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死灵档案》 杨小奇 第一章 我给你梳头 我叫杨晓奇,今年二十五岁。在警校毕业有四个年头了。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曾经在警局实习期间勇斗七名悍匪,结果左手小拇指肌腱被匕首划断,缝合术后虽然已经接上。但是每每左手使劲攥拳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短暂却猛烈的疼痛。 当然,这并不会影响什么,反而能让我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快速的冷静下来。 在警校毕业之后,我实习的那个警局却没有录用当我。我辗转了两个城市当片警,最后被分配到这个偏远的山区镇上做干警。说是干警其实就和普通的民警差不多,经常管的都是邻里之间的家庭琐事,民事纠纷之类的。 这样的工作无聊至极,没有做过绝对想象不到其中的乏味。当年我万万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否则我也不会逆着家里的老头子去读警校了。 这也不是我抱怨什么,其实就是无聊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当初为什么非要做警察这个职业,难道真的是小时候黑猫警长看的太多了?我不确定。 这个镇被当地称为青阳镇。镇子是依山而建的,人口不多,但是面积挺大的,经常出去十几二十里的找不到一个村庄。如果是一个人在荒山野路上走,还真有点害怕。 这还是白天的时候,如果是晚上就更不得了,即便是我这样的警校出身的人,也不愿意晚上出勤执行任务。不过还好,派出所虽然夜里也值班,但是我来这里三年了还没有碰到过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所里的条件很艰苦,冬天的时候连个暖气都没有,我们工作的时候只能点上几个蜂窝煤炉子,既危险又不暖和。 所里人不多,所长也知道夜班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安排上夜班的只有一个人,外加一个看大门的老头。老头名叫王德海,我们都叫他王伯。 王伯为人很热长,所以我上夜班的时候总是会找他喝两杯,当然了都要偷偷地喝,不能被所长逮着,不然都要挨处分的。 忘记说了,我家不是这里的。派出所虽然也有宿舍,但我没有在这所里的宿舍住下,而是在青阳镇的边缘位置租了一间民房。原因无他,因为那里冬天房东会自己烧暖气。房租也不贵一个月只有二百块钱。 这一夜轮到我值夜班。 我在家里捎了一瓶牛栏山和一斤花生米,因为是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所以也就没有骑自行车。披上个军大衣走着就来到所里。 王伯的小屋弄得那叫一个舒坦,他专门买的一个烧煤块的铁的小炉子,烟筒拐了两个圈通向窗外,炉子摆在中间,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涮火锅吃,那叫一个滋润。 我进门脱了大衣,王伯正在那里坐锅烧水呢。看到我进去道:“小杨啊。今天又你值班了。来,等会儿咱爷俩涮锅子吃。我这买的羊肉了。”。 “好嘞。王伯。”说着我就把那瓶酒和花生米摆在了桌上。 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太多的乐趣,但是也有一种充实感。 不一会锅就开了,我与王柏拿了两个小马扎就坐在炉子旁边涮锅子吃。 今天天气实在太冷,天气预报上说都到了零下二十多度了。外面北风呼啸着刮着,一点都不夸张,风扫过树枝的的时候真的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与王伯几杯酒下肚,他的舌头就大了,这个小老头哪都好,就是喝酒之后就会变成一个话唠。而我喝酒之后就基本上一句话都不会说。 两人恰恰相反,他说他的,我就在那只顾一通猛吃。他也知道我的性格,倒也不会生气。 “小杨啊。就这通李家坨子那条路,你知道么?”他说。 李家坨子是一个村庄的名称,地处青阳镇的北面,那就是一个孤村,前前后后的都没有一个村庄与之相邻。村庄里住户也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 通往李家坨子的那条路也荒凉的很,四十多里的黄土道,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轿车都过不去。 “知道。怎么了?”我随口道。 王伯砸吧一下嘴,又滋流一声喝了一盅酒,道:“我给你说。走过那条路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那条路我还真走过一回,不过那是白天走的,还是和一个同事一起去的。别说,那地方白天走起来都觉得心里直发毛。或许是因为那里有一片坟地的缘故吧。 “走过。”我说。 王德海嘿嘿一笑,漏出被烟熏的发黄的牙齿,问:“夜里走过没有?”。 他笑的神秘,确切的说笑的有点阴沉。我没来由的一阵凉风就窜到了脖子里。 我摇摇头。 王德海好像就知道我没有在夜里走过一样。 点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在努力的回忆往事。终于他开口了,道:“那个地方你晚上可千万别去,邪门的很。”。 “怎么邪门了?”我问。 王德海好像并不想说,嘱咐我道:“只要你晚上出勤的时候避开那个地方就行了。咱所里的几个当地的干警从来都不去那个李家坨子那条路。”。 我好奇心被勾了出来,赶紧的给这老头满了一杯酒,笑道:“王伯,你看咱所里夜里基本上都不出勤的,你就说说看,也让我长长见识不是。”。 我这倒是实话,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了,还没有听说夜里有报警的呢。 王伯把白菜放到锅里,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道:“你看你这娃,咋对啥事都感兴趣呢?”。 我嘿嘿一笑,没有答话,只是催促他快说。 你们也许不知道,每到晚上的时候和比人聊一些邪门的事情时我就会感觉特刺激,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外面呼呼地大北风,屋子里暖暖呼呼的,再说一些叫人心理发毛的事。那感觉就算给我个大姑娘我也不换。 王伯道:“那年我三十六。也是一个大冬天的,我记得那天晚上有差不多十点多吧。我都在炕上哄孩子了。就听到村长就在大喇叭上喊话,说村里的齐丽娟不见了,叫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帮忙找一下。”。 我在一旁听了感觉有点假,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王伯瞪了我一眼,你倒是听不听。 “听听听。您说”我嬉皮笑脸的道。 王伯继续道“我当时也在村委会工作,碰到这种事当然不能不管了。就组织这村子里十七八个大老爷们都出去找。 我当然也不能闲着呀,就在村子里打听看看谁看到齐丽娟了。也好有个线索。 还真就有个人给我说,下午在镇上的时候看到了这丫头,那人问她去哪。齐丽娟说是去她李家坨子的外婆家。 我一听就来气了,这么晚肯定是在她外婆那住下了才对啊。这齐丽娟的父母怎么还让我们出来找人呢。 我就去了齐丽娟家里,他爹也随着众人出去找人了。只有她妈在家。 我就问,嫂子,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家孩子去姥姥家,也要我们找。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我心里有火所以言语上有些过分,可是没想到那娘们听我这么说竟然瞪着眼睛,想要骂我似的。 这时候正好赶上她男人回来,就问怎么了。 我就把村子里有人说齐丽娟去她外婆家的话告诉了他。 你猜怎样?”。 我摇摇头催促他快说。 王伯喝了杯中的酒,道:“他爹说他丈母爹和丈母娘两年前就都没了。还有,他老婆娘家也不是李家坨子的,就在咱们镇上。你说怪不怪?” 。 我道“也许是那人听错了,或者这个齐丽娟说错了。”。 “都没错”。 “哦?那后来呢?”我来了兴趣。 王伯又点上一支烟,道:“后来我带着人就去李家坨子那条路上找。结果在那片坟地里找到了齐丽娟。那丫头就像傻了似的跪在一处坟头上,拿着一把梳子念叨着”。 “她说的什么?”我问。 “她用梳子一次次的梳着坟头上的杂草,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王伯阴着嗓子说。 我心里听了也不怎么自在,问“后来呢”。 王伯道“后来,那丫头就进了县里的精神病院。如果现在活着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吧。”。 这也没有什么邪乎的,看他说的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人疯了出现的幻觉嘛。我用警校的知识给出答案。 吃完饭后已经有九点多了。我就穿上军大衣去了值班室,王伯喝的有点多,就在屋子里的床上睡着了。 到了值班室,我裹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假寐。这衣服是我爸的,很肥大,可以当被子了都。不过我个子比较高一点,所以穿上倒是并不笨拙。冬天出勤的时候我经常穿着这个肩上有徽章的军大衣,暖和方便。 慢慢的就睡了过去,不过睡的不深。迷迷糊糊间我就觉得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穿户外,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忽然,那女子就进屋子里,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桃木梳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边往我身边挨,边低着头照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叨“来,我给你梳头...来,我给你梳头...”。 我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双手开始攥拳,很吃力的攥紧。 左手小拇指那种钻心的,短暂的疼痛立即让我惊醒过来。 下意识的,那一拳还是打了出去。什么也没有打到,这只是人类下意识的反应。 浅睡容易做噩梦,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点上支烟,这下也没有了睡意,就在那干坐着。 外面有一个轻微的声响,我脑子一个激灵,目光就射到了窗户上。看到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二八车子。 “砰”的一声,一个人闯进来。 死人了,死人了。他嘴里喊道。 我脑袋一炸,三年从警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报案的。问道“谁死了?在哪?”。 那个人像是吓的不清,结巴道“李...李...李家...李家坨子...的路上。” 第二章 双重脚印 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一件蓝色工衣,这是镇上唯一的一家织布厂的工作服,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在集市上买的。 他跌跌撞撞的进屋后嘴里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情绪很紧张,对我的问话也回答不明白。 我用尽可能的语气让他平静下来,又给所长去了电话,说有一个命案,让他派两个人来协助我一下。 对小镇上的派出所来说,一桩命案就足够让所里的每一位民警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所长张毅也知道利害,问明情况后,除了三个女同志没有通知之外,所里的其余六个人都被他在被窝里拎了出来。 很快的,所里的陆涛就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第一个赶到了派出所,问我怎么回事。 我给所长去了电话说,陆涛到了,我俩先去一次现场。 赵所长很干脆的答应了。并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去了把现场保护起来就好。他已经在路上了。 陆涛是一个本地人,三十二岁,平头,很干练的样子。见到我之后就问:“报案人呢?”。 我说“在屋里,王伯看着呢。惊吓过度,现在还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死者是个女的,在李家坨子的坟地里发现的。其余的就说不出什么了。赵所让你和我先去一次现场,他正在往这边赶呢”。 陆涛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咱俩赶快过去吧。夜里有野狗狐狸什么的别把那死者给....."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 我更不多言,道“你去拿手电,我去开车”。 说完就奔着所里那一辆唯一的吉普车走去。这辆车虽然破旧,但是通过性很强,绝对胜过许多的宝马奔驰的轿车。 打着火,陆涛也拿着手电在屋里赶了出来。上了车,我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说实话,这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案子,心中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是绝对的不平静。 通往李家坨子的这条路是山间土道,路上坑坑洼洼的难走的很。也亏得这是辆吉普,要是换一辆桑塔纳来也肯定趴在这土道上了。 刚才王德海这老家伙给我说这条路邪性,没想到今夜就见识到了这条道。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还好,有陆涛在。我转了个头看到陆涛正叼着烟,双眼有神的望着前面的坑洼山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嘟囔道:“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陆涛说:“谁知道。你小心点开。”。 我又攥了下左手,小拇指上短暂却刺心的疼痛让我冷静下来。 夜。 深夜。 寒冬的深夜北风呼啸,隔着车窗还是能听到“呜呜”的声音。 道路上被车灯一照能够看到被风刮起的尘土,还有掠过道路的蒿子。车灯照去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影躲在迷茫雾中快速的在车前经过,很诡异。 车子内能够清晰的听到轮胎碾过泥土的声音,还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一种奇怪的,车子底盘发出的“吱呀”声。 还好这辆车虽然破旧但是能够很好的隔绝外面的刺骨的寒冷。 虽是如此,在车里还是可以看到我俩呼出的白气。这足以说明车里的温度也已经到了零下了。不一会,挡风玻璃上慢慢的结了一层霜。我翻出那种老式的磁带刮着。 刮完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后我又刮我这边的车窗玻璃,虽然在这样的山间野路上后面不可能有超车一说,但是倒车镜还是要保持清晰的好。这是作为一个司机的习惯。 “把那边车窗刮一下。”我把磁带递给陆涛说。 陆涛伸出手接过磁带,弄完玻璃后,嘴里的烟也已燃尽,很自然的把车窗摇了下来想把烟头扔到车外。 恰在这时前面有一个几乎横在路中间的土堆,我不得不降下车速,小心的在土堆旁边绕过去。 忽然,一阵刺骨的寒意席卷了我全身,就好像在三九天直接跌进了冰窖里一般,我打了个激灵灵的寒颤。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还听到了外面有一种飘乎乎的笑声传来。很小,但是几乎不可能让你有那种‘听错了?’的疑问。 “什么东西?”我喊道,声音有些大。 陆涛也是一惊,飞快的又把车窗摇了上去。回过头脸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道“外面风还真大啊”。 风吗?刚才那种感觉可不是寒风可以带来的。我心中生疑,又看陆涛的脸色已经没有了那种苍白。 但是,我毕竟也是一个警察,观察力还是有的。我发现陆涛不断地打量着前面的道路,双眼如电一般。 “怎么了?”我问。 陆涛摇摇头,没有说话,示意我继续开车。 车,继续行驶着。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犹如一叶黑色海洋中的扁舟。 “也是奇怪,那土堆怎么不给它铲了,横在路上碍事。”我自语一样的声音在车中响起。 陆涛笑笑,道“那不是土堆”。 “啊?那是什么?”我疑问。 陆涛又点了支烟深吸一口道“那是一座坟”。 我没来由的心中一颤。是啊!那是一个坟,一个长满了枯草的坟。一个横在道路中间的坟。 我一勉强的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此时此地,真的不适合继续那样的话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很慢。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我们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有这么远吗? 我不太记得第一次去李家坨子时在这条路上用了多久时间,但是我肯定那绝对不短。 我不知觉得加了车速。 “到底还有多远?”我问陆涛。 他道“你不觉得奇怪?”。 我摇头,心中不解。 陆涛道“你走了回头路。”。 我草!这是什么意思?鬼打墙吗? 我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定在了原地。 “陆哥。别开玩笑。”我好歹是个警察,所以此时还是能够保持平静。 陆涛见我把车停下焦急道“掉回头,快开。一直开下去,别停。”。 他连连说着,声音里透着急切。我只好又挂挡前进。 他又恢复了那种干练,道:“小杨。碰到这种情况千万别停下。停下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什么事?”我强作镇定的开了警灯。妈的,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带着护身符来了。 “嘟...嘟”。警灯闪烁,装在车上的喇叭响起刺耳的警鸣声。 “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可能就是鬼打墙。你开警灯做什么?”。陆涛问。 “壮胆”我回道。 他笑笑没说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有陆涛这么个大活人在身边作伴,我还是能够镇定下来。这也许就是群居动物的天性吧。 我握紧了左手,脚底下多给了两脚油门。吉普车呼啸着就射了出去。 不一会,前面路边出现了几十个土堆。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终于到了。我心中叹道。 “陆哥。你怎么看?”。 陆涛此时眼神中精光四射,就好像是见了羊的豹子一般。道:“报案人说的地点就在这里?”。 我点头,说“就是那”。 陆涛道“围着那转一圈看看。”。 这里虽是山区,但是田地里还算平坦,对吉普车的通过性来说,这种地方根本不在话下。 我开着车沿着那几十座坟转了一圈,最后又把车停在了路边,根本没有发现死者。 “走,下去看看”陆涛说着递给我一个手电筒。 我与他下车。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吹的我的脸生疼。我紧了紧大衣跟着陆涛向着坟地走去。 据报案者交代,死者是在靠近道路的坟头的边缘发现的。我俩首先在外围的坟头上寻找那具尸体。 如果我是在写一部小说,这里应该着重的描绘一下这里的恐怖气氛,但是我不是。在我的眼里那些长满了杂草的坟头也就是一些土堆而已。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俩要在这里找的尸体。 对一个办案人员来说,尸体是会说话的。发现的越早,尸体能够‘说的话’就越多。 “这里”陆涛站在一处坟的旁边喊我。 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是那种办案人员发现线索的兴奋。 我拿着手电跑过去的时候还在想死者会是什么模样,是恐怖,还是安详?是自杀,还是他杀?是意外,还是凶案?我心中满是问题。 可是我过去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看到了地上出现一串脚印痕迹。 此时陆涛也对那脚印的痕迹皱起了眉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尸体呢?难道自己跑了不成。 陆涛回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梳子,和一面很小的镜子递给我,道“只有这两个东西”。 我接过,发现那梳子并非木制,而是那种塑料的红色梳子。镜子倒是很小巧,是那种城里女孩最喜欢装在包里的小小的妆镜。镜子里印着我的模样,我平时的帅气在这黑夜的坟地里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诡异。 “脚印是对着坟地中心去的。应该是报案者的。”陆涛道。 我不再看那面镜子,蹲下身去仔细观察那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 “不是!”我肯定的说。 看着那脚印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脚印只有我的巴掌大小,应该不是男性,但是这绝不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呢? 我仔细观察,忽然我心头一炸,头皮也随之一凉。发现了那令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这双脚印,根本就是纯粹的脚印,没有穿鞋的那种脚印。 并且,更让我惊惧的是脚印的中间位置还有着一个更小巧的脚印。这个脚印绝对不是成年人的,那是只有初生的婴孩才有的大小。 我头也不回的把我的发现说给陆涛,但是令我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没有答话。 奇怪,这小子怎么回事?我回过头一看,天哪!哪里还有陆涛的身影。 第三章 坟地诡事 今夜的惊吓绝对是我从事警务人员以来最多的一次。 先是发现坟头的双重脚印。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那是一个恶作剧。谁会大半夜的在坟地里按脚印玩。 这个脚印的出现一定有着什么原因。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当然不相信这是一件灵异案件,尽管我不否认有这种案子的存在,但是作为一个警务人员绝对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奇怪的案子只是被定性为作案手法高名而已。怎样的抽丝剥茧还原真相,那才是破案要做的事情。 脚印的疑惑还没有解开,而我的同事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在几十秒的时间里消失了,这不符合科学。 我站起身子四处寻找,心中才定了口气。陆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往坟地的深处走去了。他应该是想顺着脚印找下去,看看能发现什么。 只是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一个屁都不放就走。 我骂着他家祖宗就跟了过去,离近了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他并非那样站立着行走而是猫着腰,低着头以一种很吃力的方法慢慢的挨近。 一时间让我不敢太靠近他。 我关了手电,在后面蹑手蹑脚的跟着,他走的很慢好像生怕遗漏什么似的。看方向是向着坟地深处去的,我向那个地方望去。 夜色下,一座很大的坟出现在了视线。之所以说大,是因为那座坟足足比旁边的坟头大了四五倍之多。坟上杂草丛生,被风吹过东倒西歪的像是有人在上面跳舞,在这样的夜色下有着几分诡异。坟前立着一面墓碑,比一般的墓碑都要宽,都要高。就好像是一口棺椁立在那里一样。 因为是在坟地的中间地带,所以刚才我开着车围着坟地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陆涛在接近那面巨大的石碑的时候站直了腰,紧接着一转身走到了墓碑的背面。 有一面石碑挡着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还是条件发射的定在那里,接着找了一处小一点的坟堆作掩护躲了下来。我想看一下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躲到那里了。 我背着身子点了支烟,藏在手里抽。说实话我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似的。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后他还是没有出来。我觉得不对劲了,这他妈的太久了。除非他遇到了什么不测,不然绝没有理由到现在不出现。 我拿出腰上的警棍就慢慢的摸了过去。我并非直线行走,而是在旁边的地方迂回到那巨坟的侧面,想要一探究竟。 我俩本来离得就不算远,一分钟不到,我就绕到了那墓碑的侧面。我没敢开手电,借着月光看去。发现陆涛竟然就那么直直的躺在了坟上,一动不动。 这家伙在干什么?难道是在那里睡觉?很显然,这绝对不可能。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我盯着他就走过去,慢慢的,脚下向着那里移动。 你娘。 我暗骂一声。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陆涛,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我断定陆涛绝对没有那样的一头长发。 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看到那躺着个人就以为是陆涛这家伙。 我现在离着那里只有十步的距离,很尴尬。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报案人说的死者。此时我的心里要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是真正另我几乎晕过去的事情发生了。 我只有不断地,全力的,攥紧左手,攥紧,松开,攥紧,松开...。不断地重复着,小拇指针扎一般的反复疼痛让我在极度的恐惧中可以一直保持清醒。 那一面一人高的墓碑的背面,此时正有一个人躲到那里,确切的说是蹲在那里。 那个人是陆涛。此时他正呈现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那面石碑的背面。 他赤手空拳的蜷在那,双腿半蹲,腰部压的很低,就像是一只蓄满了势的豹子。 我操,这是什么姿势?难道他是在和什么野兽对持着? 我身手也算不赖,知道这种姿势只有对持比自己低矮的危险才会用。我就用过,比如说是一条恶犬,或者是一个卧在地上的搏斗高手。都能用到这样的姿势。 难道是,那里有我看不到的东西威胁着他? 我心中想着,就喊了一声“陆哥,怎么了?” 。 他一摆手,示意我禁声。我见如此只能慢慢的朝着那里走过去。 走到一半,就发现他已经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回过头对我道“过来吧。它走了”。 他走了? 我走过去,没有看那躺在坟上的尸体,问道“谁走了?”。 陆涛淡淡道:“洞里的东西”。 我顺着他指的地上看去,只见在这座坟的旁边有一个洞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陆涛道“这是火狐狸的洞穴。这种畜生最爱吃尸体,所以大多都会在坟地里做穴。”。 我问“你是说,这尸体是火狐狸拖到这里的?”。 我想起那双重脚印,心里不解。 陆涛递给我一支烟道:“不对。这尸体是自己来到这里的。”。 “她,是自己走到这里的?”我疑道。听到他的话一阵发毛。什么叫自己走过来的?难道是诈尸不成。 “现在几点?”陆涛忽然问。 我看了下手机,道:“差十分十二点整。怎么了?”。 陆涛皱着眉头说:“你给赵所打电话,就说尸体已经找到了,让他快点派人手过来。”。 我依言行事,给所长去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赵毅说他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这里,让我俩现在这守着,一切等他到了再说。 因为是在夜里,附近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我俩也不急着拉警戒线,干脆就蹲在那死者旁边抽烟。 我挂断电话就问陆涛“你刚才说死者是自己走到这里的?是什么意思?”。 陆涛手里捏着一个土块说:“你先去看一下死者的表情,我想你能猜出来是怎么死的。”。 我心说,这小子还给我卖起了关子。想归想,但还是打开手电来到死者身边,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为什么陆涛会说这句话了。 这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身穿深蓝色工服,这种衣服我见过是镇上织布厂的衣服。因为是夜里,我又不是专门的法医所以也只能在表面上观察。当我把手电的光照到死者脸上的时候,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死者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这很明显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所致,初步判断极有可能是被吓死的。 “这是....吓死的”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竟然那么干涩。 陆涛点点头道:“不错,这个人是被吓死的。但是,她却在死亡地点又走到了这里。虽然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是地上的脚印据我判断很有可能是死者的”。 我仔细观察了死者女子的脚,确实是光着的。 “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我问。 陆涛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很有可能是一种作案手法。否则解释不通,死人是不可能真的走到这里的。我猜测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想要扰乱我们的思维。”。 “这不会是灵异案件吧?”我小声的问。 陆涛阴**:“虽然在警界确实有解释不通的的案例,但是我还是相信那只是一种高明的作案手法,否则会让人疯掉的。”他说完把刚才拿在手里的土块扔到远处。 黑暗中,我俩在坟地里相互交谈,倒是也有着几分意境。 我看着他丢出去的方向,想起刚才的鬼打墙又问:“那刚才的事情怎么解释?”。 “你是说刚才的鬼打墙?”陆涛古怪的看着我道。 我点头。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淡淡道:“那是老一辈人的传说。都说这条路闹凶(鬼),刚才我俩在路上开车开了一个小时,就不得不让我想起鬼打墙这老一辈人的传说。与之相比,我更相信咱俩是车速太慢。”。 我听得古怪,怎么这话听起来颠三倒四的。 看看表从我俩下车到现在只过了十五分钟不到,而据我给赵所打完电话也只过了五分钟,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赵所就应该能够赶过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是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我心神不宁。是什么?我想不到。 “刚才我们发现的脚印是双重的。在脚印的中间还有一个更小的脚印,这你怎么看?”我按下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情绪问道。 出乎意料的陆涛听到我的话后表情竟然有些紧张起来,我猜测是不是他想到了什么。接着道: “如果,我们把这一案件定性为凶杀。那么凶手为何又在脚印之中再做文章?死者瞳孔放大,面目狰狞,极有可能是惊吓过度而导致的死亡。难道是凶手在这里布置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陆涛听到我的话后变得不自在起来,我以为他是吓得。又想这家伙好怎么没有刚才的那种英勇了呢。只听他道“你发现了?”也许是他太紧张了,声音此时都变得尖利刺耳。 我笑笑,刚想说话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因为我这个号码并没有来电显示,所以不知道是谁,但是猜测应该是赵所长他们到了。 我起身,接了电话:“喂。赵所...”。 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急切的声音传来:“我是陆涛。小杨你一定要小心你面前的那个人。”。 我脑袋轰的一炸,浑身上下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来。 第四章 判官指 电话那头传来陆涛急切的声音“我是陆涛,小杨你一定要小心你面前的那个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又熟悉,我确定那绝对就是陆涛的声音。但是,我面前的这个人又是谁?这个和陆涛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是谁?此时我已经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若不是左手小拇指传来的阵阵疼痛,我怕早就在极度的惊吓中崩溃。 这,太匪夷所思了。 我与陆涛在所里出发到这里,中间绝对的没有停下过。要说有一个和陆涛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冒充他在我面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面对。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陆涛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我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个想法忽然就蹦到了我的脑子里。使我后脊梁都渗出冷汗。 我手中拿着电话,眼睛却看着与我只有一米之遥的那个陆涛心中再也不能平静。 我眼前的陆涛看着我,眼神还是那样的晶亮,就像是夜里的猫头鹰一般。此时看来竟然让我有着几分恐惧。 人的眼睛真的可以这么亮吗? 我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装着不经意的,把原本右手拿着的手机换到了左手,空出的右手把地上的警棍拎到了手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我眼前的陆涛看在眼里,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的紧张,但是我还是装成不经意的把原本坐在地上的屁股抬了起来,以一种可以快速反应的半蹲式姿势接着电话,语气尽量平静。 “哦。怎么回事?”我虽然极力控制,但是我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的陆涛道:“小杨,你尽量保持平静。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有些奇怪诡异,但是你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他那边声音很吵,应该不是他一个人。 “你说”我道。 “在你面前的那个我,应该不是人。”陆涛道。 虽然前面他提醒过我要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一阵凉风顺着我的脖领子就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死命的握紧左手小拇指,道“你说”。 电话那头道:“你记得刚才咱俩围着坟地转了一圈后把车停在了路上。后来你我下车开始寻找报案人口中说的死者。对吧”。 我点头,后来想到他根本看不见,就说了声“没错!” 电话那头道:“咱俩一开始还是在一起寻找的,但是后来分开了。你记得吗?”。 “嗯!”。他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后来我就听到眼前的这个陆涛叫我,发现了双重脚印。然后就看到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到这里,又见到他与他口中的火狐狸对持,他又让我看死者判断死因。又让我给赵所打电话,后来又在这里与我交谈。再接下来我就接到了这个电话。 那头的陆涛道:“后来就起了变故。我原本是在你右边寻找的,但是忽然就听见你‘唉’了一声紧接着就往左边跑了二十多米,在一处坟头上就蹲了下来。 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想过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所里的张晓杰赶到,你也知道小杰胆子小,他鬼哭狼嚎的赶来我只好先去接应他。我想你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就没有急着过去。 可是等我与张小杰会合后,回来去你在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 这下我俩就着急了,四处找,接着就看到你在坟地里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跟踪什么东西,我俩觉得奇怪。说实话是有些害怕,就在后面小心的跟着,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竟然就在一个坟堆的边缘停下,还做着奇怪的动作,好像是在看什么。而且还听到你在不停的自言自语。 就在刚才.....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就在刚才,赵所给我打电话说,你给他去了电话,并且还说找到了尸体。 我就心知不妙,张晓杰说你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就让我赶紧想办法。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听到了你不停的叫陆哥,所以我猜测一定是什么东西让你以为自己看到了我。 我俩着急起来,就不停的往你那跑,说来奇怪,怎么都跑不过去。后来我想你既然能够把电话打出来,那我就一定能够打回去。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通电话。你不要紧张,我和小杰尽快想办法。”。 我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因为我看到我面前的陆涛正在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看着。那眼神,很古怪。 我说不出应该怎么形容那眼神,如果硬要说,就好像是一个动物在夜里盯着你一样。那眼神中看不出人气。 陆涛道:“小杨,你保持冷静。对了,你身边有什么能够辟邪的东西吗?妈的,你小子争口气不行啊。”。 我知道后面那句话是骂张晓杰的。 我苦笑道:“童子尿算不算?”我真的佩服自己此时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电话那头道“你小心点。”。 电话打得太久了吗? 我看见我眼前的陆涛明显的不对劲起来道“你们路上小心点。先挂了”。说完就把电话揣到了兜里。 妈的,出门没看黄历。难道真的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还来不及细细的把事情滤一遍,就听到我身边的陆涛道“谁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我心思狂转,道:“赵所的。他说车子坏了,要晚点到。”。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因为刚才的电话,此时的我也不敢再随意的交谈什么,就那么和这个陆涛不远不近的相持着。 我脑子却没有停,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诡异。让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辟邪的东西? 这让我上哪去找。 眼前的陆涛看着我道“你发现了?”。 “什么?”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过了不下十遍才说出口。 “恐怖的东西?”他说。 你他娘的就够恐怖的,我心里道。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字斟句钭之后我道:“你是前辈,什么事情还不时你经常提点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轮到我吆五喝六的了”。 我把问题抛给他,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应该怎么进行。如果让他知道我知道他是假的会不会对我不测。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吓死,但是那种过大的惊吓还是不要的好。 他听我这么说点点头,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而我却随便的应承,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对策。 当警察的都对自己的判断有一个肯定度。我不是那种相信自己会出现幻觉的人,因为我是警察,受到过专业的教育。 以前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吉尼斯记录? 一开始我也不以为他是鬼神之类的东西,直到电话里的陆涛说他与张小杰怎么都走不到我身边,我才断定。我可能真的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前面我也说过,我从不否认有灵异案件的存在,但是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身上。 按理说,警察这种职业应该是百鬼退避的才是。因为警察属于阳间的捕快,就好比是阴间的鬼差一样。是各种人群中阳气最重的职业。我记得还在一部小说上也提到过,警察又叫阳司,与阴司一个级别的职位。 但是,他娘的没想到,今夜我这个小警察就与鬼为伴,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我开始琢磨着怎么弄到辟邪的物件。 对了,吉普车上好像有一个福娃,不知道好用不。我摇摇头打消掉不靠谱的想法。 眼前的陆涛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已近听不出他是说的什么了。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随便敷衍着他,心中狂转。 对了。 我记得我刚刚上警校那一会儿,好像遇到过一个街边卖艺的道士。 那个道士的模样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那是一个矮胖的五短身材。与其说是道士,倒不如更像是武大郎。 当时我觉得他可怜就给了他几块钱。他不止没有要,还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看我天生异象,不敢收我的钱财。还说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传人,因为平生捉鬼无数所以身上渐渐的积上一些咒运,他修行不够怕是镇不住,还叫我在方便的时候救他于水火之中。 我当时觉得好玩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看小哥你不像是修道之人。我就打个比方告诉你,你应该更能明白一些。现在世人都有纹身的,这谁也知道。 但是纹身最早可不是那种随便想起什么就纹什么的。 比如说有的人不敢纹关公。 有的人不敢纹岳飞。 有的人不敢纹麒麟。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人镇不住那些天神凶兽。如果硬是如此,就会有厄运加身。虽不致命,但是也不痛快。 他现在就镇不住那些被除去的恶鬼的怨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说完他就撸起袖子让我看他的纹身,那是一条烛龙,栩栩如生的手法,纹的那条龙异常的凶狠可怖。 他继续道,小哥莫要笑话在下,只因为这条烛九阴是先师为我请来铸上去的,捉鬼拿妖的时候真的替在下挡了不少煞气。 但是时日久了就不行了。煞气太重,烛龙怕是快要镇不住了。等真的这条烛龙离去之时也就是在下命丧之日。 因为那些被我收服的厉鬼凶煞虽然已死去,但是也留下了一种诅咒的怨气,这也是为何大多数的恶鬼我们都只是超度的原因。 对那些比较厉害的凶煞,那些不肯接受轮回的厉鬼,我们只好诛杀了。这就引得怨气加身,一只两只尚且不惧,但在下平生所除厉鬼众多,早就背着一身的咒怨,如果不是这条烛龙替我镇着,怕早就一命归西了。 我当时只以为这个矮胖的老头是在当街放屁,只是当成个故事来听的。 他继续道,在下修行尚浅不能化解这些咒怨,但是小哥不同。 我问他我有什么不同。 他说,小哥天生就有判官指,是那些游魂野鬼的克星,所以在下请小哥当判官指觉醒之后帮在下把困着这条烛龙的煞气散去就好。 小小烛龙虽不及判官指的万分之一二,但是对在下来说这就是我保命的东西。还请成全则个。 我当时听得好笑,问他,这判官指怎么觉醒? 他说那要看机缘,有的人一辈子也醒不了,而有的人天生就会觉醒。比如说道家祖师之一的钟馗就是有天生的判官指。 那道士说完就在我的左手臂上印了一个纹身,我当时一看还真的是那条烛龙。临走的时候还教我怎么召唤这条烛龙。 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变戏法的,就不以为意,也没有用心去记。 今日想来,或许那个武大郎道士并非是满嘴的跑火车。好像真的是言之有物。 眼前的陆涛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在这期间我都是极其认真的盯着他的。但是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只见他忽然笑了下问我“刚才的那个镜子与梳子在你身上吧”。 我点头,就把那两个物件扔了过去。 他在地上捡起来,一笑。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些妩媚。 他接着就像是一个女子一样的翘起兰花指,摆了一个比较女性的动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梳着自己的鬓角。他的鬓角根本没有头发,但是从他的动作来开,那里不止有头发,且还是长发。 他边梳边说“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一般。 第五章 消失的人 这个陆涛诡异的举动被我看在眼里,我强自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梳了一会头,就侧着脸用余光瞟着我,淡淡的一笑,道“怎样?”。 我心说,我草,这他娘的是要强bao我的节奏吗?忍住恶心道“陆哥,原来你也好这口”。 此话一出,我明显的看出他的脸色变了变。道“小杨,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他问。 我想抽烟,但是此时容不得我有任何的多于的动作,我所有的神经都在防着这个家伙。听他这么说我想了想道“或许吧”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到。 他起身,把躺在地上的女士竖了起来,把那尸体的脸冲着我的方向,问道:“你看,这个人死相可怖,一定心中有怨气。你说她会不会在今夜变作鬼魂呢?”说完竟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个女子的脸不能说不恐怖,但是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这个陆涛的笑声,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声音,倒像是夜枭在叫一般。 这种刺激让我几乎承受不了。我看看表还有不到三分钟就是零点。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传说,零点之后是鬼魂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更有传说夜里有一个‘十三点’遇到了就会碰到凶煞。 陆涛的笑声继续着,我在一旁就瞪着他,用那种警察的眼神瞪着。我相信我的眼神绝对不善,如果是个人一定会收敛一下的。 但是陆涛没有,他越笑越张狂,到后来竟然有些失控。 “你不害怕?”陆涛忽然停下笑声阴阴的问我。 怕,老子尿都快吓出来了。 我看看他,道“有点,你有没有听说过烛龙?”我试探性的问。 他明显的眼睛一怔,惊道“烛龙?”声音尖锐,似是愤怒到极点。 我点头,我感觉这个鬼有可能真的对我有点意思,不然为何要和我交谈这么久。 他放下那女子的尸体,又替那尸体理了理头发,道“不知道”。 “你很喜欢和我交谈?”我又问。 他抬起头道“是,她喜欢你”。 他?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谁?”,我几乎是用喊得说出这个字。 这个陆涛指了指身边的女尸,道“她,还有两分钟她就醒了。你别着急。”。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说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气成丹田后老子站起身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能不能跑的了,但是和这种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打,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只有跑。 也许我给警察丢脸了,但是今天我豁出去了,不就是脸吗,我不要了还不行。 他根本没有追来,只是淡淡道“你跑不了,谁也跑不了。只要是被她看上的人就绝对跑不了的。”。 那声音悠悠忽忽的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天边。 前面起雾了,冬天的夜里不应该有雾,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卯足了劲跑,不知为什么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水中一样,总是受到一种莫名的阻碍。 你跑不了的.... 那种飘忽的声音又在说我身后响起。我心里开始害怕起来,猛地一挥手警棍被我甩了出去,我知道自己的身手,如果是个人被我砸中的话,不死也晕。 甩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他妈的,现在成了彻底的赤手空拳。 那个武大郎道士印在我手臂上的纹身不是烛九阴吗?为什么不大发神威破空出来把那身后的东西弄走呢。 我跑了一会儿,实在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在原地杵着膝盖喘气。 “我就说你跑不了”那个陆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迷雾中两个人影在我身后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人就是陆涛,不过此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个人。只见他还是猫着腰走,眼睛雪亮,亮的吓人。在他前面有一个女子,我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刚才的女尸。 难道我今天就要壮烈在这里了吗? 别人害怕到一定的地步之后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又变的镇定了许多。 陆涛阴**“还有一分钟,她就要醒了。你是跑不了的。”。 我终于记起了那个道士教我的方法。心里念着祖宗保佑,大踏前一步。 我说“日你个仙人板板。谁要跑了,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说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把手指咬破。 接着就把染了血的手掌往地上一拍。 “嗒”的一声,就像是在开启一扇门锁一样的声音。 这绝对不是肉手打在泥土上所能发出的。 有戏,我心中狂喜。 “烛龙出世,万鬼退避。”我气成丹田的喊道“开!”。 一种无声的威压自地下如潮水般涌来。紧接着四周骤然起了一团团的墨云。 卧槽!那个胖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一个太古凶手就被他那么随随便便的封到了我的体内。 龙来行云,虎来行风。说的一点不假。 无边的黑暗中,一条通体墨鳞的独角凶兽张牙舞爪的踏云而来,那身躯遮天蔽月,万物匍匐其下,如蝼蚁般渺小不可视。 这是一条可驱鬼神的凶兽。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长虫出来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往西方窜了出去是什么意思。 我望着烛龙远去的方向一阵发呆。 在我对面的陆涛冷哼道“看来这条护体神兽不是你的啊。就算是也无所谓,那条烛龙身上有阴气密布怕是承受了太多的咒怨所致,在这里也不可能是我家小姐的对手”。 混蛋,我猜测自己可能被摆了一道。那个道士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此时哪里还容得我多想,撒腿就跑。也不知是不是那条龙的原因,那种阻力现在竟然不在了。 我边跑,边打电话给真的陆涛。电话很快就通了,我道“看到我了吗?”。 陆涛道:“看到了,你在跳大神。”说完竟然还笑了一声。 我喊道“快他娘的给我指路”。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眼前竟是些坟堆我不得不绕着走。 陆涛道“你现在听我指挥,往左。”。 “左边是一个碑,你让我撞过去吗?”我喊道。 “左”陆涛也着急的喊。 死就死了,我一咬牙,就撞了过去。竟然没有那种装在实物上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个水墙一样。 “右拐”陆涛道。 ...... 你跑不了的...... 我身后还是那种索命似的声音。我不予理会专心的按着陆涛的指挥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鬼故意放过我,最后竟然真的让我逃了出来。 陆涛与张小杰正站在一处坟头上向着我张望,陆涛举着电话道“直走,对,就这样,一直跑就行”。 “跑你大爷,不过来扶老子一下”我无力的而喊道。 他俩过来之后我差不多也虚脱了,我被他俩驾到车上一觉就睡了过去。中间做了很多的梦,都是那种比较恐怖的,这些我不想多说。 我昏迷了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撞鬼的人都会昏迷,但是确实是昏迷了两天后才醒来。 我睁开眼,发现是在一家医院里。身边张晓杰这小子在那正削着苹果看电视。 我咕咚了一下喉咙,嗓子真的干的要命。我说:“都像你似的这样照顾病号,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道“你醒了,你这一觉可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摇摇头道“没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那天我上车之后就睡了过去,他与陆涛也没有在意,就以为我是累的。他俩在旁边等着赵所他们。不一会赵所就和另几个同事赶到了。这个时候陆涛去叫我发现根本就叫不醒,一模我额头,断定我发烧了。 赵所长就派张晓杰开车把我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可是怎么都退步下来,最后只好转到这里了。 接着他神秘的问“杨哥,你在那里看到什么了?”。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摆摆手没有回答。问他“案子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话后,张晓杰明显的有些紧张,他深吸口气说“死者名叫李慧,是李家坨子的村民,在镇上的织布厂工作”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还有呢?”我问。 张晓杰挠了挠头,道“这该怎么说。现在案子转到刑警队了,咱们只是配合而已。”。 “哦”我应道。 这是单人病房,我看现在没有护士过来就要了根烟,点燃后,问“凶杀案?”。 既然转到了刑警队,十有八九就是凶杀。 张晓杰道:“我看不像。这案子太奇怪。我看八成是灵异案件”。 他说的很小声,这种灵异事件我们也只是在私底下说说,还是非常要好的关系才行。不然上面领导知道了总归不好。 我与张小杰的关系平常也算不错,他比我小一岁平常就叫我‘杨哥’。 我听他说可能是灵异事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陆涛,还有那个被吓死的女子。所以当他说可能是灵异案件的时候,我倒是不惊讶。 “你说说看”我问。 张晓杰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整理语言。接着他道:“首先,死者的最终死亡地点就很可疑。死因更是骇人听闻,更重要的一点。死者不是一个人。包括...”他欲言又止。 我不说话,静静地吸着烟等他说下去。 张晓杰脸布疑色,递给我一张照片。道“这个人不见了。我们调查之后发现,这个人早在三年前就....”。 照片上的人我认识,这是那天晚上报案的那个人。 “就怎样?”我看着照片问道。 “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三年,那天夜里明明就是他报的案,怎么回事? 难道...我见到的是一个早就死了三年的人的魂魄? 第六章 疑点重重 张晓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在哪里发现的?”我在病床上坐了起来。 张晓杰道“在那片坟地中的棺材里。那天晚上你晕过去之后,我直接把你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现场留下了,赵所,陆涛,刘哥,王超,陈立森,李玉清这几个人寻找。他们找了一夜都没有发现尸体。赵所还说等你醒的时候要处分你来着。 我与陆涛虽然知道原因,但是也不敢明着说,只能在那干着急。 赵所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们还是在那里一直搜索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实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王伯来电话说报案人不见了。赵所当时气得不行,说是一定是个报慌案的。 他们连早饭都没吃回到所里。赵所长说一定要给你个处分。”。 我打断他道“挑重点说。”。 他哦了一声道“变故发生在中午。中午的时候有人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失踪者就是这个人”。 他给了我一张照片继续道: “这人名叫韩松霞,女,二十三岁,是镇上织布厂的工人。下班后就一直没有回家,父母以为是在工厂的宿舍里住下了。 等第二天上午厂里的人打电话到家里问韩松霞为什么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他们担心女儿出事,打电话报警。你也知道,这种案件没有超过24小时我们是不会受理的。 但是,这个女孩的父母中午后就亲自来到了派出所。赵所长在问明情况后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案件,决定调查一下。 陆涛提议再去李家坨子的坟地那搜一遍。赵所长就派他与陈哥去了。傍晚的时候,来了电话,说发现了失踪者。已经死了,旁边还有另一具尸体。 你猜是怎么发现的?”他忽然问我。 我摇头。 他说:“就在那夜你呆的那座坟的里面。”。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张晓杰很满意我的表情似的,道“这你可要感谢人家陆涛,要不是他,你这个处分又怎么会逃掉。 那天他和陈哥就在那片坟地里找,最后陆涛看到了那个最大的坟上的洞口,就说非要进去看看。陈哥不让,那个洞口他们早就发现了,是一个狐狸洞。 但是陆涛坚持进去,最后他竟然真的钻了进去,结果,果然让陆涛猜中了。 那个坟的棺材里有两个人,还有一个通体火红的狐狸。 他两个人赶紧给所长去了电话,结果当天夜里就把那坟挖开了。里面就有韩松霞和那夜的报案者的尸体。这两个人被都是受了极度的惊吓导致的心肌梗死。”。 “被吓死的!”我说。 张小杰点点头道“不错。被吓死的。但是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我们调查这个死者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早就死了。但是尸体却很新鲜,就像是与韩松霞同一时间死亡的一样。”他指了下我手里的照片说。 “这个人名叫李全峰,也是李家坨子的人。我们调查发现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并且已经死了三年了。但是,他又实实在在的那天夜里报的案。”。 “后来呢?”我问道。 “这案子疑点重重,赵所最后只好转交给刑警队了。在最后就不知道了。”。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情节。 首先,一个早就死去的人来报案,说李家坨子的坟地里死了个人。 然后,我与陆涛前去调查的当天夜里就出了事情。我被不知名的东西迷住。 再就是,在那座坟地里发现了李全峰与另一个人的尸体。 二人都是因为惊吓过度才导致的死亡。 如果中间没有我被另一个陆涛困住,还有出现的那条烛龙,我相信这件案子还有调查的必要。但是现在看来,与其说去破案,还不如直接请一个捉鬼的师傅呢。 当然这些话我是万万不敢对上面的领导说的。 接下来就看看刑警队的那些大爷的了。我这个小民警算是尽了应有的职责了。 因为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我醒来的第二天就申请了出院手续。张晓杰给带来消息说所长让我再休息三天。又帮着我跑前跑后的把手续办全之后,就急急火火的回所里了。临走的时候我问他怎么这么火烧着腚似的? 他说,所里昨天来了一个警花,他还没有对象呢。 我说,靠,老子也没对象呢。也不像你似的那么着急。 他走后我一个人就在城里瞎逛,准备到下午的时候再坐车回镇上的住处。 这个县城也不是很大,更谈不上什么繁华了。没多久就已经几乎把所有的几条热闹点的街都差不多转了过来。 正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一家店铺,门外的牌匾上写着‘算命一绝’。 是不是进去看看?我心里犹豫的很。还是不要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一个警察跑到算命馆的算命的话,那我这个警察也算是做到头了。 我摇摇头准备走的时候,在那个店铺里出来一个人。不知怎的我总是觉得有些眼熟,皱着眉头慢慢的走。 忽然,我定在那里。 这,不就是那个武大郎道士吗。那矮矮胖胖的身材,没错,绝对是他。 ***** 我走进去的时候,那个道士正背对着我在收拾什么东西。我脚步很轻,但是还是被他听到了。 他头也不回的道:“这位客人还请移步他处吧,本店今天关门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这话虽然冷漠,但是我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中有着一股喜悦的尽头。 我想起那条烛龙的表现就来气,道:“怎么?你骗够了钱准备金盆洗手。还是说欲擒故纵,想宰客?”。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善。 他停止手中的动作,骂道:“吆喝,今天来了个踢馆的,看道爷.....”他边骂便转过身子,当看到我的一刹那他忽然不说话了。 睁着眼睛好久才道:“原来是你”。 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还真是有缘啊。”。 他就像是一个球一样‘滚到’我面前道:“小哥,好久不见了哈。非常感谢你帮在下把烛龙的怨咒除掉,这不,我准备收拾行囊继续外出降妖除魔了。实在感谢。”。 听他的声音倒是诚恳的很。 我见地上的他刚才收拾的东西。果然像是要远行的样子。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道“没道理呀”。 “什么意思?”我问,心理断定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有真材实料的货。 他说了句跟我来,说着就绕过自己的行李往里走去。我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里屋。 这间屋子很简单,或者说简陋更合适一些。里面只有一单人床和一个椅子。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把其它的东西都打包的原因。 他让我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床边从怀中掏出盒烟,递给我一根,道:“我看小哥你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他说的肯定容不得我怀疑。 我把自己那夜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遍。当他听到那条烛龙向西而去的时候讪笑两声。尴尬道:“真是不好意思。那一夜我心生感应,只是以为是小哥你用判官指给我那条龙解除咒怨,迫不及待的就把它唤到了身边。没想到却反而差点害了你,实在对不住啊。”。 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责怪他什么,摆摆手,道:“这先不提了。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判官指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看着他穿着道袍在那抽着中华,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他倒是不觉得自己另类,听到我的话先是瞪大双眼,然后不敢相信的道“你还没有苏醒判官指?”。 我没好气道“我他娘的连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苏醒?”。 他抓住我的左手放在眼前仔细观看。那动作真他娘的叫人恶心,我强忍着抽他的冲动问道“怎样?”。 “这个疤痕怎么来的?”他忽然指着我的小拇指问。 我仔细想了想,遇到他的时候我这只手还没有受伤呢。随即就把在警局实习时,抓贼被割伤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个矮道士皱着眉头道“小哥,你被人算计了。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话,你的判官指被人给夺走了。仅仅只留下一点的灵力,最后还被我这条烛龙给吸走了。可惜了。”他叹了口气,我一听还真是叹的真切。 我听了好笑,道:“我这个失主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叹气做什么。话说回来,这种东西也能取走吗?”。 他放下我的手道:“当然。你这个是被人用秘法摄走的,过程一定很复杂。几乎可以排除那几个劫匪的嫌疑,因为他们绝对没有那个时间。”。 “那他们也可能是同伙”我说。 他点点头。道“其实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没了判官指不一定是坏事。最起码可以过着普通生活。”他安慰我道。 我对自己有没有那个什么他娘的判官指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是奇怪那天夜里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那两个鬼魂。 我把我的担心说给他听。 他道“那不是鬼魂。你看到的那个男的是一个尸人,而那个女的应该是个煞。 至于为什么那邪物偏偏找到你,我想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判官指丢了的缘故。”。 他说说停停的我都快糊涂了,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掰开装在自己身上,那样一切我都明了。 “这又怎么扯上判官指了?”我问。 第七章 不是线索的线索 那道士说:“我先给你讲一下几种厉鬼邪物害人的方法。 对鬼魂,幽灵等等没有实体的邪物我们称之为灵体。灵体要想取人性命是不好做到的。因为人身天生带有阳火,这是鬼魂最忌讳的东西。如果鬼魂要强行要取人性命的话,这也不是不行,但是都会给自身带来不小的伤害。 最直接的有效的方法只有——吓! 这个方法对那些胆小的人最有效。但是对那些阳气重的,或者天生胆大的人就失去作用了,还有,对恶人也不太好使。这是第一种。 第二种,就是煞。如果用现在科学的说法,煞就是灵体的进化版本,这是已经超出了灵体的生命,这种邪物可以短暂的凝聚身体实质化,也能够操纵别的东西害人,列如别的鬼魂或者是利器之类的。 第三种,尸。我们称之为活死人,如果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即便他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发现。对了,还有一种俗称叫僵尸,但是绝对不是电视上说的那种只会蹦跶的傻乎乎的那种。 活死人是比人类强大的另一种生物而已,这种生物最常见,也最好对付。这么说吧,你可以把它比喻为死而复生的人类,不用特殊手段就可以杀死,前提是你能够战胜自身的恐惧。 这种生物的防御力比人类强很多,皮肤就像是野猪皮一样的坚硬,即便是小口径的手枪在二十米之外也很难伤到他们。当然,你要是神枪手,能够打到他的眼睛就另说了。”。 他说完这些话后在那看着我,问:“小哥,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大概明白了,那吸血鬼和狼人是什么东西?”。 我举一反三,想起了最近在热播的电影,问道。 那道士白了我一眼,说道:“咱中国的生物还不够神通广大的吗?干什么对西方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告诉你,西方的鬼怪来到中国怕是连个渣都算不上。我们修道之人最痛恨崇洋媚外的人了。即便是中国的鬼怪见到西方的邪物也要打出去的。算了,不说这个了。刚才说到哪了?判官指是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却奇怪他这满腔的爱国红心为何连带着把中国的妖魔鬼怪也带上了。 当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难道还真的捉只洋鬼放到他面前论证吗,这也不现实不是。 他继续道:“判官指是纯阳之物,是一个人所有力量的集中点。这个集中点不是后天可以练成的,那是有着先天的根基。 正因为如此,天生拥有判官指的人阳气浓厚,只要往那里一站,对妖魔鬼怪来说就是一种震慑。 相反的,丢了判官指就会使自己阳气减少,甚至可能比普通人还要少。而阳气减少的后果,就是平时出门撞鬼的几率也就高了那么一点点了。”说完后他竟然还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 这让我很不爽,说到底判官指到底是什么力量我还是不明白。 我问“你别说的那么深奥,简单的说一下就行。是不是就是天生的特异功能呢?”。 那道士嘿嘿一笑,道:“这么理解也对。判官指觉醒之后会是什么样因人而异。有的人会拥有雷电之力,瞬间可以在身上释放出强大的电流,而有的人也许拥有传说中的‘真阳之火’这种火焰甚至可以将水点燃。还有的可以操纵人的心理..... 总之觉醒之后的判官指是什么形态并不固定,但是有两个共同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我问他是什么共同点,他说:“一,所有的力量都是以手指为媒介所发出的。正是因为这一点,老一辈的人才取名判官指。判官知道吧,那可是阎王的秘书,可以操控世间生灵的职位。 判官指,字如其意就是判官大人的手指头在人间。这名字威风吧。”。 如意金箍棒不是更威风,我真心听不出哪里威风。问“第二种相同点是什么?”。 他把自己的道袍抚平,道:“判官指觉醒之后,无论是哪一种形态都会拥有净化阴邪之力的功效。 说不定,你的判官指被人盗取之后就会摆在哪个有钱人的家里呢。用来镇宅绝对胜过任何的法器宝剑。”。 我听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恶心,不过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撞鬼了。 前面说过了,我对自己的判官指有没有了一点都不关心,我也没想在那个鬼圈子里混。听到这里心中对自己那夜的遭遇也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接下来的就是问一下这道士会不会帮忙除掉那李家坨子的厉鬼了。 想了想又不好直接开口,也不知道这个看着猥琐的家伙身手怎样,要不要出场费?想了一会问道:“你们修道者应该都有法号吧。或者说还用俗家姓名?”。 还是先套一下近乎再说,我想。 他讪笑道:“我俗家名字叫韩飞飞。法名飞镜真人。小哥你称呼我飞镜就好。你别看我长得有点老,其实今年我也只有二十六岁而已。比你大不了多少。”。 飞镜?我看叫飞球才是。 我看着他那过早出现的抬头纹,怎么都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九零后。笑了下道:“看你在收拾东西,怎么?要远行吗?”。 他道:“这还要多谢小哥你,要不是因为你把我的护体神兽的怨咒解掉,我说不定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终老了。 说实话,没了烛龙我都不敢出门了,因为我十三岁开始捉鬼除妖,身上多少沾了些鬼气,出门后我怕我死去的爹娘把我带走。”他说完在那里哈哈的笑了几声,在我听来却有着几分苦涩。 因为这老小子差点变相的害死我(那条烛龙,出来后掉头就跑,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进门之后语气一直都是警察特有的那种审讯味道。 听到现在才换了种口气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听到我口气的变化,这个矮胖道士竟然有些脸红起来,道:“先去s市,那里有个女生公寓闹凶。然后转道和几个朋友去塔克拉玛干沙漠,那里应该很热闹。”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里很热闹’。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第二大流动沙漠,那里人言稀少,大部分都是无人区。怎么?那里也闹鬼? 我没有细问,想着是不是应该开口让他帮忙把李家坨子的鬼魂给除了。 飞镜继续道:“小哥,看你疑虑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不妨说出来,我一定全力以赴。”。 他娘的,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马上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皱起了眉头道:“你也知道,我那夜撞鬼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所里的。现在案子转到了刑警队,可是你想刑警队的人真的能破得了这灵异案件吗? 虽然最后我逃走了,但是身为警察见到抓不住的真凶实在让人窝火。 ”我说完唉声叹气的,在那里偷偷打量着他。心想,话不在多,我把意思已经点了过去,就看他管不管了。 飞镜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似的,道:“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去调查那鬼魂的来历以及所有有关李家坨子那片坟地的传言。第三天晚上你来这里找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破了这幢案子。”。 我听了,试探道“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你今夜去那里收了那两个东西不就行了吗?”。 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道仙人的意思。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前面我也说过了,对我们来说捉鬼的第一方法就是超度。 这么说吧,鬼魂其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种生物,这种生物只有少数人得知,但是他们有着他们存在的理由,我们不能见鬼就杀不是。我们第一要做的是度化这些迷途的亡灵,而不是以杀死他们为目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临走前我忽然想起那个陆涛说的那句话【那条烛龙身上有阴气密布怕是承受了太多的咒怨所致,在这里也不可能是我家小姐的对手】问飞镜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飞镜嗤笑道,那群鬼物哪里见到过真正的烛龙,告诉你烛龙的身上本身带着一股子阴气,烛九阴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当天就返回了青阳镇上自己的居处。 到家之后烧了一壶开水,先洗了把脸。坐在那里想接下来的事情。 首先,要先找一个切入点,不然别的工作都不可能展开。 我掏出张晓杰给我的两个死者照片,躺在床上边看边想。 女的是韩松霞,镇上织布厂的工人,下班后遇害,发现尸体时已死亡八到九个小时之间。死因——受到极端的惊吓导致心肌梗死。 男的叫李全峰,这是这件案子的第一人,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那天夜里去李家坨子坟地,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个李全峰却又是三年前就已经死亡的人,这么说那天夜里报案的又是谁?难道是他的鬼魂?那么他又为什么忽然失踪呢? 李全峰,韩松霞都有两个共同点——都是李家坨子的村民,并且死因一致。 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关联的。 我一筹莫展,拿起两人的照片观察。 照片中的两人,死相可怖,面色狰狞,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种恐怖甚至可以透过照片的渗透过来。我甚至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在房间里蔓延。 苦笑一声,我把照片反了过来。 照片的背面写着死者的名字以及死亡时间,我扫了一眼后一怔,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忽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韩松霞是当天晚上下班后就回的家,那么那片坟地绝对是她的必经之地。 韩松霞的尸体发现时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九个小时,而她的尸体是傍晚时分才发现的,由此推断死者是当天早上死亡的。 如果,韩松霞真的是下班后就遇害的话,那这么说来,我那夜去那片坟地的时候韩松霞还是活着的。 也就是说,那一夜我与那个陆涛在坟边说话的时候,韩松霞就极有可能被关在那座坟的棺材里面。 妈的,我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我会捉鬼就一定能够救下这个女孩。 此时我竟然又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张小杰说李全峰的尸体发现时很新鲜,但是这个人在调查的时候却又已经死了三年。如果说,这三年里他只是被人关了起来呢? 想到这,我顾不得天黑就直接去了派出所。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张晓杰值夜班。 三年前李全峰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亡,我要去验证一下这一点。 忽然,我心里隐约觉得好像不止这一点不对劲,似乎印象里少了一个什么人。 什么人呢?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发生在记忆深处里的,又像是最近几天才发生。可是我仔细想又有一种灼热在我脑海中蔓延,很久都不能停息。 那种感觉很奇妙,脑袋忽然就不灵光了。自己竟然都觉得神经可能出了问题。难道我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症? 猛然间,我的心中一定。左手指那刺心的疼痛让我惊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随这种疼痛而来的,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我的心中。 李慧——那个只在张小杰口中出现过一次的死者。差一点被我忽略的第三个死者。 第八章 养鬼人(上) 来到所里果然是张晓杰值班,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这里。 一开始还吓了我一跳,以为又有什么案子了呢。结果想起来上午的时候张晓杰说过,所里来了一个实习女警,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风风火火的赶到所里,张晓杰与新来的女孩正在王伯的屋子里吃饭呢。因为所里没什么人,大多时候我们上夜班都是在王伯的屋子里自己弄些吃的。 女孩名叫齐雨莹,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还是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一聊天,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和我同是一座城市的人,临近毕业了就被放到这青阳镇来实习。 我笑道你可真是中奖了,中国这么大你竟然被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实在是缘分。 说了会儿闲话,我就问张晓杰知不知道三年前李全峰是怎么死的。 张晓杰很意外我会忽然问这个问题,看了一眼齐雨莹,挠挠头发说:“我们调查说是烧死的。怎么?你发现了什么?这件案子不是已经被刑警队接过去了吗?”。 我懒得解释,让他把具体的说一下。 齐雨莹这丫头不知怎么的,听到我俩的对话,滕的一下就来了精神。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张晓杰,等他说下去。 张晓杰见她如此,也来了劲头,绘声绘色的把他都知道的事情给我讲了一遍。 我把他那些用来骗女孩的恐怖词汇去掉,大概得出结论。 李全峰是一个酒鬼,平时无所事事,也没有个正当的工作。曾经因为偷盗被关了两年,出来后也没有好改。 他的家里就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娘,母子俩相依为命日子很苦,可是李全峰偏偏又不学无术,所以他娘对他的事情也不管不顾。 有天晚上李全峰在镇子上喝酒,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抽烟点着了麦秸垛,把自己烧死了。 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当时家里人也没有报案就把人葬了。 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咯噔一下。烧死了,也就是说到底当时死的人是不是李全峰,并没有一个绝对的证据。 当时他的家里人也没有报案就办了死亡证明。因为喝酒发生意外的人不在少数,有的人因为喝多了在野地里睡觉被冻死的有的是。李全峰因为喝多酒,躺在麦秸垛上休息时抽烟不小心引燃了麦秸把自己烧死,这也没有什么好叫人怀疑的。 但是此事在我听来,却让我难以平静。觉得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韩松霞的案子已经转走,绝对不可能因为我的怀疑就能够让赵所长再介入调查。现在这个年头都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为人准则。 张晓杰问我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关心。 我说,只是好奇而已。 我想起那个差点被我忽略的死者,问张小杰,李慧的照片你手里有吗? 张小杰摇头说没有。我又问他,为什么当时你对我说死的是两个人?另一个人呢?被人吃了不成。 张小杰说,是两个人啊。李全峰,韩松霞...嗯?他说到这里自己也疑惑起来。随着不到十秒钟,我见他双眼开始无神,像是陷入了一种痴狂的状态,我见状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我打的很重。但是张小杰一点都没有觉得过分。 他脸上漏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说,还有一个李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差一点把这个名字忽略掉。 真他娘的奇了,我们两个为何一开始就以为死者是两个人呢。为什么这个李慧我们没有太在意? 是什么让我们两个同时粗心大意?这里面有什么隐藏? 我问王伯,所里上几天立案的时候,是死了几个人? 我知道王伯一定了解这些,所以才会这么问他。毕竟我们没事的时候就会来他这里说说话,我想即便有案件在手所里的几个人还是会来这里的,王伯也应该会听说过这个案子,至少基本的应该会知道。 没想到这一次,王伯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和张小杰说,死者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你俩会说三个人呢。不信你问一下赵所长他们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小杰,难道这小子是在骗我?李慧这个名字是她告诉我的,最有可能就是他在撒谎。 不对,张小杰的为人我知道,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事情变得更复杂起来。 还有三天时间,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调查了。我抬头看见张晓杰在疑惑的同时,还不忘一个劲的在齐雨莹面前献殷勤,实在找不到拉他下水的理由。 陆涛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干练,激灵,关键是胆子大。但是他有家有室的犯不着让人家陪自己冒险。 我又问了下王伯李全峰那天晚上失踪的情况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我没有多做停留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内。 当天夜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后,李慧的存在有点悬疑,所以我准备先从李全峰这条线索找下去,从侧面再打听李慧的线索。 决定明天就去李家坨子走访一下。 我睡觉有趴着睡的习惯,双手自然地伸到枕头底下,。就在我刚刚关掉点灯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两个物件。 我没有开灯,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一看,顿时间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一面镜子,还有一把红梳子出现在我的枕头底下。两个东西我都见过,正是那天晚上我在李家坨子时,那个假的陆涛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的屋里绝对没有这两个东西。难道是那个鬼魂又来找我了? 我快速的打开电灯,打量起这个只有十几个平方的房间。平时一目了然的房间此时听来竟然有了一分恐怖之意。 我掏出手机,给飞镜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鬼魂一般不到夜里十二点基本上是不会出来的,现在是十点多一些。我相信那镜子和梳子绝对不是今天放进去的。”。 我说你能不能靠谱点,我遇到活死人的那一天也是不到十二点。 他说,我说的是鬼魂又不是活尸,你跟我犟什么。 我听了竟然无言以对,想了想问他如果活尸来了怎么应对。 飞镜好像在那边喝酒呢,听他说话舌头好像都有些大了,他说,如果是个活尸就更不用怕了,你把他当成泰森打就行了。 我听了咋舌,娘的,这是要我死的节奏吗。 好在飞镜也知道我的身手,改口道:“活尸就跟人一样,你还害怕吗?再说,据你交代那个活尸好像还是一个残疾。放心吧,给自己点信心,你应付的来的。”。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听到手机里传来盲音后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娘。 今夜还是别在这睡了,我收拾一下就去了派出所,想和王伯讲究了一晚上。 还好,王伯没有把我撵出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准备去李家坨子。 王伯给我准备的早餐我也没有吃,急急火火的走了。 说实话,我还真的想见一见昨天的齐雨莹,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不想早上起床就有一个养眼的美女在身边? 再一次经过李家坨子的那片坟地时,虽然是白天,但是我还是感觉一阵阵的寒意在我浑身上下瞎窜。 我放掉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赶路。 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一个提着绿色纸灯笼的老头正向着坟地那片走去。 因为我对那坟地有了阴影,所以不自然的就多看了这个老人两眼。这人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看面相应该有八十多岁,提着一个灯笼一瘸一拐的在李家坨子的方向而来。 大白天的还提着灯笼,这让我又是害怕又是惊奇,不过正事要紧也没有多想。 走过坟地之后又骑了多半个小时就见到了李家坨子这个村庄。怎么说,这就是一个孤村,前后根本没有什么人家。 村庄里三十几座房子中竟然还有一座房子在村后建成。在我现在的位置看去,那个孤零零的房子更像是一座大一点的坟墓。 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李全峰的家庭住址。让我意外的是,李全峰的母亲日子过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了,说自己的房子,还有这些用的东西都是村长组织村子里的人给弄的,平常也会有几个村子里的晚辈帮着干点农活什么的,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日子还过得去。 老太太在听到我是问他儿子事情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人已经死了三年了,再难过又能怎么样。 不过我走的时候还是看到老人家在偷偷的抹眼泪。 在李全峰家里出来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母亲说的与张小杰告诉我的完全一样。一时间我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李全峰虽然不学无术,但是颇会为人之道,也没有和什么人结下过仇恨。 这让我陷入了僵局,飞镜的话是尽量超度那坟地里的魂魄,此事看来难做到了。 我又去了韩松霞的家里,也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问了一个问题。韩松霞的父母把我送到门外的时候,我无意间问了一句“村后那所房子为什么建的这么偏僻?”。 没想到我这一句唠家常的话竟然收到了一个诡异的消息。 韩松霞的父亲听到我的话,小声道:“杨警官,你不知道。那所房子住着的人不是普通人。他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半仙。这种人有些奇怪的举动是正常的,据说他还是在棺材里面睡觉呢。”。 半仙,指的是那种可以教人祛邪避鬼的人,飞镜也算是这种人的一种。 不过像他那样有真材实料的少之又少。村子里的半仙大多都是坑人钱财的主。 “你见过?”我问他。 他连连摆手说,我怎么敢去惊动那位老人家。平常村子里的人也很少见到他的。 村子里的半仙都被村民们说的比较神秘,所以他这么说我也见怪不怪。 我问他,知不知道李慧的家在哪里?他却摇头说这个村子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听到这句话,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说实话这比我预料的结果要平静的多,他要是再告诉我李慧是他已经死了三十年的奶奶,那才叫人崩溃。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是觉得这个李慧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点。我知道再也不可能打探到什么,对他点点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我在路上又打电话问了下陆涛知不知道一个叫李慧的人。陆涛很直接的说没听说过,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又说了一些别的闲话,然后匆匆挂了。 我现在都不是太确定是否真的是张晓杰说错了?带着疑问又回到了镇上。 回到家的时候我给飞镜打去电话,说我这里疑点重重,竟然还有一个死者不知道是在哪里冒出来的,那鬼魂是谁更不知道。我想让他先准备准备,后天先陪着我去李家坨子的坟地把那害人的鬼魂捉了再说。 我是为人办案,又不是替鬼伸冤,只要不再出人命怎么都行。 飞镜倒是痛快的很,说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 我想着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家就不得不套套近乎,说几句拍马屁的话。闲聊的时候我告诉他说,李家坨子有一个半仙,问他要不要看着这两天有空去拜访一下,毕竟你俩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吗。 让我意外的是飞镜竟然满口答应了下来。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过去见见这位道友。 我看看表是下午一点多,时间还算来的急。 两点十五分的时候我在镇上见到了这个胖道士,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骑着一个125摩托车。 在远处风驰过来,那飞舞的道袍随风狂舞,老远看去就像是黄袍怪一样的来到我身前。 我说,你这么出门还真他娘的拉风啊。他嘿嘿一笑让我上车。我更不客气,抬腿就上了车。 一道黄色的闪电就这么轰鸣着窜出了青阳镇。在路上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交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说,我给你说过要去塔哈拉玛干沙漠的,正需要人手,此时看看我说的那个人是个什么货色,如果真是个高手就看能不能随着他出一趟远门。 我问他那沙漠里有什么,值得你大老远的跑过去? 他说,你不是修道之人,与我们这一行有着天上地下的差距,还是不要问了。 听他这么说,我若是再问就有些不识趣了,只好和他又聊了点别的。 飞镜摩托车开的很快,用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看到了李家坨子的那片坟地。 老远的望去,那几十座坟包在那里,荒凉中透着一种诡异。 飞镜在这坟地的边缘停下,仔细打量着很久,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先来看一下战场?”我调侃道,想到后天他答应我就要在这里捉鬼。 飞镜听我这么说苦笑一声,说:“这是一个养尸地,是被人故意布下的。看来有人在这里养鬼。你小子还真能给我找事,和鬼斗还不行,偏偏又要和人斗。”。 养鬼!这个词一听就让人头皮发麻。 飞镜忽然问我,这里的坟都是李家坨子的吗? 我点头。 他又问我,李家坨子是不是人口特别少? “是不是特别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多。”我想起那三十几处房子,相比其他村庄这里确实人口稀少。 “这就不奇怪了”飞镜喃喃道。 忽然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幸亏你找上我,不然李家坨子的年轻人再过两年就可能死光了。”。 “怎么回事?”我问。 飞镜偏过头看着我说:“今夜,我就带着你来这里捉鬼。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找那个养鬼的人。”。 他笑了笑忽然又道“如果警察不想做了,你不如跟着我当道士吧。还能为国出力”。 当道士也能为国家做贡献?老子很怀疑。 第九章 养鬼人(中) 飞镜招呼我上车之后,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李家坨子里的年轻人有多少。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给你问一下。说着就给管户口的派出所王姐打去电话,让他帮我查一下李家坨子的年轻人口。 很快王姐就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四人。 这个数字叫人惊讶,一个村庄里只有四个年轻人,这有些少的可怜啊。 我把这个数字告诉飞镜之后,飞镜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接着就骑着摩托车飚了起来。 我只当刚才飞镜对我说当道士的是玩笑话。 车子在土道上飞驰着,我定了定神大声问道“刚才说,这个村子的年轻人要死光了是怎么回事?”。 飞镜在前面道:“刚才那是一个养尸地。如果修一个大墓会是一个风水宝地,子孙后代必然多福。但是那里现在葬着的都是一群的平民百姓,死者一多阴气太重破坏了格局,所以就成了一块凶地。葬在那里的人,不绝后才怪”。 我在后面听了咋舌。又问:“风水学真的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那么那些皇家陵墓,哪一个不是葬在了龙脉上,那为何天下大势还是分分合合的?”。 像飞镜这么说,人死后所葬之地会影响到这个人的子孙后代。那我这么问就不是没有道理的。 飞镜听到我的话放声一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些道缘。风水学是古时候人类窥探出的一种学问,说来深奥。但是绝对不会起到能够影响后代命运的作用。刚才我说这里是被人改成了一块凶地,这是被人强行改造的,所以我说这里有人在养鬼。”。 我在后面听的奇怪,只听他继续道“你刚才发现那座最大的坟没有,那里是祖坟。看墓碑的朝向死者应该是‘头镇西北,脚向东南’。但是你发现没有,其余的坟都是往相反的方向的。死者的阴气都被中间那座大坟吃去,这就足以断定有人故意为之,用中间那座祖坟养鬼。”。 这对我听来像是听天书一般,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说了我也不懂。又把那天夜里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问他是怎回事,为什么后来我还是出了那鬼打墙? 飞镜说,因为你那夜后来开了警灯,又鸣了警笛。你以为警笛的声音是随便造出来的?你仔细听就会发现,那声音是直刺人心底的。最能镇鬼驱邪。 说着话就接近了李家坨子,不知怎的,我看飞镜一身土黄道袍竟然有种鬼子进村的感觉。 飞镜 轰着油门直接向着村后的那座房子冲去。上午我只是在远处草草的看过这房子,还不觉得什么,此时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座房子建的不正常啊。 平常无论是城市的楼房还是村子的平房,都应该是坐北朝南向,这样有助于采光。而眼前的这所房子,我仔细看了看那完全是背光而建的。 飞镜直接把摩托车停到了那大门前面。发现大门竟然是锁着的。飞镜下了车,看了看四周,道:“人出去了。”。 我点头说,明天再来吧。 飞镜却皱着眉头道:“出去了正好。我带你进房子里面开开眼去。别被吓着啊”。说完就把摩托车推到房子侧面,用玉米秸秆遮挡了起来。 我看他藏完摩托后退胳膊挽袖子的样子,问道:“你想干嘛?”。 飞镜站在墙根底下,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房子建的邪性,并且方向正对着那片坟地。我怀疑那养鬼人就是这房子的主人。趁着他不在家,我俩进去看看。来,你先上去。”。 说完他竟然矮下身子,两只手叠在膝盖上,看意思是让我翻墙进去。 大白天的私闯民宅,看来我这个警察真的要做到头了。我摇头说,这样不妥,还是等主人来了再说吧。 飞镜皱着眉阴阳怪气道:“那好,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作势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心想,死就死了。 这院墙建的不低,但是对我来说要翻过去并不难。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进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总是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我几乎刚落地,飞镜就翻了进来。我看看他心想,这小子真的是道士吗?不会是半路出家的贼吧。 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时分,阳光还是挺足的。但是站在院子里,我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一点被阳光照射的地方,整个院子都有一种阴冷的气氛。 院子很大,足有七间正房,但是并没有偏房。所以给人整个感觉有点空旷。 四周干干净净,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家。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了。对身边的飞镜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飞镜一直在我身后不知在看什么,听到我的话后奇怪道“就你这眼神还当警察呢。看那,”说完指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飞镜说“你看那间屋子,窗户里面”。 我暗叫惭愧,自己只顾着观察院子了,却忘了打量屋子。 他指的是最西面的一间屋子,那里有一个很小的玻璃窗户。 他说让我看窗户里面,因为光线问题我一开始还是没有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当我走进之后浑身一个激灵,惊叫的声音被我强行卡在了喉喽中。 那完全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惊吓,飞镜绝对是故意让我出丑的。 只见那不大的窗户后面竟然贴着一张人脸。女人的脸。那女人披头散发的瞪着院子外面,眼神一动不动的,却又像是在专注的看着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我确定,她绝对不是在看我。 这种眼神我见到过,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就有这种眼神。也就是说,窗子后面的是一个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女人。 我深呼吸几口,终于在惊吓中缓过气来。 那女子努力的把脸贴在窗户上,向着外面看着什么。我现在发现,那窗户竟然是钢化玻璃做成的,这对一个农家人来说用这种材料做窗户真的有点奢侈了。 虽然有的精神病患者因为有暴力倾向的缘故,会被采取必要的措施。 但是,我此刻却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蔓延。这个女人会不会是被用非法手段囚禁在这里的呢? 飞镜这个时候已经向着房子的门厅走去,一看上了锁。他在院子里找到一个铁丝,三下五除二的就打开了房门。我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更加确定这家伙是一个贼的想法。 进到房间后,他并没有急着向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走去,而是目露精光的,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我还是第一次白天进主人不在家的房子,心中的刺激就别提了。觉得跟做贼似的,心中狂跳个不止。 心中默念着,老子是人民警察,正在捉鬼。又想了一下不对,警察怎么能相信有鬼神。又念叨我是人民警察,正在办案。念着念着那紧张的心就平静了下来,真的像是在办案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心里化妆,虽然粗糙,但是还挺有效的。就像是城管的哥们在办案时心里默念着‘老子是黑社会’一样的道理。 这是一个客厅,靠里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其余的就没有了。同样给我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飞镜已经打开一扇门走向了里屋,小声的招呼我进去。 这房子虽然给人感觉空旷,但是毕竟也是房间。我听到飞镜叫我之后,两步就跨了进去里屋,印入眼帘的同样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飞镜此时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看着房间原本应该放床的地方。 为什么说‘应该放床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放的并不是床,而是一口棺材,很大的棺材,更奇怪的是,这棺材边上还放着一个化妆镜。 飞镜倒是平静的很,看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棺材,淡淡一笑道“这应该是主人的卧室。”。 我心中十万的祖宗八代横扫而过,谁会睡在棺材里,有病不成。 忽然,吱嘎一声在棺材中传来,就像是有人在用什么利器在划里面的木板一样。 飞镜一惊,滕的一下就在椅子上跳了下来,眼神如电一般瞪着那口木棺。 第十章 养鬼人(下)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飞镜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犀利,叫人忍不住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他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到他的身子后面。虽然我是人民警察,凡是都应该冲在人民群众的前面,但是一来这里现在没有人民,二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躲到了飞镜的身后,想看看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步窜到了飞镜后面,他也是一愣。我想应该也想不到我会有这般利索的身手吧。 棺材里继续传来‘吱嘎’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持续时间很长。我越听浑身越凉,总觉得这声音像是郭德纲说的相声那样藏獒在挠门一般。难道里面有一只狼狗,我心中疑道。 飞镜沉声道:“这是人的指甲在挠木板的声音。”。 我在后面听不出飞镜是什么想法。 问道:,“你想怎样,把那家伙拖出来打一顿?别忘了,这是人家的宅子,到时候法院也不向着你。我的职业生涯就会因为你的举动而受到牵连的。”。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此时竟然还会有说笑的心情。 飞镜没有理我,而是慢慢的接近棺材。 忽然,那声音停止了。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那是极度的安静。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是白天,但是我还是被这房间的古怪气氛吓得几乎不敢喘息。 那声音停止后大约十秒钟的时间,很忽然的一阵女人笑声传来,接着一个阴阴的声音道:“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那声音一直持续着,像是复读机一样。我倒不是很害怕,因为现在毕竟是白天。可是我总是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很快,我就想起了王伯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那个疯了的齐丽娟。难道,里面的人就是当年的齐丽娟?我心中觉得应该有这种可能。 飞镜在身边真的叫人很壮胆。只见他根本无视那诡异的声音,径直走到棺材前方,有一只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那足有百斤重的棺材盖就被他推开来有二十个公分。 我还没来得及把崇拜的话说出口,猛然间一个干瘦的手掌在棺材中伸了出来,一下就抓住了飞镜的手腕。那速度快的让人几乎就是眼前一白,那手掌就已经弹了出来。 “小心”这两个字我脱口而出。 令我惊讶的是飞镜不止没有抽手,左手竟然还飞快的一个旋转,原本被握住的腕子就摆脱了出来,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反手一抓,就把那干瘦的手掌抓到了手中。从那被他抓住的那人伸开的手指来看,我丝毫不怀疑他这一抓的力度。 说来啰嗦,却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只见飞镜大屁股一扭,就硬生生的把棺材里的主拖了出来。 什么叫霸气,从飞镜现在的表现就看的出来。管你是人是鬼,都给你拉出来再说。那棺材盖子也被带的翻到了地上。这是何等的力度,如果是我绝对不可能做到。 我想,飞镜那只手臂,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力抵千斤了。 说实话,我在旁边看的都有一些激动起来,不为别的,就为飞镜这毫无畏惧的胆量,还有那深不可测的身手。 在棺材中拖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或许真实年龄会更大一些。 那女子被他拖出棺材后像是傻了一样。飞镜放开手后她就蜷缩在墙角里,嘴里喊道“鬼,鬼”的话。 这他娘的真是鬼喊捉鬼。 我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女子原来就是刚才窗户后面的疯女人。我俩从第一眼看到她,再到飞镜把她从棺材里拖出来,中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躲到棺材里干什么? 女人还是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飞镜跳上一边的化妆台,向着棺材里面看去。道:“这里还有一个”。 说着他就跳进了棺材里弯下身子,不知在干什么。因为他太矮,而这个棺材又太大,所以我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飞镜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襁褓。而此时那女子忽然冲过来抢过飞镜手中的襁褓,护在怀中,又缩到墙角那边去。 飞镜并没有阻拦,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道:“里面是一个婴儿的尸体,已经变成干尸了。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孩子。”。 我听后向着女子看去,只见她正温柔地抱着手中的婴儿尸体,放在怀中,那动作就像普通的妈妈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一样的温柔。 飞镜道“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其他房间看看。”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走到了别的房间。 这个屋子里只留下我与这个女子,还有一个襁褓中婴儿的尸体。 我走到窗前,想要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但是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道:“我就说你跑不了的。”。 我猛然回过头,目光就向着墙角中的女子看去。那人只是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尸体,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刚才是谁在说话?难道我已经出现了错觉。我不是很确定刚才声音的真实性。因为那声音太模糊,就像是有人用别的声音拼凑而成的一样。 摇摇头,掏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忽然觉得不妥,这间屋子封闭性太强,烟味怕散不出去,屋子的主人回来后一定会发现有人来过的。 把烟重新装了起来,窗帘也不拉开了。就坐到椅子上看着墙角中的女子。那女子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试着问了她几个问题,结果都没有什么答话。她显然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根本不可能在她的口中知道什么。 这座房子太过古怪,不知道韩松霞的死是不是也与这里有关,如果是,我该怎么对所里的人说呢?有人养鬼杀人?那样我可能就会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看来只有依靠飞镜帮忙处理这件事情了。 胡思乱想着院子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草! 我赶紧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果然,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我顾不得多想就窜到了别的屋子,途中大概看了别的屋子几眼,几乎每一间屋子里都有那么一两口棺材。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终于在第六间屋子里遇到飞镜。 飞镜显然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见到我后低声道:“养鬼人回来了。先躲起来”。 我小声道:“你他娘的说的容易,往哪里躲啊。”。 棺材里绝对是来不及了,现在那人就到了院子里,如果贸然打开一个棺材一定会有声响传出,怕会引起那人的注意。 我跑到刚才那女子所在的第七间屋子一看,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里竟然有一个双开门的衣柜。 飞镜此时也跟了过来,小声嘀咕道:“躲到衣柜里面去。”。 这是一个好主意,开衣柜的声音比较小一些,不会传到院子屋子外面的。我过去,小心的打开柜门,忽然张开嘴,要不是飞镜在后面飞快的捂住我的嘴巴,我怕是要叫出声来。 只见衣柜里面挂着的,赫然是一张张的人皮。 第十一章 衣柜里的人皮 我刚打开衣柜的门发现里面装着的并非是衣物之类的,而是一张张完整的人皮。要不是飞镜忽然捂住的嘴巴阻止我惊叫出来,我俩绝对就被人家给发现了。 飞镜在后面看见那些人皮,亦是一脸的震惊之色,但是他比我镇定的多得多,小声催促我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进去再说。”。 他抢先一步像衣柜里面躲了进去。我虽然害怕,但是此时也容不得犹豫,一咬牙,跟着他进了衣柜里。 我进去之后关上柜子门,顿时间里面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也许是心理作用在搞鬼,总是觉的周围的人皮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我身边蹭啊蹭的。 这种感觉持续下去的话非要人奔溃不可,即便身为警察的我心理素质过硬,也是心中打颤。忽然我觉得肩膀被人使劲的捏了一下,接着眼前一亮,飞镜打开了他的诺基亚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见飞镜就在我的身边,左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面。 刚才他那一捏,捏的我还挺舒服的,就好像是在做按摩一样,把我心中惊恐的感觉散去了不少。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借着手机上散发的微弱光亮,我看到这一柜子的人皮足有二十多张,有的长发飘飘,有的是光头短发,五官清晰,每一张都很完整,虽然我不知道完整的人皮被衣架挂着是什么样子,但是总有这种感觉。 这些人皮被手机光亮一照,都散发这一种惨淡的黄色,在这暧昧的光线下好不恐怖。 飞镜用唇语告诉我说,千万别出sheng,那个人快要进来了。 说着他就把衣柜的门开启很小的缝隙,向外面看去。 我在他稍靠下一点的地方偷眼也看向外面,想一睹这屋子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衣柜的位置摆的很巧妙,除了最接近衣柜的地方整个房间几乎没有死角。 虽是如此,那个人如果一直不来这间屋子,我们也不可能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话说回来,这个屋子除了这个衣柜,并没有其它的什么东西,如果那个人来这间屋子,就极有可能会打开这衣柜。 他若真的发现我俩,事情的发展,我完全想不到会是什么样。我很想看一看这个养鬼人到底长得什么样,但又怕他打开衣柜发现我们。那种矛盾的心理很奇怪,也很刺激,叫人心中忐忑的很。 我们看不到隔壁的几个房间是什么情况。只听到开门声,和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音传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一个男声传来,我推断应该是在那疯女人的屋子里发出的。 只听他道:“别害怕,我知道有人来过这里了。你在里面抱着孩子睡一会儿,其它的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了。来,把孩子给我”。 沉默了差不多十秒钟那声音接着道:“闺女你放心睡吧。那些东西都被我给关到坟里面去了,有小红看着呢。你放心,那些鬼物不会再和你闹了。进去吧,呆一会孩子又闹了。等我去看看那不请自来的人走了没有,你在里面别出声音。”。 紧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忽然我就听到‘砰’的一声,那是棺材盖子被封上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砰的一下。 那男子听嗓音应该已经步入中年,且说话音量不大,甚至有些温柔。但是,此时在我听来那温柔的言语却直叫人毛骨悚然。 很显然,他在和那个疯女人对话中不难判断,那女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儿。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却诡异的很。什么叫孩子又闹了?难道说的那个小孩尸体? 从他的话中推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给关了起来,并且还有一个叫小红的看守着。会是什么?小红又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也隐约猜到了一些。 被他关在坟地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鬼魂,而小红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或者是一个鬼的名字。 我收定心神,抬头看了看飞镜。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知道他精神已经高度集中。 脚步声传来。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听那个人的脚步声,因为我想从中判断那个人的年纪。这并非不可能,如果仔细听你也会发现,中年人的脚步声与老年人的是有所区别的。 虽然这个人的声音听来正值壮年,但令我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并非中年人,因为他走路声音里明显有一种摩擦,那是鞋跟与地面的摩擦声。这种声音最常见在老年人身上和那种走路磨脚后跟的人身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隔壁的那间房子,我的心也跟着这个声音提了起来。 按照电视剧里故事情节,此时此刻我和飞镜两个人就会‘不小心’的弄出一点的声响,来提醒那个人我俩在这里。 但是没有,我俩真的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像是两个死人一样睁大眼睛看着门口。 四周死寂一般,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密不可闻的呼吸声,飞镜也在极力的压制的自己。我俩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出来。 在这里我就想,飞镜为何不直接杀出去给他一个满堂彩? 那个人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处。他出来的姿势很奇怪,先是用一只手扒住门框,然后才把身子探了出来,脑袋歪着探出,像是在偷窥什么一样。 我看到这个人的刹那间,心头一震。这个人我见过,并且还是今天上午刚刚见到的,当时还吓的我不轻。不错,他就是今天上午提着灯笼的那个老人。 飞镜用手指捅了我一下,我抬头看到他正在用唇语比划着说:“看到没有,这个就是那个养鬼的人。别出声,这种人耳朵灵得很。”。 我用眼神告诉他知道了。 可是,他娘的那个老头此时正一步一步的向着衣柜的方向走了过来,很慢,但是又不带丝毫犹豫的走了过来。 这下惨了,如果被发现了可怎么整,会不会这家伙把我变成鬼养起来? 飞镜还是那种聚精会神的表情,丝毫不担心老头会发现他躲在衣柜里一样。 那老头走到了我俩的视线死角处,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他正在打量着衣柜。 忽然,我眼前一亮,衣柜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我条件发射的闭了下眼睛,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睁开眼,发现那老头的面孔就在我面前,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 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想,如果把我的皮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这样的问题 。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下我旁边的人皮,然后漏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看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似的,心中奇怪,但是此时更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老人接连摸了四张人皮才作罢,接着就关上了柜门。 我等着他离开这间屋子时才松了一口气,疑惑的看向飞镜。 飞镜知道我的意思,小声道:“养鬼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一种后天的残疾,我看这老家伙就是有夜眼病。但是你千万别小瞧他,到了晚上他的这双眼睛绝对比猫眼还灵”。 飞镜给我小声介绍说,夜眼病在白天只有借助某种光亮的情况下才可以看的见事物,否则就跟瞎子是一样,但是到了晚上就完全不同,这双眼睛在夜里甚至可以看到天空飞过的蝙蝠。 我惊讶之余有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 我问飞镜这些人皮是做什么用的? 飞镜隔着柜门听了一会,断定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别的屋子后,才小声道:“这是他养的那些鬼穿的衣服。这样那些没有身体的鬼魂就可以在夜里行走,而不是飘着。 我哦了一声。看向刚才老头摸过的那几张人皮,越看越诡异,但是其中一张男人的皮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仔细看去甚至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转了下身子,用手把那张皮的面孔伸开,忽然脑袋一乍。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十二章 王德海 李全峰,那天夜里的报案人,他的皮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这么说来,那天晚上我见到的人难道是这个老人穿着李全峰的皮向我报的案。 那与韩松霞一起发现的尸体又是谁?难道也是这个老头假扮的?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法医连尸体是人穿了皮假扮的还发现不了,那么这个法医也就不用混了。 这么说来,是另有其人。又或者干脆那发现的根本就不是尸体,而是一个....。我不敢想下去。 那老头在别的屋子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与飞镜对望一眼。看他那肥头大脸的样子好像并不着急似的。我小声问道:“你这个道士准备在这里做上门女婿不成?快点想个办法,不能总是在这里躲着,我可不想喝你的喜酒”。 冬季天短,现在都快要五点了,出不了一个小时之后天就黑了。即便这里有西施我也不想在这呆到晚上。天黑了之后,天知道那老头子会做什么。 也许是双方熟络了不少,飞镜此时小声骂道:“我可没你那么好的福气,做上门女婿也轮不到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很有可能那个老头就相中你了呢。”。 说归说,飞镜此时还是有了方法,只听他小声道:“现在还不能把这个老头怎么样,因为这里毕竟离村子这么近,万一这小老儿狗急跳墙,操纵那些鬼物伤害村子里的村民后果就难料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坟地里先把那些鬼物除了,然后再回来对付这个养鬼的人。前后绝对不超过两个小时。”。 我听了心头火起,压低声音道:“ran后呢?你他娘的就替我收尸是吧。 这不行,他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他娘的自己在这里说不定就被他剥了皮了。再想个靠谱一点的,我看不如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捉鬼,也省的我在这里担惊受怕你的安危。”。 要我自己在这里呆着是绝对行不通的,我是警察又不是道士,再说上警校那会儿教官也没教过这样的课程啊。 飞镜皱着眉头说:“你是人民警察,怎么总是躲在人民的背后。那老头现在还是个瞎子,我出去可以保证自己不弄出声响,你行吗?被他发现了就坏事了”。 我坚决的不同意他的想法,那对我来说太极端了,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了那样的恐怖。 飞镜见我不同意,无奈的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就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进来了。我很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好奇,谁会来这里?这个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 来人并没有任何的寒暄,带着一种急切的音色道:“齐先生,这一次你弄得动静也太大了,城里的刑警队正在插手这一件事情。我看,依我之见,你还是暂时躲一下为好。”。 我浑身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并且这个人我也几乎天天见得到。 从声音判断,这个人百分之百的就是王德海,王伯。那个派出所的看门人。 飞镜疑惑的看我一眼,这一次轮到我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来的这个人叫王德海,我认识。听听他说的什么”。 飞镜点头。 王伯说完之后,那个姓齐的老头干笑了两声,冷冷道:“那群公家的官差能对我怎么样?即便我在他们面前杀人也不会被他发现的,我怕什么。一切我自有注意,你不要多管了。我马上就能大仇得报了,难道要因为那些警察就收手?笑话。”他说完哧哧又笑了两声。 王伯这一次没有继续刚才的话,沉默一会儿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心中有数就行。对了,上一次那个警察怎么回事?”。 我听到这里心理咯噔一下,那个警察?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是谁。 姓齐的老人道:“你是说那天夜里去坟地里的那两个?”。 那天夜里只有我和陆涛了张小杰是后来赶到的。,不知道王德海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陆涛或者张小杰出了什么事情?我开始担心起来。 齐老头接着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那个小警察还真挺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唤出烛九阴这种凶兽,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放心,他跑不了的。如果他是一个称职的警察我很有把握让他疯掉。”。 他这么说让我放下心来,看来这个人并不打算对陆涛和张小杰怎么样。 不过,我怎么就被他盯上的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把判官指丢了的缘故?疯掉?是什么意思。 王伯应了一声道:“如果没有必要,还别杀太多的人好。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吧。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那仇恨呢”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叹息什么。 齐老头古怪的笑了笑,说道:“你别在这里装活菩萨了。我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的好。对了,我想起个事。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门锁被打开了,我想应该是有人闯了进来。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你帮我去那屋衣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躲在了里面?你小心一点”。 他看不见,不代表王德海也是瞎子。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怎么办? 我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飞镜就急道:“这人要杀王德海”。 我听后一惊小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飞镜小声道:“夜眼病在白天只要点上一支用死人灰烬做成的蜡烛就能够看得见东西,好比是咱们普通人在夜里拿了支手电一样的功效。他若是真的知道咱俩在这里,为何不自己提着蜡烛来看。现在却偏偏非要让别人来看这里有没有人,他是想在那人的背后下杀手。”。 我现在想起了,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齐老头的时候这个人是提着灯笼的,原来是照路用的。 飞镜这么说也不像是危言耸听。我知道,人在做一件高度集中地事情之后,会忽略掉身边的危险。而齐老头让王德海看看衣柜里有没有人,并且还特意嘱咐一句‘你小心一点 ’这样就更能使王德海在开衣柜的时候全神贯注。在这种情况下要杀他,真的是十拿九稳的事。 王德海在听到齐老头要他帮忙的话后,连连道:“还是算了。你这里太邪性。天知道衣柜里有什么东西。我还是不要乱翻的好。再说,就算有哪个贼会来你这里,也早就被你养的东西吓跑了,谁还敢做什么。我还是走吧,现在天马上就黑了,你很快就能看见了,真的要是有什么人你自己也能处理的了。”。 他刚说完,我就听到了脚步声。齐老头道“也好,我自己处理吧。我送送你。”声音刚落,真的起身跟着王德海走了出去。 我和飞镜在衣柜里听得真切,确定两个人都已经到了院子外面后。飞镜忽然急道“机会难得,快走。”。 说完打开柜门一步窜了出去,我只有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快步的走过几个房间的时候,我甚至还看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棺材上呆呆坐着,她看到我们在他眼前经过时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暗念一声阿弥陀佛就跟着飞镜来到了房子的外门,此时齐老头刚刚陪着王德海走到院子大门的‘过堂’里。时间把握的刚刚好,我在庆幸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飞镜的冷静与胆魄。 齐老头还看不见,而王德海此时正在往院子外面走,不可能忽然的转过头来看院子里面。即便他转过了头,过堂的墙和他身后的齐老头也会还给他的视线造成一个盲区。我们只要在这个盲区里快速的移动,是不可能被他看见的。 这个时间很短暂,只有十秒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要翻过一面墙对普通人来说是有些困难。但是对我来说却容易的很,因为我在读警校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锻炼。那些女生都夸我‘身轻如燕长得帅’。 时间紧迫,顾不得太多。 “你先走”飞镜拉开门,头一甩说道。 “仗义!”我向他竖起大拇指,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用脚尖着地跑向西边,这样可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飞快的跑向西面的那面院墙,不用担心落到墙外面的时候会被人看到。 我用脚尖点一下墙面,一个借力双手就把住了墙头上面,接着就翻到了墙上面。时间刚刚好,只要落到墙的外面就算安全了。 我在墙上并没有急着跳下去,因为飞镜还在里面。我担心他身体太胖会不方便,想要拉他一下。 刚回过头就见到了飞镜呲牙咧嘴的跑过来,还对我猛做手势让我赶进落到外面去。我看他表情急切,心道不妙,这胖子难道要被人发现了。 第十三章 脱出 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飞镜的身手好到我不敢想像,我觉得他如果去练体操,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胖,最矮,最丑的冠军。 我看到他急急的让我下去,我只好用双手巴住墙把身体吊在墙外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院子里的飞镜。这样如果有什么变故,我只要快速的缩一下脑袋也不至于会暴漏自己。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飞镜一个翻身就跳过了这个足有三米的院墙。他的动作很干净利索,甚至可以说很漂亮。 只见他脚尖轻点墙壁,接着倒着就窜了上来,在空中把身子弯成了弓形,脚先越过墙面然后是身子,这个弯体转身即便是体操运动员也不一定做得到。 他并没有在墙壁上停下,而是直接落在了墙壁的外面,在这期间除了脚,他身上其它的地方都没有碰到过墙壁。我以为他会直接跳下去,但是没有。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在下落的同时,忽然探出一只手,稳稳地把自己吊在了墙壁的外面。 我看了一下他把在墙上的那只手,拇指仅仅是贴在墙的侧面,这么说来他是仅仅靠着四只手指就阻止了自己在下落的身体。我实在想不到这个矮胖矮胖的人竟然会有如此的身手,惊讶的同时心里又有敬佩之意。 也许我这么说各位不是很明白,我也觉得自己并没有把飞镜刚才那一跃的潇洒与俊俏写出来。我想或许也只有录像机才能够记录刚才的那一刻。 飞镜落定身子之后,和我一样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院子里面。不出五秒的时间,齐老头就回到了院子里。我看他低着头走路,果然是一步三犹豫眼睛不好使的样子。 他走到院子中心嘿嘿一笑自语道:“这样也好,你回去的时候也会经过那片坟地,就让你死在那里吧。”说完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寒,知晓他是要让王德海死在那片坟地之中。 飞镜又等了一会儿,才招呼我一声跳下墙。他快速的把藏起来的摩托车推了出来,让我在后面跟上。 他推着摩托走到存在里面的时候才打着火,我知道他是怕引起那个齐老头的注意。而此时在村子里就不怕摩托声响会传出那么远了。 这一耽误又是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天现在已经开始黑了。 他招呼我上车就骑着摩托向着那片坟地冲去。他在路上对我说,那个养鬼的人很有可能用尸人在那片坟地的地方截杀王德海。我们必须赶到王德海前面去才能救下他。 我问他,那些鬼魂是怎么听齐老头的话的。离的这么远,齐老头怎么可能召唤那些鬼魂呢? 飞镜说,你不记得那一夜我和我的那条护体神兽离得也远呢。还不是在你换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召唤回我的身边了。这养鬼人也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把自己养的邪物聚到身边。但是他养的鬼怪遇到危险,他在远处就无能为力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人毕竟是人,不可能有妖邪之物那样的速度。没有实体的灵,鬼之类的速度甚至可以和猎豹相提并论。 相比之下,尸人与煞的速度因为有实体的存在却慢了许多,但是也比普通人要快。你以为那个老头会有那样的体质,他如果在李家坨子跑到坟地那边去,你就算给他按上四只狗腿也做不到。 总之一句话,邪物只是一些不被人了解到的生物而已,只是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比人类要高一些,但是智商绝对没有人类发达。你不要以为那些邪物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一阵烟之后“咻”的一声就能从西边变到东边,那纯粹是扯dan。 这家伙说话还挺萌的。 我又问道:“像你这么说,那些鬼打墙又是怎么回事?”。 飞镜笑骂道“你他娘的哪那么多的问题。鬼打墙是怨灵,鬼魂身上所带的一种可以扰乱人类视觉神经的毒素,只是这种毒素比较特别,中毒人根本自己察觉不到而已。 还有一点,这种毒素仅仅只是没有实体的邪物才会有,而那些有身体的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你要是真的对这个圈子感兴趣,我就带你接触接触灵学,怎么样?”。 长知识了,灵学太玄乎,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我一笑,对他说道。 飞镜此时竟然认真起来,道:“别介啊。我看你有些这方面的因果,不如别做警察了就和我一起四处闯荡一番怎么样?这灵学怎么玄乎了,告诉你这可是比那些物理学,量子力学等等的更深奥。”。 我在身后听了笑道,你还真知道的不少。 飞镜骄傲道:“那是,老子可是正牌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我只当是玩笑话。飞镜摩托车骑的很快,不出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王德海。 我原本以为他会停下车,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说王德海,前路危险,失主回头走路为好,等等的话。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用了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我在后面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煞星转世,这料子不去做警察真是亏了。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伯听到后面的摩托车声响,故意的把自行车向着边上靠了靠。 我在后面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怎么都想象不到他会是一个和这件邪性的案件有关连。 飞镜摩托车速不见,载着我就向着王德海冲了过去。那车速似乎想要撞死人的节奏。 你想制造车祸现场吗?我大声喊道。 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就这么在我眼前上演了。 下面是作者说的话: 这一章字数比较少,抱歉啊。 我也不会给自己拉票,只是说一句,如果你们喜欢看,我就有动力写下去。嘿嘿。 另外加上一句,只要我们一心向善,就不怕恶鬼孤魂。 因为人只要有一身正气,神鬼也会敬佩你的。 另外再说一句,诸位喜欢的话,就收藏一下呗。 这是几句了? 我已经被自己说晕了 第十四章 又回坟地 你想制造车祸现场吗? 我的喊声引起了王德海的注意,他奇怪的回过头,想要看一下是谁在这乡间夜路上狼嚎。 他是回过头来了,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色,飞镜就一掌切了过去,正好砍在他的脖颈上,接着这个飞镜一拧油门,摩托车箭一样的窜了出去。 我惊讶的好久说不出话来,只见后面的王德海一点挣扎都没有的直接趴在了那里,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这个矮道士下手真黑,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他,我心中想到。他刚才那一下丝毫不担心自己一掌下去,这个老头会不会还有命在。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满的问道。 飞镜道“你难不成想让他看人鬼大战?话说这个老头在那里晕一会儿也许是最安全的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在自己捉鬼的时候让王德海看见而已,所以用手段把他在这里弄晕过去。 那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啊,我都看到他喷出来的清鼻涕了。我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飞镜听不听得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鼻涕会在嘴里喷出来。 飞镜抬头看了看天,我也跟着抬头看了一下。不知怎的今夜的天空特别的干净,别说月亮就算是一颗星星都没有出来,就像是一整块黑布罩在头顶一样。但是,即便如此前方的道路还是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出来。 黑夜中只要是在四下无物的旷野上,是绝对不可能有真正的黑暗的。我们常说的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只有在恐怖小说里才会找到。不信,你今夜就在十二点出门看看,四下里绝对可以看见东西,只是在那种环境下,无论看什么总感觉那么暧昧。 比如说一个土堆,你就极有可能看成是一个人蹲在那里。 还有很多人夜里不敢出门,那其实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但是今夜,我不止在吓唬自己,并且还有把自己吓死的节奏。作死能作到我这一步的,也算是难得了。 那道路边的坟地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样的夜色下看去,那坟上的杂草像是一个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在那里一样,绝对没有可爱,并且还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我又看了看天,觉得自己陪着飞镜来这里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至少,飞镜和我没有带任何防身的东西。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飞镜后,他说让我不要害怕,这几个小鬼很不足以让他重视。 他说的很有那像是那么一回事,我傻乎乎的放下心来。 我们在距离坟地还有一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飞镜小声的让我下车。 我说,你这样的得到高手用的着这么谨慎吗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摩托车轰到坟地里面去,然后站在那座祖坟上大喊一声‘那个不服的给老子站出来’呢。那是何等的英雄。 飞镜对我不阴不阳的话,并不生气。说道:“要除去这些鬼魂并不难,但是前题是他们不跑,如果我贸贸然的进去惊了他们可就不行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问他有什么注意。 他边走边说,现在是七点多,那些鬼魂应该还没有醒来。但是据你说这里很有可能有一个活死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个东西除掉,然后等到十二点之后再动手捉鬼。到时候我捉个活的让你审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也好知道那齐老头到底与李家坨子的村民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说那行,今夜就看你大展神威了。 没想到飞镜停下脚步,面露为难之色道:“小哥,刚才我也说了。只要那些鬼魂不跑我就能除掉。”。 我点头,不知道他忽然停下是什么意思。 飞镜说:“所以在这里要请你帮个忙。”。 我奇怪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帮上他的。想了想说道:“你说说看”。 飞镜说,要想困住这坟地里的邪物必须要用到他们惧怕的东西。 他们不是怕你吗?我问。 飞镜笑了笑,说他们怕我那是自然,但是要困住他们,就必须有你帮忙了,因为我没有带任何的驱邪的东西。 他见我不言语接着道:“小哥你有过判官指,虽然最后丢了,但还是不能改变你的体质。”。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飞镜道:“你的血就是比朱砂,黑狗血更加能够驱邪的东西。”。 我怒道:“你他娘的骂我”说完就要动手,即便打不过他,我也不能任由他把我和狗相提并论。 飞镜连连摆手道不是,说:“我就是大个比方,只要小哥你用血把这个坟地圈起来,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我了”说完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在做担保。 我看了看那片坟地的方圆面积,对他道:“然后呢,你就骑着摩托送我去医院是吗?你他娘的不看看这地方多大,就算是你把我的血放干了,老子额外再送你一泡尿,也不可能圈起来啊。再说,那天晚上我也没看出那鬼魂怕我的血啊”。 我这是实话,那夜我咬破自己手指鲜血流下来的时候,人家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飞镜讪笑道,那是因为你的血都被我的烛九阴给吸走了。 你不是有一条神兽吗?我提醒他。 他说,烛九阴只是起到辅助作用,不是真的能帮上忙。这么说吧,烛九阴可以让我不被鬼魂附身,和提高我的攻击力,是不可能真的帮我去杀那些邪物的。任何一个护体神兽都不会直接去杀什么生命,因为他们来到这里的不是实体。 我道,那也不行,你真想把我的血放干啊。 飞镜一笑道,放心好了,用不了多少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少的多。他在怀里逃出一卷线轴说道,只要能把这卷子线沁满就行。 我一看他掏出的那卷线,确实不多。那是比鱼线还要细的多的一种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细线。 飞镜见我盯着那线轴看个不停,自豪道:“厉害吧。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血蚕丝’。但是你的血用不到这东西,纯碎的血就行。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点头,不忘挖苦他道“你师父最早是想让你做裁缝的。”。 话不多说,飞镜让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我依而行。在手指上咬了一个小口,他让我把手放在地上,自己在那里念念有词。 不久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血竟然在手指的伤口处主动地流了出去,确实很细,几乎看不清楚。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那血就围着坟地转了一圈流了回来。 成了。飞镜话落之后让我收回手指。 飞镜大义凛然的说:“你在这里等着,只有一个活死人而已,我去去就回。”。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并没有什么头晕的现像,重重的点头说:“你去吧,我等着。”。 飞镜好像也很惊讶我会如此的回答他。在那里尴尬了一会。我想他肯定以为我会说一些‘用不用我去相助。你一切小心。我陪你一起去。’的话。 他点点头,去的很快。但是他回来的更快。走出去还没有十步他就有飞快的折了回来。 我看他那皮球一样的身板儿心中充满疑问,实在是想不出他回来做什么。 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 第十五章 诡异信息 飞镜匆匆的折了回来后,一脸抱歉的说道:“你看,刚才我走的急。因为太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我有点高估自己了。这捉鬼跟工作一样,太久没接触后,手就会生疏。所以,这个....”。 我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的让他快说,说完了好去干正事。 他看我不耐烦的样子,缓缓道:“还有一个事情要你帮忙。”。 我问他是什么。 他说因为他太久没有接触过尸人了,这双鼻子已经闻不到尸人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味,所以想让我在前面做诱饵,引出这坟地里的东西。 我靠。 血都给你了,还要这幅身体。我骂道“你让我怎么引?**吗?那他娘的是个男的。”。 飞镜连连摆手道:“不用,活死人对性yu没有爱好。你不是判官指丢了吗,身上阴气加重,只要你走进去,那东西就自然的出来找你了,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在。”。 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我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这下好,角色反过来了。刚才还是我在外面等着的。看了看那一片颇有面积的坟地,对飞镜丢下一句‘我革命如果不成功,同志一定要扛起这面大旗,继续走下去。’之后就向着坟地中央走去。 夜色朦胧,北风阵阵。 冬天的夜晚不可谓不冷。我紧紧衣领,回头看了看飞镜,他还在那里像我挥手叫我放心的去吧。摩托车的灯光已经是昏黄色的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熄灭。 无奈,碰上这样的蹩脚道士,我也只能认命了。只是希望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能安安稳稳的做回我的小警察。 话说回来,现在这处境也算是我自找的了。到底图的是什么?案子明明已经被刑警队接走了,我还在这里瞎折腾个什么劲。 我现在好像都不记得那句警察的口号是怎么喊得了。 慢慢的围着坟地外围晃悠,心想着,反正飞镜就在老子身后呢,这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往外跑不就是了。 想到这里,胆子大了不少。平时警察的豪气也窜了上来。不就是个活死人吗,难道还会比活人更可怖?我心神一定,攥紧左手的拳头就往坟地里面走去。 一阵风吹过,耳边响起了沙沙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很像是枯草叶被风吹过后的相互摩擦音,但是更像是人的脚步声。 我心中奇怪,谁会在这里走动?难道那个尸人已经出来了? 四下里隐约可见的一个个坟包,很容易叫人眼生幻觉,以为看到的是一个个的人蹲在那里。如果那尸人真的在其中一个坟头上蹲着,我是绝对不可能看出来的。 我仔细观察,想着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难道那尸人这么不禁诱惑?话说这也太不矜持。 我小心地寻找声音的来源之处,。发现却是那一个坟头上的荒草来回舞动着划过坟尖上压的黄纸发出“沙沙”的声音。 可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慰,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原来是这黄纸和枯草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回过头,想看了看远处的飞镜,猛然一惊,发现除了近处的几个坟头后面什么也看不见,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把摩托车的灯给关上了。我想应该是摩托车上那小的可怜的电瓶没电了吧。 夜色下如果对方没有灯亮,是不会那么容易叫人看见的。我向后看去,能见度不足二十米,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让我又有些紧张起来,我看不见飞镜,难道这家伙就能在看到我吗?我又没拿着手电。 飞镜... 我向着后面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得。没有应答,我声音不大,或许也有可能没有听见。 我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如果我没有记错,很快就应该到了坟地的最中央位置上了。 我猛然想起那个养鬼人,齐老头口中的小红。心想那小红到底是什么东西,此时会不会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我。 这个小红又会不会和那个神秘的第三个死者有关系呢? 还有李慧,这个名字的存在有点诡异的很,为什么只有我和张小杰记得这个死者,并且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有这么个人,但是张小杰确实又说过这个死者。他是警察,不应该会犯‘记错了,说错名字了’的错误。 这个死者的事情还没会有详细对飞镜提起过,等见到他一定要问一下,说不定会收获。 我看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俩竟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在李家坨子出来的时候天也就刚刚黑,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深夜了。后来一想自己刚才走的实在是慢的很,又和飞镜在外围扯了会皮,现在这个时间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刚想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的时候,“嘟嘟”一声短信铃声响起。我按了确定键一看,是飞镜发来的,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你在干嘛?】 。 我四下望望,并没有看到这个家伙,很快的回了句 “你在哪?”。 我回信息很快,几乎就在我发出去的同时手机又响起来,还是短信息,还是那句【你在干嘛?】。 我这一次没有急着回,等了一会儿。现在我已经很接近那座祖坟了,我确定这个就是那一夜我呆过的那个坟头。一样高大的墓碑,一样巨大的坟堆,我确定就是那里。 现在我却有点不敢走了,因为那一夜的惊吓还在历历在目呢。 我杵定在离那祖坟十五米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飞镜发的信息显然是不耐烦的语气。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哪个地方正跟着我呢,只等那尸人出现,然后他天神一般的跳起发难。 “嘟嘟”短信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四个字。 【你在干嘛?】。看到这四个字,我心中怒火就上了,这他娘的有病不是。他不说他在哪里了,叫我等那活死人出现后,逃跑的时候好有个方向。老是这句干嘛干嘛的,烦人不。 我想给他打回去,但是又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动静只好又给他回了两句【正在引诱中,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你在什么方位?我等一会好去找你】。 按了发送键之后,我心中也算定下一口气,他既然能这么问我,就一定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走动的原因,这么想来他应该能够看见我的。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我想我的人身安全是绝对有保障了。 这一次信息回的很快,甚至我怀疑他早就打好了字在那边等着呢。这一次的信息还是那四个字【你在干嘛?】。 去你大爷的,这一次我真的气到了。反反复复就是这四个字加一个问号,飞镜是不是弱智啊。暴跳着火气回了句【干你先人】之后,就打算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但是很快又是短信息的声音,我以为他会是骂我的话。点开一看,心头开始疑惑起来,还是那四个字加一个问号。 【你在干嘛?】。 第十六章 暗号 我在最开始的气愤中冷静下来,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飞镜即使再无聊也不可能总是发这四个字回我,此时,此地,此景,真的不适合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现在哪里还敢往前走,使劲攥了下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左拇指的疼痛现在很给力,让我的脑袋一片清凉,我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修行了万八年的老妖怪似的精神。 这手机号是飞镜的,绝对错不了,但是他为何总是给我发【你在干嘛?】这几个字? 难道是这家伙把手机丢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没有,但是绝对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任谁捡到手机之后也不会在这里给手机上的号码发短信玩,并且还是发的同一句话。难道捡到手机的人是个女的,想要在这里钓凯子? 我带着疑惑把电话打了回去,没人接听。这就奇怪了,我挂掉电话后一看又是一条短信息,这一次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却更加的奇怪起来。 【可开奖号高好从华盛顿你看】。 我一头雾水,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在这中国偏远山村跟华盛顿怎么扯到一块去了? 很快又是一个信息传来,又回到了那句【你在干嘛】。 我已经不敢回这个信息了,因为我想到了我在警校那会儿听到的一个灵异案件,受害者就是经常收到前女友莫名其妙的短信息,最开始不予理会,到后来因为好奇就和对方聊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这个人自己吊死在了自家的阳台上。 临死的时候手机短信上写着一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最诡异的是,后来经警方调查发现,他的前女友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当时这件事情传疯了,都说这是鬼信息,是自地狱中发出来的,但是事情是真是假,结果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现在就很可能就受到了鬼信息,不是我这个警察迷信,而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我不往这方面想。 我现在处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到底是继续在这里引诱那个该死的尸人,还是说赶紧回去找飞镜商量一下这鬼信息的来历。 就这么回去了,免不了会被飞镜这小子瞧不起的,思前想后之后,我还是决定继续在这里扮演鱼饵的角色。虽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代价往往会很大,但是我自认还是一个比较称职的人民公仆,凡是不能老是指望着一个矮道士。 这么想着就继续向着那座祖坟走去。就在这时手机短消息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我忍不住好奇心,最后还是点了确定键。这一次的短信是很长的一段话,信息量很大。 【救李慧,她就在进到祖坟里面的棺材里。小心身后跟着小孩的蓝衣女子。这是你朋友的手机,杨警官。】最最让我惊讶的是后面的一句话。 【我是齐丽娟】。 这真让我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惊喜的是确实有李慧这么个人,疑惑的是这个齐丽娟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王德海口中的那个疯了三十年的女子? 还有身后跟这个小孩的蓝衣女子,这又是谁? 顾不得那么多,收到这个短信息之后,我赶紧的撒腿就往身后跑去。我当然是去找飞镜,因为我自己进入坟地里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这种事情一定要拉上这个垫背的才行。 这个坟地半径径不过六七百米,我想着自己全力的速度是不可能耽误多长时间的,最多三分钟我就能和飞镜重新折回到这里,然后我俩再去坟里面一探究竟。 我想的是不错,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当我赶到坟地外围的时候哪里有飞镜的身影,只有一辆摩托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有种吐血的冲动,这么说有点谦虚了,骂娘的声音已经在我的嘴里混着唾沫星子吐了出来。 这飞镜也太不靠谱了,就这么把我自己丢在这里了。下回见到他,非把他的肚子打到腚上去,给他减减肥。 屎壳郎就是酿不出蜜来,他道士就是做不到警察职业。如果换陆涛就绝对不会这样把我抛下。看来凡事还要靠自己。这一次差点被他害死,如果那尸人现在出来那我不是只有待宰的份吗。 恨恨骂了一会儿之后,我冷静下来想。仔细想了想觉得飞镜也许遇到了什么变故了,否则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呢。真的要走了的话摩托车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我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再说我也不知道和鬼干仗是什么样子。 快速的观察了下附近,飞镜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就消失了。我想这个道士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秒掉了,不应该啊。他的身手比我高的多的多,无论遇到什么变故,惨叫的能力还是会有的。但是我刚才离开后就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那他去哪了?荒郊野岭的拉屎不应该躲起来的。 救人要紧,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我现在骑着摩托车会尽可能快的折回那祖坟去。 想着就跨上了飞镜留下的摩托车上,踹着火之后我才发现飞镜的这个摩托是经过改装的,油箱明显的大了不少,链盘也加大了,在这土地上很有力。 我顾不得体验这摩托带给我的快感,打开大灯就向祖坟方向冲了出去。 摩托车的轮胎刚刚滚进坟地的刹那就被我一脚刹车,扪在了原地。因为我看到了一样东西,即便我不用心看也绝不会忽略的东西。 那东西在的位置很巧妙,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就等着给我发现的一样。 这片坟地靠里一些的地方,有一个坟的墓碑上竟然有一片黄黄的托状物,在摩托车灯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仔细看了两眼,竟然还有烟头在那上面胡乱放着。 今夜的风不大,但是绝对有余力吹落墓碑上的烟头,可是为什么没有吹落呢。? 我当警察的心态就是,无论遇到什么线索都会首先排除掉人为的可能。我一眼就已经看出,那东西和烟头是有人故意弄到上面的。想是故意让人发现什么? 接着脑子一转,我就知道这是谁弄得了。 我骑着摩托挂着一挡慢慢的靠近之后,差点让我笑出声来。 那墓碑之上竟然被人用一坨屎黏住了五六个烟头。我知道能做到这点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尸人,最有可能的是飞镜。 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变故,想到这一点,就向着那碑面看去。 果然,碑上被人用土块写着几行字。 第十七章 坟冢 也许是我今年命犯太岁,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竟然接二连三的遇到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但是我感觉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最让我觉得难熬的就属今天了。 上午的时候我还在李家坨子村信誓旦旦的调查案件,下午就陪着飞镜去了那养鬼人的房子里,结果最后在里面一直躲到天黑才出来,出来后还没有喘口气呢,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里陪着飞镜捉鬼。 他娘的捉鬼就捉鬼吧,自己还要成为飞镜用来引鬼的诱饵,最后还又收到古怪的短信息,这还不算,现在正在准备着看看能不能钻到坟冢里面救人。 更他娘的悲催的是自己的保镖飞镜此时竟留下短短的几句话不见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一天之中发生的,让人有种压迫感。不是我自夸,亏得我是一个警察,是一个受过严格的心理训练的警察,否则现在我非疯掉不可。 言归正传,我看飞镜竟然用这么‘惊天动地’的线索来引起我的注意,想是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果然,这碑面上被人用土块写着几行字,我看那字写的还真是一个‘漂亮’,漂亮到我刚好能够认出来是字,并且除了错别字之外,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汉语拼音。看来这个政法大学的道士是个冒牌的了。 那碑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这个坟地比我想象中的要邪门的多,我要进去一探究竟。你不用害怕自己会有危险,你是jing查,身手我还是看得过去的。你身上的血是最辟邪的东西了,鬼hun不可能上你的身体。如果遇到尸人,你只要打出他屎来就行。鬼hun虽然没有实体,但是你只要把手粘上你的血,同样能打的他拉屎。如果你看到这留言之前还没有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你就直接骑着我的mo脱车跑就行了,那个养鬼的齐老头交给我处理。事后我会联系你的。】 落款是飞镜。我看到这些后心中竟然有种被甩了的感觉,觉得这个飞镜进坟冢时不和我说一声,实在是不够义气。 字迹不算潦草,飞镜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一定时发现了什么,好像他又不太确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字迹出现。这是我的初步判断。 但是,我确定飞镜绝对是在拉翔的时候写的这段话。因为,任谁也不可能在写完这样的线索字迹之后,再拉出屎来做个记号,好让人发现。 话说回来,也亏得飞镜能在这不大的墓碑上写下这么一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是不可能一走了之了。飞镜死活先放在一边,还有一个李慧呢。我这个警察如果现在都能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骑着摩托就走,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不知道飞镜是在什么地方进到坟冢中的,但是,我想他绝对不是在那祖坟里进去的,因为在这个位置上,要靠近祖坟就必须能经过我身边的。 时间紧迫,我也不可能再去找他进去的那个入口,直接骑着摩托就向着祖坟的方向冲去。 绕过一个个的坟头,很快就到了那祖坟旁边。这一次中间我没有任何的停留,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那个我曾经看到过的洞口。 我发现巨坟的周围有些许杂乱的足迹,我想这可能是是当时在里面拖拽韩松霞与李全峰尸体的人留下的。 这个张小杰,却说什么发现尸体后,当天夜里就把这坟挖开了。我对张小杰添油加醋的话有些不满,现在想起那天他在齐雨莹面前,给我说李全峰的事情时,那简直就是相声演员的口才。感觉这家伙不做警察倒是可以转行卖艺去。 记得那个假的陆涛说过这里有一只火狐狸。而火狐狸喜吃尸体,不知道对活人感不感兴趣。我心中担心的想。 齐丽娟的短信上说在祖坟进去,我想应该指的就是这个洞口。 那洞口不大,但是正好能够让人钻进去。我看了看黑漆漆的洞口,心一横,就想往里进。 忽然,我顿住了,这他娘的连个手电都没有,我进去之后,那可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之中。这样绝对行不通的,里面太黑了,根本不可能顺利的做事。我对自己今夜的毛躁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缺少了那一份警察独有的冷静了,但是还好我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又攥紧左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翻了翻飞镜摩托的后备箱,什么都没有。我想就算有什么照明的设备也肯定被飞镜拿走了。 嘟嘟....... 短信息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前面相同的信息,还是齐丽娟发来的。 我看到手机的时候忽然想起,我这手机上不就是有一个手电筒吗,虽然不是太亮但是坚持一两个小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这可是超级待机语音王,电池扔出去甚至可以砸死一只兔子,更好的是里面还自带了一个充电宝。 草草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现在就去】之后我就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看了看光度,觉得应该还能应付。一矮身子,左手一握就钻进到了那个洞口中。 身子探进去之后,四下的黑暗就如有实质一般的压了过来。 在狭小的空间里,人的心理最容易生出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甚至比直接面对一个尸人更加的恐怖。 洞口直径并不宽松,前后只能容下一个拳头,进来之后,我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里面会不会还藏着那只火狐狸呢?现在我的状态绝对不是那畜生的对手,因为根本伸展不开拳脚。别说是只狐狸,就算是一只有耐心的母鸡也有可能把我啄死。 但是现在已经进来了,如果再退回去就太浪费时间,那样李慧的危险又会加大几分。 况且,退回去之后,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有勇气,仅凭着一个手机照亮就进来? 扪心自问,我其实并非完全是因为一条奇怪的短信,就贸然的爬进这个坟的里面的。让我最后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中,飞镜的那段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这么说吧,如果飞镜没有留下那段话,说自己进到了坟冢里面的话,我极有可能在刚才没有手电的情况下就放弃了爬进这里面的决定。 但是事实是,飞镜留下话已经进入了坟冢里面,而齐丽娟发的那条奇怪的短信也说李慧也在这里面。两个人的性命都在这里,所以最后我还是进来了这个祖坟的洞口中。 这个洞口的甬道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很多,我初步估计自己已经往下爬了差不多有五米的距离了。这个数字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坟地来说已经很夸张了。这个坟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奇怪为何现在竟然对这个问题有了点兴趣? 在这样的甬道中爬行最浪费体力和时间,因为我的膝盖处根本不可能打弯,只有靠慢慢的挪动才能进去。 现在最怕的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不是前方忽然爬过来一个尸人,甚至就算是在我身后忽然爬进来一个尸人我也不怕。我最怕的就是手机忽然的没电,这个绝对是比任何的事情都恐怖的。如果那样,我就和在黑夜里闭着眼睛一模一样。 不放心的看了看,手机上的电是满格的,这让我很松了口气。我又继向前爬行了五六分钟后,这个甬道终于到了尽头。我惊讶这条路的长度,我想现在我已经下到了差不多有十米的地下了,甚至可能都已经超过了十米。 借着那可怜的,手机上的手电光芒向前看去,终于见到了那口棺材。 但是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竟然是一个足有十几平方米的墓室。 第十八章 红狐镇棺 这狐狸洞就是打在这个墓室的斜上方位置。这里已经是距离地面有十几米了,这个深度让我很惊讶。 我调整呼吸冷静下来,并没有急着跳下去,而是先目测了一下这里的高度,确定一会儿还能爬上来之后才嘴里咬着手机跳进了墓室。 跳进去的时候连带着上面洞口边缘的土块也跟着掉了下来,稀里哗啦的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着很大。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慢慢的走向棺材的位置。虽然害怕,但是更多的是让我很惊讶。 这个祖坟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因为普通的乡下人家,有几个会死后修建墓室的,都是请人看一下风水后直接一口棺材,然后打个坑就埋了。 我想,这样的规模或许这坟冢的修建时间最晚也要是清朝时期,有可能更早。 我不是考古专家,更不是盗墓贼,对这坟冢的年代久远与否并不是很关心。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李慧才行。在这里并没有发现飞镜的踪影,果然不出我所料,飞镜进的是另一个坟冢。 我拿着手机打量四周,发现这里的地面竟然是一层的青砖铺就的,刚才没有仔细观察还真的没有发现。 手机光亮虽然不足,但却都是分散开来的,照出的面积不比手电差多少。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正好够用。 墓室底下很脏乱,灰尘满布,甚至还有落叶与不知名动物的骨头,这些落叶应该是在洞口处掉进来的,而那些骨头,我想应该就是那火狐狸在别处叼来的吧! 再一次确定四周真的没有人之后,我慢慢的接进棺材。这棺材很大,呈鲜艳的红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燃料做成的,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丝毫的褪色,灯光照去竟然像是在血水里刚刚蘸过一样。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我听说过,只有横死的人才会用这种鲜红色的棺材,古时候这层颜料都是用朱砂做成的,目的是防止横死的人怨气太重最后尸变的。 我看了看这棺材竟然有一个双人床的宽度,心想这应该是一层棺椁,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真正的棺材,不然用这么大的棺材装一个人那就是真的有点炫富了。 侧面并没有任何的调式,但是顶端却有着一龙一凤两个木雕,手法细腻雕的很生动。我打量着四周想应该怎么打开才好。 韩松霞与李全峰的尸体都是在这口棺材里发现的,但是奇怪的是这棺材并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难道说,当时陆涛进来的时候棺材是开着的? 我围着转了一圈,最后终于得出结论,这棺材盖子真的是最近几天才盖上的,并没有钉上长钉,或许陆涛来的时候这里真的是被打开的。韩松霞与李全峰的尸体应该是在洞口运出去,之后赵所他们顺便帮着把盖子给盖了回去。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 现在不是给这一堆‘木头’相面的时候,我觉得以这棺盖的大小应该有二百多斤重,自己要推动它也不是不可能。 开馆救人要紧,如果里面没有李慧的话也好早一点离开这里,话说回来这墓室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是早早的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我更不犹豫。走到棺材前面用肩膀用力的去推那棺盖。 肩膀是人的身体中力量最强的地方了,如果我真的推不动丝毫,那么也只有另想他法了。 木料摩擦的声音传来,这棺盖果然被我推动了一分,我不敢停住,接着惯性用双手继续向外推去。 终于打开了一个三四十厘米的缺口。忽然,一股阴凉的气息在里面吹来,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寒了,快速的退后一步观察动静。 隔了五秒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想,刚才大概是棺中的空气与外界流通时所产生的气流。 我攥着左手,鼓足勇气向着棺中看去,手机的光芒照进去的刹那,一种恐惧直接蔓延到了我的全身,一时间让我在那里不敢动弹丝毫。 刚才的猜测是错误的,这就是棺材,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棺椁。但是令我感到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棺材中的物件。 棺材是做什么的,那是装尸体的东西。坟地里的棺材就必须要装进去尸体的,但是这一口棺材里面没有,连个人毛都看不到。 里面只有一面很小的镜子,和一把深红的桃木梳。 还有的就是一堆女子穿的衣服。 这里竟然是一个‘衣冠冢’。 所为衣冠冢,就是不知什么原因死者的身体找不到,只能把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装进棺材里,算是为死者招魂时有个归处。 我看着那面小镜子与红梳,此时竟然有些的害怕。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两个物件,其中有两次是在这坟地里,另一次是在自己床上的枕头底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害怕,这里没有尸人,没有鬼魂,没有那个假的陆涛。这里有的只是几件衣服和一面镜子,一把梳子。但是,我就实实在在的感到恐惧在蔓延。 我不自觉地攥紧了左手,这成了我一个习惯了。每一次受到惊吓,或者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只要攥紧左手,那拇指上的疼痛就能把我拽回现实中。 稳定心神后,我调转手机又向着棺材的另一头看去。 这棺材里面的面积很宽大,但是因为我离得太近,手机的光芒集中到了一起,所以只有不断地移动手机才能看清楚里面的全貌。 不看还好,看了更让人心惊胆战。只见在棺材的里一头此时竟然蹲坐着一个火红的狐狸干尸。 刚刚的胆量在看到那狐狸的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狐狸的尸体眯缝这一双眼睛盯着我,无论我怎么调转方向看去,总是觉得它是在看我一样。不过,这毕竟是一个畜生,并且还是一个死了的畜生,即使瘆人也不至于让我无所作为。 就在我刚想松口气的时候,那狐狸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高度,配上那眯缝着的眼睛竟然像是在对我微笑一样。 我条件反射的一脚就踹了过去,那完全是不加思考的动作。 “碰”得一声,那狐狸干尸被我踹烂在一旁,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棺材的末端底下此时竟然被我踹出了一个洞口。 我心中也在暗暗得意刚才那一脚的威力,心想果然是神鬼怕恶人。 向着洞口看去,心想这又是什么文章?难道这坟冢的底下还有一个墓穴不成。 我蹲进棺材中打量了那个洞口一会,想着是不是钻进去看一看。 忽然,在这绝对黑暗的墓室里,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在我身后传来,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这墓室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第十九章 甬道 这样的地方谁会在人家身后盯着看?这人不是鬼就是神,绝对不可能是人。 我抓住手机猛地回过头,那一刻我手机差一点被我甩出去。 只见在我身后直直的站立着一个蓝衣女子。她不是披头散发,相反的还把头发梳的很干净,但是那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血色。在她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小孩子。 我猛然想起那条短信【小心身后跟着小孩的蓝衣女子】。 那女子就那么站在墓墙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她那有些俊俏的脸庞我双腿竟然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哗啦...”像刚才一样的土块掉落声响起。 我条件反射的把手机移到那洞口所在的位置,这不看还好,一看更让我心惊胆战,暗叫苦也。 只见在那洞口边上,一个老人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眼睛贼亮贼亮的,像是夜里的猫眼一般。他手中并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但是我敢肯定即使不用光亮他也可以在黑夜中看到我。 这个人我见过,他就是那个养鬼人齐老头。此时他正在那洞口处,刚才那土块落地的声音就是他弄出来的。 怎么办? 一边是不知名的蓝衣女子和红衣小孩,另一边是飞镜口中的养鬼人。无论哪一个,我都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应对。 飞镜留言说,只要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管把它打出屎来就行。现在看来,我不被人家打出屎就是很不错的了。 一个手电不可能同时照到两个方向,我怕那蓝衣女子会忽然发难,不放心的又把手机移到了那蓝衣女子所在的地方。这一下更让我头皮发麻,只见那女子和红衣小孩此时竟然就站在离棺材一步远的方向,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连同那个红衣小孩也是一脸的阴沉色。 你大爷的,她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怎么没有一点的声音。 【被她看上的人是跑不了的。】这句话炸雷一般的在墓室中响起。 我此时哪里还敢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么逃跑这上面了。 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壮烈在这里了。想是这么想,但是脑子并没有闲着。求生的本能促使我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一定要有所行动。 恰在这时,我想起了脚底下的这个洞穴,这个被狐狸尸体挡住了的洞穴。想着是不是可以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 此时,我听到身后又传来落地声音。姥姥,我暗骂了一声。那养鬼的老头也跳了下来,这洞口离地面还是有些高度的,他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闪着腰儿。 这回更顾不得什么了。 未知的因素与绝对的危险,任谁也会选择前者。 我抄起刚才差点被我踹碎的狐狸干尸就向着那蓝衣女子的方向砸去,也不管有没有砸中,连忙跳进了那棺材中的洞口里,只希望他们不要追来。 跳进去之后我发现,这个洞口颇有深度,但是还不至于摔到人,落地后我观察四周,是个喇叭形状的,里面的空间竟然有些的宽敞的感觉,人在里面竟然能够弯下身子行走。 这里才能被称作是真正的甬道。 接着我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并没有把那洞口遮挡一下,好歹能稍微阻止一下他们追过来,为我逃跑赢得时间。 正在懊悔的时候,上面传来了齐老头的声音。只听他道:“你如果不跳进去,不一定绝对会死。”。 “碰”得一声在我头顶传来,接着是咚咚的声音。 我听这意思好像是上面把棺材给钉上了。妈的,这个齐老头还真是狠,难道他想把我闷死在这里不成。 他绝对知道这里有这个洞口,但是他仍然没有追过来,而是选择把入口封死,还说了那句话。从中不难推断,这里绝对比外面还要危险的多。 真是刚出狼穴,又如虎口。 我没得选择,只能想着那甬道中走去。我重新看了下手机的电池,还有一半多。 再加上手机中自带的充电宝,可以坚持一个小时的时间左右。这一个小时里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无论前面是什么我只能走下去。 希望在手机电池耗尽之前找到出口。 齐丽娟的短信真是要把我害死了的节奏,想到这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李慧也在这里面不成? 我用手机观察脚下,这里虽然不像外面那么脏乱,但还是有一层灰尘,应该是修建这里的时候留下的。 地面上果然有一双脚印向着甬道方向而去。 我收拾心情,把外套脱下来捆在左边的胳膊上,这样如果前面真的有电影中的僵尸,也可以抵挡一下,不至于一口咬来的时候用空手应对。 甬道是用青砖磊的,这种砖一看就有年代味儿,话说回来这里难道是一个古墓不成? 我边走边想,这案子怎么越来越不着边际了,齐老头竟然在古墓中养鬼。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向李家坨子的村民报仇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阵势吧。难道里面有什么必要的隐情? 现在关心的还不是这个。自己如何找到李慧出去才是正道,大不了到时候把这件案子实话实说告诉刑警队的哥们,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小爷我不管了。 甬道并不是直的,我记得自己已经拐了两个弯,此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弯道,不同的是那弯道中竟然有隐隐的亮光传来。 我看那光亮绿油油的不像是什么我知道的照明的设备,心中生疑,谁会在那里? 我关掉手机,摸着黑到了那弯道的拐角处,这是一个呈九十度的拐角,所以我不是很担心自己会忽然暴漏。 我很小心的接近,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我想,万一那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鬼火或者什么别的不干净的东西,我也只能按飞镜告诉我的方法,把手粘上自己的血试试看,能不能打出它屎来了。 慢慢的,小心的,探出头向甬道看去。只见一个矮胖的身躯正撅着屁股把脸贴在地上,看那样子像是在听什么声音一样。正是飞镜这小子。 那绿色的光亮是他身边一支古怪的蜡烛发出的。之所以说它古怪是因为,我还从没有见到过能发出这样光亮的蜡烛,心中惊喜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十几秒后,飞镜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撅着大屁股把脸贴在地上的姿势,我看着奇怪一时间竟也不敢接近他,准备先观察一下。 第二十章 飞镜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他才抬起头来,我看他一脸疑惑的表情中带着几分的焦急,心想看来这家伙是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我这个警察应该挺身而出,为他扫灭障碍,排除万难的。但是接下里发生的事情,竟让我生生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脚。 因为我看到一个人的脸正在飞镜的身后慢慢的隐现,那张脸我太熟悉,因为我与他一起共事有三年的时间了,几乎每天都能看得到。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生平第一次撞鬼也是这么一张脸。 不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陆涛,虽然他还在黑暗中看不见身体,但我就是可以确定他是陆涛 。或者说,是长得像陆涛的那个活死人更合适一些。 那蜡烛所散发的绿色火苗在这个时候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很诡异。 飞镜还在那里深深皱着眉头,我看他那样子像是不可能发现身后的人了。 只见那陆涛猫着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偷偷地接近飞镜,很快他就完全出现在了蜡烛的照射范围内。 我看到他的脸色深绿深绿的,也不只是因为蜡烛的光芒所致,还是说原本就是这个颜色。 他慢慢的接近,眼看着伸手就能碰到飞镜了,可是飞镜此时就然还在那里傻站着,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样。 我在拐角处猛地跳出来,刚要出声阻止,就看到飞镜忽然跳起发难。原来这小子早就知道身后有人,在那里伺机而动而已。 只见他那肥胖的身躯猛的跳起,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那双穿着棉布鞋的大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身后人的脖颈上。 动作干净利索,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出手便是杀招。 那一脚的力度有多大,我甚至看到假陆涛的脖子被踢断的了的样子。心想这道士下手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黑啊。由此可见刚才在路上,他给王德海那一下真是已经收敛力气了。 飞镜皮球一般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一击得手而停下,反而乘胜追击,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只见他落地后,左脚一个扫堂腿就把对方撂倒,这还不完,陆涛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接触到地面,飞镜的右脚有跟着踹了出去。 这一次那个陆涛直接被他提到了两米开外,那个蜡烛照不到的地方。 飞镜这连续的三脚我在远处看了心头都跟着打颤,说实话,那要真是个人的话,怕早就被他踢死了。怪不得他会拿泰森来说事,我想就算是那个世界拳王来了,恐怕也经不住这致命的三脚。 飞镜向我这边看来,对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而他自己却走到了后面的黑暗中。看样子是去看那个陆涛到底怎么样了。 我咽了咽唾沫,向着那烛光处走去。我们离得本来就不远,只有是不到十米的距离。但是我却走的很慢。因为,说实话现在我竟然有些畏惧这个矮胖子道士。当然,我并不是害怕他会害我,而是对这种凶人的天生的警惕而已。 “咔嚓”一声响起。 那是在那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的叫人胆战心惊,我知道那是骨头被硬生生掰断的时候才能发出的声音。 很清脆,但是很恐怖。 接着就看到飞镜重新又走回到了,蜡烛可以照到的地方,在那冲我笑了笑。他的身体挡住了蜡烛的光亮,所以他身后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我看到他的这笑容竟然有些许的亲切。 走过去后,他上下打量着我一会儿,确定我没有受什么伤之后,道:“小哥,你怎么不走,进来这里做什么?”。 我对他摆摆手道:“刚才你那两下子行啊。偷袭你的就是那个尸人吗?”我向着他身后看去。 飞镜点点头,说:“放心吧,脖子已经被我拧断了,不会再起来伤人了,不过这东西不好杀死,现在他还活着。我想你破案也许会用的到他,就留了一条命给你问话。”。 我感激的点点头说:“先不问他,我先问问你。怎么就一声不吭的把我丢在那里了?我说你差点害死我知不知道。有你这么除妖的吗?放着旁人的生死不管不顾。”。 飞镜听我这么说,一脸讪笑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当时真的是事出突然,我顾不得那么多。再说,那尸人根本就没有在坟地里面。如果遇到鬼魂,你的体质又不用怕。综合考虑后,觉得你不会遇到危险,所以就......”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一脸歉然的看着我,好像在寻求我的原谅似的。 我知道他也许真的事出有因,但还是有些气愤他的做法。 我不想和他计较太多,就问他当时到底遇到什么变故了,以至于都不能大声喊着,告诉我一声。 飞镜说,先把身后的东西解决了,再说我的事情,这两点应该能连到一起。 我心想现在反正也一时半会儿的出不去,且还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如先审审那个尸人,看看他知道的线索能不能对韩松霞的案子有什么帮助,或者说能了解到其中的隐情。 说实话,现在在我心里调查这件案子完全是职业心和好奇心的叠加。因为这已经不属于刑事案件了,这是他娘的人鬼情未了啊。 凶手是谁早就知晓了,想替死者讨回公道也简单,只要把那养鬼人和这坟地里的鬼魂全部除去,那么也算是还死者一个公道了。 但是那样做的话我不甘心,因为我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却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还有这背后隐藏着的真像,这个坟冢中的墓穴,等等的这些,我都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些都还一无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我还有另一种担心,急忙的把刚才齐丽娟的给我发的信息给飞镜看。 飞镜皱着眉头说,这个齐丽娟很有可能就是那房子里的疯女人,我的手机应该也是在那里掉落的。李慧应该和咱俩现在的遭遇差不多,但是我奇怪的是,这个李慧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齐丽娟要让你救她? 难道是她看到自己老爹杀了太多的人,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弥补一下?我说道。 飞镜摇头道,绝对不会!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当时齐丽娟的状态,那他娘的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听飞镜的意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说,这个齐丽娟另有其人?”。 飞镜点点头从怀中逃出一根中华点燃后说道:“也许给你发信息的根本就不是齐丽娟,很有可能是那个养鬼的齐老头。”。 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解密(上) 飞镜这么说,让我心中生疑,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我自己想。 他的手机落到了养鬼人的房子里,极有可能是被这个齐老头捡到的。 而手机通讯录中存着我的备注名称是杨警官,齐老头也许是根据这个才引我到那祖坟里面的,他是想利用组坟地的鬼魂杀死我。 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捡到手机的是不是齐老头谁也说不定。 我说,你不能把事情说的这么绝对,如果是养鬼人齐老头捡到的手机,那他为何还要提醒我小心呢? 飞镜听我这么说一笑,道:“我对你说,这前面的信息有可能是那个房子的疯女人发给你的,但是后面的让你救人的这一个,绝对是养鬼人发的。”。 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疑问他这信心是什么地方来的。还是说真的被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不成? 李慧的生死还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就这么把飞镜的话当耳旁风,毕竟还是有些道理的。 身后黑暗中的活死人不断地冷笑道“你们是跑不了的,进到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听了心烦意乱,回过头吼了一句“老子没打算跑呢,闭嘴!”。 话声刚落,也不知道那尸人是被我吓着了还是怎的,真的就闭上了嘴巴。 甬道中安静了下来,我攥了下左拳头让自己提起精神,问飞镜:“你怎么这么确定”。 飞镜把手机上的手电关掉,只留下那蜡烛照亮,凑到我的身边,说:“你看上面这几句重复着的【你在干嘛?】,这是我昨天想对一个美眉发的,一直被我存在了存稿箱里。很有可能齐丽娟捡到手机后无意间对你发出去的。你回信息很快,而老子的短信铃声又是大悲咒,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这娘们觉得好听就和你聊了起来。”。 我听了之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没有。话说回来这个道士说话一点都没有道家风范的样子,与他接触久了就发现这其实就是一个穿了道袍的流氓而已。 我让他继续说下去。 飞镜看我一脸的凝重,来了精神继续道:“这几句都是那个疯女人发的。但是这一句,极有可能是齐老头发给你的。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手机已经落到了齐老头的手里。”。 我看他说的是那句【可开奖号高好从华盛顿你看】,问他为什么。 飞镜说:“zhe 绝对是一个不懂手机的人打出来的字,没有任何的组织语言和意义。你想,齐老头多大岁数,会玩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我听了骂道,我奶奶都八十了,还天天和网友斗地主呢。你这个比喻有点玄,不作数。 飞镜听我这话后把脸一横,道:“你别不相信,我的推断绝对是对的。他最后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才帮他给你发的这条求救的短信。”。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飞镜的话,心中也是一惊,这家伙或许真的猜对了也说不定。 要说齐老头能遇到的人,只有那个被飞镜一记闷拳,放倒在路上的王德海了。这也不对,时间上来不及,除非齐老头会飞。 我把话告诉飞镜后,他回答:“他是在村子里,随便找个人不就把事情解决了”。 我一想,也是有这个可能。 就问他,像你这么说,那他为何还要我小心一点呢? 飞镜说,恰恰是这一句才让我确定发信息的是齐老头的。 我心中纳闷道:“继续说”。 他很得意自己能想到我这个警察前面去似的,道:“你想。如果你知道前路危险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我听了之后脑袋一机灵,心想对啊,破绽就是出在了这句话里。 齐老头,一定是察觉到有行家在调查这件事情时,他又不知道有几个人进到他的房间,也不确定我和飞镜是什么时候走的。所以想利用这条短信把我们害死在这坟地里。 他在短信里说【 小心身后跟着小孩的蓝衣女子】就注明了这里面有危险。我在知道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一定会叫上帮手,然后再去那坟地里救人。 而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当时飞镜不见了而已。 这老头的心思缜密,竟然能够来算计到人的心理中。让我没来由的一阵钦佩。 话到这里,这短信的来源也算是有了合理的解释了。我想了想问道:“那这么说来,李慧根本不可能在这坟冢里面了。” 飞镜点点头说不错,我把这里几乎摸了个便,根本没有任何人。又问我失踪的那个死者是不是就是这个李慧。 我点头,把只有我和张小杰才知道的第三个死者的事情告诉了他。最后问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失踪的第三个死者?”。 飞镜听后沉思良久,道:“小哥,不是我不提醒你,这个张小杰很有可能也是一个活死人。他想故意让你陷入到一种不可能有答案的案子里,你如果一直围着李慧的存在而查下去,很有可能最后会成为一个精神病人。”。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惊,急道:“绝对不可能,张晓杰怎么可能是尸人,他可是在医院里陪着我好几天呢。”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觉得飞镜的话很可能是正确的。我睁大眼睛看着飞镜的同时,后背随之起了一层白毛汗。 飞镜平静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如果尸人不想让你发现,你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这种邪物的潜伏能力,比你们警察中最出色的卧底还要高名不知多少倍呢。那个真正的张小杰,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没有言语,心中在想这种可能性。 飞镜不知道我的心思,以为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情,继续道:“小哥,看过无间道吗?那张小杰很有可能就是无间道尸人”、。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他一会儿再给我弄出‘潜伏’出来。道:“好吧。你别说了,等出去之后我去找张小杰,那样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飞镜点头说,这样也好。 我这几天被那个忽然出现的李慧,搞得心神不宁的。此时飞镜他替我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也算是让我暂时的释怀。 我想了想说道:“以你这么说,根本就没有李慧这个人,是吗?”。 飞镜点头道:“绝对没有”。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说:“好吧,这件事情现在先暂时这样,张小杰到底是人是鬼,死者中到底有没有李慧,这两件事情现在先放一放。你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才忽然进到这里面。”。 飞镜问道:“你不先问一下那个尸人?”。 我摇头道:“我是警察,当然更相信人说的话。”。 飞镜笑道,也好。不过我遇到的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惊险的多。 我让他别废话,尽管说就是。 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解密(下) 飞镜看了我一眼,见我问的坚决,只好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原来,他在我刚刚进入坟地的时候确实一直在我的身后躲着,只等那个尸人出现后动手除之。 但是,人有三急,走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动手之前先清一清肠道(我笑道他拉屎都说的这么委婉),只好蹲在一处坟后面放茅,但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飞镜身手高强,警惕性比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他竟然也觉得那种感觉中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先擦屁股提上裤子。这在我看来是相当佩服他的地方,如果换做我,一定会先回过头来一探究竟,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如果真的遇到什么突发的变故,我只能光着腚和人家周旋了。 他起身后觉得那份危险气息越来越重。无奈,他只好快速的写下那段话后,又忍着恶心做出那个记号。 等一切都妥当之后,他猛地回过头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在一处坟头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那双眼睛绝对充满危险,即使是飞镜也感觉到那种致命的气息。 但是像他这种人的思维与我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有着自己独到的思维方式。 我想如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会先大声呼喊同伴,或者是直接逃跑,最次的是站在原地不动。 但是飞镜不是,他竟然向着那双眼睛慢慢的移动过去,他信奉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令人惊讶的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此时竟然一矮身子消失了。飞镜以为他是躲在了那坟堆的后面,一时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全神戒备着慢慢接近。 他绕到那坟堆的侧面发现,那里蹲着一个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一见飞镜发现了他,竟然一下钻到了坟的里面。 看到这里飞镜哪里敢耽搁时间,快速的追了过去后见到那坟的上面竟然有一个挺深的洞口,略微一犹豫他就钻了进去。 听到这里,我打断他的言语,埋怨道:“你下去的时候应该先喊我一声的。”。 飞镜一笑说,当时太紧张,太刺激了,一时间就把你忘了。要知道烛龙被转移到你身上之后我可就没有再捉过鬼,都好几年都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我说得得得,你继续说,当我是放屁。 他看我一眼继续道,进来之后是一个很小的墓室,只有几平方米,在这里他发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我骂道:“你他娘的扯呢吧。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得见?”。 飞镜道,你别不相信,我十三岁习武,最早的时候就是蒙着眼睛的,所以在黑暗里与人打斗根本不在话下。你先别插话听我说完行不行? 我双手举过头顶道,你说你说,谁在插话谁就是孙子。 飞镜继续道,那竟然是一个煞,我跟你说过,煞是比鬼魂更厉害的东西。妈的,那真是一场好斗,我身上什么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的就把他放倒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能打,要不是道爷我这几年功夫没有放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说完把那冒着绿色火苗的蜡烛,拿到我眼前,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在那东西的身上折下来的骨头,这邪物的骨头里都是骨油,我把道袍撕了一块下来当做灯芯,做了个蜡烛。”。 怪不得那火苗是绿色的,原来是这样。 他继续道,他做好蜡烛后点燃一照亮,才发现这里是一个这么小的墓室,在打斗的过程中那棺材也已被掀翻了出去。在底下漏出一个半米多的洞。 这又有一个洞口?难道与祖坟里的那个是一样的?我心中想到。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好奇心的促使下,他主动进到了这洞口里面。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甬道。他在这里摸索了也不知道多久,再然后就遇到了这个尸人和我。 听到这,事情算是已经明了。想起刚才见到他的样子,我疑道:“刚才看见你在撅着腚,干什么呢?”。 飞镜想了想说“我刚才,听到这地下有什么声音,所以就趴下仔细听听,却不想又没有了。我正纳闷呢,这个活死人就来了。”。 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那个尸人所在的位置。 那个陆涛还在那里吭吭哧哧的样子,我与飞镜这一通交谈时间不算短,但是他丝毫没有逃跑的举动,我看了奇怪,问飞镜原因。 飞镜说,我把他的脊椎也给踩断了,就是为了怕他逃跑,不然你觉得我敢这么放心的和你聊天。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忍,心说你不用这么狠吧。 飞镜看出我的心境,摇摇头说道:“这种鬼物没有疼痛的神经,你怎么打他都不会有感觉,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的骨头弄断才能让其没有攻击力。现在不是慈悲心肠的时候,我把他给你提过来,你问一下话,看看能不能对你的案子有帮助。”。 说完这些后,他看了看前后两端的黑暗接着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咱俩。你问完话之后咱俩先想办法出去吧,此地邪的很,不宜久留。” 飞镜这么说让我又浑身不自然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的话,我现在竟然也觉得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感觉阴森森的。如果说硬要比喻,我只能说,那像是黑夜里有人躲在自家的门后看着你一样。 并且,我隐约感觉到飞镜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无从猜测,但是他既然没有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想,要不就是太匪夷所思他怕说了我会胆小,这个可能性很小。第二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事情,说出来怕是徒增疑惑。 我知道现在不是问他的时候,一切只能等出去这个甬道再说。 飞镜走到那个尸人的身边,一伸手就把他提了起来扔到烛光下。那动作就跟提只小鸡一样。 我向后挪了挪身体,说实话,现在看这个陆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这家伙和陆涛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我问飞镜这是怎么回事/ 飞镜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这张人皮是养鬼的老头做出来的,逼真一些很正常。 他压低声音问我道:“要不要我把他的这身皮剥下来,然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我连忙摇头说,不必了。 实话实说,当了三年警察我还真的没有怎么审讯过犯人呢,偶尔的几次也就是一些的小偷或者打架的乡下人。 这冷不丁的让我审讯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还真有些不习惯。这倒好,一下子老子竟然连升了好几级,审鬼了都能。 我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却引得飞镜在一旁吓了一跳。 刚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一个‘咚咚咚’的声音在这甬道中响起。 同时我看到飞镜那一张脸拉的老长。 第二十三章 渡魂 这声音来的太突然,太诡异,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猛然间就响起了这个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模模糊糊让人耳朵有种听不真切的感觉。 我全部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那个忽然响起的‘咚咚’声吸引了过去。哪里还有啥心思去审讯那个尸人。 我看了眼飞镜,用唇语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声音?’。 飞镜点头同样用唇语回答道,不错就是这一个,你仔细听是在那里发来的。 这他娘的真的难住我了,我怎么可能听得出来。话虽是如此,但是我还是仔细去辨别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声音隐隐约约的,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一种号角声传来,我仔细听却又发现听不到了。 那声音渐渐地隐去,像是已经走远了。 终于,最后那个声音真的再也听不清楚后,飞镜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你听出什么了吗?”。 我摇头说,听不出是在哪里传来的,但是绝对不在这个甬道中。 飞镜点头。 这个时候,那个在一边蜷缩着的尸人,却双眼漏出惊恐的神色,嘴中喃喃道:“是他们,是他们,他们又出来索命了。一定是他们又回来了,回来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你们也会死在这里。”我一直以为只有人才会有一种痴狂的样子,但是今天我却真的开眼了,竟然看到了一个鬼漏出惊恐的表情。 我听到他的话后,脸都绿了,天知道令他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鬼都害怕的东西,人没有道理不怕。 飞镜看出这个尸人像是知道什么东西似的,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着他。 飞镜啧了一声道:“警察同志,现在就是你发挥职业素养的时候了,看一看你到底能不能撬开这死鬼的嘴了。”。 我听着意思像是要让我动用私行,这我可一直都没有经验啊,天地良心,真的没有。 话说回来,在他的眼里警察就是滥用私刑的人吗? 我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飞镜说,你审讯一下这个尸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刚才看他的样子像是这里有什么让他惧怕的东西。、 我心说,我他娘的也看到了。即使他不这么说,我也会套一下这个尸人的话,但是现在看他现在的状态,我很怀疑自己能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见他蜷缩在那里,嘴里不断地说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像是被吓到了极点。 他显然害怕到极点,身体在地上不断地挪动,不过因为他的脊椎骨已经被飞镜打断,所以只能在那里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极力想站起来却不能。 我见他这样心中害怕,问道:“谁来了?你说了之后我就放过你。”。 这话问的真是没有一点的水准,骗小孩子都怕不行。但是话已出口,我也不好再改。 尸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在努力的想要逃跑。 我尴尬的看了飞镜一眼,问他是不是把这哥们打傻了。 飞镜皱着眉头道:“绝对不可能,我下手有轻重,绝对伤不了他那脑仁。我看这家伙似乎真的是吓傻了。”。 我听了纳闷,问道,你有没有搞错,他是鬼,胆子难道比我们还小。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飞镜听到我的话后,竟然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鬼魂的胆量有多大,他们生前毕竟也是人,有的可能还不如我们呢,看到凶恶的人甚至会被吓得再死一回。我看这家伙生前也可能是被吓死的,所以胆子才会这么小。”。 他这话说的我无言以对,毕竟我不是人家那个圈子里的,不好反驳人家专业人士说的话。但是最关键的线索就是在这尸人了,此时他一傻,我真的就无计可施了。要了解真相,也只有在养鬼人的身上做文章了。 飞镜见我不言语说道:“小哥你也别沮丧,出去后我就把那个养鬼的老头抓住,任你发落,那样一切不就明了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人继续说:“看来这个人是不可能说出什么了,我这就送他上路吧,省的他在这世上受苦,害人又害己。”。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道:“你看他的样子就跟真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就这么把他杀了是不是有点....”。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总是感觉飞镜这么就把他杀了有点说不过去。 飞镜怎么不知道我的心思,想了想他道,这样吧,我把他的真面目给你看一看你就不会心理过意不去了。 说着他就走过去,把那个尸人翻了过来踩在脚底下,我见他动作非常的熟悉利落,心想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接着他在那尸人的勃颈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接着受伤一用力,就把那尸人的皮剥了下来。 飞镜仅仅只是剥下那是人的后脑一部分我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飞镜见此,只好住手。双眼彤彤有神的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你现在还觉得他可怜吗?实话告诉你,他自己也活的异常的痛苦,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解脱。”。 我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只见那尸人的脑袋已经严重的腐烂,上面爬满了一层层的蛆虫,尸油与腐肉落满了一地,既恐怖又恶心。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催促飞镜快点动手。说完又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飞镜点头,在那个尸人的旁边用自己的血画下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很复杂,但是他画的极快。 飞镜说这是道家的渡魂图,可以度化死者灵魂的作用。 接着他掏出打火机就点燃了那地上的尸油,我没有想到这尸油燃烧力这么强,一下子那尸人就全身都着了起来。 奇怪的是,尸人不止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相反的还感激的看了飞镜一眼。 很快的尸人的脑袋也起了火焰。 飞镜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入定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那尸人身上的火焰迅速的燃烧,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引燃任何的东西,我站在火焰旁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尸人在临死之际竟然说出了一段话,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大概是这么一句话。 “多谢道长。养鬼人不足为虑,小心这地下的阴.....”话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了。 而飞镜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一脸的震惊之色。 忙喊道:“快救火!” 。 ***** [今天签约的章已经盖上了,就更两章庆祝一下吧。自嘲中......] 第二十四章 墓中鬼影 在这阴暗的甬道中,我本来就神经紧张,心理害怕的很。而他这忽然袭来一嗓子更是喊的我一个哆嗦,差点坐在地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尸人身上的火焰根本就到了无法扑灭的地步。 象征显得踩了两脚,但是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这里也没有任何救火的东西,这让我怎么救人。 我骂道:“火是你放的,你他娘的自己来吧”。 飞镜干瞪着两只绿豆眼看了那火焰好久才深深叹了口气道:“算了,他活着也是受苦。”。 不一会那火焰已经慢慢的熄灭,地上仅剩下一点的骨架。 我打量着地上的那片灰烬,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物件,那东西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一样孤零零的在那灰烬中,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飞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咦’了一声,伸出手把那东西拿在了手中端详。 我看他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心想这人的心理素质真是强,如果让我在那鬼灰烬里拿东西绝对不会这么从容的。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疑道:“这东西,像是一个摸金符啊”。 我说,你说明白点,什么摸金符摸铁符的。 飞镜看我一眼道:“你知不知道盗墓人。”。 我点头说,知道,在电视上看到过。 飞镜说,摸金符就是这种人身上带着的东西,听说使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骸骨,继续说道:“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盗墓贼,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受人操控还不说,最后还落得个不人不鬼的。”。 我看了他手里的那东西一眼说,别管他是不是盗墓贼了。你想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不成? 说着,我看了看四周,除了青砖垒成的墙壁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此时也不翼而飞。心中安定了不少。 飞镜把那摸金符递到我面前说,这东西最辟邪,你要不要? 我连忙摇头说,刚刚在鬼的身上摘下了就送给我,你可真大方。我不要,就算他是金珠我也不要,再说我一个警察戴着这东西不好解释。 飞镜一笑,自己揣到了兜里,对我挥挥手说,走吧。 说完拿起地上的蜡烛向着我来的方向走去,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没有接我的话茬。 刚要问他,只见他已经走远了只好作罢。在后面喊道:“那地方不通,已经被人封死了。”。 飞镜回过头说,咱俩应该推得动。 我嘴里嘀咕道,除非你是大力金刚。 我不想打击他,只好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就来到了那个洞口处。 飞镜抬头看了看问我道:“你就是在这里掉下来的?”。 我点头纠正道,是跳下来的。 其实我对他的想法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因为那个棺材的大小我看的清楚,不可能一两个人抬得动,再说,进去之后我俩就是这在棺材里面,根本就用不上力。 我把担心说给飞镜后,他不相信非要去试一下。他让我在下面等着他,然后就拿着我的手机钻进了那个洞里。 半分钟后,我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和他的骂娘声混杂在一起,我在下面竟然偷笑了一声。 喊道:“道爷,如果不行你就下来吧。咱俩再另想他法。”。 又过了一会儿,他在上面跳了下来。我看他脸色潮红喘着粗气在那骂道:“娘的,那棺材被人钉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我说,老子早就对你说过行不通,你偏不信。这下可好,白白受累。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条路不通,那我们只有走你来的那条路了”。 我这句话说完后飞镜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简直快成了猪肝色。 我心中一惊问道:“怎么了?”。 飞镜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来时的那条路已经找不到了。”。 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你也能迷路。 我现在想起刚才难怪自己觉得飞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难道是这件事? 我问他这是怎么讲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 飞镜说,这地方邪门的很,实话告诉你,老子在遇到你之前已经在这里转了多半个小时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像是这条甬道故意把我困住了一样。 我一听心说坏了,这要是死在这里怕几十年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忙问他是怎么回事,飞镜说他也说不清楚,他想这里应该是一个迷宫之类的东西。并且,很有可能这东西是个‘活’的。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我结合他的遭遇,终于弄明白了齐老头为何没有下来追我了。妈的,他一定早早就知道这甬道里的诡异。 飞镜看看我,我看看他。两个人一时间谁也不再说话。 时间在这里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包围着我。、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俩去你那个入口试试?或许能出去呢”。 我根本不了解飞镜当时的处境,才会说出这句话来的。就好像飞镜完全不了解我进来的路口被封住一样。我俩都在想或许对方的出口才能出的去。 飞镜看看我,欲言又止道:“好吧!” 我听他的口气与我一开始对他说那句是几乎一模一样,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不会相同。 我希望不会。 这一次我在前拿着蜡烛开路,飞镜在身后跟着我。 我俩原路返回,很快就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那个路口。一路过来并没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心里最开始的紧张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的速度并不快,因为那蜡烛火苗来回晃动的原因,所以我还要一只手挡在蜡烛前方,这样照明效果就更大打折扣。 转过那个弯道时,我稍微停了下,把挡在蜡烛前面的手拿开,瞬间光亮就大了起来,前面的路也更清楚了一些。 就在这时。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让我差点脱手把蜡烛甩出去。 那人影一闪而过,但是,我敢保证绝对没有眼花,那个是真真实实的出现过。就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一闪,然后就消失了。 这一夜下来我承受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此时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抵抗力。 见此情况虽然还是忍不住背生冷汗,但是还不至于无法思考。 我停下脚步,身后的飞镜一下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他见我忽然不走了,问我:“怎么了?”。 我回过头,小声说道:“前面,刚才好像有一个人影。”。 飞镜皱着眉头往前看了一眼道:“这地方不就是和刚才咱俩待的地方,哪里来的人影?”。 我说,天地良心,我真的看到了,一下就闪进了左边的墙里面。 飞镜这一次有些在意起来,说道:“不可能,难道他会穿墙术不成,即便是鬼魂也不可能做到,你可别吓我。”。 我说谁吓你谁跟你一个姓。 飞镜终于认真起来,道:“过去看看。”。 我俩矮着身子慢慢靠近,这一次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飞镜走了一会说,这不是没事吗,你别一惊一乍的,这里光线不足你可能刚才花眼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对刚才的事情又起了怀疑。难道真的是花眼了? 我忽然发现什么问飞镜:“这是咱俩刚才待的地方吗?”。 飞镜肯定的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忽然脸色一变。惊道:“那尸人的骸骨哪去了?”。 我说,我还想问你呢。 第二十五章 墓中墓 飞镜发现的我也已经观察到了,只见在原本应该有一副尸骨的地方此时却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灰烬也消失不见了。 飞镜蹲下身子用手机的光亮在地上仔细的照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我道:“小哥,你怎么看?”。 我发现地上此时竟然有一串脚步印,那脚印的方向是从右边走到左边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墙上有什么机关不成? 我看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些自豪道,我说刚才这里有个人影吧,你不相信,这回信了吧。 飞镜像看傻b的眼神看着我,问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不觉得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吗?”。 我说,从介入这件案子的那天起,事情就没有对劲过,一串脚步也用不到这么在意吧。你现在怎么变得还不如我了? 我很奇怪飞镜现在这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在一旁打击他道。 飞镜也不生气,道:“你真的没有发现这里的变化”。 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疑道:“怎么?还有什么?我已经够害怕了,你可别吓我”无缘无故的多了串脚步,并且死者的尸骨已经不见了,这些我都发现了,难道还有我没有发现的地方。 飞镜站起身看了看头顶的方向道:“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们刚才呆过的地方。”。 我听到他的话后,心理猛然一惊,像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是很确定。 直到飞镜指了指头顶的位置和墙壁上的位置,我才猛然觉醒。发现这里的顶子比原来的要高出很多,我甚至能够直直的站起身子,这在刚才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俩待过的地方,怪不得地上的尸体消失了呢。 我问飞镜这是怎么回事? 飞镜说他进来的时候也是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无论怎么走都没有办法走出这甬道。 甬道的里面错综复杂的有很多的拐角,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直接。 这一次我俩都不敢走了,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甬道走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冒冒失失的前进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说来奇怪,现在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传遍了了我的全身,很恐怖,很诡异。 我相信飞镜此时与我有一样的感觉,只是我俩谁也没有说出来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出来徒增恐怖,还不如放在心里不提的好。 这里的甬道仍然是那种青砖砌成的,与先前那条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上竟然还有一层颜料。 我仔细看去那颜料的颜色呈暗红色,但是并不是铺满整个墙壁,而是一块一块的。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飞镜,他皱了皱眉头不相信的凑过来,我指给他看。 他道:“真是奇了?这他娘的好像是壁画啊”。 我说,你这眼神也太毒了,这几片胡乱的颜料就被你说成了画,那老子撒泡尿就成清明上河图了。 飞镜打断我说:“小哥,你别不相信。依我看咱俩可能已经不在李家坨子的坟地中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咱俩穿越了? 飞镜一笑,道:“那倒也不是。我以前在山西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时我是去一个山洞中救人,可是走到最后你猜怎么着,那竟然是一处皇陵,可把我吓得半死,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跑出来。从那开始,我的那条烛龙就不再听我的召唤了。 依我看,这李家坨子的组坟地很可能就是建在一处古墓的上面的。你我在这机缘巧合中竟然进到了这里,我觉得这很可能就是那古墓里的甬道。”。 我毕竟没有他的见识广,所以也只能在那里听着。 想了想道:“那依你之见,咱俩该怎么办?”。 飞镜砸吧下嘴道:“这古墓中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咱俩小心行事不怕解决不了,活人的世界都能活下来,跟何况是在这死人的地方。”。 他说的这几句话听着很提气,我竟然有种心血澎湃的感觉,在一旁道:“依你之见这个墓道机关是怎么运行的?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换方位。”。 飞镜听后说:“古人的奇淫巧术都比较厉害,要做一个这样的墓道并不困难,也许在刚才你我在那洞边的时候这里已经改变了。”。 我说我知道,刚才你弄得动静那么大,就算是人家在这里把墙给拆了我也不可能听到。我说的是这甬道的原理是什么?怎么就忽然换了另一条路? 飞镜一瞪眼道,我知道还在这里干坐着。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觉得咱俩刚才在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走的距离有点短,我想应该是在墙壁上的一面墙转了过来,挡住了原本的墓道,漏出了这一条。”。 我听得不是很明白,让他详细的说一下。 飞镜道:“你想啊,甬道是长方形的,如果这个甬道的一边开一个与甬道同样宽的门。而这个门本身就是另一条甬道的入口处,只要门一旋转就可以把原本的甬道挡住而漏出这一条新的甬道。”。 他说的很乱,但是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个门就好比是一个三项阀门一样的联通这三条路。 此时我不禁想到,这里如果真的是一个古墓,那我俩可就算今年中奖了,人家盗墓的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处墓穴,我俩在这里随便钻了个坑就进到了这墓中。 事情陷入僵局,飞镜对古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我还不如他呢。一时间我俩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飞镜看了看手机上的表,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多。这里手机没有信号别指望别人会来救咱俩。警察同志,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没有?不会指望那门能够自己转回来吧。”。 我倒是没有抱这种侥幸心理,不过他现在问我能有什么打算。还真他娘的看得起我。 我白了一眼飞镜,道:“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这个墓被别人盗过才好呢,因为那样只要我俩能找到盗洞就又出去的可能。”。 飞镜说:“那倒也不必,古时候修建墓穴的工匠大多都会在暗处为自己修一个逃生的地方,为的就是防止那帝王将后让自己陪葬。”。 他说的我也知道,古时候修建大型墓穴的工匠大多都会这么做。 我说,那咱俩也别在这里闲着了,赶紧的找到墓穴的入口再说。 有了方向就有动力,这一次飞镜在前,我在后面跟着。因为他进过一次古墓,经验比我丰富,最重要的一点他身手比我好,遇到危险可以在前面帮我挡一下。 我俩一前一后向着甬道中走去。 令我惊讶的是竟然一路上都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头,最起码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二十多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叉路口,两边都是青砖拱门,并且样子都极为相像。在两边的入口处各有一个封门石。 其中一个还被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我蹲下观察后发现,这痕迹还是新鲜的,抬起头看看飞镜小声道,不会这么巧吧。 飞镜看出我的担心,小声道:“如果真的碰到盗墓贼,你千万别说你是警察。”。 我骂道:“你以为我傻啊”。 现在没得选择,只好走被炸出洞的那个方向。 飞镜把蜡烛递给我,第一个钻进去,但是他太胖了,我在后面使劲推了两把,他这才才过去那个洞口。 他接过我递给他的蜡烛后,照了一下前面的,我听他道:“我靠,这里怎么有这东西?”。 第二十六章 被剥皮的人 我在石门的这一边听到他的话后心中一惊,心想能让他这么惊讶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过听他的口气应该没有危险,好奇心起问道:“什么呀?”。 飞镜笑了笑说你进来就知道了。 我还是相对苗条的,不费什么力气就钻了进去。 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这个墓道的与众不同,墙面并不是那种青砖,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石头砌成的。我对古墓里的东西不清楚,也不知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汉白玉。真要是汉白玉那这墓主人也真是大手笔了。 飞镜正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你看这”。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脸一红,只见在这石门边上竟然有一只红色的文胸在那里躺着。 心说我靠,现在这盗墓贼真他娘的会享受。这心也太大了,在这种地方都能干那事? 飞镜说道:“看来这伙人里面至少有一个老外。”。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飞镜笑了笑说“咱民族的妇女还真没有穿这么大号的,我想。”。 我骂道,你他娘的就瞎猜吧。 说完不再理他就往墓道的里端走去。 飞镜在后面嚷嚷着要和我打赌,输了的请喝酒。我说你他娘的先出去再说吧。 这个墓道就比刚才那一个要宽敞的很多,但是却几乎没有什么弯道。 走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在这墓道的左边出现了一个拱门,看样子是通往别处的。 我过去的时候看了看,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是一个墓室。 我一时间不敢进去,看向身后的飞镜问道:“怎么办?”。 飞镜想了想说:“如果一直走下去,很可能还会走到迷宫里,不如进去吧。这里应该是一个陪葬者什么的,不可能是主墓室。古墓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盗墓贼都是比较喜欢去有棺椁的地方。”。 我心中也是这么个想法,点点头刚想进去,又问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飞镜说:“有我这个猎鬼道士在这里,你害怕什么?”。 我想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但是墓中的机关陷阱什么的。 飞镜显然不想做这个趟雷的工作,我看他躲在我身后并没有打头阵的样子。心想这孙子怎么进来这里之后胆子变小了? 我硬着头皮进到了这个墓室里面,怎么说,这里也不是很大。但是装饰却比那李家坨子的坟地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墓室角落里摆放着各种陪葬用的东西,我看里面竟然没有什么瓷器,只有一些已经几乎烂成zha的刀枪之类的东西,心想这也许是一个老早年代的墓穴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没仔细去看。但是那棺材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竟然是一个玉棺。说实话我第一个想法是,这他娘的要值多少钱啊。 飞镜比我有觉悟的多,但是看到那棺材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我俩对望一眼,飞镜一个劲的用眼睛瞟那个玉棺。我知道他是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你会开这棺材?”。 说实话,来都来到这里了,我还真想知道这棺材里是个什么东西。 飞镜点头道:“像这种档次的棺材里面应该都有八宝玲珑锁,这种东西我还真接触过,不过咱俩没有什么工具啊。”。 我指了指那一旁的陪葬兵器说,那里找找看有吗? 这话说了也是白说,那堆东西都快成铁抹子了,拿在手里一抖楼就剩一个把手,根本不可能有用。 我俩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飞镜能用的东西。我看是没有希望了,道:“算了,咱俩不是盗墓贼,这开馆的缘分还真的没咱俩的份。现在还是早点找到出路再说吧。当务之急就是先抓住那个养鬼的老头”。 我也就是随口说一说,没想到飞镜竟然认真起来,道:“那个老头我看你还是别去惹他,出去之后你教给我就行了。这件案子你也别对你的上司提起,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一切我给你处理。不然你这个警察真的可能做不了的。”。 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件案子还真的不能以法律的程序解决。不过他能关心我的饭碗能否保得住,这一点还是让我很感动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先走吧,出去后我请你喝....” 那个‘酒’字还没有说出来,忽然传来砰地一声。 我条件反射的向着那个棺材看去,顿时间一股寒意传遍了全身。 只见那玉棺的盖子此时竟然被人在里面硬生生的打飞了出去,在墓室的地上砸出一个白印子。 飞镜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变故,我看看他,双腿现在有点不听使唤了。 这是唱的哪出?我俩又不是来盗你钱财的,你他娘的这么吓我们。 飞镜毕竟是一个猎鬼道士,比我镇定的多,不过他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个棺材。 我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棺材中的主顾是个活的?”。 飞镜道,我想应该是诈尸了。 诈尸? 这词一听就不吉利,我骂道:“你...你他娘的还在这干瞪着干嘛?赶紧的过去给那家伙打发了去”。 飞镜无动于衷,一脸难看的望着我说:“我他娘的也是人,你以为道士是见鬼就上去灭啊。我又不是神仙’”。 我俩离的远,再说这里光线不足,实在是看不清棺材里面的情况。此时那棺材盖子已经落在地上好一会了,并不见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出来,我慢慢的放下心来,心想这大概是一个吓人的把戏而已。 虽是如此但是我还是不敢过去,对飞镜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的工作不就是捉鬼吗,现在来活了,快去吧”。 飞镜摇头道:“我们捉鬼就跟你们捉贼是一个道理,不明情况下不敢贸然行动,万一被那鬼弄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想了想他又接着道:“其实我们比你们捉贼的时候还要危险,你们有同伴,有特警队,而我们只能单干。你说呢。即便我是再出色的猎人,遇到一只老虎也要三思后行不是。”。 他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他的职业危险性了,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有可能被鬼魂给收拾了。 我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走吧。这他娘的心也太大了,快赶上那老外了。 飞镜道,咱俩一左一右包抄过去,你别害怕,这邪魔歪道就是一些个其它的生命而已,不过就是长得恐怖了点,你身手还算凑活,待会真要出来个什么东西咱俩只管往死里揍就行了。 我心想,这话听着靠谱。于是点点头说好。 他拿着蜡烛,我拿着我的手机,两个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摸了过去,更可笑的是我俩的姿势像是去偷袭一样。 虽然说是同时包抄,但是我的脚步还是不知觉得比飞镜慢了一些。他比我更先看到棺材里。 那一刹那间,他猛地吸了口凉气,这个动作让我头皮发麻,接着我也看到了棺中的东西。 我先是看到一身警服,接着脑袋一惊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没有面皮的警察尸体。 第二十七章 死者张小杰 我现在心里已经被棺材中的景象惊呆了,脑袋有些无法思考。 飞镜在一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如梦初醒一般看了他一眼。 棺材中的尸体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脸上的一层面皮已近被人割去,一双眼珠子因为没有眼皮的遮挡现在开来像是快要鼓出来一样,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照去异常的恐怖。 除了他的脸,身上再也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口,就在我想看一看这个人的警员编号的时候,飞镜的手中的蜡烛忽然闪了两下熄灭了。 我心里一怔骂道:“ 这他娘的点背,什么时候灭不行啊。”。 说完就拿着手机向着那棺材中的尸体照去,我故意没有去看尸体的脸,当我终于看清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飞镜看到我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我深呼吸几口气,终于使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道:“棺材里的这个人我认识”。 飞镜一脸惊讶的说,都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 我指了指那棺材里的尸体道:“人我不敢确定,但是这身衣服绝对是张小杰的。”。 飞镜疑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张小杰?”。 我点头说没错。 同时心理也充满疑问,张小杰即使被齐老头杀死,那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古墓之中呢? 飞镜见我陷入沉默以为我是因为看到同事的尸体伤心过度导致的,在一旁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仅仅凭一件衣服就断定这人是张小杰也有些牵强不是。”。 我摆摆手对他说没事,说完我对着棺材里的尸体拜了三拜,就开始观察他的死因。 飞镜在一旁重新又把蜡烛点燃为我照亮。 我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发现,好像他就是被人活活的阁下的面皮,失血过多而死的,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噗’的一声,飞镜手中的蜡烛有熄灭了。 我怒道道,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一个蜡烛都看不了吗,这里又没风。 幸亏这蜡烛灭的时候我的手机还在一旁亮着,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我骂飞镜的同时,自然而言的就看了飞镜两眼。 飞镜脸色生寒,咬牙道:“小哥,你没发现这蜡烛灭的不正常么?”。 我只道是他手上的动作太大,把蜡烛慌灭的,现在他这么说让我的心理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看着他认真道:“飞镜,现在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飞镜也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表明自己并非玩笑话。 他想了一会道:“刚才那一次,我也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才把蜡烛弄灭的,但是这一次老子绝对敢保证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看他说的并不相识假话,疑惑道:“难道是张小杰这小子不想让咱俩看到他的这幅样子,在吹咱俩的灯”说完我自己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想到飞镜这个时候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很有这种可能。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不对, 我忽然发现飞镜并非看着我,那警惕的眼神是看向我身后的什么东西、。 我刚才因为要观察棺材中的尸体,所以已经走到了棺材的中间位置,而飞镜一直都是在我身后的位置为我照亮的。 此时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身后,让我不得不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想到这后背上立即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用唇语说道:“我后面是什么?”。 飞镜用快速瞄了一下远处的墓门,伸出三个手指。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等他的暗号,三个手指全落定后就跑。、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的同时心理也在想,这道士为何这一次选择逃跑呢。 一 二 三 “快跑”。 我的反应可说是快的很,飞镜话音刚落就拔腿就向着墓室的门口跑去,飞镜在后面紧随而至。 回到墓道的时候,我还是不在然的向着那墓室中的棺材看了一眼,只是那里太黑暗一切都没有看清楚。 飞镜这小子此时已经跑到我的前面去了,那根本就是逃命般的速度。 我在后面不敢停留只能跟着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机关陷阱了,一路蒙着头跑。 这个墓道错综复杂的,中间也不记得转了几个弯,大约跑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看在这么跑下去非吐血不成,叫住前面的飞镜。 他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问他到底看到什么了,难道是尸体活了不成。 飞镜喘了一会,向着身后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道:“如果是尸体活了我也不用这么没命的跑了。”。 我问那是什么? 飞镜边走边道:“那是尸煞,只要把头砍下来就能杀死,但是他的身体里挤满了尸气,我们什么装备都没有杀了他之后,尸气散发出来我俩很可能中毒身亡。”。 听他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我不可置否的点头道:“他不会追来吧”。 飞镜看了看四周说,应该不会,这里的墓道很邪门他也不一定会找到我俩。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继续道:“看来你那个同事也被齐老头给养了起来。”。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面就不舒服,只恨的齐老头牙痒痒。 刚才的一通乱跑早就迷失了方位,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俩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我倒是想早一点遇到那盗墓的人了。 忽然“嘟嘟”两声。 我最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了,因为这意味着,手机上的电马上就要用完了。 我一看,果然不到百分之十,再有十几分钟看来就要彻底熄灭。 飞镜的蜡烛在刚才就已经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现在我俩唯一的照明工具只有我这一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如果这个在一没电,那我俩就只能摸黑走了。想到那样我就浑身发凉,在这古墓里黑灯瞎火的谁不害怕。 我把担心说给飞镜听,他说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走。 我心说么这还用你说。 这一次我俩走的很安静,因为担心手机停电,所以我仅仅是只靠着手机屏幕上的亮度在照路,前面就更看不清楚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是觉得前面有一群人在跳来跳去的。 在这样的寂静里,即便是我俩的脚步声我都觉得有一种恐怖。 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胡思乱想,我回头看了眼飞镜,抱怨道:“你怎么就不学一些古墓的知识,也省的咱俩在这里瞎逛”。 飞镜回骂道:“成,在这出去后,我就改行盗墓去好吧。麻烦你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 有人说话以后那种莫名的恐惧就消散了不少,我俩边走边谈。 我给飞镜讲一些我当警察时遇到的案件,他又给我讲他遇到的奇人异事。 中间的时候在墓道中出现了两个相对应的墓室。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俩也没有贸然进入。飞镜说这些都是陪葬者的墓室,盗墓贼对这些一定不感兴趣,就催促我快走找到主墓室再说。 我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实在是不敢自己进入那黑漆漆的墓室里面。 我惊讶这墓穴规模之大的同时也在想,这个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忽然“咚咚咚”的声音忽然在这千年古墓中炸响,中间还夹杂着那种呜呜的号角声。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这声音刚才出现过,只是没有这么真切而已。 这里难道是接近那声音的源头了。 我刚想问一下飞镜。没想到这小子一脸紧张的大声喊道:“阴兵借道,快跑”。 说完率先转身向着身后的黑暗中跑去。 第二十八章 阴兵借道 “阴兵借道,快跑”。 飞镜说完这一句话就率先向回跑去,我只有在后面跟着他跑。 阴兵借道,我听说过这个传说。现在网络上也相传唐山地震那一年,进去救人的解放军战士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没想到今天在这古墓中也有。 那声音越来越大,真的像是有一支军队在行进一样,同时在这墓道中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人浑身都紧。 即使我再不相信,也看出了这风起的邪门。在后面喊道,你这么傻跑顶什么用,找个地方躲一下。 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们身后一样,呜呜的号角声就像是在我们耳边吹一般无二。 飞镜脚下比我利索的多,我现在有些追不上他的感觉,好在这家伙还算有良心,回过头看我离得这么远他才放慢脚步。 他说道:“快点,听那声音是向着这边来的,你还记得咱俩刚才遇到的那两间墓室吗,在那躲一下看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我说聋子也听得出来那东西是冲着这来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墓道的路再转变,那可就死定了,但是飞镜说的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只有在那墓室中或许能躲过这阴兵借道。 只过了不到五分钟俩就回到了那个墓室里,飞镜在前面毫不犹豫的就跑了进去,我在后面紧随而至。 进去之后飞镜躲在门后的位置道,关灯,快点。 我看他满脑门子都是汗,知道事情的严重快速的就把手机装到了口袋里。 一时间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就跟瞎了一样的感觉。 我使劲的攥着左拳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道飞镜的脸色,但是能听到他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 我刚想说话,飞镜就嘘了一声道:“千万别出声”。 我在黑暗里点头,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凭着本能的方向感看向门口的地方。 一开始什么也开不见,但是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我竟然发现这墓道的墙壁上竟然有一层发光的东西。 那光亮很暗,不足以把墓道照亮,但是还是能让人隐约看到墓道中经过的东西。 我躲在飞镜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墓道的方向。脑子转了好几个圈,都在想这阴兵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极度害怕但是我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墓道里,想满足我那好奇心。 飞镜与我是同样的想法,我看他眼睛都快要登出来了,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那号角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在这墓道中盘旋着冲进我们的耳膜。 忽然,我发现墓道中的地上起了一层的红色的雾气,那东西就是忽然在一个方向刮过来的,没有一点的征兆。不一会整个墓道几乎被这种雾气充满,那雾气很淡,很薄,还不至于影响视力。 我还来不及适应这忽然升起的血雾,就感觉到飞镜的肩膀一抖,我忙定睛看去舌头差点咬掉了。 只见在仅仅只有两米宽的墓道中并排着过去一支队伍,最前面那些过去的人打着破败的番旗,其余的人都斜挎着宝剑在后面相随。 队伍很整齐,但是这群人并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他们都是飘过去的。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狐狸面具,那面具做的相当的逼真,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那嘴唇弯起的弧度,就好像是在对着你笑一样。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些人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阴兵借道,现在他这是在古墓之中,借的是谁的道?墓主人的? 我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现在都涌了出来,但是我丝毫不觉得可笑。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的时间这队伍才走净,我心里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个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这群人真的已经走干净了。 飞镜站起身子,松了口气道:“已经走了。” 。 我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的阴湿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忽然发现在墓室的角落里此时竟然亮起了一支手电筒的光芒。 我眼睛一时间不太适应那刺眼的光亮,眯缝着眼看不清那人是谁,忽然对方来了句“杨小奇”。 这竟然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听了奇怪,心想我这交际面也太广了,古墓中也能遇到熟人? 我用手挡住手电光说:“谁?把手电移开,照的老子都睁不开眼了”。 对方道:“我,齐雨莹啊。你忘记了”。 齐雨莹?那个新来的实习女警,他怎么会来这里? 她把手电移开后,我想向那里看去还真是那个实习的女警察,不只是她,我还在他的身后看到了另一个人。 陆涛,这家伙此时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在他身边还有两个男人,看年纪有三四十多岁的样子。 飞镜很不适时宜的一句话传来:“这位美女,贵姓?”。 我心说这道士也真是的,就不能四大皆空一点吗。 我说,你别在那套近乎。飞镜似乎有些不满我在齐雨莹面前拆他的台,哼了一声走到一旁去抽烟了。 我问陆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陆涛说:“这是张小杰出的主意,说是可以破解韩松霞的案子,只是没想到进到这里后这小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神神叨叨的。直到最后竟然想要杀我们两个,还好关键时刻这两个人救了我俩。”。 我向那两个人看去,心理暗中猜测这应该就是那盗墓贼了。 飞镜此时竟然与他俩热聊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再有意外,对二人的身份也不点破。 齐雨莹心有余悸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鬼吧”说完还缩了缩脖子。 那两个盗墓贼其中有一个走了过来,说道:“那不是鬼,是这墓主人养在这里的阴兵,用来守护自己的墓穴的。”。 我听后,心中一惊问道“养鬼人?”。 那人看我一眼说:“看不出小哥也是一个行家,不错,那墓主人生前极有可能是一个养鬼人。”。 第二十九章 洞口 我连忙摆手说,行家不敢当,只是自己瞎猜的。敢请问阁下贵姓? 我这句话说的颇有江湖习气。 对方倒是不吃我这一套,讪笑道:“我姓吴,单名一个凯字。这位叫胡子健,可以叫他胡子” 我哦了一声da了个招呼。 飞镜大大咧咧的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盗墓贼?”。 我听飞镜这么说心想坏事了,这里还有三个警察呢,这家伙说话也不注意点。不过我感觉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应该。 还好对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漏,大概他二人也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了。 那个虎子骂道“什么盗墓贼,说的这么难听。告诉你,老子可是正牌的摸金校尉,你旁边这位是祖传的发丘郎中。盗墓贼,盗墓贼的说的真他娘的难听。”。 这家伙像说书一样的朗朗而谈。我心理别提多别扭了,我一个警察此时竟然要与盗墓贼为伍,自己真实腐败了,并且还是那种什么好处都没有的腐败。 陆涛看我一眼,我看齐雨莹一眼,三个人都暗中决定,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出去再说。 这些人都是人精,我想就算我们不说,也会觉得我可疑。 我疑道“发丘郎中?摸金校尉?这两种职业有什么不同吗?”。 飞镜在一旁接道:“没什么不同,都他娘的挖坑的。”。 他这么说让我为之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话。 吴凯对陆涛道:“刚才一直没有问几位,你们是.....”。 我在一旁听了,心道这该怎么说,警察?那不还让人家恨死。说不定出不了这墓室就是一场火拼。我看着两人腰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家伙。 可是我们又不能说自己也是盗墓贼,那样人家一探口风一定露馅。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飞镜在一旁道:“我是猎鬼道人,这几个人是我的徒弟,这次下这古墓是为了让他们体验一下这里恐怖的气氛,省的以后见到妖魔鬼怪的害怕。”。 他娘的这谎话说的绝了,有他这个真牌的猎鬼道士加上我这几个半路出家的徒弟,这组合虽然奇怪,但是也不会太让人怀疑。因为我们这里真的有一个猎鬼道士。 吴凯与胡子健对飞镜抱拳道:“久仰久仰。” 飞镜也工工整整的还了一个道家的礼数,我在旁一看还真有几分道骨。 这样就算暂时安全了,现在人数一多胆子就大了不只一点,即使这墓室中有一个黑漆漆的棺材,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齐雨莹阅历太浅,我怕他乱说话爆楼身份,就嘱咐她尽量少说话。。 我想起刚才吴凯说的养鬼人,问道:“这墓主人到底什么来历,竟然在墓中养这些东西。”。 吴凯对飞镜疑惑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墓穴,就敢带着徒弟来这里”。 飞镜说,计算失误,我原本是领着他们去这里的一处坟地上的,没想到那坟地的里面有一个狐狸洞就连着这里。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在这里困了好几个小时了,可是就是走不出去。 他这是实话,我在一旁对齐雨莹使了个眼色,让她只管听着就行。 那吴凯点头道:“这里的墓道机关重重,但是却不致人死地,仅仅是把我们困住。我们来了十几个人现在都分散开了,还有两个老外死在了对面的墓室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他说完指了一下对面的墓室。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血雾已经在墓道中消失了,声音也已经远去。 我定定神问:“这是谁的墓穴?这么诡异?”。 胡子健见我这么问,笑了笑,与吴凯对望一眼,他二人像是瞬间打成了共识,只听他道:“这个还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在墓室的外围打转。你看”。 说着,他竟然拿出了一幅地图,这是古墓的鸟览图,古墓的位置很清晰,外面的墓道错综复杂有点像是一个迷宫。 他道,这地图是我在另一处古墓中发掘的,当然原图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根据这地图上标的位置才找到了这里。可是谁知道他娘的这墓道邪门的很,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处。 飞镜说,这墓道是移动的,找不到很正常。 吴凯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墓道里面有东西。 他这么说让人心理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我道:“刚才过去的算不算?”。 吴凯看了看我说道:“或许吧,但是不一定。”。 现在可以说已经陷入了绝境,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被困死。我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胡子健笑了笑说,那不至于,刚才我哥俩下了决定,打算在这里开个盗洞,直接打到那主墓室。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像是在寻求吴凯的意见。 我看看他俩问道:“不过什么?”。 他挥了挥手手说,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这个棺材打开看看。 我和飞镜对望一眼,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随他去吧。 我又看了看陆涛说道,你们准备开馆? 吴凯点头。 在这古墓里开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我不好奇。 只见吴凯在他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刀之后看了胡子健一眼。后者拿着一根蜡烛走到墓室的一个角落位置点燃。 我看了奇怪,小声的问飞镜这是什么意思。 陆涛也是一脸的好奇之色。齐雨莹我身边像是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我安慰她几句后就专心的看着那两个盗墓贼。 飞镜听到我问小声回道:“这是他们摸金校尉的祖师爷与这墓冢的鬼魂定的一个协议,如果中途蜡烛不灭便可取棺材中的钱财,如果灭了就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我一听,心理觉得阴森森的感觉,不自然的向着那墙角边的蜡烛看去。只见那昏黄的烛光跳跃着,很诡异。 这个吴凯应该也是一个高手,只见他把手中的刀卡进那棺椁的缝隙中,沿着划了一圈找到那八宝玲珑所后,又用手中的里一个铁钩之类的东西往里面一探一拧。 “啪嗒”一声之后,他抽刀后退。 我定睛望去,奇怪的是那棺材自己旋转着横了过来,竟然漏出底下压着的一个洞口。 第三十章 鬼尸 我看的一愣脱口说道:“盗洞”。 话音还没有落“啪嗒”又是一声,只见那棺椁的侧板开了过来。 “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恰好把那盗洞给封住。 我们几人忍不住的向着棺中看去,顿时间齐雨莹一声尖叫,我赶忙捂住她的嘴。 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丫头应该是吓坏了,闭上眼睛点头。我看到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和雪白的脖颈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不过随之惊醒过来,骂了自己一声。暗想,齐雨莹应该是被那棺材里的尸体吓到了。 莫说是他,即便是我和陆涛也忍不住的倒是了一口凉气。 而此时飞镜与那两个盗墓贼却冷静很多,但是我看得出他三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那棺材里面竟然跪坐着俩个人,看服装应该是西汉末年的装扮。两人的手中各拿着一把青色长剑,也不知那长剑是什么物质所铸的,历经千年竟然不锈,仍然寒光闪闪的很是锋利。 最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都是男性装扮,并且带着那种狐狸面具,那面具嘴角挂着邪异的孤度像是在阴阴的发笑,一双狐眼眯缝着很是骇人。 我忍不住向着左边尸体的那双眼睛看去,只觉得那眼眶中深邃不见底,只看了一眼我竟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亏得左手的疼痛才得以苏醒过来。 这时飞镜喊道:“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他这一声喊让陆涛他们惊醒过来,我急向陆涛看去,发现这小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那尸体的面前。飞镜出手迅疾把他拉了回来,二人竟然是一头的冷汗。 吴凯,胡子健,飞镜三人对望一眼,只见飞镜快速的拖下自己的道袍,向着那两具尸体的脸上盖去。 那死尸的眼睛被盖上的刹那,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齐雨莹在我怀里已经昏死了过去,我拍拍他的脸怎么都弄不醒她。 我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尸体的眼睛怎么怪怪的。”。我虽然因为左手指的疼痛瞬间清醒过来。不过回想起来,刚才竟然在刹那间就有一种幻觉,好像自己就是那棺材中的尸体一样。 吴凯看了看飞镜赞赏的说道:“还是道长反应快。”。 飞镜摆了摆手说“凑巧以前遇到过这种幻面鬼尸。所以大多知道这应对之法。”。 幻面鬼尸?光听名字就叫人浑身打颤。 我问道:“什么是幻面鬼尸?”。 胡子健道:“这是这位道长叫的名字,在我们行内这种尸体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鬼粽子。这人生前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此时那棺材正好把盗洞封住,齐雨莹在一旁昏迷不醒我们也不可能拖着她爬进去。 吴凯提议在这里修息一段时间,等齐玉英醒了后再进那盗洞之中。 他说,这盗洞还不知道有多长,我们现在的状态,进去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再说,这位姑娘怕是已经劳累到了极限,如果不休息实在怕熬不住里面的路程。 这话说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我从今天上午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跟着飞镜走的时候光他妈的瞎转了,这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正中我下怀。 吴凯与胡子健竟然还带着小型无烟炉子和一些挂面,他二人点上火煮了面条,更想不到的是胡子健还带了一袋儿酸菜。 我们吃了,但是人太多只能吃个半饱,不过这也不错了,我又留了一些相等齐雨莹醒的时候给她。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都熟络了不少,胡子健让人叫他胡子,他喜欢听这个称呼,说这两个字有一种匪气,古墓中的厉鬼孤魂不敢惹他。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他娘的有想法,开完笑道:“我干脆叫你阎王算了。”。 吃完饭后,胡子健看齐雨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说道:“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守夜。”。 我心想也不知道这两个盗墓贼是什么鸟,万一等我们睡着了他二人跑了可咋整。想到这一点我道:“我陪你,休息两个小时的时间轮班。”。 几人一商量决定,还是我和虎子守第一班,一个小时后飞镜和吴凯接替,休息两个小时后叫醒齐雨莹出发。 人吃饱了就犯困,飞镜三人刚躺下就传来了呼噜声,吴凯和陆涛都是轻微的呼声,就飞镜,他娘的跟大雷似的,也亏得另两个人睡得着。 我和胡子守着无烟炉取暖。那炉火印的半个墓室都有光亮,我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恐惧。 想起他刚才说的鬼粽子一说问道:“刚才你说鬼粽子是什么东西?”。 虎子看看那两具被盖着脑袋的尸体说道:“鬼粽子就是养鬼人的尸体,这种人因为常年接触邪物所以身上大多占有一些鬼气,死后必须要有灵兽才能镇压住那鬼气,不然会引来众多的孤魂野鬼,那样死者就不能轮回了。传言这种尸体的身上有一种自然散发的灵力,只要你看他眼睛一眼就会被他勾走魂魄,代替他躺在那棺材里,那样他就可以还魂,这是传说到底是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问那为何叫粽子? 他道:“粽子是黑话,指的是古墓中的尸体。”。 聊着聊着我就有些犯困,看看表才半个小时不到。我问他要了根烟抽。 他抽的是那种劣质的土烟,劲很大,但是相当提神。一口下去把我顶的差点跳起来。 我笑骂道:“ 你们心也够大的,钻这种地方不害怕吗?”。 他一笑说道:“怕,怎么不怕。一开始我怕的要死,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不过这个墓还是让我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话说回来,咱就是没有死在隔壁的那两个老外有情调。”。 我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隔壁墓室的门口,那里黑洞洞的看不出任何的东西,总感觉里面有一只莫名的怪物。 我回过头,打消掉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问道:“这话怎么讲?”。 胡子一笑道:“人家在我们刚过墓道门的时候就开始浪漫,这不在那墓室的棺材上也是一番激战。只是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东西竟然死在了那里。话说,那外国娘们还luo着呢,你要不去看看。”。 我说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迷迷糊糊的听着,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古墓的阴森气氛也没能阻止我这血气方刚的青年做春梦。 就在我那好几亿小蝌蚪快要出来的时候,有人拍醒我。 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发现飞镜正眼陋精光的看着我,我在一看,发现身边的人都醒了过来,齐雨莹这丫头也正在一旁绷紧着身子,像是在蓄力。 四周很安静,我感觉到他们都在刻意的调整自己呼吸声,努力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问道怎么了? 飞镜把手放到嘴边,轻声道“你听”。 我一下醒过神来,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竖着耳朵倾听着墓室的声音,竟然听到在这墓室里回荡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喘气声。 我断定这绝对不是我们中得任何一个人发出的。 第三十一章 阎王骑尸 我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那声音就在墓道中传来。我仔细听感觉像是一直野兽在低吼,又像是有人在喘粗气。 我看看胡子皱着眉头道:“难道是隔壁的两个死鬼再叫春?”。 陆涛瞪我一眼让我正经一点。我心想这声音真的有点相似。 仔细听后又发现在这喘息声中有种索索的声音,像是有小鬼在窃窃私语,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墓室中听来更添诡异。 飞镜不知何时竟然把那棺材中的长剑拿在了手中,此时一脸警惕的看着墓室门的方向,气势很犀利。 吴凯飞快的在包中拿出一把十几厘米的匕首给我,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他自己却在腰间抽出一把猎枪出来。 我看了咋舌,这他娘的还是那种装铁砂的散弹枪,近距离杀伤力很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觉到那声音正在不断的向着这间墓室接近着。 那绝对是一种动物的喘息声,中间的那个索索的声音现在听来像是锁链在地上摩擦着所发出来的。 从这喘息声来判断这他娘的应该是一个庞然大物。 飞镜铁青着脸,走到棺椁面前,把原本盖在盗洞上的棺材板移开。 他力气很大,那石质的棺板竟然被硬生生的移到了一旁。 我知道他的意思,对陆涛道:“进洞里面躲一下。”。 陆涛点点头拿着手电首当其冲就钻了进去,他的后面是胡子,接着我叫齐雨莹也钻进去。 这个时候那声音已经无限的接近着我们这个墓室口了。 飞镜催命似的叫我们快点。 我叫道飞镜与吴凯跟上,就向着里面钻去。 就在我刚想钻进去的时候,忽然,那个声音停止了。 墓室死一般的寂静了三秒中,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只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跪爬在地上,那膝盖与双手已经漏出了森森的白骨,长发拖地,歪着脑袋向着墓室中看来。一双完全没有瞳仁的眼睛阴森森,好不恐怖。 最令人头皮发瘆的是在她的背上竟然骑着一个穿着盔甲,面带着狐狸面具的人。那人手中拿着长剑,看样是竟然与棺材中的两具尸体有些相似。 那女子脚裸上挂着一截铁链,看来那索索声就是这锁链发出的。 我的姥姥,这是什么怪物。阎王爷出来遛狗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我脑袋竟然有些卡壳,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应该快一点钻进这盗洞中。 飞镜大喊一声,快跑!说着就在我的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我一个**后顺势就钻进了盗洞中。 我刚进来的刹那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枪声,散弹枪的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嗡嗡直想。 我完全被刚才的那场面吓呆了,进到盗洞中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飞镜与吴凯还在外面,只顾着逃命了。 爬了还没有一分钟就一下撞到了齐雨莹的屁股上,齐雨莹惊叫了一声。我也是吓蒙掉了,哪里还顾得这许多,催促道,快走快走,阎王爷点名来了。 陆涛在前面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一言难尽,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再说。 这盗洞打的很有技术含量,入口处虽然很小,但是没爬多久,竟然宽敞起来。 我前面是齐雨莹这丫头,我也顾不得享受她那身体上的女儿香,一个劲得催促他们快点。 刚才的那东西对我冲击太大,现在关心的只是‘那家伙可千万别追过来’这件事情上。不过我觉得追来的几率不是很大,这是盲目的感觉。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胡子在前面叫道停一下。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后面,现在我才发现原来飞镜与吴凯并没有在后面跟上来。 暗叫了一声糟糕,就想去后面找他们。 胡子拦住我说,你现在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还是想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最好。 我虽然心中不甘心,但是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飞镜他们二人,如果真的出事情的话,现在恐怕我再回去早就晚了。 陆涛问我在后面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被吓成的这样。 我问胡子要了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才把那恐惧的感觉压下去。我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对他们说了一遍。 齐雨莹在旁边听得都发抖,我真想不到她这么胆小为什么还要做警察这个职业。又一想自己刚才被吓的熊样,一下脸通红。 陆涛此时也是一脸的严肃,说道“那飞镜与吴凯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说,这也不一定,吴凯我不知道但是飞镜的身手我还是信得过的。 胡子听我这么说骂了一声道:“屁,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那是他奶奶的阎王骑尸,凡人遇到都是个死。我就说这**地方邪性,连他娘的这凶神都有。早知道就不该接这活了。”。 他懊恼的用手锤了下盗洞的墙壁。 我见状安慰道:“事情没有个绝对,他们也许在别的地方逃走了。”。 这话说的我都不相信,只好在那住嘴不再言语。 四周一下陷入了寂静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涛艰难道:“接下来怎么办?不能在这里一直坐着吧”。 我们把目光全部看向了胡子,这人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只听他道:“现在往回走是绝对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我问他这盗洞能去到哪里? 他仔细看了看这盗洞的四周,忽然倒吸口气,道:“这盗洞存在的历史绝对已经很久了,怕是最少也有几千年”。 在这方面他是专家,我们都插不上话。 他说,我猜测这上面的墓应该是东汉时期的古墓。年代太久了这里有一条盗洞也不足为奇。 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搓了下继续道:“一般的盗洞不是通向主墓室,就是通道外面。但是这一条有些不对劲。”。 我问他哪里不对劲。 他指了一下盗洞的墙面说:“你看,这开凿的印记是向里去的”。 我一听,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刚想问他,齐雨莹惊讶道:“你是说,先有了这个盗洞,然后才有了上面的墓室?”。 胡子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你跟我一起盗墓去怎么样?别学捉鬼了,你有盗墓的天赋”。 我喊道你别瞎扯淡,快说是怎么回事。 他翻翻白眼道:“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盗洞是比上面的古墓先出现在这里。”。 我不确定道:“会不会是古墓建成后,有人在那棺材底下挖了这个盗洞呢?”。 胡子坚决的说,绝对不可能,上面那棺材的设计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就是专门堵住这洞口的。 我一想确实如此,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那我们不就是出不去了”。 胡子说也不一定,为今之计只有走着看了。 又休息了又十几分钟后,我们又继续出发向着那盗洞的深处爬去。 这一次是胡子在前面开路,我拿着手电在最后。 这盗洞隔一段就会出现一个可容得下四张八仙桌的空间,胡子说这是当年那些打盗洞的的人休息换气的地方。 这一次并没有太多的弯道,我们爬的并不算困难,只是膝盖在地上磨得久了有些疼痛。 忽然,前面的虎子停了下来。 我在后面看不到前面,问道怎么了? 胡子吸口气道,三岔口。 我在后面听到说:“三岔口就三岔口,咱先过去再商量走哪一条。”。 说着就催促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停在那里,低声道:“大家小心,前面有一个人”。 第三十二章 地底洞穴 胡子说完就反手握着匕首慢慢的向前摸了过去,盗洞毕竟狭窄我怕人多反而施展不开身手,只能在后面和陆涛干着急。 不一会,前面一个呼哨声传来,我们三人这才向着那个三岔口爬去。 胡子在前面靠着一边的洞口道:“向那边那个洞口跑了,里面太窄我自己bu敢追过去。”。 我问道,那是什么人? 胡子皱着眉头道:“绝对不是我们一伙的,像是一个老头。不过那家伙鬼气森森的,我不太确定是人是鬼。刚才他在那洞口看咱们,要不是他眼睛反射手电的光我还真的发现不了。”。 他不以为意的口气中听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暗自寻思着,那人会不会是齐老头?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来这里又做什么? 一时间所有的问号在我的脑hai中出现。 我不得不承认,此时对这古墓中的事情也很感兴趣,但是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一个警察,来这里的做主要目的还是破案。 我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就向着那人逃走的方向走怎么?”。 这个三岔口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们的阵脚,往那边走都感觉不是很确定。这一次正好有一个老头在前面替我们趟雷,何乐而不为呢。 胡子也知道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向着左边的盗洞钻去。 接下来的路程很枯燥,同时又有那种狭窄空间中的恐惧折磨着我们。我们一直爬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盗洞是斜着向下衍生的,我有一种错觉,一直这么下去我们会不会就到了地心之中。想一想都心生恐惧。 看了一眼前面的齐雨莹,我心中暗叹一声“美女相伴,如果真的就这么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的”。 我们一路上一直没有遇到那个胡子口中的人,或许是那家伙爬的比我们要快不少。不过我同时心中想,齐老头会有这样的体力么? 忽然,最前面的胡子骂了一声停了下来。 胡子在前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用手电一直四处照着,啧了一声道:“开眼了”。 我们在盗洞中出来后,我才算明白胡子那句‘开眼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前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地底空间,还有人工开凿的楼梯像是盘山公路一样旋转着向着底下而去。 我们就是站在这种巨大的石石阶上,四周虽然人工建造的痕迹有不少,但是最多的还是天然形成的。 这里,竟然是一出巨大的地底洞穴。 因为这地底洞穴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狼烟手电根本不足以照出全部的空间。 胡子在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型的照明弹,嘴里嘟囔着:“好东西就应该用在这种地方。”。 说完打到空中,刹那间我们终于看清了这里的真是面貌。 我先粗略的扫了了一下四周,这里足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四周除了向下延伸的台阶之外还有很多的小亭子靠着洞壁而建。那些亭子都是木制的,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严重的腐坏。亭中供着一个不知名的石像,四周还有一些动物的尸体吊死在那里,看形状应该是人的尸体。 洞底离我们待的地方足有六七层楼那么高,在最底下有一处石台。石台的四周围着一条河流,我想这里应该有一条地下河流过,不然这里的水怕早就干枯了。 居高临下的看去,那石台看着不是很大,但是最奇怪的是台上有两个微笑着的狐狸雕像,在雕像中间放着一口白色的棺椁 。竟然用狐狸冲当守墓兽,也不知道这墓主人是怎么想的。 我们向上望去一下惊呆了,那洞顶竟然是被青砖封上的,洞顶成拱形上面挂着一些巨大的网状东西。 细细看去,令人大惊失色,那上面竟然是一个个巨大的蜘蛛网,不过也看不到有什么生命的痕迹。 我想就算有那么大个的蜘蛛,在这种缺乏食物的地方恐怕也早就灭绝了。 忽然陆涛拽了我一下,道:“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下面的台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向下走去。 我看的真切,正是那养鬼的齐老头。 我招呼胡子向着那里追求。 这里的每一个台阶都有一米多宽,高半米多,修这样的地方不知道要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这在古代是绝对的大工程。只是不知为何这里却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说。 虎子边跑边问我那老头是做什么的,这么大岁数了,难道是你祖师爷? 我懒得和他解释,只是催促他快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也许是我在这个地方待的太久,太急于想要出去。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养鬼的老头一定知道怎么在这里出去。 我们跑的不慢,齐雨莹这丫头现在倒是没有再给我们节外生枝,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跑着跑着就冷静了下来,这地方太诡异,先不说那洞顶的巨大蜘蛛网,单说这每隔几个台阶就出现一个小亭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见这亭子里竟然供奉着一个个的我先前看过的那种骑着女尸的石像,在这雕像的四周各挂着一个人的尸体。年代太久远了就剩下一副骨架在那里。看着很诡异。 渐渐地,我就慢了下来。这地方邪门,还是不要这么莽撞的好。 胡子在后面气喘呼呼的追上来说:“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那人是你爹还是怎的。怎么招呼你都不回头”。 我尴尬的看他一眼,道,那是一个杀人犯,我们.....我们村子的人都快被他杀光了。 我忽然想起胡子的身份所以及时改口。 胡子道,别担心,刚才我看了一下那洞底,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口,他跑不了的。 我说,那地方这么大,真有出口你也不会发现的。 齐雨莹与陆涛此时也在后面跟了上来,陆涛道:“杨子,慢点,这地方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刚才在后面的时候我好听到一直有个女人的笑声,还有孩子的哭声。我们还是不要莽撞”。 他这么说,让我想起在那祖坟冢遇到的蓝衣女子和红衣小孩,点点头,把吴凯给我的匕首拿了出来。 我对胡子一甩头道:“无论怎样,今天那老头我是抓定了。”。 娘的,被这老家伙耍了一个晚上,我真的有些火气大。心想在这里就把他解决了,也省的出去后因为证据不足叫他逍遥法外。 我手中拿着的是胡子给我的矿灯,照亮范围比我那手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经过一晚上的惊吓,我的胆子壮了不少,现在竟然有种豪气在胸口蔓延。 左手拿着矿灯,右手拿着匕首就向着下面的洞底走去。 第三十三章 相救 这一次走的格外小心了些,对周围的环境也提起了戒心,生怕有什么东西忽然窜出来给我来那么一下。 这个洞穴太大了,而我们要想下到洞穴的底部,就必须绕着洞穴走。没有个半个小时是不可能去到底部的。 我们拿着矿灯走的不慢,刚才陆涛的话让我们戒备起来,这一来就走的更加的小心。 照明弹的光亮很快就熄灭了,四周又重新回归了黑暗,我向下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齐老头在那里,难道他是摸着黑走的?我心里疑问道。 齐老头,这个养鬼人到底与李家坨子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导致于竟然想要杀死村中所有的年轻人? 这老小子竟然也会出现在这古墓之中,这倒是奇怪的很。我最早的想法是这家伙不敢来这里的,难道我想错了? 其实此时我更应该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可是这折磨着我的案件又让我不可能不去想这些。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胡子,又在想等出去之后应该拿着个盗墓贼怎么处置,置之不理?还是说给他来个绳之以法。 这一点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看来还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陆涛商量一下才好。 这么想着在黑暗中行走难免会走神,这个时候胡子忽然‘哎’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他道:“你看,这里有个墓道。”。 我们顺着他指的洞壁看去,果然,那里出现了一个可以行使一辆马车的墓道。 墓道是用石头砌成的,两边是一对小一点的狐狸雕像。胡子用手电向里照去,黝黑不见底,也不知道有多深,通向哪里。 我看了一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问虎子这有什么讲究不成? 胡子说这墓道中也许是陪葬者的墓穴,古代的人死后都会有陪葬的。 我哦了一声就催促快走。 没想到刚走了没多远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墓道。这一个墓道门是在那挂着尸体的小木亭里面的墙壁上。 胡子皱着眉头看向里面说:“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在墓室里开这些墓道不怕破坏风水吗?”。 我们向前看去果然,隔了一段路程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墓道,手电光能找到的就有四五处。 看样在这更像是一个蜂窝煤倒着贴在了石壁之上,那墓道有得幽深。有的只是做了一个门的样子,在里面供着一个骑着女尸的人,有点像是敦煌石窟里面的场景。 我们走在这石阶上总是觉得那女尸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很不舒服。 不知道又经过了几个墓道门口的时候,陆涛忽然叫住我们。 我们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陆涛走到一个墓道门口道:“你听,这里面好像有声音”。 这是一个幽深的墓道,里面漆黑一片,像是一个张着口的怪物一样的在那里。 他这么说我立即觉得害怕起来,现在我对声音都有一些过敏了。也许是刚才那个骑着尸体的东西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去,果然 在墓道里端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当当的声音。 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声音,我觉得那像是有人在用石头敲打地面。 我和胡子对望一眼,我小声道:“难道里面有人?”。 那声音越听越像,现在已经不可能不管不顾了。 虽然我想急于抓住那养鬼的老头,但是一想飞镜与吴凯还不知到怎样呢。所以提议进去看一下。 听那声音里的应该不是很远。我说,我们向里走五百步如果还是找不到有什么人就撤回来。 这个想发经过陆涛与齐雨莹的一致同意后,胡子最后也不得不答应。 但是事情不能蛮干,这里的墓道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所以最后决定,有我和胡子进去,十分钟后如果还没有回来,外面的人就在洞口敲石头就行,敲石头的声音在墓道里会传的很远,我们就循着声音出来。 不知道这墓道终会有什么危险,我俩枪在手,刀出鞘整装待发。 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忽然急促起来,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奔跑的脚步声。然后“碰”一下枪声传来。 胡子一个激灵,快步向着里面跑去。 我在后马上反应过来,里面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 我跟着胡子就进了墓道,刚跑出不到十几步,又是一声枪响。 我猜测里面的人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危险,不然不可能一连放两枪。 跑了不到百步,转过一个弯道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手电筒的光亮。 我们快速且小心的接近,那是吴凯。没想到他还没有死但是我没有看到飞镜这小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吴凯的状况很不妙,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脑袋被轰掉半边的luoti女尸,我认得这就是我见过的那个女的。 那女尸用手脚支撑着身子,像是四只脚的食肉动物一样。 我和虎子到的真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候,那女士正趴在吴凯的身上,想要咬他的脖子。 吴凯用手中的猎枪横着挡住女尸的嘴,不过看样子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胡子这小子此时竟然还笑了一笑,接着他抬手就是一枪,轰在了那女尸的肩膀上。 我看他那样子丝毫不担心一枪下去,会把吴凯也给废掉。 女尸被打的向后滚去,那边白色的眼睛怨毒的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向着墓道深处逃去。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猎豹一般的速度。 我和虎子过去一人一边驾着吴凯就向着外面跑去。 吴凯身上已经没有一快事好肉了,烂乎乎的让人不忍直视。 那伤口都是被人用指甲抓的,有的地方已经反黑了。 胡子再给他包扎的时候,这家伙还呲牙咧嘴的给我说飞镜的事情。 只听他道:“妈蛋的。你们师傅真他娘的尿性,就那骑着sao货的东西硬是给把头拧了下来。”。 他这么说我也听不明白,到底是飞镜把人家的头给拧下来了,还是说被人家把头给拧下来了。 适时胡子正在包扎他脖子上的伤口,也许那口子太深了总是止不住血,胡子发起狠来,咬牙一使劲,只听吴凯啊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我还有很多话们又问他呢,看他如此骂道:“你他娘的勒死他吗要?”。 胡子尴尬的一笑,用手在吴凯的脖颈处摸了摸道:“放心吧,心脏跳的很有力,死不了。昏过去,也许是因为失血太多了。”。 这样一来,飞镜的消息我也打听不到了。不过看吴凯的样子,又实在不好意思在叫醒他。 处理完吴凯的伤势后,我们继续向着那洞底而去。 四周的黑暗很快把我逼回现实中。看着那亭中一个个的石像,我忍不住想,也不知道那骑着尸体的东西这里会不会有,如果有那可怎么是好。 我看看四周问胡子,知不知道这是真么墓穴?哪个朝代的? 胡子说他只知道上面的那个墓应该是汉代,这里就不知道了。 他们这一次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几乎全军覆没。这些人都是受人之托来这里,领队是一个南方人。他和吴凯只是雇来的伙计而已。即便有宝贝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因位,他们这一趟早就收过酬金了。 他神秘兮兮对我道:“不过,我敢确定,那群人绝对不只是想要冥器这么简单。”。 我说盗墓不为冥器还能为什么? 他说,这谁知道,也许只有开了那口棺材后会知道答案吧。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洞底,我对胡子说还有照明弹吗?打一个找找那个老头在哪? 胡子说就那一颗,不过他还带了十几只冷焰火应该足够照亮这里了。 说着就甩出去几只,一时间洞底给照亮。 我们不用自主的向着那中间的石台望去,只见在那石台的棺椁前,恭恭敬敬的跪着一个人。 我定睛望去,正是那个养鬼人齐老头。 他看到我们之后喊道:“站住,你们要是再过来,小红会出来杀了你们”。 ps:各位如果喜欢这本书,请顺手点一下收藏,在下感激不尽。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尽如人意,还请在评论区留下宝贵的意见,这更加令我期待。 第三十四章 他是小红 那石台上齐老头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动作虞城。那是对另一个什么宗教,信仰到了极点才会有的气质。 我见他那样子心中,不免想到,难道这棺材里的是他的什么情人不成? 就是这个老小子把张小杰杀死后,又变成厉鬼养起来的。韩松霞也是这个人用鬼吓死的,李全峰虽然死的蹊跷,但是我觉得也应该是这个老头一手造成的。我被这个案件折磨了我这么久,现在凶手就在眼前,我恨的牙根都疼。 想到张小杰的死我怒火中烧,原本想要直接过去把他踹翻了给他投河里去。 可是没想到他的一句话让我生生止住了脚步。 我想起在他家房子里他对那个疯女人说过的话。 “那些鬼物都被我关到坟地里去了,有小红看守”。 我赶紧拦着胡子他们说:“他口中的小红很危险,我们小小心一些。”。 齐雨莹疑道:“小红?这里没有人啊,你说的难道是.....鬼”。 我一听她这么说头皮也跟着发麻,道“是不是鬼不知道,但是这个家伙养的鬼就是这个叫小红的看着的”。 胡子惊讶道:“他是个养鬼人?”。 我肯定的点头。 齐老头看我们不敢接近,又在哪里恭恭敬敬的跪着向着白色棺材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念什么。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在我们头顶的上方一声大喊传来,我听了后,心中压着的石头可算落了定。那正是飞镜的喊声,只听他道: “把那狗日的老头给我捆起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平地起了一个炸雷一般,吓得那个养鬼的齐老头一缩脖。我看了心道,乖乖这家伙看来吃过飞镜的亏。 那老头虽然吓得不轻,但是却并没有逃跑,相反的嘴里吐露吐露的念得更快。 飞镜急了,在上面喊道:“别让他把咒语念完,快点绑了他”。 虽然下面这几位除了齐雨莹之外,身手算过得去,但是飞镜来的太突然,这话说的也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虽然都有所行动,但是明显的慢了几分。 我们边跑边向着中间的齐老头和那口白色的棺椁看去。 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我的下巴几乎都吓掉下来。 只见远处的那口棺椁,此时竟然慢慢的漂浮了起来,那动作很慢,但是很稳。下面的齐老头脸色潮红像是在承受这莫大的痛苦一般。 紧接这一股恐怖的气氛在四周不断地涌来,这真的一点也不夸张,我感觉四周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感觉,那恐怖的气氛像是有实质一般的撕扯着我们。 忽然。“咚咚”的声音传来,那是在那口白色棺材中发出来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敲棺。 随着棺材中的声音而落,四周也想起了那种呜呜的号角声。和那种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滴个乖乖,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百鬼之王?召唤着阴兵想要灭了我们。 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些墓道是做什么用的了,那些原来都是传音的隧道,用来召唤四周的鬼物的。 我草。 我看着自己离石台的距离,不知道是否来得及阻止齐老头念完咒语。 胡子边跑边向着四周打去冷焰火,一个灭了接着另一个就扔出去。四周很亮,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那种实质的恐惧不断地袭来。 忽然,破空之声呼啸而过。 一把青色的长剑,从空中直直的就钉在了齐老头的肩膀上,长剑穿肩而过,把他钉在了那石台上。 那老头惨叫一声,似乎想要挣扎,但是飞镜这一剑力道很大,他竟然挣脱不了。 那棺椁在齐老头被长剑打中的刹那就砰地一声落回了地上,接着四周那些奇怪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这个时候我们也已经跑到了围着石台的河流边上,在桥上过去后,看到飞镜也在上面天神一般跳了下来。 那真的是跳下来落到了那口白色棺椁上,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位置跳的,非但没摔死反而落地还很稳。 前面说了这里的面积很大,石台是在洞底的中间位置,要想在上面跳到石台上,非要在八九十米的高空中跳下才行。 飞镜落到那棺椁上的时候我还有种错觉,这胖子难道会飞不成? 飞镜落地后,拔出地上的长剑,向着自己的身后虚空一斩,像是要去斩断什么东西似的。 落地,拔剑,挥出。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我看到齐雨莹的眼睛都闪亮了一下。 不过我也在这动作中判断,刚才飞镜或许就是用他师父传给他的那卷子长线荡过来的。 我们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石台之上。 怎么说,这石台在上面看还不觉得,但是站在台上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这石台也是很大的。 石台是汉白玉的,令我惊讶的这里汉白玉的地板上,几乎看不出接缝处。 那中间的棺椁有半个人那么高,而两边的狐狸雕像却足足有两米。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这么大个的狐狸。 飞镜一掌切过去,就把那齐老头弄昏了。 我们现在也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他看我们一眼怒道:“一群小脚老太似的,叫你们办点事就不能利索点吗?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怕是咱们这几个人都要葬在这古墓中了。”。 我看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显然经历了什么恶战造成的,那道袍也早就已经烂成了布条了。身上一条烛龙在血色中若隐若现,总体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黑帮老大的气质。 听他竟然骂我们老太太我不由怒骂回去,道:“你牛,我们都是一群笨蛋。那他娘的快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娘的太可怕了,这棺材里的主是活的不成?”。 我此言一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飞镜的身上,刚才的感觉太可怕,太真实,谁也不可能没有感觉。 我现在看到陆涛这个家伙脸都发白了,更不要说齐雨莹这个丫头了。 听我这么说,胡子也在一旁问道:“是啊,道长,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觉得这四周埋伏着一个阴兵军队呢”。 飞镜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咳了一声,我看他嘴里都咳出血了,不过他自己却并不在意,道:“要不是老子,刚好遇到那个鬼煞,恐怕还不知道这老小子的阴谋。”。 我听了问道:“你说这个人口中的小红已经被你杀了?”。 飞镜点头又摇头道:“这老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我说他不是人,是畜生。有什么屁你快点放完不成。别在这发牢骚了。 飞镜扫了我们一眼一字一顿道:“我说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人类。他才是真正的小红。”。 第三十五章 鬼痕密码(上) 我现在彻底被飞镜的话说的蒙圈了,齐老头是小红,那么小红又是谁呢? 陆涛与虎子他们现在也是一脸的疑惑,何以一个老头叫这么女气的名字。 飞镜看我们不解,靠着那棺椁蹲坐下来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我听完后心想,如果没有飞镜机缘巧合下的遭遇,或许这件案子我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要想解释这件案子,绝对不能忽略另一个事情。 从表面看,这件事情与案件无关,但是却又有实质的关系,毕竟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那是1974年,文化大革命临近结束的最后两个年头。齐老头名叫齐连宇,是一个县城里的教书匠(当时被称为‘臭老九’),这个职业在当时受到不大不小的冲击,所以带着当时有十八岁的齐丽娟回到了乡下居住,也就是现在的李家坨子。 乡下人淳朴,对这个被城里人赶出来的‘臭老九’并没有过多的刁难,村支书还给他在村子里修了房子。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这样平凡的过了两年后,齐丽娟二十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村子里给说了婆家,也是当村的人。 结婚后第二天,当地人有去祖坟祭祖的习俗,小两口早早的出发去坟地烧纸,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砰的一声响起。 那声音很闷,像是在地底传出来的。 两人当时吓得不轻,跑回村子后也不敢说出去,因为新婚祭祖的时候最怕出现奇怪的事情了。 齐丽娟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齐连宇猜测说,也许在祖坟底下有一个古时候的墓穴,怕是那声音是盗墓贼炸东西的声音。 没想到这话传到自己女婿那里,这个乡下的小伙子竟起了歹心,想起古墓之中定然有陪葬品,捞出一两件来或许就发财了。 他把在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自己的老丈人,齐老头也是财迷了心窍,就和他一起去了。 齐老头说两个人或许成不了事,就找了当时的王德海一起干这件事情。 三个人商量妥当后,拿了自认为行得通的工具,就在一个泛着毛月亮的夜晚动手。 三人喝了酒壮胆,就来到组坟地,在最大的那坟冢里面掏了个洞,也许是巧合,还真的给他们挖到了。齐老头经常研究民间野史,迫懂得些奇门遁甲之术,领着两个人就来到了主墓室。 中间的过程定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飞镜只是一句带过,我想那不是重点,也就没有问。 三人来到主墓室后看那棺材是极普通的石棺,心中失落不少。他们怎会懂得开馆的方法,拿了个锤子,凿子,就向着把这棺材破开。 三人轮番上阵,不一会外面的棺椁就真给敲开了。在里面还有一层棺材,就在这个时候齐老头忽然叫停。 另两人问怎么了,齐老头结结巴巴的说刚才在墙根的方向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这话立刻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王德海胆子大一些,就拿着个风灯向那墙角照去。 这一照亮后,那墙角就清楚了许多,三人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那主墓室的墙角上背对着他们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他们越看越恐惧。 那个人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好不诡异。三人对着那个人的后脑勺双腿发抖,不知道这个是人是鬼。 那人在那里直直的站着并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傻了一样。齐老头仔细看去,发现那个人是被镶嵌在墙上的。看到这,三人即使胆子再大也是头皮发瘆。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死在这里就半途而废。三人最后一咬牙,就让齐老头盯着那人,另两个再去撬开棺材。 齐老头心想这也许是墓主人弄在这里吓盗墓者的,就慢慢的接近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之后发现,原来那个人是被粘在墙壁上的,身体有些扁,他猜到了这种死法的可能性,这个人应该是被两面墙挤压而死。也许是这个墓道机关开启的时候遇难者被挤在了里面,死在了两面墙的中间,血干了之后就把自己粘住在了一面墙上,而机关再次运作后就把他的尸体给带到了这里。 走近后发现这个死者的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小玉匣子,那东西一看就知道必不是凡物,他奓着胆子走过去把那东西在那死人的手里拿下来,藏在了自己的怀里。想着回家后好好研究一下。 王德海二人此时也已经把棺材给撬开了。齐老头顾不得别的跑过去一看,眉开眼笑。 只见里面有金器,玉器还着实不少,但是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尸体。 虽然奇怪但是当时三人完全被金钱迷了眼睛,怎会顾得那许多,拿出自己带的包裹就往里面装。 棺材里的东西虽多,但是也经不住这三个人一通疯抢,不一会里面除了一个铜鼎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那个铜鼎有半个拳头大小,立在棺材的里端。王德海刚想拿,却被齐老头制止了。 原来在靠着铜鼎的石棺的内部有几行字迹。 这个齐老头认得这古字,王德海问这写的什么? 齐老头用风灯仔细照了照说,这上面写的意思是【这个青铜鼎的名字叫‘鬼面方鼎’,是在一个上古墓穴发现的东西。这方鼎里记录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墓主人不想让这个秘密公布于当时的天下,所以就选择封在了自己墓穴中。希望后人在合适的时间去解开这个秘密。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写给盗墓人的,他说希望自己的后辈在得到这棺中的钱财后去解开这个秘密,让之大白于天下。还说如果没有绝对的决心,千万不可动这方鼎】 那言语写的很诚恳,但是三人此时都被钱蒙了心窍,怎会顾得那许多。伸手去拿,但是那个方鼎像是长在棺材里面一样,怎么都撼不动丝毫,最后无奈只好放弃了。 三人得了财宝,只留下那方鼎在棺中。 原路返回村子里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事情,三人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齐老头惦记着那玉匣中的东西,回家后摆弄了半天开不了那盖子。最后一咬牙把那匣子砸烂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保存的相当完整的帛书。 这齐老头学问算是渊博,凭着自己所学竟然解开了那帛书上写的东西。 这帛书上记载的内容被誉为——鬼痕密码! 第三十六章 鬼痕密码(下) 飞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忍不住问他那鬼痕密码是什么东西?讲的是什么?而那鬼面方鼎里的秘密是不是在帛书中又有解答? 可是这老小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我也不清楚”之后就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任凭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再说那‘鬼痕密码’里的任何信息。 说实话我现在被他引得肠子都有些痒了,这帛书上的‘鬼痕密码’是在盗墓者的手中发现的,必定来自古墓中。难道这墓主人知道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又不适合在历史或者当时的年代解答,所以以这种折中的方式来传达后世? 这墓主人也太个性了。 直觉告诉我飞镜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这小子就是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齐雨莹问道:“这些与齐老头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心道对啊,自己是警察为破案而来,怎么有关心起另一件事情了呢。 飞镜说,齐老头得到那鬼痕密码之后,竟然又和自己的女婿再一次的进到那个古墓里,在古墓的底下发现了这个地底洞穴,并且在这里学会了养鬼术。 但是, 飞镜加重语气继续道:“但是,齐老头的女婿却在最后一次入墓穴的时候死了。这笔记上说是被厉鬼‘吃’了。笔记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吧”。 飞镜说玩扔给我们一本笔记后,自己围着那口白色的棺椁仔细看着什么。我打开一看发现这是笔记本的主人是齐连宇。 笔记中并没有提到齐连宇的女婿是怎么死的。也没有说自己第二次进古墓中是为了什么,只提到说自己学会了可以让死人复活的上古禁术。 他回到家里日夜研究这上古禁术,最后他在笔记中自称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差强人意】。 我不知道他这句差强人意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好猜测当时的结果是什么样。 从那天起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半夜里会莫名其妙的听到有人在门边说话,走夜路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身边看着自己,自己可以看到在墙角蹲着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不是鬼魂,但是他猜测那禁术或许是真的。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和一个黑夜里跟着自己的女子交谈,他才知道自己学会了那禁术,他取名叫养鬼术。因为他接触的那些东西和传说中的鬼魂特别相似。 齐连宇是个文化人,他幻想着可以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所以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发现是多么的惊人。 他把自己第一个养的鬼取名小红。从那日起,他用尽各种手段搜集鬼魂,寻找刚刚死的人把皮剥下来给自己搜集来的鬼魂穿上,那样普通人也可以看到自己养的鬼了。 他很骄傲,很激动。 但是有一天他已经改嫁的女儿齐丽娟来到家里找自己的时候,正好赶上自己给刚刚搜集来的尸体薄皮。那种场面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齐丽娟被吓成了精神病患者,而他的小外孙也被生生的吓死了。 齐丽娟疯了之后,婆家的人把她赶出了家门,齐老头爱女心切想试着找寻可以医治齐丽娟的方法。 我看到这里觉得这个齐老头一定也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正常人即使胆子再大也不会这么做的。 我读警校那会儿,记的一个案件是,一个医生做手术上瘾,最后竟然把自己的妻子给活活的解刨了,那医生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和精神问题。 我相信齐老头也是有这方面的因素。 言归正传,齐老头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清醒过来,决定用活人做实验,想要探究人被吓疯的全部过程,找到人性的弱点,从中想法唤醒正常思维。 这个时候齐老头就发现了村子里的李全峰,所以他做了个局,用另一具尸体扮演了李全峰被烧死的假象。然后把真正的李全峰给圈养了起来,这一养就是三年的时间。 但是这个李全峰可以说就是天生的傻大胆,对自己所布下的恐怖场景根本连反应都没有。 与此同时他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小红变得奇怪起来。 日记在描述小红奇怪的时候,有一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这样写的: 小红最近越来越奇怪,她有的时候穿着我给她的人皮衣服会扮演风水先生,然后骗村子里的村民把祖坟地坟冢的方位给改变。我不知道这个小红会不会是它。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里提到一个‘它’,引起了我的注意。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的事情让我心中一炸。 那上面记录是: 2004年1月23日;今天夜里,我决定把李全峰放出去,让他报案说李家坨子的坟地出人命了。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小红,我要用别人的手段除掉这个被我唤醒的怪物。但是,我依然不确定小红是不是它。 日记到这里后就没有了,我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确定真的没有之后才合上。 我在脑子里有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所有的细节。 在日记里提到一个‘它’。有这句话判断,我相信在这之前齐老头一定是发现过什么的,但是为什么前面没有呢? 我仔细又翻了一遍日记本发现,这上面明显有被人撕去的痕迹,重点就在这失踪的几页。不用想,这一定是飞镜撕下去的,他想要隐藏些什么? 我看了看日记最后的记录日期,确定就是我接道李全峰报警的那一天。 我脑袋忽然觉得很乱,找不出个重点来,这个时候齐雨莹对飞镜道:“刚才你说这个人是小红,那真正的齐老头又去了哪里了?”。 飞镜此时正靠着那白色的棺椁抽烟,摇头道:“齐老头在放走李全峰之后就已经被小红杀死了。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养虎为患?这个词来比喻齐老头最合适不过了,不过他是养鬼为患”。 我忽然问他:“笔记上反复提到一个‘它’。这个它是谁?”。 飞镜漫不经心的说,这个谁知道,我猜测也许是想要接触齐老头的里一个鬼魂也说不定。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水准,别说是我,即使是齐雨莹也看出了飞镜一定隐藏了什么。但是谎话已经说了出来,我们当面拆穿未必会有什么效果。 这个时候胡子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只听他啧的一声道:“这笔记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今天一更,电脑总是登不上的网页。让人着急,现在是在网吧更新的。出来的匆忙忘记复制另一章了,实在抱歉。第一卷即将结束了,有些地方或许不尽如人意,但是会在下一卷更好的解答出来。不过终究会有一点留白,其实我感觉也是不错的选择。这并不会阻止整个故事的走向。 第三十七章 小红的身世 ※※※ 这也是一个问题,那笔记本是十六开的记录薄,这种大小是最不方便携带的了。齐老头绝对不会随身带着这么大个笔记本,那样太不方便。 按理说,这种笔记会被主人放到自己经常接触的地方。难道会放到这个坟地?不可能,齐老头虽然养鬼,但是他毕竟是个人,应该不会有在坟地里写字的习惯。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在齐老头房子里的时候,我在那里看着齐丽娟,飞镜却去了另外的房间。 这笔记,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后来我俩遭到变故,他根本没有机会观看这笔记。 但是当我们来到坟地捉鬼的时候,他却让我在前面引诱那个活死人,这个时候我是不在他身边的,他很有可能是在笔记里发现了什么,才导致最后决定忽然下墓穴(我想应该是这小子边拉屎,边看的笔记)。 这么说来,这小子应该是一直都在骗我。 果然飞镜听到有人问他笔记的来源后竟然装作没有听见。胡子与他不熟也不好再继续问他。 我看到这里真想过去把他爆踹一顿。但是这小在身手太好,我不确定自己能打得过他。 现场只有我和飞镜关系算是熟络,我挠挠头想着怎么开口问他,可就在这个时候,齐老头忽然醒了过来。 她醒的很突然,只见她猛地就坐了起来,像是身子底下按了弹簧一样。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飞镜看看我和陆涛,淡淡道:“你们一直想要知道的案件真像就在这个煞的身上,李家坨子村民之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有什么话就问她吧”。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飞镜隐瞒了‘它’而我们正好可以接着这个鬼的口中知道这一些。我想这个小红与齐老头既然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就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忽然问道;“齐老头口中的‘它’是不是指的你?”。 此话一出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应变能力,想着可以当着飞镜的面拆破他的谎言。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女鬼对我的话根本无动于衷,眼睛只是凶狠的看着飞镜。 这让我很郁闷,怎么说我都比飞镜要帅的多啊。 飞镜看看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后又看向齐老头。 淡淡道:“我看你还是把这皮脱了吧,这里都是明白人你也不至于隐藏了。”。 齐老头听后,竟然真的乖乖的上演了一场画皮。 我原本以为会遇到什么血腥恐怖的场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那场面并不是很血腥,只是一个人的皮当着你的面被脱掉,怎么都觉得有点诡异。 小红漏出了本来的面目,我看到她的刹那竟然有些脸红起来,这个女鬼长得还是挺有一番味道的。 我想她生前一定是一个美女来着。 靠。胡子咽了咽口水,骂了一声。 飞镜倒是无动于衷拍了拍身后的棺材,淡淡道:“你杀这么些人为的报仇?”。 我原本以为小红对飞镜的问话会无动于衷,但是没想到这娘们竟然吐露吐露的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保留的全盘托出。 这让我很惊讶,也让我感觉很不值得。不过同时也让我对韩松霞的案子终于有了答案。 这是一头牛引发的血案。(这是根据作者家乡一个真实的案件改编) 李家坨子的村民有贩卖牲口的小贩,在乡下这种行业被称为牛贩子。可别小看这种职业,在乡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的,如果你是独门独户很有可能就会被另一个同行欺负。 小红的父亲是另一个村子里的人,也是干这种牛贩子的行当。俗话说同行三分仇。有一次在集市上,小红的父亲收购了原本想要卖给李家坨子村子里的黄牛,原来是小红父亲抬高了收购价钱。 这件事情被李家坨子的牛贩子知道后,当天夜里就带着自己村子里的人来到了小红的家里,生拉硬拽的把两头牛给牵走了。而小红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因为并不齐心,对这种强盗作为竟然没有人敢上前。 当时的小红只有十八岁,正直青春年华。而来的那些李家坨子村民中有三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后起了色念。并且发现这村子里的人这么软弱生了邪心。第二天夜里三个人趁着夜色偷偷进了小红的家门,当时的一家三口怎么会是这三个小伙子的对手。结果小红被三个人给糟蹋了。 当时村子里的人甚至听到了小红家里的呼救声,但是因为村民胆小怕事,这才促就了悲剧的发生。 最可恶的是后面,小红村子里的人竟然在事后还一直嘲笑小红,在背后还说一些风言风语,最后这个仅有十八岁的姑娘选择了自杀。 小红因为是横死的,心中怨气太深,才会变成现在鬼魂,一直想着报复李家坨子的村民。 再后来已经变成鬼魂的小红就遇到了齐老头,接下来才有的后面的一切。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李家坨子的命案终于水落石出,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两头牛,和人们的冷漠无情。 我们一行人都沉默着,听小红讲完所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说什么,而现在所有的人在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齐雨莹打破沉默,她小声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转世投胎吗?”。 话声刚落却引来了飞镜的冷笑声,只听他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把李家坨子所有人都列为你报仇的对象。说了这么多,虽然我也觉得你的遭遇很可怜,但是你杀的人实在太多,天理难容。你是鬼,警察管不了你,但是我这个猎鬼道士就要尽我应有的职责。”。 说完对齐雨莹道:“鬼魂没有转世投胎一说,他们本就是一种生命,不可能再去转换成另一种生命的”。 飞镜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在现在听来有些太冷酷无情了。 飞镜见我们没有人说话,继续道:“为什么杀人已经明了。不过,我想,你应该还是隐藏了一些什么吧。比如说,你刚才就是想复活棺材里的东西。这又是为什么?还有,你一直都穿着齐老头的皮扮演者齐丽娟父亲的角色,这又是为什么?”。 这句话一下把我们拽回了现实,想起刚才她跪坐在棺椁前的场景。 小红道:“齐丽娟也是可怜人,所以我一直不忍心伤害她。”。 说完她脸色一寒,冷冷的看着飞镜说道“你知道的事情看来真的不少。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棺材里的是一个应该封藏起来的秘密。还有,你们今天谁也不可能出去这个古墓,包括我也会死在这里的,这里的墓主人生前是个养鬼的大家,你们跑不了的”。 第三十八章 跳河 小红说的话立刻引起了我们的惊觉,飞镜脸上变色,对小红道:“你做了什么?”。 小红此时竟然有些癫狂的哈哈冷笑道:“你以为凭我自己能够修成煞吗?没有这里的墓主人的帮助,我怎么可能杀了齐老头。这个墓中的事情远远比你想的复杂的多。 不过,我想你们是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了。”。 像是印证着她的话,这四周此时又响起了那种号角声音,紧接着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索索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不用想一定是有东西在接近,并且数量绝对不少。 我在此时赶到了深深的绝望。那声音是什么我清楚的知道。这里连个出口都没有我们只有待宰的份了。 号角声有远而近。胡子拿出一个照明弹打到空中,顿时间四周一片通亮。我看到在那一个个的墓道中开始出现那些诡异的阴兵,和骑着尸体的那种东西。 甚至我还看到空中开始往下吊着一些足有牛犊大小的蜘蛛。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见到这么大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载进史册。 这变故来的太快,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我想小红或许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幕,仍然在那里狂笑不止。 关键时刻还是飞镜最先缓过神来,他快速的扫了一下四周,大概也觉的凶多吉少。 慷慨道,今天道爷要全力以赴了。 听这一句话,我以为他会召唤烛九阴出来大展神威,带领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我都做好了跟在他的身后耀武扬威的表情。 可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头也不回的就向着那围着石台的地下河冲去。最后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不过他在跳下去的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一甩手,那把青色长剑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扎到了小红的身上,小红的笑声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毙命了还是吓蒙了。 我回过神来大喊道:“即使打不过,你也不用投河自尽吧。”。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胡子竟然也和飞镜做了一样的动作,他边跑边说,这地下河也许通向外面,想活命的跟我来。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着那里冲去。 我在他身后大喊,里面要是有怪物怎么办?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我。因为他已经跳了进去。 我看看陆涛和齐雨莹,一咬牙道,死就死了。 三人相继跳入河中。 我水性还是不错的,上学那会儿还是个小冠军。所以入水的时候还算清醒,为了防止不让后面的陆涛和齐雨莹砸到我,所以我入水的时候向着远处潜了一段距离才漏出头来。 这时候陆涛和齐雨莹也相继浮出水面,我看到陆涛还驾着吴凯这小子。 这河水很深,但是并非冰凉刺骨,也许是因为在底下的缘故吧。我想。 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我只能凭着声音游到陆涛与齐雨莹面前。 胡子在远处大喊着让我们聚过去。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齐雨莹这丫头水性太差,我只好在旁边拽着她。 胡子在前面打起一个冷焰火做信号点,我们过去后发现并没有飞镜。 我问他那道士呢? 胡子说下来之后就没有见到他,应该早就已经跑了。话说你们这个师傅也太不称职了。 我骂了声娘,问他道这河里没有什么东西吧。 胡子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水鬼一说,如果没有,那么这里就绝对的安全。 他指了一个方向,在前面开路领着我们。我知道,如果半个小时内还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我腿绝对会抽筋。那样的结果就是淹死在这河里面。 我知道胡子也清楚这一点。 这条地下河是呈井字形围着石台的,有四个出口,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可能逆流而上。 胡子快速的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出口前。我发现那里竟然密密麻麻的横满了青铜锁链,人根本不可能在里面钻过去。 那锁链上挂着十几具尸体,有的都已经烂的只剩下骨头,而有的似乎刚死没几天的样子,但是也被水泡的已经浮肿了。 胡子说看来这条路行不通,墓主人在河里下了障碍。 陆涛对他道,潜下去看看。 胡子摇头说,如果下面能行得通,这些人也不至于会被困死在这里。 不得不说胡子现在的头脑比我们冷静的多,这句话也说得很有道理。但凡是有出口,这些人也不会死在这。 不过我也发现,似乎这条河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说这个养鬼的大家,并没有养水鬼? 我把这话说出来后立即引来齐雨莹的一句“或许人家想把我们当成水鬼养呢”。 听到这句话我毛骨悚然,总感觉有几分道理。 胡子笑道,要真是那样,他可就要失望了。 说完在身子里竟然逃出几根雷管,都是被包裹好的那种。 他道古时候的人没有炸药,咱们现在的高科技怎么会被几条麻绳困住。 说完就让我们躲远一点,他准备炸那锁链。 我提醒他要靠着石头炸,那样即使扎不断锁链也能炸随石头,只要有一个洞,我们就出去了。 他点头在锁链连接处放雷管。我们退到了安全距离后,所有人都潜入了水里,即使如此那爆炸的冲击力掀起的波浪也把我们弄得七晕八素的。 胡子快速的游到闸门口看情况,大喊道,成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齐雨莹竟然还没有在水里上来,心知不妙,吸一口气重又回到水里。 水下一片漆黑,我只能凭着感觉在底下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一惊随即想到这有可能是齐雨莹的头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拽着头发就往上游。 结果拽上来的是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尸,那人的身体已经在水里泡烂了,一双眼睛死鱼般看着我。 我头皮一炸,想起了这就是那个身边带着孩子的女鬼。往后一看果然看到背上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婴儿尸体。 我大喊着逃了开去,前面的胡子听到声响,问道怎么了。 那女尸在水上飘着,也没有什么动作。心想应该不会有危险,沉定心神问道:“你们看到那齐雨莹了吗?”。 话音刚落齐雨莹就在我前面的黑暗中回了一声说,在这里。 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跑到我前面去了,现在就属我在最后面和那女尸,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快速的向着他们靠拢过去。 我刚游出去没多远,就感到着我身后的黑暗中竟然有波浪在慢慢的向着我们的方向追来。 刚才爆炸是在前面发生的,绝对不会在后面掀起往前来的浪头的,我觉这波浪来的太古怪,像是水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接近。 而此时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去到了那锁链闸口的另一边。那女尸也被这浪头推着慢慢的向着我的方向接近。 那画面太诡异,就像是有人在后面把那具尸体送到我身边似的。我不敢多想,向着那出口游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的感觉,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第三十九章 脱出 我又使劲蹬了两下知道了原委,心道坏了。 在这种时候,我的脚竟然抽筋了。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后面水里的东西先不说,就说那慢慢接近的女尸带给我的冲击就不是我能接受的了的。 我离得那锁链闸门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换做以前放个屁的劲头我就能把自己崩到那边去,可是现在双腿不好使实在有些困难。 我只能不断地用手扑腾着向前游去,那女尸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到我跟前了,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带着我游到闸门口。 我回过头,想看看是哪位好汉救了我。竟然是胡子看我在原地瞎扑腾知道有什么变故,所以复又回来拉了我一把。 我对这个盗墓贼不禁另眼相看,喊道:“英雄,快一点。后面水里有东西。。 胡子那用我说,连拉带拽的把我弄到了闸口的另一边,接着自己泥鳅一般跟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就发现,这锁链网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水里面撞了一下一样的晃动个不止。 胡子催促我们快点,那河里的东西不好对付。 出了那个闸门大约二三里的路程后,四周几乎已经见不到人工开凿的痕迹了。胡子说现在可能已经出了那个古墓的范围,这里是真正的地下河流。 虽是如此我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慢慢的前面开始出现一块块落漏出来的河滩,河水也变浅了不少。我们甚至可以在在水中站立起来。到最后河的两边竟然出现了干地,这就是说我们不用再淌水走了。 我喜出望外,说外面现在正是隆冬季节,我们这样出去定然被冻成腊肠了。先想办法在这里的河滩上生个火,把衣服烤干了出去怎么样。 这个提议却遭到了一个人的反对,齐雨莹。她是女孩子在这里脱光了烤衣服绝对不愿干,再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燃物啊。 我说那倒不用,这里离地表不算深,肯定有一些植物的根系扎进来,我烧那东西就成。 最后我们还是在河滩上生了火,但是都没有脱衣服,只是穿在身上靠着火堆烤。 胡子背包里有固体酒精,陆涛去割那些植物的根茎,放到火堆旁烤,烤干一根扔进去一根,不一会火苗就大了起来。 我们凑在一起取暖,胡子就说要不要进河里看看有没有鱼抓几只来吃。 我说还是算了吧,这就快出去了,忍一忍吧。 胡子用罐头瓶烧了一点开水,晾凉后喂给了昏迷中的吴凯。我见这小子粗中有细,难免对他另眼相看。 在这过程中,我们聊了一些这个古墓中的事情。 在这方面胡子是专家,几乎都是他在说,我们在旁边听着。 他说这是个双重墓穴,除去李家坨子的坟地不说,这里还有两个古墓。我们遇到阴兵借道的那是一个,而最后地底洞穴又是另外一个。 我就问他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不会是巧合吧 。 他说当然不会,上面的墓穴是后来建上去的,其目地就是要盖住底下的那个。但是又不是绝对的全部封死,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古人的思想不是我们可以解释的来的。 但是,他加重语气接着道,但是依我看,这第一个墓穴应该是东汉时期的,而下面的那个我想应该是战国以前。 齐雨莹又忘火堆里填了一些柴火,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这个两个墓穴的朝代的?”。 我和陆涛也是一脸的好奇之色,看向胡子。 胡子整了整身形,咳嗽一声道:“你们知道吗?我他娘的和你们聊天特有成就感,感觉自己他妈的特有文化。既然你们这么问,那么我不防告诉你们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之谈。”。 胡子夸夸奇谈,听得我们都快要睡着了。听到最后我得出结论,这小子之所以认为那地底洞穴里的墓室是战国前期的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人建造墓穴都是借着天然的屏障,有的甚至就是直上直下的土坑。 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但是我毕竟对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对他的话也不知道在哪里反驳他,只能任由他在哪里瞎侃。 最后我问他知不知道这两处墓穴的墓主人是谁? 他想了想说,依我看,上面的那个应该是当时民间传说的红狐王的坟墓。 红狐王? 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齐雨莹把自己的课程搬了出来。 胡子不屑道,如果历史书上真有这个人,那才奇怪呢。我告诉你,这红狐王的真实来历。 是谁?我在一旁问道。 他是我们摸金校尉的祖师。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很久都没有回音。我惊讶的问道:“没了?”。 胡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陆涛在一旁笑道,您们祖师就没给你们留下一点传说么、。?不会只有摸金校尉这个名字吧 胡子尴尬道,这个还真的没有。他是祖师,又不是我祖宗,我了解他干嘛。 他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几天我围着韩松霞的案子一直没有很好的休息,此时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跨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大约睡了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重新又开始赶路,其中的路程也是颇为艰辛,但是那不是重点所以不必再过多的阐述。 在路上我找准机会和陆涛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要把这两个盗墓贼直接给带到派出所去。我看陆涛竟然有些为难起来,他喃喃道,毕竟生死一起过来的,这样不太好吧,再说他们也没有盗走什么文物不是。 这话正中我的下怀,不过我还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又去问了一下齐雨莹,这丫头竟然说自己还不时真正的警察,不管这事。 这也就是变相的回答了。我心中明了最后还是没有对吴凯胡子二人怎么样。 出了地下河后,胡子背着吴凯对我们告别,还和我说以后常联系啊。这话听得我心里挺不是个滋味,一个警察和贼的确要常联系。 我,陆涛,齐雨莹三人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令我想不到的是王德海竟然不见了,所里得人说他是失踪,张小杰也是失踪。所里已经立案调查,但是我想王德海应该已经被小红杀死在了古墓中。 我把我们的所有经历,(当然隐去了盗墓贼的一段,)都对赵所长说了一遍,却没想到的是,这个平常还算称职的人民领导仅仅只是‘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我奇怪了很久,到最后陆涛找到我说,你想让他这个当所长的怎么办?告诉上面有鬼杀人?实话说,赵所要是个省公安厅的人或许会有人重视他的话,可是他不是。 他现在要是对上面说出实情,还不被人给当成神经病戴起来。别的不说,就县城里的刑警张队长首先就要参他一本。咱国家的破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的案子都破不了,哪有功夫管鬼。只要别再出人命就行了,这不就是咱要的结果吗。 我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好处理,不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最好。反正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做一个糊涂人何乐而不为呢。 这件案子其实仔细一想还是会有很多的疑点,不过我知道那并不是杀人案的疑点,而是整个事件的起源中一定有什么没有被我发现的秘密。但是, 但是,这些秘密和小红找李家坨子村民报仇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这一点我知道,也就是说,韩松霞的案子算是已经结了。 那些双重脚印我想是那个蓝衣女鬼留下的,不知道那鬼魂是不是也被飞镜杀了。 我枕头底下的镜子和梳子应该是那个尸人放的,目的就和‘李慧’的存在一样,是想让我疑心重重的自己把自己逼疯掉。从这点看来,小红对心理学也有研究。但是一个鬼魂真的有这方面的知识吗?我很怀疑。 最后我们所里的人把齐丽娟送到了精神病医院中,赵所替他申请各种手续,为的就是让她在医院里得到很好地治疗。 那些小的疑点,我现在都已经不是太在乎了,毕竟这就是一个灵异案件,有些可疑的地方可以理解。 但是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以下三个。 一、齐老头口中的‘它’是什么?一个鬼?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二、鬼痕密码里面记录着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养鬼之术? 三、鬼面方鼎里面的秘密又是什么? 这些我不知道,我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是却还不至于会傻的去破解这些问题。我是警察,不是历史学家,不是考古学家。这些问题和我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 还有那白色棺椁中葬的到底是谁?红狐王的主墓室在哪里?那个骑着女尸的东西到底是谁养出来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也没有太怎么去追究。难道还要重新进去一次?打死也不会了。 但是在无聊的时候我还是会在网上查一些这上面的资料。想要在这里面找一些关于那古墓的传说。 1974年是齐老头得到鬼痕密码的时间,我在网上查了下,同一年里秦始皇的兵马俑也出世。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百度了一下红狐王的名字,网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料。我又查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有可能出现的战国古墓,最后也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只是有一个帖子说,我在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古时候长臂国的领土。但是山海经上又说长臂国是在海外的。其中真假自是难辨。 这些成了我那几天的爱好,当然随着时间的变长我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渐渐地淡忘了。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她几乎改变了我以后的所有命运。让我彻底的走上了一条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探险之旅。 **** 渡灵引鬼,凶地开馆, 探险之路,从这里正式开启,我已经整装待备。 你可愿和我同行? 出发!!!!! 第四十章 飞镜来信 李家坨子的案子告一段落后,我生活慢慢的步入了正轨。大街上,小巷中经常能看到我“修长潇洒 ”的身影晃来晃去的。 偶尔的时候欺负以下当地的小流氓,或者去找齐雨莹这丫头聊天。 齐雨莹比我小五岁,性子很活泼,并且大家都是年轻人所以很聊得来,但是她的实习时间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也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我去车站送他,并且还交给她昨天晚上我加班加点写出来的实习报告。把她感动的不行不行的,激动地拥抱了我一下。还说等她毕业后一定回来镇子上当警察。 这把我激动的也好久没睡着觉,心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关系进一步发展,为人民服务的同时把自己的个人问题也给捎带脚的解决了。 齐雨莹走后,说实话,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可是我还没有在那种失落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我。 那天我正好下班,她走过来问我,这是不是青阳镇派出所。 当时我穿的是便装,听到这话后没好气道,你没看到上面写的字吗? 我抬起头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非常靓丽的女孩。心想,妈的,老子今年走桃花运了。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嘴脸 咳嗽一声敬了个礼,问道:“请问同志,你有什么帮助。”。 她好像对我的变化很意外,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 吆喝,还挺警惕。 我道:“我就是这所里的警员,如果有什么能帮助的你只管说。”。 她哦了一声,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我仔细打量她,发现这女孩虽然漂亮但是却有掩饰不住的一副倦容,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什么原因才能让人睡不好呢?我心里泛起那种日本‘电影’中的画面。 随后我对自己无耻的想法给逗乐了。 “现在里面还有工作人员,你要是不放心就进去找他们吧”我笑了笑,把自己的龌龊思想藏在了脚底后说。 她应了一声,就想往里走去,嘴里顺便的问我道:“你们所里有没有一个叫杨晓奇的警察。”。 我听了心中一惊,心道除了齐雨莹之外,我不认识这样的美女啊。我看看她道:“我就是杨晓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惊讶的看我一眼,我想她是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帅的小伙吧。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叫我无暇顾及其他。 她瞅我一眼慢慢道:“飞镜让我来找你。”。 我心中疑惑。 飞镜,这个最后失踪在古墓里的猎鬼道士,竟然会叫人找到我,并且还是真么漂亮的女孩,这让我很不解。 我们在镇上找了一个小餐馆,这女孩把她此行的目的告诉了我。 女孩的名子很中性,叫耿岩。是飞镜的大学同学。这个身份让我很惊讶,我一直以为飞镜只是一个初中生毕业的道士,当时我还对他说自己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这句话很不相信,但是耿岩的出现却证实了飞镜所言非虚。他真的是一个高材生! 耿岩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但是她的工作却与她所学的专业一点也不沾边。她住在s市,目前是一家网站上做主播,也就是那种视频网站的主播(不要想歪了)。 这工作无论是薪资还是福利都比普通的白领强上不少,原本与飞镜这种人是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的。她也是在别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飞镜这么个同学。 因为飞镜在学校是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而耿岩在学校是属于女神的存在,所以从前二人根本一直没有任何交集。 而今天之所以能受飞镜所托来找我,那要从一件诡异的事情说起。 耿岩在s市的一处女生公寓里租房子住。之所以会选择女生公寓,因为这里在她的世界观里,这种单纯给女生住的地方相对的安全一些。平常她的工作也是在家里,除了生活所需之外很少会出门。 她的工作几乎都是在晚上六点开始,到夜里十二点结束,她说这个时间段是网友最多的时候。 那件事情是在三个月前发生的。 当时她刚刚关掉电脑,准备休息一下。看看表已经过了零点了,这个时候忽然门铃声响起。 在这午夜的时间里,四周寂静无声,那滴滴的门铃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耿岩奇怪谁会在这么晚找她。 她走到门前问道“谁啊”。 可是并没有任何的人回答她的话,疑惑着刚想打开门,忽然想起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些单身女子夜里受害的新闻。多留了个心眼,在猫眼里向外看去,想看看是谁在外面按门铃。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外面的楼道里空无一物,猫眼所及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这个猫眼坏掉了,但是很快就发现不是。顿时间她的头皮发麻,声音颤抖着问道:“是谁?”。 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 静了三秒钟,那铃声又忽然响起。显然外面还是有人再按这个门铃。 可是当耿岩向着外面看去的时候却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害怕,恐惧,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铃声又响了几次之后停了下来,显然是来人已经走了。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外面人离开的脚步声,但诡异的是外面的楼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 她虽然害怕,但是那铃声不在响起,也暗暗的舒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家的卫生间门忽然开了,好像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进去了一样。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冲马桶的声音。耿岩吓得浑身发抖,以为自己是撞到鬼了。 她哆哆嗦嗦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就搬出了那个公寓。但是奇怪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 她在酒店住下,以为能躲过。但是每每夜里的时候,却在半夜里听到小孩子的笑声,又会又会看到在自己床边站立着的白衣女子。开车的时候会忽然有一个黑影挡在她的前挡风玻璃上.....。 她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东西,开始四处求助朋友帮忙。有人说她这叫‘撞克’(撞鬼的意思)叫她请个法师看一看。 耿岩也觉得自己可能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依言去庙里找高僧为自己驱邪,那高僧夜里在她的房间布下法阵,守在那里,确实管事。但是只要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就会遇到诡异的事情。 只好又请那庙里的师傅前来,一夜,两夜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过了几天她发现,那法师看自己的眼神色眯眯的样子,她心里害怕,也就不再求那庙里的法师再在自己房间做法了。 但是诡异的场景在那法师走后又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快要把她逼疯了。就在这时候她的一个朋友告诉她说,在咱们学校有一个捉鬼的人,你何不去找他帮你。 这个人就是飞镜,这个正牌的猎鬼道士。 耿岩通过自己的同学找到飞镜的电话,在电话里求他帮自己。飞镜最开始一口答应下来,说过几天就会去s城市找她,帮她解决问题的。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飞镜却一直没有出现,等到她终于忍不住给飞镜打去电话后,却发现对方早就已经停机了。 她很生气飞镜的言而无信,但是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也没有办法。她只好四处打听想找一个能够祛邪避鬼的人,却都没有结果。 担惊受怕的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忽然收到飞镜的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首先是飞镜对自己的失信感到抱歉,然后就说,她如果中邪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的话,可以来青木镇派出所找一个叫杨小奇的警察,这个警察可以解决她身上的问题。 她一反刚才的倦容,精神抖擞的说完这些。让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像个撞鬼的人。要不是她提起飞镜,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列入那些搞传销的人里面。 我听到这里,心理一惊,笑话,自己怎么解决。飞镜这小子也太能扯了,我有几斤几两他不知道么。 不过因为耿岩的到来,也让我确定飞镜这家伙没有死,还是挺高兴的。我现在终于知道第一次遇到他时,他说的s女生公寓闹鬼的事情,原来是在这。 不过这小子让我捉鬼,也太看的起我了。 我坚决的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虽然是警察但是捉鬼还是飞镜在行,你还是找他去吧。”。 耿岩似乎料到我早就会这么回答,她喝了口茶水,笑道:“飞镜让我给你看样东西,他说你看到之后一定会帮我的。”。 说着在随身携带的lv包了取出两张a4纸,我看那竟然是个扫描件。心中起疑,我好像没有把柄落在飞镜的手里啊,平常也不会有人贿赂我的,难道自己偷偷牵齐雨莹手的时候被他拍了照片?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脑袋发麻,连思路也卡住了。 三个月前在坟地的时后,飞镜曾留下过他的‘墨宝’,所以他的字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第一页的纸上是飞镜草草的写的两句话,就这两句话让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问。 那上面写的是:速来塔里木,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第二页。 第四十一章 齐老头的笔记 这一页是笔记本那种纸张的扫描件,我甚至可以看到那条形格子,最让我惊讶的是上面的字迹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谁的了。 我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场经历。 不错。 这笔记就是三个月前那件案子的养鬼人齐老头的字迹。 那一次飞镜得到了齐老头的笔记本,但是他撕掉了几页。不用想,这一定是那几页中的一张。令我气愤的是飞镜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让我替他完成他答应的事情。 那张a4纸的复印件上是这么几句话。 这是我第一次在笔记里提到‘它’。我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但是既然当年我无意间知道了这条路,我就一定会走下去。或许尽头是死亡,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在临死的那一刻找到答案。说实话,我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但是 根据推算这种事情可能真的存在,我虽然还是不确定真实性是多少,但是这已经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丽娟的丈夫或许在那一次之后并没有被吃掉,他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在哪里?他当年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一角,难道他真的去调查这个秘密了吗?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去一趟塔里木,去那里或许能够找到答案。我相信如果‘它’真的存在,也一定会在那个地方留下什么东西。但愿如此 。 1998-3-18 夜!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没有看到这张笔记内容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按飞镜说的去做什么的。我想这里的秘密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和我有关系,所以之前的决定很简单。看完笔记之后就说自己和飞镜并不熟,然后打发耿岩走就是了。 但是,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齐老头的笔记中内容会是这么的丰富,这么的恐怖,这么的吸引人。 妈的,这家话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我承认自己的的确确的已经被这区区几百字彻底的激起了好奇心,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飞镜问个清楚。 并且我有一种直觉,齐老头所追求的秘密绝对不是一个人的秘密。 我不动声色的看完这张纸上的内容,沉默了良久后,我深吸一口气问耿岩道:“飞镜还说了什么?”。 耿岩此时竟然漏出了皎洁的笑容,脸上那两个小小的酒窝很是迷人,但是我已经无瑕欣赏这份美丽了。 因为这张美丽面孔的主人说出了几乎让我吐血身亡的话。 “他还说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在你帮我摆脱现在的困境后,才能告诉你。”。 不得不说已经在此时完全被这句话气傻了。 我不说话,在那里恨恨的点了根烟。我想等耿岩说出什么来,但是这个丫头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我心中的纠结,所以她现在倒是比我更能撑得住气。 我权衡左右,下不了一个决定。帮美女捉鬼,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差事,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猛然想起自己是警察的身份,现在人民群众有难了自己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人民群众需要的时候就应该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顿时间我的眼前浮现出,【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 我这种人的脾气只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就马上变成了顺毛驴。并且现在这个理由足够伟大,足够有说服力。 我是人民警察,我为人民。耿岩当然也是人民。 我拍了下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拍懵,还是拍傻了。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事成之后老子再去塔里木,看看飞镜这小子到底搞得什么飞机。 我因为还有工作在身,不能当天就走。就先按派了耿岩在派出所的临时宿舍里住了一天。自己想着应该怎么给赵所长请假,并且还是长假,一个月俩月的好像还成不了事。 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这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把赵所长拉到一旁就把昨天自己编的理由说给了这个汉子听,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面露关心之色的答应了,最后还说,等我好了之后再来就行。别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我的理由很简单,就说上次在破案的时候好像多多少少的有了点心理疾病,最近总是感觉自己浑身冷飕飕的,并且值夜班的时候总是听到你的办公室里有个女人在唱歌。现在我家里的人又要我回家想对象,您说我这神神经经的能去吗?我这几个月都在努力的调节自己的心...... 我编的话太长,总之把所有的什么心理疾病什么神经外科病等等的都往自己身上揽,说的赵所长一直在那皱着眉头呢,最后终于答应下来。 s市离我们这个小镇,可说是十万八千里。我和耿岩先坐汽车去城里,然后再坐汽车去最近的火车站,上了火车后又倒了两次车终于算是来到了这个城市。 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这种大城市了,所以我感觉自己现在都变得有一些土了,普通话也说得不是很流畅。 来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耿岩说,自己坐火车找我的时候还会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但是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也许是因为有我在身边的缘故吧。 我还没有捉过鬼,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耿岩说自己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总是会感到有人在床边站着。 我说那这样,今天我就站在你床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用。 她说,你站在那就算她当时不来,但是等你走后又回来。就像是那个和尚做的法师一样。你总不能一直站在我的床边吧 。 我心想也是真么个理。猛然想起飞镜说过的话,我把判官指丢了后就是那种最容易招惹鬼物的人。却没想到今天却又遇到一个耿岩,这家伙比我很能招这些东西。 两个最招鬼的人竟然还在商量着怎么捉鬼,真是大言不惭。 虽是如此,我还是想尽可能早的解决这件事情,然后快一点直奔塔里木。并且耿岩说了,事成之后可以赞助我所有的路费。 话是这么说,但是却不能蛮干,记得飞镜说过鬼魂是没有实体的,只要他不想让人看到,人是绝地不会看到他的,我想耿岩现在就是遇到的这种情况。还说对鬼魂最好的方法是超度,也就是让之去到应该去的地方。而不是一味地诛杀。 我想这样就应该现充分的了解一些耿岩的事情了。因为人是不可能在什么事情都没做的情况下遇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的。耿岩一定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人或事情,才会弄得引鬼上身。 想到这一点我心中有了几分把握。我和耿岩来到她租住的酒店。 她在客厅给我倒了杯茶,我道了声谢谢后就直奔主题,问她上几个月都去过什么地方? 没想到她的答案竟然让我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孩有种不做死不会死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鬼楼 s城市的老诚区有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这里距离城市繁华地段有差不多三四十里的路程。原本耿岩是绝对没有可能会与这样一个地方有什么联系的。 但是,为了能够在网上获得更多的粉丝支持,让她不止和这个里有了瓜葛,并且还在这住了一个晚上。我想耿岩撞鬼一定与这个地方的经历有关系。 原因是这样。 她在网上做直播的时候,有一个网友对她说郊区有个七十年代的养老院。那里荒废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拆迁重建,周围都是成片的老房子,夜里很少有人会去那地方,流传这个养老院里面闹鬼,经常半夜里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个网友说如果你在那里做一次节目,一定会在网络上爆红。 耿岩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之后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问一下她的粉丝涨没涨。 她说她在里面住了一夜,当天晚上虽然也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但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 我说,那奇怪的声响是什么? 耿岩想了想说,现在想来好像觉得,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床发出吱嘎声,当时我以为是在做梦所以也就没注意。 我说,你心可够大的,不害怕吗? 她说在这之前她是无神主义者。 我点点头道:“,真是好学生,我想你最近遇到的事情应该就和这个养老院有关系。” 耿岩说,我也想到了,还请了法师去那里,但是也没有个结果。 我问道:“那法师怎么说?”。 耿岩皱着眉头像是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道:“当时他想带着我再重新进去那里一趟,但是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别的不说,我也要防着那个人不是。后来我就把他炒了。”。 我想了想说,你还不是太傻。 我看看表,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这个时候正是城市里最热闹的时候,看了看落地窗户外面的霓虹灯道:“这样吧,今夜我和你去一趟那里看看有什么发现,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的话,那也没办法了。要不,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塔里木问问飞镜,怎么样?”。 耿岩无奈的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当夜我俩拿了手电筒,耿岩驾车就来到了那片老城区。 这里的房屋建设一点章法都没有,这辆大型的路虎车根本开不进去那狭窄的胡同里面。 下车后,我打量这个地方,心道乖乖,比李家坨子的坟地还要恐怖的多,这地方不去拍鬼片真是浪费了。 我看耿岩此时不自然的向我靠了靠,道:“现在害怕了,你不是来过一次吗?”。 她说,来是来过,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啊。 总体来说,这个地方还不算是太偏僻,因为毕竟是老城区,还是能够看到街对面的路灯和那些平房底下开的小发廊。 但是,在那个养老院的胡同却是一点灯光都没有。胡同两边是那种红砖瓦房,墙根底下长了一些枯草,更意外的是这里还是一个死胡同。 我很奇怪这一点。这条胡同很深,差不多有yi千多米的路程,尽头就是今夜我们要去的地方。那个已经荒废了十多年的养老院。 耿岩的车早就停在了两条街开外的地方,我俩这一路都已经走了差不多有四五里地了。此时看到这令人头皮发瘆的入口处难免让我稍微住了下脚。 回过头看看耿岩瘦小的身体,一挺身就向着里面走去。 我和耿岩一人拿着一个手电筒,慢慢的向着那胡同的深处走去。我俩的举动,活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是那种自己往那鬼屋里撞的傻逼主角。 四周很静,但又不是那种死一般的静。我能听到自己和耿岩的脚步声和微风拂过旁边荒院子里的树枝声。那声音很小,而我俩又都是穿的运动鞋,两种声音叠加在一起钻进耳膜中,所以听得有些奇怪。 那种声音模模糊糊的很暧昧很黏糊,但是在这月光也照不进来的胡同里显得格外的诡异恐怖。 我走的很小心,身后的耿岩走的更小心。 两个手电的光柱直直的照着前面,我俩现在走的还不到一半的路程。 我对耿岩说,你当时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吗? 耿岩说,那倒不是,还有两个她的朋友,但是当天夜里在那养老公寓里过夜的就是她自己。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养老公寓的真实面目。 这是一栋建在胡同尽头的建筑,整栋面积很大。但是只有三层楼高。 这养老院直接横在了这条胡同前面,如果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个建筑是从天而降的一般的错觉。 养老院的大门是暗红色的,那种红色的门大刺刺的座落在胡同尽头,在这黑夜里看去就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这门是木制,上面并没有上锁,我想应该是被耿岩上一次打开的吧。 我过去推了一下,很沉,给人厚重的感觉 。 耿岩现在却抓住我的胳膊,像是害怕的到了极点。 我看看她,不禁的攥紧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上的疼痛立即传来。紧接着我手上一用力。 “吱....”的一声这个厚重的大门被我开启了一角。 里面是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不过最多的还是满地的落叶。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了,进到院子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发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心理作用。 我轻声问耿岩,当时你都接触过什么地方? 耿岩想都不想的说道:“我们进来之后就进到了楼里面,因为那一夜还有萌萌的细雨,所以并没有在院子里停留 片刻。”。 我点头道:“那咱俩就先到楼里看看。你当时是去的几楼?一楼?二楼?”我不确定的问道。 没想到耿岩竟然说这里的楼层她都进去过。当时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才让自己举着小型摄像机把这里都录了一遍。 回去后请了人剪接,然后自己在与网友互动的时候再用放出来。 我忽然问道“没有录到奇怪的东西吗?”。 耿岩摇头说,现在想想还真的有,记得当时我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录像机忽然就黑屏了,根本就没有捕捉到任何的景象,但是除了那个房间后就立刻变好了。我以为当时是机器的问题。 来之前,我看过耿岩当时用的摄像机,是那种小型便携似的家用摄像机。在夜里录制,清晰度还是有的。为什么会在一个屋子里录不到任何的东西呢?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摄像机的镜头? 我看了看那养老院楼层的入口处,咽了口唾沫。看看身边的耿岩发现这丫头脸色都已经有些发白了,并且眼孔收缩,身体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我知道这是被惊吓到了一定的程度的后果。在这个时候如果你忽然对她喊一声,甚至能直接把她吓死都可能都有。 我见她有些有些异样,小声但有力的道:“怎么,二进宫就能吓成这样了,这不还有我么”。 耿岩转过脸看着我,我看她的嘴唇都有些发抖,只听她哆嗦道:“你...你你你....你没..听见...你没看见什么吗?”。? 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立刻警惕起来低声问道:什么? 耿岩看着我都快哭出来了,指着前面一楼的门口,哆嗦道:“那里...那里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 111房间 这个养老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耿岩上一次来的时候确定绝对不可能有人居住。 而此时她竟然说这里有一个人,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我向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几棵白杨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黑暗中我已开始除了那几个粗壮的树干,什么也没有看见。 耿岩给我指定方向说,你看左边第三棵树。 我依言望去,没敢用手电直接去照,而是借着月光看去,顿时间头皮发麻,手脚不争气的有些抖。 只见那足有半人粗的树干上前紧紧地贴着一个人。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贴着树干站着的,如果不是旁边有树木参照,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那人影站在那里显得那么不协调,与周围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使这样,如果不是你故意去找,也许根本就发现不了。 耿岩在我身边小声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那地方瘆得慌,所以就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你说那是人是鬼? 我听完她说这话心里骂她真会给这地方烘托气氛,还他娘的问是人是鬼,这不是故意吓我吗。 不过我毕竟是真真正正的见过鬼的人,所以这一次到不至于会让自己无法思考。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去发抖,缓缓道:“如果是鬼,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说着我把自己小手指咬破一个小口,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流满了我的左手。之所以有这个举动是因为飞镜曾经说过我的血可以辟邪,希望他没有骗我。 我拿着手电向着那个奇怪的人影走去,耿岩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后,生怕我会甩下她跑了似的。 硬着头皮向那里照去,只见在那树干上竟然直直的绑着一个稻草人,那是与人体一样大小的做工,远远地看去真的像是一个人的样子。 我一下变作了极度的愤怒,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倒霉孩子在这里搞得恶作剧。 我看看自己被血染满了的左手,真是白咬了。 耿岩也缓过神来,舒了口气,说道:“这也可能是白天的时候有人立在这的。”。 我点头,招呼她一声。率先向着那养老院的楼房中走去。 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这养老院的破败程度。这里都是那种雕花的老式门窗,有的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门上有的地方锁了锁链,但是还能看到有一扇门是虚掩着的,就像是在专门等着我们进去作死似的。 我看向耿岩,这个姑娘猜到了我的疑问,小声的解释道:“那扇门是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打开的。以前也是锁着的。”。 小心的推开门‘吱呀’一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听来特别的恐怖。我的心也好像跟着这个刺耳的声响扭了一下。 里面是一个大厅,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地面上是红砖铺的地面,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原因,那些砖缝隙里有的地方甚至都有了一些小草。 大厅的两侧各有一条走廊,那些房间就是在走廊的两侧一间间的相对着。 这里早就已经停电了,所有的光亮都是我俩这两个手电筒,和外面透进来的惨淡淡的月光,整体给人的感觉有一种阴森。 我问耿岩当初她觉得奇怪的屋子是在哪里? 耿岩说,左边走廊的最里面那一间,特别好找。 我点头说,我们就先去那一间看看。 飞镜说过,我的体质鬼魂不容易上身,我相信这个道士当时应该不是在骗我。正是因为有飞镜的肯定,我才敢今夜来这里。 不过,我不确定耿岩是否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鬼上身,所以在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把手中的鲜血印在了耿岩的肩膀上。 我说,这血可以辟邪。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向着她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这间房子是在走廊的尽头,拐角的位置。我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一个拐角,难道这间房子是后来加上去的? 房门是黑色的,上面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门牌号是111.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房间很小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梳妆台。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床上上面甚至连一个床板都没有,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床架子在角落了。梳妆台的位置就在那床的边上,旁边并没有椅子,也许是被人搬走了。 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一点的空间,四周一眼就望了过来,确定再也没有什么。我对耿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如果有鬼也不可能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吧,我想。 就在我俩准备出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发现让我奇怪的同时又有些熟悉的感觉袭来。 等等!我叫住耿岩,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更加确定的想法。 没有窗户,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齐老头养鬼的房子。那个房子的里面虽然有窗户但是却拉了厚厚的窗帘。 而这里,竟然干脆连个窗户都没有。这实在让人不解。 我拿着手电开始四处的打量起来,这一次更仔细,更小心。 耿岩看我如此小声的问道:“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她之后,她也是一脸的疑惑。 不仅如此,这里的地面是土质的,上面并没有人的地板,甚至是砖头都没有。 我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上面的抽屉。很意外的里面竟然会有一张字条。 我很惊讶会有这种东西,拿起来一看,上面的话更让我心中疑惑。 上面写着:无论你是谁,是因为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请你速速离去。还有,千万不要移开梳妆台的位置。 这让我心中一头雾水,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写下这样纸条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不想让人移开这个梳妆台,为什么还要明明白白的写出来?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此处无银三百两嘛。 还是说,这个人真正的想法是希望有人移开这个写字台,所以才会留下这个可以引起人好奇心的纸条。这样想的话,这张纸条就像是钥匙一样的存在,预示着让人开启一扇门。 耿岩在我后面疑问道:“这是谁留下的纸条?难道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我想了想道:“不尽然,也许是希望来这里的人移开这个梳妆台。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不一定非要是咱俩。”。写下这张纸条的人,应该对人的心理有一点基础上的了解,他好像是再利用人的好奇心,想要表达些什么。 我很喜欢这样的事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刑警队的警探在破一件案子一样。 任何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警察应该都希望自己能够破获一件大案,或者是参与一件大案。 “移开看看”说完后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嘘口气。让耿岩向后靠了靠,这丫头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 这个梳妆台不算太轻,我让耿岩拿着手电,两只手抬起一角向着旁边挪去。 搬开后我就发现,在梳妆台压着的地面上,竟然有一扇暗门。 第四十四章 地下室 那门是铁的,上面挂了锁。耿岩这个时候走过来用手电照了照,看看我道:“杨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鬼?”。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就不舒服,骂道:“鬼你个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可以吗?”。 耿岩自知失言,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我把那门上的挂锁拿下来,推了两下。 哐当一声,铁门被我打开,漏出了一个向下而去的楼梯。 这里,竟然是一处地下室。 我不知道写下这张纸条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显然这个人一定不是彻底的想要隐藏什么。不然绝不会如此。 我看看耿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 我想下面不知道会不会you什么危险,犯不着领着人家姑娘进去。这可能因为我是警察的缘故吧,总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准备迎来耿岩感激的眼神,可是偏偏这丫头不吃这一套,非要和我一起进去。最后无奈只好让她在后面跟紧一些。 我用手电向向下面照了照,这个楼梯是木制的,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我的体重。 我小心的先探出一只脚,确定这里的楼梯没有问题后,才向下面走去。 这个地下室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当年养老院用来腌咸菜的地窖? 这里非常的潮湿,散发着一种霉味的同时,我还闻到了一种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这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地下室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下来楼梯后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地方,左边是一个通道。右面一个小门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用的。 我试着推了下那扇门,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推开了。楞了一下。耿岩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随之把那扇门彻底的推开用手电筒向里面照去。 靠。 这里竟然是个厕所。 我自嘲的笑道:“开厕所门都像我这么小心,怕是要拉裤子里面的”。 耿岩倒是对我的话不为所动,向左边得通道看了看说道:“去那边”。 我把那厕所的们带上,向左边的通道走去。没走几步就发现在墙壁的上面贴着一张纸。 我俩好奇的向着那个纸条看去,上面写的是:第一张纸条没有阻止你来这里,我很遗憾。这是最后一张劝你离开的纸条。再向前一步便生死难料,请君自重。 我看着这张有些草的纸条心中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难道这是这里主人做的恶作剧? 我看看身边的耿岩,不知道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就地返回。 耿岩也看到了这纸上的内容说,显然这是这里的主人对外来者的一种提醒,但是回去的话我不会觉的对我这几天撞鬼的事情有帮助。 这倒是实话,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解决耿岩的事情,如果被这两张纸条就吓回去的话,那耿岩就惨了。弄不好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我说,那咱俩小心从事,发现势头不对赶紧溜回来。 耿岩点头后我俩继续向里走去。 地下室的走道里很安静,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这让我有种又回到古墓中的错觉。我在前面走的很小心,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因为那两张纸条的缘故,让我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恐惧。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竟然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房间。我数过去大约有七个。 难道当时养老院,还有地下一层。那住在这里的又是些什么人呢?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我和耿岩站在走道的位置,看向前面那些房间。总有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我习惯性的握握拳头,回过头小声对耿岩道:“打开这些门看看,如果里面有一个鬼咱俩就拼了。如果有一群鬼咱俩就准备和他们在这相依为伴吧”。 耿岩听到我的话后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也无瑕去顾及她的感想了。 向着第一扇门就走了过去。但是令我惊讶的是这里的房门竟然是铁质的,上面挂了一把大锁,我看那锁的体积就知道如果没有工具自己是不可能弄开这些门的。 忽然,我发现了另一个让我不解的地方。 这里的门不止上了锁,最奇怪的地方是这里的铁门都是焊死了的。上上下下的焊的非常结实,就算给我个铁锤也未必弄得开它。 这些门怎么都旱死了?耿岩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看看那焊接的程度,心想,乖乖,里面关的是老虎吗?至于这样! 我看看耿岩,小声道:“看样子是为的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可是,真们的后面又是什么东西呢? 这里都荒废二十年了,即便里面关的有东西怕也早就已经死了。 我们慢慢地向着里面走了几步,发现这里的门几乎都是这样焊上的。只有第七间是一个木头制的门,没有上锁,是半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用手电向着里面照去,忽然头皮一炸。耿岩更是早就一声尖叫了出来。 我也来不及去阻止她的叫声,再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居住。叫就叫吧,别说她,我都差点叫出声来。 不过,这些年的警察我也不是白当的,虽然也着实吓得不轻,但是我还能控制住自己。 这房间不大,里面有一个茶几和一张沙发。而在那沙发上赫然有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看到一具尸体,谁的反应也不会比我强太多。 而此时耿岩竟然还没有昏厥过去,我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捂着鼻子向里面看了看,发现房间里除了茶几和沙发之外还有一张床,一个椅子,一张小型的办公桌,桌子上有零散的放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个水壶,和三个杯子。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办公室吧。 这个死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人过问呢?当时那些养老院的人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吗? 还是说,这个人是在这里荒废之后进来这里住的。 我看看那办公桌上东西,想过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现在我和耿岩是在这房子的门口处向里看的,耿岩说什么也不敢进去里面。最后无奈只好我自己装着胆子走到房间里。 虽然我也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好奇心。这里的一切有些匪夷所思,我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仔细看了看里面,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进去。 除了床上的被子,只有那张办公桌上才有一些东西。我捂着嘴向着那张桌子靠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些零散的纸张,与先前的两张纸条是同一种样子,都是那种信纸,年代太久了有点像是发黄的老照片的样子。 我看了看发现这些纸有些是空白的,有些上面有字迹,非常潦草,几乎看不出写的是什么。耐着性子看了几张发现都是一些老人的生活记录什么的,比如说吃的,喝的大小便的频率等等的。没有什么关于这个地下室的记录。 我看了一眼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尸体,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难道当年的人没有发现这个人?还是说他是在这里荒废之后搬进来住的? 耿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了屋子里,小声道:“有什么发现?”。 我摇摇头抬起目光看她。 忽然,桌子上有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张稍微发黄的信纸,被压在所有纸张的底下漏出一角,如果不是我走到办公桌的另一面是发现不了的。 我小心的抽出那张纸后发现这根本不是纸张,而是一个发黄的老照片。 照片的内容还算清楚,上面是一个白色的棺椁。我想起那个地底洞穴里的棺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我仔细观察这张照片,想要确定与我见过的那个是不是相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太久的问题,上面并没有太多的细节可以让我去参考。并且这张照片照的并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好像是主人并非去认真的照这张相片。 反倒是棺材后面的地方倒是清楚的很..... 忽然,我发现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问题。 相片上的棺材后面,有一双正在看向镜头的眼睛。 我明白了,这张照片根本不是照的这个棺椁,是后面的那双眼睛的主人。 第四十五章 破邪(上) 照片是在黑暗里拍摄的,照的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隐约的觉着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脸。她隐藏在后面的黑暗中,像是在偷窥什么似的。眼睛无神,呈死灰色。 如果硬要我说,我相信这个照片里的是一个鬼。 为什么会拍摄这样一张恐怖的照片? 我放下照片看像那具沙发上的尸体。心想这张照片应该就是这个人拍摄的。 这尸体是一个老人,从那斑白的头发里可以看出。穿着是灰色的中山装,上面还有几张蜘蛛网。在这样潮湿的环境里这尸体算是保存比较完好的了,虽然有些腐烂的痕迹,但是大部分的皮肉还在。只是水分已经没有了,有点像是干尸。 尸体脸上的皮肤呈酱紫色,我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后都会呈现这种颜色。此时看了看那尸体的脸有些恐惧。 这种恐惧很奇怪,绝对不止是这具尸体的颜色所能带给我的。 是什么呢? 我甚至无法呼吸,仔细的寻找那让我恐惧的来源。 总的来说,这具尸体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在观察这尸体的同时,其实耿岩也在一旁偷偷地观察者。她不敢直接面对尸体,而是用手遮住眼睛在手指缝中观察。 我看着好笑,想要出口打击她几句。 恰在这时她倒吸口凉气,说道:“它在笑”、 我猛地回过头去,目光腾的一下就射向了尸体的脸上。我相信我的目力绝对够凶,这是我为自己壮胆的另一个方法。把所有的恐惧都从目光中激发出去。 耿岩在一旁继续小声的说:“你看他的嘴角,有种弧度,像是在咧开嘴一样的笑”。 我能感觉出她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片刻她继续道:“难道,他还活着?”。 那尸体确实有古怪,那嘴角挽起的弧度确实像是在对着人笑一般,但是如果是他还活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是这个就是鬼? 这也不对,人家太老实了。鬼会一动不动的和你对视?绝对不会。 这具尸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想着,对着尸体拜了一下,说了一些骗鬼的话。 说话的同时眼睛也没有闲着,小心的看着尸体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还好,这家伙还算看事,并没有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个时候我又发现而来另一个蹊跷处。 尸体的手里有东西。 他整个人是陷进沙发里的,双手放在两边。就像是一个极度劳累的人忽然坐下来一样的动作。 那东西就在他的左手心里。我看着那漏出来的一角,心想,什么东西会在他死后还不撒手呢? 难道是存折? 耿岩已经在恐吓中缓了过来,催促我道“咱走吧”。 我没好气的看了一下她那坚挺的胸部道:“走?来这里是为的什么。现在想起走了,当时你不来这里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她被我抢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我想她这女神般的人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尴尬吧,心中竟然暗爽了一下。 我攥紧左手走到尸体的边上,双手合十又拜了一下道,得罪了。之后我弯下身子去掰他的手掌。 这家伙死的时候大概是攥着拳头的,他的手现在已经干成鸡爪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竟也掰他不动。 我起身嘴里念叨着,您老人家既然已经走了,这阳世间的事情就应该放下了。俗话说尘归尘,土归土,谁都会有这一天。那谁教导我们做人不能投机倒把,到了那边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你对这些俗世间的事情还不撒手...... 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后发现竟然狗屁不通。干脆不再言语重又去掰他的手指。 也许是力气用的大了只听‘嘎嘣’一声,那干瘦干瘦的手指竟然被我给掰折了。 我一惊,心想要坏事,把人家的手指头都弄断了还不是个死。但是观察了一会这尸体也没什么变化。放下心来,把那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和桌子上一样的纸,已经被他攥的褶皱了。、 我伸开来看发现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却是却让我心头发颤的几行字。 【能无视以上两张纸条的人只有你们了。很抱歉让你们追查了这么久最后却只是看到我的尸体。另外最后提醒你们一下,小心鬼。】。 我看完这纸条之后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妈的,这个老家伙死了还要给别人找麻烦。无论他和另一批人有什么仇恨,很不幸的,我和耿岩机缘巧合的都被牵扯了进来 。 我把纸条给耿岩看,她脸色苍白的指了指那张破床,用唇语说道“跑吗?”。 我点头。 她道:“跑?”。 跑?跑你大爷,我用唇语骂道。 忽然,吱嘎一声在那张床的位置传来,把我和耿岩都吓了一跳。 那床是铁的,已经锈的很厉害了。床上的棉被卷作一团,像是里面裹着一个人一样。 我咬牙,又把那左手的血给挤出一些来,给耿岩的双手上涂满后,小声对说道:“老子有宝血。是斩妖除魔的神器,等一会看我威武”。 说完把茶几上的茶杯拿了起来,走到床边。那被子不知道在这里多少年了,都发黑了,如果直接用手去碰,那种恶心我怕自己承受不了。所以采用个茶杯代替。 被窝很潮,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很脏,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灰尘。只扒拉了一下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被子里面好像真他娘的裹着一个东西。那绝对不是错觉,我现在忽然不太敢继续下去了。 想,万一飞镜骗我,自己血没有驱邪的作用可怎么办?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里逼吗。 刚才的声音判断,这被子里面的东西很可能是一个活的,不然绝对不可能会发出声响。 我咋这胆子想打开看看,忽然里面就有个东西弹了起来,像是下面按了弹簧一样。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最近奇怪事情遇得多了不至于昏死过去。 但是耿岩已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情急之下我也分不出心去观察他是吓死了,还是吓晕了。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东西。 那东西坐起后忽然一蹦就跳到了门口的方向。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这是一个长发的luoti女人,落地后一双死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忽然想起了照片上那张躲在棺材后面的脸。 第四十六章 破邪(下) 照片上的那张脸就是她,那是眼神绝对一样。我手脚哆嗦的看着她她跪爬在地上的样子,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理翻腾着。 阎王骑尸,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阎王呢?这是我心里第二句话。 这东西像极了我在古墓中看到的那个盔甲人骑着的尸体。一时间我的闹到转了好几圈,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现在这被吓出来的冷静。 第一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人类。那死灰色的眼睛是只有死人才有的。 那luoti女尸跪爬在地上,堵住门口的方向。这个举动让我猜测这东西好像是有思维的。 耿岩还在旁边晕着。此时是两个女人,一个光着身子趴着,一个迷迷糊糊的躺着。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这无疑是一件非常xiaohun的场景。但是现在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此时此地此景,这不是xiaohun,是断魂。 老实说,我的身手还算过得去,在警校也是前几名的,不过现在我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这东西。 我看着那女人身体上毫无血色的皮肤,和那恐怖的眼神,打从心里升起一股怵意。 那女人非常谨慎,手脚着地的来回走动,像是在考虑是否先咬我的什么位置似的。 这个举动让我更加确定这就是那古墓中的女尸,只是这一个比较好看一些而已。 我手中只有一个瓷杯子,如果等一会她等不及冲过来,我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想到此处,我快速的打量四周想要找一个趁手的兵器。但是这里实在是一目了然,目光所及处都是大个的家具,小一点的就是那个茶几,那也不是我随手就能挥舞的动的。 忽然,我看到了那个床腿。那是三角铁的,非常结实,绝对够打死人的。并且那床除了腿其余的地方都锈的差不多了,非常容易就弄下来。 想到此处就向着那床边靠去。就在这时只听那女尸忽然发出一种嘎嘎声。那声音像是一只鸭子能发出来的,此时听来很是恐怖。 我听到声音的刹那,还没来得及爆句粗口,那女尸就‘四脚’着地的扑了过来。那动作,绝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她来的速度极快,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左手一用力就把手上杯子连带着鲜血甩了出去。 甩了她一身一脸。可是根本一点作用也不起。老子不是有判官指的残力吗?飞镜不是说老子的血胜过朱砂吗? 妈的。飞镜这小子在晃点我。 说是慢,其实这些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我还来不及做好一个防守的动作,就被那女尸扑了个正着。 顿时间,一股难以言表的恶臭传了过来,那女尸不知怎的力气极其霸道,把我按在地上就向着脖子处咬过来。 我硬着头皮用自己的脑袋撞过去。 这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我俩有点像是在街上打架的流氓一样在地上翻滚着。 混乱中,手电也被甩到了一旁,不过并没有熄灭,还可以借着光亮看清。不然在绝对的黑暗里和这东西打,那真的是找死了。我瞅准时机向着她的脸就是一拳挥出,有种打在酱肉上的感觉。 接着我就后悔了,没想到这一拳直接就把她的嘴皮给打掉了一块,耷拉在她的脸上, 嘴皮掉的刹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嘴的獠牙,和那死灰色的双目掺杂着冲击着我的心理。我大骂一声,给自己壮胆。 这下惨了,如果被那嘴咬到一定有死无生。好在那女尸吃了我一拳之后也是一歪,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分。 我抓紧时机使出一招兔子蹬鹰,把她踹翻了出去。好在这东西虽然力大无穷但是体重不是太沉。 我忙扶着写字台爬起来,翻到了写字台后面。这样的话,它要是再扑过来我就把这个写字台掀翻过去,也能阻挡一下。 我还没有站稳,那女尸果然又嘎嘎叫着向我扑来。我抬着写字台就想掀过去,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情急之下,我居然拽到了写字台的抽屉。这一下并没有掀翻,只是把抽屉给抽了出来。 这时也容不得我多想,右手拿着一只抽屉竖着就向着那扑来的女尸拍了过去。因为竖着拍可以让最坚固的那面板子首当其冲。 啪!的一声,拍了个正着。手里的抽屉也已经烂了。 这一下很重,那女尸竟被我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我手上不停接着左手又是那么一下。 这一次却失了准头,只是拍在了那女尸的背上,四周溅起一些血水。也不知是谁的。 我心中的恐惧也随着这两下拍,一扫而光。果然飞镜说的没错。遇到鬼,把往死里揍就行了。 我打的兴起,完全忘了其它。见一击得中之后,手上又把另外两个抽屉给抽了出来。 啪!啪!又是两下。这一下那尸体的脑袋遭了秧,头都扁了。 手上没有兵器后,我方才住手,快步向着旁边跑去。想要远离这个女尸。 那女子趴在写字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死了。我心中暗道侥幸。自己刚才如果有一点手软,怕死的就是我了。 我快速的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这地方邪门的很,不知道隔壁房间里是什么东西,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这东西如果再来一个我不确定自己能够这么幸运了 。 想到此处,我抱起地上的耿岩向着来时的路线跑去。 途径那几道被焊死的门旁边的时候,我听到里面都是那种‘嘎嘎嘎’的叫声。 妈的,这里面难道都是那种东西?我不敢久留,快速的来到出口处。 耿岩好死不死的就是叫不醒她,我想着把她扔这里算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扔下。 好在她并不算太重,背着走也不是很费力。我重新回到一楼的111房间后。这才定下心来,心想这回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我看了看那个地下室的入口,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门给关上了,又把那梳妆台重新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希望不要有人再闯进去,等下一次把飞镜这小子叫来,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的好。 一切妥当后,我背着耿岩离开这个房间。快步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里。 在走廊的时候因为有月光照着,眼睛能够看得见。所以我把手电筒收了起来。想留一些电,等一会在那个幽深的胡同里用。 来到大厅后,刚想推门出去。猛然间听到外面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你确定咱俩能杀了他?”。 我心道不好,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想着先躲起来再说。 ps:喜欢的读者收藏,推荐一下吧。一天一更虽然太少,但是在下毕竟不是专业写文了,一天的时间里还有其余的工作要做。所以大家多多包涵,等速度上来了尽快恢复到两更。 第四十七章 养老院的访客 我有一个职业习惯,在任何不明情况下首先做的应该是不暴漏自己。这是我在上学那会儿得到的真理。说句实在话,像我这种性格的人更适合去做卧底的。 卧底的第一准则就是不暴漏自己。 夜深人静,早就荒废了的地方忽然来了几个人。无论他们是做什么的,总是让人觉得可疑。 这种情况下我不确定是不是会有危险。 所以,在确定有人来的第一时间里,我想的是不是应该躲起来,先。 顾不得太多,我快速的抱着耿岩来到大厅里侧的一个房间钻了进去。把门故意打开,自己抱着耿岩躲在门的后面。这样别人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就能对房内的空间一目了然,唯独会忽略掉门后的情况。如果这个人不是太较真的话,应该不会再进来专门看一下门后的情况。但是万一碰到的是钻牛角尖的人,非要进来我也没有办法。 一切都是在赌,赌他们不会进来。 四周很静,静的诡异。我闭了闭眼睛,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儿‘吱呀’一声传来,那扇门跟着打开。传来了脚步声。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闭着眼睛数着对方的步子。是冲着我这边的走廊来的。 从脚步声判断,对方有两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他二人走的极其小心,好像在预防着什么似的。 忽然,一个被压低的男声传来“你说,他真的在这里吗?”。 没有人回答。 那个声音接着道:“这么多年了,会不会早就已经死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那人真的得到了鬼痕密码?这么多年了会不会被别人偷走了?如果没有,万一他养了鬼物怎么办?咱俩打得过吗??”。 这一次有了回声,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上面的人给咱俩的任务你还记得吗?”。 先前的声音立即道:“记得!杀掉这个人,找到密码”。 阴冷的声音说道:“那就好,只要知道咱俩此行的目的就可以了。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俩。”。 先前那个声音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二人距离我这间屋子越来越近,我几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不一会我就感觉到有人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口处,向里打量着什么,对方的手电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后‘啧’了一声。 那个阴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问,怎么了? 门口的那个人的声音几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炸响似的。只听他道:“这间屋子似乎....似乎还有人在这里居住”。 我心里暗道不妙。刚才并没有仔细的观察这间屋子,也不知道他是根据什么说的这句话。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怎么办?说自己处对象呢?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我听了之后十分确定那是手枪上膛的声音。这些是什么人?竟然有枪支。 我心中疑惑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起来。刚才不知道两个人有枪,所以并不是太担心被他们发现。毕竟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自信的。但是此时知道对方手中有了武器,这就换了一种概念。打死也不能被他们发现。 二人几乎同时走进了这间屋子,搜索了一会第一个声音道:“你看这里的被子还挺干净的。桌子上也有茶水的痕迹,这里,这里还有一根未燃尽的蜡烛。还有一份外卖的盒子。”他喋喋不休的说完,我在后面听了都暗叹他的观察力之强。 沉默,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正在外面打手势呢难道?我能做的只能是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还有想一个可以应付的谎话。 终于,那个阴冷的声音传来说道:“这里短时间里是被人居住过,但是绝对不会是常住。我猜....”。 他话没有说完忽然外面传来了‘哐哐’的沉闷声音把他的话打断。 我听了之后心中狂跳个不止,难道是地下室的东西在撞那铁门?。 这声音在外面传来,很闷但是绝对清楚。 屋子里的两个人,反应极快。 只听那个阴冷的声音说道:“出去看看。”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几乎就在他出去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在后面跟了过去。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我已经听不到后面的回答,枪声忽然响起。在这狭窄的走廊里回声很大,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看准时机,就向着那房间的窗户处跑去。 现在离开不是没有道理的。 首先,这两个人有枪,无论外面是什么都应该足够应对。 另一点,两个人都知道鬼痕密码的事情,并且听他们的意思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个东西,而我一直偷听他们的对话,很可能就被二人顺便给毙了。 当然,这是仅仅一种可能,但是即使这种可能性再小,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警察,我相信杀个人对他们来说毫无心理压力。 总之所有的原因加在一起让我觉得还是先走为好,不要去趟这条浑水。最起码现在不能去趟。 我抱着耿岩,快速的闪身到窗户边上。枪声掩盖了我打碎玻璃的声音。幸亏这里是一楼,抱着个人跳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落地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草坪,不过已经被没过人的杂草所替代了。这时里面的枪声也停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我绕过整栋楼来到大门处。出大门之前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个被绑在树干上的稻草人方向,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心理一凉,也没有细想就闪身躲了出去。 重新回到那个幽深的胡同之后我放下心来。暗道小命保住了。 耿岩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的。不过现在我也不可能停下来查看她的情况。经此事我得到一个真理,再去危险的地方时,打死也不能带着女孩去。太他娘的碍事。 出去之后老子就回青阳镇当警察去,撞鬼?你他娘的就撞去吧。老子不管了。 飞镜还让老子去塔里木,老子不去了,就让那武大郎在那等着吧。 背着她向着胡同的出口跑去。 胡同里的房子很多,都是那种农村似的平房。大家都知道这种房子大门口都会有凹进去的一块。 我背着耿岩每路过一个门口的时候总是感觉身上阴森森的,像是那凹进去的地方有一个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一样。 我知道这是我的心里作用,走夜路的人都会有。 养老院里又传来了阵阵枪声,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家伙放出了地下室里的东西。 我此时懒得去想那些,只是想着赶紧出了这个胡同就好了。 向着前面看去,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光亮。 我心中忐忑的向前走,想着拐过那个弯,再往前走差不多四百多米就能出去了。 那个弯是这条胡同唯一一处月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我可以看到那个弯道上暧昧的月光,很晦涩,很阴暗。但是绝对能让你感觉到光亮。 眯着眼睛借着光亮向前看去,顿时间后背发凉。 月光里,那弯道旁边的墙根底下,竟然直挺挺的立着个稻草人。 第四十八章 无间道 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一哆嗦耿岩摔掉在了地上。 这个稻草人刚才不是在养老院里面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刚才那两个人弄过来的?有病不成。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莫非是.....他自己走过来的? 想到这里心中感觉莫名的诡异,此时也没有心情去管摔在地上的耿岩。 那稻草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大门底下,月光照射下,甚至能让人看到那一根根的枯草。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是觉得这个没有眼睛的稻草人在看我一样。那种恐惧令人心底发颤。 飞镜说没有实体的鬼,是经常附在人形的物件之上害人的。比如说一个人偶,或者是布娃娃是最容易招上鬼魂的。 难道这个是个乡的鬼,没见过布娃娃只能在这稻草人上做文章? 说实话,刚才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的血不能驱邪,现在我恐怕早就过去用左手抽他一个耳刮子了。 我胡乱想着抱起地上的耿岩,眼睛想要躲避着那个地方不去看。但是人的心理在作祟,越是不想看,越是要看。 当我经过那个稻草人身边的后,也没有发现它有任何的动作。这时候我才放心下心来,大概刚才这里确实有一个稻草人,只是没有发现吧。 这么想着就拐过了那个弯,并没有奇怪诡异的事情发生。心有余悸的快速的向着胡同口跑去。 我抱着耿岩来到她那辆路虎车前,在她身上找出钥匙。打着火向着那酒店使去。 在车上的时候我都在想那养老院里的事情,却感觉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我感觉那养老院里面的一切一定有什么猫腻,这是警察的一种直觉。就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一样。 刚才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冷静的思考,现在想来,那地下室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故意做的局。 最奇怪的一点就在那最后一张纸条上,任谁也不可能真正的知道自己的死期。而那个人却攥着纸条死在沙发上,难道是他手里拿着纸条在那里等死?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是那个地下室太干净了,没有任何有参考的线索。唯一一张照片里还是那么诡异的东西,好像是故意让人看见后心生恐惧,然后床上再忽然出来个那种女尸。 后来进去的那两个人是为了鬼痕密码而来的,由此判断,养老院里的住客也一定是一个知道鬼痕密码的人。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鬼痕密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得而知,能猜到的就是这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东西。 我看看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即使是这样繁华的都市也已经少有行人。我车速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酒店。 抱着耿岩进门的时候,酒店的服务人员用一中心知肚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懒得理会,径直回到了耿岩在这里租住的房间。 耿岩在回到房子里的半个小时后苏醒了过来。我在一旁等着她尖叫声过去后,说道:“你醒的有点早了”。 耿岩脸色蜡黄的看了看四周后才慢慢的定下心来,喘着粗气道:“那东西呢?”。 我没好气的道:“你想看看?再去一趟就成了。何必问我”。 接着我把她昏过去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速了她。她皱着眉头听完。最后说道:“那这么说我还会遇到哪=那些诡异的事情?”。 我不确定的点点头说,要不你就去塔里木找飞镜不就完了,也省的在这里担惊受怕。 她缓过神来后,倒了杯茶水给自己。我干脆就坐在了她的床上。接着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个情况,撞鬼的事情我真是不会解决。你要是撞个色狼那我没得说但是今晚上你也看到了,我的血也不能辟邪,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找飞镜吧,塔里木不错,听说楼兰古城也在那,你就权当旅游了。怎样?再去罗布泊来个探险之旅,回来后把你的经历往网上一传,想不火都难。对吧”。 我感觉我的话很有道理,并且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没想到耿岩皱着眉头嘬着茶水,缓缓的摇头道:“我也想过,但是飞镜明确的说不希望我去找他。他说你就能解决我的事情。并且事成之后让我给你一些东西。”。 我听到这里一惊,问道:“什么东西?”。 我听到这里心花怒放,难道是要以身相许? 耿岩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邮寄给我的,我一直还没有打开呢。再说,给你的东西,我打开不太好。”。 这会是什么?我心中好奇起来追问道:“东西在哪?”。 我以前租住的女生公寓。 我说那还等什么咱俩现在就过去拿呀。 耿岩摇头道,:“不行,现在太晚了。要去也要等明天去了。我第一次撞鬼就是在那个女生公寓,那地方还是少去的好。明天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还有,我的事情不解决你不能走。”。 我说那行,我只能试试看。今天就到这吧。我让他早点休息后自己回到了客厅里。 躺在沙发上怎么都睡不着觉,心想飞镜到底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想想还真是让人心中猜不到。 耿岩的事情又应该怎么解决呢? 撞鬼,但是她连鬼长什么样都没有发现,这应该怎么解决呢?还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没觉得她这么急着让人捉鬼啊。 等等。我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 难道说,耿岩在故意的骗我? 她好像并不是很着急自己撞邪的这件事。还有,明天他让我自己去女生公寓,而她自己在这里。她说过,一到没人的时候就会遇到诡异的事情,那么她明天让我离开后不会觉得害怕吗? 她是一个女孩子,从她被吓晕了那一刻起表明,她的胆子其实并不是很大。 一个胆子不是很大的女孩竟然会给自己制造一个机会撞鬼,这可能吗?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说自己装鬼的经历时那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重新起身,来到房门前。深呼吸一口敲了门。 耿岩睡眼惺忪的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我暗中笑笑,开门见山道:“飞镜让你拖延我多久的时间?”。 第四十九章 飞镜的安排 我近乎冷笑的表情让耿岩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惊讶道:“什么拖延你的时间?”。 我看她表情心中又疑惑起来,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想了想严肃的问道:“你在这里让我捉鬼是因为想阻止我去找飞镜?到底是为了什么?”。 耿岩嗤笑一声道:“你别搞错了,我要是想阻止你去找飞镜,就不会去青阳镇找你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她说完这话后,倚在一旁的门框上戏谑的看着我,一种很蔑视的表情。 这是事实,如果她一直没有出现,我绝对不会知道飞镜要找我的事情。难道是我猜错了? 耿岩当初找到我的时候说自己撞鬼的经历时那种真实性,不像是假的。但是从她今夜的反应来看,又相互矛盾。 我还没有在那县城遇到飞镜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来s市了,然后去那个塔里木的沙漠中。并且先是来这里,然后再去沙漠。这么说,飞镜当时在古墓出来后很有可能先是来这,帮耿岩处理的撞鬼的事情,然后又去了塔里木。或许他在塔里木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的帮助? 这不太可能,如果是我想找人帮忙,当然是越快越好。 而飞镜恰恰是要阻止我快速的去塔里木。这是为什么?他是预感到什么事情,或者是在布置一个阴谋,然后让我在规定的时间去规定的地点? 我仔细想了想,总是觉得有些可能。耿岩或许是在骗我的,但是又没有有力的证据可疑证明她在骗我。 最后我决定拿出我警察的看家本领,诈她一下。 要说诈人,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人会比警察更专业的了。 审讯犯人的时候经常用到这个心理上的技巧。 我摆了摆身形,用一种几乎绝对的语气道:“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了。从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因为你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我相信你绝对撞过邪,但是我更相信飞镜早就已经替你解决了一切。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在一个规定的时间里去塔里木,这一点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很负责的现在就买回程的车票。飞镜交代你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实施。”。 说完后我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她,想要看出她的一丝慌乱。 但是,没有。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仅是平静的看我一眼。 诈人是需要技巧的。只需你把对方绝对是在骗你的事情摆在她的眼前,并且表现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就好。 为了更好地让她说出来实情,最后我加了句:“要不要我把自己怎么知道的说给你听?”说完后换上了一种极其不屑的表情。 最后这一句话的威力就像是小时候那会说的【放学你等着,我去找我哥】一样的强大。 如果她让我说,这也没有什么。我会把她的破绽先一一指出来,说上一百句都行。 耿岩站直了身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深呼吸一口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不愧是人民警察”。 她的话也不知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我抽出根烟点燃,在她对面坐下。没有言语的对她扬了扬头示意接着说下去。 耿岩莞尔一笑,接着道:“我原本做好了明天你就回青阳镇的打算。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真做到了。”。 我听了更是疑惑不解,但是刚才我的表现太牛x了一些,现在不好问出来,只能在那故作姿态的看着她。 耿岩接着说道:“我是飞镜的师妹,也是一个猎鬼人”她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我可没有他那才能。修为一直跟不上。所以说才做了网络直播这个兼职。猎鬼这个职业也算是彻底的放弃了。当时有个朋友说她居住的女生公寓闹鬼,请我帮忙。我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口答应下来。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鬼魂的对手,还把自己吓得不轻。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自己的师兄所以才会找飞镜帮忙的。”。 我听到这里问道,你和飞镜是同门师兄妹?什么门派来着? 耿岩看我一眼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那是另一个故事,并且还挺长的。要从我们上小学那会说起。你的时间很紧迫,如果早上六点前你不到火车站,就会被露下。你确定要听吗?”。 她这么说很明显是不想对我讲了,我虽然想厚着脸皮让她说出来。但是,这丫头却又拿另一件事情牵着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并且这是人家过去的私事,也不好知道的太深。最后一咬牙让她赶紧说飞镜交代的事情。 耿岩笑笑道:“飞镜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女生宿舍闹鬼的事情,后来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塔里木。临走的时候让我帮他一个忙。做个局试探你们。原本我对你已经失去希望了,但你却在最后时刻通过,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我疑道:“你们?除了我还会有谁?”。 耿岩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真是吊我胃口,看看表无奈的点头道:“现在就走吗?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呢?”。 耿岩道:“现在就走。我也不知道你们去做什么。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能让飞镜需要人帮忙的事情。不过,你们里面有一个人知道。”。 耿岩顿了顿说:“飞镜把你们此行的目的地都告诉了那个人,你在路上问他就行了。”。 说完后,她回到房间给我拿了一个背包和一张车票。道:“ 这是你去敦煌所需要的衣物还有钱。坐这趟车出了车站就会有人找到你。到时候你听那人安排就行了。飞镜给你们的装备都在那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 我想了想道:“在养老院的时候你是真的晕过去了吗?”。 耿岩一笑道:“没有。那是装的。但是那个地方是我自己想到的。我也不知道那里会真的有鬼。所以说你很幸运,没有被我害死。”说完她笑了笑。 我看她那欠揍的脸庞咬牙道:“后来的那两个人是安排的?”。 她摇头说不是。 我一口喝完桌上杯子里的白开水,站起身道:“没有事情了,走吧”。 耿岩开车把我送到火车站,即使是大晚上的,这车站的人还是不少。临下车的时候我问她,如果我没有识破她的计谋后果会怎样? 耿岩道:“女生公寓有一个背包,那里面是一些新疆的土特产,还有一张飞镜让你滚蛋的纸条。” 我下车直奔候车室,自己孤身一人踏上了通往敦煌的火车。 在坐上车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到底在什么地方,敦煌只是一个落脚点,难道真的要塔里木里那个世界上第二的流动性沙漠——塔克拉玛干? 第五十章 过程 耿岩并没有跟我一起出发,飞镜说她不适合趟这条浑水,所以她把我送到车站后就急急地回酒店睡觉去了。 检完票登上了这个通往敦煌的绿皮车。 飞镜给我准备的是一个卧铺。里面还有另外的两个人,一个胖子还有一个浑身黑衣的消瘦青年。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在那里了,当时他俩正在交谈着什么似的,但是看到我的时候就不再言语,各自回到床铺上睡觉。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怎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情,飞镜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他那样的人身边绝对少不了刺激,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那个胖子忽然问了一句“几点了?”。 黑衣青年看看手中的表道:“十点三十二。还有二十多个小时呢。你放心睡吧”。 我听了后心中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那胖子的声音不说,但是那个黑衣青年的说话口音绝对让人难以忘记。 他的声音太阴冷,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很有辨识性。 我准备和他攀谈几句,话到嘴边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妈的,这声音太像是昨天晚上在养老院遇到的那两人的了。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出于谨慎,我重新打量起这两个人。 胖的那个长相很平凡,留个平头,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人。但是那个黑衣青年就不是了,他很帅,几乎帅的让我都嫉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给人的感觉,冷酷这两个字眼用在他的身上绝对不过。我想不知道会有多少的怀春女孩会把他列为梦中情人呢。 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平常的良民百姓。我想着要不要去找乘警盘查一下这两个人。别是什么江洋大盗什么的。 这种绿皮火车随时都可能停站,前面又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衣男子忽然说了句南方的方言之后,两人就拿着背包出去了。我看了奇怪,刚才不是说还有很长时间到站吗?怎么这就走了? 他两个人走后,我小心地在床上起身跟了上去。打开门发现那两人头也不会的向着过道中走去。 我更加奇怪起来,这里还没有靠站,拿着背包出去作甚? 就在我想着的刹那,那个胖子忽然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惊,但是出于警察的习惯还是反瞪了回去。并且还向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那胖子见状回过头说了句什么后,二人忽然把背包扔到了窗户外面,接着两人前后都在窗户上翻了出去。 这立刻引起了车上人的恐慌,这个时候我马上发现四周有几个便衣冲了出来。向着车外看去,纷纷气急败坏的摇头。 只听一人大吼道:“是谁暴漏了?”。 没有人回答。 车厢上慌乱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我心道那两个人身手真他娘的绝了,这么快的车速也敢翻出去。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竟然会惹到这群警察。 刚才那个胖子很可能就把我当成一个警察了才会回头瞪我。我苦笑出声,老子不是真正的警察吗,干嘛还当成。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比较出名的通缉犯才对。我是偏远山区的片警,这些大的犯罪分子根本接触不到。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重新回到车厢里继续睡觉。 一路无话。 一天一夜后我来到敦煌,这个古时候丝绸之路上的重镇。这里有闻名天下敦煌石窟和敦煌壁画。是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和汉长城边陲玉门关及阳关的所在地。 这些是我了解到的资料,再多的就没有了。这里是青海,甘肃,新疆的交汇点。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罗布泊。 这所城市自古就不平凡。 我出了火车站的时候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应该往什么地方走。不过还好,背包里有飞镜给我的两万现金,这样的财力足够我走遍中国了。所以现在倒是也不慌乱。 当时耿岩说只要我出了火车站就有人回来接我。我背着行囊在车站超市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防风打火机。出来后就坐在车站出口的台阶上在那里坐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来找我。 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人群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车站里有很多的骗人钱财的势力团伙,这些人故意引起人的注意然后身边有托帮着,用各种方法骗游客的钱财,有的摆残棋,那是一种即便最正确的方法下,也只能是平局的象棋,有的是抽奖,还有一些看着挺占便宜的方式.....。只要你有占便宜的心,就已经进入到了人家的圈套里面。 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我毕竟是真牌的警务人员。所以倒是也不怕会上当受骗。 探着脑袋过去发现自己真是多疑了,这竟是一个卖万次火柴的地摊。卖的倒是也不贵,十元一个。 这种万次火柴和打火机的性质差不多,属于一种比较玩物的东西。出于好奇我还是买了一个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在这里耽误了十几分钟仍然还是没有见到来接我的人。我暗暗地有些着急,又点了支烟,刚刚抽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举着【青阳镇,杨晓奇】牌子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那个人开着一辆半新的桑塔纳,在车上的后备箱里抽出这个牌子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四周,样子中颇有些不耐烦。 我并没有贸然过去,在一旁偷偷地打量了那个人很久,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我把身上的钱财分成几份装了起来。并且又在那个卖万次火柴的地摊买了一个充满了电的防身电棍。其实这也是我喜欢这种东西才买的,总是觉得来这里不带点东西不是那么回事,正好还可以防身,何乐而不为呢。 我背着背包向着那个司机走去,他看到我接近后迅速的回过身来,低声道:“杨先生?”。 我打量着他点点头。 他说了句,你的朋友让我来这里接你。然后就上了车上,我心道既来之则安之。背着包就进了车厢。 桑塔纳一直开着,这种车底盘很高比一般的轿车通过性要好,我最喜欢这种有骨感的车子。 在路上的时候这个光头司机几乎不怎么说话,我与他套近乎的话,他也是非常谨慎的回答。并且直到车子停下后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种谨慎绝对不会出现在一般的社会人身上。这到底是什么人? 飞镜到底安排了谁和我一起?这一点我倒是在看到这个司机后更加的好奇起来。 第五十一章 代号、影楼兰 车子一直行驶着出了敦煌,我问那司机这是去哪?那司机说营地,他的任务就是把我送到目的地。其余的只有领队告诉我。我现在要去的是第二队人马,已经进去一队人了,那是前锋。我们与第一队保持着一到两天的行程路线。一切等到了营地领队会安排的。 车子一直行驶了差不多六个多小时,等打开车门的刹那,一股大戈壁的冷风灌了进来。 司机还算人道,他见我穿的单薄,给了我一件大号的冲锋衣穿上。 我下车后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车友集合地。十几辆悍马越野车一字排开在上风口的位置。还有大量探险装备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着一个。还有照明用的汽灯。放眼看去尽是一些穿着风衣的人。 这里有男有女,我粗粗估计了一下竟然足有三十多的人。 飞镜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看我在青阳镇太颓废了,想要给我来一次探险之旅? 那个司机领着我来到一处帐篷前说,你进去吧,领队在里面,还有你的几个朋友。 说完就自顾自的跑到别处,和其他的人聊天。 我收拾起好奇心后,来到帐篷里。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坐了七个人,还有两个老外。 并且。 并且我见到了两个熟人。 胡子健,吴凯。但是我并没有见到飞镜。 座在朝门方向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到我进来问道:“你是杨晓奇杨先生吧?”。 我点头。 他道一声请坐。 胡子健与吴凯二人见到我后还是很高兴的,胡子更是招呼着我到他的身边,道:“小哥,咱还真是有缘,到哪都能碰到你。”。 我苦笑一声,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惊讶的看了我两眼小声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这死亡之海?”。 我刚要反驳,旁边的吴凯小声道:“现在别说这个了”。 先前那个人看看四周咳嗽一声道:“现在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些没来的应该是来不了了。时间不多,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说着环顾一下四周,我心说老子有的是问题,但是看看四周的人都是一种兴奋的表情,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出这个风头的好。 我感觉这队伍挺奇怪的,对我这个新队员的加入好像并不是很关心似的。 我随着众人出了帐篷。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胡子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要去哪里?”。 吴凯在一旁看我一眼道:“我们要去的是楼兰古城。”。 楼兰古城? 我惊讶道,飞镜大老远的让我来就是去看一座早就成渣的古代遗迹? 吴凯笑道,这怪我,怨我没说清楚。我们要去的是影楼兰。在大漠深处,不是被人发现的楼兰古城遗迹。 影楼兰?我疑道。 吴凯走到一辆车前甩给我一个背包后道,说不定我们还能破解当年楼兰神秘灭亡的原因所在。飞镜已经跟着第一队伍出发了。 我接过那背包手中一沉,这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足有四五十斤重。 随着吴凯来到一处篝火旁,胡子已经钻进了一个睡袋里了。在他旁边还有两个睡袋。 他把脑袋漏出来说,小哥,你睡那里就行。 我点头,坐到篝火旁。掏出根烟递给他二人,点燃后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凯见我是真的不知道,戳了下篝火使得火苗更旺后道:“这是飞镜的安排。你,我,胡子还有齐雨莹那丫头都是飞镜叫来的。”。 我听到这里惊讶道:“齐雨莹也来了?”。 他点头说那丫头跟在飞镜身边,已经出发一天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醋意,不过好在天黑,并不会被他看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看看四周道:“飞镜让一个丫头做线人,让我俩加入了这支复杂的探险队。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影楼兰,凑齐鬼痕密码。”。 又是鬼痕密码?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竟然让这么多人为之着迷。 胡子在一旁道:“‘影楼兰’是我们起的一个代号。那地方真正的名字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甚至根本不了解那个地方,据说是那个地方在一天时间里灭掉的整个楼兰古国。还有,西域三十六国中的精绝古国,还有远处的长臂国等等的传说也是那个地方给屠杀的。”。 我不是历史学家所以他说的那几个古代国家,除了楼兰之外其他的根本不熟悉。此时他说这些对我的影响力还比不上‘齐雨莹’三个字来的重。 胡子见我没什么反应,眨巴眨巴眼睛道:“小帅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点头说知道。 他惊讶的看看吴凯,最后目光又转向我道:“你可知道,我们将要破解一个世界上的谜团。”。 我点头说知道啊。 他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吴凯哈哈一笑道:“小哥还是第一个能把胡子说的无语的人”。 我苦笑一声,忽然问道:“你刚才说这是个复杂的探险队?到底怎么复杂了?”。 胡子这回来了兴致,在睡袋里钻了出来坐到我旁边道:“你知道吗?这三十多人里,有摸金校尉,有国家教授,有外国的什么ji吧耶稣教会,还有研究玛雅文明的外国专家,还有.....你绝对想不到。”。 我这回来了兴致问道:“还有什么?”。 他神秘兮兮道:“中国的‘七色’,这些仅仅是知道的而已。其余的一些人的神秘程度一直不为人知。”。 我这一次真的是惊到了,张大了嘴巴看着他。脸上做不出别的表情。 作为警察的我当然知道‘七色’是做什么的。这个被很多国家都忌讳的杀手组织来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鬼痕密码? 胡子笑道,你别跟吃了屎似得,这些也是人,你给他一拳也会嗷嗷叫的。 我问道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踏青? 胡子道:“我和老吴研究了半天只得到一个原因,他们也知道鬼痕密码的存在。总之咱们一切要小心,这些人都不是善茬。这荒无人烟的大戈壁你我一定要小小心从事。”。 他刻意说了两个小心,足以说明他的警惕性之强。 我看了看四周,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守夜的几个人在抱着枪抽烟。 回过头看看胡子小声道:“鬼痕密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寻找这种东西?”。 第五十二章 队友 胡子与吴凯对望一眼,像是在商讨是否说出来,最后吴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飞镜临走前偷偷留下一句话,足以说明鬼痕密码的重要性。”。 一句话就能代表一个被人追寻的东西? 吴凯又看看四周,像是担心有人会听到一样。我看他谨慎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句话。 他确定不会有人听到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道:“他说,鬼痕密码里面记录了人类文明的开始....和结束!”。 这句话带给人的直接冲击或许不大,但是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才捕捉到里面的信息量。 两个词,开始!结束! 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想再往深处问一下,可是胡子二人却也不知道了。当初飞镜就只是简单的留下这一句话,然后就随着队伍进到了沙漠深处。 胡子在一旁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真是假虽然难辨。但是,就现在这支队伍的复杂性无疑让人可以猜到答案。你说呢?”。 他最后又转过来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能让这些人聚集道一处的东西,相必定是震惊世界的。但是要是说里面记录了人类文明的结束,这还是有点扯了。我不是太相信这一说。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我才真正的钻进睡袋里睡觉。这是因为胡子和吴凯两个人在给我清理装备,让我熟悉一下自己带的东西。 里面东西很多,除了一些野外探险用的东西外还有一些药品之类的东西。并且有一把伞兵刀,还有一把苗刀。吴凯说这只是防身用的,真正能用到的几率很少。队伍里有守夜的人,枪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这些人是各种势力掺杂在一起的,各个的装备都不相同,有枪支的势力自动担任了守夜人的工作。这也让胡子和其他人乐的自在。 并且胡子对我说飞镜在这里只安排了我们三个人,剩下的都被他带到了第一队伍里。在这一点看来,飞镜绝对也不会是普通的捉鬼道士,这家伙很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瞒着我们。这一切要等见到他的时候再问他了。 我又有一点疑惑,既然飞镜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三人聚在这里呢? 而这里的人也并非是故意的等我,他们好像约定好了一样在这里聚集在一起。而接我的那个司机确实胡子请的,那是另一股势力的人,具体是作甚的我们也不知道。 迷,一切都是迷。而作为警察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解密。这无疑令我有些的莫名激动起来。我想我正在接触一件‘相当秘密的’事情,这令我心潮澎湃,有一种福尔摩斯在世的感觉。 一想又觉得不对,堂堂一个中国人怎么能崇洋媚外。我搜肠刮肚的把福尔摩斯换成了‘狄仁杰’。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里并非塔克拉玛干沙漠,甚至连边缘也算不上。胡子说今天这是最后一天的休息,明天就会出发进到真正的沙漠里面。 当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们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后,向着世界的第二大流动沙漠行使而去。 胡子说,我们在敦煌出发经沙枣园、索尔库里、到若羌。在那里沿着车尔臣河做最后一次补给。然后径直向着塔里木盆地深处纵深。 我当时听到这个路线的时候心想,这不是找死吗?开车去沙漠。如果是柴达木我还不会太担心,但是这里是塔里木盆地,面积比柴达木大了何止一点。 胡子说在沙漠第一队会设立一个据点,那里有驼队等着我们。 我和胡子吴凯在同一辆车里,胡子和我轮流开车。 因为路途遥远,即使是两个人轮流开也会觉得累。我嘟囔着为什么不在乌鲁木齐出发,那样或许会近一点。 吴凯说,那也不一定近,并且这条路线是设定好的,想抄近道有的是,但是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就不得而知了。车子也是背后的神秘势力所提供的,你没发现咱们的车都是统一的悍马车队吗,车身上也有标示。 他这么说我才想起车身上贴得那些郁金香的标示,我还以为这是好玩呢。 我说这到底是谁组织的这些人呢?这么财大气粗? 他道,这不太清楚,背后的势力有点像是个包工头,把我们聚在这里干活,还是不给工钱的那种。 车子一路行驶在公路上,入夜的时候我们就在路旁休整。我发现这些人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会有固定的地盘。 我和吴凯胡子三人一个队伍,另一些人都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相互之间说不上防范,但是也相当的警惕。 一个不团结的队伍进到沙漠中的后果会是什么?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几天里,有两个势力引起了我的注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三股。 因为第三个只有一个人,一个孤独的艳丽女子。看长相应该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但是女人的相貌是会骗人的,具体什么年纪我也不太清楚。 在女子的身边只有三条狗,我认出来里面有两只是青狼(藏獒中的一种),最奇怪的是另一条我说不上名字的狗。那条狗长相相当可怖,呲牙咧嘴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鬼怪一般。胡子说那是鬼獒,世界上最凶的犬,没有之一。传说这样的一只鬼獒甚至可以单独相斗一头猛虎。如果再加上那两只青狼,这样的三天狗在一起即使行走在非洲草原上也无妨。 女子只在队伍的外围休息,从来不往队伍中间来,曾经有个老外过去搭讪,结果被一只青狼追的围着营地跑了三圈,引得众人哄笑。 这是最奇怪的一个人。 再一股势力是我在车上见过的那两个人,一胖一瘦。我见到他们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把,他们见到我时像是也吃惊不少。那胖子冲我呲牙一笑,像是冰释前嫌,我也没有理他。 最后一个是人数最多的。那支势力里面聚集着八个人,也是整支队伍里除了外国人之外唯一带枪的,人数虽多但是却是纪律最严谨的人,不像那些老外轰轰闹闹的招人烦。这群人想不注意都难。 我与胡子吴凯二人这几天相处下来关系近了不少。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就与胡子和吴凯说道这三股势力。 胡子就说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应该是来自【七色】的人。 那八个人是研究院的教授和他的学生们,不过教授是真的,但是学生绝对不是学生,应该是当兵的,从拿枪的的架势中和那眼神里能看出来,这还不一定是普通士兵。 那个女的就令人摸不到头脑了。 我说我过去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胡子说,你怎么套?**?别凭着一张脸蛋找刺激,当心被人家当成狗粮。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过去惹她,这人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里,就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听了心中不是滋味,这么看来这支队伍里还好像就属我是普通的,人家胡子和吴凯还好歹有个【摸金校尉,发丘郎中】的头衔呢。 一路无话,直到三天后出了若羌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我们这队伍里竟然多了四辆车。 ps:写在后面的话,因为是新书期,并且又是个性化的小说,所以推荐不是很稳定。为更方便阅读,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请点一下收藏吧。如果能帮忙给【死灵档案’】’宣传一下就更好喽。感激不尽! 第五十三章 出发 据我这几天观察,我们的这个队伍一共有十一辆车,队伍一共是二十九个人,有的三四人一辆车,有的一两个人一辆。 但是当我们在若羌出发后我惊讶的发现,这支队伍竟然有十五辆车。 胡子也发现了说这些是中途加入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势力,让我不要当回事,这支队伍本身就偷着神秘。 一天一夜后我们终于越过了车尔臣河的旅游景点深入到沙漠中。 队伍在进入沙漠三个小时的车程中停了下来,这里是最后一处补给站,队伍在这里做最后一次休整。然后进去找第一梯队给我们留下的驼队,在之后就是骑着骆驼在沙漠里找‘影楼兰’。 起初我都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沙漠,此时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这里的残酷。 一望无际的万里黄沙与天地连成一线,在远远望去尽是黄色,周围根本没有别的参照物,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车子是否在动。这还只是沙漠的边缘地带。昼夜温度竟可以相差三十到四十度,白天光膀子晚上穿棉裤,深入沙漠中后不知道会不会更糟。 到达营地后我才看到多出来的那四辆车里的人物。那是一只很庞大的势力,总共十二人,里面几乎都是人高马大的美国人,装备之精良胜过这里的几乎所有人。我想只有那个八人小队能够与之相比了。 清一色的ak步枪,每人一把。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我知道新疆比较乱,但是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乱到这种地步。卫星电话,对讲机,手枪,汽油发电机,军用帐篷,该有的都有。我很怀疑这帮人真的不是海报突击队吗? 这群人的出现立刻另队伍中的其他人紧张起来,尤其是那八个人的势力,在看到这些人后似乎多了什么顾虑,或者说是防范。 与之相比,我们的装备和人家比起来就像拿着蒿子打猎的人一样。全部加起来也就那把稍微有些沉重的苗刀能让人重视一下。 那女子还有三条藏獒呢。 我问吴凯,咱这装备是谁买的。 吴凯说咱们这三份是飞镜准备的,寒颤了点,不过也别着,等进到沙漠看我想办法在老外那弄两把枪过来。 我也就当笑话听听。 那群老外并没有在营地里过夜,稍作休整之后便就开车向着沙漠深处去了。 我们这支队伍虽然复杂但还是有个领队的人和向导,我很奇怪领队怎么没有阻拦他们呢。 胡子说,别去管这事,他们好像是要去追赶第一队伍。 那个领队只是被我们临时选出来的,真到了地方谁也不会听他的,更别指望这些外国人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老外一走就没有办法搞到枪支了,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我说要不咱也跟着这群大爷走吧,他们装备这么好在他们身边还会安全点。 屁。 胡子骂了一声接着道:“我跟你说,咱们是去找影楼兰,不是去打仗,装备好在这种地方不太管用。沙漠中的危险绝对不是枪支弹药能解决的。”。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想跟着他们走的心。 但是我们不跟去,却有人跟着走。 那八人小队和七色的两个人,还有另一股六个老外也跟着出发了,这一下我们这支队伍人数去了一半。营地里也冷清了许多。 我看到那个藏獒女还是孤零零的守在营地的边缘,心中有点怜香惜玉起来,想着是不是让人家道队伍中间来。 胡子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又对他道,老外走了,这样晚上守夜的人就不得不安排一下了。我问吴凯是不是和领队商量一下看看安排人守夜。 吴凯说,这里还算是旅游地方,守个屁的夜啊。咱睡在队伍里面就算有什么不测也轮不到咱们。再说,你看那女的把狗分别按在了营地的三个方向,你还能比狗更管事?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三条凶犬确实分别在营地的三个方向守护者。那女子和那只鬼獒在一侧,另两只青狼另外两边,呈三角方位把营地守护起来。 藏獒的警惕性我还是信得过的。当下觉得这女的还真是有点雷锋的精神,默默的为这队伍做贡献,心下不禁感激起来。 第二天我们就早早的醒来,吃过东西后。领队默默的在前面开路。我想他这身份做的还真是窝囊,谁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这一次队伍只剩下五辆车十三个人外加三条狗。这样的队伍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说多不算多说少不少,正好可以被这沙漠神不知鬼不觉的吞噬了。 胡子说完这话后吴凯张嘴就骂。我在旁听了可笑,抽着烟看着外面的黄沙世界,心中忽然有股豪情起来,虽然炎热难耐但是心情却说不出的清爽。 车子又沿着公路线行驶了一百多公里后,忽然向左进到了沙漠深处。 前面的路还好一点,还属于自驾游的尽头阶段,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一开始还会有人赛赛车什么的,但是后来开的蔫了,最后都乖乖的排队前进。 到了后来车子越开越慢,前面是几百年几千年都没有人涉猎的地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黄沙底下是流沙还是那种硬得沙壳或者是砂石,汽车压过去有可能会陷在里面所以都开的心惊胆战的。我几乎都是撵着前面的车轮印再走。 胡子吐槽说,悍马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像一头毛驴一样的脆弱了。 还好今天没有起风,只要把车子拉开百米的距离还算能看清前面的道路。 我问胡子怎么才能找到影楼兰?就这么干晃?难道是碰运气? 胡子说怎么可能,在这里碰运气比拉屎崩到嘴里的几率还要小。影楼兰这个代号也不是随便就取得,只要我们呼应孔雀河那边的楼兰遗迹相反的方向,就有可能找的到。 有可能?这三个字的内容就多了,万一不行呢。再说这黄沙遍地的地方连个识别物都没有,怎么能确定自己是在走直线。 飞镜说这你放心好了,向导不是白请的,他的工作就是把我们带到影楼兰,一切都自有安排,你就别在这里瞎担心了。 我听这话总是觉得怪怪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在沙漠里横冲直撞的,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吧。 我看看吴凯看他那自信的样子,总是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起来。他的自信是哪里来的?这家伙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他的话,对我这个警察来说总是感觉不那么靠谱。 这种玩命的东西,谁能这么迷迷糊糊的。 连我都觉得这样做太是儿戏了,难道这个正牌的摸金校尉没有发觉? 我看看吴凯和开车的胡子说道:“二位,现在咱在一条车上坐着,并且还算是熟悉。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啊。 ”说完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二人。 吴凯深深叹了口气说:“兄弟,不告诉你是担心你会害怕。”。 我心说这是怎么地?还真有事情瞒着我吗? 五十四章 变故 吴凯这么说立刻引起我的惊觉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忙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凯叹口气后在怀里拿出一张纸说:“飞镜就是凭着这个东西把我们引来的。找到影楼兰也在这上面有线索。”。 我接过纸张一看,这他娘的还是齐老头的笔记。不过这一张的内容与我那一张又不相同。 上面是简单的几句话。 【没想到这个地方会在遮天蔽日的黄沙后面,我们来到这里九死一生,终于要进去了,希望能活着出来】。 上面还有飞镜的加上去的一句话“跟在鬼后面,能到影楼兰!”。 我读完这句话后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疑惑的看着吴凯。 吴凯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领队说‘时间不多’这句话。”。 我点头。 他继续道:“所谓遮天蔽日的黄沙,这句话我和飞镜猜测应该是一场很大的沙尘暴。影楼兰很可能被埋在了黄沙底下,只有经历一场风暴才能够重见天日。所以,我们是在跟着风暴前进。按时间算,到达第一队给我们留下驼队的地方后的第二天就会起风,我们沿着风暴的走向行进就一定能够找到影楼兰。”。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心惊肉跳的,沙漠里的风暴?那可不一定比海里的飓风差。 但是飞镜加上去的那句‘跟在鬼后面,能到影楼兰’。这又是什么意思,吴凯听到我问回答道:“沙漠中的风暴就是魔鬼,意思让我们跟着风暴走。”。 胡子说我们现在是在一条干枯的河道上,只要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即使他这么说的随意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塔克拉玛干沙漠是移动性的沙漠,地貌一天一变,谁知道我们是不是走偏了方向呢。 不过我看前面的车子开得虽然慢,但是还算是平稳,方向性还是很强的,所以即使担心也不至于会害怕。 为了能够更快的赶路,我们除了晚上之外几乎不怎么休息,一天下来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也不知道那个藏獒女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一路过来虽然沙漠的恶劣环境叫人烦躁,但是我们有足够的水,足够的食物倒是也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 这样的好景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出了变故。 前面的两辆车同时抛锚翻到了旁边的古河道中的沟渠里面。要不是我及时拐了一把方向盘很可能就是第三辆车子。 我们匆匆下车去看那翻下去的两辆车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两辆车里一共坐着七个人,其中那个外国玛雅研究队伍就在里面。 我们下去斜坡把里面的人在车里拽出来,有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受了伤,他的腿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卡在了方向盘上,我当时把他拉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看到了那斜着刺出来的腿骨。 这家伙也够倒霉的,我想他一定是在副驾驶上把腿蹬在前面睡觉呢,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看这人的伤势虽然不致命但是却百分百的不能随着我们前进了。 胡子问他道:“外国的友人,你他妈的都这样了准备怎么办?你们的上帝要不是因为离这里道远,怕是刚才那一下就要你嗝屁了。”。 我说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看看有什么药品给人家包上啊。 没想到那个老外竟然会说中国话,只听他不停的念叨,这里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 藏獒女在车子里找了一截帐篷上的支架,用作固定这老头的腿。在这期间她一言不发,她旁边的鬼獒也是一脸蔑视的看着众人。我和她一起帮着固定那老外的腿,之后人家就走到车子旁去检查。酷的很。 悍马的确实够结实,就那么翻滚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开。我们把车子慢慢的拖到硬一点的地面上后,老外就嚷嚷着说这个糟糕的地方他呆够了,叫着他的人回去。 这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他的腿都断成那样了如果再走很可能会送掉性命。 没想到的是另一辆车子的人看了看远处的天空之后摇了摇头也跟着老外走了。临走的时候说了句祝你们好运。 那个领队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远方的两辆车子愣了一会儿。 胡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三辆车。上几天还是三十多人的队伍眨眼间就剩下这么一点。 我们继续出发,这一次胡子嚷嚷着要给那个藏獒女去开车,我原本以为那女的会放狗咬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应了。 不过我在后视镜中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是那只鬼獒。胡子在一旁呲牙咧嘴的开着悍马。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想。 我们继续穿行了七个小时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无奈只能原地扎营。在夜里开车是相当危险的事情,有了下午的教训我们已经谨慎了许多。 我们六个人围在一处篝火旁,那个女的还是一言不发,第一次我没有发现那三条狗的身影,觉得怪怪的没有安全感。 向导名叫扎布希,是个本地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他说我们明天就能够到达下一处站点,那里有骆驼和接应我们的人。在接下来的路就要靠着这‘沙漠之舟’前进了。他说我们的悍马是铁牛,在沙漠里行走是很危险的。 我想知道那个背后的组织,以前人多不好说话。这一次就剩下我们六个人少了很多的估计。 我问他是谁雇佣的。 他说这是胡大的旨意。我能遇到你们都是胡大安排的。 胡子说,那你问问你们的胡大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影楼兰没有? 扎布希说,你们要去的地方是被胡大遗弃的地狱,在这之前的路胡大会保护我们,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这老家伙是在给我们打马虎眼,说了这么多一句真话都没有。我想这家伙也不是什么良民,说不定也是某个势力中的一员。 领队的那个人说我们明天早上天亮出发到晚上的时候就能到驼队的地方,在那里就不能开车了要骑骆驼。那已经是沙漠的深处,要准备足够的水。不知道那群老外会给我们留下多少的物资。 我想他是担心前面的那队人马会把东西一扫而空。我叫他不要太担心,我们的水还是很多的。 我多喝了几瓶啤酒,这个时候觉得有点尿急。就摆摆手说去放水。 我走的时候那个胡子也跟了过来,毕竟这里还有女同志在所以我们走的有点远了。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罩了一层棉布一样,远处什么也看不清楚。沙漠里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胡子说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深究,只当没听见就好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沙丘,心中想着飞镜他们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又庆幸齐雨莹没有在我们的队伍中,跟着飞镜身边确实比在这六人小队中安全的多。 夜晚的沙漠寒冷异常,我抽出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无聊的看着这夜色下的沙漠。 今夜并没有月光,远处任何的东西看着都有些许的诡异。 忽然,远处有什么动了动。这引起了我的注意,心想难道是沙漠植物被风刮的? 不知觉得仔细的看了两眼,顿时间一身的冷汗留了下来。 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 五十五章 鬼獒 青狼 魔 那人影在黑暗中杵着一开始还真看不清楚,只觉得应该是一截胡杨木。这种干死的树木一路过来我见到并不少。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可是,就在我刚才仔细观察的时候感觉到那东西向着旁边动了一下,这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看去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那竟然是一个人影。 这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胡子发现了我的异样,凑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人,生怕他忽然跑掉,在这沙漠中就不好追了。 对他道:“嘘。小声点,那里有个人”。 说着就指了一下那个地方,胡子皱着眉头向着那个地方看去。起初他看不到,仔细看了一会后惊道:“我草,还真是个人。那是谁?”。 他第一想到的是吴凯他们,可是远处的篝火旁根本就一个人也不少。 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站着的,好像有一会儿了,刚才他要是不动我还发现不了。 胡子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一甩头道:“摸过去看看!”。 我摇头小声道:“不行,这里没有掩护我们的东西,就这么过去很可能被他给跑了。你在这看着我回去给藏獒女借条狗。”。 在沙漠里那人如果想逃并不难,我们离那黑影虽然不远,但是绝对也不近,就这么过去很可能被那家伙跑了。不过这点距离对狗来说分分钟就能追上。 再加上藏獒的攻击力,一定能把那人逮着。 胡子点头,我转过身刚想走却又被他叫停。 等等等! 胡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娘的,那东西有点诡异,你仔细看,看那人的脑袋”。 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敢大意。忙仔细的向着那边看去。 我眼睛在这种暧昧的光线下有点看不清楚,他给了指了半天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那人的脑袋太宽太长,已经接近胸膛的长度,身子和脑袋完全不成比例。 但是他刚才确实是在动的。就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仍然也在动。 看那姿势像是也在偷眼往我们这边看一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左手习惯的握了握,拇指上的疼痛令我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胡子在一旁道:“发现了吗?” 我点头,他在腰上抽出伞兵刀道:“摸过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我还是觉得给藏獒女借条狗更保险,但是胡子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装作无所事事的向着侧面的一个沙丘走去。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想用那沙丘作掩护摸到那东西的后面一探究竟,虽然不赞同但是我还是跟了过去。 我俩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靠近,凭着感觉向着那个方位过去。 很快,我们就已经无限接近那个人影的地方。 忽然,胡子做了个手势让我停下。 我们趴在一个沙丘的下面,这里已经距离那个人影很近了,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只要我们漏出头来就能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 胡子忽然叫我停住。 我发现在那个人影的三个方向分别有一个庞然大物在慢慢的接近。 仔细看去正是那藏獒女的三条凶犬。 两只青狼,一只鬼獒。 三只凶犬分别在三个方向接近着,我和胡子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在狩猎么?这三条狗的配合太惊人了,它们在包围那个黑影。并且还没有被发现。 我和胡子对望一眼,胡子道:“这三个畜生被那女的训练成精了。不知道那个黑影是人是鬼,不过,就算那是鬼也不一定是这三条狗的对手。咱俩先别动,看看情况再说。”。 我俩在沙丘的背面趴着,只漏出半个脑袋在外面观察。 鬼獒我还不清楚,但是青狼的攻击力我是相信的,胡子说的话并没有水分。三条狗加在一起的威力我想即便是飞镜也不一定敢惹。 三条藏獒在接近那个鬼影二十几米的地方停下匍匐于地上前进,它们很有耐心,慢慢的挪动并不急切。 三条狗的方位很巧妙,两只青狼分别在那鬼影的左右位置,鬼獒在他后面。这样说来,三条狗就把那人的所有逃路都给堵死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们的营地。而我们的营地又有人在那里。 忽然,左面的那条狗猛地跳了出来,就像是黑夜中的猎豹一样,落地无声,来去无影。 舞动着庞大的身躯就向着那个人影扑去,那人反应也不慢,身子一转就像逃跑。那速度绝对只是一刹那间。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更是浑身一哆嗦,因为那双眼睛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有的,双目血红,冒着森森的寒光。在夜色下让人不寒而栗。 言归正传。那人影快速的回身想逃,但是身后的鬼獒却在那里守株待兔。 那只狗他妈的真是镇定,趴在那里并没有急着起身,就像是一块岩石一样的趴在那里等着那个人影冲到面前。 在距离它有十米的距离后,那鬼獒忽然跳起发难向着那个人扑去。看那速度就好像是那人撞到它的怀里一样。 雄壮的身躯顿时与那人影扭在一起,嘶吼声传来,听得人身上发麻。另两条青狼也跑过去助阵。我和胡子看的那叫一个兴奋。 这三只狗的配合真他娘的绝了,我相信即便是只虎,也不会在这样的组合下占到便宜。 我俩赶紧跑过去,想着阻止那三条狗别把那人给咬死。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举动,藏獒的地盘绝对不允许有生人接近的。但我俩也是蒙了,并没有想那么多。 但是,就在我以为那人已成瓮中之鳖的时候又忽生变故。 那鬼獒竟然有些压制不住那条人影。 只见那人抬起鬼獒的前爪就把它摔倒在地上,鬼獒也不甘示弱,低吼着又冲回去。但是那个人影并不恋战,赶在两只青狼冲过来之前就向着远处逃去。那速度竟然丝毫不落于两只青狼。 三条狗箭一般在后面就追了出去,我和胡子眼见不好也大喊着跑了过去,追了足足有一百多米,但是那个人影是越跑越远,三条狗竟然追他不上。 又追了将近二百米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是真的跟不上了,慢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尖锐的哨声传来,前面的三条狗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同时停住不在追赶。 我猜想这应该是那个藏獒女发出的哨声,用来控制三条狗。一回头果然看到吴凯他们几个人在后面跟了上来。 我和胡子站在原地喘了一会儿。 我扶着膝盖问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妈的,那样子太吓人了。 胡子咳了口痰道:“听当地人说这沙漠里有一种魔,我看八成就是那东西了”。 五十六章 抵达营地 吴凯他们很快赶了过来,胡子把刚才我们遇到的东西说给了众人听后问那藏獒女道:“大妹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个东西跟着我们啊”。 我知道这么问的原因,那三条狗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捕捉那‘魔’一定是受了主人的命令才那么做的。 这也是为什么今夜我没有见到她那三条狗的原因。原来是被她安排在了别处。 藏獒女又吹了声口哨把狗唤到身边说道:“翻车之后我意识到有人在跟着我们,所以今夜就把狗撒了出去,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我猜对了。但是,更令我意外的是竟然让他给跑了”说完看了我一眼,我心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放跑的。 我避开她的目光,问那个扎布希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像是胡子说的 那样,是这沙漠中的魔? 扎布希是本地人我想即便这里有些奇怪的传说他一定知晓的。没想到他却摇摇头道:“沙魔,不可能在这里出现,这里还不算是塔克拉玛干的最深处。并且,遇到魔我们绝对是跑不了的,只能去见胡大了。”。 我问他沙魔是什么? 他说那是枉死在沙漠中的人,灵魂被胡大放逐在这茫茫沙海之中变成了索命的厉鬼,传说这种鬼怪会吃掉沙漠中的旅人,并且还会把女子强行拖入洞中与之交配。我想如果真的是沙魔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队伍中这位小姐的。 我心道这人真不会说话,果然,我看到藏獒女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扎布希也意识的了自己的失言,尴尬的看了藏獒女一眼,不再言语。 胡子说今天晚上别睡实了安排人守夜,只靠三条狗还是不太保险,那东西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吴凯说他和胡子守前半夜,让领队和扎布希守后半夜,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藏獒女是女同志,再说人家还出了三条狗呢,所以不好在干这守夜的活了。而我可以说是捡了个露而已,毕竟营地太小了,用不着那么多人。 不过还好,当夜再也没有发生变故。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 说实话,这几天的路程都把我走的蒙掉了,一开始接触沙漠的好奇与激动都在这几天中消磨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就是枯燥和炎热。 吴凯说按照行程算今天傍晚就会到达驼队的地方。我蔫蔫的点头,跟着前面的车子。 忽然前面的人来了个急刹车,令我遂不及防差点装上去。我大叫着骂了一声,按了下喇叭。 扎布希在前面下来冲后面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前面,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意思是让我们下去。 我们好奇的赶过去一看,顿时欢呼一声向着下面冲过去。 前面是一个海子,有三个村庄大小,水很清澈,周围尽是郁郁葱葱的沙漠植物。 湖水里还有我叫不上名的鸟在游来游去的,这个小型的沙漠绿洲令我激动万分,要不是有藏獒女在一旁我怕早就跳进水里洗个痛快了。 而事实上已经有人先我一步跳进了里面了。胡子光着膀子在里面耍闹,接着是吴凯,扎布希,领队人都跳进了湖中洗澡。 我看看藏獒女发现这女孩也在远处赤着脚踩在湖水的浅滩中,对我们的举动视而不见一样。 这一路上我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洗澡了,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的要死。这一通耍闹很是痛快。 胡子就抱怨为什么第一队伍不把营地扎在这里,还要让我们多走半天的路。 我说就你事多,这湖这么小,那也要遇得到才行啊。我们这是赶巧了碰到,你就烧高香去吧,要是刚才扎布希在另一个斜坡上走就和这擦肩而过了。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后,补充完水源准备接着出发, 忽然,扎布希在前面大喊着叫我们过去。 他是向导,刚才爬到海子前面的沙丘上去看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好奇的过去发现海子另一边的沙丘底下竟然坐落着十几个帐篷。看那样式与我们的有几分相似。 整片营地寂静无声,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氛。忽然胡子指了个方向叫我们看。 我们望去发现那里竟然是十几头骆驼的尸体,都已经严重的腐烂了。 顺着帐篷一路来到那群骆驼尸体的旁边。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想这不会就是我们要去的营地吧。 事情却偏偏往最好的一方面发展着,不一会扎布希就说出了我的担心。 这里确实是我们要去的营地,可是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接应我们的人,只留下这十几头骆驼的尸体。 藏獒女底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不一会儿她站起身淡淡道:“伤口呈撕裂状,并且有犬齿的痕迹。应该是被动物咬死的”。 胡子说这不可能,如果真是野兽绝对不会放着骆驼肉不吃的。这样把尸体聚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过冬吗、? 藏獒女指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道,你看这里犬齿的痕迹很明显.... 话没说完,忽然吴凯倒吸一口凉气道:“那里还有人的尸体”。 我一惊,随之看向尸体堆的里面,顿时一股寒意在身体里涌出。 只见在众多腐烂的骆驼尸体中夹杂着一个矮胖的人身。那人已经高度的腐烂了,脸上的肉被咬的已经认不清容貌。 我脑袋翁的一声炸开,这人的身材太过熟悉。我不敢继续想下去,那家伙就这么死了吗? 吴凯与胡子忍着恶心把那人的尸体从骆驼堆中拖出来,放到沙地上。 我稍定口气。这人不是飞镜,虽然这个也是矮胖的身材,但是他还是明显比飞镜要瘦一些,因为我还能看到这个人的腰身。飞镜绝对不可能这么苗条。 扎布希说这是第一队伍中的向导,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按计划走,这个人应该会带着驼队在这里等着我们。 这人死状极惨,尤其是那双眼睛瞪的很大,都快凸出来了,我想他临死前应该受到了极端的惊吓。不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看看四周的帐篷里并没有任何慌乱的痕迹,这表明那些人是在很从容的状态下离开的,变故应该是在飞镜他们走了之后发生的。 我想了想道:“搜索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扎布希却做了一个令我们瞠目结舌的动作。 只见他忽然在那具尸体旁边跪了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的和死者对视着。 五十七章 风暴(上) 我见状感觉一阵恶心的同时还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蔓延。 这人为什么要这么无限的靠近一个尸体,并且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又这么严重。 胡子口出恶言,怎么了?老爷子这个人是你儿子还是怎的,这么伤感。 那动作太像是一个伤心极度的人所能做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扎布希有点反应太慢了点,这时候才想去难过来。 扎布希不理会我们的言语,仔细的盯着死者的眼睛好久。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站起身来道:“果然”。 我问他怎么了?这个人果然是你儿子? 扎布希看我一眼也不生气道:“这人的身体已经严重的腐烂,身上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好肉了。但是唯独偏偏这对眼睛却鲜艳的很,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他这么说立刻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不错,人在死后眼睛是会随着肉身的腐烂而深深的凹陷下去。但是眼前这尸体的眼睛却有些的反常。 那太新鲜,像是刚刚在人体上挖出来的一眼。 扎布希见我们不说话,继续道:“这人是被邪术害死的,你们看他的眼睛黑眼球在不断的扩散,我想再不出一天的时间这双眼睛就会完全变成黑色的。这是蛊,被人种在了他的身体里。”。 扎布希的言语说的很自信,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胡子道,那杀死他的是什么东西?粽子? 扎布希摇头道这谁也说不准,可能是第一队伍里知道这种秘术的人,也可能是影楼兰中的亡灵。 我在一旁听了感觉浑身冷飕飕的,眼睛不自然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道:“老爷子你现在就别在这里讲这些鬼故事了,现在这尸体怎么处置,就这么放在这?我看还是早点烧了吧,在这荒漠中腐烂总是不好”。 扎布希叹了口气说道:“烧了吧。不过这些骆驼肉可以烤来吃。”。 胡子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领队的那人这是却忽然说道:“这尸体不能烧” 我听了心中一下就莫名的生气。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人不怎么样,连个名字也不对我们说,谨慎的很。 此时他又说不能烧这具尸体,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刚要出言反驳他几句的时候,没想到藏獒女也在一旁点头道:“他说的没错,这尸体不能烧。”。 藏獒女在一旁看了领队一眼继续道:“这位应该是少数的了解这个东西的人之一。这确实不能烧,如果我们好好利用或许可以更快的找到影楼兰。不过,首先我们还是先好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能被他发现”说完就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胡子的脸色应该他也不知道。 吴凯在皱着眉头在一旁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东西会领着我们去影楼兰?”。 领队的一张老脸上漏出一丝赞赏的笑容,点头说道:“仔细想,这个人死在这里会是谁弄得?这种蛊是古时候人们研究的长生术的失败品,鬼痕密码上记录说这种蛊术是影楼兰的死灵战士所特有的。所以,我猜测这里距离影楼兰一定十分的接近,不然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蛊。”。 娘的! 我骂了一声心道,这群人确实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和看了一头雾水的胡子和吴凯一眼。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后问道:“几位大哥大姐,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鬼痕密码是什么东西,这他娘的赶上天书了,你们顺便也说说那影楼兰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是尸体,是死人。那我们怎么去跟踪?变成鬼。”我一口气说出所有的问题,当然,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一一回答,只是希望多多少少的说出一些来。 我问出来是有原因的,现在看来我们很有可能已经非常接近影楼兰中,但是我和胡子吴凯三人所知太少太少,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情况。 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不过我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让胡子或吴凯去问这些话。心想万一会有什么变故可以让胡子和吴凯在旁边接我的话茬。 换句话说,我装成什么也不懂去问他们,如果他们不说或者说谎话的时候,胡子和吴凯可以在旁边简单的说一下飞镜告诉他们鬼痕密码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说。因为我和胡子他们是一起的,到时候不至于落成个三个傻逼。 往最坏出想,或许因为自己三人全部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会被他们当枪使也说不定。 所以在这里我甘愿做了一个糊涂者。 我问出话后立刻看到领队和扎布希的脸色就变了,满脸的疑惑之色,不过他们都是老江湖很快就又恢复过来。 那个藏獒女在一旁一直不言语,眼睛犹豫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看样子有点哀怨,很美。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等着他们中有人回答我,只过了片刻后,领队的道:“传说中了这种盅的人会成为地狱的鬼魂,去向地狱。这种东西只是传说,我也是猜测而已。影楼兰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准,野史上说那是魔鬼的世界。一切仅仅是传说而已。我是想着,既然是魔鬼的世界,那一定就是收死灵的地方了。这个人死的蹊跷,或许能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听了暗中咧嘴,心道这说的不少,但是全他娘的废话,说了等于白说。 想着是不是出言怼他几句,却听到藏獒女在一旁冷冷道:“影楼兰是鬼痕密码的缔造者,外国的玛雅预言也是是流逝的鬼痕密码一部分。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算你了解影楼兰也随时有可能丧命,所以,在这里你我都一样。不过,知道的越多未必有什么好处。我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退出还来的急。”。 他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得。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忽然意识到什么。 玛雅预言?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仔细想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不过藏獒女的话还是有些干货的,至少让我知道她应该不会害我,好像又有一些别的在里面,像是在劝我不要打听太多一样。 我摊摊手说道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藏獒女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沙漠,淡淡道:“信风起了。我们找一个地方避一下吧”。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在远处的沙漠上突兀的卷起一阵旋风,吹着地上的黄沙滚滚的向着远方而去。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也在逐渐的降低,已经有些寒冷了。 今日,这天变得不正常。 我举目四望发现所有的人都在背包里把风镜拿出挂在了脖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 扎布希边在背包里掏出风镜挂在脖子上边回道:风暴好像他娘的要提前来了。把尸体带上,跑! 说完向着悍马车跑去,我和胡子抬着尸体也在后面紧随而至。。 五十八章 风暴(下) 风暴说来就来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仅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四周的风就刮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们带上风镜,用围脖捂住嘴不让沙子刮到嘴里。 吴凯大喊着让我们把尸体放到藏獒女刚刚找的准备避风的地方。 我和胡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抬着那尸体,胡子说他老爹当年死的时候都没有这待遇呢。 这是一处靠近海子被水冲刷出来的沟渠。这里四周都是过人高的沙丘,正是一个死角的位置。飓风吹不到。 但是那风声却无视无可不在肆虐着我们的耳朵。 我和胡子把那具尸体放到稍远一点,但是又不会离开在我们视线的一处沙坑里,漏出半截身子。 这个时候的风明显的比刚才更大了。我几乎听不到胡子的抱怨声。 放下尸体后我俩忙跑出去想帮他们把车上的装备都搬到沙坑里来。这样的风过后我不敢保证车子还在原地,很可能会被沙子掩埋。 晚上如果没有点火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沙漠中。 在沟渠里刚刚探出个脑袋,还没有站稳我俩又被风给刮了进去。 外面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虽然是白天但是四周三米开外的距离就看不见了,空中到处都是黄沙刮得人脸生疼。 我俩回到沟里带上了风镜之后这才又重新出去。车上的装备很多,就凭那几个人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 四周不可视物,我俩只能凭着感觉往我们停车的地方跑。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海子的另一边的坡上,要绕过整个海子才能到那里。这点距离在平常的时候方个屁的功夫就到了,但是现在的环境下我俩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也才走了一半的距离而已。 前面出现几个人影,我想是吴凯他们回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拿了多少装备,接下来的路如果没有装备我们会很艰难。 吴凯他们在前面大包小包的拎着装备与我们撞在一起。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说话,刚开口就是满嘴的沙子。 我比划着问他们装备是不是都拿来了。 吴凯点头推着我们就往回走,并不断地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 领队的人,和扎布希也在后面不断地催促我们快跑,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他们一样。 我看看他们来的方向并没有什么东西啊。 刚跑了两步我脑袋忽然意识到什么。 藏獒女呢? 这个女孩不是和他们一起回车上拿行李了吗?怎么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我环顾四周,我,胡子,吴凯,领队,扎布希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那个女孩,就算是那三条藏獒也没有看到。 我追上前面的吴凯比划这问他那女的哪里去了,怎么没有跟上来。 说实话那女的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这也许是异性相吸的缘故。 吴凯比划着说,车子那边有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那女的领着狗在后面呢,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跑的过来。 他说那女的猛地很,又有三条狗在身边护着,叫我不要担心,赶紧走就是了。 我感觉这样做有点不仁义,比划着问是不是让我和胡子过去看看情况。 吴凯摇头说不用。 我不放心想着回去看看情况,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那个避风的地方。 我被后面的人一推搡就翻进了那个沟渠中,顿时觉得身体一轻,四周飓风的那种压迫感少了下去。 我拉下嘴上的围巾大声吼道:“藏獒女呢?后面是什么东西?”风声太大我都没有听清自己喊得是什么。 躲进沟渠中后,吴凯在装备中取出工兵铲就开始挖地下的沙子,把这个沟渠不断地加深。 不一会这里就足够我们都有的人躲进去避风了,因为深度的原因,说话也可以听得见。 并且吴凯挖的很巧妙,都是在死角的位置上挖,最后这个沟渠中一点的风也灌不进来,胡子点上无烟炉,我们聚在炉火旁取暖。 直到这时,我仍然还是没有看到藏獒女回来。 扎布希道:“这风起的太快,信风刚过就刮了起来了,幸好这里有这个海子,不然我们一定就被活埋了。不过也对亏了这风阻止那群东西追来,不然咱们跑都没地去。”。 胡子吐出嘴里的沙子问他道:“那娘们呢?刮跑了?”。 吴凯道:“那女的本事比我们要大得多,不会出事的。妈的,那是什么东西。你们见过吗?”最后这句是问领队和扎布希的。 二人摇头。扎布希道:“要不是那女的在后面帮我们压着,咱们可能就要交代在那了。”。 我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车子旁边有什么东西攻击了他们。 吴凯在那抽着烟就不确定道:“ 那应该是狼,不过又有点不像。”。 领队在一旁插嘴道:“狼有长那样的?变异了不成,老子很怀疑”。 接着他就把他们遇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他们当时去到车子旁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东西,有十几只,长得和狼有几分相似,但是比狼要大出半个身子,浑身上下一点毛发都没有,只是血红色的一层皮裹着。 那东西很凶,见到他们后就疯了似的冲过来,但是那个女的养的狗更猛。单单是那只鬼獒瞬间就咬死了两只。 也亏得那三条狗把那群东西拖住,不然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那藏獒女说让他们先走,她随后就跟着来。 说完后领队看看我道:“你放心好了,那女的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风暴不仅没有变小并且还越演越烈,四周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下来。 我抬眼看看天空,那就像是灾难片中的场景令我有种恐惧。这是对大自然天生的畏惧心理。我忽然有一种世界末日的错觉,那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一时间我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灾难片的场景。 我们都靠在沙子上闭目养神,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觉的。 扎布希忽然问我刚才那尸体你们放在哪了? 我用下巴指了下方向。扎布希探出头就去看。 看了一会儿问道:“哪了?”。 我骂道你老小子眼神不好吗?说着就站起身来指向我们放尸体的方向,但是刚刚起身忽然愣住了。 我脑袋一时间有点打结,问胡子说道:“哥们,刚才咱是放那里了吗?”。 胡子看我指的方向点头说,靠,那人露着半截的身子你们看不见......啊...人呢? 他惊讶的四处看,这一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吴凯说,是不是你们记错方向了。 胡子骂了回去说,这尸体绝对不对劲,刚才烧了就行了。你们他妈的叽叽歪歪的不让,这下诈尸了吧。 正在不知所措间,忽然前面快速的冲过来几条影子,我刚想喊看那边,那人就已经到了。 这竟然是藏獒女,只见她浑身是血,手上拿着一把长刀一下子跳进了沟渠中。紧随在她的身后是两条青狼,也是浑身是伤的跟着窜了进来。 但是,并没有看到那只鬼獒。 藏獒女进来后深呼吸几口气,低喊道:“灭火!千万别出声音!”。 说着就用沙子把无烟炉上的火苗给盖住。 五十九章 跟在鬼后面 藏獒女的言语令我们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我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我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能令她如此惧怕。 那两条狗很通人性的趴在一旁,但是浑身的肌肉仍然蹦的紧紧地,随时都有跳起发难的样子。 事出突然,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很快反应过来全都重新趴会到沟渠中,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我不知道这个女子遇到了什么东西,但是我猜测从她这紧张的程度来看,事情一定很糟糕。不然这个冰山一样的美女怎么会这样的匆忙。 无烟炉的火苗一下就被那沙子给盖住了,周围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后才能够隐约的看到一点东西。 所有人都不说话,甚至那两条青狼的呼吸都在刻意的收敛。 我握紧自己的左手瞪着眼睛等着接下去的事情。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仔细听会发现在风声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其它的什么声音。 胡子用手捏了下我的腿,冲我指指耳朵。我知道他也听到了那种声音。 我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到那两只青狼也竖着耳朵来回的转动着。 那声音一开始还不清楚,但是仅仅过了片刻后就大了起来。怎么说,那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撒喊声,不像是人可以发出来的,但我搜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动物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声音慢慢的接近着我们的位置,胡子在黑暗中问那藏獒女道:“大妹子,你那只鬼獒呢?”。 藏獒女并没有任何的言语,还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吴凯骂了胡子一句,叫他不要废话。 胡子自知现在实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嘟囔了一下只好闭嘴。 那声音渐渐地接近着我们,听动静好像就只有一只。我现在奇怪起来就算是什么大型猛兽,这地方的人也不至于搞不定啊,为什么这藏獒女会选择躲起来呢? 我想,难道是刚才吴凯他们遇到的那种东西也在外面? 忽然,一声犬吠在风中传来,虽然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被我们捕捉到了。 我心中一惊,这应该就是那只鬼獒。这三条狗我还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一只吼叫过,没想到声音竟然这么大。在这飓风中都能传的这么远。 这时候我明显的感到藏獒女的身子抖了一下,但是随后就平静了下来。 随着一声鬼獒的吠叫,那种声音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脑筋一转我就回过味来,心想真是绝了,竟然能够利用狗做诱饵引开那东西。 不过我猜测,那只鬼獒的下场应该凶多吉少了。 犬吠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说跑远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藏獒女冷冷道:“好了!”。 说完打开手电,自顾自的走到两只青狼的身边帮着两条狗清理身上的伤口。 扎布希又重新点燃无烟炉,那炉火印着那女孩的脸通红,不知是不是错觉我隐约看到她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了两滴亮亮的东西。 我听了听外面确定除了风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后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专心致志的处理两只青狼的身上受了伤,我看那狗身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不过看样子都不致命。 狗比人的抵抗力要强上许多,我倒是不太担心。 那女的从自己的装备中取出药物往狗的身上撒了一些,又喂食了几个我不知道的药品,那两条青狼就呜呜悲鸣着趴到一边休息去了。 她抬起头看看我说道:“我没见过那东西,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如果硬要我说,我觉得那应该是恶鬼。”。 她转过身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也受了很重的伤,在手臂上,那条口子触目惊心像是被抓伤的,我看着有点不忍劝道:“你过来,我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她眼睛忽然变了变,好像不在那么冰冷。最后还是没有理会我,自己用牙齿咬着纱布包住伤口。 我尴尬的笑笑。 吴凯在一旁看看我们最后又把目光疑道藏獒女的身上问:“恶鬼?你是说那种身上发红的东西?”。 藏獒女摇头道:“不是。那是站立着的,长着尾巴的人。脑袋很大,但是并不是很强壮,但是速度奇快,不像是这里的生物。我感觉和你们上一次遇到的有点相似。这东西的出现于影楼兰应该有点关系。”。 我们聚精会神听着藏獒女的话,忽然扎布希惊叫一声道:“谁?”。 这一声叫的很突然,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扎布希的表情很苍白,我们问他怎么了。 他说,刚才那尸体还没有找到,所以我一直留意着这件事情。刚才我看到那个地方有个影子闪了过去。 说完指着我们放尸体的地方道。 藏獒女听到这句话后惊道:“尸体没了?”。 吴凯点头,脸上漏出紧张之色问扎布希道:“你没有看错?”。 扎布希信誓旦旦道:“看错是你孙子。刚才确实有个人影一晃而过,不过是不是那个尸体就不敢确定了。那速度太快了。”。 这一次让我们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外面的风声更紧,这么恶劣的天气谁会在外面? 藏獒女快速的起身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后就开始收拾地上的装备。我们看着奇怪问她,这是做什么?外面的风还没有停呢。 藏獒女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尸体活了,正在往西南的方向走,我们跟过去。”。 这话说的令我遍体生寒,那人都死成那样了还能活过来?难道真的变成鬼了。 外面那样的狂风下跟踪过去,真的不要命了吗?一不小心我们就....... 我话没说完就看到胡子他们也在一旁跟着收拾装备,胡子一遍弄自己的背包一遍道:“杨子你也被看我,这里面咱们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都一定要进到影楼兰里。”。 我看这些人都已经疯了,这样的风暴要想弄死个人是分分钟的事情,就是光被刮起的石头砸一下就够受的了。我不赞同他的看法,影楼兰又不会长腿自己跑了,等风暴停了或者小了咱再出去不行? 我对他们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包括那两只狗也算上,都像是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说着这是什么意思,我白痴二字写在脸上了? 胡子用一种无可救药的口气对我道:“你还不明白飞镜给咱们留下的信息吗?”。 然后他用嘴唇比划着无声的说出一句话,虽然没有声音,但我还是读懂了,并且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他说的是:“跟在鬼后面!”。 六十章 跟踪 看到胡子无声的说出那句话后,我立即想起飞镜在笔记里留下的那句:跟在鬼后面,能到影楼兰! 我们最开始认为,飞镜是把这场风暴比喻成魔鬼,意思是让我们跟在风暴的后面就能够到达影楼兰。我们可能真的理解错飞镜的意思了。 这家伙留下的那句话很直白,并没有任何的比喻的意思。 鬼,指的并不是这一场风暴。而是真真正正的鬼。 妈了个蛋的,这鸟道士让我们跟在一只鬼后面。难道他猜到留下的那个接应我们的人会死在这里? 胡子见我还定在那里推了推我说,还愣着还干什么?等菜呢? 我回过神来,也跟着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 风太大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轻装前进不一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还不如把装备都挂在身上这样还能加赠自身的体重,可以在风中走的更稳当一些。 我们把能拿的几乎都拿上了,藏獒女又探出头向着外面看了一眼道:“那人已经不见了,大家快一点。”。 我带上风镜漏出一个头,外面的能见度太低,这样的环境下不可能跟踪一个人的。 藏獒女说我们只要不乱方向就行了,我感觉那东西拐弯的几率不大。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吹了声口哨把狗唤到身边冷冷的丢下一句“猜的!”然后就爬了出去。 我无言以对,在吴凯后面也跟着爬了出去。 那藏獒女牵着狗走在前面,胡子殿后。我们用一根绳子拴在一块艰难的前进。 临行前藏獒女对我们说了几个暗号,都是用手电筒的光芒传递的。看来这个女子在探险队呆过,不然不会想的这么周到的。 四周都是鬼哭狼嚎的风声和不是飞来的石头,我没只好用硬物挡住风吹来的方向,这样可以防止被吹起的石头砸伤。 这种环境下根本不可能说话了,我们只能走。这一路走的异常的辛苦,到后期的时候我几乎都是被前面的吴凯拽着走的。 我在当了正式的警察之后就疏于锻炼了,身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稍微有些吃不消,不过即使再差,但是警校里练出的身上底子还在,不至于会累的晕厥过去。 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风声呼呼的不绝于耳,我用来挡风的是耿岩送给我的那个小型的背包,里面是一些简单的衣物,比较轻便。一路上都被我忽略在自己的装备里,没想到此时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在这样的狂风中行进,是对自己心理素质的极大考验。前后都看不见任何的人,只能开一个绳子指点方向。我不知道那个藏獒女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竟然对这样恶劣的天气毫不畏惧,还能在前面打头。 背包上不时有石头砸来,不过毕竟厚度在那里摆着呢。这些石头又不是子弹所以倒也可以应付。 扎布希用的是我们用来做饭的不锈钢铁锅,一路上乒乓乱响,我想到了地方之后这锅也肯定不能用了。 我们在风暴中一直行走到下半夜,这已经足足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了。时间不短但是我知道其实并没有走多远,有可能还不到十里地。 四周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不过绳子还是被前面的人绷得紧紧的,这让我知道藏獒女和吴凯一直是在行走着的。 藏獒女出的这实在不是好主意,这么久了这场风暴还是没有半点的减小,看这样子不知道会刮到什么时候呢。这么走下去不是个办法,但是现在停下来显然又是不可能的。 我渐渐地有些不妙的感觉,这是毫无缘由而来的,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后,前面忽然传来手电筒的光芒。那是最前面的人在向我们打信号,前面的两个人离我最近的怕是也在二十米开外。我不知道是吴凯还是藏獒女。但是无论是谁,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那手电筒不断地画着圆圈的形状,刚才那女的说的信号是什么来着,我现在竟然猛地有些不记得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当时我本来就没有仔细听她的话,再说,我前后都有人即使不记得也无所谓的。 手电的光芒并不是很远,我是在绳子的第三个位置。身后还有扎布希、领队和胡子。现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有手电的光芒在前面传来。所以我只能不断地拽着绳子,想用这种方法把他们快速的拽到我的身边,问一下这信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扎布希就顶着个锅来到我身边,我对他指了指前面意思是让他看看那是什么意思。 他看看前面摇摇头做了个向前的动作。 我们继续和扎布希并排着向前走,不一会儿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那面积足有百十平方,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山似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阿弥陀佛终于找到避风的地方了。很显然那个信号是告诉我们快点过去,前面有避风所。这样我们就可能暂时的修行一下,补充一些水分和食物。 我心中激动起来后,不知觉的加快了脚步。不一会,果然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块的石头,吴凯躲在那石头的背风面抽烟。 我跑过去,终于缓解了一些那肆虐的风暴带给人的压力。我瘫坐在吴凯身边,喘了一口问道:“藏獒女?”。 吴凯脸色难看的递给我一个绳子的断头。 我看看那绳子,是被人割断的。心里咯噔一下,问道:“那女的又跑了?”。 吴凯道:“刚才我走到这的时候就看到那女的向着后面打信号,接着就是绳子一松,我拉时已经断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听心中就怒火中烧,骂道:“这娘们失踪上瘾是吧。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扎布希古怪的看看我。这个时候身后的领队和胡子也都到了。这两个人走的蒙了见到避风的地方直接就瘫在了那里。 胡子嘴巴闲不住骂道:“娘的,这哪里叫跟着鬼走。这是他妈的鬼推着咱走啊。在这么下去非到阎王殿不可。哎..那娘们呢”。 吴凯接着把刚才的事情又叙述的一遍。胡子骂道:“这么说,是那娘们自己隔断的绳子了。”。 我点头喝口水涮了下嘴里的沙子又咽了回去,说道:“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是什么情况才能让她割断绳子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突变?”。 我开始不放心起来,这种可能性很高,如果是激烈性的搏斗很可能会主动割断绳子的。 吴凯说这不可能,如果是突变,绝对不会这么那么从容的还给我们发信号的。 他这么说又引起我的好奇心,问他刚才那女的说的信号是什么来着。 吴凯看我一眼说道:“刚才那信号是绝对不能接近的意思。”。 六十一章 推断 那信号是不能接近的意思? 我怀疑的看着吴凯问道。 吴凯肯定的点点头说,不错,刚才那信号是在这石头山的的方向发来的,当时那女的并没有在这里停下来,这一点很奇怪。 我问他怎么奇怪了。他说,如果是你遇到这个避风的地方会不会短暂的休息一下。 我点头,又说道:“不知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或许藏獒女就不是一般人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吴凯说:“你说的不错,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说说停停的叫人很上火,我刚要发作胡子却在一旁骂道:“老吴你别婆婆妈妈的,直说!”。 吴凯看我们焦急也就不再卖关子接着道:“我想刚才那女的一定在这里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并且这种变故一定很危险,但又不是突发状况,才能从容的割断绳子,然后给我们做信号不要靠近”。 我道,这也说不通啊,既然不是突发状况,那这女的为什么不等我们接近了商量对策,这样岂不是在身边也有个帮手。 这时候的风暴声似乎比刚才还要来的猛烈,飓风打着旋的就在这个石头山的旁边经过。我知道这是因为在这周围一定还有其余这样的石头山,只有这种情况下才会造成这种效果。 我拍了拍头上的沙子,在背包里掏出帽子戴在头上,又裹了下衣服后见四人均不说话,继续道:“这种临时定下的传输信号很片面,先别说我们有没有记错,就单单藏獒女都有可能记错信号的方式也说不定。或许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快点前进,这里有避风所。但是...为什么最后又找不到她呢?”。 说到最后我发现自己说的并不是很有道理,所以渐渐的声音弱了下来。信号的传达方式无论记错与否,现在藏獒女不见了就足以说明吴凯说的不错,藏獒女一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领着狗脱离了我们。 扎布希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听我这说,沉思一会后说道:“我建议咱们现在跟过去,那女的应该不会走的太远,我们只要加快脚程,追上的可能性更大。”。 胡子说:“万一那女的拐弯呢?我们怎么追,你说的容易,哪有那么简单”。 我虽然也不赞同扎布希的说法,但是胡子说那个女的会拐弯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这样的环境,本身就是摸索着追着那具尸体大概的方位走,怎么可能拐弯。那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送吗?”。 胡子听我这么说怒道:“小奇同志,你用你那脑袋想一下,那女的真的是凭着感觉走的吗?她牵了狗你没看见?”。 他的意思是说那女的一直在用狗探路? 我说不可能是用狗引路,这样大的风暴什么味道都没有了,狗在这个时候不管用的。 这些都是常识,地上的沙子一下一变,空气中的气味又被飓风撕裂着,再说,空中的沙子这么多,如果让狗用鼻子去嗅路,或许会把狗鼻子给毁了。那女的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胡子啧了一声道:“不是嗅路,是等风停了嗅出影楼兰的位置。那尸体身上的尸臭味隔着十里那狗就能闻得到。再说,据我我猜测,影楼兰的鬼尸体绝对不止一个。”。 我点头不置可否,不过总是举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藏獒女的行为有些乖张,像是有意为之的。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但是又找不到突破口在哪,心理很别扭。 其余四人见我不说话,都在一旁观察前方的道路,我说要不要进去看看,找一下藏獒女? 胡子似乎见不得我这样,回过头来叹了口气道:“杨儿,你不用纠结,那娘们比你精多了,不会出事情的。她既然走了就一定有一个绝对的理由”。 我皱着眉头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藏獒女发现了什么不想令我们知道的秘密,想要自己独吞?怎么看这女孩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胡子冲我挤眉弄眼的做着表情,我并没有看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也知道既然他不说出来就一定是在忌讳着什么,当然也不会傻傻的去问他。只能等没有人的时候再向他打听了。 不过,胡子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心里这么藏的住事?这一点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扎布希此时提议继续走下去或许能够更快的到达影楼兰。但是这个提议立即引来了胡子,吴凯和那个领队三人的抗议,说这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再走下去就真的要见你们的胡大了,要走你就自己走,我们不跟了。 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心理松了口气,说实话要让我继续走我还真的没有那个胆量了。 扎布希看看我见我没有表态,摇了摇头接过吴凯手中的水壶喝了一口说,那好吧,咱就在这里等到风停下来。他说完自己就靠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不一会传来了鼾声。 我们在这个石头的背面休息,吃了点压缩饼干充饥,我和吴凯聊着聊着天就睡了过去。 外面狂风怒啸,不时还会传来一些碎石打在石山上的声音冲进耳朵,这么吵得情况下应该很难入睡的才是。 可是,人只要乏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无论任何的时候只要你一放松下来,就会更加的的疲劳。 我们在狂风中跋涉了足足五六个小时,身上是几十斤的装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松许多。 所以,在我闭上眼睛的刹那几乎就睡着了,但是并不是的很死,人只是进入一个半休眠的状态,因为那一身紧绷的肌肉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放松下来。 我迷迷糊糊的假寐,应该说已经真的接近睡觉了。忽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那是很轻的拍,生怕惊动什么似的。 这个时候是最要命的,因为你即将睡着,可是就会有人不知好歹的来叫醒你,让你会很抓狂。 我烦躁的挥了挥手,想把那人赶到一旁,但是并不管用。那人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我心中火气睁开眼就像骂却被忽然一只大手堵住了嘴。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宽的国字脸,我猛地一下竟然没有认出是谁,不过下一刻就知道这个人是胡子。 他满头是汗的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大概知道我不会再发出声音了,他堵在我嘴上的手放了下去。 现在外面的风声小了很多,空中只是有一些很细微的沙尘,已经吹不起石块了。这是个好现象。 我很奇怪这个时候胡子叫我做什么,刚要问他,却意外的发现在他身边的吴凯和领队都已经整装待备。 我心道这么急。看看手表休息的还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呢。 胡子轻声在我耳边道:“现在出发,我们甩开扎布希。”。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胡子见我想要发问快速的低声回答道:“扎布希有问题。废话少说,走!”。 ps:给大家推荐两本书【真是见鬼了】和【通灵猎人】都不错,大家有兴趣的看一下吧。 六十二章 古城遗迹 扎布希还是靠在一边的石壁上睡得很沉,我们走后他也没有醒过来。 外面的风比刚才要小了很多,空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可以砸死人的碎石。 当跑出去二十几米的时候,我才气喘呼呼的问胡子为什么要甩开扎布希,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胡子说刚才扎布希提议我们继续走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这小老头一路过来都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外面碎石横飞他竟然提议继续走,这一点引起了胡子的注意。 他和吴凯还有那个领队都想到了这一点,唯独我傻啦吧唧的还没有注意到。 我听了后心中似乎也觉得扎布希刚才的行为有些的反常。问道:“这也只能怀疑,也许扎布希当时就是精虫充脑了,想要快一点找到藏獒女也说不定呢。我们就这么把他甩在后面是不是有点偏激了。再说,他真的要是有问题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们甩下呢。”。 吴凯道,他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甩掉,所以刚才在他的水里我给他加了一些我平常吃的安眠药。放心,他短时间里一定追不过来。 这让我一下想起刚才他递给扎布希水壶的场景。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扎布希的问题。 吴凯在前面用指北针修正方向,回过头对我道:“藏獒女之所以要离开一定是发现了扎布希的问题,我想她到了那座石头山的时候一定遇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听他这么说领队的立即反驳道:“不对!那女的或许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但绝对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谁的身上,所以才会冒险选择自己独行”。 我擦了擦风景上的沙尘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道,很简单啊。如果她知道问题是出在扎布希的身上,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通知我们,而不是这样的不辞而别玩消失。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她也不知道问题是出在谁的身上。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胡子连连点头在一旁道:“你小子还挺有两把刷子的,但是我就不明白了当时你和扎布希同出一辆车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他有问题?你小子难道是他的同伙。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一句说不明白,老子不介意在这里杀个人。”。 胡子说这些话时虽然一直在前面走着,并且都是很平静的说出来的,但是我丝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这哥们真的说到做到。 领队的连连摆手说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你们一直没有问过我名字。藏獒女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呢,怎么不怀疑她去呢。”。 他停了一下继续道:“我名字叫刘演,四川人。以前当过兵,退伍后做过背包客当过支教,再之后.....”。 刘演说着自己的过往史,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的验证。 他说自己最后他和一个战友开了个私人侦探所,平常的工作都是帮着人查一查富豪的小三了,贪官的把柄了,只要有钱雇佣他们就会去做,当然杀人放火除外。 这一次来这里,也是收人钱财的事情。 胡子在一旁就打击道:“你还当过支教,教什么?做侦探?”。 刘演一笑,说是在大山里。那个地方很穷,他做背包客那会儿经过那里,见到那个学校后就决定留了下来..... 天亮之后风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沙漠中又恢复到烈日炎炎之中。 我们惊讶的发现那些散落的石头山,竟然是一个个巨大的石头雕像。晚上的时候因为光线问题一直没有看清这些石像的全貌,此时大白天下,这种巨大的雕像立即显露无疑。 这些石像的体积很大,光个脑袋就足有十几米的大小。夜里能见度很低,我们也没有注意看这些石像,所以才会忽略掉。 向前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石像,就像是走在巨大的一群怪物中间一样。心理总是感觉瘆得慌。 胡子大呼小叫的说这里离着影楼兰应该已经十分接近了,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说着他就指着远处的一个比较高一些的巨石雕像道:“我们去那里,爬上去看看路。妈的,这么多天终,咦...小杨,你看看这些石像是不是咱俩那天夜里遇到的东西?你看那脑袋”。 胡子这么说立刻引起我的注意,那些石像的脑袋每一个都雕刻的奇大无比,并且长度几乎与身子不成比例。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因为雕刻的手法劣质所造成的。胡子这句话立刻让我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回忆着那天夜里我们遇到被胡子称为魔的东西的样子,仔细与这些石像对比后发现这几乎就是那种东西的放大版。 我点头道,确实很像。 胡子啧了一声对吴凯问道:“老吴,你能不能看出来这刻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怪怪的。” 。 吴凯摇摇头说:“我对影楼兰的了解并不多,也许这些是当时他们供奉的神灵也说不定。我们不是考古,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飞镜他们。”。 这么一句把我们的拉回现实。胡子跑到一个石像底下,抬起头看那高度。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你老小子能爬上去吗?”。 他听我这么说,难看的咧咧嘴道:“实不相瞒,这还真的没有多大的难度,只是这四处滑不溜丢的不好爬。要不,咱算了吧,就这么走,兴许能遇得到前面的队伍。”。 我一笑,说道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说完把吴凯的工兵铲借了过来在背包里取出绳子,用一头拴在军工铲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攀岩锁。 试着抛了两下,第二次就挂在了石像的耳朵上。胡子笑道,那别把这神像的的耳朵扯下来。 我活动着手脚没有理他,带上望远镜,试了下绳索的结实程度觉得没有问题后,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 站在这石像的上面后,视野一下就开阔了许多。 刚刚站稳的我,向着前面的方向一张望,立即一个载歪,差点又摔下地面。 只见在前面十几里的地方出现了一座荒凉的古城。 我拿出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看去,确定就是一座古代城池的遗迹,对着下面的胡子他们喊道:“前面一个古城,大约在十里地的方向。”。 胡子在下面喊着叫我看仔细一些,别是海市蜃楼什么的。 他的担心也是正确的,在沙漠中最有可能遇到海市蜃楼这种大自然的奇迹。 我重新又拿出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看去,这一是仔仔细细的看着,甚至连古城入口处的两个巨大的石头雕像也看的很仔细。 胡子在下面喊道:“是不是真的?”。 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因为炎热的缘故前面的古城也是飘飘忽忽的不是很真切,听到胡子这么问心理也没了底。对下面的人摆摆手让他们别打扰我。 忽然,在那巨大的石像脚下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藏獒女和两只青狼,正昂着头向着石像的上方观望。 这一次我确定了真假,对下面的胡子等人道:“真的是古城,藏獒女在前面。”。 说完我又重新观察藏獒女起来,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像的上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拿着望远镜又重新打量那个石像。发现那是一个和我脚下极其相似的石头雕像,只是体积比我这个要大上一倍不止。 藏獒女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也是在琢磨着怎么爬到石像的上面去? 忽然,我手一哆嗦。因为我发现那石像的口中竟然叼着一口棺材 六十三章 指棺 我重新调整望远镜的焦距,发现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棺椁,白色的棺椁。看到那棺椁的刹那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 此时要说有多害怕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的蹊跷。为什么把棺椁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呢? 我把自己的发说给下面的人他们听。 胡子兴奋的叫道,在这瞎琢磨也没有用,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十几里的距离半个小时不到就能过去。 我立刻把挂在石像耳朵上的绳子做了个活扣,之后当下地面,把绳子取回来收拾停当之后我们想着前面的古城走去。 这一次走的极快,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个藏獒女会在那里停留多长的时间,所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向着前面赶路。 这几个人的体力都极其好,即使如此这十里的路程我们足足跑了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到的时候都累得气喘如牛。 幸好,我们到的时候发现藏獒女已经开始准备攀爬那个石像了,见到我们的时候倒是也没有多少的惊讶之色。 我开门见山的就问她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割断绳子自己离开。 她看了看我们,淡淡道:“ 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有问题。”。 吴凯道:“我们也猜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话问的很干脆,我想藏獒女应该能够回答。没想到的是这女的竟然视若不闻,自顾自的打量着那个石像。 吴凯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胡子说现在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没什么用,上面有口棺椁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陪葬品也说不定。 我看了看那藏獒女好像也是这么个心思,只是这个石像太高了,足有五层楼,但是并不像那些小号的石像那么光滑,四下里很多落脚的地方看着倒是不难攀爬。但是,俗话说的好,险恶的山崖不可怕,怕的就是那种看着貌似能爬上去的山壁才是最容易叫人送命的地方。 我看看石像的高度,说道:“这并不是个好的提议,这么高要是摔下来,即使这里是沙地,也够我们摔死的了。”。 胡子不甘心,非要爬上去看看究竟。 刘演道,这里是影楼兰的入口,第一梯队的人没有发现这里,为什么他们没有去上面看看棺材里面是什么。 我心想谁让胡子是个盗墓贼呢,看着棺材比看到亲爹都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对石像嘴里的那口白色的棺椁极其的好奇,不知道会不会和李家坨子古墓中的那棺材有什么联系。 最后胡子说要我先上去探探路。我张嘴就骂,说你爷爷我的命就不是命了。这么高,万一摔下来,你接的住我? 胡子笑了笑说,你刚才的身手我看到了,那叫一个利索。说着这这上面道:“看到没有,这石像穿裤衩的位置上有个腰带雕刻,你过去把绳子拴在上面我们也好上去。怎样?我相信你!”。 我说你他娘的相信我?我都不信我自己,你信我。再说,你这是让我往人家的蛋上栓绳子,就把怕这家伙撒泡尿把泚着你老人家。 说是这么说,我最后还是映众人的要求,活动手脚准备爬上去。 这个时候藏獒女却在背包里取出一个攀岩手套和两个岩石塞。说道:“把这个带上,兴许用得到。”。 我感激的点点头,忽然奇怪道:“你装备不错怎么不爬上去?刚才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她看我一眼,并没有答话。胡子这个时候走过来说道:“看来这个大妹子应该是晕高啊”。 藏獒女听他这么说,不承认,不过也没有否认。 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背着绳子就开始往石像的裆部爬去。 以前我玩过攀岩运动,所以这个石像对我来说难度并不大,但是攀岩的时候都有保险绳子什么的,这个只有一个岩石塞充当保险,这还是让人有点紧张。 一开始我还不至于用到岩石塞,但是后来的越爬越高,就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藏獒女给我的岩石塞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这石像上虽然粗糙,但是却绝对没有任何的岩缝。 担惊受怕的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到了那石像腰部,用绳子拴在石像上之后扔了下去,不一会胡子就拽着绳子爬拉上来。 我说怎么就你自己呢,吴凯他们不上来。胡子说上面地方太小,人来多了也折腾不开。你看着赶紧上那是石像的脑袋的嘴里看看这一节怎么爬上去。 他往里面一靠,道:“你可千万别让虎爷我上去,一把年纪了,没那心脏。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说,行,不上就不上吧。 这里距离石像的脑袋还有十几米的高度,我故技重施用绳子做个攀岩锁,这一次就简单的多了,不一会那具白色的棺椁就在眼前了。 胡子在下面活动手脚,我把绳子扔给他之后就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棺椁。 近处看这句棺椁的体积似乎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个还要打一圈,四周没有任何的图案可供参考。只有一只棺椁冷清清的横在那里。 我想着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打开看看,试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想想就好笑,这个棺椁是白色的玉石所制的,这样的重量我又怎么可能推得开,我又不是飞镜。 胡子手脚并不慢,我刚想是不是应该把他叫到身边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到了。 他爬到石像嘴里的时候,嘴里连连说道,杨儿,扶着我点,扶着我点....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后,他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棺椁,瞪大眼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说,眼熟吧! 胡子道,这怎么这么像咱以前在李家坨子遇到的那口棺材。 我说我也不知道,或许那是影楼兰民族的后代也说不定。不过,这个比那个遇到的大了不少。 胡子也像我刚才一样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啧啧道:“打开看看”。 我说,这方面你是专家,看看着棺椁应该怎么弄开。 胡子说,这里不是中原地带,棺材里不太可能有玲珑锁,咱用绳子把装备弄上来,刚才爬这石像的时候都轻装掉了。 我点头,开始收绳子,又接上胡子身上的一块正好可以够到地面。大喊着让下面的人把装备拴在绳子上,我们准备开馆。 吴凯知道开关用的东西,整理出来后我们拽了上来。 吴凯在下面大叫道:“胡子,你他娘的行不行,别他娘的见了棺材就不要命了。”。 胡子嚷嚷着骂了回去。 我打开拽上来的背包,里面有两根撬棍和一个黑驴蹄子,胡子说着蹄子是辟邪的。 我原本想说老子有宝血,又想起在养老院的时候好像我的血并不管用,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胡子看看棺椁道,石像当是第一层棺椁,这个就可能是棺材了,我们小心一点,说不定会挖出个粽子出来也说不定。 我张嘴骂道,你他娘的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有粽子也把你这一身的肥膘给吃了。 胡子自知失言,也没还嘴。 我俩在棺材的侧面,他在前,我在后把撬棍探进棺盖的缝隙中,刚要咬牙用力,胡子忽然叫停。 胡子说道,咱在这打开的棺盖很可能就会掉到下面去,老吴他么要是被砸死就坏了。说完把脑袋探出去,对着下面喊道,帅哥美女躲远一点。 回过身后对我点点头说,开始吧。 我握紧撬棍,等着胡子一声令下,随即发力,那棺盖虽然不轻,但还是被我们给掀翻出去。果然如胡子所料,那棺盖直接就掉到了石像的嘴巴外面。 ‘砰’的一声后,我和胡子浑身紧张起来。 我俩同时闻到了一个不祥的气味。 我看了一眼胡子,掩着鼻子道:“ 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 胡子摇头说不知道,手中拿着撬棍就向着棺材走去,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倒吸口气回过头来喊道:“这里面是......一棺材的手指头”。 六十四章 神殿鬼喘气 我好奇的凑将过去发现棺材里果然是有着无数的手指头,有中指,拇指,无名指.....。 这些手指都是沁在血水里,像是刚刚从人的身体上砍下来的一样。一根一根的像是一条条的虫子。 胡子在一旁纳闷道:“这里面最少也有几百的手指头,难道是合葬?”。 我问道,合葬手指头?合葬都是男女夫妻的吧。这些手指显然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难道几百个人合葬在一起? 我俩在上面琢磨了半天也不得其果,又看了看对面的石像,那里石像的嘴里也有一口棺材,与这个一摸一样的白色棺材。 不过,那口棺材已经被人给打开了,棺盖已经翻到了一旁。 我看了看那边问胡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胡子说不用,这两个是相对应的,不必再去。肯定也是一棺材的手指头。 我俩又在石像口中搜索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发现后回到地上,胡子把情况一说,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藏獒女道:“或许,这里应该发生过战争,那些人的尸体来不及安葬,才会取身上的一样有代表的东西,做成衣冠冢。”。 吴凯却持着不同的看法,他说衣冠冢也不用几百个人挤在一口棺材里吧。 藏獒女说,也许当时国力有限只能一切从简,再说,如果对古代的战士而言,葬在一起并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古时候带兵打仗,死的人都是就地堆在一起,或掩埋,或焚烧。而这里竟然作衣冠冢,足以说明这些手指的主人地位绝对不低。 我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死在战场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处理的。我就知道东北有个死人沟,就是当年成吉思汗攻打金国时,用来堆积尸体的地方,这些尸体如果暴尸荒野很有可能发生瘟疫,这也是当时人们为了防止瘟疫的一种方法。听说那死人沟里晚上还闹鬼,经常能听到金戈铁马的声音在沟底回荡,至于是真是假就没有人说的清了。这些只是传说而已。 我们在这里耽误了有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又要到了太阳西落的时候了,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藏獒女说晚上还可能起风,最好找一处避风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已经进入了影楼兰,不知道夜里会有什么变故,大家一切小心从事。 我们收拾停当后,向着前面的古城进发。 这所城池不知道在这里多少年了,奇怪的是城墙虽然破败,不过并没有多少风化的痕迹。 刘演说这可能是因为这里一直被埋在沙子底下,也许是昨夜的大风给这里‘洗’了出来,所以风化的并不是很严重。 城中都是一些的石头建筑物,有的低矮破败,有的却很高大。 藏獒女指了城中最高的一处建筑道:“那里应该是影楼兰的皇权所在之处了,今夜我们就去那里。 我们向着那最高的一栋建筑行进,藏獒女命两条狗先行向着那里跑去。 我们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我看到这破败的荒凉古城,想这些漏出来的建筑应该就是当年最雄伟的了,在我们的脚底下不知道埋葬着多少的房屋建设。 那两条青狼箭一般的窜出去,比我们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胡子笑道,这四条腿的就是比我们两条腿跑的快啊。 话音刚落,忽然前面传来的犬吠声音。 就犹如平地起了个炸雷一般,那狗叫的极其凶恶。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藏獒女的眉头深锁,胡子问她,你的狗怎么叫的这么凶? 藏獒女道:“前面有危险,大家小心点。”说着就抽出身上的匕首向着前面狗叫的方向跑去。 胡子骂了一声在背包里抽出一杆双管的猎枪在后面追。 我的苗刀还在藏獒女的身上,此时也顾不得那些,跟着他们就向着那里跑。 狗是在那栋最大的建筑旁边叫的,我们追过去的时候,那藏獒女已经与她的两只青狼会和,正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看看四下也没有什么人,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藏獒女道:“是那个尸体,现在已经跑了。”。 胡子皱着眉头道:“哪个尸体?”。 藏獒女看了他一眼,大概觉得危险已经过去了,把手中的匕首重新又插回腰间,答道:“我们跟踪的那个。”。 我惊讶道:“你是说的...那只鬼?”。 藏獒女点头,向着眼前石头建筑看了一眼说道:“不只是一只,刚才在那里站着两个人。还有一个是那八人小队中的老教授。今夜....要小心了,这里是那些东西的老巢,我们或许会有危险。还有,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第一梯队的人,我想他们一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这里....不安全!”。 我倒吸口凉气道:“你是说,那个老教授变成了那种‘鬼’?”我不确定的问,要知道那老家伙可是有着八个人守护着的。 藏獒女十分确定的点点头,算是回答。 听她这么讲我心里又担心起齐雨莹的安慰来,不知道飞镜能不能保护的了她。 我打量了那个建筑一眼道:“看样子我们要尽快找到第一梯队的人,不然我怕这些东西我们应付不来”。 刘演在一旁打击我道,就算找到他们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帮助吧。 我看他一眼,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胡子一直讨厌他了,这哥们说话太难听了。咬牙恨恨道:“一定不会,第一队里有一个猎鬼道士,正是这些鬼怪的冤家 。”。 藏獒女却在一旁惊讶道“猎鬼道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漏出吃惊的表情,点头道,怎么了? 她很快又恢复成扑克脸,冷冷的摇了摇头不再理我。 胡子扛着猎枪,打量着前面的建筑物,问我们说:“这怎么进去啊,连个门都没有。”。 吴凯在一旁拍拍他的肩膀道:“这门在这黄沙底下呢,你怎么的,想要敲敲门吗?”。 胡子尴尬的一笑。 建筑的窗户上有着几根石条阻挡着。人不可能直接钻进里面。 我用吴凯的工兵铲把石条弄断后才得以进去。 这里是一个殿堂,应该是这栋建筑的最顶端的一层了。殿堂里沙子不是很多,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建筑在黄沙底下埋了千百年的时间,但建筑物的里面却没有被黄沙灌满。 这殿堂的面积很大,顶部成拱形,四下各有八根石柱撑着,靠着墙的一边有一个足有三四米宽的楼梯向着下面延伸而去。 虽然是白天,但是这里面还是很阴暗,我们打开手电四下里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后所有人都回到楼梯的位置旁。 这个楼梯下面一片黝黑,手电的光芒竟然照不到前面的路。 藏獒女道,这里的石头一定经过了特别的处理,有吸光的效果,我们的手电筒在这样的环境下穿透力还是不够。 胡子在一旁道,大妹子现在奇怪的不是这里的石头,而是...... 而是什么?我问道。 胡子忽然问了一句令我们毛骨悚然的话。只听他道:“你们听说过鬼喘气吗?”。 六十五章 地下一层 鬼喘气?光听名字就觉得浑身难受。不知道胡子为什么这么问。 我摇摇头问他什么是鬼喘气? 胡子说,他们以前开棺盗墓的时候遇到一些密封性很好的墓室中会很突兀的吹来一阵阵的凉风。这种现象就被称之为鬼喘气,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往往遇到这种墓室的时候他们就会格外的小心谨慎,因为这里的亡灵并不欢迎他们,十有八九会有大凶之事。 吴凯在一旁频频点头,似乎深有感触。他和胡子是搭档,一定也知道这种事情的。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这影楼兰里的亡灵....还回荡在这古城中? 这种环境下实在是不适合这样话题,刚才藏獒女遇到的东西就已经够压迫我的神经的了,现在胡子又说出这样的言论,让人想不害怕都难。 胡子慢慢的向下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亡灵在不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第一队的人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向下面去了。走吧,我们就去探一探这几千年前的影楼兰皇宫。”。 胡子又恢复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就好像是再说,老子天下第一,谁不服就揍谁一样。这样子很叫人放心。我一扫刚才的恐惧,看了众人一眼,第二个向着楼梯下走去。 这里的台阶并不是一通到底,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九十度的拐角,向着下面而去。 四周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根本就没有回光,虽然明知道是因为这里的墙壁吸光所造成的后果,但是人就是止不住的心理发毛,总是会觉得在前面的黑暗中会忽然窜出来一张鬼脸一样。 不过还好,四下里静的很,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忽然蹦出来什么东西要我们的命。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种不知哪里出来的,令人头皮发凉的邪风,时断时续的还真像是有个庞然大物在前面不断地喘气似的。 胡子一开始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是十分钟后就不禁的犯起了嘀咕,一个劲的想要让藏獒女的狗在前面给他开路。可是此时那女的和她的狗在后面走的极其安静似乎并不打算帮胡子的忙。 胡子一胆怯,我在后面也跟着怂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打击他说,你不是盗墓贼吗?皇陵古墓都走过,怎么?现在这个地方就胆小成这副德行,不像话啊,还摸金校尉呢,真给你们祖师爷丢脸。 胡子见被我挤兑,在前面不服道:“还别说,什么样的场面我没有见过,当年的黄河凶冢,云南血尸墓,山西鬼村,包括131酒店我都住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吓到你胡爷。笑话。我只是奇怪在这一路过来太是平静了,叫我有点难以接受罢了,一身的本事都没地方用而已。”。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样的地方,不过见他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害怕,所以也放下心来。 刘演在我身后听胡子这么说,道:“呦..看不出来你还在131酒店住过呢?那地方闹鬼可是最凶的,你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胡子说哪能呀,那一夜可不太平,半夜的时候...哎,娘的,死胡同? 胡子说着看着前面的石板回过头看着我们,也没有继续说131酒店的事情。问道:“这是条死路。不过,这里已经被人炸开了一个洞。看样子还挺新鲜的,应该是第一队中人的杰作。看这爆破的技术应该不低啊。老吴,你不一定能有这手段。”。 吴凯对胡子的话无动于衷,看着眼前的石门道:“不对劲啊。这皇宫造的有点诡异,你们有没有觉得?”。 我摇头叫他接着说下去。 吴凯看了看前面的石门,道:“你们记得刚才大殿上的楼梯入口是在什么地方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在墙壁的旁边,这有什么关系吗? 吴凯重新又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台阶,忽然道:“刚才我们拐了一个弯,不是向外拐而是向里拐的。这么说这下面的建筑应该比上面的小”。 他这么说一开始我们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重新把刚才自己走的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结论。 这个建筑的方式就好像是一个蘑菇一样的形状,成头重脚轻的设计理念而建的。这样的建筑方式优点是占地面积小,缺点是不太结实。 我想了想道:“像你说的那种建筑,古时候还不流行,并且也没有那样的技术。”。 藏獒女点头似乎同意我的观点,即使是现在的建筑成上大下小的设计还是少之又少的,更何况是科技落后的古时候。 胡子说我们没有炸药,如果有就炸一个洞看看一了百了。 我说还是别了,这里外面都是沙子,你扎一个洞就等于把自己活埋了。还有这里如果开采出来一定又是世界上要命的奇迹,你这是破坏国家文物,当心被枪毙了。 胡子笑笑,丝毫不为我的话有什么想法。 那个门上炸出来的洞口确实如胡子说的,是最近今天所造成的,这很有可能是第一队的人。即使不是也早就已经有人为我们趟过一次雷了,所以在这回我们放心不少。 至少,知道前面的路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石门的里面是一个比上面的要小一些的殿堂,不过建造几乎一致。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大殿的中间位置有三处篝火的痕迹,在角落中还看到了五谷轮回所。看来飞镜他们确实是在这里休息过没错。 胡子说就在这里过夜,现在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如在养足精神再说。 我们均点头同意他的观点,现在刘演这个领队彻底成了摆设,任何事情都指望不上他。不过,我看得出这人还是有能力的,但是那是执行能力,而不是领队那种具备领导的能力。 藏獒女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忽然道:“这里有点不对劲”。 我开始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仅仅是感觉,具体又看不出那里不对劲。此时藏獒女一说这话立即引起我的好奇心,问她道:“ 哪里不对?”。 藏獒女重新又看了看四周,缓缓道:“这里没有门,没有窗户,除了我们来的那个楼梯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出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这么一说让我茅塞顿开,暗叹她的观察力之强,令我自愧不如。 胡子仔细看了下惊讶的问她:“你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吗?难道影楼兰的人都会飞?各个都是蝙蝠侠?”。 我骂道,蝙蝠侠不会飞的。 胡子也不辩解,见藏獒女不说话,自己向着旁边开始搜索。 他边摸索身边的地板边道:“如果不会飞,那这里很有可能有什么机关。不然不能解释这件事情。”。 我心里也是奇怪的很,为什么这栋建筑的底部却没有任何的入口呢?即使是被黄沙掩埋也应该有个样子的。可是,这里四下里都是那种漆黑的巨石垒起来的,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入口位置。 我和胡子一起搜索着,我学着他把耳朵贴地板上听,没有任何的声音。 胡子见我学他,不屑的跑到一边的墙壁上找线索。我白了他一眼,发现没有人的声音刚要喊他回来。 胡子却在那边忽然说道:“有了,有了,过来听听。这里面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我看他把耳朵贴在墙上不断地冲着我们招手。 谁在说话?我问。 胡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飞镜那小子的。只是...难道他们在...在墙壁里面?”。 胡子冷着一张脸在那里说,你们把耳朵贴在墙上自己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疑惑着把耳朵贴上去。 娘的,这墙壁里面确实有人在说话。 六十六 墙壁里的声音 胡子说这话后就冷着一张脸在那里。看我们不解继续道,你们把耳朵贴在墙上自己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立刻把耳朵贴上去,里面兮兮索索的确实有点奇怪。仔细一听,发现事情有点邪门。 娘的,这墙壁里面确实有人在说话。 我心道这怎么可能,难道飞镜这小子三个月不见,学会了穿墙术? 我回过头看着众人,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第一队的人被这面石壁给吃了不成?”。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声音传来的墙壁。我心中的恐惧感不可阻止的袭来,这不是因为惊悚诡异的恐惧,而是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而感到的一种无力的恐惧感。 要知道,这里是深埋在沙子底下的建筑物,在这墙的外围就是黄沙,人怎么可能在里面活着。 吴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别害怕,大家冷静,这墙的里面或许有个暗道,他们可能是在暗道里面呢。娘的,咱们是在自己吓自己。”。 胡子骂道:“暗道?你他娘的别骗自己了,就算是有暗道,那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这里四下不通风,他们难道会遁地不成?”。 吴凯说也许别的地方与这个皇宫建筑是相通的也说不定,当时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去别的建筑物观察,说不定第一队的人就是在别的入口进到了这墙壁里面的通道。 吴凯脸色难看的说完这些话,这是唯一能够解释这件事情的理由了。 刘演说,要不要我们叫一下里面的人,或许他们听得见呢? 他显然是相信吴凯的理论,觉得这墙壁的另一面是一个暗道的可能性极大。所以,现在这小子倒是表现的最自然地一个人。 我们仔细的想了想,一下也就释然。吴凯的言论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有力的解释。 当下,我和胡子松了一口气。但是,藏獒女却皱着眉头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摸了摸这石头的墙壁,感觉冰凉的刺骨,就像是一个冰块一样的温度,但是这样的刺骨凉意,却又是在接触你的皮肤之后才能传递过来。要是这种凉意可以散发出来的话,这里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冰窖。 不知道这石壁有多厚。不过,飞镜他们的声音既然能传过来,相信这石墙的厚度不会太夸张才是。我们的声音也就一定能够穿透过去。 刘演贴着石墙喊了句:“三皮,三皮,听到了吗?”。他的声音喊得不算很大,但是也足够在这殿堂中激起一层层的回音。 顿时四面八方的‘三皮’声传来。 刘演喊完后,我们就贴着墙听里面的声音。我希望飞镜或者那个被称为三皮的人能够回答,我也做好了他们回答的准备。 但是没有,那群人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他们的话,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在议论什么东西,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的洋文。 吴凯啧了一声,道:“那些人再商量什么呢?这么投入,难道在三p那个三皮?”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胡子骂道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还有心思开这玩笑。 他说着就用匕首的柄敲了敲石壁,打出‘当当’的声音。然后喊道:“里面的人能听见吗?听见请回话。工农兵同志来投奔红军了。”。 没有任何回音,那群人还是不断地说着自己的话,似乎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胡子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见没有效果,想了想说:“看来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咱们的声音,这里的建筑应该有一定的特殊性,所以才能导致咱们的声音传递不过去。我们要尽快的找到入口,不然很有可能在这里就和他们错过了。”。 胡子说何必那么麻烦,现在咱就把这石壁破开不就得了,这里应该不算很厚,用我这猎枪里子弹的药,让吴凯做一个爆破点就成。 刘演说,我们还是找到入口比较好一些些,这里毕竟是国宝级的文物,就这么破坏了有点可惜。 胡子骂道,你死在这里不可惜是吗?天知道那入口在什么位置。找?找到猴年去呀。 我现在倒是挺赞同胡子的方法,不过我是警察,虽然一直隐瞒着身份但是这种破会文物的罪名还是不愿意粘上的。 胡子说着就把自己的子弹掏出来,准备把里面的药弄出来。但是还没有动手,藏獒女在一旁冷冷道:“还是先听一下他们说的是什么,再炸开也不迟。”。 我不知道为什么藏獒女会这么说,不过,我没有反驳她的话,这也正中我的下怀,想着现在正是一个偷听的好机会啊。飞镜那小子瞒着我不少的事情,即便我找到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不如用这种方法或许可能知道的会更多一点。 其余的人显现也是这个心思。胡子听藏獒女这么说,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道:“还是这个娘们心眼多 啊”。 我们聚精会神的听着石墙里面的对话内容,起初黏黏糊糊的根本听不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了一会后就不不同了。四下里安静下来,耳朵适应了这种安静过后,那声音有了一种固定的清晰程度,甚至人的呼吸声都隐约可以听得到。 我听到的对话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先开始的。 “外面的风暴还没有停吗?”第一个声音道。 “如果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外面可有那东西。这里是最安全的了,先躲一会吧。风暴过后,还有风暴,在这里是最安全的。”第二个声音说,这个声音犹如地狱一般的阴冷。仔细一想便记了起来,这是【七色】组织里那个黑衣青年的声音。 第一个人并没有说话。 停顿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这一分钟里也不是绝对的没有对话声,只是那种声音太模糊,应该是在墙壁的更远处,我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除此之外我还听到了一些打呼噜的声音,和一个人谩骂另一个人脚臭的言语。 一分钟过后,又一个声音传来只听他道:“第二队中的人什么时候到?现在可与约定的时间查不多了。还是想办法把这里的遭遇告诉他们的好,不然我怕第二队的人伤亡一定比我们更惨重。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紧接着一个女声传来“你别胡说 ”这个声音熟悉的很,这是我日思夜想的齐雨莹的声音。 先前说话的那人冷笑一声没有言语,齐雨莹也没有再说话。 七色的那个阴冷的声音又响起:“第一队伍中也不乏高手,遇到危险应该也不会太不济的。放心吧。”。 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声音我一直盼着出现,现在果然出现了,这说话的人是飞镜,这个猎鬼道士。 时隔三个多月,我终于又听到了这个矮胖道士的说话声。 只听他道:“现在与其担心第二队的人,不如好好想一下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们的装备被风吹走那么多,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们不比第二队的人安全多少。道爷我的道袍都被刮没了”。 飞镜说完后,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说道:“小老弟的身手真是不愧为‘猎鬼道士’的称号,一路上还多些你的帮着了。不然我们不可能走到这里。”。 飞镜说了句老爷子你客气了,咱在一个队伍中就是缘分,应该为了队伍的团结做贡献。 我对飞镜的话不屑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鸟道士是怎么在别人的心理竖立形象的。 就在我准备再仔细听得时候,却听藏獒女忽然道:“刚才那老头的声音,不对劲。”。 我脱口到怎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我看到,不止藏獒女,即使是胡子吴凯也漏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藏獒女道:“这声音的主人,就是与尸体站在一起的那个老教授...或者说,是那只鬼!”。 六十七 墙壁里的声音 藏獒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种尸体也会说话,并且能够潜伏在人群中不被发现? 胡子叫了一声说真的很像,问藏獒女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如果那个老教授真的死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藏獒女没有回答他的话,不过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说明她绝对没有看错。 我没有听过那个中国教授的声音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看藏獒女与胡子的脸色就知道,绝对不是听错。 刘演听胡子这么说,脸色难看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依我看,砸开这石墙看一下,是人是鬼就知道了。”。 吴凯也同意他的提议说道:“里面如果真的有鬼,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怕他掀起浪来,打开看看。说完就让胡子准备炸药,他在墙上面做一个爆破点。”。 胡子应了一声,着手准备。 我们在旁边看着,无所事事就去商量这石壁的古怪,为什么我们的声音不能传出去,而里面的声音竟然可以传出来。 领队的刘演想了想说,这一点不太清楚,也许是....也许是...。 是什么?我和藏獒女均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他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出去这话,最后道:“我给你们做一个比喻。咱们在一个房间里房子里说话,外面的人是很少听得到声音。但是相反的是,如果外面有人经过,声音就会很清楚的被我们听到。”。 这比喻说的并不是很详细,但是我和藏獒女一下就听明白了。 因为我就住着这样的房子。青阳镇上我租住的那户农家的房子就是这样,那间屋子是偏房,前面是院子,后面是一个胡同。 我在屋子里正常说话胡同里的人听不到,但是院子里的人却听得到,不过,如果胡同里有人经过,仔细听我甚至能够听到脚步声。 我不可思议道:“这么说来,他们是被困在了一个密室之中?”。 藏獒女古怪的看我一眼,淡淡道:“你这样说不对,我想,应该是我们身处在密室里。”。 我倒吸一口气,去想这种可能性。发现这女的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们就是那个身处在‘屋子’里面的人。我忙叫停准备引火的吴凯和胡子他们。把自己刚才和藏獒女的猜测说出来,问二人的建议。 吴凯一拍脑袋,道:“妈的,要知道是不是密室,有两个方法可以验证。一、原路回去看看上面的宫殿还在不在。二、就是把那墙炸开问问第一队伍中的人就知道了,毕竟他们也在这里休整过。”。 这样的话就被现在的情况一下子简单化了,无论是妖魔鬼怪也好,机关陷阱也罢,这样做的之后一目了然。 我和胡子完全赞同,刘演和藏獒女也没有什么异议。 在后面的事情就是二选一了,我说回去后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把墙破开,咱们看一看这里究竟是什么,你们看呢。 胡子说老子早就想这样干了,你们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耽误时间。里面最不济有一只鬼,还能怎样。老子走南串北还怕那东西。 说完他对吴凯点头,让他去点火。 我们全部躲在柱子的背面,免得一会儿被碎石伤到。 吴凯数一二三,我们做好准备。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刘演这王八蛋有说话了。 他连连摆手道:“等一下,等一下。”。 吴凯问他怎么了,我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哥们又有什么想法不是。 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地方真的邪门到那种地步,在这墙的外面是流沙怎么办?你这一点火我们就完蛋了。会被活活埋在这里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想到这一步,所有人都不言语,都在想这种可能性。 平心而论,这一路上古怪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怎么想都不应该会想到这一点啊。 刘演见我们不说话,在那里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在一些古城或者墓穴中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引诱人们去做一些自杀性的事情。我刚才忽然想到这一点,如果你们觉得不对就当我放屁好了。不过,我感觉还是不得不防”。 我对刘演的话表示赞同,又对胡子和吴凯道:“咱们在李家坨子的时候连‘阎王骑尸’都遇到了,我还接连撞了好几次鬼,所以刘演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这里的声音极有可能是在这城中的亡灵引诱我们的。所以,还是防着点的好”。 吴凯看看藏獒女想要征求她的意见,在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盗墓贼心理也是没有底。 藏獒女抿了嘴唇,用手电无意的照了一下远处的黑暗中的墙壁,回过头对我们道:“不管怎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行。这面墙一定要炸开,不过刚才刘演和杨小奇说的也不能不防。”她看了一眼我们躲着的这根柱子道:“这个大殿面积这么大,我们尽量把洞口炸的小一点,这样的话,里面如果真的有流沙我们也可以争取足够的时间逃跑。”。 吴凯听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重新又躲回去。过了不到十秒钟一声鞭炮响的声音传来。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会是挺大的声音呢,没想到只是这么点的动静。 不过...... 胡子大骂道:“老吴你他娘的手艺有点潮啊,这石墙屁大的事情都没有。这回怎么办?炸也炸不开啊”。 吴凯骂他,说这仅是炸个洞口,又他娘的不是开山。只要把石头炸裂了就成,然后用工兵铲砸开一个口子。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那石墙确实入吴凯所说的那样,出现了几条裂缝,我看了看那裂缝的纵深程度,担心道“你确定这一铲子下去这面墙塌不了?”。 吴凯边在腰上解下工兵铲边不屑道:“如果这么点炸药就能把这墙诈蹋了,那这影楼兰我们也不用进去了。放心吧,那时候还不流行豆腐渣工程。”。 说完更不犹豫一铲子砸在了那开裂的石壁之上,不一会儿就在墙上掏出了一个可容得下一人钻进去的洞口。 还好里面并不是什么流沙层,而是一个黑黝黝的隧道,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终于随着吴凯最后一铲子的落地,我们的手电光芒也跟着照进了那个洞口中。 吴凯是在最前面的,他最先看到了墙壁里面的情况,转过脸对我们道:“里面...他娘的有辆车”。 有辆车?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说你他娘的可别看错了,这座神殿可是埋在黄沙底下不知多少年了,有辆车?怎么可能。 吴凯骂道:“我眼神再不好,这大街上常年跑的还是认得的,不信你自己看”。说完给我们让了个地方。 我半信半疑的打眼一瞅,乖乖,里面还这是一辆车。这就奇了怪了,这里怎么可能有汽车呢? 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暗道真是怪事情。 仔细的打量着那辆车子,车身是绿色的,像是老款的北京吉普。漏出来的正好是靠着车门的方向。我拿着手电隔着车窗向里面照去,这一看不得了,顿时头发根都根根的竖了起来。里面竟然还坐着两个人,正把脸死死的贴在车窗上看着我们。 六十八章 墙壁里的汽车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胡子他们在我身后被我撞了个正着。我感觉背部一阵柔软,以为是撞到了胡子的啤酒肚上。 想一想胡子的一身白肉,我恶心的向着后面推了一把,没想到的是手还没有推出去,后面就传来一声极其愤怒的惊呼。紧接着我被人生生的又踹了回去。 这一下力道极重,把我一下就顶到了车窗的边上,与里面的两个人来了个脸对脸。虽然中间隔着一层玻璃,但是那种刺激还是令我头皮发麻,吓得我再一次的向后退去,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推我。 收定心神后我回过头,发现藏獒女正在一旁目露凶光的看着我,胡子吴凯他们也是一脸的坏笑。 我想起刚才那背部柔软的感觉,心理想刚才情急之下,一定是撞在了藏獒女的身上了。心理有点窃喜的同时,刚才的惊吓也减轻了不少。 我干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对他们说道:“车里面有两个人,已经死成干尸了,就在车窗后面”说完拿着手电向着车窗上的玻璃照去。 好在胡子和吴凯他们也不是无聊的人,对我刚才无意间沾了藏獒女的便宜这件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刘演也在旁边傻傻的站着,对我的话也无动于衷。 胡子听我这么说立刻凑了过来,看了看车里面的情况,回过身对吴凯道,确实是两个人,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面? 说着又往车子里面打量,自言自语道:“难道古代的先辈已经能够造出汽车了?历史上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啊。”他晃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哎、哎、哎,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后排呢。你们往后退一下,我把这车窗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着就来拿我手中的工兵铲,这铲子是刚才吴凯给我的,一直在我手中还没有放下。 我刚要把铲子递给胡子,却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刘演低声阻止道:“千万不能把他们弄出来,也不要开那车门。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从刚才发现在这墙壁的里面镶嵌了一辆汽车之后,这小子就在旁一句话都不说,现在竟然不敢让我们破开这扇车窗。我不解的回过头看他,发现他的样子很是古怪。不对。 或者说是紧张更为合适,我看看胡子,胡子也看看我,最后我俩的目光都落在刘演的身上,奇怪这个当兵的怎么会是这幅德行,这么不经吓呢。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在这空旷地方还是有着很多的回音。只听四周传来了幽灵般的回音“里面的东西不是人,不是人....”。 这回声现在听来竟然有着几分的瘆人。 胡子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意思?”。 刘演毕竟是个当过兵的,心理素质也还算坚定,此时见我们不再打那车窗的注意,放下心来,呼出口气道;:“几位爷,难道忘了刚才墙里面的人发出来的声音?我们打开这面墙原本以为第二梯队的人就在里面休息。现在却出来三个死人,你们说,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他眼睛漏出惊恐的看着车窗的方向,不自然的向后面退了两步。 他的话一下子把我们点醒了过来。刚才在这墙壁里的对面确实听到了飞镜他们谈话的声音,但是此时把墙壁打开了,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了。 只怪刚才我们看到墙壁中的汽车后,一时间惊讶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心思都被墙壁中的汽车,和车中死尸吸引了过去。此时,刘演出言提醒我们后,顿时间令我们陷入了沉默。难道说,刚才说话的并不是飞镜他们,而是这车中的三个死尸? 想到这一点我浑身就不自在起来,说实话,虽然撞过几次鬼但是我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鬼魂这一说,对这种东西还是有着心底上的恐惧。 我们都不是傻子,也并不缺心眼。刘演把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问题的诡异性。 这事情太邪门了,没弄清楚之前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我们所有人都不自觉得远离了那面墙壁。这回我把手中的工兵铲握的更紧了一些,吴凯和藏獒女也各自抽出了身上的苗刀。 我们小心的向着刚才的石柱后面退去,我看胡子还拿着猎枪小声挤兑他,道:“把枪收起来吧,你里面只装有两发子弹,这黑灯瞎火的顶个鸟用。”。 胡子说你放心,这枪身结实的很,老子可以当棍子用。 我们退到刚才的火堆旁边后才稍稍有了点安全感,刘演不失时机的又把火苗弄得更旺了一些。四下里一下亮了很多,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又有藏獒女的两只青狼守护在身边,我们才敢继续商量刚才的事情。 胡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刘演说道:“老刘,你刚才意思是,那声音是坐在车里的那三个死鬼发出来的?”。 胡子的声音压的很低,不过这里的建造不知是怎么搞得,即使再低的声音,只要传出去就会发出那种时断时续的回声,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听起来更加的恐怖。 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都见过大场面,此时对他们而言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对危险的警惕贴切一些。所以他们才会选择退到最安全的地方来商量接下去的事情。 刘演点点头说,除了闹鬼,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方法。 这种情况也只有鬼神才能做得出来了。你想,第一梯队的人绝对不会和我们开玩笑在墙的另一边发出声音,然后再弄辆车堵在那里的不让我们看见他们。 吴凯向着刚才的墙壁看了一眼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到上面的神殿去,在这里停着如果真的有鬼我们也太被动了点。 藏獒女点头,对着身边的一直青狼指了指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楼梯的方向,做了个手势,那只狗通人性的很,头一昂就向着楼梯的方向跑去。 在黑暗中狗眼可以借着微弱的光芒来识路,我想藏獒女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让这只狗先去探路的。 果然,过了大约四五十秒的时间后那只藏獒跑了回来,回来后就趴在地上,藏獒女见此情形脸上微微变色,对我们道:“我们来时的楼梯消失了。”。 胡子在一旁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 藏獒女没有回答他,在口袋里取出一个吃的给他的爱犬。 胡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扛着枪对我一甩头道:“走,小杨,咱俩去看看。”。 说实话我对藏獒女的判断心理有了八九分的肯定,但是仅仅凭着一直狗带回来的消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此时胡子的言语正中我的下怀。一点头,拿着工兵铲想随着他一起向楼梯的方向走。 吴凯理性的拦着我俩道:“这大妹子没有必要骗我们,去了也是白去。你们真要是不放心,咱背包里有照明弹打出去一发就知道了。”。 胡子依言行事,这里的墙壁虽然有吸光的作用,但是照明弹的光亮远远的超过我们的手电光,并且胡子还是向着那个石梯的方向打去的,这使得那边的情况更加的一目了然。 我们眯着眼睛等到最亮的那一刻过去后,定睛望去。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的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 四下里都是石壁,哪里还有我们刚才来时的石梯。 照明弹的光亮不一会沉了下去,四下里慢慢的很快恢复黑暗中,我闭住眼睛,缓解了一下这高强度的落差。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又回到了刚才黑暗的样子。我们这次比刚才更加的沉默了,这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如果石梯的消失是一个机关的话,那这也是一种极其隐蔽的机关,他是什么时候启动的,我们一点都摸不到头脑。 四下里安静的有些不寻常,我们起初还在商量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和怎么出去的方法。但是这种环境下太过安静了,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身子发沉。虽然不可能真正的睡着,但是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最后胡子提议轮流休息,我们装备充足,可以在这里生活十几天的,不急于这一时。等养足了精神再做打算,现只是瞎想而已,想再多也没有用,等休息够了咱做一个行动派。 他这是一个理性的提议,我们这一天还没有得到任何的休息,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我看看表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刮得怎么样。 我和胡子守第一班夜。这家伙就对我说以前他盗墓的经历和遇到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闲聊着想要驱走困意。 我在旁边听得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实际上我真的已经睡着了,都已经梦到齐雨莹那丫头了,还有耿岩,藏獒女什么的。 话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做春梦,也就我这个年纪的人能做到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我的脸上,那种感觉很奇怪,叫人又害怕,又兴奋。 不一会儿,我彻底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是一张艳丽的脸庞。这人是.....藏獒女。 我回过神,藏獒女见我醒了之后做了个轻声的手势道:“第二队的人,声音又出现了。”。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仔细听去发现这一次声音是在另一边的石壁方向传来了。我看看藏獒女,最后把目光又转向沉睡着的胡子吴凯他们,心理暗骂他们不靠谱的同时,忽然有一种慌妙的想法袭来——难道,第一队的人都死光了,我们现在的听到的是他们的鬼魂在说话? 六十九 商讨 难道....第一队的人都死光了,现在我们听到的是他们的鬼魂在说话? 这个想法只是在我的脑袋里炸了一下,但是仅仅是这一下、也使得我浑身的血液都紧张起来。 我把其余的人都叫醒,胡子的鼾声打的雷响,一开始还叫不动他,最后藏獒女急了,命她的狗冲着胡子的耳朵边上旺旺叫了两声,直接把虎子叫的一个挺身,直直的做了起来。 我看了有点好笑,但是这情况下实在又笑不出来。我把情况对众人说了一遍,他们都皱着眉头开始倾听墙边发出来的声音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演听了一会后,疑惑道:“难道...第一队的人都死了,这是他们的鬼魂在说话。”。 这想法和我刚才的一样,但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比我刚才自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还要恐怖的多。 吴凯骂道:“你他娘的别胡说。讲鬼故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里面还有一个猎鬼道士呢,那哥们的身手厉害的很,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人。”。 我知道他指的是飞镜,那矮胖子的身手高强不假,不过,这种地方的危险他能应付的来吗?我不是很确定。 我看了一眼藏獒女,道:“人死了怎么可能还在商量事情,你这个说法不成立,再说我们都认识他们,就算是死了化成鬼也不应该和我们开完笑的。”。 藏獒女却持有不同的看法,只见她警惕的看着四周,慢慢道:“也不一定。人如果在一个忽然情况下死亡,是不会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的。我当年就碰到过一个早就死了一个月的人,但是这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做着与我们平常人一样的生活,直到我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发臭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早就已经死了。”她看向刘演继续道:“所以,你的猜测并非不可能。也许,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只是他们本人还不知道而已。”。 这番言论令我们所有人都汗毛直立,我艰难的转动着脖子看向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藏獒女的身上,问他:“怎么才会造成那样的情况?”。 藏獒女说,只要是忽然死亡就有可能,当然不能是脑死亡。只能是身体死亡后,但是大脑没有死亡,还在继续工作。这样就会造成。 刘演倒吸一口气道:“你这说法不科学,我刚才是胡乱说出来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藏獒女平静的看他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鬼魂的,虽然不多,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那是一种还没有被普通人发现的生物,是人死后才会变化的物种。这是生命进化的体现,也是科学的一种,只是这种科学还没有被大众所认知而已。其实....现在也有人接受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灵学一说。”。 藏獒女的话令我想起飞镜,这个猎鬼道士也说过同样的话。灵学,这是比量子力学还要深奥的学科,难道真的有人在研究? 她的这翻言论说的我们遍体生寒,心中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飞镜这回真的把我害惨了,来到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守着怕,伴着惊,走到最后这个猎鬼道士还要变作鬼魂来找我的晦气。这样想着心下里开始莫名的感到一阵气愤,刚才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四下里又恢复到沉默,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藏獒女的话,或者说应该怎么安慰着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 忽然,胡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只听他道:“第一队的人是生是死我们现在先不下结论,最少我们现在还活着,这就足够了。活着就应该做活着的事情。这地方虽然邪门,但是还没有我和老吴遇到的古墓恐怖。我们现在只是被困住而已,这声音虽然来得诡异,但是还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先不去理会,想一下怎么出去才是真的。”。 胡子的这番话,无异于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令我们多有的人都回魂一般的惊醒过来。我暗叫惭愧,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竟然要流落到一个盗墓贼给自己提气,说出去还真是丢人啊。 刘演在一旁也跟着道:“胡爷说的有道理,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的。俗话说神鬼怕恶人,咱们这里的都是好汉,不怕那邪魔歪道的。”。 忽然,吴凯像是发现了什么,对我们道:“好像,不止是第一队的声音。这里面也有咱们的声音,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刚才老刘喊‘三皮’的那句?”。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翘着耳朵去听他的话,同时心理想,完了,刚才胡子的那通演讲对吴凯来说屁事没管,这吴先生还在一直纠结着第一队声音的来源。 这么一想我就分了神,听了一会也听不出什么东西来。并且那声音正在渐渐地变小,变弱。好像这些人正在不断地远去一样。 忽然,身边的胡子惊讶道:“ 还.....还真他娘的是这么回事,真有刘演叫三皮的声音在里面。”又听了一会,继续道:“好像还不止这些,我的声音也在里面。娘的,这是不是复读机啊,把我们的声音都复制了起来。听,这声音都是在说的同样的话,同样的意思。我们刚才的对话声也在里面夹杂着,不是很清晰,但是仔细听就会发现的。”。 胡子的发现非同小可,我再一次用心听去,顿时满脑袋都是问号,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子的发现没有错,在那第一队的人对话声音中,确实夹杂着刚才我们在的对话在里面,最清楚的就是刘演的那句‘三皮’仔细听,还是很真切的。 此时,我倒是比较赞同胡子的说法,这里有个复读机在复制我们的声音,这是最好的比喻了。不过,在这样的安静环境里,尤其刚才有藏獒女的那番话的作用下,我们还是感觉到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在蔓延。 是谁在复制我们的声音?难道是...车里的人? 想到这一点,我目光猛然就射向另一边镶嵌着汽车的那面墙上。如果真的有鬼,那只能是车里的那三个了。 现在已经不是害怕的问题了,再害怕,遇到问题也应该解决,而不是当缩头乌龟躲起来。并且现在还没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害怕还早。 想到这一点,我心中豁然了很多。对他们道:“各位,这声音很有可能是车里的三个死鬼弄得。第一队的人不可能真的全军覆没,别人不说就是那个武大郎道士飞镜,那小子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们不要被声音迷惑,为今之计就是先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三个鬼才是正事”。 胡子他们听到我的话,频频点头。说捉鬼这行当应该跟对付粽子差不多,老子带了黑驴蹄子,怕他个鸟。 我听他说得豪迈,心中的热血也被点燃起来,在一旁接着道:“不错!这些邪魔外道根本不是我们人名警...人民群众的对手,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没有战胜不了的事情。 老胡同志你在前面先上,这座山头务必攻下来要。你的黑驴蹄子如果不管用,我这里还有珍藏了二十五年的童子尿给你做支援,这东西在老年间传说是最辟邪的了,不过不是说来就能来。我要酝酿一会儿。你先拿着黑驴蹄子上,我在后面支援你。”说着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水想要催促一下膀胱。 这样的玩笑话引得众人哄笑,一扫刚才的诡异气氛。 藏獒女对我和胡子开玩笑的话无动于衷,也不笑,也不阻止。等我们说完后,才慢慢的说道:“我想....我猜到这声音的来源了”。 七十章 鬼面方鼎 藏獒女这忽然传来的一句话,令我们心中一愣。 她用‘猜到’这个词,也就是不敢确定的了,不过在此时听听倒也无妨。我说你发现了什么只管说就行,不用顾忌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也别藏着掖着的,这样对人很不好。 我先出口封着她,防止她撒谎。扎布希的事情还让我耿耿于怀,生怕此时这个女的说一半藏一半,令我们心中疑惑不定的。 藏獒女回过头瞪了我一眼,我第一次认真的看她的眼睛,发现那眼神中有着一种发自心底的黯然,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与她不相干一样。 她点点头,对我们道:“你们听说过海螺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知所以的点点头。 胡子打断道,怎么?大妹子你这个档口想吃海鲜了? 吴凯出言阻止胡子的屁话。 我让她继续说下去,看了一眼其余的人,他们也是不解的点点头道:“知道。你继续说。”。 藏獒女看看四周,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语言,又像是在观察者什么似的,之后回过头道:“我小时候在海边捡到海螺,就会对着说话,这东西的特殊结构可以保留住声音。我想,这个大殿里是不是也有这种可以储存声音的结构,等到一定的时间后就会重新放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的声音很可能就是当时第一队的人在这里修正的时候留下的,被这里的特殊结构复制了起来。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很有可能。”。 她这样一说立刻引起我们的重视,相比之下,我宁愿相信古人能够掌握这种储存声音的技术。这样比撞鬼要强的许多。 刘演在旁边点点头道:“你确定不是撞鬼?”。 藏獒女说,我这样想也是一种可能而已,只是不想把我们的遭遇推断到最糟糕的境地。 藏獒女的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胡子的证明。他说藏獒女说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们刚才似乎听到了刘演的声音。 我说你就坡下驴也太快了,人家刚说完你就听出破绽了?胡子在那里辩解说,我这是自己的发现,怎么成就坡下驴了? 如果胡子所言非虚的话,这就令我们推翻了刚才撞鬼的猜测,我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一动推一反三,对大家说道:“这里的人竟然能造出储存声音的建筑,我想也定能设计一些我们发现不了的机关,刚才那消失的石阶一定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机关造成的。事情已经说破,既然没有鬼魂,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喘了口气继续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查一下墙壁里的汽车是怎么回事。”。 说到现在,那墙壁的声音渐渐地嘈杂了起来,我们一听,果然在这些声音里面还有我们的声音在回荡。渐渐地,第一队人的声音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刚才的对话声。 那声音在墙壁的角落里断断续续的传来,隐隐切切的叫人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一群小鬼在背后窃窃私语一样。 不过,藏獒女刚才的一番高论已经让我们找到了原因,所以此时听到那墙壁里传来的声音,也就不那么恐怖了。这真的要感谢这个女的,要不是她提醒,我们在听到自己对话声传来的时候,一定会走进一个非常不妙的地步。试想一下,在黑暗中不断地有人在重复着你的声音.... 还好,现在墙壁里的声音找到了来源,虽然我们不知道影楼兰的先民是怎么制造出这种可以储藏声音的建筑,但是这并不是重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进来的石阶已经消失了,为今之计就是在我们炸出来的那个洞口想办法。 虎子看了一眼刘演揶揄道:“老刘,我要敲破这车窗户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刘演不解的问做什么准备? 胡子说,里面三个死鬼的灵魂一定还回荡在驾驶室中,这车玻璃一打开他们就会出来了,你不害怕他们找你索命? 刘演这回在恐惧中缓过神来,不屑道对虎子干笑了两声,表示不满。 胡子讨了个无趣,不再言语。呸的一下在手上吐了口推磨,抡起工兵铲把车窗砸开。 车窗破开的一刹那,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窜了出来,冲的人头脑发晕。我闻着像是腌菜的味道。胡子张口说道,你们谁吃过腌肉吗?这里现成的有。 我说你别废话了,要吃你自己吃吧,我这里有干粮,你就着吃还能省点我们的食物。 胡子把里面的三个尸体都拖了出来摆在地上,在他重新进去。想把后排坐上的尸体弄出来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呼道:“妈的,我们真是命大的。”。 我一开始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忙问他怎么了。胡子说这墙壁外面确实有流沙层,不过也是巧了,车身正好挡住了这个我们开出来的洞口,这才使得流沙没有灌进来。不然,我们都已经被活埋了。 胡子说怪不得这里会有一辆车,原来是在上面陷下来的,就说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古时候的人怎么造的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惊讶的很,暗自庆幸老天保佑。钻进车站往另一边的车窗一看,果然外面全是流沙。这车子是陷进了流沙中,里面的人被活活困死的。 这回我已经钻进了车子里面,看到胡子在自己艰难的移动着尸体,心中不忍他自己受累,过去给他帮忙。 胡子说,你还是别过来了,这几个人都成豆干了,没多少分量,我自己弄就行了。让我帮着把这车里装备给弄出去,最好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能证明这三个人身份的东西。 这是一辆老式的吉普车,所有的储藏空间都在车厢里,我左右翻腾找出三个背包和几个军用帐篷、罐头、水壶、绳索。甚至还有两把枪,不过已经锈住了,一看就是报废的东西。 我在后排空间甚至还看到两副扑克牌,不知道这三个人是怎么搞得,竟然能够把车子陷到流沙之中而不出来。难道当时是在车子里躲避什么,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给困住了?我又仔细的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退回车子外面。 胡子把三个人的尸体摆在地上,从头发判断,里面有一具是女性的尸体。不过这些尸体已经严重的缩水,不可能有什么发现,能辨认出性别已经是不错的了。 胡子把三个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尽是些生活用品,吃的居多,还有药物,绷带,手电筒等等的东西,都是探险的必备的。在一个背包里我还发现有一本小说,其实也不是小说,是一本很厚实的圣经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这三人三人身份的物件。 胡子是除了金瓶梅之外,对别的书不感兴趣的,看到那本圣经的时候想都没想,随手就把那本书丢到了一旁,没想到的是,这本线装版的圣经因为年代太久,早就不结实了,此时胡子一丢竟然一下子散了开来,在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正好飘到我的面前,我捡起来一看顿时脑袋一惊。 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还是能够看出来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面青铜鼎, 很秀气的青铜鼎。大约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体积,小巧玲珑的很是讨人喜爱。 虽然照片保存的不算完好,但即使只是模糊的一看就发现这面青铜鼎的造型独特和不凡。 这青铜鼎是方的,两耳四足,底座是四个模糊的人形支柱,两个耳朵有点像是一双什么动物的爪子。照片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不过,这面小小的方鼎整体看着给人一种很古朴的感觉,应该不是凡物。 我知道我国现在发现的方鼎,最早的应该要追溯到商朝年代,好像叫什么杜岭方鼎,不过那个要大的许多。照片上这一只的大小我想应该是个玩物。 我对着照片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心中惊奇不定。 这面方鼎是让人越看越神秘,越看越不俗,越看我心中越有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不是视觉的熟悉,那是一种心理上的熟悉。这个东西我没有见过,但是一定有着印象深刻的描述。 我的心里没来由的蹦出四个字——鬼面方鼎!!! 七十一 死去的秘密 鬼面方鼎! 这四个字我在齐老头的笔记中看到过,我根本就没有见到实物,但是看到这张照片的刹那间,觉得这应该就是鬼面方鼎。 我努力的回忆当时齐老头笔记中记录。发现鬼面方鼎的时候,是在古墓的棺材之中,里面还伴随着一段介绍鬼面方鼎的话,大概意思是,这个方鼎在一个上古墓穴中被发现,里面记录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墓主人不想让这个秘密公布于当时的天下,所以就选择封在了自己墓穴里。希望后人在合适的时间去解开这个秘密。 胡子他们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看我愣在那里好奇的凑过来,拿过我手中的照片左右端详。 我把当时齐老头的笔记对他们说了一遍,但是吴凯正在昏迷中所以听了也是颇为好奇。他说道:“在那个墓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那种骑着死尸的东西,经过一番恶战,最后飞镜大发神威把那东西的脑袋拧了下来。但是随后又遇到了那种带着狐狸面具的阴兵追击,飞镜在后面殿后,没想到他竟然得到了这么多秘密。。”。 吴凯把当时在古墓中和我们分开后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遍。我问他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方鼎,他摇头。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猜出鬼面方鼎的出处,至于里面记录的秘密就更不得而知了。 藏獒女在一旁猜测说,这方鼎之中很有可能就是记录了鬼痕密码的存在方位,或者干脆就是记载了鬼痕密码的一部分。 她的这翻猜测我不敢苟同,因为齐老头的笔记清楚地记载,这完全是两样东西。不过我想鬼痕密码和鬼面方鼎一定有什么联系,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同一种东西。 胡子就在一旁嘬着牙花子,奇怪道:“杨,你不觉得齐老头和他笔记中的那个女婿有可疑吗?还有那个王德海。”。 吴凯在一旁点点头道,确实有些地方说不过去。 这下我就奇怪了,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我问虎子和吴凯为什么这么说,齐老头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胡子抽出根烟,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然后对我道:“你想,齐老头是做什么的。以前是个教书先生,他的女婿是在李家坨子种地的,王德海也是一个农民。即使他们想发横财去盗墓。 但是,凭着他们的身份,可能在发现一个秘密之后就去追寻吗?这有点说不过去啊。他们又不是专业考古,挣了钱消停过日子不就得了。 再说,咱中国的小老百姓的心理你不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他们却甘冒奇险去养鬼,甚至还抛弃自己的妻子和父母追寻这鬼痕密码。你觉得,这不奇怪吗?”。 胡子说完这些就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两个农民一个教书匠,这就想要追寻上古的秘密,这说出去确实说不通。就好像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人,忽然有一天想去左右世界的格局一样,与他的身份太不相称了。 胡子能够想到这一点令我有点汗颜,亏得我还是警察学校出来的,这样明显的破绽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不过,也怪不得我,李家坨子的案子完结后我就没有怎么回想那件事情,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和齐雨莹的革命感情上了。 我点点头说,仔细想确实有点奇怪,他们难道也像咱们一样是受人之拖? 胡子白了我一眼,道:“那也要有这个朋友圈才行啊。你如果不认识飞镜,你会来这里吗?”。 他这么说,让我现在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在李家坨子的古墓中时,飞镜对胡子和吴凯说我是他的徒弟,但是此时为什么胡子一直没有说过这件事情。难道这哥们早就知道我这个徒弟是冒牌的? 胡子自言自语道:“我说的有理吧。所以我猜测.....”。 他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如果让他知道我思想在开小差不知道是不是会气晕过去。我见他如此非常配合的问道:“你猜到了什么?”。话虽然说出了,但是心里有了答案。齐老头他们当年一定时遇到了什么人,或者是被人有意安排的追寻鬼痕密码。 胡子不知我其实已经猜到,在那里继续道:“那个齐老头一定是遇到了令他们不得不查鬼痕密码的事情,也许是威胁,也许是诱惑,总是一定不像是笔记里写的那样平凡。”。 我闭上眼睛去想这种可能性,齐老头当年难道真的是被人安排的,那这么说我们会不会也是..... 也是被人算计好的。而事实确实如此,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被人安排这趟探险的。这背后的势力难道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做过同样的事情?这整个阴谋实在是太可怕了,背后安排的人藏得究竟要有多深,甚至外国的势力也被算计其中。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死尸,问道:“这么说来,这三个人一定也是寻找鬼痕密码的,不然不可能带上鬼面方鼎的照片。”。 我的这个推断还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这又非要在一个结对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就是这张照片里的真的是鬼面方鼎才行。 藏獒女在一旁提醒我道:“这仅仅是一张照片,是不是真正的鬼面方鼎,我们还不知道。再说,现在谁也不敢确定鬼面方鼎是什么样子,还有你们仅仅是靠推断和猜测,没有一点的真凭实据。所以,现在这里讨论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在这里出去,尽快和飞镜他们会和,这才是重点。”。 她一句话打断我们的猜想。 妈的,都怪胡子说出齐老头他们的事情,在这里动摇军心。我拍拍自己的脸,说道:“说得对,现在我们的重点不是什么狗屁鬼面方鼎和鬼痕密码。当务之急就是想先找到出路,不然我们要在这里和这三位仁兄做伴了。胡子你看看能不能在这墙上再开个洞出来?”。 我指着被我们炸出一个洞的墙壁问道。 胡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这外面尽是流沙,打开之而后不一定能把这大殿灌满,但是我们绝对出不去是真的。另想办法吧还是,我看咱们应该在房顶上做做文章,你们觉得呢?”。 刘演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黑暗,咧着嘴道:“我看够呛。哎....!要是三皮在这里就好了,那家伙研究中国的古代奇淫巧术厉害的很,一定能找到那机关的开启点。”。 我虽然不知道三皮是什么人,但是此时刘演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废话连篇,不是瞧不起我们就是在打击我们自信心。 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还是个当兵的呢。国家让你这种人守护,我们老百姓怎么能放心。干脆他妈的你......”。 我义正言辞的刚准备恨恨的教训一下这个小子,话还没有说完,恰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犬吠声。 那狗叫声很闷,像是有人在捂着狗嘴一样。与此同时我看到藏獒女的脸上立刻就变了。 七十二 鬼獒 飞镜 藏獒女的反应此时甚至有些的不由主张,她原地转了好几圈,脸色焦急与她平时冷静的作风完全不符。我惊讶的看着这个现在有点惊慌失措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犬吠声为何能让这个冰山美人如此失态。 那犬吠声还在继续,我心中奇怪,这两只青狼怎么现在改成这样叫了。难道胡子这小子在捂着狗嘴,这绝对不可能的,胡子胆子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叫声不是两只青狼发出来的,而是在我们旁边的一个柱子里面发出的,像是这个石柱里面困着一只凶犬。 我大吃一惊,跳着躲开石柱,想要观察是什么情况。藏獒女在这时也发现了叫声的方向。 那两只青狼的反应也不寻常起来,那不是遇到敌人的紧张,而是漏出一种欢快的狗脸,甚至还摇起了尾巴。 忽然,灵光一闪,猜到了这是那只鬼獒的叫声,不然这藏獒女绝不会如此。当时,那只鬼獒把那种东西引走的时候,我记得藏獒女有伤心的落下眼泪,虽然极其短暂,但是却被我清楚的捕捉到,此时知道爱犬并没有死,怎由得的高兴。 她看着那石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安慰她道:“你先别这么着急,听着狗的叫声中气十足应该没事的,我们想办法把这柱子凿开,把它救出来。”。 胡子他们一开始也是好奇藏獒女的变化,听我说这话后回过味来,知道这女的是因为那条狗还活着高兴地这样。 胡子对藏獒女有些好感,此时也拿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在那排着胸脯保证道说,向毛主席发誓把那只鬼獒救出。 藏獒女激动了一会儿后,恢复平静,感激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先想办法,把这柱子凿开”。 这是三人合抱的石柱,上面没有任何的雕琢成分,这与中原的宫殿柱子很不一样,非常简洁。但是这样的大小,要想短时间里凿开也不是易事。 胡子敲了一下石柱的厚度,发出来的声音很厚重。 就在这时,柱子中的犬吠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敲击声,再接着就听里面有人在咳嗽。 “咳咳。天王盖地虎。那个,外面是不是有人?玛鲁西亚,听到请回话!”这声音中带着一股疑惑,但是我听着腔调实在是熟悉。 忽然惊醒过来,这他娘的就是飞镜那小子的声音嘛。难不成这小子真的在石柱的里面。我确定这不会是那古怪的录音,因为这声音显然是在和我们对话的意思。 我们听到这忽如起来的一句话时,脑袋有点卡路,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飞镜在里面或许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那里继续说道:“妈的,这鬼狗,傻不拉几的在这里吵吵,叫人心烦。我说几位帅哥靓妹,要不咱今天吃一顿狗肉火锅怎样?看这狗的块头应该够分了。道爷我从进了这沙漠还没有开过荤呢。谁也别给我抢,那两只后腿是我的。”说着话还‘哧溜’一声,应该是已经流口水了。 这句话刚刚落地,我就看到藏獒女的脸唰的一下又变了,只见她粉面生煞,目露寒光,在那里咬牙切齿的样子叫我忍不住一个激灵。暗道,飞镜 这小子要倒霉了。这么想着,心理有些的幸灾乐祸起来。 果然,藏獒女在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令我们愣在原地:“你要是敢动那狗一根汗毛,我让你断子绝孙。”。 飞镜‘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姥姥!这后面还真有人'。”。 我和胡子等人听藏獒女的话,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如果飞镜要是把她的狗给炖了,说不定这女的真的会说出做到。 胡子赶紧抬腿冲着石柱踹了两脚,引起里面的人注意接着喊道:“宝塔镇河妖。里面的同志,我们是好战友。玛鲁西亚,你他娘别动那只狗啊。老子是为了你们着想的。”说完小声的对藏獒女道:“里面的那几个、人品太次,没有我这觉悟高。大妹子咱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哈”。 胡子的喊声很大,飞镜他们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也是吓了一跳。 “我草。这后面还真有人。”飞镜骂了句后又叫道:“那个三屁股,你出来和道爷一起找找机关,看在哪里藏着呢。咱看看是不是第二队的革命战友来投奔党了。”。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后,石柱上忽然向外翻出一扇石门。那石门不大,但是刚好可以容一人穿过,里面是一个向下而去的石阶。 我看那石门的设计精巧,如果不开启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 石门开的刹那,首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张粗矿肥大的脸庞,这张脸胡子拉碴,满脸灰烬,脏的有点离谱,不过那一双绿豆小眼却彤彤有神的看着我们。 这双眼睛的主人,手中拿着一把苗刀,身上是一件宽大的冲锋衣,牛仔裤,战地靴,身上的衣服已经悉数破了好几个口子,像是被利器割破的。在他的旁边斜斜地立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 这个人,就是害的我千里之外赶到这里来受这份洋罪的罪魁祸首,他的俗家称呼叫韩飞飞。这名字娘娘气气的,与他这一幅猥琐的体型很不相否。 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飞镜! 并且,还有一个吓死人的职业 ——猎鬼道士! 再并且,还是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 时隔三个月飞镜还是那副欠揍的鸟样。要不是他个子有点矮,他这样站在门前我们还真的看不到门后面的空间。 我目光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头顶扫过去,只看到三个人一条狗。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妙,这第一队伍的人好像损失更惨重啊。 飞镜看到我们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连咳了好几声吐出一口浓痰,我见那痰中竟然带着血丝,想他应该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出来后先是与我和胡子吴凯打了个招呼,说,你们第二队的人行动有点慢啊。命还真好,最危险的时候你们没来,不过也别失望,后面还有更带劲的路呢。 我听出了他的话中的意思。貌似他们遭到了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但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很快我们会遇道更加严重的危险。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这个矮胖道士,但是忽然之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问起。想了一下还是等有机会再说吧,这里人多眼杂,不知道谁是好人坏人。 我看飞镜似乎也受伤颇重,在那里不住的咳嗽,。 他在暗门中走出来后,那条鬼獒就蹿了出来,直奔着藏獒女冲去,在她的旁边摇头晃脑的。这只狗不叫的时候看样子竟然有点蠢像,不过这个头即使再蠢。弄死个人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不敢太和藏獒女接近。 后面的三个人中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齐雨莹。几个月不见,这丫头憔悴了许多,看样子让人怜惜的很。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这人手里拿着枪,脸上青筋暴起,像是受过什么惊吓一样。 最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三个人,我怎么也想不到又遇到这个人。 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唤醒。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李家坨子的那只鬼不是已经把他杀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活?为什么又会来了这里?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飞镜有起死回生的法术?还是说这是一只飞镜弄出来的鬼? 七十三 第一队的人 飞镜是猎鬼道士,相信真要是捉一只鬼做自己的跟班儿,对他来说是小意思。我脑袋现在有些的混乱起来。 这个人三个月前被小红杀死,此时又出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是要唱哪出? 飞镜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他没有死,这老家伙命大,我那一掌力气用小了,他醒来的早,没有被小红发现。”。 我惊讶的说,你当时那一手切下去,他竟然没有晕死? 飞镜摇了摇头说,我也是手下留情了。我心道你那可不是手下留情的样啊。 不过无论再怎么不相信,这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我也只能接受现实。 这个人是王德海,派出所的那个看门人,齐老头的盗墓合伙人。我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心理说不出高兴还是什么。在我的判断中这个人应该是被小红杀死的才是,没想到他竟然躲过了一劫。 王德海看到我时也是漏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平静,和我简单的聊了几句,我问他当初是怎么回事情?我们以为你被鬼杀了呢? 他说他是被飞镜硬拉着来这里的,当时他醒来的时候原本想着回家睡觉第二天继续上班,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在上班的路上就被这个道士给劫持了,然后生拉硬拽的就给弄到这塔克拉玛干来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他言辞确切,不像是在说谎。又古怪的看了看在一旁的飞镜,实在不知道这个道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拉着王德海下水。 飞镜发现我在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现在咱们两支队伍终于成功的会和了,我看先把这里情况说一下,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胡子在一旁问道:“我说,当时你们队伍中那么多人,怎么就剩下这几个了?那些人呢?你们也太惨了一点吧”。 飞镜又咳嗽了一下,说道:“都打散了,和你们能遇到实在是老天保佑了,谁会想到这里怎会有守陵人,并且还会那么厉害,连我也只能勉强与之打成一个平手,并且他手下还有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我们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最后分散了,其余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去了。”。 我问他,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会这么狼狈。守陵人?守陵人是谁?这里有陵墓么? 飞镜道这说来话长,我现在只能简单的告诉你,这里是楼兰古国的亡国之地。 影楼兰这个代号不是白起的,我先说一下这里和楼兰的关系,你们就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也就知道为要把这次行动取名‘影楼兰’。 他看看四周又看了了看手上的机械表,最后摇头道:“我们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现在接近十二点了这影楼兰的亡灵又要复活了。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那些东西很可能会在那个机关暗道中出现。”。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是一种鬼,应该是人受了什么盅术所变化的。具体的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守陵人可是实实在在的人,一个相当厉害的人。那家伙的手段高强的很,一般人弄不过他。 他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问了,然后叫了声三皮,和他开始围着四处的墙壁找机关。 我心道这里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先离开的好。就和众人跟在飞镜他们的身后,看他们东敲敲西拽拽的沿着墙壁找什么东西。 当他们看到那个墙壁里的汽车时也是吃惊不小,胡子解释了这车的来源,和我们的一些猜测。 飞镜的点头没再说什么。王德海在一边看着那三具尸体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扶住他叫他放心,这些人都已经死透了。 王德海说,这个地方很邪门,人在这个地方是不会真的死亡的,即使到死了也会受到诅咒一样的活过来,之后就像是电影里僵尸一样的见着活人就咬,我们第一队伍中有好多人都是这样死去的,然后又活过来伤害其余的人。所以才会损失这么惨重。 我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按理说不应该啊,飞镜这个猎鬼道士干什么吃的,他可是专门和这些古怪的东西打交道,怎么也会吃这么严重的亏。 这时候齐雨莹插进话来,刚才见到王德海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所以一直没有和这丫头说上一句话,此时她一言语,我立即很没出息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齐雨莹说:“当时我们的队伍在一个海子旁边休整,想等着你们来了之后再出发找这个地方。没想到的是我们扎营的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变故。有一个人被那种鬼拖到了海子的里面,我们虽然及时赶到,但是那个人还是已经被咬死了。 但是我们人多,所以倒是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那个被咬死的人的同伴,把他的尸体撞到了一个睡袋中,并没有及时处理。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那尸体连同那几个同伴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一直找到中午都没有找到。 下午的时候我们回到营地时,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那伙人不多只有四个,但是莫名的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还是引起了我们的警觉,飞镜这时候说夜里很有可能还会出事情。 果然,到了夜里就应验了,有东西袭击了我们的营地,他们数量很多,且动作敏捷的很。要不是那些美国人及时感到,我想我们过不了那一关。我们经过了短暂的且激烈的战斗后,一清点人数只有二十不到,要知道我们的这支对我队伍足足有五十人的,一下就消失了三十多个人,并且连带着尸体也消失了。这实在令人恐惧。 天亮后,飞镜建议提前开拔。他指明一个方向后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我们在营地中留下了记号,把我们的遭遇告诉你们知道后,好让你们第二队的人加以防范。再后来我们进到古城中,在这里又遇到了那些早就已经死去的人袭击,我们边战边退,人都给打散了。 飞镜和我们几个在一起,其余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的遭遇大概就是这样,中间还有很多恐怖的细节,不过那并不是重点。不过无论怎么讲,我都没想到又会遇到你,当时想着自己死定了。谢天谢地了真是”。 齐雨莹的话说到这里告一段落,他也让我对他们的遭遇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她说给我们留下了记号,这一点我们真的没有发现。那个营地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 我把我的疑问说出来,飞镜边在墙上摸索边答道:“记号一定是被那个守陵人给抹掉了,他早一步比你们到达营地。”。 ps:推荐一本书,【通灵猎人】是恐怖灵异类的,有点偏魔幻。大家有空的话去看看吧! 七十四 警察和猎鬼道士 我和胡子藏獒女,我们从出发到现在第一次听到守陵人的存在,这是古城遗迹,常年都没有人涉猎的地方,怎么又蹦出来个守陵人一说? 我问飞镜守陵人是谁?难道是这个古城里的厉鬼? 飞镜正在专心致志的寻找机关暗点,这个时候也无暇顾忌我的言语,我刚想再重新问他一下。这时候忽然三皮在一旁像是发现了什么,喊了一声:“有了!”。 我吃了一惊,也没有继续问飞镜,随声三皮的声音望去时,只见他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一处墙壁的石块上。 三皮是个急性子的人,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冲着我们点点头,接着手上用力一按,那块石头就塌陷了进去。 紧随而至的机关启动声音传来 ,我们都做好了在墙壁上出现一个门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三皮的脚下的地板忽然间就向下翻了过去。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飞镜叫了一声‘不好!’。 地板翻开的刹那见间,三皮首当其冲大叫着向下掉去,接着是在他身边的王德海和刘演二人也跟着掉了下去。 我心道要坏事,这样的机关真是要人命的。机关底下一定是竖着的搓骨刀,这三个人要歇菜了。 三人的叫声大约过了好几秒才停下来,之后我们就听到下面传来‘啪!啪!啪!’三声传来,听着动静,像是肉拍在案板上的声音。再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的惨叫和呼救声。 这变故来的太快,太突然。任谁也想不到这机关会是如此运行的,我想刚才如果是飞镜开那个机关,现在也应该已经中招摔成饼了。 转眼间,就这样死了三个人,我们所有人都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王德海,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呢,再说,从心地上讲我也不希望他们出现意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飞镜干涩的声音响起,道:“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要太自责了。这变故谁也没有想到,,死的人终究是死了,但是活着的人总归要继续活下去。”。 他这么说,足以证明现在他的冷静实在令人敬佩。看清了事情的事实,并没有任何的感情用事。这样的性格难免让人觉得少了点人情味,但确是最理智的判断。 胡子刚要说什么,忽然我们听到了机关底下传来了极其低微的呼救声在洞口传来。 飞镜一下就在地上跳起,对我们大吼道:“绳子,绳子。快拿绳子来,越长越好。”。 我们听那**声应该还有救,飞镜这一叫,立刻让我们惊醒过来,纷纷都去找背包里的攀山绳。 我的包里有一捆二十米的绳索,很快找了出来,这个时候藏獒女也在包中取出一捆黑色的绳索。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虎子把两个绳子接在一起,让他栓到自己的腰上,胡子身宽体胖应该能够拉的住我。 我准备自己下去救人,完全没有考虑到底下的情况是不是我能应付的来的。 飞镜在那里催促道快点,现在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我说你放心,这样的高度他能传出声音来,说明这小子离死还有些距离呢。 飞镜道,不是这样,柱子除外,这里的石头不止有录音的功能,并且还有传音的作用。里面的人声音能传过来不代表他现在安全。 说着飞镜就催促胡子快一点,胡子接过藏獒女的绳子看了两眼,惊讶道:“吊尸索”。 我虽然好奇这名字,不过此时真的不适合相问。 胡子只是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动手打结,拴好后把绳子的一头甩到洞中,而他和吴凯就在上面拽着绳子冲着我们点点头道让我们准备下去。 飞镜首先拉着向下滑去,他是用一只手拽着绳子往下的,动作很潇洒。 我虽然心惊胆战,但是现在除了我之外胡子和吴凯都要在上面拽着绳子,而藏獒女和齐雨莹毕竟是个女同志所以不好贸然下去。最后,我只好随着飞镜下去救人。 我用嘴巴叼着手电筒,慢慢的向着下面接近。飞镜早就在下面了,我看到他的手电光四处照,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即使我的速度慢,但还是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后就已经到达了底部。 落地的刹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我环顾四周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底部的空间很大,足有十几个平方,两边分别有两个通道,里面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向何处。 飞镜在其中一个通道的入口处等着我,我暗道糟糕,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人,地上剩下一片血迹,根本就不见三皮他们的身影。 莫非那三个人没有摔死,而是爬起来跑到了别的地方。 这绝对不可能的,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善不了。那他们去了哪里? 我落地的刹那就问飞镜他们人呢?飞镜说被别的东西拖走了,刚才他下到一半的的时候听到地下传来了奇怪的的声音,心中一惊,随之松开手跳了下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往哪个方向去的。 他用手指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意思让我看地上的痕迹。然后对我道:“事不宜迟,我俩快点追过去。说不定还能把人救回来”。 说完他冲着上面的人把这里的情况喊了一遍。让他们等在原地,半个小时后如果我们没有回来,说明已经凶多吉少了,到那时让他们另寻出路。 我机不可失的对上面的人喊道,让他们扔下点武器下来,刚才我俩下来的太匆忙,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东西。 胡子答应着扔下两把苗刀,说让我们一切小心。我心想这小子真他娘的慷慨,只给了我们这两把铁片,自己的猎枪从不撒手。这么想着和飞镜应了一声,然后就顺着血迹向着通道中追去。 这个通道很宽,甚至可以并排着通过两辆三轮车,四周都是那些可以吸光的石头,手电光在这种环境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能照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再往里就是一片黑暗。 我调整呼吸跟在飞镜的后面,看着前面他那矮胖的背影竟然有一丝安全感。 飞镜看着地上那拖成一条线的血迹,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的说,那尸鬼的速度极快,我俩要加快脚步,不然这几个人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说着就抽出苗刀反手握着,向着前面猫腰跑着追去。 他这动做是在遇到突发状况下最有利的了,无论是还击还是躲避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飞镜的速度极快,我在后面追的有些的吃力。也不知道他这么肥胖的身子是怎样练出这样的速度的。 我俩应该跑了两千米多米左右的时候,渐渐地慢下脚步,这里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感觉到四下的空间变得有些的宽敞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又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还是怎的。并且又开始听到那种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不过,这一次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一种类似于动物的低吼**,那声音在这黑暗中不知名的地方传来,清清楚楚的传来。我听了头皮发麻,心里恐怖到了极点。 飞镜也发现了这些的变化,慢慢的收定下脚步,用手电筒疑惑的向着四周照了照。 但是我们的手电光实在是太小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起不到什么本质上的作用。 目所能及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地板上的血迹也变得开始模糊不清晰了。不知道是血被放光了,还是止住了。 看一开始的血量,被止住的可能性很小。 飞镜做了个手势让我禁声,自己拿着苗刀防备着。那种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就像是四面八方正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接近我们一样。 飞镜脸上的汗水滋滋流下,我看他不断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光中透着坚定,狂热,兴奋和少许的恐惧。 我慢慢的移动着脚步,和他背对着背站着,低声道:“大郎,这应该不是这石头的录音吧?”我很敬佩自己此时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飞镜吐了口唾沫道:“娘的,似乎我们闯进人家的老窝来了。咱俩看来今天真的在劫难逃啊。小心了,这些东西都是死物,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等会儿动起手来你尽量往来的方向跑,不用管我。”他慷慨激扬的说到。 七十五 激战 我听他这么说,咬牙说你放心好了,能跑的时候老子自然就会跑了。说着顺手把在敦煌火车站买的那个电棍也拿了出来。 不知道这群东西是不是活物,这千伏的电棍希望管用吧。 飞镜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我都能感觉得出他背上传来的颤抖。不过我知道他是兴奋大于害怕。 黑暗中的声音慢慢的接近我们,我听着动静怕是有十几个行走的东西。 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危险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我不敢说话,用尽全身的神经去感觉四处的动静,手上的苗刀被我握的很紧给自己壮胆。这是飞镜置办的几把苗刀,都是同一个型号的,有八九斤重,杀伤力很强。这样的武器最适合战场上的厮杀,我倒是挺满意这刀口,锋利的很。。 我学着飞镜的样子把手电筒卡在衣袖的里面,这样能够防止战斗中遗落。由此可见飞镜的战斗经验之丰富,不是我这种小警察可以比的。 飞镜低声道:“小哥,等一会儿我可能顾不到你。一有空隙你就跑,或者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我点头说你哪里那些废话。 我紧张的看着前面的黑暗,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紧张。 忽然,在手电筒的范围内出现了一张恐怖至极的脸,我头皮发麻,仔细看去,知道这就是我们在营地中遇到的那个体型和飞镜相似的那个人。 我还没有来得及害怕,飞镜在身后吐了口唾沫喊道:“你大爷的,开干!” 说完矮胖的身躯一抖,劲风突起,首先向着前面窜了出去。与此同时我感觉四周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的向着他的冲去。 破风声传来,那是飞镜挥舞苗刀的声音,黑暗中还夹杂着飞镜的怒吼声,和不知名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心胆俱裂。 飞镜在窜出去的刹那我想着过去帮忙,但是这个时候,在我前方和左右两侧分别窜出七八个人影,这些人中有老外,还有我见过的那八人小队中的几个当兵的。 不同的是,这些人此时的眼睛血红,绝对不像是人类的,嘴上淌着殷红的鲜血,手上的指甲老长,像是电影中的僵尸一样。 与此同时飞镜的吼声传来,“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下手千万不能留情。” 。 忽然出现的这几个死尸立即让我打消了过去帮忙的想法。咬着牙,左手的拇指快速的蜷缩着,那刺心的疼痛让我在这恐惧中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在我眼前首先冲过来的是一个当兵的人,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更是恐怖,嘴唇不知被什么东西咬掉了,直接漏出了牙床。我甚至还看出这哥们应该是一个‘龅牙苏’。 龅牙苏身在最前面的向我冲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另外的几个死尸。 我现在完全顾不得飞镜的死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冲过来的几个死尸的身上。 “草你姥姥!”我大骂了一声,右手的苗刀甚至连刀鞘都没有拔出就被我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传来,刀鞘崩飞了出去,苗刀的刀口直接砍在了龅牙苏的肩膀上。 砍在他肩膀上的刹那,我一时间有些发愣,在我的意识里这哥们怎么也能够闪躲一下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砍在上面了,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过,我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我感觉那根本不是砍在肉体上的感觉,更像是砍在了皮革上一样,见效不大。 说时慢,但是这些感觉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我见这一刀收效不大,随之变招,左手的电棍就招呼了过去。刀柄是木制的,我也不用担心会导电。 那几千伏的电流立刻传遍龅牙苏的全身,那家伙也只是愣了愣,接着就没事人似得向着我张嘴咬了过来。 那张开的嘴巴,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做到了,我几乎就看到两排的牙齿向着我的脑袋冲来,那种冲击力绝对够劲道。 在这个时候,如果换做平常人怕是直接中招,不过我毕竟是穿虎皮的,身手和心里承受能力虽然不及飞镜那么变态,但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我慌而不乱,立刻分清形势。苗刀快速的抽回,架在那龅牙苏的嘴巴上,这哥们真是够狠,直接就咬在了刀身之上。 我腰部用力一扭身,抬腿把在他身后的那个矮胖尸体踹了出去,随之左手的电棍砸在了另一个尸体的脑袋上。然后才使劲抽回苗刀,打眼一扫,心里大吃一惊,因为在这把纯钢打造的刀身之上竟然被龅牙苏的牙齿生生的梨出一道白印。 暗暗地吐了口气,这要是被咬着,估计会当场挂掉,连个过程都不会有的。 我这几下,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身手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是如此,也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接下来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的喘息时间。 我手上的苗刀砍在这些尸体的身上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最后只能不断的用脚把接近我的几个尸体踹出去,这样能够阻挡一些他们的攻击。 好在这些尸体虽然恐怖,但是行动却不是很快。木木呐呐的有些呆板,看这样子应该不是藏獒女遇到的那些东西。 这群死尸的动作随木纳,但是因为数量多,且长相可怖,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这样的打斗过程中及耗费体力,不足几分钟我已经气喘呼呼的,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手上的刀也变得越加的沉重起来。 奇怪的是围着我的这几个尸体却体力充沛的像是磕了药似得不断地猛攻。不过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战斗的过程中竟然有两个尸体忽然间向着别的地方冲去,混乱中我也没有看到他们去了哪里。 手电的光芒在这样的激烈运动下,变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就看到我衣袖中的手电光芒在快速的随着我的动作闪来闪去的。要不是我不时的按动电棍的开关,强烈的电流交流时能够瞬间照亮一片不小的距离,很可能我会因为看不清楚而发生危险。 比如刚才,我在逼退一个尸体后原本想把刀收回,忽然看到在我的侧面冲出一个人影,情急之下把刀横着砍了过去,同时快速的后退这才堪堪的躲过一击。这些如果不是电棍上的电流照亮这块地方,很可能发现不了左边的尸体,。 飞镜在远处的嘶吼声不断传来,并且还能听到一些骨头折断的‘咔嚓’声。我听了心底反凉气,也不知是飞镜的骨头还是尸体的骨头。 飞镜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威力,甚至有些的恐怖。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占尽上风的喊声,而是,而是被逼入绝境中的怒吼,这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冲劲。 我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和人拿着刀火拼,这可以申请警察记录了。全中国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城管的哥们除外) 。 忽然飞镜扯着嗓子叫道“我草。这怎么又多了两个。小哥加把劲,这群东西只能把骨头打断才行,用刀背。”。 我听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也不知道他这兴奋劲是哪里来的。 猛然间,我灵光一闪,大声喊道:“飞镜,你他娘的能不能把你那条长虫唤出来,把这群东西秒掉?”。 我想起飞镜那只护体神兽烛九阴的块头,凭那凶兽要弄掉这些尸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么一想心中有了些许的底气,冲着飞镜又喊了一遍。 他虽然身手高强,但是此时也绝对好受不了,随时都有可能掉命在这里。 飞镜并没有说行与不行,而是大声叫道,让我退到墙根底下。 七十六 激战 我说,你说的容易,这地方的大小都不知道,等我们退到墙边咱俩早就挂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手上的刀也反了过来,刚才飞镜说用刀背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刚才的战斗中有一具古代装素的尸体,把我的连刮了一个口子,现在鲜血直流,我想这回要毁容了。 好在这个时候那几只尸体已经不再进攻,而是封住我和飞镜中间的路,好像是为了防止我过去帮忙一样。这样才得以让我查看自己的伤势。 我身边的尸体就是在我流血的瞬间就停止了攻击,看样子是在酝酿着什么。 刚才并没有调整好呼吸就动手,这样做的后果是体力很快跟不上,所以这个时候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帮助飞镜。 说实话,我现在能够在这里全神贯注的防住这群不人不鬼的东西发难,就很不错了。 飞镜说,只要向着一个方向退就一定会靠近墙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样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对我们最不利,靠近墙边会好一点,最起码我们守住三个放向就行了 我看着眼前的死尸,这时候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看这群东西的死样不像是有智力的呀,怎么却知道避重就轻呢?难道这些鬼东西都是被人在后面操纵着的? 不管怎样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喘息时机,我向着远处飞镜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见他只是边打边退,真的向着一个方向退去,不由大怒。 这臭道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不是叫他出杀手锏吗?怎么还在那里打的起兴。看那劲头完全忘记了自己老娘是谁了。 我吼道:“你不能把你的烛龙叫出来,走场秀也好啊。”。 飞镜吼了回来道:“不是不能叫,而是叫了也不管用,那条烛龙并没有实体,对这种东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说了多少遍了,护体神兽只有辅助的功能,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攻击力。否则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哥们好像还真说过这样的话,如果真有那样的杀器谁会在乎这几个区区的尸体。 我身边的尸体还是在围着我打转,并没有再做出攻击,不过,这几个尸体的长相实在是可怖,就算在这站着也有一种恐惧在心头。 我重新打量着在我身边的五个尸体,不觉得咽了口唾沫,心想,刚才老子就是和这几个货色对砍的,这回去对齐雨莹有的吹了。 与我这边完全不同的是,飞镜的身边就热闹了很多,围着他的足足有十几只尸体,这还不算那些已经被他打断双腿和拗断脑袋在地上不能动的那些。 在这些的尸体中我看到了我在敦煌时接我的那个司机,还有几个眼熟的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个尸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或者说这并不是一具尸体,更像是一只站立着的狼,他的脸部特长,身材很高大,眼睛血红的看着四周,并不出手而是在尸体的最外围观战的样子,不过这东西速度奇快,一会东一会西的,如果不是我在这里观察了一会儿,猛地看去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同时,我也想起了这东西的身份,这就是我和胡子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东西,藏獒女的三条狗捕猎的那只,胡子说是魔。 这是在飞镜的手电光扫过后,我捕捉到了几次他的面目时所下的结论。这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这种‘魔’与影楼兰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只是沙漠中的一种生物。 这个时候在我的身边又分出了一只尸体向着飞镜的战圈而去。见此,我额头的冷汗留了下来,这些东西果然是有智力的,他们在有效的分散着我俩,并且分析出一条战术,好像是这样。 我心里有了点眉头,猜测这群尸体应该是以那只‘魔’为首领的。 发现这一点后,我对那边打的艰苦的飞镜大声喊道:“大郎,他们这群东西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鸟。你发发威,把那个腚上长尾巴的给干掉,这些尸体就不足为虑了。”。 飞镜大概是被我那句‘射人先射鸟’给引得,回过身子一腿向着后面的一个尸体的裆部踢去。大吼道:“能不能过来帮忙?”。 他在那里打的确实吃力,但是这鸟道士看样子还能撑一段时间,我道:“你看我的身边这几个瘟神,会不会让我过去。别废话,先秒掉那个带尾巴的”。 说着我就把那只‘魔’的位置想要告诉飞镜,但是那东西总是不断地移动,且又速度奇快,我的手电光并不能照射到它。 我不是不想过去帮忙,但是右手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肌肉的酸痛令我几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现在忽然过去很可能会被身边的这几个尸体弄死。 飞镜听我如此说,应该也知道了大概的处境,他快速的分清形势,慢慢的向着我的这个方向靠近,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听懂我们的对话,大喊道:“你别靠的太近。我这边还有几只呢”其实我是怕他离我太近殃及池鱼。 我俩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应该是十米多一点,他现在又向着我这里考了几步,这样距离就更近了,我感觉他只要一个纵身就像能够跳到我的面前一样。 好在这哥们心里还算有数,不再靠近而是大喊道:“把你刚才用的那个电棍给我。”。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依言行事吗,我也只能这样,他在那里九死一生,而我在这却和这几个死尸玩‘暧昧’确实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也只能听他的话,把电棍抛了过去。 他伸手接住,然后一个纵身忽然就跳了出去,直接跳在了一个尸体的肩上,那尸体被他压得一低身子,差点跪下在地,飞镜膝盖用力直接跪在了尸体的肩膀上,这哥们最少要有一百八的体重,并且他跪下去的时候还有一个跳起的惯性,这一下那尸体再也站里不住,一矮身。 这个时候飞镜的杀招来了,只见他顺着尸体的背部滑下双手持刀,冲着脑袋就是一下,那尸体的脑袋竟然被他砍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那只‘魔’的怀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那干净,利落,脆、的手法就像是在削一只萝卜一般。 并且,那尸体僵硬的皮肤在他的刀下就好像真的是萝卜一样的不堪一击。 那只长尾巴的‘魔’似乎也没有想到这天外会忽然飞来一物,站在那里竟然呆立了片刻。 飞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双脚刚刚点地,又直接跳起。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那只魔。 七十七 激战 飞镜的动作奇快,但是那只魔的动作也不慢,只是刹那间它就回过神来,随手把那颗头颅向着空中的飞镜砸去。 飞镜手中的电棍,噼里啪啦的不断地闪着电流,也只有这样,我才得以看清楚现在的形势。 飞镜去势不减,在半空中把那颗头颅凌空一踢,踢向别处。下一秒,他已经落在了那只魔的一步开外的地方,落定之后就地一滚躲避一旁的尸鬼攻击,接着手中的苗刀向着魔的双腿扫了出去。 最关键处,忽然四周重新又回到了黑暗中,飞镜手中的电棍似乎出了什么故障,那电流交错的亮光已经没有了。 黑暗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砍中那魔的双腿。我屏住呼吸死死地抓着手中的苗刀,防止身边的尸鬼忽然发难。 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后,忽然在飞镜的方向传来一记闷响,接着就是飞镜的闷哼声。我从声音判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袭击了飞镜一样,并且这个猎鬼道士似乎吃了亏。 我大惊失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飞镜。飞镜衣袖中的手电光这个时候也熄灭了,他那边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我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只能不断地握紧左手让自己冷静。 黑暗中,那边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我看到飞镜的手中的刀砍在地面上激起的花火,听到飞镜被逼入绝境的骂声。 并且那边传来了乒乓的金属声音,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拿着刀和飞镜对砍。 “快跑!”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后,飞镜的声音忽然传来,那是声嘶竭力的喊叫。 他说完这两个字之后似乎又陷入了苦战,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过去帮忙还是听他的话,自己趁乱逃走。 他那边的遭遇一定是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地步,不然绝对不会喊出这句话,但是在这个时候放任他不管不顾的自己逃走又不是我的性格。 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在那里焦急的干站着。就算是跑,我的身边还站着五个门神呢,逃走的几率有多大,我自己都不清楚。 飞镜的那边的情况又不是我能帮的上忙的,以他的身手都已经被逼成这样,而且那里是绝对的黑暗中,我如果贸然过去帮忙,很有可能会被飞镜误杀。 大概飞镜觉得我并没有逃走,他又喊了一句:“守陵人在,快去找人帮忙。”。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手电光亮又再次的亮起,这一回是固定的照射在一个方向的,确切的说是照在一个人的脸上。 在手电光的作用下,那张脸惨白无比一双眼睛如狼一般的森亮,并且这张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最最令我惊讶的是这张脸的主人我认识。 扎不希,这个新疆汉子,我们队伍的向导。此时他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不是已经被我们甩在身后了吗? 一时间我的脑袋里充满的问号,伴随而来的是满身的的恐惧。 难道,扎不希就是飞镜口中的守陵人?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要知道,扎不希是足足跟了我们一路的人,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吴凯说过扎不希有问题,但这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飞镜的怒吼声不断地传来,显然是被逼入了绝境。我权衡再三终于决定听这个道士的话,先去找人帮忙。这里离我们下来的那个入口距离不大,我全力奔跑怕是用不了十分钟,我相信飞镜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的。 事不宜迟,想清楚这一点。我立刻向着我们来的那个方向退去。身边的五只尸鬼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的只是在我三步开外的地方跟着我,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看那样子像是在保驾似的。 他们要跟,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不去理会。飞快的回到那条通道中之后撒腿狂奔,身后飞镜他们的打斗声渐渐地听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脚步,我猜测那五只尸鬼还在跟着我,这个时候只剩下我自己在这里,就算给我一打胆子,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头张望是怎么回事情的。 好在,他们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黑怕的同时心里又庆幸了一下。 很快的,我又回到了我们下来的那个地方,身后的五只死鬼还在跟着我,我停下的时候,他们也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并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看了看上面的入口,和那条我们下来的绳子后。冲着上面大声的喊了一遍,让胡子他们抄家伙下来和我去干架。 我声音很大,况且这里的石头还有传音的功能呢,胡子他们没有理由听不见的,但是我连连喊了两声,都没有任何人回答,甚至连我的回声都听不见。 第三遍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点发毛了,试想一下,在这千年的古城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把刀,一只手电筒自己孤零零的在这里,还有这五只死相可怖的尸鬼在一旁,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想不害怕都难。 我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眼前的处境。 这里的黑暗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来的,我看了下手表,正好是十二点的时间,我不知道是不是赶巧了,还会说冥冥中自注定。总之,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我赶上了夜里十二点这个有着几分诡异的时间段。 四周的那五只死鬼虽然还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入定了一样。及时如此,我还是害怕的很,不过这只是心理上的害怕。 现在我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这五个尸体似乎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所以我倒不用担心身边的这几个尸体伤到我,这样的情况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了。 回去找飞镜?不行,后面飞镜的遭遇比我还不如,我去了,没有枪支的情况下,凭我的身手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去另一边的通道里面?那是找死的行为,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十个我也要交代在这里。 怎么办?飞镜让我来搬救兵,但是此时救兵都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让我可上哪里去找人啊。 想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我脑袋就定下了接下去的路线。 回飞镜那里是不可能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先爬到上面的一层看看胡子他们出了什么变故,并且还有两个更主要的原因让我必须先上去一探究竟。 一,齐雨莹在上面,这个丫头是我的梦中情人,不能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 二,去上面耗费的时间短,耽误不了太久就能爬到上面去,而要是让我现在再重新跑到飞镜那里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两相一权衡,只能选一个更有利的地方。 打定主意后我活动手脚,开始准备爬绳子,我记得当时绳子的另一头是绑在胡子的腰上的,此时不知道绳子的那头的人是死是活。 我试了试绳子的结实程度,觉得能够经得住自己,随之开爬,就在我上了绳子中间的的时候,忽然在下面的甬道里传来的几声枪响,我脑袋咯噔一下,不知道下面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七十八 狗尸 我此时已经在绳子的中间端了,现在听来也不敢确定枪声是在哪一条甬道中传来的,但是无论在哪一方,我现在下去是不明智的选择。 咬紧牙关,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上面的一层爬去。这里有二十几米的高度,因为我做了正式的警员之后平常就疏于锻炼,并且刚才又经历了一场战斗,所以爬起来有些的吃力。 终于回到上面的时候,已经累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了,胳膊上的肌肉疼的很。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回警校时的阶段。 我打起已经不太亮的手电筒,向着四周照了一遍,连个鬼影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回答声。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我和飞镜离开还不到二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了他们能去哪呢? 难道他们发现了另外的机关,胡子他们去了那里? 这也不应该啊。 按常理来说,我和飞镜下去救人,飞镜说半个小时不回来就让他们离开,但是现在时间还不到,他们没有理由离开啊。 就算,是发现了别的入口,他们也应该在这里等一下下我们的,再怎么说,齐雨莹还在上面呢,她不太可能无缘无故的丢下我和飞镜的。 现在他们人不见了,并且是全部的不见了,会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不顾我和飞镜的死活呢? 难道..... 我一个激灵,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冷汗。 能够让他们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一定遇到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换句话讲,胡子他们应该遇到了什么危险了,迫不得已才会选择离开。 我仔细一琢磨,觉得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很大,越想越觉得可能。 我把苗刀重新又拿回到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注意到地上的绳子的时候发现绳子的另一头是拴在柱子上的,看来胡子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们能够回来留下一条路。 这小子还算有良心,还好没有把绳子带走,否则我不可能回到这里。 忽然,在柱子的底下我发现了一具尸体,确切的说那是一只狗的尸体。 藏獒女的青狼。看到尸体的时候我甚至比看到一个人的尸体还要吃惊,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藏獒女带的三只狗都是不可多得的凶犬,不太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青狼的战斗力我还是相信的,觉得要杀死一只这样的大型犬,绝对不比杀死一个人要容易多少。 但是此时这只青狼却实实在在的死在了这里,我第一个想法竟然是,飞镜的狗肉有着落了。 仔细观察了狗的尸体后发现,这只狗是什么东西咬破了喉咙而死,这更加的令我不敢想象,难道这里还有这什么大型的猛兽? 我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手电的光芒更加的黯淡下来,我想用不了十几分钟应该就会彻底的熄灭。 我的备用电池都在背包里面,看了看四周,光线的原因总是觉得哪里都毛乎乎的,让人很不舒服。 我调整心情,站起身子想着是先找一下胡子他们离开的地方,还是先回去看飞镜死了没有。 就在我一愣神的刹那发现,拴在柱子上的绳子竟然崩了起来。我一惊,随之想到这是另一端有人要爬上来所造成的。 心中一喜,以为是飞镜。跑到洞口的位置向着下面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乖乖,下面那五个死鬼正在不断地顺着绳子爬上来,看那动作竟然和活人一般无二。 这几只东西应该对我有好感,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跟着我的。难道是在迷恋我的色相? 我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退一万步讲,这些东西就算不会伤害我,但是他们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所以我还是不希望他们能够上来。 不过这个时候让我砍断绳子又有些的勉强,毕竟飞镜还在下面生死不明呢。砍断了绳子等于间接性害了他一步。 这么想着,我手中的苗刀迟迟的不敢砍下去。眼见着那最前面的尸体渐渐地接近,马上就要到地面了,额头的冷汗都留了下来。 一狠心,暗道,飞镜,哥们对不起了。就想着手起刀落把绳子砍断,忽然发现最前面的那具尸体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声古怪的惨叫后向着下面坠了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吓的?重新向着下面看去,只见后面的四具尸体还在继续向着上面来,等爬到那股黑色的深索的时候又是一声古怪的惨叫,又是掉了下去。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下面,心中实在是想不出因为什么,接下来的几只尸体还是相同的遭遇,每一只在碰到黑色的绳子之后都是一声叫,接着就掉了下去。 我觉得奇怪,仔细看了看那个位置,发现那里是藏獒女的那节黑色的绳子,当时胡子说这是什么‘吊尸索’,难道这绳子有辟邪的功能?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段黑色的绳子,发现这是一种极其普通的登山绳,与众不同的是,在绳子里面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动物毛发,我忽然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因为我见过这种绳子。 我曾经接触过一种手艺人,这种人的职业说出去很晦涩,很神秘,甚至对普通人来说觉得很恐怖。 捞尸人! 这是活跃在黄河和长江的一种职业的尸体打捞者。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水中打捞那些因为种种原因死去的溺水者的尸体。 这绳子就是他们用来捞尸体时用的那种掺了黑狗毛的绳子,是最辟邪的,因为他们要防着这些被捞上来的尸体会‘发话’。所以才会用这种辟邪的东西拴在尸体的身上,把这些尸体吊在山的背阴面,等着他们的家人来辨认。 至于我为什么会接触到捞尸人,这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不过那并不是什么灵异案件,只是我实习的时候陪着老警察走访时偶然遇到的,在这里不必多提。 话说回来,此时在发现藏獒女的绳子竟然是这种捞尸人的工具,还是让我惊讶了一下。 难道,那个美艳的女子竟然是一个黄河边上的‘手艺人’? 七十九 独自思考 这想法一出来总是觉得怪怪的,试想一下那样的一个冷酷女子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会是什么样? 这些奇怪的想法只是在我的脑袋里蹦出来窜了一下,然后又被我强制按了下去,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胡思乱想。 重新又看了看洞口里面,那五个尸鬼还在不断地向着上面爬,但是每次爬到那吊尸索的位置后就会如遭电击一样的摔掉下去。 即使是这样,这五个哥们还是一如反顾的反反复复的往上来,我看了有些好笑。这五只死鬼还真他娘的执着的很。 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我放下心来,开始琢磨胡子他们会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致使全部人都要离开这里。 延着四周的墙壁找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个被我们炸出来的那个洞口后,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证明胡子的去向。 这回我更加的纳闷儿了,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变故。我看看四周,并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也没有什么血迹。现场除了那只狗的尸体,再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这殿堂不算很大,刚才我已经围着转了好几圈,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回到那个镶嵌在墙里的汽车旁,实在是再也找不出什么,坐在那里休息片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现在必须面对的是这里的黑暗,还有此时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这个事实情况。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照明的问题。因为手电筒的电池即将耗光了。 我翻了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摆在地上。 我看着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觉得哭笑不得。我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有种哆啦a梦的样子。 在我身上倒腾出来的有两包烟,手机,一万块钱,一把伞兵刀,一个防风打火机,一个在敦煌火车站买的万次火柴,手表,口香糖,还他娘的有两个在酒店里顺手装起来的杜蕾斯,还有一大把瓜子,这些东西都是在我里面的外套上的,最外面的这件冲锋衣是队伍的,所以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地上的东西,这些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好像。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可以照明的东西。 我嗑着瓜子抽着烟,脑袋想着应该怎么做一个照明用的。 防风打火机是煤油的,我想着是不是给他拆了做一个小型的火把。但是这四处有没有什么可燃物。 我看着四周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眼睛落到墙上的汽车之后忽然灵光一动,或许应该在这车子上动点心思。 车座子并非皮质,而是那种纺织的坐垫,我看了心中一喜,这东西正好可以做一个火把。 忽然,又想起当时飞镜用骨头做的蜡烛后,觉得如果把那只青狼尸体上的又3弄出来会更好一些。 最后我把车座子点着后有做了一个临时的火把,这样就有了照明的东西了,在这里也就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害怕。 人类对光的依懒性,令我胆子大了很多。 殿堂里被篝火照的一片红彤彤,虽然不至于所有的地方都一目了然,但是也足够看清四周的一切了。 我打量四周,刚才虽然已经找了一遍,但是那时候光线毕竟不是很足,所以看得也有些的模糊,现在光亮大了看得也清楚了很多。 我最先向着那个洞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好,那五个死鬼没有爬上来,接着又观察了下我们下来楼梯的方向,虽然现在那里是一面石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飞镜出来的那个柱上,此时那扇门早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子他们进了那里面。 不过无论怎样看,却没有看出什么有可能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的机关是怎么开启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敢贸然开启,毕竟有三皮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我可不想机关开启的刹那就摔成肉饼。 这么想着,又打量着四周。这完全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观察,并没有报任何的希望。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让我安静的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还不如看一下这里来吸引注意力。至少这样我可以稍微不那么害怕。 我把火苗拨弄的尽量小一些,这样可以节约燃料。也不知道汽车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能够烧的,话说回来脱了冲锋衣我才觉得这里有点冷。 我看着车里,把冲锋衣重新又穿回到身上。忽然,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或者说是,我发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而不应该用‘想到’这个词。 因为这件事情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发现,但是却偏偏忽略了。 如果不是我第二眼看向那个汽车,我或许还发现不了,还理所当然的认为消失的只有胡子他们。 这里的尸体不见了。 最早出现在车子里的那三具尸体,现在已经不翼而飞。而我就是坐在放尸体的地方生的篝火。 我一下跳起来,想要躲开这个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胡子他们走的时候也把尸体带走了? 这绝对不可能,那又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爹,他带着三个死尸跑什么。 这一回我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实在想不出那三个死尸去了哪里。还是说,那三个死人自己离开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三个死尸真的活了,我想胡子也不至于会躲着他们走,毕竟那哥们是一个盗墓贼,僵尸鬼怪什么的经常见得到,要说区区三个死尸就把他们吓走,这有些不可能。 即使那三个尸体真的活了,我想以胡子的性格,估计也是抄家伙揍他丫的,绝对不可能逃跑。 这就奇怪了,三个尸体也跟着胡子他们一同消失了,这有些说不通啊。 胡子他们一定是在一种极其奇怪的情况下走的,我想应该是和藏獒女的那次消失一样的条件 。并没有什么突变的危险,但是却又是很有必要躲避的危险。最后他们没有办法,才会把绳子拴在柱子上,然后全部撤离。 三具死尸失踪与胡子他们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三个尸体和胡子他们....都是在害怕同一种危险? 他们都在躲避同一个东西,一个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要躲避的东西? 八十 隐刻 三具死尸的失踪与胡子他们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三个尸体和胡子他们....都是在害怕同一种危险? 他们都在躲避同一个东西,一个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要躲避的东西?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到了极点,死人和活人都会害怕的东西会是什么?神仙吗? 不管怎样此地都不是久留之地,我刚才还他娘的巴巴的在这嗑瓜子呢,现在可好,一身的冷汗流了下来根本就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话是如此,但是要让我一下子离开也不可能。往哪里走首先就困住了我自己。 重新回到那个洞中?我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很长了,飞镜如果不敌,现在肯定是让人家给宰了,我再回去就是第二个扎不希的刀下亡魂,这个眉头还是不要去触动的好。 再说,里面那五个死鬼还在,我可不敢再顺着绳子爬下去。难道要说:‘哎,哥几个让个道,小爷我这就下去’?这要怎样的胆量才行啊。 我是真没有。 其实,在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飞镜不太可能被扎不希杀死,那道士滑溜的很,扎不希虽然与他身手差不多,但是要杀死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并且刚才还传来了几声枪响,那种情况下,应该是有人在参战,不知道是什么人,七色的人?还是队伍中其他带枪的人? 我想无论是哪一方,一定是站在飞镜这一边的。 说到最后现在我的遭遇甚至比飞镜还要不如呢,飞镜的危险可以看得见,而我要遇到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快速的做了一个火把,又把那些剩下的汽车坐垫用绳子捆扎成一个个的小坨,这样就不用担心光亮的问题了。 我学着飞镜的样子在周围的墙上开始摸索找一些特别的地方,想要找一些机关开启。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入口,在这里一只待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事情已经拿定了注意后,我很快付诸于行动。墙壁上的石头冰凉刺骨,手掌印上去甚至有一种生疼的感觉。 我强忍着疼,开始在墙上一块块的摸石头。最后石头的机关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一件令我非常奇怪的问题。 这些的石头墙上有些轻微的凹凸感觉传来,这是因为我的左手小拇指触感比较灵敏才会发现的,如果是我的右手绝对发现不了。 那种凹凸感很平均,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这一点令我有些的不可思议。 我忽然想到,自从来了这个所谓的影楼兰之后我还没有真正的看到过任何的关于这里的任何的记载。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试想一下,历史上任何的古城遗迹,即便是破败的再烂也会有一些可以证明这里有人生存过的证据。这些证据可以是壁画,可以是古董,书简,甚至再不济就算是一只破碗也好啊。 但是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都没有。似乎这里就只有这些能够吸光的石头制成的房屋,这里的人都撤出了这里一样,并且抹去了所有生存过的痕迹。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所以,在我摸出这些石头墙壁中那些凹凸不平的感觉是,心中竟然有一些兴奋。似乎,我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古时候有一种雕刻技术,可以在特殊的石头上调上画面,但是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画的内容。 我想,我现在遇到的或许就是这样的情况,影楼兰的人应该在这里用特殊的手段记录了什么。 我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些的雕刻,让他们显露出来,没有专门的技术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很难。 但是我也不用做到最精细,只要有个大概就好了。 这里有几处燃烧后的灰烬,涂抹上应该管点用,我想。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找那机关的开启点,回到篝火旁用那只被我剥下来的狗皮,把所有的篝火灰都包了来。但是也只有一点。 我把那灰烬均匀的涂在我觉得奇怪的那面墙上,因为灰烬有限所以涂得面积也不是很大。 涂抹好之后我用火把去照,起初开看不清楚,但是仔细看之后就会发现墙上出现了一些与墙面不均匀的浅灰色。 我知道这些浅颜色是灰烬的颜色。心中一喜,觉得可行,忙定睛去看。 之间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举着兵器的人,人画的很抽象,只有几个简单的线条。但是数量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搬家的蚂蚁一样,这应该是古代的军队。这是一幅行军的雕刻。 队伍很长,人数极多。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祭坛的样子,祭坛中间坐着一个人,也是简单的几笔线条,但是在这个人 的脑袋上多了一笔,这应该标明了这人的身份最贵程度。 因为灰烬有限我只看到这些,不过这足以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因为我摸下去,后面的那种凹凸感仍然在继续,我顺凹凸的感觉一路摸过去,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天哪,这里的墙壁上刻满了这样的石画,慢慢的殿堂上的墙壁四周都是这样的雕刻。 这要记录多少的事情,记录了一些什么又是。我知道这样的记录手法一定是在当时极其重要的事情,绝对可以被载入史册的事情。 影楼兰的人不可能把拉屎放屁的鸡毛琐碎也记录到里面的。仅仅只是我涂抹的那一小部分信息量太小,不足以说明这里的具体。 但是因为警校读了几年书,所以可以在这做一个反推。 从我发现的那一点来看,这应该是影楼兰出兵战斗的场面。祭坛中的人可能是当时的巫师啊,星象家什么的,正在那里算出战的天时地利。这种人在古代的地位很高,相当于现在的战略家一样的地位,并且这种人都不是凡人,往往会是一些自誉为什么神的使者之类的,有个由头。下面的士兵是正在接受上天旨意的勇士什么的。大概如此了。 换句话讲,就是祭坛中的这个人在鼓舞士气。 他们一定是经历了极其残酷的战争,不然绝对不可能这四周的墙壁都刻满了这种石头画。 并且,我有一种直觉,这绝对不是一代人的战争,很可能这个战争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是几辈人的战斗。 不过,我只是猜测,一切都没有一个定论。现在要让我涂满整个墙壁一看究竟,将是一个极大的工程。这里就我一个人,没有那样的实力的。 虽然不想,但是还是禁不住墙壁上的雕刻多看了两眼,忽然发现不对。 这雕刻的画里面还隐藏着另外的一层意思,我发现祭坛中的那个人,原本举过头顶的双手这个时候竟然诡异的变了一个方向。 ps:晚上还有一章,写完就传上来。 八十一 隐刻(下) 那祭坛上的人原本手指的方向是上面的,但现在看去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向下的方向。这让我觉得有几分的诡异。 原本还算轻松地气氛,随着墙壁上隐刻的诡异变化,也变得有些的沉重起来。 我不死心重新又看了一遍,还用手去摸了一下,最后还是找不到这个变化的原理在哪。 我向着那祭坛上雕刻的人指的地方望去,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后来发现在我涂抹出来的那片石刻的最边缘地方,有几个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与四周的士兵格格不入的人影。 首先不同的是,这几个人影雕刻的很是复杂,至少能够看清性别。 图像中是四个人,两男两女。女的在头的位置上刻了一条简单的辨子。刻的很潦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条尾巴。 那四个人影的手中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是在那里简单的站着,因为雕刻的太抽象,看不出来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了片刻,实在是得不出什么端倪,我摇摇头不再去想。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袋忽然多了一个特别的想法。 那完全是无意识的一种想法,一点的现实根据都没有。但即使如此,还是让我有些的害怕起来。 这四个人,怎么这么像是胡子他们。我忽然就有了这么个感觉。 我和飞镜走后,胡子他们就剩下四个人。 胡子,吴凯,齐雨莹,藏獒女。正好是两男两女,人数上与雕刻的完全吻合。当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过还是令我觉得不是很舒服。 这么一想就上了心,在火把上又磕打下来一些的灰烬后,我涂在了那四个人四周的石壁上,结果这让我有了一个惊人的...不对,应该是惊悚的发现。 在墙壁上那四个小人雕刻的底下,我又看到了三个躺着的人像,并且最恐怖的是画面中出现了三只狗的痕迹。 这个发现令我冷汗直流,这刻的完全就是胡子和齐雨莹他们。 我看了之后目瞪口呆,接着就是浑身的冰凉寒意袭来。 这太奇怪了,胡子他们怎么会成为这种‘画中人’? 我惊恐的看着四周,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又快速的跑出来在石壁上记录下看到的一切? 我脑袋里现在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这是一种绝对超乎我理解范围内的事情。我相信这里一定有着我所不了解的东西。 也许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我。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着,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胡子或者飞镜在这里我还能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但是现在没有,只剩下我自己来面对着这一切,这有些的恐怖,但是我还是有点兴奋。 经过这么多得事情后,我的胆量大的不止一点。现在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但是,害怕的同时我还是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来面对这些。 石壁上的隐刻,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是一点的头绪都摸不到,所以干脆不再去想。 我套出手机,开了夜间拍照模式后把这些的雕刻一一照了下来,想等出去后好好地研究一番。 照完照片后,我开始继续在这四周找出路。当我围着这个殿堂走到第四遍的时候终于发现,事情似乎后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这个地方看似没有危险,但是却又是一个绝对没有出路的空间。唯一的两条路,一个是被我们炸出来的那个洞,外面是流沙层。 第二条路就是那五只尸鬼所在的地方,也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我举着火把定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四周,想着接下去应该怎么走。抽出根烟点燃,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这‘哈德门’抽起来特别的没劲儿。 我用火把将烟点燃,在点烟的过程中还烧到了自己的头发,还好这个时候齐雨莹不在身边,所以形象到不是太在乎。 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事情,刚才那火苗烧到我头发的时候,那距离很紧,但是我的脸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炙热感,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那火把的温度。 这让我不禁的有些的奇怪,话说回来,今天奇怪的事情遇到的太多,所以也没有往别处想。 汽车坐垫做的火把又燃烧了一会儿后渐渐地熄灭了下去,我赶紧把做的那几个备用的拿出来,用苗刀挑着,在即将熄灭的时候重新点燃了一支。 在这期间,火光有一个交替的过程,中间出现了片刻的黑暗,这让我很不舒服,总是感觉背后有东西在不断地偷窥着我,但是我又不敢回头看,生怕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后面。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那是自己的幻觉而已,等火光亮起来的时候就会好了。 终于,第二支火把慢慢的亮起来之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有吐干净呢,立刻又觉得不对了。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没有随着火光亮起而消失,相反的,此时变本加厉的更是厉害了,我甚至感觉在我后背一拳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喘息声,那呼出的气体甚至都已经触到了我的勃颈处。 我相信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如果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任谁都会感觉的到。 这不是因为我的警惕性有多强,往直白了说,这就是人的一种自我防范的本能。 此时,我希望我的这个自我本能,不要那么灵验。 我手中攥紧了拳头,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小手指那刺心的疼痛却消失不见了,任凭我怎么反复的攥拳头都无用。 我努力的让自己慢慢的,平静的向前踏出了一步的距离,同时在想接下去的应对方法。 很显然,能在这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出现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人。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心里狂跳,闭了下眼睛,下定决心。手中握紧苗刀猛地回过头。 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我差点喊出声来。 心里恐慌到了极点,不过,我这一回反应还算迅速。想都没有想,扭过头就向着那地底的洞口方向跑去。我打定主意,宁愿摔死也不能让后面的那东西抓住。 ***** ps:这一章写的极其辛苦,因为家里有事情,原本九点能写完的,竟然弄到了十一点半。明天还要上班。话说没有存稿真的很不方便。只能拼命地写,但是还不能熬夜,毕竟白天还有工作。 恩....。我只是抱怨一下,发发牢骚,没别的意思。大家晚安! 八十二 魔怔 那是一只魔,就是我和胡子遇到的那种东西。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那丑陋奇长的脑袋。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东西的对手,回过神就要跑。 可是那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我跑掉,我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就感觉身上的衣服被他抓住了,死命的拽了两下都不得挣脱,情急之下我只好去脱我的上衣。 忽然,飞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随之就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下一刻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做了一个梦。飞镜就在我的身边,手中的苗刀杵在地上,不过已经断成了两节。在他的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死尸。 这些尸体就是攻击我们的那些,现在已近全部被飞镜放到了。我茫然的看看四周完全摸不到头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镜见我清醒过来,指着那群尸体中无头的一具,对我道:“你刚才被那只魔‘迷’住了,在这里又哭又闹的上蹿下跳,要不是你道爷我在这里给你助阵,小哥你今天怕是要歇菜。”。 这个时候我彻底的清醒了,问飞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飞镜看看四周的尸体,啧啧在那里自夸了一番后道:“你刚才看了那只魔的眼睛,这种东西的眼睛能够蛊惑人心。中招的人就好像是中邪一样,会沉醉在另一个世界中,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中招后有的人甚至能够死在自己的梦境中,永远的醒不过来。 ”。 飞镜说完后在那里古怪的看我一眼问道:“小哥,刚才你是梦到什么了,竟然还要脱衣服?”。 我甩甩手没有理他,活动了一下,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刚才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在什么地方开始的都没有发现,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在梦里的时候还是有破绽的,比如抽烟的感觉就没有什么味道,还有火把烧到我的头发时候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尸体,知道这些都是飞镜的杰作。话说这道士的身手真不是盖的。 这是一个和上面的房间差不多的地方,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一个斜坡向下的石道,里面有风吹来,似乎通道是通向外面的。 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我们发现了王德海等人的尸体,浑身上下都已经找不出一块的好肉了,飞镜说这是被魔咬的。我看那一滩滩的烂肉,要不是因为脸上的皮肤还算完好,我们或许根本就认不出是谁。 我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毕竟这是三个大活人,转眼就成了这样。 飞镜没有我那么矫情,看了一眼,虽然也是唉声叹气的,但是比我要好的多。 他仔细的在那个通道的门口研究了半天,然后转身对我道:“看来,我们应该把胡子他们叫到这里来,我想这下面就是影楼兰的秘密所在之地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下面有风吹来难道不是通向外面的吗? 飞镜说,这是自来风,又叫鬼喘气,是古墓中最常见的东西了。换句话讲,你可以理解成是这里面的亡灵在活动。 胡子也说过同样的话,不同的是,这话在飞镜的嘴里说出来就轻松了许多,没有了那种恐怖的感觉。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地下是一处古墓、这有点匪夷所思,这里不是影楼兰遗址吗,怎么又成了古墓之中了? 我把我心中的疑问说出来,问飞镜何出此言?他说,古丝绸之路上的西域三十六国中,大部分的古墓都是在城底下,这不足奇怪。 我点点头,不知道是真是假,打量着这个房间。 飞镜看了看那个石道,心中有了结论。他的意思是,把胡子他们叫下来,我们一起下去,说不定底下就会有什么发现。 我问他你来这里就是来盗墓的吗?这应该是胡子这种摸金校尉的活啊,你一个猎鬼道士怎么也不务正业起来了。 飞镜说,你也别在这里挖苦我,要不是为了鬼痕密码老子才懒得来呢。 他这么一说终于让我逮着机会问他了,不过这哥们似乎有些事情不愿说出来,就这么直挺挺的问,他不一定会说。 我转移话题对他道:“先别在这里说什么鬼痕密码了,当务之急就是回去把胡子他们招呼下来。咱不是一起下去吗。在这唧唧歪歪的有个什么用。”。 飞镜点点头看了一下手里的断刀,随手抛在了地上,之后和我一起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我俩边走边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飞镜道:“大郎,你不是在没遇到我之前就准备来这塔克拉玛干了吗?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鬼痕密码?”。 我记得鬼痕密码是飞镜在齐老头的笔记上看到的,应该在那之前他不会知道鬼痕密码的存在。而他在遇到我的时候就提到过要来塔克拉玛干,那是我们去李家沱子之前时他说过的话。 这一点让我很不解,如果没有鬼痕密码,那么飞镜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这不由得我不靠虑。 我完全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的,我相信只要飞镜不是时时刻刻的防备着我,他是不会发现我的小心思。 果然,飞镜随口就说出了我要的答案。 他道:“谁说不是呢。那个时候我莫名的接到一封信件,里面说如果想要重新做回猎鬼道士,就一定要先来这里。还说世界各地的灵学研究人员都会来这里。要不是因为和你在李家沱子耽误了那几天时间,我怕早就遇到最前面的队伍了。”。 我心里一下就明了,飞镜因为在之前把他那条长虫烛龙印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一直就没有再做猎鬼这个行当,好不容易知道一个可以重操旧业的方法,我想这个理由确实足够让他来这里冒险了。 令我意外的是,他的另外的几句话的意思。什么是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最前面的队伍?他们不就是第一支队伍吗?难道在他们第一支队伍之前,还有一支探险队? 我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话,干笑了两声又问道:“你小子还真能给我扣帽子,老子不就是耽误了你一晚上的时间吗,前面的那支队伍就不能等你一会儿?再说了,你的那支队伍不是也不赖嘛,连七色的人都有。”。 飞镜叹了口气道:“一晚上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啊。我不就是在那天知道了鬼痕密码嘛。再说,这后面队伍也不是我组建的。”神神秘秘的的继续道:“这里面水深着呢。”。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奇怪。不过还是装作不屑一顾的表情,嗤笑着问道:“能有多深?你小子就唬人吧,我看你也是狗屁不知,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吹大气。”。 飞镜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来了精神,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和我拼命似的。 我看他那样心中一喜,暗道这小子终于要吐出来了。 八十三 狼人曲 飞镜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来了精神,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和我拼命似的。 我看他那样心中一喜,暗道这小子终于要吐出来了。 “这后面藏着一个不能记入史册的事件,要说这事情的起源要追随到.....咦?前面好像是有什么声音。”。 飞镜刚说到关键时刻没想到就发生了变故。这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只听前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杂乱,人数应该不少。 那声音由远而近,是奔着我们这边来的。我猜测这应该是胡子他们。 我和飞镜对望一眼,同时听出了这脚步声的不同寻常,那是逃命一般的奔跑,在这声音中我们甚至还听到了一两声的犬吠,这声音和胡子的叫骂声混合在一起,一听就知道这群人一定时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暗道不好,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时候哪里还顾得打听飞镜的秘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前面。 片刻后,前面出现了手电筒的亮光,那是胡子他们的手电,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当看到我和飞镜的时候也不停下,直接拉着我俩快跑。 我和飞镜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危险。观察后发现他们不光一个人也没有少,并且还多了两个,仔细一看就知道多出来的那两个人正是那两个‘七色’组织的杀手,也就是我在敬老院里和火车上遇到的那两个人。 他二人的出现,又令我心中有了一种警匪同船的感觉,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我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受伤,齐雨莹和藏獒女离得很近,在她俩的左右各有一只凶犬护着,这让我放下心来,毕竟那两只大狗个头就在那里摆着呢。 所有的都在,七色的两个人和吴凯在最后面压阵,我看他三人不断地回过头,随之也 回头看去,但只是看到一片漆黑,黑的如墨,根本就不可能视物。 我边跑边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 胡子在前面跑的吃力,喘的如风箱一样的响,听到我的话头也不回道:“我的小爷爷啊,现在您老人家就别这么多好奇心了,跑吧,晚一步就会死在这里面。你真想让摸金校尉从此绝迹啊”。 胡子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我只好从他的意思,一路上不在言语,只顾着低头跟着前面的亮光跑。 胡子的手电是那种探照灯似的,在这黑暗里无论是穿透力还是照射的面积都很大。他和飞镜在队伍的最前面,给我们引路。 我们又跑回到了刚才我和飞镜去过的那个房间,当胡子看到那遍地的死尸之后吓得大叫一声“我草,来到粽子窝了。”。 飞镜在那里大骂,让他别废话,赶紧逃路要紧,前面有一条通道,应该通向影楼兰的古墓之中,让我们先进去躲一下。 说着,飞镜在前,率先向着刚才看到的那个石道中跑去。 这石道的宽度比起刚才的那一条明显的要窄一些,人一探进去就能感觉到四周的紧凑感,我们的脚步声此时也变得沉闷了很多。 忽然,进来这里之后我就听到我们身后传来一种若有若无的丝丝声,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有些的尖锐,但是又富有节奏,倒像是有人在我的身后唱歌一样的感觉。 胡子和飞镜神经大条,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我却被我们这忽然袭来的声音吓得不轻,就好像是一群怪物在接近似的。 飞镜在古墓中比较怂一些(这是他自己说过的),我想正因为这一点,在进来这条石道时候所以就放缓了速度,最后几乎就是胡子在前面给我们开路。 我看了一眼身侧的飞镜,不忘排挤他道:“怎么了大郎你掉队了?是不是你那双小短腿捣腾不过来了?”。 飞镜骂道,也不是那样,这里毕竟是古墓的通道,我不是专业的人,万一有个什么机关陷阱就不能及时的发现,如果真要是遇到了岂不是害了大家。胡子就不同了,这哥们是正牌挂着摸金符的摸金校尉,对这种古墓机关最是了解,如果真要是有什么奇淫巧术他也好在前面防范或者直接破坏掉。 他这几句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胡子在前面笑了一声说道长过奖了,其实我也是一个半路出家的生痞,对机关陷阱还不是太了解。这些东西吴凯是专家,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谦虚还是实话,我听了冷汗直冒,心想着哥们比飞镜还不靠谱。忙向着身后的吴凯喊了一句让他赶紧上前面去带路。 吴凯在后面喊道,让我们放心跑就是了,这新疆的古国不比中原,基本上诅咒和秘术多一些,但是机关陷阱就少了又少,几乎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后面的那种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应该离我们又近了一些。 身后的声音不断地折磨着我,我问飞镜这些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就像是有人在追着咱们唱歌一样。 飞镜在一边回道;“狼人曲!”。 ps:更新快要跟不上了,毕竟还有其他的工作。咱也不是专业写文的,一天里能做到电脑的时间顶多也就两个小时,这其中还要算上其他的家里的零碎琐事,所以真正写的时间我想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算了,不说了,等什么时候电脑能够登录后,我在别的章节里和我的读者聊一下,希望得到谅解,大家等更新着急的话,可以点收藏,等养肥了,或者完本之后再看,也不晚。谢谢。 八十四 狼人曲(下) 狼人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三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声音阴柔中又透着尖锐,在这黑暗的石道中听起来很是可怖。 飞镜知我不清楚什么是狼人曲,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一种传自上古时期的音节,传说能够沟通九幽地府,可以驱使鬼魂邪物。相传是蚩尤大帝所创造的。我也只是在我师父的嘴里得知过,今天算是第一次遇到。 胡子在前面喊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教,赶快想一下怎么逃吧。这里的墓道连个弯都没有,就这么直挺挺下坡,这么逃下去早晚会被追上的。 他说的不错,那声音几乎就跟在我们的身后十几米的地方,跑了这么久,这里并没有任何可以令我们躲藏的地方。 不过这个时候我倒不是太担心,毕竟在我的身后还有三个大活人呢,吴凯不说,单单七色的两个人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就算是有危险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我。 我说,别管是什么狼人曲不狼人曲了,听飞镜的意思这声音一定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只要我们想办法制服这个人不就行了? 飞镜的脸部表情丰富的很,此时一双看白痴的眼神递给我,道:“你要是觉得自己会是几百只鬼物的对手,你倒是可以在这里回头杀开一条血路,把那个吟唱狼人曲的人干掉。不过,看你这个小体格,是够呛啊”。 他不阴不阳的话,竟然说的我无言以对。 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被追上的。不过现在又实在找不出一个强有力的措施,我只能在那里干着急,同时脚下又加快了步伐。 我们一路狂奔,这条墓道一路斜着向下,不知道要有多长。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一条九十度的弯道,我想这个时候把飞镜留在这个路口处秒杀那个吟唱狼人曲的人,可是飞镜不同意,所以只好继续狂奔。 没想到的是没有十几米又出现了一条弯路,并且很快我们就发现这里的石道慢慢的变得竟然如迷宫一般的复杂起来。 隔几米就会出现一个路口并且都是双向的,根本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还好我们没有人掉队,不然很可能在这里面迷路。 其实,现在我们已经迷路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跟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只顾着跑。很快,身后的那种声音不在传来,四周只剩下我们脚步声和喘息声。 胡子在前面气喘呼呼的停下来,我们只好跟着停下。他双手杵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摆摆手道:“不行了,再跑,老子的肺都快要炸了,这墓道有古怪,我想那群东西已经被我们甩下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在这么下去我们有可能困在这里。”。 他的话我们不得不考虑可能性,毕竟现在我们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藏獒女在一旁说让我们放心好了,她带了狗,并且在这一路上她有撒一种特别的香料,这种味道可以保持三天的时间,她的狗可以闻着这种香料的味道,把我们带出去。不至于会回不到来时的路。 飞镜说我们回去的路一定行不通,那狼人曲应该是守陵人吟唱的,我觉得那家伙很可能会在出口的地方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话又说回来,我不赞成在这里多做停留,看着石道的复杂程度,一定是经过专门设计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绝不是为了好玩。 吴凯在后面走过来说,那在这里先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继续走,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我们点了无烟炉,一群人围在炉火旁吃着压缩饼干。 我看着七色的那两个哥们问胡子是怎么遇到他们的。 胡子说:“你和飞镜走后,我们在那个大殿里等着不放心。就下来想和你们一起救人,但是你俩刚走了不到五分钟,我想我们只要脚步够快一定追的到。”指了下藏獒女继续道:“因此,这个大妹子把她的一只狗留在了那个大殿中,只带着两只下来,意思是万一咱们走差了,你们回来后看不到我们,那只青狼就会领着你们找到我。”。 我点点头,脑袋里想起那只魔令我出现的幻觉,大殿中只有一只青狼的尸体,胡子他们都消失了。现在想想如果我和飞镜真的回到大殿中后,如果遇到幻觉中出现一样的处境应该怎么办。 胡子不知道我已经思想开了小差。继续道:“下来之后我们原本想沿着血迹寻找的,但是这只狗冲着另一边的石道狂吠不止,我们不敢大意,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去了另一边的那条石道。没想到刚走没有多远就遇到了一个三岔口,在哪里遇到了扎不希那老小子,在他的身边是一只长着尾巴的魔。 当时的情况很诡异,扎不希似乎在和那只魔对话一般,不过老子是做什么的,摸金校尉,哪天不会遇到点奇怪的事情,当时我二话没说就想着招呼老吴冲上去和他比划比划,就在这个时候这两个哥们在另一边的路口冲出来,见到扎不希之后撒腿就跑,并且还拽着我们一起跑。起初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扎不希向着我们的方向追了过来,在他的身边伴随着一片的黑雾,慢慢的我们发现,那黑雾之中竟然是好几十只的粽子。 这可要了老命了,只能跑了。没想到跑了没多久就遇到你俩了。我们的遭遇就是这样,不过我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飞镜听到这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心想你看我做什么,老子又不知道是什么秘密。我问胡子发现了什么。 胡子点了根烟说道:“当时我们一直以为这里是古城遗迹,这个古城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历史地位是属于哪一方的国家,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名字。因为这里是与楼兰遗迹的方向相呼应的,所以我们才把这里取名‘影楼兰’”。 我说这个我知道,你说你发现的是什么就行。 胡子看了看四周的墙壁,最后把目光收回继续道:“ 这里是一处古代战场,或者说的更简洁一些,这里就是楼兰古国的神秘消失之地。真是因为这里的存在,当年的楼兰国,才会在历史上神秘的忽然灭亡,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没有任何的历史留下关于楼兰灭亡的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楼兰的神秘消失在现在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并且具体的消亡时间都没有一个绝对的定论。有人说是在东汉末年,有的说是在南北朝,又有说是在唐朝之后,具体是什么时候灭亡的,怎么灭亡的,至今没有人知晓。 胡子神秘的一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楼兰就是在东汉末年灭亡的,并且它的灭亡和当年我们摸金校尉的祖宗‘红狐王’有着绝对的关系。”。 八十五 隐藏 楼兰是西域三十六国中,在现在的世人眼里知名度最高的一个,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一个。 其中最神秘的恐怕就是楼兰美尸,但这只限于物件上,其实对于楼兰的灭亡原因才是最令世人所好奇的。 何以当年这个西域国家会忽然性的消亡,并且历史上并没有相关类似的记载,这是千古之谜,也是最令学术界好奇的谜题。 此时,胡子竟然说楼兰的灭亡与一个古时候的大盗墓贼有关系,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红狐王,这个胡子口中摸金校尉的开山鼻祖。当年受曹操的封官加爵,受摸金令。当时魏军的领袖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 对当时的乱世来说,这种盗墓的组织即使做的再大,也不可能能够灭掉一个国家,胡子的话我想应该是指的红狐王背后的老大——曹丞相!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问胡子,红狐王与楼兰的灭亡有什么关系,又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问他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飞镜惊讶的看我一眼道:“小哥,看不出来你还对历史这么精通呢?还知道曹操?”。 我知道他是在说笑,没有搭理他,催促胡子快说。 此时,不光是我,所有的人几乎都被胡子的话给吸引住了,不知道这个盗墓贼到底有什么发现,都在期待着他下面的话。 胡子看我们都在看他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发道:“你的猜测不对,楼兰的灭亡与曹操应该没有关系。你想,如果真的有关系,三国志中一定会有相关的记载。”。 胡子说到这里,‘七色’组织的那个胖子忽然笑了一声道:“历史是胜利者写的,要想隐藏点东西还不简单”。 胡子看他一眼,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感到忌讳,骂道:“你他娘的别插嘴,让我说完。”。 那胖子哈哈一笑,并没有生气。但是飞镜此时却忽然说话了。 只见他吐出一口烟后对身边的胡子道:“你也看到那些雕刻了?眼睛够毒的。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说吧。我想应该和你想的差不多少。”。 胡子笑了下说,能得到一个猎鬼道士的赞赏,实在是脸上贴金了。 齐雨莹在一旁问道:“什么雕像?”。 我也很好奇飞镜这忽然的一句话,不止我,藏獒女他们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什么 雕像。 飞镜说,你们没有发现,在每个墙根底下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雕刻。刻的是一个手持宝剑,带着狐狸面具的人。 他看看我和齐雨莹吴凯继续道:“就是我们在之前的古墓中会遇到的那种狐狸面具很相像。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测这里应该和之前遇到的那个古墓有什么相关的地方。”。 “最少,红狐王应该在当年就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重大的事迹,被这里的人给神话了。只有这样他的画像才会被雕刻下来”。 他这么说让我不禁的去猜想这种可能性,最后总是觉得这有点不可靠。毕竟古时候的交通并不发达,在中原的红狐王怎么会来到西域这个地方?再说,当时西域并不被人太重视,盗墓也不应该来这里啊。 但是,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一种面具,还是在千年都没人涉足的古墓之中出现,这种情况要说没有任何的关联也是说不通。 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这东西靠猜的话,可变性就太大了。 胡子和飞镜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忽然提起应该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 飞镜的话令我们吃惊,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墙壁上有什么雕刻,而他们竟然看了一路过来,最不可肆意的是直到现在才会说出来,是在让人火大。 飞镜见我们没有说话继续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红狐王来到这里,这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重点是,楼兰确实是因为这里消失的。”。 我想了想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还有,刚才胡子说这里是一处战场,楼兰的军队在这里战斗过?和谁战斗?”。 这个时候胡子又说道:“和谁战斗不清楚,但是这里是战场是毋庸置疑的,你们仔细想一下当时那石像上的一棺材手指,如果不是战争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死去?”。 他这么说我觉得有点牵强附会了,只凭着一棺材的手指就断定此处发上过战争太草率。我把这个疑问说出来。 胡子理所当然的道“所以我才用猜测这个词,毕竟距离真像已经很近了,我们要在这里做一下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距离真像很近了? 他说每个大型墓穴中都会有一些历史上没有法子传递的信息,我们现在已经无限的接近影楼兰文明的墓穴,所以我想进去后一定会发现什么。 说了这么多,我总是隐约的感觉胡子和飞镜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说出来,最少,他们没有说出为什么断定就是楼兰在这里灭亡的呢。为什么不是精绝古国,或者是车前国之类的,而偏偏是楼兰古国? 我猜测,这应该与鬼痕密码有什么关系。脑子一清醒发现了事情的蹊跷地方,似乎飞镜和胡子早就知道些什么似的,只是在这给我们演一出戏而已。还有,吴凯和胡子是搭档,胡子知道了吴凯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么一想又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自己和他们出生入死过来的,他们竟然还要瞒着我。 这个想法一出来先是心里一股醋意,接着把我吓得一身冷汗。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胡子飞镜他们真的知道一些秘密,但是却不敢说出来,那他们一定是在防范什么人。 正因为如此,只能在这里暗暗地提一下,但是不能绝对的说透。似乎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不过此时我也不可能把他们拉到一边说悄悄话的。 我想,他们防范的应该是七色的两个人,或者是藏獒女。 想到这一点我只好不在相问,喝了点水看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刚才说是休息十分钟,现在早就过了,我仔细听了下四周的声音,安静的很,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对他们提议说,干脆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夜,等养足了精神再直接进这影楼兰的古墓中。 胡子和吴凯也是这个意思,飞镜现在确定没有危险后,也改变了看法,说在这里先修整一夜。 我不知道进到古墓中会遇到什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有休息的机会,再加上这一路的劳累,所以在我躺在睡袋中的刹那就几乎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有人把我拍醒,我睁眼一看立即浑身一哆嗦,只见‘七色’中的那个黑衣人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八十六 壁画 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好,记忆中这是一个说话阴冷的人,他的地位应该比那个胖子要高一些,平常胖子对他也是很尊敬,不过具体的是怎样,这个就不知道了。 他一脸阴沉的把我叫醒,这让我有些的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好奇他为何会来叫我。即便有什么事情,按理说应该是齐雨莹或者是飞镜胡子他们来叫我啊,怎能他会献这殷勤。 我皱着眉头起来后往四周一看,发现不对了,这里哪里还有飞镜他们的影子,狭窄黑暗的墓道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心里一惊,问道:“他们人呢?”。 这个高瘦的冷酷青年看我一眼,淡淡道:“放心好了,他们就在那个拐角的隔壁。”。 我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果然有一点光亮传过来,刚才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才会忽略掉那个地方。 我揉揉太阳穴,彻底的清醒过来,看了看那里问道:“他们在做什么?捉迷藏吗?”。 我想飞镜就算是不靠谱,也应该不会做这种无聊的游戏的。 阴冷青年道:“不是,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重要的线索?我问是什么? 阴冷青年难得的漏出一点浅浅的笑意,给我把胡子他们的发现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在我们刚刚睡着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后,胡子因为尿急就躲到一个拐角的位置放水,谁知道在那里却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那条墓道的墙壁上竟然有壁画,那是被人用特殊的燃料染上去的,千年的时间虽然让壁画有了损坏,但是还是能够勉强辨认。 胡子是盗墓的,他知道大部分的古墓中的墓主人生前事迹都会用这种方式记录下来,所以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种叙事的壁画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相比之下,没有明器凡人吸引力大。 但是胡子憋得久了,放水时间稍长,所以在无聊的时候还是去观察了这壁画里的内容,没想到这一看就看了半个墓道。 一时间,胡子竟然忘记了回去,只是在那里挨着墙壁的看那些壁画。最后还是吴凯见胡子长时间不会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就拿着手电去找他。‘ 来到那条墓道后,见胡子把脸凑近墙壁,手电的光芒反射在他的脸上有些苍白,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还把他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子是中邪了,就大喊着把飞镜他们喊了过去。 吴凯说这里能出现壁画,说明这条墓道是通向墓室的,就招呼着人出发,沿着这条墓道走下去。 阴冷青年边收拾着装备,边在那给我说出这些。等他说完后,我们的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抖擞精神,背起自己的背包,把手电筒有换上了新的电池后向,和他一起向着胡子他们的那条墓道走去。 我们休息的地方距离胡子发现的那条墓道颇有些距离,并且中间还隔着几个路口,我很奇怪胡子放个水竟然还要躲开这么远,就算是因为有女生在场也不至于啊。 不过,正是因为他走的远才会发现那条墓道,不然我们很可能就和这里擦肩而过了。 我望向那边传来的微弱光亮,问阴冷青年道:“你有没有看到那壁画上记录的是什么。是叙事的还是.....嗯??”。 我话没说完,忽然发现那远处的光亮闪了两下就不见了,顿时间前面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胡子他们在搞什么鬼,忽然灭掉手电做什么? 阴冷青年也发现了这一点,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想他也是觉得奇怪。 我们不禁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条墓道口的地方。站在墓道入口向着里面看去,手电的光芒只是照出去十几米远,但并没有任何的胡子他们的踪迹,只是在入口的地方有着一片那小子留下的尿污渍。 这下就奇怪了,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他们人呢?我问冷酷青年。 他也不知所措,把身后的枪拔了出来,我认得那是一支勃朗宁。他打开保险后对我道:“应该有什么变故,小心点”说着率先向着前面的黑暗中走去。 我在他的后面跟着他,手里的手电不自然的就照向那墙壁之上,想去看一下那壁画的内容是什么。 胡子他们人多势众,又有飞镜这样的高手在身边,所以我倒不是太担心他们的安危。 他们之所以会忽然的消失,我想应该是走的远了,这里的墙壁是那种黑色的石头的,有吸光的效果,他们的手电光或许是因为走到深处的缘故,所以并不能传递过来。只要我们向着前面的方向走就一定会遇到他们的。 墙壁上的壁画是连贯的,并非是简单的独立画面所成。 有冷酷青年在前面打头阵,所以我才有时间去观察这壁画中的内容。 一开始壁画记录的是一个来自远方的客人,接受这里的皇权邀请,画面是一群人席地而坐的场面。这是壁画的开始阶段。 那客人带着一张狐狸面具,我想应该是红狐王没有错。壁画的开始只是简单的一些,并且有的地方还不是很清楚,所以看得云里雾里的。 但是到了后期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内容一下子变成了红狐王带领着一群士兵,并且那邀请红狐王的那个人也在他的旁边。二人站在同一个高台上像是在审阅三军一般。 接着就是军队开拔的场景,这种画面很长,中间有一些小规模的战斗,有士兵死去。 但是奇怪的是,壁画中并没有记录敌人的样子,也没有敌人的数量,那些士兵像是在和空气作战一样,画面用了红色燃料,来形容战争的场面。 再后面他们到达了一处石头林里,在这里,那个和红狐王一起的人就停了下来,只剩下红狐王带领着士兵前进。 红狐王带着士兵来到一处城池中,在这里又有军队和他汇合,红狐王的士兵数量增加了很多。 壁画到这里后忽然画风一转,忽然在地下窜出来那些长了尾巴的魔,和红狐王的士兵战斗。 画面用了大量的红色颜料来形容战争的激烈情况。我想这就是当年影楼兰灭国的那一战。 壁画中战争的场面有很长的篇幅,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虽然看的清楚,但是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 最令我感觉到奇怪的是最后面的几幅画。战争已经完毕,红狐王他们惨胜,身边的士兵只有不足最开始的一半。 接着就是停留在石林里的那个人出现,和红狐王站在一处,面对着一座巨大的山峰。 那座山的立体感很足,我敢确定壁画中这座山峰的用料一定是最仔细的。 甚至那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都画的很清楚,并且损坏程度并不严重。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像那山峰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仔细观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那根本就是什么山峰。 而是一只巨大的鼎。 八十七 画中鬼窝 这个发现令我心里如泛起惊涛巨浪一般的难以平静下来。 那是一面巨大的鼎,大的不可思议。巨鼎如山岳一般的在那里矗立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能够感受到 那面巨鼎带给我强的力压迫感。 看到这面鼎的刹那,我心里已经没有了惊讶,只剩下震撼。 但,震撼过后就是怀疑。 古人的技术能够造出这样大的鼎吗?我很怀疑,我想这么大的物件,即使是放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我叫停前面的冷酷青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他看到那面巨鼎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小,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种东西。 壁画上这面鼎的巨大程度几乎沾满了整个墙壁,我们能够看到的只是那巨鼎的一角而已,仅仅是这一角就足够令我们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鼎还是山?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冷酷青年这个时候比我要沉着的多,虽然也是惊奇不已,但是并没有像我那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看我道:“古人对待事物都有夸大的爱好。就像有的传言,说古代有人会借阴兵,请天将,都是骗人的。你我都知道春秋时期之前的那段历史,都会有一些的神话成分在里面。 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想这里的壁画可信度并不是很高,也许这就是当时一面普通的鼎而已。你我不用太在意”。 夏、商、周,事情确实都是有神话成分在里面掺杂,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冷酷青年这翻话虽然也有可能性,但是,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难以令人短时间里信服他说的一切。 我干笑了两声指着上面,正对这巨鼎的红狐王和另一个人的画像,道:“你意思是说,画里面这两个哥们在那里用鼎在炖肉,当时的画家看出了这里面的艺术,所以就画下了这一夸张的壁画?”。 冷酷青年没有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观察这墙上的壁画。 这个人冷傲的很,我知道他是懒得和我在这里斗嘴,他是想要看出这壁画中表达的意思。 我在后面跟着他,向着前面慢慢的走去,边走边看墙上的痕迹。可是走了十几米的距离后墙上还是那种巨鼎的延伸。 这时,我有了一个奇怪的发现。这鼎身之上原本被我认为是石头缝的地方竟然是刻着的古怪纹路。 仔细看会发现那纹路相连的地方总会出现一个头上长角的人形生物,缩在缝隙之中像是在偷窥什么似的,很诡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只只的小鬼图案。 之所以说是小鬼,是因为上面那人形的脑袋上个个画着两只羊角,并且那眼睛的纹路和长的夸张的手指,都表明了这上面画着的,绝对不是人。 冷酷青年也发现了这一点,指着上面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又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那小鬼的图案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就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墙壁。我看着墙壁上的古怪壁画,心里不自然的冒起了凉气,这数量也太过了。那一只只的小鬼的脑袋都是探出来的,眼睛微闭,画的很是逼真,就像是要在墙壁中钻出来一样的感觉。 最恐怖的一点是,一路看过来,那小鬼的眼睛有一种慢慢睁开了的感觉。 冷酷青年现在还是冷酷的很,对这古怪的地方视若不见,看着那一只只的小鬼说道:“这应该不是最开始那只巨鼎的画像了”。 我最开始还不明白吧他的意思,后来回过味儿来,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画的比例不对,这里的墓道并不是很高,你以为古代的鼎会做成火车的样子吗? 当然不会,古人又不缺心眼。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里与那面巨鼎的位置实际上已经是两幅画了。 可是,我们一路看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画面与画面之间断接的地方啊。从发现那一面巨鼎之后到这里,所有的画都是一气呵成画下来的 。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冷酷青年淡淡道:“这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不过我相信肯定会有一个接入点。只是这个点是隐藏的,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然就没有法子解释这面鼎的画像过长的原因。 我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我,问他知不知是这么做的原因。他摇摇头没有言语,转过身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他转过身的刹那,一下子做出了防御的动作。我被他这忽然袭来的一下,吓得一哆嗦。以为前面有什么危险,也跟着条件反射就躲闪了出去。 我退后一步仔细向着前面看去,顿时间脑袋上的头发都几乎被吓的掉下来。 我只有不断地,反复攥紧左拳头令自己冷静下来,那小拇指指上的疼痛直接疼在心中似的,一时间那种恐怖到极点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只见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手电光的照射下,有一只足有两人高的恶鬼立在那里,青面獠牙,头生双角,最恐怖的是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 我脑袋一时间有些的转不过弯来。 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就是...不就是那墙上的东西吗?吃了.....吃什么了?长的这么大?”。 我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冷汗已经湿满了后脊梁。 冷酷青年真的很酷,头也不回的点点头,没有任何的言语,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像是一只雕像一般。 我知道他也肯定紧张到了极点,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从这一点看得出来,这哥们一定受过专业的训练。那种正规的军事训练,绝对不是飞镜那种野路子可以做到的。 虽然我知道飞镜的身手一定比他要强,但是每个人的对敌方式都不同,如果是飞镜遇到这种情况,现在恐怕早就冲上去开打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掉头就跑。 我冷静下来后,看着前面的那只鬼,慢慢的把腰间的伞兵刀拿出来。 对那东西的大小来说,这伞兵刀的杀伤力实在有限,不过这个时候武器只是起到壮胆的作用 ,所以,我没有j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恶鬼雕像一般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俩,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无论我走到哪里他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冷酷青年,在他身后,小声的问他怎么办? 冷酷青年一摆手让我禁声,只见他头也不回的慢慢提着枪向着前面摸了过去。 见他如此,心想这哥们真是不要命了,七色的人都不怕死吗?在后面忙想追上去把他拉回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见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我心里虽然十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向前慢慢的移动着脚步。 冷酷青年脚步轻的如猫一般,我根本就没有听到半点的声音。他在与那只鬼的距离逐渐拉近,而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心想,哥们真要被这个小子害死了。 八十八 画中鬼窝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现在要让我放任这小子不管不顾我也做不到,只好随着他慢慢的接近那恐怖的东西。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冷酷青年在距离那东西十几米的距离之后忽然身子一松,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奇怪,难道这个人已经放弃抵抗了?不应该啊。 接近后才发现,那青面獠牙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与那四周壁画中的小鬼一样的,只是一种壁画。因为画的太过逼真,所以才会令我俩误以为真的是活物。 虽然是壁画,但是那种恐怖的感觉甚至比实物还要真实。那没有铜仁的灰白色的眼睛,就那么直挺挺的看着你,是在让人头皮发瘆。 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好不容易把那恐怖的气氛驱散,上去拍了拍那冷酷青年的肩膀道:“哥们,这画的也太瘆人了。上面这是什么鬼?你知道吗?”。 冷酷青年一脸寒霜的看着我,虽然他的脸色一直都是那种扑克脸,但是这一次,我却觉得有点异常。 我看着他,心想这哥们发现了什么吗?一幅死了亲娘的表情。 我收回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刚要说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幅脸色了。 娘的,这是条死路。 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条墓道的尽头,挡在我们前面的这面墙壁上,活灵活现的雕刻着一群妖异的小鬼儿画像。在这狭窄的墓道里透着一股子邪劲。 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这条墓道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 但是,还没有看到胡子和飞镜他们的身影,他们去了哪里?被这画中的鬼怪勾走了? 我很突然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我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敢相信的跑到墙壁的底下用手去触碰,冰凉的感觉袭来,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墙壁没有错。 那,胡子他们去了哪里?难道这里面也有什么暗道密门?我想起了在李家沱子那条墓道中遇到的情况。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胡子与他们忽然消失的原因。 冷酷青年比我更早发现这一诡异情况,只见他不断地在墙壁的四周摸索着,用耳朵听,用手去触碰。 他在那里捣鼓了半天,终于回过头,看我一眼,极其严肃的道:“这里....没有任何机关。”。 短短的几个字,让我入坠冰窟。 没有机关,怎么可能。我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这里没有机关,那胡子他们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要知道,当时我们在外面的时候看到手电光只是一闪,然后就是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那种手电光闪了两下忽然灭掉的原因,除非是忽然有一面墙壁挡住了,要不就是胡子他们故意的在拿我俩开刷。 但是冷酷青年的这段话,无疑就是给把我们逼到了死胡同里。 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但是胡子他们明明白白的不见了,这不科学。 冷酷青年说完这句话就在一旁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旁边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确定没有机关陷阱呢?你又不是有透视眼”。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敢确定,世界上绝对没有比我更了解机关原理的人。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对他那句【世界上绝对没有比我更了解机关原理的人】表示不屑一顾。 别的不说,就光是胡子和吴凯,那就是天天和机关打交道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比这个杀手要精通的多。、 冷酷青年的 话显然是在吹牛,我不好意思反驳他,所以只好在那里干干的看着他,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走。 冷酷青年大概也看出了我不相信 他的话。在一旁轻微的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相信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如果我猜的没错,回去的路也应该找不到了。”。 我问他,你那里来的那么多的自信心,这未免也太过了一点吧。 冷酷青年无奈的摇了下头说道:“人就是这样,说实话的时候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往往说假话了就会被人奉为真理。”。 我仔细琢磨他这一句颇有哲理的话,心里qi上ba下的,被他说得很不舒服。 为什么他会说,我们回去的路也会被堵死呢。 他说了,这里没有任何的机关,但是真要是像他说的,回去的路口被封死,会是什么原因呢。 除了机关,还会是什么? 我不信这个邪,慢慢的向着后面我们来的时候的墓道走去。心里却骂着冷酷青年有点装酷装的太过。 现在他竟干脆坐在了地上,在口袋中逃出一根烟来,边抽边在一旁皱着眉的思考什么一样。 我不去理会他,自顾自的向着后面走去。 但,还没有走出去十几米的距离我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原本墙壁上的那种鬼画像,竟然没有了。 那一只只原本躲在石头缝隙中的小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巨大的画像。放眼望去,满墓道中都是那种灰白色的眼神在看着我。 我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坚决走完了进来时候的那条。最后的结果令我彻底的崩溃了几乎。 冷酷青年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后面的路果然一样,原本应该是入口的地方,此时却被相同的石墙挡住了。 这墓道的长度只有千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了,要改变墓道的出口显然是不可能。这绝对不是人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有恐惧,有疑惑,但是更多的确是对冷酷青年的敬佩。 这哥们思考事情的方式与我绝不相同,他是能够看到事态根本所在的那种人。这也许是与他的职业有关吧。 我把心思在冷酷青年的身上收回来,又在墓道中来回走了四五遍,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相同的。 我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没有炸药,没有爆破装备,没有可以破坏这里是石壁的任何东西,最恐怖的一点,我们没有任何的食物,所有的吃的都在胡子的那一个背包里。 在这种绝对封闭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找不到这里墓道的变化原因,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会被困死。 最开始猛地一下遇到这种情况时还不是太担心,但是往细处一想就浑身的冷汗流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冷酷青年还是坐在那里一下都没有动,双目微闭快要睡着了似得。我努力使自己转移注意力,见他如此,心下奇怪这哥们为什么不着急呢。我走到他的身前,问他在做什么。 冷酷青年,抬起眼帘看我一眼后,轻轻的道:“思考!”。 当我听到他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背过气去。这哥们不光冷傲,并且古怪的很。 思考?不知道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我问。 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我心里一惊,忙问他道:“想到了什么?”。 ps;终于赶上了,话说今天回家都十点四十了。刚刚写完就发上来了,错别字改的应该差不多了! 八十九 又听判官指 这种情况下,我的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后果。以前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发现在警校所学的那点知识,在这里似乎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而此时,这个冷酷青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答案,这让我不得不敬佩他。 我问他想到了什么之后,翘起耳朵听他的回答。只见他闭了闭眼睛,然后看向我道:“只是猜测而已,不是很确定。并且对咱们现在的处境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我听他这么说大失所望,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就算说出来没有用,也可以缓解一下这里诡异的气氛不是。 他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鬼影画像,大概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对我说:“我想,胡子他们有可能是遇到了与我们一样的遭遇,被困在了一条墓道中出不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见到他们的原因,因为有可能他们也被同样的情况困住了。”。 他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言语,好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一样的老诚在那看着我。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在衡量,他的这种猜想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个想法对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一点帮助都没有。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是找到出去的路,飞镜他们的遭遇与我们是否相同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想了想问他道:“你觉得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幻觉?”。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是幻觉,这里的墙壁都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是幻觉不会这么真实。 这说的也有道理,幻觉是虚幻的东西,是我们大脑的幻想,可以很真实,但是绝对不可能实体化。 那就想不出什么别的了,我说。 他看了看我,点了下头没有言语。 这回我俩的脑袋一下陷入了死胡同,一时间谁也找不到答案。 关键是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入手这件事情。这墓道形成的时间很短暂,并且没有任何的线索被我们发现,这才是最要命的。 哪怕是在之前听到一点古怪的声音也成啊。可是没有,这条墓道的形成是在完全静默的情况下发生的,起初我俩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但是,恰恰是这样才最可怕,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切入点进入。 难道.....是..有鬼在作怪?我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一句话,把自己都吓得汗毛直立,看着冷酷青年。 他‘恩?’了一声,抬起头看向我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极不情愿往有鬼这方面想,但是没有办法。这也是因为我曾听飞镜讲过,没有实体的鬼魂身上能够发出一种毒素,能让人短暂的迷失方向感,也就是俗话说的鬼打墙。 我把这些说出来,又把飞镜的身份说了一遍,最后道:“如果真是鬼打墙,那咱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专业的人士不在这里。”。 冷酷青年听完我的话后,皱了下眉头,沉默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后道“应该不是鬼打墙,你也说了飞镜是猎鬼道士,如果是鬼打墙,他一定能够破解的。现在他可能也被困住了。所以,鬼打墙的说法不成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断地观察着墓道中黑暗的地方,好像是在防范什么似的。 四处的黑暗压抑着这里,还好我俩有两只手电和三块备用电池,倒是也不怕没有光亮。即使如此,我还是关掉了自己的那支,只留下冷酷青年的那一支穿透力强的狼眼。 他收回目光看向我继续道:“再说,我身上也有辟邪的东西,如果真的有鬼,绝对不会在这条墓道中。”。 辟邪的东西?是什么?黑狗血?我问道。 他摇头一笑,我发现这个人笑的时候真的很有个性,嘴唇挽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很有吸引力。虽然我是男生,但看到这种笑容后还是为之一呆。 那笑容只是发生在刹那,接着他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在那红绳上拴着一根雪白的,有一只手指那么大小的白色东西,也不知是玉制的还是什么别的材质。 他把那东西拿到手里对我晃了晃,意思是说这就是他的辟邪之物。 我看了看,那物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手指头,我看了不禁想起那在石像上装满了手指的棺材。 这是什么?我看了一眼抬头问他。 他把那东西又重新收起来,整理了一下,道:“这是我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在131酒店无意间得到的。你别小看这东西,我敢确定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比它更辟邪的了,就算是把外国的上帝请来也不一定比得上。”。 听他这么说我来了兴趣,再一次问他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说头没有。 他看了看手里狼眼手电的光亮,在背包里取出无烟炉子点燃后,见我还在看着他,摇摇头说道:“这是人的一节小拇指骨头。”。 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一开始我觉得那东西就像是一节手指,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手指骨。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飞镜说过的话“小哥,你的判官指已经被人取走了,说不定会供在哪个有钱人的家里面辟邪呢”。飞镜的话在我的心头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这会是判官指吗?我不敢确定。 我按下狂跳的心情,不动声色的问道“人的手指头也能够辟邪?没听说过啊”我用完全不相信的口气说道。 他又看了下四周,大概觉得短时间里应该不会出去,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道:“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所在的组织吧?”虽然是问话,但是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所以他这根本就没用相问的口气。 我只好点点头道:“知道一点。七色嘛!世界上排名靠前的杀手组织”。 他点点头,并没有漏出任何的表情,继续道:“在我们组织里不只是有中国的顶尖杀手人物,还有着世界上的灵学研究者。据他们说,这是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手指骨。这种东西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流传最广的名字叫‘判官指’。”。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如有一道闪电划过,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果然和我心里想的一样。这一刻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处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判官指’这三个字的上面。 九十 131防空洞改建 又是判官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要说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是骗人的,毕竟我曾经拥有过这种东西。但是,硬说出心里感受,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大概,我和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有点八字不合,所以才会丢掉它。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抚平自己狂跳的心。我相信冷酷青年一定已经看出了我刚才的变化。我整理了一些脑子,看着他说道:“我曾经听飞镜说过这种东西,所以现在听来有些的惊讶。你是怎么得到的这判官指的?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见他还是疑惑的看着我,赶紧改口道。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背靠在墙壁上,做出了一个舒缓的动作后,对我说道:“这条墓道的古怪不是短时间里可以被我们看出的,我想如果我们等在这里或许还会有变化。”。 他说完这话听了一下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对面。 他见我如此继续道:“既然短时间里咱们出不去,那和你说说这判官指的来历倒是也无妨”。 听他这么说,我来了精神,直了直身子示意他说下去。 冷酷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陷入了沉思,缓缓道:“这要在131酒店说起....”。 又是131?我心里有些的惊讶,不知道这个131酒店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曾经听胡子说起过131酒店,但是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131酒店。 这一次在冷酷青年的口中才得知,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这恐怖的鬼客栈。 我把冷酷青年对我说的话大概整理了一下,对131酒店更是有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我很讶异冷酷青年竟然会对我说出这许多的话,一直觉得他就是一些神秘异常的人,对谁都不会敞开心扉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但是此时他的举动令我改变了对杀手这个职业的看法。 冷酷青年说他没有名字,在组织里除了最高的那位姓刘的,其余的人都是用代号记录身份。冷酷青年的代号是龙牙。 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件特殊的任务,七色这一次派遣了龙牙前去。任务听起来其实很简单,是让他找到云南省的一个酒店位置,然后进去杀住在三楼三号房间的住客,但是有一个前提,一定要在凌晨之前刺杀完成,并且退出酒店。 这个酒店的名字就是131。 龙牙从来没有听说过131这个名字,他的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地方性的旅馆。 组织里没有给他具体的酒店位置,这让刺杀变得有些困难了。 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那131酒店,更谈不上三楼三号房间的被刺杀对象了。 漫无目的在云南各大城市搜索了十多天的时间都没有结果。眼看规定的时间将近,他想这应该是自己最后的一个任务了,因为七色有一道铁律,如果刺杀失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死亡,另一个就是永远的消失,躲到七色的人找不到的地方才可以。 龙牙当然不愿意选择死亡,所以在最后的几天里他都是在思考着自己躲避的路线,躲避因为任务失败而引来的七色其他杀手的追杀。 我听到这心想,这哥们要当一辈子的杀手了。 言归正传,龙牙在寻找逃跑路线的时候竟然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个131的位置,这完全是一个巧合。 他来到一个云南的边缘县城,已经接近国界。龙牙选择就是在这里的大山中躲避一段时间,然后在想跑路的事情。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县城中里竟然被他打听到了131酒店的消息。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龙牙去县城采购吃的东西时,在一个小贩的商摊上听说了关于131的事情。 那是两个商贩之间说的玩笑话,其中一个人笑着打趣另一个人说,你再狂我叫人把你弄进131里面去,看你怎么在那鬼窝中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令龙牙终于第一次听说了131的事情。 他走到那个小贩前,问他131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就是131酒店? 那个小贩是本地人,操着一口云南话,问龙牙为什么对131这么感兴趣。 龙牙编了个理由骗他说自己有朋友住在那里,可是自己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131酒店。 那小贩听龙牙这么说,惊讶道:“你有朋友住在131?”。 龙牙点点头,递给他一支烟问他怎么这么吃惊。 那个小贩接过烟,点燃后道:“我告诉你,131已经有三四年没有住进去过人了,听说那里风水不好,经常闹鬼。以前住进去的人不是疯就是死,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你朋友说自己住在131一定是骗你,那里不可能有人进去的。除非他想害你。”。 那个小贩神秘兮兮的说道。 龙牙听完这些话,心里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能具体说一下吗?”。 那个小贩也是一个健谈之人,见龙牙相问,就把他拉到自己的摊位前拿出一个马扎给龙牙,让他坐下,然后就把131酒店的来历对龙牙说了一遍。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当时因为领导人对国际形势估计过于严重,上面强调【深挖洞,广积粮】的号召,在全国各大范围的挖起了防空洞。 云南这个边缘的县城当然也不例外,在依山的地方修建起了防空工程。这就是当时131酒店的雏形。 大家都知道,最后的战争并没有打响,所以这些修建起来的防空洞就失去了他最开始的作用,有的被遗弃,有的被封闭。改革开放后又有人竟然利用这种防空工程做起了生意。 这就有了131酒店,当时一个大老板承包了那片山头,对原本的131防空洞实行了改建,最后修成的131酒店度假区。 确切的说,131酒店就是防空洞改建而成的,是在山体之下的一处旅馆,传言里面甚至能够容得下两三万人。我知道这一说法并不夸张,相传北京的防空洞可以容许三十万的人躲避,与之相比131是小儿科了。 可是令人惊讶的是,131酒店在改建后开业的当天就遇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九十一 雪月夜归人 龙牙问那个小贩遇到了什么样的怪事。 那个小贩神秘兮兮的阴沉着嗓子道:“开业当天入住的所有人都神秘的消失了。你说可怕不,当时在这县城里可是一件不小的轰动事情,立案的时候还死了三个警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似乎有人在故意的打压,所以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轰动,不过在这县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很少有人提起罢了。”。 接着那小贩又说了一些关于131酒店的传说。龙牙越听越觉得这像是民间鬼故事,所以失去了兴趣。他在问清楚那个小贩131的具体位置后离开,心里也在奇怪那个人说的131的诡异事件。 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都是出类拔萃的,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席话而改变什么。 他虽然奇怪131酒店里的住客为什么会消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完成任务的计划。 因为131酒店是防空洞改建的,并且那里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所以他并不需要做太详细的逃跑路线,那里本身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不知道为什么被刺杀的对象竟然会住在这里面。龙牙在当天夜里进入131酒店度假区时不禁的想。 这里人烟稀少,近乎荒芜,即使是躲藏,这个地方也太远了一些。甚至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地方去买。 龙牙发现131旁边的那座山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这应该是在挖掘防空洞的时候堆砌的假山,即使如此那山的面积还是很大。 131酒店度假区外围的面积很大,但是真正的酒店入口处却只是一个十多米宽的铁门,甚至还不到十米。 龙牙说131酒店的外围虽然荒凉,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有的奇怪事都是在进入131酒店的内部开始发生的。 龙牙说到这里就不在说下去,在那里靠着墙壁抽烟像是不愿意提起那些奇怪的事情一样。 他说到关键的地方停下来,实在让我心痒难耐,再加上这墓道中黑暗的环境,我心里没来由的觉得非常的刺激、紧张。但是这哥们就是在这里停下了,我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忍不住问道:“都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的刺杀成功了吗?”。 我小心地问他,声音很轻。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我自己。 他点了下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我不解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回答我的话。 龙牙沉默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我相信现在他的尸体应该还在131酒店三楼三号房的床上。意外的是,131里面有一些的秘密也被我带了回来,我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但我可以对你说,我把资料给了我们的老大,从那开始,所有的七色成员都在围绕着一件事情而战斗。”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七色这几年并没有做过任何的刺杀行动,我们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他最后又深深的叹息道。 我听他这么讲,不禁的好奇。问道:“你在131待了一夜?”。我想他一定是违背了组织的命令,没有在凌晨之前退出131 。 他点头说道:“幸亏我待了一夜,不然......”他又挺住,没有说下去。闭上了嘴巴,在那里又开始观察四处的墙壁。 我知道他后面的意思,【不然他不可能知道131的秘密】。这就是他没有说出来的后半段话。 我问道:“那判官指是被你刺杀的那个人身上的吗?”。 他摇头说不是,这是在131酒店中发现的。 我哦了一声,不在追问。因为我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安然无事的样子,现在的他正在不断地打量着四周的墙壁,对我说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变故才会如此这样。我被他的样子所感染,也站起身子小心的警惕着四周的变化。 可是,我把眼睛看的都爆了还是没有发下什么反常的事情。这里除了石壁没有任何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即便是那墙上的壁画也....嗯? 我仔细观察那墙上的壁画,发现那原本的鬼影正在不断地缩小,那是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缩小。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又缩回了原先我们第一次看到的样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心里觉得一阵阵的寒意逼来。 龙牙皱着眉,一张扑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而此时的我,心里却有了一点点的眉目,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常常玩的那种画。 那种画我具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最简单的言语说出来就是,一张画在不同的位置会有不同的变化,甚至会有不同的人出来。正面看是一幅画,侧面看又是另外一幅,再变幻个位置就又变了一幅。这种画的学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小时候铅笔盒上的图案就是这样的,比较常见的还有刻着伟人头像的徽章,。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龙牙听,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见他这样我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一回丢人了,我试着变换了位置看墙壁上的画。很给面子的,没有任何变化。 见自己的想法不对,这令我觉得有些的尴尬,刚想说点别的为自己找回面子的时候,龙牙却开口了。 只听他道:“你的这个猜测虽然不对,但是启发性很大。我想我已经知道这里壁画变化的原因了。”。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什么?”。、 说实话,这种壁画上的小鬼图案还是令我心里不是很舒服。再说,这些鬼影就这么眼睁睁的在你眼前不断地变出来,就像是这墙壁上刻着的是一只只真正的鬼魂一样的慢慢隐现。 即使我已经猜到了这是古人绘画的一种特殊手段,但是心里终归是觉得诡异。 此时,龙牙竟然说出来自己想到了这种笔画的原理,实在令我心里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问他是什么原因? 他用手摸了一下墙壁慢慢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古董画,名字叫‘雪月夜归人’。”。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让他接着说下去。 他看着墙壁上的壁画接着说道:“我曾经有幸见到过这种鬼斧神工的神作。简单点讲,那张画意思是讲的雪天中旅人回家的路。白天因为光线的原因,画上的人是走在鹅毛大雪中的路上,而到了晚上的时候,画中人就会神奇的出现在院子的门口位置。好像是画中的人会行走一样。”。 他回头看我一眼道:“我想这里的壁画也是同样的道理。也是因为我们光线变化而变化。”。 我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这里的墓道口会忽然封住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他摇头说暂时想不到,不过这应该不是鬼神之力,否则我们不可能这么安安全全的待在这里的。 我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了,不知道胡子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像龙牙猜测的那样,也陷入了如我们这般的境地中呢。 这个猜想随着时间的加长令我开始担心起来。 龙牙问我要了根烟后说道:“看看几点了。如果再过三个小时我们还是想不到出去的办法,就应该做一些有用的措施。”。 我们能做什么?这里都是石头,咱俩要做穿山甲么?我好笑的说道。 他摊开手说,办法总是有的。 我摇头。不知道他说的办法是不是让我们撞墙自杀。抬起手腕看表,发现我这个一千块钱的机械手表竟然已经坏到了,所有的指针都往相反的方向走。 这可惨了,我把这个情况告诉龙牙,说现在咱俩连时间都不知道了。 龙牙没有说话,过了十几秒钟后忽然问道:“你这是什么表?”声音很大,不像是他的性格。 我道:“机械表啊,花了我一千多呢”。 他却在听到我的话后忽然道:“我明白这里的墓道为什么会变化了”。 九十二 葬尸之地(上) 龙牙这忽然的一句话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知道他是何处此言。这条墓道的变化诡异莫名,他竟然说想到了变化的原理。要知道,我们还真的没有开始研究这条墓道呢。一开始被困住的时候我俩所得心思都放在了他讲的131酒店的事情上。 我忙问他是真么原因。 第一次,我看出了他眼睛中竟然透着一股子兴奋的劲头。 他目光统统有神的道:“要仔细说来,这家事情怨我。最开始的时候我否定了这里是机关的可能,其实是错了。这里真的是机关造成的”。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说老子说的对吧,这就是机关的原因造成的。”。 他摆手打断我的话,我发现他的手指很纤细修长,漂亮的很,看的有些的呆了。他道:“这里的机关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复杂,其实很简单。我也知道开始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发现的原因所在了。 凡是机关,都会有一个运行的空间,里面都是设计的很巧妙的那种,只要用手去触碰都会有一些感觉的。但是这个没有,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让他别卖关子快点说。 龙牙也不是卖关子的人,几乎我的话没说完他就已经在说了“因为.....这里的整条墓道都是一个机关的运行点。我的意思是说,这条墓道本身就是一个运行的机关巧术的一部分。明确点讲,这整条的墓道都在移动着。”。 他说完之后我立即否定,这绝对不可能,这里的墓道近千米长,什么力量能够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情况下移动整条墓道?你说的这个不成立,纯粹是扯淡。 我毫不的客气的说。 笑话,这墓道的重量快赶上一座小山了,怎么可能移动得了。 我口气很重。龙牙听了也不生气,淡淡的看我一眼道:“你知不知道磁悬浮列车?” 磁悬浮列车?这个我还真的知道,新闻上报道过,在咱中国现在就有一辆这样的高科技运输工具。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高科技产品,与这条墓道有什么关系吗? 我点头说知道。 他接着说道:“我想这条墓道就是在运用磁悬浮原理运行的,因为磁力的影响,所以这条墓道是整个的漂浮在空中,如果运行起来我们不可能感觉得到这里的移动。”。 他这么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比如说我们在一辆磁悬浮的列车上,如果不是看到外面的景物变化,是绝对感觉不到移动的。 但是古人能够拥有这样的技术吗?我不是很相信,说道:“你的想法要是成立的话,那古代的技术也太先进了。这还是有点玄乎。我不是太相信这一点。”。 龙牙听我这么说,解释道:“我们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想了想接着道:“打个比方吧,秦朝的炼铜技术就比现在的还要高明一些的。我们怎么解释?”。 他这个比喻说的我哑口无言。这是事实,我想不出用什么言语反驳。 想了想,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和他讨论这条墓道是不是磁原理的可能性,应该做的是怎么出去才是关键。 我道:“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那有没有想到怎么出去的路?”。 他向着墓道的深处走去,听我这么说回过头看我一眼道:“没有,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破坏这条墓道的运行轨迹。”。 说的容易,我们现在身在墓道之中。看着墓道的样子就是用来困人的,既然这条墓道是用来困住人的,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让人在内部破坏。 我说完后发现他在前面忽然停下,我想他大概也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原地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的一片散乱石头。 那是零星散落的碎石,我刚才在墓道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并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他盯着那片石头做什么。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捡到宝贝了? 他抬起头对我道:“这里会忽然出现石头你不觉得古怪吗?”。 这有什么好古怪的?这里四处都是石头。我摇头说。 他道:“不是那个意思。这整条墓道走过来,别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碎石,而偏偏这里会有,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看着地上的石头,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有想到【说不过去】的地方在哪里。 我摇头说,没感觉。 龙牙在地上捡起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让我去看。我眼珠子都快瞪裂了也还是没看出什么来。让他有什么话直接说。 龙牙道:“你仔细看,这石头似乎有开凿过的痕迹,我想应该是胡子他们用来打盗洞的工具造成的”。 我说怎么可能,胡子他们在这里开着盗洞出去了?那他们也应该等我们一下吧。 龙牙摇头说,不是胡子他们,这里似乎之前就有人来过了,我想他们的遭遇与我们一样,不过后来一定是在什么地方逃走了。 我忽然想起飞镜说过最前面的那支队伍。 龙牙想了一下又奇怪的自言自语道:“这整条的墓道都被我们走遍了,也没有看到有洞的地方啊。再说了,这里的石板厚度,只弄下这么点碎石,怎么造成的。”。 听他这么说,我哈哈一笑说,这点倒是不奇怪,胡子和我说过他们打盗洞有一种特殊的手段,绝对不会散落在在外面多少的石头的。他们的专业的名词叫‘做土’。 我抬头看了下上面一片漆黑的墓道顶,说如果这真的有个盗洞,我想一定是在墓道的顶端位置。 这个想法 的根据很简单,这里四处都没有洞口,那么只有那墓道的顶端了。话说回来,这墓道的顶部一开始就是我们所忽略的地方,现在才想起来我俩开始的时候也真是太大意了。 我和他一商量决定先上去看看,如果真的没有洞口也只能认倒霉了。 这里的墓道并不算窄,但是我和龙牙都是一米八的个头,所以用两只脚撑住两面的墙壁往上爬,虽然吃力但也还做的到。同样的动作如果换做飞镜那矮胖的人就不可能了,因为他的两只小短腿劈开后根本就够不到两边的墙壁。 这墓道的高度出乎了我们的想象,似乎足有二十多米。最开始五米的时候是壁画,再向上面就是黑黑的那种可以吸光的石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手电光照不到顶端的原因。 一开始的时候爬起来有点吃力,我似乎感觉自己的裆部都要撑裂了,只有拼命地伸直了双腿才行。 这样的距离只有七八米的样子,再往上就变得稍微的窄了点,方便快速了很多。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龙牙,想让他等我一会儿。只见他忽然停在那里不动了。 我小声的问他,怎么不走了? 他空出一只手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嗓音道:“上面有古怪”。 他指了一个方向让我去看,我眯眼一望顿时间吓得差点在墙上滑下去。 只见在上面黑暗的墓道顶端,晃晃悠悠的悬挂着一条模糊的人影。 九十三 葬尸之地 我大惊失色,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过,显然,无论是谁,那么恐怖的挂在这,都不会是好的事情。 我条件反射的,就向着下面滑着下去了几步。龙牙也跟着滑了下来。 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甚至手电的光芒也不敢向着上面的方向照过去。 我小心的向着那人影望去。他就是那么晃晃悠悠的挂在墓道的顶部,像是一个上吊的人一样。 看了几眼,我的冷汗就流了下来,对龙牙道:“难道那是一个吊死鬼?”。 我声音很小,在这墓道中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说完这话后,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这真的是吊死鬼,我们应该怎么应对,飞镜这样的专业人士不在啊。 龙牙摇头说不知道,有可能真的是枉死在这里的鬼魂,在和我们开玩笑也说不定。 我说,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赶紧想想应该怎么办。那东西在那里挂着终究不是好玩。 龙牙的一张扑克脸上少许的漏出了一点吃惊的表情,道:“在这里看有点模糊,我们往前爬一段距离,再上去水平着观察一下。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我觉得有理。因为我们现在是在那人的下面位置,这个角度很晦涩,往上看时只是看了一个晃来晃去的人影,那东西的面部什么的都看不清楚,甚至有没有胳膊都没有看清,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龙牙和我横着向着旁边爬了一段距离后,这才向着上面慢慢的爬去。 终于到达了墓道的顶部,我惊讶的发现这顶上竟然是拱形的。 我俩对望一眼,龙牙掏出枪对我点点头。然后把手电忽然向着前面的方向照去。 我看到那东西的刹那,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即使是龙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前面十几米的距离果真挂着一个人,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很阴森恐怖。但是,最诡异的一点是,这个人的脑袋竟然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脖子可以看到,在往上就是墓顶。就好像是,有人把他的脑袋割掉后,用尸体的脖子贴在了墙上一样。 我看了一眼,心下恐惧的很,忍不住脱口而出“头呢?”。 龙牙没有回答我的话,仔细的观察着那个人影。隔了很久才回过头,对我说道:“他的头在墓顶的石头里面。那里....似乎有个洞口”。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洞口?我们找的不就是洞口吗。 那还在等什么?我说道,你赶紧给他一梭子啊,别管是人是鬼都已经放倒了。 龙牙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观察那东西的方向,似乎在顾忌什么似的。 有古怪。他道。 我不知为何他会这么说,跟着他向着那里望去,仔细的观察那个人影起来。 那人身上穿的是古代的服装,因为光线实在暧昧,所以短时间里也看不出是哪朝哪代的。 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出来那是一身的盔甲,紧紧地素裹在那人的身上,平添了几分的恐怖。 我问道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龙牙冷着脸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他说的奇怪的地方是什么。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简单的指了一下墙壁的方向。 我还是不解,不知道他的意思。 龙牙见我还是疑惑的看着他,提醒道:“那壁画里的鬼影”。 简单的一句话,令我立刻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错。这个人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把脑袋探出石缝的那种小鬼。 我倒吸口凉气,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就是墙壁里的那种鬼?”。 龙牙点点头,说有可能是那东西的尸体。 我说你怎么确定这东西就是死了的,他还晃荡着呢。 龙牙开始慢慢的向着那东西的方向前进,听我这么说冷冷道:“你忘记了,刚才的猜想?这条墓道是移动着的。”。 我在他的身后跟着,知道这哥们很可能是要过去把那尸体拉下来。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因为整条的墓道就只有那尸体脑袋上的洞口。我们只能在那洞口出去。 我奇怪那东西的脑袋怎么会卡在那里,看那洞口的大小,应该不至于会卡主的。 这么想着,龙牙就已经靠近了过去。他谨慎的看了那尸体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当下就伸出手把那尸体向下拉去。 我开始猜想他一只手的力度肯定不够,但是谁曾想,他只是简单地一拉,那尸体就在上面掉了下来,一点的障碍都没有。 我甚至都没有看清那尸体的样子,就已经掉了下去。 就好像是,那尸体等的就是这一刻似得。 当时的情况有点诡异,我看的出龙牙也是被吓了一下,在那里愣了有两秒钟的时间。 尸体落在地上时,传来一不大不小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摔散架了。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下面,努力的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生怕自己也会掉下去。 龙牙在把尸体拽落的刹那,在我们的头顶上方就出现了一个洞口。我拿着手电筒向着上面照去,黑压压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而此时在洞口的位置竟然有风吹来,那风吹的很柔,就像是有人在耳边吹气一样的感觉。 龙牙看我一眼,拿着手电把脑袋慢慢的探出去,没想到只出去了半个脑袋就急急地缩了回来。 对我道:“墓道果然是移动的,你往外探一下头能够感觉到。”。 我才不会像他那么傻。 半信半疑的向着洞口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果然在手背的方向能够感觉出微微的风吹。 龙牙道,现在出去还不行,因为我们不知道这墓道下一个挺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情况,如果正好是在两个墓道的中间,我俩会被挤死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能等,等这条墓道停下来的时候才能出去。那样才会最安全。 同时我心里又想到了另外一点,这墓道如果不停下怎么办? 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十分钟后墓道外面不在有风吹来。我知道这里的墓道现在应该已经短暂的停止了。 龙牙招呼我一声率先向着外面而去,他在出去后我就听到他忽然传来的一声惊呼声。 我不知道生什么情况,拿着伞兵刀也急急地跟出去,发现我们是在一个很大的石台,角落的位置站着的。 而在石台的中间位置,此时却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人。没来由的,我想起那只魔让我出现的那个幻觉中,好像也有着相同的场景。 九十四 葬尸之地 这一处石台足有半个篮球场的大小,四下的空间很开阔,不知道有多大。 在石台的中间位置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尸骨,因为从那深陷进去的眼窝判断,那个人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 我忽然想起幻觉中出现过那隐刻中的景象,似乎也有过一个石台,而石台之上也这么坐着一个人。 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我心里开始胡乱的猜想。 那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的手也是平平的放在腿上,很安静的死法。不知道这个人在古代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能在这里,我相信他生前的地位一定不低。死者的身上很干净,除了已经腐烂不堪的衣物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显然,我想在他的身上知道点什么影楼兰的线索是不可能的了。 龙牙并不知道我的想法,和我一起打量着死者,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他拿着手电开始看四周的情况。 狼眼手电的穿透力在这里显现了出来,照过去的时候能够看到一片不小的区域,但是即使如此还是看不清楚这里的全貌。 我着急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让龙牙把手电的光芒照射到石台的外围,看看是否站满了士兵。 龙牙虽然好奇我的言语,但还是依言行事。手电的光芒随之扫了出去。 不过,这一下令我心里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虽然那里没有大量的士兵,但是却有着更诡异的东西。——棺材! 那里排满了石棺,每隔着几步就会出现一个,目所能及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棺材。 为什么不是人,而是这些棺材。我心里纳闷道。不过很快又想到,棺材不就是装人用的。 我看着外围一个个如棋子的石棺,不禁的暗暗琢磨,这要死多少人才能有这规模啊。 龙牙在看到那些棺材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小,看看四周后点起一根烟,说道:“这里似乎是一处千人墓。看着阵势这里不会太容易穿过去,我们接下去怎么走?”。 千人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字来形容此时的场景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千人墓?这里何止千人! 我看着前面的棺材,心里思量着接下去的路。 龙牙问我接下去应该怎么办,这真是问对人了,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老子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啊。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仔细想了一下说:“还是应该想办法和飞镜他们汇合,最好。因为胡子和吴凯是正牌儿的摸金校尉,对这墓穴里的东西比我们了解的多,他们在身边,万一遇到什么变故,咱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应付不过来。”。 我说的这些话,是经过仔细的斟酌的。 这地方的空间太大,我和龙牙的照明设备不足以看清这里的具体情况,不知道在这下面的棺材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胡子说过,凡是古墓,最常见的就是奇淫巧术,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墓穴中总是会发生一些比较恐怖诡异的事情,这才要命。甚至有的古墓中还会有奇珍异兽坑,里面养的都是些瘆人的动物,听说还有养鬼的。以和龙牙两个人的经验,无论是哪一种都够我们受的。所以才要和胡子汇合,并且越快越好。 这些话我并没有对龙牙说出来,一是觉得太啰嗦,二是没有那个必要说出来让我俩都增加心理压力。 我们在这石台的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因为决定要穿过这些棺材阵,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所以,在现在这个相对安全的时候我俩开始重新分配装备,整理武器,把背包中的东西没有用的都留了下来。 一是可以减轻重量,再就是万一胡子他们在别的地方经过这里的时候,还能做个记号。 武器是不能少的,能拿的都拿了出来。我的武器有一个伞兵刀,还有一个大号的匕首。龙牙好一点,有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其余的像是备用的衣服什么的都被我留了下来,又在衣服上写下了我们的去向。 这里是影楼兰的老巢,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所以现在耽误点时间是有必要的。进去之后很可能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把手电换上了新的备用电池后,我俩整装出发,向着石台下面的棺材阵中走去。 刚才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在走到棺阵中后,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了丝丝的恐怖袭来。 人对棺材的恐惧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后天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人,都不会愿意走在棺材与棺材的中间里来。 离近了看,这里石棺的高度和长度都不是现代的棺材可比的。做这么大个的棺材,不浪费吗?里面的人要多高啊。 我脑袋开始出现一些不着陆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我驱散这石棺带给我的恐惧。 我俩走的并不是很顺,因为要时常的绕开那些石棺前行,所以走的并不是直线。 大约走了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我们竟然还没有走出这片棺材阵,这令我惊讶的同时也不断地加快了脚步。 龙牙在我的后面紧紧地跟着我,并没有说任何的话,我知道他的耳朵和眼睛一定是全方位的警戒状态。 我不知道他的这种警惕心是为什么而来的,但还是被他所感染,也开始紧张起来。 又走了大约三十几分钟的时间,转过一口石棺后,在前面忽然出现了两具白色透明的水晶棺材。 狼眼的光芒远远地照过去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鬼怪出现了。当看出那其实是两具水晶棺材时,心里又禁不住的好奇起来。 这里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遇到的都是那种黑色的石头棺材,而此时这两个与众不同的透明水晶棺出现,令我心里实在没有理由不好奇。 我不回头的做了个手势给龙牙,然后慢慢的向着那两个水晶棺靠了过去,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走进之后,仔细一看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 棺材是做什么的?那是盛死人的东西,确切的说,如果棺材里面没有人,是不足以被称为棺材的。 但眼前的两具水晶棺却一个比一个恐怖,大出我的意料。因为其中一具棺材的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没有死者的尸体。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另一具棺材。 另一具棺材中更加的邪乎,里面的尸体竟然长满了一层的红毛,秘密满满的像是尸体上裹着一层的毛毯一样。 而最可怕的是,那长满了红毛的脸上竟然直溜溜的瞪着一双贼亮的眼珠子。 龙牙在看到那东西的刹那,惊呼一声道:“这难道是尸变?”。 我看着那棺材中满脸红毛的尸体,一动不动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随着把目光转向另一具棺材中,道:“哥哥你先别管这个是不是尸变了,想想这里面的尸体哪里去了”。 棺材的棺盖是打开的,里面的尸体还会自己蹦出来不成?我说道。 龙牙脸色苍白如纸,压着声音说道:“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这里不安全,我俩一切小心。”。 我点头说,事不宜迟现在还是快点出去,离开这的棺材阵最好,这个地方太邪门,我看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 尸体不见了,还能有什么理由。极有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我心里想到,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来,我知道龙牙一定也猜到了这一点。 龙牙没有说话,指了个方向出发。 走过那对水晶棺之后我的那种恐惧感更加的严重起来。 我相信,龙牙的心里也是不平静的。任谁在看到那没有尸体的棺材后,他的心情都不会无动于衷,肯定都在纳闷那棺材的尸体去哪了这个疑问上。 又走了十几分钟后,我越来越觉的不对劲了,这也太长了,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了都。 即使刨去我们绕的路不算,我俩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少也走了八里地了。这里到底有多大,能有这么远? 我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这里的棺材经过了什么特殊的排列,目的是困住我们。 我把我的担心说给了龙牙听,想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龙牙打量着四周说,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这里的棺材高度和密度。 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棺材,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说完后,龙牙竟然一下跳到了一口棺材上,然后一个跳跃又跳到了另外一边的棺材之上。再接着又一下跳到我的面前。镇定的看着我问道:“明白了吗?”。 看到他的一系列的动作,吓得我浑身都哆嗦,以为他是被这里的鬼魂上身了呢,听他问我后,愣是站在那里没有说出话来。 龙牙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的古怪,简单的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棺材高度我们能够上去,而密度又正好可以让我们在棺材中来回的跳跃。这就说明这里的布置并不是为了困住人,因为当我们踩着石棺上走直线的时候是不可能被困住的。”。 我恍然大悟,白了他一眼道:“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干嘛还做那么奇怪的动作”。 话说这小子的脑袋结过扎不成?已经绝育了? 我想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多绕点路走出去,踩在别人的棺材上走路,这有点说不过去,省的棺材里有不开眼的跳出来找咱的岔。 龙牙无奈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俩继续前进。 大概半支烟的功夫后,只见前面又出现了两具与先前一样的水晶棺材。 同时我发现,棺材的里面也是相同的有一个浑身是红毛的尸体,而另一具同样也是空的。 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有多少具水晶棺。我觉得有点不妙起来。 这个时候龙牙忽然在后面用手臂夹住我的脖子,那力度很大,我一时间竟然没有挣脱出来,他把我拖到了一旁的棺材后面。。 我大惊失色的同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吓得我先是提紧了裤子。接着翻出匕首就要发难逼退他,谁知他忽然低声道:“小声,前面有人!” 九十五 葬尸之地 龙牙把我拉到一个棺材的后面躲起来,我还以为这哥们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吓得我第一时间提紧了裤子,接着就翻出匕首想逼退他。 他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低声喊道:“小声,前面有人。”。 听他这么说后,我没有继续挣扎,把挥到半空的匕首收了回来。 也许觉得我不会再有大的动作,龙牙的手臂渐渐地松开,我喘了口气,同样的压低声音问他,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我俩现在是在绝对的黑暗之中,手电的光芒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龙牙关掉了。 此时是在地下,不像是在露天地的黑夜中有月光或者星光可以照亮。现在我们关掉手电之后就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眼睛就像是瞎了一样。这种黑暗很可怕,但是我不得不去面对。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龙牙在盯着什么地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杀手就在我的身侧。 果然,他的声音在我的左边传来。 只听他压低声音回答我刚才的话。道:“刚才在前面的棺材后面,那个人漏出了半个脑袋。”。 我说,可能是胡子他们也说不定,咱过去看看怎样?在这躲着也不是办法,什么也看不见。 说着我就想打开手电,但是龙牙忽然就把手探了过来阻止了我。 他说道:“千万不要过去,很危险。”。 我听了心里不是很舒服,听他的语气应该不会是胡子他们,难道是扎不希? 龙牙他是个杀手,能让他觉得危险的人会是怎样的?我猜不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低声对我道:“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东西是不是人我都不敢确定。我觉得那只能说是长得比较像人而已。并且.....”他在这停了下来,像是在整理语言。。 我问他,并且怎样? 他接着说道:“并且,刚才看那人的样子,像是水晶棺材里的东西”。 他说完这话令我头皮发麻,难道真的是另一具棺材里的尸体?那这就难办了,那东西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我俩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我想了一下说,就这么在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啊。万一那东西能够在这黑暗里看到我们怎么办?躲着肯定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觉的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旁边快速的闪了过去,带起了一阵劲风。我大惊失色,最快的速度底下头躲闪。 那东西一闪而过,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但是觉得,那东西一定也是看不见我们的,不然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攻击了。 龙牙也想到这一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道:“我想那东西一定是以声音判断方位的。我们从现在开始尽量少说话。”。 他说完这话后就急急地拉着我变了个方向,我们前脚离开刚才的位置,后面我就觉得有东西扑了过去,传来了‘砰’的一声。看样子是撞在棺材上了。 我听那动静暗暗地咋舌,那东西的力道一定很大,不然这石制的棺材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我们在黑暗里又躲到一具棺材的后面,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那是紧张的。现在这诡异的气氛不由得我不紧张。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响。龙牙在旁边像是死了一样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我用手往周围摸了一下,还好,这哥们还在我的身边。 从刚才的判断来看,龙牙的猜测是对的,那东西真的是用声音来判断我们的方位。 明白这一点后,这一下我就更不敢说话了,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四周。 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即使明明知道看不见,但还是不愿闭眼。 龙牙凑到我的耳朵边上说,咱俩在地上找些石头,弄出点声音来引开那东西。 我心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小声的嗯了一声,就开始满地的抓石头。 龙牙拉着我的衣服又换了一个方位后,我俩把刚才抓起的小石子向着远处的方向抛去。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的声音传过来,我想应该是石头太小了,而我们又扔的太远所导致的。 暗骂自己一声笨蛋,接着又在地上胡乱的抓,想要再抓起一两块的石头,可是谁知道就在我的手伸出去的刹那,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滑滑的,粘粘的,很不舒服。 我凭着本能的直觉猜到,那应该是一个沾满了血的人脸。并且从那冰凉的皮肤判断,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个喘气的。 我脑袋几乎就要吓得炸开了,吓得惊呼一声,虽然很低,但是绝对能够让那东西听到了。 现在也顾不得龙牙的反映了,我快速的打开手电就拉着龙牙跑。 手电的亮光一时间令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有了短暂的暴盲,但是这种感觉只是存在了几秒种的时间。 这几秒的时间里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原来的位置,同样是逃跑,龙牙就显得从容了许多,并没有我那么狼狈。 等到我的眼睛能够看见的时候,虽然害怕,但是我还是禁不住的回过头,想要看一下是什么东西在攻击我们。 我的速度不慢,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即使如此,我也仅仅是看到一个东西的残影。 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快的很,四周又有棺材做掩护,所以我还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 攻击我们东西虽然没有看清,但是,我却看到了刚才我所在的那个位置。那棺材的旁边趴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老外。 我想,我刚才摸到了脸应该就是这个国际友人的了。 龙牙在后面也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快速的跑回去,在那个尸体的身上解下了那把ak和他身上的子弹带。 他把子弹带背在身上,接着就快速的闪了回来,在路上就检查枪支里的弹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就看到在旁的一处棺材后面有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那速度就像是一只扑食的猎豹。 但是,龙牙的反应更快,瞄都没有瞄就直接凭着感觉向着旁边开了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开枪,不否认,真的很潇洒。我知道这人一定是把枪械玩到了一定的熟练程度。 砰地一声,ak的声音很大,我看到那东西在空中的身子一顿,接着就栽倒了地上,这是一枪毙命。虽然有侥幸的成分,但是由此可见龙牙的反应之快了。 我想,要是我和龙牙互换情况的话,现在我肯定就挂了。 那人影落地后,龙牙似乎还不放心,接着又补了三枪。都是打在了要害的位置。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东西的脑袋都已经被打烂了。 这东西很像人,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东西浑身都长满了一种青黑色的鳞片,倒像是一种长满了鱼鳞的猴子一样。 那被枪轰烂了的脑袋上隐约的能看到一对角,和那只有眼白的眼睛。 怪不得龙牙要开枪打烂这东西的脑袋,我想这东西的长相绝对够恐怖。所以龙牙才会做的这样极端。 我看着那东西的尸体问道,这是什么? 龙牙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有见到过这东西。 他甩甩手接着道:“别管他了,现在还是快点走吧。”。 我知道这里你并非久留之地,就点点头说道:“这一次咱也别绕着棺材走了,就用你刚才的方法,咱踩在棺材上,当一回蜘蛛侠吧。这样还能省一点路程。”。 说完后我就爬到了一旁的棺材顶上,这亏得是石头的棺材,如果是 木制的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试想一下,一脚下去,棺材板都漏了。 龙牙并没有言语,也跟着我的后面上了棺材,这回就简单的多了。 我觉得这样跳着走路,似乎比平常走要辛苦得多。感觉自己就像是电影中的僵尸一样的跳来跳去的,有点好笑。 这一次我确定自己走的就是直线,中间连半个弯道都没有过。四周都是那种黑的石棺,再也没有出现水晶棺材。 一路过来我自己大概的数了一下,我应该已经跳过一百多口棺材了,但还是没有走出这棺材群。 这里的石棺出奇的一致,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与我相距两只棺材的龙牙,喊道:“你说咱是不是打开一下,看看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吗?”。 龙牙在听到我的话后几乎立刻就同意了,我都怀疑这哥们是否早就有这份心思。 我们跳下棺材后,看着那棺材的大小,觉得我俩要推开棺盖应该不是问题。 因为毕竟不是专业开馆的,想到自己打开棺盖后就会看到一具尸体,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看得出龙牙也同样如此。 我看着这棺材,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八宝玲珑锁,如果有的话我俩只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不过看这里的石棺数量,那种小巧的机关锁应该不会有的,因为工程量太大了。 我学着吴凯的样子,拿着匕首沿着棺缝划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阻碍后,对龙牙点点头。 对着石棺拜了一下,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和龙牙一起发力把那棺盖直接推了出去。 一股霉味在棺材中传来,我俩赶紧掩鼻后退,等了十几秒见没有什么异样。 我拿着手电和龙牙一起向着里面看去,顿时一惊。 棺材里面竟然是一套战士的盔甲。 九十六 一支军队的衣冠冢 那盔甲不像是中原的装束,看着甚至有点粗糙。仔细辨认能够看出那甲片并非铁质,而是用竹片串联起来的。 里面还有一把青铜古剑,已经腐朽的严重,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形状。 除此之外,棺材里面在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道:“这是衣冠冢,并没有死者的尸体。”。 龙牙拿着手电筒又照向另一口棺材,道:“衣冠冢?这里少说有几千的棺材,难道都是这种衣冠冢吗?”。 他想了一下提议说,再打开几口看一下。 如果刚才我们打开的这棺材中有尸体,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的这个想法的。我看四周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点头同意。 随后我俩又接连打开了三口棺材,里面都是没有尸体。也是同样的衣冠冢,最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的东西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这令我不禁的好奇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棺材里面都是一样的战甲和长剑。 所谓衣冠冢,就是死者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找到尸体,而把生前用过的东西,选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葬在棺材中,有可能是死者生前喜欢的衣物,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总之一定要是死者用过的,喜欢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衣冠冢。 但是,这里的衣冠冢却有所不同,连续开了好几口棺材都是一样的东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难道这么多人都会同时找不到尸体吗? 现实合葬的手指棺材,接着就是好几千的衣冠冢。这是要唱哪出?除了水晶棺材之外,清一色的都是没有尸体。 我好奇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信邪,想再开几个棺材看看。我都纳闷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难道真的要开出来一个尸体才罢休。那不是找死吗。 龙牙见我又走到一口棺材旁准备打开,出言阻止道:“不要费心了,这里除了那水晶棺之外,没有一具是有尸体的。”。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支军队的葬身之所。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所以没有找到尸体,才会立下这千人衣冠冢。”。 我知道他说这话不是毫无理由的。最有力的根据就是里面的陪葬品,都是甲胄长剑,这只有古时候的士兵才会有。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里的棺材里都是同样的陪葬品这件事。 试想一下,似乎也只有军人死后才会配以甲胄长剑。 龙牙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道:“这里,葬着的是一支军队”。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悲凉之意。 一群铮铮男儿客死他乡,后人只能在这里虚立衣冠冢,让那些身死之人有个归处。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堵,联想起了当年的中国远征军赴缅作战的那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我搓了一下脸,使自己冷静下来,和龙牙又在这里停留了片刻后,继续出发。 这一次并没有再踩到棺材上行走,龙牙也没有那么做。这是一支军队的安身之所,我们应该给他们足够的尊敬。临行前,我们把打开的棺材有重新盖了回去。 这一次是龙牙在前面带路。我们走了有多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走到了这棺材群的尽头。 龙牙忽然停下来的时候我还有点吃惊,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变故。等仔细向前一看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那棺材群。 只是.... 前面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面山壁,这是没有经过任何开凿痕迹的山石。 这是怎么回事?没路了! 龙牙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只能沿着这山壁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地方”。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如此了,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在石壁上做了记号向着一个方向继续走。 没有棺材挡路,这一下就走的顺当的多了。 四周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音。在这漆黑的环境下听上去有些的瘆人。 就在我想提议休息一会儿 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龙牙忽然‘恩?’了一声。 我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龙牙回过头看我一眼,脸色冷冷的道:“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这句话令我心头一颤,莫名的就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我小心的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道:“你可别吓人,这里就我俩,连个虫子都没有,哪里有人跟着。看玩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强装无所谓的说道,但是心里已经有些的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龙牙绝对不是乱开玩笑的人。 龙牙好像也不是很确定一样,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只是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人的第六感一样。但是却来的很强烈。”。 我说,我的感觉就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别疑神疑鬼的在这里扰乱军心。第六感?你的第六感灵验过吗? 龙牙听我这么说,无比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的这个直觉还从来没有失误过。我不觉得自己这一次的感觉是错误的。”他把那把ak冲锋枪给了我,然后说道:“咱俩小心一点,这里似乎开始有什么变化了”。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枪,习惯性的拉了下枪栓。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动作。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如此。 我说:“别去管那么多了,咱俩小心点就成了。”我还想着休息一会呢,看这样子在没有和胡子他们相遇之前是不可能休息了。 龙牙点点头说,只好如此了。 虽然我表现的无所谓,但是心里还是在纠结于刚才龙牙的话。 我是走在龙牙的后面的,如果有什么人跟踪我们,我没有理由发现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我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的原因。 所以,接下去的路我开始密切的关注着四周的动静,走的也小心很多。 龙牙还是一句话不说,在前面拿着狼眼手电开路。 又走了还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后,龙牙猛地在前面停了下来。 我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差点撞上他。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在后面问他又怎么了。 他说:“这里有个记号,我想.....”。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在我的身后传来了‘嘻嘻’的一声笑音。 我吓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和后背直接就被这忽然而来的‘嘻嘻’声吓得冰凉。 九十七 疯女人 我的后脑勺和后背直接就被这忽然而来的‘嘻嘻’声吓得冰凉。 我断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尖着嗓子发笑,令人头皮发麻。 条件反射的猛然回过头,手中的枪也跟着指向了身后。 我想着身后一定会是一个人,或者是鬼,在黑暗中站立着,看着我发笑。说实话,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但是,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身后除了棺材还是棺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影,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慌。这就奇怪了。 我敢断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听错,确实有一声短暂的笑声传来。 而我又是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了反应,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这令我心里有种恐怖感袭来。 其实人最怕的就是这样摸不到头脑的事情了,让人根本就无从下手。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我看了龙牙一眼,见他也是一脸的严肃,手里提着枪给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让我仔细的听声音。 我握紧左手令自己冷静下来,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四处黑暗的可怕,静的更加可怕。那一具具漆黑的石棺透着诡异的气氛在四周,心里作用下,觉得像是里面藏着什么怪物一样。 我不知道龙牙听到了什么,四下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声音啊。我刚要小声的问他一下。 忽然,在绝对的安静环境下又想起了一声‘嘻嘻’声。这一次我们都听得清楚,是在最靠近墙壁的一个棺材那里传过来的。 笑声短暂而尖锐,确定是女人的笑声。这会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很显然这笑声并不友善。更确切的说,这根本就不会是普通人发出来的笑声。 这样的声音,像极了是一个有着严重精神病的女人发出来的。我忽然联想起了王德海给我讲过的那个喊着‘姥姥,我给你梳头’的故事。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龙牙此时身上的气势也是相当的凌厉,他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反抓着狼眼。两只手叠在一起向着那口棺材照去。 受到他的感染,我此时也心安了不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口棺材。 那‘嘻嘻’停下之后,静了大约有三秒钟的时间,接着又传来了更加诡异的‘咯吱咯吱’声音,像是人在磨牙一样。 我听了心中跟着起鼓,莫非棺材里有什么活物,正在那里看着我们流口水呢?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等了一分钟左右,那种磨牙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在中间又夹杂着一种人的呢喃。像是有人在棺材里面说情话一样的自言自语。 我和龙牙对望一眼,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两个人分开左右,向着那口棺材包抄了过去。 在这样的环境下做出这种举动是需要有强烈的心里素质才行。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当场吓晕过去就算是胆肥的好汉了。 还好,我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受过专业教育的人民警察,并且在警校的成绩还是名列前茅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神经还算蹦的住。 我俩脚步很慢,小心的向着那口棺材摸了过去。看我俩的样子像是在偷袭谁一样,其实在这黑暗中龙牙手中的狼眼手电最是显眼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明知道如此,但还是做出一副小心的动作。 那具棺材边上还是传来一些磨牙的声音和呢喃声,那‘嘻嘻’的笑声此时已经短暂的消失了。 棺材离我们距离不算远,只有六七步不到。我们却走了差不多二十秒的时间。这期间了我的神经都是紧绷的状态,脑子里过山车一搬的闪过无数的恐怖镜头。这样做的目的,是给自己一个接受恐怖画面的心里承受力。不然,要是忽的在棺材里跳出一个人来,我真的会吓晕过去。 我们距离那棺材越来越近,但是那声音却跟着变小了,最后几乎密不可闻。 龙牙冷着一张脸,眉宇之间已经皱成了‘川’字。他看我一眼后,自己慢慢的想要靠近棺材的侧面,让我在他的身后掩护。 我点头,领会了他的意思。 没想到他绕道侧面后,先是一惊,我以为有什么变化,冲过去一看也是才发现,在棺材的侧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地上。背依着棺材眼睛呆滞的看着我俩。 我吓了一跳,以为这是个鬼。定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龙牙已经反应了过来,收起枪对我说道:“这人已经疯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回顾神来,这确实是一个人。 那女人看到我们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俩,看了一会又发出‘嘻嘻’的笑声。 这人我并没有见过,不知道是谁。我问龙牙是不是你们那只队伍中的人,龙牙摇头说不是。 我们把那个疯女人在地上扶起来,她也不反抗。一直看着我们‘嘻嘻’的傻笑。 说实话,我在听到她的笑声之后还是心理打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一个人,此时也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了。 龙牙说:“这人来历不明,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疯掉。我们带着她走很不方便....”。 他说到这里并没有再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说:“以这个人的情况,把她丢在这里十有八九会死在这。你要是觉得麻烦,放下她不管,那就等于杀了她。”。 我有点生气,对龙牙的冷漠生气。说完这话后也没有理他,对那个女人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她已经疯的很彻底了,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 这人看年纪不算大,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仔细看这个女人的样貌还算较好,披头散发的样子有点哀。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经破的裸露出了皮肤,我把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给她穿上时,她也没有一点的反应。 听到我问她话,她只是‘嘻嘻’的傻笑。看着很让人不忍。 我问她说:“你跟着我们走好不好?”。 这女人傻傻的点头,又是‘嘻嘻’一笑。不过此时听来,这笑声已经不是那么恐怖了。 龙牙见我坚持要带着这个女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到了刚才我们停下的地方。 我跟了过去,那个女人就跟着我们走,也不闹,只是嘴上不断的磨牙,和传出声音极小的呢喃声。 龙牙走到原来的位置,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摇摇头说道:“你会被她害死的。”。 那也是我乐意,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刚才你说这里有记号是吗?是谁留下的?”。 龙牙又恢复到一张扑克脸,指着山壁上道:“有人在这里留下了线索,你看”。 我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向着石壁上照去,那里果然歪歪扭扭的写着一段话。 写的很潦草,像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下的,也看不出是谁的笔记,看那颜色似乎是用血写出来的。 最可怕的是那字迹上的内容。 那不是告诉我们往哪里走,也不是告诉传递他们的去向,甚至是不是写给我们我都不敢确定。 石壁上写的是【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 这简单的几句话,令我看了倒吸口凉气,不知道这里的鬼是指的什么意思。 看的出,龙牙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寒意。飞镜这鸟人,留下个线索都这么要人命。 我们的队伍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竟然还有一只鬼混进来。 我先是看了那个疯女人一眼,接着又看向龙牙问道:“谁是鬼?哪支队伍?”。 龙牙摇头说不知道,看向我道:“与其去猜测是哪支队伍,倒不如我们推断一下是谁留下的这句话。这样更简单一些”。 我说什么意思?这墙上的字不是飞镜他们留下的吗? 龙牙用狼眼照了一下前面的路,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疯女人说道:“最开始看到这里的字迹时,我也以为是飞镜他们留下的。但是当这个女人出现后,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顿了一下神秘道:“这里似乎还有着其他的队伍,不属于我们之中的队伍”。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飞镜说过的最前面的那只探险队。我把飞镜对我说的事情,对龙牙复述了一遍。然后道:“会不会是,飞镜口中的那支我们未曾谋面的,最早的探险队?我想,这个女人也很可能是那支队伍里面的人。”。 龙牙点头说有可能,然后看了一眼我道:“无论怎样,这里既然有了这条线索,又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女人。说明我们走的路线没有错,目的地很有可能就在前面,我们在这里留下记号再走,万一胡子和飞镜他们在后面的话,看到了也能知道我们的去向。不过, 不过,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他的这个猜测我也有点赞同,胡子他们的确可能比我俩更早到过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并没有他们的任何线索。 我和龙牙带着那个女人再次出发,路上那个女的一句话也不说,总是不断地磨牙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她也不乱跑,就在后面乖乖的跟着,这让我很庆幸。 这里的空间出乎我意料的大,我有一种错觉,自己真的不是走在一座山的山腹之中吗?这里有点大的出格了。 我们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身边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棺材,按这么算下来,这棺材数量肯定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边走边和龙牙观察路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当我抽完第四根烟的时候,终于在山壁上看到了有人工开凿过得痕迹。 那是一种石像,是我们在外面的石林中遇到过得那种东西。不过这里的数量少了很多,也没有外面的那么高大。 这里的石像和常人差不多的大小,刚才我还以为真的是个人呢,走进了才发现是石头做的。 经过石像十几分钟的时间左右,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宽大的门。 石门很高大,甚至可以并列两辆汽车开进去。 奇怪的是门竟然是敞开的。我想一定是前面经过的人打开的了。因为门是向里面敞开的,所以也看不出上面有没有什么雕刻。 我看了门里面一眼,只看到幽深无比的黑暗,像是横着的无底洞穴一般。 龙牙在看到那扇石门的时候,长处一口气,看我一眼道:“有人快咱一步已经进去了”。 我干笑了两声说:“那咱还等什么,走着”说完就迈开了步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疯女人却在我身后忽然声嘶裂肺的尖叫一声,说道:“啊......千万不能进去,里面有鬼”。 九十八 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上) 这个女人在刚才的时候一直都是很老实的,没有丝毫的吵闹。但是当听到我们要进入这里的石头门里面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这让人很捉摸不定。 疯女人在一旁抖成一团,显然是惊吓到了一定的程度。我试着安慰了她几句后她才冷静下来,虽然不再大喊大叫,但还是一个劲的在嘴里喃喃自语着,说一些奇怪的话。 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嘴里念叨着:‘他们进去了就没有出来过,没有阻挡住那些人,他们很快就会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口中的‘他们’一定是那支我们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了,我心道。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刚才他说了两个‘他们’。一个是进去要阻挡什么,但是显然失败了,另一个他们要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点奇怪了。 这个女人疯话里的真假性是多少,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更谈不上猜到里面的意思了。 我蹲下身子问道:“你慢慢说,谁进去了?谁要出来?”。 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指向我们身后的那些棺材呢喃道:“他们进去了,没有起到作用,他们早晚要回来的....嘻嘻,,他们要回来了...要回来了...”说到后来她又开始说起了疯话。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第一个‘他们’指的不是那支探险队,而是葬在这‘衣冠冢’里的士兵?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为什么这几千人的棺材里没有尸体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到了这扇门里面。 这个女人的话里透漏着神秘的线索,我确定这是疯话,但是并非全部不可信。 我又安慰了那个女人几句后,起身对龙牙道:“情况似乎有些的复杂了。我想这个女人一定是进到这扇门里面之后,碰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才会疯掉的。显然这件事情对她的大脑刺激的很深,所以在听到我们要进去之后才会有此举动。”我自信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最起码大致的方向是正确的,说完后我看着龙牙,想听一下他的意见。 龙牙仔细的端详了那扇石门深处很久说,这里面一定不会太平,如果你的推断没有错的话。我相信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只是看这种情况我们是不可能在她的口中知道些什么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女人疯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们如果想在一个疯子的嘴里知道这影楼兰的秘密显然是痴心妄想。 我俩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如果真要是有什么危险再退回来也不迟。 这几乎就是找死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回去的路找不找的到还是个问题,再说胡子他们也是下落不明,就这么回去我心里也不同意。 那个疯女人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要进去她很可能还会再受到惊吓,但是就这么放任她不管也不是个事。 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龙牙也是无可奈何。我自言自语道,总不能把她打晕了放在这里吧。也太不靠谱了。 没想到我无心的一句话却令龙牙重视起来,他道:“打晕了放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万一那个追击我们的守陵人看到,八成也是死。但是,我们可以把她放到身后的棺材中,漏出一条缝供她呼吸,我们出来之后再把她带走。 说完这话后他问我道:“你觉得怎样?”。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反驳道:“这行不通,他娘的敲晕一个人和敲死一个人的力道实际上差不多,万一你下手重了把她敲死了怎么办?这不是谋杀吗?”。 我说的是实话,人其实是很脆弱的动物,敲对地方后,甚至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就会挂掉。龙牙的这个想法太极端了。 我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你跟着我们进去这个门洞洞里面怎么样?我和这个帅哥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别看这人瘦吧拉几的,那些鬼绝对不是这个他的对手。他可是大力金刚转世身,绝对能守护你的安全的。”。 那个女人呆呆的看着我,嘴巴小声说道:“大力金刚?”。 她那疑惑的神情挂在脸上,我一时竟然看的有点呆。回过神来之后,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欣赏美色。 看这个女人的反应,我觉得应该有戏,忙接着道:“大力金刚,天下无敌的大力金刚。就跟葫芦娃似得。”。 龙牙听我这么说后,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瞪他一眼道,你严肃点。 他摆摆手,示意我继续。 没想到的是,疯女人却在此刻在地上腾的站起来,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石门的里面,速度很快。 一边跑,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大力金刚葫芦娃来了,大力金刚来了..... 我满脸的黑线,回过神后她已经跑的远了,眼看着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忙道一声不好。站起身子拔腿就追了出去。 龙牙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也没有吐槽。而是和我一起向着门中跑去,想要把那个疯女人追回来。 打死我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那女人竟然会这么直直的跑进去,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可全是我把她害的。 想到这一点,我的脚步渐渐地加快,但是追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影,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龙牙在后面叫停我,说别追了,那个女人肯定已经跑远了,我们恐怕追不上。 我说怎么可能,这里一定是有古怪,她一个女人还能跑多快?我们能追不上? 刚才我只顾着向前追,并没有看这个石道中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中间有什么插口之类的。 我问龙牙,龙牙说绝对没有。 我说那那个女人去哪里了?难道变成鬼了不成。咱俩追的可不慢啊。 龙牙走到我的身边,我跑的已经气喘如牛,而他只是稍微的深呼吸几下就平静了下来。对我淡淡道:“你以为那个女的是平常人吗?我倒是不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追上她”。 我心里一惊问他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九十九 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中) 龙牙见我漏出惊讶的表情,冷酷的脸上漏出一丝笑容说道:“你仔细想一下就明白了,普通人会来这里吗?这个女人一定也是个有来头的。她虽然疯了,但是身体还算灵活,又是不管不顾的跑,所以跑的比我们快一些也很正常啊。”。 我说真被你刚才的话吓死了,我还以为这女人是故意装疯呢。 龙牙一笑说,不可能,那种表情和眼神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既然那人已经跑了,我想咱们还是小心点前进吧,毕竟这的情况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冒冒失失的万一出现点危险就坏了。 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如此了。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我们也跟着傻狍子一样的狂奔吧。 这里的墓道是在山腹中挖出来的,我看了一眼墓道壁,是与外面同样的石头,脚下也是石头的。一切都很平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似乎就是一条普通的墓道。 但是,我转了一圈,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是这里的石壁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种感觉很模糊,一时间我也摸不到头脑。 龙牙也注意到我的变化,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道:“这里的墓道怎么...怎么....”。 他说了两个怎么,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想他也一定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看他一眼说,你也发现了这里的墓道不正常吧。 他点点头说,确实不正常,但是要说出哪里不对,又找不出来。总之,这看似简单的墓道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走到墓道壁旁,用手电照着那黑色的石头仔细的观察,同时对龙牙说道:“我感觉是这里的石壁造成的。你觉得呢?”。 龙牙走过来也盯着石壁,说这墓道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刚进来,而是我们正准备出去似得。 对!他激动起来。说道:“就是这种感觉。我们虽然是往里进,但是这里的墓道似乎是往相反的方向设计的。让人走在里面有种往外出的感觉。就像是我们在进一个窑洞时,却感觉像是在出来一样。”。 他这话说的有点绕,我仔细虑了一遍,发现竟然真是这种感觉。 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墓道壁和脚下的石路,当我看到那开凿的痕迹时忽然恍然大悟,明白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的由来。 这怎么可能?我的发现令我的冷汗都留了下来。 这里的墓道,似乎是在里面往外打的。所有的痕迹都是反凿子,整体看上去才会给我们那种‘向外走’的感觉。 我把我的发现说给龙牙,他皱着眉点点头道:“这条墓道似乎真的是在里面向外打通的,所以才会给我们这样的感觉。我想,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门不是起点,而是终点,所以我们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形容的很贴切。 我说:“会不会我们刚才来的那个地方就是影楼兰皇陵的主墓室呢?”。 龙牙摇头说,不清楚,我对墓穴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我觉得这不可能。 我问他我为什么,他说:“仔细想一下我们进来的路绝对是入口。”想了一下又道:“这墓道会不会是当年修建这皇陵的工匠们为自己设计的逃生之路?”。 我说亏你敢想,这逃生的路有这么气派的吗? 我俩商讨了半天,也找不出结果。最后我说道:“咱俩讨论也没有用,等遇到胡子的时候问一下就知道了。”胡子是专业的摸金校尉,应该会给我们一个很有力的解释的。 在原地耽误了十几分钟后,我和龙牙继续向着墓道的里面走去。在路上走的很小心,龙牙边走边去注意墙壁上,想找一下是否还会出现什么线索。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条墓道并非平行前进,而是斜着向下的,虽然坡度不大,但是也可以在走路的时候感觉到那种向下的路段。 这还不算什么,最出乎意外的是,这条墓道的长度有点离谱。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走出这里,但是现在我俩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这有点不合实际。难道上面沙漠中的古城下面都是这影楼兰的皇陵? 最后走的我腿肚子都转筋了,见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我对龙牙道:“兄弟我是不行了,咱要不在这里先休息一点时间怎样。再走下去我腿都快断了。”。 龙牙用狼眼照了一下前面的路,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俩把背包中的睡袋拿出来吹上气,龙牙把无烟炉子的火苗调的稍微大了一点,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他在这里守第一班夜。我也没有勉强自己,凑在火苗前就暖和身子。 我的外衣让我披在了那个疯女人的身上,所以现在感觉有点冷,钻进睡袋中迷迷糊糊休息。 仔细想一下,我们从躲避风暴到这里,然后又经了一系列的变故,我还真的没有好好地休息过。此时一松下来,人一下子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这一觉虽然睡得不算踏实,但终究是休息了,。起来的时候打了个哈气,揉着脸就想去替龙牙的班。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竟然也靠在石壁之上睡了过去。他睡得很安静,很沉。 我没有叫醒他,走到炉火旁,掏出根烟点燃想着接下去的路。 这墓道虽然长的离谱,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也是相当的平静,所以我倒并不是很担心。 我现在想的是,不知道飞镜他们情况怎样了,是不是真的去了我们的前面,已经穿过了这条墓道呢? 还有那个鬼痕密码,是实话,对于我们能不能找到飞镜口中的鬼痕密码,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多。算了一下时间知道现在应该是中午。 还好我们是在地下,要是在沙漠中,以我和龙牙的装备恐怕一天都待不了就会被晒成肉干了。 想着就有点的走神,烟都烧到手指的时候才把我惊醒。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点得姿势,让自己靠在墙壁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一直等到龙牙叫我才醒过来。 我睁开眼发现龙牙拿着手电筒照向墓道的上面,昂着脖子在观察什么。 我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人还是一个半迷糊的状态问他怎么了? 他对我扬扬手,让我过去。 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揉着眼睛来到他什么边。他指着墓道的上边小声的对我道:“刚才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活物”。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清醒了过来,脑子里睡意全无。 只见在不算高的墓道顶上,竟然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小脑袋。那脑袋五官分明,像极了一个刚出生满月的婴儿。就是这小脑袋,再加上这一张婴儿的脸,在这幽深的墓道中看去,很恐怖,很诡异。 这里的墓道顶相对来说很杂乱,似乎当时修建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在顶部多做手脚。 上面坑坑洼洼的很不平整,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裂缝。我们在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而此时,在一处裂缝的里面尽然有一个人漏出半个头颅在死死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 手电的光打在那个人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知道那厮是活物还是死物。不过就这么被那东西直勾勾的看着,要说不瘆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压低声音,小声道:“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看那东西的样子,像极了是壁画里刻着的小鬼。 龙牙仔细端详了一段时间后道:“不知道,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我已经在这里看着它有两分钟了。”。 会不会是石雕?我问道。 龙牙摇头道:“不可能,刚才我们休息的时候我把四周都观察了一遍,这当中也包括墓道顶。我敢确定绝对没有这东西。”。 我想起龙牙确实在刚才休息之前,把这里检查的很彻底。如果有这个东西,绝对没有漏过的可能。 我压低嗓子道,你的意思,这东西是在我们的睡着之后才出现的、。 龙牙点头。 我忽然心里发憷,不知道我们睡着的时候这东西摸过来做什么? 我说,看样子是个活的。说着就慢慢地退到睡袋旁去提枪。 回来后,龙牙脸色难看的盯着上面。好像事情又有变化。 他指着上面的方向的道:“又多了两个。你看,那东西就像是在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刚才我转移手电给你照明的时候就出现了那两个”。 我顺着手电的光芒看去,果然在坑洼不平的墓道顶上又出现了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头颅。只是这两个要明显的小了很多,五官也看不清楚。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诡异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情况,看那三个东西的样子,一动不动的似乎是死的。 难道是石雕?或者是什么隐晦的壁画?很有这种可能。 我说要不要给他一梭子,看看那到底是人是鬼。 龙牙点头把手中的手电筒交给我,说道:“你在后面照着点,我给他个点射。”。 说着接过去了我手中的ak冲锋枪戒备。 我在他的身后给他照明。,这哥们一点犹豫的都没有,瞄准之后冲着中间那颗最大的头颅就开了一枪。 枪声很响,震的人耳朵都嗡嗡的。 那东西尖叫一声,似乎是婴儿的啼哭接着就退了回去,与此同时那另外的两个小一点的东西也跟着退回了石缝中。 龙牙在听到那声音后,立刻色变,对我大吼道:“是人面刺猬,跑!”。 一百 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中) 自从我认识龙牙后,还从未见到过他这样的激动。他的反应已经不能称为激动,而是恐惧。 看那东西的个头也不大,我们有枪有刀的还会搞不定?我真的不知道龙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这个人平常冷静的很,此时竟然如此慌张,我心里也犯嘀咕。 龙牙跑的很仓促,甚至连装备都没有拿。我急忙的背起自己的背包追了出去,但是还是比他慢了一些。 就在这时,墓道的顶上开始出现骚乱的声音,我听了头皮发麻。那根本就是一群的小孩子在冷笑着。尖利恐怖的声音令我几乎崩溃。 你姥姥的,撞到人家的老窝来了。 此时更容不得我多想,拔腿就向着龙牙追过去。 还好,龙牙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显然是在故意等我。没过一会儿我就追上了他。 你在后面干什么呢?不要命了?他冲我吼了一句,然后发力狂奔。 我追着他,嘴里同样的吼道:“你他娘的才不要命了呢,老子在后面拿装备了。”。 龙牙只顾着狂奔,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我俩速度很快,跑了足有十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一道封门,那是青石垒砌而成的,做成了门的样子,缝隙之间浇了铜水固定。 此时我也没有心思去打量那封门之上的图案,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身后。 在我们身后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声音,仔细听都是那种类似小孩的奸笑,令人不寒而栗。听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追击我们。 龙牙说,千万别回头看,就算是觉得有东西在你的背上也不能回头,回头就是死。 他说的很认真,不是开玩笑。我虽然好奇,但是还没有胆量去验证他的话是对与错。 我说,你快想办法,前面的封石真是要命了,我们要撞过去吗? 我们此时距离那封石只有二十米不到,但是我看龙牙的速度丝毫不减,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样。 龙牙喊道:“那封石下面被炸出来的洞你没有看见吗?眼瞎啊!”。 从他说这话,看的出来这哥们是真的急了。 我向着他手电照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封石的下面一点的位置上看到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洞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这么想着,我们就已经跑到了那封石的跟前。龙牙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底下身子就钻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觉得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有点不妥。在原地等了三秒,没有听到龙牙发出任何的惨叫或者惊吓的声音。这才确定里面是安全的,刚要钻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较脆且又透着一点模糊,给人很奇怪的感觉。 此时的我已经把头伸到了那个洞的里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忽然喊道:“回来”。 简单的两个字令我一愣,难道后面的人是胡子他们? 我想着就要抽回身子向后看,龙牙却在封石的里面抓住我的脑袋就把我扯了进去。 他的手指都扣到我的鼻孔里面了,疼的我龇牙咧嘴的,骂道:“你他娘的慢着点。”。 他把我拽了进去,我一下摔在了地上。这时因为你有封门的阻隔。那身后的声音小了很多,已经听得不是很真切了。 我在地上站起来就看到龙牙在一旁又在使劲的拽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尸体,往那个洞口里塞,看样子是想堵住那个口子。 我想起刚才的声音,急道:“ 先别堵,后面还有个人呢”。 龙牙头也不理会我,自顾自的把那个尸体的两只脚,塞到口子里,接着把那个人整个塞了进去,那尸体膀大腰圆的正好堵住那个口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对我说道:“那不是人,是人面刺猬想要勾你的魂呢”。 那口子堵得还算严实,外面的那种声音更小了一点,几乎都听不到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堵在洞口的尸体,问道:“这尸体是哪里来的?人面刺猬是什么?能够勾人魂魄?你遇到过吗?怎么这么清楚?”我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龙牙又不放心的把那尸体往洞口里面塞了一下,我感觉这个人就是为那个洞口长得,如果他活着能够自己吸腹部或许还能在那个洞口钻出去,但是此时他死了,他的体型把那个洞口塞得很严实。 龙牙看应该差不多了,对我道:“这里还不是很安全,我们边走边说。”。 我俩向着墓道的深处走去,在路上龙牙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说,那尸体是他在钻进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如果不是看到这尸体,他也不会想到在原地等我进来后,用尸体堵住那个脸盆大小的洞。 他说:“如果我不停下,你刚才回过头去就死定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讲。 他道:“你不知道人面刺猬的恐怖。这东西身上有剧毒,并且聪明的很,甚至不比人差多少,只要一只就能够干掉一群狼。因为脸部长得像极了未满月的婴儿所以被称为人面刺猬。”。 我问他这东西很厉害么? 他看我一眼点点头道:“很厉害!我第一回遇到这东西是在一次刺杀任务中。当时我们去了八个人,都是高手。原本十拿九稳的,但是意外的是当时那个人,竟然养了这么一只人面刺猬。我们的刺杀任务失败了不说,还搭进去了五条命。那一次给我的印象极深,所以在听到那东西的叫声后确定那就是人面刺猬。。 这东西虽然是畜生,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智商甚至超过了人类。你领会不到那种恐怖” 。 龙牙看了我一眼缓缓道:“那东西也和鹦鹉一样,可以学人说话,并且...并且还能和你对话。”。 龙牙的话让我听了不寒而栗,同时心里嘀咕,难道说,那个未曾谋面的探险队就是遇到了这种人面刺猬。 试想一下,一个长相恐怖的,绝对不是人类的生物和你面对面的侃大山,确实让人崩溃。 我说那个疯女人会不会是这些人面刺猬给弄傻的? 龙牙眼睛一亮道:“虽然不敢确定,但是以那东西的智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把一个人戏弄到疯掉,是绝对做得到的。”。 龙牙说完这话后就不再言语,我也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趣,毕竟这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聊这些恐怖的东西。还是尽快和胡子他们汇合的好。 我俩继续赶路,这里的墓道似乎比刚才封石前面的那条要窄了一些,给人感觉没有了那种空旷感。 四处静的很,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像是在打雷一样。 这一回我俩的心思不光在四处的墙壁上,甚至连墓道的顶部都在不断地仔细观察。生怕自己再漏掉什么危险。 不过还好,这一路平静了很多,我们走了一会儿后,在前面又出现了一道封墙。依然是青石磊就,依然是铜水灌缝。 在封石的下面还是有着一个被炸出来的洞口,我看了奇怪道:“这他娘的,到底有多少的门”。 龙牙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向着那被炸出来的洞口中爬去。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问道:“里面是什么地方?”。 龙牙说话的声音在这时听来很闷,他道:“还是墓道,只是这里有个死人。”。 又一个死人,我皱起眉。 进去后发现里面果然还是和外面相同的墓道,并没有任何的奇怪的地方。 我开始观察在墙壁位置上蜷缩着的尸体。 尸体还没有腐烂,我想应该是最近几天内死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接连两道封石的后面都会有个尸体,这有点奇怪。 龙牙说这或许是巧合,毕竟这里是影楼兰的皇陵,在什么地方死人都不奇怪。 我点头,问他道:“这个人你见过吗?”。 龙牙摇头说没有。 我说,那这一定是那个疯女人那支探险队的人了。看着样子,他们的遭遇比我们还要惨啊。 龙牙没有说话,过去检查尸体上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他在尸体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后起身道:“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死因却很奇怪,我想是被人杀死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谁会杀他们?守陵人扎不希?不可能的,按这个人的死亡时间算,扎不希当时可是在我们身边的。 龙牙指了那人的脖子一下道:“喉咙是被人掐断的,这种杀人方式只有人能做到。你看脖子上还有淤痕。那个人用的应该是左手,并且,有六根手指。”。 我仔细看去,确定龙牙说的没有错。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已经被他道破了。 我们在原地研究了半天,最后我说道:“无论这个人处于什么原因被人杀死在这里,对我们现在的遭遇起不到根本的作用。我们还是走吧,前面的路也不知道有多远。”。 龙牙盯着那个尸体又观察了一会儿,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我们至少要小心有六根手指的人。”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 我一惊问他道:“怎么了?”。 他重新低下身子,这一次不是冲着尸体去的而是在尸体的脚步位置,那里竟然被人用登山镐敲出来了一个简单的记号。 一百零一 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下) 之所以说是简单的记号,是因为那就是一个白印子。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就算是注意了,我也看不出那个白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这要说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记号,那也太抽象了。要表达的意思让我们完全是靠蒙啊。飞镜他们不可能做这么无用的东西。 以我对飞镜的了解,他要是想留下记号一定是先发扬一下自己的书法,他还要根据自己的肠道情况来说。 想起第一次他用屎给我留下的墨宝就觉得不靠谱。 龙牙还在地上观察着,我见他认真,忍不住说道:“这白印,没有什么吧应该。看样子就像是被人用硬物敲出来的,好像还不是故意敲上去的。”。 龙牙用手摸了一下那个白印道:“不错,这确实不像是被人故意敲上去的,看样子更像是无心所谓。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哪里奇怪了? 他道:“这里的门洞是被炸出来的,碎石肯定四周乱飞,这说明这里的石头非常坚硬,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在上面留下印记的。。但是,为什么只有这个地方会有一道白印。你仔细想一下,这白印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如此的显眼。只要发现这具尸体,凡是心思缜密的人就一定会发现这道白印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他最后的一句竟然改成了问我。 我看着那个尸体,接着看了一眼那尸体脚下的白印。忽然灵光一闪,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具尸体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人发现这个白印的记号的?”。 龙牙见我终于明白了,点头说,不错,似乎有人想给后面的人传递什么东西。但是,又怕这种东西被别的人发现,所以才会做的很隐秘。 我说这传递的方法也太小心了,如果不是你,很可能就会被我们错过去。那个弄下这个白印的人,想传递什么?又在防范什么人?仅仅一个白印就能表达出来吗?我觉得有点离谱。 龙牙却摇头道:“我倒是有点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他这么说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不相信道:“你知道?”。 龙牙点头道:“我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学过一种很隐秘的追踪语言。这这种语言没有固定的表达方式,完全靠个人的定义而定义。往细了说就是在行动前现决定记号的意思。还有,用不同的东西组合在一起会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我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问道:“你能看出来这表达的意思吗?”。 龙牙摇头说,如果要猜这记号的意思,绝对是猜不到的。还不如猜测这是谁留下的,这样还能靠谱一点。 我看了一下那个白印,怎么看都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东西,要想猜到里面的意思还真的不可能。 我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所在的探险队的人留下的? 我们这一支队伍已经所剩无几,飞镜的那支队伍也是和我们相同的情况,剩下的人并不多。再说了,如果要是飞镜队伍中的人留下的记号,龙牙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由此判断,这记号极有可能是那支最先的,我们没有见过的探险队留下的。 龙牙点头同意了我的观点。说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那支队伍一定是分成了两路,不然这个记号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还有,他们一定也知道后面还会有别的队伍加入,不然不会把这记号做的这么隐蔽。”。 我说:“有这个可能,不过你觉得这个记号是做什么用的,只是简单的引路吗?”。 “大致上应该错不了,最起码是引路的,再具体的就难想了。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龙牙道。 他这么说,我一时间没有理解透他的意思?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他说:“我们是沿着这个记号走,还是说无视他的存在凭着自己的感觉走?”。 我想了一下道:“我看还是先跟着记号走,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在退回来也不迟。我想,胡子他们有可能还没有来过这里,不然他们没有理由不给我们留下线索。”。 龙牙点头同意了我们的观点,最后又皱着眉头道:“我想,刚才那个留下字迹的人,也很可能是这支队伍里的。”。 我想起我们在遇到那个疯女人的时候,在墙上看到的血字【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 难道说,这个人是队伍里的那只鬼杀死的? 龙牙此时已经站起身招呼我一声准备开路,听到我的话后,点头说,有可能。 我跟上他的脚步,道:“你不是刚才说,这个人的是被人杀的吗?怎么?鬼也会掐人脖子?”。 他听我这么说,缓缓道:“‘鬼’这个字,有的时候也可能指的是人。嗯?不对......”,他忽然停下脚步,接着就是猛地跑回到那个尸体的边上,蹲下身子去观察那人的手。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能跟着回去。 龙牙看着那人的手,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因为我已经看到龙牙额头的冷汗了。 我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他舒了口气,对我道:“你看这个人的手。”。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一颤,已经猜到了结果。 那个人的手粗糙的很,一看就是一个干过重活的人。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我发现了令我无法解释的事情。 死者的手掌上有着六根手指,第六个指头长在小拇指的边上,在那里翘着,看样子并不能弯曲似的。 我倒吸口凉气,心里说不出的恐怖。 龙牙打破了沉默,缓缓道:“这个人,似乎是自己把自己掐死在这里的。”。 他抓起尸体的一只手,往脖子上的痕迹一个对比,完全吻合。 我头皮开始有点发凉,后背已经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怖。 一个人,自己掐死自己。这种诡异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龙牙见我不说话,接着道:“并且,这个人的尸体也被人动过了。”。 我一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声音竟然有些的颤抖起来,嗓子里干涩的很。 龙牙道:“很简单,死者的手并没有掐在自己脖子上,一定是有人在他死后,把他原本掐在脖子上的手给弄了下来。”。 他这么说,令我直冒冷汗。试想一下,一个人用这么诡异的方法自杀,最恐怖的是还有个人在他的眼前看着。 想想都觉得瘆的慌。 我攥了很久的拳头,才稍微缓和了一下,道:“难道,真的是有只鬼?死者脚下的白印,是那只鬼留下的。他还有别的同伙要来?”。 龙牙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我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不知道他又猜到了什么。 龙牙看了一下四周,道:“这里也不能久留,咱们在路上说吧。”。 我点头同意他的话,眼前没有了那具尸体,此时恐惧感稍微的退了一些。 龙牙用墓道中的灰尘被尸体脚下的记号掩盖后,和我离开。 我们在墓道中行走的很小心,边走边寻找着地上,看一下是不是还会有那种白色的印记。 龙牙解释了他刚才的猜测道:“假如那支神秘的探险队,兵分两路的话。第一路的人或许在什么条件下知道了队伍中有一只鬼,但是他们又确定那支鬼不在自己的队伍里。为了提醒第二路的人,所以在路上留下了那句话,作为记号。 ”。 我说你这个说法太模糊了,第二队的人怎么会在看到那句话后就知道自己这一个队伍里有鬼呢?而那个人为什么又确定自己的队伍是安全的呢? 龙牙看我一眼,边走边说道:“你仔细想一下那句话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我脑子里开始琢磨那句话【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 从字面的意思来说,这人一定不知道这只鬼是谁 ,不然就会指名道姓的说xxx是鬼,后面的路小心。 但是他用到了【后面的路小心】而不是说【后面的人小心】这一点最奇怪。因为这句话也可能是说写给自己队伍的人看得。 不对!我反方向思考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龙牙说留下字迹的那个人,确定鬼不在自己的队伍里这句话了。 打个比方,如果我和飞镜他们就是分成两路的那队人马。如果,我发现了自己的队伍里有一只鬼,但是又不知道那只鬼是谁,我肯定是先想方设法排除一些不是鬼的人,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会想法通知另一批人。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安全了,只有在确定自己身边没有鬼的时候,只有确定鬼在别的队伍里的时候。我才会留下这句话。 。由此可见这句话是写给另一个队伍的。 如果说,留下字的人是活雷锋,在自己身边还不知道是不是安全的时候,处于好心提醒第二队的人。这种可能也有,不过另一件事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因为那字迹写的太匆忙了。 从那匆忙的笔记判断,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在从容的情况下写出这句话的。一定是在什么变故危险中写下的,这种危险情况下,写下这些字给谁看去,都在忙着应对那危险,难道还会有人看吗。直接说出来不就是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句话就只是单纯的写给另一支队伍的人,而不是自己的队伍里。 我说出自己的推断问龙牙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龙牙简单的看了我一眼道:“完全不对。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一百零二 太聪明的人 他这一句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不过心里又觉得不服气。何以自己辛辛苦苦的推测就不对了。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好歹我也是个上过正规警校的人,也是学过专业的推理课程的人,他一句话就否认我的观点,这有点太决绝了。 我不服的问道:“复杂?哪里复杂了。你说个不复杂的给我听听。”。 龙牙古怪的一笑,用手电筒继续照着前面的路,听我这样说话,看也不看我一眼,说道:“所谓记号,就是给人看的,并且那个又是一句完整的话,只要能够理解那话中的意思就可以了。你这么说出一大堆有什么用?和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他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想了一下道:“是你让我仔细想一下那句话的。”。 龙牙又恢复到一张扑克脸,道:“我是说让你想一下,你看到那句话后的意思。好吧,怨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第二队的人,当你看到有人留下那句话后,你会怎么做、”。 他这样问,我连想都没有想,立即说道:“当然是先保密了。又不知道鬼是谁?难道还巴巴的一堆人在那里商量找出那只鬼啊。那不是提前通知那只‘鬼’我们在找他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龙牙打了个响指说“所以说那个记号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这个留下记号的这个行为令人心中觉得可疑。所以,我才说我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这句话。”。 我笑道“你他娘的是先说了这句话,然后才说出那句‘留下字迹的人是确定自己队伍里没有问题的。’再然后让我去猜【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这句话的意思。你这不是诚心骗我吗。我可是跟着你的感觉走的。”。 龙牙看我一眼,极其认真的道:“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聪明程度是不是值得我信任你,现在看来不会了。你这个人甚至连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刚才我打乱了自己的说话顺序你就跟着我的思路走,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进去。” 。 我心里有点生气,不过这小子似乎真的说对了,我真的是跟着他的思路来猜测的,没有自己的想法进去。 他挥了下手,似乎不想再和我纠结。 我说:“你说一下你的大胆的猜测到底是什么?”。 龙牙看了我一眼,一张扑克脸上漏出一丝的狡猾,道:“我的猜测是,留下那一段字迹的人,本身就是那只鬼”。 嘶.... 我倒吸口凉气,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这真的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他说的这个问题,我连想都没有想过,甚至一点的潜意识里都没有想。 觉得他的话不可思议,这一下我心里彻底的乱了套,何以说,留下字迹的人就是那只鬼呢? 我不解,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龙牙道:“很简单。人在匆忙的情况下都会一切从简。再说了,那字迹写的又是潦草的很,绝对不是从容的写上的。这一点判断就更应该简洁有力才对。【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这句话,你不觉得啰嗦吗?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太古怪了。”。 我现在脑子完全跟不上龙牙的节奏,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龙牙道:“【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这句话可以简化成【有鬼,小心身边的人。】或者是【队伍里有鬼,小心】再或者就只有前半句依然可以【队伍里有鬼】。这些都能够表达到这句话的本身这层意思,并且还简单好写。 最不济写成【队伍里有鬼,后面人小心】也行啊。‘路’字可比‘人’字复杂的多。”他停了一下看着我。 我顺着说的话,仔细想了一下感觉确实如此。【队伍里有鬼,后面的路小心】这句话写的太复杂了,不像是一个身在变故危险中人该有的留言手段。 龙牙继续道:“所以说,留下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有着问题。也许他是故意做出那种匆忙的笔迹样子,不过百密一疏,还是在这句话本身透漏出了破绽。 这一次我不得不佩服龙牙了,他说的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且还把人在危险中的反应心里也夹杂了进去。说的有理有据,不过......。 我想了一下道::“或许是有不得不用‘路’这个字的原因呢。也许后面的路会让那只鬼现身,留下那句话是提醒后面的人,再走下面的路是要小心。”。 龙牙一笑,道:“你又掉进了,留下那句话的鬼设下的圈套里面了。”。 我不解,问他怎么? 龙牙道:“后面的路,所谓后面的路,那是要等要走过了才会知道危不危险啊,那个人没有理由走过去之后再回来留下那句话的。还有一点,你想一下,除了那个疯女人,后面的路还有什么?”。 他这么一说,显然还有着一层的意思。不过后面的路有什么?这倒是简单,我们在遇到那段血字之后,在后面的路上遇到的东西,只有一个——人面刺猬! 我说出了答案。 龙牙道:“不错。人面刺猬。如果真的有人纠结【后面的路小心】这句话,是会被人面刺猬算计的”他故意加重了‘路’字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他说的人面刺猬是怎么算计人的,也不知道那个看到信号进去的队伍现在到底怎样了。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和胡子他们汇合。刚才还好一点,还不是很强烈。但是当现在听到龙牙的推断后,我却非常迫切的想和飞镜和胡子他们待在一起。 因为现在的我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有危险。 先不说那只留下字迹的鬼会不会出现,也不说扎不希会不会追来。就说龙牙的这个智商,如果有什么危险,这哥们要是想害我,拿我当替死鬼。估计我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不寒而栗,我相信如果真的有那一刻,龙牙一定不会眨眼的。 我不动声色的和他继续赶路,不过从现在开始我要防着这个人,这家伙身手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一样,但是脑袋绝对不一样。智商和对人的心理了解能力不知道要强过我多少倍,在他的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他又是一个杀手,一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在他的身边,我没有那种在飞镜或者胡子身边的那种安全感觉。现在甚至感觉到有点的恐惧了。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千年的古墓荒城中,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我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哈哈。说别提那人面刺猬那种恐怖的东西了。 龙牙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看了我一眼,我还是一脸懵逼样的和他看着四周的墙壁,装作在找那种白色的记号痕迹,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提防着这个人了。 因为这哥们太聪明,不得不提防他。 四下的黑暗,依然压昂着这里,墓道的四周还是那种黑色的石头,不过我却感觉更加的寒冷起来。 在怀里掏出根烟,又递给龙牙一根刚要点燃,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并且,在左边的路上有隐隐的手电光芒传来。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这是哪一支队伍。看了龙牙一眼,我俩同时关掉了手电筒,靠着墙隐蔽了起来。 一百零三 古战场 来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不要贸然的出去为好。 龙牙与我的想法一致,和我几乎同时关掉了手电筒。这里四下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后无奈,我们只好向后面退了一段距离,然后趴在靠墙的位置,想要静观其变。 我们退的足够远,只要那群人不走过来,我想是不会发现我们的。 手电的光亮在左边的墓道中传来,看样子绝对不是一支。如果对方是胡子他们,那我们就太幸运了。 我这么想着,就听到了脚步声。从声音判断来人并不慌张,但是声音很杂乱,显然不是一个人的。 我和龙牙屏住呼吸,观察着十字路口的方向。 黑暗中传来了一句叫骂声“妈的,前面又是十字路口,这里的墓道应该是经过专心设计的,简直就是一个迷宫.......”。 对方骂骂咧咧的嘴巴不停,不过我听到这话却有着一股亲切感。 这是胡子的声音。娘的,终于和他们遇到了。 我拍拍龙牙的肩膀站起身子,和龙牙走了过去,正好赶上胡子跨出那个路口。 我俩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接着就是暴怒的骂着我俩,说我俩装神弄鬼的吓得他差点屎尿横流。 不过,看的出来,他见到我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 我打断胡子的骂声道:“你他娘的鬼叫什么。丢下老子不管这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还在这里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飞镜在旁边道:“小哥你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也不想丢下你们的,但是谁曾想,那墓道会有那么复杂的机关。要不是这个大妹子,我们还真的不可能出的来”他指了一下藏獒女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藏獒女和齐雨莹站在一起,看到我的时候只是简单的点了下头。 我对齐雨莹和藏獒女打了个招呼后,刚要问飞镜是怎么回事情,忽然发现他们的队伍中少了两个人。 七色的那个胖子,还有吴凯,他二人都没在这里,并且藏獒女的狗也只剩下一只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道:“其他的人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我说完这话后,再看他们的脸色。 飞镜和藏獒女还好一点,但胡子和齐雨莹的表情就不对了。我心里暗叫不妙,小声问道:“怎么了?”。 胡子摇头叹息一声,对我和龙牙道:“你们二位还是念往生咒吧”。 听他这么说,我和龙牙明白了,吴凯和那个胖子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们在这个十字路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里飞镜把他们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 他说的很简短,但是我还是把他们在离开之后的整件事情都整理了出来。 当时,胡子发现那个有壁画的墓道之后,除了我和龙牙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在那条墓道中。一时间都被那墙壁上的壁画给吸引住了。 在这期间他们也没有注意到,龙牙回来叫我,一直没有回去这件事情。直到他们走到墓道的尽头后,发现再也没有出去的路了,才想起龙牙和我没有在身边。 他们最初以为那条墓道是一个死胡同性的,所以也没有太担心。 他们在发现那没路了,又想到我和龙牙并没有跟来的时候,才开始往回走。想着应该会遇到我俩。但是,回来的路在这个时候也被堵住了。 他们在那条墓道的遭遇与我和龙牙几乎一模一样。在这里不做阐述。 飞镜他们发现自己被困住之后,倒是也不慌张,因为七色的那个胖子身上带了炸药,真要是出不去,他们也可以炸出一条路来。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 几个人被困住后,一直在探讨这墓道的机关原理。因为飞镜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有鬼的这个说法。 胡子和吴凯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也对那墓道不甚了解,最后也得不出个答案。 当他们准备用炸药炸出一个出口的时候,藏獒女却忽然想到了这墓道的机关可能性。 几个人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要等到那墓道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所以最后,他么还是决定炸出一个出口。 他们是在墓道的侧面放置炸药的,令人意外的是,当他们在那个被炸出来的洞口出来后,又遇到了相同的墓道,也是两头都被石头堵住的。 这就奇怪了,那胖子发起狠,一连炸穿了好几个墓道,却都是相同的情况。 最后,还是胡子提议说,在墓道的顶部炸一下看看。 起初,那胖子还不同意,在顶部炸药不好放置。再说,万一上面是千里黄沙,咱这一炸怕是会引起连锁反应,最后被活埋在这里就不好了。不过当他快要用尽最后的一点炸药时,终于决定试一下。 结果这一次却都有了不同的效果,他们果然在那魔方一般的墓道中脱险。 但是,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起了变化。 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处堆满了白骨的巨大洞穴。地上白骨嶙峋,磷火错错,很恐怖。并且在骨堆中还夹杂着大量的古代兵器,还有那种竹片甲胄。 胡子和吴凯以为那是一个殉葬坑,那些白骨都是古时候的奴隶什么的。 但是,很快飞镜就发现了不对劲的方,那里的人并非是简单的被杀,看尸骨的样子倒像是和别人格斗中死亡的。 那些尸体怎么死的都有,如果是奴隶或者是修建这里工匠,死法不可能这么多变化,应该是统一的死法才对。 并且在尸骨之中还有一些的大型动物,和一些奇怪的生物的骸骨。凭着几人的阅历竟然也不知道那种动物是什么东西。 齐雨莹在这个时候忽然说了一句很有启发性的话,她看着那满地的枯骨说道:“看这里的样子。怎么这么像是一处战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飞镜一拍大腿,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他娘的就是一处古战场,一处深埋在底下的古战场。 几个人在原地惊讶了好一会儿后,才准备找路离开这里。 但是,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扎不希在这时候忽然出现,他吟唱‘狼人曲’操纵者数百只魔追击飞镜他们。 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处通道,通道很宽阔,应该当年用来行军的作用。几个人想都没想就跑了进去。 但是那些魔紧追不舍,吴凯说自己要在后面垫后,没想到那个胖子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几个人一商量,觉得这么跑下去都是个死,最后无奈,藏獒女又留下一只狗,说如果你们能活下来,这只狗可以带着你俩找到我们。 就这样,飞镜和领着胡子,藏獒女和齐雨莹四个人跑进了墓道中,而吴凯和胖子还有一只狗留在了那条墓道的进口位置,准备把那群魔和扎不希引开。 但是,在胡子他们刚跑出去不远的距离后,就在后面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响,他们甚至还听到了胖子和吴凯的怒吼,还有那只藏獒的悲鸣。 胡子当时就想回去,但是被飞镜摇摇头拉住了。 回去也是死。飞镜说出了最现实的话。 几个人悲伤地在墓道中走了好几个小时,墓道的路口很多,最后就算是经常盗墓的胡子也走得迷糊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好在这条行军的墓道中并没有任何的危险。 再后来,他们就遇到了我和龙牙。 飞镜说的已近尽可能的简短了,但是我和龙牙还是听得心惊肉跳的。龙牙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那个胖子的死悲伤。 飞镜说完这些后,沉默的看着我们一会儿道:“我想这条行军的墓道,当年应该是充当了一个屯兵的作用。因为在路上有着太多的灶台。 这里似乎并不是皇陵那么简单啊。”。 我还沉在吴凯死的悲伤之中,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飞镜叹了口气道:“当时来这里的人,两支队伍加起来应该有一百多人,但是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其余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也不知道最后能活着出去有几个人。”。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的缘故,我现在特别想回到我的青阳镇当我的民警。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认识飞镜,不认识胡子,不认识吴凯,甚至不认识齐雨莹,因为那样我最少不会这么担心。 我们在原地修正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所有的人都收拾起悲伤心情,无精打采的机械性的找着出路。 龙牙还是那张扑克脸,但是我明显的感到他更加的沉默了。 站在十字路口的方向,我们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走,起身之后所有的人都定在那。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和龙牙找到了一点的线索”。 接着我把龙牙和我的发现,简单的复述了一下。 胡子听完后道:“那我们现在找一下四周,看看能不能有那个白色的痕迹。”。 飞镜想的更深一些,他并没有随着胡子和龙牙去找那白印的线索,而是停在那里皱着眉头道:“你是说,那支探险队里面有一只鬼?”。 我点头说,这是我和龙牙的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飞镜说,那支队伍中的高手很多,如果真的有一只鬼,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渗入进来。除非..... 除非怎样?我问道。 飞镜把脸一正,严肃道:“除非那只鬼,是那群人故意放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正在找线索的龙牙和胡子,最后收回目光,不解的看着飞镜。 不止我,齐雨莹和藏獒女也是奇怪的看着飞镜,不知道他是何处此言? 飞镜矮胖的身躯,现在看来有些的沧桑了许多,脸上的胡茬子都长得有点长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十七八的人。 他见我们都看他,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并不知道那一只神秘的探险队是什么人,他们的身份是什么。这么说吧。你们是不是举得我很厉害?”。 他这话显然是问我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 不否认,飞镜无论是头脑还是身手都是顶尖的人才,尤其是身手。 飞镜并没有因为我的点头而感到丝毫的高兴,反而有点惭愧道:“说句不客气的,我比那些人并不强多少。在灵学圈子里,猎鬼道士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别说中国的九大家族,就算是外国一些灵学峰会中的人物我都比不了。当然这并不是说身手高低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对灵学的研究。”。 我完全不明白飞镜说的九大家族和灵学峰会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明白了飞镜的话中含义。 那一支未曾谋面的探险队似乎很强。飞镜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藏獒女在听到飞镜的话后,却漏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漏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说,龙牙是一张扑克脸,那么藏獒女就是千年的寒冰了,但是此时也竟然漏出了吃惊的表情,这让我不得多看了她两眼。 飞镜道:“这样厉害的一群人在一起,竟然还会让一只鬼混进来,这就有点说不通了。由此可见,那只‘鬼’,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控制着。或者说,根本就不是鬼,而是....”。 人! 齐雨莹说出了这个字,飞镜看了她一眼道:“不错!”他停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哪一方的势力会对鬼痕密码感兴趣呢?这有点耐人寻味。”。 胡子在这时候忽然走到我们的面前道:“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上古老祖宗留下的,可以窥视天机的东西,谁不会感兴趣?老美那边不是也派来人了吗,还有那个当兵的八人小队。这种东西最怕当权的人物得到,所以冥冥之中似乎注定那群人会死在这里。”。 胡子的言语令我心里一下如泛起了惊涛海浪,不过他并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甩了一下手道:“那个路口有发现,我们就走这一条路”。说完指着前面的方向给我们 。 老祖宗留下的可以窥视天机的东西?是什么? 我虽然想问他们,但是话到嘴边就停下了。不是他们说不说的问题,而是他们也知不知道的问题。 如果他们什么都清楚,就不会在这里没头苍蝇似的跑了,吴凯和胖子也可能死不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令我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想做回自己普普通通的民警,我想拉着齐雨莹回去谈我俩的恋爱。 不想和他们在这里..... 真的不想! 一百零四 石门后的墓道 飞镜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拍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就去查看胡子发现的那个记号了。 藏獒女和齐雨莹来到我身边,藏獒女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看着我,第一次,我发现他的眼神中没有了那种特有的冷漠,而是一种近乎‘不平静’的平静。 相比之下齐雨莹就显得更食人间香火的人,她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眨了眨然后道:“小奇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怪怪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称呼,他最早叫我杨哥,不过我不喜欢她那么叫我,所以最后才会有了‘小奇’这个有点暧昧的称呼。 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时,心里一阵酸楚的同时又有点豪情激荡了出来。 娘的,现在可不是在这里多愁善感的时候,齐雨莹还在这呢,最不济我也应该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考虑自己往后的简单生活。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余的事情等出去了再去纠结也不迟。 要不是齐雨莹在身边,我很可能立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让自己在消极的心里中清醒过来。 其实我也真的这么做了,使劲的攥紧了左手。那小拇指上的短暂而刺骨的疼痛甚至比朝自己脸上抽两下更管用。我按下其余的想法,重新抖擞精神,看了一眼齐雨莹道:“没事,走吧!看看他们发现了什么”。 来到飞镜的身边后,这小子看我前后反差这么大还有点不适应,把我拉到一旁道:“怎么了兄弟,刚才还一副死了娘的表情,现在怎么就这么精神了?”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齐雨莹,漏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用一种近乎银档的语气道:“说,是不是齐雨莹这丫头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我连连摆手道:“得得得.......你他娘的想到哪里去了,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出家人怎么满脑子的都是岛国av的思想。你还是个猎鬼道士吗?”。 飞镜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去看看那个记号,是不是和你们最开始遇到的相同”接着又回头过来道:“真的不是?”。 是你大爷,我笑骂道。和他一起回到那个记号的边上,龙牙见我过来了,指着地上的记号道:“你看,与我们遇到的那个不是很一样,但是大致上又差不多少。这个似乎复杂一点,你看这是一个虚线性的,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是直线的”。他奇怪的说完这些话,然后看了一眼前面的墓道,吸了口气,接着说:“如果单纯地引路记号,没有必要改变形状的。我看还是有着另一层意思。”。 我看着那地上的白色印记,心里同时与我们的刚才遇到的那个作对比。 不否认,龙牙说的没有错,记号的形状改变了。最开始的我们遇到的那个只是一个简单的白印,而此时地上的这个,就复杂了一些。在白印的四周还刻着一些曲折的纹路,使这记号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条虚线。 我想了一下道:“既然这里有记号,就说明已经有人走过这里,有可能就是那只‘鬼’留下的。无论怎么说,都已经有人给我们趟过雷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走这一条倒是安全很多。”。 胡子在一旁点头同意了我的观点,说:“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同志们,让我们收拾起悲伤地心情,向着革命出发吧”。 他是行动派,一句话就打断了我们想在继续探讨的心情。 这一次还是胡子飞镜在前面带头,我和龙牙垫后,齐雨莹和藏獒女领着狗在中间。六个人一条狗向着前面漆黑的墓道走去。 我原本以为会走上一段距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一处墓门前。 门上很简单,没有任何的雕琢,只是两块黑色的石头做成的。 石门上有门栓,看样子更像是农村里的大门。不过这一个要大气了很多。 胡子说这应该就是通往主墓室的大门了。招呼大家小心,后面是影楼兰的玄宫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胡子自知失言,呸了两声,然后向着大门前走去。 那石门看似沉重,我原本以为要开这扇门应该会费些时间,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来到石门前时发现,这门竟然错开了一条缝。 缝隙不算很宽,只有一掌的宽度,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才没有发现。 在石门的面前站定时,我发现在那缝隙之中竟然有风吹来,这是鬼喘气。我们在神殿的楼道口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此时在这墓道中,还是令人觉得阴森森的恐怖。 胡子招呼了一声,试着推了一下那石门。那石门厚重的很,他虽然用了力气,但还是纹丝未动。 最后还是我们一起用力,才把那石门推开了可溶一人侧身通过的一条缝。 胡子拿着手电筒当先钻了进去,在里面他打起一只冷焰火,叫了一声,招呼我们过去。 当我进到石门的里面后发现,这里虽然还是墓道,但是明显的就与外面的不一样了。 在墓道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甚至是墓道的顶端也刻着云龙图案。 因为我们怕这又是与前面一样的磁力墓道,会在我们不经意间墓道移动。 所以,我们为了不分神,并没有去认真的观察壁画中的内容。我粗略的看了两眼,只知道这是战争的场景。 这里的壁画很精细,并且损坏程度也很轻,所以即使我们不认真去看,还是能够看出大概的意思。 胡子的心思却没放在壁画上,他摸金校尉的本性使他不会去研究那没有太多意义的事情。他见我们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壁画,忍不住打断道:“ 这里的墓道地板,并非整块的而是那种方方正正的石板。” 胡子走了几步就停下道:“大家小心了,这里的墓道最可能有机关陷阱。从刚才的魔方迷宫中可以看出来,影楼兰的人非常善于奇淫巧术,我们在这墓道中走路,不比走在黄泉路上安全多少。”说着就在背包中逃出一个类似于盲人棍的东西,一边敲打地上的石板,一边道:“你们一定要踩我走过的地板,千万别踏到别的地方。大妹子,看好你的狗,别让它乱找地方撒尿”。 他说的严肃认真,我们均点头。我看了一眼藏獒女剩下的那唯一一只的鬼獒,我心里不禁琢磨道,她带了三只狗,一只被她留在神殿中想接应我和飞镜,下落不明,一只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这一次我们走的格外的小心,胡子一直探路,不过我看他就是在走直线,根本就没有挑路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晃点我们。 我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所以即使有什么关陷陷阱,我倒是也不担心会第一个轮到我。所以才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不过,很快我就被墙壁上的壁画给再一次的吸引了过去。 墙壁上并非是行军打仗那么简单,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大兴土木的画面,像是当时的这只军队一边打仗,而另有一支队伍在修建着什么大型建筑物似得。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胡子。想听听他的意见,这群人中只有他知道墓穴里的结构,和墓中出现的一些东西所表达的事情。 胡子看了一眼,无以为然的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这里的墓主人生前所经历的重要事迹,每一个古墓中都会有这样的东西。你没必要纠结这里面的内容,我们又不是在考古。你要是想看,用手机照下来就成了。”。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拿出手机开启了夜间拍照功能,我这个号称五百万像素的手机,不会知道照出来的效果怎样。 试了一下,照的还算清楚。我把自己觉得有意思的画面统统都照了下来,想等出去了之后有时间在研究一下。 胡子见我还真的拿出手机拍照,摇了摇头说:“你小心点,手机拍照,最容易拍到些诡异的画面了。这里是古墓,你也真敢秀。”。 我龇牙咧嘴的一笑,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没有理他,不过心里还真的感到一股寒意。因为我听说过,有人夜里自拍,拍出了背后爬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这里的墓道长度也不是很大,我们走了一会后,前面又是出现了一道石门。 与先前同样大小的石门,不同的是这一个门上面到刻着一些我数不出名堂图案。 胡子说这是门画,有辟邪的作用,你仔细看能发现这画着的是一个手持利剑的将军。这东西我见到过,是在秦岭的一处古墓中。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会一模一样。 胡子嘀咕着说。 我问他这门上的画有什么说法没有? 胡子看我一眼,没好气道:“说法很多,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给你们扫盲,还是小心应对这前面的路吧。”。 他一句话,把我噎得半死。 我只好不再言语,转移注意力去观察那石门。 我发现这个石门也是错开了一条缝隙,不过要比先前的那个要宽一些,我们没有在意。 依然是胡子先进去,不过这一次进到里面后,他却没有保持平静,而是传来惊讶的一声道:“这么多”。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听语气应该不会有危险。 胡子惊讶过后,招呼我们。 我们进去后发现里面依旧是一条墓道,与先前不同的是,这里的墓道并没有任何的壁画。但是却有着另外的东西,每一个古墓中都会有的东西。 而齐雨莹在进到墓道里面后,更是‘哇’的一声惊叫出来。别说是她,即便是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有种恐怖感觉袭来。 一百零五 镇墓兽 只见在墓道的两边分别排列着一排石像,成两个队伍的形状。我用手电向里照去,竟然一时难以看到尽头。 那些雕像刻的是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怪物,脑袋上像是冒着火线一般的雕刻,样子很诡异。不对。应该不能用诡异这个词,我想应该用凶悍来代表那石像的效果。 石像并不高大,只有一米多一点。虽然没有真人大小,不过给人的视觉却不会因为体积而减弱。 中间间隔两步的距离,很工整。像是两排站队的士兵一样。 胡子看到那石像的时候更是夸张,只见他长大了嘴巴不断地鼓动,显示着他已震惊到了极点。 我们都不了解胡子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看他的样子有点搞笑。 我忍不住问他这是干什么?老年抽筋吗? 胡子听到的话也不反驳,擦了一下嘴巴道:“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是镇墓兽,是冥器的一种,看这里的墓穴年代,和文明地位,就算是拿出一个这样的石像都足以震惊世界的。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 飞镜更直接,疑惑的问道:“很值钱?”。 胡子砸吧了下嘴巴,鄙视的看了飞镜一眼道:“道爷,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我相信你要是拿出去,后果一定是直接枪毙。这里的都是无价之宝,娘的,盗了半辈子的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 我发现胡子的口水都留了下来,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自己。 齐雨莹在惊吓中回过神来,在一旁问胡子道:“刚才你说的镇墓兽是什么意思?怪兽吗?”。 此话立刻引起我的注意,镇墓兽我听说过,在皇陵古墓中多有这种冥器,只是不知道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为何。 所以,当齐雨莹问出此话后,我也在一旁竖着耳朵想听一下胡子的回答。 胡子看了一眼那两排雕像,然后神秘兮兮得说道:“镇墓兽,古代汉族风俗。指一种冥器。古代汉族传说,阴间有各种野鬼恶鬼,会危害死者的鬼魂。因此设置镇墓兽的目的首先是为避邪,以佑护死者亡魂的安宁。 不过看这里的数量,这墓主人应该从小就缺乏安全感。”。 胡子说完这些,飞镜在一旁赞道:“真是长知识了。” 。 能得到猎鬼道士的首肯,胡子还是很高兴的。不过飞镜接下去的一句话却令他疑惑起来。 只听飞镜道:“你也说了,镇墓兽应该是古代汉族的文化习俗,但是这一代在古时候应该是蛮夷之地,楼兰的人是汉族吗?应该不是吧”。 飞镜的一番言语立即让胡子垭口失言,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他还是嘴硬道:“这绝对是汉族的风格陵墓,没有错的。”。 龙牙这个时候在一旁忽然冷冷道:“你们忽略了一点,”。 我忙问什么? 龙牙看我一眼,最后缓缓道:“红狐王。我们曾经遇到红狐王的雕像,他被这里影楼兰的人给神话了。”。 胡子没等他说完就连连点头道:“有道理。这里的墓穴是红狐王建造的。当时影楼兰的人一定是按照了红狐王的方法建造这里。他是汉人,所以设计的墓穴当然是汉族的风格”。 这就说的通了,不过影楼兰的人竟然会让一个汉族的人来设计皇陵,这还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确定,这影楼兰与真正的楼兰文明是不是有所关联。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的文字记载,所以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不过我们确定了一点是,红狐王当年来过这里。既然当年的这个大盗墓头子都来过,说明这里当时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存在。 我相信胡子和飞镜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们两个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说一半,藏一半。就是不让我知道真相,这有点让人干着急的意思。 我相信这里的人除了齐雨莹之外,应该都感觉到了这一点,尤其是龙牙,这人眼里不揉沙子,一定看出了飞镜和胡子在防范什么人。只是他一直都是那副扑克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我们在墓道门口的位置耽误了一点时间,胡子催促道让我们继续前进。 那些石像在两侧排列着,在这黑暗的墓道中给人造成了不小的心里压力,总是觉得会随时活过来一样的感觉。 如果是我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走,很可能会因为这些石头雕像引起心里的恐慌。 还好现在人多了,我倒是也不至于太害怕。 行不多时,前面竟然又出现了一道石门。我看了心里非常不解,疑惑道:“怎么这么多门?难道墓主人真的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胡子听了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这里这么多镇墓兽就足以表明了。不过,这石头门倒不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这里是汉族式墓穴,最起码应该有三道门的,代表着三千世界。 我想,过了这门就是真正的主墓室了。”。 他神色略微的有些许的紧张,看了我们一眼道:“进去之后,大家小心从事,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在这一段路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我没来由的就一阵紧张。飞镜他们倒是脸色很平静,这足以说明一个道理,艺高人胆大! 胡子和飞镜他们枪上膛,刀归位,所有人都把狼烟手电拿了出来,把探险装备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按胡子说的里面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在这里耽误一点时间是值得的。 这一次依然是胡子打头,率先向里面走去。接着我们鱼贯而入。 进去的刹那,因为只有手电照亮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感觉到四周应该是一片很大的空间。 但是,当胡子打起几只冷焰火丢出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巨大洞穴。 这门是建在洞穴的边上的,这里的空间很大,甚至超过了我们在李家沱子时遇到的那个底下洞穴。 胡子丢出去的冷焰火,有两只就落在了洞穴的里面,直直的落下去,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卧槽!”胡子骂了一声道:“这有多深啊,通向地狱的吗?”。 “你们看那”齐雨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们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立即发现在与洞穴水平的地方,竟然有着一条用青铜锁链搭建起来的栈道。 一百零六 鬼斧神工 栈道是青铜锁链制成的,纵深着通向洞穴的另一边。黑暗中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长。 我们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里一定大的出乎了我们的想象,绝对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这里一定是在一开始就有这么一个地底洞穴的存在,不然没法解释。 不过,那青铜的锁链栈道却是真真切切的人为所造,只是不知道当时古人用的是什么技术把那锁链桥打上去的。 胡子此时也不在保留,一连打了三发照明弹出去,分别射到左,右,前三个方向的上空。 白光闪过,我们等到最亮的刹那过去,然后再睁开眼。 说句实话,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虽然不知道别人的感受,但是我确实实实在在的傻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部3d的魔幻大片。我相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只能相信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了。我觉得现在即便有人此刻告诉我说,这里是地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三发照明弹的照射范围何等的了得,但是却照射不了这里的丝毫,因为这里太巨大了,就像是身临其境在另一个世界一样的感觉。 上方是一片黑暗,并没有看到我预料中的石壁顶,上面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片虚无感觉,灰蒙蒙的像是真正的天空。 在我们两侧虽然可以看到有一片石壁,但是这样的石壁却只有一点的距离,石壁在向着青铜栈道纵身的前面越来越宽,越来越宽,宽的令人咋舌。这就像是一个倒着的喇叭,而我们就像是蝼蚁一样的只是在喇叭的最前面位置,后面有多大,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关键是,那条青铜锁链搭建的栈道,绵绵无际的望不到尽头,像是通向天边的梯子一样,又像是绵延万里的黄河一般。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破了我的世界观,绝对打破了我这些年的认识。 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神秘地方,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也不相信这里是在大自然的造物下产生的。要说我此刻心里的感觉,那就是两个字“神迹”。真真切切的神迹,确确实实的神迹。 似乎只有‘神’这种存在,才能创造这种地方。 与这里相比,埃及金字塔简直就成个了毛坯房,巴比伦空中花园就像是农家小院一般。我想不到世界上有什么建筑可以与这里相比了。 真的想不到。 ! 飞镜看向那青铜栈道纵深的的方向,嘴巴都已经张成了o型,我们真的是被足足震惊了有一分钟的时间,甚至更长,这一点的都不夸张。 最后还是飞镜打破沉默,他目光并没有收回来,而是呆呆的,不可置信的问胡子道:“我说....胡....胡子,你们......你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这样规模的古墓吗?”。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后,胡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答。直等到飞镜一连问了好几遍之后,胡子才回过神来,骂道:“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子要是经常遇到这东西,我他娘的还倒个屁斗,直接拍两两张照片,老子也够吃喝一辈子了。”他惊讶的家乡话都飚了出来。 胡子的话虽然听来有些的离谱,但是我们竟然都相信了,并且是由衷的相信。 这里的东西如果用单反拍出来,那底片就海了天价去了。 我想,就算只是看了这里一眼,我这一路上遭的罪,受的苦,惊得吓。值了!真他妈的值了,太值了。 现在就算是龙牙和藏獒女也难以保持平静。眼睛里都漏出一种近乎狂热的表情。 一直等到照明弹熄灭中后,四周重新又回到了那种熟悉的黑暗时,我们才慢慢地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齐雨莹迫不及待的问胡子道:“还有照明弹吗?再打出去一发”。 胡子竟然还真的听话,准备在背包里取出照明弹,不过飞镜很理智的制止了他,说道:“说实话,道爷我也想再看一遍这里,不过我们的照明弹不多,在这里浪费虽然值了,不过咱还是理智一点,别再打了。后面说不定还用的到。”。 飞镜说的没错。龙牙在一旁说道,“我们的照明弹不多,全部用在这了,以后的路怎么走”。 他二人都这样说,胡子也清醒了过来,把背包重新又背回到身后,说:“你们能告诉我,我刚才的感觉真的不是错觉吗?那他妈的太震撼了。”, 我知道他这是被震惊到极点的表现,没有理会他,重新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道::“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办?”说着话眼睛就不自然的看向那条青铜栈道,其实心里已被强烈的好奇心充满了。心想一定要走到青铜栈道的尽头看一下那里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话一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飞镜是最先开口的,只见他‘唰’的一声抽出背后的苗刀,然后道:“小哥,来都来了,你不觉得就这么与这个地方擦肩而过可惜吗?这么说吧,就算你们都不去,道爷我也要去栈道的另一头探个究竟,看一看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说完看着众人,似乎在询问大家的意思。 我一个个问去,所有的人都是与飞镜同样的想法,这地方的吸引力太大了。并且我们现在也有足够的装备,可以令我们有资格冒这一次险。 其实说实话,我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这地方的诱惑力太大,人的好奇心在这里已近被全面的点燃了。我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意见已经统一,所有人都同意去青铜栈道前面一探究竟。接下去的事情就是行军前的准备了。 胡子把吃的和水都分发给了每一个人。我最担心的是食物不充足,不过还好,我们的食都是那种压缩的饼干,虽然难吃,但是方便携带。清点了一下,竟然能足够我们再维持六天不挨饿,不过清水就少了很多,只能维持三天的时间。 沙漠中本就缺水,现在又是地下,得不到水源的补充。这是最令我们担心的一点。 最后飞镜说,我们在这墓穴中再耽误一天的时间,一天后无论结果怎样,就必须开始找回去的路。 我们点头同意。 所有人都把武器装备放在了最方便的位置。手电筒每人一支,只留下一前一后两支手电照亮。依然保持着前面的队形,开始向着那个青铜栈道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一百零七 出发前的插曲 我们所在的这个出口距离那青铜栈道大约有二十几米的路程,在这段距离中还有三个与我们出来的这个地方类似的墓道口。要想去那青铜栈道必须要经过这三个墓道。 我们经过前两个墓道的时候,禁不住向着那一旁的墓道中望去,里面尽是幽深恐怖的黑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 原本以为那第三个墓道也会如此,但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经过第三个墓道口的时候忽然在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 “嘻嘻嘻....”。 这是在绝对安静下传来的声音,让人迫不及防。我被吓得猛地一缩脖子。 不过,下一刻已经清醒过来,这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声音,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 齐雨莹胡子他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还以为是遇到鬼了呢。胡子大叫着就去掏腰上的黑驴蹄子。 我让他们不要慌,接着就说这是我们曾遇到过得疯女人,又让胡子把他那驱鬼镇邪的法宝‘驴蹄子’收了回去。 我们往哪个墓道的里面用手电筒一照,那个女人果然站在墓道的出口处。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嘴上有鲜血流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有些的瘆人。 疯女人看着我们忽然阴沉的一笑,说起了疯话“你们也要去那里吗?那是魔鬼的地方哦。进去就回不来了,那群人就是去了那里,结果一直没有回来。你们进去也是回不来的。你是大力金刚......嘻嘻嘻....你是大力金刚也不行.....”。 她的话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出来,但是到了后面的就是彻底的疯话了。 我和飞镜对望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那女人说着话,就慢慢的向着后面退去,慢慢的隐没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飞镜对胡子道:“把她带在身边吧。如果我们不理会她会死在这里的。”。由此可见,飞镜要比龙牙有人情味的多。 胡子点头同意,追上几步想把那女人领出来。 但是,当他在黑暗中忽然打开自己的手电筒的时候,忽然就是一声震惊到极点的叫声传了出来。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胡子的胆量既然有如此反应,这真的令我们有点吃惊。 飞镜和我立即追了过去,看到当时的情况后,我一个没忍住竟然呕吐了出来。 那样的画面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只见在墓道的石板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的尸体,如果只是简单地尸体,我还不至于如此。 最恐怖的是,有几只我从未见过得刺猬,正趴在尸体的身上不断地撕咬着尸体的肉。并且还不断的发出一种吱吱的声音,令人听了不禁的头皮发麻。 场面血腥恐怖的很,而当那些刺猬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一个没站住,差点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婴儿的脸,极小的婴儿的脸。脸色苍白,双眼也是只有白眼球。猛地看去,就像是一张画在纸上的人脸。 最诡异的是,那张脸竟然还漏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冷笑,看的人心里阴森森的。 飞镜倒吸一口气,道:“人面刺猬?这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真是出人意料,怪不得那个女人会疯掉。”。 他的话让我和胡子立即清醒过来,我强忍着恶心,看看四周。发现那个疯女人就在那群尸体的前面静静的站着。 飞镜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人面刺猬,道:“这些畜生很邪门,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地招惹。趁它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撤。”。 我说,有没有搞错,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发现? 飞镜说,这人面刺猬是靠着气味寻找东西的,几乎就是个全瞎子。这里血腥味这么浓,我们身上的问道被掩盖了。 说着话,飞镜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发疯女人弄到了身边,那个女人一开始还好,但是到了后来想要挣扎尖叫。 飞镜一看势头不对,直接就是一掌切了过去,正好打在那女人勃颈处。 一声闷响,那女人昏死了过去。 飞镜看了一眼胡子说道:“胡兄弟,你受受累背着这娘们一程怎么样?”。 胡子撇撇嘴,看的出来不愿意,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接过疯女人后,我看到飞镜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只听他道:“小心一点,慢慢的退回去。千万别弄出别的声音来。”。 飞镜的前后反差太大,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我知道此时不宜多问,快步回到了出口的位置。 出来后和藏獒女他们汇合后,我看到飞镜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道:“好险,总算出来了”。 我问他怎么了,刚才反差这么大? 飞镜道:“人面刺猬是一种智商极高的邪物,它们利用这个女人当诱饵,想把我们都引过去,一网打尽。刚才你们没看到,在那墓道的顶上有着一群的小人儿脸吗?”。 我和胡子均摇头说没有注意。当时那些尸体的画面就已经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引过去了,哪里还有心思看别的地方。 飞镜说,这也不奇怪,如果不是遇到过这种东西,是很难识破这陷阱的。 什么陷阱?胡子问道。 飞镜说,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她被人面刺猬控制了心神,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说怎可能?像你这样说,人面刺猬简直成了妖怪了。 飞镜却务必认真的说道:“就是一种妖。这种生物比鬼还难对付。亏得是道爷我,不然你们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他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转念一想,鬼都有了,再出来个妖怪,这倒也不足为奇。 我问他,为什么那妖,不出来追我们? 飞镜看了一眼那条青铜栈道,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他们只能在那些墓道中活动。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因为这个地底洞穴是它们惧怕的地方”。 说着话,他对我们摆摆手,说道:“想学知识,等出去之后我再好好地教给你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拿起手电照向青铜栈道的方向,道:“你们看,那里立着一面石碑。”。 我们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在栈道的边上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碑。 我奇怪的很,刚才并没有看到石碑之类的东西啊,怎么现在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这东西? 来到石碑前,发现在那石碑的上面刻着几个字体。我看着那些字,一个都不认识。这是绝对不是汉字,也绝对不是古时候的字体。 我看了一下众人问道:“你们有认识的吗?这上面写的什么?”其他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只有飞镜一笑道:“这是鬼体字,是记录鬼痕密码的字体,这个世界上认识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明白道:“你就是那十个之一喽”。 飞镜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因为我是研究过一部分鬼痕密码的人。所以能够认出个大概”。 上面写的什么?我和胡子同时问道。 飞镜摇头说,说出来怕你们不信,更怕吓到你们。 胡子说,你他娘的就快说吧,上面还能写这里是阎王殿不成。 没想到飞镜却道:“意思差不多”。 这一次我更加好奇了,问他到底写的什么? 飞镜看把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神秘兮兮得压低声音道:“这上面的几个大字写的是【彼岸花开彼岸,奈何桥前奈何!】”。 嘶.......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一百零八 青铜栈道 彼岸花开彼岸,奈何桥前奈何!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 奈何桥?传说阳间与阴司就是以此桥为界,人过此处便开始新的一个轮回。 难道这里的青铜栈道就是传说中,只有死人才会走得奈何桥?那前面是不是就会有一个自称孟婆的人出来给我们灌汤呢。 我看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飞镜的身上,说道:“这里真的是奈何桥?”。 飞镜也是一脸的迷惑之色,接着又看了那石碑一眼道:“这个谁也说不清。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影楼兰的人在搞得鬼,就像是古时候泰山传说中也有奈何桥,还有现在的一个地方,他娘的叫什么我忘了。那里就有一个奈何桥,是明朝的时候建造的。”他停了一下,抚摸着那石碑,继续道:“我想,这里的这个奈何桥,也应该是影楼兰的人当时所建造的。我们千万别往阴间地狱方面想,这个世界虽然有鬼,有妖,有魔,但是我还没听说过有链接这里的另一个世界。”。 飞镜的话,其实与我最开始的猜想差不多少,这里的这个石碑应该是当年红狐王用来吓唬人的,是虚张声势的东东。我们如果真的往那层方面想,怕是要着了道。 最后还是胡子一甩手,道:“这个破桥是真是假先不管,老子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走过去看一看。就算是真的奈何桥又怎样,他娘的,照样要走一回。同志们,前面是不是会一片光明我不知道。但是,”他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但是,红狐王想用这么一句话就缠住我们的脚?实在是小瞧了他的后人们了。我们要不怕困难,不怕艰险努力向着革命事业前进。对,就是前面的革命事业。”。 我说你他娘的说话别一竿子打死,这里只有你是干摸金倒斗的革命,除了你没有一个是那红狐老小子的后人。 胡子干笑了两声,嘴里连连道,口误口误。 飞镜似乎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我们的身上,他在刚才说完话后,就一直打量着那石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了有点奇怪,问他怎么了? 飞镜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漏出疑惑的眼神道:“石碑上的字应该不是红狐王刻上去的。如果是红狐王刻的,那目的一定是给盗墓的人施加心理压力,让盗墓者走到这里后就止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他最后问胡子。 胡子茫然的点点头。 飞镜继续道:“既然红狐王立下这个碑刻是为吓唬,或者说警示后人,那么一定会用比较通用的汉族字,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晦涩难懂的鬼体文。这是不是很奇怪。”。 我听他这么说,又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既然留下了这种警示的标语,应该会用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被人看出来的字体,而不是这种令人琢磨不透的鬼体文。 我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 我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这个弯儿,不过胡子却一声惊呼道:“不会吧”。 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到了重要的事情。 他这么一惊一乍的,还真把我的脑袋也吓清醒了,回过味儿来后,也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飞镜道:“你是说,这里的这个石碑,并非是红狐王立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飞镜大点其头,“这里很可能是鬼痕密码的缔造者所建造的。我们似乎一开始就猜错了,这里应该是被红狐王改建的,而并非是红狐王一手打造。”。 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说,在红狐王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这个地方了?”。 很有这个可能! 飞镜道。“并且青铜时代,在汉朝末年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流行了,而这栈道却全是青铜打造的。依我之见,这条栈道的建造最晚也要是秦朝之前,应该不会是东汉三国时期建造的。当然,这只是猜测,最有利的证据还要在这条栈道的前面才能找到”他说完向着青铜栈道的前方望去、 我们跟着他的目光也望向了那个方向,因为此时只有两支手电筒的光亮,所以看去没有了那种震撼感觉。 我定了定心神,心里不断的猜测着飞镜说的话,可能性是多少?难道这里真的不是红狐王建造的? 胡子在一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别想了,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干想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说完就背着那个疯女人向着栈道走去。飞镜和龙牙已经走在栈道上面了。 胡子因为背着一个人,所以这一次倒是他走在了队伍中间位置,而我和齐雨莹,藏獒女三人只能在后面跟着。三只狗剩下的唯一一只鬼獒,此时不知怎么搞得,并没有还跟着藏獒女一起走在栈道上。 我好奇的问藏獒女为什么不把大狗带上? 藏獒女看我一眼,淡淡的道:“我的狗从刚才就不对劲,对这青铜栈道似乎有些的畏惧。,再说,这里这么多人,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应付不来。再说,犬科动物不适合在这这种桥上行走。”。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青铜栈道,虽说宽阔,但是毕竟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洞穴,狗并非灵长类动物,在这种环境下,无论是行走还是战斗都是极不方便的。还不如把它留在这里更让人放心一些。 、 这条栈道是用手腕口粗细的青铜锁链制造而成,也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防腐方法,这锁链竟然腐朽的并不是太厉害。路面上铺的是走了一遍不知名染料的木板,很坚固,但是很轻。 胡子说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木板,应该弄了一层松香,要不就是在汤药锅里熬制过,不然就算不烂成渣,也会被虫子咬烂的。 我对这种东西并无研究,他怎么说我在后面怎么听。这栈道走上去晃晃悠悠的,最刺激的是两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巨大洞穴,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栈道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石柱在底下的洞穴中延伸上而上,支撑着这几吨重的青铜栈道。 只有这样的设计,这条青铜栈道才不至于断裂。 我们走的不快,因为栈道并不稳妥,行走起来脚下根本就没有根,就算是你想走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还是没有走到栈道的尽头,这就有点奇怪了。按理说我们走的不快,但是一个小时的行程,即使脚步再慢,五里地还是有的。这地方到底多大,我算了一下自己一路下来走的路程,不由得暗暗咋舌。 狼眼手电依旧照射不清楚栈道的前面是什么样子,而此时我们的身后与前面也是相同的感觉。 此时此刻,两边都踩不到个实地,四下里的黑暗压昂的人难受,脚下又是飘飘的,这很让人不舒服。总是感觉在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登门送死,而最恐怖的是,身后也会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人在黑暗环境中都会出现的错觉,所以心里虽然感到恐惧,但还不是很放在心上。 不过,我却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 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道:“各位,这栈道也太长了,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到头,似乎不太对劲啊。”。 一百零九 借血、当年事! 我们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了,在这其中没有一点的耽搁,即便走的不快,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到达这青铜栈道的尽头,这有点说不过去啊。我叫停胡子他们说。 毕竟这里是地下,这里的面积,有点令人难以接受。 龙牙在一旁冷冷道:“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一句话把我说的无语了。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出现的,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行。因为事实就摆在这里。 我想了一下,让胡子拿出一颗照明弹,打出去看看还有多远的路程。 胡子嗯了一声,也是正有此意。在背包里拿出一颗照明弹,然后装在枪上对着前面的上空就打了出去。 照明弹爆炸的刹那,把这里照射的通亮,四下的物体一目了然。 前面的这条栈道还是看不到尽头在何处,不光如此,就算是两边的石壁也已经看不见了,走在这里我们就像是行走在太空之中一样的感觉。除了青铜栈道,四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目极的东西。 忽然,飞镜指着前面的方向嘴里连连道,快看快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我一惊随即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前方光亮将将触及的地方,有两个庞然大物立在青铜栈道的两旁,似乎是两个石像的样子。不过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时间也看不清楚,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很快,照明弹的光亮暗了下去,确切的说是掉到了下面的巨大洞穴中,光亮已经照不到上面的情景。 我们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四下里又重新回到黑暗中,然后胡子看了飞镜一眼道:“那两个应该是石像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栈道这么长,这在当年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我说怎么造出来的不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们还要走多久,前面似乎还颇有些距离,我看也没有什么危险,咱们脚底下快点,省的把时间耽误在这栈道上。 飞镜点头说,小哥说的没错,咱们的水可以坚持三天的时间,出去之后还要走一天多的路程回到我们曾经路过的那个海子去补充水源,不然不可能走出这沙漠的。 这么算下来的话,在这地方我们最多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栈道的尽头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如果把时间都浪费在这栈道上,确实不值得。我们还是加快点脚步,这里是栈道,红狐王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在这里上面做机关的。我们倒是可以放心的走。 他说完这些就率先向着前面走去,胡子嘟囔道,你们他娘的都是一身轻松,也不关心一下老子背上还有一个娘们呢。快走,说的容易,谁来背这个女人。 他在那里抱怨的话,我们只当是没有听见,闷不做声的向前面的栈道走去。这一次却是走的很快,没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那两个石像的位置。 这两个石像并非是直接立在栈道上的,而是在栈道中间的支点上雕刻而成。 这个支点石柱,比我门路过的那几个都要宽大很多,我想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把多余的地方立上两座石像,在这里充当守陵的作用。 这个时候,胡子背后的疯女人悠悠的醒了过来,胡子嘴一咧,嘿嘿一笑对飞镜道:“道士,你的相好醒了,想个办法让她自己跟着我们走行不行。胡爷我的腿都快累断了。”。 飞镜走过来看了那个疯女人一眼,然后给她搭了一下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后转过脸对我道:“小哥,能不能借点血。”。 他这忽然的一句话说的我一愣,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借血?要干嘛?我问道。 飞镜对我指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点点头。 我一下明白了这小子的意思。他曾经说过我的血是一种驱邪的东西。难道对这女人有作用?我心里疑惑,看到飞镜对我连打眼色,似乎不想把我曾有过判官指这件事情说出来。 我心领神会,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拿不定注意。我记得和耿岩在养老院的时候,那会儿我的血并不灵啊。 我干咳两声,对飞镜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飞镜拿出匕首在我的手腕处划出一个很小的十字口,拿出一个军用餐盒接了差不多有小半盒的血量。我看的有点心疼起来,不知道这要吃多少的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然后他让齐雨莹拿出纱布为我包扎伤口,把那半盒血给疯女人喂下去一部分,剩下的都抹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在那女子的勃颈处竟然有两个已经发黑的牙齿印记。 飞镜做完这些后说道:“这是被人面刺猬咬伤的,毒素已经刺激了她的大脑神经,所以才会疯掉。”。 龙牙在一旁问道:“还能恢复过来?”。 飞镜看他一眼,然后说道:“不一定,这要看她个人的抵抗能力,有可能会疯一辈子,有可能醒来的时候就好了。谁也说不准的。人面刺猬的神经毒素很古怪,很霸道,一切要看造化了。”。 他说完这话后,所有人的目光立即投在了我的身上,包括齐雨莹都漏出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我也没用,老子又不是唐僧。 胡子一笑,说是不是唐僧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的血如果富裕的话,能不能卖给我一点。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干笑两声没有理会他们。 那个疯女人在喝下血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看样子短时间里应该醒不了的。 飞镜说,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会看一下这女人的情况再出发。虽然耽误些时间,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现在就走,很可能加快她体内的毒素运行。 他看了下自己手机上的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等十分钟!”。 他说的决绝,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在那里等着。 齐雨莹与藏獒女在一旁照顾那个疯女人。而我和胡子龙牙,飞镜几个人靠在那栈道旁边的锁链上抽烟。 刚才飞镜对我使眼色,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过判官指,由此猜测这些人里面,绝对有让他防范的人。 会是谁呢?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说实话这些人都可以说是出生入死过来的,我真的不想这里面有谁是对大家不利的人。 判官指,判官指... 飞镜说我丢掉判官指与我的手指上的伤口有关,这是当年见义勇为的时候留下的...... 我回忆着当年自己遇到那几个匪徒的场景。 那是一个六月天炎热的下午,那天宿舍的空调坏了,屋子里像是蒸炉一样的难受。宿舍里其余的人都去了市里的水上公园玩。 (因为我读警校那会性格比较孤僻,不过心思却是深沉的很,推理课上也是表现不俗。往漂亮的方向说就是有点【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意思。因为性格原因,所以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不怎么和我交往。这个性格,也是为什么我最后被人挤兑到小镇上的根本原因所在)。 我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觉得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看看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时间,就想着去学校外边的夜市上溜达一会儿,然后回来睡觉。 夜市上的人很多,不过那种蒸炉的感觉却还是依然,最后我在一个烤串摊位前坐下,要了两瓶啤酒十个羊肉串,在那里自斟自饮。 那几个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时有个女孩在夜市上买衣服,在她的身后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她的斜挎包中,被她当场发现。那女子抓着自己的背包,对周围夜市上的人大喊着,捉贼。 但是,咱民族的良好群众素质这个时候表现了出来。一旁的人虽然越聚越多,但是却没有哪一个是真正打算出手相助的。 夜市上的巡逻警察那个时候在我的隔壁桌已经喝大了,都钻桌子下面去了。 那个匪徒也是聪明的很,一个劲的叫着那个女人老婆别闹了,这类的话,让人以为这是小两口在打架一样。 我可是正经的警校学生,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两口子打架。当时也是年轻,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拎着个酒瓶子冲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那个匪徒竟然还有同伙,我当时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最后反被人家倒揍了一顿。 最后一个匪徒心一横,掏出一个锯齿匕首冲着我的手就划了过来,正好把小拇指划伤。 路边的人一看见了血,都在一旁起哄大喊着,抓贼,啊。这些人也太疯狂了等等之类的话。 最后那些酒桌子底下的巡逻警察被人给架了出来,几个劫匪一看这些穿着虎皮的人,心里应该也在打突突,骂骂咧咧的几句后就在我的身上踩了过去,拍拍屁股走了。 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抓起我的手哭丧着脸说要送我去医院,我看了那女人脸一眼,真有几分姿色。接着就晕了过去。 直到现在我都纳闷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晕死过去,难道真的是受伤过重。但是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小拇指肌腱被割断了而已。按理说也不应该晕的。 从那之后,就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怕是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吧。 我苦笑一声,掐灭烟头的刹那,忽然脑袋灵光一闪。眼睛猛地就扫向了一旁的齐雨莹。 心里通通的乱跳,因为,当年的那个女人与现在的齐雨莹实在是太像了。 一百一十 没有尽头的青铜路 这个感觉一出来,我就再也抑制不住了,此时心里又是惊恐又是疑虑。如果齐雨莹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女孩,那事情可就太复杂了,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无论这底下藏着的是什么阴谋,毫无疑问,一切都是在我身上展开的。确切的说是围绕着我身上的判官指。 不过,那件事情过去太久时间了,记忆或许会出现偏差也说不定,再说我也没有去特意的记住当年那女人的面目、现在我只是觉得她和齐雨莹很像。但是要确定就是齐雨莹我也没有那个把握。 我心里一团乱麻,看着齐雨莹发呆。 飞镜这个时候在旁边推了我一下道:“小哥,你看这两个石像是不是有点面熟啊。我好想他娘的认识”。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回过神来。心道,你认识,他是你大姨夫? 刚才我的心思都放在齐雨莹身上,并没有太过仔细的观察那两个石像。现在听飞镜这么说心下虽然好奇,不过石像的雕刻就有数的那些,见到熟悉的也很正常。 对他道:“你认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古时候的神像就那么几个,看到面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飞镜听我这么说,在一旁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不对。你看,右边边这个好像是杀神白起,左边那个似乎是苗族的邪神蚩尤,这两个人在古代都是凶神,很厉害,一般的神仙干不过他们。不是遇到极其恐怖的事情是不会供奉这种神像的。”。 他这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蚩尤我不清楚,但是白起这个人,稍微了解点历史的都知道。战国时期他坑杀赵国军队四十万,在历史上确实有‘杀神’之称。 胡子在一旁道:“这么说确实有点不对劲,这里是古墓,谁会在自己的墓穴中供奉着两个凶神的雕像。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又仔细的看了那两个石像道:“再说,这两个石像的朝向也不对劲,他们是面朝这栈道的里面的,这有点说不过去。因为一般的雕像都是面朝墓门外,比如我们遇到的那群镇墓兽的雕像就是向着外面,而这里的却朝里,难道他们是防着墓主人?这于理不合。”。 胡子的言语有理有据,立即我们的重视。 他说的没错,无论是庙里的雕像也好,其他地方的雕像也罢,无非都是向着外面的方向而立,向里面站着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一时间都摸不清楚当年的红狐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里的事情似乎都有点不合情理。 先是有扎不希这传承式的守陵人,接着是墓中出现大量的人面刺猬这种妖,再就是这石像的朝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防范着什么似的,但是最奇怪的是,防范的却又不是很彻底。 仔细想一下扎不希的出现就很奇怪,这人完全可以给我们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或者在沙漠里想方设法的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的。但是他没有,他还是把我们领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最说不通的一点 。 其次就是他追杀我们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我们竟然还能逃出来,现在想想也很奇怪。 我说出我的疑问,胡子他们也是一脸的不解,觉得这个守陵人的行为有点乖张。 最后胡子道,也许扎不希是想借助我们来完成什么。先别去纠结那些了,眼下的这两个石像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 他最后问道。 我看向龙牙,这个人脑袋比较好使,也许会想到什么。 只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的看向青铜栈道的前面。我们都被他的这一个举动吓了一跳,飞镜问他怎么了。 龙牙看看众人,嘴巴动了动,然后说道:“难道说,这两个石像是摆在这里的目的,是震慑这里面的什么东西?”。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看看我继续道:“这里是红狐王改建的,这是我们现在确定的事情对不对?”。 我们点头。他继续道:“那么这里最先的主人是谁?鬼痕密码的缔造者!很可能是鬼痕密码的缔造者修建了这里。后来被人发现了,然后红狐王就来这里接着这的基础进行改建。 当年红狐王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才会在这栈道旁边,立下这两个杀神像用以震慑那种令他害怕的东西。我感觉这就能说得通这里的石像为什么朝里的原因了。”。 我觉得他推测的很有几分道理,不过这跨越千年的猜测总是觉得缥缈,再说,在别的地方进行改建修造建筑好吗?这有点投机倒把的意思。 他继续道:“扎不希之所以对我们不是赶尽杀绝,也许是因为他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传递什么目的。你们记得那个八人小队,和那群老外吗?”。 我和胡子点头。胡子道:“记得,一看就是当兵的人。那些老外应该也是外国的什么政府人员”。 龙牙点头道:“不错!其实仔细一琢磨,扎不希都是在有选择性的杀人,当权人物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的。他也许是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让全部的人知道,所以才会杀死一些他认为不应该知道的人。”。 龙牙的这番推断,令我们陷入了沉思。都在想他话中的可能性是多少。 我觉得如果可能,我倒是很想和扎不希好好的聊天。 商量着话,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个疯女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胡子最后无奈,只好又当起了运输工具,背着女子前进。 我们继续向着青铜栈道的里面走去。在这期间我和齐雨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似简单的闲聊,其实我是在打探她在前几年所在的城市。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想也对,如果人家真的是故意骗我,我也没有办法拆穿她。毕竟我认识她真正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月而已。 最后无奈,我只好放弃在这里打探她的家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青铜栈道上面。 我们这一路走的很顺畅,没有遇到一点的变故,路上也没有再出现雕像。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栈道旁边用来当扶手的锁链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个铜制的小方块,被绳子拴在上面,人走过的时候会传来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很悦耳,胡子说这里的人一定都是爱好音乐的,不然不会在这里弄这些花花。 飞镜骂道,你别胡说,这是用来防守的东西。看我们遇到过得那个古战场来推断,这里当年一定打过仗。有这种东西在,如果有敌人在上面走一定会传出声响,这样就会让另一方的人心声警惕。 我们一路走过那些拴着铜块的地方后,在往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青铜栈道,还是望不到尽头在什么地方。 我停下脚步,擦擦额头上微微渗出来的汗水道:“同志们,咱们这是走了多长时间了?”。 我的前面就是藏獒女和齐雨莹,二人停下,藏獒女闭上眼睛粗略的一算,看我一眼道:“加起来,应该有四个小时。最少四个小时!”最后她肯定的说。 四个小时?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概念。 走到现在即使是飞镜也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这的栈道到底是有多长。 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还是没有走到尽头,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问飞镜道:“咱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走到头?”。 飞镜听我这么说,摇摇头。“不可能!鬼打墙也不会现在出现。老子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这不是鬼打墙。不过,这里的栈道却是有点长的过头了,我们再走四个小时如果还没有到头,只能考虑往回走了。”。 飞镜很理性的回答我们。 走了这么久,说实话要让回去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所有人不再言语,只顾着往前面一直赶路。 一路无话,又是四个小时的时间后,我们还是在那栈道的里面,还是看不到前路在何处。 这一次不光是我,即使是飞镜也傻眼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让胡子又打出去一个照明弹,还是先前的情况。前路漫漫看不到尽头在何处。 我看看众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难看之色,尤其是胡子,已经漏出一种近乎呆傻的表情。 这已经大大的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原本以为这栈道会很长,但是打死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长法。 他娘的,快赶上万里长城了。胡子在一旁骂道。 这可是不停不休的走了八个时辰,按我们每小时走五里地计算,这现在我们也已近走了四十里地,这还是最保守的估算。 四十里地在地面上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是在地下一个洞穴中,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只听到我们的喘息声。 我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最后缓过劲来看着众人道:“怎么滴?咱是继续走啊,还是就此打住找回去的路?”。 说实话,走到现在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一种深深的恐惧心理给取代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识范围。 所有人都不说话,隔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胡子打破沉静,咳了一声道:“你们说,这栈道是不是有什机关?”。 飞镜说,不可能。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都是简单的粗锁链,怎么可能设置机关。 就算是机关,那我问你,这是什么原理运行的? 胡子被他说得一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飞镜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里的栈道不可能是机关造成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关可以让这么一条青铜栈道无限的延伸。 我们走到这里还没有走到头,原因很简单。这条栈道就是长的离谱。 其余的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 忽然间,我现在深深的陷入一种无力的感觉中,觉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大路上的蚂蚁一样的无力。 我气喘吁吁的说道:“要不咱再走上四个小时看看?”。 我这完全是自己心底的一种犟劲儿。老子辛辛苦苦的走了八个小时,就是在这里练腿的。显然不是,一定要走下去看看这尽头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飞镜听我这么说,咬牙道:“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妈的,到底看看这栈道有多长。”。 他说完看了下表又向着前面走去。 我们因为已经连续走了八个小时,所以此时我的体力有点赶不上了,不过他们没有人说停下,我也只好咬牙前进。小腿肚子像是要炸开似的,疼的难受。这长途跋涉的身体确实要经常练。 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后,就在我即将扛不住的时候,前面的飞镜忽然一伸手让我们停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到尽头了,跑上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下凉气。 只见在前方十几米远一处栈道支柱的地方,在那里密密麻麻的堆放着一群人的尸体。 注意,这可是一群人的尸体。 那尸体的数量太惊人了。我觉的恐怕是有一百到两百的人数,那个支点石柱似乎就是专门用来放置那些人尸体的,那么多人堆在那里,倒好像显得并不拥挤。 尸体是成堆的堆在那里的,真实的人数并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像是被人故意为之。 会是谁哪?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我仔细看那些尸体发现,几乎都是我们探险队中的人,最令我恐怖的是,那个身材很像飞镜的人,也在其中。 胡子曾说过,影楼兰有死灵,难道我们已经步入了那种地方,这些尸体就是死灵给我们立下最后的警示? 那我们如果再不走,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看着四下里的黑暗,和那些已经腐烂发胀的尸体,我的心里满满的升起一股寒意。 忽然,在这几万吨的青铜栈道的前面传来了一阵抖动。我一个没站住,跌倒在了地上。同时我看到飞镜脑门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笑话,青铜栈道这么长,这么重,谁会弄出这么大动静?谁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一百一十一 太古凶兽-梼杌 变故来的太突然,我们现在谁也没有心情再去观察那些被堆在一起的尸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青铜栈道的震动给吸引了过去。 这青铜栈道的长度和重量在这里摆着,谁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前面的黑暗中有什么大个的东西在。 并且这栈道的晃动并非一下停止,而是不断地传来的。我们此时在这栈道上站立着都有些的困难。 飞镜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嘴巴都已经打结了“我....我草,这是怎么回事?前面....前面...前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晃动的幅度和频率,在我们的前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往这里走过来。 龙牙再也不能装酷了,脸色大变,喊道:“别管前面是什么,看着动静也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现在赶紧逃命要紧。”。 龙牙说完就想往回跑,但是被胡子叫住了。胡子放下那个疯女人,然后在背包里拿出我们仅存的一颗照明弹,对我们道:“这么大动静应该不是什么动物,我猜是机关造成的。咱们先不要慌,等我打出照明弹看一下究竟。”他说着不要慌,但是我见他的手都已经颤抖了起来,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我在一旁催促他快点,说实话,我倒是比较相信胡子的话。一,是因为他乃正宗盗墓贼,对古墓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二,是这青铜栈道的重量极大,能让这条栈道这么个晃荡法,也不可能是动物造成的。除非前面走过来的是一只大象。最重要的第三点,我们经过那个磁铁墓道的时候领教了这里的机关厉害程度,在这里如果有机关造成这样的效果,似乎也并不是太难以接受。 总之,胡子的话在现在听来还是有着几分道理的。走了这么远,刚刚有了点突破(虽然那突破只是一群堆在一起的死尸)就要折返,怎么说都有点可惜。 飞镜和藏獒女他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的行动。龙牙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也在一旁催促胡子快点。 龙牙的情绪有些反常,不像是他平常的作为,我想他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才没有继续逃跑。不过他还是站在稍远的距离的,看他的架势一有不对立马就开溜。 我心里暗道这个杀手也他娘的有点滑稽,平常看着冷酷的很,这关头反倒有点人情味了。 胡子被我催的急了,骂了我好几声,最后才把那照明弹向着前面的方向打了出去。慌乱间似乎也打歪了,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看前面的情况。 照明弹的爆炸后的三秒钟,我们眯眼向前面的栈道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立马腿软了一半。 草尼玛的,老子以后再也不听你小子胡扯了。飞镜大骂胡子一声,抽出了他的苗刀。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见飞镜如此大骂道:“你他娘的那刀跟个牙签似的定个屁用。还不给老子跑。”。 说着话,胡子手中的枪接着就响了起来。 他一边开枪边大喊道:“背上那娘们,跑!”。 我现在哪里还用他说,把枪甩给飞镜让和胡子阻拦一下那东西。接着立即把那疯女人背在身上撒腿就向着来的方向跑去。 齐雨莹与藏獒女也回过神来,在我的后面紧紧地跟着我,不一会儿这两个娘们就跑到了我的前面,把我甩在了一旁。真他妈的仗义! 龙牙回过头看了后面一眼,道:“我猜就是梼杌,还真是那东西。”。 仓惶逃跑间我们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话。 飞镜与胡子那完全是没有任何顾虑的开枪扫射,照明弹熄灭的时候他们的枪也已经没有了子弹。 他们也跟着跑了过来。我看二人毫发未伤,心里放下心来。 胡子和飞镜在后面同时大喊道:“子弹!” 。 我被那两声,声嘶竭力的声音吓了一震,差点摔倒在地上。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后面的方向,把子弹甩了出去,胡子伸手只接住一支弹夹,而飞镜却理都没有理那半空中的子弹。 其实不是他不理,而是我慌乱中把子弹扔到了栈道以外的方向,他就是想接也接不住。 胡子骂骂咧咧道:“真他娘要了命了,我的爷爷,你就不扔准一点。”。 他边跑边装上子弹,顶上膛之后并没有急着开枪。 我回骂道:“老子早就说跑,跑,跑、你他娘的非要看看是什么,看尼玛个挤吧啊。这回好了,你家黑闺女在后面急了吧。”慌乱间我也忘记了和刚才我其实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当时照明弹打出去的那一刻,只见在前面百米不到的地方,还横着一条几乎与我们这里相同的青铜栈道。最恐怖的是在那栈道上面立着三只足有两人高的人行生物。而我们所在的这个栈道前面,也有一只人形生物正向着我们的方向逼来。 那东西浑身黑的几乎与四下的黑暗融为一体,最恐怖的是,那是有着虎面人身的动物。这东西像极了传说中的梼杌。 我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已经遍体生寒。这东西一只就足以要命了,看这样子我们还他娘的遇到了一家四口。 胡子被我骂的不爽,大声的回骂道:“你他娘的闺女才长这样。人家或许看上你了,想让你在这里当上门女婿呢。”。他嘴巴损的很,我骂不过他,气的想和他拼命。 飞镜这个时候快跑两步追上来,看我俩道:“两位爷爷啊,阎王爷点名来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商量做女婿的事情,赶紧跑路要紧。这东西是太古凶兽,一只我还能自信对付一下,四个同上就不行了。快跑吧。我们这个头正好是人家相中的猎物。想做女婿也要等出去再说”。 此时的青铜栈道就像是激浪中的小舟一样的摇晃不定,显然后面的一家四口正在追我们呢。 前面的龙牙此时跑的飞快,足足落了我们有五十多米的距离,在他的后面是藏獒女和齐雨莹。 我背着疯女人和飞镜胡子二人在最后面,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不会同时被那梼杌追上。 我想,等那东西追上我们时候,我们在临死前的惨叫声一定可以令前面的龙牙和齐雨莹他们跑的更加快。这样也有助于他们逃命了。 看的出来飞镜是故意跑的这么慢的,这人心眼很好,在没有绝对的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是不会丢下任何人。 我边跑边说:“看样子刚才那些尸体就是他们的食物了,娘的,这东西还真是过日子的好手,攒了那么多。”。 胡子不失时机的挤兑我道:“过日子的好手,你他娘的和他过去啊”。 我骂了他几句后,发现这栈道的震动越来越大,似乎后面的东西正在不断地逼近。 此时,栈道两旁被绳子拴住的铜块已经叮铃铃的响作一团,声音好听的很。 我努力的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前面的龙牙他们,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跑在最前面的龙牙竟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手电光芒不再晃动,我心中一喜,心想这哥们已经良心发现知道等等我们了。 却没有想到的是,他忽然在前面大喊道:“大家小心,扎不希”。 他话刚说完,我耳朵里又听到了那诡异的狼人曲。 那古老苍凉的音节与这些铜块发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觉得一种古朴的气息从四周袭来。 一百一十二 恶战 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苍凉,荒无,久远....。总之,这种旋律真的足够震撼人心。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体悟一番,身后的胡子就张嘴大叫道:“娘的,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同志们准备拼命吧。”。 看的出来他现在真的是放开了,已经非常坦然的接受了眼前的处境。 不过他可以放开,老子可没有那胸怀。我还想活着回去做我的小警察呢。 飞镜拉住胡子道:“拼命地时候还没有到呢。我们在扎不希那边闯过去,我上去缠住他,你们对付那群魔。一有机会,马上跑。”。 说话间我们已经和龙牙汇合在一处,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扎不希站在那,奇怪的是此时只有他孤身一人,不知道那群魔哪里去了。 身后的危险不断地逼来,而前面只有一个扎不希。两相一权衡,我们在扎不希的身边跑过去的几率会大了很多。 胡子一看前面只有一个扎不希,立即来了精神,端起枪就想打,不过却被飞镜制止了。 只听飞镜道:“先别开枪,看看他想干嘛”。 扎不希的举动确实有点奇怪,此时对我们似乎没有任何的恶意。 他看了飞镜与胡子一眼说道:“不该来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要想出去我也不会再阻拦。但是,我提醒你们一点,这里的真正秘密你们还没有发现,真的走了,你们不后悔。这可是关乎人类文明的秘密”。 这老小子此时竟然还有心思给我们卖关子,我懒得理他道:“既然不阻拦,那你这老小子还不让开。等一会儿这位爷发飙,真的就送你去见胡大了。”。 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不着急,身后还有四个凶兽呢,谁有心思和他在这里唠这些有的没的。 扎不希看了一眼我回道:“你们想跑想留随便你们,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当年楼兰被这里的东西一天之内全灭,我不敢确定他们真的苏醒之后,会不会把现在的人类文明毁去。虽然我们在进步,但是同样的地下民族也在进步,到底孰强孰弱,谁也说不准。 再说,毕竟我们是后来者,人家要攻回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到时候,两族开战,势必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天下生灵涂炭。而造成这些的导火索就是你们几个”。 胡子与飞镜同时吸了口气,胡子惊讶道:“此话当真?他们真的会杀回来??”。 扎不希肯定的点点头。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道:“谁会杀回来?娘的,你们到底有什么在瞒着老子”。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事情无比的严重,我们貌似闯了一个弥天大祸。 胡子刚要回答我的话,此时身后的梼杌正好追上来。他再也没有心思回答我的问题,对着身后就是一顿扫射。 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梼杌已经近在几米之外的距离,而此时我才发现,胡子手中的枪对这这东西造成的伤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只是在这东西的身上造成了几个窟窿而已,看样子似乎正好把人家的怒火勾出来。 没办法,口径太小的枪,对这这东西没有什么杀伤力。 很快,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胡子大骂一声,扔掉枪对我们大喊道:“还不给老子跑”。 令我意外的是,胡子竟然反手抽出了我身上那把大号的匕首,向着身后的梼杌杀去。 我急了大骂道:“你他娘的傻啊。”说着就想上去帮忙。 但是却被飞镜拉住了,他看着我摇摇头说:“小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人出去,通知中国的九大家族。”。 我一愣,问他为什么? 他看着前面嘶吼连连的胡子道:“我去帮胡子,你快跑。找到他们就说...就说那些东西要回来了。”。 说完他再也不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拿着苗刀就冲了上去。 我此时完全蒙掉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身后扎不希一声狂笑道:“还好,还好我的判断没有错,你们几个果然是人类这边的。”他的笑声透着一股狂热。 我看了看身边一只沉默不语的龙牙,藏獒女,齐雨莹,完全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胡子与飞镜的身手都很好,他二人竟然真阻止了身后的几只梼杌。其实这也正是因为这的栈道狭窄,梼杌个头又很大,只能一只在前面攻击他二人。 这时扎不希踩着侧面的扶手锁链加入战圈。他大喊道:“两位,我们的敌人不是这几个畜生,要甩掉他们,进到里面去。”。 飞镜一刀驾在梼杌的巨大手掌,回过身子来对我道:“还等什么,快跑。小哥,记住,每逢初一,十五给我上一炷香。”。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似乎猜到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想去阻止原本要苏醒的东西,扎不希口中的那些地下民族。 我最后看了一眼前面的战斗,把心一横,抱起那个疯女人对龙牙等人道:“走!”。 龙牙默默地摇头道,你们走,我在这里帮他们一把。接着他又对我道:“别忘了飞镜的嘱托,找到九大家族的人”。 说完他掏出枪也冲了上去。 我看了一下剩下的人,咬咬牙,抱起疯女人撒腿向着来的路跑去。 我们跑的很快,在四五十米远的时候听到后面胡子的喊声道:“道士,顶不住了。能不能把你的那条长虫叫出来帮忙。”。 接着就听到飞镜喊:“我拼半条命在这里,唤出实体出来,后面的路你们可要保护好老子。”。 声音到了这里渐渐地弱了下去,也许是因为我们跑的远了的缘故。 我不知道飞镜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半条命。 我们跑的极快,身后的胡子等人的嘶吼声,和梼杌的吼叫都几乎听不到了。 忽然‘嗒’的一声传来,似乎有一扇巨大的门锁被打开。 飞镜的声音似乎响彻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烛龙出世,万鬼退避。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字句。同样的话,我曾经也曾说过一次。但是与这一次完全不同,这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响彻在人的心底深处。 飞镜的声音不像是在我们的耳朵里听到的,更像是在心里发出来的。 我一震,停下脚步看着后面的一片漆黑。 飞镜他们,甚至连一只手电筒都没有打开...... 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传来,这是我听到的最恐怖的声音。 不过此时藏獒女推搡了我一下道:“不要让他们失望”。 他一句话点醒了我。不错,飞镜的意思是让我找到九大家族,不是让我在这里发呆充愣的。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藏獒女,点点头。随即大吃一惊,问道:“齐雨莹呢?”。 一百一十三 半张地 我看看四周并没有齐雨莹的身影,心中大吃一惊。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个丫头去了哪里。 我忙问藏獒女齐雨莹的下落,她摇头说道:“她说回去帮助龙牙,让我们先走。”。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胡闹吗。焦急的就想回去找人,但是却被藏獒女拦住了。 她淡淡道:“别回去了,那女孩不简单,我想她回去应该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她是何出此言,心里焦急万分,还是想着回去救人。 藏獒女见我执着,她美目一瞪,对我吼道:“你能不能别感情用事。轻重缓急都分不出来吗?飞镜的话你忘记了”。 她说完之后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向着前面跑去。 我被骂的清醒了过来。想起飞镜他们拼了命也要让我出去找到九大家族的事情,冷静下来。看了前面的藏獒女一眼嘀咕了一句,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 她的话没有错,飞镜的意思显然是让我一定要活着出去这里,此时如果真的因为齐雨莹的消失再出现什么变故,后果一定是意想不到的严重。 其次,以飞镜等人的身手,齐雨莹在他们的身边或许还会更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同时我的心里开始隐约的察觉到,齐雨莹似乎真的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她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很可能她就是当年取走我判官指的那方人。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回去的原因。 我背着疯女人,快步追上前面的藏獒女。 青铜栈道上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弱,当我们跑到先前遇到过的那两个石像的时候,藏獒女忽然停了下来。 她顺着石像看了看下面的石柱支点,对我道:“我们如果原路返回一定是不可能了,先不说人面刺猬我们是否能对付,就单是那迷宫一样的墓道也不是我们可以应对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出路可以供我们选择。不过,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这洞底下更感兴趣。她不会想在这爬下去吧?我心里惊疑不定的。 果然,藏獒女接下去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她对我说道:“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在这里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听了几乎跳起脚了,惊疑不定的说道:“下去?你知道这有多深吗?下面的情况我们更不清楚,还不如原路返回,说不定我们还能出的去。但是你现在要下去,这几乎就是在找死。”。 我有点激动的很,口气也有些重。 藏獒女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话给气的,她摇摇头道:“也不一定,我觉得下去的路比上面安全的多。”。 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我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令我意外的是这个冰山美女此时竟然漏出一种淡淡的笑容,不过确实稍纵即逝的那种,不过这也已经足够惊艳到我了。 随后她又板起脸说道:“因为,我有这里了半张地图”。 地图?半张地图?我疑惑道。 她点点头,然后吹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口哨。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盘旋着刺进我的耳朵,很难听,很刺耳。 听得一举一动都让我不解,看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哨声过后,大约沉默了三秒的时间。忽然一声犬吠在前面传来,我知道那是藏獒女的鬼獒在吼叫。 藏獒女听到犬吠声后,又接连吹了几声哨子。然后对我淡淡道:“现在走吧。”她一指我背上的疯女人道:“你用绳子把她拴在腰上,这样方便攀爬”。 我问她刚才是不是在和那只狗对话,她装作没有听见,不理我。 她用绳子帮着把疯女人拴在我的身上,然后对我道:“下面的石像上也许会有简陋的台阶,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千万别掉下去。”。 我点头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后问道:“那你能不能把那半张地图拿出来,让我也参谋参谋,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来。”。 不用! 她说完在背包里取出一个矿灯,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率先向着下面的深渊爬去。 我们是在蚩尤的石像上往下爬的,还好这石像雕的尽是些褶皱,很容易攀爬。 不过,因为我背上背着个人的缘故,此时还是如履薄冰一般,要加一万分的小心。 藏獒女身手很灵活,三两下就已经下去了六七米的距离,我说道你慢着点,然后跟着她的后面开爬。 藏獒女说的没有错,当我们下到十几米的距离后,在那用来做支撑栈道的石柱上,确实出现了一些极其粗燥简陋的阶梯。看样子就是不被人特意修建的。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你刚才不说自己的发现,还有,怎么一直瞒着你有地图的事情。 我都佩服自己的这身手,一边爬着这随时都能摔死人的石柱,一边和藏獒女聊天。这也就我能做到了。 看的出来藏獒女还是很小心的,也很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并没有理会我的言语。而时专心致志的注意着自己的脚下。 看她不言语,我想再追问一下,但是脚下这个时候忽然一滑,差点就摔下去。我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所以也忘记了再问藏獒女话。 石柱并非特别笔直,在很多地方甚至可以容许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并且有慢慢倾斜的感觉。 藏獒女看前面的路已经不像是先前的那么惊险,对我说了声小心之后,又说道:“地图上说,这里的支柱是承‘人’字行的,所以越往下应该会越容易走。这地图是有人给我的,我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在刚才的那群人中,有人不是我们这边的。所以我才会一直隐藏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白,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些人中,谁有问题?”。 一百一十四 河床 藏獒女摇摇头说那只是她的感觉,要说确定有问题的是谁她也不清楚。 她这么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我也在飞镜与胡子的对话中,猜到了队伍里的人员应该出现了问题。 藏獒女只会比我更聪明,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没有理由看不出。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顾专心赶路。 此时,我们爬的这个石柱已经不再是那么直上直下的,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坡度。看来藏獒女说的没有错,这个石柱支点真的是‘人’字型的。 走到后来坡度越来越平顺,我们已经可以不用双手也可以在上面行走。我感觉这几乎已经接近了45度角,并且在下面还开凿了简单的石阶,这让我们更加容易在上面前行。 我看了一下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道现在我们已经下来了多少的距离。 最初的判断,这个洞穴的深度应该在几百米左右,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洞穴的深度。 我们已经下来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虽然并不是直线往下,但是这么长的时间算下来我们最少也已经下到了一千米的距离了。 一千米,这么深的距离,并且我们还没有看到洞底。这是要通向地心的吗? 藏獒女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我边走边在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在这个时候烟草其实是起到了药物的作用。 我猛吸一口,精神为之一振,看看前面的藏獒女问道:“你的那半张地图真的不能拿出来分享一下,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让我看看又会怎样?这么小气做什么”。 我心里一直都在思索她那半张地图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记录了多少这里的路。她说这洞穴中有出口,那也要我亲眼看到才会放心。不然,跟着她的身后走总是觉得心虚。 藏獒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决然道:“不行!”。 “为什么?你难道怀疑我就是那个队伍中有问题的人?”我问道。 她在前面停下摇摇头说道:“不是,从飞镜对你的信任程度来判断,你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让你看地图是因为不方便。”。 不方便?难道她把地图画在了姨妈巾上? 我追上她问道,哪里不方便。 藏獒女冷冷的道:“地图是刻在我的身上的,所有的路线都在我的脑子里。如果后面的路我出了意外你倒是可以把我后背的皮剥下来,根据上面的指示找到出路。不过那只是限于我死了以后,我活着的情况下就绝对不可能让你看到地图一眼。”。 她说话的语气不带一点的感**彩,我听了汗毛直立。摇摇头说不用了,只要你别甩掉我就成了。 笑话, 要在这种地方让我剥掉她的皮,亏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女人心里应该有点变态,以后要少接触。我在心里默默地打定主意。 一路无话,我们继续前进,又走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这洞穴的底部。 令我意外的是,这洞穴的底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宽阔,说的更确切一点是,这里很狭窄。我们的狼烟手电在这里已经可以照到对面的石壁。 更让我惊讶的是,在这洞穴的底部琳琅满目的尽是一些骸骨。我仔细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人类的。 藏獒女看了看四周说道:“地图上显示着,我们所在的那个青铜栈道是一处桥梁,而这里在古时候就是一处河流,非常宽的一条河。”。 我听了不解道:“那为什么那栈道那么长?”。 她说:“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并不是直线距离,你想一下,我们走的这段距离都是坡度的,换句话说,我们已经远离了最初的那条河,而是来到了那主河道的一条分渠之中。”。 她这么说我一时间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头顶的直线上方根本就不是那条栈道,我们在刚才下来的时候呢就已经离开了那里。 我把背在身上的疯女人放在一旁,这样才稍微轻松了许多。其实我真的想说让藏獒女帮着背一会儿,不过她毕竟是个女人所以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 我们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看了一下疯女人的情况。很好,睡得真他妈的香,叫都叫不醒。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娘们故意在装死,目的就是让我背着她走。 藏獒女看了一下四周的骸骨,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石壁,对我道:“我们应该往这个方向走”。 我问她为什么?地图上画的? 她点头说不错,地图上画的在河的下游方向有出去的路。 我看了一下她指的方向问道:“这里是地下,真的有出去的路也应该已经被风沙掩埋了吧”。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也就只能认命了,大不了原路返回。反正我们时间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不赞成她这种随便的心态。 不过毕竟已经来到了这里,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所以也就懒得去和她争执。 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给疯女人喂了点水,然后就向着藏獒女指定的方向出发。 我们一路前进,这一次几乎没有再停留。直到我们走出河渠,来到一条真正的地下河流。在这里我几乎丢掉自己的性命。 因为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三只魔,那是完全的短兵相接。 那条渠道并不是一直都是那么狭窄的,慢慢的四周还是变得宽了起来。起初我们走的很平顺,虽然一路上白骨不断,但是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可以动的东西。 我走的有点蒙了,关键是因为一直背着一个人的缘故,所以我走的很辛苦,前面也说了我的体力并不适合长途跋涉的前进。 我们一直走了有八九个小时的路程,在这一路上藏獒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流水的声音。她听到那声音之后,才对我说出从刚才出发之后的第一句话:“地图一点都没有错。这前面应该是一处地下河,我们沿着河流的岸边走,就会走到出口。”。 这里是沙漠的地下,出口是什么样我一点的概念都没有。不过当听到前面的流水声之后还是很激动的。 我们寻着水声前进,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看到了一条横在我们面前的地下河流。 我们所在的这个河道出口,是在前面的地下河稍微向上的位置。我看了一下那河滩只有一米不到的高度。 我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跳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几只魔就这么直挺挺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与我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 ps:这一卷有点长,不过还是快要完结了,谢谢一直跟过来的读者朋友。希望继续支持,当然,更希望多提一些意见。 一百一十五 出口 那完全是忽然袭来的惊吓,我条件反射的就大叫出生。虽然手脚一下冰凉了,不过反应还算快速,飞起一脚就踹了出去。 离我最近的那只魔被我踹出去将近一米远。我知道,匆忙间自己的力气用的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是能把这东西踹出去这么远,显然,这东西近身格斗绝对不怎么样。 不过,它们的速度很快,其余的两只魔立即对我发动了攻击。那速度快的几乎就是一闪,接着我的胸前与勃颈处就出现了两道血口子。这还亏得我退的快,不然这一下非要被割喉不可。 此时生命危急的关头,我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身后的疯女人,一看到自己出血了,立即火冒三丈,把那女人往地下一放就想过去拼命。 我这个人平时脾气虽然随和,但是绝对不是吃气的人,小时候打架从来都没有吃过亏。此时我还没怎么的呢,就被人给放了血了,这怎么受得了。 片刻后,藏獒女也已经在河渠中跳了下来。 我头脑一热,对她说,你别管,在一旁站着就行。 但是显然,藏獒女对我的英雄事迹表示满脸的不屑。我手电光随着那两只魔的移动而移动,至于最开始被我踹出去的那只魔根本就再也没有心力去顾及。 慌乱中已经顾不得彼此的安慰,我和一只魔缠斗在一起,手电也已经不知道摔到了什么地方。 这东西的速度很快,我抓住后就不敢再撒手,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上那速度。 无奈,只能使出流氓似的打法,我从岸边一直和那东西滚到河水里面后,才找到机会双手扭住它的脖子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脖子已经断了。我心里也跟着这声音拧了一下。 我慌忙去看岸边的藏獒女的情况,发现她正在远处走过来,身上一点的伤痕都没有。 我再一看自己的身上,都是翻着皮的伤口。此时被河水一泡才觉得疼起来。 龇牙咧嘴的终于爬上岸,看到岸边稍远的位置躺着两只魔的尸体,知道这应该就是藏獒女的杰作了。 不由得暗暗佩服她,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惊讶了,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疼的我差点吭哧起来。 娘的,那魔的爪子真是要命,要是被刮到柔软的位置估计就要歇菜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感染病毒,我翻开自己的背包想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药物。 藏獒女查看了疯女人之后,确定没有什么事情才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满上的伤口,冷冷的道:“有没有致命的地方?”。 我听到她的话有点不爽,没好气道:“还死不了。”。 她叹了口气,然后在自己的背包里拿出药物给我打了一针青霉素。 我看她那认真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我问她这这一身的本事跟谁学的,这么厉害。杀两只魔自己连个伤口都没有留下。 藏獒女并不理会我的马屁,打完了针之后忽然对我道:“没做皮试。你对青霉素不过敏吧?”。 我靠。我哀嚎一声几乎昏死过去。 娘的,青霉素如果打在过敏的人身上是会死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现在晕乎乎的。 她给我包扎好伤口之后问我能不能自己行走,我试了一下觉得浑身都疼,那是真正的皮肉之疼,不过还好,能够坚持住。对她点点头。 疯女人现在恰到好处的清醒了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又闭了闭眼睛后再一次的睁开,这一次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彩。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心思再去问她什么话,只能让藏獒女搀扶着她行走。 我们三个人沿着地下河一路向前,还好后面的路再也没有什么变故。走了十几个小时后,虽然中间停下来休息了几次,但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值得描述。 走到后来,疯女人已经可以不用再让人搀扶着了。见她有了几分神志后我问了她一些话,不过他什么都不回答,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了。我们走她就跟着,我们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藏獒女也是看了直摇头说,等出去后找个医院瞧一瞧吧。 地下河有多长我不知道,但是当我们经过一处河中泛着隐隐亮光的河段是,藏獒女忽然停下道:“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 我看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出口,难道这是一条水道?我问她。 藏獒女点点头说不错,这河底一定有通向外面的路,不然绝对不可能在河里有亮光透出。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不过,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们没有任何的潜水设备,就这么靠着憋气出去,看来够呛啊。 藏獒女看了一下河水中隐约透出来的光亮道:“你在岸上等着,我下去探探深度看看能不能出的去。”。 她说完话不等我回答就把背包往地上,脱掉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外套只穿自己贴身的衣服。 我看了有点呆了,那身材很真实火辣。不过很快她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我记得在神殿时候她曾拿出吊尸索当绳子用,那是黄河捞尸人特有的绳索,当时我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真是黄河边上的手艺人。现在看这水性有可能真的印证了我的想法。 我和疯女人在河边看着那一层的涟漪,等着藏獒女上来。 我知道人在水下徒手潜水记录最长的不会超过八分钟,所以我觉得藏獒女很快就会上来。 但是,三分钟之后她还是一点的音信也没有,河水中泛起的涟漪早就已经平静,我心里暗暗的有点着急起来。 又过了一分钟,河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有点慌了,四分钟了,还没有回来,这时间有点长了。 我用手电照亮,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死一般寂静的河面,想要等到下一刻就能看到藏獒女上来。 但是,没有。 依然安静,又过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我觉得出事情了,扔掉背包就想下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原本平静的河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些气泡,接着就泛起了一层的血水随着气泡往上翻。 我心道坏了,藏獒女应该遇到什么变故了,慌忙跳了进去。 一百一十六 出口(下) 我快速的甩掉身上的背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跳了进去。这是最要命的了,因为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冒冒失失的下去,万一下面有什么大型的生物,根本不可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再冷静下来思考什么应对方法,我跳进去完全是人类一种救人心切之时正常状态下的反应。 跳进水中的刹那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莽撞了,狼烟手电根本就不是防水的,眼看着就要熄灭。我如果摸着黑下潜,那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哗啦’一声。接着我就看到藏獒女在离我两三米的地方漏出了一个脑袋。 她看到我的时候稍微错愕了一下,不过接着就恢复常态。自己上了岸上,我惊讶的发现她还拖上来一条大鱼。 看她没有危险,我松了口气,随着也上了岸上。打量着她拖上来的那条鱼,发现在鱼的测鳍位置上有一个伤口,此时还在滋滋的往外冒着血。 这种鱼我从来没有看过,看着有点像是河豚,但是我知道河豚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这东西快赶上我的体格了,也真不知道这女的是怎么杀死的。 我问她河底下是不是有通到外面的水道。 她也不是很确定,说下面很深,即便有,也不是那么简单通过的。 我说那坏了,我们没有潜水的设备,根本不可能出的去,还是趁早往回赶路。说着就抱怨她当时非要走这条路,这一次惨了,耽误了这长时间,不过还好你弄上一条鱼上来,我看这鱼的个头应该够咱们回去的口粮了。 她听我说完古怪的看着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心里一惊,这女的竟然还有这么一面,真是开了眼了。不过还是被她笑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发笑。 她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疯女人,之后说道:“这只鱼可以帮我们出去。”。 她知道我不解,继续道:“这只鱼肚子里的鱼漂可以做一个简陋的呼吸袋,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出去。我相信只要我们小心呼吸应该能够坚持十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听她说完后,一拍大腿,这他妈的真是天才啊,这样的方法都想得出来。 我知道她的这个方法可行,以前我也在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潜过水,在水中等到憋住的那口气快要散掉时,就把嘴对准塑料袋的口小心的呼吸一下。那完全是小时候调皮捣蛋时的方法,不过真的管用。如果知道技巧,甚至可以在水中坚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我和藏獒女用那只大鱼的鱼漂,做了三个呼吸袋。她又对着那个疯女人言语了一遍使用方法。 我想等一会儿下到水中的时候,我们完全顾不上这个女人。不过看她频频点头的样子似乎也不需要太担心。 我们把必须用的装备带上后,又用剩下的鱼漂做了个防水袋,把手电筒装到里面,这样就不担心光线的问题了。 之后就潜入地下河中。 我们为了下潜的快一点,所以每个人在空着的那双手上都抱着一个三十多斤的石头。 河底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光亮传来,我们知道那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出口,不过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出口,只能等一会儿才会知道。 我看着右手上被我攥紧的鱼漂袋。心里又同时担心起来,这里如果真的足够深,水压要是把这鱼漂袋子压破了,那可就坏了。 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里的水深还不足以到那种程度。我们只下潜了大约有将近八九米的距离后终于到达了河底。 藏獒女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我跟着他的手电光看去,发现这里的河底四周都是石头制成,并且很陡峭的那种样子。河底下也有一些人的骸骨,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一些人的尸体很新鲜,看衣服的穿着是现代人装束。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尸体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冲锋衣,这就奇怪了,难道这是第一队伍的人? 我对藏獒女做了个手势,让她去看那尸体,她对我比划道,时间不多,我们赶紧去那个出口要紧。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又看了一眼那个尸体之后就和藏獒女,疯女人向着那个有着微弱光芒的出口游去。 不知道怎的,刚才看那个尸体的时候,总是感觉面熟的很,那尸体已经被泡的浮肿,可是我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我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在队伍力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啊。 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那人是我在敦煌时,开车接我的那个司机。 藏獒女催促我快点,我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跟着她游去。 藏獒女她指的是在远处的一个大约有半人高的石洞, 洞中有微弱的光芒传来,我知道这是通向外面的征兆,否则前面一定有一个发光的东西,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光亮。与之相比,我更相信这是出去的路。 我们进去那个石洞之前,在鱼漂袋中缓了口气,然后才开始慢慢的进去。这一次我拿着手电在前面带路,藏獒女在最后面的位置。疯女人被我们有意的保护在了中间位置,这样要是真的有什么变故,我们还能够帮到她一些。 我小心的拿着手中的鱼漂,生怕刮到一旁的石壁就破了,那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水下石洞的路程并不是很长,我们走到三十多米的时候,发现那光亮越来越亮,我心中狂喜,知道真的是出口。并且看距离应该不会再超过十米。 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身后的藏獒女快速的窜到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用手比划着什么。 我看她脸色不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变故。她比划了一阵后我还是没有看明白她的意思。 她见我不懂,似乎有点急了,抓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中写着一些字。 等写完后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前面的出口边上好像有个人。 我心里一惊。看藏獒女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这里是水底,什么人能在前面? 我和藏獒女在这里停留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最后商量决定,我在前面快速的过去,如果真的有人,在这水里也不太可能对我造成太致命的伤害。 毕竟已经到了这里了,再回去也不可能了。 决定之后,我拿着匕首,用脚蹬着石洞的边缘向着前面冲去。我速度很快,相信只要对方是个人,没有枪支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伤害到我的。 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到。我看着前面的出口位置,暗地里一咬牙,脚下一用力,接着就像只鱼一样的窜了出去。。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冲出去的刹那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在我的侧面袭击过来,那速度很快,好像水流没有对来人的速度造成任何的影响似的。 我只觉得脖颈一疼,下一刻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在这不知道有多深的水底,我竟然晕死了过去。 一百一十七 告一段落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帐篷中,身上被魔划出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了起来,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得到休息,这一次醒来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是酸痛,尤其是腿,我觉得肌肉都已经僵硬了。 我不是在水里晕过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个地方? 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帐篷中有一盏矿灯,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四周还算明亮。我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查看四周的情况。 帐篷外面有风声传来,还有一些其余的嘈杂的声音,我甚至还听到有人的骂声。 就在我想出去看一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帐篷的门帘忽然被人拉开,外面的冷气直接灌了进来。我只觉得面部一寒,接着就彻底的清醒过来。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很粗犷,虽然一头的斑驳白发,但是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显老态。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特别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只黑夜里的豹子。 他见我醒了过来,又给我搭了一下脉搏。确定我没有事情之后坐下来。 我问他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们的人在海子里把你救上来的。直到现在,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这么长时间?我揉揉有点疼的太阳穴,然后问他有没有救上来两个女人? 他一笑,道:“你的朋友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在另外的帐篷里休息,你可以动吗?我领你去见他们”。 我点点头。 在帐篷中出来后我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很大的营地。在我的帐篷四周,最少坐落了四五十个一样的帐篷。 这里依旧是沙漠。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难道我们在敦煌还一直没有出发吗? 中年男子领着我穿梭在帐篷中间,其中有遇到的人都叫他鲁伯,样子极其尊重,看来这个人的地位很高。 我随着中年男子来到一处帐篷前,他对我说你的朋友就在里面,然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我进到帐篷中的刹那一下就呆住了。 这是,飞镜和胡子。 怎么会这样?他俩不是已经进到那栈道里面了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出现在这里? 我定在原地没有说话,飞镜看着我,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笑。 我看到那一副嘴脸,确定这是飞镜那小子一点都不错,胡子在一旁看我没有说话,骂了一声笑道:“怎么,没想到吧。老子还活着。”。 足足过了十几秒我才冷静下来,问他俩,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人呢? 飞镜看这帐篷狭窄,对我甩了下头说,出去在详细的告诉你。 出来后,我们也没有走远,就在帐篷的外面。三个人坐在地上,看着天空的黑暗。飞镜点了根烟道:“很简单,我们出来了。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小哥你了。没想到九大家族的人竟然在别的入口进到了那里,所以我们才捡回了一条命。龙牙和你的那两个相好已经在昨天就离开了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明天也要离开。”。 他说的言辞很简单,虽然不相信,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 可是,老子连个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去。接着我一连串的问出了我的问题。 我问题是一个个的问出来的,飞镜此时也没有在做任何的隐瞒,把知道事情,所有的都告诉了我。 我把他说的话理了一遍,然后做出了一个总结。 第一个疑问就是鬼痕密码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东西。 飞镜说,鬼痕密码的缔造者是这里的地下民族,那是一种远远早于人类文明的种族。不过后来人类的崛起,最后还是战胜了他们。他们被封印到了地下的世界,那是另一个空间,是一个空间折叠的地方。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存在,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存在。 这个世界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得多。如果真的较真,就能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多个空间组合在一起的。只是我们现在所认知的太少而已。 鬼痕密码里面不止记录了地球上大部分的空间位置和进到这些空间的方法,并且,还记录了另一种可怕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不能让当权的人物得到鬼痕密码的根本原因所在。 我问道那是什么? 飞镜说,长生! 确切的说是无限期的延长人的生命。试想一下,如果真的那个国家领导人得到了这种东西会怎样?拥有绝对权利的前提下,在加上神出鬼没的空间穿梭。一支军队从这里进去,忽然在地球的另一端出来,这个当权人物还能掌握无线延长生命的方法。你想一下,那真的要世界第三次大战了。 正因为如此,当年我们的祖先得到鬼痕密码后才会把这些东西拆散了放在中国乃至世界各处。 我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毁掉不是更好? 飞镜道,任何东西都有存在的必要性。你想一下,几万年前发生了什么? 几万年前?我不解。 飞镜接着道,冰河时期。全世界的大灾难。 鬼痕密码演算出了往后一万年的所有可以对人类造成毁灭性的自然灾害。 所以,鬼痕密码绝对不能毁去。只能隐藏。因为人类还要靠着它躲避这些灾难。 我虽然难以相信他说的这些话,但是在经历了底下洞穴的事情后,这由不得我不相信,种种迹象表明,那里是真的存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文明。 话虽如此,不过我并不是完全相信。我还是觉得有点吹牛的,话说古人都有这个毛病,所以对他说的鬼痕密码里面记录的东西也是半信半疑。 但是飞镜的话是真的我相信。他这一次没有骗我。 影楼兰是什么?我问道。 影楼兰就是当年的楼兰国。 飞镜说道,当年楼兰在这里修建皇陵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藏着一处荒无人烟的古城,所以展开探索。机缘巧合下知道了那个文明的存在。他们派出军队来到这里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却失败了。时间太长了,我们不可能知道失败的原因。 楼兰是大汉的附属国,楼兰王当时一定是经过深刻的考虑后,然后决定向着当初的大汉王朝启奏这件事情。 你我都知道,当时正是三国战乱的时候,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会组建摸金校卫,发丘中郎将,用以暗中调查鬼痕密码这件事情。 你真的以为当年的摸金校尉只是单纯的盗钱财以充军饷。那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搜集散落在世界各处的鬼痕密码。 红狐王作为东汉特使来访楼兰,结果自己所带来的所有人与这里半苏醒的地下民族战斗,结果都葬在了这里。你还记得我们遇到过的那些装满了手指的棺材吧。那就是红狐王的军队留下的。 楼兰更是因为这鬼痕密码,而引来了灭国之祸。被曹操暗地里偷偷地消灭的。鬼痕密码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一切都是因为鬼痕密码。我叹到。 胡子和飞镜没有言语,无声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把飞镜说的话消化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还有,这鬼痕密码的缔造者并没有死绝吗?为什么你会说他们要回来了。”。 飞镜认真的看我一眼,然后说道:“能造出鬼痕密码这东西的族类,怎么可能会被真的封印。其实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个节点,在这个节点中只要有点意外他们就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所以才会有中国的九大家族的出现。”。 他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我们,神秘兮兮道:“告诉你,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九大家族的人。记住,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千万别乱说话,省的被人家给当场砍了。”。 我吓得一看缩脖子,点点头。 飞镜继续道,当时我们还没有到青铜栈道的尽头就遇到了九大家族的人,还好老子反应快,说自己是猎鬼道士,来这里是因为被一群魔的吸引。当然,要不是胡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编故事,我是怎么都蒙混不过去的。在这里不得不佩服胡子兄弟,他娘的撒谎眼睛都不眨的。 胡子在旁边笑了一下,显然对飞镜的马屁很享受。 我问飞镜九大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飞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看了一眼胡子。 胡子琢磨了半天然后才道:“简单的说就是一群神秘的守护者。道爷,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是吗?”。 飞镜想了一下看我一眼道:“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也不仅限如此,他们是中国最早,也是最久研究灵学的组织。在世界的灵学界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中,就有大部分是九大家族的人。”。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大部分是什么意思,不过听样子应该很厉害。 我忽然想起扎不希,问他那个守陵人怎么样了? 没想到的是飞镜和胡子听到这句话后竟然沉默了起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问他们怎么了。 飞镜缓缓道:“死了,为了救我们和几只梼杌同归于尽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那样的经历一定不会好受。现在让胡子他们再重新想起没那个必要。 说到这里,我们沉默了很久。 我想着我们这一路的行程,心中唏嘘不已,死了这么多人终于要结束了。 我又问飞镜齐雨莹是不是也走了? 飞镜点头说和藏獒女他们一起走的。不过那丫头不是和我们一起救上来的。 我点头,没有问下去,这也可以理解,因为齐雨莹是在后来才离开的,很有可能没有遇到飞镜,这也很正常。 我其实是在故意的躲避谈起齐雨莹这三个字,因为这个女人的行为让我觉得可疑。不过,那只是心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慢慢的时间就会自然的解开。 飞镜说,事情告一段落了他要再一次的做回自己的猎鬼道士,问我要不要去。 我说,你可以考虑一下胡子健,胡爷。 胡子哈哈大笑,说警察都不喜欢的职业,我会喜欢。 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后,真诚的点点头。 我看着他笑道,以后要学点好,再遇到可就不客气了。 胡子摊了摊手,做了个滑稽的动作。 三人狂笑..... 一 升迁 我再一次回到青阳镇已经是十天后了。 这里的变化不大,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继续在我的派出所当警察。 我一直没有再去主动地联系齐雨莹,因为我感觉那女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我们在沙漠中回来的时候,飞镜说他要继续做他的猎鬼道士,不出意外地话,应该不会再找我了。毕竟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支鼎,他说这是鬼面方鼎,是用来记录鬼痕密码的。事情已经结局了,留下也没有用,让我做个纪念。 我看那鼎貌似是个古董,兴许以后还能换点钱什么的,所以也就留下了。 胡子已经对天发誓,一定跟着飞镜好好地学捉鬼的手段,不会再去做摸金校尉了,他说现在这年头,指望着盗墓发财越来越难,古墓已经很难找到了,并且还有危险,再又是犯法的行当,所以他决定金盆洗手。我对他的觉悟还是很佩服的,最后三个人留了联系方式,说了些废话后就各奔东西。 九大家族的人在把我们带出沙漠之后就走了,那个叫鲁伯的人也没有对我们说出他的身份。 实际上,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过那个老头,最后我们和他们那群人分开的时候,是一个年轻人和我们道别的。 飞镜说,九大家族的人最好还是少招惹,我们只当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成了。 半年后,我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怎么讲,应该说是苦尽甘来。老子在青阳镇终于熬到头了。 这件事主要还是归功我的老爹。他是一个奸商,不折不扣的那种奸商。因为我是在离家好几千里的地方工作,所以长时间都不能回家。 家里就我一只独苗,老爹不忍心我在这受苦。最后用各种手段,各种拉关系,走后门等等的。最后终于和一个省厅里管事的人说上了话,这不就把我调到省厅来了。 这真是土鸡变凤凰,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这件事情。那可是省厅里的工作,用我们的话就是‘接触的都是跨国际的大案子’。任何一个警务人员都梦寐以求的地方了。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美滋滋的傻笑了好几天,真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怎么攀上的这么大个神仙。 赵所在接到上面的通知之后,那是足足的吓了好几天。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省里的人点名要我去。 看县城的领导他都不敢得罪,更何况省厅里的。 所以他那几天一个劲儿的在我的耳朵边上念叨着这自己多不容易,自己工作有多努力,自己有多少年的工作经验等等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在省厅里混熟了之后,在领导面前替他美言几句。毕竟省厅里接触的可都是大人物,都是我们这些小警察不敢想的大人物。 我拐着弯的告诉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等有机会我还想和各位在一起工作呢。 把他美的不行不行的,非要拉着所里的人给我践行。 我说,别介了,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说不定就会取消我的这个资格呢。要真是那样,不就是空欢喜一场了吗。咱还是别弄那个排场了,又不是进京赶考。 他哈哈一笑没有坚持。 在青阳镇上怎么说我都呆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下子猛地一说离开了,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总觉得有点伤。 陆涛说我这是小姑娘心态,聚散终有时,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过今年就看破这些矫情了。人嘛,就是那么回事。 他叹息的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心上一苦,就要拉着他去我的出租屋里面去喝酒。 陆涛向我说,赵所让你去你不去,要是让他知道咱俩要去喝酒肯定说你不识抬举。 我搂着他的肩膀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到底去不去? 最后我问他。 陆涛点点头说,去,怎么不去,你小子要走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顿怎么行。 我和他在镇上的超市,买了一些鸡爪子,花生米什么的当下酒菜。我的屋子里还有两瓶白牛二。 我说,今天咱就把我藏得那些酒可劲造,反正就是这一天了。 我看的出来他也是伤感,点头说好啊,临走的时候吃你一顿。 我俩回到我的出租房,在我的那个小桌子上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一瓶酒就喝了个底儿掉。 我看看表时间还早,再说陆涛的家就在镇子上,也不担心他喝多了会回不去。就又开了一瓶。 我的毛病是,酒喝得越多越是安静。而陆涛正好与我相反,他是喝酒后话就多了起来。 他给我满上一杯,问我知不知道自己要调去什么部门? 我说不知道,省厅里的文件里也没有确切的说,只是说让我什么时间去报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提。 陆涛直溜一声又干了一杯,然后拿了个鸡爪子啃了半天,含糊不清道:“这事情有点奇怪,按理说,厅里要在下面选人手,都会把具体的职位说清楚的。这一次倒是个例外,不过,据我猜测一定是一个不方便说的职位。要不就是省专案组,要不就是什么别的。你小子行啊,不言不语的,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省厅里都点名要你去。”。 我还没有喝多,知道他是在套我的话呢。摆摆手说:“哪跟哪啊。我还不知道什么事请呢。要说省里怎么忽然找到我,我也丈二和尚呢还是。不过,既然上面点名让咱去,咱也不心虚。毕竟当时我毕业的时候可是全校最拔尖儿的人物。你去现在的警察档案里都能查到我,当年可是得过奖的。话说回来,难道省里也是在记录里做了调查的?”。我当然不会说出,我去省里是走了后门的,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吗。 不是我信不过陆涛,而是这小子喝酒后嘴里没个把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漏了,到时候被有心人听去,到省里一捅,我可就载了。 陆涛点头说,有这个可能。那地方怎么都会比咱这里有前途,也有干劲儿。你小子好好干,说不定真的能混出个一官半职的。 从他说出这些话来判断,这小子真的已经喝大了,言语中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说一官半职倒是不敢想,只要把我在警校念得那些能用到就成了。 我们两个人喝酒喝到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才散场。 第二天,我在所里开好证明,陆涛开着警车就把我送到了县城火车站。 登上火车的时候,我心里的激动还是大过分别的悲伤。 看着那份省厅的文件,我心里好奇的很,这到底是什么职位等着我呢? 整个厅长当当。我嘲笑了一下自己。 回到大城市最先学的应该吧是那已经被我放弃了三年的普通话...... 火车缓缓开动,我收起文件,靠着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 二 疯女人杨飞 我并没有让家里人来接我,火车到站后自己打了个出租车围着城转了一圈,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当天晚上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来了,毕竟有些年没有见了,我家老爷子又是一个颇有钱的主,所以亲朋好友不少,总之弄得排场很热闹,这些自不多提。 第二日,省厅办。 我看着那个长的肥头大耳号称主任的人,强忍住恶心客套了几句,他在椅子上眼睛都不抬的应了两声。 我咧咧嘴,引来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偷笑。那主任这回有了反应,一双小眼睛瞄了我一下,然后问我是谁。 我心里不爽,不过脸上还是奉承着贱笑,然后把省厅的调动文件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说自己是来报道的。 那文件是用档案袋装起来的,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话后打开。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前后反应相差很大,在他看完那份文件之后。 在椅子上腾的就站了起来,等着一双眼睛看着我,问道:“杨晓奇?”。 我被他的反应之强烈有点古怪,点点头应了一声。 他再一次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沉声道,跟我来。 我原本以为他会把我领到一个办公室的地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出了办公大楼,来到了停车场前。 我不解,问他这是要去哪? 他说给我安排的那个部门地点是在城西的一个地方,让我跟着他过去。 汽车在城市的街道上七拐八拐的,我虽然在这城市长大,但是也被他溜得迷糊了。不知道他口中的城西是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都看到菜园子了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我开玩笑说,省厅里难道是让我去种地? 他说哪能啊,就是地点有点远而已,但是那个地方绝对不偏僻,是属于新城区,不出几年就会发展起来的。 我问他那是什么部门。他说他也不太清楚,那是最近这几个月新组建的部门,里面的人也都是这几天才报道的。 他这么一说让我更加的好奇了起来,不知道这个部门是做什么的。 说着话,时间也不觉得长了。 他说的没有错,这里果然是新城区,四周尽是一些正在建设的高楼。在这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里,我们又行进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个十层的大楼面前停下。 下车后,我打量四周,发现这里还是挺偏的。就只有这一栋楼房孤零零的立在这里,显得有点荒凉。 进到大楼的里面后令我吃惊的是,这里还正在建设中。我奇怪为什么省厅的部门会在这个地方。 胖主任没有说话,领着我做了电梯来到底下负三层。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还是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只见走廊中的日光灯打的通亮。 两边都是一门,我有一种错觉,这个部门一定不简单。 门口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把守,胖主任对我说他只能领我到这,里面他没有资格进去。 我被两个大汉带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前,其中一个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更加古怪,听着声音应该不是很大,竟然都做到领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 两个黑衣大汉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离开了。 我在门口整了整衣服,然后推门而入。 里面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正把头埋在办公桌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听到开门声后她抬起头。“是你”我看到她的面目之后脱口而出。 这个女人我认识,还是最近这几个月认识的,。她就是我在影楼兰中遇到过的那个疯女人。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那种疯疯癫癫的样子。牛仔裤,运动装看上去很干练。 她见到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这里一样。 我却有点奇怪的问道:“你没有疯?”。 她站起身子淡淡的一笑,没有回答我的话。让我坐下后说出了我为什么会被调到这里的。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这个女人叫杨飞,是这个部门的一把手,说我就是他调过来的。 我问她这是什么部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青阳镇上班? 杨飞一笑道:“你记不记得李家沱子的那两个盗墓贼?”。 我知道他说的是胡子和吴凯。点点头说知道。 他道,那两个人就是我派人雇佣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而已,也没见过我。所以要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是很难。 她喝了杯水后接着道:“灵学界在世界各地都有灵学峰会,咱们国家怎么可能没有。除了九大家族那种民间组织之外,政府中也有研究。她们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这个部门的名字在明面上的称呼是‘死灵’。”。 死灵?我重复了这两个字。 她点头,确定道,死灵! 这个部门的成员大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民间异士。影楼兰之行,令她的人损失很多,需要补充新的血液进来,所以才会选上我。 我说那你选错人了,我可什么都不会,你应该选飞镜那小子,就是那个矮胖矮胖的人,他才是真正的研究灵学的人。我就是个小警察,对灵学一点都不清楚,上一次之所以遇到你,完全是自己被骗过去的。是意外的意外。 杨飞对我的话根本就不相信,对我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处理中国境内和有求于我们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所有伪科学事件。包括寻找一些失落的文明,因为往往在这些文明中能找到关于我们研究的帮助。比如说,我们在一处古墓中得知了九大家族的存在。总之,在这里工作并不乏味,相反的还刺激的很。”。她盛气凌人的气势让我有点反感。 我白了她一眼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刺激的把命丢掉?大姐你真的找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什么民间的奇人。你不信可以去查我家户口去啊,我家祖孙三代都是大大的良民”。 我真诚的说道,笑话,看她的样子这部门应该危险的很,貌似也是神秘的很。往往这种部门最是没有人道,最最重要的是危险的很,随时嗝屁的几率很大。 杨飞对我的话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一封资料,酷酷的道:“这是对你接风洗尘的案子,如果你应付不来,那就可以回你的青阳镇当警察去了。我这里绝对不要废物,同样的如果你破了案子,那就是死灵的人了。要想逃避,我会毫不客气的给你按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不要怀疑我的话,我不开玩笑”。 说完后就冷冷的对我道,你的办公室在我隔壁,去吧! 三 耿岩 这女的不阴不阳的语气叫人很不爽。当初要不是老子她早就死在影楼兰了,还轮到今天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即便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也不至于这么和人说话吧。 我这个人虽然平时还好,但是最吃不得领导这种语气。现在看这女的是越看越不爽,我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想要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 杨飞见我不言语,也不动,皱了下眉头自己点了根女士香烟后对我道:“还有事?”。 我缓缓地摇摇头。 “没事就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我闭了闭眼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站起身子吼道:“记,记,记你大爷。当初要不是老子救你你丫的早就被人面刺猬给轮了。不感恩也就算了,最起码对人最基本的尊重要有吧。你更年期提前了,还是老子挖你家墙角了,至于像是我欠你好几百万似的吗。做领导做傻了你。”。 反正老子是豁出去了,我还真就不信了,她还真能因为我骂她几句就给我按个叛国罪。再说了,她也不一定有那权利。 杨飞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偏激。她倒是没有再说话,最后竟然冷笑出声,应该是气的不轻。 见她不言语,我心里也在犯嘀咕,毕竟这是自己的领导,这里还是省厅的地盘,我如果太过分了以后也不一定混得下去。 就在我想讲点大道理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杨飞在一旁淡淡的道:“上班期间,私人的电话不要接。”。 我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颇有挑衅意味的按下接听的按键。 她摊了下手,做了个你随便的表情。 我心里反倒有点害怕了,心想这娘们说不定以后怎么找我的茬呢。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听着还有点耳熟,不过一时间也记不起是谁了。 我问道:“请问你是....”。 那女人的声音很急切,顿了一下道:“我啊,我。”。 我几乎吐血,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道:“耿岩。耿岩,你不记得了。飞镜的师妹。三个月前咱见过面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听声音这么耳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一定是飞镜告诉她的应该。 我问她什么事。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正在青阳镇,这里的警察说你调到省里了。 我说是,今天刚刚报到,和领导干架呢。说着话我看了一眼杨飞,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耿岩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正往你的城市赶呢,明天就到。咱俩见了面说,急事。”。 我问她什么急事,电话里还说不明白? 她说,你别问了,见了面说。我现在也不安全,先挂了。 喂,喂,喂。 电话那头挂的很突然,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我心里乱糟糟的,耿岩的出现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我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应该和飞镜沾点关系。 那小子又做什么了?他不是和胡子专心去做猎鬼道士了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求到我的面前啊。 杨飞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双手环抱着,样子很帅气。不过我现在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赏她的中性美。 她对着桌子上的文件扬了下下巴。我看了一眼,然后为难道:“那个,我明天想请一天假,有个朋友有点急事。所以你看能不能......”。 我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刚刚上班就请假这给领导的印象可不太好。说到这,似乎我忘记了刚才自己对着她喊的场景,印象早就已经坏了。 杨飞,把那文件收到了抽屉里,然后淡淡的说道:“这个案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这几天来的人每个人都接受同一件案子,其实就是一个考验人的把戏。不过现在,对你已经没有考研的必要了。你去吧”。 我艹。这娘们是什么意思。这就把我撤了?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问道:“再回青阳镇?”。 杨飞看我一眼说不是,再回去你也没有面子了。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三天后你去市南区的派出所里报道。我会给那里的所长打好招呼的。 刚刚调到到省厅里只有一天的时间,就被打回了原形。这还真是有够悲催的。 我被两个大汉领到了电梯门口,临走的时候杨飞对我说,对这里的部门一定要保密。还让我签了一份保密协议。 我回到家,没有把这件事情对老爷子说,毕竟他是一直都不赞成我做警察的。身在什么部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我在这个城市里,就算是被派去挖厕所都行。 其实我在青阳镇的三年时间里,已经把自己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谁知道见到杨飞之后就又回到了十八岁时的脾气。 这应该就是命里犯冲。 从边镇派处所,调到省城派出所,再怎么讲我也是升了。这么一想心里平衡了许多。 第二天下午,我在南站见到了三个多月不见的耿岩。她一脸的紧张之色,看样子是在防范什么人。 见到我的时候明显的松了口气,拍了一下自己高耸的胸脯。一点也不在乎一旁几个色狼的眼神。 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问她什么事情这么急。 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问我道:“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再找一台电脑”。 我不解他的意思,不过看她的样子非常的认真。没说什么,想把她领到我爸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买给我的房子中。 这房子在我回家之前老爹给我又重新装修了一遍,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我正准备这几天搬过去。 对她点头道:“我家怎样?”。 耿岩看了一下四周道:“行,赶紧走。有人跟踪我。”。 我说,呦呵,看不出来啊,就你这姿色还有人跟踪呢? 我和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她看了一下车子外面后,松了口气。 我看她的样子心里有点想笑,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耿岩吐了下舌头然后说道:“飞镜和胡子出事了。我们要尽快赶到云南131。” 。 四 传递 我说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过去啊。 她说道:“不行。有人跟踪我是个事,最致命的是飞镜给我的线索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她是什么线索。 她在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对我道,就是这个,里面是一段视频,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来,发现这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优盘,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我看了一眼耿岩问她看过没有。 耿岩点点头道:“看过了,只是不明白里面记录的是什么。”。 我问她里面是什么内容。 她道:“优盘里是一个时长三十分钟的视频,但是最奇怪的是,大部分的画面都是静止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要用专业的处理才行。我没那个时间,在收到这个优盘之后,我受到了前后三次追杀。要不是我还有点猎鬼道士的身手,怕就身首异处了。”。 “追杀?”我不解,问道:“谁追杀你?对方是什么人?”。 耿岩似乎现在还心有余悸被追杀时的危险,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道:“三个人,都是男的。很厉害。”。 她回答的很简练,根本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这恰恰能代表当时的危险程度。 我想象不到一个女孩被三个身手高强的大男人千里追杀是什么感触,但是我完全能由此判断,耿岩,这个自称身手不算太好的猎鬼道士,到底是有着什样的手段。 我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在这期间耿岩竟然睡着了,看她柔美的面孔我心里难以平静下来。 飞镜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竟然要连累到自己的师妹。 从去影楼兰之前与耿岩的接触中猜测,飞镜对自己的这个师妹还是很爱戴的,从他不让耿岩去沙漠就能判断的出来。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飞镜是绝对不可能让耿岩来趟这浑水的。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把危险连累到耿岩,这到底要有多严重啊。 以飞镜的头脑,绝对能够判断出耿岩收到自己消息后的危险,但是他还是会这么做,一定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我胡思乱想的间隙,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叫醒耿岩,付完钱后和她一起下车。 砰的一声,耿岩把门甩上。然后就急急的问我家厕所在哪里。 那。我指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我打开家里的电脑后,我把耿岩给我的那个优盘插在电脑上,耿岩还在洗手间没有出来,我扯着嗓子问她里面是什么画面。生怕自己被什么忽然出来恐怖诡异的录像吓到。 耿岩说里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扇门,一直都是这样的画面,没有什么没奇怪的地方。 我应了一声放下心来,点开播放器。 画面出来的时候是移动的,看的出来是有人在拿着拍摄设备行走,四周都是一些植被,很密集。 里面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只有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的。 画面一直是行进的路线,四周的植物虽然不断的变化,但是却都有个共同点,茂密的很。几乎让人无法立足,根本就看不到路在何处。 时不时的我能看到画面中有人用刀砍着挡在路旁的藤茎植物。 但是,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脸。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耿岩裹着浴巾出来,坐在我的旁边,看了一眼电脑上的画面然后道:“前面十几分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在131酒店大门口的位置停下后才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太模糊了,听不清楚。”。 我瞟了她一眼,惊讶她洗澡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让她在一旁安静一些,不要打扰我,让我先看完再说。她撇撇嘴,然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我不去理她,专心的看着电脑屏幕。 耿岩说的没有错,最开始的画面确实如他所说,是行走的过程,也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心痒难耐,想要快进。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十几分钟后,画面转过一处茂密的植被后,在前面忽然出现一座大山。 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那真的是在屏幕上很突兀出现的出现,叫人心里觉得很别扭。 整座山并不是很大,郁郁葱葱的都是植被看不到山体。但是在山的下面有一个大约三米多宽的大铁门,上面爬满了绿色植被,看上去很有陈旧感。甚至是荒凉的感觉。 看不出铁门的损坏程度,那扇门似乎和山体融在了一起。在铁门的边上立着一个破烂不堪的霓虹灯招牌,很大,甚至和铁门一样的高度。 上面写着【131休闲娱乐区】。 我心头一跳,131酒店。这是我听过很多次的一个诡异的地方。没想到飞镜去了那里。在车上耿岩对我说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感觉,此时亲眼所见心里不由得不震惊。毕竟,前面有胡子和龙牙两个人都说过131酒店的恐怖经历,但是到底他们遇到了什么,这就又无从得知。 画面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好像摄像机已经被人给固定在了一个什么地方。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视频里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应该是胡子他们远离了这里。 我盯着电脑上的画面,一动也不动等着接下去发生的事情。飞镜他们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好玩,他们到底在拍什么?难道这扇门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吗? 看着现场的样子,他们应该是把摄像机隐藏在了什么地方,绝对不是光明正大的拍摄的。 是什么?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耿岩。她做了个完全不理解的表情。 我摇头,继续关注屏幕。 忽然,视频里传出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收音机收不到频道一样的声响。但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收音机的声音,因为我仔细听了一下那声音后发现,那是有着一种节奏型,并不是胡乱的响起的。 我仔细听了一下,那声音的频率是;11、121、1、1、2、122、1。 我学过一点点的摩斯密码,不知道这是不是其中的一种。 并且仔细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话筒上用手指尖敲打出来的一样的感觉。这像极了摩斯密码的传递方法。但是,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飞镜应该不会给我们弄一些不懂的东西回来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飞镜这是唱哪出?这给我们传递的消息也太隐秘了点吧。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我看着画面上131酒店的字样,心里实在找不出一点的头绪。忽然,我发现就在那声音发出不到十秒的时间后,那扇大门竟然缓缓地开启了。 五 视频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耿岩在一旁也来了精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看着电脑屏幕。 我晃了下脑袋,看着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门是向外开的,看样子像是有人在里面推开了一样的感觉。速度很慢,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隐约间我能听到传来的门轴转动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刺耳,但是还是心理一阵拧巴。 十几秒的时间后,那扇大门终于完全的被开启了,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甚至没有任何的人。 屏幕上,那扇大门开启之后,里面是一条颇深的通道,看样子还有点深度。黑压压的像是一个怪物的喉咙一样的感觉。忽然,画面中的植被晃动了几下,像是现场起了一阵微风,片刻后停止。 这个时候又想起了那种奇怪的声音,我听了一下,与先前听到的是一样的频率。 耿岩在一旁说道:“后面的都是这样的画面,一直到最后都是如此。”。 我点头,不过还是没有关掉电脑。眼睛也没有离开屏幕,问她道:“飞镜没有在里面出现?”。 “没有”耿岩说“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说着,她拉了一下进度条,还剩下五分钟的时间不到。我让她别关掉,等看完再说。 她点头,没有说什么。 屏幕上的画面果然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种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我看了一下进度条,然后准备关掉电脑。忽然,在大门后面漆黑的通道走廊中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那人影一闪而过,我还以为自己眼花。 心头一跳,定睛去看的时候发现视频已经播放完了。 拍了一下耿岩,然后点击鼠标一点一点的往回看,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画面,我指着屏幕上的那个模糊的人影问道:“这个人影是什么情况?”。 耿岩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隔了很久才对我道:“不知道,我以前没有看到。”。 我眼睛盯着屏幕上的人影。那是一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形影子,如果不是仔细看很可能看不出来,刚才我眼睛一晃间就发现了,这个还真有点侥幸。 耿岩在一旁,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后,缓缓道:“这人影不太对劲儿。”。 她这么说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我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 她看我不解,指着画面对我道:“你仔细看,这人影的像是被人吊在空中的。肩膀聋拉的太厉害,不像是有重心的人能做到的。让我说,这更像是一个被吊着的尸体 。”。 听完她的解释后,我倒吸口凉气。耿岩说的没有错,这确实有点像是被吊在空中的人。 我闭了闭眼睛仔细回想着整个画面的过程,实在想不出飞镜到底是为什么会给耿岩寄这东西,他到底是要传递什么意思?我完全摸不到头脑。 我看了一眼耿岩,问她的意思。 耿岩说,一定要去一趟这个131酒店,我相信飞镜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去这里,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东西。 我想了想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东西的?”。 “四天前”耿岩说“四天前忽然有快递给我送来一个邮件,里面就是这个优盘。寄件人就是飞镜。在收到这优盘之后我当天夜里就遭到了袭击,但是被我侥幸躲过了。在之后我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想去131,但是自己一个人又有点太单薄,所以才会想起你来。”。 我点头,对她怎么躲过袭击的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重点,所以现在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 我说,你觉得飞镜他们进到了131里面? 不然嘞?耿岩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惊艳了一下,点点头。 “从视频上的时间看,这是拍摄在七天之前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最少已经进去七天了。”我点了一下屏幕说道。 耿岩嗯了一声“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搞明白他们进去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探险?这不太可能。”。 我说会不会里面有什么妖怪,飞镜那小子自己怕应付不过来,想让你去帮忙? 耿岩说这不可能,飞镜的身手很厉害,如果单挑不会有他打不过的。 我心想也不一定,守陵人扎不希他就干不过。 耿岩想了一会儿,显然得不出结果,对我道:“在这干想也不会有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找到飞镜他们。”。 我说,你说的容易。131是号称最恐怖诡异的酒店,咱俩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去很可能会遇到麻烦的。 耿岩摊了下手说道:“那怎么办?放任飞镜他们不管?”。 这当然不可能了,飞镜不止一次的救过我,这个时候放他不管岂不是太没有良心了。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蛮干,最少要再拉一个同伙才行。 我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发现藏獒女和龙牙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但是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可以忽略。 陆涛是一个不错的替补,为人机警干练,身手也不错。不过我觉得把他拉下水有点过意不去。这里面的危险程度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万一去了没回来,怎么让我跟他的老婆孩子交代。 想到这心里就觉得有点抓狂,耿岩和我,她是半吊子猎鬼道士,我是小警察一个,怎么都觉得这样的组合不太靠谱。 我问耿岩认不认识一些灵学圈子里的人,再找几个同伴咱们的安全程度可以提高不少。 耿岩道,我认识的人都是富二代,你觉得让他们跟我去131这种地方,他们会去吗? 这倒也是,让那些公子哥陪着耿岩去开房还行,去探险救人,还真是够呛。 忽然,我灵光一闪,脑袋里有了人选。 杨飞,这个‘死灵’部门的老大。这娘们儿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都是不二人选。 我说对耿岩道:“你和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去见一个人”。 当天下午我和耿岩就在那栋未建好的楼中见到了杨飞。 确切的讲,我到底请不请的动这尊大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已。 我寒暄了几句发现杨飞脸色越拉越长,看样子对我还是有点意见。 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耿岩,苦笑出声,然后放弃了套近乎的话,直接道明来意。 没想到杨飞在听到我们要去131酒店的时候忽然面漏惊色道:“你们要去131?”。 我点头说不错,注意已经定了,这不,正缺个人手,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杨飞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问我道:“你可知道131是什么地方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子,手指不经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发出“哆哆”的声音,然后无比认真道:“那是最早发现鬼痕密码的地方。‘死灵’这个部门就是因为这个131成立的。”。 六 目的地131 杨飞的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问她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他看了一眼我和耿岩,摆摆手然后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上一代前辈们的事情。 我知道的是当时131防空工程只是进行了一半的时候死了很多的人,确切的说是失踪。”。 失踪?我说“怎么会失踪呢?”。 杨飞摇摇头说道:“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军方介入此事,再后来的挖掘中发现了一处非常诡异的地洞,里面山路十八弯,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调查队前后派遣了六次侦查小队,结果前五次都没有出来,第六次去了十二个人,却只活着回来了三个,并且带回了鬼痕密码。 这三个人出来后被秘密的接送到别的地方,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做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三年后‘死灵’部门成立,专门研究世界上的伪科学事件。那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就是‘死灵’的第一任领导人。请抱歉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我点点头,理解杨飞的意思。想了一下问道:“既然131这么多秘密,为什么又会被人给承包用来做休闲度假区呢?”。 据杨飞所言,再结合政府处事手段,像这种地方应该被严加保护起来才是,怎么会承包出去。这有点说不通。 耿岩也在一旁插嘴道“还有,131里面并不太平,这就更加应该被严密的控制起来的。上面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杨飞打了个响指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因为这是我们领导的意思,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131被人给租下,是上面安排好的。应该是上面的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做了这个局。”。 杨飞这么说的意思,听来像是当时‘死灵’的人想用131做一个幌子, 目的是引出后面的什么东西。不过看现在131的局面,这个计划应该是夭折了。并且,我猜测极有可能是忽然间就断了,以至于后面都没有办法进行。 只有两个原因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一,是计划行进到一半后,判断出结果没有什么作用。 二,就是实施计划的人,忽然死亡。 ‘死灵’部门当年的领导人到底利用131在实施什么计划我们不可能知道,但是很显然第一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有继续下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把这个计划交代给下一代的人?这一点有点耐人寻味,难道真的是那批人出了什么变故? 我看了一眼杨飞,这个女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暗地里她也应该有调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闭了闭眼睛,攥了下左手。问她:“你们部门当时的计划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显然没有成功。如果你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我感觉你甚至比我们更有必要去一次131 。”我赶紧趁热打铁的拉拢。 耿岩在一旁也说道:“我知道一件没有答案的事情藏在心底,那是多么的难受。131里出现鬼痕密码不可能与影楼兰没有关系,无论你们上一代的领导再追寻什么东西,显然他们并没有成功,我觉得你应该也做些什么。”。 我拉住耿岩的话头,这丫头说的有点冠冕堂皇了。不过意思正好已经给递了过去。 我俩看着杨飞,等她的回答。如果她真的不愿去我们也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两个人上了。 杨飞听我们说完话后,奇怪的看了我俩一眼,道:“你们担心我不会去131?”。 我点头说,确实如此。 她笑了笑,那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去呢? 我一愣,接着心里一喜,知道这娘们是早就有了主意。 果然,她在椅子上坐了起来对我们道:“你们即便不来,我也会这几天着手调查131的事情,既然来了正好是个帮手。”说完给我们一甩手道“跟我来”。 我们随着杨飞出来后,把我们领到一个有铁门的地方,她叫人打开门之后,我们进到里面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装备库。里面一应的都是探险设备。 杨飞看了我们一眼道:“在这里挑选自己的装备,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 没想到,杨飞竟然是这么雷厉风行的主。 我心里有点对她刮目相看。和耿岩各自选了装备。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三人就坐上了去往云南的汽车。 车身上漆着叫人有安全感的颜色。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看了一眼开车的杨飞问道:“这就咱们三个人吗?你不安排一些保镖?”。 杨飞看也不看我道:“有了上一次影楼兰的经验,我发现人多不一定管用。还不如我们三个人来的方便的多。”。 我点头同意她的观点。 车轮子碾着公路一路飞驰。其实坐火车应该更快一点但是我们的装备中有着太多的违禁物品,过安检的时候绝对不行。如果让杨飞使用特权,还要审批文件之类的东西,反而更加的麻烦。还不如一路上开着军车前行,这样用不了两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131所在的那座县城。 耿岩在一旁口出恶言道:“那说明你的权利还不大,如果是大人物,别说火车站就算是飞机,我们的东西照样能带过去。 杨飞倒是没生气,在后视镜上看了一眼耿岩,对我笑道:“这是你女朋友?”。 我尴尬的一笑,没言语。 耿岩也乖乖的闭了嘴巴。 一路无话,我们三个人轮流开车,晚上就在车上简单的休息。 两天后的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 这个偏远的小县城。 杨飞拿出地图,对我们道:“131的范围在这座县城往北十公里的地方,那里山地林密,长时间没有人行走。看来最后面的路我们要靠步行了。”。 我说不会吧,那也太偏僻了。 杨飞没好气的看我一眼道:“这里连县城中都没有公路你指望那里会有。”。 我无奈的只好认命。 亏得我们开的这是军用吉普,要是平常的轿车,我们肯定在刚出城的路上就会趴窝了。 果然这路没有最难走,只有更难走的。 我们顺着杨飞指的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而路上也看不到黄土,而是一层的过人膝盖的杂草。 耿岩抱怨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路,这简直就是开在森林中一样的感觉嘛,当地的政府也太不作为了吧。 我说你现在别抱怨了,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县城都没有什么人,你指望这里会多繁华吗? 杨飞对我们淡淡道:“这地方因为频频的发生山体滑坡,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政府早就有心把这里的人分散到周边的城市中,所以这个地方荒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点头,专心致志的开车。 车子的大灯照出前面一片不小的距离,都是杂草树木。还好没有太大个的,不然我们真要徒步前进了。 这种情况还没有坚持太久,我就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了起来,到了最后车子已经是举步维艰。 看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下来,四周的树木在这暧昧的昏暗中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最后还是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面的路已经被一些胳膊粗细的树木给挡住了。 在一个稍微宽阔点的地方停下车,无奈的对两个人道:“前面的路看来要开11号了。 ”。 忽然一声惊雷响起,照亮了四下的树木森林。 天,忽然下起雨来。 七 雨夜 这场雨来的很突然,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原本想着是连夜赶路的,但这一次不得不耽误一段时间了。 “我们只能等雨停了再走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后说道。 这雨说下就下,四周还起了阵阵的大风。不过在这里四周全是树木,这点风还不至于引起人的注意。 我们躲在车子里避雨,吃了点干粮后凑在一起商量着前面的路线。 杨飞打开一只矿灯挂在车顶的后视镜上。拿出地图看了看,把我们所在的位置标了出来。对我们道:“131是在这个位置,而我们现在是在这里。 看距离应该还有二十公里的距离。这的森林并不是很难行走,如果急行军的话,天亮之前应该能够赶到。”。 “这里当年不是修建工程吗?怎会没有路直接通到131里面去?”耿岩在一旁说道。 我心里也是同样的疑问,看杨飞指定的路线,我们似乎正在处在森林的内部地带。131酒店当年修建的时候没有修路吗? 杨飞摇下车窗,用手电筒向着一侧的森林深处照了照。因为下雨的原因,窗户打开的刹那,雨点拍打树叶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耳朵,很吵。 森林深处一片黑暗,手电的光芒穿过雨线照射出去,使得树木看起来有一丝丝狰狞。 “其实,我们已经在131休闲度假酒店的范围内了。”杨飞把车窗重新关上之后说道。 我不敢相信的问道:“这里就是?”。 杨飞很断定的点点头说:“不错。131的范围很大,如果真要算起来,我们刚才经过的县城实际上也算是一部分。我在资料上看通往131防空洞的方向,实际上有一条公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可能发生了山体滑坡之类的自然灾害,不然我们没有理由找不到。”。 这么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云南本就多是山区,一场大的山雨就能造成一点不大不小的地理位置变化。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四处的绿色山坡上,有着一块块的黄色部分,应该就是山体滑坡造成的。 耿岩看了一下手表说,这雨一时半会儿的也停不了。估计要等到后半夜了,我看咱们抓紧休息一会的好,不然等真的赶路时可就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 我点头说,你们先睡吧,这里荒郊野岭的也不能三个人都睡熟了。你俩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我叫你们。 杨飞和耿岩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我们的车子是吉普大切诺基,越野能力很好,舒适度也还过得去。杨飞在副驾驶上把座椅放到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耿岩更干脆,直接就躺在后排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连天的赶路,虽然并不是体力行走,但还是很疲劳。两个女人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耿岩更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笑笑,女人打呼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也够让人惊奇了。 车窗被我轻微的打开一点缝隙。外面的雨声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很轻微,但是很清楚。钻进人的耳朵里,猛地听去还以为是有人在喃喃自语一样。 我点上根烟,坐在驾驶室里,眼睛随意的望着车窗外面。 这里的环境倒是也惬意的很,空气很清新,尤其是山雨带来的潮湿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131酒店的传说很多,多是民间恐怖鬼故事。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来的路上杨飞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她所听说的131奇闻异事。 其中一条我觉得很有意思。 当时的131还没有那么多的传说,131酒店也还没有承包建设。只知道这里是一处修建到一半的防空工程,而当年修建防空洞时车轮子压出来的路面也没有被山体滑坡掩盖。这种地方最是能够吸引一些大城市的人来开车自驾游。 说曾经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来此地旅游,至于旅游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那对男女在进到131范围里七天的时间都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的音信。最后,他们的亲人报警,警察在去往131酒店的路上发现了他们的车子。 但是,车子里没有任何的人,也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损坏,油箱里的油也是满的 。警察以车子为中心,实施了三天的搜索,最后几乎把131翻了个便才找到这两人人。 已经死了,上吊死的。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不是普通的上吊,两人是双脚蜷缩着以一种半蹲着的姿势吊死在了藤蔓上的。 杨飞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在最后加进了自己的判断。那两人很可能是被鬼上身,不然不可能把自己吊死在那么矮的地方。 我想着杨飞对我说的故事,迷迷糊糊的躺在车座上假寐。不一会儿也有了几分睡意。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雨已经不是很大,但是这种情况还是不利于前进。 我判断四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想着自己偷偷的咪上一小会儿,不然一会雨停了赶路可就真的没有精神了。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今天下午是我开的车,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早就已经疲劳过度了。此时一闭上眼就觉得再也睁不开来。 不过,我知道自己睡的并不是很沉,因为车窗外的雨点声音能感觉到越来越小。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看到是杨飞在瞪着眼睛,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我皱了下眉头问她怎么了,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捂住我的嘴巴做了个千万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用手指了下车子的前面,压低声音道:“你看,耿岩那是去做什么?”。 我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向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发现在车子的前面耿岩正一步一步的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那丫头甚至连个手电都没有带,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 t 8 0 . c o m 我看着奇怪,想了一下疑惑道:“难道是去厕所?”。 杨飞摇了摇头,在后面把装备拿了出来,对我道:“不可能。我们跟上去看看”。 我和杨飞下车后才发现雨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四周刮起的风有点微微的刺骨。 下车后,杨飞冲着前面的耿岩叫了一声,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皱皱眉道:“有古怪,追过去看看。”。 说完一甩身上的装备就开始追过去,没有想到的是,耿岩似乎能够感觉到我们在追她一样。她在前面忽然加快了脚步,接着一闪身进到了一片漆黑茂密的树木里面不见了。 八 雨夜 树林中的夜晚安静的很。虽然雨停了。但还没有月光,再加上有树木遮挡,我们即使有手电,能见度也不是很高,因为手电的光束照过去,尽是一些树木藤蔓的遮挡,影影绰绰的叫人心里发毛。 我看了一下漆黑一片的天空,猜测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下起来。这种情况下,我们在树林中穿梭,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注意。 杨飞已经向着耿岩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我背上自己的装备在后面紧紧地跟上。一边跑着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耿岩的行为太奇怪了,一声不响的就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对杨飞的叫声也不管不顾。那样子像是完全不知道我们存在一样。 耿岩拐过去的那棵树很大,手电光的照射下直径足有一米。杨飞的手电筒一直照着那个方向,一直照着那颗大树。 我们离那棵树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便追到了面前。杨飞一摆手速度慢了下来,对我做了个包抄的手势。 我和她分左右猫着腰向着那大树的背面走去,我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 握紧了左手,才清醒过来。 人呢? 我和杨飞绕到树的后面发现根本就没有耿岩的身影,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这荒郊野岭的,她能去哪里? 四周安静的很,这有点不同寻常。因为这里是树林,再安静也应该有个虫子叫声的。但是,没有 。一丁点的声音就都没有。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说,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一定走不远,我们两个分开四下找找看。 杨飞不同意我的观点,说这里面的树木长势杂乱无章,我们分开了就不一定还能遇到一块去。 忽然,在一处草丛中传来响声。 我看了一眼杨飞小声道:“过去看看”。 两个人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慢慢的靠了过去,我用匕首拨开一片藤蔓之后,在前面四五米的地方忽然看到耿岩正一动不动的,直挺挺的看着我,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我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耿岩的脸色实在太诡异,太眼熟了,与我第一次遇到杨飞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杨飞也发现耿岩的变化,惊呼出声道:“小心点,人面刺猬就在这四处。”。 我点头,心想这还用你说。 翻出随身的匕首,慢慢的向着耿岩走过去。砸吧着嘴巴,缓解自己的紧张。 杨飞也在一边向着耿岩靠拢,我俩互相递了个眼色。 真不知道耿岩是怎么中的招,我也不知道人面刺猬应该怎么对付,为今之计只能先把耿岩摁住再说。事情相当的棘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想到的是,耿岩这丫头还没等我们摆好阵势就一个转身向着后面跑去。 她转身的刹那,我一个饿虎扑食就想冲过去,但是被生生的止住了。 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背面,肩膀的地方,有一张很小的婴儿脸正冷冷的盯着我。 暗叫了一生姥姥,回过神后就追了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追上应该怎么应对,但是就这么放任耿岩不管,这丫头绝对会死在这里。 我跑了两步回头对杨飞说让她跟上。 耿岩的速度并不快,可是我们也不敢放开了追。因为还要防范着四周,怕再出来几只人面刺猬。 耿岩就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手电筒的光芒已经能够照射到趴在她肩膀上的人脸。那东西不知道是身体的什么部位刺进了耿岩的勃颈处,虽然是趴在肩膀上但是没有因为耿岩的跑动而掉下来。 那张婴儿般的脸阴沉沉的盯着我,叫人心里直发毛。 这么追下去太被动了,我心中发起狠来。对一旁的杨飞道:“掩护我四周”。 说着也不管杨飞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把身后的m16取了下来。这突击步枪是在杨飞的军火库中拿来的,毕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才会选了这么个东西。 我在警校的时候,接触过这种突击步枪,并不陌生。一拉枪栓端起来就开始瞄准那人面刺猬的小脸。 十几米的距离我有把握一枪毙命,我的意思是毙耿岩的命。而这人面刺猬就那么一点点大小,趴在一个人的肩膀上,而我和对方又都是移动的,这种情况下用想,要打中太难了。我不是很有把握。 端着枪瞄了一会儿,手都在发抖,心想这一枪下去,要是爆了耿岩的头可就笑话大了。 耿岩的速度越来越开,对身边的树枝藤蔓也不躲闪,我感觉这丫头现在一定是精神混乱状态,不然不会这样。人面刺猬的神经毒素真是霸道,竟然可以控制人的思维。 杨飞看我迟迟不开枪,大概也知道我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对我道:“把枪给我。”。 我一楞,接着就抛了过去。 意想不到的是,杨飞接过抢的刹那,几乎瞄都没有瞄,直接就一枪打了过去。 我只看到耿岩的肩膀上炸起一团血花,也不知是耿岩的还是人面刺猬的。枪响过后,耿岩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我赶紧过去,查看耿岩的伤势,发现在她肩膀上的那只人脸已经没有了,同时看到有一只黑色的爪子抓着她的脖子处,一动一动的。 我心里紧张的很,拿出防风打火机对着那爪子烧了一下,认为会掉下来。但是,屁事没管。 杨飞低声对我道“你烧顶个屁用,那东西已经死了。用匕首把那爪子割下来。”。 我虽然有心想骂回去,但是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赶紧拿出匕首,小心的对这那小爪子割下去。顺带着把耿岩勃颈处的皮也划破了。 心里暗道抱歉。把这丫头扶起来后,发现此时她已经深度昏迷,身子软绵绵的。我只能抱着起来,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杨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防范着还会有人面刺猬出来。 我对她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点找路出去。 杨飞点点头,回过身子看了我一眼。 猛地我就看到她的脸色一变,接着举起枪就对着我。确切的说是对着我的身后,。 我暗叫不好,一定是人面刺猬已经趴在我的肩膀上了,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来。 身后,什么都没有,肩膀上根本没有人面刺猬。 我手脚发凉,不知道杨飞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九 看到自己 后面什么都没有啊。我心里有点奇怪,问她怎么了? 杨飞皱了下眉,疑惑道,应该是眼花。 她这么说令我几乎吐血,骂道,以后别拿着枪指着人,万一走火了怎办。 她没有说话,指了下来的路让我跟着她。 因为不知道四周还会不会有人面刺猬,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两个人走的很小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紧张到几点。 还好,我们有惊无险的退回到了车子旁边,把耿岩放到车子上,又给她打了一针抗生素这才放下心来。 我和杨飞商量,想把耿岩先送到最近的医院里去。她这样昏迷不醒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再进到131里面去。 杨飞也同意我的观点,说这样也好,那我们只能明天早上一早过来了。再说,白天在林子里走也安全一些。 就在我们想要回去的时候,耿岩却悠悠的醒了过来。我心中一喜,忙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看我一眼,然后又把眼睛闭上,接着又睁了开来。有气无力的对我道:“既然能遇到你,那说明这不是在做梦了。”。 听她这么说令我觉得好笑,不过她既然能醒过来就说明没有什么问题。从这点看来,耿岩就比当时的杨飞幸运多了。 我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问她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先把你送到医院去。 耿岩摇头说不用,让让她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杨飞在一旁道:“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千万别逞能。我们不急这一会儿。”。 我听了点头,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其实我们的时间真的不用这么赶。飞镜他们已经进去了七天了,再加上我们赶路的这两天,加起来是九天,九天的时间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也早就死透透的了,我们进去只是收尸而已。所以时间上的快慢,其实对飞镜的安危没有一点的帮助。 不过人的心理作用下还是觉得越快越好。 耿岩坚决的摇头说自己没有事情。 我看她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小小的动情,想着是不是趁机揩点油。正在琢磨这怎么实施呢,杨飞忽然问耿岩道:“刚才你是怎么被人面刺猬迷上的?”。 这话问出来后,让我心里一颤,放下了想占便宜的想法。 耿岩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眼睛瞄向杨飞,道:“我也不知道,当时睡到一半的时候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醒过来后发现你和小奇睡着了。就想着下车透透气,没想到刚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的沉重,总是想睡觉一样。迷迷糊糊的,没有任何的感觉和记忆。”。 杨飞看我一眼然后对耿岩小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过半个小时看看,如果不行我们只能先把你送到医院去了。”。 耿岩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我在背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和杨飞下车商量接下来的路线。 说实话,耿岩说完自己的遭遇后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自己是守夜的,但是屁用都没管,这搁谁都会觉得尴尬。 我搓了下脸,把无烟炉的火苗弄大了一些后,坐下来。杨飞在我的对面看着炉火,一句话也不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点上根烟,想了想问道:“等一会看看耿岩的情况,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连夜赶到131的入口,你觉得怎么样?”。 杨飞看我一眼,点点头 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和她一起坐在火堆旁发呆。一时间觉得心里有点乱,这一系列的事情出的令我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认识飞镜之后就遇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先是李家沱子的坟地,再就是沙漠中的影楼兰,最后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耿岩又会找到我,让我和她来这131,找飞镜。我难道今年命犯太岁? 看了一眼面前的杨飞,心想这娘们在‘死灵’里工作,遇到的奇怪事情绝对比我多得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看了看天色,乌压压的乌云遮住月光,看样子这雨还会下起来的。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不知道是什么。这是心理的一种直觉,应该是最近这断时间遇到的事情造成的。 杨飞低头看着炉火,头也不抬的忽然对我说道:“你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这里处处都透着不对劲,你说的哪一面?”。 杨飞看我一眼道:“在影楼兰的人面刺猬竟然会在这里又出现,你不觉得奇怪么?”。 她说的我也想到了,不过人面刺猬毕竟是一种生物,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出现,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巧合吧”我说。 杨飞沉默了一会儿道:“希望是吧”。 我们一直等到耿岩再一次的醒过来之后才出发,虽然她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一个人行走。我和杨飞各自背着一个背包,只让耿岩拿了一只手电筒,三个人顶着夜色向着131的方向走去。 杨飞的地图上标注着131的具体位置,那是在我们正前方的一座山上。其实通向那里最早的时候是有一条公路的,仔细寻找还能看到影子。不过大部分路段都已经被碎石和泥土掩埋了,上面长满了杂草树木,车子不可能开的过去。 半个小时后,耿岩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过来,面色虽然还有些的苍白,不过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一好,就催促着我们加快脚步。 我翻翻白眼,想要说她几句,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后,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摇摇头没有言语。 杨飞一直在前面带路,我看她一言不发,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这让我不得不佩服。 她说这里就这一条路,虽然已近丛林化的很严重了,但是只要我们顺着这条路走就一定能够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131入口。 我们都明白这样的道理,但因为在黑夜中的森林里会让人的心里有一种恐怖的压抑感觉,并且四周的树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模样,所以即使我们已经连续不断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我还是觉得跟原地踏步没有什么两样。 杨飞带的路并不是直线行走的,曲里拐弯的很绕,最后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令我惊讶的是这路程之长真的出乎我的判断。 在绕过一个弯道时,前面的耿岩忽然停了下来。一摆手对我们道:“前面有一辆车。”。 我和耿岩跟着过去一看,果然在前面一片开挖地里停着一辆汽车。 车子是迷彩的军用车,看样子和我们的那辆车很像,应该是同一个牌子的。 这辆车是哪里来的,沿途的路程根本不足以行车,这有点奇怪。我们不敢掉以轻心,杨飞在前,耿岩在后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三个人慢慢的向着那辆车靠过去。 靠近一分我的心跳就加重一次,最后冷汗都流下来了,同时去看杨飞,发现她紧紧地抿着嘴,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前面的那辆车里有三个人,三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 里面坐着一个耿岩,一个杨飞,还有一个....一个...杨晓奇! 十 楼 此时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到鬼,而是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我心里完全乱成了一团,只觉的背脊发凉,甚至连走路都有困难了。 再看耿岩和杨飞二人,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哪去。 难道说,我们三个的老爹都有私生子。二十多年后在这里相遇了?这他娘的显然不靠谱。 我们三个因为真的受惊过度,甚至忘记了关掉自己的手点筒。 很快就被车里的三个‘我们’发现了。我看到那个‘我’猛地打开车门,对这我们这边喊道:“谁?”。 我吓得几乎坐在地上,那声音也和我像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招呼着耿岩、杨飞二人就开始逃,也不管她们二人听见没有,撒腿狂奔。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能和那个‘我’在一起。 我不回头的踩着烂枝枯叶逃跑,那真是逃命的速度,我做梦都没想到在丛林里我能跑出这样的速度来。 一直跑了十几分钟,等杨飞在后面喊着停下后才算稍微慢了一点。 我气喘呼呼的坐在地上,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 喘了好一会儿,同时左手不断地反复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反复十几次之后终于感觉自己的脑袋能够工作了。 先是清点了一下人数,慌乱中如果有人掉队就不妙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敢大喊大叫的去找人。不过还好,耿岩杨飞都在我的身后,一个人都不少。 我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卧槽,老子眼花了吗?那三个人怎么和我们一模一样?”。 耿岩体力不是很好,跑了这一会儿,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我的话摆摆手,示意先让她喘一会儿。 杨飞倒是跟个没事人似得,皱着眉头说道:“就算是眼花,你能保证三个人一起眼花吗?这事情一定有异,刚才我就看到你身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当时没有说出来,怕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一想,也许当时真的有人也说不定。”。 她的话令我想起救耿岩的时候,这娘们忽然拿枪指着我的身后的场景。 我惊魂不定的看了后面一眼,没有任何的动静,那些人应该没有追过来。我多少放心了一点 不解道:“刚才那三个人你怎么看?”。 我知道杨飞在‘死灵’里工作的久了,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最是有发言权。 她看了一眼耿岩,替她拍了下后背然后对我道:“我想,我们一定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那些人才会冒充我们的模样。”。 我说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像。她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人皮面具易容而已。这听来虽然有点离谱不过真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是一种橡胶面具经过处理后的效果,要做到相似一个人,不难。 我不可置信的道,这都能行? 不止杨飞,耿岩也在一旁非常肯定的点头。 我啧了一声,真是开眼了。 耿岩这个时候缓了过来,对我们道,帅哥美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她说的容易,刚才那一通乱跑,我现在连方向都搞不懂了。还好杨飞带着指北针,她定了一个路线引着我们走。 因为不知道路上还会不会遇到其他的人,更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为了安全起见不引起人的注意,我们只开了一只手电筒,并且还用一层纱布蒙着。 我们也不敢再过交谈,在这安静的树林子中,任何的一点声音都能传出去很远。 四周寂静的很,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连风都停止了。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地面上并不好走,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下去都是水泡子,有的地方甚至能够没过人的小腿,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心里一抽,天知道这水泡中有什么虫子。虽然紧张,不过还好腿上没有什么不不适应的感觉传来。 我们一直前进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第一栋建筑物,在这之前我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走在热带雨林中。 前面是一个三层的楼房,红砖红瓦,墙面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甚至连窗户上都是,整栋楼被高过楼房的树木包裹着,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楼房大门是半开着的,好像正等着我们进去一样。 我撇撇嘴,对杨飞道:“这楼真他娘的瘆人,还是不要进去了。这楼房阴气逼人,不是善地,我们绕过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目的是找到飞镜。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杨飞点头,同意我的观点,耿岩更是没有话说,点头如捣蒜。 三个人刚要出发,还没有走两步,就觉得整片森林忽然就亮了起来,接着就是一声震碎了天空的雷鸣。吓得我一缩脖子。 这雷来的太忽然了,虽然从刚才就觉的这天阴得很厚,势必会来一场大雨,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 雷声过后,雨水直接就打了下来。猛烈的很,顿时间就觉得这树林里四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那几乎已经不能称为雨,应该是水鞭子,直接抽在我们的身上,三秒时间不到,别说衣服甚至连我的裤头都湿了。 再接着就是电闪雷鸣,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赶路,那就不是难走的问题了,很可能我们还没有找到飞镜就会先被这雨鞭子抽死过去。 杨飞大喊道:“雨太大了,我们先进楼里面躲一下吧,等小一点再走。”。 她一连喊了好几遍我和耿岩才听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那栋‘红楼’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不要出事情,我想。 我们快步向着那楼房的门口处跑去,走进了才发现这楼建的古怪,所有的窗户都是朝着阴面,这楼的采光绝对不怎么样。我想。 不过下一刻,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虽然这是楼房,但是看这建筑的样子像极了当时我在李家沱子遇到的养鬼人齐老头住的房子。这真的太像了,同样的是背阴面。同样的采光不行。 我心里嘀咕道应该是巧合吧。 我被雨水抽的蒙掉了,进到楼房的大门后忽然浑身一轻,那种被抽的感觉消失了。 而此时三个人都是名副其实的落汤鸡。我看了一眼两个因为衣服湿透而漏出较好身材的美女,一笑。骂道:“他娘的这雨,龙王爷是想尿死我们 啊”。 说完回过头看楼里面的结构,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一股凉气顺着脚底蹿到了鼻孔。只见在大厅里面的角落里正蹲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 十一 人皮灯笼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像是天被捅破了一样。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很可怕。但是我觉得却没有这楼房里的大厅来的更可怕。 我们在这栋楼的门口位置一时间不敢往里面迈进。那个人一动不动的蹲坐在角落,抬着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像是干尸一样。 耿岩和杨飞此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三个人站在门口,六只眼睛看着那蹲在角落的人,谁也不敢说话。 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我已经在惊吓中回过神来。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的胆子已经练的很大了,只要不是忽如其来的惊吓,自己还是可以承受的住。 刚才那一下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这才造成心里恐慌。 我定定神,尽量小声道:“死的活的?”。 杨飞把手电筒直直的照向那个人的脸。光亮下那双眼睛透着诡异的绿色,这可一定不是人的眼睛,我想。 杨飞皱着眉头,大概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如果是死的,可这双眼睛森亮的程度绝对不是死物。要是活的,那为什么一动不动。 三个人心里都拿不定注意。 杨飞端起枪对着那人所在的位置就开了一枪。 枪声把外面的电闪雷鸣短暂的盖了过去。我一下就紧张到极点。心想,这也太横了,人家也没有惹着咱,就这么一枪打过去,若真是个活的,那就把人家惹急了。 我紧张的握着腰间的匕首,防着那人接下来的动作。但是隔了很久,他还是简单的蹲在那。皱了皱眉,嘀咕道,是个死的? 杨飞收起枪,对我们道“是个死人,不然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她这么蛮横的做法,佛爷动能惹急眼,而那个人还是没有动,这说明那确实不是个活物。 我放下心来。遇到死的总比遇到活的东西好对付一些。 走过去观察那个人,发现这是个男人的尸体。穿着是上个世纪的中山装,这种衣服都在当时最是流行,大概都是四五十岁的热穿的,不过这也不绝对。那尸体跪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角,给人感觉怪怪的。 一般人死了是很难呈现这种姿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这还不算,那尸体却又一些奇怪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首先是他的干枯程度。尸体身上的皮肤已经深深贴在了骨头上,虽是如此但没有任何的破烂地方。先不管这个尸体在这死了多上年,单说这尸体的死后状态,绝对不是这里的环境所能造成的。因为这里的天气环境太潮湿闷热,尸体死在这里最是容易腐烂变质,并且会有大量的蝇蛆,表皮绝对不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而这尸体看样子倒像是在沙漠中的干燥气候下造成的,身上的表皮没有一点的破损痕迹。这是一点。 其次就是,这尸体的眼睛有问题,手电筒照过去那双眼睛森绿且精亮,被他看一眼就有一种被直视的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肉眼,是被人镶嵌在眼眶的一对眼睛形状的玉石,不知道是翡翠还是什么。 死后还会把眼睛给装上这样的东西,这到底涂得什么。 杨飞看了一会儿对我道:“你去翻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表明这人身份的东西”。 我瞪了一眼,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 虽然是这么说,虽然是不愿意,不过最后我还是蹲在尸体旁,先是对着拜了一拜说,是这女人让我亵渎你的身体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还灭死绝千万别来找我,去找她就行。接着就去翻看那个人的衣服口袋。 中山装的口袋比现在的衣服要多一点,裤子的口袋和衣服侧面的什么都没有。在胸前的两个口袋里我翻出来了一支钢笔和几个一分钱的硬币。其余的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钢笔保存的还算完好,不过已经没有了墨水,我拧开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东西。 耿岩接了过去说,这是‘英雄’牌的钢笔,以前一些的老知识分子都用这东西。我师父就有一只,不过他那个要笔尖是金制的,比这支好很多。 她把笔尖捏在手里碾了一下,皱皱眉接着道:“看样子这个人生前很可能是个老师?”。 我好奇问道,你怎么猜测的? 耿岩把两根手指伸到我面前,我看到她手上有一点的嫣红。“墨水是红色的 ,普通人一般不会使用。虽然不确定,但是这人是老师的可能性大一些。”她指了一下那个尸体。 我没有言语,对她的推断不否认也不确认。把那几个硬币拿到手电底下查看,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有什么名堂。递给了耿岩。 耿岩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这就是普通的硬币,那个年代的钱还比较实用,一分钱可以当现在的一块钱花。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是,上个世纪的钱比现在可经用,一百块钱相当于一个现在白领的收入了。 杨飞正在检查那具尸体,听到耿岩这么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去摆弄那尸体。 她看的很仔细,甚至把尸体的衣服也用匕首划开了。 我佩服她心里强大的同时,又不禁的想,这娘们是不是有恋尸癖啊。 而当我看到被她割掉上衣的尸体后,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那具尸体的腹部位置上破了个大洞,里面有一种灰白的东西,我看了有种恶心感在心里泛起。 耿岩也是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尸体腹部的位置。 杨飞终于停下来手里的工作,站起身子对我们道:“这个人的五脏六腑都被掏干净了,里面是被人灌得白石灰,嘴巴里也有,眼睛是猫眼石镶嵌上去的。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尸体只是干枯而不是腐烂的原因。”。 她说的言辞确凿,不像是信口开河。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那尸体的样子,然后问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应该不是毫无理由的吧?”。 杨飞摇摇头说不知道,把目光看向了耿岩,像是在询问耿岩的意思。 我一想也是,耿岩是猎鬼道士的师妹,应该对这种奇奇怪的东西知道一点。 但是我们错了,耿岩比我俩还要迷茫的很。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对我们道:“我以前听飞镜说起过这样做的目的,好像是为了把人的灵魂困在这幅皮囊里一样,不过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飞镜对我说过这些,不过被我忘记了。等一会儿,我好好想一下”。 我说,那你好好想吧。 外面的雨还是一如既往地下着,看样子短时间里是停不了了。我想应该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我对二人说道。 耿岩还真的在一旁装模做样思考。我和杨飞也没有去打扰她。 我浑身难受的厉害,衣服都贴在了身上,粘粘乎乎的很别扭。 我扭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四周,对杨飞道:“把这尸体弄到一边去,我们生把火烤一下衣服。”。 这是心理作用,有具尸体在身边怎么都会觉得别扭。杨飞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把尸体抬到了楼道里面的一间房子里,在大厅里点起了无烟炉子。 我们的背包里都有一身替换的衣服,我拿出来一看还是干着的。这背包竟然有防水的功能,外面是帆布,而里面是一层软皮的里子。 三个人就近找了一个房间换了干爽的衣服后,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了起来。我们把旧衣服放在炉火旁烤。 杨飞提议说去各个楼层看看,我说还是在这里简单的等雨停了再说吧。这楼这么古怪,还是不要深入的好。 她虽然觉得我太过小心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耿岩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那尸体的事情。我猜测她或许真的是知道一点什么,但是又真的记不起来了,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的回想。这是人的一种惯性思维,模模糊糊捉不住的记忆,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挖出来。 我也没指望她真能想起来,和杨飞分吃了一盒牛肉罐头后,看耿岩还是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觉得好笑,对她道:“你还是别想了,先吃点动西吧”。 耿岩点点头,拿起我递给她的罐头后,眼睛看着炉火。忽然她大叫一声对我们的道“我想到了”。 她这一嗓子把我和杨飞都吓了一跳。接着就是一惊,问她想到了什么? 耿岩的表情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很矛盾。她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接着回过头对我们道:“这是用来做人皮灯笼的法子,把人的尸体掏空后,在里面点上蜡烛。刚才我们没有仔细看,不知道那尸体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一个烛台。”。 我被她说的后背嗖嗖的直冒冷汗,问道:“这法子有什么讲究没有,不可能是为了好玩吧”。 耿岩看看我,又看看杨飞道:“问题就在这,这东西的用处才邪性呢。我以前听飞镜说的时候吓得不轻,好几个月不敢出门。”。 杨飞和我对望一眼。二人都被耿岩的的话吸引住了。 耿岩也不卖关子,对我们道:“这是一种用来防范恶灵的法子。简单的四个字就是‘以鬼镇鬼’。” 十二 撞邪、重逢 以鬼镇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字面上讲也不难理解。 耿岩解释道:“这是一种震慑鬼魂的方法。以前飞镜给我说过,把人的灵魂禁锢在身体里面,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一般的鬼魂看到这种人皮灯笼都会绕行,绝对不会去招惹。因为相传,阴司的官差便是用这种人皮灯笼照路的”。 果然,耿岩的解释的与我猜测的有几分相似。我不放心道:“这也就是说刚才我们搬动的那个尸体里面,有鬼?”。 耿岩点点头道:“应该是的。不过这只是一种传说,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确定。鬼魂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很少主动攻击人的,他们没有实体,要想攻击人必须附在一件物体上,这对自身也有伤害。当然了,有着莫大怨恨和被人故意养的鬼魂除外。”。 我对耿岩的话心有余悸,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是觉的刚才我们放尸体的那个屋子阴森森的。 外面的雨水慢慢的变小,这是一个好情况。至少我们不用在这楼里面过夜了,天知道这放着人皮灯笼的地方会有什么邪事。 我们小心翼翼的坐在炉火旁。见雨势渐小,三人都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看来,杨飞和耿岩也是不想在这里过夜。这正和我的心意,对二人道:“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二人均点头同意。 三个人在大厅里等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后,雨果然停住了,风也止了。只是雷声还不断地出来,不过听动静是在渐渐远去的样子。 这是一阵强降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暗自庆幸自己三人的运气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忽然在远处袭来,虽然离这有段距离,但是那光亮还是瞬间照亮了大楼的内部大厅。 电光过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忽然出现。 只见在大楼门口处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人影。 那人似乎就要和四处的黑暗融为一体,看上去很像是挂在深夜里的一件黑衣服。 我条件反射的心里一抽抽,冷汗就留了下来。对耿岩道:“这他娘的是人是鬼?”说着话,就把手电光对着那个人的位置照过去。 杨飞用手忽然挡住我的手电筒,低声对我道:“你找死啊。”。 耿岩在一旁也急急道:“千万别去照那个人的脸,我们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走过去。千万记住,离开这栋楼后别回头,就算是感觉有人在拍你的肩膀也别回头。这不是闹鬼那么简单,搞不好我们几个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一定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回头。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 我看她说的严肃,知道不是在开玩笑。攥紧左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对这耿岩点点头。 三个人快速的捡起地上的背包,然后相互看了一眼,耿岩做了个眼神,我们就向着门口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耿岩说的话令我不敢掉以轻心,经过那个人影的面前时,我几乎就是闭着眼睛走的。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在出门卡后还绊了一脚,还好我身手灵活,在即将摔倒的刹那,伸手拽了一下前面的杨飞,正好拽在后面她的背包上,把她拽的一个后昂。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站稳后继续出发,十几步之后猛然觉得耿岩在后面拍了我一下用几乎密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心点。”。 我嗯了一声,就要回头,这完全是人下意识的反应,根本就没来的及思考。 当我把脖子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 娘的,耿岩不是就在前面走着呢么?杨飞前面就是耿岩,刚才是她在前面领头的。她又怎可能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就跑到我的身后去? 我头皮一炸,冷汗流满了后背。心道,这次真是撞邪了。 不过,因为我早在李家沱子和影楼兰就遇到过奇怪的事情,这个时候虽然慌张,但是还不至于慌乱。 我猛地停住扭到一半的脖子,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保佑,慢慢的转回脖子,慢慢的挪动脚步。 前面的耿岩和杨飞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变化,还在一步步的向着前面走,我不知道杨飞是怎么搞的,刚才我拽了她背包一下对我也不管不顾。 她们离我已经有快要接近十米的距离了,我喊了一声她们,明显的感觉到杨飞的身子一震,不过并没有回过头,也没有退回来。 我暗中叫苦,忙想快步追上她们,忽然觉得后面有一股力量在把我拽回去到大楼中。 那力气很柔,但是却又很大。我全力的挣扎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了。 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后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心里却觉得很危险,如果被拽回到大楼中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我努力地想着对策,大喊大叫让耿岩回来救我?这显然不太可能,不是她救不救的问题,而是她救不救的了问题。 她要是真有本事,也就不会让我们跑了。 后面的那股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就是把我硬拉着往后退去。我心急如焚,想着对策。 和飞镜认识这么长时间那小子也没有教过我什么驱邪镇魔的绝招。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脱身,我一点的办法都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不能被这力道拽到后面的楼里去,否则很可能被人家给轮了。 我脑袋想着对策,但是心里却已经近乎绝望了。最后无奈,咬破手指试着召唤飞镜的烛龙。 烛龙出世,万鬼退避。地狱之门,开! 口诀过后,没有一点的作用,四处没有一点的声音,更没有烛龙天神般的杀到。 身后的那股拉拽之力反而是越来越大,我近乎已经绝望了,就想着回头干他娘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即便是没有实体的鬼魂,以老子的判官指体质也能实打实的揍他狗日的。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种恐惧的心里已经去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豪情。 我骂了声草你姥姥,就要回过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死鬼在拽我。 忽然,一声枪响传来,子弹在我的耳边嗖的飞到我的身后。 真不是我夸张,我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嗖的一声。 接着就听到龙牙的声音在远处的树上传来,他对我道:“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就行,我掩护你。”。 他话音刚落,只见在前面的树林中一个牛犊子大小的身影窜了过来,看样子是一个庞然大物。 我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只见一只鬼獒在远处的黑暗中如猎豹一般狂吠着向我的方向袭来。 那只狗我认识。 那只狗的主人我也认识。 藏獒女,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她。 十三 吃人的地方 鬼獒气势汹汹的冲到我的后面,接着就觉得浑身一松,那股拉拽的力气消失。我不失时机的加快脚步,跑出去一百多米的时候看到耿岩和杨飞的身影。 二人在一棵大树的底下站着,在她们身边是藏獒女。此时藏獒女一身黑衣,有一种神秘的冷艳,同时又让人觉得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更浓了。 我前脚刚停,那只鬼獒也跟了上来,趴在藏獒女的脚下耷拉着舌头。又漏出那种憨傻的样子。 几个人看我没有事情松了口气,耿岩对我道:“刚才不是让你走快点吗,磨磨唧唧的跟个小脚老太太一样怎么”。 她这么说竟然让我无言以对,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索索声音传来,龙牙在树上跳下,他双腿撑地一弯,呼出一口气。再配上他身后的狙击步枪,这动作看上去非常的帅呆了。 我撇撇嘴,看向众人。 虽然龙牙和藏獒女的性格都不是很好相处的人,但毕竟以前共过事,现在又相遇,相互之间也随便一些。 我给耿岩一一作了介绍,又把杨飞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过她的身份我并没有对二人提起,毕竟杨飞是为省厅工作的,而龙牙的身份是‘七色’顶尖的杀手,说出来对两个人总归不好。 都认识了之后我好奇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龙牙递给我一支烟,对前面摆摆手,意识让我们边走边说。 在路上龙牙替我解释道:“刚才的那栋楼是一处鬼楼”他指了一下后面问道:“你看,你现在还能看到那栋楼吗?”、 我回过头,惊讶的发现原来楼房的位置上现在什么也没有,空空洞洞的就是一片空地。 龙牙不理会我的惊讶和恐惧,继续说道:“每隔一段时间那栋楼就会出现,而进到楼里面的人还没有一个出来过。你还记得我对你讲过131酒店刚开业那会儿消失的人吧?”。 我点头,当时在影楼兰的磁力墓道中,龙牙确实说过131酒店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部分人的事情。 我惊讶道,和这楼有关系? 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森林的深处,前面的路被植物挡住,龙牙只能拿出砍刀一边开路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他头也不回的道:“不错,那是吃人的建筑,没有人能够解释这种建筑的来由。也许你的那个猎鬼道士朋友能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情。”。 杨飞在一旁忽然插嘴道:“我倒是听说过这种现象的解释。不知道对不对。”。 我心想别管对不对,只要有个解释就行,哪怕就像是‘故宫闹鬼是因为,闪电和墙壁之间有拍摄功能’那样的解释也行。这样最少可以让人心里有个安慰。 我看看众人,问杨飞道:“你先说说,信不信由我们自己决定。”。 杨飞点头道:“其实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比如说百慕大三角之类的。相传这些地方是通向另一片空间的所在之地,会在一些合适的时间短暂的开启。有可能那栋楼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而是来自我们不了解的一个空间。”。 我咧咧嘴,心道你这说的也太扯了一点,还不如像龙牙那样,说直接就是鬼楼呢。不过转念一想,世界上都会有鬼痕密码那样逆天的存在,现在这里有另一个空间的建筑,倒是也不足为奇了。 杨飞说,“这些也就是我们给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做一个心里上的自我肯定。否则那些研究灵学的人非把自己逼疯不可。他们毕竟也是人,毕竟也有自己的认识,如果平白无故的出来个东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任谁都会崩溃。与其这样,还不如给自己一个可信的解释,即使这个解释再牵强附会也无所谓。”。 我点头,不再言语。 看向前面森林的茂密程度,怕是有的苦要受了。 顿了下问藏獒女和龙牙“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其实看到龙牙在这里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哥们是来过这里一次的,有他在身边会少很多的危险。 不过,这两个人来这里我想一定是有特别的理由,并且据我对二人的了解,他们很可能也是在半路上相遇的。 果然龙牙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只听他道:“我是因为你的那个道士朋友来这里的。至于这位美女,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吧”。 我看了一眼藏獒女,只见她一脸的寒霜,根本就没有听我们说话一样。我心道,问了也是白问,这女人根本就不会说。 我咳嗽一声,一边躲避着四周的树枝和脚下的水泡,一边继续问龙牙“飞镜让你来的?你怎么接到消息的?”。 龙牙见我没有问藏獒女话,古怪的一笑,淡淡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们的那个朋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组织所在的。大老远的给我邮寄了一盘录像带是,里面的内容是一些他在赶路的画面,最后就一句话‘请来131’,然后就没有了。”。 我问道:“就这么简单?你就来了?”我原本想问你怎么不要点出场费,最后还是憋住了。 龙牙道:“也不是这么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哥们和我们老大认识。并且,录像带的内容也不是那么简单,有些地方很令人费解?。 ” 我心里来了兴趣问道:“哪里奇怪了?”。心想难道又是那样复杂的声音? “是不是拍摄的131的大门?”耿岩在一旁忽然问道。 耿岩和我也是收到一段视频之后决定来131的,而龙牙竟然也收到了和我们类似的东西,这不能不让人好奇里面的内容。 我和龙牙的对话把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杨飞和藏獒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得出他二人也在听着。 龙牙看了一眼耿岩奇怪道:“131的门?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事情。嗯...这么说吧,画面里有一个片刻,摄像机是放在一旁的,是被拍摄的人固定在了一个地方。接着镜头里面同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脸。 那是两个飞镜。一个飞镜在距离摄像头三十多米的距离,而另一个拿着镜头的飞镜只贴着镜头漏出短暂的三秒钟的时间。看他的样子目的就是在拍摄另一个飞镜。”。 我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剪接出来的画面?”。 龙牙肯道:“绝对不是,我让组织里的电脑高手看了,绝对不是剪接的。”。 一个镜头里同时出现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并且已经确定不会是拍摄手法的问题和电脑合成的问题,那么这样的唯一方法就很简单了,里面真的是两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忽然,我心里一惊,想到了什么。 难道说,也有人化装成飞镜的样子? 十四 森林墓穴(1) 这事情可热闹了,就算是见到飞镜我们也不能准确的辨别啊,万一是别人假扮的怎么办。 我把刚才我们三人的遭遇给龙牙他们复述了一遍,然后担心的道:“会不会是,有人也在模仿飞镜的样子?”。 龙牙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看来这里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啊。会是谁呢?装扮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们有没有什么判断,或者猜测也行。 我摇摇头说自从遇到飞镜之后,我的脑袋就不够用了,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这要怎么猜。 龙牙这么聪明的脑袋都没有想到这事情的理由,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耿岩走到我前面,伸手拽了根草含在嘴里,然后道:“这事情棘手了。真要是有人在扮演飞镜的角色,那我们遇到他的时候怎么办?也无法判断是不是真正的飞镜啊,万一是那个假扮的岂不是不妙。”。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刚才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没有办法,比如我们可以问一些关于飞镜以前的事情来验证真假。总之,只要是遇到了,辨识真假的办法还是有的。 藏獒女在一旁打消了耿岩的顾虑,她道:“这点放心好了,我的狗可以分辨每个人的气味。如果真是我们猜想的那样,有人在冒充我们。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都不会改变身上的气味。”。 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怕的就是他们身上带着一些刺激性强的味道,那样狗鼻子就不灵了。 藏獒女说你多虑了,只要是与原本的味道不同,我的狗就能认出来。 我没有在说什么,跟跟在龙牙的后面赶路。 风和雨都停住了。刚下过雨的缘故,在树上总是会掉落些水珠淋在我们的身上,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这一路走过来的距离很长,树木又多,叠加在一起之后我们浑身上下还是全部都湿透了。 还好,我们穿的都是冲锋衣,这种衣服防水,防风,防寒,这种条件完全应付的来。 一行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走到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我们还是没有看到131的大门在哪里。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山头都没有找到。 我看看四周,觉得环境变的越来越凶恶,黑山恶水,看上去有点不详。 看了一眼前面的龙牙,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问他道:“兄弟,你不会是引错路了吧,怎么我感觉越来越偏僻呢。这也太远了点,我们连个山头都没有看到呢。131不是改建过吗,怎么会有这么难走的山路?”。 龙牙手上不停,头也没有转过来,在前面喃喃道:“这也没有奇怪的,131荒废已经接近三十年了,这种地方平时很少有人会来,并且又是泥石流频发的地段,地貌可以说是一年三变。 再说,我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走到现在也就不到十公里的距离。不过我想马上就要到了,因为四处的地貌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下来的路我们走的异常艰苦,我感觉今夜我们走的所有的林子,就属于这一段路难走了。 植被的长势在这段距离里,异常的疯狂。茂密程度完全是密不透风,我们的手电筒照过去根本就还不到一米的距离。我有一种走在一碗绿色面条里的感觉。 藏獒女说这段路是被人故意弄成这样的,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有人碰巧走到这里也不会进到里面去。这是一种很好的伪装,可以防止普通人误入这个地方。 我心道现在真不是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抓紧走出这个鬼地方才对。 耿岩的嘴里一直抱怨个不断,大多都是在埋怨飞镜的。她在城市里待得惯了,对这种环境最是受不了。 这里也只有她的表现反映出了普通人的想法。 我看向一旁龙牙满脸汗水坚毅的脸庞,也不知当年他来刺杀人是怎么做到自己和一个人走过这里的。如果换做我,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一个人行走,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还好这段距离,并没有多长的时间,我们走了一个半个小时后终于眼前一片空旷,我觉的甚至连呼吸都畅快了一些。在我们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开阔地,面积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此时我才发现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看来雨是不会下了。刚才我们一直走在山洞般的树林里,即便月亮出来我们也不可能看见。现在一见,顿时觉得心清气爽。 借助月色的光亮,我观察着这个地方。发现这里四处都是那种密密麻麻的树木,爬满了荆棘类植物,像是铸造了四面绿色的墙壁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进入到魔法森林里的感觉,因为我在‘哈利波特’里面看到过类似的地方,电影里面的树木都是活的。而这里的树木植物就给我一种活的感觉,它们循着规律的长势包围着这片开阔地。很诡异,很壮观。 耿岩在一旁伸了个拦腰,也在观察者四周。忽然她大喊一声对我们道:“你们看,那里有一条路。”。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在那面绿色的‘墙’上有一条很窄的通道,里面幽深无比,有一种神秘的气氛。 我心里觉得奇怪,刚才我并没有看到啊。就在我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耿岩又在一旁惊讶道:“你们看,那里也有一条路。这些路是那些植物主动让出来的。哎呀,还不止这两条。”。 我让她别大惊小怪的,小声点,四周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站在原地一时间不敢走了。在这四周茂密的丛林中,此时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好几条一人宽左右的缝隙。那些绿色缝隙是慢慢的出现了,是以人眼能看出的速度慢慢的出现的。我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植物此时像是活了一样的一点一点的动了起来。 我们身后的这面‘墙’也出现了两条缝隙。 那些缝隙的宽度目测一样,出现的很是有些诡异。我不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难道有鬼不成。 不过,我们古怪的事情见得不少。这种没有直接威胁生命的变化,还不足以令我们大脑紧张。 我暂定心神,问道:“各位,这是怎回事?”。 藏獒女皱着眉头回答我的话,不过听她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她道:“我听说过有些植物有着和动物差不多的习性,经过特殊的种植方法后,或许会变成这样的效果。”。 难道是食人花?我听她这么说不禁的想。但是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那种东西啊。 藏獒女说,不一定是食人花,但有可能是类似的植物。 我见龙牙在一旁不言语,问他道:“你不是来过一次吗?那时候没有遇到?”。 龙牙确定道:“没有!”他想了一下接着说:“这里有些古怪,我觉得不正常”。 我说,这还用你说,我们又不眼瞎。 龙牙看我一眼,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看一下这是几条缝隙?”。 我听他这么说觉得事情有变。一路数过去,发现这里竟然有着八条裂缝, 脑袋一闪,也许因为太紧张了,竟没有闪出来什么东西,不解的看着他。 杨飞却在一旁忽然倒吸口凉气,惊讶道:“不会吧,你是说...奇门遁甲?”。 十五 森林墓穴(2) 奇门遁甲是上古时期黄帝传下来的东西,流传至今的只有很小的一点皮毛而已。但即使如此,那繁杂程度也不是我们能够所窥探一二的。 所以,当杨飞说出这里的森林很可能是按照奇门遁甲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识。 龙牙在一旁还继续打击道:“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奇门遁甲。这里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推断。这八条裂缝表明是八门,里面只有一条生门,其余的门里面一定有危险,如果我们真的不幸进到死门里面,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看了一眼夜空的月色,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明亮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给这里更添了几分诡异。 想了想,问耿岩道:“你是猎鬼道士,当初学本事的时候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么?给我们指条明路。”。 耿岩一张秀脸难看的很,在那说道:“嗯...我师父当年教过我一点,但是这么复杂的东西我还是交给飞镜去学习了。我只是稍微知道一点而已,你们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想。”。 说完后,她看着那忽然出现的八条裂缝,若有所思起来。我们知道她在用心的找生门的位置,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敢去打扰她。 耿岩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最后把手一摊对我们道:“各位,你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我真的想不出生门在哪、八选一,我怕自己蒙错了害了大家。”。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说道:“你刚才看了半天就是在蒙啊。”。 耿岩一笑,没有说话。 事情出现这样的变化,我们谁也不敢贸然进去了。这事情可大可小,并且已经离131门口越来越近了,在这里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最后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反倒是把众人说的困了,我看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提议说让众人轮流休息一下。 龙牙说不用休息。这里四处潮湿的很,看这天色马上就要起雾了,我们要赶在雾起来之前选定一条路,不然会更加麻烦。这种林子里的雾气只要起来,能见度极低,我们抓紧时间的好。 他说的一点不错,在满是雾气的森林里走路很可能会迷失方向,那对我们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说要不随便找个门算了,不行的话就把这四处的植被都砍了,我们自己开一条路出去。 杨飞一笑说道,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办法。 我点头,心道遇到知己了。 耿岩嘴里还是叼着那根草,在一旁装模做样的思考。这个时候忽然对我们道:“我想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耿岩被我们看的不自在起来,挪了一下屁股说道:“刚才这里的植被会忽然分出八条通路,说明这里的植物是能够短方位的移动,很可能是类似于食人树那样的东西。这种植物本身就很危险,会把经过身边的动物困死在里面给自己提供养料。嗯....这么说吧,你们知不知道瓦屋山的迷魂凼?”。 我知道这个地方,那是中国最危险的地方之一,进去里面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亡,是个很恐怖的所在。更有民间传言那里是张道陵的墓穴所在之地,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耿岩继续道:“这里应该与迷魂凼有些相似之处。通俗点讲就是,这里的树林像是活了一样,会把进到里面的东西困死用作自己的养料。。这是森林的一种进化体现,在东北这叫‘鬼林子’。我想,这里也许是凑巧被人发现了,然后被人改变了一下,用作奇门遁甲的基础。”。 我们都不说话,看着她。 耿岩呸了一声把嘴里叼着的草吐掉,然后说:“所以,我觉的这里虽然是奇门遁甲,但是却没有生门死门一说。因为.....我觉得这里的八个门,都是..死门。这里的奇门遁甲本身就是一个大的机关。”。 耿岩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耿岩的话,忽然就看到藏獒女的鬼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那八条通道中的一个。 藏獒女小声对我们道:“大家小心,有人过来了。”。 我全部警惕了起来,不知道谁会在这里面出来,我小声道,先躲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找了个大一点的草丛猫腰蹲了下去,还好这里的植物茂密,我们倒是也不担心会被发现。 现在树林里已经起了淡淡的雾气,我眯了眯,盯着狗冲着的方向。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出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很是清楚。 我屏住呼吸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生怕会弄出一点的声响。慢慢的脚步声接近。我听到一个声音道:“这他娘的是第几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的路啊。他娘的如果敢骗你胡爷,老子让你后悔生出来 。”。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他。我松了口气,然后拍拍龙牙的肩膀准备叫大家出去。 但是拍了一下,手却被藏獒女抓住,只听她小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一想也是,如果这个胡子是假的,我们过早暴露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此时不如在暗处观察一会儿来的保险。、 很快在那个绿色的缝隙里出来了一个人。大概看清那人的容貌后我倒吸口气,要不是早有心理准备恐怕就要暴露了。 只见一个‘杨晓奇’被捆着双手,慢慢的走了出来。我明显的觉得藏獒女抓住我的手一紧,显然也是吃惊不小。 而我的惊讶更甚。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再遇到和我一样的那个人。同时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个和我一样的人怎么会落在胡子的手里,胡子不是和飞镜去了131吗。 再看胡子的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都快成了布条了,有的地方都走光了不少。不过他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当他们看到这块空地的时候,胡子忽然发难把前面的人抄过来吼道:“妈的,果然是在晃点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要动手。 而那个‘杨晓奇’此时也颇有骨气的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真正的杨晓奇。你杀了我会后悔的。”。 胡子骂了一声说道:“你是杨晓奇?老子就是杨小奇的爹了。妈的,别废话,这八条路都走了一个遍了,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胡子说完就对着那个‘我’一顿毒揍,我看的都暗暗咧嘴,同时觉得胡子的最太毒了。心道这哥们是胡子没有错了,这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绝对不会有第二人。 果然,藏獒女的狗把鼻子冲着前面的方向嗅了嗅之后忽然对着藏獒女摇起了尾巴。 藏獒女对我们点点头道:“出去吧。是胡子没有错。”。 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对胡子打招呼,就看到他一蹦老高,忽然举起一把猎枪对我们大喊道:“娘的,都给我站住,不然胡爷我可开枪了。”我看到他的冷汗都下来了,知道不是开玩笑,如果我们贸然动作,很可能被当场毙掉。 十六 稻草人 看胡子的神情显然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再有一点的刺激真的可能开枪射击。 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是我,你先放松一点,把枪收起来,万一走火了看老子不拔了你的鸡扒。”。 胡子听到我这么说皱着眉头道:“口说无凭,老子在这里几天遇到了三个和你一样的人,前两个被我做掉了,不差你一个。”。 我听他这么说脸色沉了下来,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他的话,但是杨飞是省厅的,无论胡子出于什么原因杀人,都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偷眼观察杨飞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对胡子的话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被胡子抓住的‘杨晓奇’喊道,快把我放了,胡子你小子真是误会了。 胡子的脸色阴晴不定的显然是拿不定主意。别说他,就算是龙牙和藏獒女此时都漏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看到他二人在有意的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心里暗叫不妙,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胡子放不放下枪的问题了,首先要做的是先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我急道;“别听他的,这个人是冒牌的。”。 这句话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无力,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不要慌,开始思索着怎么证明自己。 胡子看了一眼那个被他抓住的杨晓奇,忽然一枪托砸过去,骂道:“妈的,你以为老子会信你。在那老实点,如果再叽歪,下一次可就不是枪托了,老子直接送你归西。”。 我焦急的看着众人,一时间不知道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处理。 胡子用枪指了我一下,对我道:“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听这,心里一喜,赶紧把自己是怎么认识胡子的经过说了一遍。同时心里又疑惑不解,如果这么简单就让胡子相信我的话,那这背后的势力也太白痴了,连一点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做,竟敢冒充我们?绝对不可能。 我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胡子就这么简单的相信我的话,那说明这个胡子也有问题,因为在我的认识里,胡子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他要是因为我这么一段话就相信我,那我会怀疑这个胡子身份的真假。说不定就是那个背后冒充我们的势力,在我们面前扮演的一出双簧,故意和我们玩这种心理游戏。 话虽如此,不过当我看到胡子的面色缓和一些后,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听他道:“这还不算,你说咱俩分手前你对我说过什么话?”。 这倒还是个办法,当时只有我和飞镜胡子三个人单独相处的,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说过的话。 我说最后我们是在敦煌告别的,当时你老子我,让你学好,别做盗墓的勾当了。你说你要跟着飞镜学捉鬼的本事,还说如果不出意外不会和老子见面了。还有,你小子最后还感谢我没有抓你呢,还有..... 胡子见我滔滔不觉得说出来,彻底的把枪收了起来,对我道:“得得得,别说了,老子信你了。妈的,这也不能怪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得罪了哪一方的势力,总是有人在和我过不去,飞镜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十天,这十天里老子都快被这里的事情逼疯了。要不是老子脑袋还有点心眼,早就死多少回了。”。 我见他竟然有点诉苦的意思,对他道:“行了。小胡同志你也不容易。这不,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你总算找到组织了不是。 先把你的枪收起来,老子看的吓得慌,万一走了火,组织可不承认你。”。 胡子笑了笑,把枪下了保险收回去,然后走过来和我亲切的握手,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问胡子飞镜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胡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杨晓奇’,觉得应该跑不了。然后对我道:“道士已经进到131里面了,他觉得你们来这里或许会遇上什么危险,所以才会让我在这等你们的。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飞镜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来这131,还有给我们邮寄的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子砸吧砸吧嘴把事情的经过对我们说了一遍,不过他们有的地方也是不明白,不然也就不会来这131了。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我们分开后胡子跟着飞镜做猎鬼道士,但是做了道士还没有三天的时间,道袍还没混上呢,就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事情是在耿岩所在的那个城市开始的。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飞镜和胡子两个人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去了当时我和耿岩去过的那个养老院。 我知道那个地方已经被龙牙他们点着了,但是显然并没有直接损坏,不然飞镜他们也就不会遇到后面的事情了。 飞镜对胡子说自己的师妹就在这个城市里,胡子吵吵着要见师叔,不过被飞镜拒绝了,说你师叔已经不问江湖事多年了,现在堕落的已经做起来网络主播,就差去卖唱了,混的还不如咱们好呢,我们不见也罢。 胡子说到这的时候,我看到耿岩的脸都绿了。 飞镜 之所以会领着胡子去那个城市,完全是因为受人之托,那是飞镜的一个朋友托付他的。 在这里要说明一点,飞镜的大多数生意都是来自这个朋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撞鬼的几率虽然可以和撞车的一样,但不同的是,撞鬼了没有报警电话。而飞镜又不会给自己做广告,所以他要想让自己有事情可做,就必须多认识一些人。打个比方说,可以把这些人比作是拉皮条的,飞镜就是那个床上的小姐,而撞鬼的人就是piao客。这就是猎鬼产业链。 言归正传。听胡子的意思飞镜认识的这个人好像还是官面上的,不过具体的他倒是没说。 这个人找到飞镜说,这个城市在老城区有一个荒废已久的养老院,上段时间一场大火之后已经烧得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因为老城区多的是违章建筑,当时甚至连个消防车都开不进去,火势只是得到控制而非是扑灭。 那场火烧了一天一夜,老城区毁的快成渣了,周围的房屋黑的根烧煤的一样,在市里影响极差。政府决定竞标招商把这段区域建设成一个商业中心。 老城区要旧城换新貌了。这原本是件好事情,竞标会也很顺利。 一个建筑公司承包了这个政府工程。但是,在工期进行到一个月后,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工地上的工人在修建地下车库的时候,在那片地方挖出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七八间房屋,里面的门都是铁的,最奇怪的是全部都是被人焊死的。 还在其中一个铁门的边上发现了一只由秸秆编成的稻草人。 怪事就是在这稻草人出现后发生的。 十七 养鬼人的女婿 胡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龙牙,他可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人物,当时是他和那个胖子把养老院弄着火,不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狗屁的政府工程。 龙牙在一旁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胡子刚才说,在一个铁门的边上发现了一个稻草人,我忽然心里一震。我和耿岩刚刚进到那个养老院的时候也是发现了有个稻草人被捆在树上,并且在最后我抱着耿岩跑路的时候也见到了一个稻草人,是在那个幽深的胡同里出现的,我还以为是遇到鬼了,不过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没太往心里去。此时胡子说事情就因为那个稻草人而起的,令我不得不震惊。忙问胡子到底是怎么个奇怪的事情。 胡子又点了根烟,娓娓道来。 工人们发现了那个稻草人的时候也没有当回事,继续开工。他们拿来电切割,把铁门弄开,惊讶的发现,在每一扇门的后面都挂着一具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女性尸体。 尸体已经僵化了,硬的和铁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一点的腐烂。被锁链挂在门的背面,看样子是上吊死的。 开发商为了赶工期,令工人挖了个坑把那几具尸体连同稻草人草草的埋了。这也是可以理解这些奸商的作为,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报了案子,警察一来调查,那前前后后的耽误最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对自己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这里的尸体一看就有年头了,即便报了案子也不一定破得了。总之,种种原因接在一起,令这件事情没有大白于天下。 工人们继续开工修建那地下车库。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出了人命。 那个人死的很蹊跷,是挂在电线上的,脚下也没有任何的可以垫脚的东西。这是最奇怪的一点,即便是这个人想自杀,他总不可能是自己跳上去的吧。 工人们议论纷纷的,建筑公司一看出了人命只好报警。警察来了调查了现场,对几个人录了一下口供,也没有发现什么有可疑的人,不知道应该怎么给这个案子定案,带着疑惑收了警。也没有令工地停工。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事情又出现了,这个人也是和上一个吊死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电线上,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死者的身边还吊着一个乌凄凄的稻草人。 这一下就在工地上炸开了锅,凡是有点脑子的就能看出事情不对劲了。如果第一个人死于意外还好解释,那这个人的死法就没那么简单了。 警察来了之后,看着现场也是直皱眉头。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工地的负责人这一次实话实说,把在工地上挖到尸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警局的人立马让工人找到当时埋尸体的地方。那是地下车库的一个拐角位置,上面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水泥地面都已经干透了。 几个警察在那里用打桩把地面撬开后,忽然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飘了出来,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一幕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见在这底下的水泥里,整整齐齐的有着八个人印,是人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尸体。 当时的工地负责人看了,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说这怎么可能,那些人呢?难道还会飞了不成。要知道,埋尸体的时候他可就是在边上的。 警察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子,处于安全考虑让工地暂时停工,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说。 没办法,该建筑公司只能照办,安排了几个看工地的后,把其他的人掉到了别的地方。 事情还不算完,那几个看工地的人,在第二天又死了一个,这一次与上两个人的死法完全一致,也是被吊死在一个电线上。 这回看工地的人也不敢在这里久留了,偌大个工程只能停下来,没想到这一停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 别说建筑商着急,就连政府的人都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催促警局的人快点破案。 但是警察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事情神秘诡异的很,完全没有一点的头绪,要想短时间里破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不过这话警局的人也只能在心里埋怨,总不能对上面说。 他们决定根据口供里的线索,此案要先在那几具女尸的身上展开。 他们重新来到案发现场,找到当时发现女尸的那个地方,那里已经被改建的面目全非。不可能发现什么了,把地理位置记下来,然后回到警局找了一份当时的旧城区地图,发现那里以前是一个养老院。 他们又去调查这个养老院,却惊讶的发现这养老院竟然没有一点的档案记录。这事情一下就陷入了死局,再也没有一个着力点。 飞镜的朋友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找到飞镜让他帮忙解决一下。并且开发商说了,只要能让工程开工,价钱随便飞镜怎么叫。 对于这种事情,飞镜自然是乐意效劳的。开口要了一个两百万的天价,没想到人家竟然满口答应了,飞镜说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要想重新开工也简单。只要我们找到那几具尸体然后烧掉就可以了。 那人说,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找不到尸体,并且警察也不可能支持我们的,这件事情只能偷偷地干。 飞镜让那个人别管了,事情包在他的身上就行了。 飞镜和胡子两个人一商量,与其说去找那几个尸体,还不如让尸体主动来找他们更省劲儿一些。 等飞镜的朋友走后。胡子问飞镜有几成的把握,飞镜说,听着像是普通的鬼魂索命。这种事情他遇到的不少,所以把握还是有的。 但是,事情却不是很简单,只要仔细一想背后的事情就会复杂很多。 首先是,那个养老院的存在就不合理,因为对一个养老院来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事情就很不对劲。这是一点。 其次是七个女尸是在被挖出来后才开始害人的,之前没有任何的事情。这说明这七个尸体在早时候是被人震慑住了。是谁震慑的?又为什么选择这种方法? 在最后,那个稻草人存在也不正常,或许是震慑鬼魂的人故意留下的。 解决这件事情容易,但是,要了解背后的真相很难。 胡子说,那也行,真相我们了解不了解的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得到那两百万就够了。 飞镜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天夜里两人来到地下车库的工地上,在原本工人住的简易工棚里住了下来。 连续两天安然无事,但是在第三天的晚上事情出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不是撞鬼那么简单。 胡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知不知道齐险?”。 我已经被胡子讲的事情彻底的吸引了,此时听到他忽然问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胡子又问了一次后,我才惊醒,想了想,摇头说不认识。 胡子神秘兮兮的道:“齐险,是齐老头的上门女婿。”。 十八 手腕 胡子的话令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胡子说这个人是齐老头的女婿,齐丽娟的丈夫,这让我心里着实的不敢相信。 我只是在齐老头的笔记中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笔记里也从来没有正面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这是个很神秘的人。 当年他因为得到鬼面方鼎中的一部分鬼痕密码而去追查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会在这里听到这个人。我心里一时间难以平静下来。 同时心里暗暗猜测,齐雨莹与齐险和齐老头之间,这三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同样都是姓齐的,同样与鬼痕密码有所关联,难道真的是巧合? 我问胡子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胡子看我这么认真,知道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把他和飞镜当天夜里遇到的变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的进展之后,飞镜有些疑惑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说实话,他和胡子进来后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怕遇到鬼,就怕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是最尴尬的。 此时飞镜和胡子就遇到了这种局面,连续两天都安然无恙,这事情有点琢磨不透了。 种种迹象表明此地真的闹过鬼,但是鬼去了哪里?没有理由因为害怕飞镜而不敢出来啊。 第三天的夜里,飞镜和胡子琢磨到半夜,也没有找出原因所在,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陌生人找到了他们。 这个人就是齐险。 此人五十出头,穿着是一件合体的中山装,看上去很有一种大师的气派。这是胡子的原话。 当时胡子和飞镜两人正坐在各自的床上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商量这工地上闹鬼的事情。齐险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且他好像是早就认识飞镜二人似得,说出了他们的身份,一个是猎鬼道士一个是摸金校尉。 胡子和飞镜都知道齐老头有个一只未曾谋面的女婿,此时听到对方的身份后也是惊讶的很。不过当齐险说出两个人的身份后,胡子警惕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齐险说他自己有自己的办法。还说当时组织去影楼兰的那些人就是他让朋友安排的。他就是那个背后神秘的势力。 飞镜和胡子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只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由此可见这两人都是老江湖 。 齐险说,他通过自己的关系在背后联系了一些灵学界的朋友帮忙,这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不过,那一次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胡子和飞镜见对方说话口气颇大,二人心中均想,这人果然不是种地的。由此推断出齐老头的身份也许没有他说的那样的简单。 齐险当然不知道二人的小心思,继续道:“在影楼兰回来的人只有你们几个,虽然是因为九大家族及时赶到。但还是令我不得不佩服各位。今日来拜访,是想请二位帮个忙。” 。 飞镜见他这样说,对胡子使了个眼色。后者道:“这么说来,也是你通知九大家族来影楼兰的了?”。 齐险点头。 胡子继续道:“九大家族那么大的势力,你都能请得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帮忙。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做这个局引我们来这里不是多此一举吗?当时直接让九大家族把我们绑了不就是了。”。 齐险爽快的一笑,说胡子不简单,都说南方人聪明还真是不假。他道,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能直接告诉你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事情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做。 九大家族也不是无利不起早的,我让他们去影楼兰也是给了他们好处的。他们也在盯着我,还有国外的势力,等等的,很复杂。 胡子说老子就是不怕复杂,你就只管说就成。 齐险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飞镜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是徒增一些烦恼而已。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请二位随我去一趟131酒店,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 胡子见他铁了心不说,看了飞镜一眼,想问一下他的意思。 飞镜终于开口,问道:“我们凭什么帮你?”。 胡子也在一旁接过话茬,说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足够的理由,我们是不会下山的。告诉你,老子都打算隐退了。还有,这位道爷的出场费比刘德华还要高,就看你的诚意了。 飞镜看胡子扯得没有边儿了,在一旁赶紧拍了他一下。胡子这才停下。 齐险看了一眼胡子和飞镜,沉思了很久后才道:“鬼痕密码的秘密并不是只有你们知道的那么简单,我相信二位还是对这上古的东西很感兴趣的,这个理由我觉得应该够了。不过,既然这位兄弟已经说出口了,钱的事情二位随便开价,只要我能拿得出绝对不会还价的”。 鬼痕密码?飞镜原本以为已经告一段落的事情,没想到此时还会听到这个。貌似自己还真的心痒难耐了,因为人的好奇心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胡子的想法就简单的多了,他的目的很明确,价钱随便开?。开多少好呢? 二人各自怀着自己的想法,就这么答应了齐险的请求。这事情很突然,飞镜虽然觉得答应的有点的稀里糊涂的,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齐险临走之前对胡子说道:“这里闹鬼确实是我布下的局,不过不是针对你们两个。这里的事情是我二十年前就做好的,谁知道会因为一场大火失去了他本来的作用,不过能在这个地方请到两位,还是很值得的。”。 齐险想要邀请和飞镜胡子连夜就跟着他走,但是被飞镜婉言拒绝了,因为飞镜还有自己的安排。 齐险走后,飞镜随之出发,先是给那个开发商要了两百万的酬金。起初人家还不想给,直到飞镜和胡子动粗才算作罢。 我知道给开发商要钱的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胡子只是一句话带过了,说明这事情不重要。我也没有具体纤细的问。 飞镜和胡子商量后,决定自己做一些事情,总不能被这个齐险牵着鼻子走。 于是乎,耿岩,龙牙,藏獒女三个人开始收到一些视频。而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被忽略的,只是因为耿岩找到我,所以我才会又卷了进来。 不过,飞镜这一次手腕倒是耍了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后劲不足。 十九 真的惊人 胡子之所以没有和飞镜一起进入131,这也是飞镜的安排,让他在此地接应我们。胡子一只生活在这个丛林里,做了个简单的帐篷等着我们。后来发现在这里的人不止有他,还有一些其他的组织。 胡子一直都在暗处注意着这些人的动向,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这里面竟然发现了我的存在。生性谨慎的他并没有冒然露面,而是选择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这些人。 直到他抓住一个时机,单独和那个‘我’有了一次会面,胡子在和那个‘我’对话的时候发现破绽,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冒充我的样子,他当时就发难。 动手之后胡子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因为我不可能有那么凶狠果断的身手(这是胡子的真实感想)他更不手软,在制伏那个人之后用他们土夫子的方法进行了审问,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结果。无奈只好挖了个坑把人给埋了。 再然后胡子在林子里接连又遇到了两个和我一样的人,最后就是这个货,还没来得及杀呢。这些人好像受过很严格的训练。心里素质硬得很。胡子看了一眼那个‘杨晓奇’说道。 那个‘杨晓奇’此时竟然还在出乎意料的说自己就是杨晓奇,绝对没有任何的错。 我看了一下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只见他焦急的看着我,眼睛中流露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虽然承认这张脸有点小帅,但是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踹他几脚。 而事实上,胡子也真的这么做了。 那个‘杨晓奇’被胡子踹翻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半天起不来。 胡子骂道:“娘的,就没看到过你这么犟驴的,真货就在面前,你竟然还还敢说自己是杨晓奇。找死?你再废话一句老子就灭了你”。 那个地上的‘我’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后眼神无比坚定的看着胡子然后又看向我,一字一顿道:“你要让我怎么说才能给你们解释。这事情本身就邪门的很,这么说吧,你杀的那两个是假的,而我是真的。”他指向我然后道:“这个也是真的,我们两个都是‘杨晓奇’”。 这一次不止是胡子就连我都差点笑出来,看了一眼众人,除了藏獒女和龙牙之外都是一脸的看白痴一样的看这个地上的‘我’。 胡子笑骂道:“你他娘的讲故事呢,还是说绕口令呢。来来来,你给胡爷解释解释,你们两个都是一个人的原因。”。 我们根本就没有指望这个人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胡子说完后也没有真的理他,而是把脸转向我们。 没想到的是,地上的那个‘我’真的坐了起来然后对我们道:“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胡子骂道:;老子就是捉鬼的。你别说你他娘的是死了之后又来这我们的。 我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心想看看他到底要编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骗我们。 藏獒女在旁边忽然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惊,心道真是不容易,这位冷面观音竟然主动去问一个人问题。 地上的那个‘杨晓奇’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我很熟悉,但是此时看来又有些陌生,和一点点的恐惧,很复杂。总之,被他看了一眼后,心里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他道:“我说的这件事情比世界上有鬼,听上去还要诡异恐怖的多。别说你们,就算是我,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我又不得不接受,因为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还活着就是证据。虽然我已经经历了两次,但是我心里还是很抗拒这种事情。不过,为了你们我又不得不继续下去。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有第四次的经历。”。 我道,你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说什么呢?有屁快放。 他道:“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说出来怕吓到你们。”他不无担心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的可笑。 说实话,这一点倒是比较像是我的脾气。 他见我们不说话继续道:“我是回来救你们性命的。”说完后他一一指向耿岩,胡子,藏獒女,龙牙,杨飞,后说道:“你们其实在去131的路上就已经死了,只有我和飞镜活了下来,我们进到131里面,根据全部的鬼痕密码找到那个地方,然后,时间开始倒流。我和飞镜调整好时间回到你们被人杀死之前的那段时空,就是为了想要改变早就已经发生的事情,想把你们救下来。”。 他说完这些话,脸上已经划过眼泪,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道:“第一次时间倒转,我们失败了,历史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我和飞镜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在了解所有危险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还会死。 我俩研究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然后算定了所有的危险和变故。我们调整好时间点,又来到131,想要这一次救下你们,但是没想到的是胖子和吴凯还是死了。我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已经算定了所有的变故啊,但是你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当时吴凯和胖子死的时候我和飞镜就在他的身边,但是时空那一刻好像静止了一样,我和飞镜连出手相助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我们很崩溃。后来我们察觉的,要想让事情改变,首先是我们自己先改变。 在那之后,我们安排了时空穿梭的飞镜和现实中的飞镜有了一次见面,两人单独的长谈了一次,我没有参加,这样我们在时空隧道穿越过去的两人,第一次有了不同的记忆。现实中的飞镜和穿越回去的飞镜脑袋了同时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目标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最终目的是救下你们众人。 之后的事情正如我们所预料了的那样,历史有了些许的变化,首先是本应该死在131的王德海,死在了影楼兰。应该死在工地上的齐险,到现在还没有死,他已经和现实的那个飞镜共同去了131的里面。 现在是两点三十二分,在原本的时空里胡子这个时候也应该死了,但是现在还活着。 这一切事情的变化令我和飞镜欣喜若狂,我们商量,为了以防万一,我俩继续保持着单独行动,这样我俩的思想绝对不会统一,但是最终目的却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们两个改变自己后,做到的成果。 我说的这些很混乱,但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们。鬼痕密码里面就记载着这么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地方,不然为什么当年的红狐王拼了命也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曹操。因为他就是怕原本的历史会重写。那样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乱子呢。 这也是为什么鬼痕密码会引起这么多势力追逐的原因,试想一下,可以修改历史动向的机会,谁会错过。只要有心,就可以得到全世界,不是吗?”。 地上的‘杨晓奇’说完这些后,我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说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但这有点超乎常人的理解,我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也算正常。 隔了很久我看向龙牙问道:“你信吗?”在我的认识里,此时似乎也只有龙牙和藏獒女的头脑能够冷静的判断这件事情。 二十 更惊人 龙牙似乎很意外我会忽然把问题抛向他。认真的看我一眼说:“不确定。”。 胡子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说的话有真的可能性?”。 龙牙道:“在我的认识里,鬼痕密码里面确实有记录一个空间之门的位置,这一点是真的。” 他指向我们对面的‘杨晓奇’继续说道:“但是,他说他是进入空间之门后出来救我们的,这就不敢确定了。我们没有进到那个地方,不知道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藏獒女在一旁接着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等我们找到飞镜后,一切就明了。他不是去过131吗,让他带路不就成了,也省的我们麻烦。”。 胡子听她这么说恍然大悟道:“不用验证,这小子一定在说谎,他连这个墓室都出不去,怎么会是来过这里的人,更别说是来过两三次的了。”。 我见胡子不知觉的就把这里当成了古墓,在一旁纠正道:“这里是森林,不是古墓。哪里来的墓室?”。 胡子却无比认真的回道:“你说错了,这里就是古墓。以我猜测,如果我们能够在上面俯视这里,就不难发现这里的森林地貌。”。 杨飞在一旁结接过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在一个露天的墓穴之中。这里的森林树木和杂草都是按照古墓的架构长成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胡子精神抖擞的看了看我们,说道:“看来真的是只有老子能看出这里的猫腻了。你们这些小青年毕竟太年轻,轻佻浮躁,看事情看不到本质。 你看那些杂草少的地方的土质,呈现暗红色的,就说明这些地方的土是被翻炒过得。因为这种土质并适合植物的生长,所以才形成现在的形状。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我想131入口的位置就可能在主墓室的地方。”。 我看胡子说的头头是道的,心里也是犯嘀咕。问他道:“在古墓中你是行家,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走哪一条路?”。 胡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杨晓奇’说:“这事情问我就不对了,我们不是有一个来自未来的朋友吗?是吧。”他对那个杨晓奇一招手道:“来来来,我问你,你丫的不是来过好几次这个地方吗?说说看刚才为什么领着你胡爷我转圈。”胡子带笑不笑的语气听上去阴阳怪气的,显然对方才这个人的话半点都不相信。 没想到的是那个‘我’此时也是理所当然的道:“不是我认识这里的路,而是这里的路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有所变化,墓穴的位置也会有变化。这个变化是根据这里一种植物的生长规律而定的,具体怎样,我和飞镜也不了解。实不相瞒,上几次来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所以说现在你们问我路,我也只能告诉你们我不知道。”。 我和胡子还没有反应,耿岩倒是先把眉毛一挑,看着他道:“老实说,我不觉得你是一个敢经历‘九死一生’去救人的警察。不信你问一下你的本体,是吗?”。 我尴尬了好一会儿,心里都在怀疑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个女的了,现在借茬挤兑我。 不过下一刻我心里一下惊醒过来,耿岩这是在提醒我什么。这丫头一定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不然不会这么晦涩的和我对话。 仔细一想觉得她应该是在告诉我,只有我是真正的杨晓奇。是在提醒我,眼前的这个穿越过来的‘杨晓奇’身上没有我的任何影子。这也就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假的,而他刚才的言论也更可能是假的。 耿岩既然发现了这一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里的人都是飞镜的朋友,也都是飞镜安排来的。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的。 我想了半天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杨飞,这一看不打紧,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因为我发现杨飞发现我看她之后,装作满不在意的挠了一下胸口,这个动作当然是不雅观的。我没来由的多看了两眼,就是这两眼才让我心里觉得纳闷起来。杨飞挠向胸口的那只手,故意对着我指出了三根手指。然后又快速的对我做了个眼色。 我这一下彻底蒙圈了,不明白这是怎么情况,连续两个人都在对我做信号,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是和杨飞还有耿岩三个人一起来的,而现在她二人竟然同时对我做提醒。到底是让我注意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杨飞挠完胸部后,恢复常色对众人道:“按照刚才胡子说的,这里的森林既然是一个古墓结构。那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我对古墓稍微有点研究,如果你们没有意见,不妨听听我的建议怎样?”。 杨飞说完这话后我更是不解。要说对古墓的了解程度,杨飞绝对不如胡子精通,而现她竟然还在这里班门弄斧,裤兜子里耍大刀。这实在难以琢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森林,然后回过身子对众人道:“杨小姐要发表言论了,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我觉得不妨听听看她要说什么”我看着众人的表情,明显觉得胡子脸色一真难看,不过也没有说别的。 我心里吆喝一声,胡子这小子转性子了,要放在从前恐怕早就出言语挑衅杨飞了。 见众人没有说话,杨飞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里的古墓结构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但是就这里的树木长成大小来推断,这森林墓穴少说建的也有四十多年了。由此,我想这墓穴应该是在当年挖造防空洞的前后时间建成的。是谁建的?是当年挖防空洞的那批人?还是修建131酒店的那批人?我们不得而知。 这里我们先不讨论墓穴的建造人,单单现在的这个墓室来看,应该在正南方还有一个相对应的墓室。这里是露天地,有陪葬品恐怕也被人偷光了。而在这两个墓室的中间就会是131的入口处。”他看了一眼我淡淡一笑,接着又看了胡子藏獒女和龙牙一眼,努努嘴指了他们一下:“提问有你们。”顿了一下道“请回答”。 耿岩听她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也是觉得莞尔,没想到杨飞还有这么一面。 不禁的多看了杨飞一眼,恰逢这个时候杨飞的眼睛正看向我,把手反到身后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心里一阵荡漾的同时,只觉得后背根根汗毛倒竖。 杨飞无缘无故的把手翻到背后,这还可以理解。但是她的那个媚眼就不好解释了,因为我和她并不熟络,关系也不算很好,应该说关系并不好。她无论怎样,都没有理由对我抛媚眼。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会这样做,再结合她刚才对我做暗示的样子。 我一琢磨,媚眼的传递很模糊,好像是故意让我去看她的手一样。而她又把手反倒背后,不让我看到。 还有,刚才杨飞的那【提问有你们,请回答】这句主持人般的一句话,中间的那个停顿虽然短暂但却有点突兀。 最最不可能的是,杨飞绝对不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而她却偏偏这么做了,就说明里面一定有文章。 我一琢磨,觉得杨飞这句话有点不合逻辑,再结合她说完话后对我做的一系列动作,得出结论。 就是把【提问有你们】这句话反过来读。那就是——【你们有问题】。 杨飞是想告诉我,胡子,藏獒女和龙牙这三个人有问题。 二十一 开路 杨飞看我脸色有变,冲着我一笑,然后看向胡子众人,问道:“你们觉得怎样?131的入口会不会是像我说的那样?”。 胡子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杨飞继续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左边选一条路出来。你们说选哪一条好?”。 杨飞说这些的时候,再也没有对我做脸色。耿岩也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我们左边的两条通路,看了一会儿对胡子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走过了所有的通道了吗?分别都遇到了什么?”。 胡子说,里面都是死路,就像是死胡同一样。没有任何通道别处的地方。如果硬要闯,也不是过不去,不过要费些力气,里面都是横七竖八的植物。 杨飞道:“那我们就硬闯过去。我们这里的人多,轮流开道也不怕出不了这个林子。”。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我们出发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刚才杨飞和耿岩到底所做为何。 我们选了一条相对宽敞的路前进,前面还算好走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余力把杨飞和耿岩刚才的事情重新又虑了一遍。 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杨飞耿岩二人怀疑胡子他们有问题,这都不是一个绝对的断定。 我仔细一想觉得杨飞和耿岩或许是因为判断失误,又或者我自己理解错了她们的意思。 首先从胡子对我说他和飞镜的那些事情后,我断定这个人是胡子没有错,因为我不觉得骗我们,还需要那么一个长久的故事。其次,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是我对胡子本身定位的直觉。 直觉告诉我,胡子没有问题。 但是龙牙和藏獒女有没有问题我就不确定了,因为我对这两人的了解程度并不深,再就是两人还救过我的命。在心底上,我已经拒绝这两人会对我们不利。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忽然我心里一动,难道是,杨飞和耿岩有问题?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最起码我认为自己很聪明,像这两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破绽,我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在我的意识里,胡子他们一直都没有表达出什么异常的举动,而杨飞和耿岩又是在哪里看出来的呢? 想到此处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使的了,最后随着道路越来越难走,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无论怎样,现在都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事情复杂到如此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我能做的只能尽量的不相信任何人,然后提高自己的警惕心。 最重要的是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们已近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看着前面拦路出现大片的拇指粗细的藤蔓植物,和一些树木盘根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面不知道有多么深的墙壁。 我看了直咂舌头,这要是开出一条路出去,那可是大工程量,怕是天亮前是出不了这里了。 我问胡子道:“你刚才走的时候也是这个狗样子?”。 胡子气喘呼呼的,以为说我是在骂他,想要瞪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都一样,老子在第二条路的时候,还试着用砍刀开路,往里走了一段距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苦,只能退回来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钻茂密的森林,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首先要克服的是那种心里上的恐惧,其次是身体上的承受能力。 这是很费体力的事情,我以前在农村钻过玉米地,那种感觉现在想起了都浑身难受。 旁边的那个‘杨晓奇’说道:“这路应该有一个节点,只要我们把准那个时候来才可能有路,不然所有的路都是这个德行。”他说的很自信。 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我心里不爽,骂了他一句。看向其他人问大家的意思。 龙牙和藏獒女都建议我们钻过这边林子走出去。 杨飞和耿岩则说,这里的林子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在里面很容易迷路,不建议继续前进。 众人说完都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定夺一样。我心里好奇的很,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头了? 再一看发现原来现在赞成继续走的和赞成返回的正好是一半对一半。关键的一票在我的手里。 仔细斟酌了很久,最后我是赞成钻出这片树林。不为别的,首先是我们的装备和人数让我有闯一闯这个树林的胆量。其次是,这里的树林所在位置毕竟不是很偏僻,并且是人为的,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所以危险性都是不用太担心,我们用枪在手,即便遇到大型的猛兽也足够应付。 如果按杨飞他们的说的,返回去令寻出路,那工程量可就大了,时间上我们就吃亏。在我的意识了,越快找到131的入口越好。因为走错路而耽误一些时间,是不值得的 。 众人听我说完,点点头。胡子道:“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不错,有我的风范。”。 胡子是行动派,听到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后,对我们道:“那我来开路手,累了再换做别的人顶上去。同志们要拿出当年红军过草地的决心,我们一定能够出去这片鬼林子。”。 胡子说完后,就把自己的背上苗刀拔出,我看了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就想起来这是当时在影楼里飞镜用过的那一把。 他在前面替我们开路。因为是黑夜,林子里的空气没有白天的那么闷热,甚至还有点凉爽。但是即使这样,胡子也很快的满身都是汗水。 我只好替他一替。谁曾想,刚刚砍出去十几步就觉的整双手都麻木了起来。这样的力气活真的不是我能干得了的。 我摇摇头又把刀给了龙牙,然后就缩在后面。 这里的植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刀下去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反倒是刀口经常被植被缠绕起来。 我们这一路直走到东方鱼白后,仍然是毫无半点的起色,前面还是密密麻麻的没有尽头一般的树木。 我看了有点眼花,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甚至提不来劲。胡子看出我的异样,在一旁使劲的唱着山歌给我们提神。 他本身嗓子就不怎么样,况且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唱,怎么听都像是在招魂一样。 我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藏獒女,真的不明白这儿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面不改色的。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不过在树林的茂密枝叶挡着,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怎样。四周闷热的很,看样子又要连着来上几场雨才行。 我们已经连续赶路三个小时了,而现在才走了不到二十里地,由此可见我们的速度是有多慢了。 忽然前面的胡子叫了一声,叫我们过去看。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的跑过去后,立刻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只见在前面的树上,正挂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在那里无风自动的晃来晃去,样子很是诡异。 二十二 逃 尸体是被缠绕在藤蔓里面的,已经严重的腐烂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藏獒女的狗这个时候不安的开始‘喔喔’发出低吼声,藏獒女拍了一下狗的脖字后,那狗看了一下她然后就安静了下来。真是条好狗。 尸体的身上到处都是驱虫蠕动,看着很是恶心。我忍住呕吐的感觉,走过去和胡子一起观察那尸体。 胡子用刀扒拉着对我们道:“这是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你看她这么直直的吊在这棵树的下面,就像,我草.....”。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声骂了出来,我们不知所措,忙问他怎么了。 “你们看”。他说着把尸体脖子上的绿色植物弄下来。我们才发现在尸体脑袋的位置上,漏出了一条拇指粗细的白色绳索。 最恐怖的是那白色的绳子,竟然是在尸体的脖子里面长出来的,看上去很诡异。 我看了一下众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龙牙凑近了仔细观察,他用手指小心的碰了一下那绳索,眉头深深的凝成了‘川’字。片刻后沉声道:“这好像是动物的一种分泌物,不是绳索。”。 耿岩脱口而出道:“蜘蛛精?”。 我们没有理她这开玩笑的话,这个时候我发现龙牙还是没有在那尸体的边上退回来,不知道在观察什么东西。 胡子在一旁叫他他也不听。 这个人的心里素质可以去做法医了,尸体那种恶心程度他都能变不改色的看这么久。 忽然,前面的龙牙倒吸口凉气,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随着他这一下紧紧地绷紧了起来。 “是个活的。”他退回一步看着我们说道“尸体的里面有活物,你们看那肚子位置,还在轻微的跳动。”。 胡子骂道,怎么可能,烂成这样了还能活?难道是个粽子? 我也不相信这人还活着,除非是遇到鬼了。 龙牙继续道“不是这个人活着,是这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东西在动,不知道是什么。而且,那白色的绳子就是那东西弄出来的。”。 他这么说立刻引起我们的惊觉,我和胡子对望了一眼,小心的走过去仔细的观察那尸体的肚子地方。 那个人的浑身上下都是虫子,看了半天我也没有看到肚子上有动的地方,只是觉得那白色的绳子出现的有些的突兀。 胡子眼尖的很,看了一会儿骂道:“我草,这里面真有东西。妈的,是什么?”说着他把刀横在了胸前,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见我还没有看见,指了一下尸体肚子上的地方,对我说,在这里。 那地方的驱虫最多了,我看了半天只觉都是虫子在动,根本就觉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胡子在一旁急了,说你看这片虫子地方,隔几秒就凸出来一下,像是有东西要在里面爬出来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尸体肚子位置上真的有个东西要出来一样。 耿岩她们围了过来,我用一个树枝指给她们看,所有人都不说话,脸色凝重起来。 我们在旁边观察了半天都没有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胡子皱着眉头道:“这会不会是个孕妇,里面的是个孩子?”。 我说,你他娘的别在这胡说八道。真是个孕妇死成这样了,里面的孩子还能活? 胡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以前进过一个古墓,在一个陪葬棺材里面就有过这样的场景,里面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女人,当时我打开棺材的时候那尸体肚子忽然裂开在里面爬出一个大白娃娃出来。吓得我手脚都软了下来,要不是吴凯在一旁,老子怕是早就翘辫子了。 说到最后,胡子的声音小了下来,大概是想起吴凯的死了。 我不想他这样,在一旁转移话题,问他道:“刚出生的娃就能要人命?你在这乱盖了吧”。 胡子说:“不是娃娃,这东西叫旱魃,是古时候的一种鬼。只是不知道在这大白天的还能遇到这种东西,实在是难得的很。”。 旱魃,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胡子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由得我不相信。 我道:“那依你而言,我们还是赶紧的闪人吧。万一这东西出来了,终究是不好对付。”。 刚说完,龙牙在一旁对我们道:“我们不是走,是要跑了。”。他边说边向后退。 同时我看到藏獒女的狗冲着侧面的方向警觉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吼叫。 我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心里暗叫不好。 只见前面的林子里面,树叶晃动,随着还有树枝折断的声音,显然是有个庞然大物在接近我们。 胡子低声道:“同志们,快跑。”。 我们并没有看到那是什么,但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终究不是小动物,遇到了难免就是一场恶战。我们虽然有枪在身,但是枪声一响就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对我们而言终究不利。 想到此处更不多言,我们撒腿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没想到的是那个‘杨晓奇’这时也是和我们出乎意料的一致,我还以为他会趁乱逃走。这下也好,不用再去费心看管他了。 我们一路狂奔,其实速度一点都不快,因为前面真是太难走了,我们跑了十几分钟发现才跑了五百米不到的距离,不过在这样的林子里,五百米的距离足够我们藏身了。 刚要停下,回过头一看。只见后面的树木藤蔓发出‘哗哗’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追我们。刚才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道路上才没有听见。 藏獒女的狗此时终于不安的咆哮起来,犬吠声在这林子里听起来很有威慑力。 身后瞬间安静了,但是只过了三秒不到的时间,那声音更猛烈的向着我们追来。 我暗叫不好,这狗叫声似乎惹怒了后面的东西了。龙牙招呼我们快跑。 他端着枪在后面压阵。一路狂奔,那些荆棘植物划破我的皮肤,现在也完全顾不上了,咬着牙又跑出去三十几米的距离后,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浑身一松,在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条与先前一样的树木林道。 我们更不犹豫,顺着一个方向逃去。这次速度快了很多,几乎就在我们逃向这林道的刹那,龙牙的枪声炸起。身后传出来一种动物的尖吼声。 二十三 龙牙 声音很大,听不出是什么动物。 龙牙大吼,让我们跑快点。那声音声嘶力竭的,听得我心里都颤抖起来。 要知道龙牙绝对是一个冷静的人,而此时竟然漏出这么一面,足以说明身后的东西一定超出了他的想象。 因为已经上了林道,所以视线比刚才好了很多,可以看到几十米外的东西。我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冲出树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只足有三米高的蜘蛛,我想起在李家沱子遇到一次,但是和这只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看着那和人大腿差不多粗细的八只大脚,我吓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耿岩这丫头真是说对了,这还真是一只蜘蛛精。 龙牙和那蜘蛛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米,那怪物一探爪子向着龙牙抓去。这一下要是抓实了,龙牙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都要嗝屁在这里。 我大叫让他躲闪,龙牙的身手真不是盖的,只见他临危不乱,就地一滚躲过那致命一击。还未起身子,甩手就是一枪。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用瞄准都能打中目标。 枪声再度响起,在那蜘蛛的腹部位置炸起一团血花,那怪物大吼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蜘蛛在叫,那声音有点像是夜猫子的长鸣,听着人头皮发麻。 龙牙的狙击步枪杀伤力不小,但还是没有对这庞然大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一枪过后,见不起作用。他再不停留,快速的向着我们这边跑来。 那蜘蛛被枪打的发了火气,张牙舞爪的冲着天空吼了一下,然后就向着我们冲过来。 蜘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心里蹦出这一句话。 藏獒女的狗在原地狂吠,声势虽然吓人但却不敢冲上去一步。这不像是鬼獒的性子,看来这只狗已经成精了,知道避重就轻。 我的姥姥。胡子大骂一声首先回过神来,撒腿就跑。 我们这才从震惊中惊醒,更不多言扭头向着林道的深处逃去。 跑了几分钟后发现,那蜘蛛几乎就没有被我们甩掉多少距离。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这怪物追上。我喊道让胡子他们想个应对之法。 胡子大骂着在身上摸索出几只雷管说:“还好老子做摸金校尉的时候养成了这个好习惯。不带炸药浑身都不安全。”。 说着他拉开引线向着后面甩出去,大叫趴下。 可是他叫的有点晚了,我没还没来得及卧倒,身后的雷管就已炸响。那气浪直接把我掀飞了出去。我摔得很重,只觉得气血上涌头晕脑胀,哇的吐出一口血直觉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开始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花的,耳朵也不好使。 十几秒的时间后这种感觉才稍稍减退。我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现在也不是在林道里,而是一个山洞里面。 胡子他们已经在这里生了个火堆,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藏獒女的声音传来。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和我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忘了回答。 胡子走过来查看我的伤势说当时手快了点,没注意身后还有你在。我摆摆手让他别废话。 要不是胡子身上带着雷管,我想我们这些人都要交代在这了,现在也不好埋怨他。 我坐起身子喝了点藏獒女递过来的水,这时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我问她们这是什么地方,那蜘蛛呢? 耿岩说,那蜘蛛精已经被炸成八宝粥了,你当时被气浪拍晕了过去,天又下起了雨我们找到这个地方避雨。 我点点头,坐到火堆旁一看人数发现少了龙牙和那个假的‘杨晓奇’问胡子他们人去了哪儿? 胡子说:“你的另一半在当时趁乱逃走,龙牙背着枪去追了。结果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哦了一声,心想以龙牙的身手,只要不是再遇到那大蜘蛛,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胡子说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山洞的里面,当时他们背着我躲雨,顺着林道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这地方。 外面雷声阵阵,电光闪动显然雨还在继续下着。胡子让我吃点东西,说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我们要等雨停了再找131的入口了。 我问他,你不是来过一次么。怎么还会记不得路? 胡子说当时他并没有随着飞镜一同出发,所以对131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怎么可能,你在影楼兰的时候可是说当年你进到过131的。 胡子一笑,说确实如此,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当年我走过的那条路怎么都找不到。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这里的植物生长速度太快,一点以前的影子都看不出来。实话告诉你吧,胡爷我现在都转向迷糊了。 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胡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用多,一年时间这里的植物就会一变,要说不记得路也情有可原。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没进入131呢就会遇到这许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后面的路会怎样。要知道,危险是在进入131之后才正式开始。这里遇到的一切顶多算是一个前奏。 胡子又用那些烤干的树枝 做了五个火堆,我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胡子说,小时候在课文上学的,等一会我们就睡在这火堆烤过的地方,比睡在炕上都舒服。 我们吃了点东西后,接了些雨水烧开了,泡了下脚,那感觉就别提多舒服了,用胡子的话说就是,给个日本妞都不换。 连续奔波了一天一夜我们还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我白天由于受伤的原因已经睡过一段时间,现在还算精神。但是胡子和藏獒女他们已经十分的疲累了。 我把藏獒女的狗借过来,然后对他们说,让他们休息一会儿,我来守夜就成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守的,主要就是看着火堆别灭了,这样万一龙牙在外面经过的时候不至于错过去。 我们所在的这个山洞并不深,向外看去能直接看到树林中。外面的风也不断地灌进来,不过还好,胡子用防水布做了个简易的风墙,再且外面的风并不大,所以总体来说这地方还是不错的露营之地。 胡子他们很快就睡了过去,三个女孩靠在一起,胡子靠近我的位置,发出很响的鼾声,几乎把外面的雷声都盖过去。 那只鬼獒趴在我的侧面,蜷缩着身子。藏獒女嘱咐我说只要我夜里不去碰她,这只狗就不会攻击我。 外面的雷声雨声交杂在一起,打响了正片的森林,我强忍着点了根烟,靠着那只鬼獒抽。 不知觉得半夜已过,雨越下越大,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看看表,已经到后半夜了。想要把胡子弄醒,让他替我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狗一下子立了起来。同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雨里行走。 我拿着手电向着洞口的方向照去,只见龙牙背着枪一步步的向这里走来,他来到我们的身边时,除了胡子之外所有人都醒了。 龙牙的身上有伤,胸前的衣服已破烂了,看到里面翻开的伤口有两道,都被雨水泡泛,已经不再流血。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我对我们道:“收拾东西,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二十四 死灵骑士 龙牙的面色很急,眼神中隐隐的透着一股杀意。我暗想有可能刚才他正在经历着搏杀。 我问龙牙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他说时间来不及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对我说。 叫醒胡子后,我们收拾地上的装备。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们把干电池和吃等一些怕水的物件都装在防水袋里。把冲锋衣的领口用绳子勒紧,这样里面的衣物不至于会淋湿。 收拾停当后,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我们咬咬牙向外面走去。 这一次是龙牙带路,刚才耿岩已经帮他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此时看上去,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走的很快,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一样。并且还不断地回过头看着身后,谨慎的样子让我们都跟着紧张起来。 龙牙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在一处比较茂密的树冠下停住。 因为头顶上树冠的遮挡,这里的雨水小了很多。龙牙看看身后,对我们道:“在这雨中他们应该追不了这么久。我们就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刚才有人在跟踪我们,不可思议的问道:“谁?谁在跟踪我们?”。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龙牙的身上。 龙牙道:“。我在追那个人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那东西。但是那只是一只,即使如此我还是受了伤。 之后我又追了一段距离后决定没有任何的希望,只能返回来了。 在经过那个山洞的时候看到有亮光,就靠近了过来。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我很小心,正因为如此,才发现了你们的危险。 在山洞的外围我看到了不止十个那东西的存在。等了半夜都不见他们有任何动静,只是安静的在雨中观察着你们,我觉得奇怪,一直未敢有动作。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发现那些东西正在不断的增加,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二十只之多。最后觉得不妙,才会绕道洞口处把你们急急的叫出来赶路。”。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听的却心惊胆战的。刚才这小子一直在山洞的外围观察我们,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这不得不令人惊讶。 杨飞问道:“是什么东西?人吗?”。 龙牙摇头道:“不是人,是死灵骑士。131的守护者。”。 死灵骑士?我在电脑上看到过这样的图片。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龙牙看我们不解,继续道:“那是骑着女尸的战士。脸上带着一种类似于狐狸的铁面具,看上去很恐怖。”。 我和胡子同时大惊,这不是我们以前遇到过的那种阎王骑尸吗?怎么在这里又会出现,并且还有这么多的数量。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我和胡子有过那样的经历。此时龙牙的话一说完,我立即就联想到了那种骑着鬼尸的守灵战士。 难道我们还会遇到阴兵借道?想到此处我心里就只打突突。 龙牙不知道我们的想法,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走的时候,我感觉那东西一只在后面跟着我们。不过在十几分钟后那种感觉没有了,我想他们在这树林中毕竟行走不方便,应该是被我们甩掉了吧。”。 我一听他这就是安慰的话,那东西能被我们就这样轻易的甩掉?老子才不相信。 我看胡子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耿岩在一旁问龙牙道:“你确定?”。 “不确定!”龙牙的回答很酷。他接着道:“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对付那东西的方法”。 我问他是什么办法。他说:“你觉得那东西能够上树吗?”他抬起头看向上面的巨大树冠。 娘的,这真是天才啊。胡子在一旁赞道。 我想起以前遇到的那种骑着尸体的东西,那造型虽然恐怖,但是要想爬上这四米多的树干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商量,觉的龙牙说的这个方法可行,只要我们能够挨到天亮,一切都好说了。不是因为天亮后那东西会消失,而是因为天亮后我们能够看到他们,能够很早的躲开。 鬼物不是全部都是只在晚上活动的。这是飞镜告诉我的。 我们所有人都上树,藏獒女的狗也被她远远的引到了一旁。 爬到树上之后,我才发现这树冠的面积之大,几乎都快有七八十平了。树枝七横八错的让人很容易就能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们挑了一个最粗的树干休息,胡子用防水布做了一个避雨的地方。我们猫在一起取暖。 这里离地面有七八米的样子,是我们能够隐约看到地面的距离。这样正好可以观察到下面的情况,如果那东西真的还在追我们,我们一定能够看得到。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了睡意。我和胡子靠在一起抽烟,又不敢光明真大的抽,因为烟火的亮光可以在百米之外的距离看到,这里还有其他的不知名势力,我们一切都要小心从事。 胡子用树叶做了个喇叭,把烟头套进去,这样就不会担心亮光被别人看到了。 我和胡子耿岩他们小声的聊天,外面的雨声很大,因此不用担心会传出去很远。 胡子就在那给我们说他以前盗墓的经历。正聊着,我发现龙牙靠在一个树杈上竟然睡了过去。到后来我听得也是眼皮打架,最后对胡子打了个招呼,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因为是在树上,生怕睡着后掉到下面,所以我睡得很小心。其实也没有睡死,就是靠在那假寐。 不知觉的,我听到外面的雨声渐渐地小了很多,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我睁了一下眼睛一看,外面的雨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 再看其他的人,胡子他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藏獒女在那里静静的坐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的地面,似乎是在发呆。 她一头利索的短发,刚才被雨水淋湿了还没有干,刘海上都挂着水珠,如果光线足够能看到她的脸,那样子一定很迷人。我搓了下脸,靠近了她一些。 她见我靠近,对我做了个手势,低声道:“下面有人”。 我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同样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在什么位置?”。 她指了个方向,我发现那是在另一个稍微矮一些的树冠上。这么暗的光线下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她给我指定方向,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一个闪电过后,我无意间发现的,不知道是谁?你看在那树的里面位置。左面一点”。 我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起初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后,才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树枝密叶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是诡异。我觉得后背的冷汗都流了下来,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二十五 遇袭 雨大概是刚刚停止,四周静的很。那树冠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的,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因为怕别人发现,我们身边没有用任何的照明设备。此时光线不足,所以看出去的人影很模糊,只能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到底是不是人我和藏獒女也不敢确定。 胡子他们还在睡觉,我怕打草惊蛇,也没有去叫醒他们。如果有办法看清楚一点就好了,最好有一个望远镜。我把自己的想法小声的告诉藏獒女。 她歪了歪脑袋,对我道:“你去把龙牙枪上面的瞄准镜拿过来,那样我们能够看的更仔细一些。”。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我心里赞叹她的应变能力。如果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个办法。 龙牙靠着树叉睡觉,他的枪一直被他抱在怀中,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已经醒了过来。目光如电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一笑,小声的把事情对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脸色一沉,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和他来到藏獒女的身边,藏獒女看了我们一眼,小声道:“小声点,我感觉那东西有危险。”。 我俩点头没有说话,不过我心里还是突突的直跳,担心自己三个人的行为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我们所在的这个树冠四周都是枝叶。再说,周围黑的很,我觉得事先如果不知道有人在这里,想要看到我们是很难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身子往枝叶茂密处又藏了藏。 龙牙飞快的把瞄准镜卸下来,自己先对着远处的那个人影看去。边看边皱眉头。我在一旁猴急的很,恨不得把他手里的瞄准镜抢过来。 很快,龙牙把那手里的瞄准镜递给藏獒女,然后小声对我道:“是个人,正在背对着我们,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动不动的。 ”。 我接过藏獒女递给我的瞄准镜,小心的扒拉开一点树叶缝隙,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那棵树和我们的距离在二十到三十米之间,在这树林的黑夜里,这么长的距离,我们如果只凭肉眼是绝对不可能看清楚对面的那个人。 而我手上的这个瞄准镜,恰好能让我们看到对面的那个人。。令我惊喜的是,龙牙的这个瞄准镜还是个高级货,竟然是有着夜视功能的,看出去的景象都是绿色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看到的人虽然清楚,但是却绝对看不出是什么模样。只能看出一个清晰的绿色人影和周围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人带着个帽子,看不出男女,如龙牙所说确实是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仔细看了半天,从背影看去总是觉得有点像是一种人性的猛禽。因为我看那东西的胳膊并不是很清楚,腿也看不出长短。难道他穿的是裙子? 我看了一会儿,感觉这样看过去没有任何的帮助,心里想着应该怎么才能抓住那个人。 我把瞄准镜还给龙牙,小声道:“我们三个趁着夜色摸过去,把他堵在树上,看看到底是谁在给老子装神弄鬼。你们觉得怎么样?”。 藏獒女在一旁想了一下然后点头,看她同意后,我就想下树,这个时候我看龙牙还是没有把瞄准镜放下来,还在一动不动的看那个方向。我甚至看到他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我不明所以,对他道,别看了,等一会抓住了让你看个够。 龙牙挥手打断我的话,我看他脸色蜡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轻声道,怎么了? 龙牙放下手里的东西,看我一眼说道:“不对劲。那东西好像都是背面”。 我猛地汗毛直立起来,心想都是背面,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鬼也不会是这样吧。 藏獒女抢过龙牙手中的瞄准镜,向那看去,看了一会儿放下手,对我道,还真都是背面,你看他的后背和头顶能够推断出来。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这二人绝对不可能看错,但我还是亲自看了一下,确实如龙牙所说的那样,这个人没有正面。 我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恐怖段子,说是一个学生走夜路,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美女。背影很好看,身材很苗条,一身的红色衣服。这个学生就想看一下这美女的正脸是什么模样,但是在他超过这个美女的时候,回过头时看到的却是相同的背面。这个人以为是美女和他开玩笑,就围着女孩跑了一圈,然后就吓晕了过去。因为这个女孩两边都是背面,没有脸。 而此时,我们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龙牙的脸色虽然很快恢复平常,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出他的紧张。 那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个树冠的枝丫上,我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想了想,我道:“此地不宜久留叫醒胡子他们我们溜吧。这东西不知是人是鬼,我看着邪乎。”。 龙牙和藏獒女点头同意我的观点,这不是说他们二人胆子小,而是懂得避重就轻,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作什么选择。 现在那东西似乎并没有害我们的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是要去131,不是来捉鬼的。所以综合考虑一下还是选择绕道。 杨飞和耿岩一碰就醒了,胡子我叫了半天才叫动。他醒过来听我把事情一说,立即脸色一横道:“娘的,真有这东西。”他对龙牙道:“把你那镜子给我,让胡爷我看看。”。 他接过龙牙手中的瞄准镜,找了个地方,看去。良久,对我们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藏獒女说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 胡子斯了一声,又问“从一开始就是这个鬼样子,一直没有动过?”。 “对!一直没有动过”我点头道。 胡子向着四周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放下手里的瞄准镜,对我们道:“你们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动动脑子,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更不是鬼。”。 杨飞和耿岩听他这么说,也轮流看了一遍。杨飞问道:“那是什么?总不是树干吧?”。 胡子道:“当然不是树干,你家的树干长成这样啊,那不成精了。”。 胡子见我们不明白,哀声怨气的摇摇头,道:“我以前对你们说过这里的森林本身就是一个墓穴,我们这是来到主墓室了。那东西是镇墓兽雕像。你们看东南西北的树叉上各自都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附近,很可能有一个棺椁。”。 他说的振振有词,不像是在信口雌黄,我半信半疑的向着他指的各个点看了一遍,真的又看到了三个人影。 “还真是”我把瞄准镜还给龙牙后说。 胡子面带不屑的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接着就看到杨飞和耿岩两个人直接向着远处飞了出去。两个巨大的人影在天空掠过,二人就是被这东西抓到空中的。 龙牙对我和胡子大骂一声“是你大爷”后,飞快的拿枪瞄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扣动扳机。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他打中了那东西,耿岩和杨飞也肯定摔死了。 此时我们是在离地面有七八米距离的树干上,龙牙毫不迟疑的跳下去,向着远处追去。 胡子反应也算不慢,紧紧的跟在龙牙身后。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刚要下去,藏獒女猛地拉住我,低声道:“小心,附近还有两只。” 二十六 藏獒女和她的狗 藏獒女的眼神很犀利,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身上散发出这样的气势。 看了胡子他们追去的方向一眼,心里暗暗焦急,不知道杨飞和耿岩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追出去,还是听藏獒女的话。 我看着藏獒女,只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先前看去的那个方向,心里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 她身子一动不动的,轻声对我道:“等一会我说跑,你就跳到树的下面,然后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她说的不容反驳。大男子主义下,我也想做一次英雄,但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最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那个做英雄的本事。 她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把手指放到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呼哨。三短一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暗暗猜测,这娘们是要出大招,召唤神犬了。 可是等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我都不见树下面有什么动静,心下觉得奇怪,难道那只鬼獒已经被人家给秒杀了。 我看到藏獒女脸色紧张的很,想安慰她一下。忽然她闭了下眼睛,然后猛地睁开大吼道“跑!”。 我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反应过来,直接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娘的,这可是接近三层楼的高度,希望老子没事。 还好,幸亏下面都是一些松散的落叶层,缓冲了不少的力度,要是水泥地我非死在这不可。 我落地的刹那,一个打滚缓冲了一下力道,然后就急急的跑向一边的灌木丛中趴下。四周都是一些低矮的植被,那东西不可能越过这些障碍抓住我。 我确定自己短时间里不会有危险后,回过身子想要看藏獒女为何还没有下来。 忽然一个哆嗦,只见在我旁边一米远的距离,有一个庞然大物正趴在那里。 定睛一看,发现这竟然是藏獒女的那只狗,那只鬼獒。此时这只狗浑身都在蓄力,像是一个正准备捕杀的猎豹一般。 我猛地惊醒过来,难道,藏獒女想和她的狗来一次狩猎? 那只狗看也不看我一下,瞪着一双狗眼盯着前面向上一点的位置,。 我跟着这狗的目光看去,那正好可以看到藏獒女正在那颗树干上直直的站立了,不停地看着四周的方向。 这女的想用自己作饵,来吸引那会飞的怪物? 看到此时的一幕,我有心想要帮忙,但又怕自己有所动作之后使藏獒女的计划失败。那种煎熬的心情很难受,我只能不断地攥紧自己的手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藏獒女还是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她的狗也是趴着,纹丝未动。 我看向藏獒女,只见她手里反握着一把匕首,在那里站定,身后的黑暗无底洞一般。而她就像是一个站在黑暗洞口的人一样。 忽然,我看到在她的身后探出一个影子,而藏獒女似乎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变化一样,还是在那里呆若木鸡。 那影子一点点的显现出来,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绝不是刚才攻击耿岩她们的方法,那东西是什么时候飞过去的,一点的声音都没有。 那影子的形状和我们看到的人影简直是一模一样,藏獒女危在旦夕。 那人影的头部慢慢的接近藏獒女的脖子,已经非常接近了。我暗道一声不好,就想大喊出声。 就在那人影快要碰到藏獒女的身体时,千钧一发之际,藏獒女一个昂身向后边倒去,直接把自己连同身后的影子一起摔下树来。 在空中的时候,藏獒女就已经和那东西缠在了一起,她手里的匕首闪着森森的寒光,短暂的闪现后又短暂的消失。下一秒,我听到一声动物的悲鸣。藏獒女显然已经得手,。 说时迟那时快,藏獒女还没有落地,只见在远处的空中一个黑影快速的闪了过来。 这真是突发变故,我完全没有料到另一边会还有攻击,这一次藏獒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胆子一炸,冲了出去,想要等那东西抓住藏獒女之前救下她。 但是,我忽略了另一个厉害的角色。藏獒女的那只狗。 我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听到后面一阵风似的冲出一只黑影,箭一般的向着藏獒女的方向窜去。 就在那另一只人影快要飞到藏獒女身边的时候,这只鬼獒也正好赶到了自己主人的身边。一个虎跃,凌空咬住那俯冲下来的黑影,直接就咬到了脖子的位置。我清楚的听到清脆的‘咯嘣’声传来。 这一人一狗的配合可说是天衣无缝,我相信,只要任何一方失利,事情很可能是相反的结果了。 藏獒女在地上起来后,那只鬼獒也已经解决了战斗,正在那里冲着藏獒女摇尾巴。 我走过去,翘起大拇指说,真有你的。这样的配合都能够做得到。这狗你是怎么训练的? 藏獒女不理我的马屁,扶住自己的胳膊坐在一旁的地方。 我心里一惊,走过去看到她的一只手腕往一边扭得很厉害,显然,刚才空中那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也令她受了伤。 我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她摇摇头说不要紧。那弯的吓人的手腕不可能不要紧,也不知道这女的是怎么养成这么强硬的性格的?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我在背包里拿出纱布,让她不要逞强,蹲下身子想给她包扎。在接近她的时候,那只鬼獒充满敌意的冲着我低吼,藏獒女轻声喝了一下才算好。 我的装备里没有跌打酒,就弄了一些云南白药在上面,然后找了个树枝给她固定住。 弄这些的时候,藏獒女都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似乎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做完这一切后,我看了地上的那两个似人非人的怪物,那是长着翅膀的两面鸟,个头目测在一米五多一点,脑袋上前后各有一张脸,远处看上去分不清哪面正面哪面是背面。 两张脸都是女性的,苍白的很,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艳丽。 除了脸之外,这怪物浑身都是黑色的皮肤,翅膀并非羽毛的,而是长得一对黑色的肉翅。爪子很锋利,整体看上像是一只长出了翅膀的人一样。我从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藏獒女说这是青鸟,传说中在古时候这可是守护天界的神兽。 我说,拿出去是不是值不少钱?她没有理我,看了自己的狗一眼,对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早点追上胡子他们才行。”。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耿岩和杨飞还在危险中呢。我们两个顺着胡子他们的方向急急地追了过去。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傻的行为,在这样的树林里,我们不可能追上他们的。遇到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我们在丛林里穿梭了大约十几分钟过后,我说这不是个办法,咱们不能这么瞎走了,最后别人没找到,反倒是把自己弄丢了。 藏獒女看了四周一眼大概觉的我说的有道理,无奈的点头,对我道:“最直接的,我们别去管他们,咱俩直接去找131的入口,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去131,我们最后还是会遇到的。”。, 她说的有道理,我俩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听她的提议,直接去131。她看了一下指北针,然后对了个方向后就出发。 没走出两步,忽然在树林里传出来了一种奇怪的滴滴声。起初还很模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有当回事。但是到后来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声音我听过一次。是在飞镜寄给我的录像里就有过这个声音。 这个类似于摩斯密码的声音。 【11、121、1、1、2、122、1】频率虽然我不是很确定和上次听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也绝对不会差多少。 至少,是类似的东西。 我皱着眉头看藏獒女,发现这个女的也在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样子很吃惊。 二十七 巨树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此时根本顾不上她的想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奇怪地声音上面。我不知道这声音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这绝对与131有关。 我看了藏獒女一眼对她道:“这声音我听到过,是在飞镜给我的录像里面。现在在这里响起绝对不是偶然,周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会是什么呢?难道飞镜在给我们做暗号?意思是我们已经接近131的入口了? 我和藏獒女停下脚步,努力的寻找这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定下一个位置,然后她对我道:“无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这个声音,我们都要找到它,这是飞镜给我们的唯一的线索,我想他既然录下这个声音绝对不是为了好玩。”。 她摆摆手示意我跟着走。这附近的植被不像是最开始的那样茂密,说得严谨一点甚至有点稀疏。我们走的比先前的那段路轻松了许多。 藏獒女指的方向没有错,声音越来越清晰。这说明我们正在不断地接近这声音的源头。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仔细的倾听这四周的动静,生怕自己会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 随着不断地深入,四周的环境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起先挡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个别得树木,但是走到后来的时候,我们惊讶的发现四周变得空旷起来。放眼望其,几乎看不到树木的形状,只能看到脚下的杂草。 藏獒女看看四周,说这应该是修建131酒店时候的广场,虽然已经荒废了多年,但是大个的树木还是没有长成。 她的话很快就得到验证。 走了不久之后,我们果然看到一些人工修建的建筑,有黑色石头垒成的石塔,还有一些人物的塑像。我仔细看了一下那竟然是爱因斯坦的石像。要不是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和地上过膝盖的杂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在现代的城市中。 我们绕着一个个的建筑穿过广场后,发现那声音还是在远处的方向传来。我奇怪了,心里犯了嘀咕,这声音也不知道怎么传播性这么好。 穿过广场后,我们又进入到稀疏的树林中,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距离后,我们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停下脚步。 只见在我们的面前一个长势疯狂的树木挡在那里,确实只能有‘疯狂’这个字眼,因为这棵树太巨大了,我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 我觉得这棵树,就算是十个人都未必能够环抱。树干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的堵在面前。 我们两个人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种,不过能却定的是,这树一定活了很久很久。甚至比中国的历史还要久远一些。 我们抬头向上看,黑压压的一片,树冠像是云层一样的挂在天上,因为夜晚的缘故我们竟然没有看出这树的具体高度。 树上有很多的褶皱,这是树皮的自然纹路。那些裂痕能够让人的脚自然的踩在上面。这树虽然高大,但是并不难攀爬。这是我心里的想法。 藏獒女在一旁很久没有说话,盯着树的上面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我道:“那声音在这里听起清晰很多,我想最有可能就是在这树的上面传下来的。这上面应该是整片森林里最高的地方了,所以声音传播想会很远,再说,这四周又空旷的很,无疑更增加了声音的传播性。”。 她的话有理有据,说的也是符合科学逻辑的事情。我同意她的这个观点,看着上面,对她道:“我觉得我们上去看一下会好一点,看看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声音。这树也不是很难怕,上去应该容易一些。”。 藏獒女点头同意我的观点,不过却没有立即动手去爬,而是先对我认真的说道:“你觉得这里会不会是青鸟的巢穴?”。 我心里一阵犯怵,这娘们真是怕什么说什么,刚才我也有这个想法,怕说出来打击自己所以一直不敢提。没想到,被她一一语道破。 我呲牙咧嘴的道,很有这个可能。如果是我,就一定会把巢穴建在这上面。 藏獒女点头,道:“那我们就更应该上去了,不为别的。就是杨飞和耿岩,如果中途没有被龙牙他们救下的话,很可能就在这上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一切小心,武器都拿出来。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次杨飞没有把她的狗支走,而是让它蹲在树的下面,那只狗也真听话,坐在树下面就一动不动的。 我们两个人,马上活动手脚开始准备爬树。刚刚下过雨的缘故,树皮上的很多苔藓还没有干,一脚下去非常的滑溜。起初我还觉得好玩,跟在玩攀岩一样的感觉。 但是在爬了二十米左右的时候,我心里开始一阵的紧张,这要是一失足踩空了掉下去,不把昨天吃的饭吐出来就不错了,更倒霉的是,很可能当场挂掉。 我不敢多想,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认真爬树上、。 这棵树的高度超出我的想象,我们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四十分钟,虽然我们中间有十几分钟的抽烟时间。这些时间抛出去不算,我们也以已经足足的爬了半个小时,这是什么概念,这树到底与多高?成精了?这还是树木吗?直接直接掏空了做成一个‘八角楼“算了。 藏獒女爬的比我快一点,一直在我的前面位置,我跟上她的速度很是辛苦,即便在中间的时候,藏獒女不止一次的停下里等我。我也还是累得很。没办法,谁叫我平常没有这样的训练呢。 在接近树冠的时候,藏獒女忽然对我道:“上面的树上貌似挂了一架飞机的残骸,那声音就是在飞机的内部传出来的。”她顿了一下,继续道:“看飞机的破旧程度最少在这里也有十年的时间了。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型号。”。 我安慰自己道:“很可能上面的收音机没有关闭呢?”。 藏獒女看白痴似得看着我,没有说话,向着上面继续爬。 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离地面最低的树杈上。我就差吐着舌头趴在树上了,藏獒女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那里大口的喘息。 爬树也是一个相当浪费体力的活,爬这样滑不溜丢的树还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危险。好像自己随时都可能掉下去一般。 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已经离树冠很近了,抬起手电筒我们甚至能看到树上巨大的叶子。 忽然,我心里一震。 发现在树上挂着的那根本就不是叶子,而是一个个动物的尸体残骸,在上面正晃动着。 看的人不寒而栗。 二十八 树上的飞机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树上挂满了一些动物的尸体,在手电光晕中诡异的晃动着,叫人心里一阵发毛。 藏獒女盯着树上的尸体,缓缓道:“这里的尸体应该是青鸟挂在上面的,我们小心点,这里可能是那群畜生的老巢。”。 我点头,慢慢的把匕首抽了出来。藏獒女对我做了个眼色,然后率先向着上面的飞镜位置爬去。 那飞机在两个树干的中间位置,还能看到半边的翅膀,机身整体来说损坏并不是非常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里遇难的,看着样子有些年头了。机身上都是一些锈迹斑斑。 我们沿途躲过那些晃动的尸体,来到机身的树干上,这才发现,这架飞机已经几乎被两边的树干快勒断了,我想再过十几年一定会分作两节。 那种摩斯密码般的声音就是在这飞机的内部传来的,此时听起来很是清楚,那声音嘟嘟的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刺耳的很。 我握紧手里的匕首,压低声音对藏獒女道:“进去看看。”。 藏獒女皱皱眉看了一眼四周的尸体,最后点点头。 这棵树的枝干粗壮的很,我们也不必担心会因为两个人在上面走动而折断。 我定定神,和她大刺刺的就去寻找能够进入飞机的入口。 绕到舱门一看,觉得几乎不可能进去,因为树干已经把舱门给挤死了,我们不可能弄得开。看了下四周,发现机身上面凡是有缺口的地方,都被植物或这里的尸体给挡的结结实实的,藏獒女试着往里面挤了一下,结果进不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架飞机正好是中间部分卡在这树上,前后两头都是悬空的。如果贸然去到机头或者机尾的地方,很担心会失去平衡摔下去。那样的话,我们也绝对会摔死在这飞机之上。 我看了藏獒女一眼,她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对我道:“咱俩小心一点,先去机头的位置看看能不能进的去。我想凭咱俩的体重还不至于会压得这飞机失去平衡吧。”她最后不无担心的道。 这只有天知道了,那句话怎么会说呢‘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两个绝对比根草重的多。如果真是一个绝对的平衡,我们这一脚下去,绝对会出现连锁反应。 不过这种巧合少之又少。万一真要遇到,我们也只能认倒霉了。 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没有必要。我们两个人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踏到了机身之上,向着机头的位置走去。 脚下的感觉还算踏实,不是那种晃啊晃的,和走在平地上差不多。 这回我们放了心,没怎么停留就来到了,机头的位置。 去到驾驶舱位置的时候,我的眼前一亮,因为这里终于有了可以进入到飞机内部的地方。飞机上的前玻璃已经粉碎,在这里我们可以进入到驾驶舱。 那种奇怪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此时因为离得近了的缘故,听起来已经不会有那种空灵的恐怖感觉。 藏獒女走过来,用手对着那个口子,然后回过头惊讶的道:“里面有风传出来。‘”。 我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还会有鬼喘气?”。 这种情况下我很容易的就联想到胡子对我讲过的东西。 藏獒女不带任何情感的冷冷道:“也有可能是飞机尾部还有另一个缺口。”。 我努努嘴没有说话。她打起手电筒率先向着下面的驾驶舱而去,我只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她。 几乎进到里面的刹那,就发现在座位上有着一个尸体,我想这应该是机长。 这人是昂面躺坐在椅子上的,在他的眉心位置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我看了心惊肉跳,这他娘的是让人用枪当场打死的,怪不得没有跳伞。 除此之外,驾驶舱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尸体。我看了看那一些繁密复杂的操作仪器,上面竟然还有一个红色的闪灯在亮。 那微弱的亮光正随着声音富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的。我心里奇怪的很,这飞机少说在这里也有二十年了,怎么还会传出去信号? 藏獒女走过来,对这一个开关一点,那声音戛然而止,瞬间四周静的只剩下我俩的心跳声。藏獒女对这那个人的尸体拜了一下。我赶紧有样学样的跟着她一起拜。 笑话,这铁面观音都对此人如此敬重,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显能。 拜完后我问她这飞机上的电瓶能用这么长时间么? 藏獒女在一旁解释道:“这几天赶上下雨,又是雷暴天气。飞机在树顶之上,很容易遭到闪电的袭击。这也就间接性的给这电瓶充电,我想我们是赶巧了。正好是闪电击中飞机过去不久时间,这些电子仪器收到闪电的影响,所以才发出那种声音。 ”。 她的这个解释都赶上专业的教授了,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也没有说什么。 我问她这声音能不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是求救的信号吧。 我说这声音的传播性应该不是太远,这么推断的话,131的入口就很可能在这附近了? 藏獒女点头说,只要飞镜寄给你的录像内容正确,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 因为这声音既然能够被摄像机记录下来,就一定是在一个相当近的范围内。 我说那事不宜迟,我们是不是尽快去131为好? 藏獒女摇摇头道:“我倒是非常好奇,这架飞机里面是什么情况。”她看着身后的舱门说。 我说正事要紧,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了。 藏獒女却道:“这飞机既然能在131附近,就说明这已经不正常了。试想一下,当初修建131的人没有发现么?为什么会留下来没有动,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挪出去。你不觉得奇怪?”。 我摇头道:“不觉的。很可能是在131倒闭之后,这架飞机才落在这里的。”。 我现在除了尽快找到飞镜之外,心下就担心胡子和耿岩的他们的安危,再也不想分出心来去琢磨别的事情了。 藏獒女见我如此说,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自顾自的就去拧那舱门上的把手,对我不再理会。 她毕竟是个女的,力气有限,再说这门舱的把手都已经生锈了,她想扭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看她一张秀脸现出倔强的样子,显然是不弄开这门誓不罢休。这妞还是个驴脾气、。我心里笑了下。走过去对她道、:“还是我来吧。”。 她似乎等的就是我这句话,非常干脆的退开一步。 我被她的如此迅速的退开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袭击了她一样。直到她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才反映过来。 咬牙启齿的终于把那门弄开,我缓缓地向里一推。 “吱嘎”一声尖锐的门轴摩擦声传来,门舱应声而开。 我在原地定了一下,接着拿着手电向里面照去。 机舱的空间不小,出乎我意料的这竟然是一个运输机,我最初以为是个客机呢,看来是自己错了 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在机舱内部竟然是一口巨大的朱红棺椁。 二十九 棺椁 棺椁呈朱红色,红的妖艳。像是在血里面刚刚捞出来的一样。这棺椁一眼就让人觉得有凶气。 在棺椁的旁边倒着三个人的尸体,看穿着是两男一女,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一具骨架。 我和藏獒女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椁的旁边,她去观察地上的死尸,而我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这个棺椁上。 这是木制的,上面涂了一层朱漆。大小和我在李家沱子看到的那具白色棺椁差不多少。形状也是十分的接近,最大的不同是颜色。 最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棺椁的崭新程度。颜色鲜艳的很,绝对不像是历史悠久的东西。倒像是近代的产物,上面的颜色就能看出这一点。以我的推断这棺椁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年的时间。 藏獒女走过来和我一起研究这个血红色的棺椁。我问她那尸体有没有什么古怪? 她说:“这三个人的头骨都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显然和驾驶舱里的人一个死法。是被人当场爆头打死的。不过奇怪的是,好像那个女的是饮弹自杀?”。 饮弹自杀?我不解的看她。 她点头,对我道:“那个女士头骨的后脑只有一个洞,并非贯穿伤。以我的感觉判断这是死者把枪伸到嘴里后开的枪。最重要的一点,这女尸的右手上正好握有一把手枪。”。 我向着地上的死尸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果然如藏獒女诉说的那样。 我皱皱眉头,道:“奇怪,难道是,这个女的杀了这几个人,最后又开枪自杀在这里?”。 藏獒女点头说很有这个可能。 她说完看着那口棺椁,用手指沿着缝隙划了一下,皱着眉头对我道:“这棺椁怎么这么新?显然还没有入土”她看着手指说道。 我奇怪她为什这么肯定这个棺椁没有入土。问她原因。 她说,其实很简单,一是这棺材的颜色太新鲜,二是棺缝中没有任何的泥土污渍,也没有封死。像这种规模的棺椁,每逢到入土之前,都会把棺椁的缝隙灌死,不可能留下的。 我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她的自信程度应该是假不了的。 我有手电照了一下她指的缝隙,果然没有严丝合缝。 我一手扶住棺椁,感觉到上面传来的冰凉气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飞快的缩回手对她道:“实不相瞒,我刚看着这棺椁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太对劲。总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凶悍之物。”我这是说的实话,棺椁给人的视觉冲击很恐怖。 我接着道:“这架飞机竟然会落在这里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没想到飞机的里面装的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神秘。”我看她还在打量着棺椁,一改口道:“你不是想把这打开看看吧?”。 藏獒女这回漏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疑惑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倒是真的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我无奈的叹口气,对她道:“这里就咱俩,要是等一会儿里面的东西是个粽子,我们岂不是要遭殃?”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好奇心一点也不必她的少。 根据以往的经验,棺椁里面应该还有最少一层,这一层才是最后的棺材。按理说我们打开第一层棺椁,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我和藏獒女两个人站到棺椁的一边,用匕首插进缝隙里,两个人做了个手势,一起用力。棺椁盖子是木制的,虽然沉重,但总归要比石头的轻松很多,我们两个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棺椁盖子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刹那在这机舱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飞机是夹空在树干上的,我担心这么大的动作会影响飞机的平衡,要是摔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我们等了十几秒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异样。放下心来,仔细打量里面漏出来的棺材。 棺材也是通体朱红,和外面的棺椁同一种颜色。 我心都到了嗓子眼了,这棺材之上竟然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狐。 白色的线条和红艳的棺材板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雕刻很见功力,狐狸尖锐的脸庞和细长的眼睛,甚至是毛发的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藏獒女一眼,问道:“这会不会与红狐王有关。你看这棺材是红色的,白狐在上面卧着,也可称为是红狐吧”这个话说的完全是调侃用的。 藏獒女没有理会我,淡淡道:“这棺材也没有钉死,我们打开吗?”。 “开,都到这个地步了犹豫也没有用。”我干脆的说道。 说着就想去推那棺材板,却被藏獒女忽然拉住我的手。她说道:“我看这里面透着古怪。刚才我没敢说出来是怕你害怕。但是现在要开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我看她说的严肃,心知不妙,脸色一正问她怎么了? 她看向那口血红的棺材,然后缓缓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可能是个活物。刚才我听到这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开馆,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被她的话吓得不轻。只觉得手脚冰凉。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声音都压低了几分,问道:“活的?你没有听错?”。 藏獒女肯定的点头道:“绝对没有!刚才就是有喘息声音在里面传出来。”藏獒女的声音虽然严肃,但是我竟然听出了一点的孩子气。尤其是那‘就是’两个字。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可能笑的出来。疑惑的把脸贴在棺材板上,仔细听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 抬起头疑惑的看了藏獒女一眼。难道是她刚才听错了? 我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这飞机前后两端是相通的,有风吹进来的声音?”。 藏獒女摇头说,不太可能。 我说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离开这里? 她看看我,说道:“有句话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提议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我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说段子,为之一愣。不过下一刻觉的奇怪起来,这不像是藏獒女的性格,我古怪的看她一眼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不想开这棺材?”。 她似乎对我忽然问出这句话也感到惊讶,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道:“这是我的一种错觉,这棺材开者必死无疑。”。 我心里奇怪她竟然会用‘错觉’这个词。不安的问道“你的错觉灵验过吗?”。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从来没有失误过。”。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并且,还有一个切入点。这里几个人的死 亡一定与这棺材有着直接的关系”。 三十 开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讲,问她原因。 藏獒女非常严肃的说道:“从表面上看,这几个尸体应该是死于自相残杀,并且杀人者最后又自杀在这里,这一点是最奇怪的。凶手为什么会自杀呢?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飞机还没有着陆的情况下就大开杀戒。这不符合逻辑。”。 我点头,问她想到了什么。 她道:“这棺椁是打开的。你看那旁边的撬棍。很可能是在运输过程中飞机上的人打开的这口棺材。开棺之后,也许是发生了诡异的变故,所以这些人在飞机还没有着陆的情况下就已经起了内讧。”她说完这些看着我,眼神并不是很坚定。我知道这一些话也只是她的猜测,最终的结果有可能完全出乎意料,也说不定。 不过,不得不承认,藏獒女说的话还是很有可能性的,即便听起来有点勉为其难,但我们不得不防。 我把放在棺材上面的手收了回来,在裤子上擦了一下问她道:“你觉得这棺材里面会是什么?”。 藏獒女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我道“不是很确定。可能里面被人施了秘术,也可能是令人可以出现幻觉的毒气,最次的里面封着一只千年冤鬼也说不定。能够令人丧失理智的方法很多,我们关键是要知道哪一种才能够防范。不然,开棺以后就会很棘手。”。 她说完后我们两人陷入沉默,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不是我们害怕什么,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此行的目的是找到131,协助飞镜完成他的部署,其余的事情我们不应该节外生枝。关键是我和藏獒女对棺都不是很了解,要是有一个行家在这就好了。 想到此处,不禁在心里嘀咕,要是胡子在这里,我们可以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围着棺材看了一个遍,最后还是决定不动为好。 藏獒女说我们往后面的机舱看看,如果在没有什么发现,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点头,两人又向着运输机的后仓而去。这个飞机并不是很大,,不出几步就来到后面。在这里感觉到那阵微风更浓,用手电筒向前照去,果然在后面的机尾处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冷风就是在这洞口钻进来的。 我打了个喷嚏,刚刚下过雨的缘故,森林的夜晚冷风兮兮,我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 飞机的后仓很干净,一目了然,四周几乎就没有任何东西。我们逛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发现。准备在这机尾的破洞出去。 走近后发现,这个洞外面尽是一些的藤蔓植物,经上长满了刺。我看了皱皱眉对藏獒女道:“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俩个人又来到那装有棺椁的机舱里面,眼睛不自然的就开始向着棺材的方向瞟。这是人的一种潜意识,虽然有心避让,但还是禁不住的想去看那个方向。 就在我们快要出去这个机舱的时候,忽然在棺材的里面真真切切的传来一阵喘息声。声音之大,后面还带着一种长调。在这四下无声的机舱里听起来很是恐怖怪异。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想要快步走出这里。 没想到的是,藏獒女在听到那个声音后似乎特别的兴奋,跑过去,就要去打开那口棺。 那动作不像是开馆,简直就像是要拆棺一样。粗鲁得很。 她也不理我,自顾自的就要去掀开那棺材盖子。不过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有限,努力了半天没有掀动。之后开始用手使劲的拍那棺盖。 “砰砰砰”的声音在机舱里炸响。 我被她的行为差点吓出胆结石,不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冷汗都在我的脸上挂了下来。 藏獒女拍了几下后,棺材里面很快有了反应,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哭,但更像是人的嘴被堵住时发出来的声音。 我更加疑惑不解,在一旁不知所措。 藏獒女见我在一旁傻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啧了一声道“帮忙啊”。 我盲目的点头,然后嘴里犯贱的问道:“你不怕里面的东西是活的?被放出来我俩可就遭殃了”。 藏獒女不答话,已经把手压在了棺材盖上,对我道:“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使劲推出去。”。 我点头,两人在把棺材盖子弄翻下去,我赶紧逃开一步,生怕里面会窜出什么妖魔鬼怪。、 那种呜呜的声音更大。藏獒女毫不犹疑的手探进棺材里面,由于我离的有点远,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棺材里面的情况。 直到藏獒女在里面扶起来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那人浑身上下白白胖胖的,看不出具体的年纪。脸色黑的很像是在煤堆里刚刚挖出来一样,嘴上被粘了胶带,藏獒女给他取下来后,他回过头看我一眼笑了笑,漏出一排成精的牙床,接着眨了下眼睛,像是黑煤上面点了两个汉白玉。 这人几乎是半裸着被人捆在棺材里,只余下一点的裤子在裆部挂着。看他那一身白膘,我竟然觉的有点的眼熟。 仔细一看立刻心头一震,这他娘的不是胡子吗。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我也赶紧过去,帮着藏獒女给他解开身上的绳子。那其实也不是绳子,是一种韧性很好的藤蔓,五花大绑的缠绕在胡子的身上好几圈。 我只有用刀子才算把胡子浑身上下的藤蔓一根根的割掉。胡子嘴里不断地骂骂咧咧的,还不忘嘱托我小心点,别把他那活给割掉。 我说你放心好了,做了太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还不要你阉割的手术费用。你省点钱就去做个变性治疗,最后找个好人就嫁了吧。省的做猎鬼盗墓这一行担惊受怕的。 胡子嘴巴不笨,想要反驳和我斗几句嘴,但是看藏獒女在一旁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知道适可而止。毕竟人家还是姑娘家家的,说荤段子不合适。 胡子努努嘴,意思让我等着。我也没有理他,问道:“你怎么被人家给装在这里面了?谁弄得?龙牙呢?”。 胡子摆手,在棺材里面蹦出来,像是刚出关的僵尸一样,活动了几下手脚然后对我道:“他娘的,别提了。老子一时失误才招了那小丫头的道。龙牙他们应该没有事情,在我被抓之前,他们已经进到131的里面去了。”。 我听了心中稍微放下心来,他们没有事情就好。此时又进到了131的里面,那地方龙牙已经去过一次,这一回可说是二进宫,自然安全许多。 我给胡子找了一件衣服。和藏獒女出去飞机的外面。 等胡子换完衣服出来后,问他是谁令你变成这样了。凭你的身手还有对赴不了的人? 胡子唉声叹气的道:“还能是谁,你的相好。齐雨莹那丫头。”。 三十一 抵达131门口 天空有了一点曙光。四周的景象也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再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天就会完全变亮了。 我看着森林的清晨,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 齐雨莹,她怎么也会来到这131?我问胡子,言语之中透着吃惊。 胡子大概被绑的太久了,还在那里不断地伸胳膊,甩了甩膀子对我道:“这我也不知道,等有机会见到她时你问吧。不过,我觉得她也不会告诉你。”。 他见我们都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我们。 当时,胡子和龙牙追着天上的那大鸟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心里觉得这两个女孩定是凶多吉少。 也庆幸杨飞他们两个人命大,那鸟本身飞行能力就不足,又带着和自己体重差不多的人,所以只能在树与树之间不断地飞 二人抬着头盯着前方的巨鸟,完全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向前追求。 龙牙端着枪迟迟不敢开枪,虽然他是神射手,但是在奔跑的过程中很难有准星,并且四周尽是树叶之类的东西遮挡着视线,这种情况下他也怕失手。 两人不断地追,好在听耿岩大呼小叫的声音确定这女孩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隔了半个小时后,捉住杨飞的那只鸟忽然一声悲鸣,接着就把杨飞扔下急急地飞向了空中。 就在这时候,龙牙终于找到了十足的开枪机会。枪响过后,抓住耿岩的那只鸟被爆了头。 他和胡子走进后扶起地上的两个人,杨飞受了些皮外伤,手里拿着一把伞兵刀,刀上有血,是刚才那巨鸟的。而耿岩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是肩膀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漏出里面雪白的锁骨。 胡子和龙牙刚才那可是一阵乱跑,早就乱了方向。几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干燥点的地方,简单的休息了一段时间。 要想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先找到131的入口,反正此行的目的就是131,后面的人找不到他们自然就会去131的。 这个想法与我和藏獒女的想法却有些相同。都是知道对方会去131,所以自己也在找131的入口,以期待能够相遇。 他们在森林里仅仅只穿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后,就找了那个入口。 这是一个在山壁上开出来的门,耿岩看过飞镜给的录像,知道是这里错不来。他们在四周照了一遍,终于在一处草丛中找到了那个拍摄相机。 相机早就被雨水淋坏了,完全用不了了。几个人失望的很,原本想等飞镜能留下线索的。现在一看什么都没有。胡子和几个人一商量决定现在就去131的里面一摊究竟。 给我们做了指引的记号后,就在几个人在131的门口筹措预进的时候,齐雨莹的人偷袭了他们。 胡子为了掩护龙牙他们逃走,在后面抵挡了一阵子,结果却被齐雨莹给生生的抓住了。 还好龙牙他们已经进到了131的里面,胡子在发现这群人的头头竟然是齐雨莹的时候,立刻喜出望外。大叫着是误会,不过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的叫声。 齐雨莹一言不发,对这一个手下耳语了几句后,带着人向131酒店里面追了进去。而胡子就被带到了这架飞机的里面,任凭他在一路上想尽办法的要套话,但是押着他的那两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看到这里有一架飞机的时候,胡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更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飞机的里面竟然有口棺材。 那两人接着就把他关到了这个棺材的里面。 之后他在里面想尽办法的离开都没有什么结果,慢慢的竟然睡死了过去。刚醒过来就被我和藏獒女给救了。 胡子的话说完后我们算是知道了他的遭遇。接着我又把自己和藏獒女遇到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胡子听完我的话后道:“这么说来,还真是亏了那奇怪的声音把你们引到这里,不然我可能就要闷死在里面了。”。 “关键是,为什么齐雨莹会把你关在这个棺材里。她显然是不想杀你的,不然给你一枪不就得了。这一点最奇怪。”。 胡子也是这么猜测的,对我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有点奇怪。但是把我关在这里面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会有人来救我吧。她如果真的不想杀我,这么做岂不是太冒险了?”。 藏獒女在一旁忽然插嘴道:“而事实上我们确实救了你的性命。以我猜测,齐雨莹一定早就知道飞机上会传出来那种有频率的奇怪声音,断定我们听见后会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所在地。 所以,才会令人把你困在这棺材里面。而他没有直接放了你的原因,大概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迫不得已的理由?什么理由?胡子在一旁问道。 藏獒女摇头说:“我也是猜测,刚才你说了齐雨莹见到你们的时候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一点很奇怪。当时她或许处在一个不能表现出认识你们的环境里。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是齐雨莹,而是人假扮的,她怕自己一说话声音穿帮。再说,你们都是老江湖,如果自身是假的,和你们对话时,说不了几句就会被识破。她也许是担心这一点才没有理会你的。 我们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人心这东西猜测是猜不出来的。在这里谈这些也是耽误时间。”。 藏獒女说完看了一眼天空,问胡子道:“你还记得131的路吗?”。 胡子说当然记得,说着领着我们下树,来到地面的时候,他看了下四周指了个方向。 我们沿着这个方向向前走了不到半公里的路,在穿过一片很茂密的树丛之后,忽然发现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矮山,要不是因为胡子给我们指引方向,我们很坑就会绕过去。 藏獒女说这里的植物长势确实古怪,虽然看似杂乱但里面却大有文章。人的潜意识都是向植物少的地方走的,如果那样我们走到死都不一定能找到131的路口,也许只隔了几十米的距离我们都不能发现。这应该是奇门遁甲的一种。 我心说你真是事后诸葛亮。不过这话我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这所山是座土山,并不是很高,相反的低的有点离谱,顶多有三层楼的高度。上面尽是一些绿色的植物,这是在森林里天然的保护色。山璧山开着一个洞口,旁边立着一个霓虹招牌,烂的不成样子,不过还是能够勉强看出上面写着的131酒店的字体。 我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很快得出结论,这就是飞镜寄给我们视频中的画面。确确实实的131酒店。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藏獒女和胡子已经向着那扇铁门慢慢的走了过去。,像是走进一个怪物的嘴面前一样的感觉。 我心理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话。潜意识里知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三十二 走错门 我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很快得出结论,这就是飞镜寄给我们视频中的画面。确确实实的131酒店。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藏獒女和胡子已经向着那扇铁门慢慢的走了过去。,像是走进一个怪物的嘴面前一样的感觉。 我心理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话。潜意识里知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走近后发现这扇大门是铁质的,看着样子很沉重的感觉。在门两侧各有一个石头狮子,四周都是杂草丛生,门上还有一些苔藓。 铁门上并没有上锁,开了一条小缝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是能够感到在那缝隙中吹出来一阵阵的潮湿的风。 我走到胡子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指导员,这131的里面是什么结构。你以前来过一次,给我们上上课。”。 胡子听我说完脸都绿了,结巴了很久没有言语。藏獒女的狗在门口不失时宜的撒了泡尿,以彰显这里是它的地盘。 胡子看着那只藏獒,然后对我们道:“老实说,我觉得这应该是131的后门,当时我可是在正门进去的。你们这群倒霉孩子,胡爷我认识你们之后精做这些替人擦屁股的活了。以前我可是打先锋的主。”。 我说你别抱怨了,就说这里面有什么,也好让我们有一个心里准备。 藏獒女也看着胡子等他的回答。 胡子正在整理自己的装备,听我这么问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对我们道:“我那时候完全是处于好奇,就只是在第一层待过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 他说完整理好了自己的装备,把一些直接使用的东西都挂在了明处。对我们一甩头道:“前面的路我可以领着,倒是到了第二层之后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问他这131一共有几层?看这里的山也不高啊。 胡子说?:“这酒店不是向上建的,而是向下。第一层在地面上,第二层就到了地底下。至于一共有几层,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的资料显示是十八层。”。 十八层?是巧合还是必然,真要是十八层岂不是到了地心了吗? 胡子说完后推开了那扇铁门,铁门已经严重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进去里面十几步的时间后,外面的阳光已经折射不到这里,四下里一片黑暗,和走在墓穴中的地道里是一样的感觉。 胡子一马当先的在前面,他打着手电开路,看的出来这哥们以前的话并不是吹牛。看他那清澈熟路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里的建筑与我见过的大型酒店没有什么两样,进门十几步就是大厅,在正中央位置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上有着一根根的红线拴着一些梳子。光亮照过去的时候,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胡子见我看着镜子发呆,在前面拽了我一下道:“这第一层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平常的酒店中能用到的东西。最关键的是在第二层的入口位置在什么地方。当年我来的时候,完全是为了探险,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第二层的入口,我想那入口一定是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也不知道飞镜他们会不会留下记号。”。 胡子说完后领着我们开始在酒店的各个地方转悠,以期待看到通往第二层的道路。 我们顺着酒店大厅的走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楼梯或者暗门之类的。 这酒店的面积大约在几千平米上下,如果有一定能够找到。 当我们开始第三遍翻找的时候我叫停他们二人,对他们道:“这事情不对劲了。这里也不是很大,如果有通路我们没有理由找不到。 再说,这里当年可是建造的度假酒店,找个门都跟搞间谍似的也不可能。再说,飞镜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理由不给我们留下线索,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我的话立刻引起二人的反应,胡子说不可能这里就是当年我来的地方,绝对不会错。 藏獒女却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问胡子道:“会不会是我们进来的时间不对?”。 我和胡子心里一惊,让她继续说下去 藏獒女对我带头道:“我是因为想起你遇到的那座鬼楼猜测的。会不会是因为131的入口只有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才会打开,就像是那座鬼楼一样,只有夜晚才会出现。”她拍了一下那只藏獒的脑袋继续道:“我们是白天进来的,所以找不到入口,或许131的大门只有在夜晚开启也说不定。胡子,你当年是什么时间进来的?”。 胡子听她这么说几乎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我当年也是在白天进来的,那天热得很,进来我就没出去过。”。 胡子想了想不相信道:“我觉得你的这个猜测有点邪乎,这赶上他娘的聊斋了快。”。 而我因为有切身的体验,此时藏獒女一说,倒是相信了几分。想了一下对二人说,既然我们这样找不到,不如等到晚上在进来试一下。司马当活马医,要是再不行,胡子你就把这地方给老子炸出一条路来。 胡子最喜欢这样的讲话方式,点头道,正合我意,咱们就去外面等到天黑了,再进来看看这131是不是真的那么邪。 我们商量妥当后原路回到酒店的门口,此时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分,森林的天气开始变得闷热起来,四周的林子里传出来各种各样的鸟叫声。 我心里一亮,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快意,因为从我们进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有过任何的动物痕迹,此时有了鸟叫,这让我着实意外了一把。这里终于表现了平凡了一点。 胡子在一旁生火做饭,我的背包里有罐头,是铁盒的那种,胡子以前的习惯是出门必带这锅。 肉罐头就着胡子住的面条,吃的也不是很好。因为四周太过闷热了。 三十三 等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三个人在门口树荫处铺上个防水布开始休息。 昨天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真正的睡过觉,日过晌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困到不行了。 好在这林子里白天的时候还算安全,我们也没有安排人盯着四周的情况。 藏獒女在离我们稍远一点的位置,她的身边有狗,我们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昏黄了,我看看手表,这一觉我们足足睡了五个小时的时间。休息的很好,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做。整个人的身体都感觉有精神了。 我感觉到一阵的饥饿感。中午因为实在太热,人也已经饿过头,所以也没有真正的怎么吃东西。 此时胡子又在一边开始煮面条和罐头,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变得凉爽起来,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有了些食欲。 伸着懒腰走过去,见胡子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心里感慨他的没心没肺。 看了一下四周,没发现藏獒女也没有看到那只狗。我问胡子藏獒女去哪里了。 胡子对着一个树丛背后努努嘴,轻声道:“没事的,应该是去方便了。”他说着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燃后就坐在地上等着锅里的面条熟。 胡子坐到我的对面看了一眼131的门口位置问道:“你说这131到了晚上真的能够变成别的地方?我怎么感觉这有点太悬了,有点像是演恐怖片的感觉。”。 他问我等于是白问,我要是能有答案早就说出来了。藏獒女的猜测虽然离谱了点,但我们遇到的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这还真不好说131到底是怎样存在的。 我对他摆摆手说:“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到晚上看情况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没有其他的办法。”。 胡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遇到这么多急急巴巴的事情,以前老子当摸金校尉的时候虽然也能遇到恐怖危险的事情,但还没有如今这样的无力感呢。 我说你这么想也不对,这里的事情虽然古怪,但是我们最起码有一条线索。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鬼痕密码’而发生的。 胡子点头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过了一会他又道:“我们不知道的是这后面到底有多少的势力在参与鬼痕密码这件事情。看锅里的反还要煮一会,咱俩先屡一下这后面的人物,看看到底有几方势力”。 我点头同意他的观点,这些天的遭遇接二连三的发生,令我还从来没有仔细的研究这事情的过程。此时胡子一说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些别的势力,我立刻来了精神。 胡子在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笔记本,和一支铅笔。我惊讶他的文化性,想要出口夸他几句,却听他道:“娘的,老子读书少,脑子不是太发达,事情往往会记不住,咱俩一边商量我一边记下来,这样省的到时候忘记了。”。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开始和他商量鬼痕密码后面的参与者。 其实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齐险,九大家族,假扮我们的人,好友齐险口中的外国势力。 我们得出这几个结论后胡子一一数了一遍道:“算上我们有五拨人与鬼痕密码有关联。别的先不管,就单说齐险到底来此处是为了找什么?鬼痕密码,我觉得不一定是。”。 我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齐险不是找鬼痕密码? 胡子说:“其实很简单,那老小子知道我们了解鬼痕密码里面的秘密,所以当时他找的我们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奇怪的是他却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在找什么,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感觉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有道理’应该怎么解释。想了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胡子看看天色,对我道:“到底是什么呢?还有东西比鬼痕密码更重要吗?”。 我想了一下问道:“这东西无论是什么,我想一定是古物,是和鬼痕密码差不多的东西。你是摸金的,倒斗的时候有没有在古墓中得到过这方面的线索,历史上没有的事情也行?”我知道只有墓穴里的东西才是第一历史资料。况且,鬼痕密码最早也是在墓穴中发现的。所以我觉得,也许古墓中会有这方面的线索也说不定。 胡子皱着眉想了很久慢慢的说:“没有记载的有很多大事件。还有说日本是徐福创建的呢。古墓里的真假性也不能当真,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喜欢夸张事情经过。即便有重大的历史事件没有被记载下来,要是轮到墓主人记录,那几乎就能被写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到头来可信度反而更低。”。 我说,不怕他能把事情扯到天上去,我是问你有没有。 胡子想了一下道:“很多。不过我记住的只有两个。”。 我让他继续说下去,胡子翻动着他的小本子然后对我道:“其中之一,是在我们摸金校尉中广为流传的‘天墓’传言。是谁的墓穴不知道,但传说里面葬着的是个女的。那个墓穴是在天南海北的不断地飞行,与北斗七星的方位相呼应,里面藏着很多的上古之物,还有仙女仙童等云云。更离谱的是传说,当年咱们的那位领导在天下太平后也暗中调查天墓的方位,至于到底是怎样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就是商朝皇陵了。我在一个汉墓中发现一个残缺的锦书,上面记载是秦皇陵就是以这个商朝陵穴为基础建造的。把墓穴修建在另一个墓穴的上面,这在风水学上是大忌。但是这种忌讳可以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有兵马俑的原因。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两个,再也没有了什么别的了。怎么?你觉得这事情与我们要找的有关系?”。 我摇头。心道,这有关系才怪,你说的那些一听就是天方夜谭,扯得都没有边了。 我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胡子说没有了,就这两样。 我见再说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就催促着胡子快点开饭。 胡子也饿了,拿着罐头盒开始盛面条。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藏獒女怎么还没有回来,多久了?”。 胡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心不在焉的道:“时间不短了,女人吗,可以理解。”。 我点头,心道也是。罐头的香气已经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顾不得烫嘴就想往嘴里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犬吠在森林的里面响了起来,我没来由的一惊,看向胡子。 藏獒女的狗是什么样子我们清楚,不是绝对的危险是不会叫的。 我心里暗道糟糕。胡子也皱着眉对我道:“走,过去看看。”。 我们重新又进到树林的时候忽然发现这里的林子里竟然起了一层的雾气,那狗的叫声是在森林深处传来的,我们奇怪藏獒女为什么上个厕所要走这么远的距离。 这么想着,我和胡子二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三十四 步美 林子里的雾气渐浓,虽然现在天还很亮,但是能见度却已经极其低了。十几米远的树木看上去只是一个影子。 我和胡子小心翼翼的循着狗叫声传来的方向追了出去。越往里树林的雾气越大,这种雾是在林子里的地面上起来的,又有周围的树木罩着,不到深夜是不可能散去的。 狗叫声隔一段时间就会传来,像是在给我们指引方向。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看到了藏獒女。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我和胡子同时松了口气。 藏獒女看到我们的时候,冷冰冰的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我和胡子对望一眼,不知道这娘们卖得什么药。胡子刚要张嘴问她原因,被我摆摆手拦住了。既然藏獒女都这么说了,我们不妨先去看看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三个人走了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后,藏獒女蹲在一处草丛旁对我们道:“你们看看这个人是谁。”说着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拨开那堆草。 只见在草丛深处赫然出现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最少一个月往上了。 这段时间看的尸体比较多,我都有点麻木了。这个时候倒也不是很害怕。不过那尸体的恶心程度却不是人能够抵抗的。 我努力压下想要作呕的感觉,看了一眼旁边的胡子见他面色如常,根本像个没事人似的。 我问胡子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见我这样子,一旁胡子笑道:“ 没办法,老子以前开棺的时候遇到的尸体有比这还恶心的呢。早就习惯了。”。 胡子说完后蹲下身子去观察那尸体,看了一会道:“这人是个男的,杨警官,你看看是不是认识。”。 我拧着鼻子凑过去,看了一眼道:“不认识,以前没有见过。你是怎么发现这尸体的?”我抬起头问藏獒女。 藏獒女道:“刚才我让我的狗去这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活动过得痕迹,想要找到关于飞镜他们留下的什么线索。不一会儿就听到狗叫,我循着声音找过来后就发现了这具尸体。这里距离我们的营地不远,我就让狗不断地叫把你们引过来。 这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我想应该与131有关。你们怎么看?”。 她说的我们都想到了,这人一定也是冲着131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死在这里。 我重新蹲在地上观察尸体,尸体身上的伤口很多,再加上腐烂严重,没有专业的人士在这里很难找出致命伤是哪里,当然也就无法判断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了。 看了半天不得其果,我对胡子和藏獒女道:“这尸体的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正事要紧。”。 胡子点头叫我们等一会儿,然后忍着恶心把尸体身上的衣服口袋又翻了一遍只找到一个警察学校的毕业证。 我看了那证件上的名字是闫海涛,又看了那个毕业的院校。令我惊讶的是这个还是我的师弟,和我是同属一个学校的。 知道这个叫闫海涛的人和我同属一个学校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服起来,总是感觉这么让他暴尸荒野有点过分。 我看看四周弥漫的雾气,又看看天色,知道要彻底黑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招呼着胡子找了一些枯枝烂叶想给这尸体盖起来,也算是有个棺材了。 弄完这一切后,我们原路返回,虽然也走了一些弯路,但还是在天黑之前回到了131的门口。 那锅面条早就烂在了锅里,想起刚才尸体的样子我也没了胃口,怎么都觉得那锅里的东西与尸体上的腐肉有几分相似。 我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令我意外的是藏獒女和胡子的胃口倒是出奇的好,一锅端了给,剩下的那些面条也让藏獒女给喂了狗。而我就只是简单的嚼了点藏獒女带的干粮,不过也算糊弄饱了肚子,感觉不到饿了。 吃饱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三个人因为白天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把原本消耗的体力都补了回来, 这个时候倒是觉得精神很足,感觉浑身都舒爽。 藏獒女的狗蹲在131的门口,只要是里面有任何的变化,这只地球上最凶恶的犬就会发出声音来,给我们报警。 入夜的森林非常寒冷,我们在门口的地方生了两个火堆,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等着131入口的出现。 希望藏獒女的猜测是正确的。 火堆上架着我们煮面条的锅,此时里面有半锅的开水在咕噜咕噜的开着。这是胡子弄得,他说在这种地方喝上热水就是一种享受。 我就缺少他那种走到哪,哪就是家的心态。苦笑一声,看着那只鬼獒庞大的身躯胡思乱想。 藏獒女的样子显然也有心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了想忽然发现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呢,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夜里八点半了,我想这个时间段那131的入口应该不会出现。心思就都放在了藏獒女的身上。 这个女的真的很好看,她静静的看着火堆,长长的睫毛可以看得分明,火光印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摇曳,很美。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藏獒女忽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强忍住转移视线的冲动,看着她装作无所事事的问道:“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自嘲的笑了笑,为了缓和尴尬气氛,问胡子道:“你知道吗?”。 胡子摇头,顺嘴问她:“大妹子你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总不能让我们总是叫你‘哎哎哎’吧 ”。 藏獒女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扔到火堆里,树枝燃烧后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大概等到那根树枝烧没了,她才缓缓道:“名字这东西,可以不断的改变的。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听她这么说,随口说道:“你就告诉我们你身份证的名字就行了。”。 她抬起眼帘看我一眼,淡淡道:“步美!”。 不美?这名字与你的长相可不搭配?胡子在一旁说。 我说,就显得你有文化是不。胡子白了我一眼没言语。 “步美,很好记!哪两个字?”我问她道。 “脚步的步,美丽的美”藏獒女说完后就完全不再言语。 我和胡子也没再问什么。三个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131的门口位置。 因为,此时我们都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在那幽深黑暗的门洞后面似乎有一个人影在看着我们。 三十五 一面镜子 我和胡子立即被那忽然出现的人影搞得紧张起来,胡子轻声道:“我草,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看向步美。见她脸色丝毫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心里奇怪。 “狗眼识鬼,猫眼识魂。步美不动声色的说 :“我的狗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我想那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的第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貌似在老传统里确实有‘狗眼识鬼,猫眼识魂’一说。 步美很快的抓起自己的背包,对我们道:“收拾东西,我们进去。131酒店的真正大门出来了。”。 我一愣,看了一眼胡子,他也是满眼的不相信。不过步美根本不给我们发问的机会,首先向着那扇铁门走去。她的脚步很坚定,丝毫没有一点的犹豫。 我和胡子只好在后面跟上。走近后我惊讶的发现原本的铁门,此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青铜所制,样式古老的门扇。 我看向那一层铜绿的大门,心里彤彤的直跳。 这事情太邪门了,任何的科学都解释不了这原因所在。我想就算是搬出量子力学来都不一定摆得平。 不过,震惊过后我就是一阵激动。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猜的没有一点的错。这个地方果然到了晚上后就会发生变化。 三人在门口定定神,放松了紧张激动的心情。重新又检查了一下各自的装备后,这才前后向着青铜古门的里面走去。 进去后发下那个人影竟然是一个石像,刻的不知道是什么神,凶神恶煞的样子很狰狞。 胡子啧啧称奇,道:“这里绝对不是我以前来过得地方,当年可是没有这石像的。难道在这几年里面发生了变化?”。 我听胡子的话,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藏獒女说这里的事情本身就不能以常理推断,有可能这个雕像是移动的也说不定。 这话说的虽然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石像没有直接的伤害我们,所以我也不想去纠结这石像出现的原因。 我们三人刚要离去,忽然听到传来了一声响动,在门旁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壁洞。接着那石像下的地板就滑到了石壁的洞中。墙壁一翻,恢复平常。 我们三个人看的目瞪口呆。胡子更是惊讶的说道:“娘的,这还整个欢迎仪式怎的?”。 我们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放下心来。拿着手电慢慢的向着里面走去。 四周的摆设与建筑样式,与我们白天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虽是如此,我们还是感觉到一阵诡异的气氛在周围蔓延。这里东西的摆设和建筑样式虽然没变,但是却多了一丝丝的鬼气。 现在我没有心思去想这是人的心理作用,还是说,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所有的目光都被大厅中间那面巨大的镜子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面巨大的铜镜,我们白天的时候就看到过,在镜子的周围摆放着几十把红色的梳子,白天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但在这大半夜里看着就有点瘆人了。 镜子里看不到我们三人的身影,只能看到三个手电光圈。也不知道这镜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手电照过去竟然不返出任何的光芒。 胡子和藏獒女也发现了异常。三个人不得其解,这在白天时候可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胡子看了一会儿后对我们道:“这镜子怎么这么邪门,像是传说中的阴阳镜”。 我和藏獒女不知道他说的是何物,我问道什么是阴阳镜? 胡子说:“传言世上有一面镜子可以勾通人间与地狱。活人站在镜子面前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相反的只要是死人即可看到。”。 胡子这么说不知道是故意吓唬我们,还是真有其事。总之在他说完后我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起来。 我看了一眼藏獒女,向着她的身边靠了一步,问胡子道:“你以前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古怪的东西?”。 胡子摇头说没有,当时这镜子很正常。我想一定是我们来的时候触动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的吧。 我心道胡子还真能打击人,知道我害怕还这么说,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在镜子面前我们耽误了一会儿之后,藏獒女说还是尽快找到第二层的入口要紧。 因为这里大厅的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又有一些比较晦涩的角落,我们三个人找着找着就不知觉得拉开了距离。 我在大厅侧面的第二个走廊东瞧瞧西看看的,想找到什么机关所在。 胡子在我前面稍远一点的位置,而藏獒女因为带着一只凶犬在身边,所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而是在对面的走廊寻找。 我虽然有点担心藏獒女的安危,但胡子说这女的身手很好,又有狗在身边绝对不会出事情的。与其担心人家不如多考虑一下自己呢。 我知道胡子说的没有错,与他们二人相比,我无论是身手还是头脑都是这里最令人担忧的。 找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们两个实在没有任何的发现。这里的走廊很长,走到尽头是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对胡子说,咱们再去藏獒女的那条走廊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 胡子皱着眉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见他面色有变,不安的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胡子摇头说没有。 我见他说的决绝,再看他的脸色知道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也就没有再问,省的问出来自己心里别扭。 我们俩个原路返回到大厅后,没做停留就向着藏獒女所在的那条走廊而去。 这条走廊也颇有些长度,貌似和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个差不多。 我们走了几分钟后,没有看到藏獒女的身影。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出来,按理说这里都是直线的,藏獒女拿着手电没有理由看不到啊。 我问胡子藏獒女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胡子摇头没有说话。 二人慢慢的加快脚步向着前面走去,但是走到没有路了也还是没有藏獒女的踪迹。 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已经有点着急了,问胡子道:“人呢?哪去了?”。 这里的房间与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里面也是没有任何的摆设。不知道当时的酒店是用什么招待客人的。 我对胡子道:“快看看这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藏獒女是不是掉进去了”。 胡子说不可能。无论遭受什么忽然的变故,藏獒女惨叫的声音还是有的。再说,她还带着狗呢。 我知道他说的没有错,不过此时四下里没有藏獒女的身影,这确实有点奇怪。 胡子看看四周说道:“先退回到大厅再说。”。 我点头,看到胡子的脸色不善,不知道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退回到大厅之后,胡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藏獒女不见了,我也没有心思去推测胡子的想法,直接问他道:“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了?”。 我口气很冷,胡子大概听出了我的不高兴。 挠挠头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是觉得这大厅有点像是一个古墓的建造格式。我们走过的那两个走廊就好比是两个耳室。只是不知道这主墓室会在那里,按理说应该在前面,可是前面只有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 胡子说到这里就向着那镜子的方向看去,忽然一个哆嗦,我心道不好,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只见在镜子的里面,藏獒女和她的狗正在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 三十六 录像原理 铜镜里的藏獒女眼神中冒着令人不解的疑惑。她的狗一动不动的在旁边,歪着脑袋看着我们的方向、呆样有点好笑。 这样的情形很古怪,就好像是她们本身就在这面铜镜的里面一样。 胡子鬓角都冒了冷汗,我也好不到哪去。说话都结巴了,问胡子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擦擦汗水,强装镇定的对我道:“放心,放心。这是机关造成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样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仔细去看镜子里的,发现藏獒女那眼神并不是直接看我们。她只是不解的望着我们这个方向。 胡子奓着胆子走过去,沿着镜子的边缘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处。 四下的黑暗更浓,只剩下铜镜里藏獒女的手电光诡异的照射着。 我惊恐的看着四周的黑暗,心里恐怖到极点。 天知道这是不怎么一回事。 胡子定定神,叫我过去帮忙,把镜子在墙上卸下来。 这面铜镜颇有一些重量,废了很大的力气后才在被我们在墙上慢慢的挪了到地下。 我知道胡子的意思。这如果是机关的话,我们只要把这镜子挪动位置,那里面的人一定会消失不见。 我和胡子在这之前虽然心里发毛,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我们不了解的机关造成的后果。 所以当镜子被我们移动到地上之后,我想里面的人一定会理所当然的消失不见。 但,事情正在往最坏的一方面发展。令人感觉最恐怖的的是,当我们把镜子移动到地上后,迫不及待的跑到铜镜的对面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时,惊讶的发现里面的藏獒女依然没有消失。 她还是在铜镜的里面,不同的是,此时她并没有望向我们的方向。而是转过了头,慢慢的离开。只留给我们一个诡异的背影。 事情闹大了。这绝对不是机关巧术可以做到的。胡子看我一眼问道:“要不要我们把这铜镜给拆了?”。 我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摇头道:“不可!万一,我是说万一,这面铜镜真的古怪到了那种程度,我们这样把它打破不就是等于杀了藏獒女吗”我口气很坚决,不同意胡子的观点。 他也没有办法了,两个人站在镜子的面前陷入沉默。 这里的黑暗一下子侵袭到我们的四周,那种黑暗里的恐怖感越来越浓。 隔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后,胡子用干涩的声音道:“咱俩别在这里发呆了,先商量一下能够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你学问高,知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能出现在这效果。”。 我摇头。这事情邪门就在于我们已经移动了镜子,但里面的人还是依然存在。这才是最致命的一点。 机关不可能做成这样的效果。因为这种机关最简单的原理是利用镜子的反射功能,前提是铜镜要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才能够接收到反射的画面。此时,原本铜镜的位置已经被我们改变,画面也应该随之消失才对。 但没有。里面的人依旧存在,这就说明不可能是机关。 我把自己的见解说与胡子听。他眉头深皱,看着地下的铜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藏獒女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而镜子里面的场景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保持着我们见到时的样子。 看镜子中的景物与我们所在的这个大厅一模一样。我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忽然觉得不对,猛的看向胡子,问道:“会不会这真的是阴阳镜。可以沟通九幽的宝物。”。 胡子说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是那种神器。再说,如果在灵学方面解释的话,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地狱一说。 他道:“你虽然说的不对,但是很有启发性。我想这镜子一定是可以连接另一片空间的东西。那里是什么世界我们不可能知道,有可能是地下民族的所在地,也有可能是隐藏在地球上的空间裂缝。”。 他说的玄乎又玄,比我说的还不靠谱,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们遇到的事情本身就有着一种邪气。 胡子见我不相信,撇撇嘴道:“你忘记了,鬼痕密码里面就记载了这样的空间位置。我看这面铜镜很可能就是一个门。一个空间之门。”。 他说的我哑口无言,想了想道:“鬼和密码里面的空间之门是什么样子,我们谁也没有见到过,你觉得古人有这种技术,可以制造联通两个空间的东西。这铜镜明显是人为制造的。”。 胡子挠挠头骂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可别说这是在给老子放电影呢。 我忽然被他说得一个激灵。想起在影楼兰遇到的那种可以录音的石头,忽然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了。 胡子见我脸色有变,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在一旁催促我快说。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之后,把我的发现慢慢的对他说了出来。 事情很简单,这面镜子一定有着可以录像的功能。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又重新播放了出来。 胡子听我这么说,一开始不相信。我解释道:“你总该听说过,故宫闹鬼事件吧?”。 胡子摇头说不知道。 我只好给他解释说:“据说有一个人从故宫珍宝馆附近的夹墙走过,突然发现远处有一对打着宫灯的人。他想这个年代都用手电筒阿,谁还用宫灯呢,难道是鬼? 可又一想我们从小就被教导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肯定是眼花了,或者什么自然现象,于是就想上前看看。可怎么追也追不上那队打着宫灯的人,不过远远的看去,的确是穿着清朝的旗袍的宫女,打着纱的宫灯整齐的走着。这下可把他吓坏了,瘫坐在地上,也不敢追,直到灯光看不见了,才从另一条道一步一步地挪回家了。”故宫闹鬼事件具体的情节我不清楚,只是在这里简单的给胡子说了一下。 “然后呢?”胡子眼冒精光的问。 我骂道你小子听故事上瘾不是。然后道“有人解释说这是因为故宫是红墙,里面有什么鸡扒四氧化三铁,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具备录象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个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我见胡子不明白继续(其实我也不明白这个解释)道“我要说的是,这里的现象,很可能与故宫闹鬼的那样事件的原理极其相似。镜子里的画面都是记录下来的,并不是藏獒女真的进到了铜镜的里面。”。 这么说胡子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看这那面铜镜如有所思的说道:“你说古人会不会记录一些活春宫之类的东西?”我看他的样子问的还真叫一个认真。 骂了他一句后让他正经一点。 这铜镜的画面并不是连环播放的,似乎只能储存一点的时间,我回忆里面藏獒女消失的位置,对应着这大厅的建筑,猜到了她大概去的方向。 直到现在这个女孩还是没有出现,很可能已经找到了131酒店第二层的入口。 我招呼胡子快点行动,却发现胡子正看着那地上的巨大铜镜,脸色苍白的很,嘴唇都在发抖。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头皮一炸。 只见在铜镜的里面赫然出现了十几个骑着女尸的狐面尸体。 阎王骑尸。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这东西。 尸体在镜子面前停留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接着就向藏獒女消失的方向走去,慢慢的隐入到了镜子里的黑暗之中。 三十七 第二层 这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那种鬼尸我虽然看到过几次,但是还从没有交过手,不知道会不会很难对付。 飞镜说过,只要遇到有实体的鬼物,直接当人揍就行。但是那东西毕竟不是人,当面对面的时候那种恐怖就不是一般人虽能够承受的了的。 胡子已经动身,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我在后面只好跟上他。 藏獒女消失的方向是在靠近门口的一个走廊里。她就是在这个位置拐的弯。 这个走廊最早是被我们忽略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距离入口太近,并且不是很深,只有两个房间的距离。我们的手电筒甚至能够直接照到里面的墙壁上。总之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暗门不太可能在这个位置。 但,也许应征的那句话,最不可能的地方又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机关,不过我们在那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却找到了一个暗格、 镶嵌在左下角的瓷砖是空的。这个位置最容易被人忽略。但还是被胡子发现了。要不是因为藏獒女和那些鬼物最后都是进到了这个走廊里,我们也不会想到通往131二层的暗门会是在这个位置。 胡子看我一眼,然后就把机关启动,我原本以为会看到对面的墙翻过去,心里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不过。没有!。 这他娘的机关是直接开在我们的脚下的,我和胡子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遂不及防下直接摔下来。 还好,这高度不是太夸张,我们两个才没有收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不过,下来的那一刹那还是把我们摔得在地上,吭哧了半天才爬起身子。 胡子骂道,这他娘的简直成陷阱了。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把摔在一旁的手电筒捡回。在手里磕了几下,光芒又重新亮起来。 他把我扶起来后,两人打量这个地方。 怎么讲,这里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酒店应该有的设施,第一层还好一点,最少屋子的顶部还有老旧的灯槽。但这里就不同了,四下里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不止如此,这里的建筑都有古怪,都一层层的青砖,看样子不像是现代的产物。 我们摔下来的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个平方左右,头顶是拱形的,看得出来上面还有一些铁架子用以加固。不过顶部的材料也是青砖磊就。 在前后左右各有一个通道,幽深无比,手电光照进去就像是进了无底洞一般。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引起我们注意。 最奇怪的是,这里除了建筑之外,没有任何的家具。这不符合酒店的设施。 胡子看看四周,眉头深皱,对我小声道:“看来我猜的没有错,这里确实是一处古墓。并且看样子还是一个颇有些年代的古墓。”。 我点头,胡子说不错。别说是他,就是对于下过几次地的我来说,都能够感觉出这种地方带给人的阴森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阴气很重的地方能够察觉的到。 古墓我也不是下过一次了,所以此时倒也不是很慌张。看了看四周,对胡子道:“我们应该走哪一边?”。 胡子也拿不定主意,想了一下说:“我们四处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藏獒女先我们一步进来,应该会留下记号,就算他不留下,飞镜那小子也会给我指路的 ”。 说着话,胡子就挨个开始在那通道的入口处找他口中所谓的记号。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我扭了下脚脖子,不是很严重,但不处理一下后面的路会很难走。 胡子自己去找暗号,我就在一旁翻找我俩的背包终于在胡子的里面找出来一贴膏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这东西都是差不多的药效。用火机烤了一下直接糊在了脚上。又把那些被我反的乱起八糟的准备收拾起来后,胡子也回来了。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我问他是不是没有找到暗号。 胡子说:“不是,他娘的暗号太多,不知道哪个才是我们的人留下来的。”。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暗号这种东西留多了根本没有用,飞镜和藏獒女不会这么弱智的。 这么说来这有可能是好几批人留下来的,会是谁呢?齐雨莹?还是那些假扮我们的人? 无论怎样,我都要亲眼看上一下才知道。 暗号一共有四个,每个路口各有一个。 分别是有一个箭头,意思是往这里走。 一个英文字母的组合,看不出是什么排列,因为我英文根本就不是太懂。 一个是数字7.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个就复杂了许多,是一个站立着的人性图案。这个看上去最有些时间了,几乎已经快要被灰尘给完全盖死。 胡子点了根烟问我应该走哪条路。 我怎么知道。白了他一眼接着道:“这里的记号看上去没有一个是飞镜留下来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是想留记号,直接就是敲出一个坎就成了,绝不弄这么复杂的东西”。 要猜还不如猜哪一条不是我们的人留下来的呢。我心里想着,就在脑子里做出了判断。 从符号的新旧程度来看,这第四个年代久远,一定不是我们的人留下来的。 那个英文的也不可能是。 数字7,和那个箭头最有可能是指引我们的。因为这两个记号的看起来最新,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刻下来的。 胡子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符号,我们走进去就直接死定了。 我说这不可能,这条路安不安全是走过了才知道,没有理由走过去之后又回来给我们做记号的。 胡子想了想,忽然一下精神了起来对我说:“那这么猜测,我们其实走哪一条都是一样的?这有点奇怪了”。 我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这记号并不古怪,也许当时来的就是好几批人,各自给各自的队伍留下记号,以便于让后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去向。 这么讲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其实随便选哪一条都无所谓,因为都不能保证里面是否安全。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和胡子一商量决定走那个有箭头的通道。因为这一个看上去更像是指引的意思。 进去之后,我和胡子忍不住的都打了个寒颤,因为这里的温度陡然比外面降低了很多。 似乎我们正在走向一个冰窟里一样。 三十八 树根里面 这条走道并不是很宽阔,勉强可以三个人并排着走。四周也没有任何的房间建设,就只有光秃秃的青砖墙壁。只是脚下有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洞口。那些洞口差不多有手腕粗细,正在往外冒着丝丝的凉气。 胡子说这些孔下面是地下井,用来降温的。古时候没有空调,有不少的人家都会在屋子的客厅里钻一个孔洞,直通地底,夏天的时候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我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是在哪听来的? 胡子说这是真事,并非道听途说,都是有理可循的。 他看看四周道:“这些孔虽然具体的作用不知道,但是却有着防暑的功效。所以这走廊中才会这么冷。”, 我问他能不能看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真是酒店? 胡子把脸一横,对我说:“刚才就对你说过了,这里应该是一处古墓。也许当年的131防空工程本来就是一个掩饰,而目的就是为了探究这个古墓。至于后来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被开发公司承保就不得而知了”。 我觉得他说的没有任何的依据可言,真要是古墓,国家能够放任不管不顾?就这么干脆的被承包给了民间的机构? 胡子也想到了这一点,在那里道:“或许那公司根本就是一个国家的机构也说不定。”。 我们两个边走边探讨,一路过来虽然是冷了一些,但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这是最欣慰的。 通道的长度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怕是有千米往上了。胡子啧啧嘴巴说,看着古墓的规模应该是一处皇陵,娘的老子这次可发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职业病又犯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在通道中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在面前开始出现一些恐怖的植物根系。密度很大,几乎挂满了整条的通道。 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拨开那些树根前进。手电的光芒这个时候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这里的地面上应该是森林内部,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树根扎进来。 胡子边走边仔细的观察四周,想要找一些蛛丝马迹,看看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很快就被他发现了线索,他叫住我道:“你看,这里的树根有被刀砍过的痕迹,之前一定有人来过这里。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势力。”。 我点头道,别管是哪一方,既然有人已近给我们趟过雷了,终究是好事情。看来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胡子说,古墓里的危险往往是在墓室之中,墓道里的大多都是机关陷阱之类的,你看这里的树根这么茂密,就算有机关也早就被破坏了,我们大可放心的前进。 这种拎着刀一路砍出去的感觉虽然很爽,但是也相当耗费体力,我没过一会儿只觉得肩膀酸痛的很。胡子知道我的身板,在前面做开路手。 还好这段距离不是很长,只有不到二十米。再往后树根就变得稀疏了起来,并且也细了很多。胡子大刀阔斧的在前面,我就在后边给他照亮。 手电筒的光芒在这里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可以挤过缝隙照出去。 我见没有什么危险就去打量两边的墙壁,虽然墙上也有树根,但是勉强可以看出上面有着一些壁画。 看来胡子说的没有错,这里果然是一处古代的墓穴。看那壁画上的颜色,像是被重新又油过一遍,可以看到很严重的落差。我奇怪为何要给这里壁画重新上色呢。 虽然是被重新上过色,但是损坏程度还是很大,年代太久了,这里的环境又潮湿得很,看样子当时用的也不是什么太高超的技术。胡子也看到了那壁画,说道:“这壁画当初一定是已经严重的损坏,没有了任何的考古价值,不然不会被重新修复的。古墓里最多的就是这壁画了,没什么可好奇的,我们走吧。”。 我点头,心里确始终觉得不对劲。 心理作用的缘故,一下子就上心了。,虽然还跟着胡子后面走,不过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墙壁。 最后我猛然醒悟过来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娘的,这壁画好像我在那里见到过。 仔细一想就记了起来,在影楼兰的时候那里的壁画貌似与这里的如初一扯。 当时我记得自己还拍了照片呢。就存在我的手机里。 我快速的翻出手机,说来奇怪,当我看到这个高科技产品的时候,脑袋里最先想到的是‘万一遇到危险,我现在报警会不会管用’。 打开相册一看,果然还在。虽然照的不是很清楚,但依旧可以勉强辨认。仔细一对比就发现这里其中的相同点。 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胡子,他也奇怪了起来。一开始还不相信,我只好把照片给他看。 他看完后,啧啧称奇道:“娘的,还真是。一个在云南,一个在新疆,这在古代可是相差海了去了,怎么会有同样的东西出现?”。 他琢磨了一会儿后觉的自己是不可能想通了,所以也就不再去想。并在一旁也劝我别琢磨这事情了,有的事越琢磨越头痛,管那些**蛋干嘛。 说完这话后,他停在原地对我道:“杨儿,你看那里是不是站着个人影?刚才我还以为是树根呢,越看越不对劲儿,我眼神不是太好,你看看那里。”他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向着前面的方向照过去。 我被他说的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眯着眼睛向前看去。 起初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树根,我眯了眯眼睛仔细去看,才发现在树根丛的内部,离我们大约十几米远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人形的东西立在那。 胡子这小子也真是的,刚才就看到了也不早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说,看着像是个人影,不知到底是什么。 胡子说,在这通道里出现,有可能是镇墓兽,或者是雕像。不要害怕,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点头。抽出自己身上的刀,和他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古怪的事情遇多了,我们两人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影,中间眨眼都不敢,生怕一睁开就不见了,那可要了老命了。 我原本以为那人影,最不济是个人的尸体,说实话,我也做好了看到尸体的心里准备。 但是当我看到那东西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那是一具尸体没有错,但是那尸体却古怪的很,不是说恐怖,而是透着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那个人的脸正好对着我们的方向。尸体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前面,嘴巴张的很大,我觉得额骨都有可能被撑开了。 最诡异的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尸体的嘴巴里面有一双阴森怨毒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与此同时四周忽然出现了一种稀稀疏疏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一样。 胡子脸色立变,骂了一声,就要过去。被我一把拉住,对他道:“别轻举妄动,你听这四周的声音像不像有人在说话?”。 三十九 同伴的尸体 那声音很轻,不仔细还真的不容易发现。刚才胡子被眼前的尸体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尸体口中的那双眼睛还在瞪着我俩,胡子想去一探究竟被我抓住了,因为四周传来的声音开始渐渐地接近我们的位置。 胡子也紧张起来,翘着耳朵听了一会,疑惑道:“是不是头顶上的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树叶? 我小声的骂道,:“这里少说也在地下五六米的地方,你觉得树叶的声音能传进来?我看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活物。”。 我的话引起胡子的注意,他谨慎的看着那尸体口中的眼睛,对我道:“这里不太平,我们先不要管那么多了,早点离开为好”。 他话音刚落,只见在前面的尸体口中爬出来一条长角的青麟长虫,速度很快一下就钻到了地板里的空洞里。紧接着四周那种声音开始密集起来,就像是炸了过一样。 我和胡子同时骂了句脏话。我撒腿就想往身后跑,却被胡子一把拉住。他急道:“你他娘的脑袋傻了,后面都是挡路的树根,跑个屁”说完拉着我向前窜去。 我心里暗叫佩服,亏他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想到这些。虽然前面有具尸体,但是总比面对蛇群要好。 我俩这一次也不再管什么机关陷阱了,玩了命的跑。稀疏的树根打在脸上都没有感觉一样。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我现在终于知道脚底下的空洞是做什么的了。胡子还说是乘凉用的,狗屁。那是给这些长虫当窝住的。 没有时间去纠正胡子的错误了,因为我们脚下此时空洞的密度更大,并且在四周也开始出现一些手腕粗细的空洞。 还有一些青麟长蛇,在那洞口中不断的爬出来。这东西头生双角,全身草青,一看就知道有剧毒在身。 我暗叫苦也。这剧毒蛇我们一条都惹不起,看这里的规模我俩怕是掉进了蛇窝了。估计要歇菜。 那些蛇很凶,双眼血红,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有些在墙洞中窜出来,直接就想飞到我们的身上。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直到现在我俩还没有一个人被咬中。不过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咬的。 我喊着胡子快想个办法。 胡子一句话骂了回来,说这里能有什么办法,逃不逃的了听天由命吧。 慌乱中我也没有余力去和他犟嘴。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怎么躲避攻击上。 还好,我们只要防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行,因为我俩身上的衣服都有一定的厚度,那些只有毒牙的蛇毕竟不是野兽,未必咬的透,而我们的鞋子都是高帮登山靴,脚下更不用担心。 也许是我俩人真的命大,跑了没有多远的距离,见前面的空洞开始少了起来,又跑了十几米之后墙壁上的空洞就彻底的没有了。 不过,身后声音还是紧追不舍的。这些蛇还没有放弃。 我和胡子不敢停留,继续向前跑。 胡子边跑变气喘呼呼的道:“杨,你家白娘子的妹妹舍不得你,想让你回去做女婿。 我骂道你娘才长这样呢。 通道的前面一片黑暗,四周除了蛇的爬行声就是我俩鞋子落在地上的跑步声。 胡子手里的照明设备在刚才慌乱中已经丢了,我们两个只能用一只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 又跑了一段距离后,在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门上雕龙涪风,拉环上都是铜制的兽头,两边各摆放着一个镇墓兽,看上去威风凛凛。这门一看就知道不凡。 最令我们吃惊的是在门前,赫然躺着一个人的尸体,并且是个女人的。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人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 胡子和我一样的想法,没有冒然过去。而是把那具尸体的面部小心的翻转过来。 我判断身后的声音离我们还有一点距离,知道短时间里那些长虫不会追来这里。 去观察那被翻过脸来的女尸。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就大吃一惊。 只见前面的尸体竟然是杨飞。她的脸色铁青,嘴唇泛着深紫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身亡。会是谁?这里的蛇吗? 我虽然和这个女的交情不深,但毕竟一路过来也算相处的还好,此时看到她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心里一阵酸楚,就要落泪。 胡子见我如此,拍拍肩膀后对我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心里总是感觉对不起这个女人,要不是我出的主意要她跟着来131,她又怎么会死在这里。说道底,杨飞的死与我不无关系。 看着她的尸身,我心里一阵难过,也没有理会胡子的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我道:“你在这里等着,千万别靠近这门十步之内。我去开门。”。 我点头,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嘱咐他小心点。 胡子嗯了一声,然后在自己的装备里边找出一个口袋,口袋中都是一些盗墓用的工具,我甚至还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驴蹄子。这是辟邪用的,以前就听他们说起过。 他先是找到一件长长的铁钩子,又找了一条尼龙绳。一个人走到石门前就要动手。 那扇石门并没有任何直接的损坏,石门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关的很死,胡子先是推搡了一下没有开,我想这门后面应该有压门轴 胡子看了看脚下杨飞的尸体道:“她会死在这里说明这地方还是有毒蛇触出没,咱俩小心点。”。 说完后,他回过头专心的沿着门看了一圈,再接着把手里的铁钳子系上尼龙绳在门下面的一个缝隙中穿了过去。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后,手里的绳子已经被绷紧了。他放下铁钳子后,双手使劲一拉尼龙绳,接着就听到一‘砰’。 石门开了。我暗叹这古墓的机关果然还是胡子拿手。当石门开启之后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身后声音也追了上来。 娘的。 胡子骂了一声,这些长虫还真他娘的有毅力。 他招呼我进到门里面躲一下,我看了一眼地上杨飞的尸体,欲言又止。 胡子见我如此道:“你要想开,人活着的时候,是人。死了就是一个物件,我们注定是带不走她的”。 胡子的话近乎无情,但确是事实。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要去见杨飞了。这种情况见到她难免被笑话。 把心一横,和胡子进到了那扇石门的后面,两人咬牙把石门又关死,在缝隙里塞了我们背包里的衣服。这样就可以防止那些蛇会爬进来了。 两人忙完这一切后,才开始有时间打量这门后年的场景。 “主墓室。”胡子不可思议的道。 四十 非鬼吹灯(上) 胡子看到墓穴就兴奋地不行,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在自己的装备里开始捣鼓,几秒钟的时间就弄出一只冷焰火打量了扔出去。见他如此我不禁觉的好笑,这哥们跟着飞镜难道是想找一个牛逼的保镖跟着他盗墓? 冷焰火的光芒瞬间照亮了这里的整个空间。我和胡子望去,发现这里是一处足有几百平米的墓室,前后左右各有镇墓兽雕像,棺椁在最终的位置摆在一处石台之上。 石台的四周各有一个灯奴石像,背对着棺椁手里举着长明灯。 棺椁是血红色的 与我们在飞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一个要破旧很多,或者说是古老很多。 胡子两眼放光,摸金校尉骨子里的血被这具棺椁给强烈的点燃了。 我看他这样心里不爽,在一旁骂道:“你小子别见财眼开,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这棺材绝对开不得。”。 胡子看了那棺椁的方向,眼睛都转不开了。对我道:“我说小杨,你就没发现这里的棺椁与我们在飞机上遇到的有点像吗?先前的那是一具空棺,现在看到这样的正版,哪里有不开的道理? 话再说回来,如果我们连这个墓穴是谁的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窥探到这131酒店里面的秘密。飞镜之所以把你们叫来,也是为了防范自己会发生什么不测的时候,后面还能有人跟着他的脚步去追寻这里面的事。”。 他看着我继续道“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不去把握,亏得还自认为是警察呢”。 我被他这一通批评,竟然无言以对。最后无奈道:“得,随你的便吧。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完事之后我们就去找前面的人。”。 胡子撇嘴道:“切,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开个棺十分钟?告诉你,三分钟搞定。”。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皮,挥手让他快点。 胡子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哼着小曲就在西南角上点了根蜡烛。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在给祖师爷说什么话。 他对着蜡烛拜了三拜,之后站起身把灯奴手中的长明灯点亮。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灯油,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有着不错的光芒。 四盏灯光分别照亮了四周,使得棺椁旁边的地方亮了起来。 我收起手电,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的凑过去,看胡子怎么开棺。 他见我凑将过来,揶揄道:“怎样,心里痒的难受吧,这东西可比买彩票中五百万刺激多了。你在一旁等着,我一会就把这个肥斗给你开了,让你也开开眼。”。 说完就用随身带的苗刀开始起棺椁上的封棺长钉。 不一会,十三根长钉撬了下来。胡子看那落在地上的钉子,骂道说,这个墓主人真是个败家子儿,封棺用的竟然是金钉,开来真是老天让我发这一笔财。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了注意,看样子这的墓室里面应该葬着一个很有钱的主。‘ 起开第一层棺椁之后,胡子开始向着第二层进攻。不一会儿只剩下里面的棺材了。 胡子吐到手里一口唾沫,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成不成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 说着开始慢慢的沿着棺缝摸索,似乎是要找一个下手点。 我看了奇怪,问他为何偏偏在棺材上小心,棺椁不会设置机关陷阱吗? 说话间,这棺材盖子已近被胡子彻底的掀了出去。 四周的长明灯还在忽明忽暗的亮着,我俩也没有心思再去研究那晃动的原因所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棺材中的场景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棺材里的里面尽是一些严重腐烂的棉絮之物,这是尸体入殓时用到的棉被。胡子用刀在那棉絮样的棺材中挑来挑去,想要找一些入殓时候陪葬的宝贝。 但是他显然失望了,他扒拉了半天只是把这棺材主人的骸骨给弄乱了,把那尸体的骨头与棉絮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有点恶心。 我见胡子无有所得,在一旁开始数落道:“这里看来不是个主墓室吧,如果是主墓室,绝对不应该连一个陪葬品都没有。看这古墓的规模,这人生前最少也是一个侯爷,不会这么寒酸的。 我说。事不宜迟我们就去找飞镜他们。 胡子点头,捡起地上的金钉,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可以用金钉封棺材,为何不用珍宝陪葬呢?又看了一遍后还是一无所获,心有不干的在那棺材板上踹了一脚。 忽然,他抬起的腿直愣愣的停在了空中,这一脚没有踹下去。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看这里的棺材盖子上有字。 我心里大吃一惊,忙凑过去查看那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古体小纂,工工整整的排列在棺材板上,字体很是漂亮。但是最令我惊讶的是里面的内容。 这上面讲的大概意思是这个人的生前事迹。 主要由以下两点,第一,曾跟随九大家族的,立下过不少功劳。 第二,发现鬼痕密码藏匿的第一处地方 。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事情,都被一笔带过。 我看了不可思议道:“这是九大家族的人。”。 胡子点头道:“看来是了。只是不知道这九大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这上面写的意思,这哥们在九大家族里面似乎只是一个打杂的人,一生都在给这几个家族干活。属于仆人一样的地位,令我想不通的是这样的地位死后竟然能有如此规格的墓穴。这不奇怪吗?”。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古怪。一个仆人就有如此待遇,那要是族长岂不是要上天吗?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心里的好奇心起。问胡子道:“九大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胡子想了想,又挠了有发一下道:“怎么讲,反正比我们知道的要复杂的多多了。具体的到底是什么样子,飞镜说不定知道一些,你现在问我也是白问,还不如想办法应该怎么把这里面的尸体弄出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问他弄出来做什么? 胡子说:“尸体底下的棺材板有问题,刚才我的刀在里面卡了一下。 刚才我注意到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通道,并且看这里的规模,和先前131大门一对比总是举得不搭,。我想这棺材只是一个陪葬者的而已。后面一定还有大人物的墓穴。我们....我草!”。 胡子说着说着忽然骂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我不解的看着他看过的方向,并没有人的古怪之处。 那四个灯奴石像还是一动不动的,手里长明灯的火苗也没有熄灭。 见胡子还在那一副未回神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 他艰难的眼了后唾沫,对我道,西南角的灯什么时候灭了?还有这灯奴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我一开始没有体会他的意思,眼睛只好去看那四个灯奴的石像,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胡子为什么说,转过来了? 嗯... 我忽然意识到胡子的话,刚才那四只灯奴的石像是背对着棺材,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转过了脸来。此时正冷冷的对着棺材,那眼神不带任何的感情,并且嘴角的孤独很诡异。 像是在笑。而此时西南角的那烛光一闪一闪的,似乎很快就会灭掉一样。最恐怖的是那火苗晃动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吹动它一样。 鬼吹灯?不会真这么狗血吧。 四十一 非鬼吹灯(下)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令我和胡子紧张起来。 这墓室是封闭式的,只有我们进来的一个入口,并且那蜡烛是被胡子放在了东南角上,即使真的有风在入口处吹来,也绝对不可能吹到那蜡烛的位置。 最恐怖的是在我们身边的四个灯奴石像,无声无息间直接转了一个方向,直愣愣的看着我俩,那感觉令人心头直发颤。 因为东南角的蜡烛离的我们有些距离,所以倒也没有太引起我的注意。只是这四个灯奴却是诡异的很,不得不引起人重视。 而胡子的反应却与我大大相反,他死死的盯着那蜡烛,脸色苍白,嘴唇抖动,样子有些的可怖。 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被吓成这样,想起他说的‘灯灭不摸金’的规矩,也是觉得直冒虚汗。 传说盗墓贼进到墓室后,都会在东南角的位置点上一根蜡烛,然后才开棺摸金。这中间过程中如果蜡烛中途熄灭,无论棺中有什么宝贝都要原物放回,然后盖上棺盖退出墓穴,并且千万不可回过头去。这是当年的摸金祖师爷和墓中鬼魂定下的一个规矩,千百年来正宗的摸金校尉都没有破过。 此时,那东南角的蜡烛一闪一闪的眼看着就要熄灭,这个时候不由得胡子不紧张。他表现的反常一点倒是也合乎常理。毕竟,这是一个有着摸金符的正牌摸金人员。 我被他感染的也忘记了四周的灯奴,全身关注的盯着那东南角的蜡烛。 那蜡烛也不知道是胡子在什么地方买的,只有手指粗细,孤零零的杵在那里看着不甚牢靠。 蜡烛的光芒只照亮了四周一点的距离,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虽然是这样,我和胡子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谁也没有用手电去照那蜡烛四周的黑暗中。 笑话,人家正伸长了脖子吹你的灯呢,你这个时候打扰岂不是找死。 看了一会,发现那烛光苟延残踹的虽然不断跳动,但愣是不灭。 “难道是遇到了一个肺痨鬼,吹不动胡爷我点的阳刚之火。”胡子看了一会见蜡烛没有灭,心里的胆气足了起来,在一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很是疑惑不解。 我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这底下的什么动物路过那里,才会把烛火弄成这样。别忘了,这上面可是一片森林,地下有个老鼠狐狸什么的,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胡子听我这么说,觉得有道理,抓起手电向东南角的位置照过去,那里的黑暗中刚才我们看不见有什么,但是在手电的光芒下就一目了然了。 我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那一幕时,还是会觉得诡异的很。 只见在蜡烛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了,此时正有一只狼狗大小的动物坐在那,伸着长嘴冲着那烛光正在咕哝着。 那是一只狐狸,并且是非常难得一见的‘火狐狸’。火狐狸这个称呼是我小时候在爷爷那里听来的。他说:这世界上除了人之外总共有四种动物最可怕,传说这四种动物都是可以自行修炼的,最后可以变化人形与常人无疑。 这四个动物分别是,蛇、刺猬、狐狸、黄鼠狼。等修到一定的程度后,会在夜里的时候看到过路人就跑出来问‘你看我长得像谁?’。这个时候你回答的是什么 这些东西就会变成什么东西。例如,你说‘长得像刘德华’,它就真的会变成那个模样的人。 此时我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还好胡子在一旁替我做出了答案。 只听他骂道;“娘的,被这个畜生吓了一跳。”。 他说完就摸过自己的短筒猎枪,对这那狐狸的位置就放了一枪。 那狐狸似乎已经通了灵性,在看到胡子掏枪的时候就一溜烟的逃到了我们来的路口中。 那速度很快,任凭胡子枪法再好也无济于事。 胡子见没有打中,有点沮丧到、。这东西精的很,我怕记仇了,以后胡子可要倒霉。 胡子满不在乎的道:“老子连鬼都不怕,还能怕这没有手的东西?". 说完不等我接话,在一旁继续道:“不用去纠结那四个灯奴,就是机关搞得鬼。这墓室什么都没有,并且很可能是个陪葬陵,我看这131的正主还要再往下走一层。”。 他干脆简练的话直接打消了我对那四个灯奴的恐惧心理,点头问道:“就是不知道这里通向下一层的通道在哪里。”。 胡子继续道;“刚才我说过,这棺材里面有个隔板 ,我们打开看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搞不好那去131第三层的入口就在这里面呢”。 胡子看着那棺材里面的棉絮和骨架,嘴巴里也是直嘀咕道:“咱们要想个办法把这里面的尸体弄出来。不然就算是有暗道,这里面脏乎乎的钻进去也浑身难受”。 我看了里面那尸骨一眼,和胡子商量应该怎么下手。 胡子说,主要的是这些棉絮之类的东西,尸骨早就成棍子了,怎么拿都行。 最后我和胡子想了个办法,用它的工兵铲,把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铲了出来。最后终于漏出了最底下的棺材底板。 那是青石板,与棺木不太相衬。胡子用工兵铲试着翘了两下,发现是空洞洞的声音。 “有戏”他见如此,不禁的说道。 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会原本看着我们放向的灯奴,竟然有不知道何时又转回了过去。 我拍了一下胡子的肩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说,应该是我刚才触动了这里的什么机关,不然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转来转去的。 说到这的时候,他也已经把那棺材里面的石板给翻了过来,漏出了一个半米宽度的洞口。 “这个应该就是三层的入口了 ”我想起龙牙对我说过,他那一次来这里杀人的时候,还把尸体留在了三楼的 一个房间里,等一会要先去那个房间看一看。 台阶是斜向往下,看着距离正好是往我们来时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说这131的建筑格式是承‘之’字形往下去的。 胡子走在前面异常的小心,我在后边拿着手电跟着。 两人慢慢的走到通道里面,这个通道就比先前的走的要狭窄了不止一倍,胡子看了一下四周的墙壁,看着看着就骂起了娘。 刚才我就发现他在注意这通道的墙壁不停地看,像是在验证什么。此时他脸色一变,我不知道所以,问他原因。 他看着我,然后道:‘娘的,这是个盗洞。我说怎么感觉看着这么眼熟。’。 我不可思议的问道:“盗洞?不可能吧、那上面的墓穴是什么意思,专门建在盗洞之上,不怕破坏了墓穴的风水吗?”。 四十二 解析工程 胡子说这墓穴规模一定很大,我想这是盗墓贼在什么困境下打造的这个盗洞。这肯定是个高手,你看这盗洞直接打在了上面的棺材底下,真是直捣黄龙,准的很。 他口气很是敬佩之意的说道。 我几乎立即就把胡子的话给反驳了。最直接的原因是,谁会在打盗洞的时候 还给修上台阶的。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胡子看着墙壁的凿痕,疑惑道:“你说的也对。打盗洞不是盖房子,没必要修建台阶。可是在这里的痕迹表明确实是盗洞的手段。这绝对错不了,我敢用老子的jj担保。”。 我说你别没事就拿你的兄弟作抵押,真要是输了,岂不是要做太监了。 我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当年修建这墓穴的人,本身就是盗墓贼,在修建的时候顺手就给修成了这个样子。”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太扯了,九大家族的人修建墓穴会犯这样低等的错误? 没想到的是胡子竟然非常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看着有点好笑,让他别瞎想了,我刚才是乱盖的。 胡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还真有可能,谁也不敢保证九大家族的人是不是盗墓贼,我好像听谁说过,当年的盗墓界开派祖师红狐王也是九大家族出来的。保不齐九家中就有一家是专门做盗墓勾当的。 就目前的发现来推断,这131很有可能就是九大家族的墓穴,如果九大家族中真的有盗墓一家,那么这个墓穴通道的可疑就好解释了。”。 这种可能真的存在吗?我不是很确定。也许等找到真正的主墓室的时候会有答案吧。 胡子看了半天,最后终于觉得再难有什么发现,招呼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这条通道比先前我们走的那条要短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向下的缘故。。我们走了有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墓道的尽头。出口是在一个墙壁上,看来打下这个墓道的人就是在这面墙上做的起点。 我们出了那盗洞似的墓道,四下里忽然变得宽阔起来。这里竟然是一个走廊。 并且,两边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个个的挂着门牌号的房间。 我看了目瞪口呆,这里的建筑又开始出现一些现在的风格。 我一时间没有接受这个现实,看了看四周问胡子道:“这是怎么回事?穿越了?”。 胡子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向里看去,只见里面的摆设和家具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梳妆台和衣柜什么的应有尽有,还有一个黑白色的电视机。一切显得与刚才我们经过的墓室格格不入。这种前后的落差之大,我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房间里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使得这些老旧家具看上去有点像是电影里面的鬼屋,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胡子又退出房间开始打量我们出来的那个墓道口,出口是在一面墙壁上,没有任何的掩饰,只是在墙壁的左面有一个镶嵌在墙里面的镜框,里面用正楷写着几个大字。 【盗墓探险一号线】旁边是一张地图。 看到这一切后我几乎背过气去,这是要唱哪出,玩娱乐鬼城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走廊,毫无疑问是当年那个131酒店度假区的里面,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吃饱撑的在墙壁的边上开了一个盗洞,并且是光明正大的开的,好像是专门给游人建的一个探险设施。 胡子在一旁骂了声娘,他脸色难看的很。我也觉得一股浊气在心头晃荡。 等我们终于冷静下来后,开始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子非常坚决的说,我们一定是走错路了,这里明摆着是当年的131酒店。 我和他的想法大致相同,当时我们在第一层大厅里面下来的时候,有四个通道,很可能藏獒女和那些尸体不是走的这一条路。 这事情真是恶心人。经历了这么多竟然最后弄了这个结果。 胡子点上根烟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对我甩头道:“走,我们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只好同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让我们原路返回去吧,那还不掉进蛇窝里面。 胡子拿着手电把靠近走廊的们挨个踹开,里面的东西机乎一致。 我跟在他的身后,琢磨自己遇到的事情。想起刚才胡子说的盗洞,忽的意识到什么,问胡子道:“你说这当年承包131工程的那些人,会不会是九大家族?”。 胡子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有这个可能。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道:“这事情有点古怪啊。”。 我和胡子在一个房间里找了两个椅子坐下,然后对他道:“我们都知道131酒店是当年的防空工程改建的。这里修建防空洞时有古墓的事情政府一定知道,但还是让九大家族承包了用来建造酒店。你不觉得这有点说不过去吗?任何一个朝代的墓穴都是属于国家的文物,没有理由被民间的组织接手。 但是九大家族的人恰恰就参与了这件事情,这里面很令人寻味啊”。 胡子似乎听出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儿,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九大家族是国家请来的?”。 我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1131当年在当地算是大工程了,这样规模的建设工程转手不可能不被外人知道。所以,九大家族的人开始在这里大兴土木的建造酒店用来掩人耳目。不过,到底是掩谁的耳目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意思很明白,131酒店绝对有不得不建造的理由,而九大家族和上面的人一定是在这131进行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我觉得这个秘密最后一定是流产了,不然这里不可能人去楼空。 我想起龙牙说过这131的传说,酒店开业当日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这或许就是当年流产的原因所在。 不过到底是消失不见,还是说被人杀死了,就很耐人寻味。 胡子听完我的话,在椅子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这么说....我们误打误撞还真的来对地方了。说不定还能在这里查到那些人消失的原因。” 。 我点头说,确实很有这个可能。 这样。事情就算有了眉目了,虽然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和真相应该差不多。 先是有政府131防空工程,在这期间政府人员发现了这里的古墓,并且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但是,却出于什么原因解不开。上面的人只有求助于古老的九大家族。 这期间,一定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在插手这件事情,为了不被他们发觉,九大家族开始以承包商的身份介入131的这个“秘密”。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第三方怀疑。他们隐藏身份,真正的建造了这么个酒店。 仔细想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这种阴谋的事件最能调动我的好奇心,在椅子上站起来,对胡子道:“先别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胡子问。 我拿出自己的手电道:“先找到龙牙杀人的那个房间!” 四十三 身后有鬼 龙牙曾对我说过他在这里完成了一个刺杀任务,而那个死者的尸体还被他留在这其中的一个房间里面。 当时他违背了组织的命令,刺杀成功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里退出去,而是选择在这131酒店里留宿了一夜。也正是这一夜,他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七色’组织的老大。从此,七色都在围绕着这个秘密而战斗着。 我把龙牙对我说过的话一一告诉了胡子,他听完后很吃惊,显然没有想到龙牙还会有这么一个经历。 我俩一边看着房门上的门牌号,一边不断的猜测龙牙那一夜究竟遇到了什么。 胡子说,龙牙当夜很可能知道了鬼痕密码这种上古之物的存在,不然他就不会出现在去影楼兰的队伍里。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却有了不同的看法。我说:“鬼痕密码可能只是这131酒店里的其中一个秘密,我想这里一定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动西存在。龙牙当时知道的鬼痕密码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胡子点头说不错。影楼兰之后,鬼痕密码在灵学圈子已近是半公开的秘密存在。并且可以说是已经告一段落了,这种情况下飞镜依然还会选择和齐险来这131,这里面的藏得事情才是最关键的。只是还没有找到飞镜,不然问一下他或许会知道一些。 说实话,我不觉得飞镜那货会告诉我们 这件事情。 现在我们说的都只是猜测,至于到底事情的真相会是什么完全不知道,有可能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 说不定飞镜和齐险就是来这131酒店开个房,搞个基什么的。真要是这样,那可就笑话了。 走廊里除了我们的手电光,没有任何的光亮,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不过此时,我对这种黑暗中的安静倒是也不害怕。或许因为这里是我所熟悉的建筑面貌原因。 这条走廊不是很长,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尽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这竟然是一个‘丁’字路口样式。 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条横向的非常宽阔的走廊。那宽阔的程度甚至可以开进来一辆解放卡车。我看了暗暗咋舌,心里不禁的想,这真不愧是防空洞改建而成的。 我们核对了门牌号,发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牌号是‘423’,再往左是422.421...以此类推。 龙牙说尸体是在三层三号房里面,这里为什么会是4开头的?难道我们来到了第四层、?。 胡子向着远处的走廊照了照说,这里房间少说也要几百个,这4开头并非是指的四层,我看就是指的第四百二十三个房间。 这么多,有点夸张了吧。我不太相信仅一层楼就有这么多房间。 胡子道,你别忘了这是防空洞改建的,别说几百,就是几千也不足为怪。 胡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看看左边的走廊,对胡子道:“我们往这边走,小心点。这里说不定会遇到那种火狐狸,或者骑着尸体的鬼。你我一切小心从事。”。 胡子点头,端着猎枪在后面警惕,而我拿着刚刚换上新电池的手电筒在前面开路。 走了不到三十几步的距离后,我就蒙了。 因为在这开始,走廊的两边却没有了房间,而是那种青石板的装饰品。上面都是一些印上去的画。因为相隔年代到底不是太久,所以大多还能看出来一些。 我一路看过去,发现画的最多的都是齐白石的虾,其次是一些马匹。其余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山水画。 胡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说这是怎么回事,装饰品? 我用手电筒照着那上面的画,看了十几步的距离后心里开始犯嘀咕。这要是装饰品,也未必用的太长了一点。 胡子与我的观点一样,也觉的古怪。不过他仔细研究了一些那些青石板的墙壁后,否决了有机关的一说。 我不确定的问胡子是不是咱俩又走错了,这难道是个观赏区? 胡子想了一下,道:“可能性很小,毕竟房牌号往这边是越来越小的,如果这样都能走错。只能说这里的人在故意玩我们了。再走一段看看”。 他说的也没有错,我想,这走廊真的有那么长?竟然能要用这么多的装饰品来装束这里的空间? 两个人一边看着四周的画像,一遍慢慢的往前走。画像从最开始的植物到动物,最后是人物画像。 我甚至在画中看到了毛**等人。还有爱因斯坦之类的科学界的伟人。虽然颜料已不是很鲜艳,但还能看出那些人本身的气质。 一路走来我和胡子倒是也不乏味,走到最后甚至二人都在讨论起这些画的优缺点来。 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正逐渐习惯这些人物画像的时候,忽然前面画风一转。变成了一幅幅的恐怖图案。 之所以说是恐怖图案,不是因为上面的画风恐怖,而是这图案的本身意义就令人头皮发麻。 我眼睛几乎一动不动的盯着墙壁在往前走。 第一幅图案是几个人在一起。看出来里面有男有女,有胖有瘦。他们貌似在一个什么地方赶路一样。 后面的几幅都是相同的赶路场景。 后面是一只八爪的动物袭击这些人。但却被他们逃脱。 直到这些人中的两个女子忽然就飞了起来,然后有两个人开始追出去,现场只剩下一男一女。 我看了脑袋一沉,意识到什么。 在接下的画面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两人在赶路的时候遇到了一棵大树。树上停留着一家飞机,飞机中有具棺材。一男一女两人围在棺材旁边像是商讨什么。 我意识到这时候画中的两人,很可能就是我和藏獒女在当时遇到那架停在树上的飞机场景。 我想不用看就知道,后面的画应该就是胡子在棺材中出来的场景了。 但是令我感到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接下来的画,只令我觉得浑身汗毛都根根立了起来。 棺材中确实有了一个人崩了出来,但是我不知道这能否称得上是人。 因为画面上出现的那个在棺材中出来的人,头生双角,手指甲齐长,虽然画的很抽象,但分明就是厉鬼的形象。 最令我感到诡异的时,一男一女两个人还和那个‘鬼’表现的很亲近似的。尤其是那个男的,甚至最后始终都是在和那只厉鬼单独相处。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停下脚步不敢再走下去,惊恐的看着胡子,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四十四 鬼迷人 墙壁上这些画的内容胡子看的一清二楚,他也是一脸不可惊恐的表情。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看着他,浑身都在发凉。胡子当然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他定定神对我道;“老子如假包换,真的是人。”。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样子非常的好笑。但我现在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些画前面的内容与我们曾遇到的遭遇惊人的相似,由不得我不害怕。 我看了胡子一眼,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知道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胡子要真是鬼怪变成的,我恐怕十条命也早就死了。 我想了想问胡子道“这些事情应该怎么解释,难道有人预算出了我们的遭遇,提前在这里画下了这些画?”。 我问胡子的同时,心里也在不断地思考着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可能性。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方法。 胡子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老子不是鬼。这事情有点邪门了,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他声音很小,在这走廊中听起来飘乎乎的,让人更加的恐惧起来 我琢磨他的话,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迷住人。让人可以出现幻觉,并且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幻觉。 胡子道::“当然有。不过都是传说中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我道,要是飞镜在这里就好了,以他的知识面一定能解决我们的困境。 胡子点头,又摇头道:“这也不算是困境,我们至少还没有遇到什么直接的危险,再说前面不是还有路吗。”他看着我,一使眼色问道:“要不要继续走下去看看,我就不信这后面的画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胡子的言语正合我意,一甩头道:“妈的,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非要和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杠上一杠。”。 说着我就率先向着前面的路走去。虽然我俩说的豪气冲天,但是心里还是忐忑的很。 两个人走的很小心,眼睛死死的盯着墙壁上的画,想在上面找出一些破绽。 后面的还是那一人一鬼的内容,都是在走路,没有丝毫的变化,画面非常压昂。 看着这些画面,我心里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个时候胡子忽然提议道:“我们要不要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你自己先往前走,或者是我自己先往前走,看后面画中的内容会不会改变”。 我摇头,不同意他的想法。万一后面的画,真的凑巧本身就是一个人,那我俩怎么面对这样的结果。 再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分开真不是好的选择。 我问他,人被迷住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胡子看我一眼道:“一般迷人的鬼魂或者什么别的东西都会在人后背爬着的。不过我觉得咱还是别往这上面仔细琢磨,知道点原因就成了。想多了,心里会得病,心里疾病。。”。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此时不由得我们不琢磨了,事情都已经摆在了面前,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让胡子转过身子去,想看一下他后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胡子骂了声娘,还就真的转了过去。除了背包什么也没有,根本不见任何的东西趴在他的背上。 他被我看的发毛,问我是不是有东西。要是搁以前我一定会搞搞恶作剧吓吓他,但是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情。摇头说没有吧。 然后胡子又看了我的背,也是什么也没有。 事情变得棘手。我用手电向着走廊深处照去,也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距离。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走。 胡子现在那种豪情也已经消失了,此刻开始变得筹措不定起来。 两人竟然同时听下脚步,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没有一点的注意。 我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开始吞烟吐雾的猛吸。胡子问我要了半根过去,这是最后的一根烟了。我把烟屁股给他,问道:“最要命的是我们不知道那只鬼躲在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到鬼的?”。 胡子嘬了几口烟,说:“听老一辈的人说,只要在眼睛上抹上牛眼泪就能看到鬼。不过这个时候,咱也没地方牵牛去啊。老子这个黑驴蹄子是对付粽子的,对鬼无效。要是能找到什么辟邪的东西就好了。”他说着开始翻找自己的背包,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辟邪的,这个时候难道还要让我放血?我是真心的不愿意那么做,再说,就算我的血辟邪,我和胡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啊。 胡子翻了半天没见任何有用的东西,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我说你别这幅死样的打击军心,咱们又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大不了就继续向前走呗。还能忽然就死了? 胡子说,你不知道,鬼打墙最厉害的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走进平常人完全进不去的地方,到了那里之后,就算你清醒了过来,也绝对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我说有没有那么邪乎?这又不是聊斋。 胡子说:“你别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131,第一处发现鬼痕密码存在的地方,这里说不定就会有一个空间之门,我们万一进到那里面可就惨了,真要是穿越了还行,怕就怕里面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试想一下,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你觉得自己能应付的了吗? 胡子这么说,令我连继续向前的意思都没有了,真要是没有办法,只能退回去。不过,我想就算是往回走,一定也不会那么简单了。 我们只好待在原地,最后我终于决定还是放一放血试试看。 我把这自己的血可以辟邪这件事情告诉胡子,又把与飞镜相遇时的情况一一道来。胡子不相信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飞镜那条烛龙我见过,传说是来自地狱的神兽。但是和判官指比,还是差了不止一大截。没想到你竟然有判官指。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嘴里连连夸赞,令我不禁好奇,这个盗墓贼竟然也知道判官指。 我问胡子是怎么知道判官指的。胡子说:“判官指,有点灵学知识的都知道,这是一种近乎恐怖的存在。传言,当年皇帝打败蚩尤的时候就用到了十只判官指的力量。还有捉妖的钟馗也是一个判官指的觉醒者。”。 我问他有没有那么厉害,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胡子翻翻白眼道:“因为你的判官指被人取走了,剩下的唯一的灵力也被飞镜的烛龙吸收了。所以说,现在的你和一个普通人一模一样。别说那些了,先把你的血放出来,让老子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我哭笑一声,然后左手拿着匕首在手掌的地方轻轻地划开一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顿时间留了下来,胡子忙凑过来看,不屑道:“原来也是红色的”。 话音刚落,就看那地上的血像是活了一样迅速的向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四十五 血灵 那些血像是被甜味吸引的蚂蚁一样,快速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 这一变化非同小可,我和胡子对望一眼知道事情有变,此时也容不得我仔细去想血液的变化。和胡子对了个眼神,拔腿就想着血液流向的地方追去。 地上那摊血液的流行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已经离我们有四五米的距离。因为毕竟是血线,手电光的照射下并不是很明显,很怕会跟丢了。 不过,胡子这个时候真的很令人放心。他反应飞快,几乎在那血线冲出去的刹那就已追了过去。 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有不到短短的十米距离后,那血线就停了下来,并且在左边的墙壁上飞快的画出一个人影。 那血是直接流到墙上去的,看着样子很不可思议。 我看着墙壁上血线画成的人影,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因为看着样子竟然像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最最恐怖的是,这东西还是移动的。 确切的说,是血线在不断地移动着,并且和变化成各种姿势在移动。 胡子使劲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把自己拍傻了还是拍蒙了。回过头对我道“看着东西应该是血灵,我肯可能就是被这玩意迷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没敢继续盯着那人影,把目光转到胡子身上问他道:“什么事血灵,很难对付吗?”。 胡子点头说,这东西要想杀死很困难,因为没有实体,除非用特殊的手段,我和飞镜不同,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些话现在听起来就像是在宣布我们死定了一样。我恐惧的同时在暗暗的着急。 飞镜,你大爷的。把老子叫道这个地方,就是让我来找死的吗。 我心里不断地问候着飞镜家里人,同时大脑也在思考对策。 那人影似乎也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她一样,开始不断地变换着位置逃跑。不过就算她再怎么移动都是被那血围住的身影。 这一点足够我们捕捉到她的位置。 我问胡子什么是血灵? 胡子说,这是一种被苗疆秘术杀死的鬼魂,换句话说是一只被杀死的僵尸的灵魂。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池的洗礼后就会成为血灵。最擅长迷乱人心,可以使人看见自己最害怕的景象。 不过。他继续道:“不过这个貌似修炼还没有到家,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是墙壁上的画,而不是所谓的幻觉。”。 胡子说话的同时不断地跟着那血线围城的人性图案移动着。看他的样子兴奋远远胜过恐怖。也许对这种人来说,生命力不来点刺激的会失去本身的意义吧。 这些墙壁上面的古怪此时终于算是解开了,不过我们却又面对着一件更加神秘的事件。 我问胡子这东西能不能杀死,或者是封印什么的? 胡子说,很难。不才用特殊手段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 我问他什么是特殊手段? 胡子看我一样道::“比如说,用符咒把她定在原地,或者用朱砂笔描成画的符印什么的。另外,还有沾了你血液的兵刃。” 我猜到他最后一点肯定是临时想到的。要不是因为看到我的血能够令这只血灵显露身形,他是绝对不会说要我的血才能管用。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脑袋一热,抓住他手中的苗刀,把刚才被我划破的手掌问上面一抓,顿时间整把苗刀都变得鲜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血粘稠的缘故,还是说因为那把刀太次了。总是那血黏在刀身之上一时间竟然没有留下来。 我看着样子觉得游戏,推了胡子一把道:“有戏,兄弟你大胆的往前冲就是。老子我在这给你加油打气。”。 说着就把他猛地推向那人影旁边,胡子伸手了得,没有摔倒,甩手就是一道砍了过去。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只是看到那血线被砍得断裂了一段时间,接着又完好如初。 与此同时,在我手掌的伤口上正在不断地流出血来,。那些血飞快的冲向远处,我顺着望去,顿时间傻了眼,只见前面走廊里开始出现其他的人影,血血液还在不断地留着,只是片刻,我就有了头晕的感觉。 坏了,这是失血过多所导致的。 我暗叫糟糕。想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办的好。 胡子也看到了这些的变化,骂了一声。喊道:“想办法,跑。”。 看他手气刀落的样子不像是砍刀啥东西上的感觉,我心知他的方法一定不管用。 但是现在要想跑,也是不可能的。这里就这一条走廊,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我不去理会胡子的话,仔细琢磨飞镜对我说的灵体的对付方法。这是一种没有尸体的鬼,记得他说过这些灵魂要想攻击人类,只能依附在什么东西之上,否则就不可能伤害我们。 相同的,只要他们附在一个物件的身上。我们既可以损坏他所依附的东西来杀死他。 现在这些血灵鬼魂,根本就没有依附任何的东西,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害我和胡子。之所以会在这里给我们捣乱,也许是迫不得已的。又或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识可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已经被人安排好的了? 嗯......我觉得自己想的这些很有道理。 忙去叫胡子让他别再和那血线的人影对砍了,我们就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当这些东西没有存在就好。 胡子看我不像是开玩笑,停下手里的刀。问我原因。我把飞镜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胡子就显示出了他的老江湖本色。只见他眉头深锁道:“也有第三种可能,这些血灵根本就是掩饰,也许造成这个鬼打墙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这些只是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他说的不对,要分散我们注意力,那也在知道我们可以看到血灵的前提下,否则我们看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呢? 胡子说,所以我觉得这是人为的,并且是我们认识的人设下的局。这个人知道你有判官指,也猜到再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你会想到用血来解决。到时候我们就会看到这些血灵,而忽略真正阻止我们找到三号房间的那只‘鬼’。 会是谁呢?我问。 胡子想了想道:“我猜只有一个人可以这么了解你的过去,也知道你一定会想到用自己的血。” “谁?”我看到胡子的眼神犀利起来。 他使劲的握了握拳头,在牙齿缝隙里蹦出来两个字——“飞镜!” 四十六 爆破 飞镜?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胡子,他坚定地点头。这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一时间不敢接受胡子所说的话。 不过,反过来一想,胡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有判官指的事情,只有飞镜知道,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但是要说飞镜会想着法子害我,我怎么都不能相信。 胡子说也不一定是飞镜要害我们,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也说不定。 保护我什么。他把老子叫到这里来受着洋罪,犯着风险,到现在知道要保护我了。当时他不让耿岩去叫我不就得了。现在有多此一举,明知道老子的判官指丢了还..... 说到这里是我忽然停住,猛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胡子见我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好奇的看我一眼道:“娘的,你还撒上泼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老子还会给飞镜告密不成。”。 我叫他别废话,对他道:“我记起来了,知道我有判官指的还有另外的一拨人。”。 他收起手电来到我的身边,对离我们只有三四米远的血线围成的人影视而不见,问我谁还知道你有判官指。 “齐雨莹,和那取走我判官指的人。”我攥了下拳头说道。 胡子哎了一声,道:“偷走你判官指的人也会来这里?这事情他娘的太难搞,这么多人掺杂在一起,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说我哪里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咱俩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总不能就这么和这些血灵在一起孤独终老吧。 胡子眉头深皱起来,看得出他对这事情也是束手无策。这也不是他无能,关键是我们连背后迷住我们的那只鬼都找不到,怎么解决问题? 以前闲谈的时候飞镜对我说过一些灵学方面的知识,现在想起来似乎那小子早就猜到我会有今天的处境一样,总是不经意的对我说一些捉鬼的往事和处理方法。 不过,当时我完全就是当恐怖小说听得,所以也没有仔细去记他说的那些话。还好时间过的不长,脑子里大概有一些印象,仔细回忆了一下,大约记起来了一部分,对胡子道:“这东西离我们一定不会太远。并且应该不是简单地鬼打墙。”。 胡子问我何出此言,我道:“飞镜说过,鬼打墙是灵体给人视觉神经上施展的一种错觉毒素,这种毒素是少数的灵体鬼魂身上自带的,中招者很难清醒过来。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看着胡子,见他一幅认真受教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停息想等他发问。然而胡子并不吃我这一套直接骂道,你他娘的别便秘,痛痛快快的拉(说)出来。 我一阵尴尬,也没有怪他说话难听,继续道:“鬼打墙不可能造出实体。比如这里原本是没有墙壁,在我们中招之后就误以为看到这里有墙壁。但是,这形成的‘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墙,我们只要触摸一下就会知道这是假的。但是你看” 我把手拍到墙上说:“你看,这里的墙壁是真实存在的,我想这应该是比鬼打墙更厉害的处境了。”。 胡子还是不明白,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说过鬼打墙最厉害的时候可以令人走到原本没有通道的山腹里面去,在这里制造一面墙壁不是难事”。 我说这个我知道,但是也要有这个山腹才行,所有的诡异事件都是在一定的基础之上建立的。我想,只要我们把这个基础破坏,这鬼打墙就应该会破了。 胡子完全被我说的蒙掉了,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到底是几个意思,直说。别在这和你老子来弯弯绕。 他这智商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我心里不禁的想。 我挠挠头道:“直接点,你不是带了炸药来了吗。直接在这墙上给老子开个洞。我就不信那不是人的东西会在爆炸的瞬间就修复这面墙壁。”。 胡子这才明白我的意思,在那里骂骂咧咧道:“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小子给老子上了那么复杂的一节课。做警察真是做傻了你了。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和我想的完全一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开始在装备中取出炸药,我看他拿的那些分量似乎是想把这里炸踏一样连忙叫他等等。道:“ 胡爷英雄所见也略有不同。你用少点量,这里是底下,别把自己活埋在这里。” 他说你放心好了,老子在倒斗界号称是‘炮神’玩炸药的时候你还在玩自己的jj呢。这点事情老子懂得的。 我见他说的很是自信,心里也有了底。 胡子用的炸药都是炸鱼的雷管里掏出来的,威力不是很大,且又是散装的。我看到还有几块黄色的好东西,他没有用。我知道这是因为那东西威力太大,怕不好控制。 他接好取好的用量,接上引线之后挥手让我躲远一点。我向着后面退出去十几米的距离,胡子点燃引线后飞快的跑到我的身边。 两个人趴在地上,捂住耳朵。不一会砰的一声巨响在这走廊中传来。 虽然耳朵里面嗡嗡的但是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我心道胡子真是好样的,这么近的距离这响声这么大,但是我们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冲击,足可见‘炮神’之名真是名不虚传。 但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之间胡子弄得那个引线还在滋滋的燃烧,那面墙壁也是安然无恙。我心道不好,接着又是砰地一声。 这一次我直接就被那猛烈的气浪掀飞了出去,直落出去四五米的距离后才摔在地上。 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鼻子里一股热流倾斜而下,一抹才知道已近震出了血,耳朵里也有血液流出。妈的,我大声骂道但是自己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胡子炮神的名声看来今天是到头了,这炸药用的真是有拼命三郎的精神啊。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第一个炸药声根本就不会被胡子弄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第二个几乎把我炸死的才是胡大侠的杰作。 我在原地换着气,已经没有力气去骂胡子的不是了。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我才算是回过神来,耳朵里开始出现一些杂七杂八的声响。 走过去发现被我们炸出来的墙壁山漏出了一条狭窄的走廊,同时那墙壁上的壁画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胡子见把我伤成这样,心里过意不去,很快转移话题问道:“谁会和我们一样也在炸墙?”。 我擦着鼻子上的血,说道:“我们先躲一会看看情况再说”。 话音刚落,就在刚才我们走过的走廊方向传来了脚步声,嘎达嘎达的显然是皮靴。 这种鞋子绝对不是飞镜能穿出来的,龙牙和耿岩的穿的都是软底,绝对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心里好奇,从脚步传来的声音断定来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一方的。 快点躲起来,先 。我低声喊道。 四十七 吃人衣柜 这里四下空旷,并且我们刚刚弄出来的爆炸声一定也已经被对放听到了。要想躲避,并不容易。 话虽如此,但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快速的和胡子窜进了被我们炸出来的通道中。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狭窄的走廊,两边各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是半虚掩的,里面黑漆一片,看上去有点瘆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胡子对望一眼,闪身进到了房间的里面。 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看的出来这房间是一个储藏室,四周都是一些已经脏成抹布的被褥。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衣柜。一个是八开门的大衣柜。左边是一个小一点的老式衣柜,上面还有一面大镜子,不过已近都被灰尘沾满了镜面。手电的光芒只是简单的反射出来一点而已。 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直接进到了那个小衣柜里躲避。 这完全是病急乱投医,试想一下,对方要是真的有心找我们,就算是躲在这里一定会被发现。现在祈祷的是,对方误以为我们顺着外面的大走廊走远了才好,千万别没事在这屋子里乱翻。 我和胡子刚藏好,外面的脚步声嘎嘣嘎嘣的已经踩了进来。听着动静人数不少,并且貌似也已经进到了外面的走廊入口处。 我俩屏住呼吸,仔细的倾听这些人的动静。脚步很杂乱,至少要有五个人以上才能出现这样的效果。我皱皱眉头,把衣柜拉开一条小缝隙和胡子一上一下的向着外面的望去。 门口有光亮传过来,显然对方已经接近这个房间的外置。 “这里的门是开着的”忽然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很陌生,不是我认识的人。看了一眼胡子,他也摇头表示对这话音不熟悉。 那男子话音刚落,就已经推手打开了房门。他淹着鼻子走进来,应该是不习惯房间里这些被褥发霉的味道,在他的后面跟着四个人,都是男子,其中有一个老者,看面貌已经差不多有六十多岁,其余的四人都比较年轻。除了那个老者之外,另外四个年轻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自动步枪,脑袋上带着贝雷帽,看他们的装备,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的人了。 只是,这些人看上去却颇为狼狈,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与之相比,我和胡子情况倒是好了许多。 胡子的枪已经顶上樘火,我知道他此时一定很紧张,毕竟外面的人装备太强,又敌友不分。此时莫说是他,就我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 那老者看样子像是另外四人的头头,其余的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的,看上去很是有派。 这房间就那么大小,一目了然。那老头东看看西瞅瞅,很快就注意到这两个衣柜。 他皱皱眉头,抽了下鼻子道:“把这两个衣柜打开”。 他话音刚落,我和胡子立即暗叫糟糕,被发现后不知道是福是祸。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种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很突兀的想起,我吓的一哆嗦。不小心弄出了一个声响。还好没有被他们发先,这些人似乎很惧怕那声音。其中一个年级稍小一点的人声音都颤抖了,害怕道:“追过来了”。 那老者低声道:“都躲起来,别硬拼。”。 他说着就来拽我们藏身的衣柜门。我和胡子条件反射的立刻用双手使劲的拉着门里面的把手,他拽了两下没有拽动,大概以为这是锁着的。回身去看另外的那个大衣柜,那四个年轻人已经藏进去了三个,里面还有不小的空间,他不做多想立刻和另外的一个人藏了进去。 这些人藏好后,外面又回归到了平静和黑暗之中。 漆黑一片,根本不能看见任何的东西。只剩下那种外面走廊中那些奇怪的声响。 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害怕什么,但是显然令他们害怕的东西就在外面的走廊中。胡子脸色的汗水滴到我的脑袋上,湿哒哒的很恶心。 我胡乱的划拉了一下,也不敢发出声响,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外面的声音上。 只听‘啪嗒啪嗒’的像是肉掌拍在地板上的声响。又像是野兽在饮水一样。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还是瞪着眼睛看着房间的里面。那声音很单一,并不杂乱。由此可见数量应该不多。 啪嗒声越来越近,在接近这个房间后忽然停住了。四下里顿时间安静下来,我吓了一跳。浑身都不自在,知道马上就要有事情发生。 事情在向着我的猜测发展。那啪嗒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已经进到了这个房间的里面。我明显的感觉到胡子抓住柜门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那柜子的门发出极其轻微的‘哒’声。仅此一声,却如黑夜中的闪电一样的引人注目。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外面的声音再一次的消失,我死命的盯着缝隙,想要看出什么情况。 这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可以借助,人的眼睛在此刻情况下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虽然如此,但我还有一种错觉,在那衣柜的缝隙中似乎有一个人形轮廓的影子,也同样的在外面向里望着。 而我和那影子之间仅仅隔了一道木板。 想到此处,浑身根根汗毛直立起来。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默默地握紧左手的小拇指,那短暂猛烈的疼痛终于清醒了我。 忽然,对面的八门衣柜中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我从来没有想到,人的叫声会是这么的恐怖,那声音穿过柜门后钻进我耳朵里,令我的整个心脏都跟着那尖叫声拧了起来。 那衣柜们忽的打开,在里面冲出来一个男子,手里拿着手电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嘴里连连道:“鬼啊,鬼.....”。 借着他的手电光亮可以看到一个浑身青紫的**之人,正在我躲的这个衣柜门口向里面偷窥着。 我轰的脑袋一炸,原来刚才那根本就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柜门缝的外面看着我。 那个在衣柜里忽然冲出的男子,在房间的中间位置不断地跺着脚,嘴里说一些乱七八糟你的话。 他的行为把在我们面前的青紫色人影引了过去,只见这个浑身**的家伙一个猛扑就把那男子扑倒在地,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场血腥的画面。 男子的尸体几乎被这个青紫色的人影给**,职业习惯的情况下我就想冲出去救人。 胡子死命的按住我的肩膀低声道:“对面的衣柜里有问题,先别轻举妄动。”。 他此言才提醒了我。知道他所说非虚,那队人的人数不少,并且有武器傍身,没有理由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而不顾的。 而此时我看去,那八门衣柜却紧紧地关闭着没有任何的动静,一丁点的都没有。像是里面的人都已经被衣柜给吃了一样。 四十八 飞镜的墨宝 我和胡子大气都不敢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衣柜之上。 外面的屋子里血肉模糊,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早就已经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根儿都发颤的咀嚼声。 屋子里那只孤零零的手电筒依旧亮着,照出了大部分空间,我和胡子借着灯光看到那青紫色的人影,趴在地上不断地吃着刚刚被它杀死的人。 那场面已经不能称之为恐怖,应该是血腥。让人看了反胃恶心。要不是因为我看过人体解剖的过程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即使如此,我还是干呕了几下。 对面那个衣柜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此时我和胡子也不可能在交谈什么,只有不断的看着外面,同时全身心的都在戒备着未知的突发状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人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没有确定的准确性了,已经。 那青色的人影终于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人影的正脸。怎么讲,这是一张胜过大多数人的,还算俊秀的脸庞。没有看到我意料中的青面獠牙,相反的这张脸与常人并无异样,只是苍白了一些而已,再就是那嘴角挂着的丝丝血色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这样一张俊秀的脸,让我顿时间如入冰窖般浑身都颤抖起来。 那张脸的主人竟然是我。 确切的说是那个冒充我的人,此时竟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食肉’动物。 那个‘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向着那八开门的衣柜走去。他一扇一扇的把那柜子的门都拉开,我和胡子也目不转睛的死命盯着那衣柜的动静。 空的。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我心头猛地一颤,那几个人去了哪里?刚才我是亲眼看着他们进到衣柜的里面的,但是在‘我’拉开衣柜的时候,那里面没有任何的人影。甚至没有任何的东西。 里面,只是漆黑一片。 ‘我’见衣柜中没有人,发出一阵类似于野兽的低吼,然后回过身子向着我和胡子的衣柜走了过来。 糟糕。 这东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和胡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要是被他发现了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办?我忙去看胡子。、 虽然外面有手电的光芒照亮,使得屋子里看能看见,但是这衣柜的里面却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光线,黑暗中我听到胡子不断翻找背包的声音。 那个‘我’一步步的接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呆板不是活人能有的。我攥了攥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等一会他一到门口就让胡子开枪,或者我一刀戳过去捅他的蛋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很快他就到了门口,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我还是觉的双腿都在颤抖,身上的冷汗早就把衣服已经湿透了。 衣柜门被拉开的一刹那,我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但是似乎效果不佳。双手握着的苗刀歪歪斜斜的刺了出去。 ‘铛’的一声传来,就像是刺在钢铁上一样的声音,手感并不是刺入肉体的感觉,到像是磕在了石头之上。 我心里一震,就像发狠拼命。 忽然,胡子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就冲着‘我’的嘴里塞去。那速度太快,我没看出是什么。 下一秒。‘我’便像是傻了一样的呆立在原地,在嘴里塞着一个大号的黑驴蹄子。 我们二人飞快的在衣柜里闪身出来,远离开衣柜。 胡子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道:“娘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绿毛’。还好老子有一个九二年的黑驴蹄子,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他边说边在包里取出绳索,招呼一声,两人过去把嘴里叼着驴蹄子的‘我’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在黑驴蹄子入嘴里的一刹那,‘我’就像是小姑娘似得在原地老老实实的,任凭胡子怎么揉搓都没有反应。 终于捆绑的足够结实的时候,我才敢问胡子什么是‘绿毛’? 胡子说:“那是一种古墓里的粽子,也就是平常意义的僵尸。一般都是黑色的毛发或者是白色的居多,绿色的就不常见了,因为绿毛可以说已近成精了,这东西很厉害,刀枪不入,咱们的枪打鸟还嫌不够,对这东西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有这黑驴蹄子才是这僵尸的天然克星。刚才要不是因为咱们在暗处他在明处,我出其不意的出手,这黑驴蹄子恐怕不会轻易的就被送入他口中。” 。 他的话我听明白了,原来这东西就是一只成了精的僵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一般情况下遇到了就是个死。 胡子说这131邪门的事情还真不少,人死后至少要百年的时间以上才会发生尸变,这哥们死了绝对不超过五个小时,就能变得这么厉害,真是奇了怪了,应该是在这里面中了尸毒了,不然解释不通。 那个‘我’站在衣柜的旁边一晃一晃的,看着很老实。我放下心来,快步走到那八开门的衣柜旁,向里面望去,只见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衣柜,而是一个壁橱,只是做成了衣柜的样子。 在这壁橱的里面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刚才因为柜子的里面是我们的视线死角,所以没有看到,此刻一看这石阶,立即明白那些人不是被衣柜吃了,而是进到了这台阶的里面。 我又看向地上的那一滩血肉器官,心道这人一定是被留下来探风的,没想到竟然会惨死在这里。 胡子见到我的发现后也来了精神,道:“这台阶不会是盗墓探险二号线吧?”。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奇妙的有一种揍人的狂躁。 转头向一旁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字迹,看来这里就是一个通道了。 真的是通道第四层的路吗? 我想起刚才那个人在衣柜逃出来的场景,猜到这通道里面或许并不安全。胡子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嚷嚷要下去。 我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我’问胡子这个人应该怎么处理? 胡子说,要是在露天地中,这种情况肯定就烧了。但这是地底下,上面又有森林,贸然点火很危险。不如就把他仍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反正现在他也和木头没有两样,伤害不了我们。 我只好点头同意,总不能让我们带着他走吧,那不是找死。 胡子又看了看那衣柜中的通道,对我道:“你说这下面一层会是什么东西,龙牙去过的那个房间反正我们也找不到,不如进这里面看看情况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我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考虑着进去之后的后果大不了就是死。最后终于决定和胡子进里面一探究竟。 其实我知道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进到这131内部已经快过了一夜了,不但没有找到飞镜他们,甚至还把藏獒女耿岩他们给整丢了,且又死了一杨飞,这怎么想都让人心里暗暗的焦急起来。 此时有了新的进展,我们没有理由不进去看一看。说不定飞镜他们就会在里面。 想起杨飞的死,我心里就有种伤心,总觉得对不住这个女人。 叹口气,甩甩头不去想,和胡子进到了那通道里面。 在通道的入口处我发现了意外的惊喜,这里竟然留着一幅墨宝。那字迹看得出来是飞镜那小子留下的。 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我进去了。前路危险,小心从事。】 四十九 墓 简单的几个字令我和胡子都激动起来。有了飞镜留下的线索,这后面的路就好走了许多,至少我们知道自己的方向没有错。 我和胡子丢下那个绿毛僵尸,两个人一起向着这条路的里面走去。 通道幽静黑暗,没有半点的声音,沿途也没有在看到飞镜的记号,更没有发现刚才进去的那几个人。不过,这里就只有这一条路,我们不必担心会和他们走差了。 这一次我和胡子都没有说话,两人都闷头赶路,因为实在是又困又累。 我看看表,现在已经是十八点十多分。这说明我们进来已经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了,中间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即便是铁人也受不了啊。胡子强打起精神在前面带路,他脚步声很拖沓,我几乎就是在跟着这声音走的。 等我们终于出了那个通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个半小时了。我惊讶这条通道的长度,更惊讶眼前出现的景象。 “娘的”胡子骂了一声,“这怎么又是墓道,有完没完。”。 他说的没有错,我们竟然又来到了一条墓道前。里面这里宽的很,可以并驾两辆马车通过,在地面上甚至还有被马车压过的痕迹。 胡子用脚步丈量了那墓道的宽度,然后惊讶的对我道:“这是骡道,是修建这墓穴是用来走马车的通道。看这里的规模,骡道都用上了,这....这他娘的最少是一 方诸侯的待遇了。你说云南这边古时候会是谁的墓穴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我摇头。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知道了,胡子也知道我的深浅,也没有指望能给他答案。他问我这话完全是被这这条墓道给惊的。 我说你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就算是他娘的一处皇陵,也要等真正找到墓室再说,现在激动个什么劲儿。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飞镜留下的什么线索,不然我们往哪一边走都不知道。 胡子不屑的笑了笑,道:“别忘了,这里是古墓,我能不知道往哪里走。这地上的车辙印记虽然年代久远,但毕竟还是能够看出是通向那个方向的。这里的车印有两条,我们根据最深的那一条走就行,车辙印通向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地面上确实有两条车辙印记,每一条都各指着一个方向,一个深一个浅,但不知道为什么胡子要说根据深的那个走? 我问他原因他道:“真不知道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当上的。你想啊,深的那个一定是拉的大部分都是建造古墓的时候用到的石料木材之类的,浅的那个是走空车的,表示是已经把木材运到目的地后的回程车。这都不懂?”胡子指着一个方向边走边说。 我暗道一声惭愧,这真是最贱的道理了。仓促间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职业。 胡子继续道:“如果这里是一处皇陵,那在前面一定有九道石门相阻隔,每一道都是青石加铜水灌成的,我们的老祖宗没有炸药对付这种封门只好无功而返。这也是最简单有效的防盗措施,不过对于科技发达的现在就小事一桩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我却知道一点基本的事情。墓室中只要是门不可能实实在在的封死的。毕竟古时候人是相信有灵魂的,死后不可能甘愿让自己的灵魂被困墓中。所以往往大部分陵墓的墓室之门都是可以打开的,其用意就是让墓主人可以找到通天的路。 现在,胡子说这墓道的前面有九道石门,并且说是被铜水灌死了,他说的于理不合。 胡子听我的说完这些后,眉毛一挑对我道:“这里毕竟不是通往陵殿的大道,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偏门,你以为会留着么? 我心里好奇,问他这里不是主墓道? 胡子说当然不是,这是骡道,说过多少遍了。在这骡道的里面应该有通向主墓道的甬道,胡爷我冒冒险,带着你过去看看? 我摇头说不用了,咱还是安安静静的走的好,别节外生枝了。 像是为了应征胡子的话一样,我们走了不远的距离后果然看到了一条向左而去的细长甬道,还没有找到飞镜的情况下我原本是想绕过去再说,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甬道的入口处我们竟然又发现了飞镜的暗号。 这一次只是简单地三个字【走这里】,然后旁边画着一条箭头,意识是个给我们指的方向。 我看着那三个字发呆,胡子打了声呼哨,然后招呼我继续前进,。 相对于刚才的骡道而言,这甬道简直有点的寒酸了,但胡子走的却是格外的小心,看样子非常担心会有机关陷阱。 还好一路走来没有任何的危险,甬道里出奇的安静,狭窄的甬道中只剩下我们的心跳声和手电光。 我们沿着甬道走,一路上无惊无险。行不多远的路程,来到了胡子口中的主墓道,也就是通向灵宫的‘通天之路’。 在我们猜测里,这主墓道顶多也就是与先前我们走过的骡道相依并论。但我发现自己错了,眼前墓道的辉煌程度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这里的宽度我先不说,单单是那石柱就足有一个人环抱那么粗细,上面雕龙涪风的雕刻着许多神兽。使人一看就知道这墓穴不简单。 我看着那一排排的石柱,心里激荡的很,对胡子道:“这里要是开发出来一定又是一个世界级的奇迹。”。 胡子点头指着前面道:“ 是是不是世界奇迹不知道,但一定是我们的奇迹。你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再墓道向里的一个位置上,横七竖八的错落这几个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猛地看去很像是农地里的坟头,一开始我还没有看清楚。眯眼细瞧,只见那些白色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个的帐篷 。 我岁胡子使了个眼色,令他在后面单枪掩护,而自己就向着那几顶帐篷走去。 帐篷已经很破旧了,看的出来绝对和我们不是一批的人,看那帐篷的样式,我心里有了主意,这帐篷坐落在这里最少也应景有五年往上的时间。 会是谁?在当年就已经来过这里呢? 五十 香艳拯救 帐篷有五只,有一个也已经倒塌了。剩余的四只上面铁扣都已经锈的严重,看着摇摇欲坠。 我和胡子挨个的检查,并没有找到值得注意的东西。里面只有几只背包,也已经被人打开了,除了一些衣物就是吃的和药物,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胡子坐在地上,看着那几只帐篷奇怪道:“看来当年有人在这里长期的居住过,这绝对不是同行留下的东西。”。 我问他怎么这么确定,他说因为这里是地底下,就算是要休息也没有必要再去搭建帐篷。 胡子说的很有道理。盗墓贼进入墓穴后,能不休息就不休息,如果真的体力不支,也是简单的找个安全的地方短暂的歇一会。没有理由为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再去搭建一个帐篷。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有人在这里研究这个古墓?”我问他。 胡子点头,说“应该是当年那一批人在这里研究什么东西,并且最后一直没有出去。”。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没有出去?那些人还会在这古墓里面吗? 胡子看我脸色有变解释道:“那时候的人都很节俭的,绝对不会像现在我们这么浪费。如果他们要撤走,没有理由不把帐篷拆了带出去。所以我想,t他们或许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你看背包还在,衣物,药品,吃的,什么东西都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是在突发情况下消失的。觉得没有带走全部装备的必要。所以才会留下这两个背包”。 胡子说的头头是道,有点推理小说的意思。我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还好最后反应过来。 “你他娘的就在这里乱盖吧。古墓里的情况最是诡异异常,谁也不能保证进去后还会在原路回来。别的不说,我在最近这几个月进的古墓就没有一个是原路返回的。他们把帐篷留在这里,一定是其他的原因。说不定我们就是遇到败家子儿了,这帐篷就是被人家扔在这里的。”说完这些话后,学着胡子的样子坐在地上,用手敲打着酸痛的小腿肌肉。 胡子一笑道:“其实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留在这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 原本我想先找到飞镜他们之后再做休息,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停下来,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不好应对。 但谁曾想,坐下后就再也不愿意站起来赶路,又想前面还不知道有多远,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出发也不迟。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如果我俩体力充沛,绝对不会这样做,但是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我们已经没日没夜的走了二十多个小时,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非常疲劳的地步,不休息很怕自己会吃不消。 我点点头,看了下表,道:“我们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再赶路。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没有必要急于这一时。”。 胡子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帐篷,然后我们两个人就钻到了里面,胡子说他先守半个小时的夜,然后再叫醒我替他。 我点头,没有说什么。几乎在眼睛闭上的刹那就睡死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做。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揉揉脸给自己提神。叫醒一旁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胡子。 两人喝了点水,抖擞精神准备出发。 我抓起手电筒向着帐篷外面钻了出去。胡子在后面跟着我。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没有两步的距离胡子就低声的惊呼一声。 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胡子指着一旁的石柱对我道你看那里。 这墓道的两旁都是青黑色的石柱,胡子指的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那一个柱子。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一股凉意传遍了全身。只见在那石柱之上此时竟然直挺挺的挂着一个人的尸体。 那绝对是人的尸体没有错。 距离太近,石柱虽然很高,足有四五米的高度,这个高度和距离刚好可以让我们看的清楚,那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的尸体。不存在看花眼的可能。 这里的柱子我们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没有任何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这么大的尸体。 震惊过后就是深深的恐惧,这就是说,在我和胡子刚才睡着的时候,有人偷偷的在柱子上挂了这个尸体。 最可怕 的是我和胡子竟然没有任何的发觉。 我攥紧左手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胡子现在已经走到了那柱子的底下,抬起头向着那个尸体看了一会。 他眉头渐渐地皱紧,眼睛眯了眯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惊失色道:“是耿岩,还活着。”。 我被他这忽然的喊声吓的不轻,下一秒反映了过来。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遇到耿岩。他不是和龙牙他们在一起吗。 此时容不得我多想,和胡子手忙脚乱的一起救人。这柱子很是光滑,我们爬了半天都没有爬上去。 我急得跳脚骂娘,脑袋一时间有点短路,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这完全是人在一种着急的情况下的反应,大脑是完全一片空白。 还好,胡子不像我这么废物。他见爬不上去,立刻在背包里掏出一根绳子,打了个结就甩到了柱子顶上的环石上面。 接着拽着绳子爬了上去,不一会就慢慢的把耿岩救了下来。 我和胡子把耿岩放在我们刚才休息的帐篷里,查看这丫头的伤势,发现她的身上的伤口不下十几处,有的地方流血不止,而有的却已经干枯了,往外面翻着皮肉,看上去恐怖的很。 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连连扇了自己好几巴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胡子已经在一旁忙着找背包里的药物,我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也都拿出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耿岩全身都是伤,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了,穿着的话我们不可能处理好伤口。 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当然,重点位置还是留着内衣的。即使如此,我心里也难免嘀咕,希望这丫头醒来的时候不要废了我。 胡子此时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说:“吆喝,没想到小哥你还是轻车熟路。就这几下撕扯的技术,真是绝了。”。 我老脸一红,没有顶嘴。 胡子也知道轻重,在一旁道:“这伤口看样子是被野兽咬伤的,你先给她打上抗生素。不然感染了很麻烦。把浅一点的伤口用绷带包着。深的交给我,我给她缝上。这里有止血带。”。 胡子像是医生一样的交代着,我一一行事。把耿岩身上小的伤口都消过毒之后包了起来。胡子正在给她缝那几处比较深的伤口。 还好耿岩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不然真不知道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怎么才能挺住。 我给胡子打着手电照亮,但还没有等他缝完,忽然,我就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在帐篷的顶上一扫而过。 胡子也听见了,猛地一下静下来,一时间不敢有大的动作,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 帐篷外面有声音传来,那是一种类似于鸽子叫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墓道中听起来很是诡异。 五十一 逃跑 我和胡子立即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把未缝合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让我灭掉手电筒,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手电筒关掉的刹那,帐篷里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我心里紧张的很,小心的听着帐篷外面的动静。那种‘咕咕’声离我们的帐篷越来越近,这说明正在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们的帐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很危险,并且好像会飞。刚才在帐篷顶上掠过的动静很可能就是这东西造成的。 在黑暗中的动物因为长期生长在没有光亮的环境,可以说是半瞎子。此时只要我们不弄出声响,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想到此处,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努力地使自己的呼吸声压低。另一只手捂住耿岩的嘴巴。胡子因为常年在地下工作,对付这种黑暗中的动物应该比我有经验的多,我想此时用不到我来提醒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声音好似在围着我们的帐篷打转。断断续续的就是不肯离去。 忽然,黑暗中我感觉到帐篷的门帘旁有东西探进了一个东西,这绝对不可能是错觉,帐篷就那么大小的地方,一但被打开一条缝隙就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此时又是极度的安静中,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下一秒。那种‘咕咕’的声音忽然在帐篷的里面响起。狭窄的空间里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我浑身的汗毛直立,只能双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黑暗中‘吧嗒吧嗒’的声响传来,我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那东西在舔地上耿岩流出的血。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躲避,我立刻打开手电筒,见到帐篷的门口位置有一张没有眼白的人看着我,那张脸和人脸一样,但是却像是画在纸上的一样扁平且苍白。双手手指奇长无比像是动物的爪子一样。 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惊呼一声,手电几乎脱手。胡子在我打开手电的刹那忽然发难,一个猛扑就把那东西扯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招呼了过去。 胡子的身手很生猛,而那种平面人似乎又太弱了点。我原本想帮忙的,却没想到胡子自己就完全占尽了上风。 胡子下手很黑,随着几声尖锐的惨叫传来,那东西也彻底的安静了。 他甩甩手站起身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娘的,就这两下子还敢在胡爷面前耍,真是找死。”。 他话音刚落,帐篷的顶上忽然一声巨响,有东西落在了上面,我立刻一缩脖子。胡子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很。 “这东西不止一只。我们这回有麻烦了”他看着头顶小声道。 情况变得糟糕起来。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露头查看外面的情况,但是待在这里迟早要出事情。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身边还有一个重病号。耿岩的伤势很严重,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根本不适合有大的动作。我们如果抱着她跑,那无疑就是要她的命。 外面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危险的压迫感。 “要不我们就这么顶着帐篷往一边跑。”胡子那种威猛尽头也已经过去,外面平面人的数量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么敢贸然出去。 我觉的这倒也是个办法。现在是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当下两人用刀把帐篷的底部去掉,我抱着耿岩,他慢慢的挪动着帐篷的框架,向着前面的墓道走去。 因为这里只有一条路,倒是也不担心走错。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后,四周传来的那种杂乱‘咕咕’声并且没有离我们远去的迹象。我叫停胡子道:“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们还是要想别的招。”。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群东西还没有直接钻进帐篷中来,不然我和胡子早就挂了。 胡子说要不出去拼了,我摇头不同意。 这东西虽然一对一情况下不怎样,但保不齐,我俩出去后就一起群殴了我们。这个险不能冒。 胡子又道:“ 凡是动物都怕火,我们能不能点火来吓走他们?”。 我说,那东西是瞎子,你点火定个屁用。人家看不到也就不害怕了。我想他们一定像是蝙蝠一样的靠声音来辨别猎物。 胡子说,要真是这样就难办了。只要我们一跑一定就会被他们追上,那东西貌似还会飞翔,最好能想个办法给他们引开了才好。 他说的没错,如果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开就好了。 想到此处我灵光一动,我们身上带着有手机,只要调到闹铃上,我们把手机跑出足够远的距离。说不定这些东西就会被引开也说不定。 胡子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你的手机能这么禁得起摔吗? 我说你他娘的小瞧人,老子可是正宗的诺基亚,用来砸核桃都行,不怕这个的。我担心的是,我们在短时间里能不能找到藏身的地方。万一那群东西去而复返,我们还没有找到躲避处,那就没用了。 胡子说这个你放心,只要有十分钟的时间老子保证能找到藏身处。 他说的很有自信,我却不敢相信他的话。问他怎么这么肯定。 胡子说,你还不明白,我们没有万无一失的方法,所以只能赌,就算是输了也比什么也不做等死的强。 我点头,着手准备。 胡子体力好,背起耿岩。对我点点头。 我把手机调到三十秒后响起的闹铃,然后让胡子把帐篷抬起一角卯足了劲儿,把手机贴着地面就甩了出去。 这一下最少也出去五十米远,只要闹铃一响,五秒后我们就开始跑。能不能逃得掉就只能看天命了。 很快,诺基亚的招牌铃声就响了起来,在这墓道里听的十分清楚去。我们就听到四周猛地一阵阵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东西正在帐篷周围经过。 有戏。 我和胡子来不及多想就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俩速度很快心里同时默默数着时间。 手机的铃声,很快就消失了,开来即便是诺基亚也禁不住那东西的爪子。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暗叫不好。现在已经开始有东西在我们的有顶掠过了。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躲避的地方。危险已经逼近,我已经做好了拼命地打算。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前方的位置响起一阵阵的狗叫和密集的枪声传来。 五十二 离别 我和胡子立即来了精神,拼了命的往前跑。身后的黑暗中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追来。前面有亮光一闪而过,那是子弹出枪膛时的光亮,看枪口的朝向应该是有人在掩护我们。 果然,我听到了藏獒女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让我们快点。 枪声并不密集,但却很精准。每一枪过后在我们的后面或者上方,都会有子弹打进肉体中的声音。 这开枪的应该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我心想一定是龙牙的手笔。 我和胡子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藏獒女的面前,果然看到龙牙就在一旁。心里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可算遇到自己人了。 藏獒女的面色很急,看到我们后也没有说话,转身就跑。身后的平面人还在紧追不舍,我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招呼一声,和胡子追了上去。 藏獒女的那只狗在前面带路,龙牙在后面压阵,时不时的转过身子放一枪。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听后面的声音,平面人数量绝对不在少数。这古墓应该是这东西的老巢,情况不容乐观。 我喊道让他们想个办法,这么下去迟早都会被追上的。话音刚落,就觉得前面的藏獒女忽然往右一转,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墓道中。 与其说是墓道,更像是一个缝隙,只是太寒蝉了点,我们只能侧着身子才通过去,还好那东西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数量上的优势也就不起作用了。 龙牙钻进来的时候枪口一直向着后面,等平面人接近了一连放了好几枪,死掉的平面人尸体就已经把洞口堵住。那东西即使想飞过来都不成,因为上面的空间更加的狭窄,根本不足以令他们展开背后的翅膀。 我长出口气,这下算是暂时的安全了。 只是这条墓道却着实古怪,像是在这墓穴建成后才挖掘出来的。 我们向里面硬挤了一段距离后,确定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追来。这才敢稍微的停顿一会儿。 胡子看了一眼四周的墙壁,惊讶道:“这应该是一条盗洞啊。应该是那些修建131的人挖出来的。”。 我说你先别那么多的感慨了,先看看耿岩的伤势怎么样。 他被我提醒,这个时候才想起刚才为了进入这条墓道,他把耿岩从背着的姿势改成了抱着。 还好耿岩身材苗条,不然他们两个还真不可能挤进来。 胡子听我的话后,把耿岩放在地上。发现这丫头身上刚才止住血的伤口这个时候又已经开裂了。 藏獒女走过来,和胡子一起给耿岩缝合伤口。我和龙牙一前一后的守着他们。 二人动作很麻利,尤其是藏獒女,看那熟练程度就像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一样。十多分钟后,终于处理完了。藏獒女又给耿岩打了一针预防感染的药,然后在背包里取出一身衣服给她穿上。这才和胡子站起身,看了我们一眼道:“血已经止住,但是她身上的伤口太多,能不能活过来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不管怎样,她都不适合再跟着继续我们走下面的路。”。 藏獒女说的是事实,耿岩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她伤势太严重,这么重的伤再跟我们继续奔波走下去,就真的有可能会挂掉了。 胡子说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留下一个人照顾她?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只能留下一个人照顾耿岩。不过就算等她伤势好了之后,也不能再继续往前走。应该立即找路出去,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治疗。 藏獒女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龙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没有言语。我想起他口中的那个‘131三楼三号房’忽然想问他这个房间在哪里,不过此时并不合适。所以也就没有问。 我看着龙牙和藏獒女,这两个人身上也有伤,不过都不致命。一共就我们几个人,留下谁照顾耿岩呢。 此时走到这种地步,谁也不愿意就此停下。毕竟这里面的秘密已经很接近了,只要我们找到飞镜,那这131酒店到底隐藏了什么,当年又是怎么回事,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我们经历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些么。 而留下的那个人,只能等别人告诉他真相,而不是亲自去揭开。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情终归只是听说。此时,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最后却没有身临其境开启那秘密,终究会很失望。 我看了看众人,问道:“谁愿意留下照顾这丫头?”。 他们听我这么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骂了声娘。道:“你们别看我,我不会留下。老子要找到飞镜那小子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我也没用,我不会留下。”我说的很决绝,但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 这里面最适合留下的就是我了。一是因为我对这墓中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再就是身手也没有他们里面的任何一个厉害。跟着他们就是裹乱。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警察的身份,救人的事情似乎就属于我。 其实我也知道龙牙和胡子的苦衷。他们一个是盗墓贼,一个是在全国都通缉的杀手。以耿岩的伤势,出去后一定要住院治疗,以他们的身份这期间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篓子。 胡子知道我不愿留下,在一旁安慰我道:“杨儿,你还没有女朋友吧。你看耿岩这丫头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说不定醒来的时候见你救了他,一激动就以身相许了。你安心的在这里照顾她,等她好点后就找路离开。你放心,我们出去后就一定去找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这样你又知道这131的真相,又抱得美人归。两全其美,你就听我们的,在这里留下吧,你身为人民警察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胡子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我虽然极力反驳,并且提议说让藏獒女留下照顾耿岩。但是却引起了另外三个人的强烈反对,理由是藏獒女和她的狗比我有用。换句话说,他们觉得我在他们身边就是个累赘。 我一个人说不过他们,并且耿岩身边确实不能没有人,最后无奈我只能同意他们的提议。自己留下来照顾耿岩。而他们进去继续找飞镜他们,出来后就去最近的县城医院找我。 这是无奈的,但又是最合理决定了。总不能让耿岩留在这自生自灭吧。 胡子给我留下吃的,水,和足够令我走出森林的装备。把他的猎枪也留下了,说我身边没有人照顾我,让我防身用。我感动得不行。和他们告别,让他们一切小心从事。出来后第一时间找我去。 他们三人把各自的装备拿起,对我说了声珍重后向着远处的黑暗中走去。 很快,他们的手电光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我和昏迷不醒的耿岩在这狭窄黑暗的墓道中。我忽然有了一种恐惧,不是恐惧这里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也不是恐惧只剩下自己。 我恐惧的是,胡子他们就这么一去不复返,永远的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点起一根烟,不敢想下去。 五十三 背后有人 人都是这样,我们永远不知道最后一次见面发生在什么时候。也许现在说的再见真的就成了永别。 我忽然有一种伤感,很怕胡子他们会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他们走后的一个小时里,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守在耿岩的旁边,放空了思想看着她。 直到耿岩一次悠悠的梦话,我才彻底的惊醒过来,而此时距离胡子他们离开已经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他会复活的。快跑,没有时间了.....”耿岩梦呓一般的说出这段话。我被她吓了一跳。 四周静的吓人,只有一个矿灯照亮。除此之外就是绝对的黑暗。近在咫尺的墙壁上反射着亮光,把我的影子拉长后印在墙上,更加给这里平添了几分恐怖气氛。 耿岩的话很模糊,后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但并听不清楚。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终于听到她最后结尾的两个字——快跑! 我想这一定是她还没有在遇险的那一刻清醒过来。不过既然她能够说话,那说明离死还有段距离。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我见耿岩依旧昏迷着,就开始在一旁琢磨怎么出去。 按胡子临走前说的话,这里应该是当年修建131酒店的人打造出来的盗洞。我看看我们来的方向,那里是一定走不了的,因为已经被平面人的尸体把道堵住了,要想离开只能在前面找路。 短暂的休息之后,耿岩她虽然一直未醒但伤势也没有恶化,我放下心来,开始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我把背包里用不到的东西都甩下,把背包挂在脖子上,然后用绳子把耿岩固定在自己的后背。这丫头轻得很,我想顶多也就一百斤不到,我当年读警校是也有负重越野的锻炼,现在背着她走路没有任何的压力。 这是地下四层,要回到地面还有很长的路可走,耿岩有伤在身,所以不能太耽误时间。 令我觉得奇怪的是,这条盗洞并非一根直线到底,中间还有十字岔口。‘ 我心里拿不定主意应该走哪一条,胡子他们也是向着这儿方向走的,万一等一会我们 走了同一条路可就尴尬了。 每一条路口的通道都是倾斜向下的,并且也是相同的手法打造。由此推断这些路都是出自同一出处。我没有贸然进去那岔口里面,因为那凿痕正是向里打的,这也就是说里面通着的是终点而不是起点。 我现在要逆着凿痕走,这样才能出去这盗洞,而不是顺着凿痕。想明白这一点后,我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恐惧和急躁,不再担心自己会困在这盗洞之中。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条盗洞的复杂程度。我只走了不到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但却已经看到了不下十处路口。 我心里奇怪的很,盗洞都是由外向里挖的,没有道理要多开几条路啊。 胡子对我简单的说起过打盗洞的内容。首先是分金定穴,然后在地面上画出大致地宫的造型。因为每个朝代的墓葬习惯都不一样,所以说专业的盗墓贼甚至可以称上是半个考古学家了。 最后盗洞打出来是直通地宫的封墙,有一些厉害的高手甚至能够打到棺材的顶上。 而这里的盗洞就古怪的多了,七横八错的简直像是迷宫一样。难道是个半吊子干的? 这不可能,131当年是大工程,没两把刷子的人是不太可能会安排干打盗洞这个活的。 这盗洞绝对有问题,不只是盗洞那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 我停在一处岔口前看着上面的凿痕不禁的想。脑袋灵光闪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闪出来。心里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琢磨了一会不得所以,只好暂时放下。背起耿岩继续找出路。。 人在狭小黑暗的空间时,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心理。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刚才在想盗洞的问题所以还没有觉得怎样,但现在脑袋一转,顿时间就觉得前面的黑暗中似乎有东西在不停地晃来晃去。手电的光在这个时候就跟招魂的引路灯一样昏黄。 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出来了,偏偏这时候耿岩在后面又是那种梦呓一般的言语。 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很是暧昧,像是唱歌,有像是在叫春。即使在我的耳朵边上也是听不清楚,只是听清了最后几个字——身后有人! 虽然知道这是糊话,但我还是觉得后背发麻,一层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这种恐惧不会因为你知道‘没有’就真的没有。而是心里不明所以的一种恐惧。很可怕,很煎熬。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找一个空间大一点的地方,那样至少没有这种压迫感,就算遇到变故也能施展身手不是。 想到此处,我开始加快脚步。嘴里骂道:“知道有人,你不是就在身后吗”。 耿岩还在自顾自的胡说,我没有理会,只顾转移注意力专心赶路。 盗洞变得越来越窄起来,开始的时候走起来我还不觉得费尽,现在就不行了,两边的肩膀都几乎卡在墙壁上,只能稍微的测一些身子才好行走。 手点筒的光芒变得更加昏黄,这是要没电的前奏。我还有一个手电是手压式发电配置。可以不担心没有电的风险,但是照亮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没有用。这个时候想起来,在背包中取出,替换了现在的手电筒。 之后继续出发,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的耿岩似乎呼吸有力了许多。我能觉察到她呼出的气息打在我脖子上的感觉,这说明她的伤情有所好转,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严重。 这是一个好消息,我起初还担心她会小命不保,看来是多心了。 收拾好心情后,心里也不是太着急了。专心的开始找出路。 走着走着,感觉奇怪了起来。总是觉得身后的耿岩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到最后压得我我几乎拖不动腿。我想这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原本背起来轻松地东西变沉了。 我考虑着是不是先歇一会,等体力恢复一些再走。站在原地喘息,哆哆嗦嗦的在怀里拿出一根烟抽。 抽烟的人都知道,在心神疲惫的时候烟草不只有解乏的作用,还起到了挺神醒脑的功能。到了走夜路的时候,甚至会给自己壮胆。 我用在敦煌火车站买的那个万次火柴把烟点燃,惊喜的是,耿岩此时竟然用手指轻轻的捅了我一下,我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她那梦呓一般的声音就没有停过。感到得好笑,想说她几句,忽然就发现不对。 耿岩嘴里面一直都是在重复那同样的一句话——背后有人! 同时我脖子上那种吹气的声音更加的清晰起来,凉风阵阵的只觉得寒到骨子里。 五十四 讲道理的鬼 我一下浑身冰凉。想起了耿岩口中的那四个字——背后有人。 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条件反射的就转过头去,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在我的身后有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耿岩。那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眼没有瞳孔,只是瘆人的白色。看上去恐怖异常。 我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可是浑身觉得沉重的很,怎么都跑不快。出去十几步的距离后往回看,发现那张脸依然还在后面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这才发现,这东西原来一直都是附在耿岩的背上的。刚才一直说话的不是耿岩,而是这个白面女人。 我想都没有想,飞快的把绳子解开,然后耿岩一下摔在了地上,而那东西却没有摔倒。一个就闪了出去。 我的手电光跟着那女人移动而移动,那是一个luoti女子,头发很长,快要盖住她得整个身子。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在头发后面望着我,嘴里喃喃道‘背后有人,背后有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虽然撞过鬼但还是吓得头皮发麻,耿岩还在一旁昏迷不醒,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女子就是直直的看着我,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话,眼神苍白无力。我见她没有动作,心里稍微放下心来,如果她只是在那站着我倒是也不害怕,怕的就是那姊妹不知好歹的走来走去。 这东西至少长的比较像人,要让我杀她还真下不去手。我想这个时候要是胡子和飞镜在这里就好了,他们手黑,没有我那么多的顾忌。 说来啰嗦,其实这些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直到我把耿岩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这让我安心不少。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狂奔起来。 此时我发现那种沉重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后背一沉 那东西似乎又趴了过来。 我猛地回头,果然和那没有眼白的女子来了个脸对脸,那种恐惧不是说的明白的。只觉得胆汁都吓出来了。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推去,只觉得入手冰凉丝滑,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那女子浑身被我看遍,此时又被我摸了个正着。我心想坏了,这么调戏人家还不被当场毙了。不过还好,她只是被我推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如先前那样和我对视着。 这真奇了怪了,不动手打我吗? 刚才那一短暂的接触,我敢断定眼前这人绝对不是活物,但是要是女鬼也太老实了点。 回想起李家沱子的小红,眼前这个不知道要温柔多少倍。 我真不知道应该说自己命好,还是点背。出门就遇鬼,体制真好。 我见跑是跑不了了,就在那里女子干等着。她不动,我也不敢动。 飞镜要是在这里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也要抓狂。 想起飞镜我忽然灵光一闪,记得曾经他对我说过世界上有一种鬼被称为愧。这种鬼往往都是被困在一处地方怎么都出不去,只有生人经过的时候附在那个人的背后才可逃出那片困住他们的区域。这些愧出来后就会自动在那人的背上消失离开。再具体的他就没说过,我也没有问。 想到这里,我重新观察那个女子,心道:“自己真的遇到了那种喜欢趴在人后面的愧?‘” 看来是有这个可能了,我说那女子怎么这么客气呢,原来是有求于我。 即使明白知道她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害怕许多。毕竟是背着鬼走路,不亲身经历一次是不会知道那种害怕的心里过程的。 看一旁昏迷不醒的耿岩,最后终于无奈,转过身子不去理会那种背后的动静。我用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不回过头看,一路上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知道这后面的路还有多长。是不是这姊妹跟着我之后就不走了?这个也是我担心的。 盗洞曲折狭窄,我走的异常的辛苦。脖子也僵硬的很,一路上几乎就没有转动脑袋。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种回过头就撞鬼的刺激,我还是不要。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在前面出现了一抹亮光。我心中狂喜。心道大姐,到地方了,我不要运费,你走吧。 但事实上,身后那种沉重感依旧没有减轻多少。看来这娘们是顺风车坐上瘾了。 我不敢休息,只想赶快甩脱身后的煞星。快步向着那个亮光处走去。 那地方不很光亮,我想外面大概是阴天了。走近后才发现不是。 前面是一处很开阔的地方,往上是密不通风的树冠,前后左右都是镶嵌在山崖上的棺材。 这里竟然是一处天然的巨大露天洞穴。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身后的那种沉重感觉消失了,我慢慢的回过头,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讲道理的鬼。 虽然四周都是棺材,但是能看到外面稍微透进来的天光,这个时候倒也不是很害怕。 我慢慢的跳下洞穴,这才发现在这洞穴的正中间位置,竟然直直的矗立着一具白色棺椁。 没错。是立着。 那具棺椁是立在中间的一处石台上,只占了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地方,四周没有任何的东西。 棺椁孤零零的在那里杵着,我不敢再看。毕竟这里就只有我和耿岩,并且耿岩又是昏迷不醒,我甚至连好奇的胆量都没有。 我慢慢的定下心神,想应该在哪爬出去。 四周是悬崖峭壁,上面都镶嵌着棺材。我想这里应该是一处合葬墓群,而石台上的这个是这里面的老大。 对,就是这样。我自己瞎琢磨着,一边找出去的路打量四周的峭壁。 看着看着,心里就觉得不妙起来。这地方真实古怪的很,四周的悬崖一眼看去貌似任何地方都能够爬到外面,只要小心一点应该要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慢慢的下了石台,就在这个时候,最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声巨响。 石台中间那棺椁的封盖忽然就自动打开。我吓得一缩脖子,心道老子没有动你的任何宝贝,为什么不让我走。 回过头去看那棺材里面,只觉得一阵脸红心跳。那棺材中竟然栩栩如生的立着一具貌美的luo体女尸。 一 第二部、决定 【真正作者的话:请读者朋友一定耐心看完这一章。故事在这里会有一个非常大胆(或者说是作死)的改变。】 死灵档案第二部,故事开始! ****** 从哪里说起呢...... 我当初写下‘死灵档案’这本书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今天的局面。彻底的断了线索,身为‘死灵档案’作者的我竟然不知道后面的故事是怎样的。这很让人崩溃。。 记得半年前,在一次偶然中有个叫‘杨晓奇’的警察对我说出他曾经的一段真实经历。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小说题材,所以稍加杜撰后,以‘杨晓奇’这个名字为主角,用‘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写下了这本——死灵档案! 但是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停笔。因为杨晓奇不见了,我失去了给我提供故事线索的人,虽然后面我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想象力编写,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因为身为作者的我,本身也已经被杨晓奇的故事所吸引。 我要找到他,问出后面的事。 那个棺材里的luoti女尸到底是谁? 飞镜他们到底怎样了? 131的秘密是什么? 九大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鬼痕密码现在的去向是哪里? 杨飞真的死了吗? 齐雨莹又是谁? 迷,一切都是迷。 我知道对于各位读者而言,我就是那个解谜的人。但是对我这个作者来说,杨晓奇才是这个故事的缔造者。而我只是负责把这个故事用文字告诉读者朋友。换句话说,我就是一个故事搬运工! 但,‘搬运’的工作现在暂时做不到。 我知道身为一本书的作者,我失职了。即便有一千个理由狡辩,我终究要承认,在这一点上,我是一个失败的写手。 如果当初杨晓奇把这个故事告诉另一个稍微出名一点的作家,我想结果会好一些。 在这几天里我曾去过杨晓奇的警局不知道多少次了,得到的结果都是‘在执行特殊任务’。 我不知道这个警局局长嘴里的特殊任务是什么,他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猜测的方向。 我留下我的联系方式,说等杨晓奇回来务必先通知我。很急的事情。 那局长漫不经心的点头,收下我的名片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扔到抽屉里。 我尴尬的好一会儿,最后只能离开。没办法,不出名的作者在普通人眼里还不如一个鸡有吸引力。 那个叫‘西门’的鸟编辑这几天催的紧,说等我后面的稿子过去。我只能想方设法的搪塞他。那哥们也听得出来,最后直接杀到了我的家里。 对我这种还没有名气的作者来说,编辑是得罪不起的人物。虽然手头拮据,但还是请他到市里的回望楼搓了一顿。 酒桌上他一个劲的说‘死灵档案’的反向如何如何了,让我快点写,别等读者这股子热乎劲儿过去。 我口头上连连称是,但心里却骂道,这孙子可真他娘的敬业。同时暗暗叫苦,我让编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一定交稿二十万字。这是我被催的急了的情况下,失口许诺的。说完后我就后悔了,一个月,杨晓奇会回来么。 那个帅哥编辑脸色一喜道:“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个月后如果还没有稿子,出版社可就找枪手代替了。以后的稿费可就.....”他故意欲言又止。 我明白他的意思,脸色拉得很长,对她道:“你找枪手还不如找我呢。我也不瞒你了,当初我就告诉你这个故事是一个人的亲身经历,你不信。我现在迟迟不敢交稿,就是因为告诉我这个故事的人不见了,后面发生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实话说,要是纯粹靠想象我也可以写出来,而是我不想破坏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你说让我怎么办。一个月后,你要是找枪手,那...那我就去应聘。”。 接着,我就把知道这个故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默默的抽着烟,眯缝着眼睛在那里专心的听。 三根烟的时间后,我讲完所有的事情。 他听我这么说,向椅子后背靠了一下,掐灭手里的烟头,拿眼睛斜我,问:“张鑫。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叫杨晓奇的人。你写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他所经历过的?”。 我点头,又摇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为了方便可读性,里面也有一点杜撰的东西,只是一点,目的是为了方便故事链接,但是大部分都是真实经历。是杨晓奇亲口告诉我的。”。 西门问杨晓奇去了什么地方。 我说我也不知道,警局的人说是在执行特殊任务。你要是有关系可以帮着打听一下。 西门脸色不善的看我一眼“我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这杨晓奇既然是真有其人,那么他说的那些地方相比也是真的存在了,你何不自己亲自去看一遍,说不定写出来的东西会更好呢。”。 听他这么说我吓了一跳,道“西门老大你别开玩笑,那种地方我可不敢去,不是古墓就是沙漠的,就我这小身板,去了就不是担心写不写的出故事了,而是担心能不能活着。为了写书把自己的命搭上,我可不会那么傻。还是等着杨晓奇任务完成吧。”。 见我这么说,西门摇头道:“你可以去李家沱子啊,那地方不就是个村子吗。依你的脑地,去了那个地方,见到实体了,一定会有别的灵感出来。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先写一个‘死灵’的外传之类的,名字定为‘死灵档案之荒村鬼事’就好。就以李家沱子为背景塑造。这样既不用担心会流失读者,也可以边写边等杨晓奇回来 等杨晓奇回来后,你问他后面的事情是怎样的。说实话,我也想知道那个棺材里的luoti女尸到底是谁。还有飞镜这个人物我也很喜欢,不知道本人是什么样。”他喝完一口茶继续道“飞镜的性格不会是你杜撰的吧?”。 我苦笑的点点头道:“不是,据我在杨晓奇口中得到的判断,飞镜的性格和‘死灵’里我写的差不多。还有其他的几个重要人物,藏獒女,耿岩,龙牙,我想和本人应该出入不大。不过....不过,胡子的性格是我杜撰的。我是从飞镜的性格上摘了一些东西下来给强加在了胡子的身上。”。 西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说怎么看到后来,胡子和飞镜的说话方式怎么这么相似呢。原理是你小子故意的。胡子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胆小怕事,与书中主角‘杨晓奇’差不多。”我道。 “那主角杨晓奇呢,他是什么样?你有加工他的性格吗?”西门好奇道。 我摇头说:“完全没有”。 在回望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我把西门送到他下塔的酒店,然后自己开着我那辆桑塔纳回到家。 一路上我都在考虑西门的提议,我要不要真的去‘死灵档案’中故事开始的那个村子里面看看呢?说不定真的能够有不一样的灵感出来。西门说的也有点道理。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真的可行。反正也没有生命危险。 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去那个村子里。即便没有写成外传,我想那里也一定是个不错的写作环境。万一杨晓奇一个月没有回来,我要考虑‘应聘’死灵档案抢手的工作呢。那地方说不定可以令我写出更有档次的‘枪手’稿子。 经历了后面的事情后我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决定,最后造成我这个‘死灵档案’的作者,直接身临其境的走到了自己写的故事中。 我是在郊区租住的房子,这小区很老旧。夜里连个路灯都没有,更别说有保安这类的人了。 我把车子停到垃圾池的边上后,拿出车里的手电下车回家。在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忽然在里面冲出来了一个人,看样子还是个女的。带着口罩看不清什么模样。 我俩撞了个满怀,我听到她哎呀一声,声音很脆,绝对是个美女。 大晚上的还出去,我估计这位应该是个夜里工作者。话说回来,这栋楼上住着的人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我知道这里面有好几个是做那行当的女孩,也没有太在意。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离开。 回到家的时我发现在我家门缝里有一个信封。是那种航空信封,署名上写着——一个读者的来信。 我心里一阵兴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读者来信,我心里的高兴劲别提了。对我这种奋斗在底层的作者而言,这种鼓励绝对胜过金山银山。 来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点上根烟抽出,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这才去仔细的阅读那封信。 :张鑫先生,您好!我是死灵档案这本书的读者,深深的被你编写的故事所吸引,虽然夜里会害怕,但还是忍不住的想看后面的情节。 自从那天你停止连载后,我很着急。很想问你为什么没有写下去,为什么忽然断开这个故事。 那个棺材里的luoti女人是什么样子,你为什么不用语言描绘出来。是你不知道?还是你没有见过luoti女人,所以编写不出来。 呵呵。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可以做你的模特。 最后, 请作者您注重身体,不要熬夜太晚。我猜测你一定抽烟,希望以后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 我期待着死灵档案的继续。 信中的内容就是这样,文字简单,中间甚至还有一点挑逗的味道。 我脸一红,知道寄出这封信的一是个女孩。我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七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说没有见过女人的身子。 最他妈重要的一点是,她竟然说对了。 虽然身边没有人任何人,但我还是尴尬了好一会,脸都红了。 不过等我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自信除了西门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这个落魄的作者住在这栋楼里,更别谈是我的读者了。 我赶紧给西门打去电话,询问他是不是把我的住处和身份公开过,或者告诉了什么人。得到的结果是绝对没有。 西门排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更觉不安,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是怎么知道我的。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西门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然后就想挂掉电话。 “等会儿”西门在电话那头喊道。 ‘“什么事?”我问。 “考虑去李家沱子的事情决定了吗?”他问。 “决定了,过几天就走。”。 “我也和你一起去。就当是农家乐了。”西门忽然道。 西门的话中有着一种兴奋,像是我们要去旅游一样。 “好吧。这几天收拾一下,咱们尽快出发”我道。 和西门通完电话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回到卧室准备睡觉的时候,猛然间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定了定神,开始不动声色的四周观察。 房子里没有任何人,这一点我可以断定。我观察的是卧室窗户的位置,那里的床帘没有拉上,微风不断地吹着那白色床帘一动一动的,与外面的夜晚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色的月光洒在对面楼层。接着月光我发现在我的窗户对着的楼里,有一家很古怪,那家床帘的上面印着人影。 要知道现在可就是接近凌晨一点,对面的整栋楼里上面的窗户都没有一点的光亮,黑洞洞的像是个鬼楼。 而此时在那其中的一个窗户后面竟然立着一个人影,这如何的不古怪。虽然我是灵异小说的作者,但是我不相信在这喧闹的都市边缘会有鬼魂的存在。 我确定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就是来自那扇窗户的后面,这是谁?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我不动声色的拉上窗帘,关上灯,做出准备上床睡觉的样子。但在关掉灯后我只是把被子伸开在床上,然后飞快的在床头柜拿出望远镜,躲在窗户的一角向着那楼里看去。 今天的月光很明亮,明亮的有些吓人。对面楼里有没拉窗帘的房间,里面的情况在我这个也是望眼镜下一目了然,我甚至能看到一对夫妻在做那事。大半夜的真够勤奋的。 我收敛一些狂跳的心,去寻找你个窗户。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此刻也正拿着望远镜看我的方向。最令我绝对不可思议吧的是,在他的旁边还立着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影子。 我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忽然一个激灵,那影子竟然是一只蹲坐在地上的狗。 二 青阳镇 我心里纳闷的很,这人是谁?站在窗户后面看我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写的‘死灵档案’的缘故,看到那只狗的身影时,我想起了书中的藏獒女。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 直到那个人影离开后,我才放下手中的夜视望远镜。 虽然心里觉得古怪,但还是没有多想什么。或许人家就是真凑巧在那里站着玩呢。我无聊的时候不也是拿着望眼镜看对面的楼吗。虽然不经常看。 我摇摇嘲笑自己疑神疑鬼的,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还在梦里,砰砰的敲门声传来。是西门跑过来找我,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就尽快出发,我收拾东西。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洗漱用品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需要带什么,毕竟我们是去农村,不是去森林里。生活用品都可以在农村的小卖部里买到。 中午我们吃过饭后就出发,出发前我又去了趟警局,还是同样的回答。无奈,只能和西门离开。 要去李家沱子,我原本想坐火车的。但是却遭到了西门的拒绝,他执意要开着自己的车去。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 我和西门轮流开车,一路上经过各个城市。中间只油钱就花了一千多,不过好在是西门掏钱,要让我,可舍不得开车跑这么远的路。 三天后的下午时分,我们来到了杨晓奇对我说过的那个青阳镇,令我觉的惊讶的是,这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落后。镇子上甚至可以看出一点繁华的样子。不过却很荒凉,这么大个镇子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总是叫人觉得清清冷冷的。 西门的那辆丰田霸道,在刚刚进镇子的时候刹车片有异响。他说要在这镇子上找一个修车的地方看一下,别到时候坏在路上了就抓瞎了。 我们沿着镇子的主街道开,在接近派出所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修车的门脸,但是这里修的不是汽车,而是农用拖拉机之类的。修车的师父一看我们的越野,在那里直嘬牙花子,说这个车修不了。 我对西门说,那坏了,我们后面的路可要小心的开。 西门一笑说,他在做编辑前就是修车的。说着话就给老板借了工具,趴在车旁捣鼓起来。 我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放下心来,就在一旁拉着老板聊天。 乡下人都实诚,我拿出根烟递给那个老板后两个人就觉得近乎了很多。 说了些没有用的之后,我问老板这里的李家沱子怎么走? 那老板听到我的这句话后,忽然手里的烟就掉了,他捡起来放嘴里继续抽“什么李家沱子?没听说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道:“就是李家沱子,那个孤村啊。整个村子就三十几处人家,前后左右多没有任何村子。你不知道?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家就是这青阳镇的,你说的李家沱子我们这里没有这个村。没有。”他说完后就回到了后面的屋子里,不知道正在捣鼓什么,好像不愿意在和我说话。 我讨了个没趣,心道这也不愿这个人,我家也是农村的,有的附近的村名我也不记得。这很正常。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后,西门终于弄好了,他直接换了一个新的刹车片。他说曾经自己驾车跑过川藏线,车子上容易坏的零部件几乎都会备齐了,让我不用担心车子的问题。 我说“现在不是担心车子的问题了,我是担心找不到路。”。 “怎么?你不认识路?问这个老板不就行了。”西门说。 我说,问了,人家说不知道。 西门说那也不奇怪,我们多问几个人。实在不行就问警察去。 我心道对啊,有困难找警察嘛,再说这距离派出所这么近,怎么都不用担心路况的问题。 我和西门在镇上找了一个小饭馆,要了几个菜后,在那里瞎侃。说着说着就提起了这个镇子。 我说“你不觉得这青阳镇有点荒凉吗?在这大白天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跟个鬼城一样。”。 西门用花生米投了我一下,让我说话小心点,这里的地理民风我们不清楚,万一得罪人不好收场。 说着他把饭馆的老板娘叫了过来,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身材很丰满,长得也算是过得去,令我惊奇的是,这个女人的皮肤很白,不像是这种小地方该有的那种白。总体看上去,这女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不知觉的多看了她两眼,她也注意到了我,对我一笑,那笑容中有点的妩媚。对,就是妩媚。 她坐在我的侧面,我也不是小脸的人,西门更是厚脸皮的很。 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得知,这女子叫阿丽,三十二岁,从聊天中我猜测她应该是个单身女人。 西门给女子上了根烟,问:“老板娘,你这镇子怎么这么荒哪?大街上看不到什么人怎么?”。 阿丽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抽烟,道“我们这里人少,年轻的都去外面打工了,剩下的孤寡老人这大冬天的谁会出来。我说你们二位这是走亲戚?”。 我道“对,我有个老亲在这镇子辖区的村子里,只是多年不来了忘了路,不知道怎么走了。大姐你对这附近的村子熟吗?”。 “熟。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十里八村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说吧,是啥村子?”阿丽问。、 “哦,那就好。我那老亲的存在叫李家沱子。是个小村,不大,四周也没有村庄,你知....”。 我话还没有吧说完就看到阿丽的脸色变了,异常的苍白,已经毫无血色。 “怎么了?大妹子你这脸色不对啊”西门问。 “没...没...没啊。哦。你们说的那个村子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哎,我去看看你们要的汤好了吗”说完更不等我们开口直接就坐起身离开了。 不对劲。这绝对不正常。 刚才那个修车的表现就已经有些古怪,这阿丽在听到李家沱子的反应时就更加的不对劲了。 我看了一眼西门,他是人精。我看出来的他没有道理看不出。 果然,他皱着眉头小声道:“张鑫。那李家沱子似乎有点奇怪啊。连着两个人都说不知道,不太可能。当时那个‘杨晓奇’对你说故事的时候,真的没有撒谎?”。 我说“我倒是觉得刚才这女人在撒谎。”。 西门不说话了。 天色已经渐渐地晚了,很快黑了下来。外面刮起了寒风,呜呜作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风声,就像是有人耳边吹一样。这种情况下别说没找到去李家沱子的路,就算找到了也是去不得。那条路上毕竟还有一个坟地呢。我晚上不想接触这东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问阿丽,这镇上有没有旅馆之类的,招待所也行。 阿丽说“我这里也是旅馆。有几间空房子,比招待所可要强多了。 价钱也便宜,你们就住这里吧。”。 那太好了,这外面的风,真不愿意出去。 小镇上的夜晚没有什么夜生活,冬天的时候就更早睡了。 阿丽把我们领到二楼,我看了一下,一共就六间房子,阿丽自己还住了一间。其余的用来做客房。 五十块钱一晚上,在这青阳镇也算是五星级的待遇了。 我的房间就在阿丽的隔壁,进去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这里面收拾的还很干净,甚至还有一个彩色电视机和vcd,都是老东西了。我带了笔记本但这里没有网线,也就没法上网。 吃过晚饭后,阿丽说夜里青阳镇不会来客人,就早早的关了门,我和西门在大厅坐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意思,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心道这阿丽真是大胆,就这么和两个大男住在一起不害怕吗,又一想这里对面就是派出所,声音大点就能引起那看门的大爷的注意,也就明白她的胆量从哪里来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地方的缘故,我总是睡不着觉,打开电脑又写不出任何的东西,最后无奈只好看电视。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刚要有点睡意忽然被隔壁的声音吵醒。 那是一种喘息声,时断时续的听着有点诡异。像是有人被捂着嘴巴发出来的一样。 我心头一跳,意识到这是隔壁阿丽房间里传来的。 我纳闷这是什么声响,把耳朵贴在墙上。其实着墙壁就是木板的,我一脚下去都能给踹穿了。 仔细倾听后,我顿时间老脸一红,妈的这竟然是那女的在隔壁做那事的声音。 那喘息声听得人面红心跳。 会是谁呢?阿丽说这旅馆里就他一个人,那她这大晚上的怎么会.... 难道是在自己解决? 我觉得脸上开始发热,下面也涨了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想起阿丽说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洗澡间。为了缓解浴火,我决定去洗个澡,这大冬天的,冷水一激,就什么也不想了。 穿上衣服,拿起一条毛巾拉开门就出去了。 外面的走廊里连个灯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除了阿丽和我的房间里有些灯光传出来,就再也没有哪怕一丝的光亮。 我奇怪,西门这哥们怎么睡得这么早。 好在浴室的里面还有灯光,只是这太阳能的水已经不慎热乎,这回可真是洗了个冷水澡了。 洗完之后,心里冷静的多了。穿好衣服回到房间,忽然发现阿丽这娘们竟然在房间的床上坐着呢。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一笑道“我也想洗澡呢,看到里面的灯亮着就知道你在里面,所以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心里暗骂了声草!这是不是在勾引我? 她穿着的还是睡衣,并且是那种很薄的夏天穿的,大腿都漏出一半,我为了缓解尴尬,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李家沱子的路你真的不知道?”。 没想到阿丽听我我的话后,竟然直接左坐在床上,缓缓道:“那个村子早就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什么意思? 三 诱惑 房间里的气氛随着阿丽话声刚落,一下变的诡异起来。 为什么说李家沱子不存在了?拆迁了? 我问阿丽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具体的说一下。 她坐在床上,似有意似无意的撩了一下睡衣的裙摆。这个动作可谓是诱惑的很,那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炫目,睡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亦漏出一片雪白。 这样的一个少妇,可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浴火。 我干咳了两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忽然笑了一下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一直打听李家沱子?”。 听到她说话后,我如释重负。刚才我差点就没有把持住。定定神,点了根烟。然后我把此行的目的大概说了一下。 当然,我隐去了杨晓奇这个人。只说自己是一个落魄的写手,想去李家沱子找创作灵感的。 阿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还是个作家呢?”说完咯咯直笑的浑身发颤,显然不相信。 我目光落在她那随着笑声一动一动的胸部上,隐约可见里面的两个点。当然也可以看见脖颈出漏出过多的肌肤。我猜测她绝对没有穿内衣。 “作家可不敢当,就是一个靠稿费混吃等死的人。”我道。 “让我猜猜,你是写恐怖小说的?对不对?”她干脆脱掉了鞋子,坐在了床上。 我心里奇怪,她怎么一猜就中。问她何处此言? 阿丽道:“那李家沱子是什么地方我大概听说过,你去那里找创作灵感,就猜到你是写恐怖小说的了。因为那里的环境和这种类型的小说相符嘛”。 听她的意思,李家沱子好像还是个凶地。我问她那个村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白天荒凉,夜里恐怖。”她道。 “是不是因为住户少的原因?”我问道。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还一直站在一旁,四下一望,发现唯一的一把椅子靠在床边位置,我拉过来坐下。 “不是因为住户少。”阿丽看我走到床边的时候,身子扭动着向着床里面靠了靠。 “那是为什么?”我坐在椅子上问。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然后轻声道:“因为那个村子里根本就已经没有一户人家了。那是一个荒村。”。 听她这么说,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李家沱子怎么会成为一个荒村呢?杨晓奇为什么没有说。转念一想,我猜测有可能那村子是最近几年才没有人的,杨晓奇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问阿丽,那村子的人是不是都搬迁了? 阿丽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看的我有点把持不住。她道“不是搬迁。那村子的人几乎都死了,没有死的只是那么几乎人家,都搬去了别的地方。”。 “都死了?什么原因死的?泥石流?”。 这里属于山区,是泥石流频发的地方,我在新闻上看到过好多这样的报道,一场大雨过后,山体滑坡整个的村子就被埋没了的事迹屡见不鲜。能让一个村子荒凉的原因,也只有自然灾害了。 阿丽却摇头道:“不是。是瘟疫。‘非典’那一年的事情了。当时县里还以为是病毒呢,直到上面来了专家,调查说不是‘非典’才算放心。但,当时正值特殊时期,村子里被消毒的好几天,后来活着的人又被严密的隔离起来,直等到非典结束,那些人才被放出来。然后被安排在了别的村子。这件事情在当年’非典‘的背景下,因为影响太小,所以并没有引起注意。只有我们当地的人知道。 后来,李家沱子就彻底的荒了,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人住。后来有传说那里晚上闹鬼,传的有板有眼的,就跟真事一样。所以也没有人再愿意提起那个村子了。你下午的时候问我路,我不愿意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你要是去哪里找创作灵感,还真是找对了地方。”。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精气神很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床上披着我的被子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我问她能不能把那闹鬼的事情具体的说一说。 她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大晚上的说那些多吓人啊。我们聊点别的? 她询问似的口气,让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早点歇息吧。”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后,阿丽忽然说出这句话就下床离开了,口气中似乎有种生气在里面。 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清醒过来。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暗骂自己真是不解风情,人家主动送上门了都不要。 现在的社会,发生***的事情是太正常不过了,而我就好像错过了这么一个机会。 要说不遗憾那是骗人的,想起阿丽那丰满的身材和成熟魅力的面孔,更是悔不当初。 最后无奈,只好钻进被窝里面迫使自己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丽的房间总传出时断时续的那种令人心痒难耐的喘息声,我中间还做了一个春梦。内容是我和阿丽在一张沙发上做那事,非常疯狂的做,各种姿势都尝遍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子湿了一片,只能摇头叹息。 我和西门吃早饭的时候,我把昨天阿丽对我说的话对西门复述了一遍,问一下他的意思,既然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孤村,我们还要不要去? 西门看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确定的点头。 西门道“那就更要去了,你想,一个传说中闹鬼的孤村,一定是一个搞创作的好地方。你不是要保持‘死灵档案’的真实性吗?这个李家沱子绝对真实,且又是故事里的村子。你可以在里面把自己所想的写下来,一定会吸引读者。”他站在编辑的角度为我着想。 我道:“那可是孤村,一个人都没有。我估计那里也应该已经断电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们只能长蜡烛。这种恐怖电影里出现的画面,你不害怕?”。 说实话,我是有点小兴奋。就像西门说的,那真的是个创作的好地方。最重要的一点,那李家沱子正是‘死灵档案’故事开始的第一个地点,我去那里一定能写出很好的外传。此时,我倒是担心西门会找借口不去。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即便他不去,我也要去那里看一看,住上几天。 西门听我说这话,一拍手道:“怎么可能不害怕,不过咱要的不就是这个刺激嘛,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咱在那里面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看看是不是真能撞上个鬼妹什么的,你说....”。 他说没说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西门在一旁接电话,我没有事情可做,就琢磨着进村子要准备什么东西。首先就是吃的必须要多带,再就是火具之类的。我知道农村的院子里都有井,水倒是不用带太多。还好现在是冬天,不担心蚊虫之类的东西。被子什么的尽量多带,那里可没有暖气取暖。 想到这,我暗道辛亏的我们是开车来的,不然这么多东西可背不动。 西门接完电话走过来,脸色焦急的看着我道:“出事了,‘死灵档案’被盗版太严重,主编发火了。并且还有人趁着你停更的间隙模仿你的文笔继续在网络上写。主编说让你尽快交稿子。盗版的问题好像还在打官司,我要先回一趟出版社,处理一下。”。 一听还要打官司,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他要不我也去? 西门说你就在这安心创作,一个月后交稿子,其余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西门临走的时候把那辆丰田霸道留给了我,他说事情半个月应该就能处理完,完事之后他就回来,具体什么时间让我等他的电话。 我把他送到县城的火车站,然后自己又开车回到了阿丽的小旅馆,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准备去筹备吃的和日用品,明天再去那村子。 阿丽见西门不在,问我你朋友怎么走了?我懒得解释,说他老婆生孩子,回去伺候月子了。 阿丽道:“那么说,就你自己去李家沱子了?”。 我点头,说只能这样了。也没有啥,以前我就是一个人生活,也过得好好的。 我问阿丽镇子上卖纸笔的地方在哪里。我想李家沱子要是真的断电了,那写东西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她说她房间里就有三个会议记录本,应该够我我写稿子的。你还要什么东西,说给我,我正好要出去,一并给你买来。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把自己要用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给她,让她帮我置办。阿丽点头称是,问我什么时候走?今天么? 我说不是,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出发,今天还在这里住一晚。 阿丽走后,我检查了车子的油箱,确保里面是满的。这是我的一个毛病,每次开车出远门,或者走不熟悉的路,都会先检查车子是否有异样。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开车出远门,半路上车子没有油了,大半夜的把我撂在了公路上,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虽然山路难行,但这丰田霸道地盘高,倒是不担心通过性,确保车子没有问题后,我回到店里。 看到阿丽还没回来。我无所事事,准备去二楼的房间休息一会儿,昨夜的那个梦把让我严重睡眠不足。要好好的补一觉。 走廊里安静的很,我知道此时这个二层的小旅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缺少了点生气,显得死气沉沉的。 上得二楼,当我经过阿丽的房间时候,惊讶的发现这女人的房间门竟然没有关严,留下了一条缝隙。 而此时在那房间的里面又传来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喘息之声。 忽然,一阵寒意传遍我的全身,这里面是谁?阿丽可不在家啊。 我偷眼向里面看去,发现没有任何的人。虽然不礼貌,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偷偷地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来。 我小心的一推门而入,发现屋子里的电视上竟然播放着一部尺度很大的电影,里面正是激情戏戏份。怪不得会有那种声音传来。 屋子里的床上和沙发上都是一些女人的内衣,五颜六色,看的我心里有种冲动。我也是正常男人,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什么都不想。 我心痒难耐的看着四周,忽然一个发现令我忘掉了那种浴火。 那是一张三个人合影的照片,其中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阿丽,另一个是——杨晓奇! 四 交谈 杨晓奇,这个年纪不算大的警察是我正在创作的一本书中的主角。那书是——死灵档案! 一年前,我因为一次未得逞的嫖娼而被这个人抓住。之后机缘巧合的又见过几次面,慢慢的熟咯起来。在一次吃烧烤的时候,我无意间说自己正准备写点东西发表,也就是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了一件关于‘鬼痕密码’的故事。那一次,杨晓奇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说给了我听,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有了‘死灵档案’的雏形。 但是,他当时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经过就去执行特殊的任务,这促使死灵档案的进程不得不暂停。我不得不让故事停在131那具luoti女尸上,因为我不知道那具女尸是谁,更不可能知道后面杨晓奇遇到的一切。死灵档案的暂停,纯属无奈。 而我却在编辑的提议下来到了‘死灵档案’故事中的青阳镇,想要去李家沱子找关于创作的灵感,要写一份这本书的外传。 出乎意料的是,李家沱子竟然已经变成了孤村,而我的编辑西门,也因为死灵档案盗版的问题不得不离开这里,只留下我自己在青阳镇。我准备明天一早就赶到李家沱子,在那个孤村里住上一个月,争取能够写出与死灵档案相联结的外传。 但万万没有想到,我在这青阳镇的一个小旅馆内竟然看到杨晓奇的照片,这不得不令我感到意外。 ** 这个发现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曾想在这里竟然能够找到认识杨晓奇的人。这对我今后的创作是一个很好的引子。 想到此处又担心自己看错,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去,确定是杨晓奇无疑。我放下心来,等阿丽来了我问一下她,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关于杨晓奇过去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妥,这里毕竟是阿丽的屋子,我在人家未允许的情况下贸然进来,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有点说不过去。 等阿丽回来直接拿着照片问人家,这会引起她的反感。 这可怎么办事好?我开始琢磨。 要想个办法,让阿丽以为我是无意间看到这个照片了,然后说自己认识照片上的人。这样才最好。 看看时间,觉得阿丽也快回来了,我非常小心的退出房间,又把门掩到刚才的位置,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心里思索着这几天的经历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正胡思乱想间慢慢的竟然睡死了过去,等我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这个季节天色黑的很早,不到七点就已完全的黑了下来,外面又刮起了大北风,呼呼地直教人心底发寒。 阿丽帮我把装备一样一样的都搬到了车子里面,丰田霸道的后备箱几乎已经被塞满了。等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阿丽关上卷帘门,然后去厨房弄吃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暖气竟然还坏了,在这饭馆的一楼大厅冻的人直哆嗦。 阿丽在厨房出来,见我在那直跺脚,笑了笑道:“这样吧,下面冷,咱就去我屋子里吃饭怎样,那里还有空调什么的。这大寒天儿的,还把暖气给关了。让我这独守空房的人可怎么活.....”阿丽嘟囔着就又进厨房。听她的意思只是通知我一声,根本就不询问我是否想去t她的房间吃饭。 不过,她这么说正和我的心意,刚好可以在吃饭的时候,问一下照片的事情。 饺子是三鲜馅的,这不难看出青阳镇虽荒凉,但是生活条件倒不是很艰苦。阿丽给我拿了两个‘口杯’让我喝点酒暖暖身子。 等了片刻,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说那照片的事情,暗暗的焦急起来。 试想一下,我一个外人在人家女老板的屋子里吃饭,总不能眼睛胡乱飘着别处,再说这种情况下多少都有点尴尬。阿丽话也比昨天少了很多。 我连续喝了两个口杯之后,酒劲儿上了头,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有点醉意,但脑子却特清醒。 我借着酒壮胆,眼睛装作无意的看了身侧一眼,当看到照片的时候‘随意’的伸手拿了过来,嘴里也同时道“这是什么时候照的?哎,他怎么在这?”。 “上几年的时候了。谁?”阿丽道。 “这个人,我认识他,还真是有缘分,竟然在这能看到他的照片。”我把杨晓奇指给她看。 阿丽伸手接过照片,看了一下我指的位置后,漫不经意的道:“哦,这个当年是青阳镇派出所里的干警,早年总是在我这里吃法,一来而去的关系就熟了。这照片是有一年他出门后回来带了一个相机,我觉得好玩就照下了这照片。你看,这个背景就是我们青阳镇的街道。”。 我看向那照片的后面景色,果然是在一条公路上,公路两边都是一层低矮的楼房建筑,隐约能看出青阳镇街道的影子。 我点头道:“这个人我认识,我们那里一个干警。没想到他在这青阳镇还任过职位。这另一个是谁?”。 “是吗,杨晓奇那小子你也认得,还和他在一个城市,真是凑巧了。旁边这个是陆涛,也是所里的人。”阿丽放下手中的筷子,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陆涛! 这又是一个熟悉的人,在死灵档案第一卷的时候就被我着重用笔墨渲染过。当时我还想把他写成重要的配角之一呢,可是后来杨晓奇经历的事情几乎都没有陆涛的什么事,为了考虑故事的真实性,我只能让他做打酱油的角色。 我问阿丽,当年这青阳镇有没有发生过命案什么的,杨晓奇对我吹嘘说当时在青阳镇可是破获过大案件,不知道是真是假? 阿丽点头道当时李家沱子发生过一桩命案,不过已经被县里刑警队接走了,真正轮到派出所的案子,重大的没有几个。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烦人的很。你别听杨晓奇那小子吹。 我笑了笑看着她。这话和我第一次见到杨晓奇说的那些有点相似。问他能不能把当年的那案子说来听一下,权当是夜里解闷儿了。阿丽也喝了点酒,此时打开了话匣子。 和阿丽你一言我一语的,嘴巴撩开后就刹不住车。我们一直说话道后半夜后,我才回到自己耳朵房间,准备睡觉。 当年‘李家沱子闹鬼’案的经过和结果,杨晓奇大致对我说过一遍,此时从阿丽那里听来的消息,与杨晓奇亲口告诉我的几乎如出一撤。 那个叫陆涛的警察现在还是在派出所上班,不过已经升职了,从干警,升到了副所长的子。我原本想去拜访一下,后来一想觉得没有多大必要。这个人对我写‘死灵档案’没有一点的帮助。 当夜无话。 第二天我一早醒来,洗漱停当之后准备出发。一件令我大跌眼镜的事情却在我上车的刹那发生了...... 五 孤村 阿丽走到我的车前,敲了敲玻璃。我心里奇怪,房钱都已经给了呀。 把车窗玻璃打开后,我问她还有什么事情。阿丽道:“你等我一会儿,我也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 “你这生意不做了。你去那里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不告诉你。”阿丽调皮的一笑,那表情虽然是少女般的,但是在她这成熟女人的脸上做出来似乎更有吸引力。 阿丽与我同行去李家沱子,这大大的超乎了我的预料。在心里我甚至还在想这娘们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了啊。她比我大五岁,从心里上,我觉着有点不合适。不是年龄的原因,而是我骨子里觉得我俩不合适。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这么想着,阿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把房子的卷帘门一拉,然后就坐到车上。我摇摇头不在多想什么,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清晨的青阳镇景色很干净,这种干净不是城市中能够看到的。出了镇子之后,四周更加的空旷起来,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也看不到村庄。 车子的轮胎碾过破败的柏油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条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修过了,就像是公路上长满了痤疮一样的感觉。 阿丽说整个青阳镇也就只有这一条路难走,十年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因为走的人太少了。 我能够感觉到这条路的荒凉程度,因为我还能够看到在路上柏油路裂缝中生长起来的荒草。这些草因为冬季的缘故已经变得枯黄。 总之,车子行驶在这公路上,我有一种‘开荒’者的感觉。 我问阿丽这条路是不是直接通向李家沱子的? “不错。但是中间有一条小路口是通向一片坟地去的。那是李家沱子的组坟地。”阿丽道。 我问阿丽到底去李家沱子什么事情。总不可能因为是觉得好玩吧。 阿丽艰难的笑了笑,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道:“祭拜一下。”。 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祭拜?为什么要用到这个词? “祭拜什么?”我问,把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 “亡灵!”阿丽有些伤感的道。 而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没来由的后背一阵寒意。似乎像是回应阿丽的话一般,车子里的气温都觉得冷了许多。 我强憋出一个笑容,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越野车对付这样的路还算是游刃有余,只是这一路的颠簸令人偶也有点受不了。 因为路上尽是一些坑窝,我开的并不是很快,直到中午时分我才到达那李家沱子村庄。 怎么说,当我远远地看到那个村子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这村子给人的视觉冲击绝对胜过任何恐怖电影镜头。 星星落落的散着二三十户人家,房顶上,院墙上都是枯草,村子里的树木狰狞的屹立在各个地方,像是这荒村的守望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远远地看去,这村子就像是笼罩在雾气中一样,即使看上去绝对没有雾,绝对不模糊,但就是给人这种朦胧的感觉。 用阿丽的话说,这村子充满了——煞气! 在‘死灵档案’中我写的是在这个村子的后面有一个孤零零的院子,是养鬼人齐老头住的,房子里没有床铺,只有棺材和梳妆镜。其实,书中的那些是杜撰的,那齐老头的房子就在村子的最西头,虽然偏僻,但附近还是有两个邻居相邻。杨晓奇的原话中并没有说齐老头的房子如何如何,‘死灵档案’中的那些都是为了烘托恐怖气氛,才那么写的。 整个村子的房子坐落的很分散,虽然住户少,但是李家沱子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大。我们把车子开到村中的大街上,发现这村子的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是长满了杂草的空地。有的甚至只有一座房盖在那,四下里十几米远的地方才有住户。, 我被这村子的外貌感染,只觉得这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灵光闪动,这里,仅仅是这个村子就有太多可写的地方了,出一本书绝对没问题,再配上房子的几张照片,绝对会大卖。 我们沿着街道开了一圈,想找个打开门的房子住进去。这村子里的房都已经没有人家,其实就算破门而入都没有问题。 阿丽从进村的时候就一直沉默,像是在寻找生命,和我一起看着四周。 村子里静的很,除了车子的发动机声之外。绝对没有任何的声音,这种安静更让人觉得不舒服。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要说,我他娘的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害怕了,很后悔来到这里。 揣着不平静的心,我开着车慢慢的驶过了村子的大半个街道,这么长的距离,一个开门的院子都没有,我想再往前走一点距离,如果再找不到,就只能硬闯了。 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准备向里走的时候,阿丽忽然叫停。 她声音很大,我条件反射的猛地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卡的一下站住。惯性让我和阿丽向前扑去。 我不解,问阿丽怎么回事?有事情提前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容易把人吓成心脏病。 阿丽看我一眼,古怪的神色有些苍白。她道:“刚才在那个路口好像看到一个人影过去了。红色的。”。 人影? 我不敢相信她的话,这绝对不可能,谁会在这住,先不说这恐怖的气氛,就连生活的基本用品也解决不了吧,好像。 而阿丽却说自己看到了人影,这让人瘆得慌。难道是——鬼! 想到鬼,我又想起‘死灵档案’中的小红。那个真是存在过的鬼魂。 我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说:“这里这么多胡同入口,兴许是你眼花了,看错也有可能。”阿丽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眼神,听我说完这话,皱着眉头道:“即使眼花,也不能往前面走了。”。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找到人家住下呢?”我不解。 阿丽却说,这里人都死光了,我们随便找个门进去就行,上面也没有贴封条,不必那么多的讲究。 我心下一想也是正儿理,这里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来,即使打开门又怎样。想到此处,我下车来到一个大门前。 从门上来看,估计是村长的家。因为上面还有一个门牌号,上面写着,村支部。 吆喝。这还是个清官,把办公室都按到家里了。 我看了一下那锁,已经绣的很厉害,不成样子。我一用力气,就已经把那锁扭断。 吱呀! 、当大门被推开的刹那,里面传来了那种揪心的门轴摩擦声,同时我觉得一阵寒意在院子里向我们这俩个不速之客逼来。 六 夜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虽然是冬天,但是却能真实的感觉到这院子里的温度要比外面冷上几分。 我知道这是因为院子里长久没有人走动的缘故,缺少人气,所以才会这么阴冷。这点倒是并不奇怪,很多这样的地方都会给人阴冷的感觉。 这院子还真的不小,是四间房的宅子,正房四座,东侧是两间放柴火的厢房,西面有一颗一人粗细的杨树,叶子早已经掉光了,北风吹打在树枝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有人么?”说完后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傻缺样,这村子里怎么会有人住。 阿丽在一旁咯咯的娇笑,我尴尬好一会儿,道:“我们先收拾一下这个房子,看看是否还能够住人。”。 我最担心的是房子里面受潮,那样的话就算是冬天,住在这里身上也会起红疙瘩,很难受。我有过那样的经历。 阿丽想的就没有我那么多,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开始向着房子里面走去。 房门并没有锁,推门而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靠近北墙的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我知道即使是现在,大多数的农村家庭的家具还会是这样摆设。 我们四间房子挨个看下来,衣橱,桌子,椅子,床,等等的家具一样都没少。甚至衣柜里面还有有一些衣服。只是这里无论是家具还是衣服都是老样式了,并不被当下流行。 我甚至还看到了一种叫做‘箱柜’的家具,大家可能不会知道箱柜是什么。那是一种摆在炕上的巨大木头箱子,长度和坑的宽度一致,是用来放衣服和被子的。老一辈的农村人家的炕头上,几乎都有这种东西。只是不知道全国各地的称呼是不是一样。我们老家称为‘箱柜’。 我在小时候特别害怕家里的柜箱,总是觉得那东西与棺材差不多。不过还好现在的家家户户里这种笨拙的家具都少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能见到。 我和阿丽几间屋子走过来,她说自己要住那有炕的屋子,我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这大冷天的,晚上睡在炕上和睡在床上是两个概念。 不过,她的话也和我心意。一来,有床的那屋有个写字台,我正好可以在那上面写东西。二来,我对那柜箱是在有点恐怖,大晚上让我自己睡在那炕上还真有点挑战性。 眼看着就要过晌午了,我们在院子的厢房里找了些干柴,把那炕好好地烧了一遍,炕洞里不知道烧死多少的老鼠,我在院子甚至能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阿丽在那里烧炕,我就忙着把车上的东西往院子里搬,大部分都是吃的,因为是冬天,所以也不用担心发霉变质,阿丽临走的时候能想到的吃的几乎都带了来,油盐酱醋等调料也一点没少。 我有种错觉,这难道就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吗? 收拾完阿丽的屋子后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间,她说去做饭,多吃点晚上就不做了。我心道这娘们也不怎么勤快。 她自己在那里忙乎,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选的那个房间,先是把床上整理了一下,又开始忙着把那写字台收拾出来。以后的一个月时间这个写字台就是我的工作场地了。死灵档案的外传,就要在这里完成。 笔墨摆好,纸张规位,又把放蜡烛的地方清理干净。再一看,有了点书香的味道,我点燃一支烟,然后把自己带来的那条利群准备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面。 没有想到的是,在抽屉里竟然有一张照片。 照片保存的还算完好,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相片,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那女孩站在田地的地埂上,背景是一片青绿绿的麦子地,她笑的很甜,脸上漏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皮肤是小麦色,很好看,有一种农村女孩特有的美丽。 我看了唏嘘不已,这照片的主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仔细再看,觉得这女孩有几分的眼熟,忽然我心里一紧。 因为,我发现照片中的女孩样貌与阿丽有着几分的相似,但我敢确定这绝对不是阿丽。 难道真的这么巧合?这个女孩和阿丽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是写小说的,遇到事情总会先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是猜测。至于对与不对,我倒不是很关心。。 我拿着照片走到外面去找阿丽,想要问个清楚。她正在炒菜,见到我过去,打了招呼。问我收拾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 我摇头说不用,已经差不多了 。 她一笑,没有说话,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挠挠头,这样的画面还真不太习惯。看了一下她问道;:“你看这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和你有点像、”说着我把照片递了过去。 明显的,我看到阿丽的手抖了一下。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照片,看了又看。 最后,眼睛里竟然有泪珠打转。我心道完了,看来这阿丽与照片里的人还真有点关系。 阿丽最后还是没有哭出来,她说照片里的人是她的妹妹,当年在那场瘟疫中死去。当时还不到二十岁。而那场灾难中,整个村子里活着的十三个人,只有阿丽一个女孩。大概是觉得李家沱子闹过瘟疫的缘故,不吉利,所以至今都没有人敢娶阿丽。 平常的时候阿丽就待在自己的店里,哪里也不去。每到祭日的时候,她就冲着李家沱子的方向烧点纸钱之类的东西祭拜一下自己的亲人。 她不是不想来这李家沱子,而是不敢。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家,对这种荒芜的村庄还是有天生的恐惧心理。当她得知我要来这村子里的时候,感觉这正是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回来看一看这个村子。所以就搭着顺风车和我一起来了。 我听她说完,心里面也不知道做何感想,可怜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大概吧。 阿丽默默的把照片收到了怀里,我刚要安慰她几句,却闻到一股焦糊味。 原来,阿丽只顾着在那里说话了,忘记锅里的菜,烧了个黑炭。这件小事也让阿丽恢复了常态。 她笑了一笑道:“原本要露两手了,这下可好,咱晚上吃点面条吧。”。 这件插曲很快就过去,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断了电的缘故,我俩只好在屋子里掌上蜡烛。如豆的昏黄烛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 吃过东西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我坐在写在台上奋笔疾书,把阿丽的遭遇写了下来,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情节,或许会成为下一本小说的开端。 之后,开始酝酿死灵档案后传的事情,想来想去,总是觉得不甚好。最后决定明天沿着村子走一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不错的灵感。 一根蜡烛已近燃烧了一半,我看看手表已接近凌晨了,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准备去院子里**。 回过头,一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在我床沿上,阿丽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要说不吓人那是扯淡。 人吓人吓死人,说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她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我怎么没有一点的感觉,这个人走路不出声音吗 阿丽大概也被我的叫声吓到了,眼珠一转看向我,一个劲的拍着自己那傲人的双峰。 我问道:“你什么时候在那坐着的,也不言语一声。故意吓人啊,你想。”。 阿丽吐了吐舌头,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正在龙飞凤舞的写着字,也就没好意思打搅你。谁曾想你会忽然回过头了,还把我吓了一跳呢。”说完哼了一声。 我一听,哎呦,这是怎个意思,咋还撒上娇了。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美的不行,在这坐着吧,今晚别走了才好呢。嘴里却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做什么?”。 阿丽一愣,道:“睡不着,想找你来聊会天。”。 “下次再来的时候提前打声招呼。这大晚上不声不响的就坐在我身后,怎么会不害怕。”我没好气的道。 阿丽皱着眉头,像是欲言又止。我见她这样不明所谓,让她有话直说。 她想了想道:“今天来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了。在大街上我看到的那个红衣女人,刚才我好像又看到了。就在院子的房顶上。”。, 嘶.... 我倒吸口凉气。 她的话令我后背发麻,不知道这女的是撞鬼了,还是真有什么红衣女人。 我强忍着狂跳的心问道:“你去院子里面干什么?这大晚上的,你也不怕冷。”。 阿丽道:“我是去给父母烧点纸钱,就在我准备回屋子里的时候,眼睛随意的扫了一下那房顶,结果就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一闪就不见了,好像个幽灵一样。”。 我说,你看错了吧?别吓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倒霉,这娘们的性格和杨晓奇有点像,什么都往外说,不考虑听众能否受的了。 这李家沱子已经荒废了快十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住,还他娘的用‘幽灵’这个恐怖的词汇作比喻。 “看错?一次看错,两次还能看错吗?并且两次都是红衣女人,这看错的几率也太低了点。其实.....”阿丽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 阿丽极其小声的说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我们从进到村子里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直有人在暗处观察着咱俩一样。” 七 杨晓奇之墓 阿丽的话令我皱起眉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感觉。总之,我心里被她这话弄得很不舒服,甚至觉得窗户外面的黑暗中就隐藏着一个人一样。 我不自然的晃了下脑袋说:“没觉得。这村子都荒废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居住。你是女人,对安静荒凉的地方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这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阿丽摇摇头说“但愿是错觉。不过,我总觉得这村子不正常。”。 我心道当然不正常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要正常才怪。 阿丽走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时间,外面的北风还在呼啸,上过厕所之后我也钻进了被窝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我脑袋一沾枕头就已经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也是我这几天来里睡的最好的时候 。中间连个梦也没有做。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我才睁开眼睛。阿丽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两个人在屋里的八仙桌上吃饭。 我问阿丽晚上睡得好吗,阿丽摇头说不太好,那箱柜里总是有老鼠的声音传来,有好几只甚至还爬到了炕上。搞得她快天亮了才睡。 我说等吃完饭,咱俩把那箱柜打开看看,我帮你把老鼠弄走。 阿丽说,那也好,虽然我不害怕这种小动物,不过晚上那动静还是吵得人睡不着,弄走了也好。 我点头,心里不禁的佩服阿丽,换做平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怕早就惊叫连连了。 都说女人是天生胆小的动物。、这句话放在阿丽的身上并不合适,我感觉这女的胆量大的可以,甚至能够比得上男子了。 又一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生活,风风雨雨的什么都要自己面对,这种条件下,胆子想不大都难。 果然,人的潜力还是要在环境的逼迫下才能被挖掘出来。 阿丽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用筷子调戏着碗里的米汤,慢慢说道:“嗯....。昨天晚上我想把那柜子打开看看来这,却发现那柜子是被钉死了,怎么都弄不开。也不知道那些老鼠是怎么进去的。”。 我说应该在下面压着的地方有洞,让她放心,等一会儿把柜子搬到厢房去,弄点泥把那洞堵上。 吃过饭后,我和阿丽来到她的房间,当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立即觉得脸红发烫,下半身腾的一下就有了反应。 只见在屋子里的炕上被子叠的很整齐,但是那床单上却胡乱的放着罩罩和丝袜,甚至还有一件蕾丝花边的内内。那大红的颜色就像是有魔力一样的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只觉得脸色发烫,心里狂跳个不止。 这不明摆着是勾引我老人家嘛。我也是吃俗饭的人,并非当代柳下惠,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没有反应,那可就真成兔儿爷了。 看来,屋子里闹老鼠是假,阿丽的心里有只小耗子才是真。 我回过头,看向阿丽。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明显的觉得她轻微的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反抗,此时意思更加明了。 对于身为当下年轻人的我来说,这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我慢慢的把她抱到炕上,接着一切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我们都很疯狂,近乎粗鲁的脱掉对方的衣服,就算是严寒也无所谓。因为,心里的那团火已经足够温暖我们。 我就像是干渴的树木,而她那里,也早已是一片泥泞...... 疯狂过后,我点了支烟,看向那被褥上的一片嫣红。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这不是造孽吗。 我们靠在那箱柜上,说着情话,她小鸟依人的躺在我的怀里,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一个人影?”我忽然觉得阿丽昨天的举动似乎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确切的说是睡在一起。 “我不敢确定,睡了一觉之后就觉得那事情不真实了,就像是梦里的一样。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有色盲,绿色的我会看成红色。” 。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忽然在她胸前捏了一下,咬着耳朵道:“你不是色盲,而是色狼。”。 说完又和她钻进了被窝里..... 前前后后我们一直做了五次,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穿好衣服,我说要去外面的村子逛一下,问她要不要跟着我去。 阿丽说不要了,让我自己去就好,她在这里给我做饭。 听到她这么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更加的别扭。说实话,虽然做了那事儿,但我真的没想过娶她。即便她是把第一次给了我,我还是觉得我俩不合适。 我承认,我清高的很,又是大学毕业,平常都是以作家自居,潜意识里并看不上这种只有小学学历的女人。即便我和她发生了关系,还是看不上。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拿着一个相机出了大门。 和阿丽一上午的酣战,我的腿有点飘,走的不快。出了门之后敲打着酸痛的大腿,向着村子的深处走去。 李家沱子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的原因,路上和房顶上都长满了长草。现在是冬天,这些草还是依旧挂在原来的位置,枯黄枯黄的,一阵风吹过,摇晃的厉害。 我沿着村子的大街往前走,眼睛左看又看,村子如死寂一般。这种地方,无论是写作,还是拍摄都会是不错的选择。 大街两旁每隔几间屋子都会有一片空地,有的满是垃圾和杂草,有的是残破倒塌的房屋。 我一路看过来,在最晦涩的地方,照了几张照片。想要等出书的时候,做成书签的样子。现在很流行在书中夹上一两张明信片似的书签。 青砖灰瓦,枯草满目,这个村子无时无刻不留漏出一种诡异的神秘。老实说,很吸引我这种人。 我觉得自己真的来对了地方了,对死灵档案的外传有了很大的信心写好。 这么想着,眼看着就走完这条街了,背面还有一条小一点的街,我准备去那里看看。 找了个还算宽阔的胡同,想走到那条街上。 这胡同的两边都有房屋,一路走过去,都已经破败不堪,大门上都结满了蜘蛛网,门口亦是长满了杂草。一看就知道是长久没人居住地方。 当我经过三个房子的时候,出现了一片空地,这是一片还没来得及盖上房子的宅基地,也是长满了杂草。 有的地方的草甚至没过了人的高度。我看了看,觉得有点恐怖,想早点离开。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在杂草的深处有一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坟冢,旁边还立着一个墓碑。我知道,村子里有一两处坟堆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一处新坟。 要知道,这个村子可是慌了接近十年了,谁会葬在这里?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慢慢的靠近那墓碑,想看一下那上面的墓志铭。 看到之后,我立即觉的天旋地转,脑袋都不够用了,同时一股深深的绝望弥漫心头。 因为那上面写的是——杨晓奇之墓! 八 开坟掘墓(上) 杨晓奇。 这个死灵档案的制造者,我的小说中整本书的主角。 告诉我世界上存在着‘鬼痕密码’的人。 去过影楼兰和131酒店的人。 在生死之间徘徊,探寻未知的秘密,很执着的人。 人民警察。 可以说这个人改变了我的一切,当年我还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员工,要不是因为认识了他,我绝对不会写作,绝对不会走上这条靠稿费生活的路,绝对不会来到这李家沱子.....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死在这里。 他的名字刻在了石碑上,坟冢立在这甚至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四周杂草丛生, 周围荒凉一片。【杨晓奇】三个字刻在那只有丈于高的石碑上,那么冰冷,那么孤独。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某个片刻,我甚至想挖开这坟墓看一看里面是否真的就是那个身材瘦的青年。 我努力的抑制住开坟掘墓的想法,用很大的气力才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我站在那墓碑面前,脑袋里画面千丝万缕,但是却又像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更不知道自己在那墓碑前站了多久。总之,当我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而我已经来到了昨天我们住下的那座房子。 阿丽正在忙着收拾屋子,房子很暖和,她穿着睡衣,火辣的身材若隐若现,披散着头发,脖子上雪白的肌肤让人想入非非。当我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稍显艳色的画面。 “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阿丽像是等着丈夫归家的女人一样,温柔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 她察觉出我的异样,温柔的看着我,轻声的问道:“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么?”。 我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对阿丽说,又想到她和杨晓奇也认识,说出来,她会不会也伤心。 屋子里烛光跳动,并不明亮。阿丽干净的脸颊被烛光隐射,更多几分艳丽。 “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写作上有什么阻碍?”阿丽又问。 我想了又想,反问她道:“你确定这李家沱子没有任何人居住了吗?”。 阿丽点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坐在炕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狠命的抽了一口,道:“我看到了一处新坟。是被刚刚立起来的。”。 阿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怎么还会有新坟地。”。 我放平心态,慢慢的从震惊和悲伤中走出来。对她说道:“何止。那座坟的主人你我都认识。”。 “谁?”阿丽问道。 “杨晓奇!”我说。 阿丽道:“怎么可能,他可不是李家沱子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应该葬在这里啊。你说是新坟,这就更不可能了,你不是说他在执行特殊任务吗?怎么可能会埋在这里?”。 我说:“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他的墓碑,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这还能有假?”。 想起下午看到那个坟地的位置,心里直替杨晓奇感到悲哀。 生前是人民的公仆,死后却只能埋在这么孤独的地方。 阿丽看了看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再说了,有坟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我们这里就曾有个老头,身边无儿无女的,怕死后没人照办后世。就在七十岁大寿那天,给自己弄了个坟。自己还躺在里面装作死去的样子。可把这十里八村的人都吓得好几天不敢出门,以为那老头被鬼上身呢。事后一问才得知,这一切是那老头自己故意弄得。”。 她说的很有启发性。 我想了想阿丽的话,同名的人很多,要说同名也应该有可能。但是我更相信另外一点。 杨晓奇这是在给自己立衣冠冢。因为他担心自己这次的任务回不来,所以立下这衣冠冢,让自己死后的魂魄有个归处。 前面说过,我因为写作性格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都会先给自己一个解释。无论是猜测也好,或者是根据蛛丝马迹推理也罢,总是能用自己的解释,把原本不明白的事情给他强行的贯通。 这是一个缺点,因为有可能我的想法完全错误。同样的,也是一个优点,这让我永远不会走到盲目无知的死胡同里。 我琢磨着阿丽的话,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剩下的事情就是验证一下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阿丽也同意我的观点。只是却又有疑问,她问道:“你准备怎么验证?”。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黑夜,今夜并没有风,但是却寒冷的很,甚至比昨天夜里还要冷。 收回目光,看向阿丽道:“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把那坟墓挖开,看一下里面,如果没有尸体就表明如你猜测的那样,杨晓奇这是在给自己立衣冠冢。”。 阿丽听我的话,倒吸口凉气,看着我惊讶道:“你想去挖坟?这大晚上的,怪瘆人的。”。 阿丽表现出她胆小的一面,此时依偎在我的怀里,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我翻翻白眼,道:“那地方很瘆人,我当然不会是这个时候去了,等明个白天的时候再去。白天阳气足,就算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敢出来。”。 后面的这句话是我故意开玩笑的,想吓一下阿丽。但是说完后我就后悔了,别说阿丽没吓到,我倒是吓得不轻,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这附近闹过鬼的。 并且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墓在这里。 想到此处我只觉得后背都跟着发凉。 缩了缩脖子,把阿丽抱得更紧了些。 感觉到我的 力度,阿丽嗯了一声。是那种很诱惑的‘嗯’。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前胸,慢慢的往下,慢慢的往下,她的头也跟着慢慢的向下移去,嘴巴一直到两腿之间...... 当夜又是一个不眠夜,我们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在炕头上的柜箱里还真的能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看来阿丽说的有老鼠也不是完全撒谎。 第二天一早,阿丽陪我吃过早饭后,说要和我一起去挖杨晓奇的坟墓。 我再三劝阻都无果,最后只好随他。 西门的车上有工兵铲,是用来做装饰用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还真的能用上。阿丽又在院子里找了一把还能用的铁锹。两个人拿了点喝的水,就向杨晓奇的坟墓方向走去。 九 开坟掘墓(下) 重新来到那片荒草丛生的地方,又站在那墓碑的面前。我心思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说实话,我和杨晓奇的关系还算不错,平常总会在一起喝酒吃饭,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同时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 我也无法诠释他的性格,总之让人很容易升起一种亲近感。 当我重新立在那石碑的面前后,忽然有一种恐惧。 万一.....万一等一会挖开棺材后里面真的有尸体,我会不会、能不能接受那现实。到时候又应该怎么办?是拉着他的尸体去警局对那个局长说“你看,你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死了,还被埋在了村子里”,还是说在这里把他重新埋回去。 如果拉到警局,那警察会不会对我罚款之类的,要知道,平常的私家车可不能运尸体的。 心里一通乱哄哄的想法蹦出来,有的甚至有些搞笑,但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阿丽看了看那石碑和崭新的坟堆,问道:“就是这里?”。 我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向手里吐了口唾沫开始往那还算松软的土堆上挖掘。 这工兵铲是最方便快捷的挖掘工具了,比平常的铁锨要好用很多,也轻松很多。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累的气喘呼呼。没办大,这几天阿丽几乎把我的身子都掏干净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 言归正传, 当我终于把那高出来的坟头铲平之后,剩下的就是向下挖了。我抽根烟歇息一下,恰逢这个时候在一旁的房顶上停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那乌鸦嘎嘎的怪叫声令人心里不舒服,我在地上拾起一个瓦片就向着那乌鸦投去。 我这距离那乌鸦有些的远,并没有投中。我看着那小瓦片拐着弯的落到了前面的院子里,只听得‘啪’一下,玻璃碎裂声传来。 不好,自己手笨,把人家的玻璃砸破了。还好这里没有人居住,不然还不被骂死。 阿丽在一旁笑我,也不是取笑,是一种很温柔的笑容。 我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就不是滋味。我俩的关系以后要怎么办,难道在李家沱子回去后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继续当她的老板娘,我继续做我的三流作家? 我觉得她一定不同意。 想想就头大,干脆也就不去再想。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继续挖那坟墓。 这种力气活阿丽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她在这里,只能是起到给我壮胆量而已。不过,现在我发现,她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这四周实在太阴森,我自己根本不足以克服心里的恐惧。 说到底,我毕竟还是个普通人,不像是杨晓奇那样经历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挖坟掘墓是需要相当胆量的。我的胆量还不足以单独面对这些。 胡思乱想中手中的工兵铲,砰的一声敲在了一个硬物上。我心里一跳,下一秒意识到这是已经挖到棺材上的声音。 同样的,普通人,对于棺材还是有着心底上的恐惧。 我整理思绪,控制自己的恐惧。慢慢的把那层盖棺的土除掉。 最后,终于看到了一个裹着黑漆的棺材。这是棺材,不是棺椁,里面就是尸体,中间只隔了一层不算厚的木板。 我又抽了口烟,给自己压惊,或者说是壮胆。 阿丽在坑上递给我铁锹,我慢慢的把棺材的封棺钉敲出来,那棺材的漆面很新,甚至能够照出人的样子出来,我跪在上面撬钉子的时候,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呲牙咧嘴的样子。 棺材钉被敲出来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一共十三根钉子,全部被我撬了出来。 之后,我把工兵铲伸进棺缝中,一边一边的撬。 因为是在坑里,所以力气用不太上,好在那棺盖不算很沉,最后还是被我翻出了一角出去。 大概是因为在坑里的原因,棺盖被撬开一角的时候,棺材里面的情况我一时间竟然没有看出来。 但是,并没有闻到尸体的腐烂味道,我想现在是冬天,即便是尸体腐烂也不应该会太臭。又想,也可能这杨晓奇是被火化了之后才埋掉的。要真是火化,骨灰盒上应该会帖上杨晓奇的照片,所以不用担心认不出他。 我小心的用工兵铲把那棺盖的缝隙弄的大了点,让阳光照进去。 果然。 里面没有尸体,也没有骨灰盒。 这就是一个衣冠冢。我心里一喜,看向坑外面的阿丽。 阿丽眼睛也盯着那棺材里面,看了又看,道:“空的。”。 “空的。”我重复道,同时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阿丽目光一定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一惊,重新又打量棺材里面。只见在棺材的一角上有着一个小木匣。那是在棺盖下面的位置,怪不得我一开始没有看到。 看到那木匣子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会这么哀吧,你小子还真的被火化了? 直到我见那木匣上没有照片,心里松口气。确定这不是骨灰盒。 我用铁锨把那木匣子挑上来,递给外面的阿丽,然后自己翻身上去,想看看这木匣里面到底是什么。 木匣是桃木的,并没有上锁,只是在开缝处封上了一层火漆。看着木匣子的年代应该是个古物,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 阿丽见到那木匣的时候,急着想要打开看里面的情况却被我拦住。我对她道:“这木匣子不是近代的东西,应该是个古物。我们不要贸然打开,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阿丽看了看我,点点头问我要不要带回去研究一下。 “当然要”笑话,这可是杨晓奇留下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杨晓奇身上到处都是秘密。我甚至都想把他的内裤拿出来研究研究。 看了看那个空棺材,我心想,杨晓奇啊杨晓奇,你到底因为什么要在这里虚立衣冠冢呢? 当我想把棺材重新盖上的时候忽然童心大起,随手把烟掏了出来,拆下烟盒,用圆珠笔在上面写到: 东西我拿走了,借来研究今天。等我打开之后自然会给你还回来。谁让你小子不把自己的故事讲完。 写完之后,把烟盒连同几支香烟一起扔进了棺材里面,然后封上土,又给重新把坟堆立起来,等一切完事之后,天色已经到了下午,我和阿丽拿着那个桃木匣子向着我们居住的那座房子走去。 阿丽在路上把那匣子拿起来晃了晃,只听到里面传来一种声音,听着像是有个硬物一样,我更加好奇这木匣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七 杨晓奇之墓(改) 阿丽的话令我皱起眉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感觉。总之,我心里被她这话弄得很不舒服,甚至觉得窗户外面的黑暗中就隐藏着一个人一样。 我不自然的晃了下脑袋说:“没觉得。这村子都荒废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居住。你是女人,对安静荒凉的地方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这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阿丽摇摇头说“但愿是错觉。不过,我总觉得这村子不正常。”。 我心道当然不正常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要正常才怪。 阿丽走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时间,外面的北风还在呼啸,上过厕所之后我也钻进了被窝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我脑袋一沾枕头就已经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也是我这几天来里睡的最好的时候 。中间连个梦也没有做。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我才睁开眼睛。阿丽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两个人在屋里的八仙桌上吃饭。 我问阿丽晚上睡得好吗,阿丽摇头说不太好,那箱柜里总是有老鼠的声音传来,有好几只甚至还爬到了炕上。搞得她快天亮了才睡。 我说等吃完饭,咱俩把那箱柜打开看看,我帮你把老鼠弄走。 阿丽说,那也好,虽然我不害怕这种小动物,不过晚上那动静还是吵得人睡不着,弄走了也好。 我点头,心里不禁的佩服阿丽,换做平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怕早就惊叫连连了。 都说女人是天生胆小的动物。、这句话放在阿丽的身上并不合适,我感觉这女的胆量大的可以,甚至能够比得上男子了。 又一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生活,风风雨雨的什么都要自己面对,这种条件下,胆子想不大都难。 果然,人的潜力还是要在环境的逼迫下才能被挖掘出来。 阿丽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用筷子调戏着碗里的米汤,慢慢说道:“嗯....。昨天晚上我想把那柜子打开看看来这,却发现那柜子是被钉死了,怎么都弄不开。也不知道那些老鼠是怎么进去的。”。 我说应该在下面压着的地方有洞,让她放心,等一会儿把柜子搬到厢房去,弄点泥把那洞堵上。 吃过饭后,我和阿丽来到她的房间,当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立即觉得脸红发烫,心里狂跳不止。 只见在屋子里的炕上被子叠的很整齐,但是那床单上却胡乱的放着女子的内衣。那大红的颜色就像是有魔力一样的吸引着我的目光。 这不明摆着是勾引我老人家嘛。我也是吃俗饭的人,并非当代柳下惠,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没有反应,那可就真成兔儿爷了。 看来,屋子里闹老鼠是假,阿丽的心里有只小耗子才是真。 我回过头,看向阿丽。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明显的觉得她轻微的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反抗,此时意思更加明了。 对于身为当下年轻人的我来说,这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我慢慢的把她抱到炕上,接着一切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我们都很疯狂,无惧那屋子里的阴冷。因为,心里的那团火已经足够温暖我们..... 我点了支烟,看向那被褥上的一片嫣红。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这不是造孽吗。 我们靠在那箱柜上,她小鸟依人的躺在我的怀里,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一个人影?”我忽然觉得阿丽昨天的举动似乎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确切的说是睡在一起。 “我不敢确定,睡了一觉之后就觉得那事情不真实了,就像是梦里的一样。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有色盲,绿色的我会看成红色。” 。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疑道:“也就是说,当时你看到的那个红衣人影其实穿的是绿色的衣服?”。 阿丽没有回答,我再一看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时分。我对他说要去外面的村子逛一下,问她要不要跟着我去。 阿丽说不要了,让我自己去就好,她在这里给我做饭。 听到她这么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更加的别扭。说实话,虽然做了那事儿,但我真的没想过娶她。即便她是把第一次给了我,我还是觉得我俩不合适。 我承认,我清高的很,又是大学毕业,平常都是以作家自居,潜意识里并看不上这种只有小学学历的女人。即便我和她发生了关系,还是看不上。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拿着一个相机出了大门。 我渡着步走的不快。出了门之后敲打着酸痛的大腿,向着村子的深处走去。 李家沱子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的原因,路上和房顶上都长满了长草。现在是冬天,这些草还是依旧挂在原来的位置,枯黄枯黄的,一阵风吹过,摇晃的厉害。 我沿着村子的大街往前走,眼睛左看又看,村子如死寂一般。这种地方,无论是写作,还是拍摄都会是不错的选择。 大街两旁每隔几间屋子都会有一片空地,有的满是垃圾和杂草,有的是残破倒塌的房屋。 我一路看过来,在最晦涩的地方,照了几张照片。想要等出书的时候,做成书签的样子。现在很流行在书中夹上一两张明信片似的书签。 青砖灰瓦,枯草满目,这个村子无时无刻不留漏出一种诡异的神秘。老实说,很吸引我这种人。 我觉得自己真的来对了地方了,对死灵档案的外传有了很大的信心写好。 这么想着,眼看着就走完这条街了,背面还有一条小一点的街,我准备去那里看看。 找了个还算宽阔的胡同,想走到那条街上。 这胡同的两边都有房屋,一路走过去,都已经破败不堪,大门上都结满了蜘蛛网,门口亦是长满了杂草。一看就知道是长久没人居住地方。 当我经过三个房子的时候,出现了一片空地,这是一片还没来得及盖上房子的宅基地,也是长满了杂草。 有的地方的草甚至没过了人的高度。我看了看,觉得有点恐怖,想早点离开。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在杂草的深处有一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坟冢,旁边还立着一个墓碑。我知道,村子里有一两处坟堆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一处新坟。 要知道,这个村子可是慌了接近十年了,谁会葬在这里?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慢慢的靠近那墓碑,想看一下那上面的墓志铭。 看到之后,我立即觉的天旋地转,脑袋都不够用了,同时一股深深的绝望弥漫心头。 因为那上面写的是——杨晓奇之墓! 十 指骨 回到住处我迫不及待的琢磨怎么打开那个盒子,这东西样式古朴,根本就不是近代的产物,我想应该是个古董什么的。 但,既然是衣冠冢。那么里面一定是杨晓奇本人用过的的东西。我想了半天猜不出里面是什么,难道是那哥们的指甲刀。 阿丽已经拿来了斧头,看她的样子是想直接暴力强拆了。我拦住她道:“这东西好歹是个古董什么的,你也忍心下得去手。再说了,刚才我说过了,这盒子很可能有机关之类的东西,我们要小心想个稳妥的放法才行。你这么一斧子下去,万一里面有毒水喷出来,不是找死嘛。”。 阿丽问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吧。看样子这盒子是用火漆封死了的,放在水里泡着? 我被她的这个想法逗笑了,说,你腌咸菜呢?还泡着。这样,你去拿个小刀来,我先把这层火漆刮掉看看情况再说。 阿丽应了一声,然后把盒子递给我。也不知道这娘们是不是有意的,我还没有接住的时候她就已经放手了。紧接着‘啪’的一声传来、 卧槽。不会这么狗血吧。 这院子里的地面是铺的一层红砖,盒子掉到地上的时候直接滚落到一旁。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盒子竟然就这么摔开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只是条件反射的捂住脸向着旁边跑了一步。 没有我现象中的那样毒水四溅,盒子很简单,压根就没有人任何的机关陷阱。 阿丽笑着挖苦我,不愧是写小说的,想象力就是丰富多彩,把电影里的情节都安排在了现实里了。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走过去看向那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个通体雪白的手指骨。 阿丽好奇的捡起来,惊讶道:“手指!”。她也不害怕,就那么直接拿到手里。 我心里不知怎的开始紧张起来。脑子里哄哄的炸出了三个字——判官指! 判官指这个名字是猎鬼道士飞镜告诉杨晓奇的,而后杨晓奇又告诉了我这个称呼。但是由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这判官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虽然,在‘死灵档案’中我描述过判官指的能力,但那些只是我杜撰出来增加小说的神秘性的。真实中的判官指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我一点都不知道。杨晓奇只对我说过他曾经用判官指的残余之力召唤出了一条烛龙。在‘死灵档案’这本书中,我也一字不易的把当时杨晓奇召唤烛龙的经过写了出来。 最重要的要点是,杨晓奇还说他身上的判官指已经被人取走了。是被齐雨莹取走的,这也是他的猜测,所以书中我并没有明确的表示是谁盗走了杨晓奇的判官指。更没有着重描写判官指的能力,至于原因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手指的能力。 也许是直觉,我潜意识里认为,这貌不惊人的指骨,就是杨晓奇口中的判官指。 我接过阿丽手中的那节指骨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东西很轻,洁白如玉,看着有种祥和之气。我想起佛教中的舍利,大概也应该是给人这个感觉。 阿丽问道:“杨晓奇的这根手指倒是喜人的很,看着跟玉器品一样。不知道做个挂坠会是怎样的效果。”。 我提醒她不要打这手指的注意,等研究一下我们再放回去。 “切,谁稀罕”阿丽不屑的咧咧嘴。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和阿丽都疑惑不解,这李家沱子已经没有人住了,这声音是那里来的。 不可能是我们车子的声音,因为那动静根本就不是汽车能发出来的。 我和阿丽赶紧出了大门来到了村子的大街上。因为村子里的大街和进村的那条路是直线相连的,所以村外的景色一目了然。 只见,在进村的残破道路上,一俩摩托车轰鸣着驶来,车后尘土飞扬的拉着一条黄色长长的尾巴。驾驶摩托车的人身穿黄色大氅,在乘上那身后的景色,简直如黄袍怪一样。 见此奇景让我想起‘死灵档案’中飞镜的出场样子。 不会这么巧合吧。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子里。 这是两个人,驾车的是一个矮胖的如一个球一样的中年,在其身后是一个黑衣冷酷青年。二人均带着遮了大半张脸的蛤蟆镜。同样的东西,那身后的黑衣青年带上就冷酷好看的很,而前面的人看着就有点不伦不类。 当他们看到我和阿丽的时候显然也是吃惊不少。大概也没有想到这荒凉的村落里还有人居住吧。 摩托车怒吼着向着我和阿丽开来,在我们的面前停下。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冷酷青年的后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背包,我猜测里面不是鱼竿就应该是枪支。 矮胖这人下车开口问道:“麻烦,扫听个路,这里是不是李家沱子?” 听那人口气沙哑的很,有点曾志伟的意思。 还没等我和阿丽回答,他身后的冷酷青年道:“什么?你不是说认识路吗?”。 “好长时间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你也看到那来时的道了,妈的,真不是人走的。”黄衣服的胖子道。 他说完看着我,等着回答。我心里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飞镜,仔细的看着他说道;“这就是李家沱子。你们没有走错路。”。 黄衣服的胖子听我这么说,把脸上的蛤蟆镜一摘,漏出一双绿豆一般大小的眼睛,激动道:“果然。只是为什么这么荒凉啊。村民都去哪里了?”他自言自语,晃着脑袋四处观察。 当我看到他那一双眼睛的时候,心里更加怀疑他是飞镜。 我说村子里的人都搬到了别的地方,这里就空下来了。 因为有阿丽在这,我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所以没有说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这件事情。 “哦。哎,你家大门前怎么这么多枯草,你不是这村的人吧?”当他把目光落到我身后的时候问道。 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如果是经常出入的地方,怎么会长这么多的枯草。 我点头,说自己是来这里祭拜亲人的。顺便逗留几日。 我看看他二人问道:“不知道二位是来此处做什么?总不会是踏青吧”说完我很市侩的递了根烟过去。 那胖子也不客气,接过烟点燃后道:“谁会大冬天的来踏青啊。再说,踏青也不至于会踏到村子里来啊。老兄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不动声色,哈哈一笑,没有说什么。看得出这个黄衣服胖子是一个很健谈的人。 “那是什么?走亲戚?这村子可没有什么人了?”阿丽在一旁问。 “哪能。我叫韩飞飞,这个是我兄弟龙牙,我们两人也和二位差不多,来这里祭拜亲人的。”。 我听那胖子说完,心里一下就激动起来,韩飞飞正是飞镜的俗家性命,而龙牙这个称呼我更是明白的很。七色的顶尖杀手。 不过同时,心里又有些失落,看着飞镜对我和阿丽毫无防备,难道我们二人就那么普通吗?还是说这哥们一根筋,缺心眼? 龙牙听到这里对飞镜道:“行了,别说了。正事要紧,抓紧点。别忘了时间不多。”。 “哦哦哦!对对对。”他叠声道。接着对我说“问一下,这里最近新立的坟墓在什么位置?墓主人是杨晓奇。”飞镜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袋问。 我不确定如果把自己应不应该把认识杨晓奇的事情告诉他二人,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对他二人道明了杨晓奇坟墓的位置。 飞镜道过谢,还没来得及走,我们看到在那村子外面的路上竟然又有人来,这一次驶来了的是一辆汽车。 我注意到当飞镜看到那辆车时,明显的笑容多了起来嘴里说道:“吆喝......没想到那小子也通知了这位主” 十一 书中人 听飞镜的意思,他好像猜到了来人是谁。我同时心里也在猜测,来的这人会不会是杨晓奇对我说起过的人之一。 胡子? 藏獒女? 我看了一眼阿丽,发现她正百般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显然对飞镜等人的到来漠不关心。 不过,我心里却是难以平静下来。要知道,这几个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跳跃在我的笔尖下的。此时见到真人了,就好像是一个狂热的粉丝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表现出那种激动。装作无所事事的蹲在门前的一块空地上,看着那由远而近的黑色越野车。 车速很快,不一会儿就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车门的位置,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的是,首先下车的竟然是一只长相憨厚,全身漆黑大狗。那狗甚至比牛犊子还要大上一圈。 当我看到这只狗的刹那,脑袋里已经猜到了即将下来的这个人。 果然,随后一个黑衣女子清冷的下了车。 当我看到这个女子的一刹那就已惊为天人,太美了。简直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听到一旁的阿丽很小声的‘哼’了一下。阿丽也算是一个美人,但是和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比起来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直到阿丽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后,我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阿丽一眼。 车上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这个黑衣女子,另一个就是开车的那人,这是一个一米八多的强壮中年人。 我暗暗猜测这黑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个藏獒女。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步美! 而开车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胡子。 飞镜已经迎了上去,他笑呵呵的看着步美二人,然后道:“二位好久不见啊。在云南回来后就没有联系过,道爷我还以为你们二位已经寿终正寝了呢。没想到步美妹子越活越漂亮了,胡子你就邋遢了,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跟个四五十的老头子一样。”。 他哈哈笑着,我听得出,飞镜内心的那股高兴劲儿。由此可见这猎鬼道士和胡子他们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龙牙只是简单的摆了一下手,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看他的样子是不准备说话了。 步美也没有言语,从她下车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和她的狗就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整的我好不紧张 。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几天前,在卧室对面偷偷观察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步美。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讶的成分,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我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和她的狗,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后,我收回目光,不是我不敢和她对视,而是因为我觉得这种冷冰一样的女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步美已经不再看我了。她把目光落在龙牙和飞镜的身上,问道:“你们也是被那小子安排来这里的?”。 “刚到,脚前脚后。那东西还没有找到,正准备去呢。”飞镜说。 胡子在一旁插嘴问道:“地方找到了?”。 还没有。飞镜回答道“但已有了确切的地址。我提议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道爷我骑了接近一天的摩托,这屁股马上就已经坐出疮来了,我要先去休息一下。小哥,村子的房子,我们是不是可以随便住?”。 我听他忽然问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嗯了半天道“只要你不把人家的房子给烧了就好。”。 飞镜咧嘴一笑,然后对胡子打了个招呼后,先行骑车离开了这里,我看他去的方向正是杨晓奇坟墓的地方。 飞镜走后步美又回过头看我一眼,然后皱皱眉头上车和胡子一起离开了,看方向是和飞镜他们一起的。 门前一下冷清下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手里一直攥着的那个手指骨。心想等合适的时候,把这个手指给重新放回到棺材里去。 阿丽走过来,瞪着我一眼,冷哼一声走进了院子里面。我感到莫名其妙,她这是在吃醋吗?仅仅是因为我刚才多看了步美几眼的缘故?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惨了,这说明阿丽已经对我动了真格的了。而我一直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我和阿丽吃过饭后,她的面色才缓和了一点,没有了最初的那股酸劲儿。 我把写字台搬到了我和阿丽的屋子里,然后开始琢磨着‘死灵档案’外传的故事。 阿丽并没有打扰我,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我带来的书。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天空很快就阴沉了下来,又是一个黑夜即将到临。 一下午的时间我写了八千多字,都是纯粹的手稿,按笔之后已是黄昏。 点燃根烟,慢慢的抽着。阿丽已经靠在那箱柜上睡着了,凌乱的头发盖住了一点脸庞,很有一番风韵。我理了理思路 确定自己写的没有问题后,站起身子伸了个拦腰,准备去外面走一走。 原本是想去杨晓奇墓穴的位置看一看的,但是一个想法令我止住了脚步。 我很好奇飞镜他们来这个村子里的原因,但又清楚的知道,我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到他们面前一定得不到什么线索。不如.....我偷偷地摸过去,在远处观察,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一点之后,心理立即有了主意。步美有一只鬼獒在身边,要想不被他们发现的观察并不容易。首先带躲到足够远得距离才行。 我开始回忆杨晓奇墓穴周围的房子建筑,仔细一想就记起来,在墓穴左面有一座草坯房,房顶上尽是半米多高已经冻死了的枯草,那个地方正好可以藏身。 但是距离有点太远了,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我的夜视望远镜就在车里。这点距离不是问题。 打定主意后,回到屋子里看到阿丽还在沉睡。我把她叫醒,说出自己的想法。阿丽很好奇,问道:“你去盯着那群人做什么?”。 我说,和杨晓奇有关,这事情详细情况等我回来对你说。你在这里先做着饭,我顶多一个小时就好了。 她担心的问:“有没有危险?”。 我一笑,摇摇头让她别多想。临行前让她把炕头的柜箱清理一下,省的睡觉时,总是听到老鼠的声响。 阿丽满口答应道:“行,当你回来,我一定收拾干净”说着送我离开院子。 我在车里拿出来夜视望远镜,没敢走先前的那条路而是选择绕路到村子里的外围,然后迂回到那个草坯房的后面,又顺着院墙爬到房顶上去。那一层半人高的枯草刚好可以遮住我的身影。 我选好地点后,探出头,远处杨晓奇那墓穴所在的空场一览无遗。 视线很好,这个地方选的不错。 飞镜他们已经在我砸破玻璃的那家院子里落脚,几个人忙活的很,显然是在收拾屋子。不过我看到他们把很多家具都搬了出来,好像不是入住,而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这些人里唯独少了步美,应该是在屋子里面,我想。 果然,观察了一会儿后就看到步美在屋子里走了出来,在她身边一直跟着那只狗。 步美走出院子,然后来到杨晓奇的墓碑前,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的地方,我就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房子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小说里可以利用的场景。这完全是无聊之下的举动。 飞镜他们停留的那个院子后面是一个残破的庄院,院子和街道相连,前面是杨晓奇的墓穴之处,左面是我所在的这个草坯房,而右边是一面土墙,土墙的另一面是一小片树林。 那片树林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发现在那林子里也有着几座新的坟墓,看那崭新的程度,和杨晓奇这个差不多。前期因为一面土墙的缘故,我才一直没有发现。 新坟墓一共有三座,呈三角形的样子展开。只是这三个坟墓都没有立下任何的墓碑,就是简单的三个土疙瘩,要不是因为坟头有黄纸压住,我还以为是真正的土堆呢。 看了一会儿,我又把目光收回到飞镜他们所在的那个院子里,这不看也可好一看立马就被他们的举动吸引了过去。 现在已经接近黑天,院子里升起了一个火堆。龙牙站在火堆旁边,端着枪,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屋子的门口方向。而飞镜和胡子正在屋子里往外面抬一个木头箱子。 我仔细看去,认得那是炕头上的‘箱柜’。 他二人抬得很小心,像是这个箱柜很危险一样。我看的直皱眉头,这柜子我和阿丽睡得那个炕上就有一个,除了有老鼠之外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呀? 龙牙和飞镜、胡子三人这样的一幅表情不由得我不好奇。 更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把箱柜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支了个架子放在火堆上烤。不一会那箱柜已经被点燃,而我看到那柜子在被点燃的片刻竟然抖动了起来。 飞镜三人似乎早有准备,也不知在哪里弄回来的锁链,三个人牢牢地把柜箱锁在支架上。 我看的心惊肉跳,看着阵势箱柜里面一定是有大个的东西作怪才对,绝对不是老鼠能弄出来的。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那柜子里面开始有黑烟冒出来,并散发着一股恶臭的气味,十分的恶心。 条件反射的,我移开了目光,同时心里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我要快点回到阿丽的身边,直觉告诉我,那柜箱里面不对劲儿。 十二 活人的棺材 那箱柜里面绝对有问题,想起刚才那阵恶臭,还有不断翻腾的黑烟足以表明一切。最重要的是,凭飞镜等人的身手,在搬动那柜箱的时候都是那么小心翼翼,里面的危险可想而知。 我不敢做丝毫的停留,飞快的向着我住的那所房子里面跑去。 希望阿丽动作慢,还没有搬动那个箱子。 距离不算太远,不一会儿时间已经看到了那座院子。我还没进门就听到在院子的里面传来砰砰的声响,听着像是阿丽在砸箱柜的声音。 还来不及多想,我已经窜进了院子里,果然看到阿丽拿着一把斧子在砸那箱柜。 她见到我进来的时候,显然是吃惊不小。举着斧子定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我道:“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那些人在追你?”。 看到她没事,我松了口气,把她拉到距离箱柜远一点的地方道:“没人追我。对了,你刚才在搬动这箱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阿丽看着我,放下手里的斧头道:“没有啊,就是这柜子被人订的很死,根本就打不开。我只能拖到院子里来准备劈开,木头正好还可以晚上烧炕。怎么了?”阿丽看着我。 我挠挠头,然后把自己看到的场景对她复述了一遍。阿丽听完后害怕道:“你是说,这箱柜里面不是老鼠?那是什么?”说到这里她又道:“可我刚才在拖动这柜子的时候,也没有觉得里面有什么大个的东西在动啊。你是不是因为距离远看错了?”。 我说看错绝对不可能,里面确实有东西在动。这箱柜你是自己搬下来的?我问阿丽。 阿丽嗯了一声,说不是般的,是在屋子里面拖出来的。 我皱皱眉头问她道:“有没有看到里面有破洞什么的?”。 阿丽摇头说没有,这柜子保存的还算很好。 我倒吸口凉气,拉着她又向着旁边躲了一下说道::“你不觉得奇怪,这箱柜本身没有任何的洞,那么....那么晚上柜子里的声音是怎么来的?”。 阿丽不傻,我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反映了过来,看着我小声道:“你是说,这箱柜里本身就有东西?并且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还活着?”。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发抖,显然联想到了那种恐惧。 要知道,最近几天我们都是和这个箱柜靠着睡觉,天晓得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看着那黑乎乎的柜子,我心里开始觉得莫名的恐惧蔓延起来。这真的是箱柜?不是管材吗?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整个院子里面只剩下阿丽手里的一个快要没电的手电筒照亮。那昏黄的灯亮打在箱柜上面甚至还照不出这全貌,更加给这柜子平添了几分的诡异气氛。 忽然‘滋滋’的声音在柜子里面传来,令我平白无故的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阿丽更是一声尖叫已喊了出来,她死死地抱着我,眼睛不敢看那箱柜的方向。 我强装镇定的安慰她,说这是里面的老鼠在闹动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声响确实很像老鼠在咬木板的声音,但也仅限于‘像!’。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贴切的举动可以描述这声响——就好比是一个人在柜子里面,用自己的手指甲不断地挠着木板。 这个形容才是最贴切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不敢动弹,任凭那柜子里面的声响越来越放肆起来。。 吱吱啦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来恐怖的很,我呼吸渐渐地急促,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像杨晓奇飞镜他们那样的,有着精彩的身手,和神秘的过去,他们可以遇事不慌。我没有那样的头脑和身手,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我能做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一个跑,一个留。 考虑再三我觉得还是早一点离开这里最好,明天也弄把大火把这柜子烧个干净,一了百了。 就在我准备拉着阿丽开溜的时候,飞镜和步美竟然走进了院子里面。 二人手里均拿着一把狼眼手电,那白炙的光芒顿时间把这院子里面照的雪亮,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他们的忽然到来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暗暗地叫了声谢天谢地,救星算是来了。 当飞镜看到院子里的箱柜时候,脱口道:“果然这里还有。”。 虽然奇怪,但此时我也懒得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阿丽见有人来了也不再抱着我,尴尬的站在一旁,只是浑身止不住的还在发抖。 飞镜看看我,又看了看那箱柜说道:“小哥你们胆子还真是大,知道这棺材里面是什么吗?就敢在这里住下。”。 他直言这箱子就是棺材,我心里奇怪。问他道:“不是放被子的木箱吗?这不像是棺材啊”。 飞镜走过来,敲了下那黑色的木箱,里面的声响一下就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对我道:“这是活棺。不是普通的棺材,你们没有见过也算正常。这种东西不能打开,里面的东西很难对付。”。 活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好奇心一下就被他提了起来,问他什么是活棺? 他看了看我和阿丽,最后又把目光落在步美的身上,似乎在考虑是否告诉我一样,隔了一会儿后,他道:“活棺,简单的讲就是活人的棺材。”。 活人的棺材? 我更加好奇,问他道:“你是说,这里面有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活人被关进去最后不是也成了死人吗?”。 飞镜刚要说话,却被步美打断。她走过来冷冷的对我道:“别问了。这个木箱我们带走。你最好明天就离开这里,还有,这个村子里的房子不要轻易的进入。很危险”。 步美的语气很冷,甚至比这冬季的夜晚还要寒冷几分。我脖子不受控制的点点头,真的就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有问。 飞镜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独轮车,载着棺材,同步美一起离开院子。 他们二人走后,我和阿丽回到屋子里。直到这个时候,阿丽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对我道:“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怎么样?”她小心地问,好像很怕我会不同意。 我看着她,然后重重的点头。 吃过饭,我和阿丽开始收拾东西,免得明天手忙脚乱。我想好了,等把阿丽送出去之后,我自己就偷偷的回到这里来,不是我作死,而是这村子里的一切都吸引着我的好奇。 先是阿丽口中的红衣人影,再有杨晓奇的坟墓。接着是飞镜龙牙这些‘书’中的人一个个出现,,再有那三个新坟,今夜又知道了活棺。这一切似乎就是为我准备的。正好符合我那写实类恐怖小说的题材。我一定要弄明白这其中的秘密。 只是这些事情,显然阿丽并不喜欢。她在我身边也只能成为累赘,所以我才那么痛快的答应她离开。 收拾完东西后已经很晚了。 我原本以为今夜再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和阿丽准备最后一次激情时,却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很急切,像是透着一股火气。 我莫名其妙,这会是谁?步美?胡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完全被眼前的人惊到了。一时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这个人,他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了。 这竟然是——杨晓奇! 我的那本书‘死灵档案’中的主角! 他见我开门,什么表情也没有,急急道:“果然是张鑫你。收拾东西,快点跟我走。”。 十三 杨晓奇其人 杨晓奇的语气很急促,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快要发生。我见他一脸的风尘,脸色疲惫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赶到这里的。 这个人是整个‘死灵档案’的关键,我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但是他却不给我发问的机会,来到院子里对我道:“咱们先离开这李家沱子,你有问题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问。”。 我被他的话说的摸不到头脑,这个村子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啊,就只是荒凉了点而已。 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再说,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害我。他既然能这么急得来找我,一定是有着重要的原因。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不再犹豫,回到屋里把阿丽叫起来,穿戴停当。和杨晓奇一起收拾行李开车离开这个村子。 杨晓奇担当起了司机的职责。现在已是深夜,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打开在这车头的大灯。 他摸着黑把车开到村子外面,在村子的外围路上还停留着一辆摩托和一辆黑色越野车。我认得出这正是飞镜的摩托和步美的越野车。 两辆车子同样的也没有开灯,就那么停留在黑暗中。 杨晓奇打开车窗户,冲着外面吹了声呼哨,接着我听到发动车子的声音。飞镜和步美的车子同时启动。杨晓奇回头对我道:“座好了,有什么问题等出了青阳镇再问,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一下。”。 我怎么可能理会他的话,同时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困扰着我。大声问道:“怎么不开大灯?这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开到沟里,这可是我编辑的车子,坏了我可赔不起。”。 笑话,这车子七十多万,我可真赔不起。 杨晓奇一笑道:“不开灯是怕别人发现我们。你放心,我车技很厉害的。保证掉不到沟里去。”。 这话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看了一眼他专注的表情知道问不出什么。 阿丽从开始就觉得莫名奇妙的,她看了看杨晓奇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我们这是去哪里?”。 杨晓奇用奇怪的语气说,咱俩认识? 阿丽尴尬的脸色一红。我赶紧打圆场,说阿丽是青阳镇派出所对面的那个老板娘,还和你跟陆涛一起照过相呢。 杨晓奇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还是那么漂亮啊。一点都没变。”。 阿丽说:“别拍马屁。这是要去哪?”。 杨晓奇把车内的录音机打开,然后道:“坐船出海!”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就不准备在说话,看样子是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车子一路颠簸,我靠在副驾驶上假寐,不一会儿就迷糊的睡了过去。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开上了正规的公路段。大灯也已经打开了。 飞镜还是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路,我们的后面是步美的车子。 杨晓奇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在哈气连连的开车。看到我醒来说让我开,他要眯一会儿。 他打着转向灯靠边停下后,飞镜的摩托和后面步美的车子也停了下来。龙牙在后面下车接替飞镜骑着摩托继续开路。 车子继续前行,这一次一直开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我们才在一个县城里休息,准备吃点早餐。 杨晓奇下车对我道:“在这里我们就要分开了,你也回去吧。”。 我一听就来火了,说现在让我回哪去?你他娘的大半夜把老子拉出来就是为了来这请我吃油条?有病不是。 我是真的生气,这不声不响的就要把我甩了? 杨晓奇看着四周把我拉到没人地方,小声对我道“我们做的事情很危险,我照顾不到你,你跟着我做什么?只能是个累赘。你和这件事情无关,别趟这浑水。回去吧。继续写你的小说。”。 我说写什么,后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写?不管,我是跟定你了,这样我才能写出更好的东西。 杨晓奇看着我道:“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这后面的水深的很,我们都是如履薄冰。昨夜要不是我即使赶到,你们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我前面提起过,我自己已经完全被杨晓奇的秘密所吸引,即使不是为了‘死灵档案’的结局,我也一定要跟着他,把所有的事情弄个清楚。 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由此可见‘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的可怕。即使知道会有危险,但我还是想去。 我对杨晓奇摆摆手,让他别再劝我我,我注意已定。 他叹了口气,似乎也不是很坚持不让我跟着他。点了根烟道:“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必须!”。 我说你放心,放个屁都会先给你打招呼。 吃过早餐后,飞镜招呼着我们回到车上,他又骑上摩托,继续出发。 因为是白天,天气又很好,所以我们这一路上倒是很轻松。我问杨晓奇昨天怎回事?为什么忽然你就出现了,还有那个坟墓是怎么个事情? 杨晓奇道:“这说来话长了,李家沱子本身就是一个局,是用来阻止九大家族的,这样就能够给我们腾出最少三天的时间,用来做我们的事情。你当时进村子里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还有胡子他们进去也是我安排的。目的是引出九大家族的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在李家沱子,那么他们就会来云南。而我们又快速的离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去云南的路上,我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他说的并不详细,云里雾里的,我完全听不明白,让他详细的说清楚,解释一下。 杨晓奇沉默了一会道:“这么说吧。九大家族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我做的就是一个假象,混淆视听,然他们误以为我们进去了村子里的古墓中。”。 阿丽在一旁道:“而你们却没有进到古墓里面,而是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群人应该很厉害吧?听你的口气”。 杨晓奇一笑道:“丽姐说的没错。九大家族的人很厉害,要做到这一点当然不容易。躲开他们的视线很简单,但是要把他们困在李家沱子就要费些脑筋了。所以我立了四个坟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随手放进去的,有一个判官指,一个鬼面方鼎,一份战国锦书,还有一个尸体。哦,对了。就是131里的那个luoti女尸。”。 他不等我发问,笑了笑道:“只是这四样东西就足够困扰他们一天的时间。他们一定会研究,我为什么要放这些宝物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我就是随手放的。而目的就是混淆视线,让他们摸不到头脑。 之后,我安排的人就会在那村子里出现,领着他们到那古墓中。他们最少也要一天的时间用来探索,而在那古墓中的棺材里有暗示我去处的线索。那么,这些人就会顺着这条线索来追我们,这中间又会耽误一天的时间,我要的三天时间差就出来了。”。 我听得心里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三天的时间差?”。 “因为我们要在这三天里,布下可以消灭整个九大家族的局”。 十四 出海 九大家族是什么势力,为什么杨晓奇要想方设法的除掉他们? 在死灵档案中我并没有具体的提起九大家族的事情。主要的原因是杨晓奇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这九个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了什么而存在。 我曾经问过杨晓奇九大家族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杨晓奇的原话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而现在杨晓奇却要想方设法的除掉这中国最古老神秘的九个家族,显然,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安安静静的做警察,一定在后面还调查着什么事情。 我问他,九大家族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他们必须要死,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不符合自然规律。这很可怕,你绝对想象不到。”。 我哦了一声。心理想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情很可怕吗?这个世界很多都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有什么重大的影响? 我心理不明白他所说的自然规律是指的什么,我试着问他这个原因。 没想到的是,杨晓奇竟然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这让我很意外。 他说:“生和死!”。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很意外的没有多少的吃惊。平静的问道:“他们在追寻长生术?”。 杨晓奇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鬼痕密码里面就记载着这种逆天的存在。历来的帝王都有心追寻长生术,他们这些古老的门派要追寻这个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目的确让人无法接受,尤其是我们现代人。”。 “他们不是为自己长生?”阿丽在后排忽然问道。 杨晓奇摇头说“当然不是,他们要复活一个人。一个绝对不能复活的人。因为,以他的魄力和胆量,一但活过来,世界的格局都会改变。他毕竟是历史的人物了,不应该再重新回到这个舞台。”。 我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杨晓奇的话令我震惊,这么说九大家族的后台应该是上面的人。 我脑子里过了一下杨晓奇说的话,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判断。九大家族在上个世纪一定被上面的人找到,并且托付这样的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人一直保存尸身原因的所在。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道。 杨晓奇说:“‘死灵’部门的秘密档案库里面有。我在131回来后就一直在查询那个所谓的‘死灵’部门,发现这个部门是立在几十年前,专门负责寻找长生术的存在。里面有很多秘密,都是不能公开的。包括故宫闹鬼的传说,你想不想知道?”杨晓奇说完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有意在转开话题,没有上他的当,说“你准备怎么做?把这些人引到什么地方?你起先说我们这是要坐船出海,去哪里?”。 他似乎觉得我没有被他‘故宫闹鬼’的事情引开注意力,很失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作家就是不一样,脑袋里的思路轻易不被人改变。你知不知道徐福?”。 我点头嗯了一声。他夸奖我还是第一次,虽然意外但是也不感冒。 当年秦始皇要寻长生丹药,命徐福带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出海寻仙的事迹是人耳熟能详的。杨晓奇此时提起徐福,这倒真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只见他点燃根烟,慢慢的把车速降得慢了一点,然后道:“我们要去的就是徐福墓穴。那可是一个绝对的凶地,并且据我了解,最后的一处鬼痕密码就存在徐福的墓葬品中。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找那东西,而是引九大家族的人去那里。”。 我说你准备在古墓中把他们干掉? 杨晓奇点头。 “里面有很多机关陷阱吧?战国时期的奇淫巧术是最后的繁盛期。你不怕自己还没有进到墓穴就死了?”这倒是实话,当时虽然秦始皇焚书坑儒让很多巧夺天工的科技化为了灰烬。但毕竟过去还没有多久,当时还是有些高人活着的。 杨晓奇无奈道“做人总要冒一次险。我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事情发生。”。 但愿如此。我心里苦笑。 我们自己开车出了云南的境地,之后找了个大一点的停车场把车子停了。在之后就是不断地赶路了。 火车,汽车,船只,飞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已经被我们用上了。 我们最后的一个目的地的是海南的一处码头前。我很奇怪,徐福当年不是在渤海出的航行吗?我们为什么要来海南? 杨晓奇说他也不知道,他是在一份古卷上得知这条线索的。 我们一行七人再加上一条狗,在当地租用了一条渔船出海。 鱼老大是本地人,普通话并不流利,有时候交谈起来都困难的很。不过这样的工作有杨晓奇和飞镜出面就好了,我和阿丽等人不用出马。 龙牙和步美还是不怎么说话,与我书中描绘的几乎如出一折。 上船后我和胡子很意外的都晕船了,吐得几乎虚脱过去。胡子说:“这海斗真不是人倒的,这要是继续下去,他非要把肠子吐出来不行。”。 还好,三天后我俩慢慢的适应了过来。最起码不用天天趴在甲板上看着自己的隔夜饭了。 杨晓奇和飞镜等人一直在船舱里商量事情,没事的时候我就拉着阿丽坐在甲板上听胡子讲他盗墓的经历。这是不错的小说题材,我一边听一遍拿着笔记,一天天的过得还算充分。 我不知道杨晓奇设定的路线是怎样的,他不说,我也不问。上了这条船后,他就变得不太说话。每天都在船舱里面,也不知道在和飞镜琢磨什么东西。 一个礼拜后,我见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一眼望去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汪洋一片。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人早就在最初上船时的兴奋中醒了过来。后面的几天里我都是在听故事和睡觉中度过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在第九天的时候发生了改变。鱼老大这一天下午和几个水手都在忙碌的奔波着,看他们凝重的表情我觉得要出去事情。 出了船舱,向着外面看去。我的天呐,天上的乌云压顶就像是要落下来砸到我们一样。海面上出奇的安静,甚至连个波浪都没有。前面的天空好比一块巨大的灰布,四周没有一点的风声,也没有海鸟,天地间一片寂静。这绝对不寻常。 我拉住一个水手,问他这是怎回事? 他连比划带言语的说了一通,最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大风暴要来了,让我们没事不要在甲板上站着。 我看到船老大惶恐的把一些坛坛罐罐的东西都扔到海里,跪在甲板上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杨晓奇和飞镜他们也在船舱里走了出来,看了一下天空,脸色大变。 我知道不妙,这风暴似乎不寻常,怎么连个海上的预警都没有啊。 杨晓奇走过来对我道:“收拾装备,等风暴过去,我们干活。”。 一 风暴引出鬼信号 听杨晓奇这么说,我暗中直咧嘴。心道,看这情景等风暴过去后,我们和艘破船也要跟着过去了。还收拾装备,收拾个屁。 我站在原地没有理会杨晓奇的话,他们都回到船舱里面开始准备。我让阿丽进去帮忙,而自己却看着眼前壮烈恐怖的景色。 阳光很快就被乌云遮蔽,大海瞬时间变成了恐怖的墨黑色。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种可怕的寂静被暴风打破。风越吹越大,我们的船随着浪涛不断地摇晃,当船进到浪谷的时候,海水几乎没过甲板。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势,吓得抱住一边的缆绳不敢动单。现在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什么自然景象了。 船老大早就已经在甲板上站起,招呼着众人把船上的物资该扔的扔进海里,该加固的加固。 我知道船只遇到风暴,吃水太深或者太浅都很危险,他这么做是为了减轻这艘船吃水太深的问题。 我们这艘船的吨位在渔船里还算较高,虽然有些残破了,但是我觉得应付一般的风浪应该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鱼老大会这么紧张。 这个黝黑的汉子见我还抱着缆绳在那看猴儿一样的看着他,骂了一声,大吼着让我进船舱里面去。 一个巨浪过来,压在了我们的头顶上,我顿时觉得后背生风,再也不敢在甲板上逗留,慢慢的挨着缆绳回到了船舱里面。 不一会儿,水手们和船老大也进来了。 船舱里到处都是物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船老大脸色难看的很,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一堆渔网上抽烟。 杨晓奇这个时候在窗户位置走过来,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落在船老大的身上道:“这里是深海,我觉得问题不大。”。 听他的口气似乎先前早就和船老大商量过会遇到这场风暴。 船老大说,风暴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你们在这坐着,我去驾驶舱里指挥一下。 他说完就上了船舱的楼梯,之后就走了出去。 虽然在船舱里面风声听不太见,但船体那种剧烈的摇晃我们却能清楚的感觉到。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要说多害怕倒也不至于,相反的,我还觉得这种感觉很刺激似得。 船老大前脚刚走,杨晓奇把我们都叫到一旁,躲开了那些水手,他道:“徐福的墓穴是船葬式的,大概就在这位置,等风暴过去后,我们要先用网拖一下,看具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飞镜在一旁接着他的话说道:“风暴一过,这里的海平面一定降到了最低点,深海变浅海,有助于把勘察。但是时间只有一天,一天内如果寻不到古墓的方位事情就棘手了。所以我们现在趁着风暴刚来要抓紧休息,别等到时候一干活,想休息都难了”。 胡子一听在一旁问道:“这风暴不会有危险吧。这要是一觉睡到龙王爷那去,可就不好玩了。”。 胡子说完后,赶紧捂住嘴巴,非常小心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手们。 行船的时候最忌讳这种胡说八道,这是船手们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尤其是不能说龙王爷的坏话,不然真的有可能就把你这条船给收了去。 胡子显然想到了这一点。见那些水手似乎没有注意他,这才放心下来。 杨晓奇说,别多想了,是福是祸自然是天注定,我们这个时候瞎担心也没有用。他看了一眼那些水手,然后小声道:“我想,船老大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想着呼救呢。”。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吃惊道:“那怎么办?真要是救援队来了,我们这辛苦不是白费了吗?”。 杨晓奇对我们道:“放心好了。这种天气下救援队不会出动的。再说,这船上的联络设备都被我动过手脚了,他绝对联系不到外界,当然外界也联系不到我们。”。 这.... 我不知道说什么,杨晓奇这么做也太狠了,完全就把我们的生死都置之度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是不是能够挺得过这场风暴。这个人的心狠手辣,我还是第一次领会到。 他看着我,好像猜到了我的想发,问道:“你是不会觉得我做事情太绝了?”。 我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攥紧了阿丽的手。 杨晓奇淡淡的一笑,也没有说话。 我俩的交谈其他的人都听到了,但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人责怪杨晓奇做事不留后路。 这或许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吧。我想。 我们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风暴虽然猛烈,我们在船舱里面却感觉不太清楚。只是飞镜和胡子那香港脚的味道弥漫着整个船舱,让人很是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暴没有丝毫减小的趋势,我看到杨晓奇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也在担心着什么。 迷迷糊糊的我正准备睡着的时候,忽然船舱里面响起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很急促。 我睁开眼,看到船老大正一脸焦急的走下来,看到杨小奇道:“有情况,我们后面跟着一只船 。很奇怪,老板你们还是出来看一看吧。”。 我见他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已经惊吓到了极点。 杨晓奇和飞镜同时站起身子,我好奇心起安慰了一下阿丽后,也跟着他们起来向外走去。 其他人都靠在一旁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我知道步美和龙牙不可能睡觉这么死,他们一定也听到了船老大的话,只是觉得飞镜和杨晓奇能摆得平,所以才漠不关心。 至于胡子,他睡得连口水都出来了,这人的睡眠质量一定很高。 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场风暴到底有多大,外面的惊涛骇浪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可能理解那种场面。海水似乎都已经长在天上去了,我们这船真的就如一片树叶一样,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狂风吹的我们说活都困难,那溅起的海水崩在我的脸上生疼的很,就像是冰雹砸到一样,眼睛就更睁不开了。 船老大给我们找来了几个潜水镜,带上之后这才算看的清前方得景象。 船老大给我们指引方向,起初因为海浪的原因,除了水就是水,什么也看不出。等过了一会后,等我们的船只又一次的冲到浪尖上,这后面的情况才看到一点。 果然如船老大所言,我们的后面跟着一只船。最奇怪的是,船头上还点着风灯,红色的。那船只一摇一摆的向着我们方向驶来。 “船老大...船老大......”一个水手的叫声传来。 “什么事?”船老大问。 “我们收到了一份求救信号。”。水手说。 我听到这个消息总是觉得不对劲,直到看见杨晓奇脸色后才明白,这求救信号来的古怪。 因为,杨晓奇已近把船只的信息设备都动过了手脚,。 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收到任何的求救信息的,除非..... 除非是海上航行中广为流传的——鬼信号! 二 海里开出来的船? 海上航行有这样一种传说。渔船在行驶过程中,尤其是经过危险的海域,或者像是风暴天气的时候,有时候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求救信号。有的是无线电方式,而有的则是传统的求救信号灯,等等的不尽相同。 但是,当船上的人根据这信号的提示找到求救船只的时候,会发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因为那些发出信号的渔船.....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有的甚至已经沉没了好几十年。换句话说,那条求救信号是几十年前早就发出来的。这种事情最是邪性,后来人们便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字——鬼信号! 意思是,只有鬼魂才能发出来的求救信号。 我们这艘船上的通讯设备已经被杨晓奇动过手脚,不可能有求救讯息会传递过来。而这种情况下我们却偏偏收到了一艘船只的求救信号,这不得不让我联想起这些。 杨晓奇的脸色难看的很,,看他的反应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船老大还不知道通讯设备已经损坏,听水手说游船求救,皱着眉头去了驾驶舱。 一般行船的人,遇到灾难风暴什么的,放任不管的情况很少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出手相助,这和在路上开车很不一样。 杨晓奇和飞镜看了我一眼,前者对我使了个眼色道:“你和飞镜在这里盯着那艘船,我去驾驶舱看看。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说完他不等我回答,就已经向着驾驶舱跑去。我看到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腰间的匕首,似乎在防范什么。 而我和飞镜就靠在起网机上,盯着身后的那艘船。 在这惊涛海浪中,那艘船竟然能够明确的向着我们的方向驶来,这让人很惊讶。最重要的一点是,那船的速度非常快。刚才我们只是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灯光,这不大一会功夫,竟然隐约的可以看到船只的轮廓了。 四周的狂风呼呼作响,浪涛的声音和海水拍打船舷的声响夹杂在一起,很恐怖。飞镜大声吼道:“那艘船不对劲,看样子是向着我们这来的,这速度要是撞上了肯定是个死。怎么办?”。 他说的也是我担心的,不过看那船的体积应该和我们的吨位差不多,撞上来我们也不吃亏,只要不是侧面撞中就成。我觉得船老大也应该知道后面的情况。驾驶舱里有观望镜,这么大个的船只在后面一定看得到。 我大吼着对飞镜说,放心好了,船老大应该会想办法躲开。 飞镜听我这么说也不在说话,擦拉擦潜水镜上的水珠,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身后的船只。 船老大和杨晓奇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那求救的信号和我们身后的这艘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有点后悔跟着杨晓奇出来了,人家龙牙和步美都没有动弹,我瞎跟着凑什么热闹,这可好,在这遭这份罪。 我和飞镜看着慢慢逼近的那艘船,当我们再一次翻进浪谷的时候,身后的船只已近距离我们不足三十米了。 我甚至能够看到那船上面锈迹斑斑的铁皮。 因为距离近的缘故,我和飞镜都仔细的打量着后面的船只,这不看可好,一看立即觉得后背生凉气。 我不知道飞飞镜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但我是真的有种深深恐惧感袭来。 那艘船太破了,不是一般的破,铁皮都已经烂透了,甲板上也开着几个大洞,上面还有桅杆,已经折断了,最最可怕的是,这艘船上面竟然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水生植物。藻类,珊瑚虫什么都有。 看到这一切,我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因为这艘船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海底开出来了。 飞镜也发现了这一点,对我道:“这是鬼船吗?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看不到人影就对了,这样的破船上,要是看到了人,那才真的可怕。 天知道那到底是人是鬼。 船老大和杨晓奇终于回来了,当船老大看到那身后的‘鬼船’时直接吸了口凉气,对我们道,几位爷爷,千万别回头看那船。,那可是除了名的幽灵船,看了就会把你的魂魄勾到船上去的。 他说的口气着急而又透着惊恐,看样子不像撒谎,但是仅凭一句话就让我们对那船视若无睹,这也不太可能。 飞镜就一直在盯着那船看个不停,杨晓奇早就已经把步美和龙牙都叫了出来。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我们所有人都望着身后的船只,看着那鬼火一样的红色灯笼在狂风中摇曳。 我一个愣神的功夫,那艘船已经砰的一声巨响撞到了我们的穿上面。 紧接着我们的船一阵猛烈的晃动。我一个没抓住,直直的摔翻了出去,连滚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好死不死的正好摔进了那艘幽灵船的甲板上面。 那艘船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的感觉。猛地一下停住,接着就和我坐的那艘船迅速的拉开了距离。 我爬起身之后向着前面看去,直见杨晓奇和飞镜正在焦急的说着什么,几秒钟的时间后,杨晓奇一摆手,对飞镜做了个手势。 飞镜手里拿着锚绳子,抡圆了就扔了过来,落地的瞬间正好勾住这搜船的龙骨。那绳索不一会就已经被拉的笔直,显然绳子已近吃上了力气。我听到这破船传出一种恐怖的声音,像是龙骨被拉得变了形。 杨晓奇在对面的船舷处一个劲儿的给我摆手,看意思让我顺着锚绳子,爬回去。 我看着那在海水里忽上忽下的绳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不可能爬到对面去。 对杨晓奇摇头大喊道:“过不去。晕海”。 杨晓奇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喊话,一个劲儿的指着我的身后,大喊道:“你小心点,我让飞镜过去帮你,把你弄回来.....”。 风把他大多数的话都吹散了,我也就听了个大概,意思还是很明确的。 果然,我看到飞镜腰上别着一把苗刀,率先顺着缆绳爬了过了。 飞镜的身手真的很好,中间几乎就没有停顿,就这么直冲冲的过来了,不一会儿时间就已经做到了甲板上。 他见到我后,对我怒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刚才你身后有东西你没发现。”。 我摇头。 飞镜抽出苗刀,冷冷的对我道;“跟我来!” 三 龙门(上) 他的表情很严肃,身上的气势很凌厉,我以前在‘死灵档案’中把飞镜渲染成一个高手不是毫无道理的,从格斗经验与技巧上讲,我觉得即使是龙牙也不一定在这猎鬼道士的手下坚持一分钟。 对于他骂我没用,虽然这句话听着让人不爽,但我心里也知道自己确实在运动方面不怎么样。有句话不是那样讲嘛‘自古书生最无用’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更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书生。 这船上面的甲板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飞镜差不多一百八的体重仅仅是靠着一双小短腿集中在一点,我很担心走在前面的他会忽然因为体重太集中而漏下去。要是直接摔下去把船底砸穿掉进了海里,我可救不了他。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有乖乖的跟着他的身后。 这艘船与我们坐的那只颇有相似之处,我想这应该也是一个渔船。只是不知道是何年月的古董了,这风暴一起,就给在海底抽了上来。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但是却是所谓的科学现象。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飞镜,让他不要大惊小怪的,免得自己乱了阵脚。 飞镜头也不会的在前面啐了口唾沫,骂道:“放屁!这船上面邪性是绝对的。”。 我不服,犟道:“是邪性了点,但是我们也不要太紧张。否则遇到事情就不好处理。再说,这船在海底泡了少说也有十年了。这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会有什么危险?”。 飞镜听闻此话,不屑道:“你别忘了 ,这船头处的那盏红灯笼还亮着呢,是你点了?”。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我。是啊,那里还有一盏散发着红色光亮的灯笼。这总不会也是在海底飘上来的吧。 想到此处,我的心理一下被飞镜的话弄得紧张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更近了一点。 这么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那船舱的入口处。我和飞镜对望一眼,他对我点点头率先向着里面走去。 他的手中没有拿任何的照明设备,进去几步的距离就已看不见身影。 飞镜在下面的黑暗中,打了个响指,招呼我下去。 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船舱,我一咬牙,把心一横也跟着钻了进去。 里面一种海水特有的咸味儿钻进了鼻子里面,这更加肯定这艘船是在海底浮上来的了。 借着入口处那微弱的亮光,我发现就在离我几步远的距离,一个矮胖的人影静静立在那里。 我知道那是飞镜,看他的模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我靠过去,小声的问他这里发现了什么? 飞镜回过头看着我,在怀里逃出一个汽油打火机,一下点燃,四下里亮了起来,眼前的情景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船舱,很意外的这里的船舱无论是大小,还是说船舱里的摆设,都和我们坐的那只船惊人的相似。、 船舱里的物件也像。 飞镜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回过头看着我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艘船和我们的那只,惊人的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说这渔船都是一个模样,左右前后的差不多少,没有什么特别的。 飞镜一想大概觉得也有道理,转了下脖子,开始打量四周。 我们在船舱里面找到了几只背包,已经被海水泡的破烂不堪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飞镜又挨着照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先前看到过的那个人影,只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研究起那些背包来。 有一个的背包的里面除了一些破烂的衣服之外,我还发现了一本被防水布包着的笔记本。 上面写着是——行船日记!由此我猜测这应该是鱼老大什么的人留下的笔记,看样子还颇有文化。 正在我俩想翻找关于这艘沉船的资料时,只听到外面的甲板上传来脚步声。 飞镜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一旁的苗刀全神戒备着。 脚步声由远而近,显然是冲着船舱来的。这会是谁? 我俩盯着船舱的进口位置,不一会儿一个手电的亮光传来,紧接着杨晓奇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杨晓奇见我和飞镜迟迟不回,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会冒险来到这船上。 杨晓奇带着手电来的,有他照亮,我们三个在这艘船上搜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更没有看到任何的鬼魂妖怪。 最后我们都回到甲板,看着桅杆上那只随着飓风左摇右晃的红色灯笼,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在这船上住下吧。 船老大在对面喊道让我们快点过去,这风暴越来越大了,在这么拖着这艘船走,我们很可能会沉下去。 看着那越来越大的巨浪,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话。当下三个人再不犹豫,顺着缆绳向着我们的船只爬去。 由于我身手实在差劲,杨晓奇特意为我弄了一条腰带,把我挂在绳子上面,这样即使到了海里我脱手,也不至于会被海水冲走。 杨晓奇在前,飞镜断后,三人爬上了缆绳。 中间有好几次我们三人都是被冲了海底下面的,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后就会重新上来。多亏了杨晓奇的腰带,不然我会真的被海水冲走。 起先,因为没有经验喝了好些水,爬到中间的位置后,找到了规律,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浪水压倒海底,什么时候会浮上来,知道提前猛吸一口气,防止被海水呛到。 眼看着我们的船只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算是得救了。放下心来。 当我再一次被浪头压倒海底的时候,我暗自算着距离,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胆子也大了不少,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是一片漆黑,但没想到的是,在海底的深处,竟然有着一丝丝的亮光袭来。 那光芒很暗,有点像是夜光吊坠夜里传出的光亮一样,模糊的很,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看的清楚,知道那是一只龙形拱门,看上去好不壮烈。 时间很短,当我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松,又出了水面。 接着就是船老大他们递给我的绳索,我只好抓住,被他们拉到船上,不一会儿,飞镜也被拉了上来。 他面色激动地很,嘴巴都在颤抖。上来的第一句话问我和杨晓奇道:“你们看到了吗?那一条龙!”。 四 龙门(中) 飞镜的情绪很激动,看的出他对那条龙形拱门的出现很是震惊。 杨晓奇点头,道:“来对地方了,墓穴就在这片海域,飞镜你先不要激动,现在的天气不适合下海,我们还是等风暴过去之后再做商量。”。 他说完这些话,又让船老大记好现在我们的坐标,然后就招呼着众人砍断那条链接鬼船的绳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绳索砍断的刹那,我看到那条幽灵船上面的甲板上正站着几条模糊的人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的方向。 杨晓奇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然后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回船舱里面,等着这场风暴的结束。 船只依旧在狂风暴雨中行进,那种大自然的压迫感在船舱里并没有减去多少。尤其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整艘船就像是要翻过去了一样,时间大概持续两个小时,就在我感觉船即将沉没的时候,船老大终于在驾驶舱跑了过来,对我们说风暴正在渐渐的减小,大概再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安全了。 听他这么说,我提到喉咙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终于才有了点睡意。我和阿丽靠在一堆装备上,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这一觉虽然睡得短暂,但是休息的很充实。我睁开眼,发现身边除了阿丽其他人都不在。船舱里能听到外面传来胡子的叫骂声。 “你他娘的行不行,小心着点,这可是上古的神物,你当是你老婆呢,这么没轻没重的。”胡子声音很大,不知道在骂谁。 叫醒阿丽后,我们两个来到甲板上。外面的天空格外的蓝,真的是万里无云,阳光明亮却不刺眼,看到这幅画中美景,谁能想到昨夜的那场魔鬼般的风暴。 被海风一吹,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困意全无。 甲板上,胡子和龙牙正在指挥着七八个失手往甲板上捞什么东西。我和阿丽好奇,走过去后发现他们正在用渔网往上运一只青铜大鼎。 那是一个四脚方面青铜鼎,上面已经爬满了一层的海洋寄生物,看不出本来的面色了,即使是上面的图文也看不清楚。不过这么大号的青铜器,我想也只有青铜器时代最发达的战国时期才会有了吧。 胡子见我醒来跟我打了个招呼,我问他杨晓奇他们人呢? 胡子一遍指挥,一遍回答我的话“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点东西,他们几个下去了。我和龙牙都不会水,所以只能在上面。”。 我哦了一声,问他发现了什么? 胡子道:“在那龙门附近应该是个陪葬船只,上面有很多的陪葬品,小一点的东西都已经烂的差不多了,他们弄上来这个让我看是什么时期的东西。”。 我说杨晓奇他们几个不知道吗? 胡子古怪的笑了一下说,他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捞尸人,一个猎鬼道士,对中国的古文物即使是了解,能比的过我们摸金校尉吗?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听胡子的话里有提到一个捞尸人,这个称呼显然不是杨晓奇和飞镜,龙牙又是杀手。那么这个捞尸人很显然指的就是藏獒女了。这一点我以前还只是猜测,现在算是确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职业了。 黄河捞尸人——步美! 胡子不知道我的小心思,这个时候那只铜鼎也已经被拉上了船只,他不再理会我,走过去开始研究。 前面说过了,这铜鼎上面的海洋寄生物很多,这对胡子的鉴别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由于青铜鼎本身很大,我想这有半人多高的铜鼎肯定是属于国宝级别的文物了。 我知道中国的司母戊鼎也就一米多高,我想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少,这东西要是弄出去,可就是杀头的罪过。 我提醒胡子别弄坏了。胡子摆手叫我放心。 他说完拿起铲刀一下就磕了下去,看他的动作,我的心也跟着抽抽了一下。 我刚要叫停,龙牙在一旁横我一眼道:“这是青铜鼎,就算胡子力气用的大,也不至于会弄坏,再说,你还想把这个东西倒回去不成,我们这不是考古。”。 龙牙冷冷的口气,听上去很讨厌,但是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铜鼎,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的走。 “得,我闭嘴!”。 我们观察者胡子,胡子聚精会神的看着铜鼎,他不时地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慢慢的,我看到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不解的事情。 “嘶......”。 果然,他最后倒吸口气,然后闭住眼睛问我们道:“杨儿那小子说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徐福墓对吗?” 杨儿,他指的是杨晓奇! 我和阿丽龙牙三人都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对望一眼,阿丽点点头道“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胡子睁开眼看着我们“这就奇怪了,这铜鼎不是战国时期的。应该比战国更早”。(ps:严格意义上讲,徐福是秦朝时人。但毕竟秦朝虽然一统天下,但毕竟时间太短。在这里说成是战国时期,希望各位读者不要介意) 我说怎么可能,比战国更早,难道是春秋时期? 胡子摇头,让我们看铜鼎身上被他清理出来的纹路,对我们道:“你们看,这个是饕餮纹。还有这个,这个是卷角兽首。这些都是商朝才会有的装饰。我敢断定这就是商朝的东西。”。 阿丽似乎不是很惊讶,问道:“仅这么几个图案你就断定是商代的东西?后面的朝代就不会用这个什么饕餮纹吗?”。 胡子看她一眼道:“正是因为图案简单,我才断定这是商代的,因为我国历史的造鼎文化最开始都是很简单的纹路,时代越往前,鼎身的纹路越是简单。”胡子自信的说。 我看过一些关于铸鼎的资料,事实上确实如胡子所说,朝代越往前,鼎身造的也就越简单。同时,我更知道商朝与秦朝这是怎样的两个概念。 这两个朝代中间可是隔了一千多年的时间。再说了,殷商时期,还没听说过有谁出海的,而这里却恰恰出现了一个商朝时期的铜鼎,这怎由得我不震惊。 胡子对自己的判断很确定,说这绝对是殷商时的东西没有错。 龙牙问他会不是是徐福当年得到的这个古董,就留着在自己的墓穴里了呢? 胡子说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我觉得很小。等飞镜他们再捞上几件东西看看吧。如果里面有秦朝的陪葬品,你的这个假设就成功了,如果清一色的都是商超的,那可就热闹了。 胡子说完走了出去,想去看看有没有再捞上来东西。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水手急急的丛海里探出头,大喊道:“出事了,赶快拿绳子,那女的说要用吊尸索。”。 我没来由的心里一颤,而胡子和龙牙在听到‘吊尸索’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五 龙门(中) 吊尸索是什么,那可是专门栓尸体的绳子。我在‘死灵档案’中曾经提到过,那是掺了黑狗毛的辟邪之物,是捞尸人用来挂尸体的绳索。 而此时,步美竟然点名要那吊尸索下去,难道里面有什么棘手的东西不成? 胡子在听到水手要拿吊尸索的时候。脸色一变,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水手说他也不知道,下面有一个很深的洞穴,他们进去之后在里面发现了好几个尸体,都已经泡的腐烂了。那女的说让他上来取吊尸索,至于做什么他也不清楚。 听完水手说的这些话,我推断杨晓奇他们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一些尸体,步美为了安全起见,才会让他回来拿吊尸索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龙牙快速的找到装备里面的吊尸索,我看了一眼,绳子本身除了有黑色的狗毛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 水手接住绳索,戴上潜水镜一下又潜向了海底深处。 我们回到甲板上,都在猜测这下面的深渊洞穴中,会是什么人的尸体? 说了半天都是瞎侃,我们看看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杨晓奇他们似乎下去的时间太久了。 我提醒胡子现在很快就到中午了,是不是要叫杨晓奇他们上来吃点东西再干活。 胡子点头说是。招呼船老大还给我们弄个鱼头锅子,然后又跑大船舷处,让其中一个水手下去叫他们众人上来休息。 那水手嗯了一声,带上氧气瓶倒栽进海里。 船老大的扮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安排人送上来一个鱼头锅,还有几张他们自己烙的饼,和一坛子酒。 那鱼头锅的香气很浓,我闻了后嘴里直流口水,只盼望杨晓奇他们快点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鱼头锅里的汤熬了三开之后,海面上出现了出水的声音。 我们赶紧跑过去查看,是先前胡子派下去的那个水手。他吐出一口水,喘着粗气对我们道“几位老板,下面就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一听,心里嘎登一下,心想要坏事了。 胡子吼道:“你他娘的看仔细了没有,他们是不是进到了里面的那个洞穴?”。 那水手摇头说,那洞穴太深了,他试着向里面探究了一点,下去三十几米的地方后,发现身体实在吃不消了,所以才会上来。 水手上来后,又在洞穴的附近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无奈之下才会上来通知。 三十多米,竟然会这么深 。我有些 不可思议。 我们几个人,包括船老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子说不行,他要跟着水手下一次水,看一下下面的情况,那个洞里说不定有什么机关,杨晓奇他们不懂,或许是被困住那里面了。 我忙道,你别着急,你这种不会水的人,下去了基本就是个死,更帮不上什么忙。要下去也要找水性好的人下去。 船老大这个时候走过来,对我们道;“事情这么一闹。水手们都不愿下去了,海底洞不比陆地上的山洞,这海底洞里面,大多都会有住着大型海洋生物,说不定那些人很可能是被什么生物给吃了。 胡子听他这么说,张嘴就骂,然后让他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开会。 一路走过来有半个月的时间,船老大当然也知道胡子的脾气,并没有生气,对我们继续道:“几位老板,我这可不是开玩笑。在海里,我懂得毕竟比各位多的多。实话实说,这海底的深渊洞穴是最神秘危险的地方了,传言在里住的可都是龙王爷的亲戚,不是我们凡人可以冒犯的。 我知道行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的迷信,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对胡子道“既然水手们不愿下去,咱们也不能逼着人家去不是,要不这样,我的水性还算可以,我下去瞅瞅?”。、 阿丽听我这么说,在一旁立即道:“只要你下水,我就陪着你去。”。 胡子立即叫道:不行,就你小两口这小塑料体格,要真是进了墓里,还不被里面的鬼魂给轮了。 我和阿丽听他这么说,两人只觉得脸色一红。 胡子说完看向一旁的龙牙,问“你说这怎么办?”。 龙牙想了想,说道:“首先,从最先的那个水手上来要‘吊尸索’可以断定,当时杨晓奇他们是想用绳子把洞穴里的尸体弄上来,由此可以推断,他们一定是在做这件事情时触犯了某种机关,导致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们可以猜测他们是去了古墓里面。 他们一共进去了七个人,飞镜,小奇,步美,还有四个水手,我想以飞镜的身手,和小奇的头脑,再加上步美的冷静,还有四个水手的帮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足够应付。 所以,我们现在倒是先不用担心他们。先等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这中间还是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我们再下水也不迟。”。 龙牙的头脑很冷静,分析的事情很透彻。无论是对人的个人身手条件,还是对事情的发展顺序,都说的很详细。 胡子道,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就耗上一个小。不过,如果一个小时后他们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应该派谁下去找他们? 龙牙道:“张鑫和这个女孩。你和我都不适合下去,潜水不是闹着玩,咱俩不会游泳,下去后,万一出现点变故一定是个死。”。 胡子看我一眼,对龙牙道:“可是他二人和整件事情没有关系啊”。 龙牙一笑道:“可能是吧,不过张鑫和杨晓奇是朋友,从这方面上讲,就是有关系了。你不就是因为和杨晓奇交好,多以才会心甘愿趟这浑水的吗!”。 我挥手打断他们二人的话,道:“行了,别说了,现在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了,还是赶紧给我找点下水的装备,省的等一会手忙脚乱。” 虽然我不想让阿丽与我一起冒险,但是这女的执意要去,无论我怎么劝她都无动于衷。我这才发现,阿丽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海面上没有任何杨晓奇的等人的踪影。 我和阿丽只好背起龙牙给我们准备的装备,一把被所料纸包着的短筒猎枪,三十发子弹,两个海底用的气枪,和长矛差不多,可以当棍子用),还有胡子给我的黑驴蹄子,火折子,摸金符等等必要的盗墓工具。 之后, 我们二人坐在船舷上对这胡子他们挥了挥手,向着海底里的那扇龙门游去。 六 龙门(下) 我和阿丽把该带的装备都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栽进水里去。 那海底深渊距离我们的船只并不是很远的距离,洞穴前面是一条蜿蜒百米的巨大石龙,看样子应该是东方的龙,不过造型很简单,看不到爪子在什么地方,与其说是龙,还不如说那是一只头上长了角的蛇更合适。 这里的水质还算清楚,可以照射到水下十几米的地方,借着光亮可以看到四周的鱼群和一些珊瑚礁,怎么说呢,比在海底世界看到的可震撼的多。 那个海底深渊和石龙非常突兀的横在那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那二十多米直径的洞穴深渊,和百米的巨大石龙,我心里还是觉得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蔓延。 我赶紧调整呼吸,一面氧气消耗的太快。这个时候我们距离洞穴很紧,我甚至还看到了有几只鲨鱼在洞穴附近转悠。 阿丽害怕的游着靠近我,指了指鲨鱼的方向,那腰上的水下画板写到:会不会吃人? 我摇头,拿过画板写:没有那么恐怖,这并非攻击性强的白鲨,小心点,没有问题。 之后我做了个向前的收拾,让阿丽跟着我。两个人开始向着洞穴的深处游去。 又下潜了几米的距离后,四周开始变得模糊,不一会儿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知道这是因为阳光的穿透力已经照射不到这里的缘故,从容的打开头上的水下探灯,下面的景象一目了然。 不过我们能看到的也只有一些星散的鱼类,其余的就是四周的石壁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潜水表显示的是水下二十米的距离,我们毕竟没有水手那么高超的水下潜水经验,二十米的距离,我此时已经感觉到肺部有些堵了。 我知道 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在潜水设备齐全的情况下100米是安全范围内,所以此时也倒是不担心。 继续向下,洞穴开始变得宽阔,已经看不到四周的石壁。我觉得这样不妥,万一在这石壁上有什么入口之类的,我们不是就错过去了吗。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少,毕竟海底墓穴都是船葬,即使造船技术在高,也不可能和这里的洞穴接连在一起。 我倒是更觉得在这洞穴的深处或许就是葬船的所在。上面的石龙就是充当守墓者的神兽。 阿丽这个时候忽然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发现她真用手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目光中少有的透着恐惧。 我心里一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洞穴里面的黑暗中,因为探灯的照射原因下,竟然有三个白色的人性生物正在向着我们的方向靠近。 注意,那是靠近,不是游过来。身体僵硬的近乎诡异,三个白色人影没有任何的动作,慢慢的靠近我们。 阿丽在画板上写道: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摇头写:不知道。我过去看看,你在后面小心点。 写完后,我拿出水底气枪,这种长足有两米的东西,虽然个头吓人,但是威力只有四五米的样子,不过却可以当长矛用。 轻轻地晃动双脚向着那三个白影接近。我对阿丽做了个手势,让她暂时不要动,等着看我信号。只要我抬起胳膊不动,就可以接近。如果抬起胳膊后不断地晃动,她看到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跑就是了。 这些都是我们在船上的时候约定好的。 阿丽点头,做了个明白的的手势。 起初因为距离的远,我还以为这是什么鱼类的东西,等接近后却倒吸口冷气。 那竟然是三个穿这白色潜水衣的人。身体已经被海水泡的发胀,眼睛向外凸着,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是恐怖。 看头发可以断定,这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三个尸体是在洞穴底部飘上来的,在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停留,直直的向着海面飘去。 最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些尸体的恐怖样子,也不是这尸体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是... 这三个尸体竟然正被一根黑色的绳子拴住,三个尸体的浮力带着一根绳子正向着海面上浮去。 我认得那绳子正是步美的‘吊尸索’,也就是说,这三个尸体是步美他们故意拴在一起的。 我现在也懒得去猜测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了。对阿丽做了个信号,两个一商量然后决定我们顺着绳索的寻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杨晓奇等人的去向。 因为不知道绳子的另一头栓的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俩也没敢去拽,而是选择游下去。 十几分钟后,石壁变窄了很多,石壁上开始出现石雕,看上去是就地取材雕刻的,手法粗陋,但是石雕的体积很大。最小的也有半人多高。 这种情况也只有在我的小说里出现过,此时亲眼所见,更是别的一番滋味。那种直观的震撼绝对不是任何的文字可以表达清楚的。 想一下,几千年前得人竟然能够在海底留下这鬼斧神工的神迹,这地方要是被开发出来,绝对是世界上的有一处奇迹。 我相信,当年杨晓奇进到影楼兰时,看到那条青铜锁链的心情一定与我现在一样,激动,震撼,敬畏.... 古时候的人,没有潜水设备,他们要在水里完成这样的石雕,再加上外面的那条石龙,两者加起来所付出的辛苦与智慧,可想而知。 我目光完全被这是石壁上的石雕吸引,阿丽练练拍了我还几下之后,我才清醒过来。 阿丽举着手里的画板,我定睛看去,只有几个字:前面一条船! 看到这句话后,我才惊醒过来,忙向着洞底深处看去。之间那里果然有着一艘沉船。 而那吊尸索的另一头,就是直接拴在船的桅杆顶端。 我阿丽就是在那大船的上方位置,我们的位置虽然不佳,但毕竟是上面,即使如此,我俩还是看不到那船的头尾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船的巨大程度出乎我的想象,与之相比,我们身在的这条洞口,就好比是一艘油轮的烟筒一样,显得那纤细。 这和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这里的船比海洋洞穴还要大,那么问题来了,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停在这海底洞穴的底部的呢? 七 洞穴中的洞 这种情况很奇怪,打个比方,一个玻璃瓶,我们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比瓶口大的物品放进去呢? 我想了又想,拿不出结果。奇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知道海里墓葬方法,应该首先是把墓穴修在船只上,等墓主人入藏之后,再把船沉入指定好的区域。说来简单,但却是复杂的很,比如船只下沉的过程绝对不能倾斜或者侧翻,那样墓穴的风水就坏掉了,沉下之后整个墓里的规格也会破坏。这是最基本的。 还有,海葬是不封土的,因为在海里没有办法封土,也没有封土的必要。这一层海水就是最好的隐藏方法,古时候的人对付这种海底墓穴那可是束手无策的,毕竟古人是没有潜水装备的。 眼前的情景一切似乎都很符合逻辑,唯一不解地方是,这艘船是怎么经过最上面那个只有二十米直径的洞口? 我心里奇怪的很,不禁的仔细打量起那艘船来。 那船的长度甚至比我们的渔船还要多出一倍有余,这在古代的船只来说并不多见。 可见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个显贵。 穿上的桅杆还在,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帆了。那条吊尸索就拴在那桅杆上,晃晃悠悠的好比一根帆绳。 阿丽在嘴里吐出几个泡泡,做了个手势问我怎么办? 我检查了一下潜水装备,氧气可以供我们在水里再呆一个小时,照明设备什么的都没有问题。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对阿丽挥手,然后两个人向着那沉船游了过去。 距离近了之后我才发现,这艘船大部分的船体都已经陷进了泥沙里面,裸露在外的恐怕还不到一小半。可想而知,这船的高度是多么惊人,恐怕要有三层楼的高度差不多。 船体是木制的,上面已经结满了一层附着物。我用匕首在甲板上把木板挑开,发现里面是一层的青砖,好家伙,竟然是用铁浆灌死的。 看到这里我明白,如果没有炸药是休想进去这墓穴。 我和阿丽围着船只游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入口。这艘船就好像是一个铁盒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进去。 不过,我们却在距离船十几米远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可以容得下一人通过的洞穴。 我和阿丽一时间都不敢进去。笑话,毕竟我只是个写书的,阿丽之前就是个种地的,我们两个人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大地挑战,见到这幽深不见底的狭窄洞穴,无论如何,我俩也不敢贸然前进。 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我俩决定还是原路返回船上,与胡子他们二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拿定主意后,我们原路返回。胡子他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我把下面遇到的情况对胡子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胡子在听完我的话后,不可思议的道:“难道我们这是二进宫,那墓穴已经被人盗过一次了?”。 我问他何出此言。 胡子说“很简单。从种种迹象看,杨晓奇他们可能进到了那墓室里面,你说的洞口就是直接打到船体内部的盗洞。杨晓奇他们应该是从那洞口进去的。 但,他们下去的时候所带的装备,根本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下盗洞。这说明那个洞是一早就出现在那里的。 所以,我猜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他说完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牙在一旁问我道“你们遇到的那尸体确定不是我们这艘船上的人?” 我点头说绝对不是。 “那三个尸体,会不会是你口中的上一批人中的?”阿丽在一旁问胡子。 胡子说很有这个可能。说完他斩钉截铁的下定主意道:“不行。龙牙,咱俩要下去一趟,虽然不会水,但是咱们有潜水的设备也不至于淹死在里面。这就收拾东西,走!”。 我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胡子说“不着急不行,飞镜他们很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怎么可能不给我们留下线索就直接进墓的。事情已经出乎了我们的预料,要尽早进去,不然九大家族的人来了之后,我们还没有撤退,那不就笑话了。到时候给人家一勺烩了,杨晓奇的什么阴谋都玩不转了”。 胡子说的没错,我这几天几乎都忽略了九大家族的存在,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在和时间赛跑。要赶到九大家族寻到这里之前离开。 胡子和龙牙在一旁收拾装备,看样子亲自下水是必不可少了。我在一旁说,我也跟着你俩去,可以有个照应。 胡子想了想没有拒绝。 没想到的是,在我们出发的时候阿丽竟然又跟了过来,说一定要下去。 最后我们四个人再一次的进到海底。刚入水的刹那胡子就有些手忙脚乱,嘴里咬的呼吸器都差点掉下来。不过还好,几分钟后他已经平静下来,已经可以跟着我和阿丽的动作移动了。 龙牙却冷静的很,虽然游泳的样子很笨,但勉强也能应付。 话说回来,穿戴好潜水装备后,也就没有什么会不会游泳的问题了。 再一次来到那洞穴的入口,当龙牙他们看到那条蜿蜒百米的石龙是,眼神里也是有着一股深深的惊讶之色。 我拍拍他两个的肩膀,然后指了下那洞穴,率先向着里面游去。 很快,又来到那三个尸体的身边,龙牙做手势让我们停一下,然后自己慢慢的靠着那三个尸体游了过去。 他围着每一具尸体都转着圈的观察,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当他再一次来到我们的身边时,在腰间拿出水下画板,写到:是被吓死的。三个人都是被吓死的。 看到这个解释后我后背忽然一寒,感觉到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确切的说是害怕。 要遇到什么情况才能把人吓死?我想象不到。 我接过画板写道:你确定? 龙牙点头。 这个时候胡子也游了过来,做了个不明白的手势。 我把刚才龙牙的发现又重新在画板上写了一遍,胡子摇头写到:很正常,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吓死人不在少数。不过那些都是新人,还不懂得古墓的恐怖。我就被吓晕过好几回,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研究,正事要紧。 写完率先向着下面游去。 我摇摇头,刚要跟上,却被龙牙拉了一下。 我不解的回头看他,只见他一脸戒备的看着上面的方向,眼神冰冷异常。 我暗叫不好,举目望去,顿时心里一种生生的恐惧袭来。 在我们的头顶上方,正有一个庞然大物慢慢的游了过来。 八 胡子 我还来不及惊讶,甚至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龙牙已经拉着我拼命地向着下面潜去。 我俩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胡子与阿丽的注意,当两个人看到我们身后的情况时,我发现胡子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嘴里不规则的吐着一连串的泡泡。显然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 那沉船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但是上面是那不知名的怪物,我们却不得不向这下面游去。看那东西的体格与上面的洞穴附近的石龙差不多大小,没想到在这深海处还真的有这种传说中的怪物。 此时我手里那根长矛似的鱼枪在那东西的体积下相比,就跟一支牙签一样的毫无作用。 总之,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处在绝境,很可能四个人会同时交代在这里。 而龙牙这个时候却出奇的冷静,他竟然还抽时间在水下画板上写字,写完之后给我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一句话:那个盗洞在哪?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只要躲进那个盗洞里面就算是安全了。娘的,刚才我被身后的东西一吓,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再仔细看去,发现不止龙牙,胡子和阿丽两人也在最开始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虽然谈不上从容,但也不至于像我这样的慌张失措。 看那东西的距离,足够我们躲进那盗洞中去了。想到此处我放下心来,率先向着上面游去。 没多久,我们即已来到那盗洞的附近。 怎么说,再一次看到这恐怖幽深的盗洞,我心里竟然泛起一种难得的亲切感觉。 胡子打头,龙牙垫后,我们一行四人向着那盗洞里面而去。里面还算宽敞,可以并排开两个人。我对龙牙他们做了个手势,专门在洞口等了一会儿,想要看一下身后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胡子似乎也对这件事情很好奇,他和我一起小心的躲在入口处向着外面张望。 在水下探灯的照射下,洞口对面的石壁都能清楚的一目了然。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任何的动静,我不耐烦起来,刚要探出头去观察,却忽然被胡子拉住。下一刻,眼前出现的情景几乎让我停止呼吸。 只见在盗洞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一条通体金色的巨蟒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那蟒蛇身上的每一张鳞片都有巴掌那么宽,流露着黄金一般的光芒,灯光一照,甚至能后闪到人的眼睛。 蟒蛇慢慢的向着下面游去,正好被我们先后看到整个身体。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长度最少也要三十米往上,犹如缸体一样粗细。这样的一个旁然大物只要用眼神就可以瞪死我。 幸亏跑的快。我心里感慨道。 我看向胡子发现他莫名其妙的皱了下眉头,这个表情很奇怪,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具体讨论的时候,所以也没有理会他。 龙牙过来对我们做了个手势,让我们跟上。 胡子点点头,然后用脚蹬着石壁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这条盗洞是承之字形向下而去的,四周都是凿痕,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我们经过不知道第几个拐弯的时候,前面的景象忽的一变。出现了非常平整的石道,我仔细看去,这竟然是用青砖砌成的,只是上面附着了一层绿色的犹如海藻一样的东西,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来。 龙牙停下来,在画板上写下一个问题给胡子看:这里是墓道吗?为什么进水了? 我也是同样的奇怪,按理说墓穴是讲究密封性的,海葬更是严格,没有道理进水。 胡子摇头,写:不知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一切小心。 四个人在灌满了水的墓道里游了一段距离后,墓道的两边开始出现一些人形石像。石像没有经过任何的颜料处理,这是简单的石刻,灰突突的看上去与周遭尽是附着物的绿色墙壁显得格格不入。 阿丽好奇心起,想要去触碰,却被胡子猛地拉住。随之他在画板上写道:这石像身上没有任何别的附着物,显然是经过特别处理的,应该在药水里面煮过。不知道会不会有毒,少碰为妙。 胡子在这个时候显得很是靠谱,我发现自己在‘死灵档案’中是不是把他写的太弱了。 在杨晓奇的口中得知,胡子是一个胆小甚微的人,此时看来并非如此。他在这墓道中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胆小甚微的评价根本就不合适。果然,人还是要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才能看出本质。 我们一行人绕着石像前进大概有十几分钟,前面忽然没有路了。确切的说是前面出现了一道青石门。在石门的两测有两个石像,一只白头狮子,一只麒麟。 我看着那道怕有千斤的石门,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进去。 胡子带着手套开始在那石门的四周摸索,显然没有任何的发现。他不死心,又开始在两只石像上找什么东西,先是那只白头狮子,他竟然在石像的腋下拉出来一根石条,他没敢贸然有动作。又来到麒麟的边缘,在同样的位置也找到了同样的石条。 我们在一旁根本就什么忙也帮不上。胡子手里同时拉着两根石条,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使力,只听得非常沉闷的‘咔’地一声。 我立刻感觉脚底一震,似乎石门要打开了。但是没有,石门纹丝没动,看到胡子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要不是在水里我甚至都能笑出声来。 他肯定也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 我还没来得及写下可以嘲笑他的话,忽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传来,这声音尖利刺耳,令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下一刻,石门前的石板忽然裂开,紧接着一阵阵的水下旋涡出现,我们四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如马桶中的蟑螂一样被吸了进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肚子里的内脏都被甩到了一起一样,我只能条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脑袋,防止磕到什么坚硬的物体上,嘴里死命的咬着呼吸器。心中把胡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后,这种感觉才停止下来。回过神来后,开始打量四周,发现胡子在我的身边如陀螺一样徒自转个不停。 头顶上有亮光传来,我抓住胡子向着上面游去,还没有几秒钟,忽然脑袋一松,竟然已经出水了。 眼前是一间墓室,墙角的位置上竟然有一只水下探灯。那亮光就是这里发出的。、 我回过神来,拉着胡子除了水。龙牙和阿丽早已出水,亮光就是来自龙牙手里的手电。他们走过里帮着把胡子拽上去。 胡子在刚才的情况下应该是肺里呛了水,咳了好一会儿,然后骂道:“他姥姥的,果然是一样的机关。”。 九 血棺(上) 一样的机关? 这是什么意思,胡子曾经遇到过和这种机关类似的遭遇吗?是在什么地方?杨晓奇为什么没有提过。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机关?”。 胡子自己拍着胸口,顺了好一会气才算好受一点,他站起身子打量着这里的墓室,心不在焉的说:“啊。以前在131酒店里有类似的,那里的墓下面有一个地下湖,主墓室就在那湖底,而进去的方法与这里的如出一辙。其实不止这些,刚才我们遇到的那种黄金蟒蛇,我也曾遇到过,只是那一只没有这么大而已。龙牙也应该记得这些吧?”。 我把目光转向龙牙,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胡子说的没错。 “你的意思是说,131酒店与这海底的徐福墓有所关联?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我问。 “不知道,不过杨晓奇对我说过一句话”胡子说。 什么话? 杨晓奇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显然,这哥们在131酒店出来后还做了别的事情。 胡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他说‘我想在不同的朝代里,应该有人在做同样的事情’这是他的原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想,如果真的有人在几千年的时间里做一件事,那将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如果杨晓奇的话正确,这几千年来真的有一个‘人’在做什么秘密,我感觉九大家族最少也是这个秘密的知情者,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目的改变了,变成了要复活那个人。”。 胡子的话信息量很大,但是却都是支离破碎的东西,且都是猜测,没有任何的一点得到过证实。这件事情就变得有点虚无缥缈起来。我想了想,感觉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个突破点。 我想着等回家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拿出来捋一捋,或许能够找出一点的眉头出来。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研究这些,而是找到杨晓奇和飞镜他们。 我们已经进到了这个古墓中,剩下的事情就是探索了。只要杨晓奇他们进了这里,无论死活我想都能遇到的。 胡子在一旁开始研究这个墓室来。 墓室的空间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左右,程长方形的样子。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个水池是在墓室的中间位置,在水池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具石棺材。棺材正对着的方向就是一个门,门后便是一片漆黑,什么看不到了。 胡子说只看这格局似乎有点太简单。秦朝的墓穴构造我不是太懂,再说这海葬更是头一回遇到,想凭以往的经验对付这个墓,有点力不从心。一切让我们小心为妙,走一步看一步。 我说你这个倒斗的怎么一点都不靠谱?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一句话,什么事情也指不上你吗。 胡子说我们是跟着别人的盗洞进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挖的,我怎能知道。、 我被他这话说的无语。心道这里的情况不明,不是拌嘴的好地方,,只好不去理他。 阿丽在一旁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进到那个门的里面去? 我说当然了,不然我们进来干什么?打个招呼就走? 阿丽脸色苍白,像是很害怕一样,努了努嘴艰难道:“可是刚才我注意到,那门里面好像有一只脸在看着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是错觉。”她说完这话向着我的身边靠了靠。 阿丽的话立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胡子皱着眉头轻声的问阿丽会不会是她看错了,阿丽摇头表示不知道,刚才一闪就过去了。 这墓室的空间不大,我们的照明设备足以看到每一处角落,唯独那门的后面却是漆黑的一片,似乎里面有什么吸光的东西一样。 虽然我极力的表现出一副从容的样子,但是心里却着被阿丽这番话吓得不轻。这里可是古墓,住着死人的地方,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刚才被胡子的说的那些话吸引住了,所以才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寂静到诡异的墓室,和那冷冷的棺材立即把我逼回到现实中。 胡子和龙牙此时却是镇定的很。龙牙轻声的对胡子道:“拿出冷焰火扔过去看看”然后回过身子对我道“把枪拿出来,对准门口的方向。”。 我点头,笨手笨脚的拿出那杆双筒猎枪,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个方向。 胡子在背包里拿出冷焰火,打开后扔到门的里面,顿时间照的雪亮。 门的对面竟然是另一个墓室,中间只隔了一条很窄的墓道而已,也不知道这墓道有什么奇怪之处,我们的手电光竟然穿不过去。 没有脸。 我们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都没有见到阿丽口中的人脸。不知道是不是阿丽刚才眼花了还是怎的。 我舒了口气,拍了拍阿丽的手。 胡子对阿丽道:“看来是这个大妹子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说着哈哈一笑,向着门口走去。 我们只好在后面跟上他。 那冷焰火还没有彻底的熄灭,我们就已经穿过墓道来到了另一处墓室。 这里的格局与先前的那间又是不同,四周都是一些陪葬品,除了少量的玉器之外,大部分都是青铜器,中间有一口棺椁,漆黑无比,比上水池上的那一具大了一圈还要多。 胡子看的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对我们道:“同志们,先前那口棺材因为在水里,胡爷我不好动手。你看这一个,看样子里面一定有好东西,要不要开了动动荤腥?”。 龙牙没有言语。我笑了笑道,好个你小子,本性漏出来了不是。这棺材.....这棺材...你开有把握吗? 说实话,虽然心里害怕的很,但是我却更多的是好奇心,这千年古墓里的棺材,可不是随便想看就能看见的,此时正好有一具,不开开眼有点可惜。 胡子赞扬的看了我一眼,夸赞道:“好同志,你有做摸金校尉的潜质,出去后如果小说写不下去了,就来找我,胡爷我带着你到地下开开眼。”他说完开始在自己的装备里拿出一根撬棍。 看样子他是想破坏性的强拆了。 虽然龙牙与阿丽不赞同,但胡子根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招呼着我直接就动起手来。十几分钟后,棺椁已经被我们撬开,漏出了里面的棺材。 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外表此时竟然像是在血水里蘸过一样,正在滋滋的冒着鲜红的血水。 血棺。 胡子惊呼出声,手里的撬棍都掉到了地上。 十 血棺(下) 胡子手中的撬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额头的冷汗都留了下来。不止是他,龙牙在一旁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开始戒备着,像一只攻击状态的毒蛇一样。没想到这口滴血的棺材竟然会令他们二人有如此的警惕之心。 棺材板上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这种情况虽然诡异得很,但也只是令人心底发寒而已,胡子的这惊慌失措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咽口唾沫,问胡子这血棺有什么说头没? 胡子拉着我向后面挪了下,叫道让众人不要靠近,千万不可触碰到棺材上面。嘴里接着说道:“这血棺说头多了。其中一个是说在养鬼。入殓方法过程极其残忍。把人活着封进棺材里面,然后在血水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棺材外围用千年古木做成棺椁,这血棺才算大功告成。这种方法养出来的鬼,时间越久越厉害。 还有一种更炫的,说这是黄帝用来封印魔神蚩尤的方法,一旦有生人触碰到棺材的板,里面的尸体立即就会起尸。总之一句话,这种棺材极其危险,搞不好里面就是一只千年的血粽子。这种东西一旦放出来,我想就算是飞镜在这里我们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千万不要碰,真的不是胡爷我吓你们,里面的东西绝对恐怖。” 胡子说的小心,不由得我们不相信。也许是受他的影响,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棺材四处透着妖异,只叫我后背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四人离得那棺材远远的,不敢有丝毫大一点的动作。生怕棺材里会出来什么怪物一样。 我们快速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墓室,除了那口血棺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胡子对着那堆陪葬品看了看,然后艰难的吞口水,闭上眼睛叹道‘胡爷我觉悟高,这种情况下不适合摸冥器,一切等找到杨晓奇那小子再说’。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话,对我们一挥手,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间墓室。 有惊无险的在墓室退回到了甬道中,两边的黑暗立即压了过来。胡子指了个方向带着我们向着甬道的深处走去。 甬道里安静的很,我们穿着脚蹼走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声,黑暗中好比是有什么怪物跟着我们一样。胡子的神经大条,不在意这些,我和阿丽都觉得身后不自在,总是时不时的回过头看一下后面的空间。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黑暗,话说回来真的要是看到什么,我想我俩一定会当场吓晕过去的。 甬道并不是很长,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前面就有了两个拐弯处。胡子停在原地,看了眼龙牙,又看看我和阿丽问道:“走哪一边?”。 他问我们,我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甬道,杨晓奇他们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们也没有这墓穴的地图,哪怕是个猜测大概的样式图也好啊。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选。 胡子见我们没有说话,想了想,对我们道:“要不我们分成两组,我和大作家,龙牙和阿丽。怎么样?”。 我不同意他的提议,摇头否决了。我和胡子还算靠谱,阿丽和龙牙,绝对危险。因为我看得出,龙牙不是那种很在乎同伴的人,他的冷酷已经冰冷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胡子说那要不随便选一条吧,大不了走不通我们在退回来。 我点头同意他的观点。 依旧是胡子领头龙牙垫后,我们向着左面的涌道走去。 一路上平静的很,没有任何的变故,哪怕是一丁点的奇怪的声响都没有。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这一路过来似乎有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心里惊讶。 胡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前面嘀咕道“娘的,这里怎么这么平静,不像是古墓中的样子。连个阴风都没有。奇怪”。 我张嘴骂他,说道:“奇怪个jb。你还想遇到点什么危险才行吗。真是贱得慌。”。 胡子挠挠头,不好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进了半辈子斗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安静的古墓。似乎有点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成样子。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我说你别瞎想,看好你的路,说不定前面就会忽然蹦出个什东西让你刺激一下呢。 、阿丽听到我和胡子的拌嘴,都快哭出来了,颤声对我们道“你俩都别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能老实一点吗?”。 大概真的应了我的话,过了没有几分钟,我们就遇到了相对称的两个墓室,墓室的入口和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两个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还以为走了回头路。 胡子解释道:“这墓穴的门大多都是一个工匠设计的,有点一样也是正常。”。 他说着拔腿向着一边的墓室走去。我在后面紧接着也跟了进去。 这间墓室的设计与先前我们 遇到的那个有水池的墓室一模一样。中间也是有个水池,水池里面依旧有高台和棺材。 “怎么一模一样?”胡子在一旁奇怪的嘀咕。 我发现这个时候,龙眼的眉头稍微的皱了皱,不过那是很快的时间里发生的,我也没有在意。 墓室里在我们四只手电的照射下显得还算明亮,我们看了一会,这里除了与先前那间墓室一样之外,也没有任何可以表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 见再也找不出什么别的,胡子招呼我们向着对面的那间墓室走去。 我们重新回到甬道,接着又跟着胡子进到了另一边的墓室。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墓室的摆设竟然与先前那间放着血棺的墓室一抹一眼后。不同的是,这里的棺椁是被人打开的,(先前那间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棺材是封着的)里面也是一口血棺,正在滋滋的向外渗血,。 阿丽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吃惊道“这里也有一口。”。 胡子也暗骂一声晦气,然后快速的拉着我们走了出来,向着甬道另一头走去。 甬道幽静但长度还可以接受,中间又出现了两个相对的拐角,胡子又领着我们走到了左面的一条甬道。 一切似乎依旧没有任何的奇怪处,但是奇怪的事情似乎正在发生着。 在甬道里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后,在眼前出现了同样的两个相对称的石门,与先前出现的两次这样的情况一模一样。 胡子这一次没有了先前的轻松,皱着眉毛,慢慢的走进了其中一个墓室,进到墓室中的刹那,我听到胡子顿时到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一句洋文崩了出来。 虽然我没有听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到那是他骂人的话。只是这洋文跟谁学的?有点不靠谱。 不知道胡子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跟着进去的时候,找到了结果,原来这里的墓室中间也带着一个水池,与先前的两个一摸一样。 胡子皱着没有骂道:“娘的,这墓主人有洗澡的爱好怎的,那有在自己的墓穴里一连设计三个‘洗澡堂子’,不怕自己洗脱了皮吗? 他正说着,我心里忽然灵机一动,咯噔一下反映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向这墓室的对过那一间墓室跑去。 当我再一次的看到那口被撬开的血棺时,顿时间觉得手脚冰凉,嘴唇堵在颤抖。 胡子他们看到的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我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胡子一字一顿道:“我们走了回头路。先前看到的那两个对称着的墓室,其实就是同一个甬道里的。”。 我的这个想法很大胆,要知道我们以这两个墓室的门口为起点,中间只是拐过一个九十度的弯,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走回来这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也是我问什么说是‘大胆’的原因。 我的话立刻引起了胡子的他们的所有心思,胡子说也可能是我们记错了,这就就是有一模一样的三个墓室,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胡子这是在自我安慰,他一定也是意识到了我所想到的问题。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接受罢了,或者说,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对我们的士气影响很重要。 我说,是不是记错,我们再走一遍就知道了。 这一次是我带头,在甬道里面时,我没有任何小心翼翼的样子。几乎是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前边果然又出现了两个甬道。 我停下来,对胡子他们道“我们再走左面这一条,我在刚才的墓室中留下了记号,只要是又回到了同一个墓室,就一定会被我发现。”。 胡子点头,龙牙和阿丽也没有说什么,算是同意了我的观点。 得到支持后,我领头继续走,结果不一会前面果然又出现了两个墓室。 这一次我们直接就去了有血棺的墓室内。果然 如我所料的那样,墓室内有血棺,也是被打开了棺椁的血棺。 胡子问我留下的记号在哪里。 我指了地上的一只笔的道:“刚才我故意扔到这里的。现在可以说明我们真的在走回头路了。”。 龙牙点头,问这种情况是怎么形成的。我说我也不知道,说着看向一旁的胡子,阿丽也在看着看着胡子,想要等他的回答。 胡子晃了下手,然后对我们道:“这还用说,一定是机关。我们再走一次,这一次在那个路口走右边的甬道,看看是不是还会走成回头路。只要我们找到机关的运行原理,这一切就简单了。”。 他说着就向着外面的甬道退去。我们各自收拾装备又只好跟上他。 十一 循环 胡子的速度很快,几乎不给我们任何的反应时间,一个人开始向着那甬道中跑去。 我骂道让他慢一点,可是胡子根本就不听我的,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 我不明白胡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实话,这种情况根本算不上什么危险,不就是因为机关的原因走了回头路嘛。总比遇到那金鳞大蛇要安全的多。 对于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在古墓中其实遇到这样的情况算是庆幸的了,总好过胡子口中说的遇到十几只粽子围攻。 我们跟着胡子很快又来到那个拐角的地方,胡子在这里停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我们道:“刚才我们走的是左面的通道,这一次咱们走右边看看会遇到什么情况。”他脸色并不好看,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 我接着灯光向那条一只没有走过的通道看了一眼,只见甬道的两边墙壁与左边的这一条完全不同。 这明明白白的证明,这是两个不一样的甬道。 我点头,说无论这里是不是机关造成的,我想只要我们走的路不是同样的,其结果也一定不一样。 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劲道:“说不定这一条甬道里面会有危险,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胡子点头,在背包里拿出一根类似于盲人探棍的东西,我仔细一看,那他娘的还真是个盲人用的探路棍。 我说行啊胡爷,出门什么装备都带着是吧。 胡子对我的话无动于衷,闭了闭眼睛说道:“希望不要像我想的那样。”他说完开始用那棍子一个地板一个地板的敲过去,让我们跟着他踩过的石板走。 我们走的十分的小心,这是有必要的。一般情况下,墓主人设下这种机关陷阱,目的就是防止盗墓贼。一共两条通路,一条是死循环,走在里面就跟在原地不断地转圈一样的道理。另一条路,我想里面就应该有夺命的机关了。因为不可能两条路都是循环,即使墓主人好脾气不要我们的命,也不会这么缺心眼。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条通道我走的很是辛苦,生怕胡子一个不小心在前面走错一步,那么我们这几个人可就被他害死了。 看着胡子毫不犹疑的脚步,心里踏实不少,还好,这哥们看上去很是自信。 但是,当我再一次的看到两个对立着的墓门时脑袋轰的一声。慌乱间我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以为胡子是故意把我们又领到到了这里一样。 我们又一次站在墓室中,看到那口被我和胡子撬开的血棺时,终于令我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没错,我们又回来了。 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我们却回到了相同的地方,这不得不令人崩溃。 我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似是出乎了我们的理解范围。虽然只是走了三遍,但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我们一定遇到大麻烦了。 胡子擦着额头的冷汗,问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再走一次? “再怎么走,我们依旧会回到这原地”龙牙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被他这一句话引得后背发凉。 我几乎是赌气似的说道:“走,一定要走。我就不信这一个弯的甬道会真的那么邪门。”。 龙牙听我这么说摇摇头也没有说话。胡子看看众人道:“这一次咱们走慢一点,如果中间有机关运行的话,我想应该能够觉察到。”。 我点头,觉的他说的有道理。 龙牙虽然表示不赞成再走一遍,但也拗不过我们三人,只好跟着我们。 这一次我们还是走的左边的那条甬道,在拐弯处胡子还专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弯道。他说,这条路并不长,中间只有这一个弯道,真要是有机关我想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他观察了十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小心翼翼的又走进了那条甬道中。 结果如龙牙所言,我们又回到了那两个相对应的墓室。 一连走了这么长时间,阿丽有些的气喘,此时看到那口血棺的时候问道:“又回来了,要不要再走左边的试试看?”。 我咬牙说再走。结果四人又走了一遍左边的甬道,其结果一样。我们还是回到了原处。 胡子说不能再走了,龙牙说的对,无论我们走多少遍都会回到这里。这样,不是有两条通道吗,我们两个人一组,两边的路同时走,规定一个时间点,我们同时进到这墓室里面,怎么样? 他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巧就巧在我们两组人是向着不同的方向走的,最后回到这墓室的时候,一定会汇合。这就不难看出机关的所在点。 这个提议很好,我几乎立即就举手赞同。 “不行!”龙牙和阿丽同时喊到。 我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问为什么不行,胡子说的很有道理啊。 阿丽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没有说话,龙牙看了我们一眼道:“绝对不行。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这里真的邪门到那种地步,即使我们再相遇,天知道遇到的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听他这么说立刻让我浑身一紧。艰难的做出一个笑容问道:“你是怕,中间有什么东西假扮成另一组的人?”。 龙牙点头。 我又看向另一边的阿丽,她显然也是和龙牙一样的想发,对我们道:“绝对不能分开。不然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看的出她已经害怕的到了极点,在那里缩着肩膀,眼神只是看着我。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使劲握着说不要害怕,还有我在呢不是。 阿丽感激的看我一眼,定了定心神道:“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近乎于祈求 。 他言语干涩的竟然要哭出来一样,我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一酸。 我点头。,想起她说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阿丽看看我们,似乎平静了不少,然后道:“我是小时候听我姥爷说的。情况与我们遇到的有点相似。”。 我和胡子,包括龙牙都好奇心起,让她继续说下去。 阿丽见我们都看着她,整理了一下额头的刘海,然后道:“我姥爷曾经对我说他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件邪门的事情。 当时有人安排我外公去相亲,我外公和那个牵线的媒人在去那村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钉子路口,两个人没有多想选了一条路就走,可是走了没多久又遇到了一个钉子路口,一连接着遇到了三次。两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走原路,他们以为是遇到了鬼打墙,就在路口的地方停了下来抽了支烟,然后两人向着相反的路口骑,结果最后还是回到他们抽烟的那个地方。 我外公这个时候就提议说两人分两条路两个方向走,那个媒人同意了...”。 阿丽的话说道这里被胡子打断道:“这情况确实与我们的相似。”。 我拍了下胡子让他别说话。 阿丽点头继续道:“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重点。我外公选了向左的方向。他在骑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媒人,奇怪的是那个人竟然在他的前面,可是无论我外公怎么叫他他都不答应,也不回头,最后我外公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就在原地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人回过头冲着他笑了一下说‘快点’。 可是那个时候我外公很生气刚才叫他而他却没有答应,这一次也没有理会那个人,就那么看着他骑着自行车向前走。我外公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骑着车子想去追那个媒人,结果却又遇到了那个拐角,此时那个媒人已经死在了路边。双眼瞪得牛大,是被吓死的。”。 阿丽显然没有很好的讲故事天赋,说的近乎平常,但我们却听得汗毛直立。她讲的与我们遇到的情况几乎一样。不同的是,我们这是在古墓中而已。 我清清喉咙,然后艰难的开口问道:“后来呢?你外公怎么离开那里的?”。 阿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对我说完就后悔了,说这不应该让小孩子知道。 胡子闹了挠头发,道:“这事情棘手了。飞镜不在,不然我们可以问一下他。”。,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飞镜是猎鬼道士,我们现在的遭遇显然已经出乎了机关的范围,不是胡子在行的了已经。 难道在我们周围真的有鬼?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四周变得干冷阴沉,不自然的靠近了龙牙和胡子。 龙牙没有我那么胆小,但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龙牙看看我们忽然开口道:“我想,我明白外面的那三个尸体是死在什么地方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接着道:“那些人应该就是在这里被吓死的”。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三个被吊尸索捆着的尸体。 我说就算是知道了也对我们的遭遇无济于事,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里的事情。 胡子点头同意我的观点说,我们现在最大的难处是不知道那只鬼在哪里,不然也不会束手无策。娘的,飞镜也真是的,明明遇到了也不给我们顺手除去了。真是令人火大。 胡子开始抱怨飞镜的不是。 我看看表,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也就是说,我们下来这里已经将近四个小时了,我们和船老大约定的时间是四十八个小时,如果我们两天内回不去,他们就会开船离开这里,因为船老大说第三天这里还会出现风暴天气。 我们的时间并不充分。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问众人道:“你们知不知道可以看到鬼的方法,土方法也行。”。 胡子眯着眼睛说:“飞镜没有理由不帮我们除去这只鬼啊....”。 我意识到他话里有话,问他是什么意思。 胡子摸着下巴道:“我的意思是说,难道飞镜他们没有进来这里?”。 我说怎么可能,这海底能有几个墓穴,再说,墓葬船上的吊尸索不就是个信号吗。 胡子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在这里不给我们留下信号呢?告诉我们怎么离开这的信号。”。 龙牙在一旁忽然插嘴道:“有道理,飞镜没有理由不留下信号,他一定是留下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问道。 “飞镜不杀这只鬼的原因,和没有留下信号的原因。他应该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笨,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一定觉的就算留下信号也是多余的。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我们不是这么缺心眼的人。”说到这的时候,龙牙竟然难得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们都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十二 故人 龙牙的话跳跃性很大,我们完全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zi幽阁胡子在一旁让他有话直说。 龙牙点头,也不啰嗦,带着我们来到那个有水池的墓室说:问题就出在这间墓室里。 听他的意思这间墓室应该有古怪的地方,但是我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奇怪在哪里。墓室中间的棺材上没有任何的损坏迹象,四周除了我们刚才脱下的潜水设备之外根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机关不成?我问道。 龙牙摇头“机关不是没有,但我指的不是这机关。你们不好奇飞镜他们那么多人的潜水装备都放在了哪里吗?那钢瓶的重量可不轻,没人愿意背在身上来回走动的。飞镜他们一行七个人不可能把这么重的东西背在身上的。就像我们,几乎一出水就把装备卸了下来,他们也应该会这么做的。”。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这也不可能啊,路只有这一条。”。 龙牙摇头,说来是一定来过,但是却又走了。 走了?我不解道。 走了!龙牙重复确定的口气,然后道:“不然潜水设备一定会留在这墓室的。”。 他想了想继续道: 先姑且把让我们不断走循环路线的现象称之为鬼,,那么飞镜为什么不杀了这只鬼呢,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我和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阿丽却在一旁道:“为了让这只鬼对付九大家族”。 “不错。就是这样的,所以飞镜不得不留下这只鬼。他一定觉得当我们没有在这间墓室看到潜水设备的时候,就会立即离开。谁知道我们却偏偏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才导致目前的处境。”龙牙打了个响指说道。 他说的很有道理,似乎一切都是建立在对付九大家族的基础点上。飞镜不敢留下记号,也觉得没有必要留下。他不杀那只鬼,是为了配合杨晓奇的计划。我心里不得不佩服龙牙的心思缜密和冷静程度。 我想了想说:“这里没有潜水设备,也就是说明他们又回到了水里面。对不对?”。 龙牙点头,赞扬的看我一眼道:“这水下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通到别的地方。我想他们就是去了那个里面”。 胡子看着那墓室中间的水池,对龙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快点走吧。别在这干耗着了就”他说完就开始穿自己的装备。 龙牙阻止他,皱着眉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有个疑问。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什么疑问?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出出主意。我问他道。 他把目光在我和胡子的身上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刚才你们不是打开了一口棺材吗?我想是不是应该把那棺材再给扣回去,以免引起后面的九大家族的人猜疑。”。 我点头,同时责怪自己刚才太鲁莽了。 无奈,我和胡子不得不重新返回到那血棺的墓室,把那棺材板又给盖了回去,弄完之后,我轻声问胡子道:“你觉得那只鬼会是躲在什么地方?”。 胡子对着那血管努努嘴轻声道:“实不相瞒,要不是龙牙及时发现,我一定会打开这棺材看一看。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行了。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这鬼很可能就住在这棺材里面。”他悠悠的声音听上去很恐怖。 我勉强的笑了下,刚才我在盖棺的刹那忽然觉的,这里如果真的有鬼,一定就躲在这棺材里面。这是我的错觉,没想到竟然和胡子的不谋而合。 我们现在当然不愿意去验证这些。和胡子把棺椁弄成原样之后,两人快速的来到另一个墓室。 龙牙和阿丽已经穿戴好了潜水设备,在那里等着我俩。我和胡子也不耽搁,收拾停当之后,四个人再一次的潜入水中。 水池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我们在水底照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暗门,这是胡子发现的。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们担心这又是那种马桶似的机关,所以当胡子启动机关的时候,我们全部都是双手抱着脑袋,准备着被吸进去。 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多次一举,那机关启动后就是简单的冒了几个泡泡,之后就归于平静。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钻进去的洞穴。 胡子再一次的做起了先锋的人选,第一个钻了进去。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又来到一处水池底下。 这个水池的面积与之前的那个差不多的大小。我们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先在水池的底部寻找了一圈,确定没有机关后,我们才上来水面。 我刚出水的刹那就听到阿丽的惊呼声,接着就是胡子的骂娘声。 原来在我们的头顶位置上正有两只黄金巨蟒石雕,石雕刻的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就好比要冲下了吞掉我们一样。人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种东西,确实会吓一大跳。 我安慰了阿丽几句,然后开始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这间墓室的构造与先前的两间截然不同,四根石柱分四个方向各立,中间有棺椁,灯奴石雕,镇墓兽,一个都不少,可以说这里是总统套房,先前的那个就是车站旅馆一样的差距。 胡子嘴巴里吐出一点水,对我们叫到“你们快看,飞镜他们的装备在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个石柱的旁边看到了一堆的钢瓶,和一些潜水设备。杂乱的堆放着,很是醒目。 我们上了岸,脱去沉重的装备,稍作休息就准备出发。 装备不远的距离就是这墓室里唯一的门口,活动筋骨刚要出发的时候,龙牙忽然叫住我们。 我不解,不知道他有发现了什么事情。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稍微有点了解龙牙的脾气,他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准有事。所以,当听到他叫我们停住之后,我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紧张。 龙牙问我们道:“杨晓奇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随口答道:七个。还有四个水手。 龙牙指着地上的装备道:“算上我们刚才脱下来的,一共是十一套装备,对不对?”。 我点头,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因为在我们的准备中还有另外一套准备。 多了一套。 也就是说——多了一个人? 我问胡子,杨晓奇他们有没有带备用的潜水设施?胡子果断的摇头说没有。 阿丽蹲下身子,观察着地上的装备对我们说“你们看。这不是一个年代的东西。多出来的这套装备显然是很多年的了。”。 她的话引起我的注意。不错,那装备中的钢瓶已经生锈,还有那呼吸设施也不像我们这样的一根管子咬着,而是一个和头盔一样的东西,这绝对不是我们的装备。 胡子拿起来看了看,说这应该是上一批人留下的东西,显然他们中有人死在了这里。 我点头说,这也没什么了,既然已经知道结果,咱就别在这里纠结多出来的这套装备了,还是尽快赶路要紧。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四个人拿起手电离开这间墓室。 墓室的外面是一条很宽阔的甬道,两边是已经破坏的壁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走哪一边。胡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发现,看了我们一眼说,既然如此咱们就随便走一条吧,如果什么都没有大不了再返回来呢。 我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阴冷狭窄的墓道中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不断地传开,在这墓道里引起很响的回音,好比是走在一处桥洞里一样。 墓道的两旁都是一些小一点的墓室,里面有的是棺材,有的是一些青铜的陪葬品,还有很多墓室我们干脆就是在门口看了一下而已,胡子一个劲的对我们介绍说每一个墓室的作用和讲究。也许是一路过来听得有点多了,我也没有仔细去记这些。 大概是时来运转,当我们在一处尽是动物尸骨的墓室中遇到飞镜的时候 ,甚至还不敢相信会这么简单就遇到他。 飞镜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能偶遇到他我还是挺高兴的。 但是情况并不秒,飞镜的身上有伤,潜水服开了好几个口子,皮肉向外翻着,鲜血止不住的流下来,看样子是被人用利器伤害的。 他手里拿着一把苗刀,眼神凶恶的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胡子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抱怨道:“英雄,为什么每次遇到你,你都会把自己糟蹋成这幅模样?”。 飞镜那矮胖的身材抖了抖,似乎对胡子的话不满。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难道飞镜小时候有什么不可回首的同年,看他的样子似乎有自虐的倾向啊。”龙牙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飞镜的伤势虽然看着吓人,但是致命伤一处都没有,都是皮外伤。处理完伤口后,我确定飞镜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轻声问道:“杨晓奇他么呢?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飞镜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腰肢,大概觉得自己伤势不重,对我们摆手道:“他们去了里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事情。我们快点走,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 龙牙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飞镜不以为然道?“没事,刚才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熟人,打了一场。最后被那家伙跑了。”。 我心理觉得不对劲,熟人?会是谁?难道那套潜水设备是最近才留下来的。 胡子也问飞镜遇到了谁?是不是那批水手里的人? 飞镜摇头说“你们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套老式潜水设备了吗?就是那个人留下的。话说回来,那人是个女的,胡子你早在李家沱子还见过她呢。”。 胡子不可思议的道:“你说是齐......”后面的话竟然没有说出来,可想而知他吃惊到什么程度。 飞镜点头道:“不错,就是齐雨莹!”。 十三 诸子百家群葬墓??? 我对齐雨莹的认识并不深,杨晓奇并没有对我着重提起过这个女孩。当初据我的猜测杨晓奇曾经暗恋过她,但真正的交涉却不多,这一点可以在在杨晓奇对我的诉说中猜测出来。 没想到把飞镜伤成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她。我在杨晓奇的描述中猜测齐雨莹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姣好的人, 这样的一个女子,飞镜居然打不过? 胡子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小,看着飞镜不可思议道:“不会吧。那丫头你也打不过?”。 飞镜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别忘了,她可是有判官指的人。我打不过也很正常。再说,我也没有下杀手,这才被她讨了便宜。”。 飞镜对自己的伤势满不在乎,问我要了根烟点燃,在那里靠着墓室的墙壁歇息。 我问他齐雨莹到底是什么人?也是九大家族的吗? 飞镜摇头,说:“那女的神秘的很,我只知道她是齐险的女儿,再有,就是杨晓奇的判官指就是她取走的,并且还成功的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又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判官指也能够移植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飞镜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继续道:“当时我们刚刚进到这墓室的时候,那件潜水设备已经在这里了,我想她一定早我们一步。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总之,这个女孩很不简单,他似乎和她的父亲一样复杂。”。 齐雨莹的父亲是齐险,这一点虽然我也是刚知道,但是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隐约间已经猜到了这点。我写小说的脑袋还是可以联想出一些东西的。这不是推断,也不是猜测,而是一种思维的潜意识。潜意识里我觉得齐雨莹与齐险有点关联。 但是齐雨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刚要问,阿丽却说话了: “你说的不可能,这墓穴是建在海里的,附近只有我们一艘船,她是怎么来的,游过来?”阿丽问。 “她一定是躲在我们的船上,趁着我们不注意下的水,这也不奇怪。”胡子解释道。 我们又接连商量了一会儿时间,等着飞镜休息差不多的时候,对我们摆手道:“不能再说了,咱们快点找找杨晓奇他们。虽然我觉得齐雨莹不是杨晓奇和藏獒女的对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趁早和他们汇合的好。”。 飞镜说着就站起来,我们只好重新收拾装备跟着上。从刚才的闲聊中我知道,飞镜一伙人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来到这里。他们一行人在墓室中走着走着,忽然一个水手不知道怎的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向着一个地方跑去,飞镜是为了追那个水手才和杨晓奇他们分开的 。最后还是没有追上那个人,正想原路返回却又遇到了齐雨莹。在之后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想想也真是亏了遇到齐雨莹,不然我们要想和这个大神遇到说不定还要费番周折。 飞镜凭着记忆,带着我们来到他和杨晓奇分别的地方。这里是一处类似于后花园的墓室,我很惊讶古人竟然会在自己的墓穴里建造这样的场面,更何况这里还是一处海底沉船墓。使得建造这样的房间更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也是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艘用来承载墓穴的船只,一定是大的出乎我的想象了。 别说是我,就连见惯了世面的胡子和龙牙,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断地晃动手电筒,看着那假山假树,和中间的小桥流水,满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飞镜大概知道我们的想法,在一旁解释道:“不用这么吃惊,这里的一切等我说破后,你们就不觉得震惊了。”。 我们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飞镜道“如果是一条船,能建造这么多的墓室,并且还能造出这个规模的后花园,那也算是奇迹。也对得起你们现在的表情。但是我告诉你,你们错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一只船的墓穴。这是一个墓葬群。徐福墓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这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的人,竟然想方设法的把这些墓船用水道连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墓室里面会有很多水池墓室的原因所在。。 这里的每一处水池里都会有通向另一艘船的墓道,有的很长,有的很短,短的甚至可以让我们不用潜水设备就过去。。"”。 飞镜好整以暇的说出这些,我听着却并不觉的心里的惊讶减去多少,相反的却又增加了几分。 我问“是用什么奇淫巧术才能把所有的船只连接起来,并且还是不破坏墓穴的情况下?这在现代都很难做到,何况是科技落后的古时候”。 飞镜看了一眼我,然后道:“你知不知道诸子百家?”。 我点头,这点历史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所谓的诸子百家,指的是对春秋、战国、秦汉时期各种学术派别的总称,据记载,数得上名字的一共有189家。又有记载称“诸子百家”实有上千家。但流传较广、影响较大、最为著名的不过几十家而已。归纳而言只有12家被发展成学派。诸子百家之流传中最为广泛的是法家、道家、墨家、儒家、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 在春秋战国时期,各种思想学术流派的成就,与同期古希腊文明相辉映;以孔子、老子、墨子为代表的三大哲学体系,形成诸子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几经周折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在宋朝时期全面上位,同时程度不同地影响其他少数民族,甚至影响到与中国相邻的国家。 我也是仅知道这些皮毛而已,再往深处的说就不行了,这还是为了写小说不得不涉猎的知识范围。 不过,看阿丽和龙牙的眼神可以发现,他们两个却没有听说过这东西。我现在也懒得对他们扫盲。 飞镜见我点头,又道:“公输班听说过吧?”。 我点头,不可思议道:“这里是鲁班建的?”。 飞镜道:"“有一部分是,这只是我和小奇的猜测,不完全确定,但是最少也应该与他有点关系。甚至有可能,这里就是诸子百家的群葬墓穴。徐福墓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怪。”。 飞镜这话如果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但在我听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春秋和战国时期最是能人辈出的时候,可以说那年代是一个人类文化的小**,人类对天文地理的认识不敢说超过现代,但是却也有一些现代科技所不如的地方。 诸子百家,百家争鸣。没想到,最后还是葬于一起。 虽然仅仅是飞镜等人的猜测,但我们却没有人反驳他的话。胡子这个时候忽然问道:“我在你们捞上去的青铜鼎发现,这里有可能还有殷商时期的墓穴,是不是?”。 飞镜道“也不一定。学术思想的起源理应十分古老,然而由于语言与文字的限制,对于起始时间并没有确切的记录为证。从可拷资料中推论,我国学术思想应萌芽于原始巫术。 后来经过时代的变迁,最终这种探索的巫术便成了后面的各个大家。再后来,各家站在自己的阶级立场深入思考,积极探索,学术思想上的发展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推动,最后出现百家争鸣的壮观场面。这些也说不定。 所以说,诸子百家前身最早起源于哪个朝代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就是殷商时期,也说不定是更早的黄帝时期。”。 飞镜背书一样的说出这些话,真的是令我对这个矮胖的猎鬼道士另眼相待。我对他翘起大拇指由衷的称赞道:“真可谓博学大师”。 飞镜下面的话立刻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博学个屁,这些都是杨晓奇在船上和我说过的。不然道爷我成天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了解这费脑筋的东西。”。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看的出,飞镜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他和胡子一样对中国的古典文化颇有一些了解。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后花园’里面,虽说是花园,却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花朵,都是石雕之类的东西,上面上了颜料,虽然已经有的脱落了,却不影响这花园给人带来的‘颜色’的感觉。 我们在一堆冷冰冰的石头花枝树木中穿行,在中间靠近假山的位置终于停下脚步,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在这里我们竟然看到了真正的花朵。 那是一种类似于人型的暗红色奇葩,上面没有任何的枝叶,就是一个杆儿支撑着花瓣。看上去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但是最恐怖的是,那花朵的脑袋部位却是一张美到了极致的女子脸庞,白里透红很是好看,但在这阴冷黑暗的墓穴中,在我们的手电筒照射下却显得很是瘆人。 “停停停....”胡子擦着额头的冷汗对我们连连摆手。 我不解他为什么这么紧张,所有人都看着他问他原因。 胡子不说话,拿出冷焰火扔了出去,只见在我们前方开始,四周的石头花都被那种暗红色的花朵取代,每一朵花上面都有一个美人的脸,,且每一个脸的样貌又不一样。形态各异,不尽相同,有的妩媚,有的伤感,有的笑,有的哭.......。 要说见到这种情景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我甚至连双腿都在颤抖着。 并且....并且在花海之中还可以看到一口雪白的棺椁冷冷的坐落在那里。 那棺椁雪白雪白,比冬天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胡子拉着飞镜道:“道士,你看那棺椁是不是有点眼熟?是不是和我们在李家沱子遇到的那个有点相像?”。 飞镜点头,同意胡子的话。“那也不用紧张,我们人多,有枪有刀,就算那棺材里面有什么鬼怪也不打紧。”。 胡子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任何的放松。道:“老子怕的当然不是那死鸟的棺椁,是这些花,你们知道吗?这是醉美人,是天下最毒的毒花了,比尸香魔芋还要毒上三分。大家千万不要吸入那花粉,不然一定比死还难受。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说的那个水手为什么会忽然发疯了。”。 十四 醉美人 胡子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见他一个劲的嘴唇直哆嗦,这是人紧张到极点的表现。但是我怎么看都不觉得现在有什么危险。即便这种花再毒,也不可能会出来咬我们吧,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总不至于应付不来。 除了胡子,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有‘醉美人’这种毒花。更别提知道这话的厉害了。 刚才胡子说先前的那个水手是因为这些毒花才会发疯的,我问他原因。 胡子说“醉美人的花粉可以令人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一般人吸入之后一定会疯,在这古墓中疯了的后果有时候还不如死了的好。”胡子心有余悸,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蒙在自己的脸上。 我们见了全部都照做。阿丽说,这也没什么,只要我们谨慎一点,不要距离这些花太近,就没有问题了。 胡子轻声骂道:“狗屁。真要是这样简单胡爷我能漏出这德行吗?告诉你,这醉美人最恐怖地方你们想都想不到。”他用手电光照到一个花朵上的美女脸孔道:“醉美人生长条件极其苛刻,一般是绝对不可能成活的,但是一旦生长环境合适,只要时间一长,这东西就会活过来。”。 活过来?我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说会出现花仙子不成? 胡子非常确定的点头,加重语气道“活过来。活过来知道么?就是这花最后会以‘人’的样子站在你的面前。通常都会变成美女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被称为‘醉美人’的原因。 但是这些植物变成的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对他们来说,咱们这些人类就是最好的养分。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杀死我们然后在我们的身上吸收养分。换句话说,这就是食人花的一种。不同的是这种花,是可以和你对话交谈的。”。 听胡子这么说,我们所有人都不言语了。包括飞镜都漏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胡子继续道:“不过这种花却没有光合作用,因为他们最怕见到阳光。只要紫外线一照射,不出三日一定干枯死亡。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地球最后才没有被这种植物统治吧。”。 我们看看四周那成百上千的醉美人花朵,心里一下恐惧到了极点。我还是第一次被一种植物吓得两腿发软。 胡子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最后悠悠的加上一句:“说句不应该的话,这墓里面就算是只有一朵花成型,我们也就不用出去了,全都在这做醉美人的上门女婿吧。”。 飞镜听他这么说立刻骂道:“他娘的要当兔爷你去,老子可没有那份闲心。话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不走了吧。”。 看的出来飞镜还是很忌惮这些花的。胡子说的那么邪乎,天王老子也会忌惮。 那假山的周围都是醉美人,有大有小,看样子我们是不可能通过去了。 胡子对我们摆手,说这醉美人如果有成型的在这墓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走进这后花园。早就死在路上了。先暂时不要担心。 他说完问飞镜道:杨晓奇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飞镜翻白眼,说自己不知道。应该是去找徐福墓了。 我心里暗骂飞镜这是说的废话。 世界上怎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我不由得感慨道。 胡子说,你也别埋怨,就这么一朵花的价值可以比得上同体积的黄金了,看这里的规模少说也要几个亿才能下来。如果不怕死,可以拔下一朵出去。 我们均摇头,说这种钱财还是没福消受了。 胡子闹了挠头发,看了一眼眼前场景,像是束手无策。我们看着他等他拿出个注意,下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等了半天,胡子最后却把手一摊,缓缓道:“我也不知都应该怎么办了。在这里的各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们也琢磨一下。总之,只要能绕过这下花就成。”。 我说不能蒙着嘴巴走吗?胡子说如果是防毒面具还好,但是这一个布条就难说了。我也没有把握能过的去。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对不能穿过这花丛。胡子最后下了结论。 这就难办了,走也走不得,退也退不的。杨晓奇也真是的,这里的情况也不给我们的留下一个什么线索来提示一下,不然我们怎么去找你啊。 这人做事情也没有那么靠谱,我总觉得有点毛毛躁躁的。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胡子道既然杨晓奇他们去找徐福墓,这也就说明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徐福墓在什么地方和具体方位。这里是群葬墓,你们觉得杨晓奇会用什么办法来断定自己要去的放向? 他忽然这么说,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线索。不过我们一路走来还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参考的资料,即便是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飞镜和我的想法大概一样,看着胡子让他有话直说。 胡子啧了一声道:“很简单。以前吴凯对我说过,醉美人只有在西周时期墓穴中的‘奇珍异兽’坑里面出现过。你们看那白色棺椁上面的雕刻,也正是西周时期才有的东西,所以我推断这里应该是一处周墓。至于是谁,那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周穆王那个老小子也说定。总之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对不是秦朝的墓穴。我们留在这里没有必要,所以咱们要换个地方。就算是进到了这里的主墓室杨晓奇他们也一定不在。”。 胡子说完看着假山附近的那一滩池水,随后忽然想起什么问飞镜道:“你老实告诉我,杨晓奇是不是要在徐福墓里找什么东西?”。 胡子这忽然的一句,令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飞镜的身上。 胡子看飞镜不回答,也不在意,在一旁嘀咕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杨晓奇一定冲着徐福墓里的长生药才来的。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给九大家族出绊子,但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长生药才是杨晓奇要找的,对不对?”。 我们看着飞镜,现在我终于明白,怪不得飞镜和杨晓奇在船上的时候总是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原来还有这一层的原因。 飞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曾劝过他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长生药,不然徐福早就不用死了,又怎么会有徐福墓。可是他不听,说就算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做下去。我只好陪着他了,总不能让他孤立无援吧。 胡子点头,问他杨晓奇的目的藏獒女知道吗? 飞镜说这徐福墓的地址就是藏獒女告诉他的。 他们的对话我们完全不明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看看阿丽,问飞镜杨晓奇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 飞镜眼神黯淡了一刹那,随后便以恢复平常。道:“确切的讲是为了救人,我的师妹耿岩!”。 耿岩。飞镜的师妹,一个漂亮的女主播。最后在131酒店受伤,我写的‘死灵档案’中的女主角之一。故事就是截止在耿岩受伤的那一刻,杨晓奇背着昏迷不醒的耿岩停留在了那个立着的棺材面前,棺材打开,里面是一具luo体女尸。 死灵档案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后面的结果杨晓奇没有对我说,而我一直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有此时此刻的处境。 试想一下,如果杨晓奇对我说出了整个故事的经过,大概现在我还是坐在自己家的电脑旁,手指不断地敲打着键盘,绘声绘色的把故事搬运到读者的面前。是绝对不可能亲自来到这古墓里的。 “你的师妹怎么了?”阿丽小声的问道。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惊醒了我。这句话也是我想问的。耿岩到底怎么了? 第一次,飞镜哀伤的摇摇头沉默,没有说话。 我们识趣的没有问下去,胡子似乎也后悔自己此时提起这话题,对我们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看看在水池里是不是还有水道通向别处。有没有必要再回去拿潜水设备”。 胡子的话替我和阿丽解了围。我们所有人都来到那池边,这里只有我和飞镜水性最好,所以这探路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们身上。 飞镜对我点点头,给我一把匕首,说,进去之后跟着我,不要落下距离。 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两个人戴上潜水镜就下到了水里。 刚入水的刹那,我激灵灵的大了个冷战,飞镜脱口而出“我靠,这么凉。”。 这水确实冷的不成样子,人进去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被冷风吹到了骨子里一样。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如果处理不当,我们回去后一定会落下点后遗症。 不过现在真的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俩个深深的吸了口气,等吸到极限的时候忽然一下潜入水里。 我和飞镜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颗二十多斤的石头,这是飞镜想的办法,可以快速的让我们进到水底下面。 人没有潜水设备的情况下,大概可以潜个四五十米。这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了,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我猜测这里的水池深度并非很夸张,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敢徒手潜水。 我和飞镜下沉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时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水底。 当我的脚下感觉踩到地面的时候,一只手抱着石头,一只手拿出水下手电,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但是却在手电光亮起的刹那,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动弹。 因为,在水池的中央处,正有一株醉美人。不同的是体积比上面的那些都大的多,简直可以和一个正常人相提并论。更重要的一点,那张美艳的脸庞,竟然在慢慢的想要凸出来一样,已经有了立体感,同时我看到它的身体也在不断地移动。且在它脚下的地方有两个尸体伏在那里。 我心里暗道不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醉美人要活了吗? 十五 斗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吓得甚至连憋住的气息都乱了。在水里如果呛到一口水,那可就是连锁反应,说句严重点的话,有可能就会把自己呛死在这里。 没想到这水池底下还能遇到这种东西,醉美人的厉害胡子刚刚说过。心理作用下,让我乱了方寸,不过还好,飞镜及时来到我的身边,这让我定下心神,赶紧调整呼吸让自己恐怖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认得出醉美人脚下的那尸体是我们船上的水手,此时却已近成为了这妖异花草的土壤。看到那死尸的面孔后,我的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真正的死尸,并且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遇到,有点慌张也是可以理解。 飞镜这个人真的很靠谱,我没想到在水里他竟然还能散发出那么强大的气场。 不错,,就是气场。 以前我还不知道一个人‘气场’的概念到底是什么,直到此时才算明白。那是一种可以令人真实感觉到的东西。虽然无形,但却叫人心里放心的很。 有这个猎鬼道士在,我小命无忧也。这是我心里此时感觉到的想法。 而飞镜的行动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只见他快速的抽出匕首,虽然在水里,他的动作也跟着有些迟缓,不过,相对普通人来说也是足够快了。 那醉美人似乎还没有像胡子说的那样可以如正常人一样的移动,在那里就如是雕像一样的定着。不过,我却看的它出脚下的根部正在慢慢的在那几具尸体的身上抽出来。 并且那张艳红的女子脸庞,此时正在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嘴角弯度很美,似乎是在笑,但怎么看都举得很是恐怖。 我看到的一切,飞镜也看到了。甚至比我看得更加的仔细,他皱皱眉,稍微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下,接着手里的匕首就划了出去。 匕首搅起一阵水下的旋流之后,不偏不倚砍到了醉美人的勃颈处。 但,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把还算锋利的匕首甚至连一点皮毛都没削下来,醉美人的身体根本一点的伤害都没有。 刀枪不入!这个词组在我的心里炸响。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飞镜也是瞪着眼睛一脸的吃惊之色。 好在那醉美人还不能动弹,只是瞪着一双妖媚的眼睛看着我们。飞镜发起了狠,有一连攻了几招,但是却都无果。 我拉住他,对他摆摆手指着上面,意思是上去找人商量一下再说,或者直接把枪带下来,他不怕刀,我就不相信连现在的高科技也不怕。 这些话在水里没办法说出来,一切只有等到了水上面再说。 飞镜也明白继续待下去讨不到好处。两个人更不敢耽搁,直接放下石头向着上面游去。 我速度很快,出水有点急,鼻子流血脑袋眩晕,要不是胡子即使扶住我,怕是又要沉下去。 相比之下飞镜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慢慢的浮上来。 我们下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在上面的人来说,时间过去了只是一点,但对我和飞镜而言却漫长的很。 胡子把我们拉上岸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通道?”。 我摆摆手,把遇到的事情对胡子叙述了一遍,尤其是那醉美人刀砍不进的情况,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遗落。 胡子显然也没想到我们竟会遇到这么凶险的遭遇,眉头也都将宁在了一起,对我们道:“从你们的描述来看,那醉美人应该还没有彻底的成型,不过也是差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它成型前结果了它,不然后面一定很麻烦。不要忘记了,咱们离开的时候这后花园是必经之路。早晚都会遇上,不如早点下手免得后患无穷”。 我点头,问他能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用枪好使吗?我们有枪。 胡子点头道:“醉美人的缺点在根部,也就是脚部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和铁木一样的坚硬,你要是想杀了他还真是很难。龙牙把枪交给你们,下去后直接把它给老子轰了,不然我不敢下这水。”。 胡子说着递给我和飞镜每人一把猎枪,这枪支并不是防水的,是被龙牙和胡子用保鲜膜包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枪的机会而已。 我接过胡子递来的短柄猎枪,心里很好奇,龙牙是不是七色的吗,怎么用得抢这么寒颤。完全和我在小说了给他设计的不相同。看来七色的人混的也不怎样啊。 也许是因为刚才出水太急,副作用还没有彻底好转,当我准备再一次游到水里的时候,竟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载进水池中。还好及时被前面的飞镜扶住,他见我脸色苍白,对我道:“你刚才出水太急,副作用还没有缓解。算了,这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了,你们在岸上等着。”。 你自己去?我不相信的看着飞镜。要知道,那里可是水底,不是一个很好的战斗场所。若是在路面上,也许飞镜这么说我也就真的从了他的意思,但问题就是,我们这是要去水底下,一不留神就会丢掉小名。 我坚持要跟着飞镜前往,飞镜最后终于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你的身手我也知道,去了也只会添乱,不如不去。身边没有人,道爷我还敢放开手脚,你若在身边就不成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这样反而危险。”、 飞镜说的头头是道,我竟然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想了想,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来“多只猴儿还多三分力呢。我这么大老爷们还帮不上你?”。 飞镜一笑道,心意领了。 胡子这时也在一旁说:“大作家你不跟着去也好,毕竟你不是玩刀子的人,这粗活还是让我们干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杨晓奇交代不是。”。 这一下两个人来劝我,我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也就没再坚持。 飞镜对我们点头,然后又重新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向着下面潜去。我们盯着水池中不断冒出来的那种气泡,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掐着表在岸上着急的很。下面情况不明,希望飞镜自己能够应付的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后,忽然在水面上翻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朵,只是一下而已。 龙牙看到那水骨朵之后,不带任何感情的道:“飞镜开枪了。第一枪!”。 我们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不过看着他那一副扑克脸,是不打算给我们解释,现在也不是学习的时候。 我看着水面,不知道飞镜的枪法怎样。他一共带了两杆枪下去,在水里,这样的猎枪根本就不能换子弹。也就是说,如果两枪之内打不中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心里却并不担心,醉美人虽然危险,但还是有个致命的弱点,不能动。也就是个活靶子,这一枪应该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是我还没来的及把紧张的心情放下,忽然水面上又翻起来一个水朵。 “第二枪!”龙牙轻声道,看样子似乎也是很紧张。 大概又过了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水面上忽然泛起了一些红色的液体。那是血! 阿丽看着我,我看着胡子,胡子看着龙牙,几个人一下都脸色发寒。 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胡子问他:“醉美人有血吗?”。 “不知道”胡子说“我也没有杀死过这种花朵,哪里知道有没有血”。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开始替飞镜担心起来。他在下面到底遭遇了什么?那株醉美人不是还没有成熟吗?并且又是在水里,花粉也应该起不到作用啊。飞镜此去应该十拿九稳的才对。 但是事实往往与理想相差甚远。 我们一直都在为飞镜掐着表,此时距离飞镜下水,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分钟。 五分钟啊。那是什么概念,一个人没有丝毫的潜水设备的情况下,竟然能后在水下坚持五分钟,这似乎已经接近人类的极限。 又过了三十秒之后,水面上终于有了动静。飞镜冒出头来,他昂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向我们游了过来。 他脸色苍白的很,眼睛里却又有血丝。这是人的精神再极度紧张或者是愤怒时才会有的反应。但他的那双血红的眼睛似乎有点太过了。 飞镜上来后,一直都在大口的喘着气。他坐在池边的一个石头上,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我定睛看去,发现在他的右手出有着四个青色的手指印。 这是怎么留下的?我心里不解,也没有急着问他。一个劲的给他顺着后背,让他缺氧的肺部快速的恢复过来。 飞镜大约喘息了三十秒的时间后,终于定了定神,说道:“ 那东西活了”。 “什么?”胡子几乎是喊出声音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飞镜。 飞镜道:“这手腕就是那东西攥出来的。力气比我还要大上几分,只是这轻轻一下我半个手臂都酸了。要不是因为手里有枪,我怕是要命葬池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具体说一下”我问他道。 飞镜点头,简短的把自己下到水里时的经过多我们描述了一遍。 原来,一开始飞镜和我的想法一样以为这醉美人不能动弹,为了让猎枪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所以就想靠的近一点开枪,没想到的是,那东西忽然就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情急之下,胡子开枪轰了出去。却没有造成杀伤力,接着就在水里和那东西缠斗起来。,在这中间过程中他再一次的开枪。但是两枪过后,依旧没有要了那东西的命。 无奈之下他拿出把匕首,开始肉搏。时间一久,飞镜身上的伤口开始崩裂,这才会流出这许多的血出来。 “后来呢?花仙子被你杀死了吗?”我问飞镜道。 飞镜摆手,说在打斗的过程中恰巧触碰到了一个机关,在一面墙边上出现了一个暗门,你的花仙子大概觉的和我打没意思,就进到门里面了。我也只好暂时退出来。 他看向胡子道:“话说,你说的这醉美人也不过如此啊。除了皮糙肉厚,我看也没什么不同的。”。 没想到胡子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忽然对飞镜说道:“ 你不是说等你上来后立即出发吗?赶紧收拾东西。各位,咱们这就动身。”。胡子说完就开始收拾背包。 飞镜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心里奇怪,莫名其妙看着胡子收拾东西。不止是胡子,龙牙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甚至阿丽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收拾装备。 就在这时,胡子走到我身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小心,飞镜有问题!”。 十六 秦墓 当胡子经过我的身边时,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用很轻的声音对我道:飞镜有问题,小心!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却也让我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我知道胡子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但是我怎么看都没有觉得飞镜有什么问题。 不止胡子,就连一旁的龙牙也在趁着飞镜不注意的时候给我和阿丽打眼色,意思是让我们跟在他的后面就成。 几分钟的时间,我们收拾妥当。准备下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飞镜身上的所有装备都被胡子和龙牙给抢着背了起来。胡子还笑着对飞镜说,道爷你是做先锋的料,这次我走前面,你跟着我走就成了。 飞镜皱皱眉,点了下头说也好。果然跟在胡子的后面下水,接着是龙牙,最后是阿丽和我。 我们所有人深吸口气,依次潜入水中。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飞镜和龙牙的聪明,他二人在我们潜入海底的时候竟然学会了游泳,这由不得我不佩服,要知道当时我学游泳的时候可是在小河沟里足足跑了一个下午。 下沉的过程自不必阐述,我再一次的来到水底的时候还是有点莫名的紧张,大概是心里作用吧。总觉得那株醉美人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 我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这个里并没有任何的人,甚至连那水手的尸体也没有看到。、我心道,这就奇怪了,就算如飞镜所言,醉美人进到了水下通道里,但是那尸体也没有必要带进去吧。 我想追上前面的龙牙把事情说一下,但是一想现在是在海底,且没有任何的潜水设备,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适合交谈。 胡子下沉的方向刚巧是距离那水下通道不远的距离,他略一犹豫然后游了进去。我很佩服他的勇气,他就把不担心下面的水道太长吗? 我还来不及提醒他们一下,就看到飞镜和龙牙也跟着潜了进去。我看看阿丽,她气息短,似乎已到极限。无奈,我只好嘴对嘴的把我口中的气息给了她一点。接着二人再不耽搁,快速的向着甬道游去。同时我心里在想,胡子这个决定真的有些鲁莽了,万一水路太长那我们情况不容乐观。我估摸着只能前进一分钟,一分钟后如果还没有出水道,就赶紧折回来,哪怕是回去取潜水装备。 事情却出乎我意料的顺利,这水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短一些,只有十几米的样子。当我看到前面的手电光打来信号的时候,心中一喜,知道前面有出路。 果然,我们出了水下通道后向上游了不到十几秒就已经出了水。 我脑袋一轻,意识到已经可以呼吸,贪婪的喘着气。在旁边还能听到胡子和龙牙的声音。 这里又是一间墓室,不同的是墓室中的水池比我们先前遇到过的都要小上许多,并且也没有那么深。看着墓室的架构和尽是一些长着铜绿的青铜陪葬品,即使我这样对文物不太了解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里和先前遇到的墓室根本就不是一个朝代的。 我们出了水池,观察起这间墓室。胡子看着那青铜陪葬品,仔细研究了半天对我们道:“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徐福墓,但可以肯定这是秦朝时期的东西。”。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那陪葬品的样式和花纹中推断的,我不懂这些,也没有细问。和阿丽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跟上胡子的脚步。 墓室中有一口很小的棺材,看着样子和一只大一点的鞋盒差不多少,我惊讶于这个棺材的袖珍程度。问胡子这是什么情况? 胡子说,这是童子棺,看着样式应该是个男童。如果我没有猜错,在这墓室对面一定还有一口女童的棺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我们在这墓室停留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向着墓室的门外走去。先是去了对面的墓室,果然如胡子说的那样也有一口很小的棺椁。 两件墓室没有任何的发现,我们略一商量,决定在这个墓船中好好的搜索一下,因为毕竟这里是秦朝的墓葬船,如果杨晓奇他们到了这里,一定也会在这停留。 胡子指了个方向,这一次他让飞镜在前面带路。飞镜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听胡子这么安排后也没有拒绝。 阴冷黑暗的墓道中,我们手电光照射出去是那种灰突突的青砖。两侧的墙壁上尽是一些类似于现在楼房中壁橱的隔间,里面有非常小的泥雕。不过已经损坏非常严重了,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边走边看,里面的泥雕不尽相同,我好奇心起就要伸手去触摸一下。这个时候恰巧胡子回头看到我的动作,也不阻止,只是淡淡道:“这里面是四五岁的孩童尸体,你要是不害怕倒是可以碰一下看看”。 他这一句话立即让我停住了手,尴尬的看着他问 :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骗我吧。谁会这么变态要杀死这么多的小孩子? 胡子说,童男童女陪葬这种风俗自古就有,只是规模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墓主人一定有特殊的癖好,不然不会找来这么多的孩童陪葬。 阿丽摇头,表示对这种封建社会的做法不理解。 通道并不是很长,这里毕竟是船葬,船再大也要有个限度,就像是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后花园似的墓船算是比较大的了,但那花园的面积也不是很夸张,且都是牺牲了墓室的面积才会这样的。 而这座墓穴用的船只,除了我们来时遇到的两个墓室之外再也没有遇到过其他的,墓道也狭窄的很,看样子一定是把空间都用在了主墓室的上面。 胡子给我们普及他所知的知识,我们听得都频频点头。这胡子对古墓的了解程度确实不是我们可以比的,在这里我们都是学生。 墓道回荡着胡子的话,他眼睛盯着前面飞镜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和我们聊天,龙牙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把枪都拔了出来,那是一把打子弹的猎枪,口径也不小。龙牙一路上宝贝的很,这还是我第一看到他用这种枪。 墓道中行进一切以小心为妙,胡子解释道。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劲,不是墓道的环境不对劲,事情似乎发生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这一次是我在最后面垫后,也是我第一次垫后,龙牙和胡子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向着前面走,但是却又不会去超过飞镜。我拉住阿丽,让让她来到我的身边。 拉住阿丽手的刹那,我才发现这女的此时是吓得了什么程度,她的手都是冰凉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没有血色,这是什么情况?我心里不解。 阿丽被我拉住后,感激的看我一眼。这让我很惭愧,都把人家给睡了,我现在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心里甚至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这很混蛋,我这个时候忽然这么想到。觉得有些对不起阿丽。 阿丽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看着我,然后用眼睛不断地瞟着前面的胡子他们。 起初我只是以为她在看路,但是隔离一会后觉得事情不对。他不是在看路,也不是再看胡子,更不看龙牙。 她在看飞镜。 阿丽在偷眼打量着飞镜,她是很小心的看,那小心似乎有些过了头。我不觉得看着她猜测,不知道飞镜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她? 这个时候,我忽然又想起前面胡子对我说过的话‘小心。,飞镜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此时胡子与龙牙的动作,再加上阿丽的表现,令我觉的事情开始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飞镜到底那里不对劲?我疑惑不已。 因为我是走在后面的,所以手电筒一只没有打开,前面人看不到正脸。只看背影,我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我轻声问阿丽,问她在看什么? 阿丽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问题。她发愣的档儿,前面一个拐弯,飞镜已经转了过去,胡子和龙牙也在下一秒拐了过去。 短暂的片刻,我们的面前一个人都没有,阿丽快速的转过头对我说了句话,“飞镜不是人!”。她的口气很快,很急,很轻。但是对我听来却比忽然一句大喊还要恐怖的多。 飞镜不是人?不是人是什么?鬼i? 我还来不及惊讶,忽然在前面墙壁上的‘壁橱’中深处一只手,一只肥大粗壮的手臂。紧接着一个人横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五几的人,混上上下脏兮兮的看不出身上的衣服样式, 更看不出模样。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已经折断的匕首,匕首似乎也是锈迹斑斑,我完全没有想到在那里面能出来人。一时间觉得头皮发麻,就要张嘴大喊胡子他们,但下一刻我意识到不对劲,看那人的动作以及身材,怎么会和刚才过去的飞镜如此相像?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我,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步蹦到我的面前道:“我是飞镜,别出声。”。 我脑袋完全被这忽然出来的事情吓得懵掉了,彻底的短了路。听这个人的声音确实和飞镜没错,但怎么可能?飞镜不是刚刚过去吗? 眼前的人似乎知道我的疑惑,对我摆手道:“先前的那个是醉美人变化了我的模样,胡子和龙牙应该已经被看出破绽了。估计马上就要动手” 。 他话音刚落,忽然在前面的转弯处不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就是胡子的大叫。听得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一种类似于女子尖笑的声音忽然炸响,传遍了整条的墓道。我心里猛地就已纠成一团,同时看到飞镜的脸色立变,也不再理会我和阿丽,反手握住已经剩下一半的匕首,接着就向着墓道拐角处跑去。 十七 杀 飞镜的速度飞快,一闪就已经拐过了转角。我和阿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追了出去。 胡子和龙牙的身手自不多说,飞镜与之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三人加在一起几乎没有谁可以伤害到他们。 我手中的手电已被我握的发出‘嘎嘎’的声响,这是人紧张到极点的不自觉行为。阿丽在我的身后紧紧地跟着我,转过拐角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情景完全的震惊到。 那是一场恶战,有血有肉的恶战。飞镜三人怒吼连连,那只假扮飞镜的醉美人似乎已被逼到了绝境。只是他的身体坚硬的程度超乎想象,飞镜三人对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不过好在三人身手高强且配合默契,一时间倒是占尽了上风。 胡子身手大开大合,龙牙刁钻诡异,飞镜攻防兼备。这样的画面我以前也只有在武侠小说中见到过而已。 胡子手中的大号匕首,不断的向着中间的那醉美人身上招呼,但是却都发出砍在木头上一样的声音,他大吼道:妈的,不是对手。快想办法。 声音极大,我听得耳朵都嗡嗡的。听他这么说,我立即觉得事情不妙起来,三人看似占尽了上风,没想到却都是险象环生。 飞镜他们边战边退,很快就距离我和阿丽已经很近了,再退就是我们出来的墓室,这里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飞镜脸色冷静的很,只见他大喊一声躲过醉美人的攻击后,脚下蹬蹬蹬的踩着幕墙的两侧墙壁,一下就翻到了醉美人的头顶,之后又高高的落下,直接踩到了醉美人的肩膀上,把它踩得身子一矮。 飞镜的这这一手虽然漂亮,但实质伤害几乎为零。 可是,这还不算完,飞镜对胡子和龙牙大吼一声:“现在!". 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明白这声‘现在’是什么意思,但龙牙和胡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飞镜的想法。他二人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两人把手中的匕首,飞快的竖在地上。我看的莫名其妙,这就好像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主动卧倒一样。 就在胡子和龙牙刚刚落地的刹那,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飞镜竟然用两只手撑住两侧的墙壁,然后双脚用力竟然就那么直挺挺的把醉美人给夹住提了起来。然后他腰部用力一拧,那醉美人的身体就像是陀螺一样的旋转着翻倒在地上,正巧落在胡子和龙牙的匕首上面。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飞镜的力气和霸道的身手。 尖叫声传来,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有点像是杀猪一样的声响。我知道飞镜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心道那醉美人即使是铜皮铁骨也经不住身体在空中摔落在匕首尖上的伤害。 但是,杀招却在后面。胡子和龙牙竟然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弄得火折子,吹着火之后直接就扔在了醉美人的身上。接着胡子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烧刀子一下就浇了上去。 烧刀子是一种非常烈的酒,遇火就着,顿时间醉美人的胸部燃起了一团火焰。 尖利的吼叫声传来,我听得头皮发麻。阿丽更是已经扑在了我的怀里。 地上的醉美人扭成一团,足足烧了有十几分钟后那恐怖的喊叫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我和阿丽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火光渐渐的变小,醉美人的尸体此时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胡子看了看,确定醉美人不会载动的时候,最后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娘的,真是捡回了一条命。老子可不想再来一回这个。 飞镜和龙牙也是喘息的厉害。我给他们每人一点水,让他们休息一下。 胡子问飞镜在湖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娘的,怎么上来了一个妖怪?当时你去哪里了? 飞镜问我要了根烟,然后一边包扎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对我们说道:“说来话长。当时老子本想着一枪就能解决这东西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当我到湖底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这让我心里嘀咕,难道那东西已经活了过来。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得到证实。在入口的地方我发现了醉美人的踪迹,没想到那东西这么能打,老子先是开了一枪,但效果奇微。根本就没有对他做成伤害,最后无奈只能和他肉搏。在这过程中我又开了一枪。但终究是不敌,只能瞅准机会躲进了水下通道里面。 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变化了我的模样在这里疑惑你们。这让我想起当年李家沱子的的那个张小杰的死亡,和当时假扮他的那只鬼魂。”。 龙牙或许不明白飞镜的话,但是我已经听明白了。当年在李家沱子杨晓奇遇到齐老头时的那件案子。中间就有一个被剥了皮的警察——张小杰。 张小杰的尸体被放在了古墓中,而有一只齐老头养的鬼在张小杰死后一直扮演这个警员的角色。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龙牙和杨晓奇还不认识,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龙牙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他并没有问张小杰是谁。但我还是慢慢的解释给他听,他听完后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像是漠不关心。 我讨了个无趣,忽然脑子里一闪。难道当年齐老头养的鬼魂就是这里的醉美人?很有这个可能,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发现,不过却对我们的遭遇没有任何的作用。 飞镜不知道我已经思想开了小差,在一旁继续道:“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要不是因为咱们仨个在131一起用同样的方式杀死过一只千年活尸,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 我很想问他一下131的那活尸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想又觉得对我们没有什么帮助,也就没有关心。 又休息了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开始向着墓道的深处走去。前面说过了这里的墓道并不是很长,走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在前面终于看到了一处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玉门。 我们看到这种情况后全部都精神为之一振,胡子说,这既是主墓室的封门了。 她一马当先的给我们在前面引路,小心的进到门的里面后,发现门的里面豁然开朗,空间一下大了很多。 胡子打了声呼哨,他觉得杨晓奇他们应该就在这里的主墓室。但是呼哨声过去很久都没有任何的回音,他皱皱眉,无奈的拿出冷焰火照亮。 这里果然是一处非常大的墓室,大概有半个篮球场的大小,不过相比先前的那个后花园似的墓室,算是比较小的了。 四周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两侧的左右耳室之外,就是棺材和陪葬品。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杨晓奇他们了。 墓室的格局并不复杂,四角各有镇墓兽,陪葬品整齐的在一旁,中间一口石棺,棺椁四周有两个灯奴手里举着长明灯。 要说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就属正北方的一个巨大的屏风了,那是一个足有四米见方的屏风。上面画着一些山水画,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 飞镜先是进到两侧的耳室观察确定里面没有人后,来到主墓室和我们一起观察那屏风。 飞镜说这应该是主人生前最喜欢的物品了,不然不会在死后还带进墓穴。 我们点头,胡子说就这一面屏风怕是没有个几百万是下不来的。这可是秦朝的东西,可以算是神器了。 我对着几百万的数目倒也不是很吃惊,问胡子道:“能不能看出这是画的什么东西? 胡子皱着眉头看,一边看一边沉思。说应该是山水画,应该是当代的名人所作。 我撇撇嘴,心道,这两个‘应该’根本就没有什么建设性。 飞镜走到棺椁旁边,把那长明灯点燃,四周一下亮了很多,我们陆续关掉了手电筒,开始围着墓室找,看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发现的机关。 我和阿丽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着那些的陪葬品打发时间。那是除了青铜器就是陶器的东西。当然了,陶器非常粗燥,都是一些很小的人形陶俑。 仔细一看我才发下这里面的奇怪之处,那些陶器似乎都是一些小孩子的人偶,样子又哭又笑,看上去倒也有几分神韵。不过毕竟烧制手法没有清朝时期的那样精美,并且没有上任何的色彩,使这些娃娃陶涌看上去像是小一号的兵马俑一样。 阿丽毕竟是女人,观察力比我仔细的多,此时看着那一堆的陪葬品,对我道:“你不觉得这里面多了点什么吗?”。 我被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她。 阿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不知道怎么搞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多余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好像是后来被人放进去的一样。”。 我皱着眉头,开始观察地上的陪葬品。除了一些青铜的东西,就是一些娃娃陶涌,然后就是竹简和书籍,看上去都已经有了很多的年头了,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仔细又看了一遍,确实没有看出什么来,对阿丽摇摇头说:“一切正常啊。都是古物,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胡子在一旁忽然叫道“妈的,这里就是徐福墓没有错,你看这屏风。这他娘的就是一张地图啊。”。 十八 图中图中 胡子的这一声大喊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知道他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阿丽看看我,大概觉得一时间也找不到令她觉得奇怪的东西,摆摆手对我道:“走,过去看看!。”。 我们凑到胡子的身边和他一起打量那扇屏风。怎么讲,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张山水画,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不知道胡子是怎么在这上面看出地图的样式的。 我问他原因,为什么说这是一张地图? 胡子见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他,正了正脸色道:“你们看这是画的什么?没错,这是一个大陆上的地域。虽然看不出是画的哪里,但我猜测应该是黄河中游附近的山脉。仔细看,这上半部分主要描述的是这条河流”。 听胡子这么说我仔细观察,发现那屏风上的重点描述确实是一条河流,旁边的山峰好似一个点缀。我对画没有研究,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这画的确实少了美感,多了一丝传递性。 我问胡子为什么会说中是黄河附近,而不是长江附近呢? 胡子说,很简单,因为这条河的画风有些狰狞,我想也只有黄河最凶险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如果是长江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画风。 这是胡子的猜测,但是貌似还真有那么几丝的道理。 胡子指着屏风上脚的位置道:“还有更重要的。这是两幅画拼凑起来的整个屏风,你们看这上面部分是山峰和河流,下面的却又成一幅湖面景色,最开始我以为这是山下湖泊才没有注意,仔细看才发现这里面的猫腻。”。 胡子说完用胳膊虚空指着屏风道:“你们仔细看这下面的部分,仔细看,不要注意上面的山水。”。 我不解,开始按着胡子的说法去做,只看屏风的下半部分。起初看不出什么,只是一潭死水似的湖泊,但是到了后来却不这么觉得了。那是大海,并且是非常汹涌的大海航线,此时上半部分的山峰河流竟然点缀成了像是即将沉没的岛屿一样,海水已经倒转流向了天空,海岛即将沉没。整个画面带给人的压迫感很强烈,就好像我们亲身经历在画中的感觉一样。 我明显的听到阿丽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何止是是她,我们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这幅画绝对是创世之作,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能画出第二幅这样效果的画,即使是模仿也很困难。 胡子对我们道:“看出来了吧。我猜测这应该就是当年徐福出海寻药的情景。他绝对不是自愿出海的。相反,应该是被秦始皇逼迫的不得不出海,并且还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出海。”。 仅仅凭一幅画就断定这是徐福的墓穴?我对胡子的判断感到无语。但是显然胡子也知道我们的怀疑,不急不忙道;“这种出海航行的画像本就不多,秦朝也就只有一个徐福了。这里是秦墓没错,我能想到的只有徐福,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我说,先不讨论这是不是徐福墓,你刚才说这是幅地图。这怎么讲? 胡子一笑道:“你们再看上面半张。那山水画像,还有中间的那条河流,显然是有意加重笔调,只看河流与山脊的走势,不难发现这就是一幅地图。这是图中图,是古时候军事密码的一部分。你们这么看不明白,等一会,我对比着画下来给你们看就知道了。”。 胡子说完这些后真的给我借了一根笔,然后在一个笔记本上认真的画了起来。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胡子还是一个这样的人才。图中图?我从没有听过这样的名称。 原本以为胡子很快就会画完,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哥们竟然聚精会神的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终于住笔的时候他也是长长的昂天长叹道:“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文章....”。 我们赶紧凑过去看他画出来的效果,在那张16开的笔记本的上面,竟然真的被胡子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张极其复杂的地图。 胡子见我们吃惊的表情,不屑的嗤笑一声道:“这只是表面的地图走势,实不相瞒,在画下这张图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这里面还有一张。图中图里面还有一张图。”。 胡子说出这样绕嘴的话,在我们听来却震惊的很。 “能不能看出来那是什么地方?这么隐秘?”飞镜问。 胡子摇头说,具体的不知道,但是能猜到大体位置是在黄河中上游附近。至于到底图里面指的地点是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胡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显然已经被这图中图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我们都不说话,看着胡子等他再猜出什么东西来。 忽然阿丽在一旁发出疑惑的声音“咿?你们看这屏风后面是空的。”。 她这忽然来的一嗓子把我们吓得够戗,回过神后全部向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可以看出来屏风后面有一条非常狭窄的墓道。 其实说实话,这条墓道地点绝对谈不上隐蔽,只因为我们最初被这里面的墓室和屏风吸引了过去,这才忽略了墓道的存在。 墓道是在屏风的后面,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过去,与之前的相比还要狭窄几分。 我看了莫名其妙,说这墓道开的也太奇怪了,这么隐秘,是天生就不想被人看到啊。里面说不定是不可见人的秘密。 飞镜在一旁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凡是龙穴必讲究风水,有的墓穴里面为了迎风水的合理性,不得不在墓室里多开几个洞。这有一个说法叫声什么来着?哦,对了,藏风纳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里出现一条隐秘的墓道倒是算正常的很。”。 我们中除了胡子之外全部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没有继续问飞镜这个话题,因为完全听不懂,所以也就没必要细究。 胡子看着那条狭窄的不成样子的墓道对我们道:“这里的四处都找遍了没有杨晓奇的踪影,我看八成是进到这里面去了。咱们不要耽搁了,进去一探究竟。无论我们找不找的到杨晓奇,这都是最后的一条路线。与船老大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看着表提醒我们。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一下就不敢再停留,来不及休息所有人又开始向着那一条墓道走去。 这条墓道除了窄一点,与先前走过的那几条并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更加狭窄的原因,所以走在里面那种脚步的回声更大了一点,还好这一次我不是走在最后面,所以倒也不像是先前的那么害怕。 中间的过程自不多提,我们一路向前,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这条路只是长,长的很离谱。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出了那条徐福墓的船只。 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心里怪怪的。 飞镜在最前面也是莫名其妙,他嘀咕道:“怎么这么长?有点不合情理啊”。 他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我们还是听得清楚。胡子说这会不会是直接修在海底下面的墓穴? 我说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胡子道:“不一定,万一这里几千年前是一座岛屿,就很有这个可能。先是在岛屿中建造墓穴,多年后时过境迁,岛屿被海水淹没,这种效果就很有可能出现。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那条深渊底下的沉船可是远远的大于入口的”。 他这话说完,一下令我想到起初遇到那条沉船时的情景。当时我还纳闷这么大的船只是怎么驶过那狭窄的洞口的。现在看来胡子的这个解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在这里我们完全忽略了这海底墓葬群的形成时间,那可是几千年前。几千年来沧海桑田,要沉默一座不大的岛屿很有这个可能。 飞镜听胡子这么说也是频频点头说“胡子的话也不能完全否决。不过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我前面的阿丽问到。 飞镜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对我们道:“别忘了世界上可是有鬼痕密码这种东西的。我想也有可能是经过鬼痕密码的空间之门建造的这墓穴。”。 飞镜说完又开始继续向前走。他的话令我又想起杨晓奇对我说过的影楼兰的遭遇。那确确实实的表明在底下,真切的存在着另外的一种文明。 “那你觉得,你和胡子的猜测哪一个可能性大一点?”龙牙问。 飞镜仔细想了想,开始分析两种方法的代价。他道:“岛屿的可能性大一点,因为这种建设方式代价最小,只要算定这座岛沉没的时间就好了。而利用鬼痕密码的代价相对较大,一是鬼痕密码当时并没有完全被发现,还有一点是因为开启时空门还需要判官指的力量做钥匙才行。又有判官指,又有鬼痕密码,而目的仅仅是建造一处墓穴,有点太奢侈了。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秦皇陵用这种方法更合适一点。”。 飞镜拿出自己的判断,不过他显然也不确定自己的想发,只是拿出来给我们做一个参考。 “你们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点。”阿丽忽然道。她就在我的前面,回过头看我一眼,说出这句话,令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心思或许比我还要细腻,这话确实不假。 我问阿丽我们忽略的什么地方? 阿丽喝了一点水道:“你们推断这里很可能是诸子百家墓葬群是吧。既然是墓葬群,也即是说明这里的墓主人绝对不是一个人,并且也不是一个朝代的人。,这两点我们其实都已经证实了。”。 我点头,来了兴趣,让她继续说下去。其余的人也是被阿丽的话吸引住了,让她详细的道来。 阿丽点头道:“首先,你们推断这里的墓穴有殷商,有战国有秦朝。几个朝代的墓主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墓穴建在这里?这一点其实很值得人揣测。 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口口相传?不太可能吧 。 最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墓葬船到底是谁链接在一起的,也就是那些水下通道是何人所修?你们猜测是鲁班,真的是他吗?徐福可在鲁班的后时代。这一点也很值得怀疑。总之一句话,我觉得......”。 “从古至今,这里一直都在被某人沿用”胡子忽然开口说出这句话,令我大惊失色。 杨晓奇口中那个自古就在做同一件事情的‘人’吗? 十九 洞 阿丽的推测与杨晓奇曾经对飞镜说的话不谋而合。紫you阁 我想也许杨晓奇说的是正确的,自古以来一直都在有一个‘人’做什么事情。 这里的人,指的并不是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组织。 虽然阿丽的话很有启发性,但是我们却没有得到实际证据的发现,所以只能当成是假设。 阿丽说完这些话后我们陷入沉思,一时间没有人再言语。 墓道的两侧都是青砖,手电光芒照上去灰突突的,这样的行进很枯燥。我不知道这么闷头走了多长的时间,忽然前面的飞镜停住了脚步。 这竟然是一条死路,我们全部都错愕。 这怎么可能?走了这么久,这墓道的竟然是个死胡同。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也由不得我们不相信。胡子说这可有点扯了,竟然没路了。怎么办? 他问我们,谁也没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飞镜摇头叹息道:“还能怎么办?原路返回吧。”。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我们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真的让人很窝火。 这种情况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就在我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飞镜叫着让我们等等。 他在最前面,我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胡子问他怎么了? 飞镜倒吸口凉气道:“你们看,这里有一摊血迹。”。 因为墓道实在是狭窄的很,胡子,阿丽,飞镜三人挤在一处的时候,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到胡子和阿丽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我和龙牙才凑过去看到了飞镜口中的那摊血迹。 那是在地板上的血迹,已近粘稠了,看的出来并不新鲜,但时间绝对不可能超过三个小时。我们看的直皱眉头,这血液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样。 我们都在猜测这血液的来处,飞镜闻了一下说,八成是人血。但是这里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啧啧,这就奇怪了,血液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皱着眉头也在思考这问题,龙牙在一旁抬起头看向上方疑惑道:“你们说,这血会不会是在上面滴下来的?”。 他的这句话立刻让我们如梦初醒,飞镜一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走,咱们上去看看。”。 飞镜说着就开始用手脚撑住身体向上面爬去。这墓道的狭窄程度攀爬并不困难,十几秒的时间后飞镜就已经爬的没影了。 我们在下面等的着急,看这血液的流量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飞镜就这么上去了会不会有危险?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一点手电光在移动,且速度很快。 大约五六分钟后,上面传来了飞镜的声音。他大叫着说,上面没有危险,让所有人都上去。 听到这话,我们都松了口气。我赶紧活动手脚开始向上爬。 前面说了,这墓道的狭窄并不难攀爬,我们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一会儿就上去了十几米的距离。在这里也不至于担心自己会失足摔死,因为只要我们的脚撑住墙壁,就可以保证自己不滑落下来。 不一会时间,我们就已来到了飞镜的身边。他对我们招手去看,那青砖上竟然被破开了一个洞口。但是飞镜给我们看的却不是这个,只见在洞口的附近有一行字,那是被血写下了几个英文字母。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是怎样的单词。 飞镜显然也不动英文,指着那几个字母问我们道:“这是写的什么,你们谁认识?”。 我对英文一知半解,胡子更可以说是文盲,至于阿丽,我也没指望她。我们把目光落在龙牙的身上,问他是不是知道? 龙牙摇头说,我只知道这是暗号,是追踪语言的一种。具体的要问专业的人士了。不过,我猜测这是杨晓奇留下的。 飞镜点头说,能留下这么碉堡的暗号,只有杨晓奇了,因为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他是警校出身,也只有他才会留下这么晦涩的东西。 话说回来,直接写汉字不好吗?飞镜疑惑的道。 我和他的想法一样,不过既然有了暗号,总比没有的好,别管他是洋文了,就算是甲骨文也够我们高兴了。 我说既然有了这记号,说明杨晓奇他一定是进到了那洞口的里面,只要沿着记号走就好了。 飞镜点头同意我的话,他问我道:“是一起去?还是先派遣一个先锋?”。 “一起进吧。毕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嘛。”我考虑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胡子这个时候发扬了自己倒斗的职业精神,先前一步开始研究那洞口。 他看了一会几乎立即就确定道:“这是一处盗洞,并非先前就存在的。如我所想,真的有人在我们前面就已经对这里的墓穴动手了”。 胡子说完给我问指着看那盗洞的凿痕,说这里的青砖都是中空的,能压不能砸,开个盗洞并不困难。一定是杨晓奇这小子走进这条墓道的尽头时发现是死路,所以才会想到在墓顶上面做文章。 飞镜奇怪的看了胡子一眼问“是你教的杨晓奇打盗洞?”。 胡子听到这话后立即骄傲的说:“不是我还是谁,你觉得那小子能自学成才吗?”。 我们沿着杨晓奇留下的墓道开始向里面爬去,盗洞是承s行线上走的,并且看得出这盗洞的形成不是最早的盗洞。确切的说杨晓奇挖的盗洞只有不到十米远的距离,之后就换成了旁人的手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两条盗洞撞在了一起,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那里却没有任何的岔路口,只有一个左的方向,胡子边爬边对我们普及盗洞的知识。什么古圆近方,靠水游东等等的都不甚明白,我听得跟天书一样。 在这极限的条件下,我也收起了好学的心态,没有问胡子太多的问题。 墓道虽然爬起来还算安稳,但终究底下就是碎砖头,硌得我膝盖的皮都破了,很是难受。 飞镜和胡子龙牙三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膝盖上很快也有了血迹。 我们又爬了很长的时间后,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分左右,左边的那条已经被碎砖头封了起来,在一旁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字——塌! 既然当初打下这墓道的人会把这里封死,就表明这里面一定有危险。我们毫不犹疑的向着右边的盗洞爬去,行进十分钟的时间后,我们有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突破。 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有着几个水手的尸体,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体也已僵硬。从他们的眼睛了可以看得出,他们死的似乎还很安详,并且在嘴角的位置还看到了一种类似笑容的表情。这几个人的死相怎么看都觉得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我暗暗咧嘴,对胡子道:“这几个人怎么回事,死的怎么这么...这么.....”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 阿丽在一旁替我说出了一个很好的词——“妖异!”。 她说的还真是贴切,没错这人死的就是妖异。看上去很是邪乎。 胡子视若无睹的看着那几个尸体,最后他下定结论,这些人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死去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是笑容,而是扭曲的一种狰狞面孔。 我听他这么说再一次的仔细去观察那尸体的模样,发现确实如胡子说的那样,那面孔是一种狰狞。因为他们的牙齿都是紧紧地咬在一起,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努力的想笑又笑不出来的那种表情。确实有着几分吓人。 看了一段时间后没有任何的发现,甚至没有看出来致命的死因在哪里。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只能带着疑问出发。 又曲里拐弯的向上面爬了一会,前面被一块青石板封住了路,最奇怪的是在石板的缝隙中,竟然有亮光闪烁。胡子轻声叫道让我们停下,不要发出声响。 与此同时我听到上面有脚步声传来,听着动静还很噪杂,不像是几个人可以发出来的。 胡子挥手让我们关掉手电筒的光,死后一下陷入了绝对黑暗中,出了那青石板缝隙漏出来的可怜的亮光之外,我们的身边一片漆黑。 头顶上的声音,听着貌似距离那青石板还很近,我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甚至连喘息声都刻意的压低了许多。 “快点,我们时间不多。”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飞镜的身体震了一下,我不解,用手指怼了怼他,想让他解释一下。飞镜在我的后背上慢慢的写下了‘齐雨莹’三个字。 我心里一下明白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激动,原来上面说话的人是齐雨莹啊。大概这个女孩可算是唯一让飞镜和杨晓奇吃过亏的人了。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过,但我总是觉得杨晓奇和飞镜曾经一定栽在过汽运的身上。 不知道齐雨莹这是在对谁说话,杨晓奇吗?不太可能? 步美?更不可能了? “没办法,,谁要我们的资料少。这人有什么也不肯说,你要是能撬开他的嘴,我们最少要少走很多的弯路。”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并且还很耳熟,真的很耳熟。 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船老大! 二十 挂葬 这是船老大的声音绝对不会错。我们在海上一路航行过来,与船老大的交谈很多,我和胡子曾经还偷过他的酒喝。对这个有着南方面孔的中年人还是很熟悉的,最起码绝对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 我们下来的时候曾经邀请过船老大和那些水手,但他们却不敢下来,此时在这古墓中竟然难听到他的声音,这不由得我们不惊讶。 船老大绝对不简单,在他可以瞒过杨晓奇和飞镜等人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从齐雨莹和船来到短暂的对话可以判断出,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伙的。看来杨晓奇和飞镜还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我们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被上面的人发现。几个人凑在一起,仔细倾听上面的对话。 那船老大的声音似乎很愤怒,不断地咒骂着什么。刚才他言语中有‘这个人’,不知道指的是谁。 齐雨莹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耽搁下去,我想九大家族的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计划也会落空的。何必呢?”。 听意思好像是在劝解。 “一条绳上?不见得吧,我没有猜错的话,只要我说出主墓室的下落,进到里面后你们大概就会杀了我。所以为了我的安全考虑还是不说的好,虽然受点苦,终究是命重要一点啊。话在说会来,你不也是九大家族中的一家。”一个嘲笑的声音传来。 杨晓奇! 这真的是杨晓奇的声音,奇怪的是,当我听出来是他的时候竟然有种心灾乐祸的心情。 丫的,这小子一路上神神秘秘的整的挺像那么回事,最后还是被人给阴了一道。 杨晓奇的话点明了齐雨莹的身份,这还是让我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这个女孩也是九大家族的人,这一点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齐雨莹声音听上去很清脆,虽然未曾谋面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是个美女。她道“ 话不能这么讲。我已经把我的立场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和那些背叛了家族祖训的人不同。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也清楚,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此次,我们的目的仅是为找到那把钥匙,与你的目的也不冲突。我们合作有什么不好吗?”。 杨晓奇嗤嗤一笑,最后变成张狂的大笑。笑了一会后猛然停住,狠狠道:“你可别说你伤耿岩的时候也是误会。”。 “那女孩真不是我伤的,是另一批人。”齐雨莹辩解道。 杨晓奇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这个时候那船老大的声音再次传来“这里有扇门”他的声音有难以会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是入口吗?”隔了一会儿齐雨莹问,也不知道是问的谁。 “你可以进去看看”杨晓奇的声音响起。 之后是上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有些人在收拾装备一样。大概十几分钟后齐雨莹冷冷的声音传来“如你所愿,我们就走这条路。话说回来,如果里面真的有危险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齐雨莹说出了这句奇怪的话之后,上面就安静了下来,从石缝中传出来的灯光也已经消失了。看样子他们是进到了别的地方。 我们又等了一支烟的时间,飞镜轻微的声音传来“看来他们是走了。我们出去看看。”。 他说完就开始用力去推那青石板,石板移开的刹那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来,齐雨莹他们是真的走了没有错。 我们打开手电筒,在那盗洞中蹦出来时发现竟然在一口已经被打开的棺材里面。 在棺材里出来,飞镜开始打量四周,即使是他的胆量惊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到处都是尸体。最恐怖的是那些尸体竟然是只有六七岁的孩童,并且一点都没有腐烂的迹象。 而我们出来的棺材也是一口童子棺。尸体已经被人扔到了一旁的地方,我想这应该是齐雨莹那批人做的。 墓室很大,密密麻麻的都是童尸。目测看去,最少也要有百个往上。且死装各不相同,有的是挂在一处,有的是匍匐在地,有的是安详的躺着, 可谓是惨不忍睹。 胡子看了骂道:“娘的这些孩子一定是生前被人灌了水银砒霜之类的毒药,用毒把五脏六腑捺住,这样就不会腐烂了。娘的,这也太惨了。”。 他言语中两个‘娘的’表明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小心地跟着胡子,四周的场景让我不寒而栗,想起了墨西哥恐怖的娃娃森林。心理作用下,我总觉得这四周的尸体诡异恐怖的很。 飞镜说这些应该就是徐福当年出海寻仙时,始皇帝给他的五百童男童女。 如果飞镜的猜的是真的,那么徐福当年出海也是一场骗局了,一定是经过了精心安排的阴谋。我想可能就是为了寻找这墓穴位置。 飞镜说关于历史的传说,徐福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历史的真假谁也得不到论证,再说,秦朝的历史本就不多,更何况这种民间术士般的人了。 我们边搜寻边交谈,想要找到那船老大口中的入口。 在墓室的西南角的位置上,有一个盘膝而坐的孩童尸体引起我们的注意。因为除了尸体的姿势奇怪之外,在那尸体的身后便是一条门廊。门廊很矮,成年人要想通过必须弯腰才行。 胡子仔细研究了那门廊,然后对我们道:“这门是机关刚刚引出的,我想是齐雨莹的人方才刚发现来。他们一定是进到了这里面,我们要不要进去?”。 胡子此时竟然有些的犹豫起来。我说当然要进去了,难道在这里等着吗? 胡子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那具坐着的尸体上,他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察觉的不自然。我看在眼里,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胡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对我们道:“别说胡爷我没有提醒你们。这门看着就不对劲,邪乎,不像是人可以走的。”。 我被他说的心里也是毛毛的,看着那还没有半人高的门廊,心里是一阵阵的阴风吹着。阿丽此时已经被胡子吓的面无血色,一个劲的向我的身边靠近。 飞镜听胡子这么说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几个人中,还就是龙牙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根本就没把胡子的话当回事。 我骂胡子不要乱说,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胡子反驳道:“不是乱说。这门开的这么寒颤分明就是为这些小孩子准备的嘛。成年人怎么走这样的门,爬吗?这又不是盗洞。”。 胡子说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情况下真的不适合说出这样的话。听着就让人心里恐怖的很。 但,我们的身边必定有一个猎鬼道士,所以胆气还是很快就找了回来。 果然,飞镜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放心好了,如果真遇到鬼魂的话,我包各位没事。”他说着就拉开架势向着那矮门内走去。 飞镜这话听起来很是提气,我们全部抖擞精神开始想着那低矮的门洞内走去。 意外的是外面是一条走廊,两端隔着几米远就会有一个木柱。这柱子并不粗,只有成人手臂差不多。有的已经折断了,横着走廊的中间,让我们的行进速度慢了很多。 我们就这么进去是很危险的,要知道齐雨莹他们可是刚进去没多久,我们打着手电,亮光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很是显眼。真要是遇到了他们免不了短兵相接。 这很矛盾,我们又想快点救出杨晓奇,但是又害怕遇到齐雨莹他们,但是要想救杨晓奇就免不了要遇到齐雨莹,想想就觉得头大。 这一点胡子他们也考虑到了,他提醒我们把武器都拿出来,以备忽然袭来的战斗。 胡子和龙牙都是用的枪,走在最前面开路。他们走的很小心,不时的停下里观察四周的动静。 前面一片漆黑,两侧都是木柱和石墙。黑暗中似乎能够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但是仔细听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总之一句话,这一路走的很是郁闷。 胡子边走边去研究那一旁的木柱,我刚才其实也注意到了在柱子的顶端似乎有什么东西悬挂着。几乎每一条柱子上都有。飘飘荡荡的很是奇怪。 我们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胡子说上面可能是灯笼,当年用来照明用的。 我觉得不像是他说的那样简单,总觉得那上面挂着的东西有些诡异。这也许是环境的使然,让我有点疑神疑鬼的。 那些歪倒在走廊上的木柱上,有的也有这种包裹。当我们走到一个稍微有点低矮的木柱旁边的时候,胡子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说要打开一个看看。 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阿丽的反对,但同时得到了我和飞镜的支持。胡子一看有两人支持他的做法,来了精神,利索的爬上了一根柱子上,然后拿出匕首割断了吊着包裹的绳索。 ‘啪’的一声传来,四周泛起一阵灰尘,我和飞镜掩着口鼻开始解开那包裹。 包裹用牛筋绳困得很严实,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开,但是当包裹打开后,我立即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尸体稚嫩的脸庞表明了年纪,同样的是一个小孩子。我看的眉头紧皱,难道每一个柱子上都挂着一个孩子的尸体吗? 当胡子看到那尸体的时候也是大惑不解,他一连又接三个包裹,果然里面装的依旧是孩子的尸体。 这种场景怎么都不可能轻松的了,方才的墓室数量已经够惊人了,此时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这场景有些天怒人怨。 我心头一股莫名的业火开始蹿腾,这真是令人发指的行为。天杀的,等进了你主墓室我一定要把墓主人的尸身上踹上几脚。 胡子他们没有我那么多的想法,不过也是直犯嘀咕。“杀就杀了吧,怎么还挂腊肠了?难道墓主人有吃风干人肉的爱好?”。 飞镜在一旁骂道:“什么挂腊肠,不知道就别乱说。这是一种送葬习俗,在中国的广西地带有的是,据说现在还有呢。”。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来了兴趣,让飞镜说下去。 飞镜对那孩子的尸体拜了一下,然后道:“广西一带的一个什么民族,我不记得了。族中的人认为小孩子是由一位花婆神负责接送的。因此,在孩子五六岁时要举行酬谢花婆神的祭祀仪式,称为"还花"。如果还未"还花",孩子就夭折了,则表示孩子的灵魂回到花婆神处,准备重新投胎。为了让他们能够顺利的投胎,亡故的小娃娃一般采用"挂葬"。 一般的做法是, 先给死婴穿好衣服,放在粪箕或簸箕中,用布盖好,挂在村寨附近的树枝上,再用绳捆好,任由野兽猛禽吞食。这是树葬的一种,并不是你说的那什么挂腊肠。”。 飞镜的话令我们恍然大悟,我仔细一想确实听说过树葬的事情,但是这挂葬却是第一次遇到。 飞镜见我们不说话,继续道:“不过,据传说徐福不应该是广西人啊,怎么也会用这种入藏方法。难道是....”。 是什么?我问。 飞镜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机械性的说出两个字——招魂! 二十一 尸王 走廊中的木柱上面悬挂着包裹,每一个包裹里都是一个被捆作一团的孩童尸体。起初我们猜测这是广西那边实行的挂葬风俗,但后来飞镜却脸色大变,说出了两个听上去就不祥的字体——招魂! 飞镜脸色难看的说出这两个字,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使得走廊中更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什么是招魂?”我问他。 飞镜挥挥手边走边说道:“招魂是人死后入殓的一种引魂方法,其目的是为了让人的灵魂永远的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永世不得托生。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手段,具体的步骤虽然我是很清楚,但却知道招魂有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就是把死者的尸体挂在高出。”他顿了顿继续道:“起初我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挂葬,现在看来是错了,这很可能就是古时候的一种招魂手段。”。 飞镜脚步很急,头也不回的对我们说出这些话。 胡子在我的后面,走的有些气喘,他嚷嚷着慢一点,然后问飞镜:招魂真的能够招来死者的魂魄吗? 飞镜啐了口唾沫,呸了一声道:“狗屁。人死如灯灭,即使留一口怨气也不易变成鬼魂。这个方法是为了吊着死者的一口气,使得死者变成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状态。”。 我一听这话立即头皮发麻,嘴都结巴了问飞镜道:“你意思是这些尸体还是活着的?”。 前面出现了一个弯道,这走廊已经快到尽头。飞镜没顾上回答我的问题,就先一步拐过了那个弯道。 当我们跟上之后,看清眼前的情景是一个向上的台阶,但是奇怪的是在台阶的最前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高顶天 也就一米二多点,穿着一个红肚兜,光着一双脚丫,皮肤雪白,最奇怪的是留着一头的长发。 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小孩没有错,但唯独那一头如墨的长发令人心生恐惧。 当我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只吓的头皮发麻,那里还有心情去问飞镜话。 红衣小孩就那么直直的站在石阶口上,长发遮住了脸庞,也看不出是背面还是正面。但他这番造型,无论哪一面都对人造成很大视觉上的恐怖效果。 我咽着口水轻声问飞镜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绕过去? 飞镜也是吓得不轻,猛地一下守住脚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对我道:“你说的没有错,这里的孩子确实是一些活尸。一两只我们还能应付,不过看着走廊的规模数量,我们怕是要栽了。”飞镜说完紧张的攥紧手中的匕首。 我被他的紧张表现感染,心里也跟着狂跳起来。环顾四周可以看出来在我身边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的难看之色,即使是龙牙,此时也一脸的严肃。 我咬咬牙对飞镜说“英雄,眼前这一只是什么玩意?”即便这些孩子真的能够复活,但是就一只而已,我们人多势众也不必害怕。 飞镜听我说这话,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沉重道“这一只比全部复活还要难伺候,这是尸王,外面走廊的尸体中所有的灵力都被他吸收了。各位千万别动,事情不对劲了。 ”。 飞镜的话不像是开玩笑,但我们和他口中的尸王相距只不过几米的距离,那红衣孩子像是木雕一样的一动不动,看上去仅仅是吓人。难道还会跳起来咬我们不成。 不是咬你,而是咬死你。飞镜在一旁没有好气的说。 “那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的?”阿丽在身后小声的问。 这种情况也只有飞镜能够解决了,他毕竟是专业人士。猎鬼道士的称号不是白叫的,所以阿丽有问题问他也很正常。 飞镜皱皱眉说:“不知道,这东西是有智力的。也许是因为我们人多不敢贸然行动吧。 我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角色,大家小心点,这东西的爪子是剧毒,千万不能让他碰到你们的身体 。”。 飞镜这么说我才注意到,那红衣孩子的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上长着令人胆寒的青色手指甲,那长度甚至可以比得上本身的手指了。 尸王的脑袋是被长发遮住的,任凭我们怎么用手电去照也看不见他长得什么样子。正因为这一点,才更加显示着神秘可怕。 话说回来,前面的齐雨莹他们没有遇到这东西吗? 我们站在石梯前面的空堂上,和飞镜口中的尸王大眼瞪小眼的含情脉脉,飞镜不敢有动作,我们在后面跟不敢动。气氛诡异的很。 胡子骂了声娘问飞镜道:“要不咱们现在退回去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 飞镜虚了一声道:“别出声,你们听他是不是在说话?”。 胡子的还没说完忽然被飞镜打断。我们全部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红衣尸体,耳朵仔细倾听着。 那是一种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一个人的梦呓,又像是只在喉咙里发出来的不规则的音节,听上去非常的模糊,但在这环境下却很恐怖。 忽然前面的飞镜身体一震,轻声道:“这像不像是在131听到了那个类似摩斯密码的音节。”他这话是问胡子和龙牙的。 我在死灵档案中提起过,杨晓奇在去131之前飞镜给他发过一个视频,视频中具有那种简单声音,据杨晓奇的推测是一种类似于摩斯密码的求救信号。 胡子点头压低声音说真的很像,娘的,这里怎么也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说这是一种暗号,一种人和鬼之间的暗号。飞镜自言自语道。问我们谁会口技,可以能够发出与这相同的音节。 我们完全不明白飞镜的想法,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飞镜解释说,131的大门就是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才打开的,所以他推测这应该是一种暗号之类的东西。只是他的猜测,不过他觉得应该试一下。 我非常佩服自己此时还有心思开玩笑,骂道:“前面可不是什么大门,你看仔细了。这个时候我们弄出声音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我觉得还是胡子说得对,我们退回去看看。”。 我觉得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了,但是飞镜不同意。他看我一眼道:“你可以在这动一下,看看这红衣小孩是什么反应。”。 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尝试飞镜说的。但胡子不同,他早就已经站不住了,此时听飞镜这么说迫不及待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动作幅度一点都不大,但是却令我们出了一头的冷汗。 因为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那个红衣孩子的脑袋稍微的歪了一下,似乎对什么事情很疑惑一样。 因为有头发遮挡我们看不到那尸王的表情,但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让我们头皮发瘆。 胡子吓得更是一缩脖子,他自认不是飞镜的对手,此时飞镜都甘愿当缩头乌龟,他更没有理由去找这个死。 “知道厉害了吧,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遇到尸王千万不要动,稍微大点的动作就是一场恶战。”飞镜说。 那尸王口中还是发出那似有似无的奇怪音节,这一次我们听得格外的仔细。似乎是在对我们发出一种警告一般。 飞镜又轻声问我们道:“你们谁能发出这音节?”。 直到现在飞镜还是认为这音节是一种交流的信号,他似乎以为只要我们发出这声音后,前面的尸王就会主动让路一样。 真是异想天开。不过也算是一个办法了。虽然不靠谱。 飞镜话说完,龙牙在一旁轻声问他:“你确定这声音不会是宣战的暗号吗?”。 飞镜看他一眼,重重的点头。 龙牙等的就是这个,只见他深吸口气,然后闭紧嘴巴,喉咙里开始发出一阵不规则的声响。 我们全部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龙牙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杀手。仔细听他发出的声音与前面尸王发出的几乎是一摸一样,甚至连音量也是极其的相似。 龙牙声音发出来的刹那,那尸王猛地停住了,现场一片寂静,。气氛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忽然,我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红衣尸王已经跳将起来。同时龙牙手里的枪响了。 震耳欲聋的枪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脑子里的一句话——飞镜个傻x。 耳朵虽然听不见,但眼睛看的一清二楚。飞镜在第一时间窜到了尸王的背后,然后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一招必杀,竟然只是仅仅让尸王的头发掉落一些而已。 我目瞪口呆,这个时候耳朵的听力也已经反应了回来。飞镜一个边腿把尸王踹到墙根处,只听他大声叫我们快跑,这东西是杀不死的。 短暂的交锋虽然看似飞镜占尽了上风,但是却没有对尸王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这也在情理之中,龙牙的枪都没有在那尸体上留下口子,更何况飞镜的攻击了。不是说飞镜的攻击力不强,但即使飞镜再厉害也应该不如子弹的威力吧。更何况飞镜手中只是一把匕首而已,造成的杀伤力就更小了。 胡子更不犹豫拉着我和阿丽就向后面跑去,现场只留下飞镜和龙牙替我们断后。 一连在走廊中跑了几百米的时候我才回过头看到飞镜和龙牙就在我的身后不远处。在他们的后面 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飞镜见我们停下大骂道:“快走,他追上来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飞镜和龙牙竟然没有挡住那东西。暗道不好,咬牙向前面跑去。 跑了没有多长时间,前面出现了几点亮光,我知道这是手电的光亮,但是现在也顾不得多想,即便是遇到齐雨莹他们也认了,总比被尸王咬死的好。 我们加快脚步,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们已经出了那走廊的部分,前面是一个环廊,中间空着一大片的空堂,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个闪光弹打到了空堂上空的地方,在宫顶上炸亮,与此同时我看到前面的人果然是齐雨莹他们。 还有被反绑着双手的杨晓奇,并没有看到藏獒女的身影。杨晓奇在队伍里竟然还笑得出来,对我们大喊道:“飞镜,你他娘的还是这么拉风啊,能惹到这么个祖宗。”。 二十二 尸王 看的出来飞镜在听到杨晓奇这话后还是很高兴的,他嚷嚷着逃命,脚下的速度根本不减,嘴里骂骂咧咧的回敬过去。zi幽阁 这个时候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齐雨莹他们人多势众,那尸王未必能够在他们手中讨到好处。忧的也是齐雨莹的人多势众,我几个人怕是也要被人家给办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齐雨莹一直没有什么过节,即便她动了杀心,也不应该会找到我头上。 胡思乱想着,我们已经到了齐雨莹队伍的面前,离近了一看我才知道人家的人数之多,装备之精良,与我们是有着多大的差距。 虽然龙牙,飞镜,胡子等人都是狠角色,但怎么都不可能是这十几个配备了m16好汉的对手。我仔细看去,大部分都是船上水手,还有几个从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此时也顾不得害怕,身后的尸王已经到了跟前。我们非常不要脸的窜到人家的背后,躲在那里再也不敢露头。 他们有枪,十几把同时开火,别说是尸王就是阎王也歇菜了。此时我倒不是很担心了。 齐雨莹的队伍里有两个人一只盯着杨晓奇,看到我们到来后,两人向着旁边测了测,等我们与杨晓奇回合后,他们二人脸色一沉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不知道该往你们的什么地方打。”说完这话扬了扬手里的枪。 我看了暗暗咋舌,这还真是 未出狼穴就已经入的户口了。 恰在此时,身后的枪声如炒豆一般的的响起。我的耳朵里除了枪响再也听不到什么别的声音。大概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齐雨莹挥手让他们停止射击,我漏出偷看去,已经看不到那尸王的影子。 胡子随身边的两人根本就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走到前面想要看看那尸王的下场。 刚才十几道火舌同时开火,我们一通眯缝这眼睛,慌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射击的对象最后的下场如何了。 “这都能跑了?”齐雨莹的队伍里其中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人,啐了口唾沫,嘀嘀咕咕对身边的同伴道。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明白了刚才短暂的战斗结果,显然那个尸王并没有被这十几把枪打死。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庆幸,亏的我们遇到齐雨莹他们不然后果真的而不堪设想。 胡子走过去看了看齐雨莹刚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声惨叫传来,只见最前面的一个水手被一个红影子一带,跌进了环形走廊中间的空堂里。 啊的一声惨叫拖着长长的尾音,大概三四秒的时间后忽然改成了啪的一声,好比是肉拍在案板上面一样。 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一个红影一闪,接着就听到那惨叫之声。 虽然我没有看清楚袭击水手的那是什么定西,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睁眼瞎。有还几个人几乎同时喊道:“那东西就在附近,小心!”。 说着摆成了一个圈,做起了防御。 齐雨莹的队伍此时根本就顾不得我们,他们能自保就算是不错了。那尸王也是真的厉害的很,每一次都是红光一闪,队伍中已近有人受伤。那些人虽然手里有枪,但无奈动作太慢,没有打中目标。 龙牙在一旁看后无奈的摇头叹道:“尸王速度太快,这些人动作又太慢。再这么下去,他们情况很是不妙啊。”。 大概正是印证了他的猜测,齐雨莹队伍中的人数正在不断地减少,他们看着尸王一次次的攻击,徒劳的开着手中的枪。别说打不上那矮小快速的身体,即便是打上了也造不成实际上的伤害。刚才他们最开始的一通猛烈火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招呼在尸王的身上的。 还不是没有什么卵用。 齐雨莹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那里和船老大一直再商量对策,完全忽略了我们的存在。 先前看着我们的那两个水手也加入到了前面的战斗中,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换句话说,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要是那尸王一下改变主意要攻击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是好。 杨晓奇这个时候竟然毫不紧张,对前面的战斗根本就是漠不关心,他慢慢的挨到飞镜的面前,后者给他解开绳索。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对我们甩头道:“走,我们去主墓室。让齐雨莹这也头对付这尸王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却没有人愿意动。因为齐雨莹的队伍可就仅仅是在离我们二十米不到的距离。这个距离看到我们逃跑,一定会开枪的,那群水手虽然用枪打尸王不行,但我确信毙人绝对是一枪一个。 我把自己的顾虑轻声说出来,没有任何人回答我的话,此时根本就不死商量事的时候,行动才是硬道理。 看到杨晓奇和胡子等人一步步的向着后面退去,我心里嘀咕一句,只好跟上他们。 非常不可思议的是,齐雨莹虽然发下了我们得动作,但是却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更没有下令对我们开枪。这令我大惑不解,这女的难道转性了? 有惊无险的向后面的走廊退了十几步的距离,杨晓奇忽然低声喝到:“快跑。那东西要改变主意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东西?指的不就是尸王吗。 不过这话听来也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尸王要改变主意了?我边跑边去问身后压阵的飞镜。 飞镜见我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问他问题,也有些惊讶,不过最后还是回答了我的疑问。 “杨晓奇有判官指的残余灵力,能够感应到一些东西也很正常。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千年僵尸王这种魔物的杀气转移,当人能够被他捕捉到。”飞镜的话听上去很像是在敷衍我,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悬的没边了。 我知道这也不是争辩的时候,问杨晓奇听该怎么办?杨晓奇一直前面幽深的走廊,对我们道:“先离开这里再说,总之不能和齐雨莹待在一起,妈的,老子没有安全感。”他这话说的很搞笑,有种赌气的味道在里面。也不知道这个杨晓奇对齐雨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应该是爱恨交加吧。毕竟,齐雨莹算是杨晓奇的初恋呢。最后成了对立的两个人,忍不住让我这个有思想的半吊子作者一阵唏嘘。 杨晓奇当然不可能知道我心里已经开始可怜起他来了。他速度很快,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快一点,后面的尸王已经快要追来了。 我被他这话一吓,条件反射的向后看去,只看到几个手电光在我们的身后晃动着,很有可能齐雨莹他们已经脱离了险境。 “这里有个石阶。大家小心,再上面的一层就是这墓穴的主墓室了。 大家跟紧我,赶到齐雨莹他们追来之前我们把该,进了墓室后就一切好办了,上面有人接应我们。”。 杨晓奇的话听上去很有自信,他提到前面有人接应我们,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藏獒女。除了这个叫步美的藏獒女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在上面。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向上去的石阶,这个石阶与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个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那种类似于楼梯的石阶。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石阶中间并没有立着披头散发的‘童子瘟神’,杨晓奇松了口气吗,向着石阶的上面大步迈去。 因为坡道颇高,我们的速度不知觉得慢了起来,相反的是杨晓奇也是擦着冷汗说,那东西没有追来。大家放心好了,暂时安全。 我点头和阿丽小心的跟着前面胡子踩到的脚印前进。胡子问飞镜在这里的楼梯上怎么没有尸王坐镇? 飞镜在我们的身后一直在警惕着后面的动静,可谓是十分的小心,听胡子在问自己话,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等我们一直向上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才缓缓道:“刚才的那个石阶一定是这整座大殿的气海,是这这大殿小风水中最聚气的地方。这么对你说吧,这海底墓本身是个龙穴,而这个大殿就是龙穴中的龙穴,那个地方恰巧就是这个小龙穴里面的龙眼位置。因为那个孩子是被逼死的,心中怨气难消,随后又吸收这大殿上百十个婴孩的尸气,种种原因聚在一起,最后才成了就他小尸王的厉害。”。 飞镜说的这些头头是道,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这还真不是飞镜拿我们消遣,他说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实实在在的东西, 我心里有了底,想着以后或许能用到这方面的知识。 对于龙穴的探究,胡子的认知也很丰富,只不过对鬼屋灵体的认识就不可能和飞镜相比了。 听飞镜这么说,胡子皱皱眉道:“这小龙穴的宝眼这么厉害,如果我们进了主墓室,那墓主人的尸体岂不是要......等等”。 胡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话都口不择言了。 “怎么了?”我问他。 胡子倒吸口凉气,平复了很久才缓缓道:“直到目前位置我们在这个船葬墓里面遇到的所有尸体都不是正常死亡,这样的人死后尸气最重。不对劲啊,墓主人的棺材一定是在这大龙穴的宝眼上,也就是说整个陵墓中的尸气都会被墓主人吸收,那岂不是要成精了吗? 话再说回来,是愿意自己死后还受这份折腾的。难道是....”。 飞镜忽然在一旁插嘴道:“这才是所谓的......长生?”。 二十三 消失的影子 飞镜的话我们听来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杨晓奇眉头皱的很深很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紫you阁 听飞镜这么说也没有言语,对我们挥挥手道:“再上面的便是主墓室了,我们小心点。”他说完也不理我们,自顾自的向着前面的黑暗中走去,背影很孤独。 我看看众人,又把目光落在那稍有点消瘦的背影上,莫名其妙的问道:“他怎么了?”。 众人摇头不语。 我们在石阶上快步前进,中间也是很顺利。看的出来杨晓奇还是很着急的。刚才他说步美就在主墓室接应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杨晓奇要用‘接应’这个词,难道是他们两个人早就商量好的? 从刚才飞镜说出那话后,杨晓奇心情一直不好,也不像是我最开始认识他时那么贫嘴了。他闷头走在最前面,见状如此,我也没好意思再问他什么话。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他们在古墓后面到底又遭遇了什么。这些问题飞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至于杨晓奇和藏獒女之后的遭遇飞镜就一概不知。 走廊里面混黑幽静,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和胡子的喘息。我们走的并不算快,以这样的速度推断,齐雨莹他们早就应该追上来了才对,但是没有,齐雨莹的惹人一个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都被尸王干掉的原因。‘又一想这个想法太恶毒,配呸了两声和专心赶路。 时间不长,石阶已经到了尽头。出口是在一处屏风的下面,我们全部出来后,胡子点起冷烟火照亮四周。 我从没有进过古墓,仅有的一点对古墓的认识还是停留在杨晓奇对我说过的资料。至于死灵档案中提到了那几处墓穴都是我在查了资料,观看了一些电影,小说里的画面,最后结合杨晓奇对我描述的那些全部糅杂在一起,就变成了那个样子。总之前面的一些都是我的想象和借鉴,此时真正的看到后才知道这古代墓室是什么样子。 怎么讲?我一直把墓穴里的东西想的太过复杂了,亲眼所见后才知道那是极其简单的感觉、 对,就是简单。 墓室很大,也很辉煌,但就给人一种简单的风格,这很奇怪。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概念上的古达墓穴。 棺椁是黑石铸就的,两侧没有石像,墙壁上画的都是壁画之类的好东西,但已经严重的被氧化看不出以前画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废画一张,没有什么好参考的东西。 墓顶是青砖拱形的,上面也有一些类似于雕刻的东西,但因为颇有些高度,我们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除此之外还有四个石柱,两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些陪葬品,胡子说这石台是代替耳室的作用。 除此之外,墓室中再也没有什么引起我们注意的地方了。 我看了一圈也不见藏獒女的声音,杨晓奇不是说步美会在这里接应我们吗?怎么?我们来早了? 看得出杨晓奇也是完全摸不到头脑,我沿着可以藏人的地放都看了一遍,希望能够找到步美。”。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真的在那石台的边上找到了人活动 过得痕迹。 “这里”我对一旁还在搜寻的杨晓奇他们喊道。 那是几个食物包装袋和五个烟头,胡乱的散落在地上。杨晓奇他们过来一看立即皱起了眉头道:“步美不抽烟啊。这里难道还有其他的人?”。 “会不会是齐雨莹他们的人,或许是那群水手中的?”我问。 “这不太可能,他们还在后面。没有理由会会先一步到到达。”他抓起那食物袋和地上的烟头看了看。 他翻看一会儿后无比认真的对我们道:“这食物是真空的卤蛋,不是我们中任何人的装备。还有这烟也不是我们船上的牌子。所以我觉的这个人应该不是齐雨莹队伍里的。”。 虽然这些小的地方听起来有些啰嗦,但对可推理性就有很多的蛛丝马迹了。 “你是说还有第三方势力的人?会是谁?”胡子在一旁问。 杨晓奇看看飞镜,飞镜看看我们人后说道:“除了九大家族,我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我们还没有出去呢就来了,这可怎么是好”他的口气很但心。 杨晓奇摇头不同意胡子的话,他淡淡道:“不可能是九大家。他们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应该是另有其人。”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考虑那个人是谁?属于哪方的势力、。 想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我打量四周,再一次的确定这这里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后 ,这才放下心来。最后把目光落在杨晓奇的设上,问他想到了是谁了吗》?如果没有就不要想了,免的伤脑筋。 我也不会管他听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开始和胡子研究那棺椁。 这棺椁是通体的黑色,黑的甚至可以照出人的脸庞 ,那就像是一面长方形的镜子一样的在那里,仔细看去带给人的震撼很强烈。 我给虎子点了根烟问他这棺椁有什么来头没有? “只看棺椁知道这是一个哨子棺,外面这一层的棺椁还好,就是里面的正主难对付。凡是这种棺材的里面大多都很危险,不能后以常规的方法打开。”胡子说。 “那应该怎么开棺?”杨晓奇不知道什么走了过来问道。 胡子脸色微微一变,道:“简单,只要打开棺椁,漏出里面的棺材后,在棺材的头部位置有着一个可以容下一小孩胳膊的洞口,只要让人把手伸进去就可以取走里面的宝贝了。但是相反的,这一场也很有危险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有着多大的危险。”。 “对这种棺材你有几分的把我?”飞镜问胡子。 胡子摇摇头,无奈道:“一份都没有,在我们这行里,我是遇到哨子棺就开溜的主。从不开棺”。 杨晓奇无奈的翻个白眼,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胡子道“ 把这棺椁打开,后面得我来。”。 胡子在一旁劝阻无效,最后只好纳出版把宝箱开始动手开棺椁。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后,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西南角的位置,然后又拜了一拜。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是正宗的鸡鸣灯灭不摸金规矩。 胡子弄好一切后,回到棺椁旁,又对着棺材一拜,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等一且处理妥当他对我们点头,意思是让我们向后面退一步。 刚退回来忽然龙牙沉声道:“停!”。 他这一声低吼很突然,我们全部吓了一跳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龙牙在我的对面位置,是和飞镜里的很紧。我见他脸色很难看的盯着我的方向。 不对, 确切的说是盯着我身边的阿丽,用手指着阿丽道:“你往这边走一下。”。 我们全部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阿丽也觉得莫名其妙,看了看,意思是征求我的同意。 龙牙说着话很诡异,但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我还是对阿丽点点头,和他一起移到了龙牙指定的方向。那 我们那是背对着蜡烛的地方,烛光在我们的身后不停地摇曳,照着前面的龙牙脸上,有些的阴沉。 等我和阿丽走到龙牙指的地方后,龙牙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努了努嘴,终于先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我道:“张鑫,你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吧。。”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火了,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龙牙催促了一句,我皱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阿丽,苦笑一声,就要挪动步子。 就在这个时候阿丽一下抓住我的胳膊,使劲的抓住。然后两只眼睛看着我,只是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阿丽的手很凉,搁着衣服我都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一种来自心里的冷意。 阿丽的这个牵我受的动作,一路走来已不知做了多少次。但是这一次却令龙牙大吃一惊。 啪的一下,龙牙的枪都举了起来在,指着我。错,不是指我,而是指的阿丽。 我大脑袋乱哄哄的,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杨晓奇,飞镜,胡子也都大吃一惊,问龙牙这是发什么神经? 龙牙脸色苍白的对这身边的飞镜耳语几句,飞镜也是大吃一惊的表情。对我们的方向如临大敌一样。此时不止是他就连杨晓奇和胡子也是不自觉的向后面退了几步。 阿丽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劲的抓紧我的胳膊。 “你们倒底做什么?”我也急了,别人家当猴看谁都不好受。 非常意外的是,龙牙竟然做了一个非常吃惊的表情,对我道:“ 你没有发现?”。 我问他发现什么,是不是背后有妖怪?想到此处我心中一急,立刻条件反射的向后看去。空空如也,没有人影。 龙牙对我道:“你看你自己的脚下。与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我的脚下除了我的影子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不要大惊小怪的。 影子! 我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因为,阿丽的影子一直都是与阿丽不一致的样子。 阿丽的影子.....不见了! 二十四 壁画 这怎么可能,我和她是并排站在一起的。后面胡子点的蜡烛就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烛光把我的影子印在棺材脚下,拉的很长。 阿丽就在我的旁边,她的身后也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不可能没有影子。 我只感到后背一阵凉风就蹿了出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因为这太突然,我还来不及反应,只是条件反射的远离了阿丽一步。 阿丽也发现了自己脚下没有影子,站在那里似乎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那眼神恐惧中带着无助与哀求,让人很不舒服。 民间传说,只有鬼魂是没有影子的。难道阿丽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她的魂魄不成。 我把目光转向飞镜,他是猎鬼道士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但飞镜却是一脸的不自在,表示自己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说,这应该是光线折射出了问题,这个大妹子不可能是鬼魂。 阿丽听他这么说感激的点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飞镜的话我也赞同,毕竟阿丽算是我的相好,她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心里上也过不去。 我走近阿丽,问她有什么不舒服么?阿丽表示没有任何的不适。看的出她还是很在意自己没有影子这件事情的,一个劲儿的抓住我的手。手指上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颤抖。 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推断出这是怎么造成的,何以人的影子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我们不得结果,胡子和杨晓奇这个时候一直惦记着那个棺椁,见我们没有意外。又立即投身到胡子开棺的队伍中去。 我们只好站起来躲到一旁,以免一会儿真要是有什么机关被殃及到。 他们两个的办事效率很快,我们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忽然一种机关发条的声音响起。 胡子大叫——成了!然后飞快的和杨晓奇向闪开躲到我们的身边。 寂静的墓室中,那声音响了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这足以看的出里面的机关是多么的复杂。等响声戛然而止后,棺椁忽然原地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半圆,漏出来一块向下去的石阶。 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结果,棺椁的底下竟然还有空间。我们向里面探了一下,一种特殊的霉味弥漫了出来,我被呛得一阵咳嗽,让过了最初的气味,然后我们没有选择的向着下面走去。 这里四下里我们都看遍了,没有步美的人影。如今的情况下,这个女孩很可能是进到了这通道的下面去了。 我们杨晓奇要不要把上面的棺材打开一下,看看里面葬着的是谁? 杨晓奇摇头道:“ 看这样子来,上面的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棺材里一定有非常厉害的机关,还是不开为妙的好。”。 胡子是走在前面的,听杨晓奇这么说,立即附和道:“小奇说的没错,上面的棺椁确实危险。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飞镜忙问有什么不同? 胡子看了看向下去的通道,摆手让我们暂时停下来道:“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不知道对不对。说出来你们帮我参谋一下,如果觉得没有道理就当是我放屁了。”。 胡子的口气很严肃,很低沉。我一下被他引得又紧张起来,看了眼众人让胡子继续说下去。 胡子点头,摆手让我们先暂时停一下,然后无比严肃道:“我总是觉得这里的墓主人似乎是故意让我们进来这里一样。”。 这话怎讲?杨晓奇问。 等我慢慢对你们说,胡子点根烟继续道:“你们想,这里是墓葬群是不争的事实,能把这么多的船只用水下通道连接起来,做出这样机关的人一定在奇淫巧术方面有很深的研究。这么厉害的人物,建造的通道我们是不是经过的太简单了。 别的不说,就说上面的那个棺椁,为什么我们打开之后就会出现这个入口,真的是我们的技术牛逼吗?不见的,我看八成是这里的墓主人故意让我们进来的。 你们觉得呢?” 胡子说完,最后把问题抛给了我们。杨晓奇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飞镜则看看众人,问胡子道“你的意思是,这诸子百家墓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让我们进来吗?”。 胡子点头说不错。这墓主人修建这里的时候似乎就给了我们进来的机会。 胡子说完这些话后,我们久久没有言语。这种可能性有吗?千辛万苦修建的墓穴,最后去盼着被人盗一样。 我不是很理解这个想法。 胡子见我们不言语,在那里摊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总之我就是觉得这里的墓穴有点反常,不是危险的反常,是建设的反常。好了,先不要想了,我们慢慢向前走,边走变想,说不定还能有所发现。”。 他说完开始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他。 仔细一想胡子刚才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一路过来似乎还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危险。这不是我有找虐的倾向,而是觉得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这里就好像是一处尽心设计的银行,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安保设施。 只等着抢劫犯去了。 这个比喻很恰当,就是这样。这里的墓葬群中任何的墓穴都没有夺命的机关陷阱,对胡子这样的盗墓贼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后花园散步一样。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胡子赞赏的看我一眼,夸赞我这个比喻打的好。 杨晓奇他们听我这么说,沉默 了一会儿,飞镜道:“这里古时候是海底,也许是墓主人觉得没有必要再修建那样复杂的机关。因为这一层的海水就是最好的机关了。”。 我几乎立即反驳飞镜道:“不对。既然那个时候就有人修建水下通道这一技术,足以说明还是有办法对付这些海水的。修建之类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飞镜点头,没有再言语。 我看看他们继续道:“或许是墓主人真的想让后人进到这么墓里面也说不定。”。 杨晓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对后人炫耀吗?还是说.....有一个不得已的理由?”。 杨晓奇又说出自己的观点,令我们再一次的沉默。 胡子在前民走的很慢,通道里面没有任何可以描述的地方,与我们先前走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个是向下的而已。 船老大也来到了这古墓中,不知道上面的船只是不是有人看管,我记得在临下海之前还听过天气广播,说两天后还有风暴。算算时间,我们来到这墓穴里也有二十四个小时了,也就是说,还有一天的时间用来做所有的事情。 现在步美还没有找打,我们回去的路也很复杂,中间还有一个长满了醉美人的后花园墓,二十四小时真的可以回去吗?我心里开始担心了起来。 这些话我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可能说出来。说句心里话,走到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跟在了杨晓奇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这里受这份洋罪。 侧脸看着杨晓奇和龙牙他们坚毅的脸庞,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挺过来的,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胡子没有给我胡思乱想的时间,很快他就在前面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回过神来,问他怎么了? 胡子回过头,小心翼翼的道:“这有壁画?损坏的还不算严重。还能看出点东西”。 胡子的口气很兴奋,终于找到了关于这墓中的资料。我也很是期待的凑了过去。 壁画是在胡子指的方向开始的。 那是一周船,上面站着一个长发长袍的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出长大的到底如何。在那人的身后是一些身才矮小的孩童。这是船上的场景,船只下面的码头上也站着一个人,也不是很高的样子。但却是被人簇拥着站在那里。 胡子看了看,又结合一旁简单的文字人名,连蒙带猜的觉得这里是当年秦始皇送别徐福海上寻仙的画面。 我们看着壁画上的信息内用,再结合自己的脑补画面,很快觉得胡子说得不错,这真的可能是徐福出海的图画。 在往后去的画面是海上的航船的情景,他们遇到了狂风暴雨,遇到了海中的巨蛇,等等的最后终于来到一处岛上。在之后的画面是长袍人在岛上生活的画面,他交给这岛上的原始居民写字,耕田,盖房子....后面的画面是他坐在一处王位上上面接受者下面很多人的朝拜。 这个产袍人成了那个岛上的国王。 就在我们以为壁画到这里结束的时候。后面的画风却忽然一转,再一次变成了海上航行的壁画。 之后的几张壁画很枯燥,没有什么叙述的必要。但是后来的一点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他们重又朝见最开始的国王画面,他们对着一个山体朝拜。胡子看着那山上面的俩个字,对我们道这是——骊山! 骊山?秦皇陵的所在地。 难道这长发长袍的中年人真的是徐福不成。 众人都不言语,继续观察着壁画。 长袍人在朝拜骊山之后,画面又是一转,来到了一条大河的边上,在他的对面是一个悬崖峭壁。悬崖上挂着慢慢的尸体,虽然画的很抽象,但他还是看出了那是人的样子。 之后这些人竟然被他放到了地上,人后非常恐惧的都活了过来。长袍人带着这些复活儿的人来到一处地方坐船出海,之后是一片孤岛,岛上是一一些废弃的船只堆积而成。长袍人利用那些死而复生的人帮着他在船与船打造了一条条的甬道连接在一起。 二十五 先知通道 壁画的清晰程度并不是很好,我们连蒙带猜的算是完整的看了下来。按上面画的内容推断,这墓葬群却是徐福修建的水路不差。当然,在当时这里还不是海水,而是一处孤岛。徐福用那些复活的人修建的这里的一切,最后又把自己的墓穴修在这里。 壁画的最后面是长袍人捧着一个盒子入殓,之后海水就吞并了一切,整个岛屿成为一片汪洋。 胡子说这老徐应该在修建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算定了岛屿会被海水吞没。还有,当年他去海外寻仙也并没有一去不返,中途应该回来过。 这些与民间传说中的故事有所出入,我们一时间不知道那个真那个假。 杨晓奇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道:“我看这人最后一定是在自己的墓穴中藏了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很可能就是他手里捧着的那个盒子。但他又好像真的像是胡子说的那样,希望后人可以来到他的墓穴。 为什么希望有人可以进来这里呢? 从反方位思考我感觉他的目的一定是与他手上的盒子有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是在对当时的朝代隐藏什么,又想对后世传递什么。你们觉得呢?”。 他是警察,能够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出很多的内容,即便这些内容的真假性不可知,但最起码合理性还是有的。 这一点我们是望尘莫及。杨晓奇这警校没有白念。 我点头,觉得他的推断可算得上是有理有据。并非满嘴跑火车。 龙牙想了想对我们说,所有的问题只要你我们找到了这人的棺椁就会明白。 最后的结果还是要开棺,这是胡子喜欢的。果然,听到龙牙说出这话后,胡子立即递了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给龙牙、 我看的好笑,催促他们快点走,在这里再怎么研究壁画也不如开了棺椁最直接。 前面没有多远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弯道,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的通道中也有壁画,甚至比先前的壁画还要老旧的样子。 我仔细看去才发现,这里的壁画又是另外的内容。有了先前的经验我们都停下来仔细观察。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壁画很简单,简单的近乎枯燥。 画面上只有六个人,其余的再也没有什么,所有的话都是这六个人在一起的样子。 我们看的有些懵的时候,画面一转。六个人进到了一个屋子里面,但是奇怪的在后面,当这六个人在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物的画像竟然模糊起来,那是一种用虚线链接起来的人体。看上去与周边的另外无人格格不入。 我们都皱皱眉,不明白在屋子里出来后发生了变化。 杨晓奇若有所思的对我们道:“我总觉这里的壁画有些眼熟。”。 眼熟?你以前看到过?我问。 他摇头说,不是画的内容眼熟,而是这里的样式眼熟。他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把目光转向飞镜问道:“飞镜,你看这里的像不像是131酒店的那条先知通道?”。 先知通道?我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个,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飞镜想了一会,点点头说真的很像。 杨晓奇知道我们不明白他的话,在一旁解释道:“我曾经在31遇到过一次这种先知通道。这是一种利用奇门遁甲推演出可以预见未来的存在。据我掌握的资料可以初步推断131酒店底下的那个古墓是上古时期的长臂国先知墓穴。先知是长臂国一种职业,算是古时候巫师的一种。是可以窥见未来的人,他们可以预测自己死后附近发生的事情,并且他们把自己预测的事情全部都记录在一条甬道中。我们给这样的甬道去了个名字叫——先知通道。”。 “你的意思,这里画面是当年先知预测的?”阿丽问。 杨晓奇点头说,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在长臂国陵墓的建筑设计,为何会出现在秦朝的陵墓中。 这也是个问题,但是阿丽却不理会杨晓奇的这番话,又问他“先知通道里预测的事情真实性是多少?”阿丽的脸色苍白的问。 我不解她为何对先知通道这么好奇。我知道,其实古代的巫术可信度是不高的,而所谓的先知大概是当时皇权故意为之,用来在世人眼中增加神秘性,以此可以更加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 阿丽这样问杨晓奇根本就没有必要,我们只当这是古人在吹牛b就成了。 杨晓奇看了阿丽一眼,沉声道“百分百。” 。 不止我,就连胡子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晓奇说“唬人的吧?百分百的准确率?那不是成神了?”。 杨晓奇点头,说确实难以理解,但不能不信。 飞镜在一旁也道:“这并不夸张,因为古时候的很多巫术都是不能用常理揣测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的鬼魂生物一直不被现在的人类所理解一样,我们也无法理解上古时期的巫术科技。”。 飞镜此用到科技这个词,听起来总是觉得怪怪的。 我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看阿丽,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电光打在脸上就像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一样、。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阿丽摇头指着墙上的壁画道:“你们看这六个人是不是五个男的一个女的?”。 我心里莫名其妙,但还是仔细去端详壁画上的人影。虽然衣着简单,但还是清晰的可以看出那个用虚线画下的人影装束与另外五人完全不同。 我点点有,不明白她的意思。 龙牙这个时候却猛地倒吸口凉气,一惊一乍的样子不像是他的脾气,不过也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吃惊程度。我们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只听他道:“画上的这些人很像是现在的我们”。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再也平静不下来,但又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 龙牙继续道:“五个男的,一个女的,不是刚好六个人。人数对得上。”。 “也许是凑巧,古时候的先知蒙对了呢?”我说。 而龙牙却根本不接我的话茬,在那里继续道:“你们还记得刚才我们在上面的墓室中发生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回忆刚才在上面墓室的情况。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阿丽的身上没有影子。 我脸色难看的望着阿丽,阿丽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很,嘴唇都在颤抖,也许她也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见她如此我心里一阵难受,走过去安慰了他几句,说这狗屁先知应该是个神棍,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不要被这些封建的东西给吓到。 大概是我的劝解真的管用,阿丽感激的看我一眼,然后让龙牙继续说下去。 龙牙点头道:“我不知道这个虚线是什么意思,暂定死亡的话。那么从这画面上推断,这画着虚线的人有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或者是即将死亡。 总之,她绝对与另外的五个人不一样,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听他说的邪乎,也不敢在贸然前进。笑话,万一后面的画面是这个画着虚线的人把我们都吃了,那可怎么办。 我让阿丽好好回忆,在这之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阿丽听龙牙这么说都快哭了,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身体上的颤抖和温度,确定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错。 杨晓奇有意无意的在阿丽的身后用手电光扫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 飞快的看着,地面上我的影子和阿丽的影子并排而立,没有奇怪的地方。 我舒了口气,指给阿丽看地上的影子,对她道:“看到了吗?这里有影子,也就是说刚才真的是光线折射的问题,不要往心里去。也别听龙牙瞎扯,这里先知通道的画也没有必要理会,也许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说不定呢。”。 这一听就是安慰人的话,阿丽勉强的点头。杨晓奇也在一旁劝导阿丽,说这狗屁先知纯粹扯淡,刚才的话是他乱盖的...... 等阿丽情绪稳定下来的后,我们都对彼此使了个眼色。 先知的预测,杨晓奇已经说得很明白,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胡说八道。我们全部都上了心,等一会儿防止阿丽有什么不测。 有飞镜在这里,出现鬼魂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飞镜也在刚才对我们使眼色确定阿丽是个活人没错。这么说来,不测的事情会出现在后面。也就是说,先知是在这通道中给我们做提醒,貌似为了让我们保护好这个身上画着虚线的人。 我们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面继续前进。这条先知通道并没有多长的距离,很快就来到了尽头。 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门已经开了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手电光照去根本找不出门后面的情景。 杨晓奇看看众人,虚了一声,问胡子道:“这里是不是正主的墓室?”。 胡子此时也没有了先前的自信,摸着下巴慢慢道:“谁知道呢,进去不看看不就成了。再说,这藏獒女有可能也进到了里面。”。 杨晓奇听他这么说,无奈的探口气,招呼我们就要前进。胡子突然在一旁让我们等等。 “这门还有名字”胡子不可思议道。 “什么名?”我问。 胡子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在嘴里蹦出三个大字——长生门! 二十六 逆天的建筑 海底城池 胡子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们还是被惊讶了一把。%d7%cf%d3%c4%b8%f3 长生门?这名字听上去可是仙儿的很,不知道进到这门的里面之后会不会真的得到长生?徐福这老小子还真能吹,这么寒颤的石门就是长生门了?那现在的东方明珠岂不成了凌霄宝殿? 飞镜在一旁不忘吐槽道。 杨晓奇说你他娘的别那么多废话,赶路要紧。 胡子说:“先不说这所谓的长生门到底是什么。我先提醒一点,门后面很可能就是主墓室,这可是整个墓穴里最凶险的地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应对的好,在我们倒斗界,死在这一步的人不在少数。各位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别有半分的懈怠。”。 阿丽现在已经恢复如常,听胡子这么说立即反问道:“你不是说,墓主人没有害我们的心吗?这里还会有危险?”。 “这事谁也说不准,万一是个陷阱呢。先让我们掉以轻心,然后在这最后的路上布下杀招。总之,古墓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小心使得万年船嘛。”。胡子说着开始摸出装备里的武器。 我们全部点头,胡子的话没有错,小心使得万年船。 胡子和飞镜打头,龙牙和杨晓奇垫后,我们一行六人全部向着那长生门里面走去。 门内的情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诡异奇怪。原本我以为里面顶多就是一条与先前我们走过得墓道类似的建筑通道。但是,进到里面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门后面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的观点,甚至是颠覆了我对古代科技的认识。 这里竟然是一片很大的空间,虽然四周都是黑暗,但那种特有的空旷感觉能够清楚的传来。我几乎立刻下定结论,这里绝对不是一个通道那么简单。 我们都有一种进到山洞里的错觉,胡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拿出一发他一直宝贝的照明弹。 胡子的照明弹不多,再说,我们先前以为这里仅是船葬,空间不大,用到照明弹的情况应该没有。当初胡子带这东西的时候还遭到了龙牙的反对,但胡子执意要带,用他的话讲是——有备无患! 而事实证明,胡子的选择确实是对的。 照明弹被胡子装在枪上打出去,我们等着最刺眼的光芒过去后观察四周。立时被这里的场景吓到。 这完全不合逻辑,甚至在我以前的认识里,连可能性都没有。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在浩瀚无边的大海深处,竟然藏着这样一处巨大的空间。 怎么讲?当我看到四周场景的时候,直接的感觉就是震撼。那鳞次坐落的古老宫殿,带给人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石马陶涌做成的军队,更是令人有种金戈铁马的战场感觉。 俗话说,窥一斑而知全豹。我甚至能够看到秦国的铁骑在面前汹涌而过的感觉。 我一时间脑子里榨不出更多的词句来形容眼前的场景。最直观的表达就是,我现在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一座穿越了几千年的古老城池。 虽然,于真正意义上的城池大小还有些差异,但此时这里给我的感觉已经令我忽略了这一点。 这..... 胡子在前面‘这’了半天,也被说出一句话。其实何止是他,我们所有人都嘴巴打结一样的说不出话来。 照明弹熄灭十几秒的时间后,我们才在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但是那古城的画面却在脑子里永久的烙印下了,这辈子怕是也忘不了。 “我原本以为影楼兰的青铜栈道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现在看来和这里一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杨晓奇真真切切的深呼吸很久才算完整的说出这句话。 没有人说话。杨晓奇重新打开手电,领着我们向古城的深处走去。 我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已经回过神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古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修建的这么逆天的建筑物? 胡子说看到这里的场景之后,他完全不能想象秦皇陵的主墓室是什么样子。 这话说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足以说明这海底古城在他心里的的奇迹程度。 我们凭着记忆走,向着那古老的城市走去,这里不止房屋都是真实的大小,就连道路都是真的能够驾车驶过样子。 一路上我们东瞧西看,看到不少的陶涌和马车之类的,可以说这一路走的很是精彩。 我们侃侃而谈,别人想法我不知道,但我却真的忘记了身在何处。完全忽略了有可能忽然袭来的危险。 龙牙的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只听他冷淡的问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制造的呢?太鬼斧神工了吧。”。 他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外面是深山老林我还可以理解,但这上面可是实实在在的百米深的海水,海底有这么大个空间,不担心海水倒灌进来? 他用‘太鬼斧神工’来形容,显然看的出,在他的眼里就连大自然都不一定能造出这样的奇迹。 不止龙牙,我们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件事情。最后飞镜沉思了一会儿后慢慢道:“我倒是想到两种可能性。”。 飞镜的话令我们吃惊。别人不说,龙牙和胡子的见识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们都想不到的事情,飞镜竟然一下想到了两个。。 是什么?我问他。 飞镜看我一眼,慢慢道:“我也是猜测,不知道对不对。第一,我觉得应该跟判官指有关,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利用判官指撑起这么大的空间,但是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你说的会不会太神话了,仅是一个手指头?”阿丽问。。 飞镜翻翻白眼,没好气的道:“还有更神话的,我能召唤出传说中来自地狱的看守者烛龙。你想不想看看?”。 阿丽漏出不相信的表情,直到我把飞镜和杨晓奇的过去讲给她听之后,她才算是勉强接受。 飞镜看有我帮他说话,对我点点头。继续道:“第二点,也是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一点。这里与鬼痕密码有关系,在场的各位都知道鬼痕密码中记录了很多空间之门的存在,我感觉是不是我们在不知觉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或者是另外一个地方?”。 飞镜说的这些,听着像是无稽之谈,但我却知道他并不是在乱说。因为判官指和鬼痕密码的存在是真实的,有可能真的像他说的方法建造的这里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了很多,毕竟算是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来接受眼前的情况。 话又说回来,飞镜的说法真要是成立了,那么这个世界就可怕的太多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神秘的事情被埋藏。 “如果是鬼痕密码造成的这样的结果,你觉得我们最应该的是在什么地方?”杨晓奇问飞镜道。 “不知道。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揣测的好,真要是明白了说不定也是个麻烦。”飞镜说。 我们全部点头,竟然都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有很大的深度。 时间不长,我们来到护城河的旁边,这条河宽度约十米开外,我们不可能蹿的过去。几个人只好沿着河沿走,想要找到桥梁。 飞镜的好奇心起,拿出路边的一块石头,扔到河的中心位置。我原本以为会很快就听到落水的声响,但是,没有! 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好比掉进了地狱里面一样,连个回声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一点。 这河多深?我心里不禁的打起了问号。 这个现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胡子和杨晓奇对个眼神,两人合力把一个足有四五十斤重的石头扔了出去。,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落水声,没有撞击声,石头好比掉进了虚空里。 按那块石头的重量,和这里寂静的环境,就算有几百米的深度也应该会有微弱的声响传来的。 我们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最后确定没有声音后,心里都打了个突突,均想,可千万不能掉进去啊。 我们刚要离开,胡子却上来了暴脾气,非要搞明白这河底到底多深。 我们劝他也没有用,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的想法。虽然嘴上劝胡子,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知道这哥们想用什么办法。 胡子对我们摆手说,这护城河的坡是直上直下的,我们不可能下的去,但我却有个办法。 “把照明弹朝下方打,这种照明弹的燃烧过程是五分钟,我就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落不到底部吗”。 我一听心道这哥们真他娘的天才啊。这样做安全且实际。刚才我还担心他想不开要跳下去呢,看来是多余了。 胡子说干就干,我们也都是兴致勃勃的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胡子忙碌。 他把照明弹装好,然后看了我们一眼,点了下头以示暗号,下一秒就扣动了扳机。 照明弹打着旋向下面激射而去,起先的亮度很大,不一会儿慢慢的减弱,直到最后一下就停了下来,虽然有些的远了,但还是能令我们看清这河底的深度,并非向我们想的那样深不可测。相反的,看样子也就一百米的距离,并且下面坑洼不平的有高有低。至于为什么胡子扔下去的石头没有回声,这一点我们也奇怪,但是很快杨晓奇就找到了原因。 “这河底好像有一层比较软的东西覆盖着,应该是类似于棉絮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令落下去的石头没有任何的回声。”。 “你确定?是不是你想说,这河底下面是徐福储藏被子的地方。不靠谱。不过你的猜测大概没错,这下面真的是软的东西,但显然不是棉絮。”胡子在一旁数落。 杨晓奇纠正他的话,说自己说的是类似,不是确定就是棉絮。 就在我们奇怪河底下面为何会有类似于棉絮的东西时,忽然在远处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口哨声。 那声音的穿透力很强,虽然听着很远,但却非常清楚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被这忽然袭来的一声口哨吓了一跳,条件发射的一缩脖子,把目光落到了前面的杨晓奇的脸上。 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只见杨晓奇在听到这猛地袭来的声音时,脸色立即一变大喊道: “这是藏獒女的求救信号”。 二十七 战斗开端 随着杨晓奇的这一声喊,我们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飞镜问杨晓奇说,你确定这就是步美的求救信号? 杨晓奇点头说,步美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吹响这哨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他很着急,还没有说完就招呼着我们向着哨声响起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声音三长两短,似乎不止是简单的求救信号。同时,杨晓奇也在口袋里拿出一根小巧的薄片放到嘴里,不断地吹出与步美哨声相同的声音。 我在一旁看了目瞪口呆,这两个人,竟然在用哨声不断的交流。 飞镜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胡子好奇的问杨晓奇道:“这是藏獒女教你的?”。 杨晓奇点头。 胡子问他对方是什么意思?她在哪里? 我听了又是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哨声竟然可以表达这么复杂的信息。 杨晓奇斟酌了片刻才认真的对我们道:“她并没有说在哪里 。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胡子问。 “他让我们快点离开这”杨晓奇沉声道,虽是如此,但他的脚步依旧没有停顿,显然不把步美传递的信息放在心上。 我听到他么说心里立即一沉,知道步美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情况,不然不会给杨晓奇传递这样的信息的。 不过,这种情况下要让我们放任她不管不顾也不可能。我们唯有尽量快的赶到她的身边。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并且还有飞镜和龙牙这样的高手,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们会和一处终究可以扛上一下。 这一次是杨晓奇走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他不断的调整方位,不断地吹响口哨。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对方的几声回应,但到了后来就断了。整个海底古城只剩下杨晓奇自己的哨子声。 “我草。藏獒女怎么没有回声了?被秒了不成?”飞镜在后面问杨晓奇。 杨晓奇试了几次,确定没有任何的回声之后。无奈的叹口气,对我们道:“步美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得已的情况了,不然不会忽然断了联系。”。 我们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是着急。胡子有一连打出两发照明弹作用也不大,只是看到前面的建筑物在白光中狰狞的望着我们,其余的再也没有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照明弹熄灭的时候,我们又跟着杨晓奇继续出发。因为这里的寂静程度,让我们不可能判断杨晓奇吹的哨声能传出多远的距离,这无疑增加了我们找到步美的难度。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在杨晓奇的带领下沿着河沿往一个方向走,那就是哨声最开始传来的方向。 这事情急不得,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步美若有不测早就已经无救了,但我们还是抱着一层的侥幸心理,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无论怎样,事情绝对没有一个‘绝对’。 这里还是古城的外延部分,护城河对面可以看到很多的人涌站成一排,就像是真的人一样的隔着河望着我们。而我和阿丽又因为体力不支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位置,使得这种感觉并不好,我总是觉得对面河岸上的陶涌奇奇怪怪的,有一种偷窥我们的感觉。没来由的让我的心里跟着一阵发毛。 杨晓奇和飞镜他们倒是对那些满不在乎,只有我和阿丽害怕。大概感觉到了我和阿丽的异样,杨晓奇说让我们在队伍的中间位置,龙牙和胡子垫后。 龙牙和胡子听杨晓奇这么说,均回过头好奇的看着我。二人什么也没说,停了一会儿,等我和阿丽走过之后才在后面跟着我们。 大概真的是心里作用,当走在队伍的中间时候,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立即消失不见了。我不禁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胆小。 前面依旧是黑暗,能够通过护城河的桥梁依旧没有找到。河的对岸依旧可以看到一群人涌和我们隔岸观望。 因为我们身上的衣服是那种潜水材料的,透气性一点都不好,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衣服被汗水一侵,就像是长在了身上一样,特别的难受。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躲掉外衣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的龙牙‘嗯?’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一种疑问。 这个声音清楚地被我们听到,杨晓奇在前面问龙牙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龙牙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来,摇头道:没事! 杨晓奇点头,然后让胡子再打出一发照明弹出去,看看前面的情况。 胡子点头应了一声,依着杨晓奇指的方向打出照明弹。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前面只有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处可以通过护城河的独木桥。 等我们走进了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独木桥。而是简单的把一根圆柱横在了河上,并且没有经过任何的固定设施。我断定这并不是当初工匠设计的桥梁,相反,倒像是后来的人给架上的。 最奇怪的是,在圆柱的中心位置还拴着一根绳子,直直的垂下河底深处的黑暗中,不知道尽头是否到了河底。 飞镜艺高人胆大,几步走到横木的中间,把那绳子拿起来一看,对我们喊道:“这是我们装备的绳子,看样子步美应该就在这下面。”。 杨晓奇想了想说让飞镜先回来商量一下。 他说步美一定去过这河底深处,但是最后有没有离开就不知道了。不过,无论怎样,我们都要下去看看。 “我奇怪的是步美为什么要下到河底。”阿丽在一旁忽然说。 杨晓奇点头说这一点他也觉得奇怪,所以才决定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我们点头,同意了他的观点。 杨晓奇活动手脚招呼了一声龙牙,两个人带着匕首,挂上枪支然后顺着绳子向下面爬去。 其实他俩下去是最佳的选择,飞镜和胡子的本事虽然大,但是体重太胖,杨晓奇怕两人把绳子拉断了。而我和阿丽下去没有问题,但是能不能爬上来就不好说了,这毕竟是百米的高度,普通人想想就觉得可怕。更别说仅仅靠一根绳子就爬下去了。 他们重新又检查了一下绳索的结实程度,然后戴上防割伤手套,毫不犹豫的抓住绳子向下面滑去。 我们在上面等待,胡子刚刚点了根烟还没有抽一半,下面就传来了手电的光亮信号。他们已经到底了。 我们在上面能做的只是等,和不断地祈祷他们不要有事情。 我看到下面的手电光不断地扫来扫去,二人像是正在寻找什么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飞镜等的有些急了,说也下去看看。就在这时,下面的河底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我们全部都是一惊,这枪声来的太突然,没有一点的心里准备。 胡子大喊了一声不好,接着我们就看到下面的两个手电光点向着远处而去,速度很快,看来杨晓奇和龙牙两个人是遇到了什么攻击。不然绝不会逃跑的。 下面的枪声不断地传来,龙牙是玩枪的高手,杨晓奇是警校出身,二人此行都带了枪,弹夹每人也带了八九只,此时下面的枪声如炒豆一般的乱响个不停,但是却有渐行渐远的趋势,看样子二人已经跑的远了。 飞镜担心二人的安慰,他让胡子在上面照顾我和阿丽,然后甩掉背包,手电筒绑在胳膊上,抽出自己的刀咬在嘴里,匕首归位腰间,招呼一声就向着那横木中间的绳索走去。 “下面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你这么下去太冒失了。”胡子在后面劝飞镜。 确实,飞镜这么下去不太妥当。再说,杨晓奇和龙牙似乎已经逃到了别处了,且他们的武器装备精良的很,不至于不能自保。 飞镜挥手没有言语,径直走到绳索旁边。 当他刚要下去拿起绳子的时候立马脸色一变,猛地缩回了手,就好像绳子上有毒蛇订了他一口一样。 我和胡子看了脸冒冷汗,都举起了枪瞄向绳索的下方。 飞镜此时也回过身来,用手拿出嘴里的苗刀戒备着,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绳索的下方。 “绳子上有东西爬上来”飞镜全神贯注的同时不忘给我们做提醒。 我听了只觉得头皮一麻,绳索上有东西?会是什么? 胡子对飞镜大骂道:“那你他娘的还在那里耍酷,赶紧的过来,一有什么不对老子就崩断这根绳子”。 我立马叫道不行,杨晓奇和龙牙还在下面呢。 胡子骂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们事后再拴上一根。 我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胡子说的没错,飞镜这个时候也听了胡子的话,在横木上走了回来。 横木上的绳索被拉得很紧很近,似乎已经拉到了极限。这是攀山绳索的一种,结实程度很强。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担心绳索会忽然断开。那样万一下面爬上来的是个人,岂不是要摔死? 最有可能爬上来的是齐雨莹的人,真要是他们,遇到了又是麻烦。 我心思狂转,考虑着下面爬上来的会是谁? 忽然,就在我们全神贯注盯着前面的绳索时。在护城河的对面的人俑中,忽的出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因为速度太快,我以为是眼花。但是当飞镜猛然一声“不好”然后提着刀就跑到了横木对面的河岸上时,立刻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定睛一看,一种恐惧感觉一下布满了我的全身。只见在河对岸的一排人俑后面,正冷冷的站着一个人影,确实是一个人影。 飞镜真的很生猛,对那人影半点害怕的心都没有,反握着苗刀就窜了过去。 “那是谁?”我问胡子。 胡子的脸上都冒了汗,他看也不看对面一眼对我道:“飞镜的相好。别管了,那边有飞镜。你我就盯着桥上的绳子,妈的,快上来了。”。 胡子话语刚落,我立刻看到一个东西出现在了我们的手电光照射范围内。看清面貌后立马吓得我手中的照明设备都掉在了地上。 这可要了我们的老命了,要知道我手中的可是狼眼手电,胡子一只靠着我给他照明瞄准的。狼眼一落地,只靠胡子手中的那把普通的且又快没电的手电筒,根本就不足以让他瞄准绳索的位置。 只听到胡子骂了声‘我的姥姥’然后就盲目的开了枪。 二十八 地下民族 胡子这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断那绳索。%d7%cf%d3%c4%b8%f3刚才虽然是极其短暂的接触,但我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沿着绳索爬上来的那东西绝对不是人。那没有瞳仁的眼白和那满脸的绿色毛发,只要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这绝对不是胆子大就能无畏的那种恐惧。 刚才猛地接触这种长相恐怖的东西,令我一时间浑身哆嗦,紧张的把手电筒都扔到了地上。 这真是要了老命了。我啪啪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努力的冷静下来,弯腰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狼眼手电给胡子照亮。 胡子的枪声不断地炸响,他是在凭着感觉开枪。樘火每次亮起的时候,我都能看到桥上有东西掉下去。我们这边动手的同时,木桥的另一端也传来了飞镜的怒吼声,他那边显然也遇到了很麻烦的东西。 当狼眼的手电光重新亮起的时候,我看到了眼前的情景。 妈的,刚才那绳子果然没有打断。此时在木桥上正站着四个人形生物,瞪着惨白的眼睛看着我们的方向。 阿丽在我的后面一声惊呼,此时我也顾不得她,只想着给胡子照亮。一定不能让那东西接近我们。 这个时候胡子的冷静及临时应变能力体现了出来。一个点射,先把那绳索打断再说。 妈蛋。希望杨晓奇他们能走狗屎运在别处找到出口。 胡子嘴里骂道,同时枪头上调,对准桥上就开了枪。那东西虽然长相恐怖,但毕竟离我们还有些距离,再加上胡子的枪法极好,枪枪爆头,四个人型生物还没得及让我看到他们的战斗力,就已经被胡子送回了老家。 我松了口气,先回过头看了一眼阿丽,见她没事,回过身准备和胡子过去帮飞镜。 胡子此时正在换子弹夹,脸上冷静的样子让我害怕。 这小子是不是装过头了,我心理吐槽道。 此时飞镜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也不知道和他战斗的是什么东西,竟然与飞镜打的难解难分。飞镜手里的苗刀带着风声砍在那东西的身上只是发出类似于金属的撞击声,对方浑然不怕。而飞镜却对那人影的攻击颇为忌惮,不敢硬接,一时间被逼的怒吼连连,显然已经步入绝境。 我们快速的向前,刚刚跑过那独木。身后的阿丽传来一声惊呼。 道声不好。 我猛地回过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护城河的河沿上,此时正有一些长着绿毛的手掌探了出来。喘息间已经看到了十几双。 那是先前的人性生物,没想到竟然在护城河的石壁上爬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他们慢慢的把身体漏出来的时候,我没来由的想起了壁画上那些吊在山崖上的尸体。难道,徐福就是用这些人形生物修建的这里? 胡子大叫着让我准备照明弹,他已经豁出去了,手里的枪早就开了火。而此时更加致命的是阿丽竟然被困在了独木桥上。 在她的面前已经有人型生物爬到了桥上面,而在后面也是如此。前后都没有出路,阿丽的性命堪忧。先不说这人型生物会不会杀她,就算是不小心失足摔下去也是有死无生。 情况紧急,我大吼着让胡子帮忙,同时自己手里的枪也开了火。但,不知是不是我第一次开枪的愿意,竟然一只都没有打到。 还好胡子在我的身后终于反应过来,更不多说什么,手里的枪立即开火。而我在一旁只能掩护胡子。不是我不想救阿丽,实在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生怕失手打在阿丽身上。 等终于胡子把阿丽在桥上拉下来之后,我手里的子弹也几乎用光了。 但是,在河堤下依旧有更多得人型生物爬上来。胡子吼道让阿丽在一旁躲着。让我打照明弹。不然只靠手电的光亮我们坚持不长时间。 我依言行事,当照明弹燃起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手脚发软。 只见在护城河的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种绿色的手臂,并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而上到岸上的人型生物也从几个变成能有几十的数量。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心里别提多么的恐怖了。胡子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也顾不得去支援飞镜,只求能够自保就算是不错的了。 还好,那人型生物虽然数量很多,但是灵活性似乎差的很,我和胡子两个人,两把枪一时间竟然稳住了局面。 但,好景不长。很快,我们的子弹就告诫。 一开始我还觉的自己的弹夹足有十几个可以应付好一阵子,但是,真到了战斗的时候子弹的消耗不是你可以节制的。 白眼人型生物越聚越多,胡子见状危机,对我大声道:快跑。 我听这话心里把胡子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娘的,现在想起跑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我把阿丽拉到身边,问胡子:“你跟上”。 胡子骂了我一声说他去帮飞镜脱身,一会儿就跟上。胡子说完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我一看他动了刀子,知道现在的我是真的不可能帮上忙了。拉着阿丽准备按胡子说的先走。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才发现,此时我想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身后已近被那种人型生物给堵住了。不过并不严实,我找了个空隙,快步逃到人型生物的圈子外面。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的身上还有照明弹,为了看清周围的形式,快速的打出去一颗。 照明弹的亮度一时间把这里照射的如白昼一般。只见在河沿的附近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种人性的生物。而胡子和飞镜也正在和一个黑影战斗这。 胡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他手中的匕首都有伤到飞镜的可能。要不是因为飞镜身手实在高强,很可能先被胡子误杀掉。 见此情景,我放弃了过去帮忙的打算。 并非太高的古城墙下,有一些人俑,除此之外还有几辆石头做成的马车。 就这么放任胡子和飞镜不管,我心里终究觉得对不住他们。杨晓奇和龙牙遇到变故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办法,这一次近在眼前,我要是再一走了之,良心上就说过不过去。再说了,我和阿丽是什么角色我自己知道,如果没有胡子他们在身边进到古城中一定是个死。 权衡左右之后,我还是决定帮助胡子他们一把。此时那些白眼人型生物虽然正在向着我的方向走来,但他们的关节僵硬的很,我倒不是太担心。 最大的敌人还是和飞镜胡子战斗的那个黑影。 我爬到一辆马车之上,向着应该要用什么办法支援一下他们。 我身上早就已经没了子弹,再说,凭我的枪法,这么远的距离射击,很可能会把自己人秒掉。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 那个人是步美。也就是‘死灵档案’中我经常提到的藏獒女。 步美的出现无疑给了我一针强心剂。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手不必飞镜差多少,如果算上她的狗甚至可以胜过飞镜。只是这一次我们是在海下,她的狗一只留在穿上没有下来。 步美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但是更多的确是吃惊。因为她的身上伤口很多,脸上也有鲜血,一头干练的短发也有些杂乱。但是这些都不能掩盖她的美丽。 她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看着远处的飞镜等人,和更远处的人型生物,皱着眉头道:“你们是怎么唤醒这些地下民族的?”。 我说我他娘的哪知道只是什么东西,刚才杨晓奇他们下到和下面接着这些东西就出现了。你说这是地下民族? 步美点头,眼神紧张的看着前方飞镜的战斗。 我忽然想起来,杨晓奇曾经对我说过,当年在影楼兰的时候他们似乎也遇到了这地下民族。并且飞镜也说,鬼痕密码就是地下民族创立的。但是在我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地下民族似乎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吗?并且行动迟缓的很,不像有可以和人类叫板的能力。 我说,先别管这些地下民族了,想办法让飞镜他们脱身才是正道。 步美点头,在身后掏出一个弹夹,要了我手上的枪。对我道:“扔出一个冷烟花在胡子的他们的附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到冷焰火,也没有问她原因。当我拧亮那种类似于雷管的东西扔出去时,恰恰赶上那照明弹熄灭。 但是我们的眼前却没有立即陷入黑暗中,因为先前的被我扔出的冷焰火已经起了作用。 步美端枪瞄准胡子的他们的放向,看的出她是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知道对于玩枪的人,心境是多么重要。和阿丽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子的方向。 飞镜和胡子两个人显然也知道我们这边步美已近端枪瞄准。他两个有意无意的向着我们的方向靠过来。 距离原来越近,奇怪的是,当我仔细看向那个和胡子飞镜战斗的东西时,还是只看到一个黑影,就好像是一个人藏在了一件宽的袍子中一样,看不到真正的面目。 这东西是人是鬼?我竟然判断不出。 忽然“砰”的一声,步美终于开了第一枪。 枪声炸起,那个人的腿上猛地炸起一团的血雾。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难道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二十九 古城之中 从战斗刚开始,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些地下民族的身上,对和飞镜战斗的黑影虽然也有观察,但并未真的太在意,因为在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使的人根本就无暇他顾。 此时那些地下民族在更远一点的方向朝这边走来,短时间里根本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再加上步美在我的身边,令我胆气壮了不少,所有条件加在一起,我才敢仔仔细细的观察那个人影。 怎么讲,当步美的一枪打在那家伙的腿上时,我内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这娘们的枪法真差劲,和胡子是没法比的。随后才惊醒过来,从刚才那黑影身上炸起的血雾看来,这东西竟然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物。 这真的不可思议,我原本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妖怪呢。 那黑影受到枪伤后,身形与速度都已经慢了一大截,飞镜和胡子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两人合力猛攻下,使他很快就落入下风。 步美并没有再急于开枪射击,一是飞镜他们已经占尽了上风。二是,那黑影似乎也意识到了步美的存在,不在给她可以开枪的空隙。 这个时候步美忽然把枪扔给我道:“你看着,我去帮忙。”。 我心里一跳,心道这女的可真爷们。见她真要上去我立即拉住她说,你没有必要过去了,飞镜他们应该能够搞定。再说,我们还要防着那些地下人。 步美看向已经接近我们的地下民族,皱眉说了句什么,然后开始回顾四周,看样子是在物色等一会儿逃跑的路线。 就在我和步美松懈的一刹那,飞镜那边却发生了急转而下的局面。我只是听到一声胡子的怒吼,猛地回过头时,却看到现场只剩下胡子和飞镜,而那个黑影已经跑到了那群地下人之中,几个闪身就看不到踪影。 竟然让他逃了。胡子不甘心的骂了几声,看了一眼那群密密麻麻的地下人,嘀咕了几句,知道追过去绝对讨不到好。最后无奈只好和飞镜向着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那是什么人?”当胡子来到我的跟前时,我问道。 胡子摆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飞镜自一开始就一直和那东西打,体力消耗的很厉害,此时已经气喘如牛,但是他那矮胖的身躯却不见任何的疲劳之意. 飞镜看向步美道:“刚才要不是大妹子及时一枪,我和胡子恐怕还真不是那齐险的对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不人不鬼的。”。 那个人是齐险?怎么可能,杨晓奇曾经对我说过齐险这个人,我在‘死灵档案’中的131酒店提起过他,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体也不是很好。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对飞镜的话,步美只是很淡定的点了下头,然后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地下民族身上,对我们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我们要快点离开。其余的事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知道轻重缓急,虽然心里疑问众多,但也明白此处实在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刚才你看了那么久,现在知道我们应该往哪边走吗?”我问步美道。 步美难得的看了一眼我的正脸,指了个方向对我道;“我们先进到这城池里面去。”。 我看她指的地方是与最开始她出来的方向正好相反,心里奇怪,指着她刚才出现的地方问,为什么不去那里? 步美没有给我解释原因,只是淡淡的说出两个字——危险! 这苍劲有力的一个词汇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步美说完后不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向着那古城里面走去。我看了一眼阿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些地下民族和我们相差还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看他们慢吞吞的样子,我甚至觉得有些搞笑。 我问前面的飞镜刚才那些地下人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关节打不来弯一样的僵硬。为什么任由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飞镜在前面头也不回的给我解释道:“那些地下人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你看到的只是一些傀儡而已。这些东西不死不灭,类似于古代机器人般的存在。大多是皇陵的守护者。 他们关节僵硬,且行动迟缓,除非特殊的条件下,不然只能起到吓人的作用。”。 我问他特殊的情况指的是什么? 飞镜继续道:“比如在血水里面浸泡之后,行动起来和猴子一样的灵活。”。 胡子在一旁接着道:“我想杨晓奇和龙牙就是遇到了浸了血的地下人,不然,以他二人的身手不至于要逃的那么狼狈。话说回来,我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二人说完后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胡子吓成那样,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我又问飞镜齐险是怎回事?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飞镜说:“齐险当然厉害,不要忘记了他可是九大家族的家主。这个人很阴,从一开始就做了一个局让我去钻。而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直到现在我还摸不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齐雨莹和他不是一条战线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我想只有齐雨莹和齐险本人知道了,我们是不可能猜到的。”。 飞镜回过头看我和阿丽一眼继续说道:“齐险这个人很危险,再遇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我点头,刚要问别的事情,步美却忽然打断我的话说道:“这古城中并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随意交谈最好。”。 我被她忽然袭来的一句话说的一愣,下一秒意识到刚才她去的那方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说出这话。 我们停止了交谈,只是闷头赶路。 古城四周的建筑都是黑色的石头砌成的,看上去冰冷阴暗,给人一种晦涩的感觉。四周并不是十分的安静,除了我们脚步声之外还能听若有若无的风声。 那声音若隐若现犹如细丝,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又好像是在我们的近前。很奇怪,很恐怖。 我刚才只顾着问飞镜问题,完全忽略了这种声音。现在仔细听来竟然令自己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太像是一群小鬼在后面窃窃私语了。 “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阿丽问出这话的时候嗓音都是颤抖的。她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生怕我会忽然跑掉似的。 “好像是有人在说话...”胡子停住脚步,不确定的说。 步美和飞镜也回过头来,他们用手电筒来回照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发现。但那种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楚,像是有东西正在不断地接近我们一样。 这绝得不对劲儿,这里除了我们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再走这条路。 “说话?亏你他娘的想的出来”飞镜骂胡子。“我看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对劲,你们等着我去房顶打颗照明弹看看。”。 他说完也不等我们答应,身手矫健的窜上了一旁的房顶之上。这里的房子并不是很高,但是能够如此轻松的上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得到的。 当飞镜手中的照明弹打出去的刹那,我向前看去,只见在这条街道的尽头赫然就是我们在最外延看到的那座,坐落在古城中心位置的宫殿。 遥遥望去,那宫殿的巨大石门好比是一个张着口的怪物一样,只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去。而我们几个就是那个即将被吞噬的猎物。 “看到什么没有?”胡子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被他惊醒,抬头看房顶上的飞镜。他皱着眉头四下张望好一会儿,最后摇摇手对我们道:“没有。”。 照明弹熄灭后,我们还是没有发现那声音的来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声音似乎离我们又进了不少。 胡子咳嗽一声对我们道:“这应该是鬼喘气之类的了,我们只当是没有这声响,别去研究了,在这种地方要是不遇到奇怪的事情,那才是真的奇怪呢。走,前面就是这古城最繁华的宫殿了,我想徐福墓一定在里面,我们进去开开眼界也好。杨晓奇和龙牙如果没有死,也应该进到里面了。”。 我知道胡子的‘职业病’一定又犯了,先前我就听杨晓奇说过,这小子不靠谱的很。对他道:“你要自己想进去就直接说,别把事情推到杨晓奇的身上。”。 胡子听我这么讲表示不服,骂道:“天地良心,谁想进去了。我以前就跟晓奇说过,洗手不干摸金的活了,这一次纯粹是为了帮杨晓奇拿到那长生药救耿岩。绝对没有任何的私心。 嗯.....再说了。你不好奇齐雨莹口中的把钥匙是怎么回事吗?能令那丫头追寻的东西一定大有来头。”。 听他这么说,我才想起这茬,齐雨莹确实提起过一把钥匙就在徐福墓的主墓室中。而此时前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宫殿很可能就是徐福墓的主墓室所在地,别说胡子,就连我也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虽然不知道那把钥匙指的是什么,但当初杨晓奇不想领他们道主墓室一定与这有关,看来我们真的要走一趟了。”飞镜说。 步美倒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仔细观察这四周,看样子还在耿耿于怀那声音的来历。 胡子见她的样子说道:“大妹子,别听了。正事要紧,你说我们进去不进去?”。 步美还是不理会胡子,静静的盯着我们后方的黑暗中,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她那副样子显然是发现了不好的事情,我们全部被她的变化弄得紧张起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怎么了?步美你.....”我这话还没有说完,步美抬手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后面的方向走了几步像是在确定什么。 隔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后,步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她慢慢的移动脚步,回过头对我们轻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空气中有血腥味?”。 我草!大概三秒的时间后,飞镜一句脏话骂出了口。 “快跑”他大喊着,率先向着前面的宫殿冲去。 与此同时,我听到在我们刚才经过的街道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声音虽然很大,但与我们先前听到的完全一致。 三十 宫殿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我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就已经被胡子拉出去十几米了。在我的身后是阿丽的脚步声。 胡子的动作很粗鲁,我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发现自己的脚蹼都已经掉了。 我挣脱胡子的手,表示自己可以跟上他的脚步。但是当胡子松手之后我后悔了。娘的,前面飞镜和步美跑的飞快,此时已经几乎到了那宫殿的入口位置。而胡子此时似乎也顾不得我的安慰,自顾自的逃。 结果只剩下我和阿丽在后面拼了命的追他们,看到这种情况我是真的急了。对他们破口大骂,还好,三人似乎并不是故意丢下我和阿丽的,站在宫殿的入口处对我大喊快跑。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还有那种嘻嘻索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们感觉到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一群的东西在追着我们。 我不敢回头,只能拉着阿丽的手拼命地向着前面的飞镜等人追去。他们已经把宫殿的青石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三个人都站在宫殿的门口处焦急的看着我的方向。 还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后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们只要进到宫殿里面后,把那青石门重新关上,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拉着阿丽咬牙倒腾着自己还算修长的11号。就在这个时候,步美忽然端起了枪对着我的身后就开了一枪,我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几乎就是擦在我的脖子上过去的,当场吓得我一缩脖子。骂道:“英雄,你他娘的看着点。”。 我虽然知道步美不是 可以乱开玩笑的人,但刚才差点就打断我的脖子,不由得我不后怕。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嘴里骂骂咧咧的没有停住。 当我们终于在那缝隙中进到宫殿里面刹那,飞镜大吼:关门! 我们几个人一齐用力终于把那青石门重新关死,几乎在两扇门合在一处的刹那,猛地传来一声巨响。外面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撞击着青石门。不过这门自身很重,再加上有我们几个人在门后顶着,要想撞开也不太可能。 我们不敢大意,飞镜和胡子两个人用三把匕首掩在门底部的缝隙里,石门被撞得向后面移了几厘米,然后匕首卡在了地面的缝隙中,之后便以纹丝不动。 我们都送了口气,我几乎是瘫软在了地面上,刚才跑的是在也太急了,心脏有些受不了,喘息的很厉害。 阿丽也在一旁靠着石门坐下来,也是气喘呼呼的样子。 在我的身边时飞镜,他见我这幅德行在一旁不忘挖苦道:‘要是你妈看到你这样真的会担心死的。”。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以为你就是我妈呢。刚才说什么东西,干嘛这么拼命地跑?”。 我当时只顾着追赶胡子他们了,虽然意识到了身后危险,但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去看一眼,因为我怕身后是什么吓人的东西,我看了后腿脚发软,就跑不了了。 “娘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小白脸,怎么就会和我们一条船上。”飞镜骂了一句,然后道:“我们在海底深渊里遇到的那个黄金巨蟒你还记得吗?”。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问道:“你说刚才追我们的是那东西?”。 飞镜点头,说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那种海底巨蟒,看那畜生的体型咱们这几个人正好够吃一顿了。幸亏咱们跑的快,这才捡回了这条命。 我完全没有想到追我们的竟然会是那种黄金巨蟒,此时听飞镜说完后心里吃惊的同时,也充满疑惑,那长虫是怎么进来这里的,难道这里还有其余的水下通道可以到达外面? 外面的撞击声很快就停了下来,我算了一下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看样子这蟒蛇真的没什么耐心可言。 、我们在原地又休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我终于觉得缓过神来的时候步美在一旁已经催促我们快点出发了。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这么着急?她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 进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虽然船老大也来到了古墓的下面,这使得我们不用担心出去后,在海面上没有船。但我们担心的却有另外已经事情。 九大家族的人应该会在十个小时的时间后来到这片海域,我们要赶紧离开为好。 杨晓奇既然确定在这里的海底墓葬群可以消灭九大家族,一是有根据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但我还是相信他。因为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为了使杨晓奇的计划成功,我们必须要在六个小时的时间内出去,并且还要远离这片海域,不然很可能就会和九大家族一起陪葬了。 所以这个时候,步美才会这么着急的早点离开这里。我们不止要找到徐福的棺椁寻长生药,还必须在极端的时间里找到和我们失散的杨晓奇和龙牙,然后才能原路离开这里。 想到原路离开,我又是一阵头大,齐雨莹他们的目的尚且不明,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遇到了怎么样?怕又是个麻烦、。 还有,原路回去貌似也不是很安全的选择,毕竟就在刚才我们就差点喂了长虫,天晓得那庞然大物会不会离开太远。 我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担心都说了出来,飞镜和胡子听了一直皱着眉。胡子对我道:“怎么一听你说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严重了呢?娘的,说了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三件嘛,找到徐福的棺椁,拿长生药,驾船离开。不就是这三个、你说那些有什么用。中间的细枝末节,遇到了就是必须发生,遇不到算是走运,大不了就是个死,还能怎样?”。 胡子的话听上去倒是豁达了很多。我却没有那样的觉悟,能活着,谁也不想死。我还要出去写我的死灵档案呢。 看着前面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步美和飞镜,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此时正在琢磨什么东西。 宫殿四周的黑暗逼来,我们只留下两支手电照亮,飞镜一把,步美一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带着我们向着宫殿深处摸去。 刚才只顾着琢磨心事,我还没有仔细的观察这宫殿的设计。此时定睛一看,虽然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能看到一星半点,但只是这一点也足以令我大大的吃惊。 那廊柱上的雕刻,那两人合抱的立柱,巨大的足有半米宽的楼梯台阶.....。还有很多的震惊人心的建筑。但这只是建筑风格带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闪屏风,巨大的屏风,足有接近十米的长度,横在宫殿大厅的侧面,正对着一个王座的座椅。 但因起我注意的却不是屏风的大小,而是这屏风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并且那记忆貌似还很新鲜,就是最近发生的好像。 仔细一想变想了起来,我们在先前的墓室中确实遇到过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屏风内容。可以这么说,先前那一个只是眼前这面的缩小版本。 我招呼胡子让他过来,问他这里的屏风地图是不是与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有些类似。 胡子听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吧,之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这里就没有理由再出现一模一样的东西,不然就有可能成了阴阳墓了,不吉利。 我说不信你看这里,这里的画和我们看到的是不是一样? 胡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最后对我道:“这确实不是同一副画,不过我可以保证这里的也是一幅地图,不过这个貌似更加的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出来的。”。 看的出胡子的还是很认真的在观察着屏风的内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得不出最准却的判断,最后摇头道:“大概能够看出来这里讲的也是在大陆境内,有个被黄色海洋包围的地方。其余的就看不出什么来”胡子指着屏风上的字迹道:“你看,这里的字迹毁的太厉害,即使是画面本身也有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到最初的样子。这样的损坏程度,我想不会有人能解开这地图了。不过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这壁画的内容与先前那个确实一样”。 他口气一正继续道:“但也只是一样。两个地方指的绝对不是一个区域。不过却是走的几乎相同的路线而已。”。 我们在原地研究了屏风很久,等胡子给那屏风拍了照片后,然后我招呼众人继续前进。 我和胡子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了去第二层的楼梯。 飞镜和步美很快就跟了过来,刚才二人一直在靠墙的位置观察那些陪葬的人俑。 一路走来人俑见得多了,我也没有当回事。对飞镜他们去研究人俑一事也没太在意。 没想到的是,回来的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我见他们好像不对劲儿,问道出了什么事? 飞镜对我道“没事”不过看他紧张的样子,要说没事谁也不会相信。 我刚要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众人大吼道:“阿丽人呢?”。 三十一 人头葬 我是真的急了。这里可是千年的古城,谁也不知道暗地里隐藏了多少的危险,阿丽一个女孩怎么应对。 刚才我和胡子一直在研究那屏风上的画,步美和飞镜在别的地方观察那些人俑。唯独阿丽,我们都没有注意过这个女孩。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见的。 胡子让我先不要着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我心里乱做一团,想起这一路过来对这女孩一点的关心都没有,觉得心里满是愧疚,很对不住人家。 胡子说这里的地方不大,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大妹子应该是在哪里猫着休息了吧? 飞镜在一旁冲着四周叫了一遍,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就有了回声。 “我在这里,你们过来看一下。这有奇怪的东西。”、。阿丽的声音在一个青铜方鼎的后面传来。 我确定这是阿丽的声音没错,放下心来。这真是是虚惊一场。我们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在那方鼎的后面看到了阿丽。她蹲在地上,用手电照着什么东西。 那个不太高的青铜鼎,刚好遮住她的身影,怪不得刚才我们一直看不到她。 阿丽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们,然后一指地上,道:“你们看,地板上有字。”。 看到她没事,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蹲下身子观察地板上的字体。 我原本以为会看到古体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中国字,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竟然是几个洋文字母。 “怎么是洋文?”我不解道。 “别是写的太潦草了,你看错了”胡子说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我说你他娘的胡扯呢,我好歹是个写书的难道连中国字和abc也分不出来吗?这明明是洋文,你还不信。 “还真他娘的是个洋文,这就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外国字?杨晓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时髦的。要留记号应该是刻个箭头,划个痕迹之类的,不会这么法则的弄出这些不靠谱的东西。”胡子的话分析的貌似有哪几份道理。杨晓奇和龙牙的性格确实不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我说会不会是另一批人,或者干脆是齐雨莹留下的? 胡子说不会是齐雨莹,她们还在后面呢,不可能忽然跑到前面来的。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断定道“要不,就是另一批人了。看着字迹也有些年头了,我想在之前一定有人来到过这里。”。 这虽然是字母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任何一个单词,更像是一种记号之类的东西。 我们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记号表示的是什么意思,飞镜说既然不明白就不要研究了,赶路要紧。 我让阿丽别再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大家的视线,她点头说好。 几个人开始向着那石阶上面走去。不一会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宫殿的第二层。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挂着一屋子的人头。 起初我还以为是来到了皇宫的宝贝房。看清楚之后吓得面色铁青,差点惊叫出来。 看这里的规模怕是有上千之多,密密麻麻的被一根绳子吊着,不止恐怖,更有些恶心。 胡子说这是人头葬,古时候的一种习俗。用来祭祀用的。大部分都是战俘的头颅,但是有一些是小孩的。他曾经在一处古墓中还看到把头颅装到罐子里面的祭祀,与这里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头葬更直接一点而已。 胡子故作神秘的继续道:“传说这些人头是不能落在地上的,不然就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你们小心点,别碰掉了一个,万一撞邪可别胡爷我没有提醒你们。”。 我听得出这小子是在故意吓我,虽然心里明白他是开玩笑,但就是不争气的心里发毛,走的也更加小心了。 飞镜让胡子别胡说八道,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胡子弹了一摊手,表示无所谓。 原本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进到那满是人头的里面去的,但胡子说不去也不行,因为通往第三层的路一定就在里面。 我一听这话,暗中直咧嘴。和阿丽缩在中间的,小心的跟着前面的胡子。 大概是刚才胡子说的话,对我产生了心里作用,走路的时候我都是尽量避开那些人头的,生怕一不小心碰掉一个。 胡子倒是满不在乎 ,一路过去之后,那些已近干枯的头颅被他撞得胡乱晃悠,搅在一起,发出一些奇怪的‘咯咯’声。 第二层的空间虽然不比第一层那么大,但是因为有了四周这些人头阻挡我们的视线,所以要想快点找到出口也不可能。我们只能沿着靠近峭壁的地方走,希望快点找到通往第三层的楼梯。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沿着墙壁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点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口。 “到顶了?”我不确定的问。 “不是。出口不在墙壁上。应该是在里面的某个石柱里面。”步美指着中间位置道。 我看着她指的方向,心里一阵犯怵。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愿意进里面也不行了。 人头悬挂的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刚才是在外围还不觉得,此时进到里面后才发现,我们简直就像走在人头组成的森林里面一样的感觉。即使再小心翼翼,终究还是能碰到几个头颅。 这一路走的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粗的不成样子的石柱。那石柱大概要用四个人才能合抱起来,中间位置一个细小的门口,没有门扇,像是一个洞一样的开在那里。 在那门洞的顶上正挂着一颗头颅。 走在前面的胡子看到那石柱上的门洞后,回身说找到了,第三层的入口。 忽然。 ‘啪’的一声出来,悬挂在门洞上方的头颅一下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偏巧不巧的正好滚到我们的方向。 那一刻,整个第二层都好像安静了下来。在我们身后原本被撞的乱响的头颅也似乎猛地止住了身形,安静的定在了半空中。 这诡异的变化令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有任何的动作就会引来胡子口中的‘奇怪的事情’。 如果一直这么安静下去,我倒是也不害怕什么。但是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在我们的身后忽然又是‘啪’的一声,不用看也知道又是一颗人头落在了地上。 这一声响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四周的人头开始霹雳啪了的往下掉,整个第二层都是那种啪啪声。 一刹那间,我竟然觉得这声音有些污。 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些人头都掉在了地上,,有的咕噜噜的乱转,有的静静的立着。 我脸色苍白的问胡子道:“都掉在地面上了,你能不能说说后面会遇到什么?”。 我靠。刚才我乱盖的。 胡子摇头骂了骂了一声。 他说,这应该是一根线连着的,一个掉了其余的也跟着往下掉,没啥大惊小怪的。 话虽这么说,但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举得心里怪怪的。 胡子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先前那第一个掉下来的人头,此时竟然又开始动了起来。咕噜噜的想个皮球一样的四处乱滚。我看的后脊梁发寒,怎么?这还是个活的? 其余的人也是大惊失色,飞镜在后面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听飞镜这么说立即点头同意。 “看来我们走是不行了,要用跑的了。”胡子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立即向着那石柱上的洞口奔去。 我们在原地愣了两秒钟,不明白胡子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赶紧追上胡子的脚步。 也就是在我们刚抬腿的刹那,四周想起了类似于蜂群的‘嗡嗡’声,我回头一看这才明白胡子为何跑的那么快。 只见在那一颗颗的人头里面正在有一些拳头大小的东西扑楞着翅膀往空中飞。 那是虫子。不用想,看那虫子的个头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这他娘的是什么?养殖基地吗?”我拉着阿丽边跑边骂。伸手想抓一只看看。 胡子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喊道:“大家快点跑啊。这虫子是剧毒,比眼镜蛇要强上好几倍。不想死的脚下利索点。”。 比眼镜蛇的毒还强好几倍,这种地方咬到就是个死啊。 我心里一阵后怕,刚才还想捉几只研究一下呢,幸亏胡子嘴快。否则后果不敢想。 这一下我们跑的更快了,简直是慌不择路的向着第三层的通道跑去。 那些虫子像是有灵性一般的在我们的身后紧追不舍。 飞镜大叫道让胡子像个办法,这么下去非死不可。 胡子脚下不停,说办法一个都没有,你也不看看那数量是多少,就算用火都不一定好使。放心,这种虫子虽剧毒无比,但醒来之后只有十分钟的生命,只要我们坚持十分钟就没有事情了。千万别被咬到,他们会在你的脑袋里面产卵的。 十分钟。如果做床上那事,可以说短的过分。但是对于逃命来说,可就太长了。天晓得十分钟内会有什么变故,这么长时间,够我们死好几个来回了。 我想这么跑也不是办法,那虫子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追上来了。正想着应对之策时,通道已经到头,我们来到了宫殿的第三层。 空旷。 进到第三层的刹那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旷。偌大的地方只有中间摆放着七口棺材。 入眼的一刹那,我就确定那是棺材,绝对不是棺椁。 我稍微一愣神,很快后面的‘嗡嗡’声把我逼回了现实。 怎么办?这里这么空,连个躲得地方都没有。阿丽喊道。 胡子经验丰富,大叫着让我们躲到棺材的里面去。 我心里哎呀一声,暗道这真是天才啊。应变能力不是盖的。 事实已经不能让我们有丝毫犹豫的时间,所有人都跑到棺材旁。现在也顾不得机关不机关了,胡子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开了四个棺材,飞镜和步美一人一个钻了进去,而我和阿丽两个人挤在一起。胡子帮我们全部都盖上棺材盖子之后自己才进到另外一口棺材里面。 我再一次的检查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疯子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刚喘口气,外满就想起了霹雳啪的声响,显然是那些虫子撞在棺材板上的声音。 要不是因为胡子急中生智,我们怕是已经被那虫子咬死了。这回算是捡了一条命。 忽然,阿丽用手攥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注意身子底下。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棺材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正主。 刚才来的匆忙,忘记了把尸体拉出去了。 我知道阿丽是在害怕那尸体,说实话我也害怕,但是总不能因为害怕而不要命吧。 我硬着头皮安慰阿丽说没事,一切有我呢。再说一个死了千年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人是活的。” 阿丽一句话,让我几乎有种逃出去的冲动。 三十二 磨牙 “这个人是活的”阿丽一句话立即让我有种冲出去的冲动。 还好理智的告诉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外面绝对比在这棺材里危险的多得多。 我们两个人是压在那尸体的上面的。我心里虽然害怕到了极点 ,但还是忍不住的向着剩下的尸体看去。 只一眼,我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那是尸体的正面,但却看不到脸庞。因为那是一个面具,一个微笑着的狐狸面具。那细长的眼睛还有那尖尖的下巴凑在一起,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尸体的身上穿着玉片做成的甲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金缕玉衣,只是觉得这身衣服应该很值钱的样子。 尸体因为有面具盖住了脸庞,而身上也全部都是玉衣,没有任何一点的皮肤裸露在外。所以也不好断定其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腐烂程度怎样。 别的不说,就单单这尸体的造型,就够独特的。像是埃及木乃伊一样,不同的是这是个‘玉石衣’裹住的。 我和阿丽紧紧地靠在一起,还好这棺材里面的空间颇大,我和阿丽缩在一旁,倒是和那尸体还保留着一拳的距离。 “你看他的胸部位置有起伏,显然是在呼吸。”阿丽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她吐气如兰,我耳朵根子被她吹的痒痒的,不过心里却是吓到了极点,因为我看到那尸体的胸部位置确实是有些微的起伏。貌似还真的在呼吸一样。 那细长的的狐狸眼睛认真的盯着我的方向,让人很不舒服。 我心里大喊着这不可能,死了千年的人怎么会还活着。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长生药不成? 对阿丽使了个眼色,然后奓着胆子把手指伸到那狐狸面鼻子的位置,起初没有感觉,但是仔细观察后,我立即头皮一炸。娘的,这尸体确实有呼吸传来。 这一次真是倒霉,还未出狼穴呢,就已经自动的来到了老虎面前。 那尸体除了能够喘气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余的危险。我小心翼翼的观察这棺材里面的场景,暗自盘算着要是真的尸体跳起发难应该怎么应对。 这狭窄的地方,即使那尸体再厉害也应该施展不开手脚,唯一担心的是怕棺材盖子会被我们弄开,那样虫子一进来我们可就有死无生了。 我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呢,忽然在棺材角落里一个立着的东西吓了我一跳。 那是一具浑身血红的狐狸,毛发如火一般的红艳,眼睛紧紧的眯着,样子与尸体脸上的面具极其的相似。 狐狸的尸体已经变成了干尸的状态,显然是与墓主人一起入殓的。 我天生对狐狸有种很特别的恐惧心理。此时看到那狐狸尸体的刹那,心里发毛的感觉油然而生。 都知道狐狸是一种很邪性的东西,传说这畜生会借着死者的阴气自己修行。 我们老家有这样的一个传言。说是解放初期三年灾害的时候,全国饿死的人达到千万之多。因为当时食不果腹,我们村子里的一批年轻人兴起了打猎的念头,当然,那都是偷偷地打。在这期间就遇到了一件特别邪性的事情。 有一天,我爷爷和十几个年轻人在村子外面的野林子里追一只狐狸,虽然都知道狐狸肉骚气不好吃,但在那个年代吃人的案例都有,更何况是一只狐狸。这群年轻热顾不得那么多,他们一路追赶,荒郊野外的,虽然狐狸的速度不慢,但毕竟平原地方,倒也不至于跟丢了。 当他们追着跑过河东的黄土沟时,远远的看到那狐狸钻进了一个洞里面。几个人这下来了精神,拿来铁锹就向下挖去。最恐怖的是,最后竟然挖出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老太太,当场吓得人四处逃散。 后来当我爷爷对我说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害的我好几天都在做噩梦。从那开始,我算是对狐狸敬而远之了。 此时,棺材角落里的那狐狸干尸,一下让我浑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阿丽见我有异样,不解的问我怎么了?怕成这样? 我摆手说没事。拿出腰间的匕首给阿丽,让她防身用。而我自己则死死地握紧了那把还有四颗子弹的枪。 我转移目光,和阿丽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眼睛盯着尸体的方向,尽量的不去看那狐狸面具那细长的眼睛,因为那眼睛太过逼真,真不是胆小的人可以直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还是能够听到虫子撞在棺材板上的声音。我看看表,只过了四分钟,加上刚才我们逃跑的时间 ,一共算起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八分钟。胡子说这些虫子醒来后只能存活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心里稍微的松了口气,心道等一会出去后一定把这尸体拉出来好好研究一下。妈的,竟然敢躲在这里吓老子。 我看着手表,一秒一秒的读着之间。第一次,我觉得那该死的秒针走的是那样的慢。 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忽然,在外面传来了一声很沉闷的枪声。 起初我还以为是听出了,但是当第二声传来的时候,心里一下确定,这绝对是枪声没有错。并且听着动静应该还就在我们的附近。 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外面有人。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放弃,那些虫子还没有完全的离开,这种情况下,谁遇到了都会撒腿就跑,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外面开枪? 难道是我们的人? 很有这个可能,他们或许在别的棺材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不得已不开枪,以求自保。难道他们藏身的棺材里面那尸体也是活的?很有可能。 那..开枪的会是谁呢?我脑袋飞速的运转。首先排除了飞镜的可能性,因为这哥们貌似从来都不用枪,至少我没看他用过。 其次就是步美和胡子了。她们二人都有枪在身上,并且他们也都是用枪的高手。 两声枪响,盖过了那些虫子撞在棺材上的声音。很快外面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棺材里面更是宁静的可怕。 这种情况下我甚至能听到我和阿丽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对! 应该是三个人的呼吸声,在我和阿丽刻意压低的喘息声之下,还藏着另外的一个微弱的气息。我知道,这是棺材里的那个千年大棕子的声音。心里作用下,我还是向着那尸体的脸上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却把我差点害死。 当我抬起眼帘瞄向那尸体脸上的面具时,那一刹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等我眯眼仔细观察后,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刚才那尸体明明是平躺着的,脸上的面具也是朝上的。但是现在却发生了变化,那尸体竟然测过了身子,而面具上那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似笑不笑的看着我和阿丽的方向。 我顿时觉得头发都根根立了起来。 天哪,那种恐惧绝对不是可以用语言描述的。如果在黑夜里,被一个造型可怖的面具盯着看,即使明知道没有危险,心里也会发毛。这是人对一种死物的敬畏,就好像我们走夜路看到一截木桩也会害怕一样。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更何况眼前的尸体本身就已诡异异常。使那感觉变得更加的强烈。 我能做的只是努力的冲着尸体的方向调整好枪口,一有变故立即开枪,无论他是什么鬼,先用子弹招呼着。 阿丽也看到了面前的变化,小声对我道“他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一转身,丫的他就已经这样了。 那尸体一动不动的样子,让我和阿丽一时间不知所措。 而此时,外面却又有了动静 。 这一回我们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就在我们的附近。而且还传来了飞镜的声音。 “草你大爷。敢在后面偷袭你家道爷,找死,靠!”飞镜骂骂咧咧的没完,后面接着又是传来拳拳到肉的声响。 我心里暗自盘算,这棺材里面果然有猫腻,貌似只有我这个还算是安全点。 刚这么想完。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了一种牙齿的摩擦声。 我仔细听来,确定没有错。那就是睡觉时有的人磨牙的声音,绝对的不会听错的。 那声音近在咫尺,我猛地还以为是阿丽在跟我开玩笑,侧眼看她,发现她也是皱着眉头一幅吃惊的样子。 奇了怪了,难到是那个死鬼睡觉有磨牙的习惯? 我把目光落在那尸体挂着面具的脸上。心里qi上ba下的难以安静下来。 那种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外面的飞镜是怎么回事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声音的上面。 仔细看了一会儿,那尸体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心中火起,对阿丽使了个眼色道:“你拿着枪掩护我,我去把那面具拿开看个究竟。”。 说着就要动手,阿丽在一旁拦住我,说让我冷静点,别节外生枝。 我对她摆手道没事,然后把枪给了她,让她在我的身侧,自己则shen手接过她手里的匕首,慢慢的向着那尸体的脸上挑去。 尸体的胸前依旧平缓的起伏着,显示这个人确实是活的,没错。我咽口唾沫,收定心神,匕首飞快的在那狐狸面具上一刺一挑,啪的一声,面具应声而飞,磕在了棺材盖上接着又落回到那人的胸前位置。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目,外面又忽的传来飞镜的声音:“各位千万不能把尸体的面具揭开啊。”。 他话音刚落,在这棺材里面,那种磨牙的声响猛地激烈了起来。 三十三 红狐 那声音忽然变得异样,绝对与我们掀开那人的面具有关系。%d7%cf%d3%c4%b8%f3不用想。我就已经明白飞镜为什么会忽然喊出这句话,他一定是和我们一样的手贱,把尸体上的面具给揭开了。 那磨牙的声音一下变的激烈起来,我和阿丽对这样忽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把目光一下都射到了那尸体的面部位置。 阿丽条件反射的惊叫了一声。别说是她,就连我都差点叫出声来。 那尸体的样子太可怕,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从这个人胸部还有起伏可以断定还是活着的,但是他的样子却不像是活人。脸色苍白干枯,没有任何的水分,我甚至怀疑这是一具干尸。 看这人的面部绝对是死了不能再死的人了,偏偏奇怪的是他还活着。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已经高度腐烂的人在和我面对面的侃大山一样惊悚。 “那声音是哪里发出来的?”阿丽一句话让陷入恐惧的我清醒过来。 这个人绝对没有发出那磨牙的声音,因为他的嘴唇是紧紧地抿在一起的。那干枯的嘴巴很恐怖,嘴唇几乎就是黏在了牙齿上,这样的嘴巴能够摩擦牙床吗?一定不能。 可是,这棺材里面除了我和阿丽就只有这个尸体了,声音会是哪里传来的呢? 我环顾四周,忽然把目光落在了那角落里面的狐狸尸体上。狐狸脸上的那一条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隙的眼睛此时竟然隐隐的散发着一种红光。那光很暗,但绝对真实。 最令人不解的是,端坐着的狐狸尸体此时竟然直直的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我和阿丽。尖锐的双颚不断地蠕动。 我立即明白过来,磨牙的声音原来是这只畜生传来的。它竟然也是个活物。 我现在大脑完全不够用了,这里的一切都违背了科学,换句话,这些事情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阿丽也注意到了那狐尸的变化,轻声问我说,这会不会是看守尸体的灵物? 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把枪口重新又定向狐狸的方向,扯开嗓子喊道“老子已经把面具摘下来了,怎么办?”。 我声音很大,不怕躲在棺材里的飞镜他们听不到。 飞镜那边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像是打斗已经结束。 “你他娘的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吧。记住,狐狸起尸之后尸体也会跟着复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招惹那狐狸,不然我们来不及救你。再过五分钟,五分钟后等这些虫子都死了,我们就能出去了。”飞镜的话传来。我听得出,这哥们刚才一定经历了一场大战,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气喘了。 我听了暗暗叫苦,这怎么是好。我和阿丽手底下都有几把刷子我自己清楚,如果尸体真的活过来,我俩绝对抓瞎。 刚才胡子说狐狸起尸后尸体也会复活,这句话的 意思很明显。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狐妖不成。 我看着那只狐狸尸体,脑袋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红狐王’这个名字。 那个胡子口中摸金校尉的开山鼻祖,墓穴埋在李家沱子村下的人。杨晓奇就是因为进了他的墓穴之后才卷入这场事件里。 鬼使神差的,看到这红毛狐狸的时候,我脑子里不自然的就联想到那个人。 阿丽在一旁见我走神,捏了我一下,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她道:“看那狐狸只是对我们有敌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我们手里有枪,真要是这畜生不识好歹,咱也用不着客气。 五分钟一过,等外面的那些虫子死绝了,我们再出去就安全了。这里地方狭窄,狐狸的体积又小,真要是动起手来我们毕竟不占便宜。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我哆哆嗦嗦的说到最后自己都虚了,说的是什么完全记不起来。 外面虫子的嗡嗡声已经渐渐地减弱了不少,已经稀疏的几乎听不见了。五分钟早就已经过去了,我想就算是现在出去也不一定会有危险。但为了保险起见,飞镜说最好再等一等。 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最后的几秒钟变故却忽然发生了变故。 那狐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尖锐的吱叫一声,然后向着我的面门就扑了过来。同一时间,躺在我们身边的尸体眼睛也睁开了,同样的迸射出两道红光,看着我和阿丽。 这突变来的太快,我条件反射的开了第一枪。在棺材里的枪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情急之下,准星就差了很多。根本就没有打中那只狐狸,眨眼间的功夫,狐狸已经窜到了我的面门上,对准我的脖颈就咬了下来。 这种体型较小的动物最是喜欢攻击人体柔弱的部分,这一下喉咙要是被咬到,不用想,一定要嗝屁。 可是我毕竟不是飞镜,没有他那样的反应速度,眼睁睁的看着那狐狸急冲过来。 我日你先人。要坏菜。我心里蹦出这句话。 千钧一发之际,斜地里刺出一把匕首挡在了我的面前。红狐在空中无法躲闪,只是用前爪一下抓在了那握着匕首的胳膊上,接着一个闪身躲了开去,绝对不恋战。 我见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大声吼道:“飞镜,护驾,护驾。”。 砰砰砰,我连开三枪,把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我太笨,还是这红狐速度太快,竟然一发都没有打中。只是把棺材板打出了一个个的窟窿。 红狐在我们的脚下位置阴沉沉的看着我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怨恨。 阿丽拿着匕首护在我的面前,她的胳膊上鲜血直流,应该是刚才被红狐抓破的。 “你没事吧”我问阿丽。 她坚定的摇摇头。 我放下心里,大声的叫胡子和飞镜他们。 猛地一下,我意识到在我们身侧的尸体有了动作,我吓了一跳。与此同时,盖在我们有顶上的棺材盖子一下被人给踢飞了出去。 注意,是踢飞的。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飞镜,我想不到别人。 就在棺材板被飞镜踢飞的刹那,那只狐狸忽然一个跳跃窜了出去,速度很快。飞镜骂了一声,放弃了追逐。 胡子把我和阿丽拉出棺材,问我们有没有受伤。我摇手表示没事,问他那狐狸呢? 胡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那畜生速度太快,跑了。这黑灯瞎火的没有必要再去追。 我点头,想起棺材里的尸体,对胡子道“这里面的还有个活的。”。 说着就去看那棺材里面,令我吃惊的是棺材里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尸体。 “尸体也跑了吗?”我不解的问飞镜。 飞镜摇头说那带着面具的不是尸体,而是那只狐狸变化出来的。 我脑袋没有反应过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从咱们打开棺材的刹那,就已经触动棺材里面的邪术,这是类似于盅术的东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这术的目的是能够让你看到一些奇奇乖乖的东西,最后亦有可能自己被自己吓死也说不定。 不同的巫术会通过不同的媒介释放出来,咱们这个就是通过狐狸释放的。 ”飞镜说的话虽然解释的不是很细腻,但主要的好使讲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真正危险的是那只狐狸,而不是最开始的那尸体?”我问。 飞镜点头说“就是那只狐狸,其实那也不是狐狸,而是一种很冷门的动物。黄鼬,在民间叫黄皮子,是东北三大仙之一。这东西很邪性,在一些灵气比较重的地方甚至能自己修行。有了道行后,就会生出和人一般的智力,也正因为如此,黄鼬是养鬼人最喜欢圈养的几个邪灵之一。 刚才的那只就是黄鼬,不知道是谁养在这古墓之中的。”。 我好奇的问飞镜,这里是海底,外面不是深山,这些畜生吃什么活下来呢? 飞镜伸手一指四周那些落在地上的虫子,道:“你看这些四周,不都是吃的吗?”。 他指着棺材里面道:“你看这里有个洞,就是供这些黄鼬来回出入的地方。”。 我顺着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在原本那黄鼬坐立的棺材角上有一个十几厘米的洞口,刚才一直被挡着我们才没有看清。 “因为这里的黄鼬是吃这些毒虫长大的,所以本身身上带着一种剧毒,还好你们没有受伤,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飞镜说道。。 “你说什么?”我猛地想起刚才阿丽救我的那一幕。 飞镜被我忽然瞪眼的样子吓住了,无辜的看我一眼道:“有毒啊。怎么了?”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倒吸口凉气惊道“不会吧,你受伤了?”。 他话音刚落我一下把目光转到阿丽的身上,她一只孤独的站在棺材的后面位置。双手用力的扶住棺材,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嘴唇也是苍白的很。 我心理一阵钻心的疼。那女孩就那么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当看到我把目光转向她的时候淡淡的一笑,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很温暖。 她看着我,慢慢的倒了下去。。 步美和胡子马上意识到不对,跑过去扶住她。我站直那里一时间傻了一样的不敢接近。 胡子检查了一下她胳膊上的伤口,转过身对我摇摇头。 阿丽无力的动了动嘴唇,我读懂了她的意思,是让我抱住她。 我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这是多么卑微的请求,她一只都是小心翼翼的向我表达着她是真的爱。 而我,而我却一只把在李家沱子那几晚当成是游戏。 无地自容的我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她捧在怀里。 阿丽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对我轻声道:“我有话对你说”。 三十四 红颜魂断海底城 阿丽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向我表示着她是真的爱,而我却只是把我俩的关系当成一场游戏。 若不是恰巧我们遇到了杨晓奇,我想现在我早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坐在家里的电脑上敲打着死灵档案的外传。当然,绝对不会在乎她的感受,甚至都不可能再想起她。 但命运就是那么奇特,上天安排了我见到了‘死灵档案’中的主角,注定我会有此遭遇。 世事难料,我和阿丽的纠结短暂,但是却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 我小心的捧着她,心里有愧疚,有哀伤,还有他娘的愤怒.....。 多年以后的今天,直到我把当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化成文字的时候,依旧不敢揭开那段记忆。 阿丽。 这个我连姓氏都不知道的女孩,因为认识了我,最后魂断在那片海底深处的古城中。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敲下这断文字时,心被生生撕裂的那种感觉却真实的存在着。 我不知道那应不应该被称为——爱。如果是,我可以骄傲的说一句‘靠,老子当年也有过真爱’。 不过,内心深处,这种骄傲我却并不想要。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你从不相识。至少,我们还能恪守自己的那片蓝天,无忧无虑。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写下‘死灵档案’这本小说,因为那样我绝对不会认识你。 我多么希望留在那海底古城人是我,多么希望你继续在青阳镇做你的老板娘。 如果可以,我希望咱俩是陌路人。至少,你不会因为我而失去生命。 请原谅我用将近六百字的篇幅来写我此刻的感觉,请原谅。虽然还有千言万语,但无奈情长纸短,这本书毕竟是以‘恐怖’而发展的,不是言情,编辑也不会让我太抒情。 就到这吧,剩下的话,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讲给自己听。 言归正传,时间回到当年。 阿丽在我的怀里慢慢的停止呼吸,我第一次直接面对一个人的死亡,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张鑫,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嫁.....”我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阿丽临死前说的这半句话。最后,烙印在心里。 看到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下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片湖泊已经泛不起任何的涟漪了吗? 胡子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伤心了。 他是个把生死看的很开的人,这是后来我听杨晓奇对我说的。这个人在吴凯死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拼了命的找死,好像吴凯死亡是把他丢下了一样。 我抬起头,飞镜也在一旁走过来安慰我说:“这是意外,谁也不想它发生。但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终究要面对的。哥们你看开些。”他唉声叹气的说道。。 步美在一旁没有言语,我也没有心思去看她,只知道她好像更加的沉默了。 “我要带她一起出去”我坚定的说。 胡子试图阻止我的这一个非常傻的行为,但是却被飞镜拦住了。 此时步美在一旁沉静的道:“我帮你把她带出去。俗话说,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我们总不能把她丢在这海底古城。”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最后我们还是没能把阿丽带出古城,但我还是要感谢步美的那份真挚。 我用防水袋,把阿丽的尸体包好,然后背在身后。飞镜和胡子商量好了路线,我们继续向着宫殿的顶层走去。 这里是第三层,胡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初步推断,这宫殿怕是有九层的高度,由此可见这里的繁华程度。 第一层有一面屏风,第二层是人头葬,这三层是七口棺材,第四层会是什么呢》? 我们心里全部都没有一点底气,甚至到现在我们连第四层的通道都没有找到。 这里除了棺材就是满地的虫子尸体,我们踩上去发出啪啪的声响,有种踩鱼泡泡的感觉。 “这他娘的也太恶心了,你看这脚上都是虫子的卤汁。道兄,有没有兴趣尝一下 ?”胡子没心没肺的对飞镜说道。 飞镜没有理会他,叫他快点找到出路,好离开这里。看的出他对这满地的虫子尸体也很反感。 可是,我们沿着墙壁都走了一圈了都没有找到任何的通道。胡子说他也没办法,这地方邪门的很,这破宫殿也不知道当年徐福是怎么建的,连个门都开的这么隐蔽。 飞镜用以前的经验做出判断,问胡子说。这会不会是奇门遁甲,四面的墙壁把门都隐藏起来了? 胡子说不太可能。你看,我们来时的入口还在,要是奇门遁甲,这入口一定会被封死的,不然岂不是白费心机? 胡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是机关不可能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事情出在哪?不可能是宫殿就这么高吧?”我在一旁说道。 飞镜摇头说,我们一定有没注意到的地方,那门的位置会是哪里呢?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宫殿绝对是向上而建的没错,不可能有向下去的甬道,只要我们找能够向上的地方就可以。 这里除了四周的墙壁,没有任何的建筑是向上而建的。我想,问题还是出在墙壁上面。 飞镜最后做出自己的判断。 步美这个时候却忽然开口说道:“不全对。”、。 哦?我们全都疑惑的看着她。 步美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现在开口一定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发现。 我把阿丽的尸体暂时的放在一旁的地上,对步美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详细说一下。”。 步美似乎也很惊讶问她话的竟然是我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稍微理了下自己的短发,道:“我知道在黄河边上就有一种水下暗道,先是想下游去的水路,然后在一个拐口位置忽然向上而去是汗路。我想这里似乎也有相同的可能。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在我们的脚下有一条路是通向一侧的某面墙壁,然后就是忽然向上通到第四层呢?”。 我皱眉,想着这中情况的可能性。 到现在我也终于知道,在这古墓中任何的奇怪的机关都不足为奇,步美的这个假设或许真的成立也说不定。 胡子也在一旁点头道:“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依你之见那底下的暗门会在哪儿”。 步美稍微一想,道应该是最可能被忽略的地方。 最可能被忽略的地方?哪里? 步美道:“我们最先排除的地方是哪里。这一点很简单就能分辨出来了。”。 她自信的对我们说。 我和胡子对望一眼,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最后一看飞镜也是一脸的懵逼样。 步美抬手一指那七口棺材,对我们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暗道会在棺材里面吗?”。 我恍然大悟,果然,那几口棺材确实是我们最早忽略的了。 棺材一共是七口,而我们因为躲避那些虫子,掀开了四口。这四个棺材里面没有任何的机关暗道。也就是说,那可能存在的暗道很大的几率会在剩下的三个棺材里面? 开棺是胡子的看家本领,他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烟掐灭,狠狠道:“我来。”。 “慢着”。飞镜忽然喊。 胡子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出口要是在这剩下的棺材里,保不齐会有什么机关陷阱,你这么冒失的开会不会有危险?”飞镜担心的问。 胡子却不领情,对飞镜摆手道让他放心好了。 他说完拿着撬棍非常粗鲁的敲开了其中的一具棺材。里面是一具女尸,面目栩栩如生,很是漂亮,只是那过厚的粉黛让之看上去有些妖异。 女尸的双脸颊稍微有些鼓起,显然是含了防腐的东西。胡子看了直咽口水,说这妹子嘴里一定有防腐的珍珠,墓主人也真是的,这么个小巧女孩嘴里给含这个这么大的东西,也不怕噎着人家。既然我们遇到了,就帮着姑娘一个忙,给她取出来吧。 他说罢就要动手,却被飞镜把手给他打了回去。让他别妄想“这女子死后不腐,显然是生前受了极大地怨气,这珠子是定尸丹,你要是取出来,这人立马起尸。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你们行业里广为流行的‘女粽子’了。怎么样?你要是想见见世面,请随便。但是我敢保证,你的手绝对会留在这女尸的嘴里。”。 飞镜说完对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但胡子不是傻瓜,飞镜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他虽然不怕犯险,但并不表示他就弱智。 他摇头说不必了,然后开始动手,去开另外的一口棺材,这一下有了发现。 棺材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别说尸体,就连一个像样的布条都没有。胡子确定没有机关之后,凑将过去在里面左右捣鼓了一阵子。 “底下是空的。只有一条石板做棺底。”他跳出棺材,对我们道。 “能打开吗?”我问。 胡子点头,说这机关并不复杂,很容易开。然后他在百宝箱里拿出一个铁钩,在棺材里面的一个位置一插一拧,然后那石板真的就开了一条缝隙。 飞镜挑起大拇指夸赞了胡子一句,然后招呼我们出发。 他第一个跳进了那棺材里面的通道中,我回过头想去被阿丽的尸体时,忽然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那一刹那我竟然忍不住一声惊呼出来,胡子在我的身后也是大惊失色道“他娘的、尸体哪去了?自己跑了不成?”。 三十五 一张地 胡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四周鬼气森森的只有我们这几把手电筒照亮,给这层宫殿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息。zi幽阁 我感觉有些不自然,有飞镜这个猎鬼道士在身边,真要是遇到诈尸我也不是很害怕。但对方却是刚刚死去的阿丽,如果她变成什么东西站在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恐惧感在蔓延开来。 胡子显然也有些犯嘀咕。在一旁拿着手电筒四处照。。想要这到阿丽的尸体。 但是四周除了棺材之外再无他物,他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阴沉着脸不说话,看得出,他是在担心什么一样。 我们把目光全部转向飞镜,他是猎鬼道士,对这种灵异事件最是在行,此时我们只有寄托于他身上,希望他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种事情你做猎鬼道士的一定遇过不少。能不能看出尸体去了哪里?”步美在一旁平静的问道。 我们四人中,此时也就只有步美能够以平常的口气问出这话了。 飞镜摇头说:“要真是天天遇到这样邪门的事情,道爷我早就考虑转行了,谁能天天受的了这刺激。有病不是。”听他的口气似乎也对这尸体忽然失踪而感到不解。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她会不会还活着?”。 “活着?大哥你刚才不是没有见到,那妹子的身子都僵了。怎么可能活着”胡子无情的道出了事实。 他这么说,我心里虽然也明白,但就是觉得不舒服。不错,阿丽的死非常确定,绝对没有任何可能迂回的余地。我心里一下又凉了起来。 “会不会是诈尸?”步美问飞镜。 飞镜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沉思了一会,不确定道:“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为诈尸的情况我遇到过几次,每一次都很刺激,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不过这地方邪门的很,诈尸诈的奇怪一点也很正常。”。 飞镜这话说的很有笑点,但是我却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恐惧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说道:“我们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 我是完全蒙掉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都说了出来。事后一想才猜测到当时飞镜他们的感受,一定是心里又气又怜吧。 这话完全把我、连同其他人的安慰弃之不顾。 胡子反对我,但是没有明着表示不同意。他给我点了支烟,然后温和的对我道:“张鑫,你要想开点。人活着是人,死了之后就是一个物件,皮囊而已。死在哪里不都是两腿蹬吗?这地方看样子并不是我们最开始猜测的那般。很可能杀招在后面,为了一具尸体,你真的要去犯这个险吗? 值得吗? 你要心里真的过不去这道坎,我们就陪着你在四周找一下。但在这之前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话,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看看表,距离那狗日的船老大所说的风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原路返回都够呛,你打算浪费在这里?如果搞不好,我们就可能在这给阿丽大妹子陪葬的。”。 胡子的话说的已经够委婉了,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我再一琢磨,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得,我听你们的。”。 飞镜说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第四层再说。我的感觉是,杨晓奇和龙牙如果没有死,一定也会来这里的 。毕竟这里是古城的最核心位置,主墓室很可能就在最上面的那层。 “那两个货绝对不会死的,他们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回来,龙牙还可以理解,毕竟是‘七色’的顶尖人物。但杨晓奇就变化有些大了,也不知在131回来后他都遇到过什么,这一次见到他除了脾气没变之外,身手,胆识,都可以和胡爷我相提并论了。难以置信”。胡子在一旁道。 “何止。那小子变得聪明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的傻乎乎了。得了,先别提他了,我们准备一下,出发。”飞镜手一挥,拿着手电在前面开路。 那条通道果然如步美猜测的那样,下去后是一条向左而去的走道,没有任何的台阶,都是平行前进的。 走道里出奇的宽阔,甚至可以通行一辆马车,我们几个人四处看可看,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胡子打了个招呼,我们继续向前。不一会儿时间,就来到了一处向上而去的石阶前。 步美见此,难得的一笑道:“与我猜测的一样,这通往第四层的路果然是隐藏起来的。”。 胡子说先别高兴太早,你看那里有两具尸体。表示这第四层并不安全啊。 我们全部都被胡子这忽然袭来的一句话说的一愣,接着是吃惊。这哥们的眼睛真是贼的很啊。 沿着胡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向上的石阶前面有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影,光线很暗,看上去模模糊糊的有些不真实,不过可以确定是人形没错。 这地方不可能有充气娃娃,看那影子是倒在地上的也不能是石像,所以我确定那绝对是人。 胡子在一旁摸着下巴,貌似很认真的说。 飞镜怼了他一下,让他正经点,然后自己摸出刀提着手电慢慢的摸了过去。 我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万一有什么变故,还可以帮上点忙。 那确实是两个死人没错,而且是死了很长时间了。从那尸体的干枯程度判断至少在几年以上。 尸体是两个男性,即便是已经严重的缩水,但看上去仍旧很魁梧。由此可见这两人生前绝对属于铁塔一样的存在。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飞镜招呼我们一声,让我们过去。 步美是捞尸人,对尸体有一定的判断了。她道:“这是外国人。”。 外国人?在这中国海域深处的古城中竟然出现了外国人的尸体?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胡子对外国民族似乎没有任何的好感,咧咧嘴道:“娘的,这些洋鬼子当年可没少在咱们老祖宗那里捞宝贝,这回死在这里也算是活该。”。 “能不能看出是哪国的?”飞镜问步美道。 步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不问能不能看出他们的名字呢?”,我被她这一句话逗乐了,这姑娘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想到内心深处还有这么一面。 真是开眼了。胡子小声的嘀咕一句,显然也对步美这句玩笑话有些吃惊。 “死亡时间太长了。你们翻一下那里的背包,看看有没有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步美对胡子和我说道。 我努努嘴,没有动,毕竟我就是个写书的,对尸体还是有些抵触的,连带着尸体身上的东西也抵触。 胡子无所谓的点头,其实不用步美说他也会那么做。 背包里面有压缩饼干,有酒精炉子,医用包,绳子,手套,火柴等等的探险装备一个俱全。在腰上还有一把烂透的手枪,已经不能用了。 胡子把东西一一摆出来,最后竟然还找到了一张地图和一本笔记,都是用英语写的。这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地图我们有可能用上,但是那英语的笔记本对我们说就是天书了。我只认识一个no和yes,其余的都是‘小蝌蚪’。 其他人也对英语一窍不通,即便是飞镜这个正派的大学生也是看不懂,也不知道他这大学是怎么上的。 那张地图对我们来说却至关重要,我们打开一看更加的吃惊,这竟然是海底整座古城的鸟瞰图,几乎每一处地方都画上了,并且做了详细的描述。 胡子让我把笔记包起来,等出去的时候找个懂鸟语的妹子给咱翻译出来。交代给我这件事情后就招呼我们一起看那地图。 笔记本已经接近散架了,我感觉只要我手劲稍微一大就会变成碎片。没办法,我只能用自己的笔记本把硬皮摘下来做个模子套在正反两面,然后用防水布包好,小心的放到了我的背包最里层的夹缝里。 等一切弄好之后,我凑过去和胡子他们一起研究那个地图。 那张地图因为是在一个塑料的木匣里面存放的,所以保存的还算完好。不然我们可不敢就这么拆开来看。 上面涂涂画画的很多圆圈和叉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胡子毕竟是摸金校尉出身,阅图能力在我们之上。有的地方我们看不明白,他就一边看一边给我们讲解。 这张确实是古城图没错,里面记录了这座宫殿的位置,还有整座古城的建筑,以及街道。 胡子一指图中地下河的的位置道:“这里是那护城河流,图上还用英文起了个名字,我们暂时别管它叫什么。你们看这里”。 我们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河流底部的侧面有一片开阔地方,应该是个隐藏的墓室之类的。图中用很大的面积来描述那里,墓室里不是棺材,不是陪葬品。而是一个个头顶画着小角的人。我想这应该就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种地下民族。 这个位置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整条河流中一共有三处这样的空间,但是在中间位置却又有一条向上而去的闸门,那是类似于现代城市排水系统的地方。错综复杂的道路相互串联,几乎布满了整座古城。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地下的通道竟然还有通向这座宫殿的路。只不过整条路上几乎布满了小格子似的墓室。 这条路上也是画了一个叉号。 飞镜指着河底下那条闸门说道:“我想杨晓奇他们有可能会沿着这条路出来,在城市底下进到这座宫殿中。”。 胡子说,从图上讲确实只有这一条路,但是你也看到了,底下这么复杂,他们真的能够安全的出来吗? 胡子说的没错。杨晓奇他们没有地图,要走出迷宫般的底下通道,有些困难。 步美在一旁忽然道:“不一定,你们仔细看,古城底下的路虽然错综复杂,但却每一条都通向这座宫殿。只要他们肯走。一定会来到这宫殿里面。”。 听她这么讲,我们立刻又重新打量那地图,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每一条路走到头都是那通向宫殿的路。无论之前一路拐了多少弯,最后终点绝对是这里。 我总觉得这有点不寻常,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头。只好在那里继续观察地图。 胡子这个时候正在观察那宫殿的位置,他手指在图上一点一点的,嘴里一边数数。 1、2、3、4..... “你数什么呢?”我问。 胡子抬起头对我们道:“没错,这图上表示这座宫殿一共是九层。我们在第三层,这上面还.......我靠!”他忽然一声惊呼。 “找死啊。一惊一乍的”飞镜骂道。 我也被胡子这句忽然袭来的‘我靠’吓得不轻,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胡子擦着额头的冷汗道:“他娘的,事情不妙啊。这第四层不能上去了,你们看这图上画的是什么?”。 三十六 坐骑生产车间 胡子擦着额头的汗道:“他娘的,事情不妙啊。zi幽阁这第四层不能上去了,你们看这图上画的是什么?”。 他此话一出我们全部都好奇心起,目光腾的一下射到那张地图上。 很快的找到了宫殿第四层的位置,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非常醒目的叉号,那粗重的笔锋似乎已经明白的暗示了这个地方的不同。 再其次,我们仔细观察后立即脸红起来。 因为我发现在那第四层的宫殿里面,画着的竟然是一些女子图像,图像画的非常逼真,女子们的样貌虽然看不出来,但从那玲珑的身体与长发来说,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女人的身体,没差。最奇怪的地方是,从图中不难看出,那些女人似乎都是光着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地图是秦朝时期的——春宫图? 我红着脸把目光收回来,这个时候才发现步美早就已经把头转移到了别处。 有步美在这里,飞镜也不好开胡子的玩笑。看的出这矮胖道士是强憋着,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问胡子道:“这图上面画的确实有古怪,但是咱不上去也没有办法啊。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这,总不能被这几个光腚娘们给吓走吧。只要你小子别上去之后起色心就好了。”。 胡子脸上开始冒汗,对我们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女子属阴,很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是猎鬼道士不会不知道的。我曾经听说我一个前辈说起过,这种墓室里面邪的很。搞不好我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是有去无回。 “就你,还年轻小伙。”飞镜打击道。 此时步美却在一旁忽然开口说道“从这图上看,画着叉号的地方显然是有危险的,这毋庸置疑。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或许对我们进到第四层有所帮助。”。 步美的话我没有听懂,这两人的死因,与我们进不进第四层能有什么帮助?不过她是老江湖,思考问题的方式绝对胜过我这种人好几倍,听她讲一下倒也无妨。 除了我,胡子和飞镜似乎已经理解了步美的意思,胡子啧了一声让她继续说下去。 步美来到那两具尸体前,指着地上被我们翻找出来的装备道:“你们看,他们的装备齐全,食物也充足,但最后还是死在这里,这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 我皱起眉头,经她这么一说,事情确实有蹊跷。 步美继续道:“并且他们还是死在从第四层下来的路上,也就是说,他们当时是进到第四层的,但是却没有死在那里,而是死在了出来的过程中。这一点也很奇怪。 还有,这两个人的死亡原因是什么,我们也需要弄得明白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第四层下来?”胡子问。 步美看了胡子一眼,淡淡道:“我只是根绝尸体的姿势猜测而已。是对是错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弄明白这人的死因。”。 步美不说我们还真会忽略掉这一点。弄明白这两个人死因确实对我们接下来的路有所帮助 ,因为我们即将走他们已经走过的路。 飞镜的脸色沉了下来,蹲下身子去研究那尸体。他毫不客气的把尸体上的衣服都扯了下来。那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一扯就掉。 我们仔细观察,尸体的嘴巴张的很大,可以断定死之前一定遇到了令他们吃惊的事情。但是是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尸体已经程干枯状,我们也不好判断生前是否有伤,总之看了半天除了嘴巴大一点之外再也没有奇怪地方了。 我摇摇头道:“死了时间太久了,不好推断。”。 胡子这儿时候却在一旁忽然道:“初步判断,两人应该受到过极大的惊吓,但是要说能够吓死人的地步也不太可能。毕竟这是俩个大男人。我想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步美目光移动不懂得盯着尸体,像是没有听到胡子的话一样,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后,她忽然把目光一厉。道:“在背面”。 胡子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把尸体翻了过来。 当尸体的背部朝向我们的刹那,我顿时遍体生寒。 尸体的后面是空的,漏出了一个非常大的洞。最恐怖的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发现这那洞口里面真有一双眼睛阴毒的看着我们的方向。 那竟然是个活物。 我立即头皮发麻,飞快的后退了一步。飞镜与胡子包括步美都大惊失色,他们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还是飞镜反应最快,手起刀落,那速度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这哥们真狠,连同尸体都给劈成了两半。 一声类似于老鼠的吱叫传来,借着四周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们定睛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个类似于刺猬的人面生物,已经被看做了两半,眼见是不能活了。 飞镜骂了一声,对我们道:“原来是这东西搞得鬼。难怪。”。 看清楚那东西之后,胡子和步美也松了口气。胡子给我解释道,这是人面刺猬,身体里有一种神经毒素,可以让人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害怕的场景,最后疯掉也有可能。 我恍然大悟,曾经听杨晓奇说起过这种恐怖的生物。在‘死灵档案’中我也曾提起到过。当时杨晓奇他们在影楼兰时,杨飞差点就被这种东西吓傻。 想起杨飞,我又觉得她的死太忽然了,让原本想要着重笔墨描写这个人物的我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毕竟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没有办法。 事情扯远了。在我走神儿之际,飞镜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飞镜说人面刺猬最喜欢偷偷的趴在人的背后袭击,只要我们中招几乎就失去了反抗能力。他提议,上到第四层之后我们四人两人一组,背靠背前进,这样会安全一点。 我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总是感觉有点搞笑。但是最后也没有反对,只有依着他说的去做。 准备好之后,我们看看表,发现已经在这地方耽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时间紧迫,我们快速出发向着第四层走去。 石阶并不长,不出一会儿既已经来到了第四层的入口处。 那石门微微开着一个缝隙,里面黝黑无比。 胡子对我们点头示意。没办法,飞镜和胡子一组,我和步美一组,背靠背慢慢的向着里面走。 说是背靠背其实也不是那种紧紧的贴在一起,只要两个人把自己的背部位置留在另一个人视线之内就可以。一有什么变化,我们就可以相互提醒对方。 狼烟手电的光很亮,因为出发之前我们重新换了新的电池。还有四个小时,这是我们最后换电池了应该。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进到第四层时,心理还是难免不了的紧张害怕,中间还带着一点点的害臊。毕竟那可是一个个的luoti女尸。也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防腐办法,这些人除了白的过分一点之外,还保留着栩栩如生的样子。 我走着走着,脸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这地方太邪性了。 因为,我忽然发现这些尸体几乎都会一个表情。不错,就是一个表情,那似笑非笑,似哀怨又忧愁的样子很美,几乎每一个都是美人 这要是换个地方,一定是非常香艳的场景,但是在这千年的海底古城中就让人只感到恐惧了。 尸体是被挂在梁柱上的,离地面有大约三公分的样子。每一个尸体的手脚呈不规则的样子吊在那,似乎里面的骨头已经被人在关节处打断了。 第四层很大,每隔半米的距离就有一具尸体,满满当当的挂满了整个地方。我们在这些艳尸中行走,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忽然走在前面的胡子身子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我们一直招手。 我看到他脑袋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显然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一直紧紧地绷着神经。 我们小心的凑过去,飞镜轻声问他道发现了什么? 胡子对我们一指他面前的那具女尸道:“这一个尸体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哪里不对劲了?”飞镜同样小声问。 胡子皱起眉,摇头道:“说不清楚,总觉得不同。你们看一下”。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摸不到猜不透的事情了,胡子也真是的,非要说出来吗? 猛然看去,那具女尸与周边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若是仔细一看,就会觉得很奇怪。不过要说哪里奇怪,我就不看不出来了。 “一样的啊,虽然....”我说。 步美忽然挥手打断我的话,她慢慢的贴近女尸的脸庞,最后猛地退了回来,对我们道:“她的眼睛是眯着的,并没有闭上。站在她的面前有种被她盯着的感觉,对不对?”。 她这么说,立即让我反应过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样,就好像这个女尸正在仔细的眯眼看着你。 胡子点头道:“他奶奶的就是这个感觉。妈的,我说不对劲儿吧。怎么办?”他这话是问飞镜的。 飞镜看了那尸体一眼,压低声音对我们道:“我想我现在终于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把目光全部都转到他的身上。 飞镜继续道:“这里他娘的就是一个生产车间。胡子你还记得在李家沱子遇到的那种骑着尸体的东西吗?”。 他这么说,别说胡子,就连我也反映了过来,因为杨晓奇不止一次的对我提起过那种东西。 阎王骑尸四个大字在我的心里炸响。 胡子看了一眼四周,吃惊道:“当然记得。你是说这里.....”。 “不错。这里可能就是制造那种东西的地方。”飞镜把目光重新放到眼前的那具女尸前,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最好。”。 但是,他说的已经有些晚了。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绝对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听到的声音...... 三十七 阿丽的尸体 飞镜话声刚落,在这第四层的宫殿里忽然间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我们全部吓了一跳,那声音莹莹诺诺的仿佛是女子的梦呓,又好像是歌声。模糊中透着哀怨,听上去像是电影中索命的女鬼一样。 胡子虎躯一震,哗啦一声把枪端了起来。他和飞镜眼光如电一般的扫射四周,二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很凌厉。受这二位好汉的感染,我心里也是一定,并没有感到恐惧。 步美在一旁看我一眼,皱皱眉头又把目光转向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胡子已经拉上了枪栓,听到步美的话后,不为所以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古墓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遇不到。这里的声音无非就是这些光腚女鬼索命而已。大妹子你不用怕,咱们有飞镜这个猎鬼道士在这里,即便有鬼怪也是他倒霉。实在不行让飞镜在这做上门姑爷,我们就属于娘家人了。亲戚总不会有危险的”。 胡子这话说的很提气,我在一旁跟着激动的说道:“就是,我们有刀有枪,也不用太担心遇到什么东西。真要是遇到了,还指不定是谁倒霉呢”。 我俩一唱一和的,把飞镜抬得很高,意思非常明显,有事您先上,我们做你坚实的后盾。 飞镜倒是对胡子和我的话不以为然,手里的苗刀几乎被他握断,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梦呓般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厚悠长的号角声,那声音来的很猛烈,几乎是就地炸响一般,让人遂不及防。 飞镜猛地脸色一寒,谨慎的看着四周,最后把目光转向胡子说:“你还记得在李家沱子我们遇到的那个阴兵借道吗?”。 胡子点头,眼神越来越复杂,最后瞪着双眼问飞镜道:“你确定这里会再来一回?”。、 飞镜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是不是再来一回不知道,但是我敢确定与那次的遭遇一定相似。你仔细听,这后来的声音与那次我们听到的如初一折。娘的,看来这里的墓主人不止弄来了地下民族的尸体和人面刺猬,还他妈的自己养了一只阴间军队来守墓。这可比影楼兰的扎不希,那种传承下来的守墓家族有排场多了。” 飞镜自言自语的说出这些话,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我们听得清楚。 我心里震惊到了极点,原本我以为当年李家沱子‘阴兵借道’事件是杨晓奇晃点我的,没想到却还真有其事。还有,影楼兰当年的守陵人扎不希是何等的厉害,不止身手高强,还会吟唱狼人曲操控狼人战斗,但从飞镜的话里听来,扎不希根本就不够和这里的阴兵比的。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一只阴间军队。 那号角声越来越大,真好像是有一只行军队伍在向我们逼近。与此同时,四周也忽然起了雾气,那是血红色的雾气,像是有实质一般的忽然弥漫起来。用手划过去,甚至可以看到那种类似于水中的波浪。 我心里害怕到极点,此时胡子和飞镜身上的那种令人有安全感的气势已经不起作用。甚至飞镜的脸上都已开始滋滋的往外冒冷汗,看的出他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崩紧了。 操他妈的杨晓奇,把老子弄到这鬼地方,要是能出去一定好好地揍他一顿不可。我心里恨恨的骂道。同时问其他人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把自己当成是看戏的吧。 胡子的额头也见了汗,他道:“阴兵借道这事情可大可小,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硬碰肯定是不行的。走,找个地方。”。 他说完,带着我们在这尸体堆里不断地穿梭,可恶的是那声音竟然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更可恶的是,我们走了好一阵子,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这可要了命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人倒霉了放屁都能把屎蹦到嘴里面。 就在我们慌不择路的想要找地方藏身时,忽然这四周的尸体动了起来,那不是一具两具的动,是所有的尸体都开始原地打转,好比陀螺一样。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想我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完全懵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胡子他们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飞镜一个劲儿的擦着额头,嘴里喃喃道:“这下坏菜了。恐怕把师父在坟里扒出来都不见得能搞定。”。 胡子在一旁看着四周开始把眼睛慢慢睁开的那些女尸,对飞镜骂道:“要刨你师父的坟,也等到出去后再说了。你不是猎鬼道士吗?快想个办法。妈的,你家这些老娘们快醒了。”。 “你老娘才长这样子。这里四周连个坑都没有,我们往哪躲?还是趁这点时间快点找通往第五层的路。”飞镜大吼道。 他话说的没错,但是这里空间蛮大的,再说四周都是一些尸体,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还有最要命的一点,我们是手电筒照亮,可见的范围就更加的小了。这要在短时间里找到通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悠长古老的号角声再次吹响,这一次声音更大,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这声音就在第四层。 四周女尸的眼睛已经完全的睁开,苍白的眼珠看上去恐怖异常。她们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开始胡乱的晃动着。 忽然,传来了绳索被扯断的声音,那些尸体几乎同时落在地上。她们的手脚果然已经被人给打断了,全部都跪趴着向着一个地方而去。 我吓得嘴角直抽抽,腿脚早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么没出息。 这个时候,四周的红色雾气开始慢慢的散去,我们的手电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狼眼的穿透力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飞镜马上把手电光照向女尸爬去的方向。 光晕中,远处雾气昭昭,看的并不甚清楚,但还是能够看出那里站着一群的人。注意,是一群。他们默默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有千年之久,一动不动的,在还未散尽的红色雾气衬托下,显得很神秘。 跪趴在地上的螺体女尸就是向着那群人爬去的。 这样的场面很诡异,号角声还在不断地传来,与此同时那种梦呓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像是在召唤这些跪在地上的尸体。 飞镜最先反应过来,招呼我们积极离开原地。 他耍起了小聪明,在原地留下了一只狼眼手电。然后让我们关掉手电筒,隐藏到黑暗中去。 我想这经验真不是盖的。在这种地方要是遇到危险,平常人一定是希望自己身边越亮越好。其实不然,这种情况下躲到黑暗中才是最理智的办法。 我们全部都藏身在手电光的照射范围之外,谨慎小心的看着远处的人影。 胡子一直都在寻找出口的地方,但效果不怎样。这里的空间似乎是被经过特别处理的,看不到四周的墙壁。再说,现在我们不敢开照明设备,胡子也不能走的太远,以免走散。 号角声慢慢的停下来。 也许是吓过头了,号角声停下来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些许的兴奋。 那些人慢慢的有了动作,他们全部都骑在了女尸的身上,那些女尸就那样拖着他们,慢慢的向着被我们故意放在地上的手电筒跑爬去。 随着那最前面的人越来越靠近手电筒,我的心跳也开始加快。 他们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是我好奇的一点。 终于,第一个尸体靠近了。手电光的照射下,看的出来那是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因为光线不强,看不到任何的五官。但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脑袋奇长。 忽然,那人胯下的女尸引起了我的注意。怎么讲?那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一把拉过飞镜对他道:“你看那人身子下的尸体,有没有觉得奇怪?”。 这里的尸体都很奇怪,你说的是哪个?飞镜轻声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尸体似曾相识。就好像,就好像....天哪,那是阿丽的尸体”。我顿时惊呼起来。 那是阿丽的尸体绝对没有错,我与阿丽有过几天的巫山云雨,对她并不陌生。况下这距离并不是很远,绝对没有认错的可能。 我浑身都在颤抖,是气的。 “不可能。那大妹子的尸体怎么可能变成那东西。”胡子不敢置信道。 我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没有办法,事实摆在那里不由得我不信。 此时此刻,重新又见到阿丽的尸体时,没想到会是成这样的场景。我对阿丽本身就有一种内疚,总是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孩太多太多,甚至这条命也是我欠她的。 见到她的尸身这般被人糟蹋,我心里怒火中烧。那种怒火很快就占据了我的理智,脑子里一门心思的想着,把那阿丽尸身上的人碎尸万段。 我几乎是不加思考的向着那个方向跑去,完全不顾身后飞镜他们的喊叫。 愤怒战胜了恐惧,当我看到那长脸铠甲人脸上灰白色的眼珠时,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抬起手中的枪对准那人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哒”撞针打空的声音传来。 我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妈的,这枪早就已经没了子弹,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三十八 混战 这把枪里面早就已经没了子弹,我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当撞针打空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猛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我现在就与那东西的距离只有一臂左右。他伸出手就可以够到我的脸 。 我完全吓懵掉了,此时脑袋也清醒过来。看着周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些骑着尸体的阴兵,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此时此刻,我只能条件反射的把枪托砸了出去,砰的一声传来,不似打在肉体上能发出来的。隔着枪身传了一种类似于敲在木头上的感觉,震得我手臂酸疼。 娘的,这东西的脑袋还真硬。 那尸体被我打得脑袋一歪,不过看样子伤害不大,我来不及多想,心里骂了声姥姥,准备撒腿就跑。 但是,我那一下攻击对这种不是人的东西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小,他几乎立刻回过头来,一把抓住我握着枪杆的手。顿时,手臂上就好似被一只铁钳夹住一般,任凭我怎么用力都难以挣脱。 我暗道一声要遭, 千钧一发之际,飞镜天神一般的杀到。 “低头”他大声喊道。 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是那么快,他话音刚落我已经努力的压下肩膀。 我只感觉一阵冷风在我的头顶一扫而过,削下一片头发。再起身时,眼前那那长脸阴兵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 好快的刀。 我一摸脑袋还在,心里不由得暗松一口气。 四周骑着尸体的阴兵越聚越多,渐渐地向我们的方向靠拢过来。飞镜并未丝毫的停留,在地上拉起我向后面退去。 胡子手中的枪早就已经响了起来,子弹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只是留下一个豁口 ,根本就没有流出任何的血液。 我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感激的看了一眼飞镜,说了声谢谢。 飞镜并没有听见,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没事。阿丽的尸体还在那里呢”我看着那渐渐隐没在阴兵中的阿丽尸身,心里一酸,对飞镜道。 飞镜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前面密密麻麻的阴兵队伍,喊道:“没机会了。那妹子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救得了她。”他说的是事实。 现在我那种冲动的劲头已经溃散,再也提不起勇气再冲一次了。况且飞镜说得不错,阿丽已经死了。 飞镜拖着我终于和胡子他们汇合,前面的阴兵依旧在向着我们逼来。 胡子大声问飞镜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那些折断了手脚的女尸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虽是如此,我们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飞镜观察四周道,还能怎么办?我拖着他们,你去找出口。无论是去哪的都行,只要能离开这第四层。 飞镜这话听起来很靠谱,但我知道,既然墓主人在这里布下这种杀招,就一定能够保证我们出不去。 不过,即使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们也要去搏上一搏,总不能坐在地上等死吧。 胡子应了一声,他拿出一个罗盘焦急的算着什么。飞镜对我和步美打了声招呼道:“二位,咱们比一下看谁活的时间长了。”。、 他说完更不犹豫,离弦之箭一般的向着前面的阴兵冲去。 我害怕的双腿都在颤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步美并没有想飞镜那样的向前冲,她默默的站在我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警惕的看着四周。好像是特意留下来保护我的安全一样。 胡子去找出口,早就已经隐入了黑暗中还没有回来,前面的飞镜怒吼不断,像是已经被逼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我听到到他的声音,耳朵都几乎被喊穿了。 飞镜的身手真的好的不行,此时亲眼所见,我才知道原来这儿胖道士真的这么能打。 平常在我手中稍显沉重的苗刀,一旦到了飞镜的手里,那就是成了比枪危险的兵刃。 “飞镜,你被轮了还是怎么滴?娘的,叫的怎么这么银档。”胡子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你他娘的少废话,赶紧给我找出路。”飞镜同时骂了回来。 虽热飞镜英勇的很,但是无奈在他身边聚集的阴兵越来越多。我看他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不禁担心的对步美道:“你不去帮助他一下吗?”, 步美摇头说:“飞镜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忧,我担心的倒是胡子能不能找到出口。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胡子的了”她把希望完全都寄托在了胡子身上,也不知靠不靠谱。 虽然飞镜在前面替我们抵挡了大部分的阴兵, 但还是有很小的一部分正在向着我和步美的方向逼来。甚至有的还他娘的迂回了过去,准备包抄我们一样。 我和步美只能不断的后退,同时我大声问胡子找到出口没有? 胡子声音在远处传来, 说这四周除了墙壁就是石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路。听那边声音中也很遭砸,似乎他也在进行着战斗一样。 我心情一下凉了半截,暗道阿丽我要过来陪你了。 “娘希匹,看来老子要有发大招了。”飞镜的话恶狠狠地传来。 我不知他的大招是否是那种可以召唤烛龙方法,心里莫名奇怪。 之前杨晓奇曾对我说,飞镜能召唤出烛龙这事情有点扯了,太不科学。 但直到此时,看到这么多伪科学的事件后,我又不得不相信了。 忽然‘哒’的一声类似于锁被打开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是飞镜的声音:“烛龙出世,万鬼退避。地狱之门——开!”。 随着飞镜这铿锵有力的话声刚落,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起了一阵旋风,我以为接下里我会看到杨晓奇对我说的那般情景。 一条守护地狱的烛龙,在虚空中显现出身影,张牙舞爪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但是。没有。一阵风之后,一切有恢复平常,别说烛龙,就连根长虫也没有出现。 飞镜这一段耍猴一般的动作,做的还真像样。但是屁事没管。 看的出,飞镜也有些错愕,他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猎鬼道士的护身神兽竟然没有出现。 不过,飞镜毕竟是飞镜。他反应极快,手里的苗刀舞的虎虎生风,向着四周的阴兵砍去。 胡子那边依旧没有动静,飞镜的杀手锏也已经失去了功效,情况似乎正在向最坏的结果发展。 此时此刻,我心里已经有些释然,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步美,只见她皱着眉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四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是在胡子的方向,那声音很大,绝对不是枪声。我的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响。 “各位,这里!”胡子的声音传来。 我虽然不知道胡子到底做了什么,但他既然让我们过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大叫着让飞镜快点过来吧,飞镜不理会我,只顾在那里杀得痛快。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飞镜今天真的可能就挂在这里了。 在他的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那种骑着尸体的阴兵,他要想靠自己逃出包围圈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焦急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步美,问道:“怎么办?”。 步美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猛地掏出一根雷管,拉开引线毫不犹豫的向着飞镜的方向丢了过去。 我看了心说我草,这娘们难道不忍心他被活活咬死,这是想给飞镜来个痛快的? 当雷管落地的刹那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趴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传来,我们抱着脑袋躲过那些被炸飞的尸体和碎石,等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飞镜面前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飞镜也被气浪掀翻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过,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飞镜一咕噜身子,皮球一般的在那缺口处滚出了包围圈。然后起身快速的向着我们的方向跑来。 我心里一喜,原来刚才步美那根雷管扔的恰到好处,刚好落在阴兵群里面,有那些皮糙肉厚的肉墙做盾牌,根本没有伤到飞镜丝毫。 不过,飞镜还是被吓了一条,他嘴里大骂道:“刚才是谁扔的雷管,妈的。”。 看他出来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一指旁边的步美。飞镜舌头打了个结,不在言语。 胡子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们马上向着胡子的手电光处跑去。 距离并不算远,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几只骑着尸体的阴兵,但是都被飞镜给顺道解决了。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终于到了胡子的身边,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哥们刚才是做了什么。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竟然被生生的炸出了一个洞口,他就站在洞口处对我们发的信号。 飞镜问他这里面 是什么情况?胡子说是古城的外墙,里面是中空的夹层,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通向哪里。 “会不会比这里还危险?”我担心的问。 胡子看我一眼,骂道:“极有可能,你要是想留在这里我不拦着。”说着再不理我,自顾自的向着那夹层爬去。 我自己都奇怪怎么会问出那样白痴的话,身后就是阴兵,就算前面是悬崖也没得选择了。 我咬咬牙,跟着他们的就进了夹层的里面。 步美进去的刹那几乎立即脱口而出道:“葬尸阁”。 我马上头皮一寒,葬尸阁?只听着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三十九 墙壁夹缝 这是两道墙的夹缝中。我很奇怪,为何要在宫殿的内墙上修建这样的一个空间? 这里非常的狭窄,我们只要撑开手脚就可以够到两侧的墙壁。下面是幽深黑暗,更看不到有多深。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下面有阵阵的阴风吹来,好比通向地狱的裂缝一样。 胡子好奇心起,拿出一个冷烟火扔下去,那光亮一直往下落,一直到我们看不见为止。也不知道是冷烟火熄灭了,还是这里有弯道,或者是本身就深不可测。 我看了暗暗咋舌,这里看似是墙壁,但我总觉得更像是一个地底裂缝。我知道那种裂缝有可能是蜿蜒上千里的存在,想到此时心里不由得有些敬畏起来。 这里情况诡异,而步美在进来刹那,竟然不受控制的喊道;“葬尸阁”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 我心里暗道这名字真是不吉利,但也没有细问,而是像壁虎一样的先让开入口位置,为的是以防外面的阴兵也爬进来。 等觉得足够安全的时候,飞镜在一旁问步美道:“什么葬尸阁?你知道这地方的来历?”. 步美摇头说:“我们老家有一处黄河鬼崖,是捞尸人用来谅尸体的地方,那是两个大山之间的夹缝,里面常年见不到阳光,阴气很重。我们给那地方起了一个很听的名字——葬尸阁。 这里的裂缝与那地方很相似。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步美这话一下有把我的思想带到了他说的那个黄河鬼崖上面去,虽然她是极其短暂的描述,但我还是可以在只言片语间,想象两面山的夹缝中挂满尸体的场景是多么的惊悚。 胡子被步美说的不自在起来,他举着手电两边都照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尸体,这才放下心来,对步美道:“不应该是葬尸阁,这里可没有尸体。”。 步美点头说她只是觉得像而已。 我被步美这一句话无语,回想起刚才的死里逃生,虽然这里的情况未明,但我们还是觉得庆幸。没有被老天逼上绝路。 飞镜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方向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胡子说这缝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正好可以让我们直接上到最顶层的宫殿。他道:“刚才慌乱中装着地图的背包被一个死鬼给弄坏了,那张对我们极其重要的地图也不见了。也不知道第四层往上的宫殿里到底有什么危险。我觉得咱们还是在这里上去比较保险。”。 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那张地图对我们出去时的路可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现在却被胡子弄丢了。 真是要命,别说四个小时的时间去宫殿顶层,就算是找回去的路也不一定够用。 我心里对接下来的路不怎么乐观,飞镜等人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大家顾忌着彼此的心境,不敢说出来而已。 飞镜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我们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在原地喝了点水,然后就向着上面的方向爬去。 在这狭窄的缝隙中只靠手脚撑着向上走,短时间里虽然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十几分钟后我就觉得手脚开始发酸,两只手臂更是想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有好几次都差点滑下去,幸亏我及时伸直了手脚。 我在最后面的位置,勉为其难的跟着他们向上。也许是我太笨了,爬三米就往下出溜半米,搞得胡子他们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等着我。 “我说,你这小塑料体格可不行啊。要练,知道吗?还不如当年的杨晓奇呢。你这要是没有我们在身边,怕是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胡子在上面数落我道。 “老子是写手的,平常就是泡泡妞,养养草什么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艰苦岁月。能跟上你们就算是不错的了。”我喘着粗气,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骂他。 他在上面啧啧的弄花样,对飞镜道:要不说文化人的生活就是好。你听听,你听听,飞镜你可落伍了,还什么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最后还不是沦落到捉鬼去了。等这一把出去了,老子也买几本书看看,猫在家里写小说,不干这行了。到时候,张鑫你可要带着我啊。我跟着你混。”。 我知道胡子瞎侃是为了给我提神,但是我实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应他的话,只有苦笑。 步美看我脸色难看,问我能不能挺住,我摇头说没问题。 她道:“再坚持一会儿,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休息一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不相信在这里还能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步美口中的这一会儿时间,没想到很快就到了。 我们又向上面只爬了十几米的距离后,发现在两面墙壁的上面竟然真的有个可以休息地方。 那是一处开在墙上的洞穴,勉强可以挤进去两三个人,我心里一喜,暗道老天真是照顾我。 忙定睛仔细看去。不得了,只见在那面墙壁上隔几米的距离就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手电光照去,不知道有多少个。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一口气爬到顶。”步美的语气不容的我们反驳。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就松了口气。说实话,现在我已经到了极限了,再爬下去非一溜到底不可,倒时候要在想上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离近了之后我们才发现,每个洞中原来有着一具尸体。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尸体盘起而坐,有点像是佛家的金身。我心里一惊,不过也没有多么害怕。 念了句阿弥陀佛,问胡子这是什么情况? 胡子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吧。还真像是步美说的那样,这里是葬尸阁。”我知道胡子他们在私底下称呼步美为藏獒女,但是要让他们明着说出这个外号,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没那么多的讲究,这里的尸体已经死的透透的了,绝对没有尸变的可能,你就放心的在里面休息就成了。”胡子说完,大刀阔斧的就把那干尸在洞中拉了出来,毫不犹疑的扔了下去。 我对他的这一作为觉得欠妥,但是要让我和一个干尸共处一室,我还是受不了那个刺激。 我们各自找了一个洞穴休息,胡子和飞镜在我对面墙壁的洞中,步美在稍微往上一点的一个地方。 说是一起休息,其实不然。胡子他们还在商量接下来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等一会出去时的时间和路线。 步美道:“你只能休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们就快速出发,那可是急行军,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说完不再理我。 我感激他们对我的照顾,重重的点头。几乎立即把背包当成枕头,沉沉的睡去。 我几乎是一闭眼就失去了意识,这一觉睡得很实。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拍我的脸。我迷迷糊糊的意识到时间可能到了,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杨晓奇。 我心里一惊接着又是一喜,没想到会在此时遇到这小子。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杨晓奇脸色很难看,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现在才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脸警惕之色的龙牙。 出了什么事情?飞镜他们呢?我心里好奇,同时又有些害怕。 杨晓奇轻声对我道:“我怎么在这里先不提。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地方睡觉?”他脸色苍白。不对,那不是苍白,而是惊慌,貌似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地方?我嘀咕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立即脑袋轰的一声,身上的汗毛根根立了起来。 这里已经不是我先前休息的洞口,那条裂缝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石阶,仔细一观察才意识到,这里竟然是一处墓道。 我心里奇奇怪怪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和步美,胡子飞镜几个人在一个墙壁中的裂缝里向上爬,在中间休息了一下,我睡了过去,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杨晓奇,脑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的是,当杨晓奇和龙牙听到我的话后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他们浑身都在颤抖,不像是这二人的性格。 龙牙在后面忽然开口道:“你确定,刚才你是跟着飞镜他们的?”。 我点头,十分肯定的点头。 忽然,杨晓奇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把眼睛瞪得贼亮。 我心里一阵突突,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看我一眼,口气沉重的对我道:“我说出来你别害怕。你一定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头,不知道他为何口气这么阴沉。让他有话直接说就成。 杨晓奇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幽幽的道:“刚才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了飞镜他们的尸体。所以,我想你遇到了飞镜他们应该不是人。”。 嘶..... 我只觉得整个身子猛地变得凉飕飕的,心一下就几乎就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你想一下,他们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没有?”杨晓奇问。 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了好一会儿,不确定道:“飞镜召唤他的护体神兽没有成功,这算不算?”。 “这就是了。你那个时候遇到的飞镜应该已经死了”杨晓奇十分确定道。 “不信,我领你去看看他们的尸体。”他说完猛地就过来拉我的手。 我把手抽回来,说“不对,不对,你先别着急。”我看杨晓奇有些反常,劝他道。 “没有时间了,快点跟我走。”杨晓奇猛地目光一厉,眼睛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灰白色。 “你眼睛怎么了?”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我意识到不对劲儿,拼了命的挣脱他的手,但是他力气极大,我怎么都挣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另一个声音响起“醒醒,醒醒。你有她娘的做什么梦呢,被日了还是怎么的,一幅撒泼的样子。” 这是胡子的声音,我一下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个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湿透,浅睡容易做噩梦。,这话杨晓奇说的还真不假。 我回过神,搓了下脸,对胡子说没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飞镜正趴在对面的洞口小心的向下面的裂缝中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在干嘛?”我问胡子。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下面方向有动静传出来。”胡子说完也露着个脑袋朝下看去。 “妈的,下面有手电筒的亮光,会不会是杨晓奇他们?”胡子惊呼道。 飞镜马上骂了一声让他闭嘴,低声骂道:“有点像,但是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平常情况下绝对有这样的速度。 他们.....是在逃命。准备一下,情况似乎不妙”。 四十 蛛蛛通道(上) 我也不知道飞镜是怎么判断下面的人就是杨晓奇和龙牙的。 但仔细一想,齐雨莹他们的队伍人很多,即便遇到风险也不可能只剩下两个人,而下面那是两个人的手电光亮,除了杨晓奇和龙牙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飞镜说杨晓奇他们是在逃命,我心里立即紧张起来,连忙爬到洞口边缘向下面望去。 果然,那两个手电光点的移动速度不正常。 怎么说,绝对不像是正常情况下的爬行速度,因为那太急了,并且从那光亮不断地转动中还可以看出,两个人似乎在不断的回头看着什么。 在他们的身后一定有东西在追他们。我心里判断。 “怎么办?这里地方太窄,真要是下面有东西上来,我们也不够看的。龙牙和杨晓奇的身手你也知道,他们搞不定的东西一定非常的扎手。”胡子焦急的看着下面的情况对飞镜道。 藏獒女这个时候也在上面的洞中向下观看,眉头皱的很紧。 飞镜看了一眼藏獒女道:“大妹子,你领着张鑫向上面爬,如果看到出口就给我们打信号。胡子说的没错,这地方狭窄的很,真要是和什么东西打起来,人多也不一定管用。我和胡子下去帮忙就成了,你看怎么样?”飞镜口气很急,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由得他不着急。 因为初步判断,杨晓奇离我们怕是有段不小的距离,但是看他们的速度,不出三分钟绝对会到达我们的方向,到时候我和步美要是再想撤走就没那么简单了。不如趁着这断时间,我和步美去找出路,有胡子和飞镜下去接应杨晓奇二人,这是上策。 我很佩服飞镜的冷静的分析能力。 步美的头脑绝对不在飞镜之下,这个时候还是看的出轻重缓急的,点了下头,决绝道:“好,你们小心。”她说完看我一眼,让我跟紧她。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上面的方向爬去,丝毫也不在乎我是否已经跟上。 我心里暗自不爽,但现在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对胡子他们的说了声保重。 飞镜点头,看了一眼胡子,两个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忽然就手脚一收,接着就直直的向着下面的方向掉了下去。 我被这二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几乎立刻惊呼出声,这也太生猛了,就这么摔下去吗? 好在,依着二人的身手,只要在接近杨晓奇的时候伸出手脚沿两侧的墙面出溜一下,就可以把自己的身影顶住。 但是这种做法依旧冒险,要换做我,在那种急速的高空落体产生的心里压力面前,估计一定会直接摔到这裂缝的底部变成肉泥。而胡子和飞镜竟然仗着自己的身手,完全不在乎这一点。 果然那句话说的不假-——-艺高人胆大。 步美很快就在前面喊我,让我快点跟上。他对胡子和飞镜那样的下落方式丝毫没有感到惊讶。 我点头,稍微活动了下手脚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蜘蛛侠’动作。 因为要全身心的把心思都放在两边的墙壁上,为的是不让自己掉下去,更是为了跟上步美的速度。所以一时间我没有注意飞镜下面的情况。 上面的空间变得更加的狭窄,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快要到顶的可能。四周的墙壁上那种储存尸体的格子也越来越多,到最后我们不得不选择一个个的绕过去。 不过还好,这一路过来我们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忽然,前面的步美猛地停住了攀爬,我心里一惊,以为是找打了出口,但是向上一看顿时傻眼了,那里竟然有着一个横在中间的网。 这是要打鱼吗?我心里忍不住想。 手电光照过去,整张网的面积差不多有五六个平方那般大小,但是最令我们惊讶的是,在这张网的中间位置,竟然沾着一个尸体。 那是人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一张皮在那里挂着了,见此情况,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东西?上面竟然还挂着一个人?”我心里咚咚的直跳,看着步美问。 “蜘蛛网!”。 步美这三个字,好比惊雷一样的敲在我的心头。 蜘蛛网?什么蜘蛛这么大?成精了吗?不过看样子还真有点像。 “我想我已经猜到这条裂缝是做什么用的了。“步美看着那张她口中的蜘蛛网道。 “什么?”我脑袋一时间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饲养场地。是古人用来饲养那种巨型蜘蛛的地方。并且很有可能杨晓奇他们遇到的就是这种东西”步美的口气听不出是什么心情。 我心里却大大的不相信,同时有些吃惊这裂缝的作用。重新把目光落在那蜘蛛网上,不敢置信的说:“不会吧。古人是建的墓穴,养这东西做什么?再说,什么蜘蛛能长这么大个,还能活这么多年。 他们吃什么”。 步美不以为意的反驳我的话,道:“你没有听说过,古墓中都有奇珍异兽坑吗?这种蜘蛛我们在131酒店也遇到过一次。虽然很难理解,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至于他们是吃什么生活下来的,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先前我们遇到的那种luoti女尸,也许是这地方通向底下世界,那里有食物也说不定。 总之我们只要明白一点就成了,这地方有危险。”最后,步美把事情一下有拉回了目前我们的处境上。 这是最关键的,无论这里的蜘蛛是吃什么长大的,也无论是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这些对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很可能会成为那种蜘蛛的点心。 步美说这地方绝对不能停留。 我们两个刚要绕过这张蜘蛛网继续向上,忽然在下面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枪响。 那声音很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狭窄的原因,我总是感觉有种枪支被炸了膛的感觉。 猛地回头看去。天哪,下面四道手电光芒层层的混合在一起,不断地移动着,但就是上不来多长的距离。 我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飞镜,杨晓奇等四人竟然在这种地方还能施展开手脚。, 隐约间,我听到了飞镜的怒吼和胡子的骂娘声,那是怎样激烈的战斗,我完全无法想象。 因为光线不足,看不出飞镜他们是在和什么东西打。心里有些焦急,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下去帮忙。 我看了一眼步美,想寻求她的意见,没想到的是,步美竟然眉头一皱,对我酷酷的甩头道:“看情况他们的遭遇很危险。”。 那还用说。我心里想。 步美继续道:“不过,我们现在下去只会是添乱,根本不能帮助他们什么。如果能脱险,他们四人已经足够了,如果不能,我们去了也是白搭。”。 步美的话乍一听似乎觉得很无理,甚至是无情。不过仔细一琢磨才知道她说的完全是事实。 那四人身手和头脑如果还是解决不了的危险,就算是加上我和步美,估计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步美的意思就是这样。 我竟然该死的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想了想,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看着他们吧?”。 “先找到出口再说,这种地方一定有地方可以通向外面。既然古人用蜘蛛做守护,就一定给了它可以在进出墓中的通道,我们先找到那里再作打算。”步美说。 她说的没错,就算是要打,也应该在宽敞的地方拉开场子的干,在这裂缝中我们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想到此处,我只好同意她的观点。 最后又看了一眼下面的飞镜他们,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和步美绕过那蜘蛛网,继续向上。 时间不长,果然我们就看到了缝隙的拱顶,那里一样的挂着几张蜘蛛网,有的上面有尸体,有的上面没有。 我看了暗暗咋舌。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任何的通道。两个人不甘心,横向的沿着拱顶开始寻找。 这样横着走更加的消耗体力,刚才一路过来我已经几乎到了极限,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想不用那蜘蛛怪物出手,我自己首先就要先累死了。 步美虽然也有些气喘,但却比我好太多。真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忽然,前面的步美叫了我一声,我心里一惊以为发现了出口,但是走进了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那样。 那是一个金属牌。乌突突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锈迹,被一根军绿色的绳子拴着,一把匕首插在石缝中,那个金属牌就是挂在那把匕首之上。看得出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用这么奇特的方法留下这东西。 这很有可能是那两个老外一批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娘的,洋鬼子就是怪,做个事情都另类。 “我感觉这牌子上面应该有什么秘密。不然,那留下牌子的人就是个缺心眼了。”我嘴里对步美嘀咕的道,同时毫不客气的把那金属牌摘下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想等有机会出去的时候仔细研究一下。 步美点头,看了一眼那把匕首,也没说什么。然后又向着前面爬去。 大概十分钟后,在侧面的墙壁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一看就知道不寻常。 我心里一喜,急忙过去发现那里果然是个通道,四周都是青砖磊起来的。这里应该就是步美所说的‘蜘蛛通道’了 。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步美就想朝下面的胡子他们做信号。但她拿着手电筒的手却忽的顿住了。 我好奇的过去向下一看,立即觉得不对劲,因为下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亮。 四十一 龙牙之死 黑暗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光亮,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传来。 这很奇怪,杨晓奇他们难道已经在刚才被全部秒掉了么?我心里忽然担心起来。 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么为什么不打开手电,要知道这种地方,如果没有照明的装备,,那可是绝对的黑暗,人就跟瞎子一样,不可能在继续战斗。 我和步美对望一眼,看的出她也是一脸的疑惑。 “他们会不会躲起来了?”步美不确定的说道。 “这种地应该没有地方可以躲吧?刚才我们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四周除了墙壁,就是那种只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的洞穴。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小声的问道:“他们,会不会已经死了?” 步美听到我这句话时,我明显的看到她浑身一哆嗦,眼睛猛地看向我道:“绝对不可能。”、。 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令我有些意外,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而事实,正像是靠着步美的话发展一样。就在我们准备下去一套究竟的时候,先前消失的手电光已经重新又亮了起来。 这一次只剩下三处观点,看清这一点之后,我心里一震。又热受伤了吗?还是说...遇到了不测。 我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去猜测少的那个人是谁。这能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他们。 步美看到底下的手电光重新亮起之后,不做任何停留的开始给下面打信号。而下面的人似乎也已经看到了步美的信号,用手电筒不断地画着圆圈。 步美看到他们的回音后,回过头对我道:“小心点,下面应该有东西会跟上来,我们要在这里解决掉。否则就算是回程也会非常的麻烦。 我点头,开始给枪上子弹,顶上樘火之后对步美点头,意思是自己准备好了。 步美眼神凌厉的看着下面,我凑过去,把枪架好。两人蓄势待发。步美对我说,只要一有不对劲的东西出现立马扣动扳机 。 我点头称是,不过心里对于自己竟然听从一个女孩的安排稍微有些不爽。 下面的手电光点,虽然速度依旧很快的,但是和先前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了,应该是飞镜等人的体力也消耗的很严重。 距离越来越近,我手心里开始冒冷汗,担心自己等一会儿枪法不好万一打在人的身上,那笑话可就大了。 这么想着,正在考虑要不要让步美持枪时,忽然感觉到墙壁上传来一点震动。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很快,步美就‘嗯?’了一声。 我好奇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步美先是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两只手撑住墙壁 。我刚要阻止她不要轻举妄动时,忽然她倒吸口凉气,接着飞快的撤了回来,脸色不善道:“这个裂缝正在不断地封闭。”。 他这话说的并不明朗,我一时间竟然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步美见我不明白,再次解释道:“两面墙壁正在向中间合拢。”。 我第一时间当然是不相信她的话,用手试着撑住两边的墙,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 我草,还真是像步美说的那样,这两边的墙壁正在合拢。 我立即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看了一眼步美急道:“那怎么办?他们还在下面呢?这要是压实了,不就成了人肉饼了。”。 步美说让我放心,这里的机关应该是有人故意启动的,胡子他们应该想用这种办法脱身。 话音刚落,在下面的方向忽然多了一个手电亮光,我心里一喜,知道这个人应该刚才是去启动机关了,所以才会看到是三个手电筒。 飞镜等四人的动作很快,四个手电光亮分不同的方向开始朝我们的这个地方聚拢,看得出,他们绝对会在墙壁合拢之前来到我们所处的这个通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越来越近,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我也感觉到在在他们身后的黑暗中似乎有其他的生物。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虽然我看不到,但偏偏就是能够感觉的出。 忽然,一声不明生物的叫声传出,我浑身的汗毛都被这一叫声惊得立了起来。 不是多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心悸。 那是类似于婴孩的笑声,又有点像是猫头鹰的叫声。那声音一听就叫人心里发寒。 “蜘蛛也会叫?”我看了一眼步美。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的方向,眼神很是紧张。 墙缝合拢的越来越小,我想这个是时候,胡子在下面应该是最吃力的了,因为他的身材最魁梧。 距离已经足够近了,我已经可以听到胡子他们的声音传来。 他骂骂咧咧的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可以猜出应该没有受什么伤。 很快,几个人已经到了我们手电光可以照到的位置,我焦急的看着他们,让他们快点。 胡子是最先一个上来的,接着是龙牙,杨晓奇。三人全部都爬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没有任何的东西。 这个时候墙缝已经合拢的很厉害,人在里面已经不能够再伸开手脚。龙牙就在十几米外,看的出他也没有受什么伤害,看我我们的时候,明显的觉察到他松了口气。一张扑克脸上难得的漏出一丝疲惫之色。 杨晓奇对下面喊,让龙牙快点。 这么短的距离,凭龙牙的身手,要上来那是稳妥的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变发生了。 龙牙在距离我们只要三米多的时候,忽然在他的身后猛地探出一根细长的爪子,一下勾住了他的琵琶骨。那速度很快,我们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龙牙已经被那根爪子脱了下去,同时我听到裂缝中又响起那种尖叫声。 变故来的太忽然,设置飞镜都没有反应过来。杨晓奇猛地回过神,就要跟着跳下去的时候,我和阿丽立刻抱住他。 “你下去也是死,不可能了”我喊道。 “龙牙....”杨晓奇大声的吼道。 龙牙的手电光距离我们越来越远,最后甚至看不到。 那个冷酷的杀手,就这么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们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墙壁‘轰’的一声合拢在一起,但是却无能为力。 当墙壁彻底的合拢,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杨晓奇,他道:“这里通向那个位置?”。 “不知道,应该是宫殿的最顶层通道”我不确定的说。 说实话,龙牙的死对我的打击并没有多大,因为我和这个冷酷的杀手交涉并不多,有时候甚至还觉得他很讨厌。此时他忽然死去,虽然我心里有些难过,但却不是很极端的伤心。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想起最后勾住龙牙琵琶骨的那根爪子的奇怪处,我问道。 按理说,当时的裂缝已经足够狭窄了,巨型蜘蛛根本就已经可以说是动弹不得。为何偏偏最后却猛地探出一根爪子? 飞镜叹了口气,说刚才龙牙去了机关启动点,有可能是在那里引出来的小一点的巨型蜘蛛。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们还是想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飞镜劝导我们。 好在他们都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此时龙牙离去虽然伤心,但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杨晓奇使劲揉了揉脸,给我要了根烟点燃,然后对我们道:“这里是最顶层,我觉得应该就是主墓室的所在地了。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原路返回?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我们要另谋出路应该。”。 我拿出手表看了一下,果然,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这其中还要排除我们进到主墓室的时间,如果算下来,我们离开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 但是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已经用了超过二十个小时,要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出去,真的可能吗?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问他们的意见。 胡子和飞镜似乎早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胡子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和飞镜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宫殿的顶部开个洞出去。”。 我被他的方法吓得魂飞魄散。要是在大山里,他那这方法还可以说的过去。但这里不是,这是百米开外的海洋底部。要是炸了宫殿的穹顶,海水倒灌进来,我们往哪去逃,那里去躲?到时候这里的平衡系统就会破坏,进水的地方绝对不会只是炸开的那个洞口 ,链接那些墓葬船的海底隧道中的水也应该会倒灌进来。 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么败坏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要是被抓住了可是够枪毙几分钟的了。并且,我觉得,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我们淹死在这里。 再说了,就算我们能出去,但宫殿外面可是有着百米多的水深,怎么潜上去呢?这也是个问题。 胡子道:“我们的衣服是潜水衣,密不透风,等浅水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这个储存氧气,不会有问题的。 我一听真他娘的绝了,这方法还真像那么回事。 杨晓奇说既然事情已经定下,细节我们路上再说。现在还是赶紧出发,去主墓室找到东西就走。免的夜长梦多。 他说着在前打头,我们沿着蜘蛛通道的深处走去。 “这里真的是徐福的陵墓吗?”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前面的杨晓奇。 他头也不回的道:“是不是他的墓,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里是他造的没错。这古城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什么名字?”我问。 “阿房宫!”。 秦国阿房宫?我不敢相信,觉得这有点太扯了。 **** ps:作者非常尊重历史。但是这本书的故事纯属虚构,大家不要与历史太对号就座。 影楼兰,红狐王,长臂国,阿房宫,徐福,地下民族,鬼面方鼎等等的书中提到的东西,有的是我杜撰,有的是历史上真正存在的,有的是野史传说 ,我把它们糅杂在一起,写出这本书,希望大家喜欢。 四十二 顶层 在我国古代有一个送葬习俗,那句话具体是怎么说我不记得了,但大概意识却还是明白的,说是人死后墓穴建造格式是与生前所住的地方大概相似的。 当然这都是一些皇家贵族,或者是富甲一方的人。至于那些穷苦老百姓,能有面薄棺就不错了。 至于皇陵大墓更是讲究风水一说,里面的建造格式也相当的讲究。而墓主人入殓前会把自己生前喜爱之物用以陪葬, 这里面有金银珠宝,有珍贵书籍,当然了,更有绝色美人。 秦皇陵是世界奇迹,也是墓穴皇陵中顶尖的存在。仅是被人们发现的兵马俑坑就已经足够惊动世界了,更何况还有一大部分不为人知的主墓区域,据说秦皇陵的主墓室甚至连勘测系统都不能一探究竟,到底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人们也只能猜测了。 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秦皇陵未被发现的面积还有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难不保当年嬴政那老小子就会把阿房宫原封不动的给‘复制’到自己的墓穴中。 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要是我们现在西安骊山周围,杨晓奇说出这句话,我还会稍微有些相信。 但,这里是海外,并且是与大陆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深海区。这里的古城已经够我们吃惊了,而杨晓奇又说这城中的宫殿是阿房宫,这一点我怎么都不能相信。 “绝对不可能,你这说的也太没边了。你咋不说这里是龙宫呢”胡子在一旁显然也不相信杨晓奇的话。 “我只是猜测,虽然很难理解的,但是我觉得并不是不可能。”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墓道,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后对我们继续道:“首先,当年徐福出海寻仙药,并不是一去不返。从我们看到的那幅画可以推断,他在一处岛上建立了文明之后,复又回到了秦国。 但,那个时候始皇帝应该已经挂了。而他去了骊山皇陵祭拜,接着又去了黄河一处地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复活了那些尸体,接着又航行出海,之后就以诸子百家墓为基础建造了这座海底城池。 从徐福所做的一起来推断,他并不是像历史传说那样对始皇帝恨之入骨,相反的还是个非常忠心的人,甚至在秦始皇死后,他依旧在为长生不老而奔波着。 所以我想他建造这里的城池一定是为了他的主子,那么这个宫殿是阿房宫就不奇怪了。”杨晓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们全部沉默,在猜测这种可能性。 我仔细捋顺了他的话,最后还是觉得不可能,但这种事情不到最后是不敢下结论的。 一切猜测,等我们去了主墓室就会明白了。胡子在一旁道。 “也不一定”杨晓奇看了胡子一眼说。 “别忘了,红狐王当年可是来过这里的。你以为凭那个摸金校尉祖师爷的作风,还会在这墓穴中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杨晓奇停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不确定道:“还有,我现在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先是李家沱子的古坟地,再就是影楼兰,接着是131,最后到了这里的诸子百家墓葬群,似乎每个地方都能扯到红狐王这个人。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我没有经历影楼兰和131,对他如此说法,没有发言的权利。这个时候飞镜忽然在后面插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仔细一想,李家沱子那红狐王的墓穴中出现的东西,在影楼兰,131,和这里都有出现过。”他把目光转向胡子问:“你们祖师爷是不是在我们身上下了诅咒了?为何会这么巧?”。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一哆嗦,确实有些巧合了。 胡子眼睛一瞪,没有说话。步美在一旁忽然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和红狐王是根据同一个线索,才会来到这些地方的。红狐王是凭着鬼面方鼎,而我们是鬼痕密码。但是这两者本身就是同一种东西。这么一琢磨,我们走的路红狐王都走过,也就不奇怪了。 再说,你说的也不绝对正确。如果仅凭这里出现了阎王骑尸,就断定红狐王来过,难免有些唐突。”。 步美这么一说,我心里那种被诅咒的恐惧感才稍微的减少了许多。想了想道:“我们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收拾好心情,准备一会儿将要面的主墓室吧。说不定里面就会有什么不得了的危险。”。 胡子在一旁骂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我一听立即觉得自己的嘴确实有点欠,赶紧呸呸了两声。 先前已经说过,这墓道是那些蜘蛛行走的地方,目的是为了巡视整座宫殿,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整座宫殿里狩猎。所以,可以排除这里有机关的可能。 我们一路走的很快,四周除了那令人心悸的黑暗之外,倒是也没有任何的危险。 大概两支烟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宫殿顶层。 与第四层相比,这里面积要小上许多,只有第一层的一半差不多大小。 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那气派却不是别的地方那个可以相比的。八根两人粗细的石柱分八个不同的方向而立,上面各盘着一条石龙。石柱中心位置一个石台,八条龙的龙首便是对着石台做参拜状。 石台四角各有一个灯奴石像手持长明灯侍立,不知道是闹鬼还是什么机关,我们进来的时候,那灯不点自亮。跳跃着青色的火苗很是诡异。 宫殿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壁画,密密麻麻的看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我们出来的这个洞口便是在一面墙上,四周像这样的洞口还有三处,也不知道哪里是真正的宫殿入口。 正在我准备仔细打量四周的壁画时,胡子忽然在后面拉了我一下,努努嘴道:“你看石台上那尸体。”。 我刚才因为只专注于那里的八个龙首,倒是忘记了观察那石台上面的情况。此时胡子一说,我才定睛望去,果然看到在石台的中间位置有一具尸体。 不对, 确切的说是两具。 那是阎王骑尸。只是这个一眼就能看出,与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些都不相同。 最明显的不同之处是那具被骑在身下的女尸并非**,而是穿着衣服的。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竟然历经千年而不腐。 我好奇起来。招呼了一声众人,向着那石台上的尸体走去。 仔细观察,发现那女尸面貌可说是倾国倾城,那一双眼睛也不是恐怖的白色,而是与我们正常人的眼睛一般无二。当我与之对视的时候,尽然隐隐的有些脸红起来。 “这女的还真漂亮。”胡子自言自语的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 女尸身上的那个人是一个男子,穿着道袍,腰悬宝剑,披散着头发,也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 但是,当我们看到这个人的满目时,却猛地倒吸口凉气。怎么讲?我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一具狐狸的脸孔。 那张脸上竟然还有白色的毛发,眼睛细细的眯在一起,尖嘴猴腮的样子,恐怖到了极点。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纵使杨晓奇等人的胆子再大,也好像不愿面对那样的一张脸,在我之后很快也扭开了目光。 “这他娘的是谁?徐福?不能吧。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红狐王?”飞镜挥挥手,意思让我们离得远一点。 “谁知道,不过那哥们长得还真是惊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尸体。”胡子说。 我们中只有步美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一样的在那里一只盯着尸体的左右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尸体的四周有隐刻。”步美说完让我们跟着过去。 我们当然不肯了,看了一眼步美,胡子想了个方法,他让步美用布把那上面的尸体脑袋盖起来,只要我们看不到那尸体的尊荣,也就不会害怕了。 步美无奈,只好按我们说的去做,给尸体脸上蒙了一块防水布。 当她弄好之后,我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那男尸真是邪门的很,那种感觉绝对不只是简单的因为长相可怖。里面还有一种类似于威慑的力量,这才让我们心慌害怕。 但话说回来,步美为何没事?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的? 我们好奇的凑到步美所说的隐刻面前,那是一种可以勉强看出内容的雕刻,密密麻麻很难辨认里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并且那东西似乎被人后来破坏过,很多地方都被划了莫名其妙的一团。 我们看了半天,最后竟然什么也没有看明白。 杨晓奇皱皱眉头说这应该是有人故意破坏掉的,看痕迹好像很久了,不是与我我们一道进来的那些人,有可能是那些老外的队伍。 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会,我们确定发现不了线索之后才离开石台。 杨晓奇下了石台后,开始在四周寻找什么,甚至顾不得害怕,还把尸体身上也翻找了个遍,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回到我们旁边。 我知道,他是在找传说中的不老药,因为他想救耿岩。这一次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那东西,但是现在发现没有,这不由得让他心灰意冷。 他一言不发的靠在一边抽烟,我走过去,刚要劝他几句,没想到他先开口道“放心吧,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在劝他,走到一旁去和胡子他们商量怎么出去的方法。 我们准备拿出一套最安全的方案,商量了许久都不敢确定炸哪个位置。 因为一旦炸错,整个拱顶塌下来,我们可有死无生。 这里没有人学过土木工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说可以帮我们。 我们回头一看,立即大吃一惊,那人竟然是齐雨莹! 四十三 炸出一条路 这样的环境里对这拱顶的建筑,必须要定向爆破才成,炸出的洞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重要的是必须炸对地方,说句不着调的话,要是点背炸在承重梁上,那我们也就不用出去了。 对于爆破我们几个可说是一窍不通,以飞镜的意思是管他娘的那些,先炸了再说。 胡子听到这话脸上冒汗,忙给飞镜一通解释。我也在一旁让飞镜冷静点。 就在我们商量的惹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声传来。说是可以帮我们炸出通道。 我们随之转头看去,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齐雨莹。条件反射的,我一下紧张起来。不过当看到只有她独自一人的时候,这才放下心。 齐雨莹的状态并不好,身上也尽是伤口,头发跟老草一样的杂乱,脸色苍白,不过双眼依旧绽放着光彩。 真不知道她们在后面都经历了什么,竟然会造成这幅德行。 胡子显然对齐雨莹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见她这样幸灾乐祸道:“呦呵。大妹子你这是在哪逃荒刚回来啊?怎么糟蹋成这幅模样,胡爷我都不敢认了。”他阴阳怪气的道。 齐雨莹也不生气,看了一眼远处的杨晓奇,目光一顿,接着转向我们道:“这里的拱顶分十二子母梁设计,非常复杂,一旦炸错会整个掉下来。你们最好不要轻易就上炸药。”。 我不知道什么是十二子母梁,但是看齐雨莹的脸色不像是危言耸听。一下就上了心,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飞镜,又把目光落在步美的身上,二人脸漏不解之色,看的出也对齐雨莹说的十二子母梁完全不理解。 “那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只剩下一个人,你的那些手下呢?船老大呢?哪去了?”胡子不依不饶。 齐雨莹看他一眼,淡淡道:“九大家族的人已经进来了”接着把目光转向杨晓奇“你的目的已经成功了,他们都被你困在了这宫殿的第六层。不会再有想复活那个人的组织了。只是很遗憾,长生药没有找到。”。 她完全不理会胡子的问话,自顾自的对杨晓奇说出这些,而杨晓奇只是淡定的抽着烟,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我以我那秒杀琼瑶的情商判断,这齐雨莹似乎对杨晓奇有点那个意思。但同时又看的出来,杨晓奇貌似并不买齐雨莹的帐。 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奇怪哈。我心里苦笑道。 齐雨莹对杨晓奇说完这些话,然后把目光猛地转向我们道:“若想安安全全的出去,必须用定向爆破技术,炸断上面自东向西的第三根梁。也只有那根梁才能够安放炸弹。”。 齐雨莹信誓旦旦的话让我们听了心里一动,胡子还想嘴硬几句,但是被我给拦住了。 我道:“那成,我们就听你的,真要是到时候炸不动,或者他娘的炸塌了,也有你陪葬不是。”。 现场气氛很尴尬,齐雨莹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太与她往深处了交谈。 飞镜拿出雷管爬了上去,在他脑袋上带着是矿灯专用电筒 不用我们照亮,剩下的人全部都在下面看着他。 这里的石柱很容易攀爬,飞镜那矮胖的身影看似笨拙,其实却灵活的很。几下就上了顶部。, 拱顶并不算高,齐雨莹在下面指挥着,很快雷管已经摆放好。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都彼此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杨晓奇这个时候也走过来,看了上方的雷管一眼。最后目光落到齐雨莹身上问道:“要不要在等一下你们的人?”。 齐雨莹坚定的摇头说不必了,怕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杨晓奇又把目光转向我们,无奈的探口气。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是在对龙牙的死感到难过,我又何尝不为阿丽的死遗憾呢。现在一想几天前我们信誓旦旦的来到这里,在路上的时候我可从没有想过身边会有人死去,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连给你心里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我最后看了一眼我们上来的那条通道,深深的叹息。 飞镜似乎也知道我和杨晓奇此时的心情,劝我俩道:“二位不要太伤心了。人生在世,生死各安天命,不是我们所能够左右的。现在时间不多了,两个小时后外面的风暴就会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毕竟等出去的时候还要腾出一些逃避风暴的时间段。这就不敢耽误了。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不能功亏一篑不是。”飞镜嘴巴不停,对我和杨晓奇一个劲的劝说。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胖道士会有这一面。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正如他所说,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不能功亏一篑。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杨晓奇在一个劲的攥着自己的左手拳头,我知道他是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右手小拇指肌腱曾经断裂,只要一使劲就会传来短暂且猛烈的剧痛。 他是在用痛楚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海底古城中葬着他的朋友——龙牙! 我知道杨晓奇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不像是胡子和飞镜他们那样看透了生死。 我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 “时间不多了”飞镜再次强调。 杨晓奇一震,目光坚定的对我们点点头。 胡子见状,立刻招呼我们躲到柱子的后面,生怕等一会被炸下来的乱石打伤。 能丢掉的装备我们全都丢掉了,食物吃的,包括武器之类的全都不要了。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带在身上只是浪费体力。 所有人都把潜水服的上衣脱了下来,包括齐雨莹和步美,二人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内衣。,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可能再去欣赏这艳福。 所有人把衣服吹上气,既可以增加我们在水中的浮力,有可以在关键时刻呼吸。 胡子再次确认我们准备好了之后,眯了眯眼睛,端起枪,让飞镜照明,对这那雷管的方向一个点射。 轰的一声。震的我们耳朵发蒙。我们赶紧躲到石柱后面,让过雷管产生的气浪,然后探出头去观看。 先前为了起到最好的效果,飞镜是仅仅的把雷管固定到拱顶上的,那是三个雷管的威力,齐雨莹说这的拱顶是经过铜水浇灌的,炸药一定要用到位。 三根雷管的威力还是有的,只见那拱顶果然被炸开了一个豁口,只有半人多宽,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等一会水流一冲,很快洞口就会变大。 这个时候四周开始传出一中尖锐的声响,不大,但是却很刺耳,似乎有什么机关被启动了。 水流瀑布般的留下来的一刹那。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四周墙壁上的四个洞口,我们不知道有多深,等一会水流一大,一定会有很致命的漩涡。我们还可能会像是马桶里的蟑螂一样被吸进去。 我一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大叫着让大家快在附近找一些固定的地方牢牢的抓住。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齐雨莹千算万算,最后竟然遗漏了这么致命的问题,真是该死。 我觉得我们一定是凶多吉少,根本不可能生还了。 水流向着那四个洞口分别流去,我们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自己被快要形成的旋涡卷走。 但事情却往最不可意料的方向发展。 海水刚流进洞中不到十秒的时间,忽然在那每一个洞口里面分别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接着那水流就停了下来。四个洞口貌似已被堵住了一样。 我脸色苍白的看着众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把枪已经扔到了一旁,给我们解释道:“一定是古墓里有防范海水倒灌的机关措施。石门关闭后,这宫殿下面的部分就不会再被海水淹没了。不过,鬼使神差的我们也算得救了。”。 胡子这个解释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的道理。步美让我们不要再探究这个问题,总之能活着出去才是正事。 刚才我们可是不动声色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啊。要不是在紧要关头四个洞口忽然堵住,我们现在已经妥妥的被水流冲走了。 石台上的阎王骑尸已经不知道被海水冲到了何处。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关心那东西。 全部都躲在石柱后面,手里拿着暂时造出来的‘氧气袋’紧张的看着四周。 水下手电已经被全部都打开了,这个时候是紧要关头,不用再考虑其他的。凡是都以出去为目的。 水很快就充满半个墓室,我们全部都踩水尽量离的那被炸出来的洞口近一些。杨晓奇做手势,让飞镜和胡子等一会儿先走,因为他们两个体型最大,万一被挤在洞口下面的人还可帮助一下。 胡子说不行,真要是把洞口堵住了,谁也出不去了。 我看了一眼那洞口的大小,知道他二人是多心了,那洞口已经被水流冲成了一米多宽,不怕我们出不去。 当水面即将没过我们的脑袋时,所有人都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全部都潜入了水里面。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很快,胡子和我先后钻出了那个洞口,出去的刹那我几乎立刻注意到,这里距离海面绝对不超过十米的距离。真是喜出望外。 我一口气游到上面,此时正是白天,虽然天气很压昂,但是我还是觉得一片心神气爽。更幸运的是远处的地方正停着我们的船只。我忍不住大声的欢呼一声。老子终于出来了。 胡子更是如此,他游泳不行,只能一个劲的抱着自己的‘氧气袋’一边大声骂娘喘气。 很快,飞镜,杨晓奇,齐雨莹都一一漏出了脑袋。看得出,这几个人也是一脸的兴奋,劫后余生的兴奋。 忽然,我意识到少了一个人。步美怎么还没有上来? 我马上大声问杨晓奇他们。 “不好。”杨晓奇大叫一声快速的向着水下潜去。 我心里一惊 也跟着他重新又回到水底。 一 开端 步美身材苗条的很,对于那样大小的洞口应该非常容易的就能够出来。zi幽阁再说,她又是黄河捞尸人,水性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好的,绝对没有理由这么长时间还出不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我喊着让胡子他们先上船,和杨晓奇两个人快速的潜到水下。 海水很清澈,也不是很深。很快,我们两个人人就重新来到那个被炸出的洞口出。 步美就在那洞口的方向,双手使劲的扒着两侧的砖墙,似乎是卡在了那里。离进了之后,我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看步美的样子下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拖她一样。 我和杨晓奇见状更不多做考虑,一人拉住她的一只手用尽了力气往外拽。果然,那宫殿里层有一股力气在拖着步美想要把她拽进去。不过有我们两个人帮助步美。稍微一僵持,我们三个人的力气便已经占据了上风。 步美被拉出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一双手在那洞口隐现。待要细看的时候,步美反倒拉着我向上游去。 我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在做停留。三个人很快的浮到水面上,胡子他们已经向着船只的方向有了过去。 真他娘的仗义。我明白的听到杨晓奇嘴里骂了一句这样的话。 三个人也不敢耽搁,跟在胡子他们的身后向着船游去。 船上只有三个人,一个掌舵的,还有两个水手。这是齐雨莹留下看船的人。 我们也没有精力再去问她到底是怎么顶上杨晓奇的,所有人上了船第一件事情就是休息。紧绷的二十多个小时的神经在脚底板贴到甲板上的刹那,终于松弛了下来。何止我,就算是身手最好的飞镜也是长出口气。 反正这里是海山,也不怕齐雨莹会逃走。要问个究竟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我,杨晓奇,飞镜,胡子四个人在一处船舱里休息,步美和齐雨莹两个女孩子应该是去别的船舱找衣服穿了,总不能让人家穿着罩子和我们一起歇着不是。 胡子给每人派了根烟,我点燃后还没有抽完就已经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做过。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四周没有任何人,相信杨晓奇他们应该比我醒来的要早的多。 出来船舱,海面上的天气已经很好,没有了那种阴霾的感觉。碧蓝的天空和深蓝色的大海形成鲜明的对比。 空中有几只海鸟在鸣叫,海风拂面,很是舒服。要是昨日的一切没有发生,现在的我一定心情舒畅。但是,阿丽和龙牙的死,就像是梦魇一样的在我的心里徘徊,尤其是阿丽,我欠这女孩的太多,如今阴阳两隔,怎由得人不心上感慨。 杨晓奇他们在甲板上支起了炉子,看样子是准备吃饭。 胡子招呼我一声说涮的鱼头火锅,叫我也吃一点。 杨晓奇在一旁闷头抽烟,变得很沉默。这里看不到齐雨莹,也看不到步美。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在做什么。 胡子在我们吃饭的间隙,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原来,步美和齐雨莹已经离开了。是坐另一支九大家族的船离开的。齐雨莹是九大家族的人,对于她们组织里想要复活那个人的旁支来说并不陌生。 杨晓奇的计划很成功,九大家族所有的分支都被他引到了海底城,留在船上的只剩下一些年轻人,这些人对于族内上层人物的事情并不知道,齐雨莹的身份又特殊的很,年轻一辈的人本就对复活那人没有什么执念,再加上齐雨莹又说对过往的事情既往不咎,很快那几个年轻人就回归了本家。家族的矛盾算是解决了,齐雨莹说要回去处理一下。与飞镜他们告别后乘坐另一艘船离开。 步美说有些事情又问齐雨莹,跟着一起离开。 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那海底古城的海域,是在往海南的方向走。 我很奇怪,杨晓奇为何没有跟着齐雨莹一起离开。问他原因,他说没有那个必要。 我问为什么?你不想知道齐雨莹是怎么知晓你的计划的吗? 杨晓奇好奇的看着我问:“知道这个有必要吗?”。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尼玛的,老子可还没有写完那本书呢。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反问道:“你不好奇?”。 杨晓奇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当年要不是因为好奇心,我绝对不会经历这些东西。更不会认识这些人。这件事情死了这么多人,你说说,这‘好奇心’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我明白他还是在为龙牙的死感到难过,确切的说是在为这整件事情死去的人感到难过。 吴凯,扎不希,唐演,杨飞,龙牙,齐险,王德海,阿丽等等的这些为了这件事情死的人。 但是,妈的。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具体是怎样的。 杨晓奇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但是他并不全知道。不过,最少,他知道的比我要多得多。 我耐着性子,仔细琢磨着应该怎么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掏出来。这也是我那本书中的坑,终归要有添坑的那天。 这个坑要等着杨晓奇去填的。 我抽着烟,看着这个精炼的警察。飞镜和胡子在一旁似乎对我们的谈话不敢兴趣,自顾自的在那里推杯问盏的好不快活。 “做任何的事情都会失去代价的。就好像是我写书,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会多么自由,但是谁也不曾想我会因为这个故事而经历今天的一切,并且还被读者不断的谩骂。你说呢?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弄个明白的,终究也要有个结局,这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不然那些死了的人岂不是白白死掉了吗?”我看着杨晓奇的眼睛问他。 他眼神不变,眉头也没有皱起来,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然后淡淡说道:“整件事。鬼痕密码是起源,原本这件事情在秦国的时候应该已经湮灭在历史中的。但是,在三国时期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以盗墓掘金为职业的红狐王。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揭开了上古时期一件秘密.....”。 杨晓奇又点上根烟,开始慢慢的诉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二 上古遗迷(1) 最近家里有事,更新有点少,希望大家原谅。 ***** 当年的红狐王在影楼兰回到中土之后,并没有对曹操说出那里的实情,并且他是唯一一个进入到青铜栈道尽头的人。在里面带回了一个上古遗秘,他后来用尽一生的时间都在守护这个秘密。 “那个秘密是什么?长生吗?”我好奇的问杨晓奇。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杨晓奇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多太多了。也比我想像中的更复杂。 他曾经对我说起过,鬼痕密码是地下民族创造的,是记录在鬼面方鼎上的东西。里面记录了地球上存在的其他空间,和一些关于人类灭亡性的预言,还有关于长生的秘密。这三样挑出任何一个都足以震惊世界。但,从杨晓奇现在的话来推断,似乎红狐王发现的秘密并不是这三样中的一个,难道还有其他的? 杨晓奇看着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严肃的对我道:“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我点头,让他继续说。 他重新有点起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个个很好看的烟圈,一圈一圈的像是套住了很多秘密。 他道:“地族之神复活之后,青铜文化即将重演。到时候人类面对的又将是一场灾难。”他深吸口气继续道: “红狐王在影楼兰回来后,查遍古今资料猜测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都有地下民族的足迹。他们...并没有真的隐去。并且还间接地改变了许多历史事件的走向。当年的红狐王发现了这一点,并且他深切的知道这种民族的恐怖,甚至连与之相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掌权人物身边的能人异士几乎都是这个民族的人。 最后无奈,他只能利用自己搬山摸金的本领,躲藏在各个古墓之间,并且在每一处绝地古墓中都留下了记录鬼痕密码的鬼面方鼎。 想以此来告知后人。”。 杨晓奇说的很简洁,但我还是足足用了五分钟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但是,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的地方,但要说出哪里奇怪,我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杨晓奇赞赏的看看我一眼道:“你不愧是写书的,对事情的敏感度不是一般的强。 你耐心听我说完就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飞镜和胡子这个时候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嚷嚷的很,我们两个只好把他们扶到船舱里面。然后回来,杨晓奇继续道:“其实也不是奇怪的地方。因为我们在这里忽略了红狐王之前的朝代,没有那些人,红狐王不可能知道有地下民族的存在。 这么说吧。红狐王绝对不是第一个意识到地下民族存在的人。因为在他之前,还有一些人知道了这个秘密。换句话讲,有好几代人都在为了反抗地下民族战斗着。即便他们死去了,但是依旧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都流传下来。”。 还有一些人知道这个秘密,而不是一个。我不得不吃惊这一字之差的区别。这些人中都有谁,我虽不知道,但是却确定一个人。 “那些人中有徐福!”我一下联想起了我们刚刚去过的墓穴,确定道。 杨晓奇点头,徐福是与地下民族斗争反抗的最有效的一个关键人物,因为他是得到了最有力的支持的人。 最有力支持的人?我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问杨晓奇知道地下民族一直活跃着的都是什么人。 他道:“黄帝,蚩尤,周穆王,九大家族,秦始皇,徐福,红狐王。就我了解的资料只有这些人知道,除此之外,就是现在的我们了。 这些人中黄帝与蚩尤太过遥远了,留下来的只是传说,我们先暂时不提他俩。首先真正对地下民族反击的是周穆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对付这种神秘的种族,所以才会有了穆天子传中的驾车出访他国的事情,但最后还是客死在长臂国境内。 至于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再有就是秦始皇了,这个人做事相当果断狠辣。当时他在位时,秦国虽然各处有反抗,但是中央集团却高度统一。这于他本人高超且铁血的政治手腕离不开关系。 他用强硬的手段打压着一切反抗他的人,这其中当然也有地下民族。但是对付这种神秘的种族,普通的人根本不是对手,他只能请诸子百家中的人出手,这也间接的形成了九大家族的雏形。 众所周知,秦始皇是一个对长生之法很执着的人,这种执着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他是真的了解世界上有着这种东西。晚年时期,他派遣徐福潜去海外求仙药,其实就是去寻找遗落在海外的那个记录了长生法的鬼面方鼎。但最后他还是没有等到徐福回来就已经死了。 秦始皇死后,把墓穴修建在骊山,并且请诸子百家中的各个家族的高手来修建墓穴,目的就是不想自己死后尸身被地下民族损坏,因为他有徐福这一步棋还没有走完。 他相信徐福一定会带着长生药来到骊山复活自己,但是千算万算,他遗漏了一点,诸子百家中的高手是何等的厉害,合力建造的墓穴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潜入了的。这千古一帝处心积虑布下的一切,最后却变成了一件乌龙事件。徐福拿着长生药对这骊山徒劳的参拜,但就是进不去秦始皇的主墓室。 你说可笑不可笑?”杨晓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问。 细细想来,秦始皇这一招的结果确实有点令人唏嘘不已。“徐福不能找到当初修建墓穴的那些人吗?”我问道。 杨晓奇说:“你觉得以始皇帝的作风,那些人还能活着离开古墓?”。 他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确实如此,别说这千古一帝,即便是我,为了以防万一,都会把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人处理掉。 “始皇帝为了防止地下民族的报复,千算万算的想要着防范,但是却没有想到他正是因为防范的太过头了,最后即使是徐福也只能望山而叹。”杨晓奇说。 我理了一下他的话,又问道:“不对啊 。既然徐福已经得到了长生药,为何在这里还有他的墓穴?”。 “我们去过的海底古城,是徐福制造的与地下民族的博弈地点。”。 博弈地点?我不解,问他原因。 ps:本故事纯属虚构,请读者对出现的历史人物切莫较真。还有,这个构思确实有点借鉴‘盗墓笔记’的意思。不过故事的具体走向与情节绝对与前者大不相同。希望喜欢的人继续支持。 三 上古遗秘(2) 难道徐福当年费尽千辛万苦改造了这里的诸子百家墓,目的就是为了和地下民族的人来一场殊死的博弈吗?那么最后的结果又会是什么?还有,他手中的长生药去了哪里? 我好奇的看着杨晓奇,问他这一切的原因。 杨晓奇想了又想最后道:“我猜测,徐福最后应该没有成功的炼制出长生药,不然他也就不用死了。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利用鬼痕密码中记录的知识研究出了可以复活尸体的药物。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而是类似于活死人之类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他的墓穴里看到那种奇怪的地下人的活尸。”。 “那为什么你说海底城是一处博弈地点呢?”我问他道。 杨晓奇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当初秦皇陵的所在地点一定是机密中的机密。但是秘密终究是秘密,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人用来发现的。怎么才能防止被发现呢?我猜测秦始皇应该用了不止一处的疑冢。目的就是引开地下民族的人。而徐福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利用诸子百家墓葬群为基础建造了海底城,用来引诱地下民族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海底城前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到了后期都是绝对致命的机关。”。 杨晓奇说到这算是解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不过他说最后的机关多厉害我倒是没有觉的。摇头道:“虽然徐福处心积虑,但是最后的这几处机关就菜了点,不是真的绝境。”。 “那是因为我们有炸药。你以为古人遇到我们的境地还能活得了吗?笑话,t他们又不是穿山甲。齐雨莹带来的人都是高手吧,最后怎样了?还不是都死在了哪几层宫殿里面。我们之所以能出来,完全是捡回了一条命,我想如果我们走的和齐雨莹一样的路,最后能活着出来的也就只有飞镜一人。你我等都会死在里面。”杨晓奇对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的装备虽然算不上精良,但是对古代人来说却可以称为无敌了。有枪有炸药,还有什么路走不通的?尤其最后,我们如果没有炸药绝对不可能出的来。万一我们最后没有带炸药会怎样?不敢想象。这么说来,我们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说,我觉得那座海底城就是徐福特意给地下民族的人设下的陷阱。”他说。 “那么,地下民族的人为什么没有上当?”徐福的计划一定落空了,不然就不会有后来的红狐王什么事了。 “不是没有上当,而是没有机会上当了。因为海底城那样的规模的建筑不可能是在海下完成的。我想当年那里一定是一处相当大的岛屿,并且有天然的地下洞穴。徐福只能借助这一点来修建海底城,不然解释不通。不过,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海底城在修建不久后被淹没了,地下民族的人根本来不及落进徐福的圈套里。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上当,只是迟了两千年而已。”。 杨晓奇说被他引来的那些九大家族中就有地下民族的人。 我问他为何这么确定? 他道“这是七色的人告诉我的。当年新中国成立,地下民族的人又开始有了动作,找到了那个人,然后说出了长生的秘密,而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那个人的势力,来找到埋葬地族之神的那片区域。 但是那个人能力比之秦始皇还厉害几分,怕是最后他们的目的没有成功,并且还损失了关于长生的秘密。而那个人利用已知的信息找到了当初的九大家族,想拜托找到鬼痕密码里的长生。但是他的命运与始皇帝一样,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就死了。至此,才有了九大家族的那支以复活那个人为目的的队伍。”。 我点头,足足停住了一支烟的时间才算把杨晓奇说的话全部理解通透。总的来说,困扰我的一些疑问算是解开了,虽然也有一些别的不解,但那都无关痛痒。似乎我们真的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剩下的就是细节和中间过程了。 “那地下民族的人现在怎样了?全部都被你引进了海底城?”我想以那些人头脑,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杨晓奇给干掉的。 果然,杨晓奇摇头道:“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但事情的细节却复杂的很。简直是一团乱麻。我现在只是知道了里面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应该称之为秘密的秘密。至于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哦?”我一下被杨晓奇的话吸引了,问他什么其他的? 他道:“当初我们在131时,那些冒充我们的是什么人?我查过了,不可能是地下民族。这后面似乎还有一个不被我们知道的组织存在。”。 “地下族人,九大家族,那个人。除了这三方势力之外还有另外的人?”我说。 杨晓奇叹了口气道:“ 不错。可是我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背后的组织是谁?他们,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人。”。 我沉默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竟然还会有一个组织,这一点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 和杨晓奇一番交谈后不止没有令我彻底了解事情的真相,竟然还使得我更加的疑惑起来。 一切的不解,都是来自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组织。 杨晓奇最后说出自己的猜测,他说青阳镇当年的看门人王德海应该就是那个组织的人。这是他的猜测,仅仅是猜测。 后面的路一直很平静,海上也没有再起暴风。我们一直航行,直到十几天的时间终于重新回到了陆地上。 在海南,胡子出钱领着我们好好的耍了三天。在这期间我们也一起讨论了一些事情。飞镜说最后出现的那个骑着尸体的东西,应该是是真正意义上的阎王骑尸。这是一种古代的厉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徐福的墓穴中。 直到后来,我们都在疑惑,徐福的尸身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齐雨莹口中的钥匙会不会就是打开地族之神所在地的钥匙?最重要的一点,地族之神的位置在哪里?地族之神到底是什么?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杨晓奇说只能等见到步美或者是齐雨莹的时候问一下了。 我一想也是,不过真要再见到那两个人真是渺茫的很啊。 我和杨晓奇一起坐车回到了之前我们放车的酒店,然后一路驱车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中。他要去警局报道,我急着回家赶我的稿子。 把他送到警局之后,我自己开着西门的车回到家。当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时,立即吃了一惊,因为在我的客厅里,竟然有着一封封的信件。 看的出,这些信是被人从门缝中塞进来的。我心里好奇的很,会是谁给邮寄这样的信件呢? 那些信件在客厅了躺着很是安静,怀着好奇的心里,我打开其中一封。那是一张照片,仔细看后我心里一阵疑惑,那赫然是一张巨大青铜鼎的黑白图片。 四 照片 三天后,警局门口。 杨晓奇穿警服的样子还是小小的惊讶了我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穿着这一身虎皮,整体看上去很干练,精神。 人就是这样,表面看上去绝对猜不到这个人背后会有多少的秘密。 我把最近三天赶出来的稿子给西门时,他阅了一夜,很是兴奋。还一个劲儿的想让我把杨晓奇介绍给他认识,说是要给他在电视台办一个讲座。他的这个提议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杨晓奇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我没有把自己收到那些奇怪的信件写进小说里,也没有对西门提起此事。因为我觉得那是一件不适合普通人应该接触的事情,一旦卷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阿丽就是很好的例子。 西们走后,我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一下那些信里的内容,之后考虑了很长的时间,最后终于决定来见一次杨晓奇。 “你找我什么事?大作家。”警局对面的一个酒店的包间内,杨晓奇狼吞虎咽的吃着我也说不出名字的饭菜,样子像是已经饿死了八百回一样。 “你们警局现在连个饱饭都不管你们吗?看你这样简直就是个饿死鬼投胎。跟逃荒的一样。”我看他的吃相实在是不雅,再说这包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漂亮服务员呢。 杨晓奇表示自己不是腐败的警察,平常可来不了这么上档次的饭店,不多捞点油水对不起我出这一次‘血’。 那漂亮的服务员噗嗤一声被杨晓奇逗乐了。 我忍住笑意拿出一张照片给杨晓奇看。就是那张巨大的青铜鼎照片。背景很朦胧看不出具体的拍摄地点,照片中除了那张青铜鼎之外,还有有一个人影。那人影趴在青铜鼎的后面偷眼向着镜头看着,模糊中透着一种清晰。相反的,那青铜鼎本身却又清晰中有一点模糊。 这很奇怪,就好像当时拍摄者的对焦并非是这占了大半个照片的青铜鼎,而是那背后的人影一样。但,也许是光线的问题,所以才导致了整张照片看上去都很模糊。 全部的照片中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有的是一头牛,有的是一座山峰,有的是一棵树,有的是一只狗,有的是好几辆行驶中的汽车,有的是一些帐篷.......。 我研究了一天的时间,最后只能猜测这应该是一支探险队的照片。当然了,也有可能只是一支旅游队出行时拍的照片。 照片很多,都是一些景和物。似乎没有任何的奇怪,但却又处处透着匪夷所思。 因为——所有的照片中都没有人。有的,只是那个人影。 这张照片是所有的里面唯一一张与众不同的,因为这上面有一个人影。唯一的一个人影。 其实与这些相比,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会有人给我邮寄这些照片。这才是最奇怪的。 当杨晓奇看到我递过去的照片时很是惊讶,他眉头深皱,用纸巾擦了一下满是油腻的双手。吃惊的看着我问道“你哪里来的照片?”。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见过图中的青铜鼎?”。 杨晓奇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他摇摇头。 见他摇头,我心里一下有些失望。原本还想能在这个见多识广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呢。看来是渺茫了。不过,或说回来,我想要的是什么消息我也不知道。 可是,杨晓奇接下去的话令我顿时觉得后背一凉。不对,是心里一阵激动。 “这个青铜鼎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见过这背后的人影。”杨晓奇非常确定的说。 我猛地一下把目光射向他,疑问道:“人影?”。 “不错!”杨晓奇再次点头。“就是这人影。不过我不敢百分百的确定,至少我可以保证类似的东西我见到过。”。 “在哪里?”我问。 杨晓奇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告诉我他发现类似照片的经过。 其实我早在‘死灵档案’中的第二卷开端已近提起了那个地方。不错,就是那个后来被改建的养老院。 那个荒芜养老院中的111房间里的地下室。当初杨晓奇是和耿岩去的那里。也是耿岩当初试探杨晓奇的地方。 杨晓奇就是在那里发现的与我收到的这张类似的照片。那是一个躲在在黑暗中的女子图片,女子隐藏在黑暗中,眼神呈死灰色。如果硬要说,杨晓奇更相信照片中的是一只鬼。 他说完这段话后,我后背忍不住开始发凉,猛地意识到有人盯着我看。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我恐惧。 条件反射的我猛地转过头去。也许我眼神太凶了点,那个服务员女孩被我吓的一跳。我歉意的把她支出了包间。 杨晓奇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他又想起了耿岩。 “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这张照片?”杨晓奇回过神来再次问我道。 我没有做任何的考虑,把自己收到照片的事情全部都会告诉了他,他是警察并且又是一个有故事的警察,我没有理由不对他说。并且,隐约间我觉都这件事情似乎与我们经历的那些有联系。 他听我说完后,也是摸不到头脑。他想了又想道:“信件是从什么地方邮寄来的?对方的用的名字是什么?”。 我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道:“邮件寄来的地址是河口镇。”。 杨晓奇一皱眉头,疑道:“四川的河口镇?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对方的名字是什么?”。 “黄河鬼崖!”我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四个字。因为这名字实在古怪恐怖,对我的印象很深。 “黄河鬼崖?貌似步美提起过这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他沉思道。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了起来,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 t 8 0 . c o m 步美确实提起过黄河鬼崖这个地方。“这会不会是不被寄来的东西?”我问杨晓奇道。 “应该不会吧。步美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四川给你寄东西?有病不是。等等”。他一下想起什么一样猛地顿住,然后不确定的问道道:“你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一个文章好像是说黄河起源的。貌似就有一个已经被黄河淹没的镇子,名字好像也叫河口镇。”。 我虽然对写作感兴趣,但并不代表我对读书也感兴趣。对他的话完全听不明白,更别说什么被淹没的古镇了。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都说已经消失了,怎还会有人寄来东西。难道是阴间的快递不成?”我好奇的看着他。 杨晓奇眉头皱了一下,最后摊摊手,无奈道:“你是不是就想查一下这些照片是谁邮寄的?”。 我心里却是很奇怪这事情。点点头问他道:“你有办法?”。 杨晓奇翻了个白眼,然后道:“既然对方的地址这么远,要你去一次也不现实。我觉得咱们可以就近调查。”。 “什意思?”我问。 “回去调小区的监控,看看是什么人给你送来的信?”杨晓奇说。 “肯定是邮局的小哥啊。你这个不靠谱。”我反驳。 “不一定。”杨晓奇看着我说“你见过那个邮局的人把信从人家的门缝底下塞进去的吗?那是邮局,不是快递公司。一般邮局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这么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万一我就是碰到了个神经病的邮局小哥那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这毕竟是条线索,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查监控这样的事情还是杨晓奇出面比较容易一点。我生拉硬拽的终于让他陪我一起来到了我们小区的物业。 谢天谢地,这里的监控设备并没有损坏。 杨晓奇表明了身份,值班经理甚至把保安人员都叫了进来,配合着杨晓奇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些监控录像。 果然,事情在这里有了突破。 五 动画原理 调查监控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我只看了十几分钟之后眼睛就疼的不行。%d7%cf%d3%c4%b8%f3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屏幕。 杨晓奇却双眼有神的看着那些枯燥无比的监控画面,一旁的保安队长大概也是因为知道了杨晓奇身份的缘故,挺着大肚子在那一个劲的献殷勤。 “这个人!”很快,杨晓奇猛地一句话令我一下清醒过来。 “谁?”我走过去盯着屏幕看。 画面已经被定格,里面是一个红色冲锋衣的女子。背着一个很小的包,踩着一双高跟鞋,看上去身材很好,应该是个美女。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那女子并没有看到正脸的模样。 杨晓奇指着那女子道:“看监控的信息是2009年十月四号。也就是我们回来时的前一天。在这天之后直到今天,监控中绝对没有这个人。并且她是向着你的楼层去的。但是却没有在那个单元久呆,只有六分钟的时间。还有最可疑的一点是,无论是小区的那个监控,都没有拍到这个女子的正脸。我猜测,这个女孩一定有问题。”杨晓奇的语气很是干脆,虽然只是猜测,但却没有任何犹豫的口气在里面。 “再看看之前的画面。我收到的信封不少与三十封,绝对不可能是同一条邮寄的。”我对一旁的那个保安说。 保安队长看了一眼杨晓奇,征求着他的意见。杨晓奇挥手让他把下面的录像调出来。 贵然如杨晓奇所料的那样,十月三号也有同样的一个女子进入我所居住的那个单元。 十月二号也有。 十月一号也有。 我好奇起来,这个人确实有些奇怪。虽然监控中的女子衣服有所改变,但是我凭着男人的直觉还是能够看出这是同一个人。不同的只是衣服已经变了,相同的是都看不到正脸。 我让保安再往后调监控,却没想到后面的内容竟然没有了。 “怎么回事?你们这里多长时间洗一次监控内容?”杨晓奇问。 那个物业经理回答一般是每个月的十号左右。杨晓奇眉毛一皱,脸色沉了下来,问:“是左是右?”。 “前后绝对不超过三天”经理非常肯定的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由得令人心里一阵可惜,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还真是像杨晓奇猜测的那样,给我送信件的人本身就很古怪。 我邀请杨晓奇来到我的家里,他没有客气,说自己正好有心要看一下其他的照片。 回到我的住处时,邻居敲响了我的家门,说自己要出远门希望我可以帮他照顾一下他的宠物。我与这家子交往并不深,但是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就没有拒绝。 把那只京巴狗安排妥当后。我把先前收到的所有照片都给了杨晓奇看,毕竟这个人是警察,并且还是一个相当干练的警察。我还是希望他能发现照片中的意思,希望他能够找到对方给我邮寄这些照片的目的。 照片一共是三十四张,没有一张重复的,全部都是独立的图片,内容也是独立的。看不出任何有相连的地方。 杨晓奇按顺序收到的早晚把照片叠放在一起,显然也是摸不到头脑。 我们俩个探讨了一个下午都最后也没有拿出一个有力的方案。唯一知道的就是连续好几天都有相同的一个女人来到我的楼层单元里。 这是唯一的线索,也是最无力的线索。 杨晓奇走后。我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手里拿着先前杨晓奇摆放在一起的照片。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展。无聊之际,我随手把照片像是翻书一样的用手指划开,三十四章照片在我的指尖划过,好比是最早时期的动画片一样。 忽然。我猛地意识到了里面的问题。 如果硬要说,我猜测那应该是用来叙事用的照片。因为照片的内容单独性,如果不是把照片叠在一起还真的不可能发现这一点。 原来,这就是照片里的秘密。 我给大家慢慢的解释一下。 第一张是汽车图片。 第二张是狭窄的水泥路。 第三张是一个车队的集合地。 第四张是车队行驶在一个宽一点的高速上。 第五张是一个荒芜的村庄。 第六张是一刻快要枯死的老杨树。 第七张。 第八张。 第九张......... 一直到第三十四章,画面是那个青铜巨鼎。 这些照片单独的看不可能知道什么,但是只要一把它们快速的连在一起观看,就好比是一个微型的动画片一样。内容一下清晰明朗起 我呼吸渐渐地急促,这竟然是一条车队的行进记录。 什么人会记录这样的东西,最后还要邮寄给我?这真是不可思议,从这些照片能够洗出来推断,这人一定是在那支行进的队伍解散之后才弄出这些照片的。 我好奇心被勾引了出来。,如果之前是不解的话,现在我已经被这件事情彻底的吸引了。 我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告诉了杨晓奇。他也很吃惊,让我把照片发个幻灯片给他看。 我回到卧室在电脑上弄了很久,才给他弄过去。他接收后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看一下那些信封的邮寄时间。 我把床头柜上的信封随手拿了出来,一看上面。又发现了不同的地方,这些照片都是每隔一个礼拜给我发一次,只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数量,有时是一张,又是是五张。我发现最多的一次竟然是十二张照片。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杨晓奇。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给我发来信息。“看看最后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我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拿出信封一看,把结果告诉他。 杨晓奇几乎立即就回复我道:“你晚上注意点。按时间算,今天正好是距离上一次给你的信件正好是七天的时间。我想,今天你还能收到信件。”。 当我看到聊天记录上面杨晓奇传来这句话的时候,一下觉得整个房间都冰凉了起来。就好比是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一样。也许是在衣柜的顶上,也许是在床的下面,也许是在我卧室的厕所里,也许是在电脑显示器的后面.......。 总之,那种感觉并不舒服。令人心里不寒而栗。 “怎么了?”杨晓奇发来的消息。 “没事,今天一整天都没事啊?”我说。 杨晓奇说“只是让你留点心。也许对方知道你在家,会晚上把信件塞到你的门缝中。”。 我说:“现在就是晚上了。”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过十分。 杨晓奇发了一个叹气的图片过来,然后就下了线。 我望着电脑屏幕发呆,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去客厅,。生怕会有信件在门缝里塞进来。 但是客厅里的灯没有关,窗帘没有拉上,电视也没关,今天下午邻居让我照顾的那只小京巴狗也在外面。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客厅。 话说回来,我好歹是个写恐怖小说的,胆子不应该这么小。 客厅里灯光很亮,只是看窗户外面的就黑了很多。现在大部分人家几乎都已经睡了。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然后把电视家关上,之后又给邻居家的京巴狗喂了狗粮。 就在我准备关灯回到卧室的时候。那只原本安静的京巴一下就抬起了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这只小狗没有狂吠,而是警惕的,谨慎的,有点害怕的慢慢的接近着门口。一双贼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防盗门。不安的动来动去。 我马上意识到门的后面可能有人。走过去抱住这只小狗,然后慢慢的接近门板,我猜测与我只有一门之隔的楼道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久了还不离开? 对,我确定门后的人没有离开,因为京巴狗并没有放松下来。 狗是一种很灵的动物,无论这只狗的个头大小,都不影响他们的警惕性。狗的耳朵和鼻子都比人类强太多倍,即使睡觉的时候也可以说是醒着的。 因此。从这只狗的反应来看门口一定站着一个人。 我冷汗都流了下来,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我不知道谁会站在我家的门口不肯离去。 虽然害怕,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我还是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走到防盗门前,小心的在猫眼的位置向外看去。 六 传递路线 夜里十点半的时间,在门口外面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外面真的有人么? 会不会是邻居? 会不会真的是之前给我送信的那个人? 一刹那间,我脑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弯。 但是脚步并没有停下,依旧慢慢的接近了猫眼的位置。 我小心的把眼睛凑上去,在这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对最坏的打算,无论看到怎样难以理解的画面我都绝不会发出声响。并且做好了看到最恐怖情景的心里准备。 因为我听说过太多关于猫眼的恐怖段子和传说,在看清楚门外的人之前,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强大的心里准备。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啰嗦了,但是我告诉你这是必然的。我奉劝各位,一定要对门上的猫眼存在着敬畏的心里。因为,那也许不止能看到阳间.....。 我慢慢的靠近过去,小心的向外看。一片漆黑。 从猫眼的看去,门后的楼道内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的东西。更别说是人了,甚至连个鬼都没有。 我皱皱眉头,心道难不成外面的感应灯毁掉了? 在我脚下的那个京巴狗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双爪不断地动来动去。我知道,这只狗表现出这样的反应,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表明在外面黑暗的楼道中去确实有着一个喘气的东西。虽然我看不到,但是这只狗感觉到了。 大约十几秒的时间,楼道内依旧黑暗。 我顺手拿起鞋柜上的棒球杆,准备是不是要开门一探究竟。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我生生的止住了这个想法。 当我把棒球杆拿在手里的时候,左右已经压在了门把手上准备开门。 忽然,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是时候,我注意到门缝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小心的探出一角。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阵信封。与我之前收到的信封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在外面的黑暗中确实有个人。也许现在他正趴在门下的缝隙里看着我的脚。 想到这一点我猛地停住了手。心里已经害怕了起来。 我知道在我这层楼里的住客不少,但是这个点几乎都已近睡了。万一我打开门后,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么,以现在社会的环境,谁会出来救我? 我不敢开门了。 信封静静的躺在我的脚下,上面署名依旧是——黄河鬼崖! 大概十几分钟后,外面想起了开门的声音。我猛地惊醒过来,从猫眼看去。 楼道里的感应灯已经亮了起来。但外面却空空如也,平静的似乎有些诡异。 一直到感应灯再次熄灭时 ,我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外面的楼道里出现。包括那个开门的人。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和开门的邻居一起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准备打开防盗门一路跟过去看看。不过,这个时候,门口的小狗似乎又变的不安分起来。似乎门外又有人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彻底的糊涂了,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我心里一阵恐惧。 外面楼道里的等再一次的熄灭了。黑暗里似乎有东西在外面移动,那是一种类似以直觉的第六感,我猜的。但是,我相信。我相信外面有东西。 果然,没一会儿时间,在门缝的空隙里再一次的出现了一张信封。 邮件人的姓名依旧是黄河鬼崖。 一连两张信件诡异恐怖的出现,最后非但没有引起我的害怕,甚至还 令我有种小小的自豪感。 因为不确定后面还有没有信封,我一直等到后半夜的时间才回卧室睡觉。 我慢慢的打开那两张信件。 第一张依旧是照片。照片的内容是一处悬崖,看样子是在两座山的中间劈开了一条缝隙一样, 悬崖四周都是水,直到现在我才看过来,这两座山都是被水环绕的? 悬崖中间缝隙里也有一条水道,似乎通道了别的地方。 仔细看去,我立即倒吸口凉气。在那悬崖两侧的石壁上,竟然一排排的挂着的全部都是尸体。就好像是古时候的战队一样的 感觉。很整齐,很整齐。 我想着这种整齐,似乎本身也有点不正常。 我不知道这个悬崖裂缝是不是与步美说过的‘晾尸崖’总之我觉得有点像。可惜现在找不到步美不然可以问个清楚。 第一张照片的内容就是这些。 但是令我吃惊的是第二章照片。也是目前为止我收到的第一封整体画面是人的照片。 但当我看到照片中的那张 熟悉的脸时,立即觉得手脚冰凉。脑袋一下就有些卡克了。 那竟然是我的照片。但是看后面的背景我几乎已经完全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别提别人为我拍照了。 最令我恐怖的是后面的一个落款。这是唯一一次我看到有文字的照片,上面写着——我终于回家了! 这个‘我’难道真的是我? 夜里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总是在思考着今天晚上遇到的一切。 竟然会有人趁着夜色给我邮寄这些照片,最奇怪的是竟然会有我的照片。。 我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我刚收到的照片。照片里面的那个就是我自己。绝对错不了。但是我真的没有照过这样得相片啊。对方是从哪里偷拍来的这张照片? 偷拍是不可能的,因为照片中的我是看着镜头的。谁在被偷拍的时候还能淡定的漏出自己脑袋?显然不可能,由此我猜测,照片中的我一定知道这个人在拍他。 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发现。 翌日早晨,我准备求助一下杨稀奇,他脑袋灵活,应该会根据我新收到的照片猜出什么来。 当我把自己夜里的遭遇告诉杨晓奇的时候,他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最后变成了不可思议问道:“你怎么不打开门看一看对方是什么人?”。 “说实话,我不敢。毕竟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万一开了你今天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我这是实话实说。 其实我没说的是,万一开了门之后见到的是我自己,那种恐惧应该怎么面对? 杨晓奇说从照片推断,对方似乎是给你发地图引路。但是为了怕一些别的人注意,只好用这种折中的办法,把信息待会给组织。 “你有什么打算?”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这确实很像是有人在给我传递别的地方的路线。 杨晓奇看了看天,然后对我道:“再等七天。我陪着你一起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他斩钉截铁的说。 七 隔壁小姐 虽然像杨晓奇这样守株待兔的办法笨了点,但毕竟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只好和他约好了七天后在我的家里等着,看看会不会还有人半夜里给我送信。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打开电脑,想要查一下那些照片上的地理位置,但照片拍的太局限,根本没有一点的效果。最后无奈,我只能往论坛里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图片,希望能有人知道那里的地点。 我发的照片是这几张。 一个是山村清晨的景色。 一个是一条河流。 一个是一片湖泊。 最后一张原本我想发那个青铜鼎的照片,不过最后还是换成了那张‘晾尸崖’。 我在照片的最后写道:如果你认识这几个地方,请告诉我在哪里。谢谢! 我这完全是病急乱投医,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发完后,先前两天我还会看一看,但都是一些没有用的消息,最后我干脆就不看了。 七天后,傍晚。 杨晓奇来到我的家里,我们两个喝了几杯酒。大概快要十点的时候,我们把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卧室里的灯光亮着。然后和杨晓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深夜的访客。 那只京巴小狗在一旁安静的趴在,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外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看了看窗外开始一个个熄灭的灯光,小声的问杨晓奇道:“你觉得那个人今天还会来吗?”。 杨晓奇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的光把他的脸隐射的有些吓人,似乎有几分鬼气在他的脸上。 “慢慢等吧。如果没有来我们也没办法。”他心不在焉的说。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问。 他头也不抬的说:“你发的那个帖子,现在有人给你回复了。”。 我问道:“回复的什么?是不是有人知道那个地方?”一下子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说着就去看他的手机。 “ 不是。对方回复的很有意思。说我们在巴落等你。”。 “巴落?”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什么巴落?”我问。 杨晓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应该是一个地方名。 “与之相比,我觉得这个给你回复的人也很有意思。为什么说‘我们在巴落等你’他难道认识你?”杨晓奇若有所思的说。 我看了一下个给我回复的人。网名叫‘隔壁的小姐’,从名字判断应该是一个女的。 这名字取的很有意思,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我杨晓奇的手机给他回复了一个问号过去。我很奇怪对方会给我这样的回复,她说出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却只字不提照片的事, 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原因。 难道是对方想约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在我怀里的京巴狗猛地一下把脑袋抬了起来,让我一个激灵。 来了。 我紧张的很。看了一眼杨晓奇,他对我点点头,做了个眼色。我们两个慢慢的靠近门口。 在猫眼向外看去,依旧一片漆黑。 我握紧拳头就想开门,但却被杨晓奇忽然按住。 “让我来”他用嘴型对我说。 我点点头,在他的身后紧张的盯着。 杨晓奇用一只手小心的,轻轻地,慢慢的,把门把手的压簧压下去。我知道现在的他只要往外一推,门就会打开。但是他没动,似乎在等一个机会。 我的这个防盗门其实已经有些破旧了,我也懒得换。要不门框上也不可能有门缝的。 杨晓奇这么摁下去似乎隐约间听到了门锁里面的弹簧微弱的响声。很模糊,但是却不容忽视。 杨晓奇在等,而门外的人似乎也在等。 我怀里抱着那只京巴狗,在杨晓奇的背后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有些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门下面的缝隙开始有一个白色的信件探了进来。 当那个白色纸张刚出现的刹那,杨晓奇猛地推开了防盗门。 他用的力气很大,只听到门卫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一句短暂且尖锐的惊呼。 我猛地一听竟然与我的声音有些相似。 来不及多想,杨晓奇已经追了出去。外面传来了下楼声。 我拿着棒球棒就追了过去,感应灯被我的前面的人全部都弄亮了。 杨晓奇的速度很快,但对方似乎更快一点。蹭蹭蹭的就下了楼。 不一会时间,两人都看不到了人影。我只能应道他们下楼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当我追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杨晓奇往回走。 “人呢?跑了?”我问。 杨晓奇点头。 “对方是个男的?不是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女孩?”我想起刚才看到的背影。 “是个男的,并且身手很好。我觉得就算我追上他,也不一定留得住。”他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 我们两个忙活了一夜,最后还是没有抓住那个人。最后无奈只好重新又回到我的家里。 防盗门还是开着的,在门口的放下过躺着一封信件。我打开看了一眼,与先前那一张‘晾尸崖’的照片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晾尸崖成了陪衬,照片中主要记录的是一只船。 那是一艘小型的渔船,看不到有人。那艘船安静的行驶在悬崖中心的水面上。我那一刻忽然觉得这有点奈何桥的感觉。 平静下来后,我给杨晓奇沏了杯茶,然后问他刚才的情况。 我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并且,我注意到他似乎受了伤。有可能是被那个逃跑的人伤到的。 杨晓奇看了看我,说道:“实不相瞒,我现在不确定那东喜是人是鬼了?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然他慢慢说。 他喝了口水,然后道:“因为我觉得那个人的背影有点像是你。”。 “我?”我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他。 他种种的点头,“不止如此,最后那人逃的也不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说是长得和我一样,我认了毕竟自己就是一张大众脸。但他最后一句说是“那人最后走的也不正常。”这意思有点那你理解。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道:“我把他追到了一条死路里。我今天来的时候已经踩好的点,知道那个地方绝对是个死胡同,只要不长翅膀绝对飞不过去的。但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那人进了死胡同,但是当我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不见了?”我再次疑问。 他点头,重新又重复了一遍“不见了!很邪门的事情”。 八 照片上的信息 人怎么会忽然不见呢?在一个绝对不可能有出路的地方要做到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是鬼。%d7%cf%d3%c4%b8%f3 杨晓奇的话令我产生了怀疑,不是怀疑他话里的真是性,而是怀疑他是否真的确定那个地方没有出路。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仔细想了想,似乎也不确定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道:“四周绝对没有出口,但是.....”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说不定那个地方有下水管道。走,我们现在去看一看”。 我摇头说不用了,即便我们现在看到那里有下水管道也绝对追不上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了,那个人早就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我和他重新又回到了我的家里,我重新打开那个人送来的信件。依旧是一张照片,内容很简单——森林。 无边无际的森林。漂浮着雾气的森林。 光线很阴暗,树木拍的是一种狰狞的感觉。看上去很恐怖。 这张照片实际上的感觉就是阴森恐怖,照片上没有任何的其他物件。这里,就是一处彻彻底底的森林。 杨晓奇看了很久,对我说这人估计就是在传递一种路线。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如果真的是传递路线,为什么不干脆一次性的给齐了。为何还要分这么多次的给。把照片全部都装在一个信封里不就完了吗? 杨晓奇点根烟,和我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他道:“很可能这些照片的本意是传递路线,但是这路线的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道:“只要你离开这里就成,或者说只要你绝对追查这件事情其余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了。”。 他这话说的很绕,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明白他的意思。 杨晓奇的意思是,这些照片是催促我去一个地方,但是貌似这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却不重要,因为只要我决定去,就会有线索,就会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是说那个给我传递路线的人并不担心我会找不到路。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只要我肯去,就一定知道目的地。 还有一点杨晓奇特别的提到。他说既然这个人这么费尽心思的给你这则消息,那么就足以说明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与他作对。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这话还有是一定的道理的。 但是我看到这些照片根本连个头绪都没有,更别提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杨晓奇叹了口气,给我要了杯咖啡,然后说道:“我帮你分析一下啊。看看这些照片里的线索。”。 我点头,自己也泡了杯咖啡坐在他的对面,帮着他把照片一张张的摆在茶几上。 他皱着眉观察了很久,然后对我道:“首先,我们先选出这些照片里的地点位置。”他一边观察一边把一些照片收起来。 等到最后桌上只剩下几张照片,那些分别是。 村庄,河流,一座看着很像是鸡头的山峰,一片湖泊,晾尸崖,最后一张是新得到的那个森林照片。 他一一指着上面的图案道:“这些是照片里唯一的一些地点图。按时间的顺序分别是,河流,山峰,村庄,晾尸崖,森林图片 。”。 我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等着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很举报也不见他说话,好奇的问道:“没了?” 杨晓奇看了看我,不可思议的说:“你仔细看看着河流的图片和这晾尸崖是不是有些眼熟。不是视觉上的眼熟,而是有人给我们描述过这种东西”。 我发现自己和他的脑袋真的有差距,他说的这些话我完全听不明白是什么。好奇的看着他摇头,让他有话直接说,不用绕弯子。 他点点有,对我道:“你记得在海底古城的时候我们在徐福墓穴中看道的那些画?”。 我继续摇头,说自己早就把那些细枝末节给忘记了。 他咋了一声对我道:“当年海外归来的徐福在秦皇陵九叩首,然后离开去了黄河边上复活了地下民族的那些人,之后才去的海上修建的海底城。那个画你给忘记了。”。 我恍然大悟,他这么说令我想了起来,当初在海底城确实有过这么一个发现。 我琢磨了一下,忽然觉得这里的晾尸崖与那里的画面很有几分相似。那种相似正像是杨晓奇说的那样,并非来自于视觉上,而是出于心里的描述上、。 当初那样的画面很抽象,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与这些晾尸崖的场景非常像。不同的是,那些尸体最后变得活了,而这照片上的却列着整齐的方阵。 杨晓奇见我点头继续道:“所以,路线基本上已经出来了。首先你去黄河边上,然后以‘黄河鬼崖’为线索展开搜索我觉得应该有线索。”。 我说黄河很长,怎么找。 他道:“很简单,只要你根据这里的晾尸崖去找就很容易了。有这种地方的并不多,我知道只有不美的家乡有。所以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在步美老家那一带。”。 听他提起步美,我才想起那个年轻的美女黄河捞尸人,从海底城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见到她。 我问名了步美的详细地址,杨晓奇好不保留的还告诉了我。 最后他道:“你确定要去吗?其实这件事情你完全不容理会的”。 我坚决的点头,说,一定去,就算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其实我没说的是,既然那个人找到了我,就一定希望我去。就算我不去,相信他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他在暗,我在明。万一那哥们不怀好意,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我。不如就从了他的心愿,去探一探究竟也好。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对方长相和给送来的那张我自己的照片让我耿耿于怀。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然以我这么胆小多疑的性格,这件事情在我的心里一定会立下阴影的。 杨晓奇叹了口气,对我道:“那么你就需要装备。我帮你弄一套野外旅行的东西来。三天后你我一起出发。”。 “你也去?”我有些吃惊。 “不要忘了,这件事情好像和徐福能扯上关系,我能不去吗?”我他道。 第二天我们各自装备东西,他要去请假,我要给西门吱一声。在这期间出现了一个很令我吃惊的发现。 那个网名叫‘隔壁的小姐’的人在网上又给我回复了,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令我吃惊不少。【把我的狗带上】。 我和杨晓奇昨天晚上一直忽略了这虚拟互联网上的信息。难道照片里的村子就是那个名叫巴落的地方? 九 海套子 三天后我和杨晓奇没有任何意外的来到了步美的家乡。紫you阁 一路上我们火车,汽车,拖拉机,到最后竟然是牛车。我都不知道在地图上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不错,我只能称呼这里是一处地方。这里的偏僻程度不亲自进来是不可能知道的。 杨晓奇说这片区域距离三江源不算很远,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不算很远’是有多远。 但是,在这里我出现了一个疑问,这个地方真的会有森林吗? 在路上我和杨晓奇说起了网上叫‘隔壁的小姐’的人给我的信息。杨晓奇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我的邻居,也就是那个把京巴宠物狗托我照顾的女孩。 起初我以为那个人应该是个少妇白领之类的人,但是最后我发现自己错了,那个女孩很神秘。在这里我不得不着重的提一下我在出发前调查的事情。 那个女孩是在我去青阳镇之后的几天才搬到我的小区住的。至于我对门的房子之前的住户我完全没有印象。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怨我,毕竟我以前写书天天的宅在家里,对面的住着是谁?甚至到底住没住人我都没有关心过。 而当初那个女孩敲开我家门的时候,把那只小狗拜托给我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邻家还是有美女的。只是以前我没有注意到,看那身材火辣,俊美的脸庞,成熟的韵味和傲人的......咳咳。 扯远了。 奇怪的是,当我问小区的物业人员时,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在我的对门竟然还住着一个人。 “那不是空房子吗?”这是小区物业经理对我的第一句话。 他们没有任何的记录可以证明那座房子里有人居住。因为那座房子是一直没有售出的楼房。 我完全摸不到头脑了。问了一下四周的小区住户,他们也表示晚上的时候从没有见到那个房子亮过灯。 我心里开始奇怪起来,这个神秘的女邻居会不会就是那个出现在监控里的人? 杨晓奇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疑问,用他的话讲是。,管他娘的那些,对方是个娘们,还怕把你吃了不成。 这样的话应该是飞镜来说的,我很讶异会出自这个人民警察的口中。不过,他之后接着道:“我感觉,那个让你带着狗的网友和你的女邻居应该是一个人。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 我点头,他这话说的没错。以此作为基础,也即是说。我的一举一动她都在掌握之中,甚至那些照片也是她拜托人给我送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往网上发照片的人就是我。 杨晓奇不要让我想太多,这事情乱的很,就算我们想破头也不一定有用,走一步看一步。 用他的话讲,只要我们明白整件事朗化的一部分就成。 首先,是有人给我送照片的目的是让我去照片里的地方。 其次,这个人很可能是那个女孩,而那天夜里我和他追的那个人可能是他的同伴。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猜测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而是怎么去那个地方。这是第一步,至于到了地方后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情况而定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他用电影里的台词对我道。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不是那个巴落村?”我问杨晓奇。 我们现在是坐在牛车上。这里距离步美的村子还有一百多里的路,在有些地方距离一百多米就有可能好比农村到北京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更何况一百多里。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巴落的村子?”杨晓奇问前面赶车的人。 那个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少数民族,至于是什么族我也没有在意。一双刻满了皱纹的脸上尽是一些岁月的沧桑,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我们说:“不晓得了。我们这里没有巴落村,在这附近只有我们一处村庄名字叫——杠杠睚眦。不晓得你们说的巴落。”。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杠杠睚眦是不是因为口音的问题没说清楚,还是本身就叫这么名字。听得云里雾里的。 看了一眼杨晓奇问他怎么办? 他说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是沿着黄河鬼崖的传说来到这里的,到了村子找几个老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大不了我们再回去呗。”他说。 “回去?”我心里不是个滋味,一路过来我们问了不知道多少人黄河鬼崖的存在,最后终于到了这里,说回去就回去?我心里觉得不得劲儿。 “大叔,你听没听说过这有一个叫黄河鬼崖的地方?”我问。 那汉子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也去那个地方?去不得的,那里是阴间黄河的入口,去不得的。”。 我看一眼杨晓奇心里一喜,刚才这个人提到‘你也去那个地方’这句话,也就说以前曾经有人像他打听过那里。 我对杨晓奇摆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套套话。毕竟这哥们是警察,知道怎么聊天才能挖出人家不愿讲的事情。 果然,杨晓奇给那个老汉递了根烟,然后问道:“我们是城里来的探险爱好者,就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感兴趣,你老给我们讲一下。权当是给我们普及我们中华母亲河的历史文化了。”。 那老汉,赶着牛车,坐在车套上。回头漏出一嘴的黄牙笑了笑道:“啥文化不文化的。俺老汉不懂这些,你们城里的娃就是那个曲里拐弯的蛋蛋多。我给你们说,那是俺们这里老一辈的人留下的传说。在俺们村子往北南有一处地方,那里邪门的很,有一个‘海套子’。”。 “啥是海套子?”我发现他又开始讲我们听不懂的土话,忍不住问道 。 那老汉说:“海套子就是在一个水面上的山。四周全是水,中间呢、一个山。就好像山被海套住了一样,我们这里就叫海套子。”。 我和杨晓奇恍然大悟,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道:“那海套子上面的山说来可是神了,就好像给一把斧头劈开了一样。每到晚上的时候,就能看到中间一线天的地方两侧的悬崖都是尸体,齐刷刷的,可吓人了。在那里面过去就到了阴间了,都说那是黄河唯一一处通向阴间黄泉的地方。你们不知道吧 ,黄泉水其实就是黄河水。古时候传说有很多军队进了里面都没有出来过。”。 来对地方了。我心情激动的看了一眼杨晓奇。 那老汉继续道:“那个山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出现,都有个特定的时间。这不上几天就有人来这里说要去那里,一直在等呢吗。那些也是城里来的,也是你们这样的大包小包。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我和杨晓奇对望一眼,摇头道:“不是”。 “那山什么时候出现?”我问。 “月亮圆的时候。”老汉神秘兮兮道忽然对我们又道:“我知道你们是来作什么的”。 我一惊,看了一眼杨晓奇。后者不动声色的看了那个人,问:“你倒是说说看”。 老汉砸吧了一下嘴道:“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去那里,因为老一辈的人都说那山的后面有一座神仙墓。所以我想,你们两个也是干摸金勾当的人。” 。 杨晓奇哈哈的大笑,然后不留痕迹的给我做了个眼色。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正常,让我小心。 十 狩猎前的准备 自从和杨晓奇去过一次海南的海底古城之后,这段时间我遇到的凶险事情并不少。基础一点的反应能力还是有的。 我不动声色的点头,意思是我心里有数。 听那老头的话是把我和杨晓奇当成是盗墓贼了。我刚要出口解释,杨晓奇却在一旁打断我的话,问道:“老爷子,这附近难道还有古墓不成?”。 那老头古怪的笑了笑说:“你们去的地方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墓?不过些毕竟是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踩好盘子吗?难道是收散货的?”。 踩盘子我大概能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收散货就完全听不明白了。看了眼杨晓奇,他也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是什么。 不过,这老头黑话一堆,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杨晓奇再一次的给那老头递了根烟,说道:“老爷子,我哥俩都是生手,没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这不是以前听前辈们说过这附近一代有肥斗,一路打听,这才来到这里。说真话,这后面的东西我们还真不知道。你老要是懂的多点,给我们不妨给我们说说看。”。 那老头笑了笑说:“啥普通不普通的。”他抽了牛屁股几鞭子然后道:“这后面的道道,我还真的不知道。等明天到了地方,你们问俺村子里的老人吧,说不定他们能够知道点什么。”。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个意思,明天? 杨晓奇看我一眼,问道:“今天到不了吗?”。 “俺们这夜里不安全,夜路走不得的。你们看这天眼看着就黑了,今天先在我老汉的家里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去那个杠杠睚眦。”那老头掐灭了烟头说。 这老头说话的时候我和杨晓奇已经上了心。娘的,这老小子一定没按好心。八成是个劫道的,这种地方民风彪悍,再说又荒凉的很,弄死我们后往黄河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我有些的担心起来,看了一眼杨晓奇给自己壮胆。 杨晓奇脸色不变,冷笑一声道:“怎么?这里晚上还有狼不成?”。 那老头看出杨晓奇是个狠角色,脸色也是一变。道:“狼是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夜里有的是狐狸,有的都已经成精了,说不准就把人的魂给勾去了。咱们不触那个霉头。”。 他说的跟聊斋似得,听的我心里一阵冷风,举得后背凉飕飕的。 不过看他的脸色有些犹豫,似乎刚才杨晓奇那凌厉对他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我心里不禁道,要是胡子和飞镜在这,估计这老头就不是被震慑那么简单了。 以飞镜的脾气和身手,根本就不用担心这老头心里揣着什么坏心眼。 牛车走的很慢,无论老头怎么挥舞鞭子那头老黄牛就是晃悠着屁股慢悠悠的走。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我们转过一片黄土坡,在远处果然看到了一座房子。 那房子孤零零的建在一处河流的旁边,坐北朝南,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的正等着它的猎物进去吧。 老头说那就是他的家,让我们今天就在那里歇息一晚。 杨晓奇问他家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人? “老伴儿去的早。家里就一个疯了的儿字和自己住。”老头说。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到了房子的大门前。大门的颜色很恐怖。 红色。但却不是常见的铁红,而是恐怖的血红色。 像血一样的颜色很艳,就好比是鲜血淋上去的一样。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老头看我盯着大门看,在一旁解释道:“这门上面试黑狗血,用来辟邪的。不然这荒郊野外的,怕有孤魂野鬼来打扰。”。 听他这么说,我艰难的漏出一点笑容,心里古怪到极点、。 进来大门的刹那一股凉风吹来,院子里阴森森的,并且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石灰味,但我又不很确定。 四间正房和三间厢房,建筑风格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正房并没有装修,甚至还没有装上门窗。地面也是土质的。而厢房却装修的很好,甚至还铺上了地板砖。 我借着老汉栓牛的功夫,大致的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他口中的儿子在哪里。应该是给他关在什么地方了。 老头说这后面的河里曾经被人承包用来养殖黄河鲤鱼,房子是给看鱼人住的,后来那老板赔了钱,去了南方,这地方空了下来,他就找到村长给这个房子盘了过来。父子俩就在这住下了。 老头给我们收拾了一间房子,然后就忙着生火做饭。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和杨晓奇只是吃了自己带的牛肉罐头。 房子里并没有通电,老头给了我们一根蜡烛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由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他口中的疯儿子在哪里。 等老头走后,杨晓奇关上门,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之后对我道:“不对劲儿了。这老头似乎是吃准我们了。”。 我说你先别说这个,你有没有觉得这院子里飘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他点头说这应该是石灰粉的味道。 “可是整个院子里都没有石灰啊?会在房子里面?”我问。 杨晓奇挥挥手说这不是重点,“还是想一下,这老头会怎么对付咱们吧”他声音压得很轻。 我也在琢磨这件事情,我们两个都是大小伙子,打肯定是打不过我们,怕的就是那人用什么阴谋。 我们都不说话,琢磨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变故。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杨晓奇拿出那根老头给的蜡烛刚要点燃,忽然一顿。 “怎么了?”我问。 他双眼兴奋的看着我低声道:“我以前破获过一桩轮间案。凶手是七个人,被害者是四个女孩。这七个人串通好了借着过生日的幌子给那四个女孩下了**。而**的成分就是在生日蛋糕的蜡烛里面。只要蜡烛一燃烧药性就挥发出来,七个男的在点蜡烛的时候都借口出去,等女孩被迷倒之后才有进来欲行不轨。”, 他说的虽然极其简单,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担心这蜡烛里面有**?”我问他。 杨晓奇点头说“我不确定,但是你看这蜡烛很奇怪,里面尽是一些黑色的粉末。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不要点燃的好”。 “那接下来怎么办?先下手为强,不如咱俩现在过去把那老头放翻之后再说”我道。 杨晓奇摆手说“等会儿,你把防毒面具拿出来。咱们来了将计就计,到底看看那老头藏着什么把戏。”。 十一 猎 杨晓奇有些兴奋的对我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也是感觉到莫名的刺激。 说真的,杨晓奇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我找到此行带来的防毒面具,这是杨晓奇准备的,说是怕森林里面有瘴气。没想到用在这里了。 我们先戴上防毒面具,然后点上了老头送来的蜡烛。两和人躲在了被窝脸,用用被子蒙住头不让外面的人看出来脸上的防毒面具。 我感到紧张极了,就好比是我小时候偷到了苹果,正好遇到果园主人一样。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硬装出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 烛光照亮了屋子里的一角,昏暗的很。我躲在被窝里面偷眼看着门口的方向。脸上被防毒面具勒的很疼,有些不舒服。蜡烛发出一种奇怪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很轻,若不是因为屋子里是在安静根本不足以发现。 我们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很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等的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会来吗?”我轻声问杨晓奇。 他让我不要说话,仔细听着外面的声响。 我自己听着外屋的声响,没有任何的异常。那真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又在把注意力放到了院子里面,同样如此。这样的寂静很恐怖,全世界除了蜡烛燃烧时的声音,就剩下我们的心跳和喘息声。 忽然,我意识到不对。 这间屋子的火炕是靠着窗户的,农村这种建设风格很常见。而我和杨晓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口的位置。窗户外的院子给忽略了。 而此时我竟然隐约间觉得在我身后的窗户外面隐藏着一个人。我虽然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呼吸。但就是能够感觉得到。这是人类的第六感。 我不敢说话了,也不敢妄自挪动身体,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杨晓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蒙着脑袋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我知道他是要看一看窗户的位置。 果然,杨晓奇在被窝里不动声色的推了我一下。我心里一哆嗦,身后果然有人。 不过。 我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在我和杨晓奇躺下之后才出现的,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有看过窗户外面,那个时候绝对没有人的。 会是谁在窗户外面? 老头口中的疯儿子? 我现在这个时候感到杨晓奇这个主意真是骚的冒烟。狗屁,这次我们的一下变得更加被动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 哒!哒!哒! 很轻,是那种用手指甲敲玻璃时发出来的。 我猛地一哆嗦。心道,完了这是要开唱了。 果然,大概五分钟后,杨晓奇猛地转过身子对我道:“来了,准备好。”。 我被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只是自己攥紧了刚才杨晓奇交给我的电棍。 很快,外面传来了动静。 脚步声。 一个人的脚步声。 听得出对方并没有刻意的隐藏,就是平常的走路一样的靠近了我们门口。 停住! 哒!哒!哒! 敲门声传来,依旧很轻。 我又重新掖了掖被子,让自己的防毒面具藏得更严实一点。 吱呀! 门开了,一个人的走了进来。 我在被子的缝隙里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脚。那是一双老旧的绿色球鞋,正是那个老头穿的鞋子。 因为角度原因,我只能看到那人的小腿往下一点的位置。 那双球鞋的主人先是慢慢的走到桌子旁边。 噗。一声传来,那人竟然把蜡烛先吹灭了。 我心里一紧,接着明白过来。 杨晓奇猜得没错,那蜡烛果然有问题。 屋子里唯一的光亮也被吹灭,一时间我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看出去四下里都是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大约五六秒的时间后,这种感觉才好一点。 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屋子里。月光下,一个人站在我们的炕边上,我只能看到那人的腿和脚。心里恐怖到极点,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杨晓奇这小子也真是,现在也不给个信号。死了不成? 我偷偷的把电棍对准了那个人的腿,只要一有变故就准备捅出去,应该来得及。 暧昧的月光下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来人就那么静悄悄的站在我们旁边,不动,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最奇怪的是,我甚至没有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黑暗中的寂静继续煎熬着我。杨晓奇继续保持着沉默。我觉得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似乎我们的处境并不像杨晓奇说的那样主动。 而我这个时候却不想,也不敢打破这样的对峙。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 很快,那个人又有了动作。他竟然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很慢,很慢。最后在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脑袋轮廓。 黑暗中我只看到一双眼睛正透过被子的缝隙盯着我。直教人后背发凉。 但是,理智告诉我对方绝对看不到被窝中的我,更看不出我是睁着眼睛的。因为我所在的是被窝里面比外面他所在的地方更加黑暗。人在光亮中往黑暗里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这是常识。 但,心里作用下,我还是觉得对方能够看到我。 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一样。 忽然,他说话了,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只听他梦呓一般的低声道:“你们应该够我儿子吃一个月的了”。 刷! 他这话说的我汗毛直直的立了起来,更加恐惧的看着他,同时电棍的方向对准了他的脑袋。 够吃一个月的了...... 他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最后竟然渐渐的转成了低沉的冷笑。 我感觉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不然就算这个人什么也不做,也能把我逼疯过去。 忽然,杨晓奇动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不偏不倚的盖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紧接着飞身扑了上去,先是隔着被子对这里面的人一顿胖揍。 对方惊呼出声,我知道我们赢了,那个老头不可能是杨晓奇的对手。 果然,等被子掀开的时候,那老头已经被杨晓奇揍得完全没有懵掉了。我舒了口气,可算是在刚才恐怖的气氛中摆脱出来了。 杨晓奇用绳子把那老头捆在了椅子上,然后又拿出矿灯点照亮。 他坐在桌子上冷冷的逼视着那老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我发现杨晓奇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场,很凌厉,很自信。 那老头看着杨晓奇,又看看我,冷冷的笑道:“没想到你们还真不好对付。”。 杨晓奇依旧没有说话,我学着和他一起装酷。 老头又看我们一眼,笑道:“ 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我儿子出来了你们都要死。”。 十二 逼问 这老头的一句话令我大皱眉头,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口中的儿子到底是何方神圣。%d7%cf%d3%c4%b8%f3 我心里难以平静,觉得这老头不是在恐吓我们,他的儿子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而杨晓奇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被这句话给引乐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笑着摇摇头继续给那老头施压。 看杨晓奇没有言语,我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在那里继续和他一起沉默。 老头见我们没有任何的表示,看的出来他也似乎有些慌了。看了一眼我们之后继续道:“你们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在我手里,再不济我也能拉个垫背的不是?”终于,杨晓奇说话了。他口出惊人,似乎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我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儿子有什么特别吗?”。 老头一愣,脸上漏出一丝不明显的笑容,道:“他可是在那片森林了出来的人。那里.....不属于这个世界。”。 老头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令我的好奇心一下就升了起来。不过,看的出那老头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要是这么直接的问他那森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不会说的。 要像个折中的办法才行。我心思狂转,思考着怎么套他的话。 杨晓奇似乎对这老头的言语丝毫不感兴趣一样,冷冷的问道:“你到底做了多久了?”。 我一愣,不明白这小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诈这个人? 老头也是一愣,警惕的看着杨晓奇没有说话。 杨晓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平气和道:“好吧,你既然不说。我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没有什么耐心的。既然如此,你还是现在就把你儿子叫出来,让他见你最后一面吧。”, 他的口气冰冷,我听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人民警察真的动了杀意。 老头惊讶的看着杨晓奇,似乎还在考虑着杨晓奇话里的意思。可是杨晓奇已经不给他那样的机会,他开始在背包里慢慢的拿出了一把猎枪。 他道:“这是双管的猎枪,每次只能装两发子弹,我觉得应该可以杀死你的。不会出意外,你放心,我会打你的太阳穴,不会有痛苦的。准备好了吗?”杨晓奇一边不带任何感情的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在背包里摸索子弹。 我完全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好。 很快,他就摸出了两颗手指粗细的黄色的猎枪子弹,非常个性的叼着烟,开始装填。 我不知道他是玩真的,还是说做戏,在一旁很配合的看他表演。 当杨晓奇把子弹装完,一个漂亮的转身,叹了口气之后,伸手把枪口对准了老头的脑袋,冷笑了一下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其实是个警察,但是在这种地方我可以做一次流氓的。你让我失去了耐心,还有话要说吗?”。 老头看着他。 “再见!”杨晓奇冷冷道。 “等等!”老头终于妥协。脸上的冷汗都留了下来,急急的对杨晓奇喊。 “还有话说?”杨晓奇很温柔的问。 “有有有。”老头扛不住了。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只要不是内心太坚定的人是绝对承受不住那种压力的。 “说吧”杨晓奇把枪一扔,给了我。 老头道:“这里确实有一个村子名字叫巴落。我老汉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膝下无儿无女,又上了点年纪,做不了别的活。这不借着这个村子外的房子,做起了劫道的生意。这地方每年来的人不少,他装成指路人的样子,把那些人引到自己的房子里然后迷晕了偷取钱财,连夜逃到山上,等风声过了之后再又回来。即便有人报案,这种小地方的警察也不当回事。对付着还能混个温饱。”。 “继续!”杨晓奇点了根烟。 老头看了看他接着道:“有一次我夜里回家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我们村子里传说的那种消失的森林出现。当时我吓坏了,传说那可是进得去出不来的鬼林子。这森林在我们当地传说很多,特定的时间里就会出现一次,并且每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人进去就不可能出来。 那森林里面鬼气弥漫,阴森森的。我吓得不敢前进,只好躲在远处小心的看着。你猜我看到什么了?”老头哆嗦的问我。 我摇头没说话。 他继续道:“里面有十几团鬼火聚集在一起,很吓人。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鬼火持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才开始慢慢的熄灭,随着那鬼火的消失,整片森林也变得模模糊糊的,不一会时间就看不见了。我觉得你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片森林里面应该。那片森林,和黄河上的海套子后面的世界是我们这里最恐怖的传说,你们到村子里问一下老人,大概都知道这件事。”。 老头说的这些话对我们并非没有帮助,至少我们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来对地方了。这里果然有一片森林,并且还有晾尸崖。我想先照片上的地点就是这里没错。 杨晓奇看了一眼老头接着问道:“说说你儿子和被你害死的人吧”。 老头一愣道:“我哪有害死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嘴巴都结巴了,即使是我都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是警校出身的杨晓奇。 他逼视着老头,眼神凌厉的很,我都有些恐惧他的眼神。 我知道凡是优秀的警察身上都自带着一种逼人心魄的气势,很显然这个‘职业病’在杨晓奇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头在杨晓奇的眼神下,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道:“罢了,这大概就是我老汉的命吧。”。 见他如此,我觉得这老头实际上是一个心理防线很脆弱的人,如果换做我都有可能和杨晓奇杠上一杠,但是他没有。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他道:“那些被我引到这里的人都被我杀了,尸体其实就埋在了堂屋内。 做这些事情的前面一年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但是一年后的一个深夜,我的儿子来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漏出了一种恐惧的表情。 我现在才知道他口中的‘儿子’,其实指的并不是真正的儿子。 十三 儿子?醉美人? 我和杨晓奇听到这人说的话有些奇怪,根本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紫you阁 我问他道:“你儿子是什么人?”。 老头脸上漏出一丝丝的恐惧神色,看了我一眼道:“我不知道那能不能被称为是人。记得那天夜里,有一个人的尸体在正房的客厅里无缘无故的漏出了一颗脑袋,我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没有埋好,也就没往心里去。我老汉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平常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来,但是粗心大意的没有管那人。心想着等天亮的时候再去把那人埋了。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天了,脸上的肉都已经有些变形腐烂的痕迹。”。 杨晓奇冷哼一声道:“你不是粗心大意,而是他娘的心理变态。”。 我很赞成杨晓奇说的这句话,正常人不会像这老头一样把尸体全部都埋在自己的屋子里。 老头干笑两声,似乎根本不知道心理变态是什么意思,看着我们继续道:“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又去那屋子里,想要把那人重新埋回去,但是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尸体原本只是漏出一个脑袋的,中间只隔了七个小时,那人的尸体竟然又漏出了肩膀。就好比是一个人在地里正在慢慢的长出来一样。并且它的生长速度很快,比我们这的野草还要快。”。 老头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当时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我想看一下这个人长出最后会是什么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阴沉沉的笑了出来。 我被他的笑声引得浑身发颤,觉得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随着这人的笑声而降低下来。看了一眼杨晓奇,他依旧一言不发,眉头皱的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让自己紧张的心脏缓解了一下,问道::“后来呢?”。 老头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不自然的动了动,我发现杨晓奇猛地就被目光射了出去,一下就定在了那人的脸上,冷冷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老头笑了笑止住身子后对我们说道:“我好奇心起,在院子里拿出铁锹就把整个堂屋的地面都翻了起来,你们猜怎么着?那些人竟然都不见了,我只是挖出来了一些的石头,还有一具红色的棺材。你说奇怪吧?”。 什么样的石头?棺材里面是什么?杨晓奇问。 石头的样子很奇怪,应该是某种动物,我不认识那东西。但是棺材却是血红色,我试了半天都没有打开。那老头说,听不出是不是在撒谎。 杨晓奇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那人看了一眼问道:“你发现的那些石头是不是这样子的?”。 老头点头,又摇头道:“不是很像,但却差不错。你这个有些像是鸟,我发现的那些石头更像是人。”。 我好奇的把杨晓奇的手机拿过来一看,立刻明白,那是一张镇墓兽的照片。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照片很黑,里面一个灰白的石像很是恐怖的出现在黑暗里。 杨晓奇轻声对我道:“这是131酒店里面的镇墓兽,。”他接着问那老头“后来呢?石像和那口红色的棺材去了哪里?”。 老头道:“被政府拉走了,好死不死的那天村长来我家,当他看到那个露着脑袋的尸体时,几乎吓晕过去。警察来的时候我吓得也不轻,心道自己这才真的是死定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警察竟然盘问了几句后就拉着尸体和棺材等东西走了,根本就没有与他深究的意思。”。 “你杀人警察也没管?”我问。 老头道:“没有,当初那些警察拉走尸体的时候,似乎根本就没拿那人当成是人体,更像是在拉一件物件,并且是不怎么值钱的物件。”。 “后来呢?”我问。杨晓奇皱着眉头继续沉默。 老头道:“我以为这件事应该就算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些警察走后的第二天,堂屋里又长出了一具尸体。这个时候我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了。这尸体来历太古怪,我仔细端详了一阵后立即觉得后背发麻。这两个人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确切的说我觉的那个已经被拿走的尸体,与我眼前的这位竟然有几分相似。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还有,忽然出现在我堂屋里的石像也似乎在给这件事情制造恐怖。 你们大概想不到吧,我堂屋里一连长出了两个人的脑袋。不同的是,第二次我没有选择报警,而是一个人默默的守着那个新长出来的人,看着他一点点的供出了土壤,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人的父亲,从此之后我便称呼他为‘儿子’。这个名字一直被沿用至今。”。 我问他那口棺材和石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老头说这应该是走阴穴。 我不知道什么事走阴穴,不解的看了看杨晓奇。他正好也在看我,点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他重新又点了根烟后继续说:“走阴穴是一种比较迷信的传说。说是有的人的棺材可以不断的移动位置,有可能今年在这里,明年就去别处了。这种现象被老人称之为——走阴穴!其实用科学的解释就是地壳运动而已,连带着把棺材移动了。”。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我还真的听说过这传说,说是在山东临沂附近的村子里,有人家迁坟的时候就没有找到棺材,最后请了一个高人。那人烧了一张黄纸往空中一扔,灰烬落在什么地方就在那里下铲。别说,真的就给找到了那棺材。在网上就有人提到过这个新闻,夜里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恐怖。 杨晓奇忽然问道:“你儿子,最后变化成什么样了?”。 听他这么讲我心里又是一寒,咚咚的直跳。 老头道:“后来又有人来到我的家里,他们之中有摸金校尉,有盗墓贼,也有大学的学生。他们的尸体最后都被我埋在了堂屋的底下,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被我儿子重新‘吃掉’的 。”。 我听出来他的这个吃掉,并不是吃饭的那个吃掉。心里松了口气。 “走,带着我们去会会你儿子。之后赶夜路去巴落”杨晓奇冷冷的,淡淡的说。 他等那老头站起来后,来到我的身边,疑惑的对我道:“你不觉得,这老头口中的‘儿子’有点像是海底城的醉美人?”。 他这话一出口,我马上回过神来。 真的很像是醉美人。那种成熟后可以变成动物的菌类植物。 十四 陆涛 我想起当初在海底城第一次遇到醉美人的时候,那种恐怖的生物已经出乎了我的认识范围。我想有一个比较合适的词汇可以形容那种生物——妖怪。 不错,就是妖怪。 在神话小说看到这个词也许不会有什么感触。但真到了现实中就不同了,剩下的只剩下恐惧和不可思议。 那老头一听说我们要去看他儿子,一下就变的紧张起来。他道:“他就在西边的屋子角上,现在应该还时一动不动的。实际上我也没有见到他动过一次。你们真的要看吗?”。 杨晓奇让他别废话。 我和杨晓奇跟在老头的身后,向着院子里西边的正房走去。 外面的天很黑,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云层底下,像是一直躲在帘布后面的眼睛一样偷偷的看着我们三人。 屋子里没有灯光,黑咕隆咚的,进到里面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明显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杨晓奇不断地反复的攥着自己的左手,想要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看的出,他也紧张起来。 屋子里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地面是土质的,一脚下去有点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这里的土质一定被人刚刚翻新过,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老头,心道一定是他在最近几天又在这屋子里埋下了尸体。我想这老友应该是个变态杀人狂,心理一定已近扭曲了。想到此处,我又不禁的害怕起来。 胡思乱想着就已经来到了最西面的屋子,当我们掀开门帘后,猛地注意到这间屋子的不正常。 没有窗户! 杨晓奇立刻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间屋子竟然没有窗户,屋子里比外面还要黑。老头说他儿子只要太阳一晒就会蔫蔫,只好把窗户挡上了。 手电光的作用下,我们进去后立刻发现在屋子的墙角位置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座石像一样。 我不知道醉美人是不是也分男女,总之这一个看上去是个男的。那株醉美人闭着眼睛,头发鼻子等五官都很精致,有种花美男的感觉,不过,心理作用下,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总是有一份的诡异。 “这就是我儿子,从漏出一个脑袋到现在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应该能动了。”老头口气听上去竟然有几分的自豪。 我把目光转向杨晓奇,他脸色阴沉的很厉害,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拿下来贴到上面去。 “怎么了?”我见他异样,忍不住问。 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呼吸,不断地呼吸,最后终于平静下来,对我道:“这个人......我认识!”。 我草。 我一下被他这话吓住了。难道这哥们也是一株醉美人变的?眼前的这个是他亲戚? 杨晓奇身子猛地一震,忽然就像去抓那老头的脖领子。,没想到这一次却抓了个空,那老头麻溜的一闪身竟然躲了过去。接着他一个健步就跑到了门外。 杨晓奇也不甘示弱,飞快的追了出去。我一看这还得了,他要是走了我自己在这里还不吓死。想到此处也跟着追了出去。 杨晓奇的速度很快,可是那老头更快,等我和他好不容易追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那老头已经看不到了踪影。 杨晓奇气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叫我不要追了。 他说着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点上了三根烟恭恭敬敬的摆在那株醉美人的边上,样子十分痛苦。 我在旁边看的冷汗直流,不知道他是搞得什么鬼。 奓着胆子等了几分钟,见杨晓奇还是一言不发,轻声的问道:“嘿,哥们,怎么了?这醉美人你认识?”。 杨晓奇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人是我在青阳镇工作时的同事,名字叫陆涛。我对你提起过他的。”。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有了印象,当初写死灵档案的时候这个陆涛我可是把他安排的是男二号,但是后来杨晓奇对我讲的故事里面几乎没有他什么事,为了体现真实性,我就没有在用过多的笔墨去描写这个人。 印象中记得,杨晓奇说这个人是三十多岁,很干练,已经结婚了。没想到会在在这里见到他的尸体。 我也冲着尸体拜了一拜。问杨晓奇这是怎么回事?陆涛的尸体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杨晓奇闭着眼睛,似乎是把痛苦淹没在了黑暗中,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静与睿智。他对我说他当初在131酒店回来的时候,因为整件事情的扑朔迷离,再加上耿岩的昏迷不信,还有胡子等人在131的下落不明,所以他决定彻底的调查这件事情。 他需要人手,所以当初他想到了陆涛。那个青阳镇干练激灵的警察。 两人开始了对整件事情的详细调查,先是回到了李家沱子的底下古墓,接着又去了一次影楼兰。但是发现都不是很大,对整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帮助,最后二人又回到了131。找到了那里的主墓室,直到墓主人是上古时期长臂国的巫师。但依旧没有什么建设性的突破。 二人在131回来后事情像是陷入了僵局。但是十天后,他们却遭到了莫名的暗杀。亏得两人警惕性高,这才躲过一劫。 可是追杀他们的人势力很大,杨晓奇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九大家族。 二人躲藏了一阵子之后决定开始反击,因为他们遇到了七色组织。那是龙牙所在的世界顶尖的杀手组织。在七色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发现了飞镜等人其实并没有死去,并且七色还给了他们一些关于地下民族的资料。 杨晓奇凭着这些资料,调查到了海底古城和黄河源头的附近似乎都有这种地下民族的遗迹。直觉告诉他,九大家族一定也在找这些地方。 杨晓奇与陆涛一商量,当即决定兵分两路分别去查。但没想到的是,陆涛最后却是一去不复返、。 这件事情发生在三年前,杨晓奇那一次并没有找到海底城的位置,而自那之后陆涛就一直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最后却被杀死在了这里。 “你的意思是陆涛已近死了三年了?”我问。 杨晓奇点头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尸身没有腐烂吧?”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常态。 我点头。 他道:“很简单,那老头在利用陆涛的尸体做活死人。把他杀的所有人的尸气都存在了陆涛的体内。确切的讲,这整座房子就是一处墓穴,而陆涛所在的位置就是整个墓穴的宝眼所在,四周的尸气都会被他的这具尸体吸收的。这种地方又被称为养尸地。”。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最开始就是在骗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醉美人?”我问。 杨晓奇摇头道:“不!那个老头才是那株醉美人。”。 十五 又见故鬼 那个老头有古怪,这一点我知道,但要说他就是那株醉美人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问杨晓奇原因,他道:“那个老头刚才逃跑的时候就不像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我们去他的屋子看一看,应该会有结果的。。”。 我点头,和他一起来到了那个老头的屋子里。 房门并没有锁,我们两个进去的时候一下就证实了杨晓奇的话。 屋子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只有一个土炕。炕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就只个光秃秃的土炕在那里。不同的是在屋子的地面上却有着一些的瓶瓶罐罐,里面都是一些人形的小蘑菇,和电视里的人参果差不多。 这些小蘑菇都脸冲着窗户的方向,样子很是诡异,我记得醉美人都是很大个的那种,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袖珍型的。不过这也刚好证实了杨晓奇的话,那个老头真的可能就是一株醉美人。 “也有可能是养醉美人的人”杨晓奇拿起一个玻璃瓶自言自语道。 杨晓奇和我一琢磨,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两人开始收拾装备,准备连夜赶到巴落村。临走之前我们把陆涛的尸体给火化了,烧的也不是很干净,最后骨头还在呢。两个人又挖了个坑把尸骨给埋下,立了个简单的墓碑。目前的情况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陆涛已经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把他的尸体送回去一定又会引起他的亲人再一次的伤心,还不如就埋在这里,让他们的亲人还有着他还活着的念想。 有时会人或者就是需要一个念想。我心里这么想。 “就这样吧。”杨晓奇看着那个孤独的小坟包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们把那头老牛牵出来,套上了车,用几根木头和防水布做了个简易的车棚用来遮蔽风寒。 杨晓奇竟然还在牛棚里面找到了一个洋油灯,被我们拿来挂在了车棚里面。想了想,我又把刚才我们睡过的被子都拿了出来放到了牛车上。 一切妥当之后,杨晓奇赶车,我们二人在冒着夜色离开这这个地方。 巴落村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但这就只有一条路,不存在迷路的可能。 两人略微一商量,决定顺着这条土路继续向里走,大不了走到头什么都没有在退回来就是了。 寒冬的深夜下,一辆牛车如一叶扁舟一样的行驶在黑暗的海洋中。 外面的风很大,呼呼的刮着。看样子是要变天的节奏,我很杨晓奇躲在了牛车里面盖着被子,躲避风寒。 老牛走走停停,很慢。杨晓奇不时的拿出鞭子去抽打一下,但那头牛只是抖抖屁股继续忧哒哒的走,根本不管你着急与否。 反正这里就一条路,到最后杨晓奇干脆也不出去了,任由那头黄牛自己行走,爱怎样怎样。 我们盖着被子躲在了牛车里,外面的狂风与寒冷全部被隔绝。两人一开始还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天,但到最后就是哈气连连。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当我迷迷糊糊的正难受的时候忽然觉得被人推了一下。 我一惊,醒了过来。立即发现杨晓奇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伸手指了指后面轻声道:“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我一下睡意全无,看了一下表,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时候,不知道这么晚了谁会在后面跟着我们 “会不会是那个老头?”我问杨晓奇。 他说很有可能是他,所以才让你不要出声,免得他跑掉。 我心里觉得不舒服,问杨晓奇道:“那人不是逃了吗?怎么还敢来找我们?并且是这么光明真大的跟着?”。 我这倒是实话有,以为外面的风声很大,在这种情况下要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杨晓奇却恰恰发现了。这当然有他警惕性高的原因,但是不排除是来人故意给他发现的可能。 我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杨晓奇想了想说也有这个可能。他反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几乎想都没有想说道“抢我们的车”。 靠! 杨晓奇骂了一声说应该不会那么财迷。 我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很搞笑,拉开车门帘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令我后背发凉,猛地一股凉意窜到了我的全身。 因为在我们的车套上正在端坐在一个小孩,一个红衣服小孩。 那孩子穿的很是古朴,对襟的唐装,带这个小红帽子,看不到鞋子和裤子是什么样,但是只这些就令我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以前只是听飞镜和杨晓奇说过世界上真的有鬼,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这一次真的遇到了脏东西。 这深更半夜,荒野之中,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孩子,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的联想。 杨晓奇看我脸色有变,知道外面有情况,他相信的拉开一角,向外面偷窥。我明显的看到他的肩膀一抖,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定力比我强太多,并没有回来,而是又继续看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才放下车帘,皱着没有不言语。 我见他如此心里上了火,心道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思装酷。 “你不是和飞镜交情很深吗?有没有跟他学过一招半式的对付小鬼的方法?”我问他。 他道:“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会在这里又一次的遇他。真是奇怪”他自言自语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我听得清清楚楚。头皮一炸,怎么的?以前就遇到过。那这么说来,这小该是专门冲着杨晓奇来的了? 我问他这是舍意思?这小鬼是不是认识你? 杨晓奇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良久,他轻声劝我不要害怕,鬼魂要想害人是不会现身的。 “说的轻巧。都说撞了鬼之后可是要减阳寿的。你不害怕?”我问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对我说:“我是第二次遇到这个小鬼了。上一次遇到他是在五年前李家沱子的坟地里,他还是齐老头养的小鬼。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来了这里?”. 这哥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骂道:“飞镜那孙子没有把他收拾了吗?”。 “你是说我吗?”。 我一惊,因为这个一个孩童的声音,是在车棚外面传来。 十六 巴落 杨晓奇和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小孩儿竟然会和我们对话,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没有言语,实际上是真的不敢说话。还好,那个小孩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咯咯的笑了一声接着说出一句令我们二人毛骨悚然的话。 “妈妈说过,前面是地狱的入口。你们最好不要去。”。 稚嫩的声音被寒风送到我们的耳朵里,听起来是那样的恐怖诡异。 我和杨晓奇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孩是何用意。 说出这句话之后,过了好长时间那小孩都没有言语。只剩下牛蹄踩在土路上的声响。 杨晓奇小心的向着外面看了一眼。 “怎么样?”我问。 “走了”他回答。 我和他都暗暗松了口气。都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没想到我们今天遇到的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主。 “你记不记得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杨晓奇问道。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 杨晓奇道:“看样子这个红衣服的小孩是给我们来送信的。你觉的他口中的地狱是指巴罗村,还是那个海套子里面的悬崖?”。 我摇头,这怎么猜啊,两个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不好妄加推断。如果硬要猜,我们觉得应该是那个挂满了尸体的晾尸崖更像一些。 杨晓奇与我的想法相同,我说那怎么办?原路回去? 杨晓奇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去那个巴罗村看看你的女邻居再说。”。 这话说的我心里直突突,不知道后面的路会是怎样的惊险刺激。 不管怎么说,我今夜算是真真实实的装了次鬼了,心里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怕的睡不着觉。杨晓奇也没再睡,我们就这么干坐在车厢里一直等到东方吐白。 天色完全放亮了之后,在我们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村子。我心里一喜,知道前面应该就是巴落了。 也许是清晨的原因,我和杨晓奇都是精神一震,开始收拾车上的装备,看现在这个情景,我们是不能偷偷地潜进去了。 靠近村庄的时候,我们村外看到了几辆越野车,。其中竟然还有一辆经过了改装的125摩托。 我隐约觉的那辆摩托有些眼熟,不止如此甚至里面的车子我也觉得眼熟。 我指着前面的摩托问杨晓奇道:“那会不会是飞镜的车?”。 杨晓奇有少许的近视眼,看了还一会儿道:“还真他娘的有点像。”。 等我们靠近那几辆车子的时候杨晓奇骂了一声说,这真是飞镜的摩托错不了。 我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好奇。喜的是飞镜毕竟是自己人,,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来这里?暗道也是那个‘黄河鬼崖’的安排。 村子并不大,只有二十几户的人家,我们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飞镜等人借助的地方,那是一个土坯房,已年久失修了,房顶上都长了半人高的杂草。房子周围圈了一个半人高的篱笆院,里面有一个猪圈。当我们把牛车慢慢的赶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飞镜在那猪圈的旁边尿尿。 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军大衣,带着个狗皮帽子,一双长筒的雪地靴,看上去不论不论的。正瞪着眼睛看我们俩。 “娘的。二位,你们比道爷我还要拉风啊。怎么?驾照被扣下了吗?”他都忘记了提裤子,就在那里大声喊道。显然对我们这样的出场方式大吃一惊。 “你他娘的大清早得鬼叫个什么劲儿....我草!”胡子正在屋子里出来,但他看我和杨晓奇的时候直接把后面的话总结成了两个字。 杨晓奇看看我,笑道:“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舒畅,胡子和飞镜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只要有他俩在身边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情景都会心情大好。 我们下了车,杨晓奇很正经的把牛拴在了一个小树上,这又引来了飞镜的嘲笑“你不当警察之后可以去种地了。”。 几个人来到屋子里,里面还有三个人,我都不认识。飞镜给我们引荐了一下,做了双方的介绍。 那三人只有一个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那人的脸上有一个刀疤,我们称呼他疤瘌。另外两个长相都极其普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人。分别是老白,军子。 飞镜说他们是被齐雨莹那丫头叫来的,说是去一个叫阴阳岛的地方。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了,期间来过的人数不下二十个,已近分别进去好几拨人了,他们是最后一波。 我说什么事阴阳岛? 杨晓奇也是一脸的好奇。 飞镜看了一眼那个军子,我心道这人应该知道点什么,忙把目光转向他、 军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好像有些鼻炎,他道:“阴阳岛传说是沟通阴阳两界的一个岛屿,又有传说上古时期黄帝的墓穴就是修建在阴阳岛上面。还有,那里有可以令死者复生的方法。最重要的一点,那里是地下民族进攻人间最直接的跳板。”。 他说的前面几句话我只当是放屁了,引起我注意的只有最后面一句。 “你也知道底下民族?”我问道。 军子看我一眼,道:“这并不奇怪,只要对灵学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这个民族。”。 我点头,哦了一声。问飞镜“齐雨莹让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飞镜说:“修补一个漏洞。”。 修补漏洞?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飞镜也没有解释下去。 看了一眼杨晓奇,他也不知道飞镜口中的修补漏洞是什么。 胡子在一旁说道:“哎,这事情别提了,等到了地方自然一切知晓。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 杨晓奇把我们的经历对他们一一说出来,从我收到的信件到最后遇到小鬼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胡子和飞镜听的简直入了迷,但他们知道陆涛已经死了的时候更是一阵唏嘘,显然他们与陆涛也是有些交情的。 “看来我们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飞镜叹了口气说。 “怎么讲?因为那个红衣服的小孩说的话?”杨晓奇问。 飞镜点头说,一般的小鬼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你说话的,更何况是这么明白的提醒一件事情。 “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能怎办?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要是有人不想去现在就提出来,咱们绝对不强求。”胡子说。 没有人言语。 “那就好,我们等向导一到,立即出发。”飞镜下了最后的命令。但是可笑的是我和杨晓奇现在还不知道要去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还有向导?”杨晓奇问。 有,是张鑫那个女邻居安排的人。胡子说。 从刚才的交谈中我了解到,我的那个邻居是齐雨莹的朋友,已经作为第一队的领队出发了。 “向导什么时候到?”杨晓奇问。 “应该是今天夜里。对了,忘了说了,那还是个熟人呢。”飞镜神秘兮兮的说。 十七 枪 虽然飞镜故作神秘的样子很投入,但是我还是猜到来人是谁。 很简单,我在这件事情中认识的人并不多,想了一下该来的都来了,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女人。 藏獒女,步美。 我很不给面子的直接说出了步美的名字,飞镜尴尬的点点头说确实是那丫头。 我看了一眼杨晓奇,当初我们也曾去步美的家里找她,但是扑了个空。估计那个时候她已经受齐雨莹之遥出门了。 不对。我立即意识到一点很奇怪的现象。 “步美不是就在这附近住吗?怎么回这么慢?”我问。 飞镜说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他让我们先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咱们趁着人全了先准备好路线,等步美来了之后连夜出发。 飞镜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对我们道:“从齐雨莹给我的地图上来看,前面一段的路程是要开车,先到一个‘鲇鱼口’的地方再坐船走水路,之后向南走,找到那海套子,也就是当地人称呼的晾尸崖。传说在晾尸崖通过之后就可以到达冥界。说到底,我们能不能找到阴阳岛,一切就靠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了。”他挑着简要的对我们说了一遍大概的路线。 “总体下来要多久时间?”杨晓奇问。 “粗略的算了一下,保守估计十天左右就可以回来。”疤瘌说。 “我们要准备二十天的粮食。其次我觉得最后的装备一定要从简,尽量轻装,多带食物,水源倒是不用担心,,这里的黄河水没有污染,稍加处理就可以饮用。武器都有什么?”杨晓奇沉静的问。 胡子说没有枪,但是有炸药。其余的就是一些冷兵器了,真要是遇到特别的危险不太顶用。 杨晓奇说那也好,炸药有多少带多少,至于其他的看个人的爱好了。 他说完后胡子接着道:“这个你放心好了,装备我会安排的精细一些,只带着有用的,其余的一概留在车上。”。 他在那里商讨探险的装备,我在一旁根本帮不少上忙。打了个招呼来到篱笆院子外面看一下这村子的民风。 巴落村的人不多,也许是天气冷的缘故,大街上根本看不到有人活动,这就显得更加的荒凉了。孤零零的,像是一个鬼村。 我点了根烟,靠在牛车旁边慢慢的吸,眼睛不时地看看四周想要寻找一些写作的素材。 飞镜的摩托车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那摩托改的很拉风,加长了车身,抽掉了多余的钢材,整体看上去只剩下骨架,但是却给人一种力量美。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当我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 因为刚才我注意到,在摩托旁边的吉普车后面似乎躲着一个人。那人露着个脑袋,只是一闪之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好奇心起,根本没做掩饰的就向着那辆车走去。应该是这附近的村民。,我心里这么想。 距离并不是很远,很快就来到了那辆车的旁边。 当我转过车身观察,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人影。难道自己真的眼花了不成?我揉了揉额头,转而开始捣鼓起来飞镜的摩托。 但是在这里却有了一个令我举得心中不安的发现。 在车上,我发现了一把枪。一把黑色双管猎枪。 这枪是谁的?怎么会留在飞镜的车上?胡子为什么说没有枪?是不是飞镜在瞒着他? 一时间我脑袋了因为这把枪蹦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枪真要是飞镜或者胡子的,而他们却不敢漏出来,无异于表达的着一个原因,这支队伍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和平。至少,队伍里会有令飞镜和胡子忌讳的人。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私自藏下一把枪,以保证可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虽然他俩的身手好,但终究比不过枪有威慑力。 既然飞镜都可能藏着兵器,那么另外的三人说的话更加不靠谱了,天晓得他们带了什么装备。 想到这一点之,我开始沿着另外的三辆汽车转悠。这三辆车里没有装备,不知道是搬到了别处或者藏起来了。 当我走到那辆吉普车后面时,忽然眼睛一亮,被地上胡乱的脚印吸引了注意力。 脚印还很新鲜,虽然我没有杨晓奇的勘察本领,但是基础的还是看的出来。那脚印绝对踩出来不超过十分钟。 我蹲下身子小心的观察,拍了张照片,又彻底的搜索了一下车底确定没有藏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我沿着脚印的一路追踪虑过去,脚印通向路旁的枯草地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我皱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一定要出事请了,并且还是来自我们自身队伍。 忽然,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袭来。这一次似乎比昨天夜里撞鬼还要害怕。总觉得我们的队伍里有问题,并且是致命的问题。 这件事情我决定暂时保密,毕竟我又没有真凭实据,大家又开始准备一起去阴阳岛,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说一些不利于队伍团结的话。 重新来到屋子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商量妥当了。胡子在一旁给我耐心的告诉一些急救的信号,为了防止进去之后落单迷路。 我点头,死死地记在心里,这到了关键时刻,那就是救命的东西,我不得不记住。一切是为了以防万一。 飞镜招呼我和杨晓奇去别的屋子睡一会儿,先补补觉,后面的路可就不好休息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自己煮了些胡子带来的猫耳面,和一些火腿一起吃,简单抗饿,又好做,关键是有火腿搭配着味道也不错。 老白在车山搬来了一提啤酒,吃饱喝足之后,胡子带着人去收拾装备,我和杨晓奇又钻进了屋子里睡觉。 这一觉很踏实,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冬天的黄昏总是很短暂,不一会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晚上的饭与中午一样,杨晓奇还特意叮嘱让胡子多做一些,有可能藏獒女也没有吃饭。 我们一直等到了夜里十二点多的时间,还是不见不美的身影,我心里暗暗的焦急起来。 “步美说什么时候能到?”我问胡子。 “按约定的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啊”胡子也是着急不断地看着表。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军子说。 飞镜和胡子张口就骂,让他闭上乌鸦嘴。 我说要不要在村口烧堆火,这夜里她别走差了路、? “不会,她带着狗呢。”胡子的道。 话音刚落,忽然在村子的外面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犬吠声。那声音犹如平地起了个炸雷,所有人都听见了。 飞镜喊道:“不好,藏獒女的狗我了解。听这声音似乎她遇到了危险。”。 十八 召唤 藏獒女那只狗是鬼獒,这种狗很凶,可以独战一只豹四只狼,不到绝对的危险是不可能叫的这么要命的。%d7%cf%d3%c4%b8%f3听着动静似乎真的不妙。 飞镜大喊一声,飞快的发动摩托,杨晓奇眼疾手快的跳到后座上。摩托车呼啸着夜空冲了出去。 我和胡子慢了一步,发动车子载着疤瘌一起向着飞镜的车灯方向追去。 疤瘌落下车窗,犬吠声不断地在外面传来,那只狗叫得很凶,虽然有飞镜摩托的声音响彻在夜里,但却丝毫不能掩盖。 我们跟着飞镜的身后向着那条小路冲去,天空很突兀的起了风,很大,呼呼的很吓人。 但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风声竟然也不能盖过藏獒的叫声。看了一眼后座的胡子,他默默的在后面拿出两把大的扳手还有一根钢管。 他道:“我觉得藏獒女遇到的危险一定非同小可。大家小心了。”。 他说着把那根钢管递给我。 飞镜开的很快,他的车子改的很牛逼,我们的越野车在这土路上竟然一时间难以追上他。只是看着他的后车灯跟着。 犬吠声越来越近,我心里满满的紧张起来。因为此时我已经看到前民影影绰绰的竟然站满了人影。 浑浊的月光下,呼啸的狂风中,怎么可能会忽然出现这些人。他们是做什么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而藏獒女和她的狗此时就站直那人群的正前方位置。一人一狗,显得那样的孤单。 当胡子看到前面的情况后忽然大叫出声“阴兵借道!”。 他这一声喊中气十足,响彻了整个车厢,我吓的不轻。阴兵借道我听说过,只要是人遇到了必死无疑。 飞镜和杨晓奇先我们一步到了步美的身边,二人下车的当儿,我们也已经到了。 我对他们大声喊道:“上车!”。 没想到飞镜和步美竟然同时摇摇头,就连杨晓奇也是如此。 我心里奇怪,不知道他们抽的什么疯,刚要张口大骂。一旁的疤瘌用手指捅了我一下,对我道:“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阴兵过去,很可能他们就是去的那个阴阳岛。真要是放他们过去了,岂不是害了前面的那些人吗。再说,这后面就是整个巴罗村,你想看到一村子的人都丢命、”。 听她说完后我彻底的蔫了,问道:“就凭我们几个也想驱走这些阴兵吗?这数量也太多了。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最后不禁嘀咕了一句。 “很可能是你们路上遇到的那个老头捣的鬼。”胡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下了车。 虽然不想,但最后还是和疤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风更大,四周飘荡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阴冷气息。前面的那群人影依旧不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似乎离我们很远,又好像是离我们很近。 我,杨晓奇,飞镜,步美,胡子,疤瘌,再加上一只鬼獒,全部站在越野车旁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看了看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飞镜的脸上问道:“哥们儿,你不是猎鬼道士吗?说说看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飞镜脸上也冒了喊,他一遍抽出自己随身带的苗刀一边对我道:“靠。老子当年学本领的时候,也没有学过同时遇到几千只鬼应该怎么处理。但是不管怎样,咱们都不能然他们在这过去,不然村子里的人绝对一个也活不了。”。 我急忙喊道:“先派人去通知村子里的村民,让他们赶紧离开那里。”。, 杨晓奇道“冷静点,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谁信?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此时前面的人影已经可以看得出大概的轮廓。那些人都长着一张长长的脸,眼睛呈死灰色,脸色苍白如雪,走路竟然没有半点的声音。只看了一眼就让我头皮发麻,那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一种彻底的绝望。 “如果我们人多可以杀一些,用来震煞。或者直接搭一条尸道给他们改路”疤瘌气急败坏的说。 我听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此时也不是询问的时机。如果能活过这一节,我一定弄明白他说的震煞和尸道。 言归正传,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步美忽然开口道:“飞镜,你召唤烛龙困住他们,我准备了判官指,但是要杨晓奇配合才行。其余的人全部都去车上,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下来。”。 她口气很凌厉,虽然我和胡子等人想留下帮忙,但是飞镜接下里的话让我们改变了主意。 他道:“没想到你还留着那东西,也对,杨晓奇有着判官指的残力,也只有他的血能够用那种力量。胡子,你们先去车上躲一阵儿。”。 “我们能做些什么吗?”疤瘌问。 “有,祈祷我们能成。”飞镜的言语也开始冷了下来。 疤瘌还想说什么的,已经被我和胡子拦住了。飞镜的话说的很明白,我们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还是不要添乱的好。毕竟这不是狗血电视,我们又是一下大老爷们,没必要黏黏糊糊的墨迹。 我,胡子,疤瘌三人重重的点头,然后上了车。 飞镜快速的在自己的摩托车里掏出一卷线轴,然后来到了杨晓奇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杨晓奇忽然拿出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掌,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他满不在乎的在飞镜的线轴上握了一下。顿时间那卷线成了血红色。 血蚕丝。 杨晓奇曾随我说过这种东西,今天算是开眼了,竟然看到飞镜这样的宝贝。听听杨晓奇说,这可是专门对付鬼怪的东西,自从遇到飞镜后就没有见他捉过鬼,此时我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兴奋。 更何况这还是飞镜,步美,杨晓奇,三人联手。可遇而不可求! 但当我转开眼看到那越来越近的阴兵时,立即又觉得恐怖异常。 飞镜拿着血蚕丝来到车前,缠了车子好几圈,似乎是在保护我们。 “小心!”胡子艰涩的说出这两个字。我知道飞镜一定没有听见。 弄完我们这边后,飞镜走到最前面。胡子这时把车调了个方向,使得我们眼前的视野更开阔清楚。 寂静。 无论是车子里还是车子外,都是一片寂静。静的恐怖,静的诡异。 忽然一声清朗朗的声音响彻在这天地间。 【烛龙出世,万鬼退避。地狱之门——开!】。 随着这声喊,‘哒’的一声传来,似乎真的有一扇门被打开。 吼 狂霸吼声穿透了夜空,刺进我们的耳膜内。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突兀的在远处张牙舞爪的逼近。 十九 血轨 那是一条上古凶兽,地狱之门的守护者烛龙。我完全惊呆了,以前虽然听杨晓奇提起过猎鬼道士的手段,但说实话,心里终究不是很相信。这种伪科学的身手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会理解其中的震惊程度。, 那条烛龙浑身漆黑,在车灯想却又闪着墨色的光芒,浑身上下似乎被流过一层黑金一样。头上只有一只独角,有半米多长,脖颈处黑色的鬃毛在烈风中飞舞,威风凛凛。我完全被空中的身手给吸引了。 飞镜有这身手为何还要怕那些九大家族的人?我心里慢慢的疑问。口中不禁的就念叨了出来。 胡子听到了我的话,在一旁解释道:“天地之间有规则,有法则。有些力量是绝对不能作用在人的身上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会打破某种平衡。所以除非遇到鬼魂,不然飞镜是绝对不会动用术法的。”。 我不知道胡子口中所指的那种平衡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飞镜这样的能力绝对不能对人使用,否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时候我也想起在海底城的时候,为什么他召唤烛龙没有成功了。 空中的烛龙嘶吼连连,声音犹如巨雷在翻滚一样。一条百丈长的身躯横在了那些阴兵的面前。 狂风皱起,外面的风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呼呼直响个不停。 那些阴兵终于不再平静,当烛龙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他们渐渐地显现出身体,当我们的车灯照过去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张张奇长无比的脸型,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前面的幡旗上面是一只我叫不出名字的动物,画的很抽象。 天地变色,鬼哭狼嚎。用来形容此时的现象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更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逃过这一节,实际上此时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完全的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傻傻的看着前面的情景。 飞镜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他前面就是烛龙,再前面是一个个已经列出了方队的阴兵、。 飞镜那矮胖的身躯身旁杵着一把苗刀,他微微颤抖着。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烈风吹过,掀起他衣服的一角,似乎是帮他拂去那块尘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烛龙和飞镜与那对阴兵对持着。忽然,飞镜回过身子对这杨晓奇和步美大喊一句话,我竟然没有听清楚喊的是什么。 正在懊悔之际,目光却又被杨晓奇和步美给吸引了过去。 步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我虽然没有看到,不过还是能猜到一点,那盒子里十有八九就是判官指了。 这一次真的是开眼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先是烛龙,接着判官指就要出现。这不由得我不兴奋。 要知道,判官指是我在死灵档案中埋下的最早的伏笔,而我却一直不知道这个判官指的用处。说来真是惭愧的很。 步美打开了盒子,一节晶莹剔透的指骨慢慢的漂浮了出来。注意,是漂浮。是已经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漂浮着。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车外的情景,甚至是胡子和疤瘌此时也是一声不吭的望着外面的人。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啊。 这个时候杨晓奇也动了,他是最奇怪的方式,竟然一刀把自己的手掌划破,殷红的鲜血立即留了出来。 地面虽然是泥土的,但杨晓奇的血竟然能够沾土而不入,这很奇怪,就好比他的血是流在了一个玻璃地面上一样。、 很快,那些留下的血水已经慢慢地动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铺在地面上血红的梯子。 组成梯子的血丝虽然很细,但在黑暗中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甚至那节梯子的还闪着红色的光。 血梯转了一个弯,通到了另外的一个方向。 我很奇怪这个血梯子的作用会是什么,引导那些阴兵的吗? 胡子也很奇怪杨晓奇的做法,不过外面的飞镜和步美似乎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步美手一挥,那节指骨飞到了血梯的基础之上。顿时间光芒四射,血水做的梯子更加的妖艳。 飞镜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杨晓奇和步美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只烛龙已经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冲进阴兵的队伍中。 我原本想的今夜能够看到一场犹如玄幻小说似的大战,不过最会还是令我失望了。 隔了几分钟的时间后,忽然听到杨晓奇和步美同时对飞镜道:“成了,退回来。” 声音很大,我们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完全蒙掉了。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胡子问道。 “接着往下看吧。反正咱们也帮不上忙。”疤瘌点了根烟,已经从最初的紧张中回过神来。 飞镜在听到杨晓奇和步美的话之后,立即靠到他们的身边,然后三人来到了那个血色梯子的后面,此时那根指骨好比是一截木桩一样大小,正在不断地把一道道的白光附送到血色的梯子上。 而那梯子也已经长的看不到尽头在何方。 飞镜点点头,似乎对这步美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做了个非常复杂的手势。接着我就听到一声怒吼,那只烛龙不甘愿的向着天空飞去。 就这样走了?我心里纳闷。不过这也符合飞镜不靠谱的性格。 烛龙离去的刹那,那支阴兵队伍像是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他们的目标是杨晓奇他们。但却在接近血色梯子的时候,忽然就好比是进到了漩涡里的树叶一样,身不由己的沿着梯子走去。 那种场面很诡异,一个个长相恐怖的人就那么很突兀的转了个圈,顺着梯子走到了别处。 坐在车里的我们三个人完全对眼前的场景不能理解。先前那只烛龙出来已经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大约半个小时的是今后,那些阴兵才算是真的离开。 我擦额头的冷汗的时间,杨晓奇他们已经上了车子。看的出三人很疲劳,这也难怪,那种情况下谁的心情会不紧张。 “你这血轨搭的.....。对了,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飞镜对杨晓奇问道。 杨晓奇:“影楼兰!” 二十 铃铛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了我的理解范围,而此时杨晓奇又说刚才的那个血轨是通向影楼兰。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否真的就如表面那样的简单? “你有这手应该去铁道部,分分钟上千公里的路就铺好了。”胡子在一旁由衷的说。 而我和疤瘌听了后,竟然还由衷的点了点头。 杨晓奇看我们一眼,最后竟然消除了声来。他道:“你们都是扯得什么没边没际的。那血轨是借用判官指的力量才搭出来,专门走死人用的。你以为真的可以作用在这个世界上吗?世界有法则存在,有的力量是绝对不能用的。把掌握的术法运用在现实人的身上,这是灵学中的禁忌。”。 他脸色苍白的很,显然刚才流的那些血对他的身体也有伤害,靠在车座上开始闭目养神。我虽然有百般疑问,但也知趣,没有打扰他。 胡子骑上飞镜的摩托,其余的人全部都挤进了车里,向着我们落脚的地方而去。 回到住处后,我们几个人一商量。最后决定连夜赶路,以免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好在装备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我们走的时候倒也不慌乱。 我和胡子,疤瘌四个人步美坐在一辆车里,杨晓奇,老白,军子,三人一辆车。而飞镜却骑着他的摩托在前面开路。 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出发。飞镜说开车的这段路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可以放心前进,该休息的休息。但是,到了水路之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那个地方传说是沟通阴阳两界的,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飞镜说的严重,我还真怕到了地方捞不着休息,所以上车后我就拼命地睡觉。好在这辆吉普牧马人隔音还算不错,谁的还算踏实。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吐出了鱼肚白。我伸了个懒腰,车窗外看去,苍茫茫一片好不壮观。顿时间心情一片激荡,真可是大好山河。 飞镜还在前面骑着摩托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车不坐非要骑着摩托走,难道就是为了掩饰那把枪吗?不可能。 这个时候,其实我们的脚下已经没有路了。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坑坑洼洼的并不平坦,不过对于专业山地越野车来说还算能够应付得来。 又行进一个小时,天已经完全大亮,太阳也挂了出来。虽然寒冷,但是天气很好。看着外面的景色,我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商量着休息一下。毕竟我们已经一连行进了七个小时。人不累,车子也累了。 想什么,来什么。前面的飞镜第一时间停下了摩托,对我们做了个手势。 “怎么了?”疤瘌落下车窗问。 飞镜说生火造饭。 下车后我才发现为什么飞镜要在这里停下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在这里有人迹活动过的痕迹。 地上扔着一些食品包装袋足以说明这一点。 这应该是前面的队伍留下的,但是我们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对方留下任何记号。 胡子等人招呼着做饭,原本准备简单的吃点的,但飞镜死活不让,非要大家吃点热乎饭。 无奈,胡子只能支上锅准备煮些罐头吃。 我奇怪飞镜的变化,问道::“以前也没看你这么讲究啊?”。 飞镜叹了口气道:“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我们怕是要歇菜。”他非常爱恋的抚摸着自己的摩托车说,仿佛那就是他的情人一般。 他这话说的不吉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惆怅,似乎下一刻就会死亡一样。 杨晓奇和步美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步美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能到达指定的地点。之后是一连两天的水路。那段水路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了。我们应该做些防范的准备。”。 她说完看着我们,想要争取我们的意见。 我心里完全没有主意,看了看飞镜和杨晓奇,他二人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终于,杨晓奇打破沉默,看了步美一眼问道:“你实话实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来?”。 我一惊,不知道杨晓奇为什么这么问。 步美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道:“实话告诉你,除了张鑫,我不觉得咱们能活着。”。 我心里一震,不解的看着步美,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讲?”我看着步美问。 她又恢复了那张冷冰冰的脸,眼睛盯着地图说“我多少知道一些奇门遁甲,能够演算出一些东西。此行,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带着死气,只有你...”. “我?”。 “只有你看不出那种死气。我想此次去阴阳岛,只有你才是最大的变数。也就是说我们此行必死,只有你或许能逃过此劫。”步美毫不掩饰。 我完全懵掉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在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骑着摩托车了吧。”飞镜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语气中竟然有几分苦涩。 杨晓奇拍了下手道:“好了好了,生死各安天命,大家不要再说了。吃饭去。”。 胡子这个时候也在一旁招呼我们去吃饭,他做的是面条和罐头,还有飞镜带的那种猫耳面,一锅粥似的,不过味道还不错。我也没指望胡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能吃就行。 我用一个不锈钢的饭盒盛了一碗,用勺子搅拌着慢慢吃。心里还在琢磨刚才步美的话,为什么说只有我能活着?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走神,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一餐了”。 我看去,立即发现说这话的竟然是胡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胡子要出事。 步美走到我的身边,在她身后跟着那只鬼獒。她靠着我坐下来,第一次我在她口气中听到了温柔的味道。 她说:“如果我有意外,这只狗就拜托你了。”。 我心里又是一抽,这是要交代后事吗? 看着那只鬼獒牛犊子一样的体格,我心里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咬死。要知道獒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的。 步美也知道这一点,她在手腕上解下一个铃铛,拴在我的手上,动作很温柔,我一时间有些呆了。 随着她的动作,那只鬼獒也歪着脑袋盯着我们。 “这只铃铛在你身上,从此你就是这只狗的主人了。我会让它听你的话。你摇一下铃铛试试看”她说。 我晃晃胳膊,清脆的声音很悦耳,那只狗一下激灵起来,对着我摇尾巴。 步美抱着狗的脖子把脸凑上去,很久,终于抬起身子。 她走到车上,但是那只狗却没有跟过去,和我一起看着步美的背影。 “出发了!”胡子对着正在发呆我大声喊。 二十一 黄河岸边 再次出发的时候,队伍中的气氛明显沉重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的那段对话的缘故。 我和胡子,疤瘌三个人在一辆车。步美,军子,老白,杨晓奇四个人在后面的车上,飞镜依旧骑着他的摩托车。 步美给我的那个铃铛是青铜制的,样式很古朴,并且上面也有了一些铜绿,两个很小的铃铛被一根黑色的绳子连着,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后排,身边是步美托我照顾的鬼獒。那只狗真的很大,往车上一趴,整个后座几乎都被它霸占了,我只能栖居一小块地方。鬼獒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似乎是在打量我这个新主人。 “那妹子怎么没有把狗带在身边?奇怪?”开车的胡子自顾自的念叨着。他点了根烟,又递给我一支。 “谁知道”疤瘌满不在乎的说。 我问胡子前面还有多远的距离,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到那地方? 胡子说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刚才他和飞镜他们商量了一下,中午不休息的情况下,大概下午三点就可以到达那段黄河区域。 “在那个地方我们要靠着最原始的水上交通工具前进了。”胡子回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鬼獒说。 “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们游过去吧?”我问。 胡子一笑道:“哪能啊。是木筏。前面的队伍给我们留下的。”。 我心中一定。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也感到可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问“没有船只吗?”。 前面有一道很深的沟,胡子小心的开着车,他的技术很好,我们无惊无险的越过那段路之后他才回到我的话。 “最前面的队伍用的捞尸人的船只,这里不比海上,那个地方又偏僻的很,一时间哪里找到这么多船?当初齐雨莹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我们的船只有三艘,但队伍算上我们是分五批进去的,后面的人只能用木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们人不少,简单的木筏也不可能载得动,很可能是好几个。这样一想,我们又要分开,这不是个好消息,在河里一但其中一艘筏子遇到危险,那么另一个很有可能会相救不及时。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胡子叫我不要担心。大不了到时候我们用绳子把木筏全部都连起来。 我们的速度并不慢,中间也没有在休息。车子在荒野上颠簸着行进。,越野车的非承载式独立悬挂似乎是跳着高的走,就在我屁股快要开花的时候,忽然眼线一亮,忠义看到了黄河。 我知道黄河最宽的地方有一千五百米,眼前这断虽然没有那么那么宽,但是也有将近一千米了,不过对于我在海底城的所见所谓,眼前的一切倒也不足以惊讶。 因为这里接近黄河源头,所以水并没有那么浑浊,相反的还有些清澈。 我们沿着黄河岸一直走,眼睛死死的盯着河岸,想要看到前面的队伍给我们留下的木筏。 这一下行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不过这里景色比之大海又别有一翻滋味,所以这一路看下来倒也不觉得累眼。 我们是下午一点十几分的时候见到的黄河,一直到三点四十多的时候才在岸上看到了有漂浮的东西。 飞镜首先停下摩托,胡子也是一脚刹车闷在了原地。下车后我们向着河中的漂浮物仔细一看,确实是木筏没错。大小一共三只,被草绳死死地定在了岸边。上面有长杆,短棒,绳索,令我惊喜的是这木筏并非完全靠人力,在木筏上还装着一个动力装置,边上还有一桶汽油。 我们把装备全部都在车上卸了下来。看着那些木筏,单个算的话确实有些单薄,不可能容下太多人。无奈,我们只好用绳子把所有的木筏都连接在一起,用木棒链接着,虽然不甚结实,但这里毕竟是黄河,不是海面,没有太大的风浪,应该应付得来。 忙完这些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看看天色,乌云压得很低,这天真是说变就变,要是晚上再下雨,我们真是有罪受了。 我看了看忙活的众人,担心道:“这晚上要是下雨怎么办?这天还真是不保险啊。”。 所有人看看我,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步美的身上。她是向导,又是土生土长在黄河边上,这个时候她的话最有说服力。 步美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叹口气说:“时间虽然赶,但张鑫说的不错晚上要是下雨真的很麻烦。真是的,这地方的雨水不多的,没想到我们的运气真是好啊。明天走吧。所有的装备都放在岸上。另外,木筏在加几根绳子固定住,以免上游的水激流下来冲走木筏。”。 我们点头,全部开始准备。所有的装备又搬回到车上,又按照步美的意思把木筏重新又加固了一遍。 忙完这些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就像被黑布蒙住了一样的黑暗,没有风,四周静的异常。这正是暴风雨的前奏。 看着这样的天,我心里有些压昂。 疤瘌的的车上随时都带着钓具,他和胡子两个人跑到了岸边开始夜钓。 在岸边的土垛上正好有一个洞,里面可以勉强容下我们几个人进去。 步美和杨晓奇两个人在外面给我们弄得面条,这一次口感比胡子弄得要好吃的多的多。我专门弄了一大碗给那只鬼獒吃。 步美这个时候凑过来,拍了拍狗头,对我轻声说“它的饭量很大,但是在野外的时候却又很小,可以一连十五天不吃东西,只靠喝水就行。不过一但有了条件,你要尽量让它吃饱了。”。 我重重的点头说:“我会记住的。出去后我给它弄牛肉。”。 步美点点头,把眼睛又转向鬼獒。 “它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木头”。 “木头”随着我的叫声,那只狗激灵一下把目光对向我,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冲她做了个鬼脸。 这个时候杨晓奇也凑过来,问步美道:“你把狗送他了?”。 话音刚落,忽然那只狗一下把头转向了洞口的位置,接着耳朵一动一动的好像在搜寻讯号的雷达一样。 与此同时我听到外面胡子的声音传来。 他不是和疤瘌在夜钓吗?难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全部出了洞口,外面原来已经下雨了。胡子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他离我们有些距离。因为雨声与他的声音杂在一起,我们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在哪个方向。 “这边!”飞镜反应最快。 我们冒着雨来到胡子垂钓的岸边,只见他和疤瘌两个人正在岸边观察什么东西,在他们的身边还有鱼竿和鱼篓。 “什么事?”我问。 “你们快来看,刚才我们钓上来的。”胡子头也不回的挥手说。 二十二 黄河岸边 我不知道胡子钓上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还有水怪不成?这么大惊小怪的? 因为出来的有些急,只有飞镜和杨晓奇带了手电筒,还不是很亮,再加上下雨路滑,我和老白摔了还几个跟头后才总算挨到了岸边。%d7%cf%d3%c4%b8%f3 其余的人都已经到了,凑近了之后我才发现,胡子钓上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怪,而是一个尸体。 男人的尸体。 这人已经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长的时间了,皮肤苍白,像是惯了气的皮球一样,双眼凸着,因为眼皮向外翻的缘故使得眼睛看上去好比是快要掉出来一样。嘴巴豁的很厉害,可以看到里面的牙床。他的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冲锋衣,皮裤,雪地靴。 虽然四周有飞镜他们在,但这人的死状还是让我后脊梁发凉,感觉阴森森的。 飞镜等人无论是胆子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比我要强上许多,他们完全不惧这尸体的恐怖,几个人动手给弄上了岸。飞镜不断地用手电照那人的脸,似乎有什么发现。 果然,很快他啧了一声道:“胡子,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些面熟?”。 胡子摇头说,都他娘的快泡成榨菜了,怎么能看出来。 “好像是我们前面的队伍的人。这小子我好想见过,是在齐雨莹队伍的,名字叫....叫....。我也忘了,不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飞镜皱着眉,不断的看着那尸体。 “你们见过吗?”我问老白,军子等三人。 他们点头说确实有些眼熟,不过并不是很确定。 我看了一眼杨晓奇,心里大概有了底。这个人可能真的是前面的队伍的人。 这就奇怪了,前面队伍的人怎么会死在这河里,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就忍不住多看了尸体几眼。忽然,我发现这尸体口腔内竟然有一个大约拇指大小的金属物。拿过杨晓奇的手电一照,顿时倒吸口凉气。尸体的口中挂着一个鱼钩。 “这钩子怎么回事?”我把手点的光柱打在尸体嘴巴里问胡子。 他看了一眼,说“这正是我觉得恐怖的地方。刚才我们把他拉上来的时候,这哥们还是咬着钩子上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简直邪门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鱼钩那么小,尸体那么大。真要是勾上尸体,最大的几率当然是勾在尸体身上穿的衣服了,但是却偏偏的勾到了嘴巴的位置,这么巧合的事情,真的可能吗? “难道是尸体是主动咬你钩的?”疤瘌阴沉着嗓子冒出这句话。 飞镜叫他不要胡说,然后把脸转向步美问她的意见。 步美蹲下身子看了又看那个尸体,对我们道“这人是淹死的。时间大概是七天以前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她欲言又止,似乎在组织语言。 “什么?”杨晓奇问。 步美看了一眼他站起身子,拍了拍手道:“这人的尸体太干净了,除了被鱼钩勾烂的地方,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要知道黄河里从来不缺吃尸体的鱼类,这么长时间了,尸体却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不奇怪吗?”。 她的话不错,这一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胡子问大家。 我们看看彼此,最后又把目光转向步美,她是黄河边上长大的,又是这支队伍的向导,我们没有理由不询问她的意见。 步美也不啰嗦,稍微考虑了一会儿道:“看这雨水今夜怎么都不能走,咱们计划不变,明天一早出发。但是晚上的时候要留下个守夜的。”。 她的话使队伍中无形的多了一层阴霾,这是要告诉我们尸体有问题的意思啊,否则怎么会安排人守夜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这事情太诡异,说出来怕我们承受不了。这也不对啊,胡子等人不是那种胆小的主。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看看其他人对步美没有任何意见,一致同意她的主意。飞镜和杨晓奇找了个地方把尸体掩盖住,准备明天一亮挖个坑给埋了。 原本胡子准备守夜的,但步美说他警惕性太低,就安排飞镜和杨晓奇两个人一起守夜。其余的人都在洞中休息。 洞里因为点了火堆的缘故,很暖和,只坐了一会儿,就让人直犯困。 我迷迷糊糊的睡死了过去,中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中的我们遇到一艘船,铁皮的渔船。是在航行的中途遇到的。天下起了大雨,这个时候正好我们在晾尸崖的位置,恰巧那里停着那艘船,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弃了木筏,全部都上了那艘渔船。 恐怖的是,从那开始我们的队伍中多了一个看不见的人,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坐船,一起去阴阳岛。那个人是在铁皮渔船上跟住我们的。 那个看不见的人一路跟着,在阴阳岛我们遇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最后杨晓奇飞镜等人都死了,只留下我自己和那个隐形人。 梦境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惊醒过来,额头已经满是冷汗。 梦中的情景太诡异了,我一时间还没有缓过劲来。靠着土墙点了根烟。其余的人都睡得很死,我睡不着了,想要找飞镜和杨晓奇去聊聊天,顺便让飞镜给我解解梦。 没想到我出来的时候,那只鬼獒也在旁边跟了过来。我一笑,拍拍它的脑袋,没有拿手电就出了洞口。 外面的天依旧很黑,但是却已经不再下雨了。适应了黑暗之后,眼前就可以看到一段的距离。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醒了醒盹,打量四周,隐约间看到飞镜和杨晓奇两人蹲在黄河岸边的位置。 这两个哥们是在欣赏夜景吗? 我点了根烟,在洞口侧面放了水。然后向着飞镜的方向走去。 那只鬼獒在我前面,像是给我引路一样。走到一半的距离飞镜忽然回过头来低声道:“谁?” 这哥们的警惕性真不是盖的,虽然我没有可以的隐藏脚步声,但是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够清楚的捕捉到我的脚步声,这一点还是令人不得不敬佩。 “我。你们看什么呢?有仙女洗澡?”。 胡子马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道:“过来看,那里有艘船。”。 我一惊,心里立即一沉,马上压低身子过去,杨晓奇给我指了个方向。 几乎立刻我就看到了那艘船,绿色的铁皮船。与我在梦中见到的船只一模一样。 二十三 地狱入口(上) 那艘船与我梦中遇到的可说是一模一样,上面点了一盏灯,孤零零的在黑夜中看上去有些像是招魂一样的灯笼。 杨晓奇说这船来的无声无息,他和飞镜都没有注意到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听他这么说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刚才飞镜的反应中可以知道,他们的警惕性是很高的,真要是有渔船在远处开来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但,事实上他们就是没有发现。 “不会是在河底开上来的吧?”我小声的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吓得一哆嗦。 这种渔船上的动力装置一般是柴油机,那种机器的声音并不小,发动的时候突突的和拖拉机有些像,几里地的距离都能听的到。 飞镜看了一眼我们停在岸边的木筏,轻声对我和杨晓奇说道:“要不要咱们过去看看究竟,这距离有些远,看不出什么的。”。 杨晓奇看看我,又把目光转向远处的铁皮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们别打手电,摸黑过去看看。”。 我忽然感觉飞镜的这个提议就跟半夜玩笔仙一样,那是一种毫不犹疑的作死。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带着狗跟上他们二人来到岸边。 飞镜挑了个比较小的木筏,解开绳子后,我们三个趁着黑暗用长杆撑着稿,向那铁皮渔船靠去。 那艘船距离岸边并不远,我算着很快就能到。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刚靠过去,那船竟然诡异的开走了。 没有任何声音的开了出去,速度不快,但也不是我们可以追的上的。 飞镜骂了声娘,嘀咕道真是见鬼了。 那艘船就那么慢慢向着远处的黑暗中驶去。 这个时候天又起了风,黄河上的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来。我们试着撑了几稿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不可能追的上。 无奈,最后三个人只好又回到岸边,把木筏重新固定。 回到岸上的时候,那艘船已经看不到了,黄河之上净是一层层的黑暗。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我们三个人集体做了个梦一样。 杨晓奇让我再去睡一会儿,我也真是被外面的寒风给吹蔫了,没说什么回到了洞中。 当夜无话,第二天我们一早的醒来。我和胡子等人收拾装备的当儿,杨晓奇和飞镜已经挖好了一个坑,想要把那尸体给葬了。 奇怪的事情从此刻开始发生。 那个尸体不见了,当飞镜大吼着说出这句话时。我意识到,似乎真的要出事了。 我们几个人沿着四周找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尸体的去向。最后还是胡子眼睛毒,在地上看到了一排脚印。 我们沿着脚印寻找,最后的结果更令人吃惊。因为那双脚印似乎是直接走到河里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不成?”胡子在一旁骂道。 疤瘌脸色阴沉的很,说“撞就撞。阴兵借道都见识了,还在乎这小打小闹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忽然想起了昨夜出现的那艘诡异的渔船,它的出现难道就是为了接应那具尸体的? 看了一眼杨晓奇和飞镜,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三个使了个眼色,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并不明智,很可能会引起队伍的慌张。 这么一耽搁,等我们出发的时候,天又阴沉了起来。 我们把准备里的防水布全部都拿了出来,身上穿了雨衣雨裤,这是步美在来的时候准备的,毕竟她是这里的人,知道看天出门。 我们一共用了三个木筏,全部都绑在一起。步美引路,疤瘌和老白撑稿,冒着乌云前进。 河里的水今天泛着瘆人的黄色,那是一张很吓人的黄,就像里面倒了颜料一样。步美说这是上游的水土因为昨天的那场雨流失的太厉害的缘故、。 我很担心自己会忽然掉进河里,所以努力往木筏的中间坐。步美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 她说在当地这种情况被称为“泛黄汤”,是严禁出门行船的。传说这是因为河底的孤魂野鬼在行走,搅起了底下的泥沙造成的。不过这毕竟是老一辈人的迷信,叫我们不要担心。木筏很结实应付这种情况还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安慰我们还是在自我安慰,总之听上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晓奇和飞镜这个时候在中间的木筏上休息,他二人夜里几乎没睡,此时正好补觉。 河中的浪头不小,时不时的就有河水就冲到筏子上来,亏得我们穿的是雨衣,沾点水也没什大不了的。 路程很枯燥,起先我们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河岸上的景色,步美给我们说一下当地的风俗和民风,算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但是过了中午的时候,天空忽然下了雨,还是昨天那样的雨水。所有人都在头上蒙了个防水布用来遮挡,但还是冷的直哆嗦。 步美说再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会有一个分流,我们在那个地方向南直行就能到达海套子。之后就是晾尸崖,那是最危险的地段,他让我们在那里不要大声的说话,因为会惊扰其他的东西。 胡子问她其他的东西指的是什么,步美说她也不知道。 雨越下越大,似乎有演变成暴雨的趋势。四周的河岸也已经变得陡峭起来,这使得我们想靠岸避雨都不太可能了。无奈,只好继续前进。 时间不长,终于看到了步美口中的那个分流。原本我以为是一个几十米宽的黄河支流。但当看到那片区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这完全不能称之为河流了,一眼看去,竟然看不到尽头在什么地方。 胡子也是吃惊不小,问步美道:“大妹子,你确定这里是黄河吗?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宽的区域啊。”。 步美用望远镜不断地观察前面,听到胡子这么说才道:“最近这里连日雨水,河岸肯定会涨。不过你说对了,我们去的地方还真不能算黄河,那里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并且外面的人也不承认有这个地方的存在。不过我们当地人都知道,这里在解放前曾经淹没过一个镇子,一夜之间淹没的。”。 她特别强调是‘一夜之间淹没的’这足以说明此地的古怪。 木筏到达这片区域后,长杆已经用不了,因为这里的河水太深,根本撑不起来。步美让我和胡子跟着她来到最前面的木筏上,启动了装在上面的动力装置。 前面的木筏拉着后面的前进,步美掌握方向,我和胡子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这一次速度快了很多,我们一路向南,中间几乎连停都没有。 胡子说在地图上看,这里距离海套子并不是很远。可我穷尽了目力都无法看到前面有东西。也许是因为雨天的缘故,视线不是很好。 忽然,一旁的胡子骂了一声。指着一个方向问我们道“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水怪吗?”。 我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个庞然大物,立即大惊失色。 那是龙吗? 那是龙! 真的是一条龙。蜿蜒的身躯,巨大的龙头,就那么直挺挺的横在河中,看上去很恐怖。我吓得几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胡子的话立刻引起疤瘌等人的连锁反应,他们也吓得不轻。 步美却把方向一转,让木筏向着那条龙冲了过去。 “大妹子,别一言不合就找死。那东西咱惹不得。”疤瘌在后面喊道。 步美却不以为的说:“你们仔细看,那龙是活的吗?”。 她这话一出,我们立刻又向着那个方向看去。那龙确实没有一点的生命迹象,一动不动的在河水里,好比一个石像。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确实是石像没错。可是这么大的石像出现在这里,也够吓人的。这要是晚上还不把人吓死? 那是一条蟠龙,不过石像有些粗陋,看上去很简单。离近了一看倒是也不那么像龙了。 步美说这不是龙,是上古神兽巴蛇。 巴蛇?就是被后羿射死的那个蛇?传说中不是被斩成两段,身躯化作巴陵了吗? 步美听我这么说,笑了一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会是山海经看多了吧?这只是当地的传说,究竟是不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考证,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听”。 她不想和我争论这些,绕着石像走了一圈,然后对我们摆摆手让我们继续出发。 看到黄河上巴蛇像,我心里不禁想,这里曾经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古老的石像。又为什么外界没有一点的消息。别的不说,这里要是开发出旅游资源,绝对是世界奇迹。 胡子对我这种财迷的心态表示不屑,他道:“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奇迹多了。影楼兰,131,海底城,哪儿不是奇迹?”。 步美接着道:“不错,奇迹是一回事,开发出来还是奇迹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有的地方真的不是随便就能触碰的。因为这里不止牵扯到灵学,还有风水学,不能轻易的破坏。不要把这种学问当成笑话,小到楼房垫基,大道开山掘路,哪个不需要参考风水。只要你有心,可以看到很多的伟人都尊重风水一说的。”。 步美起了个话头,一旁的胡子和飞镜就开始给我们扫盲。从建房铺路的小风水,到开山掘墓的大风水都扯了一遍,我听得雨里雾里的,也不是很清楚。最后他们讲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令我清醒过来的是步美忽然的一句话。 当胡子和飞镜正在激烈的争吵中国最大的龙脉是不是昆仑的时候,步美忽然叫我们噤声,她跪在筏子边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河水,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咚”的一声,似乎水里有什么撞了一下我们的木筏。 我学着步美的姿势向着河水中打量,立即觉得头皮发凉。 在水中竟然有一具站着的尸体,那黑色的头发都贴在我们的木筏上,仔细一看立即发现还不止这一具。木筏四周都是一些尸体。 于此同时,我又看到在后面有一叶扁舟慢慢的向着我们的方向徐徐而来。 那真的是独木舟,很窄,很长。木舟前端站立着一个蓝衣女子,身材妖娆,飘飘忽忽的很仙儿。 但是当我看到她身后的人时,立即吓得几乎跌坐在木筏上。 那是一个小孩儿,红色衣服的小孩。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惊雷般响起那四个字——地狱入口! 二十四 地狱入口(下) 先前我和杨晓奇曾经遇到过这个红衣服小孩,他给我们说过一句话,提到过‘地狱入口’四个字。紫you阁 而此时又重新见到他,马上就让我联想到这个地名。 忽然,我又一种错觉。也许我们这一行人真的在走向地狱..... 眼前的情景诡异恐怖,所有人的看脸色都不好看。那艘独木舟依旧无声无息的前进,当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小孩儿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个方向,似乎还笑了一下。很轻的笑,没有声音、。 水下是那种直立行走的尸体,头发都飘在水面上,围着我们的木筏,方圆十几个平方都是黑色的头发。诡异恐怖,甚至有些恶心。 胡子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问飞镜这是什么情况? 此言一出,我也把目光转向飞镜。他是猎鬼道士,对这种事情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至少应该知道这些尸体是人是鬼。 飞镜额头已经冒了冷汗,他道:“以我之见,这水下的都是尸煞,而那舟上的两个人是没有实体的鬼魂。”。 “我知道”杨晓奇急急的打断他,“你说这么多尸体出来列队是为什么?赶集吗?”。 飞镜摇摇头说不知道。 胡子这个时候在一旁说:“那么,道爷。现在应该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了,看你出马,去把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给解决了。”。 我们都知道胡子是在开玩笑,没有人和他斗嘴。眼睛小心的盯着四周,生怕会有忽然的变故。 很快,雨停了,河面上很突兀的起了一层的雾气。很浓,飞快的弥漫开来,不出几分钟的时间四周已经不可视物。 这一下也好,起码不用直接面对河水中的尸体。 我们全都聚在木筏的中间位置。飞镜,胡子,杨晓奇和疤瘌四个人分不同的方向警惕着,他们已经把装备中的刀都取了出来。四个人围城一圈,把我和步美等人围在中间。 步美拿着望远镜不断的朝四周看,那显然是徒劳,雾气这么浓,能见度不超过几米的距离,望远镜此时已经失去了作用。 果然,最后步美把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对我们说道:“事情不对头,你们有没有发现,木筏上的汽油螺旋桨已经熄灭了,但是筏子还在向前走,甚至比以前更快了。”。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木筏这个时候行进确实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人在远处用纤绳拉我们脚下的木筏一样。 “这雾气应该是鬼遮眼”飞镜说。 我们问他鬼遮眼是什么意思,他说就跟鬼打墙一样的道理。“这不是重点,现在要弄明白我们这是在朝哪个方向走。”。 我说四周雾气森森的,已经分辨不出方向了。 飞镜叹了口气问步美能不能想办法把木筏停下。 杨晓奇在一旁说,这事情一看就不是人力可为的,你让她怎么做,跳下去挡住? “也对”飞镜啧了一声 。 所有人沉默,现在连眼前的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明白,更不知道这木筏要把我们带到何处去。我感觉这支队伍的人就好像是被带进了密不透光的囚车里,准备押赴刑场的死刑犯一样。恐惧,绝望,煎熬等等的五味俱全。 雾气大概维持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渐渐散去,四周的景物慢慢清楚起来。 “快看快看”胡子大呼小叫的指着前面、。 那是一座山,中间被利刃劈开的山。很高,直接插入云层中。很宽,横跨整个河面。 山的中间有一条缝隙,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山门一样。 晾尸崖。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发现它。 我拿出自己带着的那张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确实是此地没错。终于到了,前面的路这个时候明确了,想到此处心里就有些激动。 胡子招呼着众人打起精神,过了这里就是阴阳岛。步美让大家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心,小心的应对前面的晾尸崖。 其实,这个时候不难猜测。刚才遇到的鬼遮眼目的很可能就是不想我们知道这条路的具体走法。 飞镜说这四周应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阵法在作怪。 我们重新检查了木筏的结实程度,水壶,食物全部打包,苗刀匕首全都归位。步美,飞镜在前。杨晓奇,胡子垫后。我和军子居中,疤瘌,老白左右。安排妥当,小心的向着那条山体裂缝慢慢的靠过去。 远处看时,以为那裂缝很窄,其实不然,走进了才会发现,那是足足可以并列四辆卡车的宽度。 在左面山壁上真的有四个古字。我看了半天看不明白那是什么、。 “地狱入口!”说出这四个字的是军子。 他语气中透着敬畏,道:“这是甲骨文,属于上古时期的文字了。一般不了解的人都不认识。”。 我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军子还是个甲骨文的爱好者。 地狱入口。 又是这四个字,由此可见那个红衣服的小孩没有骗我们,这里真的是地狱入口。 军子的话让我脖子一寒,不自然的转动着脑袋,想要转移注意力。, 进入裂缝里面的刹那就好比是进到了另外的空间,这里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连波浪打在木筏的声音都没有。 这个世界一下变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看过照片,但亲眼所见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裂缝里面,两侧的悬崖上真的挂满了尸体,一层一层的。,都已经严重的风干了。 里面阴森恐怖自不多说,从进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但是令我们奇怪的是这条裂缝的长度已经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之外。 简直可以说是深不见底,我们要想在短时间里过去显然不可能了。 这个时候天空又忽然下起雨来,我一个激灵,想起了昨夜做过的那个梦。会不会,在这里真的有一个船只存在?而当我们坐着那艘船去阴阳岛时,在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看不到的人? 两侧的山体很陡峭,河水很急,但我们的木筏却恰恰行的很稳,很慢。好像在这个时候,那只神秘的牵绳又在控制我们的木筏。 天空又下起了雨,从小雨直到大雨倾盆甚至还不超过一分钟。连给我们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我们的身上都穿着雨衣雨裤不至于变成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步美一直想找个地方靠岸避雨,但是四周的悬崖真的太陡了,我们不可能爬上去。 雨水在悬崖上方变成大大小小的瀑布,沿着石壁尸体中间的缝隙流下来,无声的进入河水中。 黄河水在这里变得更黄,前方的路与河水链接一线,好像看不到尽头在何处。 我们全部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应对某些忽然的变故。 步美说了,这段地方最凶险。 看着四周挂在悬崖上的尸体,虽然已经风干的皮包骨,但是可以看出这些都有异常人。手骨很长,脑袋奇大,身体不成比例。 胡子问前面的飞镜,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都长得这幅模样? 飞镜说他也不知道,从面貌特征来看有点像是长臂国的遗民,但地理位置又对不上。 我读过一些杂书,山海经上说长臂国孤悬海外,即便不是真的在海上,最少也应该靠近海洋。但是这里是黄河源头,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 由此推断,确实如飞镜所说,地理位置对不上。 正商量着,前面又有了发现。 那是一处石台,青色,光秃秃的,很有质感。 我们靠近过去,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石台两侧是类似于八卦镜的装饰物,台上却空空荡荡的。总体而言,这应该是个古物。 “如果此处真的是地狱的话,你们说这个石台,会不会是望乡台?”胡子在一旁发表高见。 杨晓奇骂了一声,说:“那你还不赶紧爬上去看看你的相好现在和谁在床上酣战?”。 胡子也不生气说,既然是古物,就应该不会有这么片面的东西。 他说着还真的向着那石台走去,我们看着他站在台子中间,然后转回头观望。 所有人都看着他,胡子的脸色起初是平静,接着变红,再转之变白,最后变成如白纸一样。 我暗道不好,这台子莫非真有古怪。大叫胡子快点下来。 杨晓奇和飞镜两个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刚要上去,胡子忽然摆手道“别上来!”。 他说完快步走下台子,回到木筏上后他的脸已经有了几分血色,但却又挂上一脸的疑惑。 我们问他见到了什么,他不说。只让我们快点走,不要管这台子了。 如此一来,我们就更加想知道他在石台上看到了到底是什么情景。不过看他刚才的脸色,我大概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见那犹豫的神情,说明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们用长杆使劲的撑着岩壁,改变了木筏的反向,距离那个石台越来越远。 说来奇怪,好像这个时候那股神秘的力量又消失了,我们已经可以自己左右木筏的方向。 直到走出几百米的距离后,胡子还时不时地回过头向那石台眺望。 步美这个时候走过来,对胡子说“这距离够远了,你把刚才在石台上看到的情景说一遍吧。也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胡子点了根烟,抓了下头发缓缓地对我们道:“我看到,齐雨莹他们在眺望我们的方向。他们......不正常。 还有.....”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杨晓问。 “后面的画面是我被自己杀死了,另一个胡子冒充我混在了队伍中” 他脸色苍白的说。 二十五 二人一梦 胡子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得怎样,但是仔细一琢磨却叫人觉得诡异可怕。 “后来呢?”杨晓奇让胡子现平静一下问。 胡子的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虽然看到了诡异的画面,但他还是很冷静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道:“后来就是你们和那个假的我一起去了阴阳岛,画面到这里之后就听到你们的叫声,我转了下头那些画面就不见了。”。 “你刚才说齐雨莹他们不对劲儿是怎么回事?”飞镜问他。 “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眼神不正常。”胡子道。 我问他怎么不正常,是恐惧?还是绝望?又或者是别的情绪?俗话说人的眼睛是心灵之窗,可以表达出人的情绪。胡子说他们的眼神不正常,这太笼统了,并不能让我们理解到‘不正常’到底是怎么个不正常。 胡子仔细思考着,好像是在找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他想了又想,最后轻声嘀咕道:“如果硬要说,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神。或者说不是活人的眼神,因为里面透着一股浓烈的死气。对,就是死气。就像是电影里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一样。”。 胡子说出这些话后松了口气。我倒是因为这句话忽然有了感触。 昨夜梦中那个跟着队伍的隐形人,难道就是那个人冒充胡子的模样,混进队伍中? 仔细琢磨着,还真有这种可能。胡子在不知觉中被人杀害,然后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我们一块儿前行。然后打乱队伍中的团结,把我们一个个的杀死。 这样的猜想叫人不寒而栗。 木筏依旧前进着,四周还是那种挂满了尸体的悬崖,雨仍旧在下,前面的路依然很长.....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变,但又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改变。 我们只能坐在木筏上,等着命运的召唤。前面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从进入这地狱入口之后的一切已经根本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我又拿出自己带的那些照片,按顺序算,这峡谷后面就会有一片森林。那是类似于热带雨林的存在,所有的树木都是长在水里的。树木与树木之间的间隙很小,说句不夸张的,整片森林里的树木很可能就是一条根系。 胡子和飞镜也在一旁查看那些照片。我指着那森林的照片问他们道:“阴阳岛应该在这森林的里面,对不对?”。 飞镜点头,说按地图上来说确实如此。不过看照片这森林一定很大,要找到那么个小岛子并不容易,也不知道齐雨莹他们是不是给留下了记号,不然我们肯定有的罪受了。这种林子是最容易迷路的地方了。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异样,其余的人见我们商量事情,也都凑了过来。 步美双手环抱于胸,听到飞镜的话后,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点你放心,齐雨莹会在森林的入口处给我们留下记号。倒是不用担心迷路问题。”。 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们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步美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听说过这种地方。我们当地的传说那里是消失的森林。是孤魂野鬼聚集之地。我顾虑的是,刚才河底过去的那些尸煞会不会就是去了那里?这样的话,我们晚上休息要小心一点。再说,我们脚下终究是木筏,四周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别的不说,就算是那些东西把木筏掀翻过来就够我们死伤几个来回的了”。 要是有艘船就好了。杨晓奇在一旁叹息一声说。 “前面就会有船只的。”老白胡子在一旁说出这句话,我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把目光一下就射在了他的身上。 一路过来,我对这三个人也有了点大致的了解。疤瘌身手最后且又是最有头脑的人,军子性子耿直,但是又谁也信不过。他对我们总是提着一个心眼,这一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而老白确实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甚至老实的有些过头了,他几乎不讲话,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 此时他忽然开口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却又那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这和我昨夜梦到的有些相似,如果那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前面就会出现一艘船。 问题是,老白为什么也这么说。 “你确定?”我惊道。 “不是很确定,不过我觉的会有”老白说。 我:“你怎么会有这个感觉?以前来过这里?”。 老白说:“哪能啊。我昨天夜里做梦梦到了这个地方,与眼前的一切非常相近。起初我还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刚才开始就一直打量着四周,但是远看越心惊,这地方与我梦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后面才会有艘船的。”。 我不等飞镜他们说话,急急地问道:“什么船?什么颜色的?”。 老白大概觉得我有些异样,看了一眼其他人见没人说话,回答道:“渔船,绿色的。”。 “后来,我们怎样了?”我问。其实我想说是不是后来所有人都死了,但是话到嘴边忍住了。 这个时候杨晓奇等人也看出了我的异常,拉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盯着老白,等着他的回答。 老白再一次的看看众人,把目光再次的落在我的身上道:“后面的情况很诡异,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大家的心里徒增阴影。”。 “但说无妨”飞镜听到我俩的兑换来了兴趣,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 老白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我们坐着那艘船上后,所有人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我说的是那种非常有说服力的死去,并不是奇奇怪怪的死亡。最后只剩下我和你,还有一个看不到的人”他用手至指向我说。 “然后呢?”我问。 “我被杀了......到了这里我被吓醒了过来”老白脸色苍白的说,似乎这时候让他提起那个梦境也是一种恐惧。 全部人都看向我,我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的眼神。因为我已经被老白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人......竟然和我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境。 并且梦里面的结果也是惊人的相似。 这......是那个神秘的力量在想我暗示什么吗?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想一想这样的结果我心里就被恐惧沾满。 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想把这件事情对飞镜等人说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好的解释。 我接过杨晓奇递过来的烟,在雨中用防风打火机点燃。还没有言语,一直站着的步美忽然冷冷道:“那艘船出现了。”。 二十六 上船 步美的话让我顾不得提起那相同的梦境。我一哆嗦,立即把目光转过去,果然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艘船。绿色的船体,与我梦中见到的一样。 “这不是....”杨晓奇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了,这就是我们那天夜里见到的那艘船,没想到它竟然来到了这里。 我们发愣的当儿,木筏已经接近了那艘船。此时天空忽然很诡异的阴暗下来,是那种接近黑夜的阴暗。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艘船,四周的情景jiu已经看不清楚了。这不难理解,毕竟这样的一线天似的峡谷里环境很古怪,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时候也是阴暗的很,更何况此时阴云密布的样子了,就跟黑夜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天气我在六月天大暴雨袭来的时候遇到过不止一次,北方的朋友应该都有那样的记忆。——乌云像是一块布一样的蒙住了整片天空,四周狂风骤起,不出十分钟雨水像是鞭子一样的下来.....。 我们此时就是这样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四周并没有风声,相反的还寂静的让人心底直颤。 手电光芒无力的照在那艘船上,只能看到船体的一部分。 “要不要上去看看?”飞镜用狼眼照着那艘船上面垂下来的渔网问众人。 “不行!”我和老白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飞镜说这艘船很可能是前面队伍中留下来的,他对老白道:“你不要顾虑做的那个梦了,我们上去后不要分开,就算是有人作祟也不会有机会的。”。 我不同意飞镜的观点,刚才老白说了所有人都是在可以理解的情况下死亡的。也就是说,那种死亡一定是在一次次变故中发生的,万一上船后有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我怕飞镜一再坚持上船,所以把自己做的那个梦也说了出来。最后补充道:“我觉得我和老白做了相同的梦并非偶然,我们还是离这艘船越远越好。”。 杨晓奇用手电照了一下一侧的悬崖,见没有什么情况转过脸对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坐着这艘船,就不会与梦境里的情景对上,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是吗?”。 我点头说没错。只要我们不上船,这就跟梦里遇到的不一样,就说明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晓奇却说出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他道:“恐怕这由不得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我们非座不可吗?”我问他。 “不错”他重新又看了四周,最后道:“我们应该会在一个非常可以理解但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座上这艘船,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你有没有注意到,木筏已经停止前进了。”。 他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刚才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艘船上了,还真没有注意到木筏的情况。此时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注意到我们的木筏已近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这.....干耗着吧”疤瘌此时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峡谷中顿时变得雪亮。那艘船也在我们的眼前短暂的浮现出全部的面目。绿油油的船体,破旧的船舱,相识幽灵一样的在闪电的光芒中一闪而逝。接着就是漏出一角身子偷窥着我们,那是手电筒照射到的地方。 闪电过后,炸雷轰隆隆的袭来,如万马奔腾,如大海怒啸,我的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了。 这个时候,忽然在我们最外围的胡子惊呼一声,身体直哆嗦,他惊恐的看着天空,似乎被什东西吓到了。 飞镜注意到了他的古怪,问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刚才我在天上看到一个女人。”胡子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 “女人?你别开玩笑”军子不可思议的说。 “不是。你们看,我冷汗都下来了。真的是一个女人,就在头顶上看着我们。我确定没有看错。”胡子语气非常决绝,没有任何犹豫的说。 胡子这人虽然脾气毛躁,但也不是那种喜欢说荒的人。况且,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都不适合闹着玩。我相信他知道轻重。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飞镜用狼眼手电在空中搜了一圈,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悬崖旁侧的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更别提女人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有什么事出去这峡谷再说。”步美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她语速很快,口气很冷,稍微停顿了三秒钟后继续道:“我们现在不是和人斗,而是与天斗。军子,胡子,你们俩个拿长杆撑着一侧的悬崖,让木筏动起来。疤瘌,杨晓奇你们在后面,我和飞镜在前面,张鑫与老白在中间。张鑫说的没错,不到万不得已,这艘船我们是不能上的。我倒要看看,我们不上船它这后面的戏能怎么唱。”。 步美此时身上的气势很凌厉,说出的话也叫人提起,觉得心中一定。 我们只当没有看到那艘船,想在侧面绕过去。 胡子和军子二人稿子撑的还算结实,木筏缓慢艰难的移动起来,我心里一喜,人力也不是完全不起作用,最起码木筏又重新动了。 但是很快,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似乎真的有东西在和我们作对。 “啪”的一声。 首先是我们用来链接木筏的草绳断裂,接着是木筏本身的绳子也崩断了几根。一刹那,筏子就几乎要散架了。 这还不算,乌黑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我知道形容大雨有很多词汇,但是此时这场雨恐怖的程度令我简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我感觉头顶上根本就已经不在是天空了,好像是大海,而我们就是掉进了大海里的人一样。四周全是水,眼睛都很难睁开了。 河面也变得不在平静了,我们的木筏变的起伏不定,再加上断了几根绳索,似乎很快就会散架。 “怎么办?木筏要散了”军子最先开口喊道。 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其余的选择了,总不能游泳去阴阳岛吧。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绿色渔船,就算明知道必死也要去了。 “上船!”步美终于做出了决定。 二十七 葬尸地 随着步美的话声刚落,天空又是一道恐怖的闪电,我们全部都条件反射的向着头上看了一眼。zi幽阁 漆黑的峡谷顿时间变的如白昼一样,虽然是短暂的几秒钟,但我们还是把头顶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女人。”胡子的叫声传来。 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即使是飞镜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头顶的一切。 峡谷的中间地方,确实飘着一个白衣女子。是飘着,看不到任何悬挂她的东西,就那么直愣愣的飘在天空中。 刷。我几乎感到自己裆里的毛都立了起来。 杨晓奇大叫着问飞镜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会飘在那? 闪电一闪而逝,那个白衣女子也重新隐没在了黑暗中,但她带给我们那种发在心底的恐惧感却没有随着消失,相反的,反而愈加严重,还像是在黑暗的遮挡下那女子正在不断地接近我们一样。 飞镜大叫着说别管那娘们是人是鬼了。他催促我们先上船再说。 胡子也在一旁叫着大家先上船。 雨太大了,此时竟然还下起了冰雹,老白和军子脑袋都已经被砸破了,鲜血与雨水一起流向河中。木筏亦是愈加的松散,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一样。 时间紧迫,我们再也来不及去顾及那空中的女子,也顾不得渔船上是否有危险,拼命地向着那艘船接近。 快到近前时,杨晓奇招呼众人把那些装备全部都扔到船上,扔不动的就叫人背在身上带上去。 胡子和飞镜开始忙着把装备扔上去。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先上船,其余的人都去后面的木筏上把背包运过来,我也想去帮忙,但是刚跑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滑,差点栽倒河里去。 这峡谷的河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缓过神来之后只好在那里帮着飞镜等人把装备扔到道甲板上。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连扔了三个背包,竟然他娘的全部都掉进了河水中,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连个泡都没冒就沉了下去,没影了。 “我的姥姥”飞镜哀嚎一声就像往下跳,还好被胡子拉住了。 胡子骂我道:“上船,你在这越帮越忙。赶紧给老子滚上去、”。 此时这么慌乱的情况下,胡子和飞镜两个人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都窜了上来。 杨晓奇这个时候也对我喊道叫我快上船。 我看了一眼那艘恐怖的绿色渔船,一咬牙心道死就死了。 渔船上搭下来的渔网很好攀爬,就算是我这样的身手也很快就到了甲板上。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步美已经早先一步上来了。 她正把那些扔上来的装备往船舱里运。我心里一定,跟着她一起弄那些装备。 总的来说,我们此行的装备带的虽然说从简了,但还是很多,最多的是食物。我们足足带了将近三十天的物资,不麻烦才怪。 胡子等人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功夫装备全都已经运了上来。他们也已经开始上船。 步美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没有人落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雨更大了,并且还起了风。杨晓奇招呼众人进船舱。 这艘船并不大,船舱里更是狭窄的很,我们几个人挤在里面已经有些局促。 “胡子,飞镜,你们两个去看一看这艘船还能不能开。其余的人搜索一下看看这船是不是前面的队伍留下的。还有,注意,不要落单。”杨晓奇看众人都休息过来了之后开始吩咐众人。 他特地加重了‘不要落单’四个字,显然也在担心我们其中有人被代替。看得出,他对我和老白做的那个梦还是很顾忌的。 船只不大,我和步美没有随着众人去艘。步美看我的眼神很凶,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刚才那只鬼獒一直都被我放在最后一张木筏上警戒。可是上船的时候我只顾着自己,并没有记起来还有一只狗在后面。要不是关键时刻军子提醒我几乎都忘记了那只狗的存在。这一次也是飞镜和杨晓奇两个人合力把狗用绳子掉上来的。 步美一定在为这件事情生气。 看了一眼她的鹅蛋脸,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用手摸着鬼獒的头顺便靠着狗的体温取暖。 胡子和飞镜很快就回到了船舱里,我如释重负,立刻问他们这船能不能开。 飞镜好奇的看了我和步美一眼,大概也感到我俩的气氛有些紧张,咳嗽一声道:“能。我就是来通知你们的,麻烦大妹子去掌舵,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步美点了下头,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去了驾驶舱。我呲牙咧嘴的想要跟上去,但是却被飞镜拉住了。 他小声的问我道:“你怎么她了?”。 我骂了他一句,让他赶紧去回到胡子的身边。飞镜说没事。这艘船我们搜索过了没有别人。船上也没有什么装备,估计是前面的队伍都带走了。 我说装备不重要,只要这船上没有古怪就好。 胡子点头。他给我递了根烟,自己点燃一根。这个时候其余的人也都陆续的回到了船舱内。 外面的雨更大了,风也更急了。我们躺在船舱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不得不感叹能够遇到这艘船的幸运。 很快,整艘船都震动了一下,我能轻微的感觉到正在慢慢的移动。我心里一定,知道后面的路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以前在木筏上简直就是遭罪。 看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十八点多了,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实际上从刚才下雨开始,就一直没有亮过。 杨晓奇说他和步美轮流开船,叫我们在船舱里休息,晚上做了吃的给他们送过去就行。 船上有发电机,也有煤气罐之类的厨房用具。 军子和老白在忙着做饭,其余的人都靠在船舱里抽烟。飞镜唉声叹气的说他这一次真是被齐雨莹那丫头害惨了,还没有到目的地就遇到这些破事。话说回来,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船上的人都哪里去了? 疤瘌在一旁插嘴道:“会不会是鬼船。那种只有夜里才出现的幽灵船?就好像是幽灵车一样的存在。”。 飞镜说如果是幽灵船,我们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的就能上来,怕是还没有接近就先挂掉了。 “也许是那些幽灵贪图我们的美色呢?想给我们来个先jian后杀”胡子非常不靠谱的性格又开始表现了出来。 “ 那要是美女我们也不亏。”飞镜靠了一声说。 我知道他二人是为了缓和气氛才故意这么说的。苦笑一声问众人道:“你们刚才找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这艘船上有任何的古怪地方?或者是有价值的发现?”。 所有人都摇头。 我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胡子忽然问飞镜等人道:“地图上这条峡谷有多远距离?”。 飞镜想都没想的回答道,按着渔船的速度,应该在留、六个小时的路程之内。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刚才我们已经耽搁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还有最少五个小时的路程。 这并不远,我们下半夜就会出去这个鬼地方,虽然不知道后面的路与这里相比会不会更危险。但我潜意识里还是想早点离开这晾尸崖。 这个时候老白他们的饭也做的也差不多了,军子在背包里拿出两瓶牛栏山,给我们都满上,说这鬼天气喝酒去去湿气。 飞镜点了一个火盆,我们把里头都湿透了的雨衣脱下来放在炉火周围烘烤。 几个人靠在一起喝酒,吃着罐头,耳朵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几杯酒下肚后,我身上终于有了点暖意,这才想起还有步美,杨晓奇二人没有吃饭呢。 我挑了几盘抗饿的牛肉罐头给他们送去。 来到驾驶舱的时候步美正在睡觉,只留下杨晓奇一个热脸上冒着冷汗的开船。 船上的探照灯很亮,前方河面一公里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我隔着船舱的玻璃向着外面一看,立即明白为什么杨晓奇脸上冒汗了。 探照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前面宽阔的河面上竟然都是浮尸。一层一层的,我们的船根本就是开在这些尸体上前行的。 我看的后背发寒,问杨晓奇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说早在刚才就有了,步美一直在睡觉,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只要小心一点开船,终究不是问题。 那些尸体已经严重的腐烂了,里面也不止是人类的尸体,还是有一些鱼类和动物的尸身。 他说:“这里应该是古代的一个殉葬之地,是阴气最严重的地方之一,也是最危险的。一般情况下大的陵墓中都会有这种地方,这么一说.....阴阳岛真的是个坟墓?”他不确定的语气叫我吃了一惊。 很有这个可能。当时我们猜测这里可能是黄帝的墓穴,我还觉得有些扯。但是现在看了这里连葬尸之地都出来了,或许真的是处古墓也说不定。 当然,目前的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邪性的事情,你回去叫飞镜和胡子小心点,夜里别睡得太死了。”他不放心的嘱咐我道。 我点头,留下食物后准备回去,忽然在这里时候,整艘船猛地一顿,接着就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掌舵的杨晓奇。 他把烟头一摔 ,怒道:“坏了,好像是螺旋桨卡住东西了。”。说着又使劲拐了一下,效果并不明显。 这种情况下,会是什么东西卡在了螺旋桨上。 水草?不可能,我们一路过来就没看到过水草。再说了,多结实的水草啊,能缠住螺旋桨? 看到探照灯下的尸体后,我心里忽然一寒——难道是有人卷进了螺旋桨里面? 二十八 船体夹层 螺旋桨缠住东西,这事情不算什么绝路,只要有人潜入水中把缠住的东西取出来就成了。 但,此时外边的河面上到处都是尸体,这样的环境谁敢下水? 船体的震动使步美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那水中漂浮的尸体时眉头深索,看样子不妙的很。 杨晓奇把船上的设备都关掉,只留下发电机,之后招呼我们两个回到船舱里。 “发生什么事了?”飞镜等人看我们三人一起出来问。 “有东西缠住了螺旋桨。”我给大家解释。 其他人一听,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慌乱。 “那安排个人下水看看”飞镜说着话开始向着船舱外面走。 “我去!”杨晓奇毫不犹豫的说,但是却被步美拦住了“你毕竟不是黄河岸边长大的,还是我去吧。再说,外面都是尸体,你去了多少都会有些心理压力。”。 虽然我们都知道步美的话有道理,但是这么多大老爷们儿都在这,却要一个小女子去冒险,怎么都说不过去。 其实我的水性倒是很好,当年在学校里还得过游泳冠军,相信这样的环境还是应付的来。再说了,步美这个职业的捞尸人在身边,面对那些尸体的时候胆子也壮了很多。 “我陪你一起下水,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也好有个照应。”稍作犹豫后,我说。 步美想了想,同意了。 她在自己的装备里拿出专门的挂钩和绳索,那是吊尸索。接着她又专门给我取出了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让我带在身上。 我们两个头上带着防水矿灯,嘴里叼了把匕首,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斧头,相互点了下头准备下水。 飞镜的道:“外面的天气太恶劣。这样吧,我们都去去甲板上接应。”。 甲板被雨水拍的‘啪啪’作响,出来后我们说话必须要大声喊才行。 我和步美约定好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慢慢的顺着渔网向下爬。 河面上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我知道那是因为尸体腐烂的气味造成的。强忍着呕意,慢慢的潜进了水中。 原本我以为,在这样的黄河水中一定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带了矿灯也是如此。但令我惊讶的是,这里的水质竟然很清澈,虽然不如海水那般,但是也能够勉强看出去五六米的距离。 入水的刹那,外面的狂风暴雨全部都被隔绝了出去,整个世界静了下来。 定了定心神,我和步美开始向着后面的螺旋桨位置游去。 忽然,前面的步美猛地停住了身子,仔细的看着整艘船体。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河水之外就是几具站立在河底深处的尸体,虽然惊悚,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步美用手抚摸着船体,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深深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我刚要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发现她的眼睛瞳孔猛地收缩,似乎受到了极大地惊吓。 步美那种惊恐的眼神一闪而逝,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凌厉的眼神,中间几乎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令我以为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她挥挥手,意思是出去再说,然后带着我去了螺旋桨的位置。船体并不是很长,我们又是在后半部分下的水,所以没用多久时间就到了。 螺旋桨里面果然卡着一个尸体,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子,已经腐烂的非常严重了。步美试着拽了一下结果在那人的手上撸下一层肉,我吓得闭上眼睛、。这不是恐惧,是**裸的血腥,一般人绝对会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 好在我定力还算可以,勉强忍住了。 那尸体的脑袋和肩膀卡进了螺旋桨里面,卡的很死,就好像他想透过螺旋桨钻进船体里面去一样。 步美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人合力把尸体拽出来。 弄了半天,那人几乎都被我拽的零散了。终于弄好之后,步美打着手势,我们两个一起向着河面上潜去。 一切非常顺利,简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原本以为这葬尸地会有什么惊险刺激的事情呢,现在看来真是我想的太多了。 “怎么样?”飞镜在甲板上喊道。 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和步美开始上船。 双脚刚落在甲板上后,步美的脸色马上一变,对杨晓奇道:“快去开船,马上离开这里。”。 她的脸色很难看,貌似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我问,想起她刚才的古怪,忍不住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步美摇头,让我们进船舱再说。 杨晓奇和胡子一起去了驾驶舱,不一会儿时间,船动了起来。 我和步美靠在火盆旁边取暖,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总算暖和了过来。 “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船吃水太深。并且,似乎水下的部分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宽。”步美刘海上还滴着水珠,瞪着眼睛看向我,样子很美。但我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什么意思?”我惊道。 “我觉得,这船板中间应该有夹层。表面上我们看不出,但是只要一看船体的吃水程度,一下就明白了。我觉得....”她忽然停住,似乎在思考用词。 “觉得怎样?”疤瘌在一旁问。 我们也全部都看向她,等着接下来的话。 “这艘船,还有其他的东西。而且,还很有分量。”步美说。 “可是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其他的啊”飞镜这时也好奇起来。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我猜测这船板之间一定有夹层。你们跟我来。”她说完拿出一把匕首,走到了船的储存仓。 那是渔民们用来储存鱼的地方,是这艘船的最底层,也就是说我们的脚下几寸的地方就是水。 “你发现了什么?”我问。 步美没言语,自顾自的来到船体一侧,然后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我吓得不轻,虽然一把匕首不至于把这艘船弄沉,但还是吓了我一跳。。万一真的把船板插透了,外面的河水进来,我们还要不断地向外掏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步美的力气不是很大,船板并没有扎破。她弄出一个洞,然后用手去使劲的掰。 恐怖的木头拗断声传来,飞镜这个时候也去帮忙,二人的努力下,我们很快发现在这里面竟然真的有个夹层。 最恐怖的是夹层里面装着的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一排排的尸体。 夹层里面并不宽阔,我们进不去,只能采用强制性的破坏。 飞镜大刀阔斧的手段很快就弄出一段不小的面积,只是那一块,我们就看到了不下十具尸体。 “这个....”飞镜欲言又止。 军子在一旁接着他的话道:“前面的队伍的人” 二十九 五十九种死法 飞镜说他们这次先后分别有七支队伍前去阴阳岛,每支队伍人数在六到十个人之间,没想到的是在这只渔船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的尸体。%d7%cf%d3%c4%b8%f3 看着那直挺挺的立在夹层中的尸体,我心里忍不住的升腾起一股子寒意。 那些尸体死状各不相同,有的身体完好,有的浑身鲜血,有的没有脑袋,有的没有心脏......。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称——死者!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可能在保持平静了,如果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们很可能会步入后尘。 杨晓奇把船抛了锚,停在了原地。杨晓奇,飞镜,胡子,步美,疤瘌,老白,军子,再加上我和一只鬼獒。八个人一只狗所有人都来到了货仓。 杨晓奇和军子两人进到了夹层中,把所有的尸体都搬了出来,一共是五十九人,其中又十二个都是女的。没有看到齐雨莹,也没有看到我的女邻居。 五十九个尸体摆在我们眼前,那种恐惧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我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现场只有杨晓奇和军子搬动尸体的声响和我们咚咚的心跳声。 终于,杨晓奇打破沉默,他声音都有些干涩的说道:“一共五十九人。前面的队伍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 “这是谁干的?”胡子的眼睛都充血了,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几十人的生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现场的人虽然都是经历过生死,但是猛地看到这些同伴冰冷的尸身,一时间脑子里都有些苍白。 终于,杨晓奇和步美两人同时开始检查尸体身上的伤痕。 我们帮着把尸体一字排,他们挨个看了一遍,最后两人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怎么了?”我小声的问。 杨晓奇摇摇头,最后倒吸口凉气,说:“五十九个人,五十九种死法,几乎每个人都不相同。”。 包括飞镜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晓奇,五十九种死法,只一想就让人心里发颤。 “你确定?”飞镜问。 杨晓奇重重的点头。 步美在一旁道:“其实最恐怖的还在后面。我只说一点,你们看这具尸体。”她指着从我这边数地十七具尸体。 那是一具女尸,浑身**着,身上呈现这焦黄得颜色,皮肤表面有些干巴,看上去很奇怪。 步美指着那具尸体说道:“你们仔细观察这个人的皮肤表面。有没有发现什么?”。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她,均摇头。飞镜让他继续把话说完。 步美走到那尸体旁边,淡淡道:“你们没有看出来这人是被油炸成这样的吗?外焦里嫩。”他说完用匕首在那人的肩膀上刺了一个小口,顿时间一种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知道那是人的脂肪。 “油炸?”胡子不敢置信道。 步美点头,接着道:“只是其中一个。你们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五十九个尸体中还有比这更恐怖的。”。 她的话就像是锥子一样的刺进我们的心里。我即使不想接受都不行,因为眼前的情景已近说明了一切。 那些尸体里面不止有被油炸致死的,还有被烧死,被烫死,被凌迟到只剩下骨架而死..... 起初我只是觉得这些尸体血粼粼的只是恐惧,但经步美和杨晓奇这么一说顿时胃里就翻江倒海一般,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以后再也不吃油炸食品了。我心里竟然无厘头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胡子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给我拍了几下。终于吐完了之后,总算舒服了很多,我抱歉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脸色也难看的很,最后疤瘌没有忍住也吐了出来。 这样的画面按理说是搞笑的,但我们却没有人笑的出来,即使是飞镜的脾气也没有挖苦我们没有出息。 “这是人为的”步美冷冷道。 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 “你们到阴阳岛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了都,还是不肯说嘛?”我点了根烟,问步美。 现在所有人只有我和杨晓奇不知道齐雨莹的目的,不知道阴阳岛到底是怎么个存在。步美在海南回来后就跟着齐雨莹走了,并给这次又是受齐雨莹所托做向导,我相信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飞镜曾说是为了补救一个漏洞,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连蒙都蒙不到,更别提去推断了。 步美看了一眼飞镜,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意见。我跟着也看了飞镜一眼,这个道士眼睛里冒着精光,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 杨晓奇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一旁抽烟,就跟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我心里有些不爽,合着说就我自己积极了? 飞镜,步美都没有说话。现在的气氛就有点尴尬和诡异了。 疤瘌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说大家现在都是在一条船上,最后无论是谁到了那个地方不都要救人吗。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他看我一眼转而又道:“道士,大妹子。我看这张兄弟也不像是坏人,不妨就把事情说出来怎么样?”。 飞镜看看我,又看看杨晓奇,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他道:“好吧。其实我们去阴阳岛是为了.....”。 “等等。”步美和胡子,几乎同时打断了飞镜的话。 “我们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他很可能就在我们的队伍中。”步美没头没尾的说出这句话,令我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个意思?他就在我们的队伍中? 他指的是谁? 步美把目光转向我,淡淡道:“这么说吧,我们此次来阴阳岛,之前队伍中就出了问题。所以我们决定分几批进入,目的是为了稀释与我们作对的他,或者说是他们。总之,不到地方一定不能把事情说出来。确切的讲,只要与我们对立的他们还在,我们就不会去真正的目的地。”。 我靠。 不只是我,就连杨晓奇也同时爆出了一句粗口。 步美前面的话我还能理解,但最后一句就太古怪了。 难道我们目前所遇的遭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那么说这些尸体也是...... 我不敢想下去。因为我发现这个时候自己正在掉进一个无比复杂的阴谋里面。稍有不慎,自己小命不保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晓奇终于开口了。 三十 一样的照片(上) 步美的话很容易让人引起不好的猜想,难道说步美他们一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死? 不可能的。 刚才这些人见到尸体的时候那种震惊程度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一点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但是为何步美会说只要那个人不出现,他们就不会去真正的目的地。 在这里用的是‘目的地’三个字,并且在上面还加了‘真的’两个字,由此可以推断,阴阳岛并非终点。 我还在琢磨这里面的阴谋时,杨晓奇已经直接发问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晓奇干净利落的问出这个问题。口气坚决果断,不像是询问,倒像是那个真相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一样。 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得不钦佩他的胆识。 步美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我,最后口气冷冷的道::“你们想的太多了。简单的讲就是,我们的队伍中并不安全。如果在去那个地方之前不能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清除掉,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我们会功亏一篑。”。 “那这些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晓奇一针见血的说。 步美摇头道:“从死法来看,这些人不会是齐雨莹的手笔。,也就是说,这喜人是‘他’杀的。”。 “并且,他应该还活着。”飞镜在一旁忽然插嘴。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问飞镜。 飞镜看看我说昨天夜里我们遇到过这艘船,你忘记了。你觉得会是谁把船开到那里去的? 想起昨夜我们的遇到这艘船的诡异情景,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阴森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那个‘他’就在这....这艘船上?”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很有这个可能”飞镜点头。 胡子等人不知道我们昨天的遭遇,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我只好耐心的给他们解释昨天我们遇到这艘船的情景。 “你们还他娘的藏着这样的秘密。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疤瘌口气很不友善。 “因为我担心这支队伍里有‘他’。”飞镜更是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口气同样充满火药味。 一时间队伍中的气氛很僵,飞镜和胡子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一开口就能把气氛搞起来。 我苦笑的,准备开口劝几句,但是没想到最先确实胡子先说了好听的话。 他出来出来打圆场,说大家都出生入死的过来,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不要互相猜忌。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杨晓奇古怪的看了看他,似乎也很吃惊他会说出这话。 以我对胡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是和事老的扮演者。说出这样的话可说是反常的很。 难道胡子就是‘他’? “你们最终目的是什么?”杨晓奇开门见山的问胡子。 他这话一语双关,秒就妙在无论是我们的人,或者是那个所谓的‘他’都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从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赞叹杨晓奇的应变能力。总是能把问题出在点子上。 “救人!那个地方可以救人”胡子斩钉截铁道。 嘶..... 飞镜在一旁忽然猛地吸了口气,我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何故。 杨晓奇点头,看了我一眼不在言语。又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抽起烟来。 “既然不能相信的说,那也不勉强,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叹了叹气说。对不没问道:“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大副!总不能在这河里干耗着吧。最终的目的地是不是还有很远的距离?”。 步美点头。 “那也别在这久留了。我们在路上去找队伍中的‘他’。我相信只要他在我们几个人中,一定会找个机会下手除去我们这些人。”我说。 “那你觉得他最先除去的会是谁?总不能会是我吧?”胡子在一旁问。 我不懈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觉得应该是飞镜,因为这里就属他身手最强。如果留在最后一定非常棘手。”。 我这说的倒真是实话,飞镜确实是身手最好的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如果我是‘他’一定先拿最厉害的那个开刀。 “我觉得应该是你和老白。”杨晓奇忽然在一旁说。 没有人问他为什么。 重新出发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 外面的风声已经慢慢地停歇了下来,雨也小了2。 这是个好消息,预示着到达阴阳岛后不用再挨淋了。 步美对我们说,阴阳岛上面的水位很浅,不足以撑开这么大的渔船,平常只要我们徒步就好了,但因为这场雨的缘故,水位一定会上涨很多。恐怕我们要做坐皮划艇进去。 步美和杨晓奇依然在一切起开船,其余的人都猫在船舱里取暖睡觉。 我因为刚才见到那些尸体的缘故,一时间难以入睡。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坐着蒙头抽烟。脑子里不断地琢磨‘他’到底是谁?为何会来此地? 还有,陆涛当年的死,和我们遇到的那株醉美人老头,会不是也是那个‘他’有关系。 越想越觉得脑子不够用。怎么都缕不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闭了闭眼眼睛,放平了心态开始仔细琢磨。 别人不说,但就我和杨晓奇的遭遇仔细一样就觉得其中透着古怪。 首先,是我在卧室里收到的那些照片,其次是给我送照片的那人。杨晓奇有看到那人的背影,说是和我一模一样。这有点扯了,我总不可能跑出去自己给自己送信吧? 嗯? 我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一个很模糊的问题。 当初我去青阳镇之前曾经在自己的卧室里的窗户边上看到过一个人影,在那人影的旁边还蹲着一条狗。 那一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我以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一想似乎从那时起就已经有人在注意我了。 如果,送照片的人和窗户对面的人是同一个。那么事情可就更加复杂了,很可能我去青阳镇就是已经被人安排好的了。 仔细考虑一下,确实有这种可能。 那人先把我隐去青阳镇,之后又在我出门在外的便利开始给门缝里塞照片。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算定了我会看到那些照片,也缺定我会在海底城回来。 想了半天,总是想不出一个连接的线。所有的问题都是杂乱无章的,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越来越心不在焉。 想起那些照片,我又拿出看了一遍。说实话这些照片我看的已经很多遍了,几乎都快把里面的景色背过了。 忽然,我脑子轰的一声,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我拿出自己随身带的那些相机,看了看我这一路过来拍摄的图片,只看了六张,我心里就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因为,我拍摄的图片,与那个人寄给我的可以说是丝毫也不差。无论是景色还是物件,都如同克隆的一样。 三十一 一个人的探险(上) 我毕竟是写小说的,并且是写贴近现实的恐怖小说。这需要搜集大量的写作题材。我相信如果不是遇到杨晓奇,若不是因为杨晓奇为我讲的关于鬼痕密码的故事,只凭我自己的想象力是难以写出‘死灵档案’这本书的。 所以讲,自从认识杨晓奇之后我身边从没有缺少过激情,确切的讲是从没有缺少过创作的激情。 起初我只是把杨晓奇讲给我的故事用文字表达出来,用讲故事的手段说给了更多的人知道。起初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杨晓奇’的警察。这是我把我认识的热原封不动的搬进了小说中。再后来,故事到了131酒店那个地方后戛然而止,具体的原因我也已经在第二部开头的时候解释过了。 当初编辑催促我写后面的故事,而那段时间我却与杨晓奇失去了联系。无奈,为了写出更好的故事,我停笔去了杨晓奇口中的青阳镇,想要寻找关于写作的灵感。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会亲自参与到整件事情当中。 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认识了自己书中的人物。这对一个作者来说是幸运的,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恐怖的。 并且,正是因为这个决定我才遇到了阿丽,一个很好的农家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为了我命丧海底城。 杨晓奇和飞镜他们为了阻止九大家族复活‘那个人’,可以说在海底城中机关算尽,我相信整个计划一定比我见到的复杂的多。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杨晓奇他们成功了,他们的一直在奋斗的计划成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 关于鬼痕密码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真的结束了么? 不是! 当我在海底城回来后,原本以为整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原本以为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就是需要杨晓奇告诉我耿岩的病情和后面的故事,之后我会安排耿岩在书中女主角的地位,但是还没有等我动笔写下去,确切的讲还没有等我和杨晓奇好好地聊一聊,又忽生变故。 我收到了三十多张奇怪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邮寄来的,署名是黄河鬼崖。 杨晓奇和我一起又经历了很多,两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这个名字叫‘黄河鬼崖’的地方,想要查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飞镜他们。 我忽然有个错觉,自己和飞镜他们能够到这里来似乎是必然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飞镜说他们的队伍分几批先后进入的阴阳岛,他所在的是最后一支队伍。 我们在巴落的村子遇到了恐怖异常的阴兵借道,然后连夜出发去黄河上的阴阳岛。却没想到在晾尸崖遇到了变故,我们找到了五十九个人的尸体,恐怖的是这些人都是前面队伍中的。 在这里我知道步美和飞镜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和杨晓奇。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因为危险一直潜藏在队伍中。他们不得不多加提防,不得不小心翼翼。 最后我们商量了很长时间,决定暂时先去阴阳岛再说,毕竟最终的目的地是在阴阳岛的某个地方,到了岛上后事情应该会有新的进展。最起码,我们可以借着‘他’杀人的这个机会查清楚,背后的那个‘他’是谁。 我们是在赌,赌那个‘他’会在这段时间里动手杀人。 这样的决定很残忍,但没有办法。因为据推断,‘他’很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就是说,我们的前面很可能也会有‘他’的人。 我们要做的就是先确保自己的队伍中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再全心全意的应对其余的事情。 再次出发后,我心神不宁之际,拿出了自己一路上拍摄的照片观看,但是只看了六张身上的汗毛就‘刷’的一声全都竖了起来。 这相机是当初我出发时候带的,目的是想拍摄几张有意义的照片回去做几个书签图片。 但是恐怖的是,当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拍摄的的图片竟然与那个‘黄河鬼崖’寄给我的照片惊人的相似。 里面的景物可以说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底片洗出来两张照片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再次确定不可能看错。心里更加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河鬼崖’这个给我邮寄照片的人也在这艘船上?他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并且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相机的内存卡给换了? 我看了一下拍摄时间,确定是这几天。我也知道自己这其实是徒劳,因为拍摄时间只要懂点电脑的人就可以随时更改。 我连忙拿出那些照片,然后和相机里的图片一一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完全相同。 我这个时候确定我的相机已近被掉包了。 但是,那个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为了吓我吧。 从种种的迹象表明,我猜测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他这么做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要告诉我,他跟来了?这啰嗦的办法说服力不够,一张纸条岂不是更方便。 恐吓我?也不太可能。没有那个必要。 喜欢我拍摄的照片?也不能。 忽然,我脑子一闪。猜测这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应该是只希望我一个人知道的事情。 想到此处,我脑子收了收,然后认真的观察照片里的内容以及先后顺序。 没有丝毫混乱,这就奇怪了,那个人为何又把这些照片重新发给我呢?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为何要把重新发过的东西再次的发一遍? 很简单,因为不确定自己发的东西是否已经被指定的人收到。所以才会重新发一遍。 就是这个道理。 那个人是在担心。担心收到图片的不是我。 这么说来,难道有两个我在他的视线里?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深深的恐惧感袭来。因为我想起来,杨晓奇对我说过在131的时候他们曾经遇到过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有人在扮演我的角色。所以‘黄河鬼崖’才会把照片发两遍。 这么说来,这些照片不是重点,重点是收到照片的人。 为何单单给我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外面的风声已经止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在琢磨这个‘黄河鬼崖’到底是谁?他在这艘船上又是躲在什么地方? 我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我。慢慢地爬起来,小心的走到外面。 我决定,亲自搜索一遍这艘船。 三十二 一个人的探险(下) 其实这艘船并不是很大,我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以藏人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外面走去。 雨后的夜空很清澈,我站在甲板上点了根烟,稍微定了下心神,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甲板上的情况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小心的绕过船舱,想在船体后面回底仓看看。因为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隔间。 那些尸体就是在底仓发现的,但当时我所有的精力都被那些尸体吸引了,完全忽略了那个隔间。也许‘黄河鬼崖’就在那隔间里面也说不定。 我关掉手电筒,借着夜色的掩护下,躲开了驾驶舱里杨晓奇的视线,小心的来到了船体后方。 这里没有人,我重新打开手电筒。船体后面的甲板上空空荡荡的。 手电光芒并不是很亮,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上去不是很清楚。 忽然,船舷处一个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确定在船舷角落处有一个白影立在那里。眯了眯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谁?谁在那里?”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那是紧张的。 没有人回答,黑暗中只能听到机器的声响和水流声。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那个白影是什么。 人的心里作用下,越不清楚的东西,才显得越恐怖。我心里害怕到极点。但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小心的向着那个白影走去。 只走了几步的距离,我一下就定在了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这绝对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的。但好死不死的双腿抖的厉害,我直接拧了自己的大腿几下也不见好转。 那是一个人,白衣女人。就是先前我们在空中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她一直在跟着我们。我心里恐惧的回荡着这句话。 那女子诡异的立在船舷上,肩膀好像没有重心,脑袋聋拉着。像是被吊在那里一样。 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只觉得头皮一炸。攥着拳头在那里不知所措。 等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那白衣女子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她为什么不动?被挂住了? 一想到‘挂’这个字,恐惧感又再次的袭来。 我想大喊把胡子他们都招呼来,只要身边人一多就不怕她是人是鬼了。不过,理智告诉我那样做不妥,如今的情况下他们看到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会是什么感想?一定猜测我就是那个隐藏在队伍中的人。说句偏激的话,把我绑了严刑审问的可能都有。 那白影一动不动,不应该是个活物。我心里安慰着自己,慢慢的接近。 那是尸体没有错,因为那样奇葩的造型,即便是鬼都不一定摆的出来. 女子是承大字型靠在船舷上的,我发现在尸体的双手上都有一根青铜锁链锁着,也正是因为这两根锁链拽住了尸体,才会让她站在那。 那青铜锁链一看就是古物,上面已经锈迹的很厉害。在女子衣袖中伸进去,似乎是锁在什么地方了。或者干脆,那尸体就是串在锁链上的。 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这尸体会不会在上面掉下来的,正好挂在我们的穿上? 我重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抬起头向着峡谷上面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即已经让我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头顶上几米高的地方,正悬挂着好几具这样的女尸。全部都是被青铜锁链串着,定在空中,像是风铃一样荡来荡去。 向船头的位置一看,乖乖不得了。前面的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样的尸体。杨晓奇他们的眼睛被扣了吗?这么明显的一切竟然看不见? 看着前面那些飘荡在空中的女尸,我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里,是一处挂葬墓。 船舷上的那尸体也许真的是巧合,有可能是被吊的太低了,当我们路过的时候刮在船舷上。 我自我安慰一番后,终于收定了心情。决定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自己先去底仓的小隔间看一下再说。 我不再理会那些头顶上和船舷上的尸体,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底仓。 底仓里有五十九具尸体,要进去是需要很大的胆量。我站在底仓后面的入口处,用手电筒向着里面照去,黑乎乎的一片,叫人心里直犯突突。毕竟下面就有五十多个死相一点都不相同的人。要说自己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狠狠地掐灭烟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最后一狠心,向着底仓走去。 当我经过那些尸体的旁边后,几乎是闭着眼睛的才好不容易来到了那个隔间的门口旁。 事后想起来,自己的行为真的是在找死。也不想想要万一遇到什么变故,自己的后果会是怎样。 这个隔间是用来放置船体配件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容易损坏的零部件。 我小心的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叹了口气,带上舱门又退了出来。 再次经过那些尸体旁边,按原路重新又回到了外面。抬起头看了看上面,那种青铜锁链挂着的尸体已经很稀疏了,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先前那么密集。 又看了一眼船舷处那具尸体,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脑子混乱的想着,慢慢的来到了驾驶舱。里面的灯亮着,杨晓奇叼着烟正在哼着歌曲。 我拉开舱门走进去,发现步美并不在船舱里。 “睡不着?”杨晓奇看到我的时候也不惊讶满不在乎的问。 我点头,说出来走走。问他步美去哪了? “方便去了”。 我一呆,对这四个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我来说,像步美如此的冰美人不应该扯上这样的事情。回过神来又觉得可笑,人家也是人,怎么就不能有个三急了。 我哦了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杨晓奇把船上的灯光都是冲向河面的,怪不得看不到空中的那些尸体。 “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了。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觉的队伍中谁有问题?”杨晓奇忽然低声问我道。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也不怪我,自顾自的嘀咕道:“要我觉得,最有问题的是胡子。但又有一种更恐怖的的感觉。”。 “是什么?”我问。 “所有人都有问题。”他毫不犹豫的说。 我一惊,忙道:“包括我?”。 “我说的是所有人!”杨晓奇没有明确的回答我的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也在怀疑我。 他继续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阴阳岛了,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情况。说实话,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感觉?”我问。 “队伍中多了一个人!”杨晓奇回答。 我后背开始发凉,问道:“你说的是‘他’?”。 杨晓奇摇头说不是。“这是一个看不到的人,按理说应该是个危险人物。但是我却反而觉得那个人绝对不会害我们。这一点很奇怪。”。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恐惧的望着他。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你从哪一点看出多了一个人?”我问。 “我自己的直觉。”他道。 我松了口气,不屑道:“直觉最会骗人。不要轻易的相信自己所为的直觉。”。 杨晓奇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无比严肃的说道:“别忘了,我是曾经拥有判官指的人,虽然失去了,但是那种先天的第六感还在。说句你不相信的话,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失误过。”。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着调你如何作答。这时候步美忽然在外面走了进来,随我们低声道:“出来看,有一件很古怪的事。”。 三十三 第一个死者 很古怪的事?我猜想应该是步美看到了悬崖上挂着的那些尸体,或者是看到了船尾上那具女尸。 我和杨晓奇随着步美来到船舱外面。甲板上胡子飞镜等人都在。 天很黑,船上的探照灯只能照出有限的距离,再之外的就是一片黑暗。 看了一眼众人,我问步美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步美对我扬扬头,示意我们看旁边的悬崖。 两侧的悬崖距离我们的船并不远,手电光可以清楚的照到上面。 石壁上依旧有那种长脸干尸,虽然没有最开始的那般密集,但数量依旧惊人。 抬头一看,上面已经没有了那种悬挂着的女尸,看样子我们此时已经出了那片挂葬区域。 我重新把目光又落回到悬崖上,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古怪。 这个时候胡子在一旁对步美道:“大妹子,你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些尸体?难道这些尸体有不对劲的地方?”。 步美摇头说:“不是尸体。你们仔细看,这艘船正在缓慢的上升。确切的讲,是水位在上升。”。 听她这么说我们才反应过来。我把目光定在一个尸体的身上,船体移动的过程中,果然看到那具尸体已经向下靠了一点。 步美说的没错,这里的水位正在以人眼可以看到的速度上升。我们的船也跟着水平线向上涨。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是水位向上升而我们的船没有升上来,那才叫古怪呢。 我说这可能是因为下那场雨的缘故,才导致河水向上涨的。 步美点头道:“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我觉得有些牵强。这里毕竟是黄河区域,不可能因为那点雨水的缘故,水位线就上升这么多”。 我看着步美,觉得她好像有话没有说完。、 在场的人眼睛里都不揉沙子,我都看出来的事情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出。果然,飞镜斜眼瞅着步美道:“大妹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步美皱了皱眉头,慢慢道:“我们这里老一辈传下来的有个传说。说是在黄河中有一段区域是可以通向地狱的,我觉得......”。 她欲言又止,而我已经理解到他的意思。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步美的意思是——我们的这艘船正在驶向地狱。 “通向地狱的什么地方?”杨晓奇问。 “黄泉!”。 当天夜里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船舱,所有人都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在等待我们。我甚至已经怀疑这艘船是否真的会把我们带到地狱里去。 阴阳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齐雨莹他们去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我完全摸不到头脑。 还有,队伍中那个潜藏的‘他’到底是谁,杨晓奇口中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船舱里安静的很,只有飞镜和胡子的呼噜声震天响,两个人比赛似的可劲儿打。 太多的谜团,在加上胡子和飞镜的连番呼噜声,搅得我一夜未睡。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是天却已经彻底的亮了。 出来船舱的时候,外面豁然开朗。两侧的悬崖已不见。 我呆了呆,马上意识到什么。 他娘的,我们已经出了晾尸崖了。 天上的太阳很奇怪,黄黄的,光芒并不刺眼,照在身上也不温暖。 我眼睛所望之际都是水,黄河水,黄色的水。一望无际,我甚至觉得这里是海面,而不是河流。 杨晓奇在驾驶舱走了出来,在他的身边是那鬼獒,我昨夜把这只狗安排在了驾驶舱陪伴步美。他带着狗来到我的身边对我淡淡道:“凌晨三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出了那晾尸崖。现正在向着消失的森林方向走,那片森林里就是阴阳岛了。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到达。”。 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暗道亏了半路上我们遇到这艘船,不然的话只凭木筏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的。 杨晓奇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道:“天亮的时候,我看到周围的场景也吓了一跳,再结合齐雨莹给我们准备的木筏,甚至怀疑那丫头是在故意的害我们。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在这之前齐雨莹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阴阳岛其实在这么巨大的湖泊中。否则,她绝对不会让我们坐着木筏来这里,不淹死才怪。”。 我开玩笑道,也许齐雨莹是想让我们游去阴阳岛。 这个时候其余的人也都醒了过来,他们看清楚四周的处境后也是大吃一惊。 胡子说:“在地图上绝对找不到这片湖泊。不然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 他这句话我倒是很赞同,我虽然地理不行,但貌似也知道黄河附近没有什么有名的大湖泊,看眼前这片水域的规模,如果被人发现了一定不下于潘阳湖的名声。 想到此处,我心里又觉得奇怪。难道我们昨天夜里真的进到了另外一片空间?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眼前的一切。 这片水域的景色很美,我们都沉醉其中,一时间忘记了其他。最后还是飞镜打破沉默,让胡子和他一起去准备早饭。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现场少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立即知道那人是老白。 我拉住疤瘌,问他老白去了哪了? 疤瘌说:“还在睡呢。出来的时候没人叫他”。 听他这么说,我放下心来和众人一起在甲板上捣鼓早饭。 依旧是猫耳朵面加火腿,简单抗饿,很快饭就好了,这个时候老白还是没有出来。 飞镜招呼军子去叫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果然,船舱里很快传来军子的叫声,声音很大,像是催命一般。 我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似乎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对我说:“老白死了,接下来就是你....快跑.....”。那声音似真似幻,飘飘忽忽的很模糊,但是很恐怖。 我回头,空无一人。 飞镜他们已经飞快的奔向了船舱,我被刚才的声音吓的一激灵。定定神,猜想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我来到船舱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已近到了,所有人都不说话,围城一圈在老白的身边。 老白的脸很安静,他紧闭着双目,似乎临死前还在沉睡,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像是纸张一般。身上裹着毯子,厚厚的,红红的。他靠在一堆装备包上。我感觉他的姿势僵硬的可怕。 “心脏被刺穿了!”杨晓奇道明了老白的死因。 “怎么会?”我轻声道,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昨夜我可是一夜没睡,老白就在我的旁边,如果真的有人杀他,怎么可能连个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血?”我问他。 “全部都流在毯子上了,这个毛毯本身就厚实,又是深红色,所以看不出来。”杨晓奇说着在那毯子上沾了一下手指,再次拿起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变红。那是血。 “‘他’!出手了.....”步美口气很冷。 我听他这话只觉得后背一凉。飞镜与胡子都在身边的情况下,‘他’竟然可以从容的杀人,那是有多恐怖。 “他,是鬼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干涩了。 飞镜不屑的道:“如果是鬼,我倒也不怕。”。 我并没有因为飞镜的自信感到任何的放松。 “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张鑫”杨晓奇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 所有人的木光一时间刷刷的转到我的身上。 三十四 算不上推理 杨晓奇的话让我一下感到深深的寒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看我不爽是吗?”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心烦意乱的挥挥手“烦心事还不够多吗?开这个玩笑做什么”。 杨晓奇拍拍我的肩膀,口气沉重的道:“我不是开玩笑,你难道忘记了,你和老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现在老白死了,我想下一个应该就会是你。”。 他毫不避讳的说出这话,丝毫不担心潜藏在我们中间的‘他’听到。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有些茫然的问他。 “查。***这么耗着太难受了,我们根本就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胡子决绝的说。 我被他这忽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份火气。 飞镜看着众人,淡淡道:“大家冷静的想一下。毕竟只有我们几个人了,要查清楚那个他是谁其实也不是难事”。 飞镜的话炸一听很奇怪,但是仔细一琢磨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如果队伍中一直无事,或者说‘他’一直潜藏下去不弄出人命。我们要想知道那人是谁真的很难。原因有两点。 一,我们还不太确定队伍中是否真的有‘他’。 二,只要他潜藏的好,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去查。 现在可好,虽然队伍里死了个人,但我们正好抓住机会查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毕竟我们这里有个正牌的警察,还有一个正牌的猎鬼道士。 所有人来到甲板上。我看着其他人,脸上不动声色,脑子重新整理思路,想要推理出杀人的是谁。 现场一共是七个人。我,飞镜,胡子,杨晓奇,步美,军子,疤瘌。 他——就在我们这七个人中。 我和杨晓奇靠在一起。我俩是一起来到巴落村子的,这些人中我只信任他。 在我的心里首先把自己和杨晓奇排除在外。这样凶手就是在其他的五个人中。 其中飞镜和步美的嫌疑最小,毕竟当时的阴兵借道就是他两个搞定的。 这么在一想,也就只有胡子,疤瘌,军子三个人可疑最大了。 还没开始,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不过却没有说出来。 我们把目光落在杨晓奇身上,等着他开口。因为他是警察,逻辑性和推理性一定强过我们。 杨晓奇知道大家的意思,咳嗽一声对众人道:“如果查不出来怎么办?”。 “我还有一个更绝的办法。保证让他无处藏身。”飞镜牛气哄哄的说。 杨晓奇点头,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多了几丝凌厉。 他先把目光对向军子“尸体是你发现的?”。 军子点头“但绝对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已近死了”。 杨晓奇抱歉的看着他说道:“我个人还是非常相信你说的话的。”。 军子感激的看了杨晓奇一眼。 杨晓奇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缓慢道:“老白是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死。并且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杀人手法简单干脆,一招致命。但是却有一个前提”。 他没有说下去,看着众人。忽然转了个方向道:“现在大家都记得吗?昨天我们发现这艘船在上升时,那个时候老白其实是没有在我们身边。”。 经他这么提醒,我脑子回忆昨天晚上的一切。想起来,那个时候步美把我们叫出去的时候老白确实没有出现在甲板上。 而我是一点钟的时候自己出去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去到驾驶舱。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步美就把我们都叫了出去。 也就是说,两点左右我们所有人都在甲板上,那个时候老白是自己在船舱里。我们在甲板上耽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约十几分钟后就回到了船舱。 而我可以断定回到船舱之后自己一夜没睡,这段时间是不能有人杀死老白的。否则我绝对不能毫无察觉。 我把自己了解的说出来。杨晓奇点头慢慢道:“也就是说,老白是在一点到两点半的这断时间被杀的。”。 飞镜在一旁道:“也不一定,毕竟昨天夜里张鑫出去之前所有人都睡得很死,我想那段时间也不能排除在为。话说回来,张鑫,你半夜出去作什么?”。 我被他问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刚才说漏了嘴。现在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稍一沉思,把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飞镜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我们的头顶上是挂葬群?”。 我点头,说何止如此,在船舷处还有一具尸体呢。想起那具尸体我猛地一惊,是啊,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都忽略了? “尸体?什么尸体?”杨晓奇不解的问我。 我觉得奇怪,怎么查着查着就引到我的身上来了。还是和老白的死毫不相干的事情。 “在后面的船舷角落里,那里有一具尸体。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种白衣女尸。”我说着话,领着其他人来到了后面。 没想到的是,那具尸体竟然不见了。船舷处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脑子一炸,心道怎么了,跑了不成? 其余的人都看着我,漏出怀疑的表情。 胡子啧了一声,没有说别的。我知道他心里一定觉得我有问题,只是碍于杨晓奇的面子没好意思说而已。 尸体找不着了,我也觉得奇怪。 “昨天晚上我就是在那个地方看到的啊。一个女尸卡在了船舷上,怎么可能不见了呢?”我急得脸上都冒了汗。 步美这个时候让众人现回到前舱去,目前为止是找到那个隐藏的‘他’而不是找什么尸体。 “不行,这小子太不对劲了。半夜里瞒着我们自己出去算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的嫌疑比我还要大。”军子这个时候在一旁忽然开口道。 我心里一气,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 步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说他没有问题。我是说先回船舱里面。就算我们找到那个人,他狗急跳船,你去追吗?”。 军子不说话了。 我对步美也是怒目而视,这娘们还真是骂人的好手。 忽然,我心里一下害怕起来。这貌似所有人的矛头都在暗地里指向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气氛。 不妙啊,我的处境不妙。 只要那个‘他’足够聪明,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借刀杀人。 三十五 要好的朋友 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些紧张了,我不知道除了杨晓奇之外其余的人对我的印象是怎样。万一最后的事态真的把目标指向我,以我的身手这些人分分钟就能把我灭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们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那样我就死定了。 杨晓奇刚才已经把船停了下来,看他的样子是不找到那个人不肯罢休了。 回到船舱后,步美让飞镜堵住入口,她扫视了一遍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寒,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助。 心里虽然害怕,但我还是有些城府的,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冷着脸打量着众人,接下来的过程一定很精彩。我心里叹道。 “你们是不是怀疑张鑫是那个凶手?”杨晓奇看着步美和飞镜问。 步美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事实论事,你们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他虽然是问的我们,但目光却独独落在杨晓奇的身上。看样子对杨晓奇迫使信任。 杨晓奇皱皱眉头,毫不避讳的说:“他太笨了,不会是他。那个人不可能这么菜。”。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反驳一下,一想他好像是在帮我说话,也就忍住没搭理他。 飞镜在门口笑了出来,他点头道“张鑫确实有些菜了。不过,这有可能是他伪装的,你们说呢?”。 我点头,又一想他说的是我,自己还点个屁头。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又没有反驳。 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一点。 杨晓奇笑了笑,然后对飞镜道:“刚才我说的,要杀死老白必须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我问他。 “老白不傻,也不是善财童女,被人捅了心脏能连个屁都不放的就死了?虽然心脏是致命的地方,但是被捅了之后还会有十几秒的反应时间,以老白的能力惨叫的声音还是有的。但是,没有人听到声音 。老白像个死猪一样的被人给烫了.....”。 “是被人捅了!”我在一旁纠正。 “我知道。”杨晓奇挥手打断我的话“所以我觉得,老白在昨天夜里睡着的时候就已经昏死了过去。不然他被杀时这么安静就说不通了。”。 别人听了这话我不知道什么感觉,在我心里反正觉得有些道理,老白临死前却实该弄出点动静。 他不是被割喉,应该会有动静。 杨晓奇见众人不说话,点了根烟,略微一思索,然后来到胡子的身边慢慢道:“老白是被人先弄晕之后,到了深夜才被杀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胡子一呆,继而点头。 杨晓奇话锋一转,对我们道:“其实大家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我的推理虽然是有些依据,但仔细一想却是一点实质性的作用都没有,换句话讲你们可以理解成是胡说八道。其实真正的决策者全在飞镜那个更绝的方法上。”。 我听他说到最后有种吐血的冲动,完全莫不清楚杨晓奇这是要唱哪出? 他这么说,其余的人一下把目光都落在了飞镜的脸上。疤瘌问他有什么办法? 飞镜把舱门一关,来到了众人面前,眯着两只小眼睛说道:“很牛的方法。又可以说是很危险的方法。”。 “别卖关子,直接说。”步美冷冷道。 “请笔仙!”飞镜这三个字刚落地。我先是觉得荒唐接着就觉得恐惧。 请笔仙?这是只在电影里出现的画面,没想到现实中也有这么喜欢作死的人。 “你就不怕请来了送不走?”我问他。 飞镜很自信的道:“怕,所以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同意的举手。”。 我急了,从遇到阴兵借道的那一刻起,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着超自然的力量存在。这不是请客吃饭,请笔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要引火烧身。 我觉得即使我们不被人杀死,也会被飞镜害死的。 “我不同意!”我摇头表示自己的想法。 “意料之中,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其余的人呢?”。 “我也不同意”胡子也在一旁说。 除了我俩之外其余的人都举了手,少数服从多数。看这样子今夜又要遇鬼了。 我心里叹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我问飞镜道。“意思就是你觉得这些人被笔仙吓死的几率是多少?”。 飞镜白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拉到门口的位置,没有言语。 杨晓奇这个时候竟然很突兀的笑了一声,然后对众人道:“嗯....怎么讲呢?我***真是天才。当然了,飞镜也很聪明。这与我们接近十年的交情有关。”他说着和飞镜击掌,似乎是在庆祝什么一样。 “不能这么说,步美配合的也不错嘛”飞镜毫不给面子。 疤瘌,胡子,军子,和我都不明白他二人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他二人。 杨晓奇在一旁解释道:“其实从最开始我推断的时候就是一个圈套了。而飞镜也非常配合我的戏。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其实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推断出老白是谁杀的。因为死的太干净,现场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就算是福尔摩斯来了也不一定弄出什么结果。所以我只能从我怀疑的人身上做文章了”。 “你是什么意思?”疤瘌问。 杨晓奇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和军子的为人我不了解,但是我们几个都认识将近十年了,对对方的脾气秉性都有了一定深处的认知。从一开始我们这些人中就有一个不太对劲儿,那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证据的感觉。但是我相信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这么讲吧。”他问疤瘌道:“你和军子认识多少年了?”。 疤瘌一愣,稍微想了想,看了一眼军子套头苦笑道:“不记得了,反正有些年头了。”。 杨晓奇点头,问:“如果军子被人替代了,那人又是准备不足,不能扮演出军子本来的性格。是否能瞒过你?”。 疤瘌非常肯定的摇头“一定瞒不过。这小子化成灰我也认识。”。 一句话,可以窥见二人的感情。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情。 杨晓奇打了个响指,然后道:“所以说,我和张鑫,步美,胡子,飞镜这几个人也是认识很长时间了,如果有人被替代也会有些感觉。”说到这里他猛地把目光射向胡子,冷冷道:“对不对?”。 这个时候我已经看出了点端倪,开始有意识的离开了胡子的距离,而刚才说话的间隙,杨晓奇和飞镜也已在看似无意的状态下挡住了胡子的退路。 胡子一直很冷静,听到杨晓奇的话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是凭什么发现的?”。 “很简单。你太安静了,胡子绝对不是你这个样子。。还有一点,飞镜说请笔仙,如果是胡子一定会非常高兴地试一试。吴凯死之后。他就变成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且又充满好奇心的人,是绝对不会阻止飞镜请笔仙的。”杨晓奇的口气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太荒谬了,这就够让你们怀疑我?”胡子说。 “从我推断开始就一直在试探你。步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提议进到船舱里面防止你跑了。”杨晓奇冷笑。 “你觉得能抓住我?”胡子揶揄的问。 杨晓奇摇头。 飞镜这个时候在一旁扮狠角色,小眼睛一厉喝到“谁他娘的说要抓住你?老子是要做了你。不要理接错了”。 他说完这话后口气一转,对步美道:“妹子,关门放狗。”话音刚落,他反倒第一个冲了上去。 三十六 快速出发 飞镜显然动了真怒。他身手极好。对着胡子的脑袋跳起就是一刀。手中的苗刀甚至连刀鞘都没有拔出,就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而胡子也不甘示弱,变戏法似的在衣袖中抽出一把青铜短剑,硬碰硬的接下飞镜这一招。 砰,地一声,苗刀的刀鞘粉碎,溅起的木屑甚至崩到了我的脸上。飞镜去势不减,紧接着就是一个扫堂腿。 胡子后退半步,躲过了飞镜这漂亮的两击。但,飞镜毕竟是飞镜,我一直强调他的身手极高,并不是空虚来风。 他似乎早就已经算定了胡子能够躲过自己攻击,还没有等胡子站稳,第二刀已经劈了过去。胡子也不甘示弱,手中短剑递出,一时间叮当声乱响,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的打斗起来。 飞镜真的是要把对方置之死地,出手毫不保留。这样的情况下,使得一旁的杨晓奇和步美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 因为,贸然上去即使他俩的身手也很可能被飞镜误伤到。 “这人绝对不是胡子”杨晓奇再一次的确定道“因为胡子根本就不可能在飞镜的手下走过十招。”。 “现在怎么办?你们看飞镜是否能够打得过他?”疤瘌问。 “放心,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飞镜打不过的人。就连‘七色’的老大也不是飞镜的对手。”杨晓奇胸有成竹的话令我觉得心里一定。 船舱面积本就狭小,再加上我们的装备散落在一旁就更显得局促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二人打斗的精彩程度。 尤其是飞镜,动作大开大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时候面对对方刺向心脏的杀招时,他竟然毫不躲避,手中的苗刀反握着挑向对方的喉咙。逼得的对方不得不收招自救。 我们在一旁看的也是替飞镜捏了一把冷汗。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以后千万不能惹这哥们,不然后果很惨。 打斗持续了只有大概三分钟时间,也许还要更短一些。飞镜逼退对方斜地里刺来的匕首后,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我只觉得是一个皮球在船舱里转了一圈一样,接着胡子就被这个皮球给踹了出去。 飞镜的这一脚及重,直接把对方踹飞,撞在了一侧的舱板上。 “不好!”。 “不好!”。 杨晓奇和步美几乎同时喊出这两个字,但为时已晚。舱板被撞开了,胡子翻滚着顺着破洞摔到了外面。 飞镜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飞快的追出去。我们也反应过来,跟在飞镜的后面追了出去。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外面甲板上已经没有人,飞镜在船舷处杵着刀叹息,杨晓奇在他身侧也伸着脖子向着船下看。 “人呢?跑了?”疤瘌不甘心的问飞镜。 飞镜点头,说:“大妹子已经去追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赶紧也向着水面看去,黄色的水平线上泛起阵阵的波纹,看不到步美,更看不到胡子。 “这不是胡闹吗?”见步美孤身一人去追胡子,我心里也急了,准备脱衣服跳下去帮忙。 飞镜拉住我,他道“步美的水性极好。不会出事情的,你去了也是添乱。”。 你说的没错,以我的身手确实不适合去帮助人或者救人,但....。 我还要说下去已近被杨晓奇打断。 “你们看那里?”杨晓奇指了个放向。 在距离我们的船只大约一百米左右的水面上,步美在那片区域漏出了一个脑袋。 杨晓奇赶紧招呼我帮忙把船开了过去。那果然是步美,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已经潜了这么长的距离。真是不敢相信。 步美上了船之后,我们给我她移了一盆火过来让她暖身子。 飞镜问道:“那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美摇头说当时她跳下水的刹那,知道那人应该是躲在船底的位置,不然这么辽阔的水面逃跑,就算他不淹死最后也会累死的。 可是,等他搜索船底下时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她准备回到水面上和我们从长计议,忽然觉得背后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那绝对不是鱼类打在肩膀上的感觉,是真正的被人拍了一下。 相同的遭遇,如果换过是我,一定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错了? 但步美不是。她是很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所感,所触。 一定是那个胡子,步美这么想着就把匕首咬在口中,凭着感觉追了出去。 这一追就是一百多米,最后自己实在憋不住气起了。,这才漏出水面换气。 “你没有看错?那个人真的不见了?”杨晓奇问。 千真万确!步美再次确定。 河水下面能见度好吗?我问她。 步美摇头说,能见度很低,你要是想试试的话可以自己下水去看一看。 这么冷,我才不下去呢。我心里想。 杨晓奇看向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问道:“你觉得那人会不会是醉美人变的?”。 只有这个可能了。如果真是醉美人,那就不奇怪为什么步美没有追到了,因为那人很可能沉到了水底下面,而不是向着远处逃。 如果喝水能见度高的话,我们可以潜下去看看,但步美表示能见度极低,就算是一米外的东西都看不见。就算我们下去了,对于这么大的湖面面积,我们绝对不可能找到那个胡子。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疤瘌问。 “无论那人是什么东西。目前我们是无法对付的了。不过,我觉得这也无所谓,毕竟只要我们加大马力开船,那东西是不可能追上来的。”杨晓奇略微思索了片刻缓缓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好早点离开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去阴阳岛。”。 其余的人把目光落到步美的身上,想征求她的一件。 步美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点头同意。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我们再也没敢耽搁。所有人都在准备着,步美换上一身干的衣服后依旧和杨晓奇去开船。其余的四人分两人一组开始在船上巡视,天晓得这湖泊中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醉美人。 我身手最差,所以和飞镜安排在一组。在我的身边是那只凶猛的鬼獒。 现在想起来,当飞镜和那个假的胡子打斗的时候,这只狗一只都在我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们,我不由得想,如果当时我让这只狗冲过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我和飞镜在船后面靠着缆绳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船行驶出半个小时后,我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都在困扰我的问题。 “飞镜。你觉得胡子现在怎么样了?”。 飞镜摇头没有言语。 “会不会死?”我问他。 他依旧沉默着。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替换的?”我不死心的问。 这一次,飞镜皱着眉头像是在沉思,然后想了想道:“应该是我们在河岸休息的那天夜里吧?不确定。不过你也不要伤心,他不会死的。包括龙牙,也同样不会死”。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飞镜似乎也知道我的疑惑,看我一眼淡淡道:“我们去阴阳岛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在鬼门关拉回来。”。 一 传说的时空乱流 从遇到飞镜他们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都在猜想他们此行去阴阳岛的目的,也有想到这件事情与鬼痕密码有关联。 但当飞镜把真相告诉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单纯地救人,只是救人而已。 整件事情的开始要从海底城说起。 我们当初在海底城逃脱时,很遗憾的龙牙死在了里面。那是真正的死亡,完全没有任何余地的死亡。 而那一次,齐雨莹的父亲齐险,也死在了杨晓奇的阴谋中。 我们活着的几个人在海底城逃出来后,当时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步美和齐雨莹先行离开。临行前齐雨莹对飞镜说她会想办法救回她的父亲。 当初飞镜并没有理会,只觉得她是伤心过度的情况下说的傻话。虽然飞镜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长生药,但是据他所知,人死后如果没有尸体,那是绝对没有复活的可能的。 人死如灯灭。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想利用秘术和药物复活,必须有一个前提——死者的身体必须完好。且身体的机能没有损坏。 齐险的尸体现在在哪里都找不到,更谈不上复活了。 不过,飞镜并没有直接打击齐雨莹。他只是点了点头随她道:“如果能用到我的地方可以随时通知我。”。 齐雨莹对他表示感谢后离开。 这是当初在船上,齐雨莹离开时和飞镜的一次聊天。再后来我们和飞镜离开那片海域,回到海南之后我和杨晓奇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城市。 而胡子和飞镜却留在了海南想要好好地旅游一番。但,没想到的是,三天后的晚上,齐雨莹亲自找到了他们二人。 三个人在飞镜居住的酒店里有了一番长谈。 齐雨莹开门见山的表示,她已经找到了复活齐险的方法。 飞镜和胡子很惊讶,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死而复生的可可能? 之后,齐雨莹说出了自己这几天查到了资料,飞镜和胡子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 齐雨莹的方法很简单。 她不是要救人,而是准备改变整个事件的走势。 我之前提到过,九大家族是专门为了守护鬼痕秘密而存在的古老组织,其祖先甚至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 但是,我没有提到的是,这个家族守护的并不是实质的鬼痕秘密,他们只是守护掩藏鬼痕秘密的地点方位。 后来,因为家族中出现叛徒,造成大部分鬼痕秘密的地理位置已被有关部门发现且控制起来,比如说131酒店等等的。除了被发现的地方外,没有找到的或者是一时间难以找到的,只剩那么几处地方。 这几处地点分别是,红狐王墓、影楼兰、海底城、四川迷魂凼、昆仑炼狱、还有——阴阳岛。 齐雨莹在家族的资料中了解到,阴阳岛又称地狱之门,是埋藏魔鬼的地方。 传说,当年黄帝曾经派兵镇守过这里,其目的除了震慑那些恶鬼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当齐雨莹讲到这里的时候飞镜和胡子已经相信她的话了。这丫头故意停住,只等着二人的发问。 飞镜定力好,但是胡子的好奇心却重。忙问齐雨莹阴阳岛还有什么秘密? “在阴阳岛的一片森林里,有一处时空乱流,那是可以逆转时间的地域。”。 “逆转时间?”飞镜后背都为之一寒,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齐雨莹握了下拳头接着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片区域,然后进入,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应该是在挑战世界的自然规则。我觉得一定不那么简单。”飞镜沉默了好久才冷静下来说。 “当然不简单”齐雨莹口气很沉重,缓缓道:“即使当年的徐福想穿越回到过去相救秦始皇,最后也以失败告终。你说这样的事情能简单吗?” 飞镜和胡子不说话,看着齐雨莹。 齐雨莹也不啰嗦,干脆道:“我有种预感,此行绝对超出我们预料的危险。但我还是想试一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只要我们中有任何一个穿越回过去,稍加动动手脚就会救下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那么,我想知道,穿越回到过去的人如果遇到了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飞镜想事情想的更长远。有些事是必须要有个心里准备的。 “这一点不清楚,如果时间重合到他穿越前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个消失吧。”齐雨莹说。 飞镜还在犹豫,但胡子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他和吴凯的关系太好。既然有机会救他绝对不能错过。 最后,飞镜也点头同意。三个人敲定了结果,然后就分头行事,齐雨莹负责多找一些灵学界的人。而飞镜、步美,胡子三人是主力,因为在她的计划中,只要三人中有一个穿越回去事情就成功了。 这就是飞镜他们此行去阴阳岛的整个过程,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有这么可怕的计划。 不错。 是可怕,因为整件事情听上去更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才会有的情节,但却在我的身边真实的发生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隔了很久才消化完飞镜告诉我的事情。 渔船还在行进着,我们现在已经在这湖面上漂泊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四周的景色并没有变化。相对于海底城的遭遇,我倒是觉得这里的危险程度倒也可以接受。 飞镜见我沉默,给我一支烟,然后淡淡道:“你和小奇可以说是局外人。尤其是小奇,我欠他的太多,不想再让他跟着趟这浑水,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我接过烟,点燃。摇摇头表示无奈。 相比杨晓奇,我更加倒霉。要不是因为当年忍不住寂寞去嫖娼,绝对不可能遇到杨晓奇这个警察的,更不会写下‘死灵档案’。当然,更加不会遇到后面的事情。 我倒是想起一句话可以概括我的遭遇——一个小姐引发的恐怖!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飞镜道。 飞镜摊摊手,说既然来了,没有理由在退缩。就让我们看一看那个时空乱流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胆气逼人,说的豪壮。我在一旁也跟着一阵激动。 这样的遭遇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晦气。 “森林到了” 杨晓奇的喊声在船头处传来。 飞镜振奋精神,拍拍我的肩膀道:“走!我们一起去探险”。 二 寂静的丛林 杨晓奇的喊声惊动了船上的所有人,我们全部都来到甲板上望着远方与天地连接成一线的树林。zi幽阁 那里就是阴阳岛。我们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也是飞镜口中时空乱流的隐藏点。 那片岛屿面积不小,视觉上看去直径怕是有三十多公里。但是,我知道这类岛屿的实际面积实际上比我们看上去大的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座岛的纵伸是多远,有可能是直接连着湖面也说不定。 此时阳光明媚,四下里也没有任何的风。除了冷一些之外,景色倒也算的上是优美。 众人抖擞精神,开始收拾装备。武器自然是落不下,其余的绳索,食物,药品,信号弹,冷焰火,火折子,等等的都带上了。里面情况不明,可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了,这个时候不能马虎大意。 我们的渔船慢慢的靠近,飞镜说让他把船围在边缘开一圈,先找一下齐雨莹她们留下的记号。 步美确有不同的意见,她眼睛盯着前方神秘的阴阳岛,缓缓对飞镜说:“别费那心思了。即便前面的队伍留下了记号,我想也一定被人给破坏了,我们不可能找到的。”。 我们仔细一琢磨步美的话,很有道理。既然队伍中的人都能被杀,那留下的记号没有理由还会存在。 这样也好,我们省去了很长的时间用来寻找入口。杨晓奇在一片树木稀疏的地方停船抛锚。 落下皮划艇,我们先后下船,疤瘌和我划桨,向着阴阳岛靠了过去。 根据齐雨莹提供给步美的资料,阴阳岛是类似于热带雨林的地方,里面都是沼泽,很难找到实质的陆地,但,我们靠近后发现其实并非如此。我们的皮划艇只能进到岛屿里面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再往前就是错落无章的树木根系,皮划艇根本过不去,一切只能步行。 我们把装备都带上,先后下来皮艇。步美指了个方向然后我们闷头向着前面走去。 行程枯燥的很,四周都是藤蔓植物,绿色汇成的海洋中,我根本分辨不出任何的方向。 杨晓奇在前面开路,他一脸的坚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言不语的似乎充满了心事。 飞镜在队伍的最后面位置,他走的翻了癔症,在后面一个劲的唱山歌给自己提神。 我牵着那只鬼獒在他前面,那家伙的歌声像是鬼嚎一样的钻进我的耳朵里。虽然难听,不过确实提神的很。 我们都是穿的冲锋衣,并且是非常抗寒的那种。这个是时候四周的气温越来越热,不知道为什么岛上的气温竟然会这么高。 杨晓奇和飞镜二人轮流开道,但速度依旧不快。 杨晓奇说:“和这里的路一比,我们在131酒店经历就好像是在后院散步一样。”。 他说着就想脱去身上的衣服,但是却遭到步美的制止。 步美说在丛林里最好不要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然蚊虫很快就会把你身上叮的没有一块好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岛上应该有一处火山口,不然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生态环境。你们觉得呢?”我用匕首把头发削的短一点,想以此来散热。这种情况下,也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杨晓奇道“张鑫说的有道理。这片岛屿的存在好比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生物链,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大型动物。。”。 飞镜说你别乌鸦嘴好不好,像这种林子能有什么?你还盼着来条鳄鱼?不过真要是来一条倒也不错,道爷我还没有吃过鳄鱼肉呢。 步美说这种地方不可能有鳄鱼的,最多的怕就是... 她说到这里忽的顿住,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看了一眼四周静止如画的树木问。 步美秀眉深索,环顾四周一眼缓缓道:“奇怪,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片林子不正常。”。 “不正常?”不知道她说的不正常是什么意思。 步美道:“这里太安静了。简直就是一片死寂。别说是鸟叫虫鸣,就算是风声都不曾有过。这不奇怪吗?你看这里的生态环境,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生物吧?”。 她不说,我们还真的不能发现这一点。这座岛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或说回来,这种岛屿如果不古怪一点的话,那才叫真正的古怪吧。 “虽然古怪点,但这里毕竟是阴阳岛,倒是也可以理解。天色马上就黑了,咱们还是准备找个地方过夜才是正事。”飞镜在前面一边砍着藤蔓一边说。 从开始登岛之后,我们已经连续行进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也就走了十几里的样子。眼看天就黑了,我们甚至连丛林的深处都没有够到。 飞镜说这也没有办法,他让众人别管其他的,过了今夜再说。 杨晓奇原本还想着连夜赶路,但当天彻底黑下来之后就改变了注意。 我们在一片稍微空旷点的地方扎营,这里是一株老树倒下后压出来的空旷地。等军子和疤瘌两个人挖了一处防火沟,我们这才生了堆篝火做饭。 飞镜和步美停下之后就一直在商量明天的路线,我们在一旁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听着。 “要不,明天我们弄个发烟球,如果前面的队伍看到了一定会有回应的。”步美用树枝把篝火调旺,慢慢的说。 我知道他说的发烟球其实是一种野外探险的东西,一个球体可以持续发烟两个小时,是用来远程传递求救信号的东西。 飞镜点头同意,说如果没有反应,我们就只能尽可能的往丛林的中间走了。 从他们的话中不难推断,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可以逆转时空的地点在哪里,一切只是凭着他们的直觉再走。这很要命,因为在丛林里迷路的可能性甚至要比在沙漠中还要高很多。 至于明天的路到底会是怎样的,我心里并不抱好的幻想,只是希望别走迷糊了就成。 吃过晚饭后,我们开始准备休息,毕竟强行军一个下午的时间了,众人都已经疲累的很。步美安排我和杨晓奇守第一班夜。 我和杨晓奇靠着一棵树吞烟吐雾的吸烟,用此来提神。 杨晓奇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进到林子里之后他开始变得的更加的谨慎起来。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我实在没有忍住好奇心问他。 杨晓奇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缓缓道:“你有没有一种被人跟着的感觉?” 三 透明的秘密 我以前看过不少丛林探险的纪录片,里面曾经听到过这样的一句话——丛林中的黑夜并不安静。紫you阁 相反,我们此时所在的阴阳岛却与我以前的认识完全不同。 不仅安静,并且这种安静中透着一种瘆人的诡异气氛。 其余的人都在安睡,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他们不可能睡得熟,但明天还有路又走,并且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他们只能强迫自己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多休息一些。 我和杨晓奇守第一班夜,杨晓奇忽然说他从进到这所丛林开始就觉得有一种被人 盯着的感觉。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脖颈子都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不自然的转了一下脑袋,问他道:“你太多疑了?放松些,我们人不少,这个林子应该能应付的来。”。 杨晓奇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谨慎的四处扫着,目光中透着慑人的气势。似乎能够看透那些密不透风的藤蔓植物,又像是在使劲的寻找某一个东西。 “不知道。希望是我的直觉吧”他把目光定在一个地方缓缓道。 我看向他目光所及的那片区域,除了被火光隐射出来有限的树叶之外,再远处就是恐怖的黑暗。 “你看什么?”我发现他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目光迸射出去,似乎是一只已经盯上了猎物的狼一样。 他还是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一眼,轻声道:“就是那个方向,那种感觉就是来自那个方向。在那黑暗中一定躲着一个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又不目光转过去。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许是受他的影响,我竟然也觉得那我看不到的黑暗中似乎真的隐藏着什么。 忽然,黑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像动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看到没有?他动了一下”杨晓奇声音更轻了。 我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如果说我自己刚才是眼花,那么杨晓奇的话有则呢么解释?我们两个同时眼花吗? 这不可能。 我猛地想起一旁的鬼獒。别开眼。步美的狗也和我们一样抬着脑袋看着那个方向。 这绝对不会是错觉,那个方向一定有东西躲着。 “要不要过去看看?”我轻声问杨晓奇。心里却在纳闷为什么这只狗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敌意? 按理说只要队伍中有陌生的生物接近,以藏獒的领土意识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平静啊。 杨晓奇轻轻的摇头说:“别过去,那东西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他沉默一会儿接着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船上曾经对你说过,队伍中一直都有一个隐形人。”。 我点头,想起了昨夜他对我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我觉的就是他”杨晓奇打断我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他。 杨晓奇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其他人,慢慢道:“先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队伍中的气氛不对劲。”他忽然把话题一转。 我摇头,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啧’了一下说:“你觉得以步美和飞镜等人的警惕性,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发现的这些?只是大家都不能说而已”。 他用了两个‘发现’但却完全是不同的含义。我猛的心里一凉,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飞镜他们有问题? 也不对!飞镜等人现在绝对没有睡着,而杨晓奇说这些,显然就是给他们听得。 所有人都发现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来。 这倒底是为什么?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忽然找到一种解释。 公开的秘密终究还是秘密,只要没有人戳破那层窗户纸,这个秘密就可以一直以这种公开的身份保留下去。 把这段话换个方位思考,也就是说,我们虽然知道对方,但是对方不一定知道我们。 这已经很明白了,如果贸然让那个隐形人知道我们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也许会有不好的后果。飞镜等人担心的就是这些。 那么杨晓奇说出这些话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他是提醒众人继续伪装下去。看一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又向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黑暗中的人影似乎离我们近了很多。我猜测他能看到我们,但是绝对听不到我们说话。 杨晓奇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假寐。 我跟着他有样学样,也靠在树干上。 我们两个不是睡觉。当然了,也不是妄想能以这种弱智的方法吸引对方过来。 我想杨晓奇只是想以这种方式确定对方是人是鬼?对我们到底是存这什么心思。 如果那是某种生物,跟了一路了,此时见我们睡着后,应该会有所动作。 但,对方要是人的话,我想事情就复杂了。最少我们已经陷入了被动。 我们等了一会儿,那个黑影依旧安静的待在远处的黑暗中。不骄也不躁,似乎是在有意的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丛林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意的,我把手放在藏獒的脖子上取暖。慢慢的,最后我甚至真的有些些许的睡意。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一张遍布鳞片的脸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深蓝深蓝的,像是海洋一样深邃。他一动也不动,石像一样的杵在我面前..... 我是被杨晓奇摇醒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做的梦最后是什么结局了。杨晓奇靠在树干上抽烟,飞镜和步美等人都坐在我的身边。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众人,问他们怎么了? 飞镜的额头见了汗,他使劲的抿着嘴唇,似乎在努力的压制嘴唇的颤抖。 我不解的看着其他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令他们觉得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到底怎么了?”我彻底精神过来,再一次的问他们。 最后还是杨晓奇慢慢的问我道:“你有没有做一个梦?”。 我脑袋一炸,脱口道:“什么梦?”。 “梦境很模糊,甚至结局是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后只能记得面前曾经出现了一张脸。”他沉默着,而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步美在一旁接着杨晓奇的话说道:“那张脸...布满鳞片!”。 四 神树(上) 布满鳞片的脸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梦境中。杨晓奇说完后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巧合吗?我不知道,也许暗地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东西一直在对我们做手脚。 想到这一点,我猛地把目光射向飞镜。他是猎鬼道士,是这些人中身手最好的,也是我们当中最了解玄学的人。而他竟然也中了招,并且也是如我们一样的表现出不安的情绪。 由此,可以想象出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天依旧黑着,四周还是静静无声。篝火苟延残喘的照亮着一小片地方,而我们却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把它弄旺。 我看了看众人,强提起精神道:“不就是一个梦境嘛。大家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我说完让步美拿出地图,那张地图是步美和齐雨莹两个人根据鬼痕秘密上的记录自己画出来的。真实性到底怎样得不到实质的验证,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有剩余无。 根据图上的显示,我们此时依旧还在阴阳岛的外围地段。而那个时空乱流是在这座岛屿的最中间位置,我们后面的路还很长。 步美给我们讲着明天的行进路线。她说:“这里树木茂密,灌木丛遮挡住了视线很容易迷路。我们明天早上先点起一个烟球,先试试看能不能得到齐雨莹他们的回应。如果她们能发现的话,我们可以说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 她的意思很明了,先把两支队伍汇合。其他的只能到时候再说。 “那玩意她们没有回应,或者说她们已经全部遇害。那......我们怎么办?”疤瘌在一旁给众人泼冷水、。 步美说:“我相信以齐雨莹的头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她想了一会儿继续道:“这样吧。明天我们早上起了生火发烟球,如果中午之前还是没有人回应。我们就先出发。”。 “怎么定方向呢?这种地方,如果一直在绕圈子的话我们是不可能看的出来的。”我问道。 飞镜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慢慢道:“这一点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沿途留下记号就好了。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明天爬到树上看一看,找一个大一点的物件作参考物,也可以防止我们走弯路。”, 飞镜的话得到大家一致的人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比我们闷头走要好很多。又说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后,众人继续休息。 当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过来。看看表,只休息了四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再也没有做梦,歇息的很充分,起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发了水,回到队伍中后飞镜已经开始准备烟球了。 发烟球的发出黄色的烟柱冲天而起。亏得丛林里没有风不然油烟也会被吹散的。 我和疤瘌两个人准备了早饭。半个小时候众人开始陆续醒过来。吃饭期间,步美终于说出了队伍很可能已经被人监视的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没有任何人感到丝毫的惊讶之色,全部都安静的听着步美的话。 她道:“我相信大家都感觉到了,我们的队伍一直都有一个看不到的人监视着。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因为我觉得那个东西不是我们目前所能够对付的。我提议暂时装作完全不不知道此事,一切等与齐雨莹他们汇合之后再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说?”我不接的问。 “很简单,今早我醒过来后发现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见了。我想.......”。她话还没有说完,杨晓奇忽然身手摁住她的肩膀,我们全部都吃了一惊。 “不要说了,帮我把那个罐头拿过来。”步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映了过来。 我们也全部都明了,杨晓奇这个动作是告诉我们,那个隐形人又出现了。 我们停止了关于隐形人的交谈。飞镜转移话题让我们吃过饭后物色着爬树寻找参考物,做好齐雨莹他们没有回应的第二手准备。 他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和杨晓奇两个人。 吃过饭,我稍微的歇息了一会后,可是和杨晓奇商量着周边的最高点。 这里的树木其实并不高大,最高的也就只有十几米的样子,并不能很好的扩大我们的视线。 杨晓奇指着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树冠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和张鑫去那个树上看一下。”。 我们两人拿着指北针,对讲机,望远镜,绳索,安全扣,腰间别了匕首,背着一个医药包,他又在一旁拿了一把砍刀用来开路。然后,开始向着那个巨大的树冠走去。 直线距离来说,那颗树距离我们的营地并不远,但是由于灌木丛茂密难行,有的时候还要绕着路走,等我们到达那棵高大的树冠底下之后,已经距离我们出发过去了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离近了之后我才知道这棵树的巨大程度,我已经很难估摸出这棵树的高度了,也更不可能知道这树的品种。 “这是什么树?会不会有危险”我问杨晓奇。 “放心好了,我爬树的本领还是很好的。等一会你就在下面等着,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我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小心的问杨晓奇道:“你说这树会不会是一棵食人树?这个头,都快成精了”。 他一笑,说我是电影看的太多了。 听他这么说,我脸一红,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他活动者手脚,开始准备爬树。这棵树并不难爬,树干上都是藤蔓植物,即使是不会爬树的人也可以上的去。 他戴上了防切割手套,这种手套可以很好的保护手掌不被树藤勒伤,并且灵活性一点也不比攀岩手套差。还很便宜,五金店三十八块一双。 杨晓奇对我点点头,在腰上挂着对讲机和绳索开始向着上面爬去,他速度很快,不出十几分钟已经上到了树冠底下。 我在下面抽着烟,手里握着对讲机,不时的抬起头看看他。很快,他在一个枝杈上停下来。 刚要松口气,却听到我手中的对讲机忽然传来了声音。 “树上有东西,你快上来。”杨晓奇的急切的声音在对讲机中响起。 五 神树(下) 我一下好奇心起,活动手脚学着杨晓奇的样子开始准备爬树。 虽然眼前这棵树的高度有些超乎想象,但我还是很快就爬到了杨晓奇停留的那颗树杈边上。暗自庆幸自己小时候炼成的调皮捣蛋的身手还没有落下。 “是什么?”我抓住树杈,固定住自己的身体问他。 杨晓奇嘘了一声,小声对我说:“你看树冠上是不是挂着一些东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宽大树叶。这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叶子茂密不说,还很宽大,挡住了我的大部分视线。 不过,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到在上方的枝丫上,晃悠悠的悬挂着一些东西。 仔细一看,那挂着东西数量还不少,那东西黑色的,长短各异,在树上无风自动看上去很是诡异。 “会不会是这棵树的果实?”我不确定道。 “应该不会。我看有些像是尸体”杨晓奇轻声道。 “尸体?”我看了一眼他说,“你可别吓我,谁会把尸体挂在这么高的地方?”。 杨晓奇轻声对我道:“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立刻沿着绳子滑下去。”。 我点头叫他一切小心。 杨晓奇应了一声,嘴里咬着匕首慢慢的向着上面爬去。 我们牺身的树杈距离那片区域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他身手很好,不一会儿就钻进了树冠上的秘叶层中。我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他的身影。 很快,他的声音在上面传来“上来看”。 我心里一紧,沿着他的方向爬了上去。 当进到树冠里面后,光线一下暗了,不过好在是白天所以倒也不至于看不见。 当看清楚上面悬挂的东西后,更是令我大吃一惊,那些竟然真的是尸体,人型尸体。 “这里是处挂葬墓穴。”杨晓奇只是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我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这整棵树是一座墓穴?”我看着他问。 他点点头说,不错,这应该是挂葬的一种,也许挂葬的来源地就是这里也说不定。 树冠很大,上面挂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很多。几乎都已经风干了,表面黑琪琪的,看上去像是晒干的腊肉一样。我们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四周,除了那些尸体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之外,其余的也没什么了。整个树上没有任何文字记录,所以也无从考证这棵树到底是不是一处墓穴。 看了一会儿,没有值得注意的发现,杨晓奇开始眺望整片丛林。 这棵树的高度惊人的很,我看最少要有三十米以上,这可是接近十层楼的高度,现实中还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树木。 因为高度的问题,我们得视线已经变得很开阔,可以看到不远处我们得营地。 杨晓奇拿着望远镜一个劲的四处观看,一直在搜索着什么。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上午眼看着就要过去。四周安静的很,还是没有齐雨莹他们的信号。我想,要找到那处时空乱流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杨晓奇边看边说。 而我却没有理会他的话,所有的心思都被一具尸体吸引了过去。 杨晓奇见我没有言语,回过头看我一眼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看这尸体,好像有些地方有古怪。”。 他立马警惕起来,来到我的身边“怎么不对?”。 我指着那具尸体道:“你看,尸体虽然像是人的,但是你仔细看,这绝对不是人类。你看,尾椎骨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会不会是人家的鸡扒,给你看到了?”杨晓奇的话差点让我笑出声来,看他的脸色说的还很认真,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你眼神有问题啊?你家的jb长在后面啊。我看更像是这东西的尾巴。”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还有,你看尸体的脸,仔细看。”。 “什么?”他不解的看我一眼,然后开始打量那具尸体的脸,隔了一会他就发现了异常。 嘶..... 杨晓奇倒吸口凉气,然后惊讶的看着我,不可思议道:“鳞片”。 不错,尸体的面部上满是鳞片,黑色的,虽然已贴在了脸上,但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那就是鳞片。 “其他尸体也是一样的”杨晓奇指着四周道。 “你有没有想起昨天晚上我们做的那个梦?”我看着他问。 “你是说我们昨天梦都的那满是鳞片的脸?”他皱着眉说。 我点头道:“我觉得昨天我们做的梦,肯定与这棵树有关系。也许是这棵树会散发出奇怪的磁场所以才导致我们做了相同的梦境。” “也有这个可能。”杨晓奇不确定的说“你觉得这处挂葬墓穴会是谁建设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但显然不是人类。应该是另一种我们不知道文明吧。 “极有可能是这阴阳岛上的原居民。”杨晓奇说。 听他这么讲,我莫名的有些害怕,轻声问他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还有后代?”。 杨晓奇听到我这话,也是打了个寒颤,看我一眼骂道:“你个乌鸦嘴,别胡说八道。也不看是什么地方。” 他说完不理我,又开始拿着望远镜搜索四周。 我一想也是,这些长满鳞片的东西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这么想着我开始拿着望眼镜和他一起搜索四周。可是这里除了树叶之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生疼,觉得看哪里都是一个样子。 “看来我们只能以这棵树为坐标,在指北针上刻下记号,虽然也容易迷路但终究有剩余无.....等等”他忽的停住,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看那里是不是一处阴阳鱼的图案。”杨晓奇指着左前方的一片区域问道。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眺望过去,依旧是一片绿色丛林,像是一个地毯一样的铺在那,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杨晓奇在一旁提醒我道:“别直接看,你接着那边的那颗白色的石头,沿着石头的方向往友看,那里有一个很小的湖泊,这是两个鱼眼的位置。”。 他说的这两个地方我都看到了,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根本不像是阴阳鱼。 “阴阳鱼应该分为两个颜色,但是你看那里除了绿色还是绿色。是不是你看错了。”我怀疑的看着他问。 杨晓奇激动了起来,道:“绝对不会看错,你没有注意到么?阳光照在那片区域反射的光芒完全不同。一面阴暗,一面亮的有些刺眼。仔细看。” 听他这么说,我再次收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观察。过了一一会儿果然看出了一点端倪。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问。眼下的丛林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遮挡阳光的东西,天空也没有任何的云层。但那片区域确实如杨晓奇所说的那样,分成阴暗两个反射面。 杨晓奇思索了一会儿。慢慢道:“我想应该与树木的品种有关系。宽叶类植物与针叶类植物,对阳光的反射就会不一样。”。 我忍不住钦佩杨晓奇的头脑,点点头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他显得很激动,一边在指北针上记录符号一边催促我道:“赶紧回去通知飞镜他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片区域应该就是时空乱流的所在地。”。 “至少,也是接近那个地方的地点”他最后又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们两个马上下树,刚来到树下,又发生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在丛林远处正慢慢的升腾起一条如龙一般的红色烟柱。 。 那是发烟球才能发出来的烟柱。 齐雨莹他们有回音了。我心里马上断定这件事情。 六 激变的前奏 烟柱是红色的,在距离我们大约十公里的地方传来。 我对比了一下方向,很不凑巧,与阴阳鱼恰恰相反。他们应该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 杨晓奇和我快速的返回了营地。飞镜他们也看到了烟柱,此时正在收拾东西。我把那片阴阳鱼的地方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还是先和齐雨莹他们汇合后,再一起去阴阳鱼地方怎么样?”。 飞镜骂我说的是废话。 装备收拾好之后,我们顾不得背后跟踪的东西,向着烟柱的方向追了过去。 杨晓奇在前面带路,飞镜垫后,一行人在丛林中艰难的行进。 发烟球的持续发烟应该是四个小时左右,我们中间不休息的情况系,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能够达到那里。 前提是他们不移动位置,这样的丛林,只要误差二十米就有可能错过去。 想到此处,我心里一紧,气喘呼呼道:“各位,他们会在原地等我们吗?万一齐雨莹他们看到我们的烟柱,也向着我们的方向而来,那可不妙啊。这么大的林子,两队人相遇的可能太低了。”。 飞镜叫我别担心,那支队伍在丛林的深处,而我们刚才燃烟的地方是在丛林外围。按常理来说他们不会穿过林子来找我们的。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不可能这么平平常常的就和齐雨莹的队伍汇合的。 话说回来,齐雨莹带领的队伍比我们早出发十天的时间,可是进度却很慢,也不知道在这林子里转了多久了。更不知道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杨晓奇走的很急,我们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就被树枝藤蔓的划破了,一道道的,汗水遗留下来疼的很。 红色的烟柱越来越淡薄,我看着心惊肉跳的,万一他们停止燃烟,我们可怎么找。 军子在我的前面,看了一眼那条烟柱,骂了声娘道:“娘们就是娘们。也太过日子了,就不能多放置几个烟球?”。 他的担心与我相同,也是怕信号烟消失,我们最后找不到地方。 飞镜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立刻皱起了眉头,对步美道:“大妹子。我记得齐雨莹好像说过,不同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你还记得吗?”。 步美点头,忽然停住,道:“记得。”。 “那这红色代表什么意思?”我问她。 步美俊秀的脸庞上漏出不易察觉的担心,微微蹙眉道:“危险的信号。红色代表着前方凶险,小心前行。”。 飞镜在一旁问:“你确定?”。 步美点头。 我说,你会不会记错了,或者是对方记错了?。 步美看我一眼道:“绝对不会,齐雨莹心思缜密,不是那种马虎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记错的。”。 “那我们还过去干嘛?这不是找死吗?”军子停了下来,对步美怒目而视。 步美淡淡的看他一眼道:“你如果不想去,我们不勉强。这里还可以回到我们的营地。要走的话,请便”。 步美不阴不阳的话令军子动了肝火,闷头抽烟。 疤瘌此时在一旁忽然插话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先找到前面的队伍再做打算吧。”。 疤瘌的话也是我想说的。拍了拍军子的肩膀道:“哥们,也别想那么多了。毕竟我们本身不就是准备往林子深处走吗。知道前面有危险也是好使,至少可以谨慎一些嘛”。 军子看看我,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烟快散了”杨晓奇指着天空道。 我们立刻看去,果然信号烟已经变得很稀疏,眼看着就要消失。 “这怎么会?一个烟球不是能持续四个小时吗?”我看着快速变淡的信号烟问。 “很简单。她们把烟球在火堆里取走了。”飞镜道。 “不像。”杨晓奇几乎立刻反驳他的话。 我们把目光全部射向杨晓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激动。 “我想她们是遇到了危险。出于某种原因信号烟才会中断。”杨晓奇说完开始快速的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他没有给我们发问的机会,看样子是急切的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这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 飞镜在后面喊了几声他都没有理会。 “追过去”步美道。 这一次我们几乎是追着杨晓奇的身影在跑,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如此的丛林中我们的行进速度会这么快。我们要是在最开始就是这个速度,那么早在刚才就可能到达信号烟的位置了。 我跑的气喘呼呼的,在我的身侧那只鬼獒,优哉游哉的跟着我。看着鬼獒那牛犊子大小的体格,我有好几次都想跳到狗背上,让这只大狗托着我走。看了一眼前方的步美,最后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忍住了。 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实在撑不住了,此时我们距离那信号眼已经非常的近,只怕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咬咬牙,再挺一下就到了。我给自己打气。 这个时候,跑在最前面的杨晓奇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飞镜等人也一下慢了下来。 我心里一喜,立刻跌坐在地上喘息。 “嘘!”杨晓奇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心里不爽。怎么?老子喘几口气都不行了吗?刚要骂他一句。却听他忽然道:“刚才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前面闪了一下。大家小心点。”。 他的声音很凝重,不像是开玩笑。受他的感染,我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刷的一下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 “会不会你看错了?”等了一会儿,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飞镜忍不住问杨晓奇。 “不确定,那东西一闪就没了。不知道是什么?”杨晓奇看着一个方向说。 我观察了一下身侧的鬼獒,发现这只狗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方向。 我不动声色的拽了拽步美的衣袖,轻声道:“美女,狗大哥好像有什么发现。”。 虽然我声音不大,但杨晓奇他们还是听到了,立刻回过头来看着那只鬼獒。 鬼獒半蹲在地面上,做出的正是攻击的姿态,似乎在那树叶的密林处,有东西威胁到它了。 这只狗没有低吼,没有呲牙,但那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小视。 步美看到鬼獒表现书这幅姿态时,立刻脸色大变,急切的对我们道:“快走。”。 我从来没有见过步美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与她平常冷静的性格完全不像。 他说的严肃,我们不敢不从,全部小心的向着前面跑去。 这里是丛林,脚下全都是树木的根系,踩到实质土地的时候几乎没有。 我们轻手轻脚的踩在树木根系上移动,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飞镜,步美和那只鬼獒在最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也在缓缓地后退,那只鬼獒亦是如此。 藏獒的凶性我知道,就算遇到老虎也敢抖一抖威风,更何况眼前这只鬼獒了。 但是那只狗明显的在后退,随着我们移动着身子。 接着我看到在鬼獒身后的方向,树叶微微的晃动着。好像有东西在里面移动。 啪! 我脚底下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好比是丛林里起了一个炸雷一样的清楚。 接着就听到树叶稀稀疏疏的不断地晃动,那只鬼獒猛吼一声向着树丛,箭一般的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听到飞镜喊劈了嗓子的叫声“快跑!” 七 只剩两个人 飞镜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瘆人,那绝对是受到极大惊吓的时候才能发出的音量。%d7%cf%d3%c4%b8%f3 那只鬼獒箭一般的冲了出去,一下就隐没在密林中。与此同时,我听到在丛林深处传来了那只鬼獒疯了一般的狂吠。显然,遇到了局对的劲敌。 我条件反射的就想撒腿就跑,但是步美的做法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鬼獒冲出去的刹那,她也跟着冲了过去。 飞镜大声叫喊,但已经晚了一步,步美已经隐没在了丛林中。 危险近在咫尺,但是我们只能看到那边不断晃动的藤蔓和鬼獒的怒吼。 事情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飞镜大吼着救人。 杨晓奇军子等人也都反应过来,而此时丛林中的东西已经现出了身影。 怎么讲? 我只能说那是一群浑身通绿的人。注意,是一群。不是一个。数量怕是有十几个之多。 他们的浑身上下都是绿色的,与周围的丛林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胳膊很细,就好像是单纯的骨头一样。而且他们的脸上长满了鳞片,绿色的鳞片。 现场很混乱,嘶吼声,刀刃砍进肉里的声响,鬼獒的怒吼,还有奇怪的尖叫。 我何时见过如此的情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这样的身手,几乎上去了就是个死。而我现在还能在这里站着,那是因为前面的飞镜等人已经帮我挡掉了大部分的绿色人影。 我傻瓜一样的站在原地,此时杨晓奇等人已经注意到了我,而那些脸上长满鳞片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了我,有两个已经甩他们向着我冲来。 那速度太快,就像是猴子一样的敏捷。他们的手几乎可以被称为爪子,那指甲长的好比是匕首一样。 我想起来了,我和杨晓奇在那颗神树墓上见到的尸体,就是这些东西的。 眼看着小命就要报销了,我只能条件反射的向后移了一下,但是脚下没有看清楚,被一根树杈绊倒在地上。亏得如此,正好救我一命。 我大叫着杨晓奇护驾,还好我这边的处境引起了飞镜的注意。他一下跳出包围圈帮我当下必杀一招后。对其他人大叫道:“谁过来把这王八蛋带走?”。 “你才是王八蛋”他这么骂我其实我心里也很不服气,嘴里硬气的回骂了一句。 飞镜来不及搭理我,不过他的声音引来了杨晓奇的注意。这哥们真的很照顾我,奋力的冲出包围圈,来到我的面前拉起我就跑,丝毫没有人的停留。 他拉着我跑了几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双脚用力表示我自己能跑。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了,因为杨晓奇跑的太快,我根本就追不上他。 好在他还算有良心,并没有一下跑的没影,一直保留在我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已经听不见了,我心里并不好受,因为我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只有我自己活着离开了这里。其他人都死了,包括步美拜托我照顾的那只狗。 杨晓奇一直带着我跑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我们两个才渐渐的慢了下来。 这么快速的奔跑速度,杨晓奇显然也有些受不了。气喘呼呼的回过头,看我一眼道:“不能停下,飞镜他们不一定能够挡得住那些怪物。我们还要继续走。”。 他用‘怪物’这个词,来描述那些东西显然贴切的很。 “那些是什么东西,显然不是人类啊,但是却长着人类的体型。”我问杨晓奇。 杨晓奇道:“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见过。”。 “会不会是地底民族?”我问他。 杨晓奇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他快速的判断四周的情况,目的是找到最安全的路线。 终于,他指了个反向对我道:“向那边走。”。 我没有太多的主见,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 。 他没有忘记我刚才的问题,一边快速的移动,一边对我道:“不确定,你在海地城的时候也见到过那种地下民族,长得完全不是这个模样的。”。 我一醒也是这么道理,海底城那些地下民族的长相很有特色,几乎没有脖子,肩膀上几乎就是一张脸。 而我们刚才遇到的东西,精瘦精瘦的,就跟一个皮包骨的人骨架一样。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脸上长满了鳞片。 “那些东西是生活在水中的。我想一直以来跟着我们的东西就是他们。因为之前一直在水中,所以我们才没有注意到。”杨晓奇喘息着对我道。 他的话令我大吃一惊,生活在水中?那岂不是美人鱼?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 杨晓奇道:“刚才你没有注意到吗?那些东西的耳朵后面有鳃,并且你他们的呢脚是蹼。像是鸭子的一样。”。 他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并且那些东西还有一根尾巴。 那些怪物如果真的是生活在水中的话,那么真的有可能是杨晓奇说的那样,一路上跟着我们的东西可能真的是那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生活在那片湖泊中?”。 “很有这个可能”杨晓奇点头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路来跟着我们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些东西是生活在水中,还是生活在陆地上,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我想了想,问道:我们接下里怎么办?要不要去救飞镜他们?”。 这显然是废话,杨晓奇此时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一切,他不可能回去救他们。并且也没有那个可能。 杨晓奇继续道:“其实,只要我们找到飞镜他们要去的地方,就等于是救了他们。”。 嗯?这是什么意思? 杨晓奇见我不解的看着他,稍微停了一下说道:“那里是时空乱流,只要我们回到过去,哪怕改变一点的东西,所有人都不会死。”。 我恍然大悟 ,明白了他的意思。很简单,只要我们哪怕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就等于救了所有人。 “那你的意思是怎样?”我发现他现在一种走的都是想回绕的路线。心里也明白了了点什么。 “很简单,谁也不找了。以我们两个人的装备,已经没有可能去找其他的人。不如直接回到过去,那样事情还会有点余地。”杨晓奇说。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回到过去,只要在一个特定的人身上改变点东西,就等于改变了整件事情。 杨晓奇手中一直拿着指北针,不断的调整方向,似乎心有成竹。 这个事情我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等着他下决定,很快,他又重新修订方向,催促我快行。 我跟上他,和他穿梭在密林中。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问道:“如果,我们真的到了那个地方,最后穿越成功了。那么,依你之见我们因该回到什么年代?又是在谁的身上做文章?”。 杨晓奇答非所问的对我道:“其实我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 我问他是什么事? 他说:“即便我们最后到了那个地方。怎么修订被改动的时间?”。 八 那个人 穿越过去,妄图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只有在一些小说中才能看的到。 但是,鬼痕密码里记录的一切秘密中,竟然真的有这种逆天的存在。 只要对奇闻异事有所了解的人大概都听说过。现实中穿越时空的事情并不陌生。 比如说1990年9月9日,在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的控制塔上,人们突然发现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机飞临机场,而机场的雷达根本找不到这架飞机。机场人员说:”这里是委内瑞拉,你们是从何处而来?”飞行员听罢惊叫道:”天啊!我们是泛美航空公司914号班机,由纽约飞往佛罗里达州的,怎么会飞道你们这里,误差2000多公里?”接着他马上拿出飞行日记给机场人员看:该机是1955年7月2日起飞的,时隔了35年。 同样的时间还有1975年的一天,莫斯科的地铁里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失踪案。一列地铁列车从白俄罗斯站驶向布莱斯诺站。只需要14分钟列车就可抵达下一站,谁知这列地铁车在14分钟内,载着满车乘客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列车与乘客的突然失踪迫使全线地铁暂停,警察和地铁管理人员在内务部派来的专家指挥下,对全莫斯科的地铁线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索。但始终没有找到地铁和满列车的几百名乘客。这些人就在地铁轨道线上神奇地失踪了。 像这样匪夷所思的失踪案件真的比比皆是,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人们的承认。我相信,如果齐雨莹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些人很可能会在未来的时空,或者是以前的时空里出现。 这就是现实中的时空穿梭。 而我知道,很快这样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而此时杨晓奇说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要是到了那处时空乱流中后,要怎么来控制自己穿越的时间?我要回到十年前,但是穿越的时候回到了一千年前怎么办?还是说那里穿越的时间段根本就是固定的?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也没有回答杨晓奇的话。 他看看四周,又看看我,见我没有言语,淡淡道::“无论怎样,我们都要试上一试。只要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可以穿越回去,就一定有办法阻止一切的发生。至于穿越到多少年前,听天由命吧”。 他说完后,开始对我讲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还有他所在的那座城市,甚至连从警校的毕业的时间和实习时间都明确的告诉我。 我知道他是在提前做准备。让我知道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到时候真要是我自己独自回到过去,就去找他,只要改变其中一个人,那么整个事件就会发生根本的改变。 这个事情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虽然不怎么恰当,但是却绝对的贴切——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要做的就是回到过去拔下那一根微不足道的‘头发’。 杨晓奇说完自己的经历后,然后又让我说出自己从前的一切。 不知怎的,看到我们两个满头大汗的在丛林中各自提起自己的过去,我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同时心里又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们两个边走边说,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我想这可能是我们能在这个时空停留的最后一点时间。 我分外珍惜这段时刻。 四周的丛林依旧陌生,依旧透漏着那种诡异的安静。杨晓奇的脚步一直走的很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已算定了我们的方向。 我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他,甚至把自己八岁时偷看女生上厕所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默默的听着,很用心的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丛林似乎一直没有改变,我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在原地踏步。 忽然,走在前面的杨晓奇猛地一下停住了身子。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压低了身子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杨晓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我道:“你看前面。”。 他说着又拉着我来到一棵树的后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偷眼向着树的后面看去,顿时间心底一寒。 那里竟然坐落着三定帐篷,帐篷外围有一个火堆,旁边还有水壶。看到此时我心里已经彻底的明白过来,这里,竟然是一处营地。 但是,我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整片营地太过安静了,根本没有任何的,那怕一丁点的声音。而在那火堆的上面还压着一具尸体,一个女人的尸体,尸体的身上穿的是我们一样的冲锋衣。在营地的四周,还有十几具那种绿色人的尸体。 这里显然遭受了他们的攻击。 我们躲着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后,杨晓奇才和我慢慢向着那里靠过去。 先是搜索了一遍四周,又在旁边的草丛中找到了三具人类的尸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心跳已经渐渐地加快,因为我猜测这里很可能就是齐雨莹他们的待过的地方。 杨晓奇和我来到火堆前,把那个女子的尸体反过来。 尸体是面部朝下压在火堆上的,致命伤是她的喉咙位置,先是被什么动物一口咬断了脖颈而亡。 当我看到那尸体面部的刹那,立刻惊叫出声。 “是她、?”我不可置信的语气引来杨晓奇的警惕。 “怎么?你认识?”他问我。 我点头,努力的使自己平复下心情,但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个人就是我的那个女邻居。就是我家对门的那个人。”。 杨晓奇哦了一声,叹了口气,叫我不要太悲伤。 说实话,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和悲伤还扯不上关系。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其实自从阿丽死后,我对生死的态度已经有了个认识,不会轻易的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丧失理智。 哎? 杨晓奇忽然疑惑道::“你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给你寄照片的那个?”。 他这么说还真的提醒了我,琢磨了一会儿道:“不太可能。你想,我们临行前遇到的那个人是个男的。不可能是她。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不是。”。 杨晓奇点头,说这倒也是。 他又看了一眼四周的尸体对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去帐篷中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东西。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我点头,问他这些尸体怎么办? 杨晓奇看了看我,道:“这种地方,就没有那么对的将就了。别管了”。 虽然无奈,但是我知道他的话是对的,目前的情况我们根本不可能把尸体处理掉。 帐篷中的装备很多,但是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来齐雨莹他们是在非常突然的情况下遭到的偷袭,逃的时候匆忙的很,只带走了必要的装备。而剩下的都留在了这里。 杨晓奇翻找着东西,最后找到一些吃的和医药用品。我们在营地中换了个大背包,然后向着杨晓奇指定的方向前进。 临行前我又看了一眼我的那个女邻居的尸体,心里又想起了阿丽,龙牙,还有生死不明的胡子,陆涛等人。心道,等真的穿越时空,我一定救下你们。 想到此处, 心里猛地的一惊。霹雳般的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追上前面的杨晓奇,叫道让他等一等。 他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什么事?”。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记得当时黄河鬼崖最后给我送来照片的时候,你是追出去的,对不对?”。 杨晓奇点头问道:“是啊。怎么了?”。 我不回答他,继续问道:“你说那个人的背影和我很像。是不是?”。 他皱起眉头,非常确定的点头。 我心里马上确定了刚才的想法。说道:“我知道黄河鬼崖是谁了。”。 杨晓奇看着我,似乎也已经猜到了答案,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问道:“这不可能吧?”。 我摇头说道:“很有可能。我想,那个黄河鬼崖就是我本人。”。 九 男人的秘密 这个想法是我刚才一下子在脑中闪现出来的。仔细一想确实有一些线索说明这一点。 首先,杨晓奇说那个人的背影与我极其的相似。 第二,黄河鬼崖寄给我的一系列的照片与我在这一路上照射的一模一样。起初我还以为是有人给我的相机掉了包,不过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些照片确实是我照的。 第三,黄河鬼崖并没有说明让我来阴阳岛的具体目的,他只是让我来,他既然敢这样做就一定相信我来了之后会遇到飞镜他们。这并不是他布的局,而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整个事情就是往这方面发展的。什么情况下他才会有如此的信心呢?只有一种解释,他知道后面的时间走向。 根据以上的推理,不安发现,整个人很肯能就是在时空乱流中走出去的我。 我把自己所想的告诉杨晓奇,他摇摇头问道:“你确定?”。 我点头说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他稍微考虑了一会儿对我道:“这么说来,他根本没有成功。不然我们也就不会有如此的遭遇了。归根到底,要想改变过去的事情,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杨晓奇的头脑想事情一直都是在最根本的基础上,这一点我不得不钦佩。 他说的没错,那个人无论是不是我,最后我们还是要到那处时空乱流的地点。 原因很简单,那个穿越时空的人并没有成功的改变过去。我们后面的路是必然的。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和杨晓奇继续出发,我相信只要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后,一切的秘密都将迎刃而解。 丛林中诡异的安静似乎表明了这个地方处处充满了杀机,我们这一路上走的很小心,中间出了吃了点东西外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杨晓奇不断地更正着我们走过的方向,这让我们少走了很多弯路。 终于,在天黑之前,我们来到了那片阴阳鱼的位置。 很奇怪的,在这里的地方我看了人类建筑过的痕迹,虽然已近不破败不堪,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与其他丛林地方的不同。 那是一面淹没在灌木丛中的石墙,只有半人高左右,上面布满了苔藓,像是一块天然的石头。但我们知道那不是天然形成的石头,因为它太过规整,只有人类动手修复过的那种规整。 “这里应该曾经有过人类的文明。”杨晓奇用匕首磕着那面墙壁说。 我同意他的观点“飞镜对我说过,九大家族的古籍中曾经说起过,当面的黄帝曾经派兵镇守过这阴阳岛。你说这里会不会是当年我们的老祖宗驻兵的地方?”。 他摇头说不知道。 随着我们不断地深入阴阳鱼附近,又发现了一些星散的建筑物,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没有任何的价值。 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了下来,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降低。我甚至有种牙齿打颤的寒冷。 杨晓奇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他看着四处黑忙忙的森林叹气道:“算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我们只有等到明天天亮再去寻找那地点了。”。 我点头同意他说的。虽然我们可以无视这里的寒冷,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四处的黑暗。天晓得那些脸上长着鳞片的东西会在什么地方躲着。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找了个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当做营地。 支好帐篷之后,又在四处照了些干柴生了火堆,把铁盒的罐头扔进火里烧热,吃饱后用盒子又烧了点热水,这才从刚才的寒冷中换过神来。 其实现在已经是临近深夜了,我们要是在天黑之前就扎营,也不至于会冻的如此。 杨晓奇捧着用罐头盒烧出来的热水,不断地往嘴里送,他道:“这林子的很奇怪,你有没有注意到,白天的温度和晚上几乎是成对比的。比沙漠的昼夜温差都要大一些。”。 “等一会我们把火堆挪一下,把帐篷移到被火烤过的地方,那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暖和一些。”我烤着手说道。 杨晓奇赞赏的看我一眼,说这是个好方法。 “你说今天晚上我们会不会再遇到那些怪物?”我看着四处的黑暗不无担心的对杨晓奇道。 他皱起眉头说,应该不会,昨夜我们不是也安然无恙吗? 我说昨天是在林子外面,能跟现在相比吗? “我们应该怎么预防一下?”我问他。 “没有。那些东西真要是害我们,凭我们连个人根本应对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不过,这出林子这么大,我不相信会有这么赶巧的事情。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商量一下明天的路应该怎么走呢”他说完点了根烟。 “你当初说这阴阳鱼的地方有可能就是时空乱流的地点,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你难道没有一个有力的计划?”我问。 杨晓奇说:“关键是我们的资料太少。这里四处都一样,连个可以入手的地方都没有。”。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资料确实太少了,要找到那个地方并不容易。 我想了一会儿,仔细回忆着飞镜对我说过的所有关于阴阳岛的事情,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你说,那个另一个你现在会是在哪里?又是在做什么?”杨晓奇忽然道。 我被他问的哑然,瞪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看我不说话,接着道:“我在想,假设那个人真的是你的话,那他为什么一直都在躲着你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什意思?”我问他。 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对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那个人可能是穿越时空的,但到底是谁就不好确定了。有可能是那些与我们一直作对的组织也说不定。”。 难道我之前的猜测完全是错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想到此处我把自己的背包拿了出来,想要拿出里面的照片和相机对比一下,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背包里的相机和照片竟然都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当初却是装进了背包里的。我忙把自己身上都翻找了一遍,甚至杨晓琪的背包都找了,但就是没有找到。 “找什么呢?”杨晓奇问我道。 “相机,我的相机和照片都不见了。当初就放在背包里的,奇怪了。”我不甘心的继续翻找。 “别找了”杨晓奇忽然对我说“现在可以确定那个人真的不是你了。有可能你的背包被人给替换了。你看看包里有没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他在一旁提醒我。 我忽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当初遭遇那些东西时,自己曾摔倒在地,逃跑的时候胡乱抓起一个背包就走了,也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经杨晓奇提醒后,我马上反应过来,把背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发现这竟然是飞镜的背包。 里面除了一些符印之外还有他猎鬼用的东西,其中一个就是我见过的那一卷血蚕丝。 我想起来了。当出飞镜为了更好地战斗,所以把背包随手就扔到了地上,没想到却被我慌乱中捡了回来。 “你的包很可能落在了黄河鬼崖手里。”杨晓奇说。 “你说那个人会是谁?”我问他。 “首先确定不是飞镜。因为飞镜无论是背影还是长相都与你不一样。先不说这个了,看看飞镜包里有没有地图?也许对我们有帮助”杨晓奇知道事情的重点,并没有与我纠结黄河鬼崖的问题。 我们两个开始翻找飞镜背包里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不少,但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地图,只是里面的一个罗盘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飞镜还懂风水学吗?”我拿出那罗盘问杨晓奇道。 杨晓奇看着那不断晃动的罗盘指针,皱皱眉头说“这是胡子的东西,不是飞镜的。”。 我更奇怪了。胡子的东西为什么回到飞镜的手里? 杨晓奇眼神稍微有些暗淡下来,慢慢对我道:“当初我对你说过,我们在影楼兰回来后,胡子曾说自己要金盆洗手退出摸金校尉的行业。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他把自己用来寻龙探穴的罗盘交给了飞镜保管。没想到这个道士竟然会一直戴在身边。”。 他说着拿起那个罗盘,似乎是在怀念故人一样。说道胡子我心里又不是滋味,没想到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容易就被掉了包。甚至现在生死还不知道。 看了一眼杨晓奇,他眼睛盯着火堆沉默着,似乎在回忆往事,眼神更加的暗淡下来。 他曾对我说过,自己在青阳镇当警察的时候就认识了胡子和吴凯两个人,算到现在来说怕是有接近十年的时间了。十年了,感情一定很深厚。 先是吴凯死在了影楼兰,而现在胡子竟然也生死不明,很可能已经遭遇毒手。认识这么久的好友接二连三的死去,这怎由得他心里不难过。 看得出,他一直在刻意的让自己逃脱那些同伴的死亡所带给自己的阴影。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足够坚强了。因为从我认识他开始,这个人从来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悲伤。 他每时每刻都是那么理智,甚至过分的清醒。 现在我才明白,在死灵档案中的那个杨晓奇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已经离我,离我的读者远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我看着现在的杨晓奇。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火堆,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好像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在发呆一样。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非常的难过了,不是他没有隐藏好,而是因为这一刻,我忽然真正的认识了他。 “罗盘里指针不断地晃动是什么意思?”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指着他手中的罗盘问。 “哦。应该是表明这个地方有风水不错的龙脉。”他满不在乎的说。, “什么意思?”我问。 “简单的讲就是,附近有墓穴。”他说完后猛地抬起头看着我道“墓穴。不错,这里有墓穴!”。 十 怀疑老祖宗 杨晓奇一下激动起来,不知道此时想到了什么。 我看看那块罗盘,又看了一眼杨晓奇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把罗盘拿在手中,不断地仔细打量着,头也不抬的回答我的问题“从罗盘的反应来看,这里应该藏着一处古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要我们找到那处墓穴,就距离时空乱流很近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讲,又是根据什么理由呢?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慢慢的对我道:“飞镜不是说过,这里可能是黄帝的陵墓所在吗?我想那处墓穴应该就是黄帝的陵墓。他老人家生前曾经派兵镇守过这里,可想而知这里对他的重要性。还有,按风水学来说,这阴阳岛也确实是藏风聚水的宝眼位置。”。 我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黄帝是谁,那可是华夏文明的老祖宗。墓穴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我们发现了?再说了,不是在陕西已经有了一处轩辕黄帝陵了吗? 杨晓奇听我说完这话,皱起眉头,疑惑道:“陕西有黄帝陵?”。 我猛点起头,非常确定道:“不止如此。在陕西省的桥山、河南灵宝均有黄帝陵的。传说当年黄帝年老时铸鼎乘龙升天,臣子放箭阻拦,那条龙被射伤,飞过桥国时降下休息,黄帝被桥国人拉下一只靴子,埋葬于此。”。 这是我了解的资料,也仅限于此,要让我再往深处的说就没有那个能力了。 没想到杨晓奇听到我的话后,不屑道:“那他娘的就是个鞋子。可以说是衣冠冢,没准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老祖中真正的长眠之地。、总之我们明天要去找一找这墓穴,一定会有发现的。”。 我点头。说现在只能如此了,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说明天要找皇陵?你知道这罗盘怎么用吗?”我有些担心的问杨晓奇道。 “笑话,基本的还是知道的。虽然不如胡子精通,但要测定古墓的大概位置还是绰绰有余。”他说。 “这已经很厉害了。”我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停了一下道:“万一上古时期这里真的是黄帝掌控的话,那么他当年打败蚩尤就不足为奇了”我又开始了自己精彩的联想。 杨晓奇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往火堆边上靠了靠,说道:“你想啊。这里的时空乱流可以穿越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黄帝掌控了这些就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即便第一次在战争中失败了,只要他不死,穿越回去再重新来过,别多,只一次就够了。蚩尤败给他也很正常。”。 杨晓奇惊讶的看着我,不可思议道:“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点头说,刚刚想到的,怎么了? “当年黄帝打败蚩尤传说是受了天人传授的奇门异术,用以排兵布阵,看来传说不一定都是假的。”杨晓奇眼睛看着夜空喃喃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解的问。 他给我点了支烟,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下表,淡淡道:“反正也睡不着,不妨就和你说一说咱们的老祖宗。你知道上古时期人类三祖是谁吗”。 我点头说道:“黄帝,炎帝,蚩尤。这早就听说过。起初炎帝和蚩尤原本是一起的,但是后来炎帝被黄帝打败而投降,但是他的部下九黎部落的首领蚩尤却一直顽抗。这些是小学课本的东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淡淡的笑了下,对我道:“我只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说一下你要是觉得没有道理,就当我是在放屁好了。 首先,黄帝是在黄河流域崛起的对不对?”。 我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杨晓奇道:“我觉得,黄帝的崛起一定与这个地方有关,最起码应该有关。黄帝之所以能胜过炎帝和九黎的蚩尤,绝对不是偶然的,应该与他掌握的鬼痕密码有关系。”。 “鬼和密码?”我不解的看着他,这又和鬼痕密码有什么关系。 “不错,鬼痕密码!也就是那个传说中黄帝得到的天人异术。 你也知道鬼痕密码中记录的东西可以说是神物了,不止有空间门,还有长生药,和此地的这处时空乱流。这些只是我知道,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可能更加的惊人。你想,只要有了这东西在手上,在那种冷兵器时代还害怕什么呢?”。 杨晓奇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与我最初的猜测正好不谋而合。黄帝之所以能够打败蚩尤和炎帝,应该有鬼痕密码的功劳在其中。 “那你说,鬼痕密码是底下民族给轩辕氏的,还是说,是他自己抢来的?”我被自己说的那个抢字吓了一跳。 “你觉得呢?地下民族既然能编造出鬼痕密码,难道还愁打不过当时的黄帝。我看八成是我们的老祖宗与地下民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后才会得到鬼痕密码。”。 我不得不佩服杨晓奇的脑袋。这小子还真的敢想,竟然开始怀疑华夏文明的老祖宗去了。话说回来,我也有点怀疑。 “会是什么协议?”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问他道。 “那只有天知道了,我觉得无非就是分分地盘之类的。没有再多的了,当时人们又不缺钱。”。他的话听上去很敷衍,我知道他心里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测。 丛林中的黑夜,我们两个守在火堆旁一起怀疑上古时期的奇闻异事。两个人起初还很有精神,可是说着说着就哈气连连,最后我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帐篷里面很暖和,那是因为我们身子底下的土地刚被火考过的原因,躺在上面很舒服,有一种东北大炕的感觉。 这一觉休息的相当好,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做过。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鱼肚白。看看表,休息了接近五个小时,睡眠相当充足。我出了帐篷,伸个拦腰给自己提神, 林子外面依旧安静,并没有任何的鸟语花香,相反的倒是显得死气沉沉的。即使丛林中清晨的空气很新鲜,但仍旧叫人觉得心里发毛的很。 杨晓奇醒的比我早,此时已开始煮饭了,他看我出了帐篷,打了个招呼道:“睡得好吗?”。 我点头,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做得是一锅猫儿面,热热乎乎的很有感觉。虽然没有盐巴,但在这里算来可以说是奢侈了。 杨晓奇在我还没睡醒之前就出去走了一圈,这附近并没有古墓的痕迹。他说我们吃过饭后还要往深处走,要去阴阳鱼深处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我挖苦他道:“你不是会看罗盘吗?怎么现在说的话有点瞎猫碰耗子的感觉?”。 他也不生气,对我说:“罗盘定位没有那么简单,要按照天上的九宫八卦,地下的山脉走势。你看这里放眼过去都是树叶,哪有那么好定的。不过.....”。 “不过什么?”见他停顿我立刻问道。 “不过你放心好了,根据我说的绝对没错。我们就去那阴阳鱼两条鱼眼的中心地段。我昨天已经演算好了,这里真的要是有墓穴,绝对会在那个地方。”他非常确定道。 我点头,没有否认他的意思。 他看看我,把手里的猫儿面全部吃完后,指了左侧的方向道:“应该是向着这个方向走,差不多半天的路程。我们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能看到那处墓穴了。”最后,他十分确定的说。 说实话,我没有太多的主见,这种情况下,只能听他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丛林探险的经验,更没有寻龙探穴的本事。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我倒是也洒脱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多的顾虑。 飞镜和齐雨莹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们虽然也担心,但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了。,以当时的情景,我和杨晓奇能够逃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其余的我没敢奢望。 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希望早点找到那处可以逆转时空的地点。 收拾停当后,我和杨晓奇重新出发,向着杨晓奇指定的方向走去。 中间一路的辛苦自不多提,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他说的那出地点。 怎么讲?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平凡。 因为,原本茂密的丛林在这里竟然很突兀的断开了,地面上裸露在外的是红色的土地。血红的土壤像是被血水淋过一样。这片区域虽说谈不上寸草不生,但与四周相比还是能够看出明显的差距。 “这应该就是墓穴的封土了,这土壤被用丹药炒过,最好不要用手去直接触摸”杨晓奇一边带上手套一边嘱咐我。 忽然,他问道:“你会打盗洞吗?”。 十一 巨鼎 杨晓奇这句话还真被我问住了。要说把砖和泥那我以前还有过那么点接触,但是挖洞这么高技术含量的活就没有干过了。 这和我目前接触的工作更是不在一个系统上。挖洞说来简单,但是真要是往深处挖,如果没有技巧最,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活埋,或者是被憋死在自己挖出来的洞中。 我摇头说不会,让杨晓奇自己想办法。 “你当年怎么也跟着胡子混过一段时间,就没有接触过土耗子的工作?”我不相信的问他。 杨晓奇摇头说“胡子都不让我动手,说怕我挖塌了给。”。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杨晓奇说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试一下吧。 接下里的工作对我们来说就困难的多了,我们两个围着整片空地找了一遍,除了血红色的泥土之外,绝对没有任何的洞穴。 这下可好,盗洞是必须要挖的了。 杨晓奇操着半吊子的盗墓本领,笨手笨脚的用树枝在地面上列出了一个地宫的雏形。 在这里强调一下,专业的盗墓贼会根绝自己的经验的判断,可以在地面上列出地宫的型状,一般地上画的什么样,下面的地宫就差不多少。 中国文化历史悠久,各个朝代交替的时间有长短不一,别说每个朝代间的差距,甚至一个朝代前期和后期的墓穴设计有的时候就不相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根据自身的经验判断,不是可以学出来的。 打盗洞的危险性绝对不比下墓简单,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碰墓主人布下的机关陷阱,那样的话,最后恐怕就是鸡飞蛋打,搞不好还要搭上命一条。所以说,一个盗洞打下去,最次的也要通向墓道,万一哪个不开眼的笨蛋,把盗洞打在七宝琉璃瓦上,或者流沙层等等的守墓机关上,那么这个墓穴也就算是毁了。 并且,因为每个朝代的墓穴结构并不相同,所以就更增加了难度。 我看杨晓奇画出的那个地宫雏形,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农村的猪圈形状。吓得我直冒冷汗。 “你有没有把握?”我艰难的咽口唾沫问。 杨晓奇摇摇头说:“就算胡子来了也不一定有把握,这上古时期的墓穴,不比唐宋元明清还有历史可寻。黄帝时期是中国文化的起源,甚至有的国外学者都不承认有这么个时代,所以那个时候的墓穴会是什么样,谁也说不准,搞不好就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土坑而已。”。 他的意思很简单,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去考虑方法的可能性,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观点。 我们两个拿着工兵铲,开始摸索着向着下面的土地挖去。好在这里地质还算松软,并且还不用做土,给我们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开始挖的时候我们两个大刀阔斧,但是到了后来就变得小心翼翼了,因为已经下去了四五米的深度,万一挖塌了我们也不一定出的去。 那样的话,我们将成为倒斗界死的最光彩的人,被自己的打的盗洞压死的。 盗洞里面渐渐地黑暗下来,杨晓奇拿出背包里的风灯,在一侧挖了个小格子,把灯放进去。 半个小时候,军共铲上终于传来了‘当啷’一声。现实下面挖到硬东西。 我心里一喜,慢慢的除去一侧的泥土,漏出里面的青石。注意,是青石,并非青砖。 “有戏”我放下心来,知道杨晓奇画的地宫还算管点用。 杨晓奇用铲子敲了敲那石墙,看看我问道:“你说这石墙上会不会有机关?”。 我蹲下身子看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指的这个是墓穴的哪个位置?”。 杨晓奇一愣,说应该是主墓室。 “你确定?”我问。 “不确定啊。怎么了?”杨晓奇理直气壮地问。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纪录片,不无担心的说:“一般机关都会设置主墓室,你要是说这里是主墓室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要小心点了。”。 杨晓奇看都不看我一眼道:“放屁没有用。你就说这面墙壁是强拆,还是慢慢的把石砖抽出来?”。 “你能把石砖抽出来?”我惊讶的问。 “不能。那是胡子和飞镜的工作。我只是见识过,并没有那个本领。”杨晓奇干脆道。 我骂他那还说个屁,一面墙壁就这么墨迹,后面的路还怎么走?强拆了。 杨晓奇点头,叫我离远一点。然后用兵工铲开始砸墙。 那军共铲的钢口异常的锋利,但是却不适合砸墙,杨晓奇捣鼓了半天才算把那面石墙弄出一个足球大小的洞口。他沿着缝隙一点点的把石砖撬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就出现了。 洞口打开的刹那,里面立刻传来一阵霉味,那是常年不通风的原因造成的。 我们没敢贸然进去,而是在盗洞上又开了一个洞口通向上面,利用两个洞口的空气流通把墓室里霉腐的空气带出来,这样做虽然会破坏掉一些墓里的东西,但却是最保险的方法。我们此行没有带防毒面具,遇到复杂的空气质量不好应对。 两个人在树根底下歇息了一会,吃了东西,喝了点水。四十分钟后,下午三点五十三分,我们两个收拾装备开始准备下墓。 当再次来到那面石墙的洞口后,确定里面的空气质量没有问题了,我们才拿起狼眼手电向着里面走去。 进到里面后,我才知道杨晓奇判断的还是失误了。这里根本不是主墓室,因为没有棺材。中间的位置有一口巨大的鼎立在那里。 因为鼎身是黑色的,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同时我心里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那个时期的人们是否已经掌握了烧制青铜的技术呢? 我问杨晓奇,想听一听他的见解。 他拍拍我的肩膀,不屑道:“兄弟,你没有听说过‘蚩尤作兵’和‘黄帝铸鼎’的传说吗?。”。 “但那只是传说啊?”我说。 杨晓奇看了我一眼道:“如果这墓穴真是黄帝的 ,那么传说就将成为事实了。”。 我点头。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 我们两个围着那巨鼎品头论足,杨晓奇还用匕首小心的在鼎身上划了一下,那确实是青铜器没错。 我让他别再破坏文物了,看了一眼四周,左右各有一个通道,问杨晓奇道“我们走哪一条?”。 他看了一下那个罗盘,指着左边的那条,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你小心点。”我说着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十二 梼杌铜尸 有了海底城的经验,此时在这古墓中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紧张。相反的还有些小小的兴奋在心里。 很快就会找到时空乱流了,只要我们两个回到从前有,一切都将改变。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暗叹自己为何没有记住几个双色球的号码。 墓道的墙壁都是青石磊就的,非常的结实,看不出有任何的隐藏机关的可能。 即使如此,我和杨晓奇依旧走的很小心,生怕在前方的黑暗中会忽然蹦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墓道非常简单,中间出了墓墙没有任何东西,这让我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 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墓道竟然到了尽头。这有些出乎我们意料。 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尊石像。虎身人面,看上去很有震撼力。 “梼杌?”杨晓奇吃惊道。 梼杌?我知道这种上古时期的凶手,也曾经听杨晓奇说起过这种东西。他们在影楼兰的青铜栈道上就遇到了这种上古凶神。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有这东西的石像。 “你确定这就是你们遇到过的梼杌?”我问杨晓奇。 他点点头,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就是梼杌的石像。 “没差了。既然梼杌的石像出现在这里我想,影楼兰一定与黄帝有关系。你觉得呢?”我问他。 杨晓奇没有皱的很深,说“那也要首先确定这里就是黄帝墓穴才行。你有没有发现,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至于这个墓穴到底是谁的,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地下定论。”。 我走进那石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忽然心里一震。这根本不是石头的,而是青铜锻造。 上古时期的人们竟然掌握了这么厉害的青铜炼造技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石像做的很逼真,甚至精细到了每一根毛发,我觉得即使是现在的科技也不一定能制造的出来。 杨晓奇用手电仔细照着四周的墙壁,最后来到我的身边道: “坏了。这里是条死路,我们根本过不去。”他担心的说。 “有没有机关?”我问他。 他叹了了口气,说自己对这个并不了解。不过,这里有机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为什么?”我问他。 他道:“那是上古时期,是巫术最盛行的时候,至于机关陷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巫术?”我不解的看着他。 杨晓奇解释道:“巫术,比如说奇门遁甲,八卦演练,预言之书等等的,这些对现在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但当时却非常盛行。可以说后来的诸子百家也是巫术演练出来的分支。”。 “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听来的?”我表示自己的不相信。 杨晓奇挥挥手说:“现在不是给你扫盲的时候,先想办法过眼前这一关。”。 我一看也是这个道理,问他怎么办? 眼前的情景虽然谈不上危险,但却是最无奈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过这个铜像。 墓道本身很窄,而铜像却很大,甚至头顶都有一部分都隐没在了上面的青石中,看着很竟然。 起初我不觉得怎样,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后来仔细一做梦立马觉得头皮发凉。 我倒吸口凉气,杨晓奇好奇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指着梼杌铜像的脑袋说道:“你看这铜像脑袋的位置,有没有注意到,它的耳朵其实是插进上面的青石中的?”。 杨晓奇一下皱起眉头,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顿了顿道:“还真是。这......太奇怪了。”。 “不错!”我一下来了精神,道:“是很奇怪。就好像是,怎么讲....”, 我一下脑袋有些卡壳,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打个比方说,把这里的墓穴比作成一个房子,而这铜像的高度却远远的超出了这个房子的高度。 杨晓奇听我说完道:“看铜像隐没在石壁周围的裂痕看,绝对是后来才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个.....这个...”. “这个铜像在不断地成长。”我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杨晓奇猛地一惊,接着脸色一变,道:“不错,这铜像在不断地成长。也许最初铜像没有这么大,但是经过几千年的成长之后才变成这样。”。 “这东西是活的?”我大惊失色的看着那足有一人半高的青铜像,忽然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袭来。 杨晓奇开始警惕起来,他拉着我远离了那铜像几步的距离,对我道,看样子这里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这也许就是这个墓穴的镇墓兽,并且是一个可以随着时间生长的镇墓兽。 梼杌的雕像是青铜质地,属于金属类,这种东西会有生命吗?我很怀疑,但是眼前的一切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如果硬要说,还有最后一种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植物的根系扎进了铜像的底下,把这东西给顶了起来。这个解释是最科学的,但是我此时却觉得不可能,因为我们走了这么久没有看到哪怕一丁点的植物根系,怎么会偏偏这么凑巧在这个位置就有了呢。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铜像真的头生命了。 可是我们在这里弄了半天了,也不见那铜像动一下,要说这东西是有生命的难免有些牵强。 “你有没有听说过铜甲尸?”杨晓奇忽然我问。 铜甲尸?我从来没有听过。摇摇头说不知道。 杨晓奇说:“我也是听飞镜说起的。铜甲尸是养鬼术的一种,可以把人的尸体制成类似于金属的存在,这种鬼可以不间断地生长,一直不死。属于僵尸的一种,但又不同于僵尸。因为这东西几乎没有主动攻击人的可能,属于观赏物。”。 “这也行?”我问。 杨晓奇淡淡的对我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行的。百慕大三角都会存在,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我艰难的咽口唾沫,问他道:“你的意思是谁,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是个鬼?”。 杨晓奇点头,说很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他。 杨晓奇看了一眼我们来的路,又回过头打量前面的通向,说:“绕过去。我们在墙壁的侧面开一个绕过去。”。 他说完这话,我还没有来的记反应,忽然的响起一个声音。 那是类似于锁链摩擦的声响。 很轻,但是绝对真实。 十三 弱水三千,应龙之棺(上) 如果是以前的我,在那声音传来的刹那,一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却不同。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我宁愿相信每次的错觉都是真的,也不会否决危险存在的可能性。 所以,在那锁链声传来的时刻我立刻就排除了是幻听的可能。 “什么声音?”杨晓奇一下变得谨慎起来。 那声音一闪就已消失,我仔细听了一会都没有再出现。 “应该是锁链的声响。”我怀疑的说。 杨晓奇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梼杌铜尸问我道:“是不是这个大东西传来的?”。 我摇头说不清楚。 墓道中的气氛从刚才那声音传来的刹那已经变得诡异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轻声问杨晓奇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重新靠近那梼杌,似乎是想看一下那东西是活是死。我被他的胆量折服,在后面小声提醒他小心点。 忽然,我看到他的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那是被忽然的惊吓带来的颤抖。我在后面也跟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哗啦啦..... 墓道中的锁链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无比的清晰,我马上断定这声响就是来自前方。 “你他娘的看明白了吗?这东西看着就不是善茬,咱俩不行绕路吧,刚才的那个墓室不是有两个门吗,去另一条试试看。”我见杨晓奇在那铜像的底下发呆,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吓着了,只好在后面提醒他。 他回过头看了看我说:“我们看来最开始就猜错了,这东西真的是个铜像,刚才的那锁链声就是在铜像的里面传来的。”。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我问他能不能把看出铜像里面的猫腻? 他让我不要说话。然后自己贴着耳朵靠近那铜像的腹部位置聚精会神的倾听着什么。一边听一边不断的挪动身子。 黑暗中,这一系列的动作看上去有着几分的恐怖。最后,他停在了铜像的左肩膀处。 “有了”杨晓奇掩饰不住的兴奋声传来。 他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一下探出手握住那铜像的手腕处用力一掰,猛然间就看到那铜像的手臂拐了个弯。 接着,那种哗啦啦的锁链声响不绝于耳,与此同时还传来一些石壁闭合与打开的声响。 我看着眼前的一系列变化,首先是我们头顶的石壁开始上升,接着就是两侧的石壁开始向远处移动,当然只是一小块的距离并不是整条墙壁都向后拉伸,就只有我们眼前的几个平方的地方而已。 但是,这已经足以令我们震惊了。 最起码,我是不知道这机关的运行原理是什么。我相信杨晓奇也一定不知道。 十几秒后,我们的四周变得开阔了许多,头顶也变高了。而那尊铜像所带给我们的压迫感也已经随着四周的空间变大而消失。 随着机关运作的声音停止,在我们右侧的墙壁猛地向后一番,出现了一个向下而去的石阶。 “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机关吗?”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晓奇。 他挠了挠头白了我一眼说“这个世界总是会出现惊喜,我们不要深究这个问题了。快点走。”。 他不与我争辩的机会,拿着手电向着石阶走去。 我讨了个无趣,在后面跟上他。 出现的那个入口虽然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却很惊人。我们进去后有手电四处一照竟然看不见石壁。 “要不要打个冷焰火看看四周的情况?”我担心的问杨晓奇。 他摇头说没有那个必要,我们的冷焰火不多,小心点就是了。 我嗯了一声。知道他说的不错,只好由他了。 这里的石阶每一级高达竟然半米以上,我们一路上可以说走的是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 越往下去四处的温度越清冷,我心里感到奇怪。按理说这片岛屿附近隐藏着一处火山,应该越往下越热才对,为何相反呢? 正想着,前面的杨晓奇猛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他。 杨晓奇指着前面道:“没路了。”。 我一惊,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向着下面看去,立刻大惊失色。 隔着十几步远的石阶下面竟然被水面封死,再向远处看去,手电光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是水。 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使得水面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犹如墨汁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地下湖泊吗?”我惊讶的问。 “弱水三千,应龙之棺”杨晓奇楠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不解的问。 他重复道:“弱水三千,应龙之棺。”。 我不解,问他什么意思。 他道:“这是鬼痕秘密上记录的一句话。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飞镜告诉过我,这种水面上即使船只也飘不起来。你仔细看,这里的水根本不会反光。”。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狼眼的光忙照穿透力很强,但照在水面上确实犹如照在虚无的一片空间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光迹象。 “应龙之棺又是什么意思?是传说中的那条应龙吗?”我问。 应龙最早出现是在黄帝时期,《山海经》和《史记》就有记载。大该说的是以黄帝为首的黄河流域部落与以蚩尤为首的长江流域的部落发生战争,双方都使用各种神奇的动物来帮忙,应龙就是其中之一,是一种长有翅膀的古代神兽。 相传在大禹治水的时候,应龙也曾出来帮助,用尾巴画出江河流域深沟走向,引流万河入海。 而屈原的天问中也曾对应龙如何帮助大禹治水、如何用尾巴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江河引洪水入大海等奇事表示不解。 这是我了解的应龙,不知道是否与杨晓奇口中的应龙之棺是否同是一物。 杨晓奇不确定的说道:“这一点就不知道了,字面上理解,这里应是应龙的墓地,而传言应龙是黄帝身边的神兽,所以墓穴出现在黄帝陵里也不奇怪。这可是世界上最牛叉的守墓兽了,但是至于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那种动物谁也说不准。”。 “我们接下去怎么办?这种水面也不可能游过去吧?”我有些兴奋的看着杨晓奇,真希望他头脑一热跳进去,叫我看看这弱水与普通的水有何不同之处。 不过,这小子的脑袋似乎永远也热不了,他冷静道:“不可能游过去,这种水很可能有剧毒,我们还是沿着水面走一下,看看这里是否有别的出路。要是有照明弹就好了,我们可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他说完连连叹气,带着我开始沿着水面横向走。 我们两个距离水面都隔了很远,生怕水中有什么怪物爬出来把我们叼去一样。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惊讶的发下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杨晓奇所画的地宫范围,心道这小子果然不靠谱。 正在想是不是挤兑他几句的时候,他猛的拉住我压低了身子。 “前面水边上有东西”他轻声对我道。 我心里一惊,向着前方看去,立刻觉得头皮发麻。 那里,竟然有十几个孩童大小的黑影在黑暗中冷冷的盯着我们。于此同时,水面上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一些水泡。 不出几秒钟的时间,这个湖面几乎都已经沸腾了起来。我和杨晓奇完全不知所措,那十几个黑影扑通扑通的一个个接连跳进了水里不见了。 我看的清楚,那东西跳水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张开了翅膀的大鹅一样,只是身子细长一些。 我忽然心有所感,看了杨晓奇一眼,他也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道:“看清楚是什么了么?”。 十四 弱水三千,应龙之棺(中) 黑暗中,杨晓奇的话猛地传来,他声音已近压倒了极低点,生怕惊动什么似的。 “长翅膀的蛇。”我嘴上说着但是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湖面。 湖面上现在可以用滔天巨浪来描述,黑色的湖水翻腾着发出巨响,水柱有的接近十几米的高度,并且还有的地方打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旋涡。 整个湖面只能用一个词描述——恐怖, 恐怖的水流波动,恐怖的声音,恐怖的漩涡...... 先前那岸边的黑影此时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一直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当下我和杨小奇也已经无法分心去管那些东西,全部的心思都被湖面上的惊天骇浪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吼着问。 那他娘的谁知道。杨晓奇同样吼道,拉着我快速的躲到了石阶上面。 这场变故太忽然,并且也太巨大了。我们只能暂时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着.一切,等这湖面平静下来再说。 虽然我们有狼眼手电照亮,但除了有限的区域外,其余的地方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这种情况最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湖水正在减少。”杨晓奇忽然对我道“你看这么会儿的时间已经下去了三个石阶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湖底还隐藏着什么机关不成?”我眼睛死死地盯着水平线,湖面确实在以人眼可辨的速度降低。 忽然,在远处出现了一点亮光,因为那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太远,我有种隔岸观火的错觉。 “那是什么”。 我话音刚落,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远处的湖面上空亮光一个个亮起,就像是城市里晚上打开的路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向着我们的方向袭来。 那竟然是火光,红色的火焰很突兀的点亮了整个湖面,所用的时间甚至连五分钟都不到。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在这头顶上,有着错综复杂的青铜锁链交错着,那些火光就是铜锁上连接的灯奴。 也是直到此时,我们才彻底的发现这湖面的面积到底有多大。 湖面的目测直径怕是在五公里,这可是在地下,这样的地下湖,可说是壮观的很。 更壮观的是此时湖面的景色,最初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此时被火光一照,也变得明亮起来。 整个湖面漆黑如墨,黑色的浪涛,黑色的水柱,黑色的漩涡,触目所及的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我和杨晓奇惊呆了,这要是怎样的机关才能搅动这整个湖面?我不敢想象。 而在我们头顶的青铜锁链网也叫人吃惊,锁链网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湖面的所有上空,这样的密度和跨度即使现在科技要建设也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程。 锁链是固定在什么位置我们一时间竟没有看清,仿佛这里的空间还不止仅限于湖面,黑暗中似乎是一片虚无,而这个湖泊就像是在黑暗中的一盆水一样,叫人永远不知道在这个盆的外面是多,么广阔。 在锁链网的再上面是一片片的巨大的反光物品,仔细看可以看出,这里竟然是一处铜矿的反光。 我们竟然在一处铜矿的内部。在这阴阳岛的底下几十米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铜矿。 真的不敢相信。 “这是.....另一片时空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的青铜锁链网,想要找到他们的去处。 但是,我失败了。青铜锁链来自黑暗,最后也消失在黑暗。 杨晓奇比我的态度也还不到哪里去。 他楠楠道:“当年老子看到影楼兰的青铜栈道和海南的海底城时以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东西可以令我吃惊。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看这里,虽然规模貌似不如青铜栈道和海底城,但丝毫不能减低这个地方带给人那深深的震撼。”。 我完全赞同他的话。 影楼兰,海底城,在加上这里的阴阳岛,这三处地方已经远远的出乎我们的认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永远也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不错,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些地方。 杨晓奇拿着望远镜一直都在盯着前面的湖面,黑色的湖水还在不断地下降。 这么多的水量,究竟是排到了什么地方?难道是我们来时的那片水域? “卧槽” 杨晓奇忽然大叫一声。 我被他吓得一机灵,头发都根根立了起来。 “你看湖面上,有一个东西漏了出来。天哪.....”他猛地顿住,似乎有东西猛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一样。 我马上向着湖面看去,果然在湖中心位置看到了一个铜绿色的东西慢慢的浮现。 那东西很大,慢慢的随着水位的下降隐现出来。我第一时间的错觉,竟然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炼钢厂的巨大烟筒。 铜绿色的烟筒。 “那是什么?”我不可置信的问杨晓奇。他拿着望远镜,一定看的比我清楚得多。 “那是.....n那是...”。 他竟然有些结巴起来,最后终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那是一条龙。”。 “什么?”我瞪大眼睛,大骂道:“那他娘的看仔细了吗?”。 杨晓奇把望远镜递给我用同样的语气道:“你他娘的自己看,虽然只是漏出了个脑袋。但还是明显可以看出来,那就是一条龙。”。 我疑惑的接过望远镜向着远处看去。只见在漆黑的水面上一个庞然大物的脑袋漏出一角,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角,但还是不难判断那就是一条传说中的龙,没错。 飞镜的烛龙算是我见过的庞然大物了,但我想要是和眼前的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筷子和擀面杖相比一样。 湖水下降的速度更快了,大概过了半支烟的功夫,那个庞然大物终于漏出了全貌。 那条龙背生双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如匕首一般锋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猛地看去犹豫一直生了翅膀的扬子鳄一样。 这——与传说中的应龙如出一撤。 金色的龙像真的犹如上古神嫡一般的坐落在湖中央,而此时湖水已经排进,但湖底确实雾气缭绕。龙像在雾气的衬托下真如神迹一般。 “天哪。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兽。”杨晓奇自言自语道。 我们足足愣了十几秒的时间,才渐渐的反应过来。此等机会如果不去湖底一摊究竟,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看了一眼杨晓奇,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杨晓奇点点头,干净利索的说:“下去看看!” 。 我马上点头,和他一起向着湖底走去。 十五 弱水三千,应龙之棺(下) 湖底的水汽很浓,但是也仅限于湖底部。紫you阁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看到那条龙的面貌。 不过要想知道湖底具体的情况,我们只能下去一探究竟。 这是我们唯一的路,刚才湖面上的反应可以明显的看出,这湖底下一定有着极端复杂和极端恐怖的机关,有可能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机关找到通往别处的路也说不定。 杨晓奇打头,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小心的向着下面走去。 我们沿着石阶一路向下,没多久的时间四周的雾气更浓了,能见度已经不足十米的距离。 这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水气一时间很难散去,我们只能小心的前进。我心里还有另外的一层担忧,因为之前我们在湖边看到的黑影还不知道是什么,虽然这里已经没有水,但是天晓得那东西会不会还在这里,更不知道数量是多少。 狼眼手电的光在这么浓厚的水雾下显得很无力,我们根本看不到前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小心点。”杨晓奇嘱咐我道。 我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刚才在上面看,我们距离那龙像大约有三四里的样子,这距离不远不近,没有十分钟时间是不可能到达那里的。 在我们的脚下不时的出现一个个的水坑,大小不一,最大的怕是有七八米的直径。我想之前的湖面上的那种景象就是这些水坑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些水坑是整个湖面的排水系统。 我们一路上小心的绕过去。 “千万别掉进去,这些坑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杨晓奇好心的提醒我。 我点头,但是却又有了另一层的担心“你说万一等一会儿这个湖面的水一起喷出来,我们可怎么办?那不是死定了?”。 “没那么点背吧。这样的机关启动我想应该在短时间里是不会复原的”。 他说的有几分道了,我稍微放下心来。 “你说这机关会是怎么启动的呢?难道在这古墓中还要其他的人吗?”这也是个问题,刚才一直被我们忽略了。 杨晓奇说有可能是齐雨莹他们在别的地方进了古墓也说不定,但是我觉得那种可能性很渺茫。他拿了根烟继续道“其实要造成这种原因还要另一个可能。” “什么?”我问他。 “潮汐。这里的水位是根据我们来时的那个湖泊的潮汐来引动机关的。”。他点燃烟卷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机关每天都会运行一次? 那这个机关存在的原因是什么呢?为何非要不断地运行呢?”。 他听到我这个问题,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慢慢道:“也许是为了方便这里的生物出去捕猎。”。 “你是说刚从看到的那东西?”我想起之前那长着翅膀的‘扬子鳄’。这里是墓中我们看到的唯一的生命了。 “应该就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一个活物,而任何生物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有食物,你觉得那些东西会吃什么。一定是去了外面的水泊中捕猎”。 “有道理。”这么一想,可以知道最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你说那东西会不会是龙?”我看向他问道。 “你看那边”他没回答我的话。忽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说。 那是一处足有十几米宽的深水潭,是我们目前为止看到最大的一个水潭。杨晓奇说刚才的湖水里的漩涡估计就是这种排水口弄出来的。 十几分钟后,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我知道我们到地方了。 果然,离近了观察后发现,那就是龙像的脚下。 近距离看的时候才能发现那龙像的恐怖,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应该有三层楼的高度,我们站在龙像的面前那种震撼感更甚。 龙像是由青铜铸就的,上面已经布满了铜绿色,看上去更加的古朴。 杨晓奇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我道;“这龙像是被整块铜矿雕刻的,并非制练而成。”。 “那是什么?”我指着龙像正对着前方说。 我刚才无意间发现在距离龙像十几米的地方,有着一个长方形的轮廓。 “石头吗?”我问杨晓奇。 “不知道。看轮廓像是棺椁。过去看看。”杨晓奇说完谨慎起来。 我心里也紧张了,这要是黄帝的棺椁,那么我们就也太幸运了。 那果然是个棺椁,青铜棺椁。 棺椁非常的朴素,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塑,这与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棺都不同。 “这里面会是谁?”我问杨晓奇。 他围着棺椁仔细的观察,最后非常确定道:“这是谁的棺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这绝对是上古之物。”。 “黄帝?”我问。 “不一定。”杨晓奇否认我的话,“弱水三千,应龙之棺。我想这应该是应龙的棺椁。不然那句话就成了放屁了。”。 世界上真的有有应龙吗?我不敢相信他的话。 “要不要打开看看?”我已经心痒难耐。 “开?”杨晓奇看白痴的看着我道“你怎么开?这棺椁少说也有几百斤,你以为咱俩能弄得动?”。 他说的也对,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确实不可能打开这棺椁。 “接下里怎么办?”我看不能开棺,而龙像的附近也已经被我们勘察遍了,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觉得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杨晓奇道:“离开这里。”他看着罗盘,仔细算了一会儿后指了个方向。 “你确定?”我问他。 “没别的办法,我们只能祈祷胡子教我的知识管用。”他说着向着那个地方走去。 这个时候,在我身侧的一个水潭中忽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我吓的双腿发软,甚至忘记了逃跑。 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通体黑色,眼睛死灰,不时吐出的蛇信子竟然有人的手臂那么长。身上每一个看到的鳞片竟然犹如蒲扇一般大小。 这已经不能称呼为蛇,更像是一条黑龙。 我与那蛇离得超近,他的信子似乎都能打到我的脸上。在我一愣神的功夫,蛇身子已经弓了起来。 这是蛇准备攻击的姿态,虽然都说动物只要体型一大就会变得迟钝,但我觉得眼前这个可不一定。 要玩儿完。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四个字的时候,那条蛇忽然向我袭来。千钧一发之际,杨晓奇杀到,即使把我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四周腥风炸起,我忍住呕吐和杨晓奇在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去只见黑蛇竟然把青铜棺椁给生生的撞飞了出去。 十六 黑蛇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黑蛇的力气很恐怖,重达几千斤的青铜棺椁竟然被整个撞飞了出去,我看了暗暗咋舌,刚才我要是被这一下撞实了小命绝对不包。 “多谢好汉救命。”我都敬佩自己此时竟然还能有心思开玩笑。 黑蛇刚才那一下似乎也撞蒙掉了,在原地盘成了一圈,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种尖利的声音。 那声响刺耳恐怖,我和杨晓奇都呆掉了,谁也想不到蛇也能发出如此恐怖的声响。 青铜棺椁被撞飞的刹那,我条件反射的向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在里面漏出了一具黑色尸体,浑身漆黑如墨。 “跑”杨晓奇的大吼声使我清醒过来。两个人没命似的在地上滚了出去。 原本我以为那条蛇会趁此机会攻击我们,要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要它扫一扫尾巴我们两个的小命也就交待在这里了。 但,当我们在地上站起的时候,发现那条蛇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谨慎的盯着地上的那个黑色尸体。 “你看它在做什么?”我拉住前面的杨晓奇问道。 杨晓奇被我一拉,也回过神来,看的出那条蛇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人。舒了口气,和我躲在远处龙像的脚下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黑蛇对青铜棺椁里面的尸体似乎很忌讳,眼睛盯着尸体尾巴不停地扫来扫去。 “那尸体和这黑蛇有仇?”杨晓奇拉住我躲到龙像的脚下,他关掉了手电。因为雾气已经慢慢地散去,所以只凭着湖面上空的灯光就可以看都清楚。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过去问问看。”。 杨晓奇没有和我斗嘴,聚精会神的看着远处的黑蛇。 棺椁中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黑蛇似乎也在疑惑,大脑袋摇来摇去的看上去竟然还有些的呆萌。 忽然,黑蛇失去了耐心,猛地卷起一阵腥风就想着尸体俯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把尸体吞进了口中。我心里暗暗觉的可惜,那可是上古尸体,可以说是国宝的东西了没想到就这么被黑蛇给吞了进去。 正在叹息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四周的各处水潭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哗啦声,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爬出来一样。我心里一惊,条件反射的向着别处看去,只见先前在湖边看到的那种生物再度出现。 此时光线充足,雾气转淡,使得那东西看上去已经清晰了很多。起初我觉得那是长了翅膀的扬子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只是脖子处比扬子鳄细长一些。 这种生物有大有小,小的如一只鸭子,大的竟然有三米多长。 黑蛇在那种生物出现的刹那变得焦躁起来,他似乎想回到水中,但它之前出来的那处水潭已经被堵住了,而别处的水潭又容不下它那么大的身子。把自己围成一个圈墨绿色的眼睛不断地盯着那些东西。 “这....看上去那条蛇似乎很怕这些东西一样呢?”我不可置信的问杨晓奇。 他皱起了眉头,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片刻后猛地一下睁开。我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冷汗直冒,问道:“怎么了?”。 “这些一场狩猎。如果我们有猜错那只蛇马上就会成为这些东西的食物。”他语气冷冷的道。 “蚂蚁吃大象。这回有好戏看了。”我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看个屁,你敢保证这些东西不会顺带着吃了我们?”杨晓奇猛地瞪了我一眼说。 “那我们还在这待着?跑吧。”我说完开始搜村逃跑的方向。 “要跑也要等到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那样才能保证不被追上。”杨晓奇拉住我说。 这个时候杨晓奇显得很靠谱,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蛇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扬子鳄’包围,看着数量怕是有几百只往上,我开始觉得那黑蛇凶多吉少。 很快,战斗开始了。原本我以为还能看到黑蛇反抗一下,但其过程大大出乎了我们意料。 那黑蛇就像是傻了一样任凭那些长翅膀的东西围到自己的身上撕咬,现场的画面很血腥,但是绝对不激烈。这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那长虫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被秒了?”血腥味传来,我握住鼻子问杨晓奇道。 “一物降一物,老鼠见到猫会有反抗的能力吗?”杨晓奇说。 “那这蛇也太逊了。”。 “快跑。要不等一会就是我们太逊了。”杨晓奇低声对我道。 两个人非常小心的向着一个方向靠去,等确定足够远的距离后我们才撒腿狂奔。即使如此,还是被那种东西发现了。 顿时间,一种非常嘈杂的声响传来。我心里暗叫不好,回过头就看到几十个黑影向着我们两个追来。 那些东西速度很快,他们张开翅膀,四只爪子狂奔起来,几乎就是在贴着地面飞一样。 我看的几乎吓掉下巴,大叫道:“点命的来了。”。 杨晓奇的速度也很快,我几乎跑到吐血才勉强不被他落下。 忽然,我觉得自己腿肚子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跌倒在地。速度一下慢了下来,就在这个当口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石门,而杨晓奇已经一个健步窜了进去。 我一看不好,他要是不会来我可真的就交代在这里,立即大叫道:“好汉救命啊。”。 我这声嘶力竭的一嗓子果然管用,只见杨晓奇在石门中天神一般的杀了出来,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砍刀,那是他当初开路用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快要被那些东西扑到了,好在追上来的都是一些小体格子的,要是那种三米多长的也追了上来我估计此时已经被毙当场。 我不断的挥拳蹬腿,拼命的护住脖颈的位置。被咬了这么多口,我已经感觉了出来,这种生物的犬齿并不长,只要护住致命部位,可以坚持一会儿。 杨晓奇的身手虽然不及飞镜等人,但比我就好太多了,他手起刀落几乎每一刀都劈掉一只‘扬子鳄’。 但即使如此,当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身上也已经被咬出了好几个口子。他来到我的身边,拉住我就向着石门的方向爬去。 我顾不得浑身的鲜血,咬着牙和他来到石门。进去后和杨晓奇马上合力把那石门关死,又把他的刀掩进了门缝中,确定不会被打开之后,杨晓奇才转过身把那些跟进来的东西全部杀死。 等弄完之一切之后我们连个已经到了极限,我靠在石门上,穿着粗气问他道:“这里的门是怎么回事?”。 杨晓奇一遍自己处理伤口一边不屑道:“你以为老子是胡乱跑瞎吗。那不是死定了”。 原来杨晓奇从最开始就算定了逃跑的路线,而我们现在的方向正是最开始时决定的方向。虽然是在逃命,但是也没有慌不择路。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他。 “应该是一处墓室的通道。”他说。 十七 循环 能把墓室建设在水底,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惊人的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石门的密封性,墓道中不止没有阴冷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干燥。紫you阁 杨晓奇说墓室中的温度有些古怪,附近应该有通向火山口的通道。他定了定神,见我伤的比较重问我能不能撑住。我摇头说不碍事让他在前面带路。 说实话,我的伤确实不容乐观。小腿肚子的肉几乎都翻了出来,样子很恐怖,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行动起来虽然疼痛但还是能够忍得住。 临行前杨晓奇给我打了一针抗生素,用纱布把腿上的伤口扎紧用以止血。弄完这些后,我们俩个开始向着墓道深处走去。 整条墓道的长度,我一点概念也没有。如果按地面上杨晓奇画出的地宫样子来看,在这里连个毛都看不出来,也就是说,杨晓奇画的那个猪圈根本就不是陵墓的样子。想到此处我心里就觉得别扭,两个笨蛋在古墓中瞎晃这不是在找死吗。 但有没有其余的办法,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一个机会,不然就要回到地面沿着整个阴阳岛找时空乱流。 四处越走越黑,本来手电照在一边的石壁上,还有一点反光,至少还有参照物。但走着走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墓道逐渐变宽,最后两侧的石壁都看不见了,黑咕隆东的,我们不由放慢了脚步。杨晓奇提醒我们机灵一点,注意查看四周有没有石门或者石像。 又过了十几分钟,走在最前面的杨晓奇停了下来,我正要上前,看到他做了一个让我停下的手势。 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只见前面黑暗中隐约的站立着几个人影,因为光线太暗,且那些人影距离我们的距离很远,即使是狼眼的光亮也只是看出了个大概。 “那是什么东西?”我定了定神,问杨晓奇道。 他摇头说不清楚,但好像不是活物,应该是这里的石像之类的吧。、 他说着抽出匕首,对我打了个眼色,道:“我们过去看看。”。 我盯着前面出现的那几条人影刚要点头,忽然发现其中一条人影晃动了一下。忙叫杨晓奇等一等。 “怎么了?”杨晓奇不解的问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道:“这里不对劲儿啊。刚才那个地方有个影子动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杨晓奇听我这么说吸了口凉气,想了想最后坚定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动。”。 他说完拿着匕首握在了手中,也不拿手电就这么摸着黑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我在原地想要过去帮忙,但又觉得他的话不能不听,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在那里给他照亮。 杨晓奇猫着腰,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几个人影靠过去,他的姿势很特别,把腰身压得很低,半圈着双腿,很吃力的向前走。我知道这个姿势是人体最快反应速度的一种状态,为的就是遇到突发事件可以快速的做出回应。 他走的小心,使我在后面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心道着要是这小子挂在了,我自己一个人应该怎么面对这恐怖的古墓? 想到此处我心里害怕,慢慢的也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过去,当然是在安全距离之内的。 忽然,在杨晓奇身后位置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的,绝对没有看错的可能。那黑影无声无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杨晓奇虽然谨慎但也还是没有发现身后的古怪。 “小心”我几乎脱口而出这一句话。声音很大,杨晓奇听到了直接猛地转过头来。 因为我是拿着手电筒的一方,杨晓奇只看到一个刺眼的手电光,看不到我。他眯了眯眼睛,我赶紧把手电筒移到别的位置。 “怎么了?”杨晓奇的话声传来。 “在你的身后有东西”我轻声提醒。 说着话,我来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警惕的看着四周,除了黑暗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你会不会看错了?”他疑惑的问我。 这一次反倒我不确定了,刚才那一下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看错的可能不是没有。 他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肩膀,让我继续照亮。 这一次再也没有遇到别的奇怪。很快就来到最初的那几个黑影前面,当看清楚那些东西后,我们两个同时吁了口气。 那是一些残破的石俑,并且数量还不少,足有上百之多。我们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石俑所在的区域地面竟然是土质的。那些石俑碎裂的十分严重,残肢断臂的到处都是,有的都已经粉碎了似乎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踩过一样。在那地面上我还看到了一下石像的脑袋,似乎在这地面的底下也还埋着一层。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些石像?”我压低声音问杨晓奇。 他摇头说不知道,让我小心的注意四周,然后率先向着里面走去。 我在后面一直跟着他,在这里手电的照射范围大打折扣。抬眼处到处都是那种残破的石像,对我们的行进速度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石俑与人体一般大小,这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甚至怀疑这些东西其实是一直都在盯着我们一样。 想到此时心理不由得有些发毛,我忍着疼跟紧了前面的杨晓奇,生怕他绕过一个人俑就不见了似的。 这片地方面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许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后,我们依旧还在石俑群中徘徊,似乎这里永无尽头一般。 走着走着,前面的杨晓奇猛地一下停住,我几乎一个不稳撞他身上。 “这里透着一股邪门劲儿。”他对我说。 “为什么这么讲?”我心里害怕起来,不知道这哥们又想到了什么。 “你看那个石像,我刚才特意留意了一下,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出现了三次。起初我觉得是凑巧,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他指着前面的一个石俑道。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很有特点的石像。石像的体积与形态并没有奇怪的地方,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张脸。 那竟然是一张笑脸。不错,是一种微笑的脸。弯弯的眼睛和有弧度的嘴可以说明这点,最重要的是那对眼睛,仿佛是活人一般的看着我。似乎这石像真的有生命一样。 我不敢再看,问杨晓奇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杨晓奇摇头说绝对没有,这个石像绝对出现过。 他用两个绝对足以说明他的确定。 “咱们换个方向走走看”他几乎立刻就下了这个决定。 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的话又说的不容反驳,只好在后面跟着他改了个反向走。 这一次杨晓奇走的比刚才快了许多,我勉强才能跟上。但是十几分钟后他又猛地一下停住。 前面又出现了那个石像,黑暗中正露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们。似乎是故意在等我们一样。 “我们回来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中间也拐了弯,但我确定自己没有走回头路的。 杨晓奇仔细看着四周,眼神很犀利,最后倒吸口凉气道:“我们没有回来,而是它一直在跟着我们。”。 十八 时空童子? 杨晓奇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令我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颤抖起来。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顿时传遍了全身。 我盯着距离我们只有十几米的石像,看到那张诡异的笑脸,甚至让我有种她还活着的错觉。 “为什么说是他在跟着我们?” 杨晓奇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对我说道:“我们绝对没有走重复的路,你仔细看,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的脚印。我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咱俩绝对没有来过。”。 我被他说得迷糊,一时间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问道“不是循环?”。 杨晓奇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我问。 杨晓奇轻声道:“鬼打墙。”。 我倒吸口凉气。鬼打墙,这个词我听过不止一次,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人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或着森林会遇到鬼打墙,这好像挺神秘,其实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你混淆,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是一个圆圈。 其实说白了就是人不承认自己已经迷路,所以才会把这种原地打转的行为称为鬼打墙。 “不是有指北针吗?我们根据指北针往一个方向走,别去用眼睛判断路线了。”我提出自己的意见。 杨晓奇听我说完后,竟然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惊,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轻声对我道:“飞镜给我说过,鬼打墙其实是鬼魂身体里散发出的一种可以扰乱人视觉神经的毒素,促使人进入一种‘清醒’的迷路状态。你刚才说的那种是纯粹的迷路,并非鬼打墙。。” 她这么一说令我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想了想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杨晓奇道:“那种鬼魂身上所带的毒素要想时时刻刻的控制人,必须在必要的距离之内才行,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石像一直跟着我们的原因。”。 我听了恍然大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为什么他这么大刺刺的杵在我们面前。这不是告诉我们一切都是他作祟了么?”我指着前面的石像。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杨晓奇仔细想了想继续道:“有可能是在向我们传达什么意思吧。”。 他说完陷入了沉思,我脑子里乱做一团,不明白这事情应该在哪里找突破点。隔了很久,杨晓奇终于开口。 他道:“飞镜说过,鬼魂都是没有实体的,要想害人必须会依附在一件物体上。换句话理解就是,灵体孤魂即便不现身,我们也一定会着了道。但是眼前这个明明就现身了。这不按常理出牌啊。”他说完摸着下巴。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会不会是这个石像的问题。也许这里的鬼魂是好的,依附在一个石像上目的是为了想让我们帮助他什么别的?”。 杨晓奇认真的考虑了我的话,不确定道:“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以前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哎,算了,先不管那些了,你在飞镜背包里找几样东西,看看有没有猎鬼的工具。无论这个鬼是善是恶。他此时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你我就没有必要对他客气。咱们先礼后兵,先看看那个石像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没有就让你看一看我的猎鬼手段”。 我点头,然后在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和那卷血蚕丝。递给了杨晓奇之后,他拿在手里垫了一下,对我一甩头然后向着石像的走去。 我在他的身后拿着手电筒给他照亮。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着石像过去。那石像平静的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根本就没把我俩当回事一样。 我觉得自己二人这么小心其实一点必要都没有,这种环境下,打着手电本身就是一个很显眼的行为。但是人的心里作用下还是会不自觉的变得谨慎。 靠近石像后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杨晓奇说要把石像推开看看。 我担心道:“你确定没有危险?”。 他瞪我一眼没有回答,然后拿着匕首开始敲打那石像。 咚咚咚。 一种很空洞的声音传来,我心里一惊 杨晓奇也是眉头一皱,接着他又敲了旁白的石像一下,声音完全不同。 果然有问题。 杨晓奇嘴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对我道:“这石像里面应该是个空的。应该藏着东西。”。 我点头同意他的观点,那声音却是空洞的很,不像是实心的石头可以发出来的。 “我们砸开看看”他忽然道。 我一惊,心道这也太横了,让他三思。 杨晓奇很有把握似的叫我放心,然后开始准备物色东西。我们身上的装备除了匕首就只有一把砍刀,根本不适合砸石像。最后他相中了一个掉落在地上的石俑脑袋。 我们两个抱起来,使劲的向着石像砸去。反复几下后,石像碎裂。 等灰尘散去,我们定睛一看立刻大惊失色,石像的腹部竟然隐藏着一个孩童的干尸。 我立刻脱口道:“这东西怀孕了?”。 说完后意识到自己的弱智,闭嘴看着杨晓奇。他眉头皱了皱,然后面色哀伤道:“我想那个鬼魂就是想要我们发现这个婴儿的尸体,所以才会依附着这石像上一路跟着我们的。”。 “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问。 杨晓奇说不知道,也许是让我们把孩子带出去葬了。 我不觉得他说的像是开玩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这个小孩。 杨晓奇见我同意后,他在背包里拿出一个防水布,然后把尸体包进去背在了身上。我在一旁看着他,自己也帮不上忙就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 忽然,地面上破碎的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细看去那竟然是一行小字。 “这里有字”我指着石头对杨晓奇道。 他显然不信,“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造字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有文字的记载”。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让他自己去看。字体是刻在碎裂的石像内部的,要不是我们砸开根本发现不了。 当杨晓奇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他缓缓道:“这好像是战国时期的字体。”。 “上面写的什么”我问他。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最后倒吸口凉气道:“时空之匙,有德者得。”。 我心里一喜,道“时空之钥?看看在什么地方。”。 我们两个开始认真的搜索石像内部的每一处空间,但是都一无所获,里面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奇怪道:“什么也没有啊。难道说我们没有德才,不配得到那时空之钥?”。 杨晓奇忽然想起什么道:“不对,不是什么也没有。”。 说完他指着自己背上包着孩童尸体的包裹。我马上领会他的意思。轻声问道:“你确定就是他?”。 这哪是时空之钥,分明就是时空童子啊 十九 幽灵门 杨晓奇的意思很明显,所谓的时空钥匙就是他背上的那个小孩尸体。 杨晓奇说石像的内部除了尸体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所谓的时空钥匙只可能是这个干尸。 我看了一眼他包着尸体的包裹问道:“那你说说这钥匙应该怎么用?”。 他被我问的无语,催促赶路要紧,一切等到了那个地方在说。 现在也只好如此了。再次出发的时候,我身上的装备已加重了不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可不愿背着个干尸四处跑。 这一次我们只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石俑群的边缘位置。我想杨晓奇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我们刚才真的遇到了鬼打墙。 我们在石俑群的边缘稍微停了一下。前面只有星散的几个残破的石俑,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杨晓奇找了个地方稍微停了一下,他放眼看着四周,似乎在寻找接下去的道路。 “我们应该往什么地方走?”我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疼的我呲牙咧嘴的。这里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我只好咬着牙忍着。 杨晓奇在一旁校正罗盘,没有回答我的话。见他如此认真我也没再打扰他,自顾自的靠在一个石像上休息。 点了根烟,我一边嘬烟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手电光照射到的地方除了地面就是几个石俑,再也没有可以引起人注意的东西了。 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再去看杨晓奇还在那里弄罗盘。为了不使自己睡过去,我没话找话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了这么久,找到了吗?”我问杨晓奇。 他抬起头终于看了我一眼,脸色很难开,想了想对我说道:“罗盘的方位计算,我们现在已近在主墓室了,但是你看这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啊。”。 我心道不好,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都能确定这附近没有墓穴的迹象,为何偏偏罗盘上的显示就是到了呢。 “会不会是罗盘坏了,或者是该上电池了?”我问。。 他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道::“你家的罗盘还用电池啊。当然了,坏掉可能性也有,但是极低。毕竟这罗盘可是一件古物,虽然不至于价值连城,但也算是难得一见了。怎可能说怀就坏”。 我心里也在嘀咕,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罗盘坏了,要么就是杨晓奇这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不称职,看不懂罗盘上表达的意思。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第三种可能。 地下。 主墓室或许就要藏在我们所在位置的地下层里。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杨晓奇果然一拍脑袋道说的有这种可能。 “咱们要好好的搜索这个地方。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他对我道。 我问他如果没有怎么办? 他说,那样的话只能找个合适的地点,然后咱们故技重施,探一探这地下是否真的藏有古墓了。 事情已经是拍板钉钉了,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方案。只能跟着杨晓奇说的走。 两人在原定稍作休息,然后开始搜寻附近的情况。因为手电的电池有限,并且还不知道我二人还会在这里古墓中待上多久的时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关掉了一只手电筒,只留下我手中的那个。 这样一来,我们的搜索速度就更慢了,好在这附近倒也不是很大,很快我们就看到石壁的,大约估计了一下,没有石像的面积顶多直径也就半公里。 我们两个沿着石壁走了个半圆,石壁附近没有入口。 “看来真的要用你的方法了。咱们....”我话没说完,忽然被远处的一个建筑黑影给吸引了过去。“你看那里是什么?”我问杨晓奇道。 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仔细看应该是类似军中辕门的地方,简单的石柱搭建起来的,不过看上去倒是高大的很。冷冷的矗立在黑暗中有着几分阴森。 “这不会是鬼门关吧?”我压低了声音说。 杨晓奇摆手叫我小心点。 距离不远,我们正在商量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那里,没想到的是,这竟然真的是几个石柱组合在一起的石门。 “等等”我刚要进去忽然被杨晓奇拉住。 “怎么了?”我问他。 他面色很疑惑,对我道:“我们刚才来过这里一次。你看石门的面积不小,我们刚才没有理由看不见的。你觉呢?”。 我仔细一想,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杨晓奇说的没错,这个地方我们刚才真的经过一次,并且还在这里休息过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我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 他娘的,这不就是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个地方吗。在旁边还有我靠过的那个石像呢。地上还有我扔掉的烟头。, “这是怎么回事?闹鬼了吗?”我头皮一炸,急急地问杨晓奇。 杨晓奇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说自己也没有遇到过这情况,说不清楚是什么。 “是机关吗?”我问。 “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他问。 我心里马上骂道,看个屁,这门忽然冒出来,天晓的里面是什么,这么进去万一死在里面怎么办。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路可走,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去又有些莽撞。 “先弄明白这门是怎么回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败,到来到这里了,小心点总是没错”我说。 杨晓奇古怪的看我一眼说你怎么早不这么小心。 我叫他别那么多废话,先看看这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就冒出来? 他奇怪道:“以前听说过幽灵车,幽灵船,幽灵冢的,难道眼前这个是幽灵门?”。 我见他嘴里捣鼓个没完,不解的问他:“什么幽灵船幽灵车的,你说明白点。”。 他哦了一声,对我道:“你没听说过幽灵船的事件吗?”。 我点头,知道幽灵船与幽灵车指的意思。但是幽灵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杨晓奇解释道:“所谓人老成精,起初不止人,就算是物件老了也一样会变得有灵性。换句话讲就是有了灵魂。幽灵车是如此,幽灵船也是如此,都是已经死去的东西,人们看到的都是那东西的灵魂。至于幽灵冢,同样的道理,也是一种古墓的灵魂。所以我觉得眼前我们遇到的很可能就是幽灵门。”。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话,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本身有一扇门,但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消失了,而我们现在看到是那扇们的灵魂?”。 杨晓奇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把我吓了一跳,他淡淡一笑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眼前的这扇门很可能比这里古墓还要早一辈呢。”。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墓。”。 “天墓?”我不解“什么天墓?”。 二十 诡异的一战(上) 杨晓奇解释道:“天墓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至于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墓穴还不能确定。鬼痕密码中记载,天墓是按照九宫八卦飞行在天上的神墓,至于墓主人是谁并没有详细说明。相传每个固定的时间后,天墓就会落在人间二十四个时辰,然后又会飞起。至于这种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杨晓奇的话,使得门内的景色看上去有点虚无的感觉。我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依你的意思,眼前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天墓?”。 杨晓奇摇头说:“天墓的存在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是什么?”我问他。 他道:“幽灵墓。有可能天墓就是幽灵墓的一种呢。恰逢一段时间后这幽灵墓穴就会显身,这不是与传说中的天墓一样吗?”。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问他道:“眼前这个们我们是去得去不得?”。 杨晓奇陷入了沉思,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道:“无论怎样,我们都要进去看看。没有其他的选择。你说呢?”。 他最后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进去看看。”。 杨晓奇与我设定好时间,他说无论这里是不是天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要在二十四个时辰内出来。 当我们进到门内的刹那 ,一种难以言表的寒冷袭来。我打了个寒颤,和杨晓奇对望一眼,二人的眼睛里都流漏出连个字——邪门!。 门内的情况与之前我们遇到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依旧是残破星散的石俑,依旧是一眼望不见边际的黑暗。 杨晓奇道:“我们沿着之前走过的路线再走一遍看看。”。 我点头。于是二人凭着记忆来到我们休息过得地方,然后向着石壁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在原本应该是石壁的地方此时竟然出现了一个个的非常狭窄的洞口。洞口的数量很多,扫眼过去足有十几个。 我吃惊道:“这么多。要走哪个?”。 杨晓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定在原地不敢动弹,打量了很久都不敢下决定。 忽然,我心里灵机一动道:“我们 不是有钥匙吗?试试看”。 杨晓奇也回过神来,接下自己背上的小孩尸体。当包袱打开的刹那,也许是巧合,尸体竟然是坐着的,而手指的方向正好指着左边的第三个入口。 “真神了”我看着尸体那干枯的小手指,竟然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杨晓奇面露喜色,道:“既然这位小祖宗给指了路,咱哥俩就别挑剔了,进去吧”他说完对着尸体拜了几拜。我看了也赶紧跟着有样学样。 那个洞口是这些里面最小的一个,我们直着身子是不可能进的去了的,只能爬着进去。如果要是我们自己选择,是绝对不可能选这个的。 洞穴里很压昂,好在我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些日子也有锻炼,不然也没胆量爬这么恐怖的洞穴。 爬了一会,里面的空间渐渐地大了起来,最后我们可以稍微的欠着身子走了,这样速度快了很多。 走到最后,已经可以彻底的站直身子,杨晓奇说这小祖宗指的路果然没错,越来越好走了。 虽然这路是越来越好走,但四周的温度也是越来越热,最后我不得脱掉了身上冲锋衣,杨晓奇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走的满身是汗水。 通道内的气温很高,我想此时一定有三十度了,并且还有往上升的趋势。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杨晓奇。 杨晓奇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擦汗。四周的石壁渐渐变得原始起来,已经很少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杨晓奇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说这通道可能是通向一个天然的洞穴的。 “看这个意思应该是火山口吧”他最后叹道。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我说。 杨晓奇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道:“你可以问他”。 又过了十几分钟,四处的石壁完全看不到人工的痕迹了,乱石杂生,有的地方还有着些许的不知名的小草。往头顶看,是一道纵身非常高的裂缝,我们似乎是行驶在两座山的缝隙中一样的感觉。 除了乱石,就是黑暗,再不就是杨晓奇的背影,这些并没有值得描述的。直到我们第一次休息后才有了新的发现。 我们休息的地方洞顶的裂缝应该可以通向外面,这里的是一处很大的空地,有活风流动的迹象,四周并没有那么炎热。 我看了一眼杨晓奇道:“你说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墓?”。 杨晓奇说天墓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有见过,不好妄下结论。 我说这里也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不过我看应该不是古墓吧。没有丝毫的古墓样式啊。 杨晓奇没有言语,开始打量四周的石壁,看了半天他忽然‘咿’了一声。 我一惊,问他怎么了? 他指着我身后的墙壁道:“你后面似乎有一张脸。模模糊糊的一张脸。” 我几乎立刻就跳离了原地,眼神猛地射向了身后的石壁上。那里除了一张石头再也看不出其他的,只是那石头似乎颜色不正常。 我皱皱眉,怎么都看不出有问题,问道:“除了颜色不对劲之外,没有其他的啊。哪里有脸?”。 杨晓奇一下精神起来,拿起匕首来到石壁前,慢慢的扣掉了整面石壁最外面的那层灰黑色东西。漏出了里面的猫腻。 “这是什么?”我问。 杨晓奇眼睛都不眨一下得到:“壁画。” “壁画?”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实际的线索出现,匆匆的凑了过去问他道:“能不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他慢慢的皱了起来,缓缓道:“从表面上判断,应该是一场战争。这.....”。 “怎么了?”我问他。 我说完也凑到了壁画的面前,想去看看这到底是记录的什么。 “这好像不是人类啊。”杨晓奇忽然倒吸口凉气道。 二十一 诡异一战(下) 四周静的吓人,杨晓奇打开风灯给提到了岩壁的一边,昏黄的灯光照在岩石上,给人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壁画的颜色非常鲜艳,用了大量的鲜血一样的红色来描绘战争的惨烈程度。仔细观察会发现这里的壁画保存还算相当完好,这很令人惊讶,毕竟这里的环境并不封闭,这样的画可以保存几千年实在令人惊讶。 然而真正让人惊讶的,却是壁画的内容,记录的是一场战争。 我在一旁奇怪道:“这壁画竟然能够保存这么久在,真令人不敢相信。。 杨晓奇说古时候的人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科技是我们现在无法理解的。你知道越王勾践剑吧?也有几千年了,出土的时候连个锈迹都没有。放到现在,就算是摸了黄油都不一定好使。 我说你她娘的别给我上课了,这幅画是什么年代的你可以看出来吗? 杨晓奇说:“里面画的都不是人,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他这话说的并不严谨,画面中确实有古怪的地方,但也不是完全不是人类。只是在一群人簇拥中的地方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类似于人类的存在,那人面如牛首,背生双翅,长有四只手臂,每只手中都我有一把宝剑。怎么看这东西都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 杨晓奇对我道?:“你看这个人像不像是民间相传的蚩尤?》”。 我心里猛然开朗,确实如此。这人的形象与传说中的九黎蚩尤真的很像。 “难道这是....”我惊讶的而看着杨晓奇。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的话,说道:“不错,这应该就是那场逐鹿之战,也是蚩尤兵败的那一战。”。 我对那种传说中的历史研究的并不深切,但是逐鹿之战还是多少知道点的,既然这幅壁画上的记录是逐鹿之战,那么其中一定会有黄帝的画像了。 我马上沿着整幅壁画开始寻找,但是走到最后都是一些战争的场景,并没有看到与蚩尤对立的那方人首领在何处。 我失望之极,重新把目光收回来问杨晓奇道:“你说当时为什么有人会把壁画画在这个地方?消磨时间吗?不可能吧。”整幅壁画的工程量并不小,要说是人在无聊的时候画下这幅画那是不可能的。 杨晓奇摇头说也不知道。他道:“相对于是谁画的这幅画,我更好的的是前面的这出墓穴会是谁的?”。 我一惊问道:“不是黄帝墓吗?”。 杨晓奇摇头道:“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看,这幅壁画并不是残品,是完整的,但是里面只有蚩尤的画像,却没有墓主人的,你不觉得奇怪?”。 我心里一琢磨他的话,还真是这个道理。凡是古墓中的壁画一般都是记录的墓主人生平所为之事,不会有人画别人的。从这一点推断..... 我忽然脑袋一机灵,不可思议的问道:“蚩尤?这墓室是蚩尤墓?”。 杨晓奇点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 我靠,这个玩笑开打了。我们原本是想去黄帝墓却没曾想来到了他老人家的冤家对头这里来。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杨晓奇说:“如果是蚩尤墓,我们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 哦?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杨晓奇看了一眼前方的山体裂缝道“相传蚩尤是地底爬出来的怪物。”。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鬼痕密码上记载的”他说完在背包里拿出一个青铜小鼎。 我吓得不轻,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他带着这个东西啊。怎么这个时候变戏法似的就出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带着这个东西?”说着我把那铜鼎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这可是上古神物,我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所以用两只手捧在手中,样子有些滑稽。 “步美在船上的时候给我的。不是飞镜给我的那个。”他语气淡淡的说。 虽然我对古董行业不是很在行,但还是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青铜鼎是一件海货。所谓的海货无非就是在海里倒上来的宝贝。鼎身之上还有细微的海洋附着物。 “这是齐雨莹在海底城的护城河中得到的,是一份鬼痕密码中最至关重要的一个鬼面方鼎。”他的话应征了我的猜测。 “怎么说?”我问他。 “这个青铜鼎的底部,记录的是长生之法。但是他们一直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杨晓奇说。 长生法?我好奇的把青铜鼎反过来,底部除了四个铜腿之外在鼎肚子上还有一个花型的图案“这是什么花?”我问杨晓奇道。 “彼岸花”杨晓奇口出惊人。 彼岸花。传说开在阴阳两界的死亡之花,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花叶生死两不相见。暗语着阴阳两隔的意思。 彼岸花,阴阳岛。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我心里暗暗的猜想。隔了一会对杨晓奇道:“按这个意思理解,长生法就是在有彼岸花的地方?”。 杨晓奇点头说他也是这么理解的。他道:“而齐雨莹家族里的资料记录,时间乱流也是在彼岸花开的地方。”。 我刚要说是什么,忽然在身后的通道中传来了一阵喘息声。杨晓奇和我马上警惕起来,啪啪的关掉了手电筒和风灯的光亮。这是我和杨晓奇第一次这么默契,有的时候在绝对的黑暗中其实比在光亮里还要来的安全。 “是谁的声音”我轻声的问杨晓奇。t 他叫我小心,黑暗中我也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凭着感觉靠近了他一点。 我们来时的裂缝中此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非常沉重的喘息。杂乱的很,仔细听对方数量还不少。 会是谁?飞镜他们难道逃过了一节? 想到此处我心里一喜,如果真是那样可就太好了。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哎?刚才还看到前面有亮光的,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见了。闹鬼了不成?” 我听这个声音耳熟的很,这他娘的不是胡子吗?他不是被掉包了?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在他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黑暗中杨晓奇猛地捏了一下我,轻声道:“跟我来,咱俩先躲一下。”。 二十二 重遇 杨晓奇所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此时的情况还不明朗,也不知道来者到底是人是鬼。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杨晓奇快速的闪身到前面的裂缝中,隐藏身影。 四周静的很,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随着黑暗不断地压迫着我。来人究竟是不是胡子他们,我心里画上了个大大的问号。 很快,黑暗中一丝光亮传了进来,那是手电筒的光亮,随着行走的人一闪一闪的,给这墓道中平添了几分的恐怖。 “奇怪了。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么走到后来都是自然形成的样子,根本没有人工修建过得痕迹了。飞镜,你确定就是这里吗?”胡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绝对是胡子没错,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语气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模仿的出来。 “应该不会有错,这张地图上指的就是这里。”这个声音稍微有些陌生,但是仔细一想也就想了起来,这是齐雨莹。 随着齐雨莹的话说完,他们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因为角度的问题我只看到飞镜胡子两个人,而所在的位置很好,估计可以看到其他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觉到那些人出现后,杨晓奇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我并没有把杨晓奇的异常往心里去。见到飞镜和胡子令我喜出望外,准备出去。但是旁边的杨晓奇猛地一下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道:“事情不对劲。千万不要出去,很危险。”。 我想起刚才他的异常,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里有一条通道”。忽然,外面一个声音猛地想起。 说着,裂缝处一束手电光照射进来,我和杨晓奇一惊,马上矮下身子躲进了转角处。 等了一会儿,手电光移开了,声音再度想起:“后面的这条路还是与先前一样,都是山体裂缝。”。 我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是猛然间又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奇怪了,这会是谁呢? “这里有壁画”我正想着,胡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随后的时间都是他们在一起讨论壁画的经过,没有什么好记录的。值得注意的是那个我觉得熟悉的声音一直没有言语。仿佛那人并不了解壁画的内容。 忽的,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先前的那个声音竟然是我自己的。想到此处后,我马上心里一阵惊恐。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也有人在别处冒充我? 先是有人替换了胡子,现在轮到我了吗? 我不敢想下去,把目光猛地转向杨晓奇的方向。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已经明白他刚才为何阻止我出去了。 因为队伍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队伍中的人是另一个杨晓奇,那事情还不至于太糟,因为胡子和飞镜他们对杨晓奇了解很深,可以推断出他的真伪。但是我就不同了,除了杨晓奇任何人对我都不是很了解,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我和杨晓奇似乎也没有表现的那么熟悉。 如此情况下,我如果贸然出现,以我简单的头脑很可能会被人家反利用,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亏得杨晓奇刚才拉住我,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胡子他们的声音渐渐的止息,似乎已经结束了刚才的讨论,队伍里的人正在休息。 杨晓奇这个时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走吧,去前面看看是否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 杨晓奇道:“跟踪他们啊。在前面怎么跟?”。 “你想找机会干掉那个‘我’?”。 杨晓奇摇头轻声道“不是,因为他们手上有地图。”。 我点头,想起了先前胡子的话,心道杨晓奇还真是心思缜密,一个小细节都没有忽略。 我们两个没敢开手电筒,摸着黑离开了那个地方,向着裂缝中继续走去。 这里只有一条路,所以前面我们走的很小心,生怕留下经过的痕迹。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后,我们前面还是那种悠长的裂缝,只是比先前的时候要窄了不少,有的地方人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过得去。 杨晓奇看了看四周,然后停住对我道“在这里躲一下,等他们过去之后我们在后面跟着。”。 “你确定能跟住他们?”我不放心的问。 “只要你不拖后腿,我就没问题。”杨晓奇的话令我有些尴尬。 我看着四周给自己掩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道:“怎么躲?这可就只有一条路。”。 杨晓奇抚了抚额头似乎对我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样,叹了口气道:“上面啊。这么窄的的地方,我们爬上去并不难。”。 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同时心里又觉得自己确实笨了一点。 因为我腿上有伤,攀爬并不方便。为了以防万一,杨晓奇首先自己先爬了上去,找到一块宽大的石头后,他扔下一根绳索,叫我拴在腰上再爬,而他在上面拉着绳子,以防我忽然掉下去摔死。 杨晓奇的这个方法还真的起到了作用,在我上到十几米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要不是腰上的绳子及时拽住,我这条小命真的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爬到石壁上后,我们收起绳子,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然后躲了进去只等着飞镜他们在这里经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另一只队伍的人迟迟没有出现。我心里奇怪道“他们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走了别处的路?”。 杨晓奇道:“你来的时候又不是闭着眼睛的,这里有其他的路吗?等一会吧,他们一定会在这里经过的。”。 我不在言语,刚要点根烟,却被杨晓奇拦住。他道:“抽烟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的。忍一忍。”。 话音刚落,在我们的头顶上方忽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石壁上细微的石头都滚落了下去。我马上一惊,头皮已经发寒。听着动静这应该是个大个的东西啊。 与此同时,在下面的裂缝中传来了两束手电光芒。 早不来,晚不来,偏巧这个时候。我心里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头上是什么东西?”我轻声问杨晓奇道。 他用同样的声音回道:“一条岩蟒。你在这等着,我把那蛇弄下去。”说着话,他如一只猴子般向着远处的黑暗中隐去。 二十四 烧脑一刻 杨晓奇说完就向着黑暗中摸了过去,我想叫住他都没有机会。 飞镜他们也正在不断地接近这里的方向,我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已经把杨晓奇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 四周情况不明,他就这么把我晾在这了? 我努力的使自己不弄出任何的声音,一边戒备岩蟒的方向,一边观察下面的队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开始替杨晓奇担心起来,他从方才过去后,那个方向就一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是蛇把他秒了,还是他把蛇秒了。 正这么想着,飞镜他们已靠近。队伍前后各开了一支手电筒用以照亮,这让我可以看到他们的人数。我一一数过去,一共有七个人。 飞镜,胡子,步美,齐雨莹,。因为他们身处在黑暗中,所以最后面的那个拿着手电的人看不到面貌,不知道会是谁。队伍的中间是一个我身段很像的人,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另一个张鑫。但,我惊讶的确实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竟然是龙牙。 龙牙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我的思维。 那个‘七色’的杀手不是已经死在了海底城了吗?他的死绝对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但他此时又真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由不得我不震惊。 正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在侧面杨晓奇的方向传来了一声低呵,那声音极低但我还是听得真切。 不好,我心里知道不妙,杨晓奇肯定出事了。 下一秒,那个地方忽的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四周两束光柱直接照了上来。我知道这光柱一定是胡子他们的。 我心里一惊,赶紧压低了身子,借着光柱向下看。只见一条水桶粗细的森然巨蟒如龙一般的落了下去。 “快闪开”这喊叫是飞镜传来了,顿时间下面乱成一团。队伍里的人纷纷逃散,巨蟒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恐怖。 砰的一声巨响,我相信如果有人被砸中的话绝对十死无生。 飞镜他们的注意力被这忽然落在地上的巨蟒吸引了过去。这个时候我听到在我正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杨晓奇就游了回来。 看到他平安我心里放心了不少,问他道“真有你的,想用蟒蛇炸弹把那个我干掉吗?”。 杨晓奇说道:“我只是想对飞镜他们提个醒,因为人在突发情况下很容易暴露自己。”。 “我看到龙牙了。”我此时也懒得问他是怎么把蟒蛇弄下去的了。因为我猜测龙牙的出现似乎意味什么。 “不可能。”杨晓奇轻声道。 “真的。你要是不相信自己看下面。”我指了指在我们下方的重众人。 此时飞镜他们已经冷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围在了蟒蛇的周围探讨着什么。 在他们的身边又燃起了三盏风灯,狭窄的通道被照的很亮堂。在我们这方向看去他们的队伍一目了然。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龙牙?”我轻声对杨晓奇道。 杨晓奇脸色很难看,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隔了很久她才轻声道:“这怎么可能。龙牙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那个人,那是吴凯?”。 吴凯? “你说的是与胡子一起盗墓的那个人?”我声音都快要变了。 杨晓奇点头。 我不敢置信道:“吴凯不是已经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吗?你他娘的别吓我啊?”遇到鬼不可怕,但要是遇到自己认识的鬼就不行了。 杨晓奇脸色比我还难看,“龙牙不是也死了,不也出现了”。 他想了想,继续道:“关键是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别人都变成鬼魂我还可以理解,但是飞镜也在里面出现就不正常了。”。 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别的问题,他摇头说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具体的就说不明白了。 “大概意思是什么?”我问他。 他眼睛盯着下方的队伍 最后似是不太确定的道:“我感觉,应该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你是说问题出在我们身上?”我问。 杨晓奇点头说:“应该是。否则这个队伍的存在就说不通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说不通’是什么道理,但已经隐约间猜测到,他的意思是下面的队伍很可能并不是真正存在的。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哪一点说不通?”。 杨晓奇看了我一眼道:“龙牙和吴凯这两个人的出现令这个队伍彻底的变了。试想一下,两个原本已经死去的人出现在这样的一个队伍中。更奇怪的是这个队伍里的猎鬼道士竟然无动于衷,这就足以说明这两个人根本不是鬼魂。既然不是鬼魂,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什么解释?”我问。 杨晓奇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确定道:“人!他们本身就是人。也就是说,龙牙和胡子此时是地地道道的人出现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他们已经死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道这哥们是在讲鬼故事吗? 杨晓奇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别忘了,我们两个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他忽然这么说令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娘的,时空乱流!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敢说下去。 杨晓奇知道我的心里所想,点了点头道:“不错,有人成功穿越回去救了他们。但是这种相救,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就不得而知了。”。 我被他后半句搞得又开始紧张起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不是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么?”。 杨晓奇道:“这只是表面。你仔细想一下,先别管那个穿越时空的人是谁,首先他成功了对不对?”。 我点头。 他继续道:“你想,要救吴凯最少要回到五年前。时间是变动的,但是我们两个的记忆中却没有任何的关于吴凯和龙牙还活着的信息,这一点不奇怪吗。要知道我们可是参与者。”。 经过他这么一分析,事情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儿。我想了想问他道:“那你说这下面的队伍会不会是我们两个幻想出来的?”。 杨晓奇郑重的点点头道:“所以说,我觉得这所谓的时空乱流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可以把人的潜意识思想影射到现实中来。但,有一个前提,必须在固定的距离内。”。 二十五 物质化 杨晓奇的这番言论彻底的打乱了我们的初衷。 那个利用时空乱流改变整个事情的计划。 “什么特定的距离?”我问他。 他面色很激动,似乎真的抓住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看了我一眼道:“我们可以把这里比作是一个放映机,我们潜意识的思维可以影射在这里。但前提必须是只在这阴阳岛内,或者说只在这一条墓道中才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这条裂缝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处时空乱流? 杨晓奇继续道:“我想,只要我们在这里出去之后飞镜他们就不会存在了。我的意思是这支队伍有可能是咱俩想象出来的。但是这些人又有着本身的记忆,也可以说是真正的复活了。”。 听他讲完这些后,我脑海里闪出一个词【物质化】。 思想物质化。这是很可怕的,即使只存在这阴阳岛内也足够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着下面那些我们曾经的队友,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悲伤,隔了很久问杨晓奇道:“你说,他们对我们来说会不会有危险?”。 杨晓奇眼神复杂道:“不确定。你我还是小心一点,从此之后千万别想那些危险的事情。”。 他解下背上的包裹,那包裹里面装的是那具尸体,是被称为时空钥匙的尸体。他把尸体摆了出来,接着下方微弱的亮光我们发现,尸体的脸上竟然漏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是之前绝对没有出现的表情,我清楚地记得这一点。 杨晓奇倒吸口凉气,把尸体猛地用防水布蒙住,轻声道:“我们应该被人摆了一道。”。 “怎么讲?”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杨晓奇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的黑暗,然后对我说:“这尸体有问题,应该被人动过手脚了。”。 虽然看到尸体那诡异的笑容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完全令人不解。 第一,我们得到那尸体本身就是一个机缘巧合。如果有人要算计我俩,这样做的成功率也太低了一点。 如果我当时眼睛不凑巧看不到那个字体,最后也就不会带着尸体,之后我们也就不会走进这条山体裂缝中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杨晓奇皱着眉头道“虽然解释不通,但事实摆在这里,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样吧,咱俩先别管其他的了,退出去再说。”。 我看了一眼下面的队伍问道:“他们怎么办?”。 杨晓奇摇了摇头冷静道:“别管了,如果我们猜测的错误,以飞镜的身手,要出去这条裂缝 并不难办。当务之急是咱俩应该怎么回去。”。 杨晓奇说的是最根本的事实,我也没说什么。 忽然,我脑子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为什么这个队伍中没有杨晓奇呢? “怎么队伍中没有你的身影?”我几乎脱口就问出了这句话。 杨晓奇不确定道:“或许是因为我曾经有过判官指的缘故吧。”。 说着,他开始琢磨怎么回去的路。要是走下方几乎不可能的,因为下面的队伍还在,并且看样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出发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裂缝,好在也很狭窄,我们可以在上面退回,到了宽阔的地方再下去,那样也就绕过了飞镜他们的队伍了。 眼前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无奈之下我们俩个只好再一次的做了一次螃蟹。 临行前,杨晓奇竟然把那尸体背在了身上。我好奇地问他这是何故?还嫌这东西害的我们不够吗? 杨晓奇道“既然是他把我们领进来的,应该会把我们再领出去吧。不带着,我很害怕这东西会给我们作祟。”。 我心道这不是已经在和我们作祟了。 两侧的石壁虽然狭窄,但是却并不好攀爬,尤其是横线走就更加吃力了,最重要的是我腿上的伤,几乎每走一步都是在趟火一样。 好在时间不长,我们在距离飞镜他们队伍几十米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回到地面。 当脚底板再一次踏上实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走路也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杨晓奇询问了我的伤势。我小腿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似的,已经变得麻木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眉头皱起来。我也知道自己的伤势并不乐观,那种动物的牙齿应该有慢性毒,此时渗出的血竟然有些深黑色。 我苦笑一声道:“这出去后应该就是铁拐李了吧。”。 杨晓奇看了一眼裂缝的前方,确定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才让我坐在地上,然后他给我把腿上的绷带解开。 其实此事我的腿已经由疼转麻,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痛苦。当最后一层绷带被解开的时候,我看到伤口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杨晓奇皱起眉头道:“麻烦了。看来打的针没有管用。这伤口是感染了。要及时治疗,不然就真的要截肢也说不定。”。 我叫他不要吓我,皮外伤还用截肢? 他道:“但愿没事。先给你上些药吧,再给你打一针抗生素,能不能坚持到我们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心道,出去?出去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不知道我们来时的那艘渔船还在不在,不然可就麻烦了。 杨晓奇是行动派,他给我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又给我打了抗生素,提议让我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他这是完全替我着想的,但身后就是不知是人是鬼的一支队伍,前面的出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允许我可以休息。 我摇头表示自己可以坚持住,然后和他在裂缝中向着来时的路线走去。 这一路走的很长时间,中间也曾拐过几个弯道。我跟在杨晓奇的后面吃力的跟着他。 身后飞镜他们的队伍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似乎已彻底的被我们甩掉了。 想一想之前遇到飞镜他们的时候,再看一下眼前的状况。简直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那些我们潜意识里幻化出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得出神,忽然前面的杨晓奇猛地停住。我几乎就撞在他的身上。他转过头,脸上挂着一层的阴郁。 “怎么了?”我问。 “前面好像有人”。 二十六 幻蛇(上) 我被杨晓奇这句话弄得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方向,想要寻找到他口中的人影。 可是任凭我怎么观察,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所在。 我不确定的看着杨晓奇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杨晓奇也皱起眉头,用手电筒不断地扫着前面,啧了一声道:“奇怪了,刚才确实有人影一闪而过的。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他说着话下意识的把手电筒向着上方照了一下。只见在上方的裂缝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倒挂在石壁上,像是蝙蝠一样。 距离有些远的原因,所以看上去那些东西浑身漆黑无比,似乎是涂了一层墨一样。 那黑色的人影数量极多,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受不了那个。 “他娘的,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东西啊。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杨晓奇道。 杨晓奇说可能是刚才我们经过这里后又进来的。他叫我小心一点,说着拿出了匕首,小心的想要在下面偷偷的过去。 那些东西是活的。当我们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几乎立刻断定。因为有的也正随着我们的移动而移动着。 “怎么办?”我问杨晓奇。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让我跟紧他。 越来越靠近,这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这些竟然是在树林中袭击我们的动物 那种脸上长满了鳞片的生物。 娘的,这次算是闯进了人家的老巢里来了。 我们一路走的极其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惹火烧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对我们来讲竟然那么漫长。, 石壁上面那种鳞片人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地方不对劲,似乎这些东西永无尽头一般。 我拉了拉杨晓奇的衣袖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怪物竟然没有一只醒来攻击我们的。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杨晓奇也是皱起了眉头,重新把目光转向石壁上的怪物,那东西只是动了动,没有任何的要醒过来的意思。 杨晓奇对我道:“确实有些说不通。不过终究是好事情,咱俩还是先离开这块地方然后在做打算。”。 他说完就要继续往前走,但是被我给拉住了,我道:: “不对不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俩先别走了,我他娘的总觉得这有些邪门。”。 “怎么了?”杨晓奇见我面色焦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再继续向前,而是停在了原地。 我想了想道:“我有一种直觉,咱俩似乎还是在自己潜意识里没有走出来。”。 “什么意思”杨晓奇问道。 我捋了捋思路,最后道:“你仔细想一下,咱俩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觉的这条墓道有问题的?”。 杨晓奇皱着眉头,隔了一会儿道:“那岩蟒出现之后。”。 我说道:“不对,确切的讲是吴凯和龙牙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时你开始怀疑那支队伍的真实性,起初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看来不一定了。”。 “哦?怎么讲?”杨晓奇问。 我脸色有些激动,道:“问题应该出在那条蛇身上。我想,你我现在应该都已经被人给催眠了。”。 杨晓奇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否认道:“不可能,同时催眠两个人。这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连续用了两个不可能来否认我的观点。 我给他解释道:“先不管咱俩是怎么被人催眠的,首先要承认的一点是,咱俩走到现在虽然惊心动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把你不觉得的奇怪吗?”。 杨晓奇点头说:“这个确实有些太幸运了,尤其是此时的场景。”。 “所以我觉得,咱俩本身应该出现问题了。这里的墓道根本就不是物质化的地方,而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住的。”我一五一十的说。 “你觉得会是谁对我们用的催眠?”杨晓奇问我。 我想了想道:“问题应该出在那条蛇身上。”。 “那条岩蟒?”杨晓奇吃惊的道。 “很有这个可能。”我说。 杨晓奇和我都在商量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既然是被催眠,那么一定就会有醒过来的办法。 杨晓奇说最好的就是外界的干扰,只靠咱俩醒过来的可能几乎为零。再说,你见过被催眠的人会是咱们这种状态吗? 他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还在怀疑我的推断,但我心里已经下定了注意。 也不给他解释了,开始想办法应该怎么醒过来。 人有时候会做过这样的梦,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的同时又清醒的知道自己其实是醒着的,这句话有些绕,并且有些矛盾。但就是有过这中时候。 你躺在床上可以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的人,可以听到外面经过的汽车声音,甚至可以听到窗户外的声响。四周的一切你都能捕捉到,但你就是醒不过来。 明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但就是挣不开眼睛,醒不过来。 这种情况在我们老家叫‘招亚麻虎子’是鬼压床的一种,但又与鬼压床绝对的不同。 我觉得此时我和杨晓奇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两个绝对清醒的人处身在一个梦境中,虽然知道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把这些东西告诉杨晓奇之后,他终于开始重视我的话。仔细的琢磨着应该怎么办。 按我的猜测,外界要想救醒我俩其实并不难,只要拍一下,或者是叫一下就行了。但这里是古墓,除了我们很难找到其他人,这就要了命了,天晓得会不会有人经过我们的身边。 杨晓奇与我的想的基本相同,他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裂缝的上面躲着的,要想办法弄出点动静,那样飞镜他们经过后就能救下我们了。 我问他你不怕那个‘我’把真的我给害了? 杨晓奇说怕不怕先放在一旁,眼前的危险要紧。 我苦笑一声,心道这要怎么弄,总不能就这么互相抽对方嘴巴子吧? 想到这里又是一笑,心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杨晓奇此时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他看了四周的鳞片怪物一眼,冷冷道:“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让咱俩一起出去醒过来的办法。”。 二十七 幻蛇(下) 杨晓奇说完我马上问他是什么办法。 他有些激动地说:“回去找飞镜他们。”。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讲? 他道:“你想,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我听到在很远的地方一个声音开始响起。 仔细听很模糊,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杨晓奇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皱起眉头和我一起向着四周看去,除了黑暗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我有些害怕起来,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人说话? 杨晓奇嘘了一声,叫我不要言语。竖起耳朵朝四周聆听。他眉头渐渐地皱起了,对我道:“似乎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你听。”。 那声音黏黏糊糊的很不真切,经他这么一提醒,确实有些像。 我和他都有些奇怪,这声音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飘忽不定。 这么想着,忽然我觉得脑袋一震。 娘的,声音竟然是在杨晓奇的肚子里发出来的,我马上反应过来。 杨晓奇的脸色也马上沉了下去。 “你肚子里发出来的”他惊讶道。 我说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肚子发出来。 我脑子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和我认识这么久的人根本就不是杨晓奇,而是一个妖怪。 并且还是一个怀了孕的妖怪?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就想要扒开杨晓琪的肚子看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觉得只要把他的肚子扒开,一切就会有答案。 而这个时候脑子里似乎也有一个声音传来,鼓励着我那么去做。 我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的打算,马上爬了过去扒他的衣服,我要豁开她的肚皮看一看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是什么。 没想到杨晓奇也在这个时候冲了过来,看动作也是要脱我的衣服。 我一看这还得了,马上反击。 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的突变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发生了。 忽然间。 啪!地一声脆响传来。 我的脸上一疼,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喂喂喂,醒醒,醒醒。你他娘的做什么梦呢。还要脱衣服。”。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飞镜的声音。 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还在那裂缝上的石头上。这是我和杨晓奇原本出发的地方。 随着我的清醒,飞镜看样子总算出了口气。我看看四周,飞镜,步美,胡子,齐雨莹,杨晓奇,还有另一个人,我马上心里一惊,那个人竟然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龙牙和吴凯呢?”我问道。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我,杨晓奇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我马上把自己刚才在梦境中见到一切都对他们复述了一遍。杨晓奇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他道:“起初我决定在后面跟着飞镜他们的。来到这片狭窄的区域准备爬到上面躲藏起来,就在我向上面爬的时候,看到你在后面也跟着爬了上来,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以你的胆量我觉得应该我不对你做点什么保护措施,你是不会自己上来的。 我心里奇怪,就稍微停顿了一下等着你。没想到你竟然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的就爬到了这个石头上,然后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当时是怎么都拦不住你,飞镜他们经过的时候当然也发现了你我。他们上来后看到了你的情况,我们想方设法的救醒你。可是弄了半天都没用,在这期间,步美给你腿上换了药,又给你打了一针抗生素。”。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飞镜,继续道:“我们开始的时候以为你是因为伤势过重,晕死了过去,但是后来就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你他娘的就跟是梦游一样开始向着我们来的地方爬去,要不是胡子手脚快,你小子现在指不定自己倒在什么地方了。”。 我忙找到胡子的身影勉强笑了一下道:“谢谢你了、”。 胡子大咧咧的摆摆手,问道道:“你刚才最后做的什么梦?怎么还要脱老子的衣服,要不是我刚烈,只怕晚节不保了。”。 我心道这次丢人丢到家了,也没有辩解胡子的话,问杨晓奇后来怎样了?你是怎么把我们弄醒的? 杨晓奇继续道:“这个你要感谢飞镜。我们都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是飞镜看出了猫腻,他说你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他让我们看住你,然后就只身一人去四处的在黑暗中寻找,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蟒蛇。那东西就像是人一样的躺在那。诺,就是那条。”。 杨晓奇说着指了下方,我定睛看去,果然在下面看到一条手臂粗细的白色大蛇。白蛇已经死了,被人在七寸处截成了两截。杨晓奇手中的手电筒照过去有些恐怖阴森。 “这是飞镜杀的。”杨晓奇道:“这条蛇死了之后,飞镜回到这里让我们弄醒你,在后来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 飞镜在一旁揶揄道:“这叫白娘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小子也不知道做了过什么孽,蛇精偏偏就看上你了。”他说完笑了笑。 杨晓奇说着给我递了些水,我喝了几口,人也跟着精神了许多,看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眼问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的就成了。别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能说。”那人淡淡的说道。他不止长得很像我,甚至连声音也和我几乎一模一样。 这事情哪里是他说不问就不问的。我刚要说话,这个时候身旁的飞镜道:“你还是别问了。我们所有人都问不来,再说这个人真的不会害我们。”。 我说你怎么这么确定? 飞镜道“很简单,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他救得。他要想害我等,就不会费这个心思了。”。 此话一出,我更加好奇起来。问飞镜这是怎么回事? 飞镜想了想,用非常简短的话说道“他把那些阴阳岛上的居民给引开的。不然我们都已经死了。”。 “阴阳岛的居民?”我不解。 “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些脸上长着鳞片的人”杨晓奇在一旁解释道。 我点头。 齐雨莹这个时候在一旁忽然插口道:“我们所有人都遇到了那种生物的袭击,整个队伍的人几乎死伤殆尽,这其中还有另一方的势力掺杂进来。我们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插手这件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给毛**透漏长生秘密的人,也正是那人布局在内部分解九大家族的。”。 “谁?”我问道。 “一个和我一样存在的人。”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另一个我。 “什么意思?”我问。 他道:“两者都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二十八 发亮的石头 两者都是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很晦涩,我一时间根本理解不到那层意思究竟是什么。 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又问他能不能把具体的说一下,这样的回答太他娘的深奥,我搞不明白这意思。 那人摇摇头,没有再搭理我。我求助性的看了一眼杨晓奇,他也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人的意思是什么。 齐雨莹这个时候在一旁帮助我俩解围道:“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这里,还是赶路要紧。”。 她问我的伤势要不要紧,我摇头说可以坚持。 就这样的我迷迷糊糊跟着几个人爬了下去。当近距离的看到那条白蛇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条蛇虽然已经被飞镜砍成了两段,但尾巴尖上依旧在不断地蠕动,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条白色的巨大蚯蚓。 胡子这个时候发起狠来,他担心这蛇是撕裂性动物,所以点起了一把火,直接烧成了灰烬。 处理完那条蛇之后,我们向着裂缝的深处走去。 胡子走在我的前面 ,我问他什么是撕裂性的动物? 他说“那是地球上的生物最早的繁殖后代的方法,身体被分成两段依旧不会死去。现在的蚯蚓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哦的一声,知道他讲的是无性生殖,或者是分裂生殖的一种,属于生物学方面的知识。 我没有再去深究这个问题,哦了一声算是应对他的话。 此时我们的队伍人数不少,并且都是高手,走在这群人的中间要比我和杨晓奇单独行动有安全感的多。 我在队伍的中间位置,步美和杨晓奇负责垫后,开路手是飞镜和齐雨莹二人,中间还有胡子护驾,这几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探险高手,我想后面的路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不至于应付不来。 裂缝的深处从窄变宽,又由宽变窄,中间还拐了好几个弯道,黑暗依旧不变,裂缝似乎永无尽头一般。 我们走走停停,中间歇息了三次,这裂缝似乎还是没有尽头一样。 其实这样的行军方式很容易叫人心神疲惫。四周除了黑暗就是灰蒙蒙的岩石,眼睛长时间不接受新的颜色,慢慢的就会变得疲劳,人也跟着犯困。 杨晓奇走的犯了癔症,就哼着歌曲给自己提神。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公鸭嗓音听上去并不优美,不过好在这里的人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也就没有人阻止他。 况且他在后面唱歌,也可以给我们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同样的事情你无法指望步美去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已经行进了三个小时的时间。这么久,想一想即叫人觉得恐怖。难道这条裂缝直接撕裂了整个阴阳岛? 忽然。 前面的飞镜叫我们不要出声。杨晓奇马上闭嘴,我跟着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一点小小的亮光传来,明明暗暗的看不太真切。 步美叫众人关掉手电筒。很快,我们已经处身在绝对的黑暗中,前面的那点光亮更加的真实起来。 定睛一看,我就皱起眉头。 “好像是到了出口了。”齐雨莹疑惑道。 她说的确实没错,前面的亮光确实有些像是太阳光。我看了看时间,外面似乎也是白天。 难道就这么出来了? 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望感。经历了这么多,就这么让我们脱出,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们的最初目的还没有达到呢,穿越回去改变整个鬼痕密码事件的走向,似乎并没有成功。龙牙,吴凯,阿丽等人也没有复活。就这样结束了?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隔了一会我们终于反应过来,飞镜骂了声娘,然后率先向着那地方走去。 那光亮距离我们并不是很远,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裂缝到了这里又是出奇的狭窄,也许是为了方便隐藏这个出口的位置吧。 那里果然有一个类似于出口的位置,但是那个地方却不是出口,而是有一块发亮的石头组成。 那石头四四方方的落在那里,有差不多一个八仙桌大小。浑身上下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这东西是不是夜明珠的一种?”胡子眼睛瞪得溜圆问道。 “你家的夜明珠这么大个?应该是一种能够吸光的古玉。刚才我们的手电光一照,他才散发着这种白光的。你知道夜光的佛像吗?就是相同的道理”杨晓奇在一旁解释道。 我倒是相信杨晓奇的话,这东西确实有点像是夜光佛像的材料。 再向前看,已经没有任何的道路。我们没有想到在裂缝的尽头竟然会是这么个发亮的石头,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飞镜看了又看,最后挠挠头道::“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死路一条吗?”。 另一个我在这个时候却忽然说话了,他道:“你们仔细看。在这石头里面有东西。”。 我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他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此时一开口倒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看了他一眼。我拿起手电向着趴在石头上看去,里面果然别有一番风景:“你们快看”。 石头里面的景象已经彻底震撼了我。里面是一处非常庞大的建筑物,有些像是古代的一种楼阁。非常漂亮,非常壮观,整体看上去很庞大,共分为八层,呈环形围绕在一起,整个古楼散发着一种淡绿色的光芒,看上去阴森森的有种阎罗殿的感觉。 其余的人都被我的话吸引过来,纷纷探着脑袋观察这块石头。 杨晓奇等人看的啧啧称奇,问我这东西是怎么制造的? 我说我他娘的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你还是问胡子,他是倒斗的应该会明白一些。 说着话,这些人把目光全部都转向胡子,只等着他的言语。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胡子从一开始就一直没有移开目光,似乎里面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一样。 我们见他看的入神,以为他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一时间也没有人去打扰他。 其实这种东西我多少也有些猜测,这有些像是我小时候玩的玻璃球,里面总是有些彩色的图案。要是放在现在制造方法并不难,可贵的是眼前的石头是古物,这价值就不可估量了,别的不说,单是对古代的制造工艺就会因为这块石头的出现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可惜这东西太大个了,我们弄不出去,不然的话或许能发一笔横财也说不定。 胡子依旧趴在石头上看的专注,我心里觉得好笑,这哥们似乎财迷了心窍了。 忽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胡子的身子似乎在刚才不经意间抖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忽然惊吓才能有的状态。 不止我,其他人也看到了胡子的异常。 “你他娘的看什么呢?”飞镜最先反应过来,他拍了胡子一下问道。 胡子被他弄得一个激灵,然后抬起眼看着我们。我这个时候发现在他的脸上已近渗出了一层的冷汗。 刚才,他一定看到了绝对恐怖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齐雨莹接着问道。 她说完就学着胡子的样子继续向石头看去。可她看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发现,,皱起眉头转脸看着我们摇摇头,表示不解。 胡子这个时候终于镇定下来,他见我们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古怪的笑了一下道:“这里面的东西有问题。”。 我他娘的看出来了,你快说有什么问题?飞镜口气很着急的问。 胡子对我们道:“我们倒斗的人心细眼尖是必须的,别看我五大三粗,其实也是一个仔细的人....”。 “我他娘的知道你是仔细的人,别他娘的自夸了,赶紧的说怎么回事?”杨晓奇打断了胡子的话,催促道。 胡子瞪了他一眼道:“你们仔细看里面的古楼,在下面往上数第三层的地方,看那里的走廊,从左面数走廊第十三个廊柱,靠近那个廊柱的第二个窗户。里面.....里面有人”。 胡子说到最后竟然又隐隐的颤抖起来。他说的很仔细,我心里惊叹这哥们的缜密程度,一边付下身子准备观看。 这个时候胡子忽然拉住我道:“张鑫,你还是不要看了。”。 为什么?我问他。 “听哥的。我是为了你好。”胡子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个时候杨晓奇他们也已经随着胡子的话,找到了那窗户的位置,他们只看了一小会马上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别看,听我们的。”。 然后是飞镜和步美他们也是用相同的话对我说,不叫我去看那里面的东西。 我被他们弄得心痒难耐,更加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犯贱,越是不让看,越是想看个清楚。我此时就是这种心态,浑身都难受,心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我当然不是那种随便被人一句话就改变注意到人,明确表示自己非要看个究竟不可。 杨晓奇他们泛起了难处,这个时候步美开口了。这娘们很干脆的说道:“你如果看到了,我保证你不会被吓死,但是绝对会自己别扭死。还有,我敢保证 当你低下头的时候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敲晕你。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靠。这娘们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男人的自尊心促使下,我对她怒目而视。 这个时候杨晓奇出来打圆场,他道:“这样吧。张鑫,我们先想办法进到那古楼,然后你再看个痛快怎样?”。 “里面的古楼真的存在?”我问。 杨晓奇非常确定的点点头,说:“真的存在。否则你以为这石头里的是个装饰品吗?”。 他说着看向胡子道:“但是要怎么进去,就要问我们的摸金校尉,胡英雄了。”。 二十八 爬 杨晓奇的话刚说完,我们把目光立刻转向胡子的身上。不知道这个我们队伍中唯一的摸金校尉会用什么办法把我们带到那栋古楼之中。 胡子见我们都看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他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从发现这石头里面有东西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琢磨这机关是怎么制造的。但是.....。明说了吧,这机关已经超出了我的认识范围之内,我也无能为力。”。 他这番话令我们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到那栋古楼之中。 我再一次的问杨晓奇是不是确定这里真的有一栋古楼? 他说如果没有,那么这块石头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这话说的挺有深度,在古墓中一件物品的存在一定映射着另一个东西的可能。他的意思就是这个。况且,这种地方确实不存在陪葬品的的可能。 这么想,问题还是找到进去那古楼中的方法。 他们还是坚决不让我去看那古楼中的情景,我也不好再去妄加下结论进去的办法。 步美问胡子为什么说这个古楼进不去。 胡子道:“你想,什么机关才能把整个古楼都映射到一块石头中?”。 这句话问的我们中热垭口无言。 隔了一小会,飞镜忽然抬起头看向上方。他道:“虽然不知道机关的存在和运行方法,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里的四处都是石壁,没有任何的通道,唯一有可能隐藏机关的地方只有上面了。”。 他用手电筒照着上方的裂缝说。上面貌似高度很惊人,以狼烟的穿透力竟然也无法照射到最上面。 齐雨莹说::“这几乎不可能。以我看来,我们应该是在古楼的最上方位置,而这个石头就好像是一块透明的玻璃。在这里看去可以俯视整个楼层。”。 胡子这个时候忽然一拍脑袋道“你说的那是阴阳梭的一种。还别说,挺有那种可能的。” 我问他什么是阴阳梭。 他道:是一种古墓,或者庙宇的建筑方法。比如说,我们在看到地表上的一座房子是,在这栋房子的地下还有一个雨地表建筑一抹一样的房子,不过却是相反的。就好比是一节砸进地下的梭子一样,上下相同。 我点头,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胡子看看众人接着道:“如果是阴阳梭,那么我们这里的唯一可以藏匿机关的地方只有两处,一是上面,二就是地下。我们先逐一论证一下就成了”。 杨晓奇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从地下开始。”。 他说着开始招呼众人拿出工兵铲,沿着石头的四周开始向下挖去。 这条裂缝的底部尽是碎石,工兵铲虽然钢口好,但应对这样的地面还是有困难。几个人弄得叮当乱想,隔了好一会才挖下去不到半米的深度。 挖到最后,那块石头竟然向着一个方向偏离了一下,这是因为胡子挖着挖着就挖到了石头的下方,导致支撑石头的地面坍塌造成的。 我大叫着让胡子闪开,才不至于被石头砸到脚。 石头移开后,漏出下面的地面,依旧是土层和石块混合的地面,没有看出机关的痕迹。 胡子叫众人先不要挖了。说显然机关不在地下。 忽然,齐雨莹发现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 我立刻一惊,问她发现了什么。 其余的人也是好奇的把目光转向齐雨莹。 她道:“不对劲儿。你们看,石头里的古楼这个消失了。”。 我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忙凑过去观察,发现那石头里的古代楼宇确实已经看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石头是个反光面?刚才是把古楼从另一个地方反射到这里的?不然怎么会移动位置后就不见了呢? 胡子听我说完这话,立刻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问他。 他看了众人一眼道:“飞镜说的没错,这机关的运行点确实在上方没错。”。 我问他怎么这么确定? “这个说起来复杂的很,现在不是扫盲的时候。等有机会我们在这里出去后再对你们说原因。”胡子没有给众人解释,他让飞镜和步美跟着他,几个人先上去看看情况。叫我们在下面等着。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这确认中,貌似就他们三个的身手最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石壁看上去并不难攀爬,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才危险。有那么句话吗,一眼看就爬不上去的山并不危险,危险的是那貌似能爬上去的山体。 这里的石壁就是这样,貌似可以向上面爬。 我嘱咐他们一切小心。 三人拿了绳索,匕首,攀岩卡扣等等的东西,稍微热了下身子 ,然后在脑袋上带着手电向着裂缝上方的黑爬去。 我,齐雨莹,杨晓奇,和另一个我,四人在下面等着他们的消息。 因为担心几人的安慰,我们不断地抬起头向上头顶望去。起初还能看到他们手电的光亮,但是到了后来随着他们不断的向上,只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胡子三人就好像被这黑暗吞噬了一样。 我又一种不好的预告,似乎这三个人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 很快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都抽了第七根烟了,上面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也没任何的光亮。, 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其他人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齐雨莹开口打破了沉默。 杨晓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齐雨莹说要跟着一起去。 杨晓奇道:“不用,我自己上去就成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人去多了反而不一定管用。”。 杨晓奇明确的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齐雨莹一再坚持,我一见这情况,心道,齐雨莹如果也跟着一起去,那么现场就剩下我和另一个‘我’了,怎么都觉得有些可怕。所以道:“要不一起去吧?”。 杨晓奇看了我的腿一眼,说不用。他说完又把齐雨莹劝住,自己一个人向着上方的黑暗爬去。 此时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齐雨莹挨得很近,说实话,我有些排斥另一个‘我’、说确切一点是害怕。 天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抬起头看了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我的方向,我心里有些不自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冷冷的道:“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 二十九 孤身一人 这个人忽然的一句话令我和齐雨莹都大吃一惊。 “你怎么这么说?”我问他。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一种恐惧感布满我的全身,一下子觉得心里都跟着颤抖起来。 “只是一种猜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要说你们没有这种感觉。”他淡淡的话音令人很不舒服。 他的话没错,我确实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飞镜他们去的时间太久了,即便没有任何的发现,也应该给我们传递个信息什么的,哪怕是吐口痰下来也好啊。 可是,没有。 上面死一般的寂静,有些出乎寻常的寂静。 我看了一眼齐雨莹问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也一起上去看看情况? 齐雨莹点头,然后起身去准备装备。她对另一个我说道:“你跟我来。”。 “那我呢?”我问她。 她道:“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腿脚不方便,在下面等我们的消息。放心,我会控制着距离,不会离开你的视线内的。”。 说实话,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两个的安全,只是有些害怕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过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嘱咐他们小心点。 二人点头,开始收拾装备。 很快四下里只剩下我自己,还有一个孤独的散着亮光的古怪石头。 我抬起头看着上方,他们手电的光芒越来越暗,最后直接模糊成了一个小点。 眼看着那一点的亮光就要消失不见了,我急忙向上面大喊,试图使他们停下来,却没有任何回声。很快,那一点的光亮也已经看不见了,此时我一下子有些慌乱,那一刻四处的黑暗猛地袭来,四周变得诡异莫名,仿佛这些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看着手表,吸着烟,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能给我一丁点的信息。 四处静的很,太安静的地方就会有莫名其妙的声音传来。这句话放在此时真的最恰当不过。 我的耳边不时地有一些说不出名堂的声响,我知道那是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所听到的错觉,虽是如此,但还是有些害怕。 狠狠地掐灭烟蒂,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那个发亮的石头。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这个联想立刻令我头皮发麻。 那栋古楼的第三层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刚才胡子等人都不让我去看,而此时他们都不在身边,真是个难得的机会。 都说好奇心可以害死猫,这句话并不夸张。此时我就是心痒难耐,甚至压制住了那种莫名的紧张感。 我知道,他们不叫我看的内容一定匪夷所思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那么可劲儿的阻拦我,甚至步美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冰山美人都威胁我了。 但,他们越是如此,就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心。 摸出腰间的匕首给自己壮胆,虽然明知道不可能管用,但这样的一把铁器还是会令我稍微的平静一下。 冷静了一下后,向着那个石头走去。奇怪的是,任凭我把眼睛瞪得溜圆也看不到古楼的踪影。 里面除了手电的反光没有任何的画面。 这就奇怪了,难道古楼已经消失了?刚才我们看到都是幻觉? 这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原因造成的。我看了一眼四处的情景,没有任何的变化,要说变得就是石头的位置已经移动了。 莫非,这石头只有在原先的位置才能看到那栋古楼? 我觉得也唯有这样才能说的通。这块石头的移动范围并不是很大,只是稍微的往侧面歪了一小步的距离,我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能把它弄回原本的位置。 拿出工兵铲,试着撬了一下,有门。 我心里一喜,心道你们不叫我看,老子自己看个究竟。 一个人废了九牛二虎的气力终于把那石头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确定没有弄错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向着石块上看去。 果然,古楼的影响再一次的出现在石头内部。 只是与之上次相比,这一次的古楼有些模糊不清,隐隐约约的带着一种鬼气。 我想这应该是石头位置还不是很理想造成的,好在并不耽误观察里面的情况。 仔细的找到第三层的走廊第十三个廊柱,那里果然有着一块窗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里面的具体事宜。 我心里有些紧张,小心的调试着石块的位置,但任凭我怎么努力那古楼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清晰程度。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令我更加好奇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我不甘心的向着那石头内部看去,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变故。 不是窗户里面,而是发生走廊里。 第三层幽静的走廊中竟然模糊的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他们小心的走着,似乎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刃上一样。其中还有人不时地向着我的方向看上一眼。当我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身影后,立马觉得头皮发炸,猛地一种深深的恐惧袭来。 那些人竟然是飞镜和杨晓奇他们。 这令我觉得事情变得已经出乎了我的理解范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我应该怎么办?这是我想到的第二个问题。 隔了很长的时间我才冷静下来,再一次的向着古楼中看去,人数一个不少,除了我,所有人都进到了鼓楼中。 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那些人不断地进到一个个房间里,有的房间进去一会就出来,有的会耽搁很长的时间。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人似乎在刻意的躲着一个门口,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门口就是胡子口中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恐怕只能等我进去才能发现了。 我收回目光,使自己在最短暂的时间内冷静下来,然后开始寻找装备,我要自己亲自进去看看。 抬起头看了一眼上方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才进到古楼里面的。 想到此处,我给自己提神壮胆,然后咬牙向着石壁的上方爬去。 三十 无题 石壁上落脚的地方不少,如果放在平常其实也并不难攀爬。但现在却有些难度。小腿上的伤口用力之后,绷带一下又被血侵湿,一种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我打了个激灵,咬牙挺着。上到大约十几米的高度后,为了放着自己摔下去,我每爬一步都会提前用登山扣卡住一旁的岩石缝隙。这样一来本就不快的速度一下子又慢了下来。 矿灯的光亮照射在上方,因为点亮已不是很足,原本白色的光亮现在变成了一种淡黄色。我知道自己背包里已经没有备用的电池了,如果不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找到他们,我就会陷入绝对的黑暗中。 一想到此时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忽的有些胆怯。如果身边做再没有任何的光亮,那种恐惧不是我们应对的。 石壁是越往上越窄,有点像是一个倒着的喇叭。这对攀爬起到了一定的帮助作用。不过,眼看着四周的岩石不断地收缩,似乎有一种压过来的错觉,这感觉并不怎么舒服。 我爬的很吃力,额头上不断地往外冒着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手脚也已经渐渐酸疼,大口的穿着粗气。最后没办法只能在一处稍微安全点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粗略的算了一下,此时我距地面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三十多米的高度。向身下看了一眼,矿灯光亮已经照不到地面的样子。我用三个卡把自己吊在空中,晃悠悠的有种坐秋千的感觉。 点了根烟,开始又想着上方看了一眼,在心里琢磨杨晓奇他们的去处,这里的应该有一个入口,不然他们不可能去到那栋古楼之中。 仔细看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这才感觉好了很多。正准备开爬,在上面忽的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大约几秒的时间后只觉得头顶一凉,有个东西落在了脑袋上。 我吓得手软,亏得自己是被三个卡扣吊着的,不然这一下非要摔下去不可。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有什么东西忽的出现在视线内。 隔了一小会儿,见没有什么变故,放下心来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黏黏糊糊的有点恶心的。当把手拿到灯光前的时候,那种恶心马上加重,我甚至已经干呕了出来。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落在我脑袋上的竟然是一口浓痰。那种恶心就别提了,我连把手和脑袋一起剁下去的想法都有。 胡乱的在石壁上抹了抹,想起刚才那声响就是人在吐痰的时候所发出的。我先是大怒,接着就是大喜。娘的,上面有人。 能吐痰的百分百就是个活人了。 我鼓足了气力大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音。心里有些奇怪,我声音不小,这里又是笼音的地方,前面的人没有理由听不见。可我一连喊了四五声都没有回音,这就不对劲了。 我冷静下来,开始判读自己此时的处境。 身边没有帮手,腿上有伤,武器只有一把匕首,前面的不知是人是鬼,刚才还被人家啐了一口.... 嗯.....? 这人显然不是队友。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应对突发的任何变故,心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连抽了自己三巴掌,也不知道是打傻了还是打蒙了,竟然决定向上面继续爬。 我想,在我当时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刚才吐痰的是个人,别管是什么人,总之比我自己在这里强。 但,这个想法只在几分钟后就已经改变了。那是突然地改变。 一个巨大的蜘蛛猛地就吊在了我的面前,真的一点都不夸张,那东西就好像是凭空长出来的一样。 我脑袋几乎抽筋儿,那只大蜘蛛几乎就贴在我的脸上。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喝——啐! 又是一声吐痰的声响把我惊醒过来,只见在蜘蛛上还有黄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不断地流下来,我这才知道刚才就是这个东西。 那蜘蛛似乎对我很好奇,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我。我虽然心里恐惧,但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也看清了那东西的面貌。 这是一个足有一人大小的黑色蜘蛛,八只大爪子撑着两次的墙壁,手臂一般粗细看上去很恐怖。在头上最古怪的是还有一个青铜的狐狸面具。 我草。 蒙面蜘蛛侠吗? 我竟然还有心思调侃。那蜘蛛盯着我,我盯着它,足足愣了几分钟。 这种情况下,有两种死法可以选择,一是摔死,再就是被咬死,这两种死法任何一种都貌似不怎么好看。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看那蜘蛛似乎也没有马上弄死我的想法,我开始向上面慢慢的爬去,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去卡卡扣了,只能徒手前进。 我爬很慢,说实话,也没有指望自己能以这样的方法逃走,但人的求生本能促使着我去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蜘蛛一直跟着我移动而移动。这个煞星在此地,杨晓奇他们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我心里疑惑道。 矿灯光亮已经无比的昏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看着虚闪不定的矿灯,我冷汗几乎都已经留了下来。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突出石壁的黑影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一个背包。来到近前的时候发现这正是杨晓奇背的那个,绝对没错。 上面还用石头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非常匆促的笔记写着四个字: ——原路返回! 我脑地一愣。回?回你大爷。 那只巨大的蜘蛛还在盯着我,既然它没有要杀我的意思,我也就只当它不存在。快速的打开背包,里面装备俱全,可以应对一般的险境。我找出备用电池,迫不及待的换上。四周一些光亮起来。 我眯了眯眼睛,这才重新看清。奇怪的是那只蜘蛛竟然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我连忙向上下看了一遍,也是没有踪影。 这就奇怪了。如此飞快的速度离开,绝对会弄出声响。 那只蜘蛛的出现与消失似乎都透漏着一种古怪,一种非常明显的不对劲。 不错。 是不对劲。 那东西的除了‘吐痰’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一切好像是幻觉一样。这有些不真实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的时间后背,我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三十一 时空错位 时空错位! 也可以说是时空错乱。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上去,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使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仔细一想,时空错位在平常的世界里也有过发生记录,不过具体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1912年夏季的一个中午,从英国伦敦开往格拉斯哥的快车上坐着两位乘客——一个检察官和护士。 突然,从靠近窗口的座位上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叫。“你叫什么?难道你从来没有坐过火车?”检察官问,并试图让害怕的人冷静下来。 “我叫比姆·特列依克,我是从乔特列姆来的马车夫,我现在在哪里?我跌到什么地方了?”说着因恐惧而痛哭起来。 检察官赶忙跑去叫乘务员,当他们赶来时,马车夫已经不见了,小护士昏倒在地。如果不是座位上还留着马车夫的鞭子和三角帽,这一切就像是幻影。事情也引起了车上旅客的兴趣,几个人看到帽子和鞭子后,认定是17世纪中期的东西。 后来,检察官和护士一起来到了马车夫提到的地方。在那里的市政局,他们了解到早在14世纪,铁路通过的地段就有个山村叫乔特列姆。当地牧师在150年前教堂案卷的死亡名单中,找到了比姆·特列依克的名字,而且在空白处还有这样的记载: 一天夜里,特列依克赶着马车回家,在途中看见前方有个“吓人的车辆”——铁的,巨大的,像蛇一样喷着火和烟的怪物。莫名其妙的是特列依克竟出现在里面,里面还有一些穿着古怪衣服的人,大概是魔鬼的仆从,被吓坏的特列依克呼叫上帝保佑。突然,他发现自己已躺在路边的一条沟里,路变得空空荡荡,马和车子已无影无踪。 检察官把得知的一切告诉了皇家协会,协会为此还详细核查了特列依克事件的整个过程。那顶三角帽至今仍保存在协会会馆里。 这是我以前了解到的一个资料。其实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有很多。有的学者认为这个世界有很多时空,每个时空都按照一般的规律运行着,他们是平行的,一般不会有交叉,只是有时间的先后,但例外的情况出现时空交叉,即时空错乱。或者用特殊的方式,强行使空间的平衡破坏,使每个时空交错相同。 我想刚才我遇到的巨大蜘蛛就是来自某个时空的产物,那种东西或许是有智慧的也说不定。我所在的时空与蜘蛛所在的时空产生了短暂的交汇,随意那一刻我看到了它,而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有可能已经过了时空的交汇点,或者是交汇的时间,所以蜘蛛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短暂时间消失了。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也是唯一可以说服我不去纠结这件事情的理由。这种情况下,搞明白一件事情不如装的糊涂一点。毕竟,没有必要真的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验证什么。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进到古楼中与杨晓奇等人汇合一处。 杨晓奇留下的纸条讲的明明白白,叫我原路返回。这四个字明显是写给我的。但我却不打算买他的帐,还是决定再向上面爬一段距离。 但杨晓奇这张纸条也不能完全忽视,他既然能够这么些就说明,前路一定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提醒我离开。 我重新拿起手电筒向上方照去,黑漆漆的一片,依旧看不到浸透在何处。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想上去。 我此时已经极度的疲累,手脚早就已经麻木了,况且四周的岩石慢慢的变得宽敞了一些,这对我的攀爬又带来了不少的难度。硬挺着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没有上去多少,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入口之类的东西,我开始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路也太长了点了,不应该的。正在我不止所措的时候,终于在前面看打了一丝丝的亮光,很微弱,一闪一闪的还不是很清晰。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有些慌忙。冷静下来后,又开始吧慢慢的向上,这一次直接就冲着那个亮光的方向而去。 因为我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手机,杨晓琪的摩托罗拉手机。 靠近之后,发现那果然是一个翻盖的手机,里面点开了视频播放的功能。 一条三分钟的视频正在不断地重复着播放。手机的电量已近不不足,屏幕苟延残喘的亮着。里面的画面只有三十八秒的时间,是在一种朦胧黑的环境中拍摄的,清晰度并不是很好,不过里面有几个熟人却能看出来。 杨晓奇自不多说,飞镜和步美两个人也出现在画面里,视频里最先出来的是杨晓奇。 他眼睛瞪得很大,脸色也很难看,大声的喘息道:“这是我们困在这里第七天的时间,不知道这个山洞有什么古怪,怎么都走不出去。”。 他的脸冲着手机屏幕,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怖。在他的身后的飞镜靠在石壁上抽着烟,脸色看上去很阴沉,已经失去了我认识中的那种自信。 飞镜似乎对杨晓奇的录像很不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弄这些东西”。 杨晓奇回过头说了句:“必须弄,万一张鑫能够来到这里也可以给他留下一点线索。”。 说完这话后杨晓奇又把脸转过来道:“山洞的底部是一块巨大的透明石壁,我们准备用炸药炸开看看里面的会不会有出去的路。张鑫,如果你能看到这个视频请谨记我的话,如果你在攀爬的过程中遇到山洞,千万不要进去。记住,千万不要进去。”。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石门已经被炸开了。我想仔细再看,但是画面到了这个地方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显然视频已近到了尽头。 我合上手机,闭了闭眼睛。心中充满了疑问。线索很多,我要一个个的摘扒出来。 首先,里面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时间节点。 、杨晓奇他们说自己他已经被困在了那山洞中七天的时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手机在亮着屏幕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待机这么久的时间。这是第一点。 还有一点是飞镜的脸色,那绝对不是简单的被困住能表现出来的。 第三点,杨晓奇所说的山洞很古怪,怎么都走不出去。但是他们却在最低处找到了一处透明的是必备。这也就是说,他们是找不到山洞最开始的进口。还是说,进口是在另一片时空? 我脑子里过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所有线索,最后决定先找到那个山洞的入口。一切等到了那个入口附近再做考虑。 三十二 虚洞 山洞的入口处一定在这附近,并且伴随着一种那你言表的危险环境下。不然杨晓奇也不会留下这个纸条、。 我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向着上面的石壁再次攀爬。黑暗中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和岩石被卡扣击打出来的声响。哒哒的,这种情况下听上去有些古怪。 时间不长,大约十几分钟后,果然看到在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入口。 终于到了。 我长舒口气,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停在山洞口没敢贸然进去。 看了看四周,他们没有在这里留下记号。手电的光芒照射到山洞中丝毫没有反光,黑漆漆的洞口像是某种怪物的血盆大口一样,静静的在那里只等着我们这样找死的人进去送命。 我特意定了一下手表的时间点,防止进去后自己丢失了时间的概念。这完全是没有必要,我想到的事情杨晓奇飞镜等人也绝对想到了。即使如此,人的心里作用下我还是把手表定在了十分钟后的闹钟 装备全部都收拾好,匕首也在腰间拔了出来,再次的点了根烟,心里暗暗的低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弄完这一切后,我解开绳索,向着山洞中荡了过去。 这个洞明显的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是在外向里的凿痕,呈圆形的样式。洞中隐约间竟然还有股阴风袭来,吹的我一个寒颤。脑子里没来由的蹦出了三个字 ——鬼喘气! 杨晓奇对我说过这种自来风,还嘱咐我说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搞得太清楚。 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只有一个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洞壁的岩石上。我奓着胆子向着洞中走去,里面七里拐弯的有很多的弯道,我是一个方向感不怎么强的人,练过三个岔口后就不知道自己在向那个方向走了。 我一路留着记号慢慢的摸索着这个山洞。时间不长,来到一片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在这里看到了几支烟头。 来对地方了。我心里暗道。胡子他们在这里绝对休息过,这些烟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我仔细端量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的石壁果然与杨晓奇手机录像里的背景很像。为了防止自己看错,我特意把手机里的视频调了出来对比,没有任何误差。 对,就是这。他们曾经困在这个地方。 我心里下来决定。 当把手机揣进兜里的时候,我猛地意识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手表..... 前面说过,在进到这个山洞之前,我特意的给手表定了一个闹钟。时间不长,只有十分钟。可是现在算起来,我进到这里何止十分钟,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有了,但闹钟却偏偏没有响。 我立马掏出自己的手表观察,意外发生。 停了! 纯粹的机械表这个时候竟然忽的停住,附近绝对有磁场,甚至影响到了电子产品上。 好在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不然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会先慌了手脚。 前面有三个入口,其中一个入口的旁边有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我走进之后发现那竟然是杨晓奇背的那个尸体。 也就是我们们之前在那口青铜棺材里找到时空之钥。没想到果然起到的一定的作用。 我收拾心情,向着尸体拜了一拜,再不犹豫的向着那处洞口走去。山洞很低矮,要想通过必须要弯着腰肢才行。这样走其实很吃力,我腿上又有伤势,走的更加辛苦。 这个山洞是承之字形向下去的,也不知道拐了第几个弯道的时候,在地上我又看到了几根烟屁,与之前看到的是同一种牌子。这一次可以确定他们百分百的走的就是这条路。 我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尽可能的加快了速度。很简单,既然已经有人趟过雷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墨迹。 洞穴中除了我的脚步声没有其他的声响,手电光照射在岩壁上发出灰白色的反光,那些凿痕狰狞的暴露在表面,像是岩石的疤痕一样,整个行程枯燥且带着丝丝的恐怖。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甚至平静的有些异常,形成枯燥没有好记录的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朦胧中看到的一个模糊的虚洞。 为什么说是‘虚洞’? 首先,那个洞口显得不真实,手电光并没有照射出那个洞口的边缘在什么地方,倒不是说这个洞口多大,而是整个洞口本身就处在黑暗中。虽然如此但就是能教你清楚地看到那个洞口。 一句话+——黑暗中有一个同样黑暗的洞口! 这个描述很难叫人明白过来,但是请原谅我没有更好的词汇来表述。 其二,洞口里面的黑暗有一种旋转的视觉效应。我不知道这种旋转是不是真的,三圈逆时针,两圈顺时针。看上去很诡异。 第三,当这个洞出现的刹那,忽的令人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很轻很轻,但不容忽视。 我站在距离那虚洞十几米的地方一时间不敢靠近。我猜这里应该就是那栋古楼的入口,不过看着卖相天晓得里面会不会还有别的危险。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进去后怕里面有危险,自己小命不报,原地返回怕自己出不了这阴阳岛就一命呜呼。我他娘的竟然没有一条安全的路可选。 再三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应该到这虚洞中一探究竟的好。不为别的,只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算是给死灵档案这本书写上结局。杨晓奇进到了里面,作为书中主角的他,我没有理由不去追寻此人的去处。 这应该算是老子的临终遗言了,我心里暗叹道。拿起一块石头向着那洞中抛了进去,没有任何的回声。 乖乖,真的去了另一个空间了? 我吐了吐舌头,双腿忍不住的颤抖,一步三犹豫的向着那里方向走去。手电的光芒此时已被这古怪的洞口完全的吞噬,似乎消失了一样。 终于,我鼓起最后的一丝勇气向着山洞里走去,一瞬间,身子已经被黑暗包围,,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向洞中拉去。 那力道极其霸道,叫人根本就无从反抗,与此同时一中类似于铃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缥缈优美,绵绵柔柔的忍不住令人心神恍惚。 很短的时间里,眼皮犹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这声音有古怪!我意识到不好,但为时已晚.....! 三十三 第三层 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睡意袭来,我最后保持清醒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一定与刚才的那种玄妙的声音有关系,虽然心里清楚,但已经是无能为力,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样的令人难以忍受。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中间做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梦。梦境里出现一个古怪的房间,我被绳索吊在房梁上,最恐怖的是还有和我长得一抹一样的人不断地被吊起来。最后整个房间里都是吊在空中的人影,最可怕的是这些人都是我本人。 在那个梦境中,我就好比一种产品一样被批量生产。 我是被吓醒的。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亮光,四周静的可怕,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冷静下来。 伸手摸了摸,好在手电筒就在手边。拧亮之后找到了我的背包,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一处房间,地板和窗户包括墙壁都是木质的,看上起已经很有年头有了,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不堪,四处地面上有凌乱的脚步痕迹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这里曾经来过人,并且是最近才发生的。 我猜测这就是杨晓奇等人的脚印。顺着脚印看去,一扇几乎快要脱落的木门出现在眼前,门框与门扇呈不规则的样子挂在一起,这应该是被人给暴力破坏的,我想可能是胡子或者飞镜。 我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家具。收拾心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整个时候,忽然觉得头皮一麻。 在地上错综复杂的脚印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赤脚的痕迹。几乎同时我只觉得浑身发凉,内心恐惧到极点。 这是什么情况? 谁会没事闲着光着脚丫子来回跑? 飞镜?胡子?这俩哥们虽然平时不靠谱但也不至如此。杨晓奇等人就更不可能了。 地板上的脚印令人心里烙上一层阴影。这种事情已经不能说是恐怖,应该用惊悚这个词更恰当一些。 脚印也是向着门口的方向去的,我心里害怕一时间竟然定在原地,不敢出这间屋子了。生怕自己出门就看到这双脚印的主人。 我定在原地,开始观察那脚印的样子。令人惊讶的是这双脚印竟然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亲眼所见的那种,而是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我微微皱眉,把那感觉无限的放大再放大,最后终于明白——这他娘的是一个双重脚印! 我曾在‘死灵档案’小说中的开头就写到过这种脚印,是杨晓奇去李家沱子办案的时候遇到的。当时他对我说的时候我印象特深,不断的脑补这脚印的样子,所以此时见到这双脚印才会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这里怎么会有双重脚印?难道李家沱子的鬼魂也跟到了这里?不应该啊,飞镜可不是吃干饭的。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两批人?其中一批人还打了‘鬼’?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兴奋起来,既然如此,也就是说与我们一直作对的势力也跟来了这里,如果没有猜错,那势力很可能与齐老头一样都是养鬼的。 为了确定自己猜测是否正确,我仔细的研究了整个房间里的所有脚印,发现这里面的最少竟然也有九个人。这说明还有其他的队伍到了这里。 我猜不出会是哪一方的势力,也没有猜测的方向。冷静下来后,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指针已经开始工作,说明我已经出了那一段诡异的区域。 重新收拾心情,开始向门外走去。 门外是一处走廊,走廊外是一片空地。走廊环绕了整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是一处凉亭建筑,因为手电光不足,所以具体的也看不出什么。 即使如此,也足够令我断定这里就是那栋诡异的古楼。那栋出现在石头内部的古楼。 我现在所在的是古楼第一层的建筑,只这一层的房间最少只怕不下上百个。 沿着脚印的方向走去,这是最安全的行进路线了,因为我根本不具备开辟新路的实力。 还是跟着前人的脚步走放心一些。 时间不长,前面的一个房间门已经被踹开,轻轻地向里面看去,屋子的最中间竟然落着一具漆黑的棺椁 。 向着里面看了看,棺椁是被打开的,但是周围没有任何的脚印,我心里打了个突突没敢进去。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循着脚印的方向继续走。 中间经过了无数个房间的门口,那些门都是紧紧地闭合着,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虽然我心里好奇的很,但还是没有胆量自己去打开里面的任何一扇。 脚印是径直向着第二层的走廊通去。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第二层。总体来说与第一层没有任何的两样,只是走廊的宽度稍微有了点变化,似乎更窄了。 房间的样子一成不变,都是木质的门窗,散发着一种木头特有的霉味。经过了十几个房间的时候,在前面出现了一闪被打开的门。脚印向着门内走去,这说明他们等进到过这里。 稍微定定神,拿出了匕首向着门内走去。里面依旧是一具棺椁,与先前的那一口并没有其他的不同,这一具也是被打开的。 棺椁的四处有着凌乱的脚步,看痕迹还很新鲜。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胡子等人留下的,那赤脚的脚印也在其中出现,一路上都有,从来没有间断过。 棺椁里面的是一具尸体,已经如干尸一样的状态,在头顶的方向有一个方形的印记,我想这里应该有一个陪葬品的,怕是被别人拿走了。 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具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发现,我有些失望,杨晓奇他们看来真的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线索。 走到目前,我没有见到任何关于这栋古楼的记载,甚至没有任何有文字的东西,这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 重新出了房间,我再次的循着脚印追去。这一回直接通道了三楼。 三楼。 我心里忽然突突的跳的很快,胡子他们不叫我看的究竟是什么? 当到达三楼的刹那,我忽然有些不敢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兴奋的害怕,很矛盾。 三楼的面积更小,看样子这个古楼就是这么建筑的风格,越往上房间越少,也许到了最顶层就只有一个房间也说不定。 我收拾心情,抛掉了一些令人害怕的思想,慢慢的向着胡子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左面数,走廊的左面数走廊第十三个廊柱,靠近那个廊柱的第二个窗户。 三十四 一人一鬼 古楼的黑暗笼罩着四周,绝对的安静下,即使自己的脚步声听上去都有些恐怖。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骗人。 手电的光芒在这么大的面积下,显得苍白无力。想起当初胡子等人阻拦,不让我观看那扇窗户里面的场景,那种恐惧感更加放肆的袭来。 凭着记忆寻到那第一根廊柱,接着就是数过去,一直到第十三根。在这里已经可以从侧面看到那第二扇窗户。 窗户本身与周围的门窗并没有不同,但我心里还是紧张的极点。这也许是因为心里作用在作祟。 地面上的脚印通向那扇窗户底下戛然而止,那些人一定是在窗户中进去了。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走大门? 仔细观察后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窗户两侧虽有木门,但与那扇窗户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房间。 换句话说,那第二扇窗户是一个独立的房间。而窗户本身就是门。 想到此处,我不禁毛骨悚然,这种建筑可说是诡异。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算稍微平静了一些。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慢慢的装起胆子向着那扇窗户走去。 窗户上明显的有人的脚印,这说明我的猜测没有错,他们却是进到里面去了,并且,还没有出来。 但,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光亮传出,这不得不让我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难道说,他们已经全部都..... 我不敢想下去,定定心神慢慢的把窗户推开,里面漆黑一片。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面对任何恐怖的场景,手电光紧接着跟到,当照进房间里的刹那,我猛地心里一一震。 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恐惧。我定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使自己清醒过来。 那里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人的尸体,就好像我在海底城遇到的坐骑生产车间一样,放眼望去所有的地方几乎都是尸体。但,恐怖的不是这一点。 而是,那些尸体全部都是一摸一样。并且—— 全部都是我的模样。 房间里挂满了和我长的一摸一样的人,那是怎样的一种害怕,我无法用言语表达。 有恐惧,有疑惑,有震撼。 这些人是谁?为何与我长得一样。难道我曾经遇到的那个‘我’就是这里的其中一个? 想了半天都摸不到头脑。看看里面除了尸体诡异一些之外其余的倒也没有生命危险。我在胡子等人的眼里就这么胆小吗?这些尸体虽然古怪诡异,但还不至于会让我崩溃的地步。 摇摇头,不在去向。 拿起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然候就爬了进去。。从脚印推断,胡子等人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这说明这些人还在里面。 我心里一喜,随即喊了一声。回音很大,但是没有人回答。 皱皱眉头,知道事情不想我想的那样简单,我没敢继续叫他们,而是压低了身子向房间的里面走去。 虽然有意的在避开这些挂着的尸体,但毕竟数量太多,躲得过那里躲不过这里,一路过来,尸体被我撞得滴溜溜乱转,好似活过来一般。 真个房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但也不是太离谱,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就把房间转了个遍。 我确定没有忽略掉任何的角落,但是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飞镜等人的身影,甚至那些脚印也消失了。 这就奇怪了,明明是通向这里的啊。 我心里不解,开始琢磨这是怎么回事。人是有实体的动物,绝对没有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那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没有来这里。 或者说,他们都已经死了,化成了鬼魂? 想到此处,我打了个寒颤。 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正在我寻思这里的问题是,忽然传来一种闷闷的声音。 咚!咚!咚! 咚!咚!咚! 像是有人在扣门一样,我猛地一个激灵,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出这声音来自何处。 声音继续响起,这个时候我才发下原来声音是来自脚下的地板。整个房间的地板是木制的,用手敲击就会发出类似的声响。 那声音一起一伏的很有节奏感,我仔细想了想,这竟然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娘的,事情不对劲儿了。一个人? 会是谁?飞镜的队伍有人落单了。 听声音判断。这地板下应该有木制的楼梯,不然声音不能传的这么响。 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确定那人之前还是不要暴露的好,我心里打定主意,开始蹑手蹑脚的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可是这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躲在任何地方都好似不安全。声音渐渐逼近我,急得不行,看到四周的尸体,忽的心中有了想法。 这里这么多尸体,长得都和老子一样,怎么躲都不成问题的。 打定主意后,我把背包藏起来,然后壮起胆子顺着一个尸体爬到房梁上,起初我想用根绳子把自己吊着,但是到了房梁上一看顿时改变了主题,这里漆黑一片,却有着另一片不小的空间。 关掉手电后,我竖起耳朵倾听着那声音的来处,确定在地板上发出来的没有半分错。 这到底是谁,我已拭目以待。只要对方开手电筒,我在上面一定能看到他的面目。 忽然,吱呀一声,听上去很恐怖。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出大气,使劲的向着下面看去。 那里果然有光亮,但却不是手电光,而是一种绿色的烛光。 我偷眼打量,那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三角身材,个子不高,脸上棱角分明,给人一种豹子般的气势。 此人是谁? 我心里奇怪,同时又有了大概的路线,这人应该就是与飞镜等人作对的那个背后组织的成员吧。 那人翻出暗道后,紧接着在暗道中走出一个女子,一身红衣,样貌苍白,跟个死人一样。女子**着双脚,走起路来没有半点的声音。 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鬼! 那竟然也是个养鬼人。女子始终跟在那男子身后,似乎是他的影子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男子的身上有伤。刀伤,背后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我猜测这应该是飞镜所谓,毕竟猎鬼道士的能力是摆在那里的。我不相信这人会凭借一只鬼,就能打得过飞镜。 再说,飞镜的身边还有胡子,步美,杨晓奇等高手相助,更是如虎添翼了。 正在寻思着,那人忽的转过脸来,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方向。 糟糕,被发现了。 三十五 断桥 猛然间一股寒意窜到我的全身上下,这人看长相就知道是个练家子,我这小身子骨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接下来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泛着绿色火苗的蜡烛,烛光罩在他的脸上鬼气森森,再加上一旁的女子衬托,这两个货怎么看都不善。 那人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方向,脸上透着疑惑,好似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我虽然心里有些发颤,但是表面上还算镇定,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这哥们早点离开。 话说回来,这人到底是谁,他又是几个人来到这里的?我对他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 一直以来,原以为最初的对手是九大家族中妄想复活那个人的组织,到了海底城之后,整个事情发上了改变,杨晓奇经过五年的算计已经破坏了那些人的阴谋,里面的领导级人物已经死伤殆尽,原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但谁知道后面竟然又会有黄河鬼崖一说。 我们来到这里,却又遭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追杀,这一次的对手似乎比九大家族还要厉害,还要恐怖。仔细想,也许最初的九大家族本身,甚至是‘那个人’都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 说来复杂,其实这些想法都是电光火石间就闪现出来的。 那人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躲在房梁上,不动声色的向着深处退了一点距离,躲进了黑暗中。前面说过,这里的房顶有一片不小的空间,上面房梁交错,吊尸体的绳索密密麻麻的像是蜘蛛网一样的挂满了整个房顶。人在上面非常好攀爬。 我轻手轻脚的退到了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压低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那种紧张的感觉就别提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那人抓住做了鬼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人还是没有看我的我身影,最后嘟囔着一句离开了。看着他在窗户上爬出去,我总算定下心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凭着记忆来到地板的暗道前,向着里面看了一会,漆黑一片,不可视物。 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几乎没有停留的向着里面走去。 暗道的下面果然是楼梯不错,并且也正如我猜想的那样都是木质的,人踩在上面发出一种恐怖的咚咚声,即使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脚步,那种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出来。我猜想这里的木头一定经过特殊的处理,不然绝对不会这样。 通道中黑暗狭窄,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一个人走在里面,总是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很诡异恐怖。 一路上没有其他的危险,楼梯的最底部是一条石质的走廊,一路平坦向前。 一直走了十几分钟后,两侧的墙壁终于渐渐地宽敞起来,四周也有了变化。 石壁上有痕迹,我仔细看了看,那竟然是刀痕。痕迹很清晰,看样子是刚留下不就,在一侧的地面上还有很多的血迹,看那血量叫人触目精心。 我心里打了个突,不知是谁受了这么严重很高的伤势。 血水的旁边有一把刀,苗刀。刀身已经断成两截,刀刃上也尽是缺口,应该是砍在青石上留下的。 我拿起那断刀看了看,这是飞镜的苗刀。情况似乎不妙,我心里又是恐怖又是焦急。不敢再做耽搁,快速的向着走道里面走去。 断刀,血迹,刀痕,种种迹象中不难发现当初这里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因为着急杨晓奇等人的安慰,我只顾赶路,并没有太过在意四周的变化。直到最后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截断桥,我才猛地惊醒过来。 忙四周环顾,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刚才的甬道,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宽阔起来。 看了看四周,手电光有限,没有看到边际在那里,所以也没法看清这附近有多大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竟然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 那种味道很淡,不过还是不容易被忽略。 我想了想,来到断桥上四周看了看,地面上乱石分散,断点处的痕迹又十分新,再一琢磨便就明白过来。这桥梁是被炸断的。 石桥被炸断的距离有七八米的样子,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蹦的过去,如果绕路不知道又会走到哪里。我心理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桥下面的情景,好家伙,漆黑一片不算,竟然还有一股冷风在下面吹上来。 现在我似乎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原路回去,二,就是想办绕行。 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前面是阎王殿都要闯一闯了。只是这事情又不能蛮干,绕路绝对行不通,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万一走到最后把自己走丢了可就坏了。 重新看了一眼桥对面,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挂绳索的地方,我自己做一个飞虎抓,把自己当过去也好。 但是看了半天也寻不到合适的地方,正在我准备绕路的时候,忽的发现对面桥上的两只石兽雕像。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石像到底刻的是什么动物,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 看那石像的体积应该有五六百斤的样子,只要我这边再找个坚固东西,用一条绳子链接在一起,那样我就可以顺着绳索爬到对面。 找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用登山扣锁在桥面上的裂缝中,再用绳索的一头挂在登山扣上,另一头挂在对面的石像上。这似乎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虽然听起来有些飞虎队的意思,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可以办到这一点。 时间紧迫,我没有再多做停留。 找了个还算合适的长条石头,然后把自己小时候套野鸡的本领使了出来,试了好几次,最后还真给我蒙对了。 拽了拽,绳子的结实程度还算过得去。 弄好这些后,我开始活动筋骨,准备沿着绳索爬到断桥对面。 这是登山绳,倒是不怕电视中那种狗血剧情会被摩断,担心的就是我的身手。 咬了咬牙,先把背包扔了过去,然后我开始爬到绳索上面。这么短的距离,一分钟不到就成了。我自己给自己壮胆。 没想到的是,我刚爬到绳子上的刹那,忽的觉得身后一凉,猛地就觉得有一股奇大的力量拽着我向上提。 三十六 陵墓 紧接着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划了一道一样。那力道奇大无比,我只能使劲的抓紧绳索,也幸亏这一举动我才抱住一命。 耳后传来了动物拍打翅膀的声音,不用想,这一定是一只大号的猛禽。我担心自己的眼睛受到攻击,所以没敢冒然回头。 僵持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那力道终于消失。我顾不得疼痛快速的顺着绳子爬到了对面的桥上。腿上的伤也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再次崩裂了伤口,又流出血来。 龇牙咧嘴的用手电向着高空照了几下,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后背的疼痛剧烈起来,也不知道刚才攻击我的到底是什么动物,爪子竟然这么厉害。 此时我一个人也无法处理伤口,只能凭着感觉一边走一边用所剩不多的绷带围着自己的身子缠了几圈,简单的止了下血。 下了断桥,手电光照过去,前面依旧漆黑一片,凭着感觉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忽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微末的异响。 娘的,又来一次。 我心里大叫不好,手脚反应还算速度,就地一个赖驴打滚。只听得脑后‘呋’的一声,然后又回归到死一般的寂静。 我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心里思考着对策。 刚才自己马虎大意,以为动物袭击总不至于这么执着,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东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更别谈去应对了。背包里也没有可以大面积照明的东西,身上也没有趁手的兵器,事情有些棘手了。 我心道此地不宜久留,忍着疼把背包背上,然后匍匐着向前走。 时间不长,那东西果然又来攻击,不过好在我早有防备,堪堪躲过。 又向前靠近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前面出现了一排的石像。 不错,是一排。 事情矗立在黑暗中,远处的只能看出一个轮廓,似是隐没在雾气中的战士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在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石像边上有一具尸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这一次看到尸体竟然没有害怕的感觉。 这人我并不认识,有可能是齐雨莹他们队伍中的人,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背后与我们作对的组织里的人。 从四周迸溅的血迹和尸体的特征不难判断,这人应该是被从高空抛落下来摔死的。 看到这里我不禁庆幸自己刚才算是命大,如果稍有疏忽下场估计就和眼前这人一样了。 在这人的身上还背着一把枪,和子弹带,一个背囊,看样子装备不少。我先把枪握在手里咔嚓一声拉上枪栓,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子弹。 有枪在手,胆气一下就壮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那种怪鸟似乎在这里也不好发起攻击,暂时算是安全。整了一下尸体身上的背包。 里面的装备还真不少,高浓度巧克力,压缩饼干,小型医药盒,防水布,火折子,等等的探险装备几乎都在。 我心里一喜,在里面竟然还找了几个冷焰火和六发照明弹。 收拾停当后,把枪的保险打开然后准备继续向前。忽的想起刚才的危险,心里打了个突。拿出一个照明弹,捣鼓了一会儿,用枪打了出去。 当照明弹炸开的刹那,我让过最刺眼的片刻,然后定睛一看,立刻觉得手脚发凉。 只见在头顶的上方,纵横交叉着几条青铜锁链,锁链有碗口粗细,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一种黑色的,半人大小的怪鸟。 刚才攻击我的应该就是这种怪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竟然这么凶猛。 这些怪鸟虽然恐怖,但是远远比不上此地多带给我的震撼。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地底空间。在我正前方,也就是石像的尽头,有一座庞大雄伟的石头宫殿,虽然只有一层建筑,但是房顶上飞龙雕凤,一眼就看出不凡。 皇陵。 我脑子中猛地炸出这两个字。 这里竟然是一处古代皇陵的所在地。我先是震惊,接着就是深深的不解。 按最开始的猜测,这里应该是黄帝或者蚩尤的墓穴,那是属于上古时期,陵墓的建造应该就是土坑似的存在,像这种利用天然洞穴建造陵墓的事情,是在秦国以后才会出现的。 可是,眼前出现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这一概念。 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过后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心里弥漫。 此地的建筑风格似乎与海底城有些相像。 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我快速的打量了一遍四周,从刚才断桥的位置到这里,虽然说不上百分百的一样,但是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影子。 这里面一定有所关联。 秦朝的徐福当年来过这里,这一点已经可以断定。难道说,他建造的海底城也是受到了这里的启发? 忽的,我心里升起一股更加大胆的猜想。 我读过一点关于陵墓的资料记载。知道陵墓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陵就是用来祭祀和入殓仪式的地上建筑,而墓,才是指地下的地宫。 陵墓并不是非要在一起的,很多陵墓相差十万八千里,就如成吉思汗陵就在内蒙古鄂尔多斯草原中部,但是陵中的棺木只有附着成吉思汗灵魂的驼毛,他的尸体和陪葬品藏于草原的何处,无人知晓。 难道说,这里的一切与海底城组合在一起,才是某个人的整个陵墓? 若真是我猜测的那样。那么这种大手笔足以震惊世界,除了秦皇陵之外,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没有几个可以比拟的了。 眼前的皇陵规模巨大,皇气逼人,因为大量使用一种黑色的石料,所以在壮观之余,还显得有一丝诡异和神秘。 看了看那些半人鸟,似乎强光对它们有某种刺激,非常不安的躁动着,但是却没有一只飞下来。 我心里稍定,不敢再做停留,向着皇陵的正门走去。 足有是十几辆马车宽的陵阶,这样的石阶我只能用爬的才能上去,每一节都有人膝盖那么高。我腿上又有伤,所以走起来很辛苦。 上了台阶便是陵宫,在这里我迫不及待的又打出了一发冷焰火。要知道,皇陵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的。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四周重新明亮。 眼前的门殿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两测是迎驾的铜马车,和一些冷面怒目的巨大石雕,这些石雕与石阶下面的那些又不相同,应该是更高级的一种镇墓兽。 巨大的庙宇式的建筑有很多,但都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说句不夸张的话,虽然我现在已经在门店,但是若要真的进入地宫里面,恐怕十几分钟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敢耽搁,收拾心情,继续向前走。 还没有走上几步,忽的传来嘈杂的声响,紧接着一种呜呜的声音传来。那些怪鸟终于被强光激怒,四散纷飞,有的慌不择路的在我面前掠过。 我吓得不轻,赶紧趴在地上。忽的发现这些怪鸟的翅膀底下竟然都藏着一种非常小的人儿脸。 那冷森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我脑子翁的一下,已经猜到了那种小人儿脸是什么东西。 三十七 就这么相遇 人面刺猬。 虽然我只是在杨晓奇的口中听说过那种怪物,并没有亲眼所见。但,此时我第一眼看到那种怪鸟翅膀底下的笑脸,几乎就能断定这就是人面刺猬。 怪鸟腾空而起四散纷飞,杂乱且无声,要不是因为照明弹还在燃烧的缘故,我怕是依旧看不到这些东西。 见此情况我也不敢久留,趁着照明弹还在燃烧进到地宫中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事情说来简单,要想进到地宫皇陵中哪有那么容易。当我一瘸一拐的跑到那巨大的石门前后,立刻知道不好。 皇陵地宫,说白了就是给死人住的地方,从来还没有说能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看着那足有十几米高的石门,我彻底蔫了下来,这他娘的要是没有炸药是不可能进去的了。 照明弹早就熄灭了,四周的怪鸟也不知道去了哪了,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耳边静悄悄的,我知道此时自己的处境绝对不安全。别多,哪怕只有一只怪鸟对我感兴趣,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他娘的,飞镜他们这帮王八蛋,也不给老子留个记号,这要我怎么进去? 我靠着石门琢磨应该怎么办,按理说他们没有理由不走这条路的。重新打量了一遍石门,这一次看的很仔细,忽的发现在左下角的位置有一个洞口,显然是被炸出来的。 刚才难道鬼遮眼,这么个洞口竟然没有看见?我心里虽然纳闷,但此时也容不得我细想,一矮身钻了进去。 刚进去阴冷的气息令人心里生寒,我打个哆嗦,定定心神,朝四周照了照。 这里是地宫的正门,宽阔程度自不用多说,足可以四周都是黑色的石墙,墙根下码放着一排半人大小的镇墓兽,看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 我对历史不是很了解,这要是胡子在这里,只一眼就能猜到这是哪个历史的墓葬。可惜那小子此时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我收敛心神,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面走去。因为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害怕紧张是少不了的,走的也就慢了很多。 好在一路上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胆战心惊的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前面出现一道石门。 这扇门就特别一些了,上面用兽皮封着门缝,两侧各有两米多高的一个石兽雕像,似乎是麒麟,但又不是很像。 石门的下面依旧有一个洞口,只是这个与之前相比要小了一写。应该是炸药用的少了。 我心里嘀咕着走了进去。同样的阴冷黑暗,同样的宽阔墓道,又是十几分钟后,前面再次出现了一道石门,下角的位置又有一个炸出来的洞口。 我心里奇怪,心道这墓主人生前一定缺少安全感。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老祖宗没有炸药,面对这一道道的石门只能望而生叹了。 一脸走了六道石门后,事情终于有了改变。在第六道石门后面的墓道中出现了一个岔口。道路一分为二,左右个都一样,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选哪一条。 停在原地查看了一会儿,终于在左边的石壁上找到了一个模糊的箭头标识,我心里一喜就要走这条路,忽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这里有两条路,此地留下记号本无可厚非。奇怪的是这记号的样式。 那是纯粹的箭头样子,刻的非常漂亮。更奇怪的是,这记号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绝对不是最近刻上去的。 皱了皱眉头,又重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在右边的石壁上也有记号,那是用硬物仓促间敲打出来的白色痕迹,非常清晰。 两者一向比较,倒是右边的比较有说服力一下。左边的虽然也是记号,但天晓得是什么年代留下的了。 我心里琢磨着还是走右边的安全一些。打定主意向着右边的墓道走去。没想到走出没有十几米的距离事情就有了变化。, 墓道变得更加的宽阔,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已经看不出内容的壁画,而两侧的石像也变得多了起来。 我走的非常小心,生怕这些石像的背后躲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忽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那是一处圆形的区域,似乎是古人用来几百的地方,中间有一辆石头做成的马车。车上还有石头。 这里就好像是现在公路上的错车道一样的地方。马车两侧是通道可以令人绕过,我心里也是好奇忍不住多看了里面的石头人几眼。 只是这几眼差点要了我的魂。 里面的人竟然是活的。那种森冷的眼睛随着我的移动而不断地移动着。脑袋也不断的转着方向,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那冷冰冰的黑色面孔。 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此时身边没有帮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这里面要真是胡子口中的千年大粽子,我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恐惧起来,觉得这应该就是胡子他们口中的粽子。 我手里有一把枪,但还是没有胆量去挑战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想了想,觉得还是离开为妙。 当下也不敢再看,准备离开。 但当我来到马车后面的时候,立刻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只见在马车后面有着一个背包。样式和颜色与杨晓奇背的实在太像了。 我心里嘀咕,杨晓奇的背包竟然会在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一下开始担心起来,捡起背包向着里面看去,探险的装备一个不少。这个更奇怪了,看现场的情况也不像是发生过战斗啊。 不会是被秒杀吧? 我打了个哆嗦,眼睛自然落在车上的那黑面人身上。 那人脑袋以一种很吃力的方式回过来,似乎是努力的想看着我。 我吓得汗毛都根根立起来了,知道应该是碰到鬼了。刷的一下举起枪,准备给他来个爆头。 就算不管用,咱气势也不能输了。 正在瞄准,忽的举得事情不对。 娘的,古人就算再怎么时髦,也应该不会剃小平头吧? 再说了,这哥们的脑袋上也太干净了,连个像样的装饰品都没有。 咿? 刚才灯光不好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哥们还他娘的穿的是皮夹克。 嗯?——我靠。 三十八 判官指的精灵 马车中的人竟然是杨晓奇那个种。我又是惊喜又恐惧。 看他身不由己的样子实在诡异到了极点,似乎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够移动一样。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我看到他之后他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移动。 虽然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杨晓奇,但这事情太过诡异我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重新又绕到了马车的前面。 马车虽然是石头雕刻,但是大小与真车一般无二。车门似乎也能移动一样。 杨晓奇脸色黝黑,在称上皮夹克,一时间我没有看出他的样子倒也可以理解。这小子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不断地跳动,似乎在传递什么讯号。但,我却丝毫也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闲着没事跑到车上做什么?在我印象里他应该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同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胡子的身上,我就不必太担心了。 杨晓奇的性格还算沉稳,应该不是新心血来潮的行为。 他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说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先到这一点我全身上下又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要知道在古墓中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阴兵借道我都遇到了,天晓得这墓中会有什么孤魂野鬼。 虽然心里害怕,但毕竟杨晓奇似乎还能保持清醒,我倒也不至于乱了手脚。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向着车前靠去 手电筒的光束更落进车里的,杨晓奇眼神忽的一变,似乎担心着什么东西。 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知道事情发生车厢里是肯定的了。拍了拍背着的枪叫他放心。然后定睛一看车厢里面,立刻头皮一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在狭窄的车厢里面,除了杨晓奇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孩童的尸体和他并排而坐。 那孩童脸色苍白,瞪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最诡异的是在尸体的嘴里有这一条奇长的鲜红舌头顺着杨晓奇的手臂一直爬进他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 见此情景,我甚至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这尸体的卖相只看一眼就能叫人心声惧意。 咕咚。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又慢慢地退了回去。 “你他娘的怎么惹到这样的小祖宗的。” 我用几乎不能听到声音责怪杨晓奇“杨警官,你他娘的身手这么好都着了这小孩鬼儿的道,我自认身手头脑都不如你,可能救不了你的。不过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写篇文章,说你在阴阳岛勇斗小鬼,最后舍身成仁。我把这篇文章融进‘死灵档案’的小说中,读者一定会为你的死感到深切的缅怀。咿?缅怀这个词好像不怎么恰当。应该说惋惜,这是一个悲剧,也是我刚想到的杀手锏,最后的催泪弹。 你觉得怎么样?行的话你就点个头”。 我此时竟然不知死话的开起了玩笑。。还有心思去调侃自己的小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中途换主角的事情敢办了,为什么不来个开天辟地的结局——主角挂掉。 这是外话。 杨晓奇见我唾沫横飞的漫天胡诌,竟然也翻了翻白眼以试配合。 “你放心,事情交给我了”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的ak。 没想到杨晓奇此时竟然闭了闭眼睛,我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同意了。 我稍微一定,心道管你是孤魂野鬼,遇到了现代的火器算你倒霉。 心里一横,端起枪对准了那小鬼的脑袋。 令人奇怪的是那小鬼似乎也明白的意思,竟然木纳的转动了一下脑袋,重新对上我的目光。 刷。 我头发都几乎炸立,手开始哆嗦起来。 这有两个原因,一点是被这小鬼吓得。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晓奇距离那小鬼这么近,万一失手给这哥们来个爆头,那我可就是杀人,袭警,盗墓,三罪同罚。不知道会不会在加上一杀害稀有物种的罪名。 我端着枪不敢射,冷汗都流下来了。而杨晓奇见我这样子也是心惊肉跳,脸上有了汗水。 僵持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终于匠心一横,暗道死就死了。 砰。 枪声响起,炸碎了墓道中诡异的宁静。 接着一种尖利的声音在枪声之后紧随而来。 下一秒,一个矮小的身影猛地在马车中窜出,飞快的向着远处的黑暗窜去。速度快的使我连开第二枪机会都没有。 心里暗道可惜,忙看车厢里的杨晓奇。这小子扶着膝盖大口的喘息着。 穿了一会儿,终于好了很多,然后对我吼道:“你他娘的扯那些没用的干嘛,直接一枪不就完了吗?可他娘的吓死老子了。”说完下了车。 我上去扶他,见他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心下放心,道:“可不是,我也吓得不轻。那小鬼也是可怖的很。一条舌头那么老长。”我说着比划了一下。 “狗屁,。老子是被你吓得,刚才你那一枪如果再歪一点就打在老子的头上了。你玩过枪吗”他说着把枪在我手上夺了过去道“这东北西在你手上太危险,还是我保存吧。”。 我看了一下那马车 ,上面果然有个被子弹轰出的洞口,知道刚才那下还真没有打在那小鬼的身上。“那是故意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吓跑就得了。”终于看到自己的同伴了,我还是很高兴。 “你知道这样一下,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的。那东西记仇很难缠的,你我后面要小心了。”杨晓奇捡起地上的背包,带着我向前面走去。 我追上去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小鬼吗? 杨晓奇摇头说不是“那是墓鬼,是一种专门游荡在古墓中的生灵,传说是年代久远的古墓本身的灵魂,这东西最后都是成精的,比一般的鬼魂要难对付的多。飞镜都不愿意轻易招惹,你觉得我们可以对付的了?”。 “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麻烦了。”一听说飞镜都怕那东西,我心里一下就没底了。我知道在飞镜面前,我和杨晓奇加起来再投胎一次都不一定是对手。 “那怎么办?”我担心的问。 “墓鬼的形成条件很苛刻,传说只有生前有判官指的墓主人,死后的墓穴里才会有这种鬼。”杨晓奇看了看四周一眼,继续道:“换句话说,墓鬼就是判官指的残存灵力所变化的生灵。”。 “难怪连你也着了道。”我知道杨晓奇有过判官指,一般的鬼魂根本不敢上身。 “对了,其他的人呢?你们不是都在一起的吗?怎么就你自己了?”我问。 三十九 幕后黑手 “他们在我前面。这帮小子也是缺根弦,我着了道也不回来帮一把。”杨晓奇并没有详细的解释他的遭遇的,但我还是再和他的对话中了解到一点。 果然不出我的猜测,他们一群人是沿着脚印来到那个房间的,胡子找到了机关位置,几个人进到里面没多久就遇到了养鬼人,这种事情免不了飞镜与之一场大战。我在墓道中看到的刀痕就是证据。 “那养鬼人是谁?”我问他。 杨晓奇道:“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吓死我吧。”我翻翻白眼道。 他看我一眼,笑了一下道:“那是红狐王的后人。”。 “胡子找到祖宗了。”我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多么惊讶。 “不开玩笑。你知道红狐王是何等人吗?”杨晓奇问。 “摸金校尉啊,胡子不是说过吗”我说。 杨晓奇嗤笑一声道:“要真是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与你卖关子了。告诉你,红狐王就是徐福那老小子。”。 “徐福?”这一次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怎可能,东汉末年和秦朝可是相差近千年呢。”忽的我心里一震,难道说当年的徐福服了长生药?。 杨晓奇看看四周,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他略微犹豫就向着左面的一条走去。 “别忘了,长生药可是在徐福的手里。这种东西谁不会服用。”杨晓奇说。 “那他现在还活着么?”我问。 杨晓奇道:“应该是死了。”。 “什么意思?”我问。 “当年他用红狐王的名字官封摸金校尉,在曹丞相的身边共事,你觉得以曹操的头脑会发现不了身边的人其实是个老怪物?”。 斯..... 我倒吸口凉气,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曹,一早就在利用红狐王?目的是什么?”。 杨晓奇看看我道:“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我猜测绝对与长生和底下民族脱不了关系。只是到了后来功亏一篑。他发现红狐王越来越难控制,最后无奈只能在晚年的时候把他杀了。”。 我点头,心道杀了也好。活了近千年的妖怪早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后来呢?那养鬼人是徐福的后代。”我说。 杨晓奇道:“确切的讲是徐福后代中的一员。老徐家的势力虽然不如九大家族根深蒂固,但是也不容小视。他们知道明面上对付不了九大家族,所以才想办法从内部分裂。只是他们藏得很深,没有明着出手,一直在暗中协助我们的那位老先生,只是到了后来海底城之后,老先生的势力瓦解,他们不得已才有重新浮出水面。这次来阴阳岛,其目的与我们相同也是为了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点头,幕后黑手算是找到根源了。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就看谁的动作快了。 “接下里怎么办?”我问。 杨晓奇咬了咬牙,道:“简单。毁了那处吃空乱流,这种东西本就不应存在,你觉得呢?”。 我点头,可以随意改变历史的走向,这种逆天的行为确实不应该存在于世界。毁了也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龙牙等人岂不是.....”我不再讲下去。 杨晓奇叹了口气,缓缓道“世人谁不会死,几十年后你我都是一杯黄土,到那时见了龙牙给认个错就成了。那小子虽然是杀手,性格冷冰冰的很,但这么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这种事情确实没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能不能,先让几个人穿越回去,我们在去毁坏那处时空乱流?”我问。 “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忙忙大道,怎么可能只凭着几个人改变。你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当年的黄帝以牺牲一支军队的代价,守护者这里的秘密,其用意已经可以看出来,这里面似乎已经隐约间触摸到了一种自然规律的禁忌。不是我们可以触碰的。还是不要犯险,我已经失去了几个朋友,不想连唯一剩下的人也失去。”杨晓奇的话透着一种莫名的悲伤。 “飞镜他们知道这一点吗?”我问他。 “商量过了。同意。不过这群鸟人也是不义气,竟然不管我了。”杨晓奇说道最后竟然话锋一转又开始埋怨起来。 “应该不至于不管你,他们...”我心里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我话音刚落,杨晓奇猛地把目光转了过来,眼神如刀凌厉道:“但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两个人停止交谈,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面走去。 墓道依旧如常,中间也没有任何的岔道,这一路走的很顺利,直到前面忽的出现了一条高大的玉门。 注意,这是玉门。并不是普通的石头。 玉门足有十几米的高度,这一次门缝上竟然封的是人皮,并且看那样式应该是女人的。 我脑子一炸,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个好杀的主。 玉门的左下角位置有一个洞口,是被人炸出来了。 “这洞口是胡子炸出来的。没错,走对方向了。”杨晓奇说。 我看了看那玉门的成色 ,暗暗的吐着舌头道“胡子这小也真下得去手,这门可说是无价之宝,就被他这么炸了个洞,实在可惜了。”说完痛心疾首的摇摇头。 杨晓奇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看你的表情包我倒是可以猜到胡子当初炸这门的心情了,绝对比你还难受。”。 既然已经有人蹚过路,我们也就放心许多。两人先向着门内走去。 穿过门口,可以感觉到这里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应该是一座墓室。里面的气息古怪,竟然隐隐的有着一股香气弥漫。 “要不要戴上防毒面具?”我问杨晓奇。 “你有吗?”他歪着脑袋看我一眼。 “有啊”我把自己捡到背包的事情告诉了杨晓奇,然后在里面拿出两个防毒面具两人带了。那种香气一下消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约有些不舍。 “还有照明弹”我杨晓奇说。 “这是好东西。”他说完就熟练的把照明弹装在枪声,对空中打出了一发。 顿时间四周一片雪亮,我眯眼一看顿觉得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他娘的遇到狐狸精了”杨晓奇忽的一声骂了出来。 我好奇的转过身去,放眼一看,一下也有些失神。 四十 棺椁中的巨大洞穴 靠近石门的位置站立着一个女子,样貌极美,看上去有着几分不真实。女子的身上不着任何衣物,前凸后翘的,看的我和杨晓奇两人老脸一红。 很快,我就回过神来,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活物。这是一具尸体,一具活生生的尸体。杨晓奇看了又看,最后咽了下口水道:“别担心,这是死人。不会跳起来咬你的。”。 “我倒是希望她能跳过来咬我一口”我心里竟然不要脸的冒出这想法。这也怨不得我,尸体太美了,怪不得杨晓奇说遇到了狐狸精。 欣赏了一小会儿,杨晓奇咳嗽一声才把我惊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看规模,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如果时空乱流存在,我想应该就在这个地方。”他说。 借着照明弹,整个墓室的面貌一目了然。四处空空荡荡的,除了中间的一口巨大的棺椁,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甚至连个雕塑都没有。这与我们见到过得所有墓穴都不相同。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么除了这具女尸,没有其他陪葬品呢?”我问。 杨晓奇看了看四周,摇头说不知道。 照明弹的光芒很快暗了下去,墓室中重新又恢复到了黑暗。杨晓奇对我使了个眼色,一马当先的向着墓室的棺椁处走去。 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有什么危险忽然窜出来。我们两个人走的很慢,这里应该是最后的目的地,着急也不是这一会儿。 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那棺椁附近。杨晓奇沿着棺缝四周看了一眼,最后道:“棺椁被打开过。应该是胡子的手笔。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他。 “他们人呢?既然打开了棺椁,为什么四周不见他们的踪影?还有,这是石棺 ,棺盖肯定很重,我觉得他们不应该会吃饱撑的没事干,再给盖回去的。”。杨晓奇说完抽出一把匕首,沿着棺缝走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七宝玲珑锁,匕首一拧,棺椁中传出一种机关运行的声响。 等了一会,终于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棺盖竟然自己向上弹了半公分的高度。 “搭把手。”杨晓奇说着就去推那石棺的盖子。 我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毕竟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好推脱只好和他站在一处把棺盖使劲的向着后面推去。 随着石头发出的声响,棺盖终于被我们推开。 当盖子被移开的刹那,忽的在里面吹来一股冰冷的气息,直叫人头皮都发凉。 杨晓奇稍微转转头,让过这阵冷风随即向着里面看去。 “这是什么地方?”他睁着眼睛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我说着就像棺椁里看去,一下也愣住了。 里面竟然是一个幽深不见底的黑洞,冷风就是在这黑洞中吹出来的。我心里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惊。也不知道这个洞口到底是通向什么地方? 杨晓奇皱皱眉头,在石台的边缘用匕首抠出来一块石头,在手里垫了垫然后向洞中扔去。 一块砖大小的石头,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连个声音都没有留下。一点的回声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不断吹上来的冷风。 杨晓奇让我把棺盖全部移开,洞口一下变的更大了,冷风也随之变得大了一些。 我心里奇怪,问杨晓奇是不是下去看看这个洞口到底有多深? 杨晓奇摆手,让我把冷焰火拿出了一支给他。他皱着眉头拧亮了之后就向着洞中甩了出去,冷焰火一直往下落,最后成了一个小点,然后慢慢的看不见了。, 我暗暗咋舌,心道这要有多深啊,难道是通向地府的地方? “照明弹”杨晓奇没有更多的言语,冷冷的对我道。 “这是我们剩下的唯一一颗了。你确定要用在这个地方?”我不确定的问,心里有些舍不得。 “废话”他自己动手在背包里拿出了我们剩下的唯一一颗照明弹,毫不犹豫的向着洞中打了下去。 照明弹的光亮要比冷焰火强烈的很多,这一次我们也看的更加清楚了。虽然我们所在的位置洞口很小,但里面的空间却大的很。照明弹的光亮炸开,甚至看不到四处的墙壁在哪里。这下面好像是另一片时空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你说,这地下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时空乱流?”我轻声的问杨晓奇。 他回过头看我一眼,缓缓地摇头说他也不确定了。 “飞镜他们会不会缺心眼,自己跳进去?”我问他。他依旧不言语。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问。 杨晓奇想都没想的说道:“离开此地。越远越好”。 “不炸了这里?”我纳闷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胆小了。 “炸个屁。你没看到这下面的空间吗?真要是炸了,我觉得整个阴阳岛都有可能沉下去。”他擦着额头的冷汗,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没那么夸张吧?”我不相信他的话。 他忽的眼睛一闪,似乎恐惧到了极点,我被他这一下吓的够呛,问他怎么了。 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刚才忽的就赶到莫名的恐惧,似乎这洞口的深处有什么怪物盯着自己一样。 “洞口里面?”我不解忍不住向里面看去。 当我眼睛扫在洞口里面的一刹那,心忽然一紧,几乎脱口惊叫出来。只见在洞穴里的最深处,一双白亮白亮的巨大眼睛正在看着我,那眼睛巨大无比,似乎要把我吞噬了一样。 这双眼睛绝对不属于世界上任何的生物,也不会有任何生物的眼睛能如此巨大,如此森白。 “那是什么?”我牙根儿都开始打颤,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哪里?”杨晓奇不解的向着洞口看去。 不会吧,难道只有我看的见? 我壮着胆子指着那双诡异的眼睛道:“就是那,那里有一双眼睛。白色的。您看不见?”。 杨晓奇摇头,说道:“哪里有眼睛,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过.....接近洞口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似乎里面真的有双眼睛一样。”。 他嘀咕了几句,眉目间深深的锁在一起。 看来是了,这哥们真的看不见那双眼睛。我心里纳闷,为什么只有我自己看的见?这不是闹鬼了吗? 这么想着,我重新又向着洞口中望去,这不望可好,一看更加魂飞魄散,那双眼睛竟然向着我们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靠近着。就好像是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不断地接近我们 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快跑。”我不由分说的拉着杨晓奇就像着门口的方向逃开。而这个时候在我们脚下的地面也不断的开始晃动起来,似乎地震一样。 四十一 沉没 这变故来的太忽然,我们顾不得其他,为今之计只有逃命要紧。 地下那巨大眼睛的怪物暂且不提,单单是那不断龟裂的地面就足以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小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虽然飞镜他们的下落不知,生死不明,但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余力去管那些。 人的求生本能使我俩快速的向入口的方向退去。 我们速度不慢,很快就退到了石阶以下的位置,再有十几步的距离就能出去,但偏偏这个时候变故发生。 我们身后的地面开始向下沉去,原来这里的底下本身就是空的。我和杨晓奇退回到入口,我忍不住向背后看了一眼。 一个庞然大物探出了一个脑袋,手电光照去那东西的身上闪着青绿色的光亮,那是鳞片。先前遇到的美艳尸体,不知何时已经与那来自地底的怪物对峙着,似乎是在阻止那东西一样。 通道中此时也开始剧烈的摇晃,头顶有足球大小的石头不断地向下掉落,我们几乎站立不住。 虽然好奇身后的变化和那女尸的所作所为,但我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知道此时情况紧急,若不小心应对很可能交代在这。 “想个办法,这里快塌了。”我大叫着。 四周开始出现轰隆隆的声响,在这其中还夹杂着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听上去很恐怖。 要想在原路回去显然是行不通了,我们两个茫然四顾,发现在一侧的石壁上已经列出了一条非常大的裂缝,隐约间有亮光在缝隙中传来。 “这里”杨晓奇对我吼道。 我心里打不定主意,万一进去后裂缝闭合了怎么办?这是我的想法。 杨晓奇催促我快点,自己已经率先钻了进去。 我看看四周,来路已经被堵死,身后是一个不知名的怪物在和女尸对持着,留在这类绝对有死无生,最后将心一横,也跟着杨晓奇身后向着裂缝里跑去。 地面继续晃动着,似乎要把整座山震塌一样,裂缝里也不时有碎石落下。我用背包顶在头顶,防止自己被砸伤。 前面的亮光不断地变大,并且还有阵阵的风声在里面吹来,看样子似乎真的有戏。 不知觉得,我们两个加快脚步向着亮光处跑去。说来也是幸运,这裂缝真的是通向外面的阴阳岛。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声镇九天,犹如雷鸣,杨晓奇和我几乎都被这一声吼叫吓一跟头,好在二人都算见过世面才不至于慌了手脚。 “那是什么声音?”杨晓奇脸色苍白的问我。 我想起最后见到的那个怪物,不确定道:“龙吧?”。 “什么龙?”他问。 “黄帝身边的神灵——应龙!”我说。 杨晓奇没有言语,只是无声的点点头。当我们除了裂缝的时候发现此地竟然与我们停船的地方不远,只有几里地的样子。 杨晓奇和我对望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 在阴阳岛的深处不断地有奇怪的声响传来,我们也没有去理会,在这个地方,人力的渺小被无限的放大,有些事情我们甚至连好奇的资格走没有。因为好奇的代价百分百的是丢掉性命。 虽然我们想知道飞镜等人的下落,但如今的条件根本不允许我们去寻找他们。我们此时只剩下两个人,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更别提去阴阳岛深处救人了。、 杨晓奇一路沉默的很,当我们终于到了船上的时候他才说出第一句话“我知道飞镜他们为什么不会来救我了。”。 我看着他没有言语,但我还是领会了他的意思“飞镜他们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在中途改变了注意,选择要毁掉那个时空乱流。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再也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们回到船上后,在原地等了三天时间,三天里不断地有巨响在阴阳岛传来,并且,这个湖泊水位竟然也在不断地下降。 第三天的深夜,在湖泊的中间位置湖水像是沸腾了一样不断地向上翻着气泡,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渐渐平静下来。 到了第四天清晨,我被杨晓奇的叫声吵醒。 “阴阳岛,变小了”他在外面大喊着叫我。 一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除了船舱一看立刻心里一惊。 原本一眼看不到边的岛屿,此时竟然尽收眼底,虽然同样大的很,但已经可以看到边沿了,甚至可以跳过岛屿本身看到后面的水平线。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杨晓奇,而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 “在下沉。整片岛屿都在下沉。”杨晓奇楠楠道。 我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最后那个怪物的出现使我知道,在这阴阳岛的底下应该是一片很大的空间,足以容下整个阴阳岛的空间。 阴阳岛,阴阳岛。 我想我终于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了。 我自言自语的话被杨晓奇听见,他好奇的看我一眼问我这么讲是什么意思。 我道:“一边阴,一边阳。飞镜他们应该破坏了阴阳平衡的基础点,所以从今往后阴阳岛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岛屿应该很快就会沉下去。”。 我说的比较笼统,但杨晓奇还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们走吧。”。 “去哪?”我问。 “回家。以飞镜,步美,胡子等人的性格,最后一定会跳进那个所谓的时空乱流。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心,显然是说给自己听得。 我听出了他的担心,和那种侥幸心理。他期盼着那些人还活着,即便是活在另一个时空也好。 原本我们准备天亮时候在出发回去,但是在深夜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使得我们不得不提提前出发。 那片岛屿的沉默之快远远出乎了我们意料之外,夜里一点多时我被杨晓奇蹬蹬的脚步声吵醒。 睁开眼,他已经走进了船舱,气喘呼呼的对我道:“张鑫,出来帮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飞镜 飞镜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何非要缠着自己,心里有股揍他的冲动。 猎鬼道士?名字听上去不像是什么正经职业啊。 他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皂黄色道袍的老头,那邋遢的样子怎么都与得道高人扯不上关系,况且还是收学费的,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你确定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飞镜不相信问道。 那老头似乎满是不屑,眼睛流露出慢慢的鄙视,鞥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了?”。 飞镜认真的点点头,说确实像骗人的。 老头似乎被他这一句话激怒了,认认真真道:“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若不是因为看你小子有几分的胆气,我才不会传授你猎鬼的本领呢?你可知道,多少灵学圈子的人花千金都不一定能请到我当师傅的”。 飞镜嗤笑一声,嗅之以鼻。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老者的脾气。 只见他一双剑眉倒立,眉头凝成了疙瘩,最后叹了口气道:“好好好。今天晚上你去十三号教室,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本事”。 飞镜心里一惊 ,他知道十三号教室早就已经空了十年了,听师兄说那里经常闹鬼,是一处不祥的地方,飞镜虽然是大一新生,但这些明面上的小道消息还是知道的。此时听到老头说叫自己晚上去十三号教室,心里难免有些发颤。 “怎么了?不敢了吧”老头斜眼打量他。“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 飞镜硬充好汉道“谁怕而来。去就去,如果真的遇到鬼,我就答应给你学那些狗屁猎鬼本事”。 老者心里偷笑,暗道‘别说里面有鬼,就算没有,老子也非要给你抓一只过来不可’。 “好,那我今夜十二点就在十三号就是等你”老头说完就想着远处路口走去,一股汗骚味随着风一直吹进飞镜的鼻子。 “去就去,老子怕你不成”他嘟囔着一句,然后向着和网友约定好的见面地点走去.......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